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钧侯 重生百度云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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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崇犹脚下周围横陈着数具尸体,皆是白达旦人,一看便知是夜里返回来要抓费令雪的。  萧桓方才只顾着林熠,未留意外面,这伙人胆子倒大,还敢杀个回马枪。    萧桓看着邵崇犹,片刻道:“多谢。”  邵崇犹抬眼看了看他,似是要说什么,却只道:“不必,那天他也帮了我。”    “姿曜当你是朋友。”萧桓淡淡道。  邵崇犹似乎有些不解,嘴角一丝笑意:“他不过见了我两次。”  “或许你们从前认识过。”萧桓抬眼看了看满树梨花,摇摇头说:“他是把你当作自己人的。”    邵崇犹不置可否,似笑非笑道:“那天我到你们房间里,或许是为了杀你们。”  “你既然没有那么做,他便不会这么想。”萧桓道。    萧桓没法多解释,上一世邵崇犹在林熠身边五年,据说帮了林熠很多,林熠相信的人,他也不多怀疑。    萧桓知道邵崇犹的一些事,知道他心性冷酷,游荡江湖,手下亡魂无数,亦是赫赫有名的杀手,上一世奉了林斯鸿的嘱托才去帮林熠。林熠能跟这样的人成为好友,也很神奇。    “遂州城已封锁,但没困住他们,他们不会再回来了。”邵崇犹道。  萧桓知道他说的是白达旦人和江悔:“逃出关外,便难再抓到了。”    邵崇犹没再多说什么,收起万仞剑,与萧桓互一点头算作道别,便离开了费家宅子,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林熠醒来时觉得浑身抽了骨头一样,动了动,立即睁开眼,发觉自己又窜到萧桓怀里去了,连忙起身,坐在那里发呆。    萧桓一睁眼便看见林熠这模样,起身摸摸林熠发顶:“还疼么?”    林熠刚努力回忆起昨天的事,只记得萧桓受那蛊毒粉雾所害,吐了一口血,而后自己似乎攻击了他。    “昨天……咱俩打架了?”林熠活动活动胳膊,感觉身上酸痛的程度,便推测自己受邪蛊影响,可能是发狂了。    萧桓闻言便笑,说道:“是,险些被你一剑捅死。”  林熠心下一惊,窜过去拉着萧桓上下打量:“真的?伤哪了?”    萧桓抓住他手腕,握了握他的手:“开玩笑的,没事。”  林熠这才松了口气,想想也是,依昨天萧桓隔着一尺把毒蛊容器化为湮粉的功力,自己恐怕伤不了他。    林熠到院子里,发现梨花树下有血迹,回头问萧桓:“昨晚江悔又杀回来了?”  “只是他手下白达旦人来了,被你朋友,邵崇犹解决了,军尉府已接手此事。”萧桓道。    “林小公子。”费令雪推门出来。  林熠转身看他,见他依旧是一身白衫,光风霁月,只是眼中的一些光亮消失了。  这一夜,于他或许有一生那么漫长。    “令雪兄,节哀。”林熠上前,十分担心他。  费令雪摇摇头:“一年前他没了消息,我便有预感,只是昨天亲眼看见……”    萧桓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我查看过,曲楼兰确实是一年前就已遭不测……同生蛊让他勉强撑了这么久,于他而言,昨日也是解脱。”    费令雪沉默片刻,问道:“江悔逃走了?”    聂焉骊恰好推开院门进来,闻言答道:“昨夜军尉府封锁遂州城,但没能截住他们,此时应当已到关外,遂州城他们是回不来了。”    萧桓皱了皱眉,劝了几句:“江悔的事,背后多半另有其人,费兄不可过于偏执。”  费令雪闻言看了看萧桓:“我猜得出,他定有不得已,但他昨天所做的事,我今生不可能再原谅。”    费令雪又道:“多谢诸位相助,林小公子,费某如今也没什么牵念,若不嫌弃,今后费某愿为烈钧侯府效力,费氏所掌握机栝之术,必无所保留。”    林熠感慨万千,对费令雪一礼:“能得令雪兄相助,是家国之幸。”    四人落座于院内花下几案旁,费令雪煮了茶,手法一如从前,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一切都已不同。    “费氏机栝之术,向来没有成文的版本,一切都靠家族传承,林小公子和林将军都是坦荡人物,为烈钧侯府效力,费某也没有什么顾虑。”  茶香花香融在一起,费令雪衣袍沾了梨花,便如梨花幻的魂一般。    林熠道:“令雪兄,江悔这次离开,恐怕还是要回来找你的,不如去昭武军麾下待一段时间,也免得触景生情。”    费令雪沉吟片刻,垂眼看了看满地纷落的梨花,点点头:“也好。”    四人当日便启程离开遂州城,费令雪锁了故宅,除了那颗曲楼兰和同生蛊所化的蛊珠,似乎没什么必带不可的,皆是身外物。    安静深巷内,宅门紧闭,锁住了盛春的一树梨花,风过花落,什么也不带走,什么都不留下。    聂焉骊护送费令雪去昭武军大营,林熠和萧桓与他们暂别,先往关外去。    出了遂州城,春日融融,旷野声息复苏。  “不直接去找林将军?”萧桓问。  林熠坐在马背上,绛红衣衫衬得他笑容更灿烂:“绕个道,就当看风景了。”    林熠和萧桓二人到了北疆外域,天大地大,苍茫草原丘陵起伏,候鸟飞归,春日里簇簇野花缀在地上,长空万里,流云如雪。    林熠看着这片天空,蓦地想起曲楼兰的话,他说江悔的眼睛与那宅子里梨花相映,便似北疆的碧蓝苍穹与雪。    林熠带着萧桓一路往北,一直到翡裕河,沿河道逆行,只在一片崇岭脚下略停留。    林熠让萧桓等在原地,独自沿山阴面峭壁而上,在崖壁松柏间借力迅速跃上去。    到了山顶,林熠仔细取了几块石头收起来,便原路又下到崖底。    萧桓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林熠如鹰一般的身影从百丈高崖上回来。  他环视四周:“这一带水草并不丰茂,十三部族少有人来。”    林熠翻身上了马背,抖了抖缰绳跟上萧桓:“这里却是他们领地之内,又有关隘环护,燕国在三年内攻不下这一带。”    “你希望北疆出兵?”萧桓望了一眼夕阳下鎏金霞光的翡裕河。    林熠点点头,抬手指向北方:“必须打,打到库尔莫岭下,克鲁伦河以北,这一战不可避免,十三部并非全部好战,但最强大的四部族一直在觊觎武安州内的土地,前朝的教训还不足,日后燕国面临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酷。”    萧桓沉思片刻,不出所料,林熠自重生以来,大概一直在绸缪家国之事,北疆布防自是不可缺少的一环,上一世林熠在北疆六年可谓鞠躬尽瘁,今生定会竭尽所能,以最小的损失解决外域侵扰的问题。    “姿曜,去金陵的路上,不如顺路随我回一趟江州?”萧桓邀请林熠。  林熠笑笑,双眸灿若星辰:“要带我去你家?好啊。”    除了他们,恐怕没有别的汉人会随意深入十三部族领地腹地,两人绕了一遭,便直奔昭武军大营,去找林斯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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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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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侯爷也与平日不大一样。”萧桓道。    帐中有侍从提前备好的巾子,萧桓取了一块,轻轻拭过林熠脸颊,给他敷在额头,以躯酒气。    “装样子罢了”,林熠摇摇头,又笑嘻嘻看着萧桓,“我扮起纨绔子弟来,是不是也很像那么回事?”    “真假难辨。”萧桓笑道。    “从前……确实有过那么一段,算是年少轻狂。”林熠闭上眼。  上一世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林熠也有过斗鸡走狗、玩闹不羁的日子,幸而他根骨正,没长歪。    “你呢,阮寻”,林熠睁开眼,有些疑惑地笑着看他,“真正的你是今天这样吗?”  “哪样?”萧桓微微偏过头看他。    “……风流。”林熠想了想,说道。  萧桓闻言轻笑,摇摇头:“也不过逢场作戏。”    萧桓墨黑的长发垂下来,林熠抬手绕在指间又松开:“你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    “这话,我也想问问姿曜。”萧桓抬手抚了抚林熠眉骨,又收回手,扶林熠起来。    林熠躺了那么一会儿,身上就有些惫懒,边往屏风那边走,边脱衣服,外袍、单衣、腰带,一件件随手丢了一路。    绕到屏风后,上身漂亮的肩背线条一闪而过,浴桶备着热水,林熠迈进去,水声轻漾,轻轻呼出一口气。    此情此景,着实有些灼人,萧桓站在帐内,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心里的扰动。    “姿曜,我先回帐。”萧桓说道。  林熠模模糊糊应了一声。    萧桓回去也简单沐浴了一番,担心林熠醉酒直接在浴桶中睡着,便打算再去看看。    刚到门口,林熠却径自掀了帐门踏进来,一下子撞进萧桓怀里,温热的身体,腰身线条触感清晰。    萧桓扶住他:“真是醉了?”  林熠站好了,笑哈哈道:“没,就是睡不着,来找你聊一会儿。”    萧桓无奈笑着摇摇头,分明是半醉了,比平时还活泼。    两人头发半干,身上裹着件单袍,并肩躺在榻上。  “彭老将军是我爹的老师,德高望重,刚正不阿。”林熠翻个身趴着,侧过头,“他儿子完全不一样。”     萧桓说,“彭陌这人,说他世故老道也不为过。”    林熠声音有些闷:“我想不出,彭老将军的儿子,会有什么缘由对昭武军不忠心。”    “人心易变,有时候不需要理由。”萧桓拍拍林熠。    林熠从到九军部开始,早出晚归,那身铠甲撂在帐子里再没动过。  他把无所事事大少爷的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还顺便打了几架,前呼后拥,北大营的人原本对林熠都不太了解,只当他是寻常的子弟,这下都明白林熠的“真面目”。    林熠用了三天,就成为九军部第一兵痞,彭陌对他很纵容,只要不闹出大事,任由林熠开心。    今天下午,萧桓应彭陌的邀请去品了新酒,回来路上,正瞧见林熠嘴里叼着根草茎,小混混一样与几个人围在一处打牌。  林熠抬眼看见他,吹了声口哨,挑挑眉毛,单眼一眨,萧桓见他这副小痞子作态,却比哪条街上的流氓都养眼。    “累死小爷了,这帮家伙……”  小痞子林熠夜里又带着一身酒气钻回帐内,洗了澡就抱着枕头去找萧桓,嘻嘻哈哈给他说今天又做了什么坏事。    “天天拉着我打牌,又不玩真的,瘾还那么大,看来彭陌平时管得够严。”林熠躺在萧桓旁边,枕着手臂,“今天我把他们赢了个惨,总算清静了。”    萧桓听得直笑:“彭陌今天跟我旁敲侧击,打听你是不是真的不练兵了。”    林熠哈哈一笑,往萧桓旁边凑了凑:“他这么迫不及待,可不能辜负他。”    各军部一年一换防,林斯鸿对手下的人管得不松不紧,军纪严明,小事上放权,各军部的风气也略有差异,彭陌在此任职,九军部的氛围就轻松一些,原则上的事情却也是没得商量。    林熠一早和萧桓溜达去了校场,彭陌身着武将袍,看见他们过来,便邀林熠上了高台。  前些天林斯鸿试阵时只安排了一千人马,今日彭陌这里却是一万兵马,步履齐整,脚步踏地、高喝口号时,便是震撼人心的雷霆之势。    林熠拉着萧桓坐在台上,看得饶有兴味:“先前我爹提点了几句,稀里糊涂就破了阵,今日这情景,我是没有底气了,就且当观摩罢。”    彭陌的手下陪着招待了林熠几天,自认对他脾性摸透了,摆摆手便道:“小侯爷过谦了,稀里糊涂都能破阵,若认真起来,那还了得?”    林熠哈哈大笑,对萧桓眨眨眼道:“九军部待着就是舒心。”  萧桓笑笑,想着若林熠真是这样的轻狂少年,也没什么不好。    彭陌在一旁看着,笑容可掬,原本半信半疑,如今也认定了,林斯鸿的儿子只是个心思简单的少年,金玉堆里养大,除了功夫好些,便与寻常纨绔别无二致,绣花枕头是也。    他心中对林熠评价如斯,却仍旧不表现出一丝看轻,客客气气道:“九军部演练海月阵已有七日,小侯爷便看一看,有什么不对的还请指教。”    练兵台上旗号一动,场中万人兵马阵如暗色岩浆流动起来,依旧以新月阵为基础,逐渐演变成不同阵型。    “这个我眼熟,那天我被我爹丢进去,好像就是这么个情形,啧啧。”  林熠起身靠在萧桓椅子旁,指了指校场,笑嘻嘻道。    彭陌笑道:“倒不完全一样,眼下步兵位列前阵,骑兵列于左右翼。”    林熠恍然大悟:“那还真是挺不一样的。”    旗号一变,兵铁声和脚步声隆隆,阵型随之如潮起潮落,转眼又换一局。    “小侯爷且看,此时得阵型便与林将军所布差不多了。”  彭陌随口解释道,只当是哄哄林熠,海月阵变幻奇多,以林熠的表现,能破阵根本就是因为林斯鸿指点过。    人面对聪明人时,便要提起心神,不露出一丝闪失,面对无知的人,不需费心较量,说了真话也无所谓。    彭陌面对不学无术的兵痞林熠,也没什么保留,此时的海月阵,正是林斯鸿那天让林熠他们试的阵型。    林熠和萧桓看向校场内阵型,林熠撑在椅子扶手上,俯身在萧桓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笑笑,看起来漫不经心。    没过多一会儿,林熠就有些待不住了,彭陌看出来,便让手下带林熠和萧桓出营打猎消遣。    傍晚林熠和萧桓回营,林斯鸿已至,正在主张内与彭陌相谈。    “爹,怎么来了?”林熠把弓箭塞给旁边小兵,和萧桓进帐。  “来看看你怎么野的。”林斯鸿抬头,似笑非笑。    彭陌便顺手卖林熠一个人情,跟林斯鸿道:“小侯爷颇有治军之能。”    林熠笑道:“爹,今天彭大哥已排出了你那套阵型,一万兵马比一千兵马壮观得多,难得的是,那阵型几乎一丝不差。”    林斯鸿闻言,依旧垂眼看着桌上舆图:“哦?一丝不差,未免夸张。”    彭陌的神色有些僵硬,打趣道:“小侯爷今日还差点认错了阵型,想必是开玩笑的。”    林熠摇摇头,坐在萧桓的椅子扶手上,侧头一笑:“我记性很好的,若不信我,还可问问阮寻,是不是一模一样?”    萧桓端着茶盏抿了口茶,抬眼看了看林熠,微笑道:“骑兵排布尤其精准,只是略有差异。”    林熠笑呵呵地看着彭陌,一脸崇拜:“彭大哥真是厉害。”  彭陌:“……”    林斯鸿抬眼看了看彭陌,神情很平静:“骑兵?没记错的话,那套阵型传给各军部的时候,标注得可没有那么细。”    “林将军……小侯爷只是夸张了些。”  彭陌脸色有些发白,没想到林熠整日没心没肺,怎么看也是无知又无害,竟把这事捅了出来。    “爹,今天见到一张图稿,这图比今天校场上的阵型还精准。”  林熠又递给林斯鸿一张图稿,回去坐在椅子扶手上,倚着萧桓,剥了颗花生丢进嘴里,笑嘻嘻又道,“彭大哥做事认真,是好事吧?”    林斯鸿看了看林熠,无奈摇摇头,没想到林熠把他叫来,竟是因为这事。    “小侯爷,你!”  林斯鸿展开那图稿,彭陌在一旁看见,脸色煞白之极,不知林熠何时拿到的。    “彭陌,你父亲是我的老师,我总是欣慰,老将军后继有人。”  林斯鸿走到帐内主座上坐下,看着彭陌,他身上有统率千军万马的威严气势,彭陌站在原处,一言不发。    林斯鸿淡淡问道:“你身在第九军部,却紧紧盯着主营的动作,对我布的阵型这么感兴趣,一丝不差记下来,是为了什么?”    研究主帅的用兵路数,无可厚非,但紧盯主营的一举一动,却是大忌。    “没什么可解释的。”  彭陌脸色冷下来,此时眉眼间乍一看去,倒像足了彭老将军,他转身就要出去,林熠却倾身一跃,拦住了他。  “彭大哥若是惦记着九军部的那些人,指望他们率军哗变,送你离营,可就做错了打算。”    帐外一阵喧哗,十几个人被五花大绑丢在帐门口,都是熟面孔,正是这几天里围着林熠,陪他玩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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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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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 作者:白刃里(上)(46)
  林熠一抬头,两人隔着微凉的面具贴得极近,林熠分不清萧桓是逗他还是怎么,轻轻道:&你说呢?就知道逗我。&
  他有点不是滋味儿,赌气抬手搂住萧桓,一手伸出去取下他的面具:&才知道你是真风流。&
  萧桓伸手搂住林熠后腰,微微低头,窄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林熠鼻尖:&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林熠与他呼吸交错,过线与否就在分寸之间,却撑着一口气绝不退却,萧桓低声道:&这是生气了?&
  林熠垂着眼睛:&生什么气。&
  他想到萧桓说的心上人,即便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也觉得这样有点别扭。
  林熠要松开手,萧桓却箍住他后腰,两人一挣动间,也不知是不是萧桓故意的,唇瓣相贴在了一起。
  两人一下子都定住了,温润的触感清晰无比,林熠不知所措。
  片刻后萧桓微抬起头。
  &昨天是这样?&
  林熠点头,又摇头:&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侯爷,大将军,朝中出事了!&
  一名宫人匆匆在殿外禀报道。
  &就欺负你这一次。&萧桓没理会宫人,低头又吻下去。
  林熠心跳如狂,一时连推开他都来不及。
  短暂而缠绵的吻,倏然启唇探入,辗转片刻后,萧桓松开林熠,桃花眼里带着笑意,抬手将面具戴好。
  &何事?&萧桓问门外宫人,牵了牵林熠的手便松开,转身朝殿外大踏步走去。
  林熠眯着眼看去,有点咬牙切齿地想,自己平时占人家便宜,原来在这人眼里都是小打小闹罢了。
  &王将军方才到了金陵,入宫面见陛下,正碰上兵部宋大人递折子,说的是三铜令的事,王将军一怒之下把宋大人踹出了金殿,犷骁卫已把人拿下,陛下正大动肝火。&
  宫人禀报得很利落,对前朝消息这么灵通,想必萧桓在宫中有不少人手
  林熠闻言快步走出去:&宋邢方是不要命了?故意在王晰正面前提这个!&
  萧桓语气微沉:&不止这么简单,从前他上奏时极为低调,也没有这么急,恐怕背后另有其人。&
  定远军这一年里被折腾得伤了元气,副将王晰正是个耿直暴躁的人,一言不合就容易动手,尤其又撞上宋邢方提出三铜令,这简直是要把定远军折腾散架。
  王晰正怒不可遏,当即就对宋邢方动了手,在御前如此粗暴举止,永光帝便觉得他无法无天,立即也大为恼火。
  二人赶往金殿,半路正遇上钱公公匆匆来找他们:&哎呦侯爷、大将军,正好,快去一趟吧,可乱了套了!&
  一到金殿门口,一眼扫过去,定远军副将王晰正被犷骁卫押在一旁,怒目瞪着宋邢方,简直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景阳王萧放和太子也刚到,永光帝在御座上极为不悦,指着萧放沉声道:&你不是一贯反对三铜令,看看,与你所见相同的人今日干了什么!竟在寡人面前对朝臣动手!&
  林熠看见殿门旁的卢俅,一身文士长袍,依旧是狐狸一般的细长眼睛,刚办完事回朝,他跟林熠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陛下正在气头上。
  至于景阳王萧放,永光帝和太子一贯倾向于收紧兵权,萧放则不大同意,朝中素来隐约分为三派。
  一是永光帝为首的一派,力主割缴各方权力,欲全部集于金陵,一令动天下;
  二是萧放和另一众朝臣,主张严律法而不严权;
  三是昭武、定远、鬼军三军,不论明言与否,都绝不可能支持三铜令,但直接提出来无异于不服永光帝权威,因而三铜令一日没有被正式提出来,三军将领就不能急于出言反对。
  萧放实际上与三军的主张不谋而合。
  他的动机与三军必然不同,或许是想得朝臣青睐,亦或曲线救国,想让永光帝知道他与太子不同,不是惟命是从毫无见地的木偶。
  但无论如何,萧放是朝中制衡大势的重要一环,永光帝迁怒于他,并不是好事。
  林熠立即上前一礼,岔开话题:&陛下息怒,王将军脾气就是如此,但总归忠诚不二。&
  王晰正也冷静下来,单膝跪下告罪:&陛下,臣做得不对,还请陛下见谅。&
  永光帝看了一遍殿上诸人,沉默不语。
  太子道:&父皇,要么先让宋大人下去休息,着太医给看看。&
  王晰正身为武将,踹出去那一脚可谓实打实,宋邢方几乎直不起腰,永光帝一摆手:&去吧。&
  王晰正还要争辩几句,林熠立即抢在他开口前道:&陛下,不过是一封折子的事,四王爷才回来,聚这么齐也不易,大家不必动肝火。&
第55章 旧梦
  永光帝怒气平息下来, 方才迁怒着实有些过了,便道:&寡人说得有些重了,别放在心上, 你有你的想法, 这是好事。&
  萧放丝毫不恼,也未委屈, 恭谨一礼:&父皇心系天下,儿臣岂有怨忿的道理, 王将军有不当之处, 但耿直也是好的, 自当有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大燕千秋盛世。&
  &是此理,你到底懂事。&永光帝心情好了些, 放在御座扶手上的手指点了点,太子敛了眸子,神情看不真切。
  永光帝又问:&酆都将军和烈钧侯既然也在,不如都说说, 这三铜令究竟如何?&
  萧桓平静地道:&三军本就要听陛下号令行事,三道铜符究竟要作何用,全在于陛下的意思。&
  林熠笑笑:&臣还是那句话, 相安无事时怎么都行,北夷一旦蠢蠢欲动,不论雀符还是虎符,不延误发兵时机就好。&
  &眼下只是宋大人提了这么封折子, 诸位也不必太担忧。&太子上前道。
  永光帝沉思片刻,王晰正沉下气来,恭恭敬敬去领罚,众人陪永光帝聊些别的,这事也就算揭过去了。
  离开时,萧放低声对林熠道:&多谢侯爷及时解围。&
  林熠朝他笑笑:&四王爷言重了。&
  与景阳王擦身而过,林熠和萧桓回去,宫道上安静无人,林熠问萧桓:&宋邢方这回是受谁的意思?原本觉得是陛下授意,可今日看来不像。&
  今日林熠和萧桓都在,定远军又来了人,当着三军将领的面提三铜令,宋邢方无异于不要命。
  三铜令一直是永光帝颇为看好的策令,原本朝中无人敢轻易正式上疏,就是因为没人愿意这样与三军公然作对,讨好皇帝是好事,可这代价若这么大,就不大划得来。
  尤其鬼军行事神秘,手段又极其利落狠辣,说不准上了折子就被定下了死期。
  &也未必是太子授意。&萧桓道,&太子只是胆小了些,不至于蠢。&
  &从前是怎么回事?我在北疆那几年,也无暇顾及朝中这些人的动作。&林熠问萧桓。
  &当年查出三铜令推行的过程,是宋邢方起的头,但他没能活多久,背后的人至少不是陛下。&萧桓道。
  萧桓虽然才是最终登位的人,却对朝中这些事的过程并不关心,他愿意去查,也只是因为当年这些事和林熠有关,不过时移势易,旧事难以复原全貌。
  进了挽月殿,林熠琢磨着说:&方才我帮景阳王说话&&算了,眼下还是得这么做。&
  &你出言保他,他倒是知道领情。&萧桓拾起案上奏报,随手翻开扫了几眼。
  &说起来,他欠我不少。&他一跃坐在书案上,晃着小腿问萧桓。&我从前给萧放挡那一箭后死了,大家都是怎么说我的?&
  萧桓拾起朱笔在奏报上批了几笔,并未回答,只是垂眸道:&你本也不必帮他说话,是因为从前救过他才这么做?&
  林熠一进来就又想到方才萧桓猝不及防的风流一吻,亦反问道:&是又如何?&
  萧桓听他赌气的意思,抬眸看了林熠一眼,合起奏报,踱了半步到林熠面前,林熠坐在书案边沿,小腿轻轻碰在他腿侧。
  萧桓稍俯身,两手撑在林熠身侧的书案上,近近看着林熠,逗他道:&这么关心景阳王,前世的缘分真不一般。&
  林熠心想他如何也不会再那么做了,也不怕他,扬起下巴威风道:&比不上七王爷风流多情。&
  &怎么不躲了?&萧桓又凑近了些,笑道。
  林熠一挑眉:&躲什么,你还能再占我便宜不成?&
  萧桓无奈摇摇头,笑着走到另一边,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又拿起一封奏报:&自是不能,把你吓跑了可怎么办。&
  林熠跳下书案,来回踱了几圈:&既然宋邢方开了这个头,三道铜符很快就会铸出来,陛下给这铜符什么分量也可预见。&
  &定远军怕是要被拷牢了,昭武军尚好说,至于鬼军,南海三湾十二港建成之前,尚不会被牵制。&萧桓一边落笔一边道。
  于萧桓而言,这些都不是问题,也并不重要。
  林熠蹭到萧桓身边,坐在椅子扶手上,懒洋洋倚着他,终于问道:&七殿下,上辈子最后是谁继位?给我讲讲我死后的事情呗。&
  一个&死&字让萧桓手里的笔一颤,他放下笔:&别乱说。&
  林熠一脸好奇望着他,萧桓靠在椅背上,轻轻揽着林熠的腰:&若说是本王,你信不信?&
  林熠沉默片刻,道:&可你对那位子不感兴趣。&
  萧桓点点头:&北疆大势平定后,萧嬴没了耐心,陛下病重,他急于继位,萧放也被逼急了,定远军旧部杀回金陵,几方人马撞在一处,最后定远军血洗皇宫,鬼军来时已经晚了,这位子也只得推到我跟前。&
  林熠颇为震惊,叹道:&折腾来折腾去,竟是同归于尽。&
  &太子驾到&&&
  林熠和萧桓对视一眼,太子来得倒快。
  太子萧嬴寒暄几句,神情郑重地转入正题:&今日宋邢方忽然表奏三铜令的事,二位有何想法?&
  这与先前的猜测不谋而合,林熠神情略有些讶异,摇摇头:&殿下这是何意?&
  萧桓不置可否,只道:&宋大人约莫是对此律令极为感兴趣,这才在王将军跟前毫不避讳地上奏。&
  &孤也不绕弯子了。&太子叹了口气,&宋邢方今日所为,应当是四弟授意。&
  林熠这下真正意外,沉思片刻,知道这很可能是真的,问道:&殿下为何说这些?&
  太子只道:&近来朝中许多事情都不大对劲,宋邢方只是其中之一,不知四弟究竟要做什么。&
  又说,&孤还听说过一些事,北大营那边似乎有四弟的人&&多的也不清楚,只是给侯爷提个醒,若四弟有什么不妥之处,侯爷还请多担待,孤也不好直接劝他什么。&
  太子的话一句比一句惊人,林熠沉默着不说话。
  萧嬴说完了这些也不久留,起身离开,萧桓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回头对林熠说:&他说的是真的。&
  林熠点点头:&他今天被逼急了,萧放安排宋邢方这步棋,动作是不一般。&
  太子不敢打酆都将军的主意,但对烈钧侯一直是试图拉拢的态度,他不会在这时候对林熠说谎。
  萧放表面上一直不支持铜符律令,获取了不少朝臣好感,如今让宋邢方跳出来表奏,支持他的人就会更加坚定,在永光帝面前非但没什么损失,反而比太子更引人注目。
  没有立场才是他真正的立场。
  萧放这么做,无非就一个原因&&他手里没有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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