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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情感美文欣赏) - 常阅读，多交友！帖子主题：[原创]小说《大红蓼》－追忆对越自卫反击战－连载小说－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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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选择当兵初秋清晨的阳光还未出现，大红蓼还依旧托着、吮吸着得到馈赠的露珠。王宇剑还在做着幽会的美梦，他娘的声音就从隔壁传来。王宇剑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在本村当个代课老师，是村支书找宇剑爹做的决定。既教书又帮家里干活，已然成为王宇剑的生活习惯，那种高中艰苦的学习环境已渐渐离他远去。“宇儿，到点了，快起来吧，要是今天的菜在集市上批发不出去，你就要耽误课程了”。王宇剑揉了一下眼角还挂着眼角的眼屎，起了床。随后跑到他家里那个压水井旁，快速的洗了一把脸，推着那辆老式金鹿牌自行车，车座上却驮着菜篓足足有三百斤，里面放满了黄瓜、茄子。"喝完糊涂再走！煎饼我给你卷好了，你爹走时带走了两个，剩下的你吃了再走。估计你爹你已经到了磨盘峪的集市了，听你大爷说，那边菜好卖点"。王宇剑的娘不停地说着。王宇剑快步走到屋里，拿起两个已经卷好的煎饼，回身说："娘，我走了，我去县城那个集市去吧，今天学校还要给孩子测试一下，得早回来"。王宇剑推着车，走出家门就骑上车，晃晃悠悠赶往集市。今天正好是大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宇剑的菜很快被菜贩收走。他一看时间，七点一刻，赶回学校时间还够。于是跑到市场里那个卖地瓜摊位，匆匆忙忙买了两个地瓜，塞到书包里，就载着那空菜蒌就往村里走。一路上骑空车飞行，甚是惬意。临进村时，"王家村小学"远远的就印入眼帘。几排土坯房子就是学校了。据说这所学校是土改时期一户大户人家的药房，后来被公家征用，加盖了几间土坯茅草房，就成了一所学校。这里曾经也有初中、高中，后来学校合并了，就只留下一所小学，很多老师也都调至初中、高中当老师了，很多人不愿留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在村里来当代课老师，王宇剑可是从来也没想过。其实王宇剑不愿来，感觉国家刚把地分给老百姓，在家种菜也挺好的。去年没考上大学，村支书的就找宇剑爹商量，"村里出个高中毕业生不容易的，这就是高材生了，正好学校里缺老师，到学校教书吧"，宇剑爹开始也不太想去，当年宇剑爹娘可都是文革时期的老师，宇剑爹想，怕那种运动再来一场就把宇剑给坑了。但宇剑的娘有长远眼光，说现在政策变了，当民办老师干长了说还能转正了，就这样宇剑就来了。王宇剑把车放好，抬眼看到那辆熟悉飞鸽牌自行车早已停靠在办公室前面。这时王校长迎面走过来，他是这所学校的头，论辈份讲是宇剑同辈。他紫红色的脸，头发略为支援了边区，别看小个不高，但一身兰色的卡中山装穿在身，小眼镜炯炯有神，左上兜里始终插着一支笔，据说是英雄笔。在学生面前总给人一种威严感，宇剑上小学时，这个王校长还没当领导，但对宇剑来说有一种说不出惧怕。那种惧怕可能是一种文革带来的余愠吧。"又去卖菜了，怎么样？黄瓜多少钱一斤？"王校长说。王宇剑一边去菜蒌里找那个跟他多年的书包，一边说："一毛二我就给那董大头了"。董大头是菜市场的菜贩。"我昨天也是被这个小子给弄走的，才卖到一毛一"。王校长似乎感到宇剑卖的比他多一分钱，就好似有一种吃了大亏的感觉。走进办公室，晓婕在伏案批改作业，还是熟悉那款蓝底白点的上衣，黑色的短发今天打了两个小结。"晓婕今天来得这样早啊"，宇剑边说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晓婕嘶哑着嗓子说："昨晚好像感冒了，孩子的作业也没及时看上，这不一清早就赶过来了"。王宇剑坐下后，往窗外看了看王校长在和打更的泉大爷在那说着什么，就从发黄的书包里取出今早买的两个烤地瓜递给她。"快点收起来，一会儿吃了"。一边说一边朝门口方向瞥了一眼，王宇剑怕让校长看到。"呵呵，又是我喜欢吃的那黄瓤的"。她欢快地接过地瓜，继续埋头批改作业。王宇剑把剩余的试卷刻成蜡纸，用铁笔抄下剩余数学题，戴上已经看不出白色的手套，在那台老旧的油印机上，快速地印了31张。一边印着一边然后回过头来，对晓婕说："你还有印的吗？我顺便给你印了，要不你还得换手"。晓婕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过几天才考呢"。当王宇剑拿着满是油墨香味试卷，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随手扔给她一张纸条，约她今晚老地方见面。晚上，王宇剑和晓婕如约到了以前经常见面的地方，他把精心挑选的蔬菜装满一箱，对她说："带回去，这是今年新产的秋菜。上次你和爸妈说那事了吗？”"说了，他们还是不同意，感觉我们两个不合适。"她依旧重复以前的那种说法。"那你同意吗？"王宇剑还是以往那种紧追不舍地问着。"我同意有啥用，我爸妈那脾气，你又是不知道。"晓婕无奈地说。王宇剑和晓婕的关系就这样停留在不进不退的状态。王宇剑还是如以前那样，每次带给她喜欢吃的地瓜，每天把她那辆飞鸽自行车擦拭的晶亮，只要是她高兴的事，王宇剑都乐意为她去做。人就是这样，有时你越想追到手东西越是达不到。改革开放初期的农村，门第之分是很重的。王宇剑心里明白，他这样的一个高考落榜的生，充其量也还是一个农民，而晓婕是师范中专毕业的，人家父母当然不希望她再嫁到农村跟我受苦。但王宇剑心里始终有一种想法，感觉只要通过自己不懈努力，一定会打动晓婕的，而王宇剑的想法却在这年初冬季节被彻底粉碎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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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发烧再更新一部分！）美丽的女军医不仅迷住了肖鹏，当然所有听课战友都在想入非非。晚上快熄灯了，肖鹏约了柱子去厕所，但他们没有去。他们听说女军医是第五排的营部那里，虽然与连队隔三排，但需要跨过两个训练场地。肖鹏和柱子趁着夜色就过去了，可他们到了第五排营房，只见两个房间还亮着灯，他们猜不到女军医住哪个房间，于是就偷偷顺着墙根溜过去，到了第一个房间亮灯窗户下，却拉着窗帘，他们猜想这个肯定是。于是肖鹏让柱子去下一个房间看看，他自己爬上窗户往里看，但窗帘太严密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他正着急时，忽然听到柱子那边传来“哎哟”一声叫，原来柱子被房子后面一根横着树木绊倒，一下就趴在那里。但随后一句“口令”声传过来，只见远处两个流动哨兵向他们跑来，手里还拎着手电筒。肖鹏心想不好，跳上窗户拉着柱子就往回跑。他们跑过训练场后，找了路边一处很深灌木丛隐蔽起来。两个流动哨兵过来用手电筒晃了晃，就走了。这让肖鹏和柱子舒了一口气，等两个哨兵走远，他们从灌木丛爬出来，以百米加速度冲向连队。“快抓住这两个小子！”肖鹏和柱子听见后面又传来声音，肖鹏心想这次坏了，两个哨兵肯定发现又追回来了。两个跑到班里，边脱边衣服边放被，以最快时间躺下。“你们跑什么？！有什么急事？”袭美玉被他们快步跑来声音惊醒了。“班长，可吓人了，好像碰到鬼了。快睡吧！”柱子编着谎言说。“什么鬼不鬼的，哪里有鬼？别瞎说了，快睡吧！”袭美玉翻了身就睡下了。但不多时，班里房门就发出敲门声。袭美玉拉开门一看，值班排长站在门口。“你们班刚才有出去的吗？”排长问着，并拿手电筒在全班床铺上照了照。袭美玉心想，完了肯定是肖鹏和柱子两人惹事了，但一做二不休装不知道吧。“报告排长，我们班都睡了，没有人外出啊。”袭美玉故意揉揉眼睛说。“好，快睡吧！”排长说完就走了。躺在被子里肖鹏和柱子惊了一身冷汗，肖鹏想谢天谢地没有被发现，真要发现可就完了。他们见袭美玉像啥事没发生一样继续睡觉。第二天一大早，袭美玉就把肖鹏和柱子叫过去，王宇剑心想肖鹏和柱子昨晚干啥去了。肖鹏和柱子跟班长到了操场上，袭美玉狠狠地吸了口烟，骂道：“把昨晚事招来吧，还用我问吗？”“报告班长，昨晚我两个去完厕所后，就在操场转了一圈，可没想到碰到哨兵了。”肖鹏看袭美玉脸色不好。“编，继续编！”袭美玉扔掉烟头。“是啊，班长，真不凑巧，弄得还挺害怕就往回跑，谁曾想碰到夜哨了。”柱子在一边打着圆场。“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现在连队在查呢，我可是保不住你们，有种的就现在告诉我，还能有救。”袭美玉已然从排长嘴里得到消息，昨晚两个哨兵早被排长想办法打发走了，现在即每个连都不想出丑事。但袭美玉生气肖鹏和柱子在撒谎。“我们昨晚就是想找那个女军医再聊会，我们两个也不会谈对象，到现在还没有女人喜欢呢，感觉心里不好受，想找她再唠唠，可谁成想，还没找到门，就先被哨兵发现了。”肖鹏直接了当说了。“就这些？”袭美玉看着肖鹏和柱子。“班长确实是这样，我们也没干别的。” 柱子一看肖鹏说了实话，也赶紧向班长承认。“大晚上的，人家不休息吗？你们要记住自己身份，人家是女性，你们晚上找人家合适吗？以后下不为例！再让我发现，小心夜哨会放枪！”袭美玉说完就往连队走。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王宇剑后来听说这事，直骂肖鹏和柱子不长脑子，可是肖鹏却说，兴你有对象，我们就不能有吗。所以王宇剑从心里很可怜两位兄弟，必竟那种渴求异性心理每个正常人都有，特别是在这种长时间压抑环境中，突然出现一个异性，谁都想去接近，更甚者都想作为恋爱的对象。但得到真爱需要用正当手法，这种偷偷摸摸行为反倒坏事。王宇剑不想让儿女情常之事扰乱兄弟们的头脑，他知道开战在即，想多了反而会影响。但他没想到，战斗随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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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训的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对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是一种煎熬，那种煎熬是常人所无法感受的。这是心理的煎熬，包含着气候环境带来的烦燥感，包括对未来不确定性矛盾感，还包括那种对战争即将来临的恐惧感，但平时都不曾发现。” 王宇剑继续写着日记，他在感受自己，也在感觉别人，只有这样他才感觉轻松许多。“同志们，今天上心理课，大家一会儿到大操场集合。”袭美玉告诉全班。心理课是个美丽女军医给上，无非就是讲怎么样搞好自我心理调节，怎么样发扬大无威的革命战士精神，王宇剑没听进多少，他所听到的就是如何克服恐惧心理，用这位美丽军医理论讲王宇剑接受不了多少，他联系到的是前段时间英雄事迹报告会，所以王宇剑总结了一点，不怕死才不会死，这就是克服恐惧好办法。更大多数时间他们全班眼神都停留女军医那，肖鹏柱子看得都发呆了，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为女军医美丽所吸引。但接下来的事差点闹出人命，捅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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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连队依旧在砚山驻训，从前线得来的消息，师里其他部队已经开赴前线，与X军进行了交接，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这段时间连队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战友们每天都在互相找乐子做，我还提意每天全班每人要讲个故事，什么故事都行。柱子讲了，他小时候看到驴交配事，都不明白是啥事，这把我们大家乐得一晚上都没睡着........”王宇剑继续记着日记。他明白这些日记只是随记，是不能告诉素贞的，他坚持每周给素贞写封信，信与他日记不同，信中永远是平安快乐，但日记中王宇剑才会表露内心。人的心情是随天气变化，经常阴霾天，王宇剑和全班战友心情都很压抑，虽说每天都有个故事听，但必竟那是个男人世界。早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窗台，王宇剑养的那颗老山兰也焕发出生机，久别不见阳光，给刚出完早操的全班带来愉悦心情。“王宇剑、肖鹏在不在？”一个熟悉的声音随着门声传来。“哈哈，胡杰来了。”肖鹏第一个站起来，拉住胡杰的手。“真是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们不是后方保障连吗？”王宇剑说。“是啊，但其实我们比你们晚来几天，后来我们也训了共同科目，但主要训如何做好饭、担架使用、弹药前运啥的。”胡杰轻松的说着。王宇剑想这小子和那个东洼村姑娘的事解决完了没有，满面红光，很神采的样子，看来处理的很得当。正想着，袭美玉进来了。“哟，来客人了，欢迎啊，谁的客人啊。”袭美玉看着王宇剑和肖鹏说。“班长，这是王宇剑和肖鹏在生产连的战友，来看他了。”柱子正在一旁羡慕的看王宇剑、肖鹏和胡杰说话呢，看班长这样问，就顺便答了。“报告班长，我是生产连胡杰！”王宇剑正要介绍呢，胡杰先自我介绍了。“好，坐着唠吧！今天全连休息，大家有时间可以写写家信，王宇剑你过来我有点事和你说。”袭美玉召呼着王宇剑。“来了战友了，我这还有一瓶白酒，你拿着去连队前面小树林去喝了吧！记住喝完了不能闹事！”袭美玉悄悄地说。“嘻嘻，班长今天太阳可是从东边出来的啊？咱一起去呗。”王宇剑轻声笑着说。“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快去快回，我一会儿还要开会呢！”袭美玉说完就推门走了。王宇剑走到胡杰面前对他说：“兄弟啊，走啊，我和肖鹏带你去我们连队转转，看看我们这风景。”随后又对柱子说，“有啥事抓紧召呼我们。”柱子明白他们要干啥去了，必竟人家曾经一个连。三人来到山里，正一口我一口喝着，畅谈着离别后生活。王宇剑这才知道齐大胡子也来了，只不过他带班，工作很繁忙，不如胡杰有闲空。原来胡杰和那个姑娘已经结婚了，而且人家还给生了个大胖小子。这胡杰还真有命，但至今也没看到儿子，只是随身带了满月相片。这边三人喝着又说又笑，班里的张大友着急了，谁来替他写信呢，只能抓柱子了。“柱子啊，来来，俺这还有好烟丝，卷一根。”张大友一边笑着一边朝柱子这边过来。“哎呀老张，你这好烟丝平时也不见你拿出来抽啊，竟吃独食，不过到了云南还抽这破烟，还是抽我的吧，两毛钱一包的，纯正的云烟。”柱子说着拿出包烟。“柱子啊，哥求你件事啊，你看宇剑出去了，俺着急给你未来嫂子写封信，也不会写啊，都宇剑一直替俺写，俺看他这样忙，你费点心帮帮俺呗。”张大友笑着说。“小事一桩，拿来我帮你写！”柱子很痛快的答应着。其他张大友不清楚柱连初中都没读完。“亲受的夷，你好，我在云南砚山挺好的，不用想我。家里那诸卖了吧。我家的地很多，每年见不着几个线，但你有空就经常去看看........”一封信,被柱子写错了好多字,但张大友却看不出来,拿着信高兴地一个劲地说“谢谢”。随后发生的事，柱子都无法想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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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早操后，连值班员要求吃完饭后在大操场集合，参加上级英雄事迹报告团。作报告的英雄都是79年以来参加对越自卫反击作战涌现出来的优秀官兵，他们把参加作战体会的经验向全团作了报告。随后播放越军暴行纪实片，当王宇剑看到越军屡犯我边境，打死打伤我边民的情景时，牙咬得紧紧的，突然站起来，振臂高呼：“打死这帮狗日的！”随着王宇剑带头，全团全都站起来高呼：“保家卫国！誓死不屈！”喊完后。团政委走到队伍前，示意大家停下，团政委开始讲话了，全场鸦雀无声。“同志们，刚才我们听了兄弟部队参战英雄们事迹报告，大家能够深切感受到他们作为一名共和国军人的赤胆雄心，英雄们不仅给我们上一堂很好的动员课，更关键的是给我们讲了，我们去了应该注意什么，这是用生命换来的宝贵经验，让我们再一次以热烈的掌声对英雄们的报告表示衷心的感谢！”政委说完，掌声如雷，响彻山谷。政委随后又示意停下掌声，“我们团是红军团，是一支从革命年代走来的英雄团队，过几天可能我们也要奔赴前线，完成党和国家交给我们的使命任务，我相信大家能够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争当英雄，为我们团旗争光！”政委这话讲完，全团刷地一下站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掌声。王宇剑和肖鹏相互看了一下，他们比谁都激动，比谁都渴望那体现男人血性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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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互救训练了同时展开了。这是战场中必训的课目，但肖鹏他们却感觉无所谓，真要受伤了，有卫生员呢。但王宇剑不这样想，他认为战场中如果没有了卫生员，自救互救很重要，能为下次投入战斗做好准备。王宇剑想到了就做到那了，这是他的性格，于是拿起军刺就往腿上一扎，让张大权给包扎。张大友看傻眼了，训练哪有这样训的。王宇剑提醒他按正确动作来，这是小伤没啥大碍的，就是练练包扎要领。全连都知道王宇剑练自救互救扎腿的事了，聂连长听了生是生气，于是把王宇剑和袭美玉叫来，袭美玉带着王宇剑迅速到了连部，一看连长那脸色很是难看。“袭美玉啊袭美玉，这班让你带的，我要撤你的职！”聂连长大声叫着。“王宇剑，我要送你上军事法庭，你这叫没上战场先自伤，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又对着王宇剑吼道。“报告连长，就擦伤点皮没啥事的，你现在让我跑五公里，保持不拉索子。”王宇剑赶紧答道。“连长，都怪我，没有搞好训练。不过我带王宇剑去卫生队看了，军医说没啥大碍，真就是小伤。”袭美玉连忙解释说。“你们说的轻松，这要是传到团领导那去，让首长怎么想。明天抓紧再去带这臭小子去卫生队换药，三天给我留出疤来！”聂连长说完摆摆手让他们走了。从连队出来，袭美玉一边一边骂着王宇剑：“狗脑袋啊，哪有这样做实验的，你和肖鹏就作吧，本来连首长对你们印象很好，连长上次还说了，你俩个训练不错，要准备给你们嘉奖的，还有那个肖鹏，上次演出的事，我之前告诉过你们，不要起哄上舞台，这小子还真上了，还唱了《天仙配》，配个鸟啊，人家稀罕他啊，团领导说不要唱那些萎靡不振的歌曲，要唱战歌，你还叫好了。”王宇剑跟在袭美玉后面也不说话，心想肖鹏唱天仙配你也回来说好了，怎么又变了。但内心还是很佩服这个有着女人名字的班子。他处处以身作则，为班里人着想，谁家有难事了，二话没说把自己攒的军贴费邮去。对班里每名同志缺点都一清二楚，但从不落井下石，背后整人，所以深得全班信赖。“你咋不作声了？！”袭美玉打断了王宇剑的思绪。“班长，都是我们不争气，竟给你添乱。我们下次绝对不再犯同类错误！”王宇剑坚定的说。“哈哈，你小子，不再犯同类错误就是再犯别的错误吧。宇剑啊，咱们都是同龄人，在老家农村都是应该当爹的人了，做啥事三思而后行，你也是当过老师的，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我们来这里，往后的还不知道怎么样，脑袋已经别在裤腰带上了，所以我们做应该做的。大道理我也不讲了，你比我明白。真正让人佩服的，是在战场上体现出来的，不是你打个架，发个横，见点血就能证明的。”袭美玉一番话让王宇剑更加懂得了一个军人含义。在王宇剑看来自己还真要学，必竟部队要去战场了，自己这样一弄，万一被人说成故意自伤，那事情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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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发！）战场互救训练了同时展开了。这是战场中必训的课目，但肖鹏他们却感觉无所谓，真要受伤了，有卫生员呢。但王宇剑不这样想，他认为战场中如果没有了卫生员，自救互救很重要，能为下次投入战斗做好准备。王宇剑想到了就做到那了，这是他的性格，于是拿起军刺就往腿上一扎，让张大权给包扎。张大友看傻眼了，训练哪有这样训的。王宇剑提醒他按正确动作来，这是小伤没啥大碍的，就是练练包扎要领。全连都知道王宇剑练自救互救扎腿的事了，聂连长听了生是生气，于是把王宇剑和袭美玉叫来，袭美玉带着王宇剑迅速到了连部，一看连长那脸色很是难看。“袭美玉啊袭美玉，这班让你带的，我要撤你的职！”聂连长大声叫着。“王宇剑，我要送你上军事法庭，你这叫没上战场先自伤，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又对着王宇剑吼道。“报告连长，就擦伤点皮没啥事的，你现在让我跑五公里，保持不拉索子。”王宇剑赶紧答道。“连长，都怪我，没有搞好训练。不过我带王宇剑去卫生队看了，军医说没啥大碍，真就是小伤。”袭美玉连忙解释说。“你们说的轻松，这要是传到团领导那去，让首长怎么想。明天抓紧再去带这臭小子去卫生队换药，三天给我留出疤来！”聂连长说完摆摆手让他们走了。从连队出来，袭美玉一边一边骂着王宇剑：“狗脑袋啊，哪有这样做实验的，你和肖鹏就作吧，本来连首长对你们印象很好，连长上次还说了，你俩个训练不错，要准备给你们嘉奖的，还有那个肖鹏，上次演出的事，我之前告诉过你们，不要起哄上舞台，这小子还真上了，还唱了《天仙配》，配个鸟啊，人家稀罕他啊，团领导说不要唱那些萎靡不振的歌曲，要唱战歌，你还叫好了。”王宇剑跟在袭美玉后面也不说话，心想肖鹏唱天仙配你也回来说好了，怎么又变了。但内心还是很佩服这个有着女人名字的班子。他处处以身作则，为班里人着想，谁家有难事了，二话没说把自己攒的军贴费邮去。对班里每名同志缺点都一清二楚，但从不落井下石，背后整人，所以深得全班信赖。“你咋不作声了？！”袭美玉打断了王宇剑的思绪。“班长，都是我们不争气，竟给你添乱。我们下次绝对不再犯同类错误！”王宇剑坚定的说。“哈哈，你小子，不再犯同类错误就是再犯别的错误吧。宇剑啊，咱们都是同龄人，在老家农村都是应该当爹的人了，做啥事三思而后行，你也是当过老师的，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我们来这里，往后的还不知道怎么样，脑袋已经别在裤腰带上了，所以我们做应该做的。大道理我也不讲了，你比我明白。真正让人佩服的，是在战场上体现出来的，不是你打个架，发个横，见点血就能证明的。”袭美玉一番话让王宇剑更加懂得了一个军人含义。在王宇剑看来自己还真要学，必竟部队要去战场了，自己这样一弄，万一被人说成故意自伤，那事情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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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发！）“4月2日，天气多云，甜美的歌声飘荡在训练场，演出队演出开始了，我们被他们歌声所感染，好久没有这样高兴过，”王宇剑一边记着日记，一边听着演出。“这位战友你能上来唱一曲吗？”舞台上的演员手指向了他们连。“我来！”肖鹏一个箭步就窜上了简易舞台。“请问战友，你要唱支什么歌？”女演员把话筒对着肖鹏说。“报告！这位女战友，我们能不能一起来一段天仙配？”肖鹏那阳刚嗓门震动了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女演员开唱了。“绿水青山带笑颜，”肖鹏刚唱完，下面又是一阵爆烈的掌声。演出如期结束，王宇剑和战友们意犹未尽回到了营房。看完演出的兴奋余热还在延续，这个晚上又成了他们战友之间谈资了。“悖づ舭。环⑾帜阏媸侨瞬虐。绞泵患愠瑁飧枭陌涯桥菰倍济宰×恕！闭糯笥压笮Φ乃怠“什么是迷住了，彻底被肖鹏倾倒了，你没看那眼神一边唱一边看着他。”柱子说。“你还别说，这种情境，肖鹏唱这歌还真合适，如果要弄些伤感的，还真受不了。”袭美玉说。“哎，班长你真说对了，我正要说呢，除了那些激昂歌曲外，我看就肖鹏这个了。”王剑宇放下日记本，他本来想把今天的事都记述完，但看大家兴趣都那样高，于是与他们一起议论着。王宇剑和战友带着看完演出的兴奋又投入了紧张训练。接下来训练科目，是连排进攻防御方面的。但王宇剑深知战术方面都是教科书，真要真刀真枪的话，那不仅考验的是一个指挥员平时基础，更考验他如何处置自身所处的位置，说白了，就是脑子灵活多变，不拘泥于一切。但事实是，从一九六九年中苏珍宝岛一战以来，军队还没有真真正正打过一仗，这是短板。试想老美从建国到现在每年都在战争，不是这打就是那打，那是为什么，那不仅是保持军队作战能力，更重要是拓展的国家利益。越军那一套战法，纯粹是我军另一个翻版复制，你放个屁人家都知道，不改变战术方法在战场上很危险，王宇剑不敢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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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今天我们开始班战术训练，大家都了解，班是排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连的战斗主要单元，如果我们一个班战术动作完成不好，就不要想一个全连动作了。今天我主要讲班的展开队形，班在全连指挥下，如何按连首长指示占领阵地，这对于实现全连意图很重要。当然课目比较多，但大家要有一个信念，战场局面瞬息万变，无论怎么变都以战胜和消灭敌人为主要目的，希望大家不仅要学会基本的动作，也要学会随机应变！........”教官在一张地图前不停的讲述着理论。王宇剑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战士，战士不仅要具有牺牲的精神，更重要的是用脑子打仗。随后各班在训练场地进行演练，那是平时单兵训练综合集成，你慢了不行，快了不行，号令意识必须要强。“哎，累死了！现在要是能喝点小酒就好了。”结束一天训练后，张大友躺在那说。“老张，你都累成这样了，我们这小身板还怎么练啊。”柱子和他半开玩笑的说。“操，你比兔子还精，我是白长了个高个，枪子可是专调高的打。还拿我涮。”张大友闭着眼说。“弟兄们，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肖鹏高兴的冲进屋里。“什么好消息？看把你乐的。”王宇剑边倒鞋里的土边说。“军区文艺演出队要来慰问演出了！”肖鹏边脱边衣服边说。“真的！”张大友一咕噜就从床上坐起来。“这还有假，排长都说了。听说明天就来。”肖鹏更加兴奋了。“看把你兴奋的，有你相好的啊？”王宇剑笑着对肖鹏说。“听说那些女演员个个都长得贼拉漂亮，让咱看了也能做个好梦，是吧，兄弟们。”柱子似乎比谁都兴奋。“他娘的，俺都快三年没见着个姑娘是啥样了。”张大友原来也很兴奋。“老张，见你个鸟啊，你就等着回家抱老婆睡觉吧，再让我给你写信，我可就把这写进去。”王宇剑笑着对张大友说。到了晚上，全班弟兄们无比兴奋，七嘴八舌地说着话，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无非就是来哪些演员，怎么样想法让人家给签个名。“别唠了！好好睡觉，我可告诉你们，演出队来后，一定要遵守纪律，不许随便打扰人家演出，包括上台签字合影啥的，都给听好了！”袭美玉听了半天他们说话，终于开口了。可能在袭美玉心里也在盼望着演出队快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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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规模训练拉开序幕。先是从单兵训练开始，体能训练要求每天都必须有一趟五公里越野，射击、刺杀、投弹等每天都不断循环进行。虽然训练课目没什么难度，但最让人难受是热带雨林山区气候，闷热潮湿，需要透支大量体力，补充水分必不可少。特别是一趟武装越野下来，憋的难受不说，汗始终透不完，比蒸桑拿滋味还难受。的确良材质的军装每天训练完，背上都结一层厚厚汗碱，晚上洗完晾一宿还不干，但第二天你还得穿上继续参加训练。那种滋味让王宇剑和肖鹏这帮人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艰苦岁月。用肖鹏的话讲，在生产班的日子才叫神仙生活。但真正艰苦日子还没有到来。很多战友叫苦不迭，单兵训练就把人训成那样，更别说集中训练了。王宇剑突然想到，这才是训练刚开始，战斗还没到来，这要是训练不好，战场上可要吃苦头，必须给这帮兄弟鼓鼓劲，于是在训练间隙，王宇剑对他们说：“各位兄弟，大家都受苦了，组织上大会小会都讲了，领导大话小话也都说了，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要上了战场，更大的苦还在等着我们。兄弟们都忍一下，如果这样天天有牢骚，不但影响自己情绪，也同样影响兄弟们情绪。我看咱们还得瞪起眼来训，目的是什么，我们是男人，是军人，这点苦算个鸟，必须要挺住，让他们看看我们不是孬种！”王宇剑的话没有什么大道理，无非就是让他们别在说泄气，要不影响大家的训练，所以班里人都挺佩服王宇剑这番话。集训期间每个连都配有一个指导教官，这些教官都是身经百战，刚从战场出生入死回来。连队这时充其量只能是个传气筒，所有训练必须按教官意图去实现。教官指导性训练是严酷的，当时很多人不理解，但教官指导是战场用命换来的经验，这一点王宇剑从内心服气。“这位战友，你对包的利用不正确，你的脑袋已经超出包的隐蔽区，如果在战场上，你已经见阎王了！重来一遍！”教官一遍一遍指导着训练。王宇剑和战友全身已没有不擦伤的地方，教官时常提醒他们，一点皮肉伤是小事，轻伤不下火线，如果连这点小伤都受不了，那上战场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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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砚山驻训车不知道行驶了多长时间，所有人都在车上睡着了，虽然颠簸路面让人五脏六腑都难受，但每个人都似乎忘记了难受，所有人眼光都好奇似的往外看。云南美景在他们眼前掠过，不知道是被美景陶醉，还是被陌生环境感染，车上人没有一人说话，沉默气氛笼罩着卡车，只听到车胎与地面碰撞声。王宇剑似乎没有被美景感动，一路上他就在车上睡觉了，其实王宇剑内心深处不在这云南风景，他想象着将要发生战斗场面。“快下车！磨蹭什么！”一声急促叫声，把王宇剑从睡梦中惊醒，卡车到哪儿了？王宇剑一无所知，他只是机械听着口令，收拾着行李。“都有了！向－右－看－齐！向－前－看，动作麻利点，像老太太似的。”连值班员口令调整着队形，王宇剑这才从清醒的看了看周园环境。远处山峦一层叠着一层，郁郁葱葱地树木遮蔽了他的视线，不远处一排整齐的平房坐落在这群山中，各式各样地训练场地提示王宇剑，这就是驻地营区了。“向－右－转！齐－步－走，肖鹏你瞅什么呢？”连值班员点了肖鹏，王宇剑这才把视线拉回队伍。“进屋后，每个房间都有编排班级号码，各班进入后迅速收拾好行李，十分钟听哨声开饭！”连值班员解散队伍后，全连陆续进驻营房。“唉，这什么破地方，还不如老部队环境，真是兔子不拉尿的地方。”张大友叹着气说。“行了，你以为让你来享福呢，将就着吧，有住的就不错了，要不你去驻猫耳洞吧。”柱子与张大友开着玩笑。食堂由简易木板房制成，虽然简陋，但这里能容纳很多人，大锅饭菜飘出香味，吹入王宇剑鼻子，他在想炊事班兄弟比他还累。一路上没吃过正儿八经饭了，肚子真饿了。“饭后休息一个小时，然后各班班长、连队干部到连部开会。”连值班员宣布着。“真是个事妈，这点破事，还在这说，开就开呗，也没咱啥事，也不知道这破地方叫啥名。”肖鹏一边吃一边说。晚上，所有人都坐在那里讨论着前线是什么样子，有多大危险，但随着袭班长推门进来，大家都停止了议论。“按照连队指示，现在我们开个班务会”袭班长面无表情，虽然是个女人名，全班对他最为信服。“肖鹏，你起头唱首《团结就是力量》”这是班务会正常程序。“起立！团结就是力量，一齐－来！”肖鹏起了头。“坐下吧，同志们，刚才连长召开了会议，传达了团里指示。首先，我先介绍一下我们所在位置，我们现在是在云南省军区所属的砚山训练基地。上级要求我们在这里驻训一个月。驻训的指导思想就是再把我们之前练过课目重新熟悉一下，主要是熟悉中越边境作战环境与特点。期间有教练员授课、各种类型演练..........，几点要求：一是任何人要摆正态度，把加强训练放在第一位，不能偷懒耍滑，违者以军法处置。二是任何人要听从指挥、服从命令，不准私自离开基地半步。大家可能不知道基地周围有许多哨兵，离开了就可能视为怕战斗而逃跑，会被击毙，这一点大家一定要注意。三是不准以任何名义饮酒，提醒你们几个爱偷着喝酒的人。”“同志们，我想大家都有一种对战场恐惧的思想负担，但我相信大家能够克服，想一想我们边民被越军打死，想一想我们领土被他们强占，你们说还有啥理由怕呢，我们是共和国军人，职责就是要保卫我们国家领土主权不受侵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只有先把训练抓好，到时上战场才有底气，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大家都经过训练，也知道训练重要性，现在训练不好，将来我们要付出生命代价，这点大家要算好帐，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是！保证坚决完成训练任务！”全班齐声回答道。第二天接着召开党小组会、团小组会。王宇剑所在党小组长是二班副班长曲伟奇，与王宇剑是同年兵，但党龄却比王宇剑长。“同志们，今天的会议我们主要讨论一下关于党员要在训练中发挥先锋模范作用问题。连队党支部开会时特别强调了这一点，就是党员要在训练中起带头作用，我们群众眼睛血亮的，他们可都朝我们看齐，所以我们无论是党员和预备党员都要积极靠前，拿出我们样子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党员。再一个，连队党支部也强调了，对在训练中表现优秀的预备党员，党支部将择机研究转正，对在训练中消极怠训的，不仅考虑给予党内处分，还要视情研究退党问题。我相信我们小组是好样的，一定能当好连队党员中的排头兵.......”王宇剑想曲伟奇讲这样多，无非就是重复班务会内容，党员要成为训练先锋。但这种反复开会动员，王宇剑深知其含义，目的就是高标准抓好训练，把他们真正训成战士，为参战做好充足准备。只有训练好才有能力消灭敌人，保全自己，争取最大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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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再来几段，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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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天气多云，今天部队要启程了，所有人都把自己行李装车，我和肖鹏、柱子按照班长指派，负责前运，就是把所有要带的都送往车站。”王宇剑开始记着日记，他明白从现在起开始记，无论记到何时，他都要把这些文字留下来。车站已经全部封禁了，这是为部队启程专门安排。车站两侧打着很多横幅，“祝解放军战士凯旋归来！”“向最可爱的人致敬！”王宇剑不愿多看这些标语，他明白，这是当地政府安排，为他们团送行而设计。但无论语言写的怎样美妙，那不是真正的送行，那是为提着脑袋即将出行之人送别，前途未料。站台上送行的人越来越多，但都在外围，团里车炮及行李全都顺利装车，王宇剑、肖鹏和柱子几个在火车旁边守卫着，只等全团登车。“一、二、三、四！”，“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部队番号声、歌声传来，全团人员正在向站台集结。王宇剑站在那里眼睛向人群中看去，他在想素贞会来送他吗，有情人的眼神总是会在万人丛中交汇，这时王宇剑一眼就发现了姜素贞，她在拥挤的人群中张望着，也发现了王宇剑，冲王宇剑摆摆手。王宇剑站在那没动，只是冲姜素贞笑了笑，他知道如果他一挥手，别的人会认为他家里人来了，会笑话他开挡裤没缝上，还让家里人来送行。但素贞在远处静静地望着王宇剑，她流泪了，她清楚知道王宇剑这次走，危险性很大，便姜素贞相信王宇剑能回来。从小到大，素贞都是在妈妈呵护下成长，她还不懂什么叫生离死别，现在她懂了，她明白了自己的心上人即将壮行了。王宇剑也似乎看到了素贞脸上泪花，在那里直视着他。“快别看了，队伍到了！”肖鹏提醒他说。全团队伍，一连一连进入车站不大站台。“从头至尾按照编制序列上车，连队干部要看好自己的人！”一个团领导拿着喇叭喊着。人员陆续登车完毕，王宇剑和肖鹏、柱子，都各自归入自己连队所在车厢。王宇剑上车后，往下望着，他们连离人群很远，他在搜寻着姜素贞。他此时心里难受，他恨自己不该这样与素贞限入恋情中，这对她是极大不公平。王宇剑在内心喊着“素贞，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列车徐徐开了，我没有再次找到素贞，但我想她一定看到我了。素贞，就让我在日记里再和你说句知心话，能忘就忘了吧，把我当成人生过客，感谢让我遇到了你，无论生与死，我都会永远记住你。素贞你真不该认识军人，你知道找一个军人，需要面对牺牲有多大吗。素贞，等我凯旋。........”王宇剑在记着日记，列车徐徐地开过小站，初春夕阳也露出来面容。列车在夜色中行驶着，这是一列专门运送部队专列，王宇剑和肖鹏几个靠椅背上，虽然夜色已深，但还有在悄悄说话，伴着鼾声，王宇剑睡得很死，他梦见带姜素贞回老家了，梦见村里人很多人羡慕着看着他，他牵着姜素贞，慢慢走过欢迎的人群，这时他看到晓婕，她也在人群中看着王宇剑，王宇剑看着她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喊着晓婕，给你介绍一下姜素贞。这时一阵哭泣声把王宇剑从梦中惊醒。是谁在哭？“奶奶地，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让睡！”肖鹏闭着眼嘟囔着。“别哭了，听说去了不一定参战，没什么大不了。”一旁的人在劝那个哭的。“唉，我就担心我父母身体，还有那个未过门的听说先跟人跑了，来气.....”王宇剑听出这时新兵时战友吕尚波声音，就是当年把自己洗裤头绝活告诉班长那个。必竟是同年战友，虽说平时有说有笑，但真到了这个关头，每个人心底肯定有伤心之事。王宇剑拍拍肖鹏，两人起身来到吕尚波座位上。“兄弟，怎么了？有啥不开心的事，给哥说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啊。”王宇剑过来拍了拍吕尚波肩膀，一旁战友看到王宇剑和肖鹏来了，忙让坐，他们可是知道王宇剑和肖鹏是全连传奇人物，很仗义，而且天不怕地不怕。“皮子，平时就你能说，开个玩笑比谁黄，怎么现在还哭上了。”肖鹏也在一边劝着。平时他们叫吕尚波都这样叫，这小子皮滑皮滑的，所以他名字后面那个波三点水都不要了，只接叫皮子。“宇剑、肖鹏，我一上车心里就堵得慌，我他妈真想回去把那个女的一刀捅死。”吕尚波发狠的说。“哟，为个女的就去送命啊，你还算不算军人啊。我看你日本鬼子再来进，你就是汉奸！”肖鹏也气得说。“你.......,搁你身上你不堵吗?谁贪生怕死?你别还没打枪就往后跑吧。”吕尚波气得反驳肖鹏。“奶奶的，我才不像你呢！”肖鹏和吕尚波你一句我一句来往着。王宇剑看着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其实他内心比谁都纠结，他理解吕尚波。于是站起来说，都睡吧，明早找几个哥们够级，等到个站想办法弄点酒来。没等王宇剑迈出步子，就听“咚咚的！”，原来肖鹏与吕尚波干起来了。“你小子从上车就叽叽歪歪的，影响老子睡觉不说，还影响情绪，我正要想收拾你呢！”肖鹏纠住吕尚波领子，吕尚波抱着肖鹏肩膀。王宇剑一看势头不对，万一真打起来，肖鹏还不得把吕尚波给放那了，那事情可就大了。“别闹了！”王宇剑边说边上去扯开他们两个。“谁还不睡觉！在吵什么？！”这时他们听到班长袭美班声音传过来，袭美玉来到他们这，“怎么回事？刚才怎么了？”王宇剑一边笑着一边说：“班长，没啥事，刚才他们开玩笑声音大了。”“开什么玩笑，怎么像打架？”袭美玉眼睛盯着肖鹏和吕尚波说。“哈，班长刚才我们再试试谁力气大，看谁能把越南鬼子一把掰倒。你说是不是皮子。”肖鹏嘻皮笑脸的说。“对啊，班长，我们在比力气呢，声音弄大了点，影响你休息了。”吕尚波赶忙说。“好了，早点睡吧！王宇剑你别跟他们瞎闹！”袭美玉边说边走向自己座位。等班长走后，他们三人相视一笑，“皮子，哥给你赔礼了，咱还是好哥们。”肖鹏从心里很抱谦，但他不愿看别人流泪。吕尚波也不好意思说：“谢谢哥们来劝我，都怪我，没把控自己，明天够级！喝酒！”说心里话，肖鹏内心也是很烦的，告诉父母要去轮战了，家里人那个急啊，每次来信就说东家姑娘如何，西家姑娘如何，其实他早和王宇剑说了，他已经给女同学写信了，表白了一下自己，但现在也没收到人家来信。王宇剑知道肖鹏所说的那个女同学，但是人家姑娘可是十里八村有名漂亮妮子，肖鹏这样一去，能成吗？但肖鹏就认准了，说兴你们找，就不兴我找了。所以刚才让吕尚波这么一折腾，气就来了。王宇剑和肖鹏回到座位上，肖鹏继续靠在那睡觉，王宇剑望着远处黑色的夜空，时而一处灯光擦窗而过，时而就是远处黑茫茫大山，看不到月亮与星星，天已经阴沉了。这时候也不知道素贞在干什么，一定睡得很香。王宇剑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够级了！”柱子声音把王宇剑与肖鹏从梦乡中拉起。王宇剑拿起日记本又开始了一天的记录。“3月14日，天气多云。车过宿州了，已进入安徽境内，大多数战友心情都很沉重，但彼此都能理解。昨晚肖鹏与吕尚波差点干起来，我理解他们心情。其实人到了关键时候，特别是既将面临战斗时候，都有一种压抑的心情。不过也能见证真情，比如男女之间，有的女人不配当作女人，当男人要去保家卫国了，她们去提前逃避。哎，人这辈子，真不能谈情，特别是你要为国家奉献一切，乃至重创时候，要把那种小情压在心底，必竟我们都面对党旗军旗宣誓了，就要去实现自己承诺。”王宇剑正要往下写。这时柱子凑到我身边来：“还在给素贞写呢，先歇会儿吧，写完了也邮不出去。先打扑克为主”。然后到王宇剑耳边，悄悄说：“我弄了一瓶白酒，一会儿找地方喝去。”“太好了！走够级去！”王宇剑一边说一边召呼着，肖鹏、张志国、张大友、刘国平，顺便也把吕尚波叫着。丁林立和张志强玩升级了。“3月17日，天气晴，车快到昆明了，听战友说车过长虫山了，郁郁葱葱的山脉从远处望去一片绿色，早就耳闻云南的滇池、西双版纳、石林等风景了，可是作为军人，与我无缘。从小没走出过家门，当兵了才有这样机会去远处走。作为军人听从使命召唤是职责所系，你不能有二话。死有何惧，解放军历史上有那么多为争取新中国解放而冲锋陷阵的老前辈，他们不怕死缘于何处。作为军人去战场是一辈子荣幸，军人生来就是为了战争。”“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随着连值班员的一声命令，王宇剑迅速打好背包，拿好随身带的东西。“昆明的天气真好啊，不愧是春城，要是在这生活多好。”肖鹏兴奋的对王宇剑说，王宇剑没有回应，在他心里美景已与他无关，他内心深处是怎样顺利完成任务，快点归队。“全团集合后迅速上了站台上停放的卡车，大帆布蒙着，又好似新兵到部队的感觉。透过帆布的空隙，我静静地看着这所陌生城市。”王宇剑继续记着，他想要把所有看到的、听到的都记在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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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连官兵都在忙，准备开赴云南。有人写信，有人整理个人物品，还有人凑在一起聊天，主题其实就是一个，就是去前线。王宇剑也在整理东西，他正在翻着那些书，不知道带不带走。这时张大友跑来找他，王宇剑见他来了，心想肯定又是替他给未婚妻写信。没办法，帮人帮到底，写吧。但张大友却说，在信里绝不提去前线的事，就说在部队挺好。王宇剑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未婚妻担心。写完信，张大友高兴拿着去了连部，那是盖三角戳的地方。其实在张大友心里，以为轮战也就很短事情，过段时间就回来了，虽然有危险，但不一定会轮到自己头上。王宇剑收拾完东西，对于他目前最大难题是怎么和姜素贞解释，必竟人家母亲都认他了。所以他必须请假再和姜素贞谈谈。姜素贞在家静静地等候王宇剑到来，在她内心感到幸福，至少王宇剑家里人都认可。可是她不知道怎么给妈妈解释王宇剑还不是军官。就先瞒着妈吧，以后再说。王宇剑上街给素贞买了点礼物，要和素贞生死离别了，他内心矛盾和纠结。姜母很知趣，出门了，这就留给姜素贞与王宇剑两人的时间。“素贞，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王宇剑既紧张又难以说出口。“你说吧，什么事这样重要？”姜素贞急切地问。“我们团要去云南前线轮战了，下周就出发，我来和你道个别，顺便有个事请求你。”王宇剑吞吞吐吐的说。“啊？真的要去啊？”姜素贞惊呀的问。“素贞，要不......你........再找个吧。”王宇剑鼓足勇气还是这样说了。“你凭什么这样说？你不喜欢我吗？”姜素贞眼泪流了下来。“不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就因为喜欢我才这样做。我怕去了后回不来，连累你。”王宇剑眼睛也潮湿了。“宇剑，我等你，好吗？”姜素贞说着依偎在王宇剑肩膀上，哭了起来。王宇剑抱着她，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他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了，素贞内心纯洁，让他感觉这个世界上他是最幸福的男人。姜素贞抬起头温情的看着王宇剑，两个四目相对，姜素贞把嘴唇在王宇剑的脸庞寻找着。王宇剑心乱了，他紧张地躲闭着这张热情的嘴唇。“宇剑，抱着我......”姜素贞娇喘着,王宇剑还是把那张嘴唇盖住了,他们在彼此寻找着对方。王宇剑手在抚摸着姜素贞，他陶醉了，长这样大还是第一次接触女人身体，他被姜素贞肌肤吸引着，那雪白的肌肤，两个山丘在他眼前晃动着，王宇剑既激动又紧张，他翻身压在姜素贞的身上，撩起她的衣襟，试着用嘴唇探索着。“啊.....宇剑,我给你吧........”姜素贞兴奋的低吟着,她用双臂紧紧地抱着王宇剑,好似他要飞走了。但王宇剑突然中止了对那片处女地探索，他脑子很乱，不停在想，不能这样自私了，不能这样对待素贞。王宇剑停下动作，姜素贞热情却未减，但她不理解为什么王宇剑不动了。“素贞，我们别这样了，等我回来娶你好吗？放心我一定安全回来，等着我，让美好的东西留在新婚之夜，好吗？”王宇剑稳定了一下心神。“嗯，我等着你回来，宇剑，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姜素贞此时也冷静下来。她理解王宇剑，那是个好男儿，但姜素贞也不敢再想以后的事了。“好了，我该走了，归队时间到了，下周一我们部队从车站上车。”王宇剑轻轻亲了一下姜素贞，起身就走。他明白，不能在这样纠缠了，要不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感情，那是一种生理和情感交织在一起，无法逃脱的感情。那晚王宇剑失眠了，他既想今天发生的事，也在思考即将到来的那场战争。他庆幸自己没有突破防线，他明白只有这样才是对得起姜素贞，要不他太自私了，本来就是生死难料之事，为什么还要占有她呢。他思绪很乱，突然面临生死考验，他不得不想，那是一场无法预料的生死之拼。透过窗户看着夜空中的闪烁着星星，他在数着，想想自己经历的这些事。柱子今天还对王宇剑说，晓婕已经结婚了，而且找了个城里人，据说在教委工作，并且把晓婕调到城里小学工作。王宇剑祈祷晓婕，祝福晓婕，当初亏着她妈阻拦这桩亲事，要不然同样对晓婕也是自私。王宇剑不愿再去想了，因为明天部队就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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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出新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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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战斗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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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杰犯什么事了？两天来，王宇剑一直想不透。必竟胡杰是同班战友，王宇剑必须想办法弄清楚，于是他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自从王宇剑和肖鹏离开生产班后，胡杰就和村里一个姑娘好上了，人家姑娘一看是城里人，能不追吗？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但不久便被齐大胡子发现。齐大胡子多次提醒胡杰要注意影响，这是在违反纪律，如果让连队知道了，要受处分，弄不好还要被除名。胡杰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他真是耐不住寂寞，也确实喜欢这个姑娘了，并决定年底退伍把姑娘带回家里成亲。可是有天晚上，喝完酒控制不住自己，两个人在玉米地发生了关系。刚开始还没怎么样，后来姑娘肚子越来越大，人家姑娘父母不愿意了，这么一个大姑娘在家挺个大肚子，村里人难免闲话不断，于是就催胡杰结婚。但部队有纪律，不是说结婚就能结。一接到部队去轮战的命令，生产连也要参加，胡杰想这回可全完了，于是就央求人家姑娘把肚子里孩子打掉。人家姑娘当然不愿意，好不容易怀上，也算半个城里人了。这个姑娘和她父母死活不愿意，以为胡杰不认账了。碰巧这事被机关工作组发现，于是就把胡杰关起来进行调查。胡杰死活不承认是强奸，必竟都是两厢情愿的事。再后来听说，胡杰放出来了，也答应娶这个姑娘了，并且已被胡杰母亲领回家，待胡杰参战回来就成亲。这是后话了，但胡杰放过狠话，堂堂男人！为国为家，战死沙场！以证清白！团里也就这样把胡杰事放下了，必竟要开赴前线，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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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剑他们以为动员会结束后就没什么事了，但接下来展开了谈心交心，要求连队干部要和战士普遍谈一次心，交流一下感情，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不仅连队干部要谈，师团机关干部也下到连队谈，蹲在连队了解连队官兵思想反映，当然也有谈心交心是必不可少环节。“王宇剑，到连部来，团里的程干事找谈话。”随着连队通信员一声喊，王宇剑心想终于轮到自己了，快点谈吧，还得准备东西呢。一边想着一边来跑到连部。“王宇剑，你可是全团训练标兵啊。”程干事开门见山的说。“哪里啊首长，称不上，比我强的有很多呢。”王宇剑见程干事这样直爽，就没有心理压力。之前战友也都告诉他谈的内容，王宇剑心里多少有点底气。“这次部队要去云南轮战了，有什么感想？”程干事接着问。“没啥感想，作为军人这是应该做的，党和国家召唤，你必须得去啊。况且军人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天经地义。”王宇剑本来还想说一些慷慨激昂的话。程干事突然转了一下话锋：“听说你才是预备党员吧？为什么没转正呢。”“报告首长，我是预备党员，但转正报告打了两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队也没批。后来老指导员升职了，我就没再打报告。反正我就是党员，坚决服从党的指挥！”王宇剑本想说，不是指导员在里面拦着，自己不早就转正了。“说得好。这是党员说的话。王宇剑你很优秀，我相信你会转正的。”程干事笑着说。“家里还有什么人啊？这次去前线告诉家里人了吗？”程干事又接着问。“报告首长，我家还有父母加上一个姐一个弟。前几天写信给他们了，告诉他们要去轮战，家里人都支持我。”王宇剑回答着，其实他父母最担心。本来马上要回家给他们生大孙子，却要去前线，谁知道能不能回来，因此王宇剑父母担心最为强烈，但王宇剑不能说，因为一说，他感觉自己觉悟就低了。“有对象吗？”程干事又问。“报告首长，没有。我高中毕业后就在家待课，没谈过对象。”王宇剑紧张的说。“不对吧，听说你不是谈过吗？”程干事问。“首长，绝对没有！你这是听谁说的啊？”王宇剑想肯定有人告诉了他和姜素贞的事。“那听说在家追过你们学校的一个女老师，有这事吧。”程干事笑着问。“啊？首长啊，那不叫追，青春年少吗，也不懂得恋爱，以为喜欢了，追一下就成了，可谁想到地位不对等啊，人家心里根本没你，这不叫恋爱，也不叫找对象，我们已经不来往了。”王剑宇着急的说着。“哈哈，回答的好，看来你能正确面对恋爱，强扭的瓜不甜啊。”程干事大笑着说。“是首长！”王宇剑站起来一个标准敬礼，以为就样可以结束了谈话。“对了，王宇剑，生产班胡杰你还认识吧？”程干事一边说一边示意王宇剑把手放下。“记得，那是我在生产班战友！”程干事提到胡杰，让王宇剑莫名其秒。“他现在涉嫌强奸，正在接受组织调查。所以我说啊，这强扭的瓜不甜。”程干事脸一下阴下来说。“不可能！胡杰将来要复员回老家安排工作，怎么可能强奸呢？他强奸谁了？”王宇剑急切的问程干事。“这个你就别问了，组织上正在调查，不过胡杰坚持说爱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也不否认，但姑娘家却坚持说强奸。好了，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如果有什么困难，要及时向组织说，不要隐瞒自己苦衷。”程干事说到这里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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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奔赴老山眼看又到了退伍时间，王宇剑和肖鹏商量着，打报告今年复员。但是打了多次，都石沉大海。看来复员之事今年可能又要泡汤。王宇剑很是上火，因为他想快点离开部队，顺便也把姜素贞带走，给家人一个惊喜。今天连队又召开军人大会，他们都知道这军人大会无非就是处分几个人，宣布几件事，传达上级要求。但是今天大会却与往常不同。连长指导员坐在那里表情凝重。王宇剑心想，不会他和姜素贞的事被发现，又给自己处分吧。这时指导员开始说话了：“同志们，今天我们召开一次特别大会，首先请连长传达一下上级指示。”“同志们，下面我传达一下上级指示，根据上级指示，我团即将开赴老山前线，执行轮战任务，所有复员同志都将推迟，即刻准备，下周坐火车去云南.......”连长传达完上级指示。全连同志都目瞪口呆，之前经常学习前线将士浴血奋战的事，但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快就轮到他们去参战了，心理没有一丝准备。王宇剑一听，这次全完了，估计和姜素贞也没戏了。他们正小声议论着。“好了，大家静一下。刚才连长传达了上级指示。今天这个会呢，也就是一个出发前小动员了。大家作为共和国军人，上战场保家卫国是我们义不容辞责任，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够完成这项光荣任务。我们也都从报纸上看到了，越南人侵我领土，杀我边民，我们必须把他们赶出去.......”指导员在那说着。王宇剑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在想怎么和素贞说这事,父母那边好说。会后，全连战友都心事重重，必竟都是二十来岁小伙子，战场对他们来说是那么陌生和遥远。但战争突然一下降临了，谁心里都在盘算着，必竟战场事不是小事，那需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与死对他们来说还没有真正面对过、经历过，虽然连队政治教育课经常讲，军人要有大无畏牺牲奉献精神，但这次真实摆在面前了，许多人都有些茫然失措。随后几日，营里、团里甚至于党小组、团小组，排务会、班务会，都在层层动员，目的只有一个，打消某些人疑虑。反复解释这是去轮战，大规模战争已经结束，部队去了就是守卫好边境。这种轮番式会议其实给人感觉是压抑与紧张，一些人产生了害怕心理。未战先怕这就是战争恐惧症。必竟文革刚刚结束，改革开放刚刚起步，很多人刚刚吃饱、穿暖，有的人梦想成为万元户，对于战争渐渐陌生。但动员会也确实起到一定效果，很多人还像往常那样生活，因为在他们心里战争离得还很远。一支军队如果长时间处于和平安宁状态，其实受害者是国家与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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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队的生活就是在训练、劳动中度过。这天肖鹏来找他，说是周末一起上街，然后悄悄地说，姜素贞中午要王宇剑和肖鹏去他家吃饭。自从上次处分后，给王宇剑和姜素贞牵线就成了这帮兄弟责任了，但写信变成捎话。王宇剑也从兄弟们口中得知姜素贞家里催着她结婚，姜素贞当然不愿意，她那个对象虽说工作很好，但人品极差，第一次见面就对姜素贞动手动脚，姜素贞很是反感。怎样才能把这桩亲事弄黄了，一直是姜素贞心头病。他想到了王宇剑，于是就告诉他妈说，找了一个军官。他妈一听当然高兴啊，说周末来吃次饭吧。但王宇剑还一直蒙在鼓里。周末，王宇剑和肖鹏到了姜素贞家里。姜素贞妈妈迎出来，“两位同志快屋里坐，素贞正在做饭呢”，姜母热情召呼他两。对姜母来说，素贞爸走的早，女儿的婚事是大事，只要她高兴就行，再这说找个部队也挺好的。但一看来两个，拿不准哪个是王宇剑。“素贞，你出来陪陪他们，我去做饭吧”姜母叫姜素贞。“这是王宇剑，这是肖鹏，王宇剑的战友。”姜素贞穿着一件宽大的蓝的卡衣服，胳膊上套着袖头，一看就知道正在做饭。对姜素贞来说，今天是她最兴奋、最激动的一天。一则王宇剑能来，二则妈妈也同意了她和王宇剑交往，三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摆脱那个色狼纠缠。但王宇剑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肖鹏在一边悄悄给他使眼色，让他快去帮着干活。于是他和肖鹏，一个收拾桌子，一个擦地。姜母看在眼里，心里特别高兴。看到这帅气未来准姑爷能不高兴吗。菜终于做好了，四个人刚坐下，就听有人“砰、砰”的敲门。“谁啊？”姜素贞到边开门边问。“是我！”来人推门进来，原来是姨妈给介绍的那位男友。这小子进门一看，果真是两个当兵的在吃饭，气就全撒在王宇剑和肖鹏身上，冲上去就拉肖鹏要打，这时王宇剑一把拽过他来，一脚就踹到门外。姜母和素贞看他们打架了，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肖鹏也上来了，两个人刚要再打，这小子一看势头不对，赶紧跑了，一边跑还一边说，“你们等着，和我抢女人，找死！”这次去姜素贞家吃饭，王宇剑才知道原来是来相亲。唉，没办法，先处着吧。肖鹏告诉他，姜素贞人挺好，很贤惠，就认了这门亲吧。等复员把她带回老家，目前就先对她妈保密说是四个兜的，先瞒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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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王宇剑正在给新兵讲解枪械原理，通信员小吕跑来找王宇剑，说是连长找他。王宇剑纳闷，平时连长是不怎么找他。喊完报告进入连长房间，刚要敬礼。就听连长瞪着眼冲王宇剑喊着：“你小子怎么总给我冒泡！你说昨天是不是和那百货大楼那女的又拉扯上了！你等着处分吧！”王宇剑刚要解释，就听聂连长说：“回去写份检查！”。王宇剑怎么也搞不懂就是和姜素贞那一会儿功夫，怎么就被人发现了呢？是谁告密？王宇剑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自己与姜素贞根本没那乎事。正想着，迎面碰到了柱子，柱子悄悄告诉他，李国友去了指导员那里，听说要开会给王宇剑处分，让王宇剑做好准备。王宇剑心想，奶奶的，果不然又是李国友与自己做对。随后连队召开军人大会，宣布了对王宇剑处分，并撤销班长职务。眼看新兵班快要结束了，自己却被拿下，王宇剑越想越窝火。连队紧挨着团队外墙，外墙那边便是老百姓庄稼地，还有一片小杨树林，外墙上总有攀爬痕迹，还有那个堵了又堵狗洞，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很多人钻墙外出捷径。无论春夏秋冬，那片庄稼地是王宇剑他们向往外面世界的窗口，也是与战友偷偷喝酒宝地。新兵是出不去的，只是远远地看着墙外面，在新兵内心里那是一种无限联想。自从撤销班长职务后，王宇剑天天没精打彩的，这天肖鹏、柱子、张志国约他来小树林里聊天，这是他们定期相聚的地方，当然在连队他们没机会。“宇剑，要不你单独找连长指导员谈谈，解释一下，或许还有希望。”肖鹏说。“对，宇剑，咱光明正大，有啥大不了的。”张志国说。“算了，不谈了，越描越黑。”王宇剑说。“这李国友太操蛋了，找个机会收拾他一下吧！”柱子发气的说。“他可是指导员的人，别瞎弄了，要是指导员知道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王宇剑说。转眼间又到了夏天，王宇剑挑着猪食到连队猪栏喂猪，自从回到老兵班后，王宇剑学会低调，也从不与人争抢，主动承担喂猪任务，他懂得喂猪能有闲空，这样可以静静看书。“王老兵，真能干啊！”王宇剑抬头一看是李国友朝这边走来。“李班长过讲了，只要保证连队吃上猪肉就行了。”王宇剑放挑子说。“李班长这是去哪，我正好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王宇剑对李国友说。“我没事，就是今天这不是值班员吗，挨个地方看看。有啥事啊？”李国友慢不经心说着。“咱们到墙外说吧。”王宇剑与李国友到了墙外的小树林。两个在那站着，四目相视。李国友心里有点发毛，他不知道王宇剑找他商量啥事。王宇剑看着他，慢慢地走近他。突然一拳打过去，李国友没准备顿时倒地，王宇剑上去骑在他身上，一阵狂揍。李国友哪有还手之力，大声叫着饶命。王宇剑站起来，一把拎起李国友。用手指着他说：“我们远无冤，近无仇，你怎么总是和我过不去。我告诉你，下次如果你再打小报告，我要卸掉你的一支胳膊！记住没有！”李国友有气无力的说：“记住了。”然后龙溜溜的走了。说也奇怪，从此李国友对王宇剑又敬又怕，他也知道王宇剑厉害了。不能欺人太甚，要不狗急了还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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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训工作如期而至，王宇剑深知带新兵就如带孩子，你自身水平高低决定了你在他们心中地位，就像当年他当新兵时如何看待班长一样。肖鹏去了二排带班。王宇剑带三班，李国友因为是老兵带一班。虽说和李国友都在一个排，但李国友的一班是标兵班，这一点王宇剑是知道的。其实在王宇剑心里，他无意与李国友竞争，他感觉李国友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不值得与他争，所以新训那些事，王宇剑也都处处让着他，但李国友却是想方设法整治王宇剑。周末王宇剑带新兵去街里理发洗澡，顺便购物，王宇剑规定集合地点在百货大楼，当然这是他故意设定地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见见那个曾经给他写信的姜素贞。姜素贞依然没变，还是那样清纯美丽，但当王宇剑出现的时候，她还是惊呀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你还好吗？现在我带新兵了，从东洼村回连队，也一直没告诉你。”王宇剑说。“我挺好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姜素贞脸红了，可能王宇剑已经驻在她的心里，她懂得这就是爱情来临。但王宇剑却一直没敢往爱情上想，在王宇剑的心里，爱情是奢侈的，与晓婕的恋爱使他在心里不敢再去想了，更何况眼前姜素贞还是真正的城里人，就像肖鹏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尽早打退这种想法。“你哪天有空啊，咱们看场电影好吗？听说是美国的《星球大战》，这几天电影院人可多了，买票都买不上，我同学在电影院工作，给我两张票。”姜素贞的脸更加红了。“现在带新兵工作很忙的，以后吧。”王宇剑说，其实他内心真想去看，但作为新兵班长去看电影根本不可能。姜素贞脸上有失望表情。“前几天，我姨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在机关上班，见过面后，我不喜欢，但他总是纠缠我。”姜素贞说着。“哦，那多好啊，为什么拒绝人家呢。” 王宇剑带着一种久违的醋意说着，他明白姜素贞为什么告诉他这些，但他更明白，部队纪律是不允许他爱姜素贞。集合时间到了，王宇剑与姜素贞告别，这次与姜素贞见面，使他内心不再平静。感情就是这回事，你越是想退缩，可能就有你意想不到结果。在王宇剑的内心里，他感觉配不上姜素贞，况且将来自己复员后，还是个农民，那是一种绝对不平等，门不当户不对。但是听到她找对象，王宇剑内心里还是有一种醋意，也让王宇剑内心很烦燥，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与姜素贞相处了，他明白姜素贞喜欢上自己了，但他却不敢喜欢她，内心纠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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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结束后，王宇剑和肖鹏却向连队申请，再回东洼村生产班，但他取得这样好的成绩，给生产连放了卫星，连首长怎么能放过他们，这可是他们对外炫耀资本。于是王宇剑和肖鹏听从连队安排，继续留在连队带班抓训练。可是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那样简单。没过几天团里就派人找他们谈话，让他做好去特务连试训准备。王宇剑和肖鹏一下子就懵住了，不是说好当新兵班长吗，但他们又不敢说什么。王宇剑现在最想去生产班，那里神仙快活。不过一连也想去，但现在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王宇剑越想越窝火。但三天后事情出现了转机。这天，连部通信员又来叫王宇剑和肖鹏过去。王宇剑和肖鹏以为这次可以再去东洼村的生产班了。“报告！”王宇剑和肖鹏敲了敲指导员房门，指导员叫赵志奎，在生产连当指导员已经7年了。“进来！”王宇剑听这是指导员的声音，然后推门进入。指导员屋里，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认出是一连连长聂有福，心想他来干什么？正想着，就听赵指导员说：“还楞着干嘛！这是军务股仇股长，这是一连的聂连长。”“仇股长好！聂连长好！”王宇剑和肖鹏敬了个标准军礼，尔后与仇股长和聂连长握手。仇股长黑色脸上一双浓重的倒剑眉，给人一种威严感。他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你小子能耐不小啊，聂连长亲自去团长那里要你。”聂连长接着说：“赵指导员，这俩小子今天就跟我走吧！”王宇剑和肖鹏这才明白这是专门来调自己的，一颗激动又紧张的心扑腾扑腾地跳着。“让这俩小子今天就过去吧，老赵你心里也别不是滋味，好钢得淬，在你这里除了种地怎么能派上用场。过几天我给你调几个过来。”仇股长笑着对赵志奎说。“唉，老仇不满你说，我们刚打完翻身仗，这可是压着我们多少年石头啊。我们容易吗，既要给全团提供蔬菜保障，还要背负着训练拖后腿名声。这次刚要扬眉吐气呢，又归零了。”赵志奎表露出失望心情。“老赵，我明白你的心情，团首长对你们的工作都是理解和支持的，以后会好的。”仇股长劝着赵志奎，必竟他俩曾经是一个连同年兵老战友。“王宇剑！肖鹏！你们抓紧收拾下自己的东西，马上跟聂连长回去！”赵志奎命令王宇剑和肖鹏。“是！”王宇剑和肖鹏双双答道，然后敬了礼就匆匆跑到班里收拾东西去了。王宇剑和肖鹏跟在聂永福后面，不敢支声。聂永福说：“这次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从团长那里把你们俩个要回来，回连队好好给我干，把你们那臭脾气给我改改！”“是！连长！”王宇剑和肖鹏齐声说。原来是聂连长亲自要的他们。怪不得出现今天这个结局，要不凭着赵志奎和仇股长关系，没准真要在生产连训练了。到了一连，指导员、排长、班长分别找王宇剑和肖鹏谈了心，无非就是让他们好好干，放下心里包袱。就这样王宇剑和肖鹏还回一班，袭美玉已升任班长，李老班长已经光荣退伍，李国友去了六班。唉，物是人非，但柱子却在班里，王宇剑和肖鹏心情超好。周末，柱子、国平和志国约王宇剑到军人服务社小屋里，要了瓶白酒，一边喝一边唠，王宇剑才知道，因为调动他们，连长和指导员矛盾很大，指导员坚持不让王宇剑和肖鹏回来，而连长坚持要他们。后来连长找了团长，指导员只好松口。原来李国友和指导员徐刚明是老乡，李国友没少在徐明刚那里说王宇剑和肖鹏坏话。因此徐明刚不想要王宇剑和肖鹏。但听柱子说，后来连长亲自调查了王宇剑、肖鹏与李国友打架的事，才知道最先动手的是李国友。王宇剑听他们这么一说，心想今后在连队也不太好干，索性就不去想了，大不了再重回生产班，那才是自己向往的地方。眼看就要到新兵入营的时间了，当新兵班长自然都是每个当兵的理想，并不是新兵班长有多少权力，而是那是一种荣誉经历，也是将来当班长必备的资本。一连选配新兵班长的事也提上了连队党支部日程。让谁当不让谁当，作为连长、指导员都很纠结。他们清楚，什么样的人能带出什么样的兵，如果让操蛋的兵去带兵，那好人也带坏了。于是连队党支部决定开一次支委会研究一下谁来接新兵班长。“今天我们召开一次支委会，议题呢，只有一个，就是选配新兵班长，我首先说一下各排报的候选名单，一排报的是王宇剑、肖鹏，二排报的是李国友，三排张志强，潘安平...,大家议一下。”徐指员宣布完名单，大家就开始七嘴八舌提意见了，其他人大家都没有疑义，但就在王宇剑和肖鹏是否当班长上，大家产生了分歧。“这个王宇剑、肖鹏可是个楞头青，去年与李国友打架，我看这样的兵不适合当班长。”二排长郑林说。这郑林据说与李国友同年兵，军校毕业后又来一连，当然也是徐明刚老乡。“人吗都有缺点，没有十全十美的，虽说这个王宇剑和肖鹏有点毛病，但训练上是尖子，毛病可以纠正，当个新兵班长应该没问题。”聂连长说话。“我感觉这俩小子可以试试，如果不行可以随时换，我只是个人意见。”袭美玉说话了，他虽然是新进的支委，袭美玉知道自己说话分量起不到作用，但为了王宇剑和肖鹏他还是说了。大家都围绕王宇剑和肖鹏是否当班长议论起来，徐明刚当然不想让王宇剑来当这个班长，但聂连长却同意。眼看争执不下了。聂连长就建议对所有候选人以划票方式来决定班长人选，徐明刚同意了，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力量决定不了支委，虽说是书记拍板，但集体决策，还是要吸取其他人意见。投票结果出来了，王宇剑和肖鹏当选了。当然支委会的决定王宇剑和肖鹏并不知情，但还不知道另外一个意想不到事，就是李国友同样也当选了，还和他们在同一个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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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着发完这一章）听说师里明年秋天要举办大比武，比武成绩优秀直接到选送到八连或特务连，或者年底当新兵班长，这样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于是柱子就给王宇剑写信，同时把姜素贞来信也一并寄来，信中希望王宇剑和肖鹏能利用这个机会，重新回到一连。王宇剑和肖鹏收到柱子信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们做着思想斗争，是练好争取个好成绩回到老连队呢，还是继续在这里与齐大胡子享受着农民快乐。特别是读了姜素贞来信，王宇剑真的失眠了。"军人老师：你好，听你的战友说你调去别的连队了，也听说发生的事了。人这一辈子可能会遇到很多挫折与痛苦，你要忍住，希望你能坚强的面对一切…….”"军人老师：一直没收到你的来信，可能你到另外一个新单位需要适应环境，而且工作很累吧，我爷爷家就是农村的，我去过农村。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真的很单调，我想你也深有体会吧。自从我们见面后，我感觉你是一个有思想有能力的人，相信你一定能振作起来，战胜困难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听你战友说，连队对你我的事有反映，让我尽量不写信了，等你来县城再说。好了，以后我先不写了，等你来我们单位面谈好吗？……”姜素贞每一句话都在触动王宇剑那颗早已睡死的心，那一句鼓励自己的话，好似在说"你是个男人，要敢于向前"。王宇剑和肖鹏一商量，决定明天就和齐大胡子谈一下，就说利用种菜时间搞搞训练。晚上正在想着，齐大胡子拍了拍王宇剑和肖鹏的肩膀，示意他们出来说话。王宇剑和肖鹏披上衣服，跟着齐大胡子到了外面。夜色真美，月光明亮得刺眼。他们三人来到地头，齐大胡子坐下后掏出那根烟袋，示意王宇剑和肖鹏坐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瓶白酒。“来，兄弟们，喝点，这还是去年从村里供销社买的，50度的大曲。”齐大胡子说着先喝了一口，尔后递给王宇剑，王宇剑仰头就是一大口，肖鹏赶紧夺过来，“留点啊，还有我呢。”“慢点喝，还有呢。”齐大胡子笑着对他俩说。王宇剑一直想喝点，说心里话自小也不会喝酒，但到了部队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想喝点，他在想麻醉一下大脑，可以少去想那些烦心事。但部队有纪律不允许喝酒，憋了很久了，到了东洼村后也想喝点，但肖鹏让他忍着点，万一再被告密，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俺感觉你们这几天好想有心事，咱们唠唠。"齐大胡子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班长，我正想和你说呢，听说师里今年秋天大比武，我们想参加一下，我们保证不会耽误种菜。"王宇剑扬头看着夜空闪烁的星星。"俺也听说了，不瞒你说，俺已给连队报告准备让你和肖鹏先参加连里考核，如果考好了才能代表连队参加团里考核，考核优秀了才有资格参加师里比武。"齐大胡子笑着说。"真的班长？！那可要谢谢你了。但我想自己在咱这训，不想回连队训。"肖鹏表现出一种急切和兴奋。他们与齐大胡子这么天了，之间已经没有了所谓新老兵之分了。在他们内心里，齐大胡子就像自己大哥，善良忠厚，没有一点坏心眼。"傻小子，咱们生产班哪有这条件，你们还是听我的，趁着轮换时机先回生产连吧，在这里很偏僻，听说你们训练成绩不错，准能成功。只不准能给咱生产连放个卫星呢。过几天说不定连队就来通知了，你们做好准备吧。"齐大胡子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土，然后又把烟袋在鞋上一磕。王宇剑明白这个动作就是齐大胡子要休息动作，如果没结束，烟袋里总是不离嘴。果然没出齐大胡子所料，那天连队通知要王宇剑和肖鹏回连队参加训练。临走时，王宇剑告诉齐大胡子、胡杰和邢明贝，训练完还会回来。在王宇剑心里，他也没底，考不好还能再回生产班？其实，再回来是五年后了。回到生产连，连长和指导员就把他们叫到连部，对训练事宜进行了交待，希望他们下个月参加团队考核给连队争光。可能在人们印象中生产连就是养猪种菜，其实那时连队都养猪种菜，只不过生产连任务多一些，但训练也是按正常程度。毕竟生产连生产任务重，训练在全团垫底一直是不争事实。多少任连队主官都对训练失去信心，无论怎么抓就是上不去。也难怪了，来生产连的大部分官兵，都是其他连队淘汰下来，好兵不会谁放这连来。当听说一连两个兵来生产连，当时连队干部也没在意，就直接下放到生产班了。后来团队要考核了，才想起这两个兵。再听齐大胡子一汇报，才知道这个王宇剑和肖鹏在一连可是训练好手，只不过因为与老兵打架当成刺头兵不要了。正好连队缺这种人，调来训练或许能取得名次。在随后训练中，王宇剑和肖鹏互相鼓励，两人以超乎常人训练量，一层层加码训练量，很快一个月时间就把整个失去状态重新找回来。眼看比武考核就要临近了，剩下就是如何盯着高手练。于是王宇剑到连部给柱子打电话，问一连各项目成绩，柱子让他们好好练，为重回一连作准备。随后王宇剑和肖鹏把全团参加竞赛成绩进行对比了分析，并把超记录当成目标，再次向全团比武考核发起最后冲击。全团比武考核正式开始。王宇剑和肖鹏懂得这次比武的重要性，必须全力拿下。队列课目顺利过关，第二个课目是障碍，首先进行第一轮淘汰赛，随着十几轮淘汰赛，进入复赛阶段，这时他看到柱子出现在复赛队伍中，王宇剑欣慰的笑了。有兄弟作伴，什么事都不可阻挡。复赛也是很激烈，只取前10名，王宇剑与肖鹏、柱子顺利过关，三人都进入前五名。武装越野是最考验毅力项目，考核前又不能多喝水，也不能吃饱，同时还忍受那种痛苦煎熬。那不仅是力量与速度比拼，更是耐力与意志力抗衡。随着发令枪响，王宇剑和肖鹏背负着背包、步枪、手榴弹和水壶、消毒面具箭一样冲了出去，调整好呼吸后，王宇剑开始增加速度，但身上负重在一点点折磨他，他感到有一种特别难受的感觉，那是窒息。一定要忍住，不能降速度。他超越一个又一个人，他不知道他们是谁。心里目标只有一个--终点。"第一名！17分45秒。"随着终点考核员的报数，王宇剑拿下这个项目的第一，肖鹏第二。王宇剑摘下帽子，抹着脸上汗水。这时他看到李国友也跑了过来。心想：别说这小子能跑入前50名，还不错。这时肖鹏和柱子他们过来拍了拍王宇剑："哈，祝贺，拿第一了！"一旁的李国友默然地离开。可能李国友怎么也没想到王宇剑和肖鹏能代表生产连来比武，况且还拿到这个最难拿课目第一名，他知道那是一种压住自己的气场。剩下课目也还很如愿全部进入前十名。接下来就是准备师里大比武了。这次集训由团里统一组织，目的就是优中选优，力争在师里取得好成绩。这次集训柱子也一起来了。王宇剑在羡慕柱子，必竟他们是经历过一连艰苦训练，对这种训练是轻车熟路。集训间隙，柱子常过来问候王宇剑和肖鹏，在他们战友心里王宇剑是最相信哥们。自从王宇剑和肖鹏去了生产连，柱子他们几个一直很郁闷，至少拿主意的走了，有事和谁商量呢。于是他们几个就经常凑在一起商量找谁能把王宇剑和肖鹏再调回一连。张志国说，希望不大了，王宇剑、肖鹏打架之事全团都知道了。但丁林立说，袭美玉已经将事情缘由给连队党支部进行了汇报，连队也知道不是王宇剑和肖鹏最先动手，但没办法，连首长也说只能等机会。王宇剑听他们这样一说，才知道连队兄弟都在挂念自己，很是感动，他和肖鹏要想重回一连，必须从这次比武开始。全师的比武如期而至，也如王宇剑想到那样，残酷性比团里要强之百倍。但经过奋力拚搏，王宇剑和肖鹏取得优异成绩，前10名大榜中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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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真实，充满质朴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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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新崛起"王宇剑，你住这个铺，肖鹏你住这个铺，记得每天早上4：30必须起床去菜地，这是班里规定!"生产分队班长齐要军带王宇剑和肖鹏来到生产班。齐要军人称齐大胡子，说是班长其实长得就像老农民，瘦削脸上始终有刮不干净络腮胡子，戴个草帽，因为军事训练成绩不达标就去了生产连，一真在连队呆了5年。听说接手生产班，是他主动提出。生产分队坐落在东洼村西边，说是生产班其实就是村里人常用的看菜小屋，低矮两间土坯房，外屋放工具肥料，里屋住人，这里没有常电，照明就用矿石灯和蜡烛。"俺给你们介绍一下咱们班其他人，他叫胡杰，是老兵，要叫班长，他叫邢明贝，和你们同年兵。"齐大胡子一一给王宇剑和肖鹏介绍着。胡杰面无表情冲王宇剑和肖鹏点点头，邢明贝憨憨地冲王宇剑和肖鹏笑了笑。看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晒成黑色，不知道以为是非洲人。看到这场景王宇剑和肖鹏顿时心就凉了半截，这是什么破地方，唉，就像当兵走时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吧。转眼就到了火热夏季。王宇剑和肖鹏在生产班的日子单调而平凡，每天就是去菜地里捡草、浇水、施肥、收菜、装车。刚来时他们还不习惯这里生活，但渐渐就习惯了，每天虽然累点，但不像连队那样有正规操课训练，安静。晚上也能看会儿书，虽然早晨起来因为点矿石灯鼻孔全是黑灰，但总算有个安静地方了。班里三个人各有特点，齐大胡子看上去没脾气，每天晚上吃完饭就不厌其烦地给他们讲解种菜技巧，刚开始王宇剑还认真听着，比如如何给西葫芦授粉、茄子打岔，以及浇水、施肥等，偶尔和他探讨一下种菜技巧，必竟王宇剑在家种过菜，但王宇剑慢慢地发现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听，胡杰、邢明贝、肖鹏根本不听。胡杰一有空就抱着吉他在那弹唱，听说他是城里人，当几年兵复员后就能安排工作。邢明贝不知道在看一本发黄没有封面的书。每天生活就这样过着，人的语言都快萎缩了。只有他和肖鹏在菜地干活时偶尔说一句，无非是牵挂连队战友。有一天晚上，王宇剑壮着胆子和齐大胡子说："咱们五个人在这里也是相依为命了，除了干活就是干活，不如每天晚上，我们每个人讲个故事，好吗？”"嘿，还是你小子有主意啊，就这样定了，从你开始。"齐大胡子兴奋的说，肖鹏、胡杰和邢明贝也表示同意。王宇剑就把自己怎么当兵，以及与晓婕的事给他们讲了。齐大胡子气得说："奶奶的，瞧不起咱农村人啊，有什么了不起的！”“唉，这就是缘份啊，谁让人家是城里人，不般配啊，要是我是女人，我肯定嫁给王宇剑。”肖鹏说着。"真是一个美丽爱情故事，可是故事的结局却不圆满。"邢明贝小声说。"你懂个屁，你以为你真是邢明白啊。"齐大胡子笑着说。原来邢明贝是因为在老连队偷吃了炊事班东西，又加之训练考核不合格就下放到这里。"你亲她了吗？"胡杰带着好奇问。"哈哈，那个真没有。"王宇剑苦涩地笑着。“这可是个人隐私啊，亲不亲，王宇剑知道。”肖鹏在一旁笑着说。“去你的，肖鹏，咱俩同学几年，你还不了解我啊。”王宇剑说。"胡大侠啊，你就知道这个，当初你在家可是号称谈恋爱能手，亲过几个啊？今天就到这里吧，该休息了，明天我讲。"齐大胡子放开被，伸开腿，躺下。这天晚上，他们五个人都枕着王宇剑故事慢慢进入梦想。当然他们更憧憬明天齐大胡子讲什么。第二天劳动很快就结束了，或许因为想听故事缘故吧，不像以前那样干活拖拖拉拉的。晚饭后，齐大胡子一边洗着脚一边说："我现在开始讲吧！"大家齐声说："好！”"俺吧就是庄嫁汉，没读过书，俺娘养我们哥五个，我排行老大，下面弟弟妹妹都读书，俺不来老三就得来，那高中就念不成了。所以当兵历程很简单，俺不像王宇剑有那些经历。后来因为俺确实很笨，除了跑步还行外，其他课目总是找不着窍门，没办法天生就是种地料，就来生产连了。还好把在家种地本事全用上了，但在生产连既要种地还要训练，俺想不如来这里，天天可以种地，也清静。现在带你们这一波，是第三波了。"齐大胡子点着烟袋，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一边慢慢给他们说着。王宇剑想这年代还用烟袋可真是老土了，像个老人。"班长，你怎么不复员啊？"胡杰趁机问齐大胡子。"想复员来着，可连队党支部说再留俺一年，看能不能入个党、立个功，将来回老家也光彩。"齐大胡子说。"班长，你们那有山吗？"邢明贝问。"当然有啊，俺家的那山，号称大别山，那真叫山连山，怪不得当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啊，那真叫能攻能守，天然兵家之地。光俺当兵走，就走了三天啊。"齐大胡子感慨了。"班长，接着说浪漫史。"胡杰着急了，把吉他放一遍看着齐大胡子。"哈哈，哪来浪漫史啊，接着给你们讲讲和俺老婆的事吧。其实我哪叫什么恋爱啊，就是农村里的换亲，俺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找对象那叫个难啊。虽说你出来当兵有点面子，但俺们村穷乡僻壤，村里姑娘都不愿意呆在那里。没办法，俺娘就找遍了附近几个村的媒人，可巧有个媒人说，给俺找媳妇行，但要拿俺妹妹去换，要不人家不同意。"这时齐大胡子深吸了一口烟，表情变得有点沉重，眼睛盯着地面。"当时俺不同意，宁可自己找不到媳妇，也不能让俺妹妹去换。但后来爹娘给定了，也没见过面，那年休假就回老家把婚结了，虽然现在还欠着一千多元外债，可是俺妹却嫁给俺老婆她哥，而她哥却是残疾人，俺很愧疚啊！我的故事完了，没有你们所谓的浪漫，明天接着讲，现在睡觉。"说完他把烟袋往鞋底一磕，放下背子倒头就睡。王宇剑在想，齐大胡子应该是流泪了。他们三个见齐大胡子睡了，也心情沉重躺下。随后几天是胡杰与邢明贝的故事。在王宇剑看来，胡杰就是典型城镇籍战士，在家就娇生惯养着，改革开放初期城市青年特点。当兵不是他自己选择，他喜欢流行的迪斯克。但为了将来能有份工作，在父母催促下，来到了部队，到啥连队都无所谓了。他还说为追求女同学，半夜里去爬人家窗台。但邢明贝却是苏北老区来的，也是农村兵，从小父亲去世，跟母亲生活，他哥已经结婚，可能营养不良原因，身体很瘦，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他没有谈过恋爱，只是说起他喜欢的女同学，一直到他当兵都没对人表示喜欢。肖鹏和王宇剑是从小的同学，王宇剑是了解肖鹏，脾气火爆，要说谈恋爱，家里人给他介绍也不同意，用肖鹏话讲，遇不到自己喜欢的，这辈子不找了。生产班生活就这样在沉静中度过，王宇剑、肖鹏他们五个人还是每天晚上讲着故事，故事有的是见闻，有的是从小听来的，什么鬼怪、盗墓等等无奇不有。但王宇剑和肖鹏到来给生产班带来很大转变，五个人可以每天说话，不用每天谁也不理谁，各自顾自己，导致语言功能降低。五个人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他们感受到了这里天地只属于他们五个人。转眼春节就到了，王宇剑和肖鹏想到换班时间到了。他和肖鹏一商量，决定不再回连队了。他们是习惯了生产班生活，习惯了这里艰苦而快乐并且安静状态，习惯了坐在地头看着晚霞，听着蝉声蛙鸣，习惯了在树下吹着那把口琴，任凭风吹过。更习惯了晚上五个人讲着故事，有说有笑的生活，习惯了齐大胡子呼噜声和胡杰梦话。但这种习惯生活被柱子来信打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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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哨声，随后连队通信员一声喊"全连集合！"原来单杠三练习要摸底考核了。"第一名，王宇剑出列！"随着考核员的口令，王宇剑站在单杠下面，一个纵身跃，就抓住了单杠，这些动作他们平时经常练，王宇剑器材体操动作很规范，还受到连首长夸奖。但这次自己排名第一，感觉不对劲，刚一上杠，感觉粘粘滑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翻腕都上不去，突然手一滑就脱手了，王宇剑跌落到杠下。"成绩不合格！"考核员报着成绩。"报告！杠上有东西太滑了。"王宇剑心想又让人害了。"队列里不许说话！"班长严厉地瞪着王宇剑。第二个上杠的是张大友，听王宇剑说粘滑，就抓一把沙子先在单杠上来回擦了下。动作顺利通过。王宇剑心里那这个气啊，再一瞧那个李国友眼角和嘴角带着一丝奸笑，王宇剑想肯定这小子捣鬼，真想上去揍他。晚上李之然开了个班会，专门就今天考核进行了讲评，特别是严肃批评了王宇剑。"王宇剑！你天天号称器械体操全能，今天栽了吧，别一天到晚不知谦虚，就你那水平，还早呢！"李之然数落着王宇剑。"报告班长，我有意见想提一下。"王宇剑站起来说。"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