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来,在生命之河手语视频上来回"摆渡

[转载]生命之河的摆渡人——民间老中医潘德孚先生印象(六)
六、赤子其人
(作者:涧溪,2014年7月于京城)
微博上,有位民间中医同道在引述潘先生的话时,把先生的名字写成了“潘德佛”。他或许是笔误,但也可能是有意为之。我不知先生与佛教有无直接交集,但他书中提到,“中医学术系统毫无自私之心,就像佛经一样光辉普照。”我国早有“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之训,在我看来,先生是医,更是一位德近乎佛的医,无论治病救人还是著书立说,都在传承以儒释道为主干的中华文化精神。比如,他的“天下无癌论”就契合了佛家的“空”和道家的“无”,生命具有非物质性的说法也与佛家不谋而合。依佛家的说法,佛即是“觉者”,潘先生就是一位在众人皆醉之时独醒的觉者。佛家认为,人人自性中都含有佛性,明心见性即可成佛。佛家有小乘、大乘之分,先生摆渡所驾驶的,实在是一艘大乘,一条大船,追求的是唤醒人人自性中的佛性。佛家有三种布施,分别是财布施、法布施和无畏布施,并认为后两种布施远胜于财布施。根据我的了解,先生从未停止以财布施,看病收费合理,对低收入群体收费低廉,甚至时常不收诊费,适时止药、话疗代药、以书为药,不知为病人省下了多少费用!据先生统计,经他治愈的癌症和白血病患者,所花的费用极低,最多的用了两万元不到,最低的还不到三千元,抵不上一次化疗之价。前不久,有位白血病患者被医院索要骨髓移植费用六十万,都准备卖掉婚房了,后到温州找潘先生治疗,从开始到治愈,只用了一万多元。这样低的花费换来的,是生命之门的重新开启,是高质量的幸福生活!
不过,先生更值得称道之处,当是法布施和无畏布施。他的摆渡船是以法和道做成的,独特的理念传授的是心法和医道,让世人对生命、疾病和医疗有了全新的感悟。他又身体力行,以大无畏的精神示范病人,曾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似与地藏王菩萨的发愿别无二致,甘愿深入艰难困苦普渡众生。先生建有自己的“早叫庐”网站,网站的首页上,一只威风凛凛的公鸡屹立在高山之巅,面朝着茫茫大海、海上日出,发出自己的第一声啼鸣。据先生说,这是取义于别人文章中一只天天早起打鸣、令人不胜其烦而被杀的公鸡,他是主动给自己选择了这个“悲剧角色”。这表明,他为了警世度人的正义事业,早已置个人安危于度外。先生唯恐雄鸡之力显得单薄,就请画家朋友为自己画一幅蝈蝈图,印上著作的封面。蝈蝈生长遍及我国东西南北中,是捍卫田间、捕捉害虫的能手。画面上,一只中国蝈蝈正给一只外国螽斯把脉,寓意先生代表民间中医,在给西方现代医学诊病。先生自己形容说,“蝈蝈振翅哀嚎,既喻人微言轻,又可谓振聋发聩。”时而雄鸡,时而蝈蝈,奏鸣声此起彼伏,不舍昼夜,总该对蒙蔽的国人有所警醒吧!
先生并不仅仅是演奏员,还是位出色的乐团组织者和指挥家。他对病人平等相待,毫无架子,许多病人和家属被他的医术和理念折服,成了他的好朋友,带动了身边一批人受益。为扩大宣传力度,惠及更多的世人,先生希望他的病人或家属能拿起笔来,亲述自己的经历体会,加入这警世度人的合奏,因而,会满怀希望向他们约稿。先生也曾嘱咐我“写篇好文章”,就算我惰性拖拉写不出来,他也从不以为怪,而是不断鼓励,不辍期望,老中医的拳拳之心天日可鉴。就这样,在先生精神的感召下,网络上不时能看到出自病人或家属的文章,从《一个好的老中医就是一个好的医院》、《医科大硕导救母记》到《白血病儿子求医记》以及白血病患者亲自撰写的《我的求医感悟》,先生治病的捷报频传,一个又一个病人摆脱了无妄之灾。先生本人的评论文章也会同时推出,医患形成良好互动,大医精诚所至,患者终获觉悟,共同推动国人的医学理念和治病常识更上一层楼。
我因到温州登门求医而与潘先生相识,算来已有两年了。这期间,有缘与先生保持联系,更有幸数次当面聆听先生的教诲。某次先生来京出差,我去酒店拜访,适逢一位信佛的女士在座,闻知我是先生的病人,就说,“怎样的缘分才能找到潘老看病啊,应该是前世的亲人吧!”是啊,又是怎样的福分,让我在未病时,就拜读了先生的《天下无癌论》,从而在患病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先生。温州求医和选择非主流疗法,是我生来所作的最正确、最自豪的决定!说到亲人,先生对待病人和粉丝就像亲人一样,非常平易和蔼,如春风化雨,循循善诱。但对待草菅人命的主流现代医学,则丝毫不留情面,一针见血。真可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啊。
先生来京时,我曾两度在他那里蹭饭。某次吃饭期间,有人抱着孩子来找先生看病,先生二话不说,放下碗筷就离席而去,看完了再回来继续吃,胃口丝毫不受影响。这不禁让我想起“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用在这里,就是“潘公吐哺,病人安心”啊!顺便提一句,先生对我有再造之恩,而我作为病人,没请医生吃过饭,反而吃到医生的饭,这种事在当今是闻所未闻的,惭愧又感动!
先生如今已届高龄,但却毫无老态,短发根根直立,腰杆笔直,行走如风,声音高亢宏亮,给人感觉绝不像是八旬老人,仍是顶天立地的中年,恰似民间中医的一根铁杆,又似中国人的脊梁,不屈不挠,不折不弯。几次聆听先生的讲座,有一次,他坐着连讲两个小时,稳如泰山,一气呵成,连口水都不喝,主办方提议休息一下,先生却说“不用休息!”反倒是听讲的中青年想休息,照顾听众需要,才略停片刻。还有一次,正值春寒料峭,听众很多人穿着羽绒服,先生却只穿件保暖衣,手持话筒,站着讲了一个半小时,只在主持人过渡和听众提问时略坐一下,然后,就又站起回答问题了。讲座开始前,我去跟先生打招呼,头先还是手脚冰冷,跟先生握了个手,竟一下子暖和起来,感觉太神奇了!是心理作用?还是老中医的巨大能量?
在讲座上,曾有听众问及先生的养生之道。先生的答复是,从来不吃西药,从来不看西医,有病不吃药,让它自己好,正因如此,才基本没有病。他还举了一位北大老教授的例子,此翁也是三十年不去医院,不吃药,照样活得很好。是啊,先生是在身体力行地实践着他的生命理论,让生命信息自组织,让江河之水凭借自力,自然地流向大海。纵有运行障碍,也应当搞水土保持,行疏导之功,而不是挖坑截流,自毁堤坝。据我看来,先生的养生之道在于,五十年如一日,投身于正义的事业中,“正气内存,邪不可干”,心存忧患,满怀热忱,顺应天道,替天行道,不以身体为念,正是顺应了老子所说的“吾所以有大患者,为我有身。及吾无身,有何患?”先生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以八旬高龄终日忘我工作,依然精神矍铄,效率高超,可见道德养人,此言不虚呀!
我旁观潘先生的饮食,应是荤素搭配,不挑食不偏食,但很有节制,饭量不大。先生脸上有些老年斑,有位民间中医同行曾问先生,中医能很好解决老年斑,为什么不给自己调治一下。先生却答,自己一心只想征服各种疾病,只对精神体力比较在意,对老年斑什么的,从来就不曾上过心。这表明,先生已把全部身心奉献给民间中医事业,生活的一切都是从事业出发的。既顺生,也顺死,不以生死为念,对于死亡,先生是这样看的,“老了不应怕死,死亡是我们自己组织的,是平安降落,是云淡风轻的事。”我又问先生,怎么看前世来生这样的说法。先生回答,“前世来生嘛,不要去管它。”回答虽然简短,但却开示我良多。回想先生的生命理论,他从不说,死亡是生命的消亡,而总是说,死亡是生命离开了身体。至于生命离开身体去了哪里,先生没有给出答案,耐人寻味。这正符合佛家所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一把利剑斩断过去和未来,活在当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纵使生命不止此生,当务之急也是,把此生过好。
先生为人谦逊,在文章中自称“下走”、“草根”、“山野村夫”,在自我介绍时,也总强调,自己没什么学历,是位小中医、民间中医。不必说,先生早已位居大医之列,“民间”二字,更堪称他的标牌,既是自谦,也透着一股子自豪。先生生于民间,起于民间,服务民间,也将归于民间。民间中医之路,是他自觉自愿的选择。先生有一位当西医的父亲,却走上了中医之路。幼时因桀骜不驯,在学校受到不公正待遇,于是选择了离开教育体制,另辟蹊径,艰苦闯荡,自学成才。除年轻时做过一段厂医外,数十年一直都是个体行医,游走在体制之外,阅人无数,看遍世态炎凉,成长的历程“就像在西医大岩石的石缝里钻挤出来的大毛笋,顶着巨大压力,才成长为一株大毛竹!”
正是因为多年蛰伏民间,先生才遍查苍生疾苦,怀念当年那举世罕见的赤脚医生时代,并造就了一副侠骨柔肠,悲心如海,不平则鸣。正是因为处江湖之远,才使先生始终对庙堂之高保持着距离,心存疑问,形成了与所谓精英们迥然不同的独特视角。正因为来自民间,先生才深感个体行医不易,毫不沾染同行相轻之习气,对有成绩的其它民间中医总是大力推崇,时常把郑文友、董草原这些同道的名字挂在嘴边,叹惜治癌先驱郑文友的去世是“世界人民的大损失”,并在书中屡屡为同行治病救人的佳绩叫好助威。也因为总在民间,先生仅靠行医为生,后又迫于六十五岁以上不准开诊所的规定而“非法行医”,根据我的猜测,他如今恐怕成了一位无正规单位、无退休金、无医保的“三无人员”,正因如此,才能始终特立独行,永不言退,为中医事业倾尽心力,在斗怪降魔的战斗中永葆事业的青春!“我在逐步成熟”,此言透着少年的壮志、青年的豪气,但却是一位八十岁老人的心声,他依然在学习、成长中!
由于未受经院派僵化之风的影响,先生诊病见招拆招,灵活机动,毫无流派之分、门户之见。关于癌症起因,中医界素有癌寒论、癌热论之分,先生却说,是寒是热因人而异,不能一盖而论,要辨证论治。讲座中,曾有听众问,“先生是否在以中医之名,行道医之实?”先生答曰:“医学只有一个,只要把人家的病治好,管他什么医呢!”先生为学,像他所从事的中医一样海纳百川,厚古而不薄今,怀中而不排外,对古今中外一切有益的东西,都会吸纳了为己所用,比如张颖清生物全息论这样的前沿研究成果、德裔美国医生安德烈&莫瑞兹的“癌症不是病”之说,等等。正因为学贯中西,知己知彼,先生才能探入西方现代医学的腹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破解其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真面目。
回看潘先生的人生经历,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是给社会指错纠偏的,不管生活在什么时代,他都注定不会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不会也不屑进入主流。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样一个以纠偏为己任的人,却常常被评价为偏激。就像中药是以偏纠偏、以毒攻毒吧,表面的偏激掩不住实质的正义,剑走偏锋却能拨乱返正。先生尊为导师的朱良春先生曾对他提出希望,“含融中和,则更佳矣”,朱先生深谙中医精髓,这是有感而发,寄语深长,令人感佩。不过,当此世道人心沉疴难起之际,恐怕唯有强针猛药才能发挥强大的战斗力。“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岳武穆的忠魂感召着中华民族激昂奋发的一脉。窃以为,冷眼看世界、热血写春秋是先生的事业写照,偏激、激烈是先生的个人品牌,先生自己说,“我不期望奖金,而是在等待怨声。”他时刻准备展开论战,收复中医的失地河山。对先生来说,中庸之道非不能也,是不为也,因为它不是社会民生的急需,也不是先生的使命定位。
先生是民间中医界的一座高山、一面大旗,更是一位魅力强大、粉丝众多的学术带头人。他的周围聚集着一批有风骨、有正见的人士,横跨各行各业,更不乏先生的忘年交,几次见到,都带给我颇多的启示和收益。
有位政府部门退休的老先生,本有很好的公费医疗条件,却很少使用,对医院向来不盲从,总是用自己的眼光去分析评判,数十年一直摸索着给自己治病,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他拒绝了医院给做腰部手术,避免了坐轮椅的风险。他自己说,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早就瘫痪了,哪有现在的自在生活!有次睡眠不好去求医,回来发现,医院给开的竟是治疗精神分裂的药,于是没有服药,最终是靠自我调理改善了状态。他还摸索着给自己正骨,治好了手腕的扭伤。真是应了潘先生所说的,“最好的医生是你自己呀!”有位四十多岁的女士,用安德烈·莫里兹的“神奇的肝胆排石法”来调理身体,数次成功地排出体内结石,神清气爽,身心重获新生。她还语出惊人地说道,“就算癌肿长在要害部位,就算是所谓的晚期,也不会致命!”这样的话,若是那些深陷恐慌的癌症病人有幸听见,该是多么带劲儿呀!有位组织论坛的先生问我得的什么病,我回答是乳腺癌。他对我说,“别总是癌呀癌的,只不过是乳腺增生罢了!”虽然我现在也不太拿癌症当回事,但听了他的话,仍是感到了莫大的宽慰和感动。有位出版社的先生听说,我是为潘先生的理念所救,就开玩笑说,“该给潘老磕个头啊!”我当时只对先生行了个拱手礼,事后一想,像先生这样的师长、这样的恩德,是值得病人顶礼膜拜的,何况,崇拜对于偶像并无增减,却能增进粉丝的信念呢。当然,先生的豪迈性情不会注意这些。有位从事中医刮骨按摩的朋友说,他觉得我挺有佛缘的样子。我不曾学过佛,只是新近略看过一点讲经的书,但听了他的话,顿时受到鼓励,对佛学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这些朋友都在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以自己的真知卓见为我摆渡,他们的只言片语虽是不经意说出,但却像潘先生一样,是在以法渡人,助我继续沿着生命之河顺流而下,驶向安全的地带。每当大家高谈阔论的时候,先生甘居陪衬,有时评论一下,有时静坐一旁,露出愉快的笑容。这是一位长者的宽容、慈祥和欣慰。
先生八十岁了,事业渐入佳境。这个年纪是老中医的黄金时代,因为中医就像好酒,年头越久,滋味越醇厚。时下流行一首歌曲《时间都去哪儿了》,只听一个男声有气无力地唱道,“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我们这些当代人陷于世网尘劳,困于名缰利锁,庸庸碌碌,蝇营狗苟,没有精神寄托,没干过什么有意义的事,到老了,当然就只剩下悲叹了。投身正义事业的人却没空无病呻吟,若是问潘先生,“您的时间都去哪儿了”,他老人家一定会说,半个多世纪都献给了病人和中医,从来没有虚度和后悔过,他的皱纹里,盛满了战斗的豪情、奉献的欣慰。
我认识先生之初,对生命和疾病、对民间中医和各种非主流疗法近乎一无所知,眼中自是一片“千山鸟飞绝、万境人踪灭”的荒芜景象,仿佛只看到先生一人在独力支撑,“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如今我却看到,这个领域已是“百舸争流千帆竟,波涛在后岸在前”了。网络上、现实中,民间中医和非主流疗法群体正在崛起,他们如野草顽强冲破地面,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又似好雨随风潜入,悄悄滋润着国人久病而干涸的心灵。其中,对我影响最大、直接为我的康复保驾护航的,有在全球大力宣传古中医自愈理念、着意打造神医遍地时代的拍打拉筋创始人萧宏慈,有患癌后不走寻常路、不作任何主流医治、完全靠着自然疗法让生命继续成长的作家行者老布,等等。萧先生教我以拉筋拍打,老布先生示我以喝尿打坐,这些无须求人、反求诸己的自疗自愈法,已经完全融入我的生活,成为我的生命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伴随着我的身心一天天成长壮大。以潘先生为代表的民间中医群体、以萧先生和老布先生为代表的自然疗法倡导者和践行者,是中医复兴的扛鼎者和中国文化的传承者,是支撑国人健康的中流砥柱,是我无尽感激的人,他们才是真正感动中国的人!
有位民间中医在微博上宣布,愿为没钱治病的病友免费网上开方,条件只有一个,对方须是爱国者。此举令人感佩。在人人为己、私欲横流的时代,当富豪们纷纷携带财富移民的时候,当名流们生孩子养病都要去美国的时候,民间人士仍然坚守中华不动摇,他们是真正爱国爱民的人。像潘先生这样的志士仁人,是埋头苦干、拼命硬干的人,是当今中国最稀缺、最需要的人。在是非扭曲颠倒的领地,先生在传道、授业,在国人迷茫懵懂的时刻,先生在启蒙、解惑,在生命之河烟波微茫的流域,先生在引航、摆渡,这就是古人所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续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吧!只要昆仑、长城不倒,中国人的脊梁必会巍巍挺立!只要黄河、长江不干,中国人的血脉必将代代传扬!愿先生摆渡之功永在,生命之水长流!
行文之末,特附上《潘公治水摆渡歌》一首,为先生志,亦为先生寿。
生命之河阔又深,不舍昼夜东流奔。
发于高山归大海,活到天年自在身。
水土流失泥沙下,淤积泛滥失本真。
浊浪滔天迷方向,领航摆渡待何人?
峭拔险怪雁山下,孤舟蓑笠瓯水滨。
寒江独钓漫天雪,棹歌声声高入云。
大乘能容海内客,闻者蜂拥来问津。
笑对山重水复路,遥指柳暗花明村。
开山挥起越王剑,治水借得大禹魂。
正本清源行疏浚,力挽狂澜起沉沦。
群峰万壑遮不住,渡向桃源满目春。
直挂云帆济沧海,一轮明月照天心。
本草悬壶岐黄手,斗怪降魔大圣孙。
但愿众生皆无病,不辞辛苦出杏林。
箪食瓢饮居后巷,江湖丘山一草根。
身是菩提立天地,八旬壮志事躬亲。
真知灼见创新说,惩前毖后语谆谆。
德尊前贤行大道,深孚众望启生门。
一马敢为天下先,一人可抵医院军。
一唱雄鸡天下白,驱散群鸦噪纷纷。
风云帐下奇人在,不叫胡马度山阴。
以子之矛攻子盾,谈笑之间静胡尘。
西风猎猎识劲草,中土绝学展精神。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存!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专访篇  生命之河的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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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篇  生命之河的摆渡人
接上文 行文至此,家里人阅后嘱咐我,不要过于偏激,别把西医说得一无是处,也别把中医给神化了。其实,潘先生对西医并未全盘否定,认同它纯粹研究躯体有一定医用价值,掌握了很多的形而下妙术,在外科急救和修补先后天缺陷方面有其特长,在体液循环领域可作进一步探索,等等。他对西医人也寄予希望,指出西医不行,不等于西医人不行,希望他们摆脱市场羁绊,跳出利益的紧箍,获得真正的学术自由。说起来,我对西医还是心存感谢的。几十年无数次去医院的经历中,有些医生态度和蔼亲切,服务周到尽职,不乱开药,有次手腕骨折,医生巧妙地打石膏给我治好了,未留后遗症。点点滴滴都让我记在心里。医院一些无害的检查直观透彻,直指人体异常。我常想,在癌症问题上,医院的介入若是止步于检查,只告诉病人某部位长了癌肿,不可掉以轻心,但也不必惊慌,要改变自我积极应对,此后便听由病人自行选择,那它的效用应是利大于弊的。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医疗恐怖主义弥漫,治疗效果惨不忍睹,使得更多的人想对医院说声“谢谢”也难。  至于说到别把中医给神化了,据我的粗浅了解,中医原本就是一段神话,是在神的层次上治病的,它所针对的是精气神,是生命周流之气的真正主宰。当前贬义的神化中医现象,并不是为了神化中医本身,而是借着别有用心的“神化”来歪曲和打压中医。近年来,媒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揪出一位非主流的养生保健人士,扣上“神医”、“神棍”的帽子大加鞭挞,指责他们非法行医、谋财害命云云。这些人未必是民间中医,但媒体会有意无意、直接间接地牵扯上民间中医,以偏概全,旁敲侧击,挤压民间中医原本就狭窄的生存空间。最虚伪的是,这样做并非真心从病人角度出发,而是欺负民间人士无职无权无地位,动机毫无公正可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做法是潘先生一眼就看穿了的,先生总是站到弱势的一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比如对张悟本,当“世人皆欲杀”的时候,先生独怜其才,认为他搞食疗不是非法行医,道出了他言论中的一些合理之处。对于遭到打压的民间中医同行,先生也总是感同身受,仗义执言。面对倪海清假药案,先生痛心地指出,倪海清创立了舍生治癌模式,救了无数病人,本该给予奖励,他被判刑是我国法律的悲哀,是扔向中医界的一颗核弹,最终目的是毁灭中医!  中医不存在过度神化的问题,而是宣传普及不够。中医本身是好的,只是好中医难觅,中医常识难闻,难以惠及大众。潘先生看到,普及西方医学常识的书籍销路甚好,而中医常识却很少有人问津。面对国人遭遇的医疗噩运,他把普及中医药知识作为了余生的努力目标,要在这块处女地上做一位垦荒者,处处播撒中医的种子,把中医变成人人皆知的常识,实现小毛病自医、大病重病能找到好中医。若是找不到好的医生,还不如反求诸己,自学成医,中医的大门原本就对所有人敞开。先生在书中树立了多个病人的楷模,为他们击节叫好,吴锡铭、黄禾火、孙万鹏、林鸿津,都是些铁骨铮铮的名字,他们离开医院自谋生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独特事迹,透过先生的著作传播出来,鼓舞激励着后来的病人。先生认为,医生既然没有正确的理念,读者就该自己掌握,他推出的医学理念六十条在网上广为传播,字字珠玑,句句有道,条条发人深省,既是病人求医问药的宝典,也是良医应当遵循的准则。他还在书中传播了许多治病和生活常识:早检查、早发现、早治疗是一场害大于利的闹剧,乳房等癌症筛检统统是胡来;亚健康和高危人群的说法没有任何标准,只是一种恐吓;花钱破坏自己的健康,没有比这更愚蠢的了;治病的是医生不是医院,选医生比选医院更重要;不要依赖药物,不要乱吃补药和激素,不要大量服用维生素,不要洗牙和过度刷牙洗澡,不要用杀菌的牙膏肥皂洗发水洗液,等等,这些都是弥足珍贵的生命与健康护身符。先生自比为中医铁杆,代表民间中医发出了豪迈的振兴中医宣言,让萎靡沉沦已久的中医界精神为之一振。中医复兴,根在民间!他反对知识产权和专利,认为医疗经验是医生靠病人的信任和支持得到的,决不能作为医生的私有财产,于是在界内率先表态,愿意公开自己的一切,毫不保留地传授任何人。他的收徒公告已经发布,诊所装上了摄像头和录音机,要将多年临证经验和生命医学精要之术传播天下,博施济众。呜呼,俗世功名尘与土,不如归去学中医!  然而,如潘先生这样的杏林大家,对中医做出了杰出贡献,在病人和读者那里有口皆碑,竟然难登庙堂之高,难上大众媒体,迄今只能靠口口相传为人所知。先生曾接到香港某电视台邀请,请他参加以中西医为主题的辩论节目,但他明智地回绝了,因为他知道,该电视台的立场一贯偏袒主流,会把非主流一方的言论剪个七零八落,并无公正可言。历史上的中医一直扎根于民间,太医也由民间荐举选拔,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司空见惯的事。然而在当前,社会阶层却日趋固化、僵化,上下流通渠道封闭,主流与民间泾渭分明。有多少人清楚,那些高高在上的专家博士,专则专矣,只管本科室针对的躯体部位,固步自封、坐井观天,博却不博,管头的不管脚,只看片子不看人,不考虑病人的整体健康,所以医术近乎医盲,一辈子也治不好几个病人。另一方面,民间高手却难以立足,难有用武之地。先生自述,曾被病人叫到医院看病,“都得偷偷摸摸的,怕医院干涉”,读来让人心酸。先生虽对自身这种处境不以为意,但对于看病难、看病贵的国人来说,这可算是莫大的遗憾和损失了。好在,事情正在起变化。2013年10月,中华民间中医协会在山西平遥宣告成立了,它的定位是全球性的“民间中医之家”。潘先生原来就是振兴中医联合会会长,此次更是众望所归,当选为中华民间中医协会会长,登高一呼,闻者更众。从此,民间中医可算有了自己的家,呈现化零为整、星火燎原之势,医疗信息逐渐汇聚,病人求医有门,有望找到有良心有水平的真正中医了。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中国人的天命所归是东向朝宗入海,如果西向,无异于倒行逆施。这不仅适用于医学,恐怕也适用所有的领域。先生给医学之病开出了药方:总体上说,需要用一场医学革命取代医疗改革,以生命医学取代尸体医学,以公益性医疗取代掠夺性医疗,以养生保健取代防控疾病。具体来说,要重建赤脚医生体制,立法让西医学习中医,改革中医院校教育,传播西方反主流医学信息,贯彻普及正确的医学养生理念,严格中药管理,成立中医部,中西医展开媒体大辩论。在先生的畅想中,一百年后,中医学将成为世界主流医学,现代医学的高楼大厦90%将从地球上消失,外科手术量将减少90%。医疗垄断将成为过去,个体医疗将成为人民保健的主力,中国将成为赤脚医生的天下,成为一个布满民间中医的、为世界人民治疗疑难病的国际大医院!多么美好的图景,又是何等的胸襟!西方医学加害全球,中国医学却想着医治世界!中医走上并主导世界医疗舞台是历史的必然,先生对此充满信心,他已经从甘肃体制化中医模式和山西运城土郎中转正的实践中,看到了希望的闪光。  佛家的净空法师说,全世界就数中国最安全,因为祖先有德,传统文化底蕴深厚,目前的灾难只是祖先给的惩罚教训,不会让我们灭亡,只要有人教,国人会马上回头觉悟。法师的话令人自豪,催人奋进。如果说20世纪初期引进西医,20世纪后期又全盘接收现代医学的糟粕,使中国人沦为了任人宰割的鱼肉,那么天道好还,物极必反,在21世纪,古老的中医必将奋发图强、收复失地,再次主导国人的健康,褪去污泥尘垢,重新焕发出五千年文化凝聚的灿烂光芒。  六、赤子其人  微博上,有位民间中医同道在引述潘先生的话时,把先生的名字写成了“潘德佛”。他或许是笔误,但也可能是有意为之。我不知先生与佛教有无直接交集,但他书中提到,“中医学术系统毫无自私之心,就像佛经一样光辉普照。”我国早有“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之训,在我看来,先生是医,更是一位德近乎佛的医,无论治病救人还是著书立说,都在传承以儒释道为主干的中华文化精神。比如,他的“天下无癌论”就契合了佛家的“空”和道家的“无”,生命具有非物质性的说法也与佛家不谋而合。依佛家的说法,佛即是“觉者”,潘先生就是一位在众人皆醉之时独醒的觉者。佛家认为,人人自性中都含有佛性,明心见性即可成佛。佛家有小乘、大乘之分,先生摆渡所驾驶的,实在是一艘大乘,一条大船,追求的是唤醒人人自性中的佛性。佛家有三种布施,分别是财布施、法布施和无畏布施,并认为后两种布施远胜于财布施。根据我的了解,先生从未停止以财布施,看病收费合理,对低收入群体收费低廉,甚至时常不收诊费,适时止药、话疗代药、以书为药,不知为病人省下了多少费用!据先生统计,经他治愈的癌症和白血病患者,所花的费用极低,最多的用了两万元不到,最低的还不到三千元,抵不上一次化疗之价。前不久,有位白血病患者被医院索要骨髓移植费用六十万,都准备卖掉婚房了,后到温州找潘先生治疗,从开始到治愈,只用了一万多元。这样低的花费换来的,是生命之门的重新开启,是高质量的幸福生活!  不过,先生更值得称道之处,当是法布施和无畏布施。他的摆渡船是以法和道做成的,独特的理念传授的是心法和医道,让世人对生命、疾病和医疗有了全新的感悟。他又身体力行,以大无畏的精神示范病人,曾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似与地藏王菩萨的发愿别无二致,甘愿深入艰难困苦普渡众生。先生建有自己的“早叫庐”网站,网站的首页上,一只威风凛凛的公鸡屹立在高山之巅,面朝着茫茫大海、海上日出,发出自己的第一声啼鸣。据先生说,这是取义于别人文章中一只天天早起打鸣、令人不胜其烦而被杀的公鸡,他是主动给自己选择了这个“悲剧角色”。这表明,他为了警世度人的正义事业,早已置个人安危于度外。先生唯恐雄鸡之力显得单薄,就请画家朋友为自己画一幅蝈蝈图,印上著作的封面。蝈蝈生长遍及我国东西南北中,是捍卫田间、捕捉害虫的能手。画面上,一只中国蝈蝈正给一只外国螽斯把脉,寓意先生代表民间中医,在给西方现代医学诊病。先生自己形容说,“蝈蝈振翅哀嚎,既喻人微言轻,又可谓振聋发聩。”时而雄鸡,时而蝈蝈,奏鸣声此起彼伏,不舍昼夜,总该对蒙蔽的国人有所警醒吧!  先生并不仅仅是演奏员,还是位出色的乐团组织者和指挥家。他对病人平等相待,毫无架子,许多病人和家属被他的医术和理念折服,成了他的好朋友,带动了身边一批人受益。为扩大宣传力度,惠及更多的世人,先生希望他的病人或家属能拿起笔来,亲述自己的经历体会,加入这警世度人的合奏,因而,会满怀希望向他们约稿。先生也曾嘱咐我“写篇好文章”,就算我惰性拖拉写不出来,他也从不以为怪,而是不断鼓励,不辍期望,老中医的拳拳之心天日可鉴。就这样,在先生精神的感召下,网络上不时能看到出自病人或家属的文章,从《一个好的老中医就是一个好的医院》、《医科大硕导救母记》到《白血病儿子求医记》以及白血病患者亲自撰写的《我的求医感悟》,先生治病的捷报频传,一个又一个病人摆脱了无妄之灾。先生本人的评论文章也会同时推出,医患形成良好互动,大医精诚所至,患者终获觉悟,共同推动国人的医学理念和治病常识更上一层楼。  我因到温州登门求医而与潘先生相识,算来已有两年了。这期间,有缘与先生保持联系,更有幸数次当面聆听先生的教诲。某次先生来京出差,我去酒店拜访,适逢一位信佛的女士在座,闻知我是先生的病人,就说,“怎样的缘分才能找到潘老看病啊,应该是前世的亲人吧!”是啊,又是怎样的福分,让我在未病时,就拜读了先生的《天下无癌论》,从而在患病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先生。温州求医和选择非主流疗法,是我生来所作的最正确、最自豪的决定!说到亲人,先生对待病人和粉丝就像亲人一样,非常平易和蔼,如春风化雨,循循善诱。但对待草菅人命的主流现代医学,则丝毫不留情面,一针见血。真可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啊。  先生来京时,我曾两度在他那里蹭饭。某次吃饭期间,有人抱着孩子来找先生看病,先生二话不说,放下碗筷就离席而去,看完了再回来继续吃,胃口丝毫不受影响。这不禁让我想起“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用在这里,就是“潘公吐哺,病人安心”啊!顺便提一句,先生对我有再造之恩,而我作为病人,没请医生吃过饭,反而吃到医生的饭,这种事在当今是闻所未闻的,惭愧又感动!  先生如今已届高龄,却毫无老态,短发根根直立,腰杆笔直,行走如风,声音高亢宏亮,给人感觉绝不像是八旬老人,仍是顶天立地的中年,恰似民间中医的一根铁杆,又似中国人的脊梁,不屈不挠,不折不弯。几次聆听先生的讲座,有一次,他坐着连讲两个小时,稳如泰山,一气呵成,连口水都不喝,主办方提议休息一下,先生却说“不用休息!”反倒是听讲的中青年想休息,照顾听众需要,才略停片刻。还有一次,正值春寒料峭,听众很多人穿着羽绒服,先生却只穿件保暖衣,手持话筒,站着讲了一个半小时,只在主持人过渡和听众提问时略坐一下,然后,就又站起回答问题了。讲座开始前,我去跟先生打招呼,头先还是手脚冰冷,跟先生握了个手,竟一下子暖和起来,感觉太神奇了!是心理作用?还是老中医的巨大能量?  在讲座上,曾有听众问及先生的养生之道。先生的答复是,从来不吃西药,从来不看西医,有病不吃药,让它自己好,正因如此,才基本没有病。他还举了一位北大老教授的例子,此翁也是三十年不去医院,不吃药,照样活得很好。是啊,先生是在身体力行地实践着他的生命理论,让生命信息自组织,让江河之水凭借自力,自然地流向大海。纵有运行障碍,也应当搞水土保持,行疏导之功,而不是挖坑截流,自毁堤坝。据我看来,先生的养生之道在于,五十年如一日,投身于正义的事业中,“正气内存,邪不可干”,心存忧患,满怀热忱,顺应天道,替天行道,不以身体为念,正是顺应了老子所说的“吾所以有大患者,为我有身。及吾无身,有何患?”先生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以八旬高龄终日忘我工作,依然精神矍铄,效率高超,可见道德养人,此言不虚呀!  我旁观潘先生的饮食,应是荤素搭配,不挑食不偏食,但很有节制,饭量不大。先生脸上有些老年斑,有位民间中医同行曾问先生,中医能很好解决老年斑,为什么不给自己调治一下。先生却答,自己一心只想征服各种疾病,只对精神体力比较在意,对老年斑什么的,从来就不曾上过心。这表明,先生已把全部身心奉献给民间中医事业,生活的一切都是从事业出发的。既顺生,也顺死,不以生死为念,对于死亡,先生是这样看的,“老了不应怕死,死亡是我们自己组织的,是平安降落,是云淡风轻的事。”我又问先生,怎么看前世来生这样的说法。先生回答,“前世来生嘛,不要去管它。”回答虽然简短,但却开示我良多。回想先生的生命理论,他从不说,死亡是生命的消亡,而总是说,死亡是生命离开了身体。至于生命离开身体去了哪里,先生没有给出答案,耐人寻味。这正符合佛家所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一把利剑斩断过去和未来,活在当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纵使生命不止此生,当务之急也是,把此生过好。  先生为人谦逊,在文章中自称“下走”、“草根”、“山野村夫”,在自我介绍时,也总强调,自己没什么学历,是位小中医、民间中医。不必说,先生早已位居大医之列,“民间”二字,更堪称他的标牌,既是自谦,也透着一股子自豪。先生生于民间,起于民间,服务民间,也将归于民间。民间中医之路,是他自觉自愿的选择。先生有一位当西医的父亲,却走上了中医之路。幼时因桀骜不驯,在学校受到不公正待遇,于是选择了离开教育体制,另辟蹊径,艰苦闯荡,自学成才。除年轻时做过一段厂医外,数十年一直都是个体行医,游走在体制之外,阅人无数,看遍世态炎凉,成长的历程“就像在西医大岩石的石缝里钻挤出来的大毛笋,顶着巨大压力,才成长为一株大毛竹!”  正是因为多年蛰伏民间,先生才遍查苍生疾苦,怀念当年那举世罕见的赤脚医生时代,并造就了一副侠骨柔肠,悲心如海,不平则鸣。正是因为处江湖之远,才使先生始终对庙堂之高保持着距离,心存疑问,形成了与所谓精英们迥然不同的独特视角。正因为来自民间,先生才深感个体行医不易,毫不沾染同行相轻之习气,对有成绩的其他民间中医总是大力推崇,时常把郑文友、董草原这些同道的名字挂在嘴边,叹惜治癌先驱郑文友的去世是“世界人民的大损失”,并在书中屡屡为同行治病救人的佳绩叫好助威。也因为总在民间,先生仅靠行医为生,后又迫于六十五岁以上不准开诊所的规定而“非法行医”,根据我的猜测,他如今恐怕成了一位无正规单位、无退休金、无医保的“三无人员”,正因如此,才能始终特立独行,永不言退,为中医事业倾尽心力,在斗怪降魔的战斗中永葆事业的青春!“我在逐步成熟”,此言透着少年的壮志、青年的豪气,但却是一位八十岁老人的心声,他依然在学习、成长中!  由于未受经院派僵化之风的影响,先生诊病见招拆招,灵活机动,毫无流派之分、门户之见。关于癌症起因,中医界素有癌寒论、癌热论之分,先生却说,是寒是热因人而异,不能一盖而论,要辨证论治。讲座中,曾有听众问,“先生是否在以中医之名,行道医之实?”先生答曰:“医学只有一个,只要把人家的病治好,管他什么医呢!”先生为学,像他所从事的中医一样海纳百川,厚古而不薄今,怀中而不排外,对古今中外一切有益的东西,都会吸纳了为己所用,比如张颖清生物全息论这样的前沿研究成果、德裔美国医生安德烈·莫瑞兹的“癌症不是病”之说,等等。正因为学贯中西,知己知彼,先生才能探入西方现代医学的腹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破解其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真面目。  回看潘先生的人生经历,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是给社会指错纠偏的,不管生活在什么时代,他都注定不会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不会也不屑进入主流。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样一个以纠偏为己任的人,却常常被评价为偏激。就像中药是以偏纠偏、以毒攻毒吧,表面的偏激掩不住实质的正义,剑走偏锋却能拨乱返正。先生尊为导师的朱良春先生曾对他提出希望,“含融中和,则更佳矣”,朱先生深谙中医精髓,这是有感而发,寄语深长,令人感佩。不过,当此世道人心沉疴难起之际,恐怕唯有强针猛药才能发挥强大的战斗力。“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岳武穆的忠魂感召着中华民族激昂奋发的一脉。窃以为,冷眼看世界、热血写春秋是先生的事业写照,偏激、激烈是先生的个人品牌,先生自己说,“我不期望奖金,而是在等待怨声。”他时刻准备展开论战,收复中医的失地河山。对先生来说,中庸之道非不能也,是不为也,因为它不是社会民生的急需,也不是先生的使命定位。  先生是民间中医界的一座高山、一面大旗,更是一位魅力强大、粉丝众多的学术带头人。他的周围聚集着一批有风骨、有正见的人士,横跨各行各业,更不乏先生的忘年交,几次见到,都带给我颇多的启示和收益。  有位政府部门退休的老先生,本有很好的公费医疗条件,却很少使用,对医院向来不盲从,总是用自己的眼光去分析评判,数十年一直摸索着给自己治病,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他拒绝了医院给做腰部手术,避免了坐轮椅的风险。他自己说,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早就瘫痪了,哪有现在的自在生活!有次睡眠不好去求医,回来发现,医院给开的竟是治疗精神分裂的药,于是没有服药,最终是靠自我调理改善了状态。他还摸索着给自己正骨,治好了手腕的扭伤。真是应了潘先生所说的,“最好的医生是你自己呀!”有位四十多岁的女士,用安德烈·莫里兹的“神奇的肝胆排石法”来调理身体,数次成功地排出体内结石,神清气爽,身心重获新生。她还语出惊人地说道,“就算癌肿长在要害部位,就算是所谓的晚期,也不会致命!”这样的话,若是那些深陷恐慌的癌症病人有幸听见,该是多么带劲儿呀!有位组织论坛的先生问我得的什么病,我回答是乳腺癌。他对我说,“别总是癌呀癌的,只不过是乳腺增生罢了!”虽然我现在也不太拿癌症当回事,但听了他的话,仍是感到了莫大的宽慰和感动。有位出版社的先生听说,我是为潘先生的理念所救,就开玩笑说,“该给潘老磕个头啊!”我当时只对先生行了个拱手礼,事后一想,像先生这样的师长、这样的恩德,是值得病人顶礼膜拜的,何况,崇拜对于偶像并无增减,却能增进粉丝的信念呢。当然,先生的豪迈性情不会注意这些。有位从事中医刮骨按摩的朋友说,他觉得我挺有佛缘的样子。我不曾学过佛,只是新近略看过一点讲经的书,但听了他的话,顿时受到鼓励,对佛学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这些朋友都在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以自己的真知灼见为我摆渡,他们的只言片语虽是不经意说出,却像潘先生一样,是在以法渡人,助我继续沿着生命之河顺流而下,驶向安全的地带。每当大家高谈阔论的时候,先生甘居陪衬,有时评论一下,有时静坐一旁,露出愉快的笑容。这是一位长者的宽容、慈祥和欣慰。  先生八十岁了,事业渐入佳境。这个年纪是老中医的黄金时代,因为中医就像好酒,年头越久,滋味越醇厚。时下流行一首歌曲《时间都去哪儿了》,只听一个男声有气无力地唱道,“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我们这些当代人陷于世网尘劳,困于名缰利锁,庸庸碌碌,蝇营狗苟,没有精神寄托,没干过什么有意义的事,到老了,当然就只剩下悲叹了。投身正义事业的人却没空无病呻吟,若是问潘先生,“您的时间都去哪儿了”,他老人家一定会说,半个多世纪都献给了病人和中医事业,从来没有虚度和后悔过,他的皱纹里,盛满了战斗的豪情、奉献的欣慰。  我认识先生之初,对生命和疾病、对民间中医和各种非主流疗法近乎一无所知,眼中自是一片“千山鸟飞绝、万境人踪灭”的荒芜景象,仿佛只看到先生一人在独力支撑,“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如今我却看到,这个领域已是“百舸争流千帆竞,波涛在后岸在前”了。网络上、现实中,民间中医和非主流疗法群体正在崛起,他们如野草顽强冲破地面,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又似好雨随风潜入,悄悄滋润着国人久病而干涸的心灵。其中,对我影响最大、直接为我的康复保驾护航的,有在全球大力宣传古中医自愈理念、着意打造神医遍地时代的拍打拉筋创始人萧宏慈,有患癌后不走寻常路、不作任何主流医治、完全靠着自然疗法让生命继续成长的作家行者老布,等等。萧先生教我以拉筋拍打,老布先生示我以喝尿打坐,这些无须求人、反求诸己的自疗自愈法,已经完全融入我的生活,成为我的生命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伴随着我的身心一天天成长壮大。以潘先生为代表的民间中医群体、以萧先生和老布先生为代表的自然疗法倡导者和践行者,是中医复兴的扛鼎者和中国文化的传承者,是支撑国人健康的中流砥柱,是我无尽感激的人,他们才是真正感动中国的人!  在人人为己、私欲横流的时代,当富豪们纷纷携带财富移民的时候,当名流们生孩子养病都要去美国的时候,民间人士仍然坚守中华不动摇,他们是真正爱国爱民的人。像潘先生这样的志士仁人,是埋头苦干、拼命硬干的人,是当今中国最稀缺、最需要的人。在是非扭曲颠倒的领地,先生在传道、授业;在国人迷茫懵懂的时刻,先生在启蒙、解惑;在生命之河烟波微茫的流域,先生在引航、摆渡。这就是古人所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续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吧!只要昆仑、长城不倒,中国人的脊梁必会巍巍挺立!只要黄河、长江不干,中国人的血脉必将代代传承!愿先生摆渡之功永在,生命之水长流!  行文之末,特附上《潘公治水摆渡歌》一首,为先生志,亦为先生寿。诗曰生命之河阔又深,不舍昼夜东流奔。发于高山归大海,活到天年自在身。水土流失泥沙下,淤积泛滥失本真。浊浪滔天迷方向,领航摆渡待何人?峭拔险怪雁山下,孤舟蓑笠瓯水滨。寒江独钓漫天雪,棹歌声声高入云。大乘能容海内客,闻者蜂拥来问津。笑对山重水复路,遥指柳暗花明村。开山挥起越王剑,治水借得大禹魂。正本清源行疏浚,力挽狂澜起沉沦。群峰万壑遮不住,渡向桃源满目春。直挂云帆济沧海,一轮明月照天心。本草悬壶岐黄手,斗怪降魔大圣孙。但愿众生皆无病,不辞辛苦出杏林。箪食瓢饮居后巷,江湖丘山一草根。身是菩提立天地,八旬壮志事躬亲。真知灼见创新说,惩前毖后语谆谆。德尊前贤行大道,深孚众望启生门。一马敢为天下先,一人可抵医院军。一唱雄鸡天下白,驱散群鸦噪纷纷。风云帐下奇人在,不叫胡马度山阴。以子之矛攻子盾,谈笑之间静胡尘。西风猎猎识劲草,中土绝学展精神。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存!2014年7月于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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