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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堂堂主贝勒爷赵浚豪,网上都说是骗子,是真骗子还是?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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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骗了几千,问了几个问题,就说帮我把鬼抓了,我多问了几句就把我拉黑了!
这个眼见为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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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多算命的都是用软件读给你听的,很正常啊。不骗你,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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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又见穿越某人,电脑科班出身的书虫,最近五分钟热度地迷上了《康熙大帝》,于是,相关的穿越文也看了不少,然后,在热度稍减的某一天晚上,正当她津津有味地在网上看小说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阵倦意,趴在电脑前睡着了。当她的意识清醒的时候,只觉脑袋很重,好想再睡,可是那恼人的哭声就是不消停。“闭嘴!人还没死呢!”果然,噪音立马消失,太好了,某人再次进入梦乡。当她清醒地睁开眼睛后,第一次吓住了。很精致的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挂着两层秀美的窗幔,里层是轻纱。眼珠往下转,看见自己身上盖的是华丽的锦被,被面的绣工之精细,至少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时一只手撩开了床幔,伸进一张小瓜子脸,充满了惊喜:“小姐,您醒了?” 双眼通红,泪痕未干,是个约十四、五岁的女孩。看她的打扮,齐眉的流海,梳着两个丫环髻的包包头,淡杏黄色的短上衣,宽大的袖子,外罩同色的侧扣背心,及脚踝的同色长裙。很典型的清朝丫环装扮,电视上清宫剧里丫环都是这样大同小异的。我这是在做梦,一定是的,睡一觉就没事了。某人进行自我催眠之后,又再次闭上了眼睛。可能是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她怎么也睡不着,不得不再次张开眼睛,人还在!“小姐,您怎样了?是不是头又疼了,要不要小翠去请大夫?”一脸担心。对哦,她不说还真没觉得,说了之后才感觉到前额很痛呢。做梦怎么会感到痛?梦会这么逼真吗?好像问题大发了!从被子里伸出手,这不是自己的手!自己是编软件的,为了打字方便,一向把指甲剪得短短的,决不会保养得那么漂亮。一看这双手,就知道不可能是劳动人民之手。那指甲修剪得多漂亮,那皮肤保养得多细致。在有了一次打击之后,在用手摸了摸额头,一层厚厚的纱布。“我是谁?你是谁,我的头是怎么回事?”深吸了口气,头上纱布包的地方又是一阵刺痛。“小姐!”眼圈又红了,泪水又有决堤的危险。“不准哭,说完了,到我听不见的地方去哭去。”嗓门一大,头更疼了。“小姐姓佟,是庶出的二小姐,叫佟淑兰,佟家隶属汉旗。”佟?汉旗?好像康熙的外公就是姓佟的汉旗头头,不会是和他有什么亲戚关系吧?“婢女叫小翠,是从小服侍小姐的,小姐当了四贝勒爷府里的格格之后,小翠也一起跟来了。”四贝勒爷?格格?抬手让小翠停一下,自己的头脑有些发涨:“这四贝勒爷是哪家的四贝勒爷?叫什么名字?这格格是什么格格?”本来还以为格格指的就是亲王的女儿,后来看了穿越小说之后才知道,原来小老婆分档里面也有一档是格格的。不过,有印象,好像雍正很喜欢女孩子,老是喜欢把自己兄弟的女儿据为己有。其他人,好像没听说有相关的癖好。虽然希望渺小,还是确定一下,让自己可以死心。“小姐,四贝勒是咱大清康熙爷的皇四子,小姐是贝勒爷年初娶进门的。”“雍正?”不是吧,运气这么好,穿到雍正家了?自己买任何一类彩票,可是从来没有中过奖的。“什么雍正?”小翠有些不明白。“就是爱新觉罗.胤禛!”“小姐,不可以直呼贝勒爷名讳的!” 小翠小心地朝屋外看了看。看得刚穿越的女人脸上一抽:“那我的头又是怎么回事?”不说不觉得,一说头又疼了。“小姐,您真的不记得了?”小心翼翼。翻个白眼:“如果我记得,刚刚问你那么多干什么?”看到小翠欲言又止:“别说谎,别瞒着,要知道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出了什么事,首当其冲的就是你。”扑通一声,小翠跪下了:“是,小姐,小翠明白。是因为除了您进门的第一天,这大半年了,贝勒爷一次也没来过。府里也没人理咱们,前两天您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遇到了李侧福晋,她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回来后您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哭,再后来,再后来……”这丫头的眼泪可真多,又开始泛滥了。看着她,某人也想哭了。她,程美好同学,虽然名字土了一点,但日子过得真的非常之美好。21世纪的宅女一名,经过二十年的寒窗苦读加海外留学,终于在一家中学当了一名小小的电脑技术人员,实现了自己从小的目标:只要有间小屋住,能够吃饱饭,钱够花。现在是有房(爸妈付了一半),工作轻松(学校么,国定假不算,还有寒暑假),一年存下来的钱还够到一个地方去旅行一趟,平时除了睡觉、吃饭、上班之外就是抱着电脑。没有电脑的日子,这可让她怎么活啊!福晋现身当晚,程美好同学躺在这雕工精细的木床上了无睡意。从小翠那里知道这件事已经惊动了福晋,不过没有细说,只是回了不小心磕到了头,想必这两天福晋会来看看。这个胤禛的福晋是谁来着?好像叫什么乌什么的,她有个儿子叫弘晖的,可惜死得太早,不然,八成那个皇位会是他的。好像胤禛挺宠这个儿子的,他们夫妻两人的感情也不错,表面上可以算是一对台面上的模范夫妇。还有个钮祜禄氏,这个名字记得很牢,因为他是乾隆他妈,还有个亲王弟弟和乾隆感情很好的,不过两人的母亲在小说里都是不太闹事的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个年羹尧的妹妹书上说是美若天仙,最得胤禛的喜欢,不过,就美好同学的感觉,这个胤禛不像是那种容易被美貌所迷惑的人,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和年羹尧的铁哥们交情不无关系,与其相信他对年家小妹感情深厚,那她还不如相信胤禛和福晋的感情更真点,更纯点。至于那个台面上招摇的李侧福晋应该也挺受宠的,不比年家小妹差,单看两人生的孩子一样多就可以知道这一点。其他的,就没什么印象了,这个佟格格,听小翠说就是那个佟家的,那这又是一桩政治联姻了,不过就算是为了拉拢汉旗,这个佟格格混得也太惨点了。居然可以让胤禛就算为了拉拢汉旗,装装样子都不屑。算了,还是想想自己现在怎么办吧,可以肯定是老天爷看不惯某人猪的生活过得太过美好,所以才会让她穿了!现在怨天尤人也没用了,还得感谢老天爷没有把她送到什么荒郊野外,或是宫廷内院,还当了个小主,被人服侍,而不是服侍人的那种,不然,没准不被打残了,就要再次穿越了。谁叫人家是21世纪的新新人类,没接受过服侍人的培训,不会起炉灶(在家用煤气、天然气、或者是电气,郊外烧烤也是小型罐装煤气),没有接受过野外求生的强化训练,虽然五谷也分得清两三种,四体是肯定不勤的。谁叫人家出身在知识分子家庭,遗传了爱看书,后来技术发展迅速,变成了抱电脑。咳……有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所以,还是要感谢老天爷没有送错地方。让她换个地方当米虫,而不是要为生活奔波,为活命每天提心吊胆的。只是,美好翻个身,只是,这里是清朝啊,对女人的规矩虽然不如宋朝那般多如牛毛,但也不能随便乱说话,不然,不是板子,就该是掉脑袋了,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老天爷已经够忙了,自己没必要再给他老人家添麻烦,而且下次投胎谁知道会不会这么好运道。想到这里,程美好再也躺不住了,慢慢坐了起来。睡在隔壁小房间的小翠听到动静,忙起身,提着灯过来看看。“小姐?”“坐。”“奴婢不敢。”“好了,坐吧,我还有些话要说呢,灯旁边搁着。”“是。”“小翠,以前我已经不记得了。可看情况,不能让人知道,不然你头一个倒霉。”扑通一声,小翠跪下了:“小姐救我。”“起来,坐,我不是在说么。”“是。”小翠六神无主。“所以,这两天,你一定要把府里的忌讳、规矩跟我说,等我好了之后礼仪什么的也要教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能露出马脚,你要帮我,尽可能呆在我身边,提醒我。”“奴婢明白。”“咱们走一步算一步,现在这窝还能挡风避雨,还能吃饱饭,没受欺凌,就先混着吧。你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困难也先跟我说,看我能不能帮你。我这主子没什么本事,只能保证,只要有我一口饭,就少不了你那口。”“谢谢小姐。奴婢从小就跟着小姐,无论小姐变成什么样,都是奴婢的小姐,无论小姐要去哪儿,都不要扔下奴婢。”看来是个懂事的女孩子,希望她真的是奴性坚强,不然,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真的是连睡觉都不安稳。果然,没两天福晋就亲自上门来看看,还带来了一些补品。“兰妹妹额头上这伤没什么大碍了吧。”“谢谢福晋关心。”然后,她又一端脸,回头对小翠训斥:“你们这些作奴才的,都是怎么服侍的。”扑通一声,小翠又跪下了,频频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程美好,不,现在是佟淑兰(一定要习惯这个名字,不然太容易穿帮了。)听着这声音都觉得疼,忙求情:“福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小翠的事,是真的,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的。”“起来吧,再有下次,小心我剥了你的皮。”“谢福晋不罚之恩。”又是一个重重的响头。当小翠站起来的时候,佟淑兰一看,果然,额头一片通红。“兰妹妹,这次不小心磕了头的事,我没有回贝勒爷,你也知道,爷在朝堂上有多忙,而且,爷也最不喜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们就算不能帮忙,哪有添乱的道理,你说是不是?”“福晋说的是,是淑兰粗心了,以后一定会小心的。”“那我不打搅你休息了。”“恭送福晋,小翠……”“不用了,小翠,你就留下小心服侍。”“是。”淑兰对小翠使了个眼色,小翠站在门口偷偷向外张望,不一会儿回过身:“小姐,福晋出园子了。”长长出了口气,招手让小翠来到床边(大夫还不准她下床,而小翠怕又有什么可怕的后遗症,所以坚决执行。)“还好,额头没破皮。你也真是的,磕个头那么用力干什么,都不知道疼的。去看看,福晋有没有送来什么护肤圣品,拿去擦擦。”“这点没什么啦,小姐不用担心,过两天就消了。”“有碍观瞻,我可是天天对着你呢,去。”“是,谢谢小姐。”第一个福晋来过了,第二个姓李的应该也会来看看笑话吧,希望她没有蠢到自己把事情捅到胤禛的耳朵里,那样可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不过倒是给了其他人嚼舌根,看笑话的机会,就是不知道,这福晋管家是不是真的有一套。她要是能压下来,那是再好不过了。要知道米虫生活先决的条件就是大环境安定。小强再生派小翠出园子打听了一下,果然,福晋的女主威势还是很强的,关于佟淑兰自杀的事情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当然,私底下是大家心照不宣了。终于,终于大夫允许下床了,!由小翠陪着,佟淑兰开始参观自己新的住所。一个独立的小院落,简单的里外两间,里间卧室,简单的几件家具,好些的家具都是按照汉族的习惯风俗放置的,不过,有些意外的是,在靠窗的地方是个北方冬天用的暖炕。看到小姐疑惑的眼光,小翠忙解释:“这房间原来是没有木床的,是因为听说小姐睡习惯了木床,所以贝勒爷特意命人按照小姐娘家住的时候睡的那张床,一模一样照做了一张。那时候听说了,府里的夫人们可都非常羡慕呢。”看到小姐没什么反应,想到现在的处境,又收了声。“那这炕为什么留着?”见小翠没有继续,淑兰的疑惑还是只解答了一半。“因为这儿冬天很冷,小姐喜欢坐在炕上描画,刺绣,所以就留下了。小姐……”挥挥手:“我只是问问,留着就留着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出去看看。”“是。”在里间旁边还有一个很小的不到六平米的小房间,小翠昨晚就是在那里睡的。外间就是客厅了,也不大,中间一张圆桌,中间放着一套茶具,靠墙几把相配的方椅,上面铺着的当然也是很精致的锦缎,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和富贵牡丹的画。没什么特别的,看来电视里拍得还算不太离谱。踏出门,已经近秋了,两个下人在不大的院子里扫落叶,看见淑兰,忙施礼,淑兰怕说错话,索性学电视里端起女主的架势,“嗯”了一声,然后,沿着院子走了一圈,又躲回了房间。“小翠。”“是,小姐。”“你这几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帮我做强化训练。”“什么叫强化训练?”“就是,教我怎么踩盆子,对什么人怎么施礼,怎么甩帕子,万一一起吃饭要注意点什么等等。这很重要,关系到我们的身家性命。”“小翠知道了。”于是,几天里,主仆二人关起门来学习基本礼仪。本来呢,某认真学习的同学还想做笔记的,可是,这毛笔真的是不听使唤呢,要知道自己小时候学过的可是大楷,一张a4纸写一个字的那种,小楷有写过,不过就写了两排,因为实在是太惨不忍睹,自己都看不过去,就放弃了。可现在,写大楷?那就不叫记笔记了,而且太浪费纸张。还是等下次再说。没笔记,谁叫小翠不识字,那就只有死记硬背了,顺带千叮咛万嘱托小翠,到时候,她一定要在自己身旁的。几天强化训练之后,到了检验的时候了,第一个测试就是每天一大早给福晋请安。几天后,测试成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虽然在福晋那里偶尔碰到过其他几位,大家眼里、嘴里的兴灾乐祸和嘲讽,表露到连淑兰这个前世感觉神经粗到人神共愤地步的人都可以听得出来了。淑兰再次同情这位嫡福晋,这种日子,难熬哦,自己肯定没法过。匆匆告辞,打道回府。一进房,在客厅的圆桌旁坐下,给自己先一口干了三杯茶,没办法,杯子太小,都不够润嘴皮子的。“小翠。”“是,小姐。”“我记得,我说过,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吧,特别是关于我自身的。”“……是。”“那……为什么今天她们说的一些话我都听不懂呢?你该知道这有多危险吧。还是说,你真的希望我出事?大家没有好日子过?”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呢。扑通又是一声,黄河开始泛滥:“奴婢该死。”“你不该死,我也不该死,我希望我们两个都活得好好的,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么。说吧,还有些什么我该知道,而还不知道的?”“其实,当初嫁过来的本不是小姐,是嫡出的三小姐墨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墨兰小姐嫁给了太子,而且一下子被封为了侧福晋。”“所以,我是顶替进来的。”“……是。外面说的不太好听,这让贝勒爷很没面子。所以……”“所以,他就索性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当个摆设?可能当摆设也还太抬举了。”双眼突然发光,一把抓住小翠的双肩求证。“小姐!”小翠惊慌起来,不要是小姐太伤心了,精神不正常了。“小姐,你别难过,贝勒爷也许、也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淑兰无所谓地挥挥手:“他不来才好。只要他保证工资。”看到小翠疑惑的眼神,淑兰忙改口,“我说的是月俸,例钱。”下一步看来是要改改自己的说话,现代话语不能脱口而出,而且自己一兴奋就乱说话的毛病一定要改,这里可不是言论自由的时代。“我是指,他来了我们就要守太多的规矩,多说多错,多做多错,所以,他不来才好。”“可是……”“没什么可是的。小翠,你也感觉到了,我不是你原来的小姐了。”“小姐……”抬手阻止:“听我说完。也许有很多话你都听不懂,这没关系,我只是要你明白一点,人只要是活着,开心是这么过,不开心也是这么过,百年后大家都一样,一堆白骨,谁也逃不掉,那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开心一点?贝勒爷唯一的用处就是给我们地方住,让我们吃饱饭,给我们钱花,保护我们安全,其他的,我对他没要求。而我们呢,不要惹事,保好我们现有的,太太平平过我们的小日子就好。你想想,万一惹毛了贝勒爷,他不用杀我们,只要把我们赶出府,再扔几件破衣服,我们就完了,不是。相比之下,这里的待遇已经算很好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么。你说是不是。”迟疑地点了一下头:“小姐说的是,奴婢明白。”再接再厉:“想一下,万一我们被赶出门,回家投靠的话,会有什么下场。”“奴婢明白。”这次的声音清晰也响亮很多。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洗脑成功。这么一来,某人更宅的古代生活就要正式开始了,因为现在连上班都不用了。拔鸭毛去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给福晋请安,然后一整天的时间就是自己的了。扭扭脖子,就听见骨头在咯咯作响,可见,这身体的主人也是超宅一名,都不做运动。这可不行!身为一名优秀的宅女,身体是本钱。而这脖子的骨头在响,就说明原来的女主经常低着头,这一部分的骨头磨损严重,很容易造成骨质增生,这一点,淑兰可是知道得很清楚的,因为那是电脑专业人员最常见的职业病之一。而万一骨质增生,这倒霉的人可是成了自己,可以肯定的是,就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自己还是面对现实,自认倒霉比较实际。只是,不会武功什么的,就算会,也不能练,这身体的原主可不会。恩,我们来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大家一起来做运动。淑兰同学就在自己的卧室里做起了广播体操。因为这是最安全的。这里的人都喜欢随便乱闯,自己的院子白天又不关门,而且那些下人的嘴巴谁管得住,自己做广播体操,说不定他们认为自己疯了呢。没有电脑!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好吧,好吧,把生活的要求再降低一个档次,只要有书看就好。可是,这书,这个房间上次已经视察过一次了,就一本《女诫》,据小翠说,还是出嫁的时候额娘放到陪嫁的箱子里的。书房不能常去,不然很有可能会遇到未来的皇帝大人,就算预先侦测好了再去,府里的风言风语也难以平息,谁都知道,那些每天吃饱了撑的无聊怨妇们就是靠这个挨日子的。出府上书局买书吧,一,看过穿越小说里提过,好像书局里的书都超贵的,自己的零花钱再怎么省也不够买三本书的;第二,依据穿越定律,女主一向倒霉,上街不但有麻烦,肯定还会遇到皇子们(这条定律好像万金油,可以用到所有的穿越故事里。),而且对于一个宅女来说,逛街可是一项体力活,能不去就不去的。经过以上总结,淑兰同学得出一个结论,还是先看《女诫》,反正自己也好奇,从来都没有翻过。某女一向对新鲜书类有极高得热诚,虽然说是三分钟热度是夸张了一点,不过,一般可以保持个一两个星期是没什么问题的。翻开,直版、繁体,这没有什么问题,以前在海外看中文书,大都是港版、台版的,这些书也都是直版、繁体的。看第一遍,点点头,还好自己的文言文水平没有都还给中学的语文老师,基本都看懂了,再来温故一遍,太好看了!某人有大肆评论一番的冲动了。可同样的,超级严重的问题来了,笔啊,笔,怎么办?毛笔,淑兰看了一眼,哪边凉快到哪边呆着去;炭笔,画画是不错啦,这写字,那个字要写多大呀,而且做一个炭笔也不容易,不是长久之计,不过让人做一支也好。于是,让小翠偷偷叫下人把木炭做成现代素描用的炭条状,可是,手经常要握,一捏,手指就黑了,太麻烦。眼珠再转转,让手巧的小翠又做了一个长笔套,套在了碳木棍上,这样又好看,手又不会弄脏了。真是太聪明了,狠狠佩服了自己一下,可长久之计的笔,还是没有解决,怎么办?东张西望,在房间里找灵感。看到装饰的羽绒,淑兰心中一动,对啊,羽毛笔,记得小时候因为看电视里洋人用羽毛笔很华丽,就拔了自家鸡和鸭翅膀上的毛,做过试验,只是不成功,后来没有耐性的自己索性就跑到文具店买了只羽毛的圆珠笔安慰自己。依据上次失败的经验,鸭子的翅膀做笔比鸡的好,好吧,让小翠去厨房偷偷拔鸭翅膀去,这次的试验意义深远,不能半途而废了,而且只许成功,不能失败。不过这次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有丫环可以指使真是幸福啊,只要动动口,想想以前,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动手的,比如方便面,还是要自己泡的,不像现在,天天固定的饭菜有人端上桌,某人的惰性更强了。没想到,小翠去厨房拔鸭毛的第二天早上,福晋就问起了这事儿,真的是无孔不入,连拔几根鸭毛都这么大惊小怪,可见,府里的女人们有多无聊了。忙陪笑低头:“我是想试试新的画样,装饰用的,没想到会惊动福晋。”“新的画样?”福晋来了兴趣:“那做得怎么样?好不好看?”当然是不能说好看的,不然就麻烦了,嘴扯了扯,还没学会调控脸上的血液走向,没办法让它在必要时流向某些部位:“配上去不好看。”“哦。”有些失望,又扯皮了一会儿,主要是福晋一个人在说,淑兰就告辞出来,要回去继续折腾小翠呢。试验还未成功,小翠仍需努力。在拔光了鸭毛上的毛,剩下管子,然后在管子里塞上棉絮,插上装饰用的鸭绒(本来是要插那种笔挺的鸭翅膀毛的,可是一用上去,就头重脚轻,只好放弃了,反正只是装饰用),另一细头还是太粗,字写出来不好看,就用缝衣服的针屁股好了,用针头的话,就不用写字了,纸都划破了。砚台磨出来的墨汁太浓,要稀释。在经过多次的试验之后,第一只自制的钢笔诞生了,淑兰同学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小翠同学的动手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自己真的是捡到宝了,千万不能对她进行新新人类的思想教育,不然,哭的会是自己。不过自己也是很强的,不愧以前是喜欢搞编程设计的,两人搭档,远景光明啊!看到小姐喜笑颜开的样子,小翠也跟着开心,小姐比以前真的开朗很多呢。而且这鸭毛居然可以写字,真的好神奇呢,更重要的一点是,这还是自己做出来的,真的,真的不可思议啊。小姐好聪明啊!小翠对于这种奇奇怪怪的试验也开始热心起来,毕竟她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信心倍增,佟淑兰的心蠢蠢欲动,最主要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文具用品不是问题,比如直尺,依据量衣服的软尺换算成厘米,在小木尺上划上以厘米为单位的印,然后用墨汁染色。至于说记号笔,那就更简单了,稀释了那些画画的颜料,直接用毛笔画直线就好。看来,毛笔还是有用武之地的,没有被浪费。这样,现代文具用品的原始配备基本齐全了,当然啦,这些东西平时都收在卧室柜子里的,要用时才拿出来。谁叫这里有些人还是可以不用通报就直接闯进来的呢。女诫新解迫于书源供应紧张,以前租书时锻炼出来的吃书速度在这里是肯定不适用的。现在一本书肯定要逐字逐句、细嚼慢咽、仔细研究、反复推敲,顺便再写下自己的理解或感想。记得以前可以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达芬奇密码》的原文书打进电脑的。可惜哦,以前看书,挑挑拣拣,现在又要退回到初中时期---鲁迅一篇文章里的四个标点符号,老师要求写五百字以上的感想;一篇什么停车坐爱枫林晚的又是五百字以上的作文。这算不算是淑兰同学上辈子爱看书,但又囫囵吞枣得不珍惜的报应?为了扩充书源(书的来源),不得已,佟淑兰又找上了嫡福晋。“你想去书房?”“是的,只是借几本书。可是,福晋也知道,爷不喜见到我,而且就算是贝勒爷不在,我怕那些闲言闲语,所以想请福晋陪我去,当然是书房空着的时候。”“这……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多看看书,多识几个字儿,也是件好事。不过,我还得和贝勒爷说一声。”“那是当然。”有些泄气,看来是希望渺茫,一听这口气就像现代人的敷衍之词。那最后一条路就只有冒着生命危险,女扮男装偷溜出府,去泡书局。从以前看得穿越小说里,女主只要是上街,都会有事情发生,命中率是百分百。然后,麻烦一连串,再来,步向所谓的光明未来,就淑兰来看是步向危机,步步惊心,过得风生水起,不得太平。想到这个理直气壮可以宅在屋子里的理由,淑兰同学还是乖乖回去看自己抄的《女诫》,说不定还可以温故而知新。****************************************************************************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于今四十余载矣。战战兢兢,常惧绌辱,以增父母之羞,以益中外之累。夙夜劬心,勤不告劳,而今而后,乃知免耳。吾性疏顽,教道无素,恒恐子谷负辱清朝。圣恩横加,猥赐金紫,实非鄙人庶几所望也。男能自谋矣,吾不复以为忧也。但伤诸女方当适人,而不渐训诲,不闻妇礼,惧失容它门,取耻宗族。吾今疾在沈滞,性命无常,念汝曹如此,每用惆怅。间作《女诫》七章,愿诸女各写一通,庶有补益,裨助汝身。去矣,其勖勉之!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斋告先君,明当主继祭祀也。三者盖女人之常道,礼法之典教矣。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谓卑弱下人也。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务私事,不辞剧易,所作必成,手迹整理,是谓执勤也。正色端操,以事夫主,清静自守,无好戏笑,洁齐酒食,以供祖宗,是谓继祭祀也。三者苟备,而患名称之不闻,黜辱之在身,未之见也。三者苟失之,何名称之可闻,黜辱之可远哉!(批注:晚寝早作有违养身之道,小孩一天充足睡眠5个时辰;普通人4个时辰;老人两到三个时辰。身体是人之本,若体弱多病,何言其他)夫妇第二。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是以《礼》贵男女之际,《诗》著《关雎》之义。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方斯二事,其用一也。察今之君子,徒知妻妇之不可不御,威仪之不可不整,故训其男,检以书传。殊不知夫主之不可不事,礼义之不可不存也。但教男而不教女,不亦蔽于彼此之数乎!《礼》,八岁始教之书,十五而至于学矣。独不可依此以为则哉!(批注:西滇之地女主外,男不事生产,固,女可再娶,三夫四伺,可见何人主家并无男女之别,唯有强弱之分。) 敬慎第三。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故鄙谚有云:“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然则修身莫若敬,避强莫若顺。故曰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夫敬非它,持久之谓也;夫顺非它,宽裕之谓也。持久者,知止足也;宽裕者,尚恭下也。夫妇之好,终身不离。房室周旋,遂生媟黩。媟黩既生,语言过矣。语言既过,纵恣必作。纵恣既作,则侮夫之心生矣。此由于不知止足者也。夫事有曲直,言有是非。直者不能不争,曲者不能不讼。讼争既施,则有忿怒之事矣。此由于不尚恭下者也。侮夫不节,谴呵从之;忿怒不止,楚挞从之。夫为夫妇者,义以和亲,恩以好合,楚挞既行,何义之存?谴呵既宣,何恩之有?恩义俱废,夫妇离矣。(批注:何为生女如虎者,有诗云男子之三从四德为证,妻子出门要跟从,妻子的命令要服从,妻子讲错要盲从,四德指的是妻子打扮要等得,妻子花钱要舍得,妻子生气要忍得,妻子生日要记得。)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古人有言:“仁远乎哉?我欲仁,而仁斯至矣。”此之谓也。(批注:若女都如此,为何红楼昌?无趣乎。)专心第五。《礼》,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行违神祇,天则罚之;礼义有愆,夫则薄之。故《女宪》曰:“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由斯言之,夫不可不求其心。然所求者,亦非谓佞媚苟亲也,固莫若专心正色。礼义居洁,耳无涂听,目无邪视,出无冶容,入无废饰,无聚会群辈,无看视门户,此则谓专心正色矣。若夫动静轻脱,视听陕输,入则乱发坏形,出则窈窕作态,说所不当道,观所不当视,此谓不能专心正色矣。(批注:逃与不逃端看心,若有心,守之;若无心,离与不离又有何区别?)曲从第六。夫“得意一人,是谓永华;失意一人,是谓永讫”,欲人定志专心之言也。舅姑之心,岂当可失哉?物有以恩自离者,亦有以义自破者也。夫虽云爱,舅姑云非,此所谓以义自破者也。然则舅姑之心奈何?固莫尚于曲从矣。姑云不尔而是,固宜从令;姑云尔而非,犹宜顺命。勿得违戾是非,争分曲直。此则所谓曲从矣。故《女宪》曰:“妇如影响,焉不可赏!”(批注:如无是非之分,何谓人已!无规矩不成方圆,则国乱、家毁。长辈之言不可不从,但也不可盲从。)叔妹第七。妇人之得意于夫主,由舅姑之爱已也;舅姑之爱已,由叔妹之誉已也。由此言之,我臧否誉毁,一由叔妹,叔妹之心,复不可失也。皆莫知叔妹之不可失,而不能和之以求亲,其蔽也哉!自非圣人,鲜能无过!故颜子贵于能改,仲尼嘉其不贰,而况妇人者也!虽以贤女之行,聪哲之性,其能备乎!是故室人和则谤掩,外内离则恶扬。此必然之势也。《易》曰:“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此之谓也。夫嫂妹者,体敌而尊,恩疏而义亲。若淑媛谦顺之人,则能依义以笃好,崇恩以结援,使徽美显章,而瑕过隐塞,舅姑矜善,而夫主嘉美,声誉曜于邑邻,休光延于父母。若夫蠢愚之人,于嫂则托名以自高,于妹则因宠以骄盈。骄盈既施,何和之有!恩义既乖,何誉之臻!是以美隐而过宣,姑忿而夫愠,毁訾布于中外,耻辱集于厥身,进增父母之羞,退益君子之累。斯乃荣辱之本,而显否之基也。可不慎哉!然则求叔妹之心,固莫尚于谦顺矣。谦则德之柄,顺则妇之行。凡斯二者,足以和矣。《诗》云:“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其斯之谓也。(总结:世间百态,男女各异,若夫为天,则当以夫之所好、所喜为先,而非此女诫也,更甚者,何流传千古之名女皆非女诫之典范?可见班昭之言乃一人经历之感悟,唯可参考,不照搬乎。)*****************************************************************************本来还想加一句:若孝庄守之女诫,则大清亡矣。不过,淑兰同学还是很怕死的,不论政。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书会被查出来,那可就是掉脑袋的罪,而且还不只是一颗脑袋。现在看看么,就没什么了,没有什么反动言论。又重复读了三遍,好像没什么可以再作修改的了,让小翠用棉线装订成册,自己画了个漂亮的封面,用炭笔写上大大的两个字《女诫》,下面加了两个蝌蚪小字“新解”。一本《女诫新解》就这样诞生了。没有书的时间真是难熬,某人坐不到一分钟,就浑身不舒坦,感觉时间好漫长。怎么办?以前有什么一个人玩的游戏可以打发时间的?想了半天,拿起直尺在纸上划起来。然后又让小翠叫来一个手脚灵活的下人,跟他讲解了一下,其实很简单,就是锯几块尺寸不一的小木块。在小翠亲自监督下,高效率的工作,木块很快就做出来了,还另配了一个翻盖的小盒子,几块木块就整齐地嵌在里面。这样,不但不容易遗失,还便于携带。小翠也是好奇,知道小姐一定又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了。看到成品,淑兰笑得眯了眼,华容道啊,现代益智类游戏,好久没有玩了,应该可以打发一些时间。看到小翠眼巴巴地盯着木块,坏心眼的佟淑兰一点解释的意思也没有,而是慢慢装饰新玩具,写名字。等全部大功告成之后,才告诉小翠,将最上面的大块头移出下面的门就赢了。“这怎么可能?”小翠大为惊讶。“怎么不可能。”某人进行奋战,坚决不能被自家的小丫头给瞧扁了。小翠站在一旁,先是兴致勃勃,后来脖子有点酸,再后来就悄然无声地出去干活了。奋战了两天后,终于,曹操不再折腾某兰,逃出了华容道,真是太不容易了。于是,这个实际上已经被抛弃了的玩具,以出借的名义落到了小翠的手上。当然啦,前提条件就是小翠只能在自己的屋子里玩。没想到的是福晋居然言而有信,让人通知她去书房见面。佟淑兰激动得差点要扑到福晋的身上,好好亲她一口。书啊书,我终于可以来看你们了!先是扫射了一遍书名,诗词歌赋一类的,跳过,谁叫自己是理科生,对于那些风花雪月的不太感冒,那些异域风情,各地游记,天文地理等等的书被搬下来了一大摞。可看到福晋有点发绿的脸,很自觉地,再挑挑捡捡,含泪忍痛的把大部分书归还原处。无论如何,有书看的日子终于又回来了。古代冰山佟淑兰现在小日子过得那个是滋润,抄抄书,写写感受,累了做做眼保健操,要知道在这世道,配付眼镜可是超、超、超奢侈的,然后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按时睡觉(晚上在油灯下看书对眼睛也不好。),按时起床(要给福晋请安。)。至于说嘴馋的时候,这位佟格格绝对都是动口不动手的,因为自个儿的小院子里还有独立的小厨房,可以做点儿点心什么的。看到自个儿身边有个那么能干的小翠,私心泛滥的某兰,坚决地准备循序渐进的帮丫头洗脑,让她潜意识里觉得嫁人不如跟着她这个善良的主子好。今儿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乌拉纳喇氏嫡福晋居然通知所有人去主屋吃饭。日子过得今昔不知是何昔的某兰疑惑地看向了小翠。“昨儿个是四贝勒爷的生日,圣上先会在宫里帮四贝勒爷庆祝,今天福晋在府里帮贝勒爷庆祝。”“生日?那礼送了没有?”“昨儿个就送去了。”“乖。”自从有了羽毛笔,画了简单的账簿之后,某兰教会了小翠记账。然后,很想当然的作了甩手账房。当然,这也是一段时间接触后,发现小翠还比较忠心,或者说奴性坚强之后做的决定。“那晚上你想一下我要穿什么,不能太素了,那些夫人们肯定个个花枝招展的,如果我穿素了,反而显眼。”“小翠知道。”这么一段时间过去后,小翠也习惯了,知道自家的小姐是真的死心,不再盼着四贝勒爷了。其实这样也好,要论美貌,小姐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其他夫人的,论手腕,看小姐撞了头之后,一心看书,对其它的事情都不上心的样子,还是算了。小翠帮佟淑兰换上了一身枣红色大牡丹花图样的旗服,就淑兰同学喜欢暖色调的审美眼光来看,嗯,不错,够喜气,够土(是指牡丹花图样够土),很好!画了个恰如其分的妆,照镜子看看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某兰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这几分姿色,只要是有年氏在就没问题。按照排位,坐到饭桌指定的座位,跟一群女人等着共同的老公入席。不过在等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在低声你讽我一句,我刺你一句,当门口一通报贝勒爷到,厅里立刻安静了下来,看到一个一身贝勒爷服饰的二十六、七岁左右的人站在厅门口,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长得和手冢有的一拼,以前看穿越文时,老是把四四说的和冰山大人有一拼,也是个空调型人物,某冰山控因此早就对四四大人慕名已久,一直无缘相见,这次终于愿望实现了,这也是第一次,某人感谢老天爷让自己穿越了过来。方方正正的脸,帅气的剑眉,挺直的鼻梁,看骨架,应该比冰山大要结实,不过也不奇怪啦,毕竟,手冢才初三,还有成长的空间,四四已经超龄了。某冰山控唯一对冰山大人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太瘦了,看他穿短裤的时候,那两根细腿,整一副非洲难民的样子,真亏那些画动画的人,怎么画得出来?说不定,画那个手冢的是男的,所以见不得冰山殿那么红火。身后的小翠发现小姐好像走神了,忙伸手偷偷拉了拉小姐的衣服。淑兰回神,偷偷歪了歪头,对小翠递了个感激的眼神。“坐吧。”胤禛走到乌拉纳喇氏的身边坐下。“祝贝勒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李氏举杯,其他人也忙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胤禛对李氏点了一下头,然后又摆了摆酒杯,算是答谢,很豪爽地一仰头,一干二净。淑兰就用杯子碰了碰酒杯,意思意思,并没有喝,她以前就不喜欢喝酒,除了红葡萄酒,其它的几乎都不碰,虽然,事实上,她的酒量是很不错的。“吃吧。”胤禛举筷。果然,四四也是个不爱多话的人。佟淑兰很贤淑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只夹着自己面前的几道菜,还好出自个儿的院子之前已经塞了一些点心,吃了个半饱,这穿越文可不是白看的。看其他人都开始慢慢收手,淑兰也停下了筷子。上茶漱口,胤禛又和大家坐了一会儿,聊了一会儿天,事实上绝大多数都是福晋一个人在说,胤禛点头或来个“你就看着办吧。”可见,四四对这个掌印夫人还是很信任的。刚准备散伙,门口的又来通报,太子爷和其他几位贝勒爷来给四贝勒祝寿。显然,胤禛也有点意外,忙站起来迎了出去。解散暂缓,一大帮女人就跟着出去迎接太子他们了。太子还特意请了戏班子来为老四祝寿,整个府立刻热闹了起来。一向保证充足睡眠,生物钟也调得准准的某人,偷偷躲在人群里压下一个哈欠。真是一群爱折腾的人啊!不知道这下又要闹到什么时候了。不过,唯一的好处是,几位出名的贝勒爷都瞧见了,最小的是十四,各家贝勒各有特色,不愧是俊男美女的产物,这优生学还是很有道理的。只不过欣赏归欣赏,一向提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某人并没有被谁迷住,就算是被公认的非人类九九也一样。谁叫某新新人类早就被动画漫画里唯美的帅哥熏陶了十几年,免疫力和鉴赏能力大为提高。要知道在耽美界里什么样类型的帅哥没有,康熙爷生得还不够呢!果然,全部人留下来一起折腾,不看戏。“对了,老四,下个月是小阿哥满月,你和四弟妹一起来吧,大家热闹热闹。”“是太子,恭贺太子。”“这不是朝堂,我们兄弟之间不用那么生分吧。”“礼不可废。”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对了,你是不是有个佟格格?她是侧福晋的姐姐,也让她一起跟着吧,来时墨兰特意跟我提了,她们姊妹俩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想乘这机会聚聚。”“是。”立刻,四周亮光反射,不少讥笑、嘲讽的眼神扫向了佟淑兰的位置。乌拉纳喇氏也担心地向那个方向扫了一眼。不过在胤禛的脸上倒看不出什么,不愧为古代冰山。“老四,让她们都散了吧,我们兄弟慢慢喝,不醉不归。”“一切由太子做主。”太子是好人!一散伙,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是哈欠连天的某人,一回到屋里就瘫在了床上,找周公下棋去了。其他的事情,天大地大都等她睡醒了再说。小翠受伤时间一晃而过,太子家小阿哥的满月酒会很快就到了。佟淑兰一身浅色兰花的旗服,跟在了福晋的身后,只在出门前换得了四贝勒爷的一个冷眼。倒是福晋安慰性地拍拍她的手:“不用紧张,你跟着我就是了,不要乱说话。”“是。”其实一大早,淑兰就决定了,在这种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下,只有自觉地维护和加强中央(四贝勒爷府)的权威,紧密地围绕在以乌拉纳喇氏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保持高度的服从性和一致性。才能最大限度的确保自身的安全。果然,才到太子的东宫,里面已经热闹非凡了,听到通报,里面的声音骤然一静,然后是窃窃私语。胤礽亲自迎了出来,胤禛忙施礼,淑兰也和福晋一起甩了帕子。“二姐。”太子身后闪现出一位端庄的美人,那眉毛、那鼻子、那嘴,真的是人如其名,墨兰,稀世兰花啊,和四爷府里的那个年家小妹有的一拼。“侧福晋吉祥。”又是一个屈膝礼。“二姐,都是自家人,干嘛要叫得那么生分。”“礼不可废。”胤礽在旁边笑了:“哟,瞧瞧,不愧是四弟的人啊,连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请太子赎罪。淑兰失礼了。”胤礽挥挥手:“墨兰你带四弟妹她们进去吧。”然后一回头又对胤禛说:“你来得正好,十五、十六下午就来了,把这个东宫都快闹翻了,他们最怕你了,你来了,准保规矩。”“太子谬赞了。”进到内间,都是女眷,各家府里的福晋,侧福晋。乌拉纳喇氏和这些人都已经很熟了,堆起笑脸和她们打招呼,佟淑兰也跟着一一施礼。不过,那些夫人们看向淑兰的眼光有些奇怪,都会不由自主地再看一眼今晚的女主角,然后笑得很自以为是。“姐姐还在怨我吗?”佟墨兰本来想私下和姐姐说说话的,可是,佟淑兰不想离乌拉纳喇氏太远,听小翠说,她们姊妹两个在佟家的时候就不亲,谁知道这突然的邀请会有什么陷阱。不得已,两人只好坐在了离女眷们并不远处,夫人们在另一头,一边聊着,一边伸长了耳朵,想听听有什么八卦。“侧福晋在说什么呢。淑兰现在在四贝勒爷府里很好呢。四贝勒爷和福晋都待淑兰很好。更何况,这婚约本就是父母之命,奴婢又有什么理由怨怪侧福晋的。”“那,姐姐是在怪阿玛和额娘了。”“淑兰不太明白侧福晋的意思。淑兰在四贝勒府里过的很好,感激阿玛都来不及,为什么要怪他们?”“可是,当初……”佟墨兰轻扭着手中的帕子。“我还是想说声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姐姐的处境那么难,被人说得那么难听。姐姐虽然一直强调你在四贝勒爷府里过的很好,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你都不肯叫我的名字,哪怕是一声三妹,墨兰就知道姐姐不愿意原谅我。”一付泫然欲泣的样子,我见犹怜。佟淑兰对付这种人最没有办法了,通常就是什么也不说,让她哭个够,自己停下来,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自家的福晋。各家的福晋们本来看戏看得正精彩,发现淑兰望过来的求救目光,忙纷纷转开视线,装模作样谈天、喝茶。正在这尴尬的时候,一个宫女匆匆走了进来,在太子妃的耳边说了几句。“有这事?” 瓜尔佳氏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上。“四弟妹,跟你一起来的下人中有没有一个叫小翠的?”“回太子妃,是有个丫环叫小翠的,她是佟格格的贴身丫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乌拉纳喇氏立刻紧张起来。“刚刚李佳氏说她房里少了东西,后来在小翠的身上查到了。”“这怎么可能呢?”“可不是么,我也正觉得奇怪呢。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一切由太子妃做主。”一大群人就这样轰轰然地走向了事发现场。路上,乌拉纳喇氏低声问佟淑兰:“小翠去哪儿了?”“回福晋的话,小翠说是碰到一个同乡,小时候一起玩的,很久没见面了,所以淑兰就自作主张让她叙旧去了。淑兰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请福晋恕罪。”“宫里不比其他地方,怎么能乱走。”“福晋教训的是。”“也是我疏忽了。罢了,先去看看情况再说。”“是。”来到李佳氏侧福晋的院落,大家一眼就看到一个宫女装扮的十五、六岁女孩子已经倒在一边,另一个那张脸也已经不成样子,看装束应该就是提到的小翠了。“住手!”瓜尔佳氏摆出了太子妃的架势。“参见太子妃,参见各位福晋。”“李佳氏参见太子妃。”“这是怎么一回事?还不放人,成何体统。”“回太子妃的话,这人不能放。”说完,李佳氏挑衅地看了佟墨兰一眼。“我要回太子,这下人手脚不干净,被抓住了还嘴硬。听说她以前是佟家的奴才呢,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小翠一眼就看见了佟淑兰,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淑兰不管其他,匆匆走了过去,轻碰那张已经几乎认不出来的脸:“怎么样了?”“小姐,我,我没有偷……”“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我说,我可是当场人赃并获的,从这死丫头身上搜出那些银子的,还有我的一些首饰。”佟墨兰向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匆匆走到另一个宫女装扮得女孩身边看了看,然后回道:“死了。”“小姐。”小翠的眼泪停不下来。佟淑兰将小翠轻拥到怀里,让她的脸轻靠在自己的肩上。可这事情也不能就这么悬着,乌拉纳喇氏走到淑兰主仆身边:“淑兰……”“淑兰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子和众家阿哥也听到风声赶来了。“太子爷……”李佳氏一捂帕子,哭着扑到了胤礽的身上。“奴婢的房里少的东西,后来发现是下人萍儿手脚不干净,而且她正打算把这包东西让那个叫小翠的死丫头带出宫去,这可是死罪。可是,可是,太子妃一来就要我放人,太子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太子爷,这事情还没弄清楚,侧福晋就把人打死了,死无对证,怎么说都成啦。还好太子妃来的及时,才保住了小翠的命。小翠是四贝勒爷府里的人,无论什么原因,不通知一声就动用私刑,似乎太说不过去了,而且,小翠口口声声说没有偷,定然另有隐情,请太子爷明鉴,不要为了这种小事情而伤了兄弟情谊。”佟墨兰屈膝、低头、施礼,一脸正气。“你当然帮那个小贱人说话,她本来是你们家的奴婢么。”“够了!”胤礽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他走到淑兰主仆身边:“她能说话吗?”小翠回头,看见是太子,忙挣扎着要施礼。“免。说吧。”“萍儿,萍儿是奴婢小时的玩伴,我们很好的。今天,今天遇上,小姐准许让奴婢和萍儿叙叙旧,所以,所以我们就到了她的房间。萍儿说她额娘病了,很担心,可是,她不能随便出宫,就想让我帮她去看看。奇qīsuu.сom书这些银子是萍儿给我的。”“骗人!”“闭嘴。你继续说!”“是。萍儿给我银子的时候,嬷嬷就带着一帮人冲了进来,然后说侧福晋房里少了东西,一口咬定是我们偷的。因为我们不肯认,所以……咳,咳,所以……”“好了,好了。慢慢来。”淑兰轻抚小翠的背。“太子爷,这丫头一派胡言,你不可以相信的。这样的贱奴什么样的话不会说。”李佳氏又冲上前。一抬手,阻止了李佳氏的话头,:“四弟,你的看怎么办?现在各执一词,而且萍儿又死了,死无对证啊。”“一切由太子做主。”“小姐,奴婢……”“闭嘴。”看得出那个傻丫头有了以死明志的意思,淑兰深吸了好几口气,好平复自己的怒气。“回禀太子,小翠是妾身的贴身丫环。”“太子,她可是佟侧福晋的亲姐姐。”李佳氏一脸得意。“由于福晋治家有方,奴婢和各家姐妹都相处融洽,像今天这种事情,四贝勒府里还真没发生过,更谈不上牵连兄弟了,太子问四贝勒爷怎么办,还真是为难他了。”大伙都是一愣,其中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妾身只想让太子爷知道,小翠她不仅仅只是妾身的丫环那么简单,她手里有妾身所有的首饰、月钱,妾身从来都没有过问过,所以离开小翠,妾身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呢。再者,今日是小阿哥满月,大喜之日见血,本已经很不吉利了,就算是为了小阿哥积福,无论如何也请太子爷开恩。”轻轻放开小翠,佟淑兰磕一个头,一句:“请太子爷开恩。”“请太子爷开恩。”佟墨兰也跪下了。“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一甩袖子,太子爷非常扫兴。“抱歉,今天的就到这里吧,改天再请大家再来喝酒。看来这丫头的伤也要尽快治一治。”“谢太子不罪之恩。”淑兰又磕了个头,摇摇摆摆站起来,想要抱小翠,似乎有点自不量力。“鲁泰。”胤禛向淑兰主仆看了一眼。鲁泰上前,一把抱过小翠。转身就走。“谢谢贝勒爷。”佟淑兰忙施了个礼,然后紧紧跟上,把其他人都扔在了脑后。胤禛和福晋也跟着首先向众家兄弟告辞。胤禟眯了眯眼睛:“八哥,我本来还在想,佟家姊妹俩个人怎么会差那么多呢,看来这个也不简单啊。”“什么不简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太子家窝里斗,波及四哥家无辜的小丫头么。” 胤誐看看两个哥哥一头雾水。“十哥,刚刚四哥家的佟格格不是把太子一家都骂了吧!”十四阿哥一脸钦佩。“我们也散了吧。” 胤禩开口。“别呀,我还没喝够呢,让她们先回去,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如何?”“去我那儿?” 胤禟开口相邀。“成,我去。”十四跟进。似乎,这出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只是所有人的都感觉到这个替身格格给人的印象好像和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后续故事又是请大夫,又是应对闻讯而来看热闹的,整整折腾了一夜。天刚见亮,已经很久没有熬过夜的佟淑兰脑袋有点发重。前院的福晋已经打发人来传话,说免了她这几天的请安,并送来了不少的补品。太子府的佟侧福晋也送了不少的慰问品。没两天,有消息传来,听说那个李佳氏侧福晋被禁足一个月,以示惩戒。小翠对于萍儿的死一直不能释怀。怕这笨丫头钻牛角尖,不得已,这两天佟淑兰就端着水果盘坐在小翠的房里,“开解”她。“好啦,别再苦瓜着个脸了,都已经被打成猪头了,再苦着个脸,那就更不用见人了。”“小姐,萍儿家以前和我家住得很近的。我们经常一起玩。萍儿的额娘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她们母女两个老是被欺负。所以萍儿从小就发誓要替额娘争一口气。”“好了,好了,别想了,人都已经死了。比比死人,想想你自己,有没有觉得很幸运,多好的福气跟了我这样的主子,所以更要好好珍惜。”这就是机会主义教育。“奴婢知道。”“不光是要知道,还要记着,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死茶凉,什么指望都没有了,有什么问题找本小姐,凭小姐我的头脑,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完全一付信我者永生的样子。“奴婢知道小姐比奴婢聪明百倍。”“回禀格格,福晋差人来传话,说是太子府的佟侧福晋来访,请格格去前院。”一个奴才站在门外喊着话。放下咬了一半的梨,擦了擦嘴,摆出主子的架势,甩帘出了小翠的房门:“你就回福晋,说我前儿个受了惊吓,身子骨一直没爽利落。人还在床上躺着,大夫开的药也一直在吃着,所以就不过去了。等哪天身子骨好点了,再亲自到太子府给侧福晋赔罪。”“喳。”看到又逛进屋继续啃梨的小姐,小翠很是不解:“小姐,你为什么不去见侧福晋?不管怎么说她这次都算是帮了小姐,救了小翠一命。”“小翠啊!你真是太善良了!还好你这个实心眼的丫头是跟了小姐我,不然真的是连死了都会对凶手说谢谢。你啊,你,”佟淑兰摇头,一付无药可救的样子:“你想想,为什么在萍儿给你银子的当口有人冲进来?为什么那包东西里会有李佳氏的首饰?这明摆着是栽赃陷害,设了套儿让人钻。你再想想这整件事,最后得利的人是谁?是佟墨兰!小笨蛋!你自己都说在佟府的时候我们就不亲了,她是嫡小姐,我是庶出的。她突然示好,能不让人凉拨凉拨的么,还好本小姐我聪明,坚决不同她私下会谈,让她无机可乘。”“是不是小姐搞错了?以前三小姐没那么……”“坏人的脸上不会写着坏人两个字的。而且还会找一大堆理由来说服自己,做这坏事是那么的不得已。”看到小翠怀疑的眼神,淑兰举例说明:“唐朝的武则天就是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构陷当时的王皇后的。这种事情听的多了,|qī|shu|ωang|看的多了。咱们家太平是托了四贝勒和福晋的福分,而我这个主子呢,胸无大志,就是准备在这里混吃等死的,所以我们不去惹他们,也希望他们不要来惹我们。”话锋一转:“不聊了,大夫规定的,你的休息时间到了。”“小姐,我还不困。”“不困也要睡,本小姐会严格执行大夫的嘱咐的,时刻监督着你,让你以最快的进度康复。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累,什么事情都要来问我。”最终,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可小姐自己也不听大夫的话,不喝他开的宁神汤。”小翠吐糟。“怎么没有?”“整理院子的泰格都跟我抱怨了,说小姐总是把宁神汤浇花,那些花都快被小姐弄死了。”“有吗?”“有。”“哦,可能是汤的浓度太高了,下次我会记得在浇花之前先稀释、稀释。”看到小翠强烈不满的眼光,某人强辩:“这宁神汤进了土壤,被植物的根部吸收,然后传递到各处,当它开花、结果的时候,这果实里也含有宁神汤的成分么,那我吃那果实也是一样的。不说了,睡你的觉。”佟格格从自家丫环的房里落荒而逃。一甩帘子,才踏进自个儿的厅门,就见两尊门神围着圆桌,喝茶。佟淑兰脸上一僵,拿出帕子一甩:“四贝勒爷吉祥,十三阿哥吉祥。”胤祥笑着站起来回礼:“佟格格,听闻格格受惊病倒了,小弟特来探望。”“妾身不敢当,十三爷有心了。”另一位则打开了探照灯,上下扫射,看得淑兰浑身不舒服,半晌才开口:“刚刚还听说你病卧在床,怎么,那么快就好了?”“怎么可能呢。只要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妾身就心悸,冒虚汗,这两天的晚上都睡不好。妾身刚刚只是担心小翠,所以去看看她,陪她聊了一会儿天。”“看你的那天的胆子不是挺大的么,怎么现在吓成这样。”“贝勒爷,您说什么呢,妾身一向胆小。只不过,狗被逼急了会跳墙,人被逼急了也会疯那么一下的。”“哦……”探究的眼神让淑兰的心跳加速。“佟格格,我们这次来呢,是替太子向格格说声对不起的。”老好人十三解围。“妾身不敢当。”“在小阿哥满月的日子闹出一死一伤,还累及了格格的丫环,就像是格格说的,实在是不吉利。所以太子已经对李侧福晋作了相应的惩罚,请格格也就不要把这件事记在心上了。”“妾身不敢,妾身谢谢太子厚爱。”“那你好好休息吧。” 胤禛站起身来。“恭送四贝勒,恭送十三阿哥。”目送他们出了自己的院门,佟淑兰才大大吐了口气,瘫在座位上,半天没动弹。另一头,胤祥他们边走边聊:“这出戏,明眼人一看都明白,赢家是佟家,看似姊妹俩个联手,一个是为了太子,一个是为了引起四哥你的注意,真的是一箭双雕啊。而且事后,一个送礼,表亲近,一个拒绝相见,撇清关系,刚刚的话又说得滴水不漏。真的不能小看了佟家任何一个女人呢。”“哼!”“不过要不是这出戏,还真不知道这个佟格格的口才那么好!踩了个李佳氏不算,还顺儿当的把太子妃也给损了。你知道皇阿玛说什么?”“皇阿玛也知道了?” 胤禛皱起了眉头。“闹了那么大,又是在宫里,皇阿玛怎么可能不知道。”“那皇阿玛怎么说?”“他说这个佟格格胆识不错。”横了胤祥一眼,“这里是四贝勒府,如果她要玩什么花样的话,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胆识。”菊花倒霉日近年关,四爷府里的各个院子也都有了过年的气氛。乌拉纳喇氏福晋在给各院派礼的时候,多分了佟淑兰一份,也算是无言的谢意吧。太子府的事情发生之后,德妃娘娘曾经特意把乌拉纳喇氏叫进宫里,赞扬了她治家有方,同时也暗示过她要注意这个佟格格。可这段时间佟淑兰一如既往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看书,照顾小翠,就连太子府的佟侧福晋来了都避而不见,不惹事生非,就自己来看,这个佟格格一点都不像会惹事的主,乖巧的很。其他院落的侧福晋、格格们从一开始的嫉妒,嫉妒这个佟格格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到后来看到四爷根本不甩她后,变成了嘲讽,讥笑她枉费心机,不但什么都没捞到,还得罪了太子妃。当然这些话是传不到淑兰的耳朵里的,就算耳朵无意中扫到两句,也听不懂。某人在某一方面的神经系统经常会断路(接收不良),或短路(会错意),这种情况往往会把对方气得暴跳如雷,而自己完全不明白对方在气些什么,杀人于无形之中,是一项极其厉害的武器。当然,这是后话。由于小翠的逐渐康复,佟格格又恢复到了以前‘猪’的生活。对于过古代的新年,佟淑兰还是很好奇的,毕竟现代很多的风俗习惯都已经消失了。看着小翠抱着一大瓶菊花进屋,某兰的嘴角抽搐。“小翠,这菊花……谁送的?”“小姐,这菊花近‘吉’字,讨个好口才,泰格好不容易才抢来的呢。小姐不喜欢?”“抢?”嘴角再抽:“小翠啊,你让泰格先去抢金桔,有多少抢多少,你回来后,小姐我再告诉你为什么。”“哦。”小翠抱着花瓶又转身走出了厅门。没一会儿,泰格亲自领人抱来了三盆小金桔树,大的已经被抢光了。这金桔在新年里也是紧销货。“奴才该死,不知道格格不喜欢菊花,请格格责罚。”“没事儿,你也是好意,大过年的讨个吉利,起来吧。”“谢格格不罪之恩。请示格格,这三盆金桔放在哪里?”“两盆放门口,一盆放里屋。”“喳。”转回头出来,泰格并没有退开,而是看向了小翠,欲言又止。“小姐。”“什么事儿?”“泰格想问问,小姐这水仙是怎么弄的?别家的水仙花可都是长得又高又直的,就小姐弄得这花,叶子都卷成一团,再系上红缎带,好可爱。”撇撇嘴,这手艺是被剥削,练出来的。遥想当年,自己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每到十月末,十一月初的时候,自家老爸就会丢过来七、八个水仙球,让自己雕琢,然后再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伯伯家里送,完完全全是非法剥削免费童工的劳动力。这次是自己突然想回忆一下当时被剥削的感觉,所以让小翠去拿了几个水仙球:“现在季节已经过了吧,如果你还能找得到水仙球的话,我教你弄。”“谢格格。”泰格大喜。看到他们退下,佟淑兰摸上一颗颗圆圆的金桔,真的是好可爱。“小姐,以前可没听你提过不喜欢菊花的呀。”“菊者,不只是吉,还可以是祭,祭什么?祭的当然是死人。”“小姐!”小翠双手捂嘴。“有的地方,菊花就是专门用来拜祭死人的,这大过年的,你说房里放菊花多晦气。”“奴婢该死!”“起来,所以我才说是我不喜欢,要是直接跟泰格说了实话,他还不以死谢罪啊!哪像这金桔,金者,金子耶,就算是拜祭,拜的也是金子,是财神!”“奴婢这就让泰格把院子里的菊花都拔了!”“我们院子里有种菊花吗?”“是,小姐喜欢什么花?奴婢让泰格去找找。”“嗯……这我倒没所谓……对了,有没有那种驱蚊的植物?”“驱蚊?”茫然,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就是,这种植物可以散发出一种味道,小虫子不喜欢,就不会靠近了,到了夏天,这蚊虫很烦人的。”“奴婢明白小姐的意思了。”“我不太清楚这植物的名字,回头我再去翻翻书,你也让泰格问问看,如果真的有用,就在屋子周围多种些。”“是,小翠记下了。”“关于菊花的事,就说我不喜欢就好,其他的别多嘴,不然一句话会枉死多少人,这大过年的,别给自己造孽。”“小翠明白。”“还有,告诉他们大过年的,干完了自己的活,有家的就早些回去,没家累的今晚就陪我围炉子。也算我这主子谢谢大家这一年来的辛劳。”“小翠先代大伙谢谢小姐。”晚上,佟淑兰在开吃前做的一件事就是关门落锁,要知道那些穿越文里,虽然所有的阿哥和福晋都会在宫过年,可吃完年夜饭后,这数字兵团都喜欢到处溜达,还总是能碰到女主。虽然这锁门不一定有用,但也聊胜于无,能有个缓冲。没想到的是,晚上,院子里有家累的也没窝在家里,而是携家带口的来围炉子。这让佟淑兰本来有些冷清的年夜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愿新的一年里,这院子里的人,人人平安无事。无灾无难,干杯!”“干杯。”吃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无聊,佟淑兰的眼睛开始乱瞄:“泰格,今天你送错了花,你说本格格该怎么罚你?”一阵的安静,欢乐的气氛全无。泰格站起来,单膝跪倒:“请格格责罚。”“那,唱个歌吧。”“这……这,泰格不会。”泰格的脸有点红。不过场面的气氛都轻松了下来。“小老虎,有没有听过你阿玛唱过歌?”淑兰笑嘻嘻地问着泰格带来的小儿子摇头。“想不想听你阿玛唱歌?”看看自家的阿玛,小孩子很可爱的重重地点头:“想。”“这,格格饶了泰格吧,他是真的不会唱歌。”泰格的媳妇为老公求情。“啊,是不是真的?我听说满族男追女的时候都会唱情歌啊。还是我搞错了?”这下气氛一下子热了,不少人开始起哄。“泰格,看你这身子骨,你上过战场吧。”“是。”“那,连军歌都不会唱?”“格格想听军歌?”泰格这才真的惊讶了。“唱罢,让我们这些藏在深闺的女子也感受感受男子的豪迈。”“是,格格。”于是,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唱着豪迈的军歌,在这大年夜的炮竹声中,有点突兀地飘荡在四贝勒府的一角上空。看着这样的场景,听着这样的歌,让佟淑兰的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前世,前世,自己最喜欢的就是韩磊,他唱的那些豪迈的歌,如《百战英豪》、《千古英雄浪淘沙》等等,韩磊的声音比泰格要更浑厚,音域更广,可为什么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小翠惊慌的声音由远处传来。用手一摸脸,真的湿湿的,吸吸鼻子,拼命鼓掌:“唱得好好听,泰格,看你都把我唱哭了,还敢说自己的歌唱得不好。真该受罚,罚你再唱一首。”“哪有这样的,小姐。”小翠帮忙解围。“小姐,真的饶了奴才吧。”“那,罚你三杯酒。”“奴才认罚。”笑闹声再起。在院门外有一个寻声而来的人,就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军歌。直到歌声消失,笑闹声再起,那人的身形仍未动。“鲁泰。”“爷。”“知道是谁在唱歌吗?”“是属下的阿玛。他现在在佟格格院子里当花匠。”“泰格?你怎么不让他享享清福。”“阿玛闲不下来,他说自个儿的身子骨来硬,什么都不做,反而容易生病。所以就求福晋给了个闲差。”胤禛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鲁泰知道爷的脾气,忙跟了上去,并没有多话。开拓书源大年初二,三个意想不到的人,夸岱携夫人和如夫人来四贝勒府拜年,顺便看看女儿,佟佳氏淑兰。来到前院,胤禛和福晋都在上座作陪。佟淑兰带着小翠一一给在座的几个人施了礼。再看夸岱,很结实的身板,虽然说有些发福,但一看这架势,也是武将出身。听小翠说,这身体的原主的额娘本来还不是如夫人, 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就是因为她代替嫁进了四爷府,怕额娘的出身不够高贵,这才升的。据说这个夸岱有些惧内,本来对于悔婚的事,他是不同意的,可是后来正室大老婆做了些手脚,他就同意了,至于那位夫人干了什么小翠就不清楚了。“拜见阿玛。”“好,好。”佟大人笑着。“拜见夫人。”“嗯,”沈佳氏意思意思。“额娘。”“乖,快过来,给额娘看看,在四爷府里可好?”“无礼,李氏,你太没规矩了,在四贝勒爷和福晋面前怎么可以问出这种问题。被别人听去了还以为淑兰在这受虐待了。”沈佳氏眼一瞪。“无妨。”乌拉纳喇氏忙笑了笑。胤禛则当作什么都没听见,端起茶,慢慢吹了吹,喝了口。佟淑兰拉住额娘准备下跪的身子:“额娘,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吗。贝勒爷和福晋都待我很好,你就放宽心吧。”这时胤禛放下茶杯:“夸岱,你这次在京里会待多久?”夸岱忙站起来,一抱拳:“回四贝勒,待三天。皇恩浩大,给了臣三天假期,可以来京里看看刚出生的小阿哥。”“那不知你现在是否有闲暇,我们去书房聊聊,我想向大人讨教一些钱塘江区域的情况。”“贝勒爷客气了,贝勒爷请。”没一会儿,乌拉纳喇氏也很帮忙的把沈佳氏给拉走了,让她们母女俩可以说些贴己话。其实,佟淑兰对于这个额娘还真的没有什么话好说,一看样子,这位夫人已经没救了,以夫为天,被正室给压着,懦弱到连反抗都不会。连让佟淑兰伸手相帮的欲望都没有,看着只是让人泄气。她翻来覆去就是要淑兰不要惹爷和福晋生气等等,让某兰有找那个沈佳氏吵一架泄火的冲动。可是,再考虑到吵架的后果则是眼前的夫人倒霉,算了,还是忍忍吧。真希望他们快点走,自己一定马上让人准备柚子,用柚子叶洗澡,去晦气,真是的,这年还没过呢,就来了这几个霉星!自己可是还期待一整年都太太平平的。在某人濒临崩溃,准备很失礼地落荒而逃的时候,胤禛和夸岱终于出现了,得救了!有些意外某人看自己就像看救世主的样子,胤禛还是请人通知了福晋,夸岱一家准备离开。等一送完人,佟淑兰谢过四贝勒和福晋之后,就匆匆回自己的院子了,胤禛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鲁泰。后来鲁泰回报:“佟格格一回去就命人准备柚子叶,洗澡。”鲁泰的话里含着笑意。“柚子叶洗澡?”四阿哥的语气有些迟疑。“有的地方有用柚子叶洗澡去晦气的风俗。”胤禛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知道了。”他继续看奏折。洗完头、洗完澡,佟淑兰就窝在里屋窗前的炕上一边晒太阳,一边一个人玩五子连珠(五子棋),谁叫小翠的棋艺太臭,又不敢碰书,怕把纸给弄湿了,现在的书金贵着呢。而小翠也在外屋继续为曹操的出逃而奋斗(玩华容道)。“你在玩什么?”突然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在外屋响起。然后是小翠的惊呼:“十六阿哥吉祥。奴婢该死,没……”“好啦,我问你在玩什么。”这看院子的人都跑哪里去了?让人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跑了进来,多危险!胤禄看到从里屋出来的佟格格,先恭敬地施了个礼。“格格吉祥。”“十六阿哥吉祥。”“你叫什么?”他又转头问跪在一边的小翠。“奴婢小翠。”“你就是佟格格冒死救下来的小翠啊!”冒死?这传闻有那么夸张吗?佟淑兰有点黑线,就不知道现在传了几个版本了?真想听听。“你先告诉我,这个怎么玩?” 胤禄的注意力还是在小翠的手上,就小孩子来说,玩总是比较重要的。“十六阿哥看过三国演义吗?”佟淑兰接口,拿过小翠手里的华容道,很容易地得到了胤禄的注意力。“当然。”“那其中有一章节是曹操逃出华容道。”看到胤禄点头,淑兰继续说:“这个游戏的名字就叫华容道,你移动格子里的方块,把曹操从里面移出来就算成功。当然,这不是这个游戏的关键所在,这个游戏的关键是怎样用最少的步数让曹操走出来。听说当世有人只用了六十三步,淑兰愚笨,走了一百一十二步,十六阿哥要不要试试?”“好。”胤禄一把抢过,急不可耐地玩起来。小翠忙去给小阿哥泡茶,在旁伺候着,淑兰则又晃回了里屋。没一会儿,嬷嬷找人来了,玩得欲罢不能的胤禄那能放下手中的华容道。眼巴巴地看向佟淑兰.“佟格格,这华容道能不能借我带回去玩?”“送你都可以,不过要拿东西来换。”“什么东西?”“本草纲目一套。不难吧,外面书局里应该都有卖,一手交书,一手交这个。这华容道可只有一副。”“好,你等我。” 胤禄匆匆跑出院子。然后,直接把胤禛书房里的《本草纲目》给搬来了!该说他太聪明吗?还是不怕死?为了确保自己能够长时期地保有此书,并且不会有任何的麻烦,书的来源还是要确定的。“四贝勒爷同意你搬他的书送人?”“我跟四哥说今年的红包不要了,换书,他同意了。” 胤禄眼巴巴盯着淑兰手里的华容道。“那他知道你要这书干什么吗?”“四哥没问。”行,只要四爷同意就好,佟淑兰按交易所说的,将华容道给了胤禄。东西到手,胤禄反而不急着玩了,东张张,西望望,想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然后,四爷书房里的书又少了一本,而胤禄则多了一盆蟹爪水仙带回宫。看来这也是一条搞书的出路啊,其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去,想不透,猜不透才好,不会轻举妄动。不过送东西不是长久之计,把小孩子骗过来,让他们保持进贡才是真的。为了书,某兰的心思开始转到了扑克牌上。美好人生听说十六阿哥玩物丧志,上课玩游戏,被罚抄书。听说十六阿哥从宫外带回去的华容道在众家阿哥当中风靡,成为抢手货,然后,太傅生气了,结果很严重,华容道被当场查收,上交康熙,再然后,来自小道消息报道,康熙帝让人依样做了一套白玉的,上面不但有名字还有相应的京剧脸谱,那白玉外壳也精雕细琢,极尽华丽,听得某兰是口水直流,太奢侈,真是太奢侈了!想想自己做的那个是几块粗糙的木块,木条粘的,再用炭笔写上名字。真的是不能比啊!不过佟淑兰又转念一想,用这几块废木块换一套《本草纲目》还是很划算的。至于说在康熙的手里,这个曹操是否能逃出华容道,就某兰看来,那不成问题,问题是他用了几步,如果是少于六十三步,那一定会被大肆宣扬的,说不定还记录史册,在这之前,应该就属于高度机密了。不管如何,由于名人效应,整个京城都开始风靡玩华容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胤禄把华容道带回宫后,先是自己玩,后来忍不住在课堂上炫耀,于是,人人争着玩。这个粗糙的华容道哪经得起如此折腾,终于在新一轮的你争我夺中散架了,于是,事态严重,无法收拾,胤禄可是记得四哥家的佟格格可是说过,这个华容道,她只有一个的,也就是说,再就算自己有再多的书也没用!自己今年新年的礼物就这样没有了?他不干!战争爆发,太傅生气,肇事者全体罚抄书,小十六被康熙单独叫到了上书房。跟胤禄交好的十五,则在书房外急得团团转,一点办法都没有。书房里,康熙坐在炕上批着奏章,头也没抬,胤禄低着头罚站,一句也不敢吭。半晌,康熙放下手中的毛笔,看了一眼散了架的木块:“这就是什么华容道?”抬眼皮瞄了一眼,胤禄恭敬地回答:“是。”“原来是什么样子的?”胤禄上前,将几块有字的木块排好,这外壳就不要了,又瞄了瞄康熙的脸,马上低头退开:“皇阿玛,胤禄知道错了。”“这是谁给你的?”“是四哥府里的佟格格。”“老四的佟格格?”“就是上次太子府救小丫头的那个佟格格。”李德全在旁轻轻加了一句。“就是她。”“十六,你跟她很熟吗?”摇头:“不敢欺瞒皇阿玛,就见过两次,一次是太子府给小阿哥过满月,还有就是初二到四哥府上拜年。”“那这个华容道是佟格格给你的新年贺礼?”“不是,是我跟四哥说不要今年的红包,换成《本草纲目》,然后,再拿《本草纲目》换了华容道。”“《本草纲目》?她要那个做什么?”“胤禄不知。”“听说你还拿回来一盆挺特别的水仙,也是她的?”“是,也是胤禄拿书换的。”“什么书?”“卫匡国的《中国上古史》。”“……看来这个佟格格很爱看书啊。”“皇上说的是。”李德全接口。“胤禄,你明天交一篇关于曹操的感言,下去吧。““谢皇阿玛不罪之恩。”退出书房后,胤禄长长出了口气。胤禑忙上前:“怎么样,皇阿玛罚你什么了?”“还好,只要求明天交一篇关于曹操的感言。”“你啊,太冲动了,这华容道你哪弄来的,再去要一个不就得了。”“她也只有一个,给了我了。”“没了就没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新鲜玩意儿呢。”“对,十五哥提醒得对,佟格格那里说不定还有其他好玩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想到说不定还有其他新鲜玩意儿,胤禄坐不住了:“走,我们去四哥家。”“等等,你先太平两天,刚被皇阿玛罚了,去四哥府肯定又要被四哥训斥,等风头过了再去。”“哦。”在胤禄呆在宫里熬日子的时候,佟淑兰也没有闲着,为了她的源源不断的书源供应,最有效的游戏就是纸牌,花样多,不怕腻。可是,这纸牌制作的纸张就比较麻烦,普通的纸不能做纸牌,都软不拉叽的。怎么办,某人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本来想到要用叶子的,因为听说最早的扑克牌就是源自于中国的‘叶子戏’,可是又一想,这叶子那么脆,这牌没甩两下,叶面还不粉粉碎了?不行,来到外屋透透气,抬头看到以前总是视而不见的富贵牡丹图,上前摸摸,挺厚实,应该可以,决定了,就用装裱的纸来做扑克牌。正当佟淑兰准备辣手摧‘画’的时候,小翠及时上前阻止了:“小姐,您又想做什么?”“我要用裱画的纸。”“那也不用毁了这画呀,让奴婢派人到画店里去买些就是了。”“对哦,瞧我,都犯傻了。”“你马上派人去买,本小姐要做纸牌。”“是。”“等等,告诉他们,要两层厚,一层太软了。”“是。”于是,在佟格格动口,小翠动手,两人紧密合作之下,第一副现代纸牌终于诞生了!虽然对于纸张的韧性,淑兰还是不够满意,不过凑合吧,反正玩的人不是自己。现在万事俱备,只欠胤禄那道东风了,而且可以预见,来的应该不止他一个,希望不止他一个,这牌人多了才好玩么,人多了,自己收到上贡的书也就多了,这才是最主要的。果然,比佟淑兰预期更短的时间,胤禄带着十五阿哥来拜访了。“佟格格。”“十五阿哥吉祥、十六阿哥吉祥。”“格格不吉祥啦,上次的华容道被他们弄坏了。你还有什么新玩意儿没有?”“有啊,老规矩。”“要书是吧,成,你说。”“别那么大口气《永乐大典》你能弄到几篇?”“你要这种书干嘛?”“你管我,只要能弄一篇都成,还有新规定,你要带人来玩可以,他们的条件也一样。”胤禄回头看向胤禑,十五阿哥重重点了一下头:“好。”佟淑兰拿出自制的扑克牌:“这只有一副,不能给你,所以,你们只能在这里玩。今天第一次,免费,下次要把我要的书带来,不然没的玩。”“知道了,快点教,我们出宫的时间也不能太久的。”先教简单的,二十四点,可以锻炼他们的心算能力。教会了之后就让两个小孩在外屋拍桌子(二十四点,以拍桌子抢答),小翠在一旁伺候,其实也不用她啦,这两个阿哥也带来一大堆嬷嬷、侍卫的。佟淑兰想到以后美好的趴在书堆上睡觉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她一边做着美梦,一边一摇三晃地晃进了里屋,看自己的书去,撒手不管了。再有外屋那越拍越响的声音作配乐,人生真是美好!招揽书神第一次太过兴奋的结果就是两位阿哥回宫的时候右手掌心都肿了,然后听说跟出宫服伺的人都受罚了。听了这传闻,某兰只是微微一晒,有什么嘛,就当练铁砂掌好了,要知道自己可是拿红木桌子给他们练铁砂掌呢,奢侈啊!只不过两位阿哥也不能常出宫玩,但对佟淑兰来说已经很够了,人要知足。但这偶尔一次摸摸扑克牌,对于新玩具有无比热忱的两位阿哥来说,是远远无法满足的。经过商讨,小十六决定,一定要自己拥有一副扑克牌,怎么办?胤禑给出主意,找九哥,他有钱,什么稀奇的玩意儿没见过,说不定他那里有。“什么是纸牌?”又来九哥家骗酒喝的胤誐很快嘴地问。“用纸做的牌呗。” 胤禄开始怀疑起十哥的智商。“十哥的意思是,你指的纸牌是什么样子的,要不然,哥哥怎么帮你找的是不是你要的那种。” 胤禟帮老十解围,丢脸啊,被自家七岁的十六弟瞧不起。“就是手掌那么大,长方形的,圆角,一共五十四张牌,一共四个花色,从一到十,十一到十三是加了星的,因为有的游戏里十一到十三不是代表十一、十二和十三。”说到后来,胤禄自己都觉得饶舌。胤誐更是听得一头水雾,一摆手:“好了,越听越糊涂,你哪看到的,带哥哥们去一趟,要是九哥看到过,就帮你弄一副,要是没有,他也可以让人帮你照样做一副出来。”热切的目光看向了胤禟,不过胤禄对四哥家佟格格的崇拜又高了一个等级,她居然有九哥都不知道的玩具耶!“备马。”“等等,别忘了书。” 胤禑拉住兴奋地就准备往外跑得胤禄。“什么书?”“佟格格规定的,去她那里玩不能白玩的,每人要交一本书,什么书都成,只要是她没有的,只要不是诗词歌赋,都可以。”“佟格格?”胤禟别有深意地看向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胤禩。“她要那些书干什么?”胤禑摇头:“不知道,应该是自己看吧,每次我们在外屋玩,她就急不可耐地抱着新书到里屋去了。”里屋他们是不去的,叔嫂有别,与礼不合。“这个佟格格还真有趣啊。来人,去书房随便拿五本书来。”“等等。”胤禄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张纸:“这上面有的,就不要拿了。”他可是把佟淑兰所有的藏书,书名都抄录在案,就怕自己拿重复了,没得玩。“走吧。”胤禩作决定。对于一向不亲近的八、九、十,三位阿哥的同时到访,福晋乌拉纳喇氏有些意外,再看到跟着跳下马车的十五、十六阿哥,有些明了,这两个阿哥现在只要一出宫就往自己府里钻,看来是来找佟格格的。“四嫂吉祥。”“各位阿哥吉祥。四爷还没从宫里回来,你们……”“四嫂,我们是来找佟格格玩的。”看到胤禄一刻也坐不定的样子,乌拉纳喇氏也没多留。胤禄一路小跑,在院门口就大喊:“佟格格,我来了!”屋门口,人影一闪,小翠出来了:“十六阿哥吉祥,十五阿哥吉祥。”看到后面的三大尊后,忙提高了声音:“八贝勒吉祥、九阿哥吉祥、十阿哥吉祥。”这一喊,到把院主给喊出来了:“八贝勒吉祥、九阿哥吉祥、十阿哥吉祥、十六阿哥吉祥,十五阿哥吉祥。”“佟格格吉祥。”“妾身不敢。小翠上茶。”“格格,这是书。”小十六急着把书往前一推,“牌呢。”拿出牌,往桌上一放,胤誐一伸手,一把捞过,翻看,啧啧称奇,胤禄手短,没抢到,控诉的眼光投向胤禩:“八哥……”十哥欺负人!在旁边的淑兰,抿了下嘴,将笑意咽到肚子里,八哥,为什么自己最先想到的是一只乌七抹黑的小鸟呢?“格格聪慧,不知这纸牌除了十五、十六讲的24点算法之外,还有什么玩法?”“那可多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玩法;两个人有俩个人的玩法,其实,人越多,这牌玩起来才更来劲。”就知道小十六带这些哥哥来没好事。“只可惜,这牌只有一副,人多了不够分,说实话,奴婢自己都没算过到底有多少种玩法呢。”看到小十六瞪大得双眼,佟淑兰撇撇嘴,本来就没考虑过只用24点就可以拴住他们,小孩子的新奇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玩这牌也就是因为它能够翻出的花样多,可以保持较长的新鲜感。“如果九阿哥要做的话,就请多做几副,送奴婢两副。”“格格客气了。”“好了,别酸了,怎么玩,快说说。” 胤誐也来了劲儿。“小十六,先教你十哥玩24点,你、十五,你们三个人可以一起玩的,赢的出两张牌,算不出的放一边,和下一付一起被两个输家接收。十阿哥,这牌还是先从简单的开始学比较好。”哼,才一本书就想学其他的玩牌方法,怎么可能,多交点学费(书)再说吧。于是胤禄很神气地教十哥怎么玩24点,胤禩和胤禟在一旁喝着茶,看着。没多久,老八、老九就站起来参观佟淑兰放在厅里书架上的书,没办法,这房子就里、外两间,这书没地方放,只能把客厅当书房了。“佟格格的兴趣很广博。”看着书架上的书,天文地理、人文风俗,很杂,虽然现在书架上的书还不是很多,可看她敛书的架势,很快这书架肯定要再做新的。“只是个人兴趣,这样多识点字也不会无聊。”“时候不早了,还要送他们回宫。格格,我们这就不再打扰了。”“恭送几位阿哥。”“佟格格,这牌小弟拿去作样板可否?” 胤禟晃了晃手中理好的纸牌。“当然,当然,只要还回来的时候,再多给两副新牌就可以。”一脸狗腿。送走这些瘟神后,不,其实就两个,老八和老九,其他的都是书神(送书的神),佟淑兰看看自己的书架,看来忙活得还算有价值,要是十五、十六不长大多好,自己就可以一直有书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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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定律对于某人的敛书行为,本来胤禛曾经向福晋询问过情况,乌拉纳喇氏倒是觉得没什么,四爷府里现在连个阿哥都没有,挺冷清的,十五、十六阿哥多来跑跑到也热闹些。所以替佟淑兰说了不少好话。事后,乌拉纳喇氏还是有点警告性质的口吻要佟淑兰不要闹那么多的事情,让贝勒爷心烦,大伙不得安生。当然,佟格格绝对是虚心接受的,不过,既然福晋喜欢小阿哥来府里玩,自然自己的计划就不需要改了。另一方面,因为十五、十六的功课没有退步,并且在心算和记数上进步惊人,圣上龙心大乐,其他人自然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各府的福晋、格格们倒是议论纷纷,觉得四爷的这位佟格格与其将心思用在十五、十六身上,还不如仔细想想怎么抓住四贝勒的心,自己生个阿哥才是正理。四爷府里的各院侧福晋、庶福晋、格格、侍妾们自然又是新一轮的冷嘲热讽。对此,小翠是为小姐大感委屈,自家小姐只是爱看书了一点,是真的爱看书,瞧她们把小姐说得好似心机有多深沉,有多不要脸。于是在佟淑兰的八卦时间里,小翠是大吐苦水,东家说什么,西家说什么,越说小翠越气。为了安抚自家忠心的小丫头不被气坏了身子,如果她气病了,倒霉的可是自己,佟淑兰开始了自己胡说八道,事是而非的安慰,从而亲身论证了穿越女的又一倒霉定律----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盘也是一样的。在这风和日丽的春季,康熙爷忽然心血来潮地准备微服出宫走走,并且叫上了正在宫中的十三、十四,说是要去老四家坐坐,他老人家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对小十六嘴里说的佟格格产生了好奇,想去瞧瞧。在康熙爷命令不准惊动佟格格,在胤禛忐忑不安的心情下,在十三、十四看戏的愉悦中,一行人长驱直入地到了四贝勒府,佟格格的院落。踏入外屋,看到已经面目全非的客厅,康熙爷挑了挑眉,看了眼四阿哥,刚想走到书架边看看有些什么书,里屋的聊天声传出,某兰正好在&开导&小翠。这就叫天意,躲都躲不开的。&好啦,小翠别气鼓着个脸,来,笑一个。&&小姐!她们说你居心叵测,故意用玩纸牌吊来十五、十六阿哥,好引起四爷的注意,更甚者是想引起宫里面的注意力。&外屋的十三、十四点点头,一点没错。康熙爷来了兴趣,坐在圆桌旁,示意老四、十三、十四都坐下,又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中央倒置的茶杯。李德全机灵地泡上茶,没弄出一点声响给里面的人发现。十四抢坐到了靠里屋门口最近的位子坐下,胤禛有些黑线,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如果当今圣上能够让我随意阅读藏书阁的书的话,我也不介意被他注意的,虽然这是在做梦拉。&&小姐!&小翠有些泄气:&您听了都不生气吗?一点点都没有?&&小翠,为什么我觉得我不生气,你很失望?你希望我生气吗?&很无辜的语气。&正常人听了都会生气的吧!&&可是小姐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生气的理由啊。&&她们这么误解你,还胡说八道,有的说得可难听了。&&每个人看待事物的方面不同,不能说谁对谁错,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赞同你的观点,就好像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一样。要知道我们对生活的要求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懂不懂?&摇头。&你想想,人这一辈子活着是为了什么?普通人吃饱了、穿暖了、有个地方遮风挡雨的;再好点的,吃好了、穿好了、住大屋子、有人服侍。那就到顶了么,百年之后,小姐我不是和你一样是堆白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算陪葬品比你多一点也是便宜盗墓的。&&小姐,哪有你这么说的。&小翠终于被逗乐了。&本来么。你想啊,种田的要到田里干活才有粮食,经商的要常年到处奔波才能养家糊口,就算是各家成了年的贝勒爷不都要在朝为官,为那点俸禄整天从早忙到晚的。再看看小姐我,有什么不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闲来看看书,有多逍遥自在,干嘛傻傻的硬要冲着挤着,打破头似的去争那体力活?不但捞不到一点好处,还时不时地有丢性命的危险。&&体力活?小姐要做什么苦工吗?&&四贝勒爷最少也有百来斤吧,至少肯定比我们重。&&是啊,怎么了?&小姐的话跳跃性太强,小翠有点转不过弯来。&你想想,这百来斤的重量往你身上压,还要一起做运动,这不是体力活吗?那可是超重的体力活!&外屋的十四硬是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差点笑得摔到地上。十三发现四哥额头的某根青筋在突突地乱跳。&再想想这体力活之后的结果是什么,是玩命呢,生小孩可是件玩命的活,居然还个个争破了头。&&可是,养儿防老么。&&你还真的信啊。你想想,为什么那些孝道的故事可以被传颂得那么广,为什么传来传去就这几个典故?因为太稀少了,我的小翠,要是人人讲孝道,那些典故也就不会人人说了,因为不稀奇了么。倒是我听些老人讲过,儿女债,儿女债,生儿生女,生来就是来讨债的,讨你前世所欠的债。&&哪有小姐讲的那么可怕,看看十五、十六阿哥,多可爱。&&是啊,别人生、别人养、咱们吊来玩,等到他们长大了,不好玩了,有自己的思想,要学的东西也多了,就不会来我们这里了,我们就可以用同样的东西吊其他好玩的阿哥们,你看多美好的前景。&康熙听着双眉挑了很高,看了一眼自家的四儿子。&&&小姐,您这算不算是不劳而获?&&我也没抢了谁家的儿子啊。&&奴婢是怎么也说不过小姐的。听福晋身边的大丫环翠珠跟我提,福晋倒是希望小姐能借机让四贝勒注意上,看来福晋对小姐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你确定?&&啊?&&你确定福晋不是因为嫌弃四贝勒的技术太差,所以老是把他往其他女人怀里踢,让他多锻炼锻炼?&胤禛听到了自己脑中名为理智的神经&啪&的一下断了;胤祯扑通一声,再也忍不住倒在地上,放声狂笑;十三还算给四哥面子,没有笑出声,不过那双肩膀抖得也太厉害了|奇+_+书*_*网|,整个人几乎都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听到笑声,从里屋冲出来的两个人,看到来人,很习惯的双腿一软:&皇上吉祥、四贝勒吉祥、十三阿哥吉祥、十四阿哥吉祥。&&好,好。&康熙笑得不行,摆摆手,&天色不早了,朕也该回宫了。&康熙也没让两人起来,自己倒起身走人。&恭送皇上。&伸长了脖子,看到所有人都出了院门,小翠都快哭了:&小姐,怎么办?四贝勒爷的脸都气青了。&&还能怎么办?凉拌咯。不知道他会不会打老婆?&&奴婢没听说,不过,不过府里也没人敢这么说四爷的!所以,奴婢也不知道。&&趁四爷还没回来,先吃个饱,死是不可能的啦,受罚是逃不掉的。所以吃饱了才有力气受罚。&&奴婢这就去准备。&小翠听小姐说的话很有道理,就要往院里小厨房跑。&不用准备了,有什么吃什么,没时间呢。&&哦。&与此同时,在胤禛送康熙出府的路上,康熙爷笑着说:&老四啊,真是暴殓天物啊。&&请皇阿玛降罪。&&你的佟格格玩了朕的儿子,那朕是不是也应该要她生几个皇孙来给朕玩玩才公平啊?&十三、十四转过头,继续闷笑。&皇阿玛说的是。&&不过,话又说回来,十五、十六也的确长进了不少,佟格格也算教导有功,就升为庶福晋。&&儿臣尊旨。&&朕累了,回宫吧,老四就不用送了。&&儿臣恭送皇阿玛。&等到看不到圣上的皇辇后,胤禛深吸了两口气,一甩袖子,匆匆走向佟淑兰的院落。要开荤了远远地看见四爷向院子里走来,院子里的人忙向里通报,佟淑兰让小翠把吃的都撤了下去,然后四处查看了一下,该放的东西放好,该藏的东西藏好。小翠站在门口,大老远的就高声喊:&四贝勒吉祥。&看到胤禛的一只脚跨过门槛,低着头的佟淑兰忙从外屋的位子上站起来,甩帕子,&贝勒爷吉祥。&&退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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