把张娟幸福两个字拆开开是四个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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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娟的繁体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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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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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娟 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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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向南漂,没啥!(九)
(15-11-09 09:48)&&&作者:疙疤秧
九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余先生向候车室门口看去,正好,丁先生拉着一只皮箱进来了,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余先生站起身,朝他挥手。丁先生看见了他,也向他招招手,朝这边儿走过来。来到跟前,丁先生也没说话,径直把一个小挎包交给余先生看管,自己拉着皮箱进了洗手间。不大一会儿,他穿着来时的短裤T恤走出了卫生间。“老弟,你好像来约会女朋友,还准备了一套行头啊!”丁先生笑笑,小声说:“面试可不就像谈对象,得认真对待。年薪十几万的工作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能不认真对待呀?”余先生点点头,“倒也是!老弟,感觉咋样?有戏没戏?”丁先生看了一眼余先生,爽快地说:“还好,有感觉,我看人家也挺真诚的,公司也的确不错,上市公司,规模不小,有实力,有前途。”余先生不置可否地晃晃脑袋。停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又打量一下丁先生,他觉得,丁先生并不像来时他判断的那样是一个成熟的人,也许,他表现出来的成熟恰恰只是一种拘谨,一种不成熟,也就是说,嫩。也难怪,毕竟比自己年轻好几岁。还有一点,来时的火车上也曾蹦进过余先生心头:一个四十来岁学中医的中年人,突然半道儿喜欢上了西医;然后,又痴迷上了中医。来来回回,朝秦暮楚,是不是还在发育?当时,这种念头只是在余先生心里闪了一下,他也没往心里去。这会儿,看到丁先生那种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的神色,余先生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大小伙子还真有点嫩。他还想到了两人在火车上的捉迷藏,其间好几次,他想捅破那层可怜巴巴还有些滑稽的窗户纸,但丁先生总是在那一刻缩了回去。看来,丁先生是自己在跟自己捉迷藏,或者另一种可能,丁先生压根儿就是懵懂的,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城府;你觉得他心理素质强硬,也许恰恰相反,是脆弱,是胆怯,是下意识的逃避。丁先生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老北漂了吗?他是不是还在被某种激情和想法笼罩着,比如,就像自己前几年那样,被什么理想信仰激动着,觉得自己还是小青年儿?余先生想起了丁先生的一大包芝麻酱饼夹肘子。他的预感或者说第六第七感觉又醒过来了。这一次,预感是否会撑到南昌落地或者到北京也落不了地呢?“老弟,你们也是进行了两场笔试和面试吧?”余先生扭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丁先生,问。丁先生已经拾掇好自己,正在搔着短短的平头,搔了几下,一层头皮屑飘在他肩上,余先生皱皱眉。丁先生恰好看见,往一边歪了歪身体,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笑,“真够费脑子的!”然后接着说,“昨天上午面试,下午笔试;今天上午讨论,下午还是笔试。搞策划嘛,自然要多费些时间。人家越是这样,说明越重视。它要是觉得不合适,不会这么翻来覆去地笔试面试。您呢?也是两场笔试两场面试?”余先生点点头,“嗯,昨天下午进行的笔试和面试,今天上午和下午都是烫剩饭,修改润色昨天和前些日子写好的材料。”“估计咱们都有戏!”丁先生咧着嘴唇,唇间洁白的牙齿和他笑眯眯的神色搭配在一起,让余先生再一次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但余先生没说话,他的脑子里又开始糊涂。停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老弟,你前几天在北京视频面试后,笔试了吗?”“当然笔试了,内容差不多,都是围绕同一个项目,但题目不一样。”余先生点了点头。他的预感又开始清晰了。两人正说着,余先生扬起胳膊向进站口招招手,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向这边望望,看见了丁先生,也一起扬手冲这边招呼了一下,一起走了过来。“金博士,海归,在英国呆了十几年,刚回来。文博士,医药学博士,今年刚毕业。他们两位也是来面试的,不过,人家是专业技术人员,将来是公司骨干。”丁先生给余先生介绍。余先生和两人握手。金博士又高又壮,但不能算胖,看上去很威武。文博士像校园里的小女生,穿得很朴素,还有点乱,呵呵,女博士嘛!看到文博士,余先生真的一下子就想起了“女博士”这个好像不够恭维的词儿。几个人坐下来。两位年轻的男女博士坐在余先生和丁先生对面的长椅上。&“我说,看文凭吗?那个看上去六十来岁的副总说,我们不看应聘者的学历,我们只看能力。我说,我还没入职工作,您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能力,能力是大是小?难道您是X光机,能肉眼看见应聘者的能力?能力应该在骨髓里吧?还是在哪个特别的、专门为农民企业家设置的一个器官里?”金海归说得很幽默,脸上却一层严肃。小伙子两颊生着黛青的胡子茬,和丁先生差不多,但他的脸色微黑,毛孔粗大,比丁先生苍白细腻的脸色更适合搭配黛青胡子茬。身材魁梧的小伙子肚腩微微鼓起,余先生知道,那是肚量,腹大如抱儿,少年公卿半青面,小子将来要发达!“哈哈,金博士,您真幽默!”文博士大声说。余先生笑着看看她。她一直笑眯眯地,余先生断定,她的笑是自来笑,不过,仅仅看她一眼,余先生就敢断定,这是个老实妞儿。她的脸上生着一种电影里的外国小孩子脸上常见的类似雀斑的点点,让她显得很可爱,尽管她算不上美女;她的穿着乍一看就像一个家庭主妇,还是那种不会拾掇自己或者不喜欢拾掇自己的家庭主妇,但她的神态告诉老江湖余先生,她肯定还没结婚。丁先生把嘴巴凑到余先生耳边,悄声说:“人家三十五了,还没结婚呢?”不知道文博士听见没有,她笑眯眯地看了看面对面坐着的两位老大哥。“呵呵,企业家都这样,或者说,农民企业家都这样,‘只看能力不看学历’成了他们的口头禅。”余先生笑着说,“就像金博士说的,不看学历只看能力,还没工作,你怎么知道应聘者能力大小?仅凭面试那十几几十分钟的问答?那样的话,倒是给了能说会道的绣花枕头提供了机会。”“你真的当面那样说?”丁先生盯着金博士的脸,轻声问。“嘿嘿,当然不是&,是我心里想的。国内企业招人,招聘方都喜欢这么说。说实话,我真的觉得这样说很滑稽。我还没给你工作,我的工作能力更不是三言两语一场两场笔试面试就能考察出来的。一个人前前后后花了十几二十几年上学,你一场两场笔试面试就能考察出来?那倒成了另一项重大发明了。”小伙子的话有些调皮,脸上却没笑,他说话慢悠悠的,声音不高,余先生觉得这可能就是英国绅士分度。文博士呵呵笑了,声音还是不算低,说话却文气,“是啊!像我们这样的专业,的确不是一两场笔试面试就能考察出来的,医学生的能力在实验室手术室,在日常的工作细节。”余先生扭头看看小女子,再次打量打量她。她好像是个傻乎乎的小女子,其实不是,仅凭三言两语,余先生就能断定,她是一个天性直爽的女子,即便神色说话看上去傻乎乎的,那也是大智若愚,是智慧带来的不屑掩饰的勇气,是一种多年的学习过程中被分析和判断涵养出来的通达。这样的傻乎乎,或称浑元质朴,百毒不侵,谁也骗不了她,谁也伤害不了她。“我倒是好奇,你们专业技术人员笔试和面试什么呀?我们这样的办公室文秘工作,写篇报告什么的,答两道题,也就OK了;实践性很强的专业,面试笔试什么内容?”余先生往前探着脑袋,问对面坐着的两位年轻人。“咳,给了一大堆资料,是一个实验的资料,让写实验报告。”金博士有点生气地说。“实验报告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写成的啊!”“要不怎么着让我们连续两天笔试呢!昨天上午笔试了一上午,下午又笔试了一下午。面试倒简单,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几个常见的招聘套话。今天还是老一套,是修改润色昨天的实验报告。”文博士还是笑着说。余先生在椅子上直起身子,他追问文博士:“你前些日子也和他们视频面试了?”“怎么没有哇?不但视频面试,还发来了一大堆资料,和这次的资料是同一个实验,只是不同的阶段。难度还不算小。”“金博士,您呢?”“一样,视频面试过后,马上就发了一大堆实验资料,让写实验报告,大部分还是英文资料。我直到来这儿的前一天才弄完。”“那不正合适啊?你在英国呆了那么多年,人家算是找对人喽!”“累死了!”“对了,金老师,给您发的有关实验的资料什么内容?”文博士问。金博士说了一个奇怪的名字,紧接着说了一句英文。余先生听不懂,他看看丁先生,丁先生也摇摇头。“金博士,文博士,你们两位专业人士能否通俗地说说这次实验的名字?”说完,余先生自己笑了,“哦,这么说吧,是干啥用的?”余先生问。丁先生也问:“说说看,是哪个领域的?”金博士和文博士看看余先生和丁先生,金博士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专业术语好像没有对等的通俗说法。这么说吧,是关于生物制药的,不算尖端,国外在三年前就已经研发成功,并且已经批量投产。没想到国内还在实验阶段。”文博士说:“不是吧?我觉得马上就可以投产了。我奇怪的是,按说,这些资料属于专利资料,怎么不明不白就到了他们手里?”金博士说:“我也奇怪,不过,也能理解。文博士,您没发现啊?关键的实验步骤和数据,资料里没有,就是我翻译的那些英文资料里边也只有一部分。我当然也不知道全部的实验过程,我是凭第六或者第七感觉觉察出来的。依靠这样的技术,即便投入生产,也比国外要落后一代半代,国外最新的是第三代,国内目前同类药品是第二代,十几年前的老产品了,国内缺少第三代的核心专利资料,赣南石化真要比葫芦画瓢,生产出来的只能算是不伦不类的准三代。”“这就足够了!”余先生心里说。他听不懂两位年轻专业人士说的专业细节,但他的预感越来越清晰。他扭脸看看丁先生,丁先生好像懵懵懂懂,他不像刚才那样兴奋,微微皱着眉头,在琢磨什么。余先生看到,他的脸色有点苍白,那是他平常的脸色;他的颌骨和咬肌轻轻滚动着,在高铁上,余先生和丁先生说话,时不时就能看到滚动的颌骨和咬肌,可能是紧张,可能是纠结,也可能纯属习惯。不过,余先生又看到了来时的丁先生。余先生其实不希望丁先生是这幅样子。丁先生这样儿,他的预感就更清晰,他心里的不安也就加重。他掏出香烟,抽出一支。文博士急忙提醒:“余老师,这是火车站候车室,&No&Somking!”余先生楞了一下,“哦”了一声,把香烟插进烟盒,放进挎包,“对了,丁老弟,你应聘的策划总监,这个专业笔试面试什么内容?”#p#分页标题#e#“视频面试那天,给我发了一些材料,关于公司发展、遇到的困难、项目申报,让我制定一个全面的发展计划。”丁先生看着前边空荡荡的候车大厅,平静地说。“你给人家出了啥好主意?”余先生追问,他托着下巴,探身朝着丁先生。“我让他们给江西省主要领导写一份报告,解决原材料供应不足和资金短缺问题;向国家发改委写一份报告,申请在公司设立国家级企业技术研发中心。”“好了,好了,”余先生挥挥手,打断了丁先生的话,“你还建议人家多头申请,因为新药研发和生产要涉及到多个部门,同时多头申请,以免相互扯皮,并且加快速度。我说的对吧?”丁先生疑惑地看着余先生。“你这个高参太厉害了,给我们应聘文秘的找了个难题!”看到两位年轻博士一头雾水,余先生笑了,“丁先生出谋划策,我们就地执行。我第一次网络笔试的题目就是给省领导写报告,哭诉公司原材料供应不足资金短缺等问题;还有,给国家有关部委写申请,要求在公司设立国家级企业技术研发中心。”“哈哈,你们两位还没入职,就已经配合默契了,将来一定是好员工,好同事!”文博士高声笑着说。不远处一名坐在长椅上的中年女士从手机上抬起头,朝他们这边望望。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文博士看看她,吐了吐舌头,“嗳,我怎么也淑女不起来!”然后,扭脸看着金博士,“从英国回来的绅士博士,我是不是很老土啊?”金博士一愣,扭头看看文博士,呵呵乐了,“咳,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接着,脸上又恢复了严肃,他看着两位老大哥,幽幽地说:“真是的,两位老前辈还没入职,就开始给人家干活儿了!多无私!”“不是我们两位,是咱们四位!”余先生轻轻咬着嘴唇,一字一板轻轻地说。以前,他很少咬嘴唇,也许是有两位博士在场,其中还有一位洋博士,他做出了这个怪异的陌生动作。“不是我们四位,还有其他的面试者。”丁先生说。“你们别疑神疑鬼的。咱们既然应聘相关岗位,人家作为实体企业,当然就要实战了。不实战,考理论,是咱们在大学里干的事儿,到了企业,就是要实战。”文博士说。丁先生抢先点点头,看看余先生。余先生也点点头。然后,低下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地板,似乎不经意地又摇了摇头。“老弟,科学、玄学;理性、迷信;中医、西医;第六感觉、第七第八感觉,等等等等,很难搞清楚啊!”余先生抬起头,和丁先生打趣,并且看看两位年轻的博士。丁先生好像不愿说话了。他掏出来时在车上看的那本中医书籍,放在腿上,却没翻开,两眼怔怔地望着前边空荡荡的长椅。余先生瞄了一眼中医书,说:“这下,又来了两位专业博士,丁老弟,咱们再就中医西医科学玄学理性迷信探讨探讨,切磋切磋?反正闲着也没事儿,瞎聊呗!”丁先生轻轻笑了笑,说:“老兄,其实,我对中医也有很多疑问,当初弃中医改行学西医,就是因为疑问。后来,对中医又有了兴趣,就这样自己和自己捉迷藏。不过,咱俩在高铁上的辩论,我也是闲着没事儿,才那样和你一起瞎掰活。”文博士探身看看书,笑着问:“啥好书呀?”丁先生用手指敲了敲封面,“来的时候在北京西站二楼书店买的,看着是我朋友公司编写的,又闲着没事,买一本随便看看。说实话,这是我最近七八年第一次买书。看了十来页,我就知道,这是他们攒的一本书,就像他们攒的那些养生保健花鸟鱼虫和成功学励志学玩意儿一样。”“攒的书?啥叫攒的书?”文博士问。“攒书就像攒电脑,就是组装。”余先生笑着说。“哦,知道,这样的书多了,市面上的许多书都是靠复制剪切粘贴弄成的,我们在大学里就干过这个,几个人三两晚上就能弄出这样一本书,赚点生活呗!不过,还真没听说过攒书这个词儿。”文博士笑嘻嘻地说,她三十多岁了,但笑起来还是像大学生那样天真。“有这事儿了?我还真不知道!在国外,这可是违法的,违反知识产权保护法,会吃官司的,量刑还挺重。”金博士说。“呵呵!”余先生笑了笑,“咱不是在中国嘛!对了,丁老弟,攒书也分优劣,你那本书攒得咋样?”“像咱们这样的手儿,一个星期不带加班攒一本的那种。”“哈!听你话音儿,业内人士啊?”余先生蛮有兴趣地扭脸问。丁先生笑笑,看着金博士,说:“厉害吧?”金博士点点头,“厉害!”丁先生突然问余先生:“老兄,知道天通苑吗?”余先生楞了一下,他纳闷儿地看看丁先生,片刻,拍了一下脑门,“哦哦,知道,知道。我研究生刚毕业,第一份工作就是天通苑。”“我刚到北京,第一站也是天通苑。”“哈哈哈哈!”“呵呵呵呵!”两名年轻的博士大眼瞪小眼,看着哈哈呵呵的两位老前辈。年轻北漂嘛,当然不知道天通苑。老北漂许多人都知道昌平的天通苑,据说,天通苑的一栋住宅楼上就可能藏着几十家图书公司,外地来京的两口子租一套单元房,连住带办公,雇几个刚刚毕业或者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能攒出一本书,还挺挣钱,许多人这样攒几年,干脆买下了租用的房子。“文博士,你们在大学里攒书,给稿费,千字也许只有二三十块钱,但总算给了稿费了。知足吧!感谢书商吧!”余先生看着文博士,笑着说。“咳,也够累的,不是在电脑上玩游戏,也不是聊天,是从这个网站那个网站上东拼西凑。刚开始还觉得好玩,攒了两本书,挣了五六千块钱,就累得受不了喽,再也没干过。”“不累能挣到钱啊?”余先生开玩笑。“咋挣不到?累死人的活儿挣不到钱,轻轻松松的活儿挣大钱。他们刚毕业的不知道这个道理,老余,你还不知道啊?”丁先生也是在开玩笑。他开着玩笑,脸上却不带笑意,看上去倒像是在挖苦谁。“嗯,也是的,大盗不操戈矛,高手从不湿水。这些年,大盗高手,咱可是领教的多喽!”余先生说着,抬眼向车站外边看看,丁先生也顺着他的目光向外望。窗外,一座座高楼和工厂鳞次栉比,在远处高低起伏的山峦背景中,显出某种神秘。“抚州是个好地方!”余先生不知道自己是感慨还是叹气,懒洋洋地说。“高人到处都是,哪里的高人都一样,哪里的笨鸟也都一样,或者说,哪里的笨蛋窝囊废都一样!”说到“笨蛋窝囊废”,丁先生的语气加重了,余先生看看他,他的颌骨和咬肌有力地滚动了一下。丁先生也扭脸看看余先生,微微怔了一下,急忙笑着说:“不一样吗,老兄?我一个同学在丰台三环新城租了一套房子,两口子两部电话,每天发招聘广告,却从来不招一个人。就那样,人家把图书公司开起来了。”“呵呵,你说的是十年前吧?十年前,这个办法在北京作书圈里很流行,很多应聘者义务给人家编书。我也接到过类似的招聘广告,或称笔试试题,也给他们义务编过书。第一次接到的是试写一本养生书的第一章。我按照他们提供的提纲试写书稿。写好后,发给了他们,他们就没音儿了。第二次还是他们,提纲发到我同一个邮箱里,让我试写第八章。我给他们回了两个字:草泥马!”“不是两个字,是三个字。”丁先生笑着说。“是不是你同学两口子干的?真要是他们干的,哪天咱俩一起去讨要第一章的稿费,五千字,少说也得一百块钱,够咱俩吃一顿包子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干的,我自己给人家义务写了两章,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他俩干的。”余先生说。“我读博士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招聘,让我给他们写报告,我写了一周,应聘嘛,自然写得很卖力。报告交上去了,石头也沉大海了。”文博士听明白了两位老前辈的话。小女子说完,突然又高声叫道,“咱们这些不算啥,不就是几百几千块钱的事儿呀?最惨的是我导师。他从一家制药企业接了一个活儿,是一个实验,对方预付了两万块钱,导师给了他带的三个博士,其中就有我。我们几乎是偷偷摸摸地利用学校里的国家重点实验室的设备做了那个实验,还写了实验报告。结果,对方耍赖,说我们的实验没有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只给了一半的费用,十万块钱,导师说,按说应该给二十万。”余先生看看丁先生,笑着说:“老弟,咱们那几页书算啥呀?听听,高人多着呢,大买卖多着呢!黑吃黑的都有!”丁先生摇摇头,然后低下头。余先生看到,他的颌骨和咬肌一下一下吃力地滚动着。“我也被忽悠过!”半天不说话的金博士低声说,“翻译医学资料,几十页,收费的话,要四五千人民币,也是像文博士这样,像你们两位老前辈一样,觉得是应聘的,翻得很卖力,一周就翻好了。稿子交上去,半个月没回音。打电话询问,他们说,你是用电脑软件翻译的,不合格。其实我是翻译软件和人工一起上。当初,我还真以为自己翻译水平不行,刚回国,汉语水平可能下降了。听两位老前辈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妈的,小地方的确落后,这套把戏,北京的小骗子们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用滥了,现在很少用了,因为没人上当了。”丁先生轻轻咬着牙,轻声说。余先生想笑,他在心底试了试,笑不出来。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金海归和文博士,或者说,不好意思看他俩。“我原来以为这事儿只在十几二十年前发生过,早已过时了,没想到,还有使这手儿的。”丁先生缓缓地说。“应该说,老骗子盆满钵圆尿盆洗手,或者死掉了,新骗子杀入江湖。”余先生抬起头,目光盯着候车室远处,说。“也有可能是小傻子接上来了。江月年年只相似,人生代代无穷尽啊!”丁先生有气无力地说,然后,看了看两位年轻的博士。他俩好像浑然懵懂,在对面玩手机。“老弟,我又想到了科学和玄学,想到了中医和西医。咱们又帮人家接力写了一本书?你们刚才没来的时候,我就差不多预感到我是在给人家义务写书,写的还不合格,所以不会给稿费。”丁先生微微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不过,他不会像余先生这样喜怒形于色,他就是在黑影里被人掴了一耳光,走到灯光下,也照样一副啥事儿没发生的淡定。他轻轻闭上眼睛,仰躺在椅子上,手里攥着那本中医书,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p#分页标题#e#余先生又低下了头,他不是不敢抬头,他是不愿意抬头,他的心底被一种沉甸甸还有点酸溜溜重新填满。多少年了?总觉得自己练得泼皮了,学得精细了,这不……唉,防不胜防啊!过去在北京至少不用跑路,这下倒好,不远四五千里给人家上门服务,等于帮人家义务攒了一本书还自掏腰包包销了一百本。好半天,余先生抬起头,看看对面坐在一边儿连说带笑交流求职奇遇的年轻人。还没入职,就给人家义务干活了,还嘻嘻哈哈的。咳,别笑话人家,当年,自己不也这样,觉得很新鲜,还自己安慰自己增加了人生阅历,增加了人生阅历其实就等于挣到了钱,而且还是无价之宝,关键是没被骗财骗色,不过就是被骗走了点时间和精力,骗走的也不过是自家脑子里随时可以出产的东西,不值几个钱。当年?还他妈当年,就在眼前!当年那样还有情可原,过了好几年了,咋着在同一个坑里又翻船了?“老弟,江月年年只相似,人生代代无穷尽啊!我在三十岁的时候,一直对这句诗有疑问,来到抚州,这边大江小河多,我突然觉得,江月年年只相似,人生代代也一样。”“老兄,其实,你说的和张若虚说的,是一个意思。江里的鱼虾啥时候都一样,江里的映月啥时候都一样,坐在江边石头上钓鱼的人、看月亮的人,站在江边的石头上钓鱼的人、看月亮的人,啥时候也都一样,都一样,都他妈一样!”两名年轻博士止住嬉笑,目光一起转向丁先生。丁先生上下两排雪白的牙齿紧咬了一下,然后,紧闭的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但很快止住了。他的两只眼睛里透出的一种怒气,也是一闪而过。余先生想,这个小老弟还真复杂,两名年轻人肯定看不出来。“丁老师,您不舒服吗?额头上都冒汗了?”文博士两只近视眼从好像没擦干净的镜片后盯着丁先生,轻声问道。“呵呵,没有,没有。刚才身上突然一阵不舒服,年龄大了,经常有这种突然的不适。也可能是来到江西,瘴气太浓,一时半会水土不服。没事儿,没事儿。”余先生竟然不失时机地开了一句玩笑:“是水土不服、没胃口,还是要自觉遵守公司应聘纪律?”话刚出口,余先生马上后悔了:都这样儿了,还这么刻毒?还这样耍贫嘴儿?丁先生的脸“腾”地红了。他的两只眼睛眨巴一下,又用力眨巴一下,然后,脸上却挤出一层笑。余先生知道,丁先生是一个倔强的人,把持得住自己的人。他很成熟,一点也不嫩。“老弟,我又想起了咱们来时的切磋琢磨。其实,中医是科学,西医也是科学;第六感觉是科学,第七第八感觉肯定也是科学。不过,咱们应该相信中医,还是相信西医呢?应该相信眼见为实呢,还是相信第六第七第八感觉呢?”“都得相信!西医是科学,中医也是科学;看得见摸的着的不见得科学,看不见摸不着的不见得不科学。都得信!”金博士和文博看看丁先生,看看余先生,然后,两个年轻人相视笑了笑。老余和老丁不再说话。两位年轻的博士也不再说话。四个人都掏出手机,一边在屏幕上点着戳着,一边等待火车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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