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良医生

【百合十大】[D_Chinese]扬子晚报刊登莫砺锋老师《治癌小记》
原文地址:http://bbs./main.html?bbstcon%3Fboard%3DD_Chinese%26file%3DM..A原帖作者:luwaiwuming &&&&&&&&&&&&&&&&&&治癌小记 &&&&&&&& 莫砺锋 &&&&我走进医院的卫生间,把一张白纸铺在地上,蹲下身去略一使劲,“噗”的一声,排出 一个形似寿桃的小肉团。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小尿杯,走出卫生间让等候在外边的老伴 和学生们稍事观摩,就交给医生去做切片检验。一小时后,检验结果出来了,原来那个小 寿桃的学名叫“直肠绒毛管状腺瘤”,而且已经“局灶癌变”!我也许在无意中创造了一 个医学奇迹:自己排除直肠癌肿瘤! &&&&上面所说的纯属事实,并无半点虚构。时间是5月2日上午9时半,地点是省人民医院的 肠镜室外。当然必须补充一句:在我走进卫生间之前,医生已用内镜电凝术把那个小寿桃 从肠壁上剥离下来,并把它拨拉到肛门口了。 &&&&我活到六十多岁从未住过医院,偶尔染病就到校医院看个门诊完事。自以为这是得益 于年青时种过十年地,风里来雨里去,把浑身骨肉都捶练得相当皮实。我指导的研究生颇 有患颈椎病、腰椎病的,我还开玩笑说那都是知识分子容易得的病,与我这个老农民不沾 边。近年来老伴常常警告我:十年种地的老本快吃完了,现在成天坐在书桌前,久而久之 ,不生病才怪呢!果然,一个多月前,因为大便次数增多,先后跑到南大校医院和鼓楼医 院就诊,鼓医的医生让我做肠镜检查,结果一下子从直肠里发现一个直径3厘米的肿瘤。从 诊疗报告所附的彩色照片来看,那个肿瘤表面光滑,色泽粉红,一付天真无邪的样子。心 想这么个小仙桃存放在腹内,说不定还能延年益寿。可是医生断然否定我的看法,斩钉截 铁地主张切除,于是我住进医院去动手术,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周。 &&&&出院以后躬身反省:我为什么会得癌症?要说生活习惯,我还算是相当良好的。中文 系的教师为了读书作文,颇多深夜不眠的夜猫子,但我不在其中。即使在最紧张的读研阶 段,我都保持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我从不暴饮暴食,不抽烟。当年一起下乡插队的知青 战友中,在农村呆到第十年尚未染上抽烟习气的仅我一人。我的心态也相当平和,平日以 “读常见书,坐公交车,吃家常饭”为生活准则,既不羡慕别人的豪宅豪车,更不羡慕别 人的乌纱帽。即使是对学者诱惑最大的名山事业,也从不动心,因为自知乃中人之资,决 不好高骛远。思前想后,总算找到一条原因:饮酒太少。南大古代文学学科的同仁,大多 酒量过人,几位五十岁上下的师弟尤其了得。这本来是有学理支撑的:古代的骚人墨客, 哪个不是酒中豪杰?陶渊明、李白、杜甫、白居易……既然他们那些笔落惊风雨、诗成泣 鬼神的名章佳句大多是由酒催生出来的,要是一个研究者根本不懂得“浊醪有妙理”(杜 甫诗句),又怎能深解其妙?我则不然,我本是一个误入文科的“理科生”,酒量既小, 性格又有点拘谨,从来不敢像几位师弟那般豪饮。我的同仁都与癌症绝缘,惟我先染此症 ,原因便在这里。“癌症”古已有之,不过古人称它为“垒块”。《世说新语.任诞》云: “阮籍胸中垒块,故须酒浇之。”这是古人饮酒消除癌症的最早记录。苏东坡谪居黄州, 心情郁闷,正是最容易患癌症的时候。幸亏家有贤妻,时时为他备着酒,《后赤壁赋》中 记着其妻王闰之的话:“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须。”这哪里是藏的酒,分 明是储备的一罐防癌良药! &&&&如果说我经过一次癌症手术,仅仅悟出了今后要多喝点酒的道理,那就太缺少普遍意 义了。我住院十多天的最大心得便是,【常言说凡吃五谷杂粮的人都会生病,何况我辈吃 的是从毒土、毒水、毒气中长出来的五谷杂粮。一日三餐顿顿服毒,不生病才是非常可怪
分享这篇日志的人也喜欢
守护不及陪伴
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
啥时候破400万
谁的女朋友丢了
守护在哪里呀
热门日志推荐
人人最热标签
北京千橡网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文网文[号··京公网安备号·甲测资字
文化部监督电子邮箱:wlwh@··
文明办网文明上网举报电话: 举报邮箱:&&&&&&&&&&&&
请输入手机号,完成注册
请输入验证码
密码必须由6-20个字符组成
下载人人客户端
品评校花校草,体验校园广场巫警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市公安局档案科一共五个人,五人中,两个是领导,一个是科长徐晓,一个是副科长胡承海,其下是周光、张海诚以及邓林三个科员。  市公安局的档案科,是正经八百的正科级单位,徐晓这个科长,是正儿八经的正科级科长,不像不少单位的科长,可能连个副股级也不是。  从市公安局档案科的建制来看,邓林进档案科要比进户籍科更容易提副科。  不过,邓林比起醒掌天下权,更想在修炼上有所成就,所以,他对于进档案科工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抵触。  求章林无果,邓林也没有去找罗严,安心的在档案科上起了班。  邓林不是学档案管理毕业的,录取之前,他想到自己可能要到档案科上班,但是,由于他心里有些抗拒到档案科上班,所以并没有去学习与档案管理相关的一些东西。  到档案科上班的这几天,邓林每天都是跟着周光这个在档案科干了近十年的老科员学习。  让邓林有些顺心的是,他在档案科并没有碰到张贺、刘权正这样的同事,跟几个新同事相处的都不错。  这天早上,邓林正在跟周光学习一个归类文件的软件的使用方法,科长徐晓走进了办公室。  “周光,把零七年‘天堂海杀人案’主犯高健的档案找出来,送到我办公室来。”  “是!”  周光应了一声,打开抽屉,取出了一串钥匙,让邓林自己回自己办公桌复习一下昨天跟他学的一个软件的各种使用技巧,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之后,周光回到了办公室,张海诚凑了过去,在周光跟前低声问道:“科长让你找高健的档案,是不是高健又出现了?”  邓林犹豫了一下,也凑了过去。  周光看了邓林一眼,往办公室门口扫了一眼,低声道:“听科长说,高健又回到了中海市,昨天给咱们罗书记寄了一封恐吓信。”  中海市公安局的党委书记也姓罗,名叫罗元刚,零七年的时候,是副局长兼任刑警支队队长,在零七年一次任务中受了伤,不能在第一线工作,这才接任了刚刚将党委书记卸任的李建功,成为市公安局的党委书记。  邓林在到市公安局工作之后,特意打听了不少局领导的事情,对于罗元刚也算是有些了解。  据说,要不是罗元刚受了伤,不能在第一线工作,零七年的时候就已经接任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根本轮不到罗严在零八年接任常务副局长。  “高健给罗书记寄了恐吓信,他好大的胆子!”  “胆子不大,他也不会回到中海了。”  周光跟张海诚说着高健的事,邓林对零七年轰动一时的“天堂海杀人案”也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中海市作为全国经济中心之一,别墅区不少,在这些别墅区里面,龙潭与天堂海的名气最大。  在龙潭与天堂海居住的富豪,十个里面至少有六七个是人大代表。  零七年“天堂海杀人案”,被杀的那一家富豪,富豪李全盛是市人大代表,富豪的妻子高原是区人大代表。  由于一家两人都是人大代表,加上富豪本身的身份,这件案子在当时甚至引起了********的重视。  有********重视,中海市公安局调集精兵强将,由罗元刚亲自主持破案,不过三天,便将案子给破了。  杀害李全胜与高原一家的,是高健、高康兄弟。  高健、高康自小练武,在练武之路上却没有走出一条好出路,长大后,经过一段训练,做了私人保镖。  在成为私人保镖期间,他们被他们的老板送到国外,接受了堪比国内特种兵训练的各种专业训练,令他们掌握了很多对抗警察的技能。  两人在被罗元刚追捕的过程中,虽然高康被打死,警方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四人因公殉职,两人因公残疾。  最后,高健在逃出中海市之前,炸了罗元刚的家。  幸运的是,罗元刚一家人在定时炸弹爆炸之时恰好有事出门了,没有被炸到。  高健如此行径,令公安部发布了对他的A级通缉令。  好几年过去了,就在中海市公安局大部分人已经忘记高健这个通缉犯的时候,高健却出现在了中海市,而且给罗元刚寄了一封恐吓信。  “当年李全胜逼死了他父亲,他们兄弟杀了李全胜一家五口;这次高健回来报仇,目标怕不是只有罗书记一人。”  张海诚笃定的说完这话,看着周光问道:“周哥今天见到罗书记了吗?”  “没见到!”  周光摇了摇头,沉声道:“局里接下来一段,有的忙了。”  中午,邓林在食堂吃过饭,回到宿舍,看了一会与档案管理有关的书,然后练起了木人桩。  邓林在广源街派出所住的时候,由于左右上下都住有同事,他担心吵到别人,没有买木人桩来练;现在,他住在市局的这栋老宿舍的一楼,一边靠墙,一边没住人,他买木人桩回来练,却是不用担心会吵到人。  练习了一个小时木人桩,邓林盘膝坐在床上,以他总结的真气运行法门,催动体内的真气运行了九个周天,然后这才换好衣服出门上班。  他刚刚走出宿舍楼,背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轰!  巨响声传来,邓林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宿舍楼一楼中间的楼梯正着着大火。  他愣了一下,拿出电话拨通了火警电话。  火警还没有到,市局的一些警察先到了。  这栋老宿舍楼,不管是距离市局办公楼,还是距离市局的新宿舍,都只有不到二百米。  邓林作为爆炸着火发生的目击者之一,被同事问了一些话。  楼梯里烧的火并不大,火警还没有到,火便被先到一步的市局警察用手提灭火器给扑灭了。  火被扑灭,几个刑警查看了一番,便确定,爆炸乃是定时炸弹引起,与定时炸弹放在一起的有一个装有汽油的汽油桶,所以爆炸之后才会有那么大的大火。  听到爆炸是由定时炸弹引起的,邓林立刻便想到了高健。  “高健找罗书记报仇,怎么在这儿弄出这事来?”  邓林想着,向刑警队的一个领导问了一下,见没他什么事了,他便离开了,往市局办公楼走去。  老宿舍楼发生的爆炸,过去还不到半个小时,在市局办公楼上班的人便几乎都知道了。  邓林刚走进办公室,周光跟张海诚便问了起来。  邓林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讲了一遍,沉声道:“周哥、张哥,你们说这件事跟高健有没有关系?”  “八成有关系,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么大胆子,逗着老虎玩。”  周光回了一句,张海诚接过话道:“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回宿舍住。”  邓林脸上带着几分担忧的点点头,沉声道:“高健将定时炸弹放在楼梯口,而没有放进哪一家里,看来,他似乎没有要杀人的意思。”  “这高健回来找罗书记报仇,之所以弄的这么大张旗鼓,应该是因为他这次回东海,除了找罗书记报仇这事之外,还想给咱们市局一个大难堪。”  周光点点头,沉声道:“他给了罗书记一封恐吓信,又在老宿舍楼那边弄出来这事,已经够让市局难堪了,不知道他还要弄出什么事来?”  三人都沉默了一会,邓林道:“这段时间流感正严重,街上的人大都带着口罩,这肯定会给搜寻抓捕高健带来不小的影响。”  又聊了一会,邓林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在考协警之前,邓林想过,警察是一份带有一定危险性的职业,选择当警察可能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在招警考试的那段时间,他却是没想过这些;现在,因为亲眼目睹了老宿舍楼的爆炸与大火,他又想起了这些。  下午下班的时候,徐晓将邓林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小邓,由于老宿舍楼那里发生的事,局里决定让你们住在老宿舍楼的人都去招待所那边住几天。你也别回去收拾什么东西了,过一会,直接到招待所去。”  邓林愣了一下,点点头,应了一声。  “老宿舍楼里发生的事,出去别乱说。”  “科长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邓林保证了一番,离开了徐晓的办公室。  一边走着,邓林一边想道:“局里让住在老宿舍楼里的同事都去招待所住,不怕人家说市局怕了高健吗?”  邓林想了一会,觉得局里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  相比较于被人说市局怕了高健,有人在老宿舍楼被高健杀害这事无疑更为严重。  市局招待所局距离市局办公大楼也不远,只有一百七八十米而已,不过,邓林来市局上班快一周了,却是没到过那边去过。  邓林到市局招待所报完到,在招待所给安排的房间里呆了一会,有些无聊,在招待所餐厅吃过饭,便离开了招待所。  顺着招待所所在的隆礼路往南走了大概一里,邓林来到了中海市最大的旧货交易市场。  这里名字叫四海旧货交易市场,也的确是中海市最大的旧货交易市场,不过,这里并不只卖旧货,也批发很多诸如小家具、餐具、大小玩具等货品。  
    “那位钱部长的警卫员应该是传说中的中南海保镖吧!”  邓林见罗严将击毙高健的希望放在钱部长的警卫员身上,不由得猜测起了这位警卫员的身手与身份来。  章林先上,罗严随后,邓林在第三,三人就这么抓着电缆快速向上,不过五分钟,他们便从四楼来到了十二楼。  还是由章林动手,很快打开了顶盖,三人从顶盖上去,通过一段很短的甬道来到了电梯主控室内。  电梯主控室内的员工,此时并不在主控室内。  章林脑袋贴着门凝神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对着罗严道:“走廊上没人!”  “有一个人!”  罗严愣了一下,看着邓林沉声道:“你能肯定?”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很急促!”  “顶层只有钱部长以及他的秘书、警卫员是客人,走廊上的人,不是管电梯的员工,应该就是在顶层服务的客房服务员。”  章林弄了个类似潜望镜的东西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有些惊异的看了邓林一眼,接过罗严的话,说道:“走廊的人,是一个女客房服务员。”  “有这么一个女服务员在走廊,咱们该怎么过去?”  罗严皱眉沉思了一会,还没想到应对之策,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李局长,情况怎么样?”  罗严听着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李建功说着其了解的一些情况,眉头越皱越紧。  “我们在电梯主控室内,走廊上有人,只要我们一出去,肯定会被发现。”  ……  “行,就这么办。”  罗严挂了电话,沉思了一会,对着章林、邓林沉声道:“小邓,你过一会跟我出去;小章,你躲起来,找机会潜到二号房内,然后从厕所窗户潜到三号房,潜伏起来。”  “是!”  邓林与章林低声应了一声,罗严等章林躲进了储物柜里,罗严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刚才三人在房间里低声说话,在走廊里站着的女服务员听不到,现在罗严将门打开,开门的声音一下子便被女服务员给听到了。  这边女服务员神情刚有变化,高健便立刻对着女服务员的腿打了一枪。  砰!  枪声响起,罗严神色一变,从电梯主控室内冲了出去。  邓林略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冲了过去。  “过来,不然我开枪打死她!”  “别冲动!”  罗严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了三号房门前。  高健仔细了解过东海市公安局的各个领导,对于罗严并不陌生。  “原来是罗局长!”  高健将罗严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声道:“你是顺着电梯缆绳上来的?好身手!”  “过奖了!”  罗严回了一句,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情况,然后蹲下身子,准备给正在痛叫的女服务员止血。  女服务员虽然被打中的是腿,不过,要是不赶快将血止住的话,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  “局长,我来!”  邓林过来,以自己的身子挡住女服务员看向电梯主控室方向的视线,然后将女服务员的帽子撕成布条,将女服务员的伤口绑住,暂时止住了血。  高健看了邓林一眼,又看了罗严一眼,转头对着钱部长沉声道:“我回东海,是找罗元刚报仇,不想乱杀无辜,你让他们把这个女服务员送下去。”  邓林刚才跟着上来,不是想表现什么,只是觉得呆在电梯里也不怎么安全,现在有机会下去,他是有心下去,不过,这里却没有他说话的地方。  “罗书记当初抓捕你们兄弟,是因为你们兄弟杀人犯了法,他跟你们兄弟之间并没有私怨。”  “这些大道理,要是我爹当年被李全胜找人打死这事,你们警察主持公道了,我也许会听你说。在我已经不信任你们警察的情况下,你最好别说这些大道理,不然,一旦我听的不高兴了,我可能杀不了那位钱部长,但是,我杀我手上的这位还是很容易的。”  高健冷冷的回了一句,将手枪在高主任的脑袋上点了点。  高主任虽然强装镇定,可是,当手枪点在他脑袋上的时候,他还是被吓的满头冒冷汗。  嗡嗡……  电话的震动声响起,罗严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他接通电话,听了没几句,便挂了电话,然后脸色阴沉的对着高健沉声道:“你炸死罗书记他们儿子一家,你好狠毒!”  “李全胜家产数亿,却为了几万块打死了我爹,他不狠毒吗?”  高健有些激动的回了一句,突然朝着罗严脚下开了一枪。  邓林神色一变,有些担忧的看了罗严一眼。  罗严差点被打了一枪,神情却依然十分镇定。  “你不是要罗书记来见你吗?他正在往这边赶!”  高健眼中闪过一抹恨意,突然冷笑一声,偏头对着钱部长道:“钱部长,你说,要是没有炸死了罗元刚他儿子一家这事,他会过来吗?”  “肯定会!”  钱部长肯定了回了一句,微微一顿,接着沉声道:“在你眼中,罗书记是跟你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在其他人眼中,罗书记却是一个好警察。你要是仔细了解过罗书记的话,应该知道,他立过一次个人二等功、两次个人三等功,集体功更多。”  “罗元刚要是好警察,他会查不出来我爹的死跟李全胜有关。”  “警察办案,需要证据。”  高健冷笑一声,说道:“狗屁需要证据!罗元刚当年抓捕我们兄弟的时候,根本什么证据都没有。”  “李全胜、高原的尸体上都有你们的毛发,正是因为有这种直接证据,市局才下令对你们进行抓捕。”  接话的不是钱部长,而是对当年的“天堂海杀人案”也十分熟悉的罗严。  “当年我爹的案子,你们要是好好查,也能查出针对李全胜的线索了。”  “这倒不错,可是,在我们还没有查出针对李全胜的线索之时,他已经死在你们兄弟手上了。”  罗严回了一句,不等高健开口,他接着道:“你们兄弟都是有本事的人,对于警察办案的一些手段也应该清楚,应该明白,你爹的案子看起来简单,要取到针对李全胜的证据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高健点点头,沉声道:“我们兄弟知道警察不能为我爹主持公道,所以才自己报仇。”  “因此,在你爹的案子上,我们警察并没有做错什么。”  罗严借机说了一句可能令高健打消一点对警察的敌意的话,接着道:“在你们兄弟的案子上,罗书记找到了直接指向你们兄弟的证据,当然要对你们兄弟进行抓捕,这是他应尽的职责。”  高健说不过罗严,冷笑一声,沉声道:“不管如何,我弟弟是罗元刚打死的,我要想让我弟弟九泉之下瞑目,必须杀了罗元刚替他报仇,这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责任。”  说完这话,高健突然又对着罗严脚下打了一枪,沉声道:“一分钟,你们离开这里,不然我在你们三个身上每人射一颗子弹。”  “罗局长,你们先下去吧!”  听到钱部长的话,罗严又犹豫了一下,对着邓林沉声道:“把她抱起来,咱们下去。”  “是!”  邓林应了一声,将地上已经痛昏过去的女服务员抱了起来。  他刚转身朝向楼梯口,高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把枪留下!”  “我没带枪!”  高健看了罗严一眼,又看着邓林沉声道:“我说的是他!”  罗严微微愣了一下,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邓林一眼,对着邓林点了点头。  邓林在档案科工作,是没有配枪的,对于高健说邓林身上有枪,罗严感觉到有些意外,不过他却没有问邓林身上怎么有枪。  “直接说身上的枪是假枪?还是把假枪当真枪交给高健?”  邓林心里这样犹豫着,动作便有些迟疑。  “快点!”  听到高健的催促声,邓林又犹豫了一下,看了罗严一眼,将怀里抱的女服务员放下,将插在腰间的假枪拿出来,给罗严看了一眼,然后走进了屋内。  罗严坐上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职位,完全是依靠自己的能力,他一眼便看出邓林掏出来的警枪是一把假枪。  在有些了然与意外的同时,他知道机会来了。  “高健,有高主任在这里陪着你,罗书记便肯定会来,你不如让钱部长跟我们一起下去吧!”  “让他下去?”  高健偏头看了钱部长一眼,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  “钱部长在这里,会惊动军区的。”  “你别拿部队吓我!我回中海报仇,就没有打算活着离开。”  罗严皱着眉头,沉声道:“你们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你爹与你弟弟肯定都希望你能为你们家传宗接代……”  “住口!”  罗严话还没说完,便被高健暴口打断了。  见高健神色不对,罗严没敢再说下去。  这时,邓林走到了距离罗严不足两米的地方。  以邓林的身手,此时,他已经能攻击到高健了,不过,顾忌高健身上的炸弹,他却是没敢向高健动手,看了钱部长与钱部长的警卫员一眼,小心的将手上的假枪递向了高健。  
    下午刚刚下班,邓林便到了楼下等着,见罗严跟章林下来了,他连忙走向了两人。  这次上罗建成家,邓林也想过要不要买点礼物,不过,他考虑到自己若是在市公安局大院内拎着东西上了罗严的车,有些影响不好,考虑了一番,便将给买点礼物的念头压在了心底。  上了罗严的车,邓林首次见到了罗严的司机。  罗严的司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有点胖,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他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多话的人,实际上,从市局到罗建成的家,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罗严也没怎么说话,只是问了一些邓林过年回家的事。  车到了罗建成家楼下,这一次,章林没有离开。  上一次,邓林上罗建成家,开门的罗莹,这一次开门的是罗严的夫人,郑小慧。  郑小慧,是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儿科主任,很多时候比罗严这个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还要忙很多。  章林喊了郑小慧一声嫂子,邓林犹豫了一下则喊了一声阿姨。  郑小慧等三人进门,关上门,给三人倒上茶,走到书房前,敲了敲书房的门。  “爸,小章、小邓他们过来了!”  给罗建成报告了一句,郑小慧便进了厨房。  罗建成出来,邓林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做错,见到罗建成出来,罗严跟章林也站了起来。  “都坐下吧!”  罗建成对着三人一笑,将不远处的摇椅拉过来,坐在摇椅上,目光在章林、邓林身上扫过,然后对着章林笑道:“小章,说说昨天晚上的事,让我过过瘾。”  “好!”  章林笑着应了一声,绘声绘色的将昨天晚上的事讲了一遍。  “小邓,高健身上有炸弹,你不怕吗?”  邓林苦笑一声,回道:“怕,相当害怕,不过,当时根本没时间去害怕。”  “遇到危险,是人都会害怕,所不同的是,有的害怕只剩下害怕,有的人因为害怕而失去理智,而有的人则在害怕的同时心底还有一份勇气。”  罗建成想个哲学家一样说完这话,微微一顿,看着邓林道:“毫无疑问,你是那种在害怕的同时心底还有勇气的人。这样的素质,就应该当警察。”  邓林不好意思一笑,点了点头。  “爸,按照钱部长的指示,市局已经决定过完年将小邓从档案科调到刑警队。”  “过完年再调好,能让小邓好好过一个年。”  罗建成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到邓林身上,问道:“回家的车票买了吗?”  “已经买了,二十八早上九点的车!”  “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家?”  “下午两三点吧!”  罗建成问了一些邓林过年回家的事,将目光转向章林,问起了章林小孩的情况。  正在章林说着自己儿子的一些趣事之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罗严起身站起,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蝉蛹?”  “罗局不亏为罗局!”  “你每次上门,带的都是蝉蛹,我能猜不到吗?”  邓林见章林站了起来,他也站了起来,往门口一看,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人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这个中年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高大,身高足有一米九;第二印象是壮,他的体重绝对在一百八十以上;第三印象是黑,邓林筑基之前比较黑,他比邓林筑基之前还要黑。  章林跟这个中年人很熟悉,邓林虽然是第一次见,却也知道这个中年人的身份。  这个中年人,名叫钱文正,市局刑警大队的队长,是市局所有正处级干部中最有权力的一个人。  等邓林过完年调到刑警队,钱文正是他的顶头上司。  钱文正与罗建成说笑了几句,跟章林打了一个招呼,将目光转到邓林身上,笑道:“你是小邓吧!昨天晚上表现的不错,很给咱们市局争面子。”  “多谢钱队长夸奖!”  几人坐下,钱文正便又罗建成说笑了起来。  “听说小邓是校长挖掘出来的,校长眼力还是如以往一般犀利啊!”  罗建成喜欢提携人,也喜欢别人说他眼光好,钱文正的话无疑是挠到了罗建成的痒处,令罗建成大笑了起来。  “我给你挖掘出来这么一个人才,等小邓到了刑警队,你可要好好用他。”  钱文正看了邓林一眼,笑道:“等小邓调到刑警队,我先安排他在三中队历练一段时间,然后让他进重案中队。”  东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不算人事科、财务科等部门,主要由五个刑警中队和一个重案中队组成。  在东海市内发生的重大案件,一般都由重案中队中的重案小组领导一些从市局各个部门抽调的精兵强将来调查。  若说刑警大队是东海市公安局最重要的一个部门,那么,重案中队便是刑警大队中最重要的部门。  不管是为了实现事业抱负,还是为了实现官场抱负,市局很多人都将刑警大队重案中队当成跳板。  从这一方面,也能看出刑警大队重案中队在市局的地位。  “多谢钱队长看中,等进了刑警队,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不让你失望。”  “我相信校长的眼光!”  钱文正对着邓林微微一笑,将话题转移到章林儿子身上,跟章林说笑了几句,便又跟罗建成说笑了起来。  时间快到七点的时候,郑小慧做好了饭,众人开始吃饭。  罗建成身体不好,不宜饮酒,众人也就没有喝酒。  七点半,众人吃完饭,邓林又呆到八点,犹豫了一下,起身告辞。  罗建成也没有留邓林,又给邓林拿了一些学习资料,便让邓林离开了。  邓林坐在公交车上,想着钱文正这个人。  第一次见面,邓林不知道他给钱文正的印象怎么样,反正钱文正给他的印象不如罗严、章林给他的印象好。  钱文正,有些太会说话了。  “不管钱文正对我印象怎么样,有了今天晚上在罗校长家的这顿饭,我在刑警队应该不难过。”  想了一会钱文正的事,邓林又想到了钱文正提到的罗建成爱吃冬笋的事情。  邓林村里有一片集体竹林,这片竹林不大,没有给村里带来多少收益,每年却也能让每一家分到一点冬笋。  “今年的冬笋要是品质不错的话,过年来了,给罗校长捎一点。送点家乡特产,应该比送烟酒什么的,更能显示自己对他的一番感激之意。”  想着事,邓林也不觉得车里挤了。  回到了宿舍,邓林先看了看罗建成给他的学习资料都是哪方面的资料,然后便练习起了木人桩。  第二天,刚上班,邓林正在复习昨天学的一些东西,张海诚凑了过来。  “都要调到刑警队了,还学这些干什么?”  “公安局里,小消息怎么也传的这么快?”  邓林愣了一下,暗暗感叹了一句,笑道:“我这不是还在档案科吗?”  “你还能在档案科呆几天?”  张海诚翻了翻白眼,又道:“昨天我见你上了罗局长的车,你跟罗局长有亲戚?”  邓林闻言,眉头微皱了一下,偏头看了周光一眼,对着张海诚回道:“前天晚上,高健被击毙的现场,罗局长在,我恰好也在。”  听到邓林的话,周光也凑了过来,问道:“高健是你击毙的?”  邓林苦笑一声,说道:“我连枪都没有,怎么击毙高健?而且,就算我有枪,我没学过开枪,拿着枪,也没能力击毙高健。”  “那你说说,高健是谁击毙的?”  “这个局长有交代,这个案件的案情需要保密。”  周光跟张海诚又缠着问了几句,见邓林始终不说,便不再问了。  虽然邓林暗示了自己调到刑警队跟罗严没有关系,周光跟张海诚还是觉得邓林跟罗严有些关系。  接下来几天,两人有意无意的给邓林说了不少罗严的事,让邓林对罗严,尤其是对罗建成有了更深的了解。  在中海警界,罗建成有着伯乐的名号。  中海市公安局内,大大小小很多领导,都受过罗建成的提携推荐;中海市之外,东海省的其他地级市公安局内,也有不少领导受过罗建成的提携推荐。  很多受过罗建成提携推荐的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表现突出,这成就了罗建成警界伯乐的名号。  罗严没有后台,跟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李建功关系紧张,却能在市局内站稳脚跟,甚至有将李建功架空的趋势,除了因为罗严本身能力不凡之外,罗建成在东海省警界的影响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了解到罗严的这些情况,邓林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罗严晚上去拜访钱部长的事。  他晚上去拜访钱部长,有什么目的呢?  是为了扶正,还是更进一步,直接取代李建功成为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他的级别已经到了,直接取代李建功成为市政法委书记并非不可能。他在钱部长面前立了功,这对他会有什么好处呢?  邓林心里想着这些问题,却不敢跟谁说这些问题。  
    开始工作这小半年对邓林产生的影响比他高中三年加大学四年这七年对他产生的影响还要大,心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踏上熟悉的土地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好些年没有回来的奇异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口冷空气入腹,他似乎感觉到精神了一些,那种奇异的感觉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拎着两大袋子行礼,他刚走出车站,便看到了哥哥邓松。  车站到邓林家并不太远,走着路,也就二十分钟,往年邓林回来,都是自己从车站走回家。  上车前,邓林给家里打电话,他父亲说让邓松过来接他,邓林说不用,不想,邓松还是到车站来了。  “东西怎么这么多?”  “这袋子里是一台电视和一台影碟机!”  邓松“哦”了一声,神色间多少有些不自然。  邓梅自从开始工作,每一年都会给父母买点东西;现在邓林刚刚开始工作,便给父母换了电视,这多少让一直以来挣钱不少却没给父母买过什么东西的邓松觉得有些尴尬。  “早知道你拿这么多东西,我就把小田的面包车开过来了。”  “几分钟都到家了,我拎着就行。”  邓林被邓松骑车带到了村边,便看到了父母与姐姐邓梅。  车在村边停下,邓林下了车,邓梅便上前接过了一个袋子。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给爸妈买了台电视!”  邓林接了一句,将装着电视与影碟机的袋子递给了姐姐。  这个袋子看着很大,实际并不重,里面除了一台液晶电视、一台影碟机,其他地方全是塑料泡沫。  “你刚开始挣钱,怎么就乱花钱!”  “我在单位住宿舍、吃食堂,一个月花不了多少钱。”  邓林一边跟父母、姐姐聊着天,一边往家里走着,见到熟人打个招呼,不一会便走到了自己家。  到了家,邓林一家人,包括刚才在家的嫂子周文丽,都聚到父母房里,听邓林说着一些工作上事。  邓林在路上已经考虑过了,暂时没说即将调到刑警队的事,只说了自己做协警的一些工作经历和调到市局档案科的一些情况。  “你们试用期也是一年吗?”  “一般情况下是一年!不过,我在干协警的时候表现不错,加上局里一个领导对我印象不错,过完年再去,我就直接转正了。”  邓林有领导赏识,意味着邓林能在单位有好的发展。听到邓林说其单位有领导对他印象不错,邓林的父亲连忙问起了那个领导对邓林印象不错。  为了安父母的心,邓林将他到罗建成家做了两次客的事情讲了一遍。  “人家对你不错,过了年,你拿点东西去看看人家!”  “今年冬笋怎么样?有好的没?有好的,我过完年捎过去,给罗校长送去。”  “你哥前几天忙,挖冬笋的时候没去帮忙,咱们家分的冬笋不好,我去你广良叔家要点好的去。”  说完这话,邓建功便准备出门。  “爸,过一会我去要吧!”  “还是我去要!”  邓建功出了门,黄素云紧跟着出门去给邓林做饭,邓松一家也出去了,邓林则在邓梅的帮助下,将买的新电视拿了出来,将旧电视拿到一边,将新电视放在桌子上,插好电、插好有线电视线,调了起来。  等电视调好了,邓林看着邓梅随口问道:“姐,你家过年的东西也都弄好了?”  邓梅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低声道:“我跟黄子良离婚了!”  “嗯?”  邓林愣愣的看着邓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管是外形,还是工作,甚至是性格等其他条件,黄子良都配不上邓梅,不但邓林这样认为,凡是对两人有所了解的人都会这么认为。  邓林以前甚至生出过劝姐姐跟黄子良离婚的念头,可是,这个念头一直都只是偶尔出现在他脑中而已。  现在听到姐姐跟黄子良离婚了,邓林心底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  一段失败的婚姻,是应该早点结束,还是因为维系下去?  至少现在没有经历过婚姻的邓林,是觉得一段婚姻就算是失败也应该尽量的维系下去,毕竟,一段婚姻一旦破裂,对双方都会造成不小的伤害。  沉默了一会,邓林问道:“什么时候离的婚?黄子良那么容易就答应离婚了?”  “你离开家没一个月我们便离婚了!刚开始,我说离婚,黄子良不答应,还说要去我们学校闹,最后,我说他答应离婚,那么,在结婚的一年多里,我的工资都给他,要是他不答应离婚的我,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他很快就答应了。”  邓梅说完这话,脸上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微微一顿,接着道:“一般男女离婚,都是男的给女的一些精神损失费,我们离婚,反而是我给了他三万块的精神损失费,是不是有些可笑?”  “跟黄子良既然过不下去了,早离早好,那点钱,就当买顺心了。”  邓林接了一句,转移话题,又说起了他工作中遇到的一些事。  两人又聊了不一会,黄素云喊邓林到厨房吃饭,邓林应了一声,刚准备出去,邓梅拉住了他,低声道:“文明他妈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妈过一会肯定会跟你说这事。那女的我打听过,名声有点不好,你最好找个理由推了。”  “啊?”  邓林愣了一下,看着邓梅笑道:“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对付。”  黄素云说什么事,一般习惯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一习惯,邓梅知道,邓林也知道。  在邓林饭吃了一半的时候,黄素云开口道:“你慧敏婶子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是她表妹的女儿,也是今年毕业的,也在中海工作。听说人不错,初二那天,人家过来了,你到你慧敏婶子那儿去见见。”  “过完年,我正式入职之后,会有半年培训,根本没时间谈对象。”  “没时间谈,也见见!你慧敏婶子跟人家都说好了,你要是不见的话,你慧敏婶子那边脸上会不好看。”  邓林跟黄文明玩不到一块,邓林的父亲邓建功却跟黄文明的父亲黄广良关系极好,听母亲这样说,邓林便知道这次相亲,他怎么都得去应付一下。  “反正只是应付一下,去见一见也没啥!”  心里这样想着,邓林轻轻点了点头。  邓林吃过饭,邓建功恰好拎着一篮子冬笋回来了。  见新电视已经摆弄好了,邓建功与黄素云在屋里高兴的看电视,邓林将买给侄女、侄儿的礼物送到了邓松屋里,并将当初离家之时拿邓松的三千块钱还给了邓松。  回到父母屋里,邓林陪父母看了一会电视,黄博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邓林!”  “黄博,屋里来!”  黄博进到屋内,一眼便看到了邓林买的电视。  “买新电视了?邓林,你买的?”  邓林点了点头,黄博又问道:“多少钱?”  “一千三百五!”  “这款电视,咱们县里好像是一千五。”  黄博说完这话,邓建功接话问道:“你买的是多大的来着?”  “四十二的!”  邓林听着邓建功与黄博之间的对话,突然想到七月份他在家的时候黄博跟他说的处了一个对象的事,心里一动,看着黄博问道:“你要结婚了?”  “正月初五!”  黄博点点头,笑道:“对了,你啥时候上班?”  “初八上班,初七过去!”  “初五那天没事,你给我开车!”  “你小子买车了?”  黄博嘿嘿一笑,说道:“一辆二手的北京吉普!我老丈人给我媳妇弄了个小超市,这车买来拉货的。”  “你老丈人家挺有钱的!”  “我老丈人家的地位置好!”  听到这话,邓林突然想起,黄博说过,他对象是三王村的。  三王村跟大黄村一样都在城边,不过,三王村不像大黄村一样狭长,跟附近两个村子一起成了县城的拓展地,地价猛涨,令村子里的人都很是发了一笔买地财。  黄博没说几句三王村买地的事,话题一转,转到了大黄村买地的一些事。  大黄村原本在湖岭山脚下,与小黄村组成了原来的黄村。  在大集体的时候,黄村的六个组,挖土填河造了大片的地。大集体的时代过去了,这六个组填河造的地被分给每家每户成了宅基地,六个组的人几乎都搬迁到了新的宅基地上,由此,黄村分成了现在的大黄村与小黄村。  大黄村的人原来住的地方,对于大黄村的人而言,不是什么好地方,对于很多山里人来说却是好地方。  十二月份的时候,山里一个大姓几十家人买走了大黄村原址相对比较规整的一大片相连宅基地。  邓林家作为外来户,原来的宅基地很偏,这次却是没能卖出去,黄博家的宅基地却是买了六万多块。  “六万块钱,一家一年绝对能挣回来,可是,地卖了,就不是自家的了,要是我家是我当家,我肯定不卖我家的宅基地。”  “村里都卖,你敢不卖?”  邓林笑着回了一句,突然心里一动,对着黄博问道:“你爷爷在你老宅子附近种的树都还在吗?”  
    “还在,怎么啦?你想要吗?你想要那一颗,我帮你刨,等过完了年,这些树就都毁了。”  “我一个同事的弟弟在玩根雕,想找一颗九年生年轮差不多正圆的树木,也不知道你爷爷种的那些树里有没有这样的树。”  虽然邓林跟黄博是铁哥们,可是,炼制寻宝盘这种事,他还是不准备给黄博讲。  “年轮正圆的树木很难找吗?”  “你是没注意,你要是注意的话,应该能发现,绝大部分树木的年轮都不是正圆的。”  邓林回了一句,略微犹豫了一下,看着黄博道:“没事的话,咱们现在拿着锯子去你老宅子那里看看?”  “行!”  黄博应了一声,站了起来,邓建功看着邓林道:“你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也不歇歇?找树根的事,不会过两天再去?反正树在那儿也跑不了!”  “明天肯定没时间,过年那天也不能去,初二到初七,黄博估计都没时间。”  邓林回了一句,便跟黄博往外走去。  “叫你哥跟你一块去!”  “多大点事,还叫我哥一块去?”  说完这话,邓林跟黄博已然到了屋外。  邓林叫黄博在院里等着,他到杂物间将邓建功平时做木工的锯子拿了出来。  “咱们跟你爸说一声吧!”  “那些树又不是啥好树,不用说。”  邓林闻言,笑道:“咱们跟你爸说一声,免得你爸找你的时候,找不到你。”  “我给我爸打个电话,不用拐到我家了。”  “行!”  大黄村的原址与大黄村之间就隔着一条国道,不过,要去黄博家的老宅子,却需要走上十几分钟。  大黄村狭长,大黄村原址更加狭长,大黄村原址最北端的一家到最南端的一家直线距离也有三里。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着,也不觉得黄博家的老宅子有多远。  到了黄博家的老宅子前,邓林四下扫了一圈,看着黄博问道:“我不是记得你家院子里有两颗大杏树、两颗大核桃树,怎么都没了?”  “就是你上大学那一年,杏子熟的时候,小黄村的几个野孩子过来偷杏,被我爷爷发现了,我爷爷追那几个野孩子的时候犯了心脏病,没半年便去世了。我爷爷刚去世,我爸便将院子里的果树都砍了。”  邓林知道黄博的爷爷是心脏病去世的,却是不知道黄博爷爷犯病是因为追几个偷杏的小孩子。  小的时候,邓林也偷过别人的家杏,尽管他没偷过黄博家的杏,听到黄博说他爷爷犯病跟几个偷杏的小孩子有关,他一时间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尴尬。  略微沉默了一会,邓林开口道:“你知道那几棵树是九年树龄吗?”  “我想想!”  黄博收拾精神,想了一会,给邓林指了几颗树。  就在邓林往一颗梧桐树前走去的时候,黄博目光扫过墙角的一团枣刺丛,对着邓林喊道:“邓林,那颗枣树好像也是九年的。”  邓林停下身形,看了黄博一眼,然后顺着黄博的目光往那一团枣刺丛一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枣树……”  邓林想了想,还是走到了那团枣刺丛前。  看着眼前这颗因为差不多被齐根砍掉而成为一团枣刺丛的枣树,邓林虽然觉得这颗枣树年轮是正圆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是将枣树上面生的枝桠条都锯掉,然后几乎可以说是树根的枣树锯了一点点,让他能看清年轮。  邓林看清了枣树的年轮,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在将年轮上的一点锯末吹开,将脑袋凑到跟前,观察起了枣木的年轮。  确定枣木的年轮真是正圆的,他不禁生出了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慨。  “怎么样?”  “妙极了!”  邓林笑着回了一句,然后道:“你去把板锹拿出来!”  “好嘞!”  黄博笑着应了一声,走进门已经没了好几年的杂物房,取出了一把锈的十分厉害的板锹。  这把板锹是老宅子卖出去的时候,黄博跟着卖老宅子的山里人来看老宅子的时候发现的,他见这板锹锈的厉害,也懒得拿回去家。之前邓林都走出了门,突然想到若是找到年轮正圆的树木,需要铁锹将树根挖出来,说到回去拿铁锹,黄博便想起了这把当年被漏在这里的板锹。  板锹锈的十分厉害,不过,邓林力气大,用了大概十五分钟,便将枣树根给挖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枣树长了没几年便被齐根砍了的缘故,它的根十分的奇怪,树的几根主根加上不足两尺的一段主干看起来像是一个被四角架子颠倒着架起来的葫芦。  “这树根的样子真怪!”  “嗯!”  邓林点点头,仔细观察了一下枣树根,眼底闪过了一抹喜色,用手指比了比倒葫芦的中间位置,沉声道:“将底下这点去掉,再稍微雕琢一下,就能做成一件用来放小摆件的小桌子摆件。”  “这么小的桌子?还没小孩脑袋大!”  “大有大的瑰丽,小有小的精致。”  黄博点点头,开口问道:“这弄成根雕,能卖多少钱?”  “不好说,遇到喜欢的,卖个上千块也不奇怪,要是遇不到喜欢的人,可能几十块都难卖出去。”  邓林回了一句,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将树根上的泥土大概擦了擦,然后对黄博笑道:“咱们回去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走到村子的最南端,停了下来。  “你家这老宅子其实地理位置更好,以后肯定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邓林看了看自家距离路边不过三米远的老宅子,轻轻摇了摇头,回道:“我家老宅子距离路边实在太近,一旦这条国道拓宽,肯定会占我家老宅子的地。除非这条国道改线,不然的话,怕是没人愿意买我家这座老宅子盖新房。”  两人又在邓林家的老宅子边上聊了一会,过了马路,回到村里,他们便分开了。  邓林回到家里,只见黄广良一家都在自己家里做客。  邓林将枣树根放在自己屋里,刚走进父母屋里,便听黄广良笑道:“当警察了,看起来比以前精神多了。”  “在学校的时候,整天懒得不锻炼,想精神也精神不起来!”  邓林笑着回了一句,在母亲让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邓建功与黄广良关系极好,黄素云跟黄广良的老婆、特别喜欢扯闲话的王慧敏关系却一般的很,黄素云早就想走开了,只是刚才自顾自的走开有些不礼貌,现在邓林回来了,她便趁机走开,到厨房去干活去了。  邓林坐下,黄广良好奇的问了一些邓林工作上的事情,王慧敏突然插话说起了给邓林介绍对象的事。  狠狠的将自己的表侄女夸了一番,王慧敏话题一转,又转到了她女儿黄文雯身上。  “现在文雯也在中海市打工,你这个做哥哥的,平时可要照顾着她点。”  邓林闻言,有些头大,却还是对着王慧敏回道:“婶子放心,有能照顾到文雯的地方,我一定照顾。”  王慧敏笑道:“婶子也不是要你怎么照顾文雯,文雯今年也二十了,你要是有同事不嫌弃咱们文雯初中毕业,给文雯介绍一个。”  听到王慧敏这话,邓林头更大了。  邓林没谈过对象,他根据自身对自己未来对象的期望也能判断出,他很难在自己的同事里给长相一般、初中毕业、性格未知的黄文雯找一个对象。  心里觉得自己的同事怕是没人能看上黄文雯,邓林嘴上却道:“要是有合适的,我会给文雯介绍的。”  黄广良可能看出邓林言不由衷,插话说道:“其实,我想在咱们这儿给文雯找一个对象,可文雯这死丫头不想回来,想留在中海。”  “在中海生活习惯了,回来可能会不习惯!”  “就是!”  一直沉着脸的黄文雯接了一句,看着邓林道:“邓林,你同事里要是有个子矮想找个子高的,可以给我介绍一下,没有的话,就算了。”  听到黄文雯的话,邓林下意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黄文雯,心里一动,暗自道:“她虽然长得很一般,身材却高挑,这倒是她的一个优势。”  想着,邓林笑道:“等回到中海,我帮你打听一下。”  “谢谢!”  “不用客气!”  黄文明一直跟邓林玩不到一块,见正事儿说完了,他便以该做晚饭了为借口让自家人告辞离开了。  邓建功将黄广良一家送到院外,回到屋内,犹豫了一下,对着邓林道:“文雯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嗯!”  邓林闻言,点了点头,又跟父亲聊了一会,便回到自己的屋里,拾掇起了枣树根。  炼制寻宝盘,材料的活性越强,炼制出来的品质便越高,故而,邓林决定,也不等明天,今天晚上就将寻宝盘炼制出来。  回到自己屋里,他将枣树根拿出来,到厨房洗了洗,然后到父母屋里,从父亲的工具箱里找出了一把十分精致的小锯子,将枣树根“倒葫芦”的上半部分与下半部分给锯开了。  见枣树根的下半部分的九圈年轮与枣树的那一点主根上的年轮一样都趋于正圆,他长长吐了一口气,将用来炼制寻宝盘的下半部分锁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炼制寻宝盘需要十分集中精神,且需要不短的时间,邓林准在晚上父母都睡着之后再开始炼制。  
    黄素云是教师,由于平时上班需要早起,一直以来都是十点以前就睡了。邓建功虽然喜欢家里大事小事都自己拿主意,不过,在十点以前就休息这一点上,却十分尊重黄素云。三十余年的作息习惯,令邓建功与黄素云一到九点半左右就会感觉到困。  邓林知道父母的习惯,虽然父母跟他聊得正高兴着,时间刚到九点半,他还是说自己困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刚过十点,父母房间便没了灯光。邓林耳力极好,即是不用风耳术,也听到了父亲打呼噜的声音。  邓林又等了一会,确定母亲也睡着了,他打开了灯,将锁在抽屉里用来炼制寻宝盘的那一点枣树根拿了出来。  寻宝盘,由灵云盘、寻灵针两部分组成。灵云盘,是用九年生年轮正圆的树木的主根来炼制;寻灵针,则用炼制寻灵盘的树根上的根须来炼制。  邓林用来炼制寻宝盘的这一截枣树根,有一根根须恰好在这截枣树根的底部中心。  有这么一根显眼的根须,邓林越看越觉得手上的枣树根长出来就是为了让他炼制成寻宝盘的。  他盯着手上的枣树根观察了片刻,将刻刀从抽屉里拿出来,先将用来炼制寻灵针的根须小心从枣树根上取下来,然后将枣树根雕琢成十分规整的圆台。  他又以纱布将圆台磨的光滑了一点,然后便开始用刻刀在圆台之上刻画符文。  就像当初炼制天煞珠时一样,邓林分明是第一次炼制寻宝盘,当他开始在圆台之上刻画符文之时,他好像被他得其传承的那位巫师附体了一般,十分流畅的在圆台上将炼制寻宝盘需要炼制的符文都刻画了出来。  在十分柔韧的根须上刻画符文,当然比在树根雕琢成的圆台上刻画符文要难许多,不过,邓林凭借极强的眼力与异常沉稳的双手,还是十分的流畅的在根须上将炼制寻灵针需要刻画的符文都刻画了出来。  炼制天煞珠,以血煞之气画好符文之后,需要令这些符文启动起来,天煞珠才算是真正炼制出来。  炼制寻宝盘,同样如此。  邓林将刻画好符文的根须放在圆台之上,然后从自己书箱里将两本放在一起的高中课本拿了出来。  他将一本高中课本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将另一本高中课本放在一张放在房门口的椅子上面,然后,他将圆台放在书桌上那本高中课本边上,对着圆台以双手掐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手印。  这个手印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口张开的河蚌,名字叫做招灵印。  对着圆台掐了一会招灵印,邓林将圆台放的离课本远了一点,然后又掐出了一道十分奇怪的手印。  这个手印看起来像是一个锥子,名字叫做追灵印。  邓林刚将追灵印掐出来不一会,圆台上的根须便轻轻颤动了起来。  邓林眼睛一亮,更加集中精神的掐起了追灵印。  圆台上的根须不断的颤动,最终却没有如邓林期望的那样指向两本课本。  “两本课本虽然放在一起好多年,气息十分接近,可是,这种接近却是远远比不上一头猪上的两只猪蹄之间气息的接近。”  想着,邓林拿着已经可以算是炼制成的寻宝盘走了出去。  黄素云在邓建功的呼噜声中能睡着,对其他动静却十分敏感。邓林将自己房门打开没惊动黄素云,将几间屋子的大门打开却将黄素云给惊动了。  “邓林?”  “妈,我去一下厕所!”  “穿好衣服,别感冒了!”  邓林到了外面,小心将门关好,走到厨房前,将厨房的门推开了一条缝,从门里面将厨房的钥匙摸了出来,打开了厨房的门。  邓林一家,除了黄素云以外,都特别喜欢吃肉,每一年过年除了买差不多三十斤肉,还会买一些猪蹄。  邓林进到厨房,将装着猪肉、猪蹄的篮子取下来,将六个猪蹄拿了出来,走到院子里,将猪蹄呈一个大圆分散放开,拿着寻宝盘走到一个猪蹄跟前,用招灵印令寻宝盘吸收了一点猪蹄上的独特气息,然后,走到大圆中心,对着寻宝盘掐出了追灵印。  随着邓林精神越来越集中,寻宝盘上的寻灵针震动的越来越激烈,最后,在针尾没有固定的情况下,它像市面上卖的指南针一样,整根寻灵针,除了针尾与灵云盘接触之外,其他部分都浮了起来,而且,针头在寻灵针转了半圈之后所指的方向正是寻宝盘吸收了一点气息的那只猪蹄所在的方向。  直到此时,寻宝盘才算是真正炼制成。  不管是寻宝盘,还是天煞珠,它们都是越使用威力便越大。不同的是,天煞珠要想变的更强,完成一定的自身进化,除了要经常使用之外,还需要天煞珠内有充足的血煞之气;寻宝盘,则是使用的次数越多,自身的灵性便越强。  寻宝盘,每使用一次,其上都会残留一点其追寻之物的气息,这些气息就是寻宝盘进化自身的养分。  邓林又以其他几个猪蹄试验了一下寻宝盘,然后将猪蹄拿回去,有些兴奋的拿着寻宝盘回到了自己屋里。  “这寻宝盘,在破案上能给我以很大的帮助,同时,在经济上也能给我以很大的帮助。以寻宝盘找人参、虫草什么的,这事以后再说;过了年,可以先拿着寻宝盘到湖岭去抓一下野鸡解解馋。”  胡思乱想了一会,邓林将寻宝盘放在抽屉里,将抽屉锁好,盘膝坐在床上打坐了起来。  邓林小的时候,过年的时候,除了放鞭炮,还是放鞭炮;长大之后,从高中开始,每年过年,他都是早上跟黄博等几个玩的好的朋友吹吹牛,下午在家看电视,如此简单的度过新年的这一天。  今年新年,黄博带着对象跳舞去了,另外两个跟他玩的好一点都没在家,他早上出去逛了一圈,便回到家里看电视,下午陪着小侄女玩,如此简单的过了新年。  邓林家,邓建功这边没什么亲戚,黄素云这边需要邓林去走亲戚的只有黄大章、黄素雨两家。  初二那天,邓林早上九点半出门,在黄大章家里呆了半个小时,在黄素雨家里呆了半个小时,加上路上花的时间,不到十一点半,他便回来了。  在初二这天,邓林家里也没来什么客人,邓林一回来,黄素云便开始做饭。  十二点半,邓林刚吃过饭,黄广良来到了邓林家。  邓林心里不愿意去相亲,不过,他已经答应了,不管心里怎么不愿意,还是笑着跟黄广良来到了黄广良家。  跟着黄广良走进黄广良的卧室,邓林便看到了他的相亲对象周倩。  周倩瓜子脸、眼睛大大的,皮肤稍微有点黑,大概一米六五的个子,整体而言,外形条件还算不错,这多少让邓林心里不那么别扭了。  王慧敏给双方介绍了一下,又大概说了一下双方的情况,便与女方的母亲一起出去了。  邓林大学没谈过恋爱,甚至不怎么跟女生说话,在广源街派出所工作的时候,他的工作伙伴又都是男的,由此,他没有什么跟女生交流的经验。  看着周倩,邓林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屋内沉静了一会,邓林刚想开口,周倩开口问道:“你住在宿舍?”  “嗯!”  “宿舍有多大?”  邓林想了想,笑着回道:“一室一厅的格局,卧室跟客厅大小都跟这间房差不多。”  “条件不错!”  “还行吧!”  邓林回了一句,问起了周倩在中海的生活情况。  相互问了一些彼此在中海的生活情况,周倩又问了邓林的一些工作情况,便问起了邓林的收入。  “公务员工资都不太高,我现在一月加上五险一金能有五千吧!”  “公务员是工资不高,可是福利好啊!”  周倩笑着回了一句,又问道:“你们有福利分房吗?”  “现在哪儿还有什么福利分房啊?我们单位,能都给安排差不多的宿舍,已经算是福利不错了。”  邓林苦笑了一声,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不过,我们单位是市里的重要单位之一,以后应该能有集资房。”  “听说很多集资房都比商品房质量好,不过不能买卖!”  “这我倒不清楚!”  可能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周倩话题一转,跟邓林聊起了上学时候的一些事。  周倩跟邓林同岁,按生日算,比邓林小四个月,不过,她却比邓林早毕业一年。她说起学校的事,主要在说她留在中海的一些同学的事儿。  邓林也说了一些他在中海的一些同学的事儿,不知不觉,两人便聊到了三点。  邓林见周倩开始时不时的看手机,他掏出手机一看,见时间已经到三点了,他便以有事为借口告辞离开了。  邓林回到家里,邓建功与黄素云便问起了相亲情况。  邓林对周倩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尽管他现在确实没有找对象的心思,父母问起周倩的情况,他还是回了一个“还不错”。  晚上,黄广良跟王慧敏来到邓林家,说是周倩对邓林印象还可以,要两人处处看。  
    初三,早上九点多,邓林给周倩打电话,约周倩出来玩,周倩推到了初四,邓林给父母说了一声,手上拿着刚刚炼制好的寻宝盘,兜里装着天煞珠与九把不足一寸长的天煞刀,离开了家,出了村子,过了马路,从自家老宅子后面的小路进了山。  安李县县城背靠七八十里方圆的一片小山,在明朝以前,山中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山中湖泊,故名湖山。  当年打仗的时候,很多人迁移到湖山之中生活,在湖山中开辟了大片的田地;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湖山中生活的人陆续迁出的湖山,田地荒废,成了灌木丛与草丛,养育了很多野兔、野鸡、野猪,甚至野鹿等野生动物。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包括大黄村、小黄村在内,几乎建在湖山山脚的所有村子都有以打猎为生的猎户。  当时,由于猎户不少,山中的各种野生动物虽多,却没有泛滥的趋势。  进入二十一世纪,猎户的猎枪基本都被收缴,湖山中的各种野生动物,尤其是野鸡便开始有泛滥的趋势。  这些年,湖山的野鸡多的,有些野鸡在山中找不到食物,会跑到湖山山脚下的一些村子里。  邓林这些年没有进过湖山,却也知道湖山中的野鸡多到随便站在一片灌木丛中大喊一声都能惊出几只野鸡的程度。  进了湖山,邓林远远的往湖山中心眺望了一会,开始顺着已经很难辨认出来的小路往湖山中心走去。  他往湖山深处走了还不到二百米,还没有刻意的去寻找野鸡,突然,两只野鸡从路边的草丛中飞了出来,往远处的灌木丛中飞去。  邓林虽然反应快,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却也无法腾身过去,抓住两只野鸡。  “这野鸡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生态危害?”  邓林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走到两只野鸡刚才所在的草丛中,在草丛中寻找了一番,找出了两根鸡毛。  他将寻宝盘放在地上,将两根鸡毛放在寻宝盘边,以一丝意念锁定两根鸡毛,以一丝意念锁定寻宝盘,对着寻宝盘掐出了招灵印。  掐了一会招灵印,他拿起寻宝盘,又对着寻宝盘掐出了追灵印。  在追灵印的作用下,寻宝盘的寻灵针指向了两根鸡毛所在的位置。  他收了追灵印,往两只野鸡飞落的地方看了一眼,走了过去。  在距离两只野鸡还有大概二十米距离的时候,邓林又对着寻宝盘掐出了追灵印。  寻灵针左右晃动一下,指向了一个位置。  邓林往寻灵针所指的方向凝神看了一会,没有看到野鸡,于是一边小心往前走,一边寻找野鸡。  往前走了七八米,邓林在灌木丛下看到了刚才被他惊飞的两只野鸡。  “十几米,也不知道天煞刀飞过去,还能不能刺进野鸡体内。”  想着,邓林拿出了天煞珠与一柄天煞刀。  他将天煞刀抛出,然后借助天煞珠操控天煞刀,化作一道红光,朝着其中一只野鸡飞射了过去。  红光入脑,野鸡只扑腾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另一只野鸡受惊,飞出了灌木丛,足足飞到另一边的一个小山头上,这才落下。  邓林走了过去,将野鸡捡起,意念一动,刚才没入到野鸡脑中的天煞刀飞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手上。  在邓林得到的传承之中,天煞刀不算法器,用一次,便会因为受到污染而无法再用,邓林将自己的九柄天煞刀通过一次次使用又一次次的温养却修炼成了在没有损坏的情况下可以多次利用的法器,而且令它们的质地在血煞之气的滋养之下变的如钢铁一般硬。  “十几米外能杀死野鸡,现在天煞刀也算是修炼到可以用来防身的程度了。”  邓林盯着手上的天煞刀观察了片刻,用天煞珠内的血煞之气将其滋养了一番,将手上的野鸡放到地上,然后搜检起了野鸡毛。  他用已经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归源术找出另一只野鸡的鸡毛,然后用寻宝盘吸收了一点另一只野鸡的鸡毛上的一点气息。  湖山上的野鸡多的已经到了泛滥的程度,邓林本来打算去将飞走的那只野鸡也打了,他还未走到那只野鸡飞落的地方,便又惊起了几只野鸡。  犹豫了一下,他没有去理会刚刚惊动的几只野鸡,而是来到他之前发现的另一只野鸡飞落的地方,借寻宝盘以追灵术将其找到,然后用另一把天煞刀将其杀死。  邓林到湖山,主要是为了试验一下寻宝盘和天煞刀。  他本想找到一只野兔,试验一下天煞刀能不能杀死野兔,结果,他运气不好,找了两个小时,野猪倒是发现了一头,野兔他却一只也没有发现。  就在邓林考虑着要不要拿野猪再试验一下天煞刀的威力,并且试试身手之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姐!”  “妈让你回来吃饭!”  邓梅回了一句,微微一顿,接着道:“二姨一家来了!”  在邓林九岁那一年,有一次,恰好邓建功不在家,邓林得了重感冒,本来没事的黄素云因为突发事件被召回了学校,于是黄素云便将邓林带到了黄素雨的家,让黄素雨帮忙照顾。  黄素雨嘴上答应好好照顾,结果,她出诊的时候,因为家里放了一笔钱,没有让邓林在家里睡觉,而是不顾天冷把门锁上,让邓林呆在外面,导致邓林得了比较严重的肺炎,住了半个多月医院。  这件事,一度令邓建功、黄素云对黄素雨极为不满。  当年的邓林并不怎么怨恨平时对他还算不错的黄素雨,随着他慢慢懂事,他却因为这件事对黄素雨的亲近越来越淡。  高中以前,邓林过年过节去黄素雨家,能呆一天;高中之后,他去黄素雨家便跟去黄大章家一样,每次都只呆一会便走。  刚才,邓林都感觉到饿了,还没想着回去,就是因为知道今天黄素雨会到他们家来。  现在,邓梅打电话过来了,他也就压下心底对黄素雨一家的一点点厌恶,拎着用草绑在一起的八只野鸡,往回走去。  邓林走到了村边,在村边送亲戚的黄世长两口子见到邓林拎着那么多野鸡,有些好奇,等到亲戚将车开动,两口子对着邓林问道:“你们放假了,配枪能带回家?”  邓林没说自己没有配枪,连持枪证也没有,扬了扬自己手上的野鸡,笑道:“这些野鸡,都是用石头打的。”  “用石头打的?”  “找到野鸡,打准点,用石头一下子就能将野鸡打死。”  黄世长闻言,笑道:“现在没有打猎的了,野鸡都比以前笨。”  “是不怎么聪明!”  邓林又笑着回了一句,便道别继续往家里走去。  邓建功、黄素云也都知道邓林上湖岭去了,不过,见到邓林拎着野鸡进来,还是感到十分吃惊。  大黄村本来就没什么人到湖岭去弄野鸡,村里有人打到野鸡本就是一件让人惊奇的事。  邓建功与黄素云也以为邓林拎着的野鸡是拿枪打的,在黄素云从邓林手上接过野鸡之时,邓建功开口问道:“这些野鸡是你拿警.枪打的?”  “不是,用石头打的!”  黄素云看了看野鸡上邓林故意用石头打的伤口,看着邓建功笑着道:“还真是用石头打到的。”  “用石头也能打到这么野鸡,你是不是专门训练过这方面的技能?”  邓林将目光转到自己的二姨夫许成身上,笑道:“我只是注意锻炼身体,力气比以前大了很多。”  “当警察,没有个好身体可不行!”  许成接了一句,黄素雨将刚刚端出来枣粥放在桌上,对邓林道:“赶紧坐下吃饭,菜都有点凉了。”  “嗯!”  邓林点点头,坐下,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黄素雨一家每年初三来邓林家,都是一家人都来,这一次也不例外。  邓林对黄素雨不亲近,对黄素雨的一儿一女也不亲近,不过,出于礼貌,他吃着饭,还是跟差不多已经吃好的表姐许丽、表弟许良聊了几句。  许丽比邓梅小半岁,却由于上学稍微晚一点,加上读了研究生,现在还在上学;许良比邓林小一岁,今年大四,与许丽一样,在首都中医药大学上学。  两姐弟都是差半年毕业,邓林跟两姐弟聊的自然是与毕业有关的事。  “你还读博吗?”  “不念了!”  许丽回了一句,黄素雨接过话说道:“你姐的实习单位已经联系好了,是咱们省第一人民医院,你对东海比你姐,你姐到了东海,她熟悉东海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  “省一院?”  听到黄素雨的话,邓林心里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  “行!”  邓林笑着应了一声,看着许丽问道:“你到一院实习,住宿安排吗?”  “安排,不过是集体宿舍。”  “集体宿舍有什么不好?你在大学不也是集体宿舍吗?”  说这话的不是邓林,而是许成。  邓林看了许丽一眼,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将目光转到许良身上,问起了许良。  “许良继续念研究生?”  “嗯!”  许良点了点头,回道:“学医的,本科毕业不好找工作。”  
    吃过午饭,黄素雨一家又在邓林家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走了。  邓林跟父母说了一声,便又进了湖山。  进了湖山,邓林没有理会路上他惊到的野鸡,直往他发现野猪的地方走去。  他找到野猪,用天煞刀试验了一下,发现天煞刀无法刺破野猪的皮,也没有以天煞刀去刺野猪的眼睛,而是借野猪锻炼起了身手。  邓林没有真正跟人动过手,也无法确定自己现在究竟身手如何,通过对付眼前这只大野猪,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现在单凭自己的力量与反应力对付七八个成年男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野猪在被邓林打的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之后,便逃走了。  邓林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去追野猪,而是寻找起了兔子。  早上,邓林运气不好,一只兔子也没找到,这会,他却运气爆发,一次发现了三只兔子。  兔子跑的虽然快,可是,邓林依靠超于常人的眼力与寻宝盘,却还追上了一只兔子。  天煞刀刺不破野猪的皮,却能刺破野兔的皮,只是无法直接杀死野兔而已。  再次追上野兔,邓林没有再使用天煞刀,而是蓄势暴起,徒手将之前被天煞刀给刺伤的野兔。  也没有再抓野鸡,邓林收了天煞刀,拿着还活着的兔子离开了湖山。  见邓林又打一只兔子,邓建功与黄素雨虽然有些奇怪邓林怎么短短半年身手就变的都能徒手抓住野兔子,却也没有多问。  初四,邓林半早上跟周倩在县里刚开没多久的一家咖啡厅坐了一会,也没有一起吃午饭,便分开了。  在家吃过午饭,邓林刚想去黄博家看看,两个警察来到了他们家。  两个警察见到邓林,也没有废话,便直接道:“有人举报你拿警枪打猎,我们过来问一问。”  邓林愣了一下,对着外面喊道:“妈,把我昨天打的几只野鸡拿到屋里来。”  “两位同志,是谁举报我拿警枪打猎的?”  “你也是警察,应该知道我们有保密条例。”  邓林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一会,黄素云拿着六只用盐大概腌过的野鸡走了进来。  两个警察见几只野鸡上根本没有枪伤,便知道他们接到的举报不实。  “不好意思!有人举报,我们必须过来问一下。”  “我明白!”  邓林客气的将两个警察送到大门口,看着两个警察的背影皱眉沉思了起来。  昨天看到他拿着野鸡回家的村里人只有黄世长两口子、黄明章小两口,而这两家与邓林一家没什么矛盾,不大可能没事找事的去举报邓林。  “会不会是黄子良呢?”  邓林皱眉沉思了一会,跟母亲将警察来询问的事情解释了一遍,便离开了家,往黄博家走去。  他到了黄博家,见黄子良也在,心里一动,给黄博发了一条短信。  不一会,黄博一边打电话,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  走到距离黄子良不远处,他将手机关了,对着黄子良道:“良子,我手机没电了,能把手机借我打几分钟电话吗?”  黄子良跟黄博关系一般,不过,两人都在村里,平时接触不少,黄博要借黄子良的手机打几分钟电话,黄子良自然不好不借。  黄博接过黄子良递过来的电话,拨了一个朋友的电话,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厕所走去。  在厕所里呆了大概有三分钟,黄博出来,将手机还给了黄子良,便进了屋。  “怎么样?”  “他是打了一个报警电话!”  黄博低声回了一句,有些疑惑的看着邓林。  邓林眼中闪过一抹阴沉,低声回道:“我昨天不是到湖岭去弄了一些野鸡回来吗?他举报我拿警枪打猎。”  本来邓林觉得即使举报他的人是黄子良,黄子良的手机上也不一定有拨打报警电话的记录,不想,黄子良的手机里真的有拨打报警电话的记录。  “你现在在实习期,打他一顿对你会有影响吧!”  “我才懒得打他!”  邓林随口回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意,对着黄博笑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过一会,厂里几个同事过来,你替我赔他们喝几杯酒。”  “行!”  邓林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走到外面,跟村里几个过来帮忙的年轻人聊起了天。  大概三点半的时候,黄博厂里的一些年轻同事一起过来了。七个同事,其中五个都是大黄村的人,自然不用特别安排人去陪他们。黄博让邓林去陪他们,其实就是招待邓林和这七个人一起喝酒。  黄子良的父亲黄朝升,有一个“大黄村第一巴结”的外号,凡是村里有些能耐的人,他都巴结。  黄博的父亲作为屠宰厂的主要领导之一,是村里有能耐的人之一,黄朝升自然十分巴结。  黄朝升巴结黄博的父亲,连带着跟黄博关系一般的黄子良,也跟村里一些跟黄博关系好的年轻人在黄博家帮忙。  邓林喝了一会酒,去厕所的时候,见到黄子良还在,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回到酒桌上,与黄博两个爱喝酒的外地同事拼起了酒,并最终在同桌另外五人的煽风点火之下将两人给灌醉了。  邓林喝了近两斤酒,表面上也醉了,其实脑袋还清醒的很。  黄博本来打算将邓林送回去,结果,在邓林装酒疯跟着黄博的两个外地同事来到楼上的情况下,他只能先让邓林在他家休息。  黄博刚刚关上门出去,邓林便起身坐了起来。  他先按了一会身边两个醉汉脖子上的一个穴位,令他们陷入沉睡状态,然后凝神静气,通过风耳术监视起了黄子良。  天随人愿,邓林监视了黄子良还不到半个小时,黄子良接了一个电话,跟黄朝升说了一句,便离开了黄博家。  邓林从里面将房门锁上,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黄博家后面,是黄博的二叔家。  现在黄博二叔一家都在黄博家帮忙,他们一家人都不在家。  邓林以敏捷的身手,没有借助梯子,爬到了黄博二叔家二楼的楼顶。  他在楼顶等了不一会,便看到了黄子良。  在黄子良走到他家大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邓林从黄博二叔家的楼顶跃下,跳到黄博二叔家后面一家的门楼上,借这家的院子来到黄子良家大门口附近,然后腾身过去,来到了黄子良身后。  此时,黄子良刚刚打开大门,将门推开。  他听到身后有动静,刚转身,突然,他的脑袋被他的衣服罩住了。  邓林飞快的拉起黄子良的衣服将其脑袋罩住,然后一拳接着一拳打向了黄子良的脑袋。  只是想教训一下黄子良,邓林并没有用多大力,不过,他连续往黄子良的脑袋上打了十几拳,却也足以将黄子良的脑袋打成猪头了。  又狠狠的在黄子良肚子上捶了一下,邓林腾身而起,手在墙上一撑,落到了黄子良隔壁家的院内。  以原路返回黄博家二楼,邓林先将锁上的房门打开,接着以真气化开令两个醉汉沉睡的穴位中的郁气,然后调整呼吸,很快便睡着了。  邓林警惕性极高,房门刚有动静,他便醒过来了。  凝神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邓林身子一翻,同时将身边的两个醉汉弄醒了一点。  虽然还醉着,其中一个醉汉却在门被打开的时候,喊了一声:“谁呀?”  邓林睁开眼,脸上带着一份迷糊,看着黄素云道:“妈,你怎么来了?”  黄素云瞪了黄子良父母一眼,走到邓林身边,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  “这不小安他们说要招呼好黄博的同事吗?”  “招呼人,也不用喝这么多啊!”  说着,黄素云将邓林扶了起了。  “黄博,帮你姨将邓林送回去!”  “嗯!”  黄博点点头,走过去扶住了邓林。  “你这儿这么忙,不用你送了!”  邓林刚刚挣脱黄博的搀扶,身子一软,又倒向了黄博。  在黄博的搀扶下,邓林走到了门口,看也没看黄子良父母一眼,向黄博父亲道了不好意思,便在黄博的搀扶下往楼下走去。  邓林回到自己家,喝了点水,刚刚躺下睡着没一会,房门被打开了。  他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看了一眼,便又睡着了。  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邓林这才醒来。  邓林来到父母房间,黄素云给邓林倒了杯水,便去给邓林做饭了,邓建功则看着邓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邓林知道邓建功是想问黄子良被打的事,他犹豫了一下,便决定自己打了黄子良这事谁也不告诉。  吃过饭,邓林又在父母房里呆了一会,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夜无事,第二天,不到八点,黄博便将电话打过来,要邓林去他们家。  邓林本以为发生了昨天的事情,黄博父亲不会让他给黄博当婚车司机,不想,黄博父亲虽然怀疑黄子良被打与邓林有关,心里有些生气,却还是依着黄博,让邓林当黄博的婚车司机。  邓林来到黄博家,跟黄博说了没几句话,便到院子里帮忙布置婚礼礼台。  昨天,黄子良被打之后,不但黄子良的父母到邓林家去闹了一下,还报了警,这让黄子良举报邓林拿警枪打猎与黄子良被打的事很快弄的全村皆知。事情的结果是,黄子良父母没抓到邓林打黄子良的证据,警察也给了一个黄子良被打与邓林无关的结论,这让黄子良一家成了一个笑话。  邓林听村里人说着事,他只是微微笑着,也没说黄子良什么坏话。  
    黄博与黄博媳妇家里条件都不错,他们的婚宴虽然是在村里举行的,婚宴却办的十分风光,让村里人好一阵乐道。  初六,在黄博陪着媳妇回门的时候,邓林与他的相亲对象周倩到距离县城三十多里的青云水库玩了大半天。  天快黑的时候,邓林进了湖山,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弄了九只野鸡。  初七早上,刚刚五点半,邓林便离开了家。  坐着早六点第一班到市里的班车,邓林不到八点来到市里,然后改乘火车,不到十二点便回到了中海。  初七,市局不少部门还在放假,食堂也在放假。  邓林到附近的一个小饭店里吃过饭,犹豫了一下,也没打听一下罗建成的电话,然后先给罗建成打一个电话,直接拎着一袋子冬笋、三只野鸡,在大概两点的时候,来到了罗建成的家。  邓林运气不错,罗建成恰好在家。  见邓林拎着东西上门,罗建成本有些不快,见到邓林送的只是冬笋、野鸡这些东西,脸上的不快便消失了。  “过年过的怎么样?”  “还行!好几年没进山了,今年过年进山才发现,山里真像村里人说的那样,野鸡多的随便站在一个小山头上大吼一声都能惊出几只野鸡的程度了。”  罗建成点点头,笑道:“这些年封山育林,各地山中很多野生动物都多起来了。”  “也不知道野鸡多了会不会引起什么生态问题?”  “野鸡好像不会引起什么生态问题吧!”  邓林笑道:“我只知道,野猪一旦多了,山里没找不到吃的了,会下山祸害庄稼。”  “你们家附近的山中有野猪吗?”  “有,不过不多!”  邓林回了一句,想了想,说起了湖岭的历史以及当年山中有人住的一些情况,然后道:“湖岭的山地其实挺好的,不过现在种庄稼不赚钱,湖岭里的地都成了野鸡刨食的荒地了,挺可惜的。”  “封山育林是令一些土地资源浪费了,不过,这个政策整体却是好的。”  邓林点点头,笑道:“湖岭还是没什么开发的价值,不然也就不会荒着了。”  “你们家,现在还有地吗?”  “不算集体竹林,总共只有不到一亩!”  邓林正在跟罗建成说他们村的一些历史,“吱呀”一声,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少女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睡醒了!”  “嗯!”  罗小雨有些迷糊的点点头,一步一晃的往厨房走去。  邓林犹豫了一下,起身道:“罗校长,你忙着,我先回去了。”  罗建成拉着邓林坐下,笑道:“我忙什么?现在市局食堂还没上班吧!晚上在这儿吃完饭,再回去。”  邓林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不一会,罗小雨拿着一个水杯出来,一边喝着水,一边往房间里走去。  “这孩子,小小年纪学人家喝酒,昨天喝多了,不敢回家,就到我这里来了。”  “她知道害怕,说明还是挺懂事的。”  邓林回了一句,想起去年十一的时候与罗严一家巧遇的事儿,心里暗暗犹豫了一下,便将当时的事说了出来。  “有些人就是喜欢拿公家赋予他的权力当成私人权力来用!”  听到罗建成的话,邓林略微沉默了一会,笑道:“这样的人是有,但是不多。”  罗建成摇了摇头,岔开话题,看着邓林道:“你表哥生意做的不小,毕业的时候,你怎么没找他帮你找份好工作呢?”  邓林也没说自己家里跟黄大文家里有矛盾,想了想,回道:“亲戚之间,相互帮忙这没什么,单方面欠人情就容易引起矛盾。”  罗建成想了想,笑道:“还真是!”  这时,罗小雨梳好头、整理好衣服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坐在罗建成身边,盯着邓林看了片刻,突然问道:“你叫邓林,对吧?”  “对!”  邓林点了点头,刚想夸罗小雨记性好,罗建成看着罗小雨道:“过会你爸爸过来,你好好认个错!”  “啊?”  罗小雨惊叫了一声,脸上出现了惊慌之色。  “看来,罗局长家教挺严!”  邓林正这样想着,只听罗建成又道:“小邓在这儿,你爸不会怎么批评你的。”  “嗯!”  罗小雨点点头,抱着罗建成胳膊,将脑袋放在罗建成肩头,轻声道:“同学都喝,我要是不喝的话,同学会说我的。”  “同学都在喝酒,你也喝一点可以,但是不能喝醉了。女孩子家,要注意一点。”  罗建成又说了罗小雨一句,看着邓林问道:“小邓,你高中的时候喝酒吗?”  邓林先点点头,接着摇摇头,说道:“有时同学在一起闹,会喝一点,不过,我嫌白酒辣、啤酒苦,不跟其他人起哄,每次都只喝一点点,应付一下面子。”  罗建成点点头,看着罗小雨问道:“你们昨天喝的是啤酒吧!啤酒好喝吗?”  罗小雨看了邓林一眼,回道:“不好喝!”  “不好喝,你还喝那么多?”  说完这话,罗建成看了邓林一眼,又对着罗小雨道:“下次再有什么同学生日会了,你不要跟着起哄,就不用喝那么多酒了。喝酒,喝酒的时候,苦了嘴,喝完了,又苦了胃,有什么好处?”  “嗯!”  罗小雨又轻声应了一声,将目光转到了邓林身上,问道:“厨房里的几只鸟,是你拿来的?”  “什么鸟?那是野鸡!连野鸡都不认识,你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什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我没见过野鸡,不认识,很正常。”  罗小雨对着罗建成翻了一个白眼,看着邓林又问道:“野鸡是野生动物?”  “嗯!”  “是受保护的野生动物吗?”  邓林看了罗建成一眼,对着罗小雨笑道:“是国家三级保护动物!”  “你是警察,杀国家三级保护动物,是知法犯法!”  罗建成笑着在罗小雨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道:“野鸡是保护动物没错,不过,一般不用枪打,而且打的野鸡不是用来贩卖的,也算不上犯法。像小邓他们家,山里野鸡已经多的有的野鸡都进村了,打一些,也没什么。”  “你们做警察的当然帮做警察的!”  罗小雨哼了一声,打开了电视。  罗建成笑着摇摇头,跟邓林聊起了当年他上山下乡时在农村的一些事。  五点多的时候,罗严夫妇来了。  郑小惠将罗小雨拉到了房间,罗严坐在邓林身边,问了邓林回家过年的一些情况,不一会,郑小慧拉着罗小雨出来,罗小雨走到罗严身边,低着头,低声道:“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这话,去年你圣诞节也说过!”  罗严绷着脸回了一句,看着罗小雨,在罗小雨眼中开始泛泪光之时,他又开口沉声道:“你为同学庆祝生日,喝点酒,我不管,但是你不应该喝醉。女孩子家,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呢?你知道听说你喝醉酒,你妈有多担心你吗?”  罗小雨看了郑小慧一眼,低声啜泣了起来。  郑小慧又拉着了罗小雨进屋,罗严又跟邓林说了几句去刑警队报到的事儿,然后对着罗建成道:“爸,晚上怎么吃?”  “小邓从家里拿了些冬笋,还有几只野鸡,这弄个冬笋野鸡汤;再弄个松仁玉米、烧茄子、茄汁带鱼,材料,我中午都去超市买好了。”  罗严眉头轻皱了一下,点点头,起身进了厨房。  邓林见罗严进厨房做饭,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厨房帮忙之时,只听罗建成道:“你们罗局长手艺非常好,可惜现在很少进厨房了。”  “罗校长也有一把好手艺吧!”  “我做饭可不行,他做饭的手艺是跟你刘奶奶学的。”  罗建成的夫人名叫刘芸,三年前已经去世了,生前是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妇科医生。这些事情,还是市局档案科的周光、张海诚在认为邓林跟罗严有私人关系之时有意无意之间讲给邓林听的。  “我外婆手艺也很好,我妈没学到我外婆的手艺,我就更不用说了,只会煮面,连个炒鸡蛋都不会。”  “没事的时候学学做饭,平时工作不忙了,自己做饭,权当放松了。”  快六点半的时候,罗严将几道菜都做好了,郑小慧帮忙把菜都端出来、碗筷放好,然后将还躲在房间里的罗小雨拉了出来。  “你看你爸做的这些菜,都是你喜欢吃的。”  听到郑小慧的话,罗小雨走到罗严身边,抱着罗严的胳膊轻声道:“谢谢爸!”  “哼!”  罗严轻哼了一声,将罗小雨的手扒开,绷着脸道:“给你做好吃的,让你吃了有力气,然后再去胡闹。”  “爸,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醉了。”  “但愿你记得你保证!”  之前罗建成借邓林说了罗小雨几句,罗小雨记了仇,开始吃饭,她便拿野鸡是保护动物的事儿挤兑邓林。  邓林自不会在意罗小雨的挤兑,不过,有罗小雨挤兑,这一顿饭,他却也吃的有些不自在。  吃完饭,邓林又呆了不到十分钟,便告辞离开了。  
    邓林从档案科调到刑警大队,这是年前局长办公会上通过的,而且这事有常务副局长罗严盯着,初八,跟市局档案科一样刚开始上班市局人事处便将人事调动函下到了档案科。  科长徐晓将邓林叫到办公室,勉励了一番,将人事调动函交给了邓林。  市局刑警大队有自己的办公大楼,不过,刑警队的人事科、财务科这两个重要下属部门却都在市局办公大楼内。  不到早上十点,邓林便办完了所有调动手续。  十点半的时候,邓林来到了距离市局办公大楼大概有两里地的刑警大队办公大楼。  作为市局下属最重要的部门之一,刑警大队的办公大楼看起来没有市局办公大楼气派,可是,主楼加几座附属楼的占地面积却不比市局办公大楼与几座副楼加起来的占地面积小。  邓林来到刑警大队,先到他要去的三中队报到了一下,下午刚上班,他犹豫了一下,来到了钱文正的办公室。  “钱队长,我来向你报到!”  “嗯!”  邓林满脸笑容,钱文正却十分冷淡的点了点头。  他对着邓林点点头,便低下了头,继续看起了文件。  邓林十分尴尬的站了半个小时,钱文正这才抬头道:“到于队长、赵政委那里报到过了吗?”  “早上已经报到过了!”  “以后有事,向于队长、赵政委报到就行了,不用越级汇报。”  听到钱文正这话,邓林恨不得有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他来找钱文正报到,有让钱文正照顾一下的意思,不过主要却是因为他跟钱文正在罗建成家里见过面,算是认识,出于礼貌来报到一下,不想钱文正对他前来报到竟然是如此的反应。  “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就在邓林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怒意之时,钱文正冷冷的道出了逐客令。  “还‘下午吧’,古装片看多了?”  邓林暗自腹诽了一句,应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十分巧合的,邓林走出钱文正的办公室,碰到了刑警大队三中队的副队长赵宝泉。  邓林早上去向三中队中队长于谦报到之时,恰好三中队政委赵刚,两个副队长赵宝泉、李盛都在于谦的办公室,所以,邓林虽然还没有去专门向赵宝泉报到,他们却也已经相互认识了。  “赵队长!”  “来找钱队长汇报工作啊?一到刑警大队就知道找钱队长汇报工作,有前途!”  说着,赵宝泉在邓林肩头拍了拍。  “看来,我来向钱文正报到,这件事真做错了!”  邓林看着赵宝泉的背影暗暗沉思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往前走去。  由于刑警大队的办公楼距离邓林现在住的地方也不远,尽管刑警大队有比他现在住的地方更好的地方,邓林出于自己的需要,还是决定不搬家,还住在市局老宿舍楼。  不用搬家,邓林下午也没事,便直接开始上班。  按照东海省副省长、公安厅厅长江河的建设“专业、精英”的刑警队伍的要求,刑警入职必须经过省厅集中培训。  每一年,正月十五过后,省厅会将全省即将入职的刑警,集中在一起进行为期一百天的封闭训练。  一百天封闭训练结束之时,有结业考试,结业考试不及格的警员会打回原部门工作,结业考试优秀的,其成绩可以作为提升警衔与内部升职的参考。  即将入职的刑警对他们的入职集中培训十分重视,各地公安局刑警对刑警的入职培训也很重视,因为各地入职刑警的素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各地刑警队的素质。  再过一周,邓林就要参加入职培训了,自然,三中队里不会给他安排什么具体工作。  接下来一周时间,邓林在三中队,不是帮同事拿盒饭、倒水,便是帮忙整理文件、送文件,做的尽是一些杂事。  正月十五不是法定假期,而且由于警察职业特殊,没有什么具体任务的邓林也跟着同事乱忙了一天。  正月十六,早上刚上班,队长于谦、政委赵刚将邓林等四个加入三中队最长也才一个多月的警员叫到一起,进行了一番训示,然后由副队长李盛带着,跟市刑警大队其他几个中队参加入职集中培训的警员,在刑警大队政委李光安、副大队长李学明的带领下,乘坐市局的大巴,来到了隶属省武警总队的一个封闭训练场。  副省长、公安厅厅长江河对于全省刑警入职前的集中培训十分重视,每一年集中培训开始的开学仪式,江河都会参加。  江河先对着一百二十余个警员做了激励演讲,然后便是教导老师登台与警员见面。  对邓林等即将成为刑警的警员进行封闭培训的教官,有省警官学院的老师,有省武警总队的教官,还有在职的优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外科医生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