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什么时候中央已经决定了完整版决定停止大串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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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秒后返回频道首页。1966年的全国大串联
一想起过来的岁月,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挽不住的18岁,不知何时悄然飘逸到了68,正当回忆!
1966年初春,我还不够18周岁,那年我正读是高二,同学们都参加了选民登记,成了有权力选举区人民代表的选民,当然,被选举人的名字都印在选票上,只要打对勾或叉即可。人数与被选数一样。不可多选,可以少选。你认为有更加适合的,可在后边的空格中补足。后来就又多了两个人名,选五名代表,给你七个人名,叫差额选举。但选举前会有选举委员告诉你,虽然某人年轻,但经组织考虑,妇女代表应占的代表比例,她是合适的。人们都选了,获得了当家作主的权力;代表都当选了,成为了新一届人民的公仆。可惜1966年我没有选举权一一年龄不够。
没有选举权总得干点什么呀。初夏,北京来了几个大学生,说是来唐山“串联”的,当时还不懂“串联”的含意。记得其中有一个北京政法学院的学生到学校讲演,鼓动“造反有理”,大家觉得精彩,学生们都躁动了起来。“形势发展成这样,你们可以自己到北京去看看。”
日清晨,我们班8个男生,不顾老师阻挡,早上4点半从学校集合,骑自行车往北京出发,一路上兴奋异常,开始了我们的“大串联”。半路只在玉田县鸦洪桥镇打个尖,喝碗羊汤,吃俩烧饼。骑到燕郊时,夜已深,都蹬不动车了。零点左右我们一行到达北京火车站,骑行了18小时。只记得长安街的灯光开始是乳白色,快到北京火车站时,街灯变成了金黄色。实在是睏得不行,真睁不开眼了。一到车站广场,车子一放,倒地就睡,睡得好香好香。
天蒙蒙亮,王仲勋老师推醒了我。原来是其他同学也要来北京。他带队下午坐火车到的。我们被安排住到了安定门外的一个学校的教室里——北京早己停课了。
第二天后半夜,我们被叫醒,“紧急集合,中央首长接见。校门口有大轿车在等。”二十来人,立刻出发,上车后,发觉里边已经挤满了其他学生。汽车开到天安门广场,等待天亮。传来了消息,是毛主席要接见红卫兵。各校选派一名代表上天安门城楼东侧,贫下中农出身的高一某生被选上。天安门广场人头攒动,我们在人海里列队,等待。太阳升起来了,又过了一段时间,九十点钟吧,广场上响起“东方红”乐曲,人群涌动了,高音喇叭的广播声告诉人们,“我们最敬爱的毛主席来看望红卫兵小将了。”学生们狂呼口号,激动万分,广场被“毛主席万岁”的口号声沸腾。一会儿,高一某生从天安门城楼上回来了,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同“国家主席刘少奇”握了手!大家忙不迭地和高一某生再次握手,都以沾了这么大的光而极度兴奋。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也忘记了我们是怎么回到驻地的。反正这一天的经历着实让我们这群人着实亢奋了一段时间。这一天,日,是文化大革命中毛主席第一次接见红卫兵。
刘少奇被打倒后,那位上天安门城楼的高一某生,再也不敢说与刘少奇握手的事了。有同学曾拿此事叽笑他,两人还动了手,这是后事了。
1966年秋,我们是在混乱中度过的。某天早上,学校贴出了高三二班学生陈津和初三学生靳某(记不住名字了)署名的“打倒刘少奇,打倒xxx”的大字标语,同学们感到有些突然,但据陈津说,北京早己是满天满地的标语,要打倒的“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是指的刘和邓。大家也就不惊讶了。学生最容易接受新观点,容易被鼓动。经过了50年,我的人生经历使我对此深信不疑。
毛主席就是伟人,打败蒋介石,打败联合国軍,用的是什么?决心,意志,深谋的计算。文化大革命的手段,是他伟人计谋的一个新尝试,别说是我们这些凡人俗子,就是刘邓在当时,能知道吗?毛主席就是神,不折不扣的神。虽然他不会知道他身后的事情将如何发展,但在当时,他做了他那辈人中,能做且敢做的唯一之人。
运动变化太快了,全国大串联如雨后春笋,快速发展,只要是中国的学生,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在全国串联,当然不能说是像现在的旅游,当时是有庄严目的的。就是到北京去见毛主席。有吃,有住处,有专人安排接待。当时实行坐火车,直接进站就可以上火车,车厢上挂着去往的目的地。一个“挤”字已无法形容车厢里乘员的密度了。车厢上部的行李架上都坐了人,也不知火车何时能够开行,车行途中又不知停了多少次,一切都在意想之外。
到了北京,拿出学校开的证明信,就有人给你安排住处和吃处。一次,我们被安排到天坛公园内,天坛的大理石围栏下搭建起的苇席棚里。到开饭时间,住地前有人送来大笸箩,盛着馒头和鸡蛋,并有一锅菜汤,照顾得真是没得说。这对于刚摆脱三年困难时期的我们,是相当好的伙食。每天早上六点左右,有专门的公共汽车送我们到清华、北大、人大等各大学,每人一张免费乘车证,红色的,下午原车回来,我们在北京市凭证可免费乘车。毛主席下了多大的功夫,国务院下了多大的本啊。
那时的唐山市民,粮食是凭粮食本居民每人每月24斤,高中男生27斤,主粮是玉米面和白薯粉,面粉每月每人也就几斤。可是在学生串联的驻地,有的上海人因吃不惯面食,而丢弃馒头的。几只大瓦缸里,剩菜汤上漂浮着一层白花花的馒头,有些几乎是整只。于是就有人在住地写大字报,批评这种行为。但由于这些人政治大方向正确,人也不多,批评过后虽仍未杜绝,慢慢地,人们也就习惯了。
再后来,人民日报报导了红卫兵徒步走长征路的新闻。于是,中国各地的,可以走的和不好走的,甚至以前少有人走的路上,都留下了“红卫兵”的足跡。各处都是背着绿色帆布包,头戴绿色布軍帽,打着或是不打着红旗的队伍,七八个,三五个,在伟大祖国的辽阔疆域内游移。这绝对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大奇迹,不一定后无来者,但肯定是前无古人的事件。
大串联受到了几乎所有学生的热烈拥护,反正是不上课,出去还管吃管住,在政治上还是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乐而为之。
前些年,一个同事说她老婆当年大串联的事,一个团支部十来个初三生,冲上唐山站台,好不容易挤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兴奋异常,火车开开停停,终于到了。站台上标示的是“沈阳”,不是北京。正好她的姑妈在沈阳,串了个亲戚。回来时看好了,到唐山没下车,一直坐到北京,这才算完成了大串联的愿望。
8月18日后,我们回到唐山,学校也不上课,同学们也都出去了,我们班几个同学一商量,就又坐火车去北京,到各大学看大字报。如此几番,往返北京。早已是不堪大串联接待的重负,北京的大妈大嫂已经很难完成居委会派下来的发面蒸馒头任务,粮油调运也已不很容易,火车运输几近瘫痪。北京市的各接待站开始催促红卫兵小将们离开北京,“回到原地闹革命”。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进北京的人多于出去的,火车越来越不容易坐,有的人好不容易坐上车,还要在火车里等上一二天车才能开,或者车开到京郊后,再停上一段时间。
那时的各家的生活都困难,虽有差别但不是很大,人人都可以上学,中小学费每学期几元钱,省一省都能上,上了大学反而不用化钱,国家全免费,包括吃饭。还记得当年唐山四中高中某班有个男生外号“雄鸡”的,身材中等,偏瘦,身体素质特好。每次运动会,高中组的三千米五千米冠军非他莫属,农村的家,但家境不好。运动会时,同学都把自己的食物送给他,“雄鸡”跟老师说,只要吃饱了,我就能夺得比赛的冠军,每次他都做到了。
大串联开始后,“雄鸡”赤手空拳出去,回到学校时象变了个人,军用棉大衣,军帽,帆布斜挎包,一套行李,全付武装。背上两只鼓鼓攮攮的包,不知那里得来那些东西。后来跟他唠过几次嗑儿,他说喜欢大串联,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大串联真好”。
之后的一些日子,所有的事情都是大串联,学生可以说无人不串联。连我们学校一开始没有受到牵连的几位老师也组织了“革命教师韶山战斗队”开始了徒步串联,去了毛主席的家乡。
我的18岁,就是在轰轰烈烈的1966年中,伴随着席卷全国的大串联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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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锡英&&去镇上汽车站造反要免费乘车。梁站长冷不丁躺倒车前。“不准上车!”&&宁波火车站,害怕逃票被抓,当了逃兵,眼看着13个同学走了。&&1966年,我高三即将毕业,老师说我进重点大学笃定。当年考点在宁波一中,离我校60多里,铺盖、粮票都准备好了,学校忽然接到教育局通知,说缓高考,全校师生学习“五·一六”通知……&&学校离宁波远,消息太闭塞。从报纸上知道全国已经轰轰烈烈,但不知道外面学校早已闹了革命。一天,学校里来了一队北京煤炭学院的大学生,个个戴着红袖章,载歌载舞,唱造反有理歌。演艺蛮好,很多镇上的人也来观看。&&我们问,你们北京大学生介远路怎么会到我们学校来?他们说,串联啊!现在革命学生都出去大串联,你们怎么还蹲在学校里不出去?&&我们几个同学一商量,我们也出去串联!有个同学叫李刚,是部队退伍高二时插到我班的,见过世面,我们推举他带队。他去了趟宁波,了解到很多情况,带回一叠红袖章,说戴上红袖章就是红卫兵,出去串联,乘车、住宿、吃饭都不要钱,我们听了将信将疑。那是1966年9月底。&&去宁波要乘长途车,我们说先向镇上汽车站造反,15个人要免费乘车,李刚说先不要造反,同站长好好商量,说不通再造反。&&没想我们好说歹说,站长坚持无票不能上车。一气之下我们说:现在我们红卫兵向车站造反!梁站长说:“向我造反个屁!你们要造造到县里、市里去,关我屁事!”我们真的造反了,纷纷上了汽车,但都站着,座位留给乘客。&&驾驶员发动了汽车,不想梁站长冷不丁躺倒车前。驾驶员没看到,一挂挡汽车开动,下面顿时一片惊叫。驾驶员猛刹车,哇!还好!梁站长衣摆被压进前轮里。我们纷纷下车,真的吓死了,七手八脚把梁站长拉出来,但梁站长躺着不起来,“除非打死我,不买票就是不准上车!”&&去宁波三角六分车票,但对学生来说也是个负担,群众都说梁站长没错,李刚说算了,我们还是翻山步行走近路。比走公路近10里。于是15个同学一起翻毛岙岭去宁波,走了三个钟头。&&&&&&宁波火车站,害怕逃票被抓,当了逃兵,眼看着13个同学走了。&&&&&&毕竟李刚当过兵见识广,他事先备了一叠盖过章的空白介绍信,带我们到县人委招待所。其实我们一进宁波市区就体验到文化大革命已轰轰烈烈展开,不时有一队队学生、工人到街上游行,贴大字报,招待所大院,墙上、大厅更是贴满大字报,我们看了都觉得稀奇。&&李刚很能干,不一会就把大家住宿、吃饭都安排好了,发饭菜票时,我掏钱,他说不要,他用介绍信向招待所集体写了张借条,本来可借三天,但他只借一天。他说既然我们出来串联,大家明天就去杭州。他还告诫大家,大字报可以看,但不要发表意见,以免麻烦。&&火车站离招待所不远,第二天一早,李刚让大家戴好红袖章,列队去车站,李刚就去车站办公室联系,但回来无可奈何地说,火车站也坚决不同意无票乘车。有位同学一句气话:“我们买两角钱车票到慈城山,中途不下车就好了。”李刚一拍大腿:“对呀!”就立即去购当班的票。&&开始检票了,我们都排好队伍,我向检票口望,检票很严,我害怕起来。初中时乘火车去上海姑妈家,途中我亲眼见过有人超路程乘车被乘警押送离座的。要是我们被查出来咋办?我前面的同学郑海云怕得更厉害,两腿在发抖,他悄悄对我说:“被抓起来咋办?我们不去算了?”犹豫好一会,两人悄悄溜出了队伍。我再往站台看,13个同学都进站了,直到检票门关闭,火车一声长笛开动,我们还站在候车室,心里什么滋味也不是。&&我与郑海云回校。第二天上午,接到李刚电话,他开口就骂我俩是逃兵,没出息!害得他和同学们在火车上一节车厢一节车厢找,以为我们被警察带走了。他说他们很顺利到了杭州,车上根本不查票,现在他们住在环湖旅馆,要我和郑海云立即再去,他们就在杭州等。&&&&&&住进杭州环湖旅馆,先去看看几所大学,然后玩西湖。看蔡永祥纪念碑。&&&&&&我和郑海云,又叫上一个闻安明,如法炮制,到了杭州。&&这是我第一次到杭州,第一次见到西湖,就被它的妩媚深深吸引了。到环湖旅馆我们询问登记处,登记人拿出本子查阅后说:“这13人已经走了!”我们不相信,拿过本子看,果然李刚签了字,我们又跑到三楼房间,只见大房间里已住上满满一屋西安来的红卫兵,刚到的。我们很失落。&&李刚电话里曾说他们下一站去上海。那时没有手机,根本无法再联系,我们三人商量,既然出来了,我们自己串联!不找他们了。&&我们也登记住宿,三人安排进一个小房间。哇!簇新棉被,雪白床单,我们从未住过这样好的旅馆,高兴死了。吃晚饭了,我们感觉难以启齿,借故询问服务员,服务员笑了笑,问我们住几天,我们说三天,她很快开出一张票,让我们到餐厅事务室领饭菜票。这样吃住都不愁了。&&怎么串联呢?去串联谁呀?难道叫人到我们学校去造反?“串联就是玩玩嘛!”闻安明说。郑海云也说对。但我说,既然来了,我们先去看看几所大学,大学的门也算进过了,然后再玩西湖。&&都已停课闹革命,大门随便进。第二天一早,我们先去浙江医科大学、杭州大学,学校到处都是大字报,我们看了些,知道了很多报纸上看不到的新闻、消息,但彻底死心了。因为中央很多大人物都已经打倒,教育系统更没有一个好的,都打倒了,怎么还会高考?&&我们在玉泉浙大找到了两位上届同学,他们见到我们非常高兴,问母校情况。我们说学校还没人写大字报,老师都好好的。他们说你们回去也不要写,不要难为老师,政治运动都说不清,斗来斗去,弄出悲剧来。中午他们一定让我们在食堂吃饭。&&后来我们又玩了浙江农业大学、浙江丝绸工学院。&&大学几乎走遍了,于是玩西湖。我们整整一天绕西湖一圈,周围的景点都去,又去了虎跑六和塔,看钱江大桥,看蔡永祥纪念碑,当时蔡永祥烈士最有名,因为他救了一列红卫兵列车。也去了灵隐,但没有进寺庙,因为寺庙和三潭印月都要买票,我们囊中羞涩。&&四天后,我们决定去上海。那个服务员同我们熟了,退房时她塞给我们每人一个大面包,让我们火车上吃,我们感谢她。&&&&&&在上海交大遇了点险。被七八个人围住,审问我们什么学校来的,为啥找周立铭。&&&&&&这下道儿老了,我们不买票直接进站台。一列过路车刚下完旅客,我们就挤上车。车上还是有很多学生红卫兵。到上海是傍晚,出站也无人验票,想不到车站广场边竟有好几个串联接待站。我上海熟,看到有个接待站牌上写着四川东路轻工招待所,就急忙登记。&&看我们只三人,登记人很快开给我们住宿单,指点我们直达公交车。一到招待所又欣喜万分,因为就在外滩。我们乘电梯上7楼,推窗望去,黄浦江外滩尽收眼底,他们两人第一次来上海,大轮船一直看不够。房间是大通间,硬板床,一条光席子,两条旧棉毯,我们仍感到满意。&&上海招待所吃饭要写借条,管理大伯说:“现在乱哄哄,可阿拉上海人办事还要讲规矩,吃一天写一张,字要写清爽。”我们说:“这个侬放心。”&&上海乘公交车早已不要钱,于是我们先玩外滩,看黄浦江,再去复旦大学、同济大学、交通大学等名校。&&在交通大学遇了点险。我们东问西问,想找一个上届考进交大的叫周立铭的同学。问不着,正准备出校门,忽然被七八个人围住了,他们一拥而上,把我们扭押到一个会议室,审问我们什么学校来的,为啥找周立铭,有个人的棍棒直顶住我的鼻子。&&我说他是我上届同学,只是看看他,他们不信,在我们身上搜,结果搜出介绍信和学生证,他们这才放了我们。后来知道,交通大学早分两派,刚发生过武斗,而周立铭是另一派的小头头,已被赶出了学校。他们怀疑我们是来串联周立铭的。&&回到招待所惊魂未定,又听到广播里最新消息。主要内容是:“中央号召全国各地红卫兵,发扬革命传统,到革命老区去,大串联少乘车,步行串联闹革命……”&&招待所雷厉风行,很快把中央指示精神印发给一个个房间。我们发起愁来,后悔我们出来太晚,李刚他们肯定去了北京。北京是人人向往的首都呀!要是不能免费乘车,我们这辈子也不可能去北京了。郑海云说少乘车不是不能乘车呀。闻安明说,我们得赶快去北京。于是大家决定立即动身。&&招待所把我们当成典型,说我们雷厉风行响应中央号召去步行串联,敲锣打鼓送我们,当场发给我们每人一双解放鞋,一个军用挎包,三包压缩饼干,直把我们送到马路拐弯处。但我们主意已定,走过石门路,我们立即上了公交车。&&&&&&北京,车站旁深夜还有接待站,登记队伍十多排,每排都有六七十人。&&&&&&已过了国庆,凉气袭人,傍晚的火车站非常混乱,只要一列火车进站,人们就蜂拥在站台上狂奔,看是否是自己要乘的车,我们也随人流奔来奔去。突然一列特快列车呼啸而来急速靠站,我们一看“北京-上海”,就狂奔追赶。车上人还未下,车门口已堵满了人,广播说10分钟就开车,很多人急得从车窗爬,我们也跟着爬。&&等三人都上了车,车内不要说坐,根本是无处落脚,过道挤得无法通行,很多人爬上了行李架,我们三人也互相帮着才上去。&&列车很快开动,这时候我们才知道这是13次特快,到北京只需10来个小时。我们在行李架上只能蜷缩着身子,否则会摔下来。但比挤得严严实实的下面的人群,我们已算舒适了。&&列车在这种情况下还准时开晚饭,餐车就在我们前节车厢,也不收钱。但人们无法动弹。列车长高喊,请行李架上的人帮助传递盒饭!我们当然愿意,但列车长又说盒饭共30份,我们连忙留下三份自己吃。这是我第一次在列车上用餐。&&车外一片漆黑,列车风驰电掣,只在南京、徐州、天津停站。车厢中间人根本无法移动。两个上海女学生憋不住小便,急得哭,几个男生一商量挤成一圈,围成人墙,让两个女生躲在下面方便,才解决问题,旁边人也没有意见……&&约凌晨四时,火车准时到北京。一出车站,哇!我们冻得发抖,北京寒潮早,气温零下15℃,已下过雪,马路边都是硬邦邦的雪堆,我只穿两件毛衣,冻得牙齿打架。&&还好车站旁深夜还有接待站,有暖气,灯光通明。我们连忙进去。大厅挤满了人,登记队伍十多排,每排都有六七十人,有人已经排队两个多小时还没轮到。听说毛主席又将检阅百万红卫兵,所以北京中小学都改成了接待所,但也爆满了。&&我们让郑海云排队,我和闻安明一排排看,希望碰见浙江的红卫兵,或许可以帮帮忙。转了两圈,几个大高个围住了我们,个个手上拿着梭镖,为首的横眉说:“想插队?没门!”他穿一件油光光的黑棉袄,别着吉林某中学的校徽,说着解开衣扣,似要打架。我再看,他竟把两枚毛主席像章别进左胸皮肉里,手一撸,叮当响。这架势我们当然胆怯,连忙说我们在找走散的同学。他们这才疑惑地走开了。&&老实排队,队伍进展极慢。初冬的北京快7点了,天空才显亮色,这时郑海云回来告诉了喜讯,他从口音中结识了一队浙江绍兴的红卫兵,帮我们一起登上了记,在北京见到了绍兴老乡,亲近感无法形容。&&&&&&好大的天安门广场,共和国的心脏呀,多少回梦中萦绕,现在竟身临其境!&&&&&&一辆大轿车把我们送到锦鲤胡同里的小学,但已经住满了红卫兵,有位大妈转来找去,最后把我们带到小学对面的一个四合院。她说我们运气不错,这房子原是一位高官的家,因政治问题被“发配”到南方去了,家具也都搬空,当然比住教室好,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大妈还是学校管总务的副校长呢!&&没想到在北京一天只吃两顿饭,小学食堂供应,早上9点每人两个馒头,稀饭随便喝,但稀得像白开水,下午4点开饭,每人两勺粗米饭,每天同一样菜,京葱炒大白菜,有时有几片肉,我们还是很高兴,毕竟不要钱。&&晚上我们睡在地板上,一条旧棉垫褥,一件旧的军大衣,我们都穿着军大衣睡,幸好大妈为我们生了煤炉。但后半夜煤烧尽,仍冷得缩成一团,后来我躺到墙角一张破旧沙发上,才暖和点。&&我们最向往天安门,第二天吃过早餐就出发。好大的天安门广场,我们共和国的心脏呀,多少回梦中萦绕,天安门城楼太雄伟了,祖国的象征呀!记得小学一年级,班主任就教我画天安门,后来墙报上展出,获得奖励三支铅笔,而现在竟身临其境!&&天气寒冷,人不多。想到我们这一届高中同学,至今前程未卜,又以这种方式来到北京,心头不禁掠过丝丝忧伤。&&我们环绕人民英雄纪念碑细看,又到人民大会堂前溜达,后来走过金水桥,走进天安门,三人都摸了几个城门大铜扣,当时不准登城楼,我们就一直往里走,不时为周边古建筑的辉煌而赞叹……&&第三天,上午看故宫,下午玩地坛;第四天逛大学,先到清华大学,再到北京大学,再到人民大学,印象中都很大,古建筑或中西合璧建筑多。最后去北京航空学院,我同村一位上届同学就在北航就读,见到我们惊喜异常,一定要我们在学校留宿,我们说过几天再来,才依依惜别。&&&&&&锦鲤胡同四合院,我在沙发靠背里摸出一封信,写给毛主席党中央的!&&&&&&当晚,大妈向我们宣布一个振奋人心的喜讯,上级通知,毛主席将在天安门再次检阅红卫兵,要大家赶快填政治资料,省份,学校,政治面貌等等,凡合格的将编班、排、连,过两天解放军将派人来学校进行队列训练……红卫兵们都沸腾了……太荣幸了,我们久久不能入睡,我们政治上没有问题。&&这天半夜,我发高烧了,直到天明仍迷迷糊糊无力起床,郑海云让大妈请来校医,一测体温40.5℃,给我吃药,但高烧仍不退。到了晚上我仍昏迷,大妈急起来,告诉校医:“这人必须送医院,出了问题我们要负责的。”&&迷糊中我被送上了面包车,很快到医院,医生立即挂大瓶,在我额头敷冷毛巾,一小时后,我有所清醒,才知道这就是全国有名的协和医院。我在医院住了三天,闻安明郑海云都陪着我,我和他们因此都不能参加集训。不集训就不能参加检阅,本来有可能见到毛主席,现在机会错过了,多可惜呀!&&但遗憾很快没有了,不知什么原因,中央取消了这次检阅。&&大妈见到我就唠叨,“亏我及时把你送医院,医生说过再迟一点,你就要死的。”&&之后我们又去看军事博物馆,历史博物馆,又用整整一天时间去八达岭长城,这时广播里动员红卫兵返回原籍。我们在北京已经12天了,就决定离开,可是差一点走不了!&&那天,我无意中把手插进沙发靠背,竟从下面摸出一个信封,信封未封口,我抽出来看信,字体很老成,一看竟是写给毛主席党中央的!我细看,主要内容竟是要求党中央、国务院立即停止大串联!信中列举10多条大串联的危害,已经并继续对国家政治、经济、交通、生产、国防等方面造成巨大损失,以及目前国家多方面困难局面……内容广泛,数据很多。更让我吃惊的是信中竟直接指名几个大人物,揭露他们鼓动利用大串联要搞乱文化大革命,搞小集团阴谋篡党夺权等等,这几个大人物正是当时最红火的人啊!……&&我把信交给郑海云、闻安明看,他们也非常惊奇。写信人显然不简单,但为什么不寄出,为什么塞在沙发下呢,我们弄不懂。&&没注意到大妈啥时进来的,她也拿起信看,还没看完就问我信哪里来的,我如实告诉,她很快把信拿走了。&&一小时后,三位腰别手枪的解放军神情严肃,把我们都带到了学校的办公室。我们在操场上看到了吉普车和军用三轮摩托车,害怕起来。解放军又仔细看信,要我们填姓名、籍贯、年龄、家庭、出身、政治状况等,问清所有情况后,解放军与大妈一致肯定,“信是老头写的!”但解放军仍严肃地告诫我们,“信的内容不准到外面传,不准告诉别人,如果出了问题公安机关会找到你们的!”我们三人都使劲点头。&&走出办公室,我们吓得很长时间不敢互相说话,恨不得立刻逃离北京,也不想再到别的城市去串联了。&&在离开北京的火车上,我们轻声讨论:这老头肯定是四合院的主人,一定也是大官,否则胆子不会这么大,脑子不会这么清爽!那么这封信以后会怎样呢?老头会怎样呢?我们都不可能再知道!&&&&&&我在部队时,忽然统计曾去串联过的人,我如实告诉,上交12元钱串联费。&&&&&&“文革”中大串联事实上延续了五六年,不管大学中学几乎所有学生都出去串联过,后来工人农民甚至居民也串联。直到1971年,我刚进单位工作,车间领导还会组织工人到外地串联,就像现在的公费旅游。而那时国家的经济濒临崩溃。&&我只串联这么一次。回程中我到南京看望父亲,还特意去看看南京大学。回到学校,学校已乱象一片,老师被斗,两派武斗。一些66届同学出头保护老师,制止武斗。听一些低年级同学说,他们几乎跑遍了全中国,有人甚至跑到越南。当时美国轰炸河内,他们还在高炮阵地帮部队搬运过炮弹。&&我班45位同学几乎个个命运坎坷,梦想彻底破灭,先都回家种田,后来一些人支边,一些人当代课老师。我和另三位同学算幸运,1968年当兵到部队。大约1971年吧,部队忽然统计当兵前出去串联过的人,我如实告诉,结果上交12元钱,作为串联费上交国家。&&同学闻安明做了三年代课教师,于1977年病逝。我至今仍时常想起与他一起串联时的情景。&&第一次出远门&&今天的年轻人,大概已不了解“大串联”了,可你要问问五六十岁的人,一定个个记忆深刻,那是上世纪60年代中国大地上一道特殊的风景。&&1966年,中央表态支持全国各地的学生到北京交流革命经验,也支持北京学生到各地去进行革命串联,全国性的大串联活动就此迅速发展起来。先是红卫兵,接着是“红外围”和一般学生,以大中学生为主,也有个别小学生跟着哥哥姐姐走的。&&我那时是初中生,又是“黑五类”,看别人出发,羡慕得要命。终于成行,北京已不让进。时值深秋,我和一个女同学从窗口上的车,列车向着韶山跑。车上大家起哄拉歌,我同学唱了《北京有个金太阳》,我唱了《在北京的金山上》。&&其实大多数人不知道要串联个啥,就是出了一趟前所未有的远门。积淀在我记忆里的有三个词:兴奋、友爱、单纯。&&兴奋不用讲了,第一次出远门,一定的;友爱则无处不在,我们两个同是出身不好的战战兢兢的小女生,一路受到素不相识的高中生、大学生们太多的关照,至今不忘;那时的人基本单纯,当时串联师生乘坐交通工具和吃饭住宿全部免费,开始凭介绍信,后来像我们这种连介绍信都没,但人和人彼此相信,没有人想到可以利用来做点坏事,沾点小便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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