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一2018年国家大事事 也是教师应该做的 为何现在变成 铜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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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枝郎斟满了一杯茶,放到桌上,诚挚地道:&沈仙师为何不听我说完就要走?在下是真心想报答白露林不杀与相助之恩。&
  沈清秋扯了扯嘴皮:&要我去魔界,不去就放这种东西到我床上来,算是&报答&?&
  竹枝郎笑了笑,道:&不只是床上。&
  又有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从沈清秋衣服里滑出来。
  这一条一直盘在他衣服里,被体温温热了,窝得舒舒服服,刚才也一动不动,沈清秋居然一直没觉察到它的存在。&嘶嘶&声不断中,床底下流水一般爬出了无数条大小粗细不一的青蛇,铺满了整间房的地面。
  沈清秋沉默半晌,道:&蛇族?&
  竹枝郎自若道:&家父正是南疆蛇族。&
  怪不得他叫这个名字。
  魔族对阶级和血统方面非常重视,平民或血统低贱的魔族不允许在名字后称&君&。沈清秋琢磨着,这个字是个代表地位和阶级的后缀,就像帝王名讳不可侵。
  洛冰河之所以上位期间略不顺遂,就是因为诸位魔君对他人类混血的那一部分颇有微词。至于&&&郎&这种名字的角色,在魔界副本前期被洛冰河打死不少。所以沈清秋断定,后面带这个字的,不说都是贫民窟,至少出身不会多好。
  竹枝郎无疑属于天魔血系,却不能称君,问题肯定出在混血的一方身上。
  蛇族群居活跃在魔界南疆,严格地来说,还是算魔族,但这一族本体是巨蛇形态,生下来是就是这样,随着年龄增长和修为提高,极少一部分会慢慢化为人形,退去鳞片。但更多的是终生保持蛇形。
  沈清秋道:&令堂是?&
  竹枝郎道:&家母天琅君之妹。&
  天琅君的妹妹好歹也算是魔界公主一样的人物了,是有多想不开,跟谁不好、非要跟一条蛇生孩子,太尼玛重口了!!!
  沈清秋忍受着那两条蛇在他大腿和小腹上慢慢磨蹭,道:&这么说,你算是洛冰河表哥了?&&我说,你不能让它们别往我&&衣服里面爬了吗?&
  竹枝郎道:&若单论辈分,的确是可以这么说。它们似乎十分喜爱沈仙师,在下也没有办法。&
  鬼才信你没有办法!
  沈清秋忍了,问道:&你为什么会在幻花宫?&
  竹枝郎很有耐心,道:&原本是去处理正事,却不想看到了沈仙师。&
  沈清秋心中一动:&正事?你说的正事,可是与洛冰河相关?&
  联手称霸?魔族反目?还是#痛哭流涕,失散多年一家团聚抱头痛哭#?
  这次,竹枝郎却笑而不答。
  沈清秋道:&恐怕不是认亲这么感人肺腑的正事吧。&
  竹枝郎从容道:&在下只是听从君上指令。&
  沈清秋问:&你这具身体,是日月露华芝塑造的?&
  是他自己用了倒还好说。如果日月露华芝不是他给自己用的,那就可能是拿去给天琅君塑身了。天琅君被山压着,吊了一口气支撑了这么多年,原先的躯壳恐怕早已损毁,一旦金蝉脱壳,还真不知要先出什么风浪来。
  想想这蝴蝶效应真够了不起的,他似乎放出了了不得东西啊!
  没得到回应,沈清秋继续问:&要我去魔界,也是你家君上的指令?&
  只要涉及到天琅君的问题,竹枝郎就闭口不答,只是礼貌地微笑,令人十分窝火,他还彬彬有礼。沈清秋便不追问了。竹枝郎见他败兴,这才开口道:&请沈仙师好好休息,如有需要请提出,在下一定为您办到。最迟明天,就发出前往边境之地。&
  沈清秋道:&你有钱吗?&
  竹枝郎道:&有。&
  沈清秋;&我能用吗?&
  竹枝郎:&请随意。&
  沈清秋:&我要女人。&
  竹枝郎愣住了。
  沈清秋重复道:&不是你说如果有需要尽量提、请随意吗?我要女人。&
  这是沈清秋第一次来花楼这种地方。
  以往身为清静峰峰主,自持身份,纵使千般好奇抓心挠肝,也坚持过勾栏不得入。现在反而有机会了。
  竹枝郎坐于桌边,不动如泰山。沈清秋身旁花团锦簇,香粉扑鼻。
  沈清秋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竹枝郎移开目光,道:&只是&&略感惊讶。沈仙师居然也会对这烟花之地有兴趣。&
  沈清秋道:&你待会儿就知道,我对什么有兴趣了。&
  正说着,一旁款款上来个新的歌姬,怀抱琵琶,坐在花登上,开始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沈清秋原本在留心别的事,无心听曲,可听了两句,突然觉得听到了两个非常了不得的东西,叫停道:&姑娘,你这唱的是什么?&
  那女子娇声道:&奴家唱的是新近流行的弹词《春山恨》。&
  沈清秋黑线道:&不对,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唱了两个名字?能重复一下么?&
  琵琶女举袖掩口而笑,道:&有什么不对的?先生莫非从没听过?《春山恨》的主角,本来就是这沈清秋和洛冰河呀。&
  这他妈啥时候都被人编成流行的弹词了?!
  竹枝郎原本拒绝一切服务,安静地坐在一旁,可惜肩膀微微耸动暴露了他。
  沈清秋道:&呃&&我能问一下,这个&&什么山恨,它讲的是个什么故事吗?&
  身旁数女叽叽喳喳讲道:&先生这个都不知道么?这春山恨,讲的是沈清秋与其爱徒洛冰河之间**悱恻、禁断不可言说的&&&
  沈清秋呈石化状态从头坚持听到尾。
  整理了一下,总而言之,就是一对没羞没躁的师徒,整天在某座不知名的山上不务正业啪啪啪、下山打怪也啪啪啪,生出误会可以用啪啪啪来解决,死前还要来一发啪啪啪、死后继续啪啪啪的&&故事。
  琵琶女幽幽一叹,指尖在琴弦上一拨,道:&生前不解对方心中情意,死后与尸同寝,此等深情,当世无双。&
  众女也跟着唏嘘不止,更有甚者,已感动落泪。
  沈清秋把头深深埋入掌中。
  哦草,这他妈不就是个小黄曲吗?!
  谁写的弹词?!
  春山是什么山?!
  清静峰吗?!
  苍穹山吗?!
  苍穹山派分分钟灭你满门好么?!
  究竟是为什么,好像全天下,不仅八卦流传之广遍及边境之地,连坊间的淫词艳曲都要拿他们来做文章,好像他们=跟洛冰河当着所有人面滚床单被抓奸在床了一样!
  竹枝郎噗嗤笑出了声,转过身来,道:&沈仙师&&就是对这个&&弹词有兴趣吗?&
  沈清秋冷冷看着他。竹枝郎忙正了脸色,却还是憋得辛苦,改口道:&天色已明,沈仙师,该上路了。&
  沈清秋扶额道:&&&走吧走吧。&
  竹枝郎似乎松了口气。然而,他正要起身之时,忽然身形一滞,僵在凳子上。
  沈清秋窥他颜色,笑了笑,问道:&怎么?终于感觉到身体不适了吗?&
  他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一直赖在他怀里的青蛇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滚落着露出黄黄的肚皮。
  厅中女子惊叫一片,那琵琶女直接把琵琶摔了出去。
  竹枝郎扶着额头,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盯着沈清秋,举起右手,抓了一把从袖子里钻出的小蛇,却都缠在他手指间,毫无攻击力。
  竹枝郎摇了摇头,虚声道:&&&雄黄。&
  整座花楼,不知不觉间,早已浸在雄黄酒的气味之中。
  沈清秋点头道:&雄黄酒,顺便一提,都是用你的钱买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找女人是假,找帮手是真。
  帮手不一定非要会飞天遁地,楼里的姑娘接了钱,悄悄买下了整个镇上的雄黄酒,围着煮,对着煮,煮一晚上,绝不可能熏不晕蛇族。
  竹枝郎不是没防,只是防的是沈清秋联系其他修士,却没防这些花楼的姑娘,终归是大意了。
  竹枝郎一抬头,眼白已变成金色,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长拉尖,脸部也开始变形。
  沈清秋迅速打开门,对挤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花娘们说:&走不走?&
  姑娘们立刻争先恐后跑了出去,琵琶女跑在最后,沈清秋塞了一袋银子在她腰里,算是赔她的琵琶,反手一关门,再回头,竹枝郎原先站的地方,已经盘起了一条三人合抱的碧青色巨蛇。
  这巨蛇头部巨大,呈三角状,黄色的铜铃大眼,瞳孔是极细的一条线。似乎昏昏沉沉,细细的脖子撑不住沉重的蛇头一般,不时下坠。
  雄黄酒效果出乎意料,居然让竹枝郎显出了原形,这下沈清秋有点儿头疼了。
  他拿起一旁被人遗落的折扇,展开摇了摇。巨蛇朝他游来,绕着转了两圈,似乎要把他缠住,沈清秋轻而易举便跳了出来。
  蛇身翻滚纠结,喝醉了一样破楼而出,摔倒街道中央,把过往行人吓得尖叫四下逃窜。沈清秋也跟着跳下楼,喝道:&出来也没用,整个镇上都是雄黄酒的味道!&
  巨蛇口中发出尖啸,在路上摇头甩尾,沈清秋决意把它引出人流密集处,飞身跃上蛇头,只要方向不对、或者要撞到行人或者民居,沈清秋就用扇子在它头侧一戳,这蛇鳞片有如铠甲,在地上爬行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沈清秋常常要在扇上灌注大量灵力,才能让他改变方向。就这么勉强驾驶着它朝镇外滚去。
  楼里的姑娘收了钱,办事尽心尽力,也不知煮了多少雄黄酒,那气味被风一带,远远飘散。
  好容易来到一处山脚下,这味道还从上坡源源不断地传下来,巨蛇被这气味熏得难受,又被沈清秋戳戳捅捅骑了一路,筋疲力尽,再也爬不动了。
  沈清秋见已远离城镇,这才跳了下来。巨蛇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蜷成山路十八弯。
  沈清秋道:&虽然我对填坑很有兴趣,不过对移民魔界不感兴趣,而且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既然你也不能解天魔血,报恩甚的也就不必了。喜之郎,再见!&
  他生怕酒味过了,竹枝郎变回原形又放出一堆蛇来缠他,跑得飞快。在下一座规模稍大的城中找了间十分可靠的连锁店铺,租了一把飞剑。
  是的,没看错,的确是租的,就像出租车一样,仙剑是可以租的!而且价格非常之公道划算!
  总而言之,还是用了竹枝郎的钱,沈清秋双手合十感谢这位仁兄一番,御剑向苍穹山派飞驰而去。
  不过半天光景,一座十二峰高低错落、延绵起伏的苍翠仙山出现在云海雾浪中。
  久违了。苍穹山。
  沈清秋默默把刚才脑海里冒出的春山两个字划掉。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无地自容
  苍穹山派外设有空防结界,非本门仙剑不得未通告入境,擅自入境即被打偏轨道,沈清秋便在山脚停下,把飞剑遣回去,顺便换了身衣服,弄了个斗笠来戴戴。
  山下小镇常有修士往来,今天却没看到多少,沈清秋正微觉奇怪,有人问道:&这位仙师,您这&&可是要上苍穹山派去?&
  沈清秋点头。那人又道:&现在去,不大好吧?&
  沈清秋心一紧,问道:&怎么个不好法?&
  那人与其他几人面面相觑,道:&您还不知道吧?这山上,已经被围两天了。&
  过山门,上登天梯,居然连一个守山弟子也没有遇到,沈清秋心中不祥预感越发强烈,一跃数阶,飞奔而上。
  越往上走,越能看清,穹顶峰上好几处天空都浓烟滚滚,夹杂电闪雷鸣。
  穹顶峰之巅,狼藉一片,火烧林,冰锥满地,檐角损毁,看来经过了几场恶战。穹顶殿外,阵营分明的双方正对峙着。一方是人界修士,有站有躺,木清芳穿梭其中忙碌。另一方是身披黑铠的魔界士兵,黑压压呈排山倒海之势。虽然似乎暂时停战,可只要有人剑多出鞘一寸,必将重新引爆空气中的火药味。
  看来洛冰河已经不屑于掩饰身份了,沈清秋并不惊讶。原著洛冰河暴露自己血统,也差不多是这个阶段。魔界上位已成定局,幻花宫也从里到外都被他洗脑,整治得服服帖帖,站稳脚跟,自然不需再遮遮掩掩。只是撕破脸皮的前景提要不同罢了。
  峰上弟子虽都必须穿校服,但也有不少成名修士不必受此拘束,沈清秋一身格格不入的装束倒也没人太过在意,他挤到殿前,往里张望。
  岳清源闭目而坐,柳清歌在他身后,手掌与他背部相接,两人身体四周灵力波动似乎不太稳定,恐怕都情况不好。
  再见这两位掌门师兄和倒霉师弟,他们貌似又是被自己坑成了这样,沈清秋无比内疚,再一转头,呼吸滞了滞。
  洛冰河沉沉地站在大殿另一侧。
  他穿玄色,衬得皮肤白得透明,眼睛极黑,却又极亮,表情冷淡,却仿佛有两团鬼火在瞳孔中熊熊燃烧跳跃。漠北君立在他身后,虽然是副手的位置,却微微昂头,宛如一尊理所当然趾高气扬的冰雕。
  在真实世界中再次亲眼看见洛冰河,沈清秋实在很难形容此刻的复杂心情。
  此人固然是他不幸一生的罪魁祸首,可现在思来,似乎常常都是他自己理解错了洛冰河,乱搞一气,才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他有责任,他承认。而且洛冰河也被他坑得不轻。因此,虽有尴尬,却无憎恶厌惧。
  这就像看到一个妹子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就算她再丑,或者你再对她无感,至少也没办法讨厌她。虽说洛冰河不是妹子(却比妹子还麻烦),也绝对跟丑是极端反义词。
  岳清源睁开双眼,齐清萋急道:&掌门师兄,你&&无恙吧?&
  岳清源摇了摇头,望着洛冰河,缓缓道:&昔年魔族攻上苍穹山派,阁下作为抵御魔族的一份子迎战,你师父更是以一身护下整个穹顶峰,不想今日,却也是你率领魔族,将苍穹山逼至如此境地。&
  洛冰河淡淡地道:&若非贵派逼人太甚,我也不想这样。&
  齐清萋气极反笑:&哈!哈!苍穹山派逼人太甚,真该让天下人来听听。你这白眼狼叛出师门、忘恩负义倒也罢了,逼自己师父在面前自爆,之后连死人都不放过,拿他尸体不知道做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现在倒反咬一口,究竟是谁逼人太甚?!&
  洛冰河对她的嘲讽充耳不闻,木然道:&下一个是谁?我要摘这题字了。&
  沈清秋一惊,抬头望去。洛冰河说的题字,恐怕指的是穹顶殿中,高悬在上的横幅牌匾。&苍穹&二字是苍穹山派祖师之一亲手所题。年岁久远,意义非凡,相当于苍穹山的一块脸面。谁要摘了这题字,就相当于是扇了苍穹山派的脸一巴掌。
  当年纱华铃贸贸然率一众武将围上穹顶峰,打的就是把这题字摘回魔界耀武扬威的主意。
  齐清萋道:&你要战便战,一会儿烧个洞府,一会儿毁一座山门,现在又要来摘这题字,算是什么意思?零碎折磨不肯给个痛快?&
  岳清源道:&齐师妹稍安勿躁。&他站起身来,虽处劣势,神色却稳如泰山,不乱军心,道:&清秋师弟的仙身已安置在殿内,他是我苍穹山派的人,更是清静峰的人,身陨后必然要下葬清静峰历代峰主墓林中,入土为安。阁下除非把苍穹山派尽数抹杀,否则,只要本门有人一息尚存,无论耗上多久,清秋师弟的尸身绝不会交予你手。&
  在场数人齐声喝道:&正是如此!&
  沈清秋就知道他们会是这个态度。正是因为苍穹山派一定会尽全力护住他那具躯壳,沈清秋才必须要回来和他们通气。
  初时的震惊和慌乱过后,沈清秋静心想想,也想通了。尸体不过是尸体而已,洛冰河要便拿去,随他怎么高兴怎么玩。他本人回来,苍穹山撒手不管便是。可他来的毕竟迟了。
  洛冰河一扯嘴角,笑得冰凉。他低了低头,慢条斯理道:&我绝不会亲自对苍穹山动手。也不会杀一名苍穹山派的门人。可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耗。&
  &慢慢耗&三个字,一个一个,清晰地砸在沈清秋耳朵里,他忽然整颗心往下沉去。
  洛冰河绝不会是这么客客气气和你玩儿文斗的人。懒得虚与委蛇地伪装之后,他想要某派的任何东西,他就会采取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血洗,杀光,然后拿走。
  可洛冰河居然能这样有耐心耗了两天,不像是有了这种闲情逸致,反而更像是在等着什么。
  比如,等着沈清秋自己出来。
  沈清秋攥紧了拳头。
  洛冰河道:&动手。&
  漠北君&哦&了一声,上前一步,忽然道:&我已经动手很多次了。&
  殿外那一堆爆炸的冰刺和坑坑洼洼的地表墙面,都是他的杰作。
  洛冰河道:&那就随便找个人,代你动手。&
  漠北君点了点头,伸手在后一捞,捞出个畏畏缩缩的人。
  他把这人拎小鸡一样拎了出来,扑通一声,扔到双方中间那一大片空地上。
  尚清华魂飞魄散地爬起来,苍穹山派众人一看他,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何止他们,沈清秋也要眼睛嘴巴里狂喷怒火:坑爹的向天打飞机菊苣啊草草草!!!
  齐清萋刷的一下拔出佩剑,喝道:&叛徒!&
  尚清华赔笑道:&齐师妹,有话好好说。不要舞刀弄剑的&&&齐清萋早就一剑刺过去,怒道:&谁是你师妹!&尚清华连忙避开,往漠北君身后躲。漠北君毫不留情,一脚把他踹回来。尚清华苦着脸道:&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别这样,让别人看咱们同门相残的笑话。&
  太不要脸了。尚清华真是比他想象的还没节操,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真是太不要脸了!
  齐清萋骂道;&谁跟你是同门?仙盟大会你放魔物进去,想过死伤的苍穹山派弟子是你同门?叛逃去魔界,想过我们是你同门?今天跟这混世魔王打上山来,你也有脸自称同门?!&
  两人在殿中你追我赶,简直是一场闹剧。沈清秋在一旁看着,心潮随之起伏:&砍砍砍&&砍死他!我艹!就差一点儿!师妹砍他胯【下!!!&
  那头鸡飞狗跳,这头,却是谁也笑不出来。
  柳清歌撤去加在岳清源背后的灵力,平息完毕,站起身来。乘鸾在鞘中战栗不止,嗡鸣不息。
  杨一玄握拳道:&师尊,你已经和那魔头打了一天了!&
  柳清歌沉声道:&退下。&
  洛冰河看他一眼,笑了笑,轻声道:&手下败将。&
  他说得声音不大,可吐字清越,尾音上扬,整个大殿的人都能听到。柳清歌握剑的手紧了紧,眼中电光流闪。没有什么,比&手下败将&这个词更能让百战峰峰主感到更耻辱的。
  杨一玄脾气冲,当即反击道:&魔界杂种!&
  洛冰河不以为意:&是。我是杂种。整个苍穹山派被一个杂种挑了,光彩吗?不止穹顶峰,余下各峰我可以一一挑遍,让世人都知道,修真界泰斗苍穹山派被一个杂种杀得无还手之力,如何?&
  宁婴婴凄然道:&洛&&洛冰河,是不是连清静峰,你也要一把火烧了才高兴?&
  洛冰河想也没想,立即道:&不。&他似乎有一瞬间的微怔,顿了顿,才说:&&&清静峰一草一木,一竹一舍,如任何人敢损毁分毫,决不轻饶。&
  柳清歌鼻子里哼一声,乘鸾暴起:&惺惺作态。&
  剑气掠过洛冰河脸颊,带得他发丝横乱。洛冰河把手放到腰间所悬的佩剑上,讥笑道:&不自量力。&
  然而,两把剑最终还是没有再次交锋。
  沈清秋站在两人中央,双方剑气激荡碰撞,立即把他原本就是戴着做做样子的斗笠切为两半。他左手指尖夹住乘鸾剑锋,不让柳清歌再进攻一寸;右手则把洛冰河已经按在心魔上的手牢牢压住,不让他出鞘。
  其实完全没必要再打下去了。
  沈清秋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还没说出这句话。洛冰河猛地反手拽住他手腕,仿佛一只冰箍牢牢套了上来。
  洛冰河脸上的笑容几近扭曲,一字一句道:&抓到了。&
  饶是沈清秋早有心理准备,这时近距离看着这张脸,也忍不住毛骨悚然。
  片刻的鸦雀无声后,殿中轩然大波顿起。
  岳清源错愕万分,声音微微发抖:&可是&&清秋师弟?
  齐清萋连尚清华都忘了去砍,后者连忙趁机滚回漠北君身后。宁婴婴拽拽瞠目结舌的明帆,喃喃道:&大师兄,我没看错吧?怎么回事,那是&&师尊?!&
  明帆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杨一玄则格外画风不同,他震惊道:&这身法不是绝世黄&&黄前辈吗?!黄&&前辈为什么长着沈师伯的脸?&
  谢谢你没把整个ID说全啊!
  柳清歌猝然睁大双眼,素来的无波无澜被搅得裂了一脸。
  他说:&&&你没死?&
  沈清秋原本愧疚而感激的心情碎成了渣渣。他不能接受地说:&师弟你这是什么表情?师兄没死你不高兴吗?&
  柳清歌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白,五颜六色,好不精彩。不少人也跟他差不多。沈清秋还没接下一句,一只手把他的脸掰转过去。洛冰河道:&总算舍得出来了?&
  沈清秋被他抓得骨头都快断了,只有腿能动,又不能当众提膝盖踹他关键部位,那太不雅了。想到一事,隐隐又有怒火翻上来。
  他说:&你故意的。&
  洛冰河道:&师尊指什么?&
  沈清秋道:&你不直接屠山,而是慢慢地耗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引我出来。&
  洛冰河冷笑道:&师尊也有偶尔猜对弟子心思的时候呢。徒弟真是欣喜若狂,恨不能捶胸顿足,一定终生铭记此刻。&
  柳清歌撤了剑,身子晃了晃,似乎还有些晕头转向,指指洛冰河,道:&你,放开他。&
  洛冰河把沈清秋往怀里拖了拖,不耐烦道:&你说什么?&
  他动作强硬,沈清秋深吸一口气,压下去的那股郁火又蹿起三尺高:&你什么时候知道梦里那个是我的?&
  要不是被洛冰河发现了破绽,又怎么会猜到他没死成,在苍穹山成功守株待兔?
  洛冰河道:&师尊未免太看不起我。就算第一次我没怀疑,第二次还不发觉异常的话,那就是真的蠢了。&
  沈清秋点头道:&你不蠢。我蠢。&
  也就只有他蠢破天际,才会以为洛冰河真的神智不清到分不清外来入侵者和幻境产物。
  沈清秋道:&既然发现异常,你为什么不拆穿?&
  陪着演师慈徒孝戏码很好玩么?
  洛冰河看着他:&为什么要拆穿?师尊不也被我哄的很开心?&
  开心?
  呵呵。
  沈清秋闭嘴不答,他继续悠悠地说下去:&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能顺着梦境探查到师尊你的所在地。若是那样,也不必有今天这一出了。&
  洛冰河脸色又渐转阴沉,掐着他肩膀,十指用力,恨声道:&或者一开始,师尊就不要逃跑,不要瞒我,那么很多事都会完全是另一种样子。&
  敢情闹这么大,始作俑者居然是他自己。而且这逻辑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说的很对!
  某些方面来说,沈清秋觉得这个结论挺正确的。不作不死,他一直在作,所以死成什么德行也是活该。
  只是,沈清秋的确吃软不吃硬。可你不能让他吃完之后再啪啪打脸。说:装的。
  洛冰河根本不是娇弱惹人怜惜的小白花。沈清秋在梦里跟他腻歪那么久,想着反正洛冰河以为是做梦,安慰安慰他也没啥,沈清秋什么黏糊糊的抚慰话都说出来了,又是摸头又是给抱,事后自己都被矫情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想到自己在梦里真的为此烦恼,但其实这些都在对方掌控之中,沈清秋忽然有种恨不得挖个缝钻坑里去的无地自容。
  太难看了。
  ☆、第54章
  齐清萋失声道:&慢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指向穹顶殿内:&里面的那个&&那个难道不是沈清秋么?为什么又多出来一个?&
  洛冰河看上去心情不错,道:&不如问问前安定峰峰主?&
  沈清秋:&&麻痹他就知道肯定少不了尚清华这个没骨气没节操的功劳!
  尚清华呵呵哈哈,漠北君横了他一眼,他立刻站了出来,气沉丹田,昂首挺胸,朗声道:&沈师兄他数年前曾偶至一地,得一宝器日月露华芝。此芝性灵,能重塑肉身,沈师兄就是凭着它才在花月城魂魄离窍金蝉脱壳!所以,里面那个是他,不过只剩下个空壳子,外面这个也是他!两个都是他!&
  概括精炼,简洁明了。
  数双眼睛齐刷刷望向沈清秋。
  柳清歌立刻把乘鸾剑尖比向了他,杀气比刚才对着洛冰河还重。
  初时的震惊过后,岳清源神色转为怔然,低声道:&既然如此,为何师弟五年来都杳无音信,和十二峰断绝联系?难道在你心中,诸位同门都不值得你信任托付?&
  沈清秋心中有愧:&师兄你听我说&&&
  齐清萋气道:&沈清秋你&&你知不知道师兄他们被你害得多惨!你徒弟们当时都哭成什么样子了?!成天哭哭啼啼的好好一个清静峰都乌烟瘴气披麻戴孝了一整年让人都不想上去!峰主之位也空着,你倒在外面是逍遥快活!&
  沈清秋最怕的就是泼辣的齐清萋指着他鼻子骂,忙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在土里埋了整整五年,也才刚醒来没几天,是他干的!&
  尚清华见矛头又指向了他,更冤枉:&怎么又怪我。不是你说要尽快弄熟的吗?&
  柳清歌按着太阳穴:&闭嘴!&
  尚清华便闭嘴了。
  他们这一群人吵吵闹闹,要是换个场景来看,着实滑稽,可因为时机不对,沈清秋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穹顶峰上,火光四起,焦石土木,两天的拉锯和围攻过后,不复平日威严端庄。殿内殿外,都有连带血污、受人搀扶的弟子,年轻一辈更是惶惶四望。疲态尽露,已是强弩之末。
  而另一方阵中,呈半包围状的黑铠魔族武将和骑兵仍如刚刚磨就的刀锋,锃亮尖锐,虎视眈眈。
  沈清秋收回目光,道:&洛冰河,你说,你来苍穹山派,是为了抓我。&
  洛冰河道:&不错。&
  沈清秋道:&你抓住了。&
  目的达到,该撤兵了。
  洛冰河看着他:&不跑了?&
  &&&&沈清秋缓缓点头:&不跑了。&
  洛冰河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这个笑容里,总算是没了方才一直明挂在脸上的讽刺味道。
  他轻声说:&很多次我都这么以为。&
  柳清歌忽然道:&你什么意思?&
  他看着沈清秋,像恨不得对着他脑门捅一剑:&你这是想用自己交换?&
  岳清源伸手抚上玄肃,肃然道:&苍穹山的人,还轮不到魔族来染指。&
  木清芳按住他,摇头道:&师兄,你闭关期间强行破关而出,对上强敌,本来就吃了大亏,现在还勉强拔剑,恐怕真的对你修为&&&
  岳清源面容涌起一阵翻上来的黑气,又强行压下去,勉声道:&不行也要行。师弟已经死过一次,那时候我们没能护住他,难道如今又要我再眼看着他去送死?&
  这一番言辞,听得沈清秋胸中起伏激荡。他转向岳清源:&师兄,你看这满门弟子,受伤的有多少?两天了,该不该让他们下去?一片狼藉的穹顶峰,该不该休整?&
  要说沈清秋最佩服敬重之人,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岳清源。不但因他对整个门派尽心尽力,也因为这份拳拳回护之情。他是真不忍心再让苍穹山派和这位掌门给他操心给他擦屁股了。
  自己作死自己扛。沈清秋道:&我教出的徒弟,我惹下的乱子,一人承担足矣。掌门师兄你身为一派之首,这十二峰所有的弟子安危性命都系于你肩头,定知应该如何做出取舍。&
  殿中死寂一片,气氛凝重。
  岳清源脸上尽是无奈之色,可身为一山之首,在不利的形势之下,该如何抉择,不言而喻。各峰峰主也有一样的考量。倒是宁婴婴奔了出来。
  她扯住沈清秋手臂,大声道:&我不同意!&
  沈清秋道:&明帆,照顾你师妹。&
  宁婴婴抽泣道:&我不要人照顾!魔族妖女那时候也好,金兰城和幻花宫对立那时候也罢,总是师尊你自己站出来,这次为什么又要是你?为什么每次都必须是师尊吃亏受难?&
  沈清秋愣住了。
  对啊,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倒霉?!
  这问题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明白。他摆出个镇定自若的皮面:&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为师又死不了。&心里补充一句,大概。
  明帆满脸悲愤:&师尊,为了苍穹山派,把自己拱手送给这个魔头,岂非生不如死?从来只听过舍命陪君子,哪有舍身饲魔头的?&
  怎么说话的?!
  明帆你这熊孩子能说人话么?!
  拖拖拉拉了这许久,洛冰河恐怕早已失去了耐心,他攥住沈清秋一手,另一手放在心魔剑鞘上道:&将师尊仙躯一并带走。&
  另一位峰主愤愤道:&你别欺人太甚,把人带走了不够,还要那尸体干什么?&
  洛冰河不答,只冲漠北君抬了抬手,下达指令。沈清秋见好不容易妥协了下来,一句不对,似乎要再起争端,有心阻止,本想拉他胳膊,却又觉得别扭,改为扯了扯他衣袖,酝酿一番,才硬着头皮说道:&我跟你走便是了,又何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沈清秋说这话的时候,觉得非常耻辱。
  他是个男人,却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低声下气地向另一个男人说这种&跟&不&跟&的话。尤其这男人还曾经是他徒弟,更加憋屈,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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