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给我手机发短信对方收不到说不用还剩下的钱了,如果事后他反悔了又叫我还剩下的钱,那之前给我手机发短信对方收不到可以用作证据吗

狠心说分手后异常自责悔恨,他却说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2万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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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说分手后异常自责悔恨,他却说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2万字之一)
昔昔萌萌哒
宝宝1岁6个月LV.15
  说一句我不走了 - 小5
  看着自己身边的朋友,同学,亲人都过着自己想要日子,自己也很想过平静,安稳的日子。可天不从我愿,一直在作弄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离开这个世界,觉得没什么可留恋的,可是想想自己的爸妈,老妹。爷爷奶奶,他们是那么的关心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们。不知道现在自己想要什么,也许一切都是(恶人有恶报)之前有一个那么爱自己的女孩,可自己错过了,还把她伤的那么深,人都是这样。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才知道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张X(前女友):对不起,好好照顾自己。这辈子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有缘下辈子我为你做牛做马。
  熊猫,不管这辈子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但我想告诉你,对你我付出了真心,你是我唯一想过结婚的人
  钟sir,你说的可真好笑,伤害了一个又一个。未成年就上床,现在90后这种情况很常见,不足为奇。
  首先讲下我们的故事,可能有点乱,有点长,有耐心的可以慢慢看。
  很多人问我们怎么认识的,我说来深圳第一天火车上认识的。于是有的人说很浪漫,有人说很戏剧,就像是电影里面一样。的确,是挺戏剧性的,茫茫人海,火车上我和你并没有擦肩而过,是命运的安排么?我们的故事比下面的复杂多了。
  日晚出发来深圳,这时候还没有毕业来深圳实习。那次在车上睡了好久,3月4日凌晨3点半左右火车到东莞了。人几乎下光了,我这两排就剩我一个了,他突然提着行李走过来。我就是偷偷瞄了一眼轮廓,对于陌生人我要看最少五次才能完全记住。那时候以为他是学生来深圳读书的。还剩下一站我也睡不着了。这一路都在睡也没怎么吃东西,走了两节车厢才找到自来水,洗了苹果。回去的路上,看到他在走道内吸烟,这点我并不喜欢。回到座位上,啃完了苹果。靠在角落里。他也躺着睡了。我每次都是一个人坐火车独来独往的,也从不和别人聊天,所以我们俩没有讲过一句。这辆车每次都早点,大概四点十分左右到了西站,他看我东西挺多,表面看是挺多,但是不重,我一个人完全可以解决。他问我是否要帮忙拿行李,我说不用了,不重。但是看他行李太少了,我想算了,既然别人提出了,那拿一个也无所谓了。这是我第一次来深圳,3月的深圳凌晨还是有点凉的,下车后我们一直在公交站台等车,六点才有公交,我等着亲戚来接我。等待的这段时间,和他简单聊了几句。知道了他不是来深圳读书的,也知道他不是第一次来深圳。他看我无聊,就把手机借我听歌,他用联通。六点左右,他去买了两份早餐,给了一份我。对他印象不错,要了他手机号码。大概到了6点半,表弟来接我了,他本来早就可以走了,但他一直等到我和表弟上车了他才走。那时心里一阵温暖,公交上给他发起了短信。
  其实那时候并没有喜欢上他,因为那时候我很喜欢游戏里的一个人。接下来就是每天经常短信,他说他91年的,也知道他在学汽修。短信多了,就觉得他还蛮有意思的。后来有天周末他约我去石岩玩。他也知道我喜欢游戏里的那个,他挺痛苦的,那段时间我也挺痛苦的,不知如何抉择,毕竟游戏里的语音视频都没有过。于是他用苦肉计,让我最终选择了他。每天晚上都要通话一小时,上班想到他都会笑的。虽然他比我小,但是很多方面,他比我考虑成熟,懂事。很多时候,生活上的,工作上的烦恼,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他都会告诉我怎么做比较好。第一次发工资就丢了700,我心痛郁闷死了。他说:“ 宝贝 干脆算我欠你350 算是我们一起遇到的倒霉事 不过没下次咯 呵呵 你也知道是低级的错误 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影响心情”。我说不用了。
  认识不到一个月,我妈就知道我们的事了,她很担心我,我刚出社会,不知社会险恶。可我当时就是很单纯善良的。我妈问他的职业,知道他只初中毕业(后来知道,他初二读完就没读了,因为打架退学了),学历比我低,无一技之长,他没有工作,而且比我小。我妈问他喜欢我什么。我妈说我脾气不好,他对我妈说他爱我,会把我的缺点都当成优点,两年后会给我幸福。那时候我妈仍然很反对在电话里哭了,我也哭了。可是我还是坚持和他在一起。我并不觉得年龄是问题,因为我觉得他比我懂事。也不嫌弃他学历比我低,没有一技之长,也从来没嫌弃他比我穷。因为我爱他,为他付出那些我从来都不犹豫。喜欢一个人,只是一种感觉。我算是外貌协会的吧,我不要求富,高帅就可以了,但是他不算很高也不算很帅,但就是喜欢他,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就如同他说虽然我不很漂亮,他就是想和我这种类型的结婚,勤俭持家。他说这辈子有福同享,有难他当。我们逛街的时候,路上鞋带开了,他总会先发现弯下腰来帮我系紧系好。我说背我,他就背我。每次坐车总让会伸过手臂让我靠着或者我靠在他肩头或者他靠着我睡觉。吃饭帮我夹菜,经常到最后我吃饱了,吃不下去了,又不想浪费,于是剩下的叫他帮我解决,他再撑也会帮我吃完。他说有家店奶茶很好喝,我们一起去了,真的很好喝,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烧仙草。以至于两年后,某次我突然想起那个味道,我说我想喝那家的烧仙草了,他说那我们去石岩那个店吧。但是过了几天在福永逛的时候发现了候彩擂,试了下烧仙草的味道差不多,只是比两年前在石岩的东西稍微少一点。后来就没去石岩了。
  回学校拿毕业证的那次,他送我上车,在车站等车、帮我扎头发,很舍不得我回去。我来的时候从武汉站着到深圳,站了十多个小时,他发信息给我说,好心疼,以后要是他有钱的话,买辆车就不用受这罪了。
  一个月左右吧,成了男女朋友,那时候他在学汽修,他为我放弃了学汽修,因为学徒是没有工资的,要恋爱的话,这样是不行的。很快的他要求同居了,6月初。
  有天发现他手机短信里面,有人找他要钱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坦白了,他前女友miss张怀孕了,他说是因为家人不喜欢所以抛弃了她,当初她哭着求他留下来,想把孩子生下来。他还是离开了她来了深圳。四月份左右miss张从江苏来深圳找他,那时候孩子四个月大了,她哭着求他把孩子生下来,可他还是要把孩子打掉。他把来深圳的所有积蓄,带来的两千块给了她,还是不够,他找别人借,没借到,他最终也没去医院,miss张的家人来深圳医院了,可以说那时候,他没借到钱,所以逃避了去医院,对于这件事,他很内疚。术后还要消炎什么的,她已经没钱了,所以她找他要钱,可是他没有了。他只能叫我给钱她。我给了三千左右。miss张后来发信给我,说我是好人,她说钟sir并没有那么好,其实他是很现实的一个人。而且他并不是91年的。当时我并没有相信。后来问他,他仍坚持说91年。我也没多问了。
  7月他去房地产找了份销售工作。买了辆自行车方便上班,周末我偶尔也去,有天晚上我耍性子了,说自行车怎么不安个后架,我都没法坐了,我生气了,他就把车卖了。去大梅沙,我又发神经生气了,他仍然抱着我,哄我。
  这个工作前三个月没有工资,考试培训还要交钱。
  8月一次打胎,当时我在医院晕倒了。我记得当我晕倒时,他很紧张。抱住了我,大声叫着“老婆,老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醒来。从来没花过这么多钱。而且这钱是我花自己的。他没钱,没钱给前女友打胎,还要找我打钱她。没钱给我打胎,我自己出。我没有怨言。因为他对我好。
  七夕的时候他花光所有钱给我买安踏polo衫,情人节的时候会给我买一支玫瑰,我虽然说太浪费了,不用买了,但还是有点高兴吧,因为这些东西我是不怎么在意的。经过西乡天桥他给我买小熊,福永他经常玩抓娃娃机,给我抓了各种不同的小娃娃。他买了手链,我红色,他黑色。第一次生日西乡,他买了蛋糕,吃蛋糕的时候,他给了我戒指,那时候我收下了。搬完家后,逛店他发现了一款手表,买了送我。刚认识的时候他老说带我去溜冰,我总是不肯去,因为我说我们不是高手。下一站幸福里面光晞对慕橙说,在冰场上如果把手交给对方就等于把生命交给对方,我刚才说会牵着你,就等于承诺保护你,不顾一切,从现在开始。在他空间设置模块上也写下了这一句话 “梅,我牵了你的手,就等于承诺保护你,不顾一切,从现在开始。”每一个进他空间的人最先看到这句话。
  做了两个月左右,九月份他又放弃了。去做了普工,做到了年底1月份,他又辞职了,这个公司普工假期少,为了回家,他要辞职。回去的时候,存的两三千全部取了带回家了。
  11月份无意中发现他的另一个身份证,上面写着93年。骗了我这么久。他也给我解释了。为了逃计划生育,家人给他弄了两个身份证。好吧,我也原谅他了。
  在竹子林上班最后那段时间,整天都烦躁,打电话给他,他都会安慰我。有一次我叫他来接我下班,他来了。万圣节那天下班后,他叫我去世界之窗。我们四人带着面具里面到处逛,人很多。我们去了鬼屋,从进去到出来,我都闭着眼睛,他一直在我后面紧紧抱着我,引领我。大峡谷漂流,他说他要说爱我,当小艇从滑道最高处滑向最低处的时候,他真的大喊:“熊梅,我爱你”。下来后,他说其实他还挺紧张的。肯德基小奇套餐,我说我想要四只小奇,他陪我去吃肯德基,吃了两个套餐,拿了两个小奇,另两个小奇是去了另一个店单独买的。
  过年的时候,去了他家里。其实他家人对我挺好的,只是我这人内向,也不会甜言蜜语,在不熟的人面前比较沉默吧。回去那天,他们送我上车,他说看着我上车,他落泪了,好想上车和我一起走。
  2012年2月末我来深圳,辞职了,他3月多来深圳,我去了龙华老乡那里上班,每周末回福永。他没找到工作,听说工地做了几天。没找到工作,整天没事干无聊去赌博了。 输了不低于五千吧。一直以来我的钱包里的钱任他拿,他没钱花了,自己拿。两张银行卡密码都告诉他了。因为从2011年3月到2012年3月,他实际上班只有4个月,过年还要取两三千回家过年。所以,几乎什么都是我出钱。他取我的钱去赌博,取钱了不告诉我,等我发现了,质问他,他说借给别人了,过了两三个月我说找别人还钱,他终于肯说实话了,赌博输掉了。他朋友没钱了,他就找我借钱他朋友,我借钱给别人几乎不会催别人还钱的。他说每周回去一次,他不愿意,两个人总是分开不太好,好吧,我就辞职,回福永上班了。
  2012年6月发现怀孕,于是和他回去说定亲结婚的事,先坐火车到了九江,自从我认识他开始,家人一直反对,他比我小许多,学历没我高,家乡不发达,山里比较闭塞,兴国将军县,意味着是一个贫瘠的地方。可是我固执,家人看他表现还可以。就说算了,去他家谈结婚的事,因为不放心我,所以必须要去他家看看。
  开车五个小时左右到了他家。去他家之前,我家人已经通过赣州,甚至兴国的朋友那里了解了兴国女儿出嫁的礼金等习俗,关于结婚彩礼这类我以前从来没关注过。中午吃完饭后,他家全体出动,所有亲戚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只要是在家里没出去的,知道他家几个兄弟的,应该清楚。就开始讨论定亲结婚的事情。一直谈到下午天黑六点左右。我家人的条件很简单,五金+两套衣服(每套一千元)+三千喜糖钱+三万彩礼,第二天定亲吃饭一定要放个礼花,还要拍个视频,防止他们不照做,敷衍了事。在去他家之前,我家人就说,如果找个离家近的,所有家用电器嫁妆全包了。但是远距离就没法送了,自己想办法。
  由于从深圳赶到九江再赶到兴国,几乎没睡觉,谈判那天下午我和他都很困,睡着了。那么简单的要求,他家人竟然要谈四五个小时。这13个月我自己交房租,他取我的钱,用我的钱,怎么也有2万多了吧。他用我的钱,我几乎不说的,除了那种他取我的钱,又不告诉我,让我自己去发现的。就算结婚后我陪他40年,=2.05,一天才2.05,帮他洗衣服,还要陪睡觉,为他生孩子。
  第二天早上我家人走的时候,把和他家人谈好的条件都和我说了,并且说一定要照做,防止变卦。因为他家人有说过他家那边怀孕后,结婚和定亲在同一天的是常事。意思是想省去这次定亲。这个我也向他堂嫂(九江的,2011年结婚的)证实了。我妈哭得很伤心。自认识钟sir以来,一直我都没有听她的话。
  中午定亲吃饭,他妈准备了两桌饭菜,他哥们的老爸也来了,他们是邻居。吃饭时,我提醒放礼花,她奶奶说我家人没说过这事。好吧,礼花根本没买,就随便放了个鞭炮吧。视频用我手机拍的。一般这种情况是要改口的。而且改口是有红包的。我在自家都没有叫人的习惯。我这人不会奉承,不会做样子。我是没有改口叫他父母。因为经过种种细节,我觉得他家人并没有诚心。也没有看见有红包的迹象,我对那个无所谓了。第一次去他家,她妈给的红包不超过300块吧,但是我并没有不高兴,因为她妈那时候对我挺好的。3万块谈了四五个小时,还指望有什么红包。
  吃完饭,上他家楼上父母住的房间,有电脑,她妈妈家的某婶婶和他亲戚视频,他亲戚问,怎么今天去钟sir家了,她回答说,去他家玩。并没说今天钟sir定亲,来他家吃饭什么的。我就打电话告诉我家人,之前我家人说,他村里人问我家人是谁,他叔叔说是从广州来的老板,也没有说实话,当时我并没有相信。经过自己亲耳经历,我也半信半疑了。
  下到楼下,他家人也都吃完了,和我说,不买五金了,只买两金。我当时就有点震惊了,有点愤怒。这算什么,我哭了好久,好伤心。了解或者已经知道我和他故事的人,都知道我并不是一个看重金钱的人,只是觉得他们没有尊重我还有我家人。他家人一直说之前他堂哥娶堂嫂也是没有买五金的。后来得知,确实没有买五金,只买了三金吧。她回娘家的其他金,还是她奶奶借她充数骗家人的。我和他堂嫂算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了,习俗差不多(当初堂嫂家人只是和他堂哥家人电话里面沟通结婚的事,没有亲自去他们家)。我死也不答应,还没结婚,就这么欺负我。
  我打电话给我家人,当时她们还在回去的路上。说了这个情况,我家人也很气愤,我婶婶说,她们回去的路上还想着去买几套婴儿服。我家人就打电话给他家人,他全家轮流说没钱买五金,他爷爷都这么说了。亏他曾经为人师表,竟然这样欺骗人家。没钱的话,刚开始不要装作很有钱的样子来介绍自己家在村里算是过得多好。刚开始也不要答应说买五金。除了他家人,那时他也说了伤了我的话,说什么我年龄也大了。我耗不起之类。第一次去他家,2011年末过年的时候,他爸知道我89的,说女的年纪大了生孩子不好。那意思是想我早点生孩子。定亲这次,他又说他不到结婚年龄,意思是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大概这个意思,具体怎么说的,记不清楚了,但是那个时候,所有伤我的话,我记得特别清楚。
  我家人说先答应买2金和衣服,这一年我为他付出的,都不止这些东西的价值。好吧,下午上街去买两金还有衣服。到了街上,那个店太小了,几乎没有我喜欢的,我都看不中,只是纯粹听家人的话,不喜欢也要买。他爸取了6000,当时金价410.期间钟sir说让我买铂金,当然不行了。我和他说6000买三金,他不肯。那算了吧,反正没我喜欢的。最后两金花了6049,还差49我自己掏的钱。接着去买衣服,此时已经没有买衣服的心情了,再说了,这小地方,有超过一千的衣服么,有也没我喜欢的。平时我恨节俭的,没买过超过一千的衣服。不知道怎么买了,而且我知道他身上的钱不超过一千,大概就几百的样子。我现在要买两千的衣服,他拿不出,一千也拿不出,买了衣服,他就没钱了。我说算了,到九江再看看吧。于是回去了,回去后,他爸拿来几件他们自己做的衣服,真没有什么好的,就其中一套连衣裙(职业装那种)还算看着过去。但是我穿着小了一码,他给的是s。我得穿m。而且没得换了,他只有这一件。他们意思是我拿几件衣服回去和我家人说衣服买了。衣服值多少,我家人肯定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在这里说一下,他家是做什么的。他爸妈在自家开厂,接别人大厂做衣服,买了有十多台缝纫机。请了十几个工人,给他做衣服。一般人都会说他家应该挺有钱吧。确实,他自己都说他不相信,他家没有十几万。
  晚上我们出发来我们家这边,他爸取了3000块喜糖钱给他。坐火车,第二天上午到九江。我家人很生气,因为他家人变卦。我家人说,如果他家人来九江道歉,那还有得谈,他家人不同意,双方都电话里面骂起来了。好吧,另一种,他拿户口本来,他家人出十五万,剩下的全部我家人出,在小池或者九江买一套房子我们结婚用。房产证上写上我和他的名字。经过这次,我家人知道,要是我去他们那里,只有受欺负,受委屈的份了。只有在家附近买房子,就算被欺负了,才能帮我。他不肯了,估计他家人也不肯。五金都不肯买,十五万肯出吗?最后,我家人把他赶出家门,没收了我的手机,不让我联系他。不让他见我。我家人叫他回去了,他很伤心,在街头盲目的走着找我,我在taxi里面看到他在路口迷茫,可是他没看到我,家人也不允许我做出任何举动让他看到我,看到他那一刻我的心痛了,我并没怪他,因为深深伤了我的,不是他。他跑遍了大多数九江医院,一层层的找,可是他找不到。做手术并不是那天,是后几天。手术之后,我家人不让我来深圳了,没收了我的手机,不让我和他联系。我还是哭着闹着要和他一起,我甚至说,让我喝毒药都可以,家人终于让我来深圳上班了。他们最终让我出来了。每次做手术不到十天我就开始上班了。这次两个手术,第二个手术的钱,我自己出了一半,他四处找人借了一半。
  到了深圳后,他又来我这里了。当时我并没有很怪他,如同我家人的想法,对他还是认可,不然不会开车去他家谈结婚的事,只是他家人不会做人。所以我一直都恨他家那些欺负我的人,我发誓,我死也不去他们家那破地方了。后来他说,那次说不买五金是他提出来的。他想自己来深圳给我买。挺好笑的,他自己有什么自信说这话的,自从认识他到2013年8月,他几乎都是用我的钱。他怎么存到钱买剩下三金?我要等多久?认识他到现在他给我买过的东西,一件安踏polo衫,打网球的那种。两支玫瑰,一个八九十的戒指。当他送给我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只是看到玫瑰就说浪费,我从没找他要很贵重的东西。
  不管他说的是否是真的,我始终没有恨他,只恨他家人。他家就他一个儿子,他家人也舍不得出钱。难道外来媳妇很好欺负了?为什么2011年过年去他家,他家人对我都挺好,这次就言而无信呢?他家又不是买不起,况且双方家长都谈好的。
  2012年七八月他又去做普工了。又是做到了年底。这次有6个月吧。到了过年,他把所有钱取出来回家过年,又没钱了。
  自从次受伤后,我说我再也不去他们家了,我也不和他去他亲戚家吃饭了,从那之后,每次他叫我去他亲戚家吃饭,我都不肯去,他说他亲戚都说他了,叫我试着去接受了解他亲戚,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虽然每次他都叫我去吃饭,或者是和他还有他朋友去哪里玩,我一次都不肯。
  生日的时候,我们去买了蛋糕,都是我吃,他不喜欢吃甜的,十月末,有次我又生气了,他买了兔子给我。
  2012年过年他还是叫我先去他家,我说我死也不去。他还问来上班之前,要不要去他家过元宵。我也说不去。
  这次回家后,到了准备要来深圳那天,家人把我所有东西,除了笔记本,都没收了,我说我要上班,他们就是不肯让我走,除了三楼大门,所有门都锁上了。白天还有看守,生怕不注意我就跑了,但是白天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我绝食,甚至拿起了刀想割腕算了,可是始终没勇气下手。冬天晚上好冷好冷,我固执的睡沙发上,好冷好冷,我也想过从二楼窗户跳下再翻过围栏逃跑,又没有把握。那时我甚至和家里人说了,我没有亲情,他们这么做是不对的,我说我这次来深圳并不是为了他,我都和他说分手了,我是为了工作,他们怎么都不听,所有亲戚都觉得把我关起来是正确的。朋友说报警吧,可是我没有手机了,某天早晨无意间发现手机了,手机到了手上,是否要报警我犹豫了好久,报警对他们不好,可是不报警就没机会了。最后还是报警了,可是警察不受理,说是家事,不是被绑架。最终在另一个朋友A的劝说下,我妈希望我和A在一起,A年龄和学历和我一样,并且A也在深圳。听A的,她让我走了。这次我来深圳真的不是为了他。只是工作而已。
  2月末我来了深圳,他说他被家人逼迫相亲,可是他不会去,他要坚持。“不了,我不会喜欢同学的,下不了手,我不会去相亲的,我对你说过的话我是不会改变的,我知道没什么希望,但是我答应了你要等你,就算没结果,但是我至少做到了,什么事如果试都不去试。怎么会有结果,你都敢做的,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知道我很笨,笨就笨吧,生下来就死在情上。我无怨无悔。我没白活,够本了。反正我想做的事情,我都是一定要去做的。死了都要爱,真的,我是看透这个世界了,谁都会死,早死晚死都一样,但是我不会再去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因为我后悔的事做的太多了,我怕了,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你没必要往心里去,我很清楚,我是为了自己活着,我要活的真一点,做一件事一定要追求完美,我们是完美主义者,我怕现在会失去你,我怕结婚以后会失去你,我怕结婚生孩子后会守不住你,但是怕有什么用,怎么能去怕。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做自己后悔的事,我知道感情一毛钱都不值,但是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的感受,我在家真的天天被他们看不起,都挤兑我,讽刺我,我前都时间都几乎不在家里呆,晚上都跟同学在外面开房睡。我自己选择的,失败了谁的怨不得。我心里都明白,你比我更不容易。真的,他们这样,以后我都怕回去了。那么多张嘴,我怎么说得过来。明明有理的,都被他们说的没理。软硬兼施啊,苦啊。如果他们这样做,我们就随他们意了。以后我肯定后悔。真的是欺负人。我的最新这条说说是说给你听的,上次留言也是真心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不在我身边,我天天害怕晚上,我怕一个人,真的,一个人睡觉感觉周围好安静,一个人总爱疑神疑鬼。我发现我是个被虐狂,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管我。也只有你能制我,喜欢我的女人制服不了我。真的,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老什么的,以后更不会,我只想好好的把日子过好,让日子过的富裕一点。我真的不相信,想做成一件事那么难,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自己跟自己说,以后无论对待家庭,事业,我都会认真,有责任。今年我真的明白了很多事,人真的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贵,才知道后悔、从今以后我保证把自己不够的地方都改掉,现在我真的很理解你,对不起。以前说理解你其实并不是很理解,现在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能拟补。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赚钱,努力改正。还在玩游戏?不早了,早点休息,我这几天都做梦,都梦见你,做梦做的心痛,还掉眼泪,我睡去了,安。我们这辈子要一起老到死,我会努力让我们过上富裕的日子。我喜欢你 熊梅。我就是男主角,会喜欢你一辈子的。我永远不会觉得你老,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漂亮的。我不会骗你,以后都不会。”
  我要换房子了,东西很多,而且他的东西还在我这里,我叫他来把他的东西拿走,顺便帮我搬家。他就来深圳了。
  2013年2月份末我上班。他三月初来深圳,帮我搬了房子,他的东西却不全部拿走,他说去继续学汽修。东西没地方放,等他有时间来拿。好吧,就放我这里了。过了不到半个月,他又来了,说他放弃了,那里没法学到东西,每天都是打杂,老板无意教他。这样他刚出来又是没钱,没地方去。他又在我这里了。我叫他走,我说已经分手了,别在我这里,他说,我是和他说了分手,但是他没同意。他拿菜刀准备看自己手了,之前为了我,他已经在手上用烟头烫了两次,也用刀子花了好几条伤疤。他要是下决心做的话,是做得出来的,我不忍心,阻止他了。就这样,他又在我这里了。QQ上他要是发现我和谁聊天比较频繁,那人又说了什么暧昧的话,或者表情,只要是他觉得有危险可疑的让他吃醋的男的,他会打字骂他,然后删他。偶尔有的还会打电话过去骂他,我老是说他,因为我和别人根本就没什么。
  之前2012年末他就一直让我办信用卡,我说我不办,我要办了信用卡,他老是用我的信用卡去刷卡,还得我来还钱。这种情况不是没可能的。最终他自己办了信用卡,过年取了一千。后来取了一次一千。最终导致现在本息加起来差不多三四千了吧,拖欠六个月都没还完,我说他简直是蠢。让我借钱给他朋友谢sir,也不让我帮他还信用卡。他说不用我的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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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情敌的孩子.txt
  ☆、第21章
  阮恬听见秦沥的话顿时扬起笑容,又向秦沥抱怨道:“我就说很恐怖了,但化妆的姐姐总不满意,说我这张脸怎么着都不会难看。”
  他说着又凑近镜子认真端详,摸着脸侧那道疤痕说:“很难看啊,你觉得难不难看?”
  秦沥觉得,要给阮恬化妆的人真挺不容易的。
  “难看。”他犹豫着,还是顺着阮恬的意道。
  秦沥说着顿了顿,接着问他:“拍戏感觉怎么样?”
  “挺好玩的。”阮恬似乎感觉这话不够重量,又重复强调道:“比我以前做过的事都更好玩。”
  秦沥颔首:“那就好,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阮恬蹿到秦沥旁边,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他,又朝秦沥摊开掌心,满怀期待道:“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秦沥微愣,随后又掏了下兜,空空地,什么也没能掏出来,只好道:“这次来得急,没准备好,下次再一并给你。”
  “哦。”阮恬失望地收起爪子,耷拉着脑袋恹恹地坐到秦沥旁边。
  秦沥侧过身,耐心地给阮恬梳理好凌乱的长发:“要注意身体,叔叔阿姨很担心你,宝宝还乖吗?”
  阮恬揉揉稍稍能感觉到弧度的腹部:“很乖,一点都不闹,你要摸摸吗?”
  他提议这事时,表情随意自然得就像问秦沥有没有吃饭。
  秦沥面无表情,望着阮恬的眼神却沉了些,透着猜不透的深邃。
  他自然没拒绝阮恬的提议,手指贴到阮恬腹部,感觉着从阮恬身体传递过来的温度。这温度很灼热,烧着他的掌心,让秦沥心像投进一块巨石,掀起惊涛骇浪。
  “能摸出来吗?”阮恬歪着脑袋好奇地问。
  秦沥强迫般收回手,指尖涌过电流,微微发着抖,他肃然地淡道:“还早,摸不出来。”
  “哦,也是,还早着呢。”他说着又很期待地叹道:“好想快点见到小宝贝啊,你说他会像我还是像你?”
  “像你吧。”像阮小恬一样可爱。
  阮恬丝毫没客气:“嗯,我也觉得会像我。”接着又倏地想起柳清的事,悄咪咪地问道:“你认识柳清?”
  “怎么突然问起他?”秦沥似乎不愿多提。
  “他也在这拍戏,和我拍的还是同一部呢,我听别人说,你和柳清很熟悉,是不是?”
  阮恬问完话便迅速地竖起耳朵,不愿错过秦沥说的每一句话,同时心里也很着急,不知道秦沥究竟跟柳清熟不熟,会不会像外界传的那样,如果秦沥真的很喜欢柳清,他又该怎么办。
  反正他很不喜欢柳清。
  阮恬暗戳戳地揪着长袍,把长袍给揪得皱巴巴的。
  秦沥道:“还好。”他模棱两可地说着,以免阮恬继续追问,便转移话题道:“带着妆不舒服吧?我找人过来给你卸妆。”
  他既没否认也没承认,阮恬听着却认为秦沥是默认了,他一定是不愿意跟自己说柳清的事,这才避而不谈的。
  而且沈文劲都说有人亲眼看见秦沥去柳清家的,还去了不止一次。
  阮恬觉得他什么事都愿意跟秦沥说,可秦沥却总瞒着他这瞒着他那,顿时心里就有些堵得慌了。
  秦沥哪能感觉不到阮恬的低落情绪,但有关柳清的事,他的确不便告诉阮恬,只能想着该怎样哄哄阮恬,把人给哄高兴了。
  阮恬低落地哼哼道:“不要你找,化妆姐姐会给我卸妆的。”
  他说着便要离开去找化妆姐姐,顺便也该想想要怎么阻止秦沥喜欢柳清。
  结果阮恬还没走出化妆间,就听外面突然传来柳清阴魂不散的声音。
  “秦先生,我是柳清啊?您在吗?”柳清很急切又激动地道。
  秦沥身边是带着保镖的,就兢兢业业地守在外面,他们认识阮恬,自然轻易就将他放进来,换成柳清,就完全没这样的待遇了。他劝说不了保镖,只能提高音量说话引起秦沥的注意,希望秦沥能够听到并放他进去。
  阮恬听见柳清声音顿时愣了下。
  难道秦沥还给柳清也打过电话?
  秦沥不悦地皱了下眉头,对阮恬道:“你先等等,我还有东西要给你。”说完便径直朝门外走去,似乎要出去跟柳清说话。
  化妆间的门打开,又很快重新关拢,柳清发现秦沥身影,顿时局促又紧张地安静下来。他透过秦沥身影,隐约看见房内一道很熟悉的身影,只是这会他也来不及细想,只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秦沥身上。
  柳清是卸好妆,又稍微化过妆再来见秦沥的,他妆化得很好,外人根本看不出痕迹。脸干干爽爽,容貌清秀,身材颀长,瞧着也是很俊秀的。
  这化妆间位置很僻静,外面少有人经过,秦沥漠然地注视着柳清,浑身透着冷漠矜贵及拒人千里的疏离,就像一把淬着毒的刀,刀锋向外,使人不敢轻易靠近。
  “秦……秦先生。”柳清紧张道:“我听人说看见过你,就找了过来,没想到你还真在这。”
  “嗯,有事?”秦沥冷淡道。
  柳清低头浅笑:“没什么事,只是很久没见你了,你怎么会突然到横店来?”
  秦沥没吭声,似乎并没有跟柳清闲聊说废话的打算。
  柳清也清楚,秦沥身份尊贵,对他的耐心向来是有限的,他必须有合适的话题才能跟秦沥说两句话。
  他因此便笑着道:“我妈前段时间还提起你,问我有没有见过你。”
  秦沥表情稍缓:“她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总念叨你,你要有时间,能抽空再来看看她……”柳清说着朝旁边退了步,却陡然踩到颗石子,身体稍稍倾斜便要摔下台阶。
  柳清吓得惊叫一声,这会秦沥离他最近,危急时刻便顺便拽了他一把,将柳清拽回原地稳住身体。
  阮恬扒着门缝偷偷朝外面望的时候,就恰好看见这一幕,他啃着指甲的牙齿狠狠咬合,锋利的齿尖险些将肉给咬一块下来。
  果然!
  阮恬又酸又涩地气呼呼地想――秦沥果然和柳清有猫腻!
  他气得好一会脑袋空空的不知道该想什么,见秦沥打发走柳清,准备要回化妆间,又连退开离那扇门远远地,还坐在凳子上假装没偷看秦沥。
  阮恬不擅长掩饰情绪,当着秦沥面更从不会费心思掩饰真实的自己。
  秦沥能看出阮恬情绪不对,却以为他是在闹别扭,便当即取出一张房卡交给阮恬:“你睡觉挑床,这些天没睡好吧?我给你订了间总统套房,今晚好好休息下吧。”
  总统套房?
  阮恬顿时眼睛一亮,他这两天的确没睡好,酒店的床很硬,让他睡着很不舒服,都已经能自如地不变出原形了。
  “我能睡到拍完戏吗?”阮恬接过房卡,惊喜地反复打量着精致贵气的房卡。
  秦沥见阮恬扬起笑容,心情也随之好起来,揉揉阮恬脑袋道:“你爱睡多久就睡多久,账会记我那。”
  阮恬之前愤懑的情绪因这张房卡又好起来,觉得秦沥虽说瞒着柳清的事,对他却还是很好的,这不还惦记着要让他睡得舒服吗。
  对阮小恬来说,睡觉绝对是跟吃东西一样重要必不能缺的事情。
  “你会过来睡觉吗?”阮恬高兴之余又突然警惕地追问道。
  他还记得上次化出原形的事,总统套房的床肯定很舒服,他说不定又会不受控制地化出原形,要是秦沥也要去睡的话,他还不如就睡原来酒店的床。
  秦沥将阮恬的反应尽收眼底,淡道:“我还有事,要赶回首都。”
  “哦。”阮恬感觉他刚才的反应太直接,没准会伤到秦沥,便又心虚地补充道:“那你要……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秦沥顿了顿,又过去轻轻拥抱着阮恬,掌心贴着阮恬背脊:“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我们的小宝贝。”
  “嗯嗯。”阮恬点头,他当然会照顾好自己可爱的小猫崽的。
  “我送你的精油有没有用?”临走前,秦沥又问阮恬。
  这精油是他找人调配的,能缓解疲劳兼安神助眠,更改过的配方也不会影响到小宝贝。
  “有用。”阮恬说着还凑近让秦沥闻:“你闻闻,香不香?”
  阮恬身体原本就带着股奶香味,甚至已经遮盖住精油薰衣草的香味,必须凑近仔细闻才能闻出来。
  秦沥如愿闻到精油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便放心地离开了化妆间。他出去的时候看到守在外面的蔡斌,又板着脸严肃地叮嘱了蔡斌一遍,总之阮恬若有任何闪失,他便唯蔡斌是问。
  阮恬目送秦沥离开,又揣着房卡高高兴兴地去卸妆,还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当晚阮恬便没再住原来的酒店,沈文劲听说这事,啧啧称叹说秦沥真是大手笔,也就阮恬能够享受这待遇,像这样住着总统套房拍配角戏份的,他大概是破天荒的第一人。
  蔡斌尽职尽责地将阮恬送进总统套房,又叮嘱阮恬有事随时给他打电话,这小祖宗关系着他的金饭碗,可千万千万不能出任何闪失。
  总统套房和原来的房间当然不能相提并论。阮恬一进总统套房,将门关好,便彻底地开始放肆撒欢了。
  他已经好久没能化出原形,在这么宽敞的地方跑来跑去了。
  以前也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敢悄悄化出原形,还得随时提防别被人发现,尽管如此,他有次还是不小心被妹妹给发现了,还好阮恬反应快,迅速就逃跑了。
  阮恬化出原形,姿态高傲昂扬地踩着柔软的地毯打量每个房间,一会跳到书桌上面,一会又伸长爪子抓角落摆放的盆栽,顺便舒服惬意地打了好几个滚,最后阮恬又跳到镜子面前,低着脑袋抬起爪子舔舔粉粉嫩嫩的肉垫,接着用肉垫使劲揉揉脸,又转过身优雅地慢条斯理地梳理毛发。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舔过毛了,浑身都感觉不舒服,这会舔舔毛,总算感觉舒服得多了。
  要舔舔毛毛才会更漂亮。
  阮恬抓着柔软蓬松的尾巴玩了会,最后玩累了,便跳上床疲惫地窝着软软的被子开始睡觉。
  他蜷曲成小小的一团,两条肉乎乎的前肢还抓着尾巴,漂亮柔顺的毛发则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阮恬刚睡着没一会,原先说要返回首都的秦沥却突然出现在酒店,他拿着张和阮恬一模一样的房卡,独自来到总统套房外面。
  秦沥停在房外犹豫了很久,如果他的推断没错,那么阮恬前几天没睡好,今晚就一定会化出原形睡觉,他还给了阮恬有利于助眠的精油,阮恬这会肯定睡得很好。他今晚只要进去,就能将这件困扰自己许久的难题解开。
  要不要进去?
  秦沥犹豫一会,最终还是决定进去,阮恬如果反锁门,他就不可能进得对,也或许他进去会发现阮恬好好的以人形姿态睡着,那晚的猫咪不过是错觉或者误会。
  秦沥无法控制这股诱惑力跟好奇心,他苦恼好一段时间,已经急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他当即刷着房卡,发现阮恬没反锁门,凭这张房卡是能进去的。
  秦沥握着把手,掌心沁了层汗,他缓缓推开门,轻手轻脚地降低噪音,他没有开灯,近乎屏气凝息地悄然接近那张宽敞柔软的床。
  室内光线很暗淡,周围静得能听见秦沥刻意压低的呼吸声,他跟床之间的距离不断地拉近,再拉近。
  随后,秦沥借着室外朦胧的淡淡的光,清楚地看见床铺里蜷曲着的睡着的高贵漂亮的猫。
  赫然就是那晚躺在他腹部,美得让人心酥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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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独发
  秦沥愣住, 他认真凝视着眼前的猫咪,半晌没能有所行动,噎在喉咙的那股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说不清整颗心是悬得更高了,还是放心地松懈下来。
  尽管提前做好准备,心底也有阮恬是猫咪的猜测, 秦沥仍无法掩饰满心的惊愕,脑袋像生锈般,转得很慢很慢。
  阮恬怎么会是猫?
  秦沥紧锁眉头沉吟着, 他和阮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阮恬从不会瞒他事情,他更从没发现过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不……顺着这结论推断的话,阮恬以前还是有些疑点的。
  比如阮恬爱猫, 他待猫极好,然而猫碰见他却始终很忌惮恐惧, 又比如阮恬爱吃鱼罐头,还有阮恬不爱跟人一起睡觉,他说是会失眠睡不着。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阮恬的确有秘密瞒着他, 要不是那晚亲眼看见猫咪,秦沥也实在不会把事情往这方向想,他觉得很荒唐很匪夷所思,心底又隐隐揣着悸动的喜爱。
  原来世上真的有妖, 还潜伏在他身边好多年,他却完全没有察觉。
  阮恬猫的形态也好可爱,漂亮又高贵,毛发柔软光亮,圆圆的脑袋也充满萌态。他睡得很香,丝毫没察觉秦沥的闯入,背脊蜷曲成弧形,肉嘟嘟的前肢抱着脑袋,毛发蓬松漂亮的尾巴贴着四肢,最终也收进怀抱里。
  阮恬或许还做着梦,粉嫩小巧的嘴微微张开,能看见尖利锋锐的獠牙,他呼吸很浅,两只竖着的耳朵还会不时轻轻抖动。
  秦沥心情复杂,观察一会后,又取出手机对着阮恬拍照,还录了几段视频,这次和上次不同,他不会再给阮恬狡辩的机会,也不会像上次那样怀疑自己的猜测。
  夜晚没开灯,室外朦朦胧胧的光很淡,拍出来的照效果自然也差,秦沥并不介意,拍着便停不下来,又改换各种角度偷拍阮恬。
  可爱。
  不管怎么拍都好可爱。
  原来阮恬是猫妖,难道会这么可爱。
  阮恬这晚睡得很香,身下的床柔软得像棉花,他躺着就能陷进去,不仅睡的香,还做了一晚的美梦,次日醒来神清气爽,每根毛毛都像是散发着光芒。
  他微张着嘴,惬意地摊开四肢伸了个懒腰,又翻身爬起来,俯低前肢,后肢撑起,轮换着伸了两个懒腰,接着踩了踩他睡的地盘,精神抖擞地甩着浑身柔顺的长毛,然后歪着脑袋作势要舔舔颈侧的毛发。
  结果阮恬歪着脑袋,舌头还没碰到毛毛,瞳孔就猛地睁大,陡然看见坐在旁边好整以暇定定望着他的秦沥。
  阮恬顷刻如遭雷劈,猛然跳起后退到床头,炸着毛,尾巴竖起,眼神惊愕惶恐地紧盯着秦沥,脑袋“轰”地一声,变成一片空白。
  秦沥沉默着没说话,眼底却含着浓浓的笑意。
  他一晚没睡,就这么坐着边欣赏阮恬边考虑事情,既不舍得打扰阮恬的美梦,又不能睡着给阮恬逃避的可乘之机。
  秦沥很疲惫,大脑却又异常清醒,他眼下染着层青色,短短的青色胡渣也冒了出来,双手交握放置于膝盖,一副饶有兴趣等着阮恬给他解释的模样。
  阮恬愣了愣,脑海敲响警钟,理智提醒他秦沥大概猜到他的身份了,情感上又不愿就此妥协,还抱着稀薄渺茫的希望。
  说不定秦沥没发现他的身份呢,猫变成人这种事多匪夷所思,他再接再励发挥下演技,没准秦沥就只把他当普通的猫。
  嗯……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阮恬如此想着,便接着慢慢地放松下来,他踩着被子转了两圈,又重新趴了下来,前肢贴着被子,将半截爪子露出来,肉乎乎的肉垫则枕着脑袋,把屁股冲着秦沥。
  他再睡个回笼觉,醒过来的时候秦沥应该就离开了吧?
  阮恬趴着没一会又睡着了,秦沥也不打扰阮恬,他想睡就让他睡。察觉阮恬睡着了,秦沥便又进浴室洗漱了下,出来的时候阮恬还没有醒。
  他这次是一定要逼阮恬现出原形的,不管阮恬要怎样折腾拖延,秦沥都一定会奉陪到底。
  做好要打持久战的准备,秦沥还提前安排好事情,将会议推迟,没要事不能打扰他,他起身对着阮恬又拍了一连串的照片,每个角度都没放过。
  阮恬再度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秦沥捧着手机认真地看着什么,他表情堪称温柔,眉眼里透着掩不住的爱意,表情无比专注。
  “……”醒来就看见秦沥并不是好事,阮恬恹恹地抬起爪子抱着脑袋,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办法,这儿的门不像家里,以他这样的形态是根本没办法打开的,唯有等着秦沥先离开。
  然而看秦沥此刻的模样,大概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怎么办?
  阮恬愁得毛都要掉了。
  更何况……阮恬揉着咕咕叫的肚子,他饿了,很想吃东西,腹部空空的,已经开始跟他唱反调了。
  他倒是能忍忍,如果饿着小猫崽怎么办?
  阮恬想着又忧伤地想,秦沥会不会就坐这不走了,他会被活活饿死吗?
  他这边还想着,就听总统套房外传来摁门铃的声音,顷刻打破室内僵持着的压抑紧绷的气氛。
  有人要进来?
  阮恬顿时既紧张又激动,他悄悄地爬起来,决定趁房门打开的瞬间,以最迅速的速度冲出去,只要待会能冲出去,他就能顺利保证身份不暴露。
  阮恬躬着身体还没开跑,已经走到门边的秦沥又倏然折返回来,他俯身摸了摸阮恬柔顺的长毛,又在阮恬警惕慌乱兼愤怒的怒视下,轻巧地搂着猫咪将他抱进了怀里。
  “乖。”秦沥抱着猫咪,轻轻让他脑袋枕胸前,堪称亲昵地说着。
  秦沥打开门,外面是按秦沥要求送早餐过来的服务员,服务员礼貌地笑着,并未对秦沥抱着猫的举动感到奇怪,只是觉得猫咪实在可爱,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阮恬对着敞开的房门开始挣扎,他得逃出去,不能坐以待毙,光明的大道就在眼前了,他只要……只要再往前多走几步……
  秦沥手指轻轻梳理着猫咪柔软的毛发,压制得阮恬动弹不得,并没给阮恬丝毫逃跑的机会。
  阮恬龇牙咧嘴,气得睁圆了眼睛,恨不得亮出爪子把秦沥的脸挠花。
  但他到底还是好好地收着爪子,没对秦沥下狠手,只伸出肉垫发泄般地拍打着秦沥手臂,软绵绵的,不痛也不痒。
  服务员离开后,秦沥将猫咪抱到餐桌边,开始温柔又耐心地给他准备食物。
  阮恬饿得不行,也懒得再生秦沥的闷气,决定等吃饱喝足再慢慢跟秦沥斗,总之他是不会让秦沥的奸计得逞的!
  秦沥坐在餐桌边,阮恬则直接跳到餐桌上面,秦沥给他将早餐好好地放进盘子里,原本放杯子里的牛奶,也被他倒出来用碗盛着,好方便阮恬舔舐。
  阮恬迅速挑着爱吃的食物填饱肚子,吃了七分饱,抬头见秦沥一直注视着他,手里拿着的面包还没怎么动过。
  阮恬怒从心头起,暗道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要过,便猛地跳向秦沥那边,以迅雷之势,张开嘴狠狠咬了秦沥手里的面包一口。
  原先整齐的面包被咬掉大块,上面还残留着阮恬的牙印。
  秦沥看着面包,视线接着又转向作恶得逞的猫咪。
  猫咪稳稳地站着,嘴里咬着面包,漂亮的毛发衬着那双深蓝色的瞳眸,看着可爱极了。他之前还对秦沥很警惕,这会却全然没有畏惧,眼神充满得意地对视着秦沥,别提有多嚣张窃喜了。
  秦沥有洁癖,猫咪咬过的东西,他应当就不会再吃了。
  阮恬吐掉面包片,舔舔肉垫决定又故技重施,只要秦沥吃东西,他就去抢,这样秦沥肯定就会识相离开的。
  结果事实却再次出乎阮恬的意料,他原以为秦沥会扔掉面包,结果他居然若无其事地咬着吃了,边吃还边将面包主动送到阮恬面前。
  “还吃吗?”秦沥低沉的嗓音充满魅惑。
  阮恬连晃晃脑袋,提醒自己不能轻易屈服,他要是屈服了,秦沥接着就会变脸,然后把他当妖怪给消灭掉。
  这就叫温柔的陷阱,阮恬记得很清楚。
  见眼前的猫咪眼神又变得警惕起来,秦沥便收回面包,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他不太理解阮恬为何会对他有这么强的敌意,他表现得很凶?还是让阮恬感受到威胁了?
  阮恬炸着毛警惕地观察着秦沥,发现秦沥并没有要抓他的迹象,便又折返到盘子边继续进食,他这次放松很多,慢慢地挑拣着吃,吃完还慢悠悠地舔着牛奶喝了三分之一。
  吃饱喝足过后,阮恬感觉他又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接着跳下餐桌跑回床上,趴着继续软绵绵地睡觉。
  阮恬跳下餐桌时,把秦沥给吓了一跳,见阮恬并没有任何不适,这才又放下心来。
  秦沥吃完,也跟着阮恬回到床边,他坐在床沿望着阖眼昏昏欲睡的猫咪,似乎他不开口,阮恬就能这样假装着跟他耗到底。
  “你不准备说清楚吗?”秦沥低沉道:“我今天推掉所有事,有的是时间。”
  言外之意,便是你想耗,我就陪你耗,倒要看谁更能坚持住。
  阮恬原本都要睡着了,结果硬是被秦沥这句话给吓醒,暗道秦沥果然察觉了,但他也不是好应付的人。
  “喵。”阮恬软软地叫了声,又站起来转过身,继续将屁股对着秦沥。
  他是猫。
  他听不懂听不懂,就是听不懂。
  秦沥无奈道:“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逃跑。走廊外有监控,你要证据我也能找到无数种。”
  他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但我希望你能主动说出来,相信我。”
  最后三个字他刻意加重语气,携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他这话反倒提醒阮恬,秦沥昨晚骗他的事,秦沥说会回首都,还有这间总统套房,全都是对他设的陷阱,目的大概就是将他的真实身份逼出来。
  阮恬怒气汹汹地站起来转过身,秦沥抬手要摸阮恬脑袋,阮恬仰着脑袋,嗷呜一口便将秦沥手给咬住了。
  “……”秦沥指尖触碰着阮恬温热的腔壁,软软湿湿还有着倒刺的舌头亦贴着他掌心,他表面还能淡然不动声色,满脑袋却填满乱七八糟的旖旎想法。
  阮恬原本要咬秦沥的,结果齿尖碰到秦沥的手,却又不自觉地放松了动作,他牙齿挨着秦沥手指,半晌也没法咬下去。
  “无论你是什么,猫也好狗也罢,我都当你是阮小恬,会永远护着你,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我也会替你保守秘密,像以前一样地待你好,所以相信我,好吗?”秦沥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说道。
  望着阮恬的视线也似水般柔软。
  阮恬愣愣地注视着秦沥――不会把他当妖怪,更不会把他消灭掉吗?
  猫咪那双眼睛很漂亮,像深海底闪烁着的柔软的光,小巧的鼻子轻轻翕动,含着秦沥的嘴也依然张着,仿佛忘记还要收回。
  秦沥见阮恬表情有所动摇,连再接再励道:“你这样也很漂亮,很可爱。我从没骗过你,是吧?”
  阮恬后知后觉地松开秦沥的手,发现秦沥指尖还沾着他的唾液,不禁又很害羞地不好意思起来,他刚刚没咬秦沥,又含着秦沥手指,感觉怎么像调情似的。
  太羞耻了!
  阮恬低着脑袋,将脸埋进被子里,还好他这会是原形,所以脸不会红,更不会露馅。
  他犹豫着要不要化出人形,将真相告诉秦沥,秦沥待他极好,也从没骗过他,这会说的话,应该也是认真的,他是相信秦沥的。
  秦沥擦掉指间沾着的唾液,温柔地轻轻地抚摸着猫咪柔软的背脊,大概是毛发原因,阮恬这样看着很胖乎乎的,摸着也软软的,手感极好。
  半晌,阮恬终于认真地考虑完毕,他将脑袋从被子里□□,仰头望着秦沥几秒,又朝秦沥抬起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将粉粉嫩嫩的肉垫对着秦沥。
  秦沥愣了下,接着便领悟阮恬的意思,迅速伸出右手跟阮恬击掌。
  击完掌,秦沥便认真注视着猫咪,阮恬也没食言,说信任秦沥就会信任秦沥,当着秦沥的面化出了人形。
  秦沥还以为阮恬化出人形会□□着身体,没想到他依然穿着睡前的衣服,那张肤白胜雪毫无瑕疵的脸则透着淡淡的粉嫩嫩的红。
  “骗子!”阮恬悲愤不已,抓着枕头便用力摔向秦沥,他不能咬秦沥,总能打秦沥吧。
  秦沥接住枕头,虽说已确定猫咪就是阮恬,但亲眼看见这一幕,仍然难掩心头的惊讶跟愕然。
  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真的会发生。
  感觉像做梦般。
  阮恬扔完枕头,便坐床上气鼓鼓地怒视着秦沥,表情还透着不甘心的愤怒跟淡淡的小紧张。
  秦沥心底再惊愕,表面也没流露出破绽,依然沉着冷静地道:“抱歉,我没别的办法,而且也等不及想了解真相,你别生气,我没任何恶意。”
  阮恬哼哼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真相?”
  “因为……”因为我想了解你的全部,而且你化成的猫咪真的可爱极了。
  秦沥道:“因为好奇。”
  “那你现在还好奇吗?”
  “嗯。”
  “你会帮我保守秘密?”
  秦沥掷地有声道:“会。”
  “那好,我把真相告诉你。”阮恬躺下来贴着柔软的被子纠结地滚了两圈,这才闷闷地继续道:“我是灵猫,灵猫不属于这世界,我也不清楚怎么会出现在这,灵猫族出生就会开启灵智,灵猫族的皇裔还能化形,我小的时候,是化形跑到爸妈家门外,然后他们就收养我了。”
  秦沥道:“你没见过其他同伴?”
  “嗯,他们应该很少会到人界来。”阮恬声音闷闷的,不能见到同类显然让他情绪很低落。
  “你父母呢?没回来找你?”秦沥揉揉阮恬脑袋,无声地安抚着他。
  阮恬摇头:“没有,也可能没找到我,人这么多,我又不能随便公开身份。”
  秦沥沉默着,随即又问道:“你就没想过回去?”
  阮恬闻言眼神更迷茫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去,记忆很模糊,而且……我也很不舍得爸妈他们。”
  他说着愣了下,提及爸妈前,脑海首先浮现出的居然是秦沥的身影。
  阮恬连摇摇脑袋,将秦沥的身影从脑海里驱散。
  秦沥不知在想什么,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半晌他认真地注视着阮恬,心情复杂地说:“要我帮你找找吗?”
  他以为阮恬定会同意,毕竟身在异族,是很难会找到归属感的,他很担忧阮恬找到亲人会离开,却又更希望阮恬能幸福快乐。
  没想到阮恬却不假思索地摇头道:“我不想找,就这样其实挺好的,我过得很开心,每天都很开心。”
  “嗯。”秦沥没能掩饰住眉眼的笑意,又问阮恬:“你那晚不让我睡你的床,就是怕你会忍不住变出原形?”
  “嗯!”阮恬提起这事就气愤,气乎乎地加重语气道:“但你们都不听我的!”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秦沥揉揉阮恬脑袋,郑重其事地保证道:“我以后再不会了,好吗?”
  阮恬偷瞄秦沥,见他态度端正,不像说着敷衍他的,便勉强地点点头,接受了秦沥的道歉。
  误会解除,两人又重归于好。
  奶奶是唯一知道阮恬身份的人,她去世后,阮恬就只能独自守着秘密,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把他给闷坏了。
  如今秦沥知道他的身份,阮恬也就没了顾忌,缠着秦沥向他倾述心底不能随便向人说的话,说他恢复原形睡觉会更舒服,又说整天不能变成原形的话,他就会感觉特别难受。
  好像身体被铁箍紧紧箍着似的。
  阮恬说完还情绪低落地皱着小眉头,当着秦沥的面啃指甲会被说,他手指便揪着被套,将被套一圈又一圈地往指间缠,边缠边嘟囔着。
  秦沥扬起手,指腹轻揉着阮恬蹙着的眉头,使他眉头舒展开来,又淡淡道:“以后想变就来我这儿,别墅很宽敞,我会给佣人放假,你爱玩多久就玩多久。”
  “真的?”阮恬动作顿住,惊喜地抬头看向秦沥。
  秦沥道:“当然。”
  阮恬双眼发亮,既激动又期待地开始幻想。他去过秦沥那座别墅,宽敞又明亮,有整洁漂亮香气扑鼻的大花园,还有清澈奢华的私人泳池,更有像这总统套房般软软的舒适的大床,比他家里的床睡着还要舒服。
  阮恬想象着他化出原形,轻松惬意地跳进泳池里游泳,又想象着他敏捷迅速地在花园里奔跑,迎面迅疾的风吹着毛发,他整只猫都会沐浴在风里面,好像下一秒就能随着风飞起来。
  他还从来没体验过那种感觉,一定会舒服极了。
  “那就说定了,你不许反悔?”阮恬高兴道。
  秦沥自然不会反悔,阮恬愿意过来,他高兴还来不及。便重复应道:“不会反悔。”
  阮恬刹那弯起眼眸,眼尾那颗痣盛满盈盈的笑意,像朵娇艳绽放的花。
  因为这事,阮恬对秦沥的好感又增添许多,缠着秦沥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有着说不完的话,秦沥却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阮恬爱说,他就会认真听,表情绝没有半点敷衍阮恬的意思,这点阮恬自然也能感受到,心情随之愈发的愉悦起来。
  两人这一番交谈,轻易就没能停下来。午餐仍是让酒店服务员送过来的,菜样式全然遵照顾客的要求,极尽丰富美味,远远就能嗅到扑鼻的香气。
  菜是秦沥点的,全挑的阮恬爱吃的,送走服务员,秦沥将门关好并反锁起来,便问阮恬要不要变成猫,毕竟阮恬恢复猫的形态会更舒适。
  阮恬摇摇头,眼馋地望着美食,注意力此刻全被美食给吸引去了。
  “这样吃东西更方便。”阮恬坐到餐桌边,又招手叫秦沥:“你快过来,不然被我吃光了,我好饿。”
  “饿就快吃。”秦沥不紧不慢地走到餐桌边。
  阮恬这天没戏,不必去剧组守着。吃完午饭,秦沥就提议陪阮恬出去逛逛,看他有没有要买的,顺便逛逛横店给阮恬买点爱吃的,其次,秦沥也想顺道给阮恬压压惊,多陪陪他,看阮恬心情好,秦沥心情自然也会好。
  过来横店近一周时间,阮恬却还没好好逛逛这,听到秦沥这提议自然很高兴,想也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秦沥便陪着阮恬去逛这边最好的商场,商场旁边不远还有座美食城,逛完商场顺便就能开车过去。秦沥随身带着一个司机兼一个保镖,阮恬于是打电话给蔡斌,说今天放他假,蔡斌听阮恬说出去逛街,顿时吓了一跳,絮絮叨叨地表示担忧,等阮恬说秦沥会陪着他,这才放下心来。
  商场离酒店有近三十分钟车程,抵达商场后,阮恬便兴致勃勃地往商场去,还边招呼秦沥让他快点,保镖紧随其后,为不打扰两人逛街的气氛,还特意隔了段距离。
  阮恬孩子心性,天真爱玩,没见过的都觉得好玩,还拽着秦沥要他一块玩,秦沥没兴趣,却又无法拒绝充满期待的阮恬,只好破天荒地陪着他玩,颇有领着孩子进游乐园的感觉。
  玩够游戏机,阮恬累并快乐着。最终收获是辛苦夹出来的玩偶,他捧着玩偶边欣赏边这里捏捏那里揉揉,接着又要转战琳琅满目的服装店。
  如今服装更新换代极快,款式也各种各样,进服装店便感觉眼花缭乱。阮恬爱美,挑选衣服当然也很擅长,他进服装店,其实还是想着给秦沥挑两件衣服,他很穷,付不起钱,但起码还是能稍稍发挥下长处的。
  他眼光向来很好,秦沥穿他挑的衣服,肯定会特别好看。
  秦沥没料到阮恬会给他挑选衣服,所以阮恬将衣服递给他的时候,秦沥还愣了下。
  “你该换换款式,不能总穿这么古板严肃的西装,试试这件?你穿这件肯定好看。”阮恬说着还征询旁边的导购员:“你说是吧?”
  导购员笑眯眯地注视着秦沥和阮恬,眼底涌动着激动亢奋的光,连点头道:“是啊先生,这件很符合您的气质,您可以先试试。”
  秦沥迎着阮恬期待的注视接过西装,又转手递给导购员:“包起来。”他说完又低沉地对阮恬道:“我不缺衣服,你给自己挑。”
  “我会挑的。”阮恬抢过西装,拽着秦沥袖角仰着脑袋道:“你试试吧?肯定很好看的。”
  秦沥没办法,抵不过阮恬充满期待的建议,无奈又宠溺地看他一眼,还是拿着西装进去更衣室。
  他的每套西装都是工作室手工定制,高档奢华,处处透着矜贵,还从没像这样亲自进店试装过,何况这套西装与他以前的相比,无论材质、工艺还是价格,都相差很多。
  然而这是阮小恬亲自给他挑选的,便注定拥有着特殊的与众不同的意义。
  阮恬乖乖地等在外面,双眼亮晶晶地紧张地望着更衣室。
  导购员激动无比,偷偷琢磨他们的身份,猜测这俩必然是情侣,没看他们望向对方的时候,眼底都像是闪着光吗。
  真般配啊。
  给老公挑选衣服,又乖乖等着老公试衣什么的,感觉要萌死了!
  秦沥很快换好衣服,打开门出来的时候,阮恬眸子顿时一亮。
  “真好看。”阮恬迫不及待地将秦沥拽到镜子前,没说话,表情及眼神却毫不掩饰期待秦沥称赞的情绪。
  秦沥对视着镜中的人,不得不承认阮恬眼光的确很好。这套西装较为宽松,灰色很衬朝气,胸前斜扣使西装没那么正经,却又不失严谨。
  “谢谢。”秦沥转向阮恬,语气缓和地认真说道。
  阮恬顷刻便开心起来,为得到秦沥称赞倍感骄傲,抬头挺胸甜美地笑道:“嗯,不客气。”
  导购员笑眯了眼,咬着拳头感觉快要晕过去了。
  这之后,阮恬又兴趣浓厚地试过几件衣服,每试一件,他便会期待地问秦沥好不好看,秦沥说好看,阮恬就会考虑考虑,秦沥说不好看,阮恬便全然不考虑。
  这次阮恬试的衣服和他气质截然相反,上身效果更不好,秦沥感觉不合适,阮恬也不满意,便进更衣室将这套衣服换掉。
  秦沥坐软沙发等着阮恬,还给阮恬拿着手机,阮恬试衣服耽误很长时间,他表情也没有丁点儿不耐烦,望着阮恬的视线始终平静,却又沉积着终会爆发的惊涛骇浪。
  柳清陪着朋友过来这边逛街,经过这家大牌商店,便习惯性地看了眼。
  他对这家大牌商店很关注,这儿的服装亦很受明星欢迎,可惜价格高昂,动辄上万,对如今的他来说还没办法负担得起。
  结果柳清这随意一看,却倏地让他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秦先生?
  柳清连揉揉眼睛,他不认为秦先生有理由来这儿。他定眼看去,恰好秦沥微微侧了下头,当即让他确定对方的确是秦先生。
  “对不起,我突然有事,得先走一步。”柳清急忙慌张地对身旁的朋友道:“你逛着啊,我改天请你吃饭道歉。”
  “啊?柳清……”朋友愣了下,反应过来柳清却已经迅速跑过走廊,接着径直走进一家低调却不失奢华贵气的品牌店内。
  柳清进店前,还特意检查并整理过着装,又暗地庆幸他穿的是刚买的新衣服,这套衣服花掉他好几千块,起码是够撑场面的。
  他进店装作买衣服,挑选时又故作不经意地发现秦沥,随即激动又欣喜地笑道:“秦先生?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
  秦沥不禁皱眉看向柳清,他这次外出是临时决定,柳清没可能一路跟踪过来,那就只能是偶遇了。
  “逛街。”秦沥疏离道。
  柳清像没察觉到秦沥的冷淡疏离,仍然热情地笑道:“你要买衣服吗?我眼光还不错,挺会挑选的,不如我给你推荐推荐?”
  阮恬换好衣服出来,恰巧便听见柳清说的这句话。他脑海的神经顷刻绷紧,将衣服交给导购员,板着张脸敏捷地挤到秦沥身前,牢牢挡住柳清的视线。
  “我会给秦沥挑的,用不着你推荐。”阮恬充满敌意地怒视着柳清。
  他还在想阻止秦沥和柳清见面的策略,谁知柳清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蹿到秦沥面前了。
  柳清骤然碰见阮恬也愣住了,愣了一瞬,接着便是惊愕和愤怒,他毫不客气地反问道:“我和秦先生说话,关你什么事。”
  他不喜欢阮恬,或者说极其讨厌,刚入行的新人,却目中无人不知尊重前辈,与谁说话都没大没小,像将剧组当自己家似的。他先前想过趁拍戏教训教训阮恬,谁知阮恬特别狡猾,此后还经常挑衅他,不把他放眼里。
  更重要的是,阮恬竟敢使狐媚手段缠着秦先生,说到底,阮恬不就凭着那张脸吗。
  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柳清此刻沉浸于咒骂阮恬那张脸,却本能地忽视他也曾凭脸获得好处的事。
  阮恬冷冷哼道:“秦沥不会和你说话的。”
  他说完又转向秦沥道:“不试了,不想看见他。我们走吧?”
  秦沥没看柳清,低低地“嗯”了声,语气尽是对阮恬的纵容与宠溺之意。
  导购员将选购的衣服包装好,又领两人过去付账。秦沥在前面走着,阮恬则紧紧地跟在后面,还尽职尽责地试图挡住秦沥身影,不让柳清窥见丝毫。
  柳清左顾右望艰难地看秦沥,怒瞪着阮恬的双眼快要喷火。他呼吸沉重,狠狠地喘着粗气,显然被阮恬这一招给气得不轻。
  秦沥取出卡交给收银,阮恬则站旁边若无其事地提防着柳清,毫无要付钱的念头。
  这一幕落进柳清眼底,更认定是阮恬不要脸地缠着秦先生,没看秦先生还给他花钱吗,这品牌的服装售价可不低,万万没有无故白送人的道理。
  付完账,秦沥又提着购物袋招呼阮恬离开,始终没看旁边殷切注视着他的柳清一眼。
  柳清咬着唇极不甘心,以他和秦沥的身份差距,要见秦沥一面极不容易,这次放过机会,他下次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秦先生一面。
  “秦先生……”柳清不禁再次唤道。
  结果柳清还没来得及道出内容,阮恬便猛地转过头凶巴巴地打断道:“都说秦沥不会理你,你烦不烦。”
  “我叫秦先生,你少多管闲事!”柳清也快气炸了。
  阮恬扯着唇扒拉着眼皮对着柳清做鬼脸,哼哼道:“我就管,就管,就不许秦沥理你,你能怎么样?”
  “你!”柳清怒指着阮恬,放狠话道:“我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阮恬毫无惧意,反抓着秦沥手臂亲昵地笑着说:“我们走,就不理他。”
  秦沥顺从地和阮恬走了,脑海则萦绕着阮恬与柳清的对话,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下,转瞬又收敛起笑意。
  ……阮恬刚刚,难道是吃醋了吗?
  秦沥听他的话没理柳清,这让阮恬格外的欣喜,很真切地感受到秦沥对他的重视,反正对于秦沥,他肯定要比柳清更重要,这就够了,柳清讨厌他,他也讨厌柳清,更不希望秦沥喜欢柳清。
  嗯……他是一定会给秦沥把好关,不让秦沥错托终生的。
  逛完商场又逛美食城,两人到很晚才回酒店。阮恬进美食城便极其兴奋,这要尝尝,那也要尝尝,秦沥一路陪伴,俨然沦为取款机兼拎包机,还必须防着阮恬,别让他吃损害健康的食物,这一下午比他和商业劲敌谈判还要费劲,偏又说不出累字,心底还是欣喜及甘之如饴的。
  不必隐瞒猫咪身份,阮恬整只喵都格外的轻松,哼着歌乘电梯进入总统套房,便“嗖”地一下迅速化出原形,刹那感觉褪去了整日的疲惫,重新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秦沥提着购物袋再次目睹阮恬化出原形,心底还是颇为感慨震撼的。阮恬以前的谨慎是对的,这事若被发现,阮恬极有可能会遭逮捕,还会被送往基地研究。
  思及此,秦沥瞳眸深邃,更坚定要好好保护阮恬的念头。任何人敢伤害阮恬,那就必须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
  阮恬适应能力极强,他早晨还隐瞒身份唯恐被秦沥知晓,如今就能当着秦沥面轻松恣意地跳来跳去。猫咪体型极轻盈,他逛完室内,又缓慢优雅地溜达到室外,室外有清澈流动的泳池,泳池旁摆放着凉椅,不远处还摆放着绿意盎然的盆栽,再往前则能远眺整座横店城,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阮恬到泳池边缘,俯低脑袋,探出爪子碰了下水流,秦沥刚要提醒阮恬这么晚别下水,就见阮恬收回爪子,用湿漉漉的肉垫惬意地揉了揉脸,又探出爪子沾着水,无比专注认真地梳洗。
  秦沥以前从来没觉得,这些动作竟然如此可爱。阮恬揉脸时,胖乎乎的躯体会随之晃动,毛绒绒的尾巴亦摆来摆去,使人不受控地想搂进怀里。
  想归想,秦沥却并没有实际行动,他倚着门框深深注视着阮恬,又取出手机认真地拍照。阮恬的每一刻都极可爱,让他很要全部记录下来。
  阮恬玩累了,从阳台边飞奔向秦沥,又原地跃起跳进秦沥怀里,秦沥惊慌不已,连手机都顾不得握紧,便全神贯注地接住阮恬,唯恐会接了个空。
  手机随之摔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阮恬这才发现秦沥为接住他扔掉了手机,他连挣开秦沥歪着脑袋向下看,看一眼又迅速心虚地收回视线,将胖乎乎的脑袋埋进秦沥怀里,假装手机摔落与他无关,他是无辜哒!
  秦沥怀里抱着猫咪,软软小小的一团,让他顷刻便没了脾气,他没想为手机和阮恬发火,与阮恬的安危相比,手机又算的了什么。
  “很危险。”秦沥抬起猫咪下颌,对视着那双漂亮的深蓝色瞳眸,语重心长道:“我没接住你怎么办?”
  阮恬亦望着秦沥。秦沥脸很好看,五官精致犹如鬼斧神工雕刻过般,眼窝很深,鼻梁高挺,唇色很浅。阮恬望着望着,不知为何脸倏地开始发烫,连转过视线。
  “喵~”他歪着脑袋亲昵讨好地蹭了蹭秦沥胳膊。
  秦沥没辙,阮恬这么一蹭,他心便软化了,暖暖的掌心又轻轻抚摸着猫咪脑袋,嗓音淡淡道:“玩没事,但要注意安全,别忘了,你还有小宝贝。”
  阮恬重重地点着脑袋,思及秦沥对他的关心,又回报似地仰起脑袋舔了舔秦沥掌心。
  猫咪舌头遍布着倒刺,阮恬并无攻击性,因此舔着还酥麻酥麻的很舒服。
  秦沥眸色沉了几分,搂着猫咪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像要将其嵌进怀里,原先清浅的呼吸亦随之粗重,像狠狠压抑着迫切试图宣泄的翻滚不休的情绪。
  阮恬毫无察觉,张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软软地瘫在秦沥怀里,阖着双眼疲倦地昏昏欲睡。
  秦沥掐着掌心将蓬勃的欲望逼退,又将怀里瑰丽的猫咪送到床上。他则转身进入浴室,手撑着墙壁,边□□着纾解欲望,他视线隔着磨砂玻璃定定地注视着阮恬的方向,脑海则充斥着阮恬的身影,无论是漂亮的少年,还是可爱的猫咪,对他来说都像无药可解的毒品,让他失控般沉迷、上瘾。
  冰冷的水流肆意淌过精壮充满力量覆盖着薄薄皮肤的腹肌,秦沥宽肩窄腰,脱去衣服,愈能使人有锋锐凌厉的感觉,他纾解一次欲望,仅是想起阮恬,便又开始失控,脑海填满那晚脱光衣服像剥了壳的鸡蛋,缠着他索要媚眼如丝的阮恬,他想象着进入阮恬身体的感觉,想象着阮恬哀求着叫他“哥”的嘶哑的嗓音,岂止是毒品,简直是含了剧毒的□□。
  秦沥耽搁许久才裹着浴袍回床上。
  阮恬蜷曲着缩成一团,脑袋枕着爪子,爪子则抱着尾巴。秦沥掀开被子,不惊动阮恬地缓慢地睡下来,又抬手将铜质精巧的泛着淡淡的温暖光芒的壁灯关掉。
  床很柔软宽敞,睡惯硬床的秦沥反而很不习惯,加之今天发生的事,还有旁边睡着的猫咪,都让他恍然有种像做梦的感觉。
  猫咪蜷缩着很小的一团,秦沥担心睡觉会不注意将他压到,便刻意将彼此拉开一段距离,他手枕着脑袋,双眼清明地注视着天花板,竟还突然有些失眠。
  次日醒来,秦沥又感觉到熟悉的胸闷感,他这次愣了一瞬,便很快地反应过来,接着掀开被子,果不其然发现心安理得睡在他身上的猫咪。猫咪身体暖烘烘的,热度亦随之传递给秦沥。
  秦沥眼神既喜爱又无奈,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猫咪,难得露出很苦恼的表情。他事务繁忙,撂挑子一天已是极限,今天必须得回首都,但他若起床,惊醒阮恬怎么办?
  秦沥为难地斟酌着,发现阮恬一时半会儿大概还不会醒,便轻手轻脚地捧着猫咪将他放至一旁。这过程秦沥动作极轻,呼吸都没敢太重。
  还好阮恬睡得很香,即使被秦沥搬到旁边,都没有会醒过来的迹象。
  秦沥放轻手脚起床换好衣服,又给阮恬留了张纸条,说他需先回首都,等阮恬拍完戏便能再见。他写完将纸条压在床头,目光深深地凝视阮恬一眼,接着神色平静地转身离开。
  司机及保镖早等在酒店外,秦沥下楼便迅速赶往私人飞机停放地。
  途中,秦沥琢磨许久,又拨通秘书电话。
  秘书迅速接听:“秦总。”
  秦沥沉声道:“你知道,猫最喜欢什么?”脑海则浮现出阮恬化为猫咪的身影。
  “猫?”秘书显然一愣――她知道阮恬喜欢猫,但没看出秦总喜欢猫啊,难道秦总爱屋及乌地开始爱猫了?
  秘书认真想了会,脑海迅速过滤猫咪爱的东西,灵光一现答道:“猫薄荷,但凡是猫,都逃不过猫薄荷的魅力。”
  “猫薄荷?”秦沥对这名词有所印象,又吩咐道:“那你给我大量搜集猫薄荷,别除根,要能栽种的。还有,再买些提炼过猫薄荷能随身佩戴的东西。”
  阮恬今年的生日将至,他突然有个极好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订阅正版么么哒~
么么哒(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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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独发
  阮恬这觉睡得很香, 像是徜徉在海浪里,海浪低低地起伏着,使他由内而外感受到愉悦。他睁眼时,发现室内已没有秦沥的身影,床头压着张字迹俊逸铿锵有力的纸条,阮恬俯低脑袋读了遍,又甩甩毛发, 舔舔爪子,接着抬起爪子按按旁边摆着的手机“Home”键。
  屏幕没亮。
  阮恬歪着脑袋想了下,又顷刻化为人形, 将手机连接数据线充电。他刚开机,手机便疯狂地响个不停,“嘟嘟”声吓得阮恬险些将手机扔出去。
  震动好不容易停歇,阮恬便接到沈文劲打过来的电话。
  “阮少爷, 您终于舍得开机,睡得还好吗?”沈文劲声音听着阴阳怪气的。
  阮恬挠挠头, 又打了个哈欠,困倦地如实道:“挺好的。”
  沈文劲彻底无奈了:“阮少爷,今天有你的戏,快过来剧组吧, 再晚导演要骂人了。”
  “哦……”阮恬想起来,他今天的确是有戏的,结果昨天玩得太疯,不知怎地就给忘了, 再加手机没电,原先设好的闹钟也随之罢工。
  他连迅速给蔡斌打电话,闹钟罢工,蔡斌总该记得吧,这助理当得也太不尽职了。
  对阮恬的控诉兼指责,蔡斌反驳得很有理有据:“秦总派我过来,主要是照顾你,睡眠充足有利身体健康,与你的健康相比,拍戏当然不重要。”
  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阮恬无言以对,更没时间反驳蔡斌,又接着问他在哪。
  “我就在酒店楼下。”蔡斌道。
  阮恬洗漱下楼,一副气乎乎很不高兴的样子。蔡斌察言观色,清楚他必须将功补过,便迅速驱车赶往横店,一路没多说半句废话。
  沈文劲远远见到阮恬,便拽着他过去换装及化妆。化妆师对阮恬印象好,也很替他着急,关键时刻超常发挥,还好没耽误当天要拍的戏份。
  导演沉着脸没说什么,却也没掩饰心底的不悦。
  柳清倚着一旁的凉椅,冷冷地斜睨着阮恬,趁阮恬经过时,凉飕飕地低嘲道:“有些人啊,就是大牌,让我们这一群人等他一个。”
  阮恬没理柳清,柳清怒瞪着阮恬,气得眼底怒火翻滚。
  此时都已经走出好几米远的阮恬却突然转过头,迅速朝柳清做了个鬼脸。
  旁边看见这一幕的其他演员顿时笑起来,阮恬过来这会他的戏还没开拍,严格来说也不算迟到。
  “……”柳清瞪着阮恬,刹那更生气了。
  柳清始终惦记着要教训教训阮恬,他虽然亲眼看见阮恬和秦沥在一起,却并不认为秦沥会有多在乎阮恬,像阮恬这样的花瓶,别人爱的不过是他那张脸,这种爱持续不了多久便会变淡。他坚信是阮恬迷惑了秦沥,对阮恬就愈发地反感厌恶。
  然而柳清并没有教训阮恬的机会,他和阮恬没有对手戏,平时阮恬身边又总围着一群人。他很纳闷的是,怎么就连沈文劲也总绕着阮恬转悠。
  柳清和沈文劲不熟,却毫不妨碍他听说沈文劲的大名。
  沈文劲是电影学院毕业的,还没毕业,就开始接各种片约和代言,他十八岁出道,以一部经典爱情片大火,收获无数荣誉及忠实粉丝。娱乐圈像他这样突然大火的并不少,但能稳住地位,还能蒸蒸日上的,沈文劲却是独一无二,不仅如此,去年他还获得台湾金马奖的提名,离最终荣获金马奖仅一步之遥。
  更有传言说,沈文劲是极有背景的,后台很硬,这也是他星途能一路畅通的主要原因。
  “后台?”沈文劲拍完戏,和阮恬坐着边嗑瓜子边嗤笑道:“就沈龙那样的后台?”
  “你爸很厉害啊,我听他们说,你家的企业还是世界500强之列。”阮恬边啃着酸枣,边随意地道。
  沈文劲不以为然道:“那是我爸的企业,跟我没关系,我也就能得点钱,阮小恬,你记住,我爸的企业,我妈的公司,那都跟我没关系,他们离婚又再婚了,这些遗产是他们儿子的,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他话说得很漫不经心,眼底的寒意却是真正渗透进心底的。
  阮恬愣了下,意识到这话戳沈文劲痛处了,他不过随便说说,沈文劲怎么会这么激动?
  “给你。”阮恬低头认真地挑了颗嫩嫩的个头较大的酸枣递给沈文劲,就当赔礼道歉。
  沈文劲愣了下,表情透着无奈:“没事,你吃吧。”
  “你不要?”
  “不要,酸死了。”沈文劲忍不住吐槽道:“你吃这么酸的枣干嘛?”他说着视线又狐疑地注视着阮恬腹部:“不会怀孕了吧?”
  阮恬没回应沈文劲,收回酸枣,“咔嚓”咬了声,发出清脆声响。
  这之后,柳清又策划了几次教训阮恬的行动,结果却都没能如愿,阮恬就像泥鳅一样,让他怎样也抓不稳。他的计划也很简单,对阮恬的服装动手脚,对阮恬的盒饭动手脚,对阮恬休息的座椅动手脚,他原本实施得好好地,却不知为何阮恬那边毫无反应,感觉就跟没事人似地。
  柳清很挫败,这种挫败感一直延续到阮恬杀青,都没能消散开来,因为这种挫败感,柳清拍戏也连连受挫,NG的次数多到导演都把嗓子给骂哑了。
  反倒是阮恬,拍戏过程一路顺利,刚开始因为不熟悉走位跟镜头NG过几次,后面便迅速吸取教训,基本没再NG过。
  因为这事,柳清又咬牙切齿将阮恬咒骂了好几遍。
  阮恬杀青那天,沈文劲也跟着杀青,两人都领了便当,因此收到剧组里惯例发的压惊红包,算是去去晦气讨个吉利。
  沈文劲收到红包便去找阮恬,结果碰见阮恬抱着一堆红包过来。他满面笑容,眼角弯起,衬得眼尾那颗痣格外艳丽动人。
  “等等,等等。”沈文劲连抓着阮恬的手,匪夷所思地指着红包道:“你收这么多?”
  “嗯。”阮恬说着将红包转交给身后的蔡斌,对沈文劲道:“我还要去见导演。”
  “你还没去导演那?”
  阮恬表情无辜道:“嗯。”
  沈文劲捏着自己薄薄的几个红包,顿时觉得既好气又好笑,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他就收到六个红包,阮恬居然能收到一大堆?
  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些是谁送你的?”沈文劲望着那堆红包的眼神很怀疑人生。
  阮恬忙着收红包,顾不得跟沈文劲说话,指着蔡斌笑着道:“他跟你说,我先去收红包啦。”说完便一溜烟儿跑了,嘴里还高兴地轻轻哼着歌。
  蔡斌捧着红包分身乏术,很担忧地望着阮恬背影喊道:“你等我一起,不然会很危险……”话没说完,阮恬已经加快速度,跑得影子都看不见了。
  沈文劲深吸口气,摸摸裤兜没能摸到烟,便抓着打火机,边慢条斯理地把玩,边掀开眼皮漫不经心地道:“说说呗,到底怎么回事?”
  蔡斌仍然很担忧阮恬,总觉得没自己跟着,阮恬就会踩到香蕉皮摔着头或者被不知从哪冲出来的劫匪绑架。
  这段时间他已经快要荣升成护崽的老母鸡了。
  他勉强按捺住紧张焦虑的情绪,朝沈文劲简洁说道:“刚阮恬收到编剧给的红包特别高兴,就坐路边开始拆红包看,还把钱数清楚了,旁边路过的其他演员见他眼眶通红,还以为他就收到这一个红包,所以就商量也给阮恬包个红包。”
  沈文劲动作微顿:“等等……他眼眶怎么红了?”
  “烟熏的。”蔡斌无奈道:“他拍完戏去隔壁逛了逛,隔壁刚好拍烟熏的戏,就把他熏个正着。”
  沈文劲无言以对,收起打火机,跟蔡斌一块过去找阮恬,论装乖卖萌,他肯定比不过阮恬,这事要换成他做,只会变成个笑话,但换成阮恬,就完全是另一种局面了。
  他这局输得倒也很心甘情愿。
  当晚剧组收工早,跟阮恬关系不错的几个演员便提议一块出去吃个饭,毕竟明天阮恬就不会再来剧组,以后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再见。
  沈文劲听说要请阮恬吃饭,便也搭着阮恬肩膀笑嘻嘻地说顺便蹭个饭,那几人都是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见沈文劲愿意去,自然连点头答应,又说吃饭的地方随沈文劲选,他们请客。
  沈文劲最终挑了处大排档,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抵达目的地,沈文劲将大家的惊愕尽收眼底,便散漫不羁地笑道:“吃饭嘛,最重要的是热闹,你们别小看大排档,想吃什么这都有。”
  沈文劲没说错,大排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想吃什么这儿基本都有。几人随意点了炒菜、大龙虾,还要了几瓶啤酒。蔡斌也跟着过来,顺便监督阮恬以免他乱吃东西,不过他显然想多了,阮恬吃东西很挑食,太辣的或者啤酒之类根本不会碰,就乖乖剥面前的大龙虾,剥得面前堆起小山似的虾壳。
  阮恬话很少,吃饭的时候基本是沈文劲和其他人在说话,他偶尔会插几句,却多是别人问,他才会说。
  吃完饭,先前说请客的人主动去付账,这顿饭吃得不多,也没人争抢。付完账,大家又说了会话,那几人便率先告辞离开。蔡斌和沈文劲都是开车过来的,蔡斌要接阮恬回酒店,两人便也接着要分开。
  蔡斌给阮恬打开后座车门,手抵着车窗以防磕到阮恬的头,沈文劲深深凝视着阮恬,唇角扬起道:“你什么时候回首都?”
  阮恬道:“明天回去,你呢?”
  “今晚就回,还得赶通告。”沈文劲说着停顿了下,又突然靠近阮恬,猝不及防地拥抱了他一下。他手贴着阮恬背脊,唇角扬起的弧度愈发地深,眼底裹着欢喜的光。沈文劲歪了下头,凑近阮恬耳边低声轻笑道:“那就回首都再见了。”
  他说完便放开阮恬,漫不经心的脸上无法窥探情绪。蔡斌顷刻警惕地瞥了沈文劲一眼,总感觉有哪好像不对劲。
  阮恬揉揉耳朵,皱着眉头不高兴地道:“你说话干嘛凑这么近,我又不是听不见。”
  沈文劲抬手捏捏阮恬肩膀,很欠揍地笑道:“这不是怕你耳背吗。”
  “沈文劲!”阮恬鼓着腮帮子,气乎乎地抬脚就要踹沈文劲。
  沈文劲迅速躲开,没让阮恬给踹着,他边朝旁边小跑以防阮恬追过来,边扬起圈着钥匙的手,笑意浓浓地挥手道:“阮小恬,改天再见。”
  “我不想再见你啦!”阮恬双掌合拢呈喇叭状,对着沈文劲的背影喊道。
  沈文劲听见了,却径直往前走并没有回头,只是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狡黠愉悦又放浪不羁。
  次日一早,蔡斌便过来接阮恬去机场。阮恬还醒眼惺忪,迷迷糊糊地钻进车里,等车开到机场才稍微清醒一点。蔡斌既要盯紧行李又要注意阮恬,恨不能多长几只眼睛,直到登机后,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结果还没松完,他关机的时候,就突然发现收到条秦沥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说,他会亲自去机场接阮恬,顺便还提醒蔡斌要照顾好阮恬。
  蔡斌连编辑短信回复。关机后,又将这事告诉旁边的阮恬。
  阮恬正扒着舷窗悄咪咪地向外探望,骤然听闻秦沥会过来接他,不禁吓得磕着了脑袋。他皱着眉头,边啃着指甲认真地回忆,没发觉有犯错,便眼巴巴地求助蔡斌:“我有做错事吗?”
  “没有。”蔡斌望着阮恬可怜兮兮特招人心疼的眼神,没忍住安慰道:“秦总过来接你,不一定就是坏事。”
  阮恬没能因此放松下来:“你不懂,秦沥没事怎么会来接我?”
  “没事怎么不会来接你?”蔡斌很纳闷。他承认秦总的确很冷漠肃然,更对许多事都无动于衷。但对着阮恬,秦总不是屡次打破他的人设吗。
  不过接个机,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恬没解释,仍碎碎念地说着“你不懂”“你不了解秦沥”之类的话。蔡斌的确不懂了,他斟酌半晌,还是取出记事小本本,背着阮恬悄悄地写上“得知接机很惶恐”的话,接着还没忘加上今天的日期。
  飞机抵达首都,阮恬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恹恹地提不起精神。随同蔡斌走出机场大厅,阮恬更悄悄地左顾右盼,缩着爪子束手束脚像做贼似的。
  秦沥独自过来机场接阮恬,身边没带司机,他远远便发现阮恬怪异的举动,暗地感叹阮恬无论怎样都好可爱,随即便认真专注地欣赏起来。
  将阮恬送进秦沥车内,蔡斌察言观色,很识相地没进去当电灯泡,找借口说他还有事,便以最快的速度溜走了。
  阮恬坐在副驾驶室,视线望着窗外,却又忍不住悄悄地看秦沥。秦沥视线笔直注视着前方,他坐姿总是极端正挺拔,侧脸轮廓坚毅硬朗,透着疏离锋锐的气势,扣得整整齐齐的笔挺熨烫贴服的西装又使他透着浓浓的禁欲气息。
  没见秦沥前,阮恬还挺紧张的,但这会见了面,他的紧张感又顷刻消逝。除此外,看见秦沥还让阮恬不由地想起柳清。柳清的小把戏阮恬是心知肚明的,他虽能游刃有余地化解,心情却并不会特别的美好。他之所以没拆穿柳清,没和柳清计较,也全然是看在秦沥的面子上。
  阮恬不是容易藏事的人,没见到秦沥,他可能还会憋着,但秦沥都到他面前,阮恬又怎么能忍得住。他有心事便会明白地写在脸上,秦沥一看便知,更何况阮恬还偷偷看了他好几眼,眼底清楚地写着“欲言又止”四个字。
  “有事?”秦沥惜字如金道。
  阮恬低低地“嗯”了声,说话前又将手探进秦沥兜里,如愿地摸出半把糖果,他挑出一颗,又将其余的塞回秦沥兜里。阮恬拆糖纸的时候,秦沥便驱车驶出机场,径直朝着阮恬家的方向开去。
  阮恬的爱好从奶糖过渡到酸溜溜的硬糖,秦沥兜里装的糖自然也随之改变。阮恬含着酸溜溜的糖果,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你还没说和柳清是什么关系?”
  秦沥没料到阮恬会再度提及柳清:“他惹你生气了?”
  “嗯!”阮恬憋屈极了,迅速开始向秦沥打小报告:“他随便乱动我拍戏的服装,还说盒饭不够就差我的份,更故意弄翻我坐的椅子。”他说着语气愈发委屈:“柳清说你们是朋友,所以我就忍着没声张。那……那你们是朋友吗?”
  他问完最后一句话,目光便定定地注视着秦沥,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秦沥指骨扼紧方向盘,脸色亦随着阮恬说的话,顷刻阴沉得可怕,他寒声道:“柳清真这么做了?”
  “嗯,我还会骗你吗!”阮恬加重语气道。秦沥这句反问让他听着很不高兴。
  秦沥紧蹙眉头,半晌沉声道:“这件事我会给你交代。”他话语里充斥着不加掩饰的寒意。
  阮恬这次却没那么容易被随便糊弄过去,他冷冷哼了两声,感觉像闹脾气,但秦沥清楚,阮恬这会说的每个字都是认真的。
  “你必须说清楚,不然……不然我就下车,不坐你的车了。”他说着还作势去拉车门,当然,这会车门锁着,阮恬是不可能拉开的。
  秦沥没吭声,他很认真地斟酌着,这件事不说原本是为保护阮恬,可这会因为柳清,阮恬好像反而还受到了伤害。他已经完全违背了最初的初衷。
  阮恬以为秦沥还是不愿说,当即用手狠狠拍着车窗吼道:“停车停车,我要下去!”
  “阮恬……”秦沥无奈地低低地叫他名字。
  他声音似有魔力,让阮恬瞬间便冷静下来。阮恬别扭地闷闷地用指甲刮着车窗玻璃,整张脸纠结地皱成一团,软软的唇也撇着,浑身更散发着无法掩饰的强烈的怨念。
  秦沥叹气,清楚再隐瞒阮恬便适得其反了,他本意是希望阮恬能快乐无忧无虑,没有任何负担的。
  “别刮玻璃,坐好。”秦沥心底妥协,说出的话却还是严肃的。
  阮恬听他语气缓和,便乖乖坐好,安静等着秦沥给他解释和柳清的关系及认识过程。
  秦沥有条不紊地淡淡道:“那是你十岁那年发生的事,当时你不慎走丢,又被人贩子迷晕要带走,还好有人察觉不对劲,缠住人贩子把你救了下来,人贩子见抓不走你,就气急败坏地开车撞伤了救你的人。”
  “这和柳清有什么关系?”阮恬听得一头雾水。
  没等秦沥回答,他又接着纳闷道:“而且,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他对这事完全没印象,大脑一片空白。
  前方遇见红灯,秦沥降低车速缓慢停下来:“你当时被迷晕,后来清醒了,却对这事完全没印象,所以阿姨他们就商量,说这事先瞒着你,毕竟你那时候还小,很容易受到刺激。”
  他说着又侧头看向阮恬,平静道:“我之所以提这事,是因为当时救你的人,就是柳清的妈妈。”
  阮恬愣了半晌,没料到这事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内情,难道说,秦沥之前对柳清的颇多照顾,其实是因为柳清的妈妈救过他。秦沥更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才会去柳清家。
  秦沥所做这一切,追根究底其实全是为他着想?
  “你是因为我,所以才……”阮恬既羞愧又慌乱,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秦沥颔首,淡淡地接道:“嗯,我帮柳清是因为他妈救过你,却没想到你会误会。”
  阮恬低着脑袋,羞愧得不知该说什么:“我……我还以为……”
  秦沥道:“以为什么?”
  “以为你喜欢他。”阮恬脑袋刹那垂得更低了。
  秦沥错愕地看阮恬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视线复杂掺杂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半晌才很冷淡地接了句:“没有。”
  “哦,那就好。”阮恬闻言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他顿了下,又关心地问道:“柳清的妈妈没事吧?”
  “没事。”
  阮恬食指抚着下巴沉吟道:“唔……她救了我,我也该去看看她。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我承受能力很好,不会受打击的。”
  “只是没必要。”秦沥摇了摇头。
  柳清的事说清,知道秦沥不喜欢他,阮恬转瞬又心情愉悦起来,笼罩几天的阴霾情绪因此一扫而空。他兴致勃勃地道:“那你能带我去看她吗?我要好好谢谢她。”
  没有救他的人,这会大概也没有阮小恬了。
  人贩子可不会像秦沥这么仁慈,一旦发现他的猫咪身份,肯定会狠狠折磨他的。阮恬想着那些恐怖的折磨手段就害怕。
  秦沥侧目看了眼阮恬,无法拒绝他说的话,当即道:“好。”
  阮恬脑海迅速缕清所有线索,觉得秦沥对他实在太好了,他不该误会秦沥的,而且到目前为止,秦沥对他还是最好的,这也让阮恬觉得很兴奋愉悦。
  他想做的事立即就会去做,从不多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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