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神放屁好臭在我旁边放了个屁,我竟然没有抵触,闻着反而还硬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受脚踩两条船遭报应了]
尸体呢?  第一章    下午三点多,我死了。    死亡是件可怕的事情,特别是被人害死的那种。    如果我还活着,一定立即派人采验指纹、不找到凶手誓不罢休,再让他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唉,可惜的是,我死了。    被人从背后推下楼梯,双脚瞬间踩空,整个人跌落翻滚了几圈,很不幸地撞上墙壁,更不幸的是撞击力道过大,就这么疼痛片刻,意识远离,临死前也没机会看到凶手的脸。    本以为这已经是够倒霉的事情了,没想到醒来后不幸仍接踵而至,甚至变本加厉。    当我费力地睁开眼,已是隔天早晨了,发现自己飘浮在空中时,大抵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俯瞰地面上那群我所熟悉的人们个个身着丧服、装作一脸悲痛欲绝的恶心模样,我不禁怒从中来,恨不得立马化身成恐怖片里那些狰狞的女鬼……错了,是男鬼,出现在众人面前,活活吓得他们胆囊破裂。    唉,再次可惜的是,我是透明的。    谁都看不见我,我穿过三表舅的身体,立起手刀劈向二叔的后脑勺,抬起脚踹向大姑姑的屁股……徒劳无功。这些事我本来生前想做的,死后能肆无忌惮地表演数个高难度的动作,也是不错的,但还是泄不了愤。    怪只怪我英姿飒爽、天资过人,疼我像块宝的爷爷大人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直接选定我为继承人。陈律师念遗嘱的当头,我看见大姑妈咬着手绢愤恨地瞪着我,三表舅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变得比修罗还可怕,还有表兄表弟们,十成十从那之后便天天诅咒我,巴不得我发生意外不幸躺倒棺材里。    现在真如他们所愿躺进漆黑得发亮的棺材里了。    谁叫那位脑袋不太清楚的老头……哦,不对,是爷爷大人还有极为保密的遗嘱后续,关于如果我死亡遗产又将如何分配的种种,难怪见利忘义的亲戚们在这火葬场里哭得比谁都响亮,假得比谁都较真,简直是喜极而泣了。    恼怒啊恼怒,一想到日后他们得意洋洋、挥霍钱财的丑恶嘴脸我实在死不瞑目,眼睛是睁开了,但这种身体状况别说为自己报仇了,能不能在人间多待几天都成问题,万一黑脸白脸的来抓我去地狱,我该如何是好。    恼怒的还不止这一点。这么多送葬者中我居然没瞧见那三个兄弟,此兄弟是讲义气的那类人。这几个家伙难道还没接到我的死讯,或是压根没想过来沾此晦气,还是有什么其它重大理由导致都这关键时刻了还不露面。    我气啊气,气到哇哇乱叫,最终还是得面对现实。伤心那个太平洋啊。    火葬仪式进入最重要关头,贪财的亲戚们要将尚未进行尸检的我的遗体推入火中,这下我更加肯定这里边某个不得好死的家伙害死了我,或者这是他们所有人合谋设计,难怪连开棺验尸这道程序都免去了。    真的完了,火炉门打开,黑匣子进,白灰子出,哪里还等得到伸冤的机会。    我急了,比即将变成碎骨粉的我的尸体还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没个实体的我能做什么,只能团团转地干着急,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就在我绝望至极的当头,腻死人不偿命的甜美女声骤然响起,即使夹杂着啜泣也没破坏她天生的天籁之音。    “……让我再看井维哥最后一眼。”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那亲亲小表妹小雅吗?哭得那个梨花带泪惹人怜。整个家族中就你最善良、最单纯,丝毫没有遗传到老妖怪们的特质。若不是你表哥我心有所属,早跟你夫唱妇随了。  这些心里话我生前没敢说,主要原因有两个:其一,我这人没什么大优点,就是‘用情专一’这点值得人歌颂,我从不干‘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档破事,也不爱一夜两夜夜夜和N个陌生人搞些滚床单需要偷偷摸摸的秘密事,更不喜欢主动投怀送抱贴我贴得比麦芽糖还粘稠的女人,对情人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同仇敌忾对付企图挑拨离间的情敌们;其二,以‘灭绝师太’著称的大姑妈每次把她那张老脸往我面前一横,眼皮一跳,任我再有兴致跟小表妹来个暗送秋波,也会被她这超级电磁场干扰得手机断讯。于是我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表妹嫁作他人妇,自己蒙上被子嚎啕大哭。    灭绝师太比干裂地表还要干裂的皮囊抽动着,眼神比恐怖分子还阴郁可怖,最后在小雅表妹死磨活磨的一再哀求下,终于大袖一挥比慈禧太后还威风左一个容嬷嬷又一个小柱子……搞错了,是表哥表姐左右搀扶着走远了,大概怕我死不瞑目吓得她老人家一命呜呼,或是太嫉妒我英俊潇洒人见人倾心的脸蛋,于是干脆眼不见为净。    三两个亲戚上前移棺盖,我也挤了上去,也不用挤了,穿过众人直接贴着棺木,为了仔细检查我的俊容有没损伤,谁也不能保证死前一系列的磕磕撞撞碰碰没让我毁容。    我紧张得大气不敢喘,旁边的表妹也一脸苍白,就怕打开棺材没见着沉鱼落雁,却目睹死亡车祸现场。    棺盖被完全移开了,众人大惊失色,有人尖叫,有人瘫软,有人晕厥,一时间混乱不堪。    我的脑子也是一团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漆黑的棺材里别说是人,连只蟑螂都没有。    我的尸体到哪里去了?作者有话要说:望各位读者多多赐教~谢谢~情人高启文  以前看恐怖片觉得鬼魂这东西就是个强物,要穿墙便穿墙,要快速移动就够速度,要吓人就吓人,要砍人心理战术物理攻击双管齐下,太神了。怎么自己变成鬼魂竟发觉一样盖世神功也使不出,从天上飞到地面像踩云梯一样,也不能随心所欲地瞬间移动。最惨的是生前长途跋涉还能坐轿车、坐飞机、坐邮轮,死后居然只能乘11路——两只脚走天下。    这一走走了三个多小时,我好不容易来到海边的造船厂。    等待验收的轮船停靠岸边,遥远处的海面上漂浮着渔民们的鱼排,朝左右望去则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说到这个造船厂,不得不提起跟我密切相关的某个人。他既是我的兄弟之一,也是这家造船厂的厂长,更是我的现任情人——高启文。    话说当年我一句无心之语,“造船我俩私奔去”,其实只是当年被逼演搞笑版祝英台时忘记了台词我随口加的,没想到梁山伯……高启文同学居然当真,高中毕业后连书都不念了,直奔他的生意人父亲那里取经,甚至也在其他造船公司做过小工,偷学技术,八年时间真让他发展起造船业,创立了造船厂。    现在想来真他妈的后悔,轮船一小时几海里的乌龟速度哪比得上飞机火箭,当初脑袋咋就短了路不开个更高的条件让这厮知难而退。    几年后等我飞黄腾达稳坐家族企业的董事长宝座之位时,高启文突然踹开办公室大门,吓破我的胆立马躲到旋转椅背后,以为是讨债的上门了。人高马大、黑西装黑西裤黑皮鞋黑墨镜,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凶恶模样。    这家伙一来二话不说,老鹰捉小鸡般将我拎到沙发上,可怜我身高比他矮一截、体重比他少个十位数,愣是没想起高中时我俩也是铁哥儿们的交情。他瞧我这孬样当我想抵赖,一口烟缓缓吐出黑社会老大似地开了口。    “林井维,是男人就痛快点遵守约定。我已经造好船了,就等着你一起私奔。”    我当场一个嘴巴塞两个鸡蛋一样目瞪口呆,这才想起这位老大的来头。男人和男人有什么搞头,你真当我林井维女扮男装,祝英台转世啊?顿时头顶冒烟,两眼冒火光。    “老子什么时候跟你山盟海誓过,高启文你是吃饱没事干拿老子寻开心,睡觉睡傻了没看到今天四月三号,愚人节早过了。”    烟雾弥漫,剑弩拔张。    “就知道你林井维说话像放屁,还好我带证据来。”戳灭烟头,高启文从西装口袋掏出光盘,往桌上一丢。    靠!挑明了是来打架的,径直骂起我。什么‘证据’,老子一没亲过你,二没睡过你,三没□你,还会落下什么把柄被堵嘴?    “高中戏剧节的录影,看看。”    高老大指指光盘,眼神很轻蔑。    “看就看,怕你不成?”    插到光驱里播放,放投影仪的,声音、画面都很清晰,我就不信一张光盘能搞出‘XX门’名堂。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造船我俩私奔去。’    ‘林井维,此话当真?’    ‘废话。我都先开口了还能有假?’    ‘信你的。我开个造船厂,到时私奔去。’    ‘我等你。’    下巴脱臼。    被诓了,不是‘祝英台’,而是‘林井维’。不得不怀疑高启文这厮一直对我心怀不轨,趁机钻空子。    “无话可说了?”    确实哑口无言。    “还有其它借口推卸责任?”    欲哭无泪,这下真栽在高启文手上。    不过,看在高启文一片痴情挡也挡不住,再者是我这人一向诚实守信用,绝对遵守约定,管他直的硬拗成弯的,或是弯的掰成直的,先开张支票做保证,还不能是空头的。    当晚和高启文该做的都做了,他上我下,图个方便,说句扫兴话,我在这方面经验稍嫌不足,况且和个男的做,怎么开锣不晓得。于是干脆一切交给他,任他亲吻舔咬最后插入……痛得我跟鲤鱼跃龙门似的奔起,然后相当没形象也没骨气地哭天喊地,就差没杀鸡般地高喊‘强X啊’。    高启文无语也无奈,心里蒙了层阴影,直至上了他家的贼船才有第二次。‘铁达尼’  说是‘贼船’实际是他引以为傲的豪华邮轮,首航时他邀我度假去,我三推四阻愣是没拗过他,只怪我天性善良又好面子,死也不肯说出从小晕车晕船晕到大的糗事,硬着头皮赴死去了。    一上甲板,高启文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地向我介绍底部用了某种从外国进口的高级材料,又说船身有多牢固是国内最大型的厂商提供的原料,通过XXO或是其它莫名其妙的检测,还说质量检验单上的数据几乎达到他所想要的标准,简直是完美……口沫横飞罗哩巴嗦N久的时间,高厂长大神完全不闻我等孱弱小民的微弱呻吟,口若悬河就为了说明他那艘破船的原材料可比一道顶级料理的食材,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造火箭呢。末了还加一句让人喷血的情话,只有傻子才会认同的情话——    “我相信这艘船即使撞上冰山也不会沉,因此你不用担心几十年后我会独自坐在摇椅上回忆往事。”    靠夭啊,你摆明了是在诅咒本大爷,还以为在演‘铁达尼’,你是螺丝,我是夹克……等等,为什么你这人高马大、连OOXX时都在我上头的是螺丝的角色?    我当场一个‘操’字出口,骂他个狗血淋头,事不如人愿,刚张开嘴哇啦哇啦立即在甲板上留下秽物,窘得我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遮羞。    当晚高启文坐在床边深情款款凝视我。    “没想到你是如此爱我,即使晕船也不愿拒绝我的邀请……”    TMD,老子那是善良,不是爱你。    “维,我们来做吧。”    做什么做?老子现在就想做了你,免得你再造船让我受罪。    高启文的那张俊脸在眼前越放越大,像素化的居然还比我帅气那么一点点。    喂,高兄,你不是来真的吧,你趁人之危,你色胆包天,你你你你……抱怨全被另一个嘴巴堵上。罢了罢了,反正横竖也要有所发展的,晕船也晕得厉害,搞不清东西南北,就任你摇啊摇晃啊晃。    之后的情形正如他希望、我想象的那样,我俩在船上……哦,是床上,翻云覆雨,覆雨翻云,大战个几回合后筋疲力尽,我趴在床上像只缺水的鱼,高启文清爽地抽起事后烟,吐血又狗屁不通的情话从那张满是烟味的嘴巴冒出。    “本来还期待来个‘铁达尼号’的经典画面……”    这下我再也熬不住了,垂死病中惊坐起后朝他劈头盖脸地骂去。“老子不抓狂你真当我木偶啊,陪你演什么夹克和螺丝组合成受难耶稣的姿势的经典场面,恶不恶啊你,你愿意演老子还不感兴趣,恕难奉陪。”    我前脚刚想蹭下地面,便被拦腰抱起,整个人再度被压在床上。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不喜欢浪漫,喜欢野蛮是吗?”    不笑就是一张死人脸的高启文转瞬变身为色狼一只,压得我惨叫连连,一夜噩梦。    回到陆地躲进家里的连续几天里,我感觉昏昏沉沉、浑身无力,不知是被一波波的浪摇的,还是被高启文晃的。    “唉。”    再次叹气,回忆像夕阳一般沉入海平线下。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突起诗意的我万千感慨化为一声长叹,远处的海鸥在夕阳的辉映下模糊了原本的形态,隐约看得见它的影子,这一幕真令人感伤,形单影只的。往后的高启文也是,不幸成了寡妇……纠正,寡夫。    转过身,我偷偷抹泪,随后仰天长啸——“老天啊,至少给我一辆鬼魂专用跑车代步吧。”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是悬疑剧(却没什么悬疑成分在),所以会把每个出场(关键)人物介绍一遍(不多,大概三四个吧)= =尽量不冷场~~谢谢各位支持~未婚妻郑媛  走到高启文办公室前,这下连招呼也不用打直接穿门而入,意外地没见着那个工作狂,倒是在沙发上瞧见一位不速之客,我的未婚妻——郑媛。    ……咳咳,其实我并非陈世美,未婚妻是老头…果然这么叫最习惯,他硬塞给我的。    和高启文交往的事不知怎么的竟被老头知道了,为人老奸巨滑的老头不来明的,专射暗箭。大年三十晚上,我正坐在客厅里独自一人捞着大闸蟹龙虾扇贝鱿鱼大杂烩、腥味重到让亲戚们避而远之的火锅里的料,佣人甲突然进来二话不说把海鲜锅撤走,佣人乙快速换上另一盆火锅,我定睛一看,白菜高丽菜豆腐黄豆,整一个素食火锅。    他爷爷的,我立马破口大骂,老子就肉食动物一只至少端个羊肉火锅来,当我是敲木鱼念经加剃光头的……    没等我骂完,老头恶心到猥亵的笑声从千里之外飘来,没过三十秒,带着一女的过来,那女人不是跋扈千金小姐就是心机超重的秘书,看脸就知道不好惹。    本以为是老头的小蜜,介绍后居然变成我未婚妻,郑媛这名字听着耳熟,可我因火锅之痛实在想不起,当场火山爆发,砸锅摔盆,抵死不从。    那女的更狠,一巴掌甩过来一张光盘丢在我面前,连老头都被她吓得眼睛张老大闭不上嘴,所谓的‘目瞪口呆’。    这场景熟悉到我都害怕,郑媛一个响指佣人甲乙很狗腿地插上电源,打开DVD,好似付他们工资交社保医保费的都是那位大小姐,真比大姑妈还神气嚣张。    我一边悲哀养狗不忠,一边惊心胆颤地盯着我家的42寸大屏幕,还是嵌墙壁里的。出现的画面又是我那该死的年轻无知又常遭人算计的高中时代,镜头跃到高三的戏剧节由我出演男主角的《天仙配》时,我一下全想起了。    郑媛是我同年级同学,演七仙女的,那次还扯着嗓子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可怕的女高音如魔音穿耳,震得我啥都记不得了,只觉得‘鸳鸯’的歌声比乌鸦还难听,人家唱的还是女低音。  早知道她已脱胎换骨,麻雀变凤凰,事实上我根本没印象她长得究竟是圆的扁的,就该违心称赞她的歌声如百灵,讨美人欢心。    屏幕里的场地再次转换,这下是后台,一干人正忙东忙西做着下一场演出的准备,我刚把身上那套难看的灰色粗糙布料戏服扔在旁边,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照着镜子,帅气依然。镜子中还有一美人,与我不相上下,站在我身后,哇咧,这是哪一号人物,当初怎么没发现?    左瞧右瞧,不经意转头对上大美女郑媛的眼,眼珠子差点滚到地上,哪是什么麻雀变凤凰,分明原本就是只凤凰,小的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错过一段美好姻缘,真悔得肠子都青了。    “林井维,你等着,等我把歌声练到跟那些歌星一样,你一定要让我住进你家,当女主人。”    周围吵得连说话声听起来也是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天大的冤枉啊,当时纯得是只童子鸡的我哪可能晓得隔壁再隔壁再再隔壁班的美女居然暗恋我多年,不看时间场合劈头就是告白,可怜我只听见‘歌声’、‘歌星’、‘进你家’三个词语,误以为郑仙女说她的歌声可媲美歌星,要来我家开演唱会。    三根黑线划下,但顾虑到对方是女孩子不方便拒绝,免得她在我家门前孟姜女哭长城,我不得不忍痛答应,心里盘算着客厅里新买的音响设备是否该先丢进杂物间避避难。    看完影片后老头拍桌大笑着,郑媛冷冷地瞅着瘫在地上恨不得找个地洞潜逃的我,突然扯开嗓子放声歌唱,简直是莎朗·布莱曼的天籁之音,惊艳四座。    郑媛一曲唱毕老头和那两狗腿又是拼命鼓掌又是拍桌叫好,以前去村里听唱戏的都这模样,就差没拿双筷子锅碗瓢盆一起敲响。    没等郑媛继续开唱,我的眼泪顿时不受控制落下。呜呜,为啥老天没让郑媛早点登场,管她是不是老头设下的陷阱,有那美貌有那美声我又有何求。女神没等来倒先来了流氓,既闷骚又粗鲁外加标准的下半身动物。    我突然想起小燕子,误打误撞进了宫得了便宜还卖乖叫皇帝老子左一声‘爹’右一声‘父皇’叫得比什么还欢,没看到紫薇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凄厉哀嚎‘小燕子’……我这情形有点像她,误打误撞遇上海贼头子高启文关系没完全确定就在他的身下叫得欢,没料到人鱼公主此时刚从海底爬上陆地,几经波折终于找到了我……啊,这种比喻真不恰当。    随它的便吧,总之我嚎啕大哭、使劲在女人裙子上乱蹭鼻涕和眼泪的糗相打出生以来第一次,一边嚎一边叫。“来不及啦,我和个男人早互许终生了。”    老头子听我这话气往一块儿出,拿起拐杖要往我身上打,还没落下郑媛就挡在我面前,开始发声练习式的往高处飙哭声,老头心脏不好还没听到fa调就被两狗腿搀扶出去了,我还有点能耐,一直忍到si调前终究还是不敌魔音,倒在她的草花裙下抽搐。    “……得了得了,你别再哭了,我答应你就是,和那男的分手让你当我未婚妻。”    美女不再哭长城了,抹抹眼泪拍拍裙子,啥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扬扬她的诺基亚手机,转身走出客厅。  靠,又被算计。一脚踏两船的下场  回头对着高启文的冷脸,我连个屁都不敢放。事实上我比较中意高启文,虽野蛮当年也称兄道弟同甘共苦有了革命情感,郑媛这女人却是半路窜出想捷足先登,再加上她比大姑妈还厉害,应付这类女人我经常气到内伤。    实在没法度,还是只能一人拆两半,一二三高启文,五六七郑媛,礼拜四恢复体力转换体能,谁叫海贼头子喜欢床上剧烈运动,人鱼小姐喜欢逛街购物聚会,活活快□我。    我怀疑从楼梯上滚下去居然没来个后空翻安全着地,一半也是他们两个害的,让我长期睡眠不足,体力不支。    现下这女人竟然坐在高启文办公室里,该不会我一脚踏两船的糊涂事被发现了吧,再笨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死后落个‘陈世美’的名声真要遗臭万年。    我心里干着急,却急不出个办法来,就听见背后‘咔嚓’一声,门开了,高启文走了进来。    本以为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结果那两人倒好,一照面先礼貌打声招呼,而后郑媛站起,整个身体直接贴向高启文。    没错,就是‘贴’。    美女在怀,这高启文也不是什么圣人,岂有无视的道理。两人在距离我不到几公分的面前比麦芽糖还粘答,让我一身鸡皮疙瘩落满地。    现在是什么情形?    敢情他们俩早八百年前就认识了,而且还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TMD,存心给我戴绿帽。我尸骨未寒你们这对奸夫□倒像发情野兽般饥渴,在我出殡当日就急不可待厮混一起。    我怒不可遏,给了男的一记左勾拳,甩了女的一巴掌。可惜没用,他俩开始脱衣服搂搂抱抱亲吻抚摸,该干啥干啥,当我透明不存在……虽说我本身就是透明的。    “林井维死了,你知道吗?”    女的哼哼两下,提起她的未婚夫跟个上报纸某版某角落的倒霉新闻人物似的,无所谓的态度。    “哦。”    男的没空说话,随便咕哝一声当作是回答。    “这种对爱情不专一的男人,死了正好。”    “嗯。”    吓?我一听差点气到爆。有没搞错,郑媛你竟然巴不得我死,该不会人是你杀的,尸体是你偷的。高启文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别人讲什么你应什么,你八哥呀你。死前这两人把我当块宝,死后竟把我当根草。    这一对奸夫□太伤我脆弱幼小的心灵了。    眼看男的女的都成了人体模特,一副干柴烈火势必要燃烧殆尽的就义模样,我三七不管二十一穿门而出,准备叫人来捉奸,哪料到高启文没什么不好就是心眼特坏,干坏事的时候知道要把下属秘书打扫卫生的阿婆一并支开,走廊上连个鬼影也见不着。    门内那个女人开始发出某种听起来很诱人实则很不妙的声音,我急忙大声喊道。‘来人啊,把这对狗男女一起发配边疆。错了,是男的留我床上,女的滚回她家。’    都什么时候了我居然还有心情学黑包子,汗颜。    无计可施之下,我的脑子灵光乍现,像根柱子般屹立不动,屏息凝神做着聚集小宇宙爆发或古井贞子的能量,多次尝试后无效,只得使出绝招——掩面哭泣转身就跑,活像个撞见男人脚踏多条船的纯情小女生,一肚子的委屈。    可怜我堂堂男子汉,竟也落到这般下场。    在心里诅咒那对狗男女千万遍,我又下了个重大的决定。    郑媛外面有男人,我认了,毕竟是我对不住人家在先,压根沒与她好的念头。倒是高启文这厮,简直太混了,新人笑完旧人哭,情人的尸体未凉他已赶着续弦,无情加冷血。    于是乎,做鬼我也不会放过高启文。决定在他家蹲点,彻底看透他的丑陋行径,增加仇恨终能变成厉鬼。死党杨啸  在到高启文家前,我去了趟高级住宅区。    入大门直走五百米右边那幢白色的第十层第八间就是我大学死党——杨啸他家。    这小子自称人才,几年前他家落于某个穷山村里,整个村子就出他一状元,村里人上至村长下至隔壁家刚出生的小娃那天全站在村口,每每回忆起这幕十里相送的场景他总泪光闪闪,微微抽泣激发会大礼堂两排女听众母性光辉萌生,纷纷递手帕递金卡只为美男能破涕为笑。几年后他不负众人所望,车子房子票子样样俱全,可惜这些钱财来得龌龊,遭吾等一干有志之士白眼鄙视之。    杨啸出生的村子虽然穷,还不至于穷到全村指望他一大学生的地步,据我所知真实情况绝非当事者所述,而是——    这厮自娃娃时代便有当牛郎的潜质,顶着一张天生丽质的水嫩小脸,却是满肚子坏水。七岁那年述尽甜言蜜语、心安理得从同桌手中接过鸡腿饭盒,害得人家小女孩饿了一下午却还心甘情愿;十二岁小学刚毕业已建立起无数男生梦寐以求的后宫,他小子嫌都些穷光蛋女孩没发展前途,当即解散后宫继续拈花惹草;十三岁邻居家来了城里亲戚,杨啸立马来了精神,猛对着两珠光宝气母女使猛药,捧得她俩笑得跟两水蜜桃似的,一高兴把原本要送给自家小侄子的玩具全给了杨啸,跟他同班的小男孩当场嚎啕大哭,从此与花花公子誓不两立;十七岁时将魔爪伸向村长女儿,搞得大闺女也没心思念书成天缠着小伙子还把他奉若神明般养着,老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就差没招几壮丁拿个麻袋套住他头往死里打,可宝贝女儿以死威胁,动不得杨啸。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此色胚考上大学离开村子的那一日,全村男人喜极而泣,女人悲伤欲绝,心思各异但都流着泪送杨啸走。    这杨啸也自知不讨男人喜欢,成天莺莺燕燕的也累人,就一信念贯彻到底,打倒上门找茬的男人,贪图女人的钱财,真把自己塑成一全民公敌。    爱财不谈情的杨啸打从开学初比大企业老总还繁忙,上午数门外语课,下午空手道跆拳道并学,晚上流连于女人香闺彻夜未归。不知怎的,让他这样忙忙碌碌一年真还有所收获,在外住豪宅开奔驰名牌西装亮相,羡煞众兄弟。    想想老头早年还是白手起家才有车有房,他就靠张嘴和脸得来全不费工夫,怎教人不嫉妒,当时群殴他我也参了一脚,忘记‘不打牛郎脸’的铁则,拳头招呼上他那张比我帅零点五倍的俊脸,那小子本不作抵抗,被我这一打竟来了气,挣脱众人的束缚两人扭成一团互殴至筋疲力尽。    不打不相识啊,一打便成死党。后听说他为了家里八十岁的老母和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妹妹,沒奶喂的母狗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土狗们因此重钱不重情。看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演得比孝子还真切,一刹那真上了当,感动得我这七尺男儿也忍不住落泪。    下一秒钟他老兄立即笑得前仰后翻,说这么单‘蠢’的,我是他遇见的第二个。他这么贪钱全是在为暗恋对象奋斗,想盖栋别墅让人家住进去,可惜对方不领情,多次让他吃闭门羹不说,每次碰到他还要破口大骂一番。    虽然纳闷这么彪悍又不惧杨啸男性荷尔蒙的女生如稀有动物般珍奇,不过这回这小子一反常态的困窘词穷,倒像极了恋爱中人。    看不出杨啸表面花心,内心纯情,我本来要捧着肚子笑到倒地不起,可看他表情太认真,一时间也忘了嘲笑他,意外的还觉得这人夠痴情,深受感动,二话不说立马与他称兄道弟。    这兄弟见色忘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在我躺进棺材之日没去飙泪悼念,替我歌功颂德挥笔洋洋洒洒几千万字悼文,居然搂着美女在怀,你侬我侬甜甜蜜蜜。    “宝贝,今晚没你在身边我孤枕难眠,你确定不留下来陪我?”    靠,装得一脸可怜兮兮的杨啸,眨着比小狗还要闪亮的眼睛,好似眼前的女人是块美味的骨头,令他垂涎欲滴。    无须多余的废话,女人妩媚的双眼闭合之间已暗递秋波,乐得杨大帅哥眉开眼笑,不顾忌在住宅区草坪边散步的老人小孩阿猫阿狗惊羞目光,拥着他的女友开始上演少儿不宜的画面。    这一男一女‘人工呼吸’了三分钟有余,我在一旁干瞪眼干着急,心里揣摩着这小子十成不晓得他的损友不知走了什么衰运,升天不说,还被连戴两顶绿帽子。要是杨啸知情,准义愤填膺抡起他的铁拳招呼凶手,哪可能像此时这般无动于衷。    “啸,今天听玫玫说,她去参加他们公司老总…就是你那位叫林井维的好友的葬礼,今早突然病逝,真可怜啊,英年早逝。”女人边说边掏出了条手帕抹泪,看得我感动万分,差点没泪如泉涌,心想世上善类这么多,当初怎么瞎了狗眼偏偏遇上俩没心没肺的情人。    此话一出,杨啸忽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女人怀里蹭,比受了委屈的孩子还伤心的模样,看得我鸡皮疙瘩掉满地,幸亏人死了,如果没死也要吐死。    “早上赶去他家,还是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前几天我们还一同饮酒,畅谈远大抱负和理想,没想到…”    女人相当及时地揽他入怀,两个人顿时在电梯里抱头痛哭,死去又活来,活像刚死了爹妈。    阿咧,杨啸所说的拥有‘远大抱负和理想’的大好青年是哪尊神人?    现在又是什么情形?这两人抱着抱着居然又接起吻来,出了电梯搂搂亲亲早将我的倒霉事抛诸脑后,大门在前,床铺在内,谁还记得这触霉头的事。    杨啸这朋友我今天算是彻底看清了,实在不配做个兄弟。死后才发现自己没看人的眼光,情人兄弟全是一副德性,天大的悲哀啊。无题  当晚习惯性回了高启文家,衣服鞋子不用脱了,也没人盯梢着洗澡夜宵刷牙洗脸,大爷我爱怎么着怎么着,管你一大男人令我发毛的洁癖,呈‘大’字型霸占整张床。    本来是该这么发展的:然后高启文老兄就会臭着一张脸,像个老妈子一样碎碎念个没完:    ——林井维,起来吃夜宵,我特地用鱼头熬汤给你煮了面,免得你半夜起床跟个饿死鬼似的在厨房转悠;    什么饿死鬼,老子那天只是恰好没胃口吃晚饭,睡不着觉,才到厨房转了几圈,不就吃了两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扫了几个慕斯下肚,灌了几盒特仑苏而已,竟把我当只猪般对待,一天四五餐伺候。    ——林井维,吃完点心不刷牙小心蛀牙,我可不想跟满嘴假牙的男人接吻。    靠,老子还没嫌吃你口水不讲卫生,你倒先诅咒起老子那两排亮白得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牙齿掉光光。你以为老子爱跟你进行无氧呼吸啊,专往自己脸上贴金。    ——林井维,林井维……    叫,叫,叫个屁,老子的大名是让你叫着爽的吗?也不看看时间,半夜三更鬼叫个什么……等等,谁没事开了电灯,刺眼得要命,还要不要人睡觉啊?    “干!高启文你这神经病工作狂!”    伴随着一声怒吼,我跃了起来…正确来说,是‘飞了起来’。    飞到半空中,撑了撑眼皮硬是把双眼睁开了。扫扫四周,很熟悉,一入眼就是那俗到爆的紫色窗帘,早叫人换个了事,结果到我死后为这没品位的东西怄气;还有床头两鸳鸯枕……等等等等等,双人枕头怎么变成电视广告上大推特推的符合‘人体工学’的健康枕,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转念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是这么一回事,早说鸳鸯不是好鸟类,见鬼的‘只羡鸳鸯不羡仙’,风流成性的家伙有啥好羡慕的,下次谁要在我大喜之日送我鸳鸯枕头我就跟谁急。    对着空无一人的卧室破口大骂老半天,不觉得口干舌燥,倍感无趣倒是。瞄了眼墙上镶钻的挂钟,八点一刻,有没搞错,自从老子搬来与那个大老粗同居后,没一天日子过得惬意,像个高中生一样被管得死死。    早七点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餐,八点一切整理妥当开车到公司上班,中餐午餐即使再忙也要按时享用,与客户应酬不得沾烟和女人,与朋友出外不得寻花问柳,并且不得超过晚九点,九点半准时点心入肚,十一点前自觉净身洗漱熄灯上床睡觉…即使当晚被榨干精力、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半死不活也没打破这作息规律。    突然惊觉老子竟能忍受比高中时代还禁欲的生活长达三年零两个月,连跟郑媛偷偷幽会也没敢超过高老妈子制定的门禁时间,想想老子窝囊至此也难怪死后也不得安宁,非要蹦出个鬼魂继续受气。    不过,一觉醒来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神清气爽又是一条龙,飞天遁地,穿墙走壁,无所不能,老子终于升级了,从低等生灵进化成中级浮游灵。    本来打算窝床上睡个回笼觉,但身体下落不明、凶手身份未明、兄弟狼心狗肺这些恼人事塞得脑子跟装了浆糊似的难受,恨不得出去找个沙包练练拳击发泄下。可惜身体是虚的,拳头是假的,揍人还得等下辈子。作者有话要说:暂歇业几天。。月底月初,乱忙碌的~谢谢各位亲的留言和支持~~努力不坑~学弟吴晏昊  无聊之余总算记起还有一兄弟——吴晏昊,老子的大学学弟。人如其名,文质彬彬的弱书生,在校期间还是个热血青年,但心术不太正,立志当记者,脖子上却老挂着台单反相机跟着那群狐朋狗友厮混去。毕业后仍不务正业,不关心国家大事、百姓疾苦,成天只注意别人房里拉上窗帘后的鸡毛蒜皮事,搞得老子很不愉快,打开报纸就瞅着男人和女人之间永远扯不完的芝麻小事,坐在马桶上哪有‘转台’的权利。    这学弟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惦记的对象,直到某天早晨边灌牛奶边翻报时,赫然‘XX公司董事与富家千金深夜约会’一排陡大的标题入眼,吓得老子魂不附体一不留神满嘴牛奶喷洒高启文脸上,对面的男人一记凶狠且带有暗示性的目光扫来——‘你小子现在是什么状况,欠揍啊’。林井维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贱’过,今天全栽在那篇‘不实报道’上,哼哼两声屁颠屁颠地拿着桌布…好吧,在高老大进一步的眼神问候下中途改抽面纸,献殷勤般主动替他擦脸附送擦嘴。    “怎么了,怀孕了?”    靠,怀你个头。老子刚想破口大骂,眼尖发现这厮正准备拿报纸,当场不顾形象,比了个兰花指轻戳高启文脑门,拔高声音撒娇道。“死相,人家怀的可是你亲生骨肉,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哟。”惊得高老大挑了挑眉梢,不吭一声起身回房。    趁高老大回卧室换衣服之际,老子不假思索立马拨通秘书小洪的电话。“喂,小洪吗?快帮我去查查今早日报第八版正中间那篇报道是哪个兔崽子写的?把他叫到我办公室来,中午回去审讯。还有,跟那家报社打声招呼,下次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找人做了他家总编。    …什么?你竟敢说我活该、自作自受,一脚踏两船的事迟早要被踢爆?小洪,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误会,我和郑家千金是单纯的朋友交往,清白的逛街吃饭,最多牵牵小手,亲嘴及以上全都敬谢不敏。”抹汗。    “什么,你叫我去跟高启文坦白?我要有这胆子早骑到他头上去了,还等着被他压。总之,这事快替我办去,如果不想你老板我被毒杀没人借你钱娶媳妇就别多说废话……”    “林井维,打偷情电话这么神秘?”    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跟撞壁鬼似的高启文着实吓了老子一跳,几乎一命呜呼准备会老头去了,要在平常早破口大骂哪容得这厮冷嘲热讽,今天做了亏心事一个屁也不敢放。    ‘偷情!?老子就干了这事你想怎么着。’    这句话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敢当着他面说,怕被鞭尸。    为以防万一,老子偷偷把今早的报纸‘毁尸灭迹’仍觉不保险,索性抛弃男人尊严死缠烂打跟着高启文上班去,当对形影不离的模范恩爱情侣,搞得他老大面部抽筋,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心里反复咒骂着那个该死杀千万刀也不解气的三流记者,害老子憋了一早上的尿都没敢去上厕所,两只眼睛瞪得像脱窗时时刻刻密切关注高老大的动态,生怕他点了网页、接了电话、听了小报告,让我丢了小命。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高老大休息的空档,老子马不停蹄赶回公司,一开办公室大门二话不说见人影冲上前就揪住衣领,开口软硬兼施。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想提早到地府报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郑媛深夜约会?什么‘深夜’,天刚刚暗路灯才开,夜店还没开始正式营业,老子每天晚上准时十一点上床睡觉,连深夜档电视剧都没看过,哪来的‘深夜约会’。还有,老子根本就一负责提包兼陪逛街的车夫,你小子识相点快把‘约会’这种暧昧的字眼去掉…”    一长串句子轰得没站稳脚的年轻记者脑子暂转不过弯,愣了老半天扭捏吐出两个字——‘学长!’    一听这称呼老子心里特爽,想当年好歹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之一,学弟学妹认识不认识的、同校不同校的,在街上遇到总要亲热地唤声‘学长好’,听得老子心花怒放,恶劣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学长和学弟,自然好说话,仔细瞧瞧,这学弟一副浓眉大眼、孺子可欺的纯良模样,老子也不好再发狠,瞬即拍拍他的肩膀,换了张和蔼可亲的嘴脸语重心长地进行劝导。    “小吴呀,刚吓着你了吧。学长也是一时心急,担心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太冲动鲁莽,完全被‘眼见为实’的表面真相给误导,不慎走上歧路已后悔莫及,所以特地找你来谈谈话。你明白这事的严重性吗?你无心的报道可能引发一场大灾难,甚至是第三次世界大战……”    学弟仍处在懵懵懂懂的状况之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学长劝你及时悬崖勒马,这篇报道报也报了,发也发了。念在你是初犯,我们又是同校,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但下不为例,以后与我相关的新闻记得先让我过目下。改天我再登门拜访你家主编……”    看这二愣子学弟两眼发直的呆样,老子内心偷笑,本来以为这事需要动用钱势和暴力,还特地交代杨啸事后派个美女去‘抚慰抚慰’,没想到凭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就摆平了。不是老子自夸,脚踏两条船这等大事至今尚未东窗事发,全归功于老子的能言善道,一张嘴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假的说成真的。    “学长,”学弟刚神游回来,说话有点含糊。“不就是男女交往的平常事,有这么严重吗?”    “灰熊(=非常)严重。”老子立马目露凶光朝学弟吴晏昊扫去,“万一女方有男朋友,要是被他看到这则新闻,还不冲过来找你学长我拼命吗;万一女方觉得名誉受损,一个想不开上吊自杀为保贞节,你小子负担得起一条人命吗?万一……”    “学长。”    “干嘛?”没听到老子在开演讲会吗,不要插嘴。不过看在学弟太久没表现机会,就好心让他说上几句。    呆头鹅学弟突然很爽朗地笑了,脸上那抹清新刺得我这个常在污泥里打滚的成年人有点心虚。  “放心啦,我已经向郑小姐求证过,她承认你们两人有亲密关系,而且预计明年要结婚。我也问过郑小姐的意见,她同意将此事公开,并允诺如果确定好良辰吉日,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学长你安啦,只是件小事嘛。”    小事?这可是老子的人生大事,攸关性命岂是你这毛没长齐的小子能理解的。当然,话不能说得太白,免得这小子反过来义正言辞地教训老子。    “小吴,这事我本来也不想向外人道,但迫于形势严峻,不得不在此澄清下。那位郑小姐,可是名花有主的…”说这话时我差点咬到舌头,谎言像雪球般越滚越大,希望到时别被砸死。“最近她跟男友吵得正凶,像她那种精明的女人一旦耍起脾气可不是冷战这么简单。你还太嫩不懂得如何应付这类女人,别的报纸都不关注这条新闻就你在那边瞎凑热闹……”    “可是学长,我听说,是有人施加压力禁止其他报社报道此事。”    如果不早点堵住你们这群聒噪者的嘴,老子不知要死多少次,没想到这次好死不死又冒出家新的报社,来不及进行良好的‘沟通’就捅出篓子。    “郑小姐真的另有男友吗?但我看她提起学长你时笑得很开心,一副恋爱中女人的模样。”    废话,郑媛当然开心。有个人陪她逛街购物,替她刷卡搬货,顺带兼职她的专属司机,她能不笑得像朵花么,什么‘恋爱中’,根本是变态中的女人。    “既然了解了真相,我回去后重新写篇报道替学长洗刷冤屈。”    老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心动立即行动’的二愣子学弟,“‘解释等于掩饰’,这事等过段日子自然平息就算了,别再拿出来搅和。”老子可不想活活被累死,今天监视高启文,明天守着郑媛。    几番谆谆教诲之后愣小子总算有点开窍,临走前我俩已称兄道弟,好不熟络。    前脚刚送走学弟,老子后脚往逃生门奔去狂跑下楼,坐上早已等候多时的秘书小洪的马自达,一面打电话给杨啸叮嘱他好好‘关照’学弟,最好派个女人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免得学弟口风不紧胡言乱语。    经过了一番折腾,绯闻终究风平浪静再也掀不起涟漪,老子总算得以继续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开始啰嗦了~~今晚回来脑子已不太清醒~筋疲力尽T T人物介绍快结束,再一两章即将走向正规(这开场都接近两万字了喂,后续却意外的少!?会被K的吧??)不管怎样,尽量砸评论来吧~~凶手是……  那之后再也没见过学弟吴晏昊。    听说这小子已改头换面,但不幸没朝好的方向发展,堂堂一条东北汉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成了胆小鬼,国家大事、民生小事、男女情事他全拒绝出访,每天躲在报社里写些灵异怪谈、牛鬼蛇神之类的报道。遇到杨啸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一溜烟逃得不见踪影,据猜测是杨啸之前介绍的女人太生猛,吓着这么一纯情小伙子了。    本来对这人已不抱什么希望,但事已至此死马当活马医,既然学弟跟鬼怪沾上了边,好歹也认识几个能通灵能抓鬼的道士之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次可得捉个活人替老子申冤叫屈。    说小吴,小吴到。    老子人才刚飘出高启文家,遂见到那没路用学弟。    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哎哟喂,可怜的学弟呐,你咋变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面色憔悴印堂发黑,人瘦得只剩皮包骨,身子柔弱得可比林黛玉。早跟杨啸提过帮你换个女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好好的壮汉被榨成竹竿,再下去就要精尽人亡了。老子不禁老泪纵横,嚎啕大哭。    刚抹把泪学弟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间,老子急忙追…飞了上去,管他步履蹒跚还是健步如飞。    上了十二楼后才发觉这学弟脑子实在不灵光,说白了就一个蠢字了得,放着好好的电梯不坐,偏爱走楼梯,都瘦得跟个骷髅似的还要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十五…十七、十八,这数字可不太好,一听就有十八层地狱的意思。老子生前就听说这层楼常有脏东西出没,谁住里头谁倒大霉,幸亏后来搬进一位道士,看了风水二话不说开始斩妖除魔,好不神气。    当时特崇拜这道士,就差没当即打开大门冲上楼屈膝跪地挂泪两行高喊一声‘师父,请收小弟为徒’…前,被高老大扯了回来,质问背地里做了什么亏心事需要道士相助,老子连忙摇头否认没偷没抢不杀人放火抢劫乱泡女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学弟这次的采访人物难道就是这号神人?老子总算有救了。    学弟果真是来拜访道士的,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几声,门一开就见着一披头散发、贼眉鼠眼、瘦骨伶仃、非奸即盗…成语说太溜了,总之是废柴形象的老男人,咧开嘴一笑满口黄牙,惊得老子连退三步,怀疑串错门找错人。    还是同样颓废气质、见多识广的学弟来得镇定,话也不多说就把老子曾想做的那套礼数全照搬了,连台词也被抢了去——“大师,救救我的小命吧。”    那道士也不废话,拉进关门,一气呵成。    “年轻人,这世道,惟小鬼和女鬼难驱也。你不幸被女鬼缠身,共度良宵,阳气终将殆尽,劝小伙子你尽早远离妖魔鬼怪,以免丢了小命。”    道士不愧为道士啊,老子愣是没反应过来普通女人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会死缠着个病秧子,□再怎么强瞧见这风中残烛一般的瘦弱骨头也提不起劲,原来是受女鬼所扰。话说,老子咋没遇上这康好事,都成男鬼了没见着同伴,更别提美眉,多没趣。    “大师,这点小事先放一边……”    小事!?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大事一件,这没脑子的小子倒是宁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其实,我最近好像…见鬼了。”学弟露出惊恐的表情,以证实自己所言无虚假。“林学长他,前两天突然不幸逝世。”    啊咧?说的不正是老子吗?学弟啊,学长我现在只能靠你了,快些揪出真凶查明真相帮学长报仇雪恨,不然叫道士招魂也成。初一十五记得给学长烧香烧纸钱,学长保你三个月不被女鬼纠缠,投胎转世后认你做干爸,等你老后赡养你。    学弟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情绪,表情痛苦,忽然就泪如雨下看得老子感动万分,道士一脸迷惑不解。为老子的死掉泪的,学弟是第一个,不枉生前如此照顾你。    “…是我害死了学长。”    虾米?难道,人是你杀的,尸体是你藏的?我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如遭雷击般面部扭曲。    “年轻人,此话怎讲?”    姜还是老的辣。道士处事冷静沉稳,遇惊不变,不像吾等小辈如此狼狈不堪。    学弟一边吸鼻涕一边忏悔。“我不应该把学长一脚踏两船的事透露出去,学长会突然身亡八成是他们两人之中的谁下的毒手,学长的死有我一半责任……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学长也有错,他骗我郑小姐另有男朋友,所以告白被拒询问之下得知学长是情敌时我很生气,才不小心说溜嘴,没想到……”说着说着竟怪起我来。    妈呀,难怪老子会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原来是你小子爆的料。我可怜的身体啊,不知此时身在何处,首在何方,是否依然青春如故,或者已惨遭歹毒之人□鞭打滴蜡凌虐,又或者俊容被毁身体残缺成块…太惨了。    “昨天半夜,回家的路上,我居然看到了学长,他两眼泛着青光狠狠瞪着我,接着一闪身不见人影。虽然四周很黑,但我不会认错的,那个人…不,是鬼,绝对是学长。他来找我了,他一定是知道我将秘密泄露使他引来杀身之祸,因此来找我报仇了…”    喂喂,学弟,你说的是哪篇恐怖小说,怎么老子阅书无数就没看过这一本?老子是变鬼了,但昨晚躺在高老大家里睡得天昏地暗,还没想起你这号人物,咋你偏偏就撞上老子的鬼魂?该不会是亏心事做多,半夜鬼敲门了吧。从实招来,人是不是你杀的,尸体是不是你藏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师,救救我,帮我驱鬼吧。”    道士大概是见多了这场景,这次吭也不吭一声,直截地用拇指搓食指表示,意思很简单明了——有钱能使人捉鬼。    学弟这人看似愚钝,这时候倒也显得机灵,赶忙从包里摸出一报纸包,看上去相当有厚度。此时这道士六根也不清净了,面露贪相,眼明手快接过那纸包,掂掂分量,重重一叠,于是乐颠颠露出他满嘴黄牙,整张脸皱得跟个疙瘩儿似的。    老子何其不幸,生时遭人追杀,死时被人驱逐,且何其无辜,担上‘自作孽不可活’的罪名,跳到黄泉也洗不清。    “年轻人,我马上开坛超渡你学长的亡魂。”    看那道士忙里忙外,又是摆桌又是点香,身上挂着一大串有的没的,还是中西合璧式的,搞得煞有介事。老子看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学弟在一旁战战兢兢,眼睛左瞄右瞟担惊受怕。    没多久,道士开始念念有词,手上也没闲着,拿着把和电视剧中有几分相像的‘斩妖除魔剑’在学弟面前比划来比划去,没想到竟是件真货,那玩意儿掠过学弟额前硬是削去了几根毛,吓得学弟紧缩着脖子,生怕刀枪不长眼,稍微不慎身首异处。    任那道士瞎搞胡闹了好一阵子,老子仍稳稳当当立于原地,丝毫不受影响;学弟连打几个呵欠,肚子饿得咕咕直响,老骗子舞刀弄枪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一番折腾后方才收场。    学弟见状立即上前,一脸期待。“大师,消灭学长了没?”    喂,死小子,把你学长当过街老鼠吗?    “当然,我亲自出马,岂有让恶鬼在人间四处作怪的道理?”    睁眼说瞎话,没看见老子变身超级赛亚人的过程吗?    学弟仍然不放心,左瞧瞧右瞅瞅,没法安稳,自言自语没个消停。“大师,你确定学长当真不恨我了?你刚刚跟学长交谈过没?他知道我把他和高先生的亲昵照片拿给郑小姐过目了吗,我头一回看到郑小姐宛如夜叉的脸;他真的不记恨我把他承诺一定娶郑小姐的事告诉高先生吗,当时高先生浑身散发出的杀气连站在门边的我都感受得到,实在太可怕了……不过学长十成不知道,不然早拖我一起入地狱相聚。”    现在知道也不迟,学弟,我俩交情如此之好,陪葬绝对少不了你。老子一世英名全被你毁得干净,你以为老子专吃素的,能轻易放过你?    “放心。你学长早魂飞魄散,即使有怨也申不得。”    口胡!老子正踹、踢加揍吴晏昊这小子,以实际行动表达火山爆发的愤怒。    “主会宽容你的,阿门!”    靠!连基督耶稣他老人家都被你搬出来,老骗子你到底是混哪一道的?    “大师,谢谢你!”    叛徒学弟听了这骗子的谎言仿佛吃了定心丸,顿时眉开眼笑快乐似神仙,憔悴阴霾啥的全烟消云散,起个身甩上门在走廊上疯了似地狂奔。    老骗子待叛徒离开好一阵后重新掏出刚才紧紧揣在兜里的那报纸包,眼都笑弯了,满是皱纹的手哆嗦了半天打开一看。    “干!”一人一鬼异口同声爆粗口。    冥纸一叠。作者有话要说:【问题:下一章林井维将去哪里?】A.流浪啊流浪,流浪…远方(喂,这么久了,原来攻还没出现?)B.回高启文家待着(这位老兄是正牌攻君?)C.回自个家(受委屈时就要回‘娘’家囧)大家踊跃参与竞猜活动吧~~回家了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只怪老子生前没多积点善德,留下个小辫子死后遭众人揪出唾弃,更悲哀的是名声扫地、遗臭万年。在问候一干情人朋友祖宗十八代、仰天长啸老子简直比窦娥还冤之后,无奈至极。    绝望了,老子对这个美丽又丑陋的世界彻底绝望了。生前老子有车有房有钱有女人有男人,死后没车没房有钱没女人没男人,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才怪。如今只剩钱财能够慰藉老子寂寞的心灵,说什么也要把钞票换成冥币带到地狱去大肆挥霍。    都是老头的错,没事找事立遗嘱还附个‘但’书,分明是报复老子没让他在临终前抱曾孙、还跟一男人纠缠不清、让他老人家面子挂不住的陈年往事,盛怒之下添了个候选人名单。不过,老头向来疼我这孙子,再狠毒至少也该给栋豪宅留着给老子以后娶媳妇。    算算时间,大概也就这几天公布老头的遗嘱。    事不宜迟,老子得尽快赶回家去,以免财产被人瓜分一空老子却还被蒙在鼓里。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稍稍腾云驾雾的工夫,老子已顺利到家。空中俯瞰豪宅全景,怎一个气派了得?看那外观金碧辉煌、美仑美奂,可媲美阿拉伯王宫宫殿,外头泊着的不是劳斯莱斯就是保时捷,整齐一列排开,好生阔气。穿进去再瞧瞧内部格局和装潢,简直是富丽堂皇、无比奢华……切,这不是最近新开的夜总会吗?老子一个不留神居然走错间了,难怪入门处那美如天仙的小姐看着对眼顺心,却怎么也想不起家中有这号人物。    再飞十几里,乍见一幢宛如恐怖片场景的阴森古堡,残破不堪看似荒废许久,老子本想直接无视飘过,孰料视力二点零不经意向下这么一瞥,吃里扒外加犯罪嫌疑人之一的男人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好你个高启文,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有脸上门吊唁,经过多方观察猜测推敲外加证人证词,老子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高启文就是凶手。不管怎么说,过奈何桥时绝不沾孟婆汤,老子还等着下辈子报仇雪恨。    外面冷清里头热闹,没有老子在这家子过得挺欢乐,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老子的头七都还没办他们倒先庆祝起遗产有望到手的喜事来。    呜呜,老子不就花心了那么一点点,有钱了那么一些些,咋会落到这般顾人怨的地步?男儿有泪不轻弹。老子掉的不是泪,是寂寞。    刚抹完泪,一道甜腻得流油的尖细声音颇具震慑效果地将老子难得的文艺情调破坏殆尽。    “高大哥,你好久没来了,我好想你哦。”    三滴冷汗流下,是老子眼花了么,这不是那个已为□的亲亲小表妹小雅吗?现在演的又是哪出,平常见了高启文不都害羞地往角落躲今天咋整个人扑向他怀中一点也不避嫌?    “小雅,这里不方便,有什么事到房间谈。”    高启文那暗示性的眼神一瞟,小雅表妹的三魂七魄全被勾了去,哪管得上在哪谈,关键是跟谁谈。于是乎这一男一女勾肩搭背,气氛暧昧举举止诡异,拐了个弯开门落锁,一眨眼没了人影。    这还得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废话少说、情话缠绵。见鬼了,阴曹地府八成是人员爆满这么久还不派黑脸白脸的把老子抓去投胎,留着老子在阳间屡遭打击活受罪,转世前一定投诉阎王老爷办事效率太低。    气煞我也。    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你好我好大家好,老子只是路过打酱油顺便听遗嘱的,没兴趣来捉奸。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可恶!老子连小表妹的纤纤玉手都没摸过,高启文你这厮竟好处全占尽,未婚妻、初恋情人,连老子都被你吃干抹净,用过就丢。    实在咽不下这口怨气,说什么也得去‘全程观摩’,听听这厮在别人床上是如何的甜言蜜语,兴许能从中得知真相,死得也明白些。作者有话要说:【上期答案:C(囧虽然不是哭着回娘家)】这两天心情一直高涨不起来= =于是只挤出这么一点。咱会努力的,不要抛砖头啊~话说为啥从第9章起点击率狂掉成十位数T T难道是中间夹的那章道歉启事吗?见鬼了?  幸亏一进门没撞见十八禁画面,不然老子这颗脆弱的心脏哪经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击,早裂成了两半。    小雅表妹熟练地替高启文解开衬衫扣子,大胆的行径令老子这个做表哥的都快痛哭流涕了,早知道表妹如此主动诱人,老子何必‘舍近求远’,只能成天躲在暗处对她垂涎欲滴。如今天鹅肉被牧羊犬叼走了,这悲剧岂是捶胸顿足泪流满面能够阻止的?    有苦说不出,有怨吐不得啊。    大概是嫌自己手脚不灵活,又瞥见男人紧皱眉头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女人开始没话找话。“…唉,井维哥就那样走了,真有点不舍呢。”    小雅表妹,全世界还是你对表哥最好,没有半点虚情假意。反观高启文,半响默不吭声低着头关注女人到底解了第几颗扣子,美色当前哪顾得上其它。    “但说实话,我有时挺怕井维哥的,虽然他和我有血缘关系,人长得挺帅气,工作能力也很优秀,爷爷想当疼他呢…”女人说着说着沉浸于回忆之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男人这才勉强抬起头看她,一脸扫兴,但没插话。    “…井维哥他看我的眼神一直很怪,好像,好像…”    “好像色狼。”    男人面无表情地替她接话,眼神中自然地流露出鄙夷。    什…什么?色狼?老子不就偷偷暗恋着你羞于表白,经常偷偷地多看你几眼,偶尔偷偷地以深情的目光凝视你以表达内敛的情感,咋成色狼了?小雅表妹,你这话太伤表哥的心。    “嗯,所以我不想把几个月前离婚的事告诉表哥,怕他对我…”    “图谋不轨。”    表妹脸更红了,高启文越发阴沉了,老子彻底名声狼藉了。    “他有色心没色胆,即使知道这事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异常行为。”到底是高启文了解老子的善良本质,情人做这么多年好歹有点人性,然而接下去的话却叫人吐血。“况且他人都死了,估计要从坟墓里爬出来作怪也难。”    小雅表妹听了这话,吓得脸色苍白,直往男人怀里缩,高启文顺势一揽,早有预谋。敢情他是为了充当护花使者而特地拿老子的倒霉说事。老子正想破口大骂发泄发泄,表妹哆嗦着开了口,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惹人疼,可惜老子碰不着,也吃不到…口误,摸不到。    “高大哥,别吓人呐。你又不是不晓得,井维哥的尸体…”后面几个字表妹说得含糊,大概是这事儿太蹊跷,外面天色逐渐发暗,加上宅子盖在深山老林、单门独户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俨然就是拍摄恐怖片的最佳场景,也难怪半夜要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叶子簌簌作响,家里的博美小黄再叫上几声,一堆胆小的亲戚挨个尖叫,时常把老子吓得不轻,蜷着被子瑟瑟发抖,更何况是尸体失踪这档离奇事,简直骇人听闻。“据说如果黑猫跨过那个,那个就会变成那个。高大哥,你说有没这么凑巧,万一井维哥真变那个,那他会不会在外面那个啊?”    小雅表妹,别‘这个’、‘那个’不清不楚的,老子再不济也就从尸体变僵尸,到处找人掐掐脖子,没多大点事。但瞧她抖三抖的模样,怕是真吓着了。    “就他那样也能变僵尸,没把自己吓死已经不错了。”    要是老子现在能现形,准把你高老大吓掉半条命,吓得你屁滚尿流跪着求老子放你一马。不过,纯粹是妄想而已。    “别提那个令人扫兴的家伙,我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了。”    高启文边说边穿西装外套,脸色难堪,一看就知道心虚有鬼,心里不舒服,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老子。小雅表妹连忙挽留,这时候表哥亲哥全抛到了脑后,眼里只有她的‘高大哥’。    “高大哥,人家不是故意提起的,你不要生气。”    表妹眼眶泛泪,面颊泛红,是个正常男人受此诱惑都要扑上去狼吞虎咽,高启文这个假正经的男人也不例外,脱了羊皮化身成狼,俯下身与表妹进行氧气交换。    两人那甜蜜样看得老子妒火中烧,瞧那对奸夫□上半身脱个精光,充分展示体型美和肌肤美,再瞅下去基本是少儿不宜画面,一时半刻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老子不幸撒手人寰已是人生一大悲剧结局,眼前上演的无非又是一出‘□裸血淋淋’的人间惨剧,搞得老子想死第二回的心都有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刚要转身灰溜溜地飘走之际,眼角余光恰巧瞄到窗外某样吸引人的事物,老子顿时呆若木鸡,耳边传来呼呼风声,脚底寒意窜起。任是贴在玻璃上的那张脸如何帅气十足、英气逼人,那双眼睛又是如何的黑白分明、目光如炬,都让老子毛骨悚然,牙关颤了许久闭不上也打不开。    “啊啊,鬼呀~~~~~!”    一声跨八度的尖叫终于让老子回了魂,脑袋正常运转后跟着惨叫起来。    “妈呀,见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囧真不是我的错~~昨晚准备更新时一直登不上JJ,怎么插就是插不进来,真难受啊←此话明显是误导JJ咋成了别扭受了?遗产问题  “…真的,我真见到井维哥的鬼魂了…”    大姑妈被气得不轻,臭着张老脸不吭不响。几日不见,这老女人的皮肤竟光滑了不少,兴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子一嗝屁,遗产唾手可得,这种关键时刻哪容得许死人来搅和。    一干亲戚们瞬间叽叽喳喳,没个消停,大姑妈特意咳了两声制止噪音。    “我也听到你的叫声了,真的是井维吗?确定没看错?”陈律师扶了扶镜框,谨慎询问。“你们之前告诉我,井维不幸身亡,遗体却凭空消失,但,若小雅所看到的人影真是井维,那么他已死的结论将被推翻,判定为暂时失踪……”    陈律师,您老不愧为老子的再生父母,从小疼老子疼得紧,长大后咱俩依然父子情深。您老一定要替老子做主,老子人是死了,魂魄也飞了,但还有僵尸在,能跳能动也算半个活死人,不会用钱不打紧,只要替老子守着就成。    总之,惟独这钱财绝不可拱手让人,老子准备留着在地府造后宫。    “……这份遗嘱恐怕还不到发表的时候。”    老子乐了,众亲戚怒了。    “陈叔叔,你搞错了啦。小雅姐那不是叫鬼,是□。”十岁的堂弟一脸天真地做出解释。“妈妈也常说爸爸是魔鬼,把她操得死去又活来,然后爸爸就会回嘴,‘嘴上说不要,那里却想要,总把老子夹得很销魂。’”    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姑妈的眼皮跳了几跳,嘴角抽搐,看这情形火山口要喷发了。四叔四嫂早一溜烟没了踪影,生怕被台风尾扫到。小雅表妹脸红得跟苹果皮似的,高老大的脸青笋笋,恶狠狠瞪向童言无忌的小毛孩。    “陈律师,我不认为林井维还活着。”话题一转,震撼全场。高老大无视众人的惊讶,继续发话。“小雅看到的应该是晃动的树影,当时我立即打开窗户,什么也没发现。”    太悲哀了,说到昨晚后来的事,连老子都犯迷糊了。    小雅表妹尖叫距高老大转头不过短短两秒钟的事情,老子的尸身竟然就在一眨眼间无影无踪,莫不是对当时高启文那副非把老子生吞活剥否则誓不罢休的凶狠劲心有戚戚焉,于是选择逃命要紧。果然是老子的肉身,即使没了灵魂,对高启文的敬畏仍有增无减啊。    “而且,依我对林井维的了解,那么胆小的男人,不可能夜里在外游荡。”    周围顿时唏嘘一片。    高…高启文!老子这辈子是欠了你八百万还是杀了你全家,不就偷腥未遂这点小事有必要记恨到专讲死人坏话的地步吗?念在咱俩多年的感情份上,老大你务必少开尊口,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对,对,井维的死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亲眼所见……”    “一定是天太黑,光线不佳,小雅把树影当人影……”    “陈律师,井维的死亡证明已开具,事到如今再怀疑其真实性可是对医生的不敬……”    一群见钱眼开的亲戚连声附和,七嘴八舌非逼着陈律师立即公布遗嘱,那贪婪样令老子作呕。可怜的老陈虽能言善道,一个人也敌不过这么多张嘴,渐渐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再加上高启文这厮窝里反,连哄带骗让小雅表妹改口否认。    场面极其混乱,无人维持秩序。    老子生前觉得这世界很太平,叔不疼嫂不爱,亲戚们有屁不敢放、有怨不敢吭,日子过得实在无趣;如今墙倒众人推,才觉以前那生活安宁得惬意。    老子后悔了。    “安静!”陈律师一声令下,菜市场马上变审判庭。众亲戚屏息凝神,等待被逼无奈、头疼不已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文件的陈律师宣读圣旨…般的遗嘱。    “咳,咳……”    陈律师刚清了清喉咙,苍老阴沉的女声骤然响起。“等等。”‘慈禧’…哦,是大姑妈发言了。“我们林家的事,由不得外人来插手。”眼一斜,那视线明显是冲着高启文去的。    众人也齐唰唰望着他,高启文索性视若无睹,故意漏接大姑妈咄咄逼人的目光,赖在那儿不吭气也不离开。    “高先生,”大姑妈提高了嗓门,直接点名道姓也不拐弯抹角了。“来者是客,我们理应热情款待,但恰逢林家在处理家务事不合时宜,能请你暂时回避下吗?过后我这老人家再亲自摆盛宴招待你。”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事说起来真高启文理亏,没事偏在‘非常时期’到林家来瞎搅和,这下好了,当众被下逐客令,好生尴尬。然而高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灯,老子此生最大的失败就是没及时认清此人的丑恶嘴脸。    “别这么见外,大姑妈。”    想不到高启文竟来这招——套近乎,老女人再恶毒也是老子一人的大姑妈,什么时候变共有的亲戚了?该不会这厮其实是老子失散多年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兄长吧?妈呀,可别告诉老子真是如此。    “大姑妈,各位叔婶,有件事本来我不想说的,事已至此也没有选择沉默的余地,我只好坦白。”    难道真是亲兄弟?高老大,这事你既然瞒了十多年,咱俩恋也谈了爱也做了,□的秘密带进棺材吧,您老请大发慈悲饶了小的一命,别再往老子牌位上添罪名啦。    “其实,我和井维已在旧金山登记结婚,好歹也是林家的一份子。”    老子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兄弟,只是结婚而已……什么!?结婚?    这是哪年哪月哪时哪刻发生的事,老子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消息太震撼,震得一屋子人全傻了眼,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就是不敢正眼看大姑妈,老女人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眼皮跳个没完嘴角抽搐,就差没口吐白沫当场晕厥过去,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硬生生挤出两字。    “…孽子。”    冤枉啊,老子连结婚证书长啥样都没见过,更何况踏入人生的坟墓这等大事。好你个高启文,说谎不打草稿偏偏仗着老子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开始胡诌乱造,一世英名全被你毁灭殆尽,这下老子跳到黄泉也洗不清了,痛哭流涕。    “外国的黑纸白字,别拿到国内说事,法律不认可,我们林家也绝不承认你这媳……”到底该称‘媳妇’还是‘女婿’,大姑妈活了一大把岁数碰上这问题也头疼,一口假牙亮了半天吐不出半个字,最后在高启文得意洋洋又欠揍的冷笑中投降,索性不理会这厮刻意的眼神挑衅,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遗嘱上。    “唉,启文和井维之间的深厚感情,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述尽,”陈律师一声叹息,眼底泛泪光,说得老子和高启文好似伉俪情深,听得众人肚里反胃。“单看井维今年年初立的遗嘱里,写道死后要把全部财产赠给启文,就知道他俩爱之深已至不分彼此的程度,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啊……”    见鬼的爱情!老子脑子烧坏了,恰值风华正茂的年纪立遗嘱给自己带衰,偏偏病的不轻,没留着遗产给自己造水晶棺材竟把它送给高启文去花天酒地、大肆挥霍,如此愚蠢的决定绝不是老子这么聪明绝顶、精明一世的人能做出的,肯定是有人伪造遗书、假传圣旨…等等,难道……    赶忙朝众人脸上扫去,叔嫂们正窃窃私语,说着老子听了来气的话;大姑妈表面很漠然,额上青筋却暴了好几条,此时要是老子在场她准抄起拐杖穷追猛打;小雅表妹茫然惊诧,两眼发直嘴巴大张,被震飞到状况之外;高启文翘起嘴角,心情愉悦,暗中和陈律师互换了个眼神…老子眼尖得很,把这些丑态都看在眼里,但气在心里口难开。    真是那个‘难道’。又一叛徒,老子何其不幸,交友不慎到了这地步,情人没了,钱也没了,只剩一颗玻璃心碎了又裂,裂了又碎,凄凄惨惨戚戚。    “还有林老爷的遗嘱,”陈律师一声重咳,将众人的注意力再度拉回,众所瞩目的重头戏来了。    “啊…这个也是遗赠,看来老爷子也承认了他们两人的恋情,说要把财产全给启文,不过有附带条件,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抓到害死井维的凶手。若抓不到,这笔钱将分别捐赠全市各家福利院。”    那尼?    ‘扑通’一声,扭头一瞧,大姑妈应声倒地,估计是被气昏的,众人七手八脚将她扶起、抬走。可怜的大姑妈,这一倒便永远躺下了,据说临走前咬牙切齿念着老子的名字,恐怖至极。    周遭像炸开了锅似的吵闹混乱,有人咒骂不断,有人又哭又嚎,有人冲上前抢过遗书,据辨认确定是老头的亲笔签名外加印章,当场昏厥过去;更有甚者企图把遗书撕毁,不过被陈律师阻止夺回……最大受益者高启文,趁乱从大厅中悄悄退场,不知去向。    受害者老子,气急攻心,非常不争气,且直挺挺地倒下,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咱错了,什么两天一更、勤奋更新,一玩起来啥都不记得了~于是欢乐地玩着,报应来了,摔了一跤伤了腿只得乖乖在家待着,然后遭遇某个恶心事件= =啊,不要再想起了,葡萄干里有苍蝇干什么的(呕)。。假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话说,咱是越忙越有更文干劲的那种。。。(|||为自己的懒惰找理由)是人畜,不是鬼畜  谁偷走了我的尸体     前言:接下来开始人畜= =确定要往下看吗?    .....    第十六章    迷迷糊糊醒来,听见那两人的对话声。    “…这只猫是怎么回事?”  这把可比冰窖的冷言冷语出奇的惹人厌,打从家产被夺后宫梦碎,老子就与他结下深仇大恨,誓不两立。    “这不是重点。”    温柔甜美的女声从头顶传来,瞬间将老子的阴霾一扫而空。哇塞,就算是发脾气仍这么嗲声嗲气,听得老子的骨头又酥又麻;再加上柔软又有弹性的某浑圆,这曲线、这形状老子曾妄想过千百次,但也只能垂涎欲滴、做黄粱美梦时想想。    “井维哥和爷爷的遗产…为什么只托付给你一个人?还有,你真的和井维哥,结过婚吗?”    躺在美人怀中固然是种享受,不过,别一张口就提那些令人郁卒的事,不想倒好,一想就要抓狂吐血。    小雅表妹正激动着,连带地胸口一起一伏,磨蹭着老子的背部,爽得飘飘然,乘云驾雾般的……等等,不太对劲,相当不对劲。    老子不是成了鬼魂,摸不着碰不到任何物体,此刻怎生如此真实的触感,难道阎王老爷大发慈悲,放老子一条活路重返阳间了?更诡异的还在后头,老子人高马大纵使男人扛着也嫌累,表妹就一弱女子竟把老子横抱起吊在胸前,不费吹灰之力,难不成人不可貌相,小雅表妹其实是大力水手附身?    “为什么不说话?”    冥思之际表妹再度发怒,剧烈震颤中把刚要挣扎起身探个究竟的老子害惨了,趔趄了下就这样冷不丁悬空,径直往地面砸去。哇咧咧咧,老子摔死过一回,难道又要以同样的方式踏入棺材吗?救人喔!    危急时刻有只手将老子‘拎’了起来…没错,是用‘拎’的。什么时候老子竟轻如鸿毛,随便来个谁使点力便任人宰割了。疑惑之际视线逐渐上移,全身BOSS名牌装扮入眼,西服至皮带至领带,全是同一牌子。正值大热天还能一丝不苟、西装革履的疯子,除了高启文老子再想不出第二人。    被拎至四目相对的高度,瞧见高启文摆着一张死人脸、余光斜睨过来、嘴里边发出轻蔑的冷哼,新仇旧恨全堵在老子脑中胸口,本就一肚子怨气窝火得都快气炸,此刻全爆了开,抡起拳头就要往那表情端正的脸上砸…啊咧,爪子太短,够不着。    爪子!?    妈呀!惊叫刚从喉咙里蹦出,老子耳里就传来‘喵喵’几声唤,还在走廊上回荡了几转,叫得老子头疼无力。    老子居然变成猫…不,不,不,是魂魄依附在猫崽体内。    没等老子消化事实,接受现状,再感慨人生,悲叹不公,高启文腾地将老子…将猫崽搂进他胸怀,抡起右臂夹文件似的,猛力且随意地一撞,老子眼冒金星、鼻尖、额头都泛痛,外加粗手粗脚的男人抱得紧,不似女人那般爱护动物、小心翼翼,抱着等同夹着,也不稍微掌控下力道勒得老子差点喘不过气,挣扎了几下探出脑袋勉强能呼吸。    本想举猫爪腾空跃起往俊脸上磨蹭抓挠,但毕竟心理建设尚不足够,身体和思想没法相互协调,爪子缩着伸不出老子又有恐高症,目测与地面还是有些距离,于是改用肉垫搭住高启文的手臂,狼狈窝囊相着实可怜。    “嗯,我和林井维已结婚,也早已谈过双方的财产分配和去向问题。至于你爷爷的遗嘱,说实在,我也感到诧异,不清楚老爷子的真实意图。”    口胡!    分明是高启文和陈律师串通好的,私自篡改遗书,小雅表妹你可不要轻易相信高骗子的话,此人已将工夫练就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尾音没有半点颤抖,测谎仪恐怕都拿他没辙。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和井维哥那种人……”表妹泫然欲泣,讲到激动处哽噎洒泪,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转身跑走。    高启文光盯着看表妹的背影也没追上去的意思,老子气得牙痒痒碍于这个身体太没攻击力只能用肉垫再扑腾拍打,但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高启文究竟有什么人格魅力,居然能让老子生前信他比信上帝还虔诚,未婚妻郑媛翻脸不认人,小雅表妹爱他爱得紧?相较于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子‘那种人’可要光明磊落诚实守信得多,就是遭人嫉妒、奸人所害,才落得这般名誉扫地的下场。    正沉浸在思绪里,身子忽然悬空,原来是高启文这厮嫌蹲下身麻烦准备让老子自由落体。这还得了,老子是猫非猫,说到底内心终究是人类,跳楼这档事需要三思而后行,老子可没‘后空翻三圈再侧翻个一百八十度最后稳稳落地’这等本事,一个不慎头先着地老子又得领便当去了。    老子被逼急连忙伸爪紧紧扒住高启文不放,这厮被抓得生疼,干脆荡秋千似的大幅度摆动手臂,外加拉挤推压,非把老子揪走不可。老子此时比坐过山车还头晕反胃,仍坚持不放爪,痛得一向很能忍的高老大也皱起眉头,不自觉闷哼了声。    大战几个回合,老子略胜一筹,高启文宣布投降,不得不架着猫崽离去。    老子心里特爽,生前死后从来只有吃瘪受气的份,眼下附在带爪动物身上,不把新仇旧怨一起报,抓得高启文俊脸毁容、哭爹喊娘向老子跪地求饶,这气就没法消。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有很多话要说,但时间急迫,估计下次要等一个多礼拜后了。这阵子病得郁闷,整个十月就在疼痛中度过T T脚伤了,胃痛了,手疼了…哎~感觉文写得不是很顺手,难道是林某人的怨念|||缠身了?先这样,转身躺床上去。愤怒的林井维  一到家,高启文也不打声招呼,趁老子不备跟丢保龄球没啥两样将猫崽抛了出去,可怜老子上了他的身感同身受,在地毯上滚了几圈最终摔个四脚朝天,还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高老大‘咚咚咚’堪比地震的走路方式撼动大地,身体又弹了几弹。    悲剧在高老大用力甩上门后终止,老子四肢抽搐就差没口吐白沫暴毙身亡,柔弱的身子骨禁不起这般摧残。    可恶的高启文!    老子刚复活,差点重新当游魂去。    TMD,又发作了。    这厮从以前开始就有严重的洁癖,每天非得把房里房外、衣裤鞋帽弄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才能安心出门。当初老子晚上回家累得半死不活刚沾着床沿,高启文眉一挑眼一扫,二话不说拖拽着老子往浴室里丢,不顾老子发出杀猪般嚎叫的抗议声,彻底洗个干净,再丢回床上。    老子陪郑媛逛完街又遭这番折腾,体力透支趴倒在床一动不动,岂料高老大兽性大发,没几下工夫刚穿的浴袍被褪了去,搞到老子筋疲力尽哼哼几声只剩呼出的气了。    成猫崽后更是少不了这罪受。    只听门又打了开,老子正准备挣扎起身逃命要紧,高启文瞬间提起猫崽冲回浴室,摘下蓬蓬头使劲喷水,拼命按住老子背脊动弹不得,洗发水沐浴乳一整瓶往身上倒不说,还反复揉搓抓捏,仿佛猫崽的皮毛下藏着成千上万只虱子和跳蚤,非扒去老子一层皮不可。    鼻子进水,呛得真难受;眼睛被泡沫刺得快睁不开,老子努力挥动爪子挣脱,逃不出高启文的魔掌,任他摆布蹂躏。    整一个惨绝人寰,老子在心底又为高启文添了一条罪名——虐待动物。    如果老子还有口气在侥幸没嗝屁,一定打电话到动物保护联盟控告姓高的。    等高启文折腾完、自个儿冲澡去后,老子苟延残喘、匍匐前进至座机旁,忽然悲哀地发现,人听不懂猫语,求助无门。    这还要不要人活?在这多待一秒,老子即使有九条命也不够用。跳窗?等于跳楼自杀,不敢。当只温顺听话得主人宠爱的猫?有损身为人类的尊严。趁高启文外出开门空档溜出?还有没机会见到明早的阳光,况且,嫌疑最大的人非他莫属,说什么也不能断了这一条线索,死得不明不白。    急躁地在房里兜了一圈,无意中仰头瞥见收藏着个人最高机密档案的老子的手提电脑,此时居然‘门户大开’,是哪个神人破解了堪比摩斯密码高深难懂、有千百万种排列组合可能性的开机密码?老子在膜拜之前铁定狠揍此人一顿,揍得他手脚残废再也摸不着键盘和鼠标。    那里面私藏老子花了毕生心血四处搜集、内容以第一个和第七个字母开头的视频文件,为防止日后被逮陷入百口莫辩的窘境,老子经常绞尽脑汁、不眠不休将它们一一重命名,什么‘企业总裁的成功秘诀’、‘如何搞好人际关系’云云诸如此类混淆视听的标题,企图瞒天过海。    但遇到高老大心情不爽查黄扫黑时,这点小伎俩完全不管用,幸亏老子聪明,知道‘有备无患’这个成语怎么活用,真假塞一块儿加上小洪高超的后期制作能力,任高启文再有本事也没那个美国时间全数浏览。    可如今,桌面被换成土不拉几的绿带蓝,这不明示着老窝被人剿了去?    这还得了?    心底焦急,连带地身体有了反应,三步做两步一跃而上,脑子没转过来已稳稳当当着陆在离地近一米高的桌面。    也顾不得沾沾自喜及其佩服完美并无声无息的高难度动作,一心挂念珍藏品处境的老子收爪搭上鼠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开一层层掩护用的文件夹,越瞧越不对劲。什么‘清理完垃圾后好爽’、‘为民除害是无上光荣’…这么庸俗又直白的句子肯定不是出自文人雅士的老子之手。    不好的预感霎时浮起,冲破‘最后的阵地’,进入‘军事重地’,一眼扫过所有的视频文件,老子的心沉了又沉,坠了又坠,脸色由白转绿,由绿转黑,面前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是哪个丧尽天良不得好死的家伙干的好事?    浴室里间歇响起的水声,呼应了老子脑中即刻形成的猜测。    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高启文。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不发威,把我当病猫。    好你个高启文,简直是扮猪吃老虎的能手。抢了老子的未婚妻,我林井维认了,毕竟脚踏两条船有错在先;勾结陈律师伪造遗书霸占林家财产,我林井维也认了,毕竟公司资本他投了百分之四十,况且与其让那些贪婪又无能的亲戚继承并且挥霍一空,还不如把公司留给高启文经营扩大;染指亲亲小表妹小雅,我林井维还是认了,毕竟感情之事强求不得,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老子也阻止不了小雅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但,惟独这件事,说什么老子都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把老子心灵的净土、唯一的乐园破坏殆尽的罪魁祸首,此时下半身正裹着条浴袍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高老大每晚都要喝杯速溶咖啡后去入睡,今晚也不例外,看来这厮没了老子日子照样过得惬意,枉费老子如此深情,嗝屁后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   ‘夫管炎’  忽然,一人一猫四目相对,高启文表情不悦,眉挑得老高,老子这才想起脚底还湿的踩得桌上都是水印,惹得有洁癖的房子主人发怒了。要换了平常老子还不乖乖认错,拿条抹布乖乖擦干抹净。    况且如今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把高启文气个半死不活老子心里哪能痛快舒畅。所以老子不但不收敛下恶行,还故意蹭了蹭鼠标、摸了摸键盘,扑腾扑腾地搞了点小花样,回头就见高启文一脸阴郁走了过来,一巴掌正要呼上猫崽后脑勺,赫然目光注意力全转移到电脑屏幕那几个粗体黑字,还是开Word打出的——    “高启文,老子林井维。”    得意洋洋地仰起脑袋,只看得到高启文的下巴,不知他是什么表情。老子可以想象,不管是面瘫还是冰山,此时必定花容…啊,不对,惊慌失色,吓得心悸腿软就差没尖叫着——‘见鬼啦!’    ……哎哟!    老子的脑袋被狠狠刮了下。    “喵呜。”    “林井维,说话文明点,别成天自称‘老子’……”    滑倒。    喂,老大,重点不是这个…等等,这是……    老子再次抬头,见高启文环视四周,最后才把视线落在猫崽身上,四目相对,他的眼中有讶异、有怀疑,就是没有预料中的惊恐,怪哉!    “林井维?”升调的尾音里藏着更深的疑问。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正是老子…啊不是,就是上港有名声下港尚出名的林井维本人…    “叫什么叫,听不懂,用打的。”    高启文指指键盘,直接下令。    “喵,喵喵。”是,遵旨。    我边打边犯纳闷,干嘛那么听话高启文叫做啥就做啥,手边的动作却没敢停,整一个‘夫管严’。    ‘我是林井维’。    刚打完这几个字,我就觉得泄气,说话客气礼貌一点也体现不出恐怖性,反倒让高启文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莫名就矮了一截。    “林井维?”    这次的声调明显比之前升高了好几个音阶,口气与平常相比要激动了些,奇怪得很。我特好奇,连忙回头仰视了下高启文的表情,只见他眼中泛着泪光,嘴角微微抽动,脸部诡异得扭曲…好吧,扭曲的是我的脑子,把久别重逢那感人场面的情人嘴脸安在高启文脸上,实则这男人抽搐的只有眼角,真没劲。    “林井维?”    可能瞧我没回应,高启文又唤了声。    叫叫叫,老子的名字是让你叫着爽的啊。立马回头打了俩字——‘在呢。’    “没死?”    光听声音倒真能察觉出些异常,似是喜悦,偏故作镇定沉稳,要不是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早暴跳如雷蹦起来骂这厮狼心狗肺。    ‘死了。’    不提倒好,一提这倒霉事两人都扫兴。    “怎么一回事?”    ‘不知,反正相当玄乎,鬼魂当到一半进了猫身,恰好被你捡了回来。’本来应该待小雅表妹那儿,蹭蹭她柔软的……    “尸体呢?”    高启文问得急,一个紧接下一个,打断我短暂的浮想联翩,硬是转回到正题上。    ‘我这不回来问你吗?尸体有没经过防腐处理,奸尸或鞭尸记得不要留下痕迹,我冰清玉洁的肌肤…’    “什么意思?”高启文挑眉不解。    ‘再装就没意思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抢我的钱抢我女人…’啊,不对,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得赶紧把后面三个字删去。    高启文凑近,一把拎起猫崽,我扑腾了几下爪子搔过键盘试图湮灭‘证据’,可惜没能成功,心里顿时慌了,没准这男人火气一上来今晚宵夜就吃猫肉炖汤,小命不保。    “你女人?”不屑的冷哼听得我眼皮直跳,也不敢对上眼,光听口气就知道他老大心情极度不爽。“林井维,你他妈的真博爱,男的女的都爱……”    我听到这话吓得抖三抖,高老大要不是真动了怒哪会出口成脏,张嘴解释一发声才忆起当下不是人,有口难辩。    “给我老实点,清楚交代时间地点过程人物。”    我忍不住暗暗发笑,高启文你犯傻啦,哪有人在外偷腥还主动投案自首,根本是自找死路。林井维我向来偷吃记得抹嘴,敢做不敢当,耍赖抵死不承认……    “敢说谎,下次拿你尸体开模。”高启文恐吓道。    …是!保证据实以报,实话实说,绝不有所隐瞒,弄虚作假。    待高启文把猫崽放回桌上,我立即伸爪抠字,键盘都被刮花,爪子也被磨钝,最惨的是这男人神经跟地线相连,不仅没被吓着,倒发过来兴师问罪,欺凌弱小,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顿时两行清泪流下,喵呜了几声,可惜高启文软硬皆不吃,敲了敲键盘边缘使了个眼色让我继续。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林井维对高启文一片痴情,绝无二心,但偏偏忠孝不能两全。我自小父母双亡,全靠爷爷一人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将我拉拔长大…’迫于高启文时不时地捏了捏这具柔弱的身子骨,像捏橡皮泥似的,颇具恐吓的意味,我连忙加以纠正补充,‘当然,张姨和王婶也功不可没……爷爷向来最疼爱、器重我这个孙子,他老人家辞世前唯一的心愿就是看我成家立业,娶个贤惠媳妇生个漂亮娃娃。倘若我辜负爷爷的一片期待,岂不是成为不孝之人?爱情和亲情两难选择啊,唉……’    此刻要还是个人,再来个声泪俱下,便唱作俱佳,完美了。    纵然不是个人,这话也极具说服力,高启文停下蹂躏猫崽肚子的举动,沉默数秒,估计也信了几分。    我窃喜不已,佩服起自己的能说善道,生前为预防偷吃被抓理由想了几千条,和小洪商量后觉得这条最好,从实际出发,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作者有话要说:= =啊~原来会让人感觉奇怪啊~朋友和网友都反映某人的态度看上去就像城府很深、知悉一切的样子,还猜测大BOSS之类的…但这里纯粹是想说明某人就是这种性格的人,没想到被误解了⊙﹏⊙b汗~于是修改了下~|||黎明前的黑暗  高启文的大手向前移了几公分,落在脖颈上,看样子还有些怀疑。“郑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早就准备好答案的我磨爪霍霍向键盘,敲得飞快,打从左拥右抱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反复练习台词,生怕哪天高启文问起不够流利生动准露馅,这下恰好派上用场。‘冤枉啊!我生来就是个二愣子,要不当初怎会被你坑蒙拐骗…’脖子紧了下,呼吸不太顺畅,‘说太快口误了…不然我怎么会在跟你两情相悦、互许终身的情况下被郑媛那女人坑蒙拐骗,答应她无理的要求。她不仅仗爷爷的势以林家未来女主人自居,还跟个女王似的把我当车夫使,我躲她都来不及……’    “哦?”高启文俯下身,语调升得诡异,顿时寒毛直竖,危机感浮起。“我听到的版本好像不太一样。”    我急忙澄清,‘你听的是盗版,正版刚刚发行,拒绝购买假货。’    “林井维?”呼吸又暂停了,大事不妙。“很不巧,我买的是引进正版。”    胡说!老子还没授权。    “需不需要当面对质?让他(她)汇报下你周五至周日晚上的行踪。”    冷汗直冒。    谁,是谁出卖了老子?不会是…郑媛吧?她和高启文早就进行过充分的‘沟通交流’,免不了数落老子生前的不是。骤然眼皮直跳,心惊胆颤。    ‘冤枉啊老大,分明是郑媛污蔑陷害,有意挑拨离间咱俩坚不可摧的感情。没办法,人长得太帅太有魅力就是个罪过。你不知道呀,那女人暗恋我多年,为了得到我,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就差没饿羊扑虎霸王硬上弓…呃,不是。总之,郑媛的话不足采信。’    显然狡辩回复的速度不如高启文预期,他老大不耐烦时就蹂躏下猫崽顺便活动活动指关节,做贼心虚的老子吓出一身冷汗。    “加上吴晏昊的证词,可信度能提高几十个百分点?”    百分之九十五。剩下的五个百分点是对郑媛的肯定。    老子在心底把学弟全家问候个遍。    ‘老大你有所不知,学弟他对郑媛痴心妄想许久,早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铁定在你面前搬弄是非,帮着郑媛蒙骗你……’    “林井维!”    ‘在!…’    一把被人揪了起,再没有解释申辩的机会。    高老大语气森冷,脾气暴躁,搞得小的我心慌慌,脆弱的小心肝连着身子抖得如残风中的落叶。  “洪善平全招了。”    一句话瞬间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小洪啊小洪,亏老子平常待你不薄,车子房子票子你要啥我给啥,没想到你最终还是屈服于恶势力的威逼利诱之下,真叫老子心寒。放心,如果老子有幸遇上阎王爷,不会忘了向他极力举荐你这‘人才’。    “还有什么可辩解?”    听在耳里跟凶手杀人前假好心问‘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没两样。救人喔,这杀人不眨眼的男人要再次灭口,神不知鬼不觉地。    “喵呜…喵呜……”    妈呀,这屋子的隔音效果那么好干屁,要真发生案件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当然翻云覆雨,呻吟□也没邻居抱怨。    “喵呜…喵呜…喵呜…喵呜…喵呜……”    这听着不像是求救,倒像是发声练习,一声提高一个音阶,连自己都想发笑,可惜当下只有哭的份。    “都还没把你放油锅里,叫那么起劲干嘛?”    老大,等你放进去后,我还出得了声吗。此时不叫,更待何时。于是叫得更起劲了,跟婴儿哭没两样。    高启文大概也嫌耳根不清净,吵得很,暴吼道。“林井维,安静!”    顿时没声了——没胆吭声。    “等下杨啸来,让你叫再叫。”    Yes,Sir!    等等…为啥叫那个没心没肺的兄弟来?作者有话要说:啊~今天心情很郁闷= =不善言辞的某人要经过几次‘摧残’后才能成长这不是回归。。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深夜三人长谈  三更半夜把杨啸从温柔乡里挖起来简直是对他的非人折磨,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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