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述长期用普罗旺斯萘美托洛尔停药后反弹治疗突然停药常可引起反跳现象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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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列腺炎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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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描述:
前列腺炎能治好吗?前列腺炎能治好吗?
病情分析:
请根据患者提问的内容,给予专业详尽的指导意见。(最多输入500字)
指导意见:
请给出具体的运动,饮食,康复等方面的指导。(最多输入500字) 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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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前列腺炎,通常以慢性前列腺炎多见,常见症状是尿频尿急,尿等待,尿无力,尿线变细,尿道口滴白等症状,一般通过尿路感染扩散引起,通过前列腺液常规,分泌物检查、前列腺B超等检查可以诊断。
指导意见:
工作方面,不宜久坐,骑自行车等,以减少对前列腺的压迫。
病情分析:
前列腺炎的治疗,主要是药物治疗,主要是抗生素治疗,再辅以其他的综合治疗。
指导意见:
常用的药物有红霉素,复方新诺明,青霉素衍生物,并且要戒烟酒及辛辣的食物,合理正常的性生活,每周一次的前列腺按摩,理疗,热水坐浴等,可以促进吸收,改善血液循环,缓解症状,愿您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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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内科护理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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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怎么少得了葡萄酒,聚会怎么少得了葡萄酒,送爸妈怎么少得了葡萄酒……………………走亲戚怎么少得了莫府酱菜,核桃,葡萄干,红枣……………………嘿嘿!!!来吧!绝对便宜
另外,还有葡萄酒的保健作用 : 1、增进食欲 2、滋补作用 葡萄酒中含有糖、氨基酸、维生素、矿物质。这些都是人体必不可少的营养素。它可以不经过预先消化,直接被人体吸收。特别是对体弱者,经常饮用适量葡萄酒,对恢复-健康有利. 3、助消化作用 葡萄酒能刺激胃酸分泌胃液,每60-100克葡萄酒能使胃液分泌增加120毫升。葡萄酒中单宁物质,可增加肠道肌肉系统中平滑肌肉纤维的收缩,调整结肠的功能。对结肠炎有一定疗效。甜白葡萄酒含有山梨醇,有助消化,防止便秘。 4、利尿作用 一些白葡萄酒中, 酒石酸钾、硫酸钾、氧化钾含量校高,具利尿作用,可防止水肿和维持体内酸碱平衡。 5、杀菌作用 很早以前,人们就认识到葡萄酒的杀菌作用。例如:感冒是一种常见的多发病,葡萄酒中的抗菌物质对流感病毒有抑制作用,传统的方法是喝一杯热葡萄酒或将一杯红葡萄-酒加热后,打入一个鸡蛋,搅拌一下,即停止加热,稍凉后饮用。研究表明:葡萄酒的杀菌作用是因为它含有抑菌、杀菌物质。 葡萄酒会使HDL(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增加--这是保护心脏的“好胆固醇”。另一方面它会减少有害的LDL(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这种胆固醇对心肌梗塞的形成起助长作用。 在我们生活的环境中以及人体内到处都有氧基,它是破坏细胞的进攻性物质。吸烟会增加氧基的浓度。这种进攻性的微粒会氧化LDL---使之变得特别容易附着在血管壁上。周围的细胞会变成所谓的“泡沫细胞”,按现代的看法它是动脉硬化的基础。人们可以通过中和这些氧基来中止这一过程。这正是酒精和多酚(葡萄色素中的芳香化合物)所做的工作。 适量、经常地饮用葡萄酒不仅能降低胆固醇,而且能防止血块的形成,甚至能化解血块。医学上称之为加强纤维蛋白溶解活动。喝葡萄酒的人,体内血小板不太容易粘在一起,不容易得血栓。 根据英国的一项研究报告,经常、适量饮葡萄酒可使得心肌梗塞的风险减少25%到45%。这是通过吃药和戒烟所达不到的效果。 葡萄酒可使血液中中和上述氧基酶增加。就是说,葡萄酒可阻止氧基引发一些疾病如风湿病、癌症、糖尿病和阿尔茨海默氏病等。 葡萄酒可使肾和肝的供血增加。肾可以提高排泄能力,冲走更多的毒素。肝可加强新陈代谢,起更大的消毒作用。 葡萄酒像体内的雌激素一样可增加造骨细胞的活动,它可减少得骨质疏松病的风险。 这是因为葡萄酒引起的血管扩张会增加新陈代谢,从而改善体温的调节。皮肤供血得到改善,并变得更有抵抗力。 妇女每天喝20克葡萄酒酒精,男子喝30克。这分别相当于0.2升和0.3升葡萄酒。这是个平均值,具体的人可能多些或少些,要看健康和体质状况而定
减肥作用   葡萄酒有减轻体重的作用,每升干葡萄酒中含525卡热量,这些热量只相当人体天天平均需要热量的1/15。饮酒后,葡萄酒能直接被人体吸收、消化,在4小时内全-部消耗掉而不会使体重增加。所以经常饮用干葡萄酒的人,不仅能补充人体需要的水分和多种营养素,而且有助于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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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红葡萄酒的好处 葡萄酒有很多好处,但是吃葡萄却达不到喝葡萄酒的保健效果,这是因为红葡萄里抗衰老的自由基主要存在于葡萄皮里,而防治心血管病有效的丹宁酸,主要在葡萄籽中。所以长期适量的正确饮用红葡萄酒,确实可以起到养身保健作用。另外,里面泡上红洋葱对保健养身效果更佳。服用剂量因人而异,普通葡萄酒半杯即可,不可一饮而尽,最好是下班回家,晚饭前20分钟服完。逢年过节,餐桌上总少不了酒助兴。可说到酒,它的种类品牌极多,其中,对人体健康有好处的,首推葡萄酒,尤其是红葡萄酒。好的红葡萄酒,外观呈现一种凝重的深红色,晶莹透亮,犹如红宝石。打开瓶盖,酒香沁人心脾,啜一小口,细细品味,只觉醇厚宜人,满口溢香。缓缓咽下之后,更觉惬意异常,通体舒坦。从医学的最新研究结果看,饮用红葡萄的好处有以下几方面: 第一是延缓衰老:人体跟金属一样,在大自然中会逐渐"氧化"。人体氧化的罪魁祸首不是氧气,而是氧自由基,是一种细胞核外含不成对电子的活性基因。这种不成对的电子很易引起化学反应,损害DNA(脱氧核糖核酸)、蛋白质和脂质等重要生物分子,进而影响细胞膜转运过程,使各组织、器官的功能受损,促进机体老化。红葡萄酒中含有较多的抗氧化剂,如酚化物、鞣酸、黄酮类物质、维生素C、维生素E、微量元素硒、锌、锰等,能消除或对抗氧自由基,所以具有抗老防病的作用。 第二是预防心脑血管病:红葡萄酒能使血中的高密度脂蛋白(HDL)升高,而HDL的作用是将胆固醇从肝外组织转运到肝脏进行代谢,所以能有效的降低血胆固醇,防治动脉粥样硬化。不仅如此,红葡萄酒中的多酚物质,还能抑制血小板的凝集,防止血栓形成。虽然白酒也有抗血小板凝集作用,但几个小时之后会出现"反跳",使血小板凝集比饮酒前更加亢进,而红葡萄酒则无此反跳现象。在饮用18个小时之后仍能持续的抑制血小板凝集。 第三是预防癌症:葡萄皮中含有的白藜芦醇,抗癌性能在数百种人类常食的植物中最好。可以防止正常细胞癌变,并能抑制癌细胞的扩散。在各种葡萄酒中,红葡萄酒中白藜芦醇的含量最高。因为白藜芦醇可使癌细胞丧失活动能力,所以红葡萄酒是预防癌症的佳品。 第四是美容养颜作用:自古以来,红葡萄酒作为美容养颜的佳品,倍受人们喜爱。有人说,法国女子皮肤细腻、润泽而富于弹性,与经常饮用红葡萄酒有关。红葡萄酒能防衰抗老,使皮肤少生皱纹。除饮用外,还有不少人喜欢将红葡萄酒外搽于面部及体表,因为低浓度的果酸有抗皱洁肤的作用。虽然,饮用红葡萄酒的好处非常多,然而也有量的限制。专家认为,饮用红葡萄酒,按酒精含量12%计算,每天不宜超过250毫升,否则会危害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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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先交代一下前因后果:最初的文被铲了,重建了之后又反复被铲,之后本人脑抽做出了改动,增加了些情节做出了改动,可是一下子全部楼又恢复了……现在只好全部铲掉重来。跟吧友们珍贵的互动没有了,这个坑也砸了一年多,很懒的楼主也应该好好填了。
人设基本是这样,可能后面会改动:医学院院长 史昂附属医院院长 童虎办公室主任 艾奥罗斯人事科科长 加隆内科 穆儿科 艾奥里亚外科 牛牛急诊 米罗妇产科 沙加刑事科警长及探员 修罗、迪斯法医部负责人 阿布罗狄大法官 路尼律师 撒加律师学徒 珍妮菜鸟医师 卡妙
温馨提示~~~~:作者很懒三次元也有些忙,所以不定期更
前言: “我要遵守誓约,矢忠不渝。对传授我医术的老师,我要像父母一样敬重,并作为终身的职业。对我的儿子、老师的儿子以及我的门徒,我要悉心传授医学知识。我要竭尽全力,采取我认为有利于病人的医疗措施,不能给病人带来痛苦与危害。我不把毒药给任何人,也决不授意别人使用它。尤其不为妇女施行堕胎手术杀害生命。我要清清白白地行医和生活。无论进入谁家,只是为了治病,不为所欲为,不接受贿赂,不勾引异性。对看到或听到不应外传的私生活,我决不泄露。如果我能严格遵守上面誓言时,请求神祇让我的生命与医术得到无上光荣;如果我违背誓言,天地鬼神一起将我雷击致死。” 我,叫做卡妙,上述的一段独白就是著名的希波克拉底誓言,自踏入医学殿堂的一刻,我庄严地向天上的神明起誓。妙守,仁心。
瑞典——皇家卡罗琳学院这里是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郊外的索尔纳市,地处波罗的海和梅拉伦湖交汇处,一所世界著名的独立医学院校矗立于此。卡妙就读的卡罗林斯卡学院是唯一一所大学受评诺贝尔奖的。紫色的圆形校徽由一条盘旋在柱子上的蛇组成,象征着每一名卡罗林斯卡学院的学生或教员都以增益人类健康作为毕生奋斗的目标。在这个看上去朴素得像厂区一样的地方,就是世界瞩目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评审地、诞生地,并每时每刻都挑战着人类的智慧极限,滚动着世界最尖端、最前沿的医学发现,这里一如瑞典人内敛、严谨、持重。因为靠近北极的清凉之处,这里拥有一种清冷平静的力量,特别适合科研深思所需的心灵氛围。卡罗林斯卡学院的学生都有强大的自学能力,这所学校最大的特点是每隔几天都会在校园里上演奇特的一幕:走在校道上的很多教师和学生都自动停下脚步,向冉冉升起的一面或者数面校旗行注目礼。清点校旗的数目,便可得知当天又有几名博士生获得了博士学位。踏入普通的校门,一栋栋至为平实、方正的红色教学楼建筑群,就像群山般静默,连校名都是不事张扬地偏于一隅。卡妙独自走在校道的走廊上,这里悬挂着不少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得主的照片,一路引导我们走向诺贝尔奖的深处。还记得当初一位在卡罗林斯卡学院呆了两年的留学生师兄对自己说:“对有真才实学的学子,卡罗林斯卡学院是天堂;对想混一张文凭的人,卡罗林斯卡学院是地狱。”自己为什么选择学医,绝对不是像当初进入医学院校宣誓的那般伟大。卡妙选择学医,最初的想法确实是想去除世界上的疾苦,将人从痛苦中解救出来,听起来十分伟大。小时候他看着祖父和外公被病魔缠绕,肿瘤对身体造成的疼痛化成那些随着血脉涌动的分子,将老人紧紧地攀缠住,让他们都在痛苦中的离开这个世界。然而去年奶奶因为心脏病发突然离世,即使对于在顶尖医学院校就读的卡妙来说,面对生命的流逝,他却无能为力。生老病死,这本来就是生命前进的脚步,根本无法去阻止。卡妙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点好笑……学医的目的又是什么,现在的卡妙迷茫了。从一开始选择的是法医专业,却因为父母的反对而放弃,改了选择临床心理医学。心理科,看起来很神秘,能读懂人的心理,却更加容易让自己迷失自己或者看着书本的疾病对号入座,作为法国的留学生,能在这里完成这5年的学习确实十分不容易。……“咯、咯”,卡妙轻敲校长办公室的门。“请进”,房间内的人的声音有点冷。卡妙石青色的长发自然地披撒着,他认真整理一下雪白的衬衣领,手里抱着一份文件,慢慢推开办公室的门。校长端坐在高大的大班椅上阅读厚厚的资料,桌面上堆满各个院系的文案,看起来挺忙的,卡妙也不知道为什么校长会突然叫他前来谈话,还要带上自己的所有学习档案。一直埋头工作的校长抬头随意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紫色的眼眸里尽是权威。“校长,您好。”卡妙手捧文件,安静地关上门,气定神闲地走到校长跟前,恭敬地行礼。“你叫卡妙,是吧。”校长放下手中的工作,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年轻的毕业生,身上确实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气质。嗯?校长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卡妙的脑袋在飞转,明明自己在学校里不是最活跃的,成绩也是中游,也没犯错,应该不会这么出名才对啊。虽然心里满是疑问,可是卡妙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是的。”“给我看看你的学习资料。”校长白皙的手轻轻托了一下眼镜。卡妙将自己的学习成绩表交到校长手中,作为刚完成学习的毕业生,第一次这样被校长单独接见确实是有点怯场,冰冷的手心还冒着汗。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到翻阅纸张的声音。“你原本修读的是心理学啊,成绩还不错”,校长抬头看着卡妙,“现在有一个机会给你去试试,你有信心完成吗?”“校长,我会努力做好的”,卡妙冰蓝色的眼神无比坚定。“很好,那么你明天就到我校附属的卡罗林斯卡大学医院工作吧,你回去准备一下。”校长合上资料,靠在绵软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第一章 卡罗林斯卡学院附属医院也是和学院一样,瑞典式的建筑大楼,室内装饰是典型北欧的风格,看起来整体简约时尚,天庭中有不少绿色植物,顶上是吸收日照的大玻璃窗和天庭,给人一种透亮和富有生气的感觉。卡妙石青色的长发高高束起,他根据指引来到人事科门前报到,可是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突然一只大手搭上自己的肩膀,背后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你是谁”。卡妙马上转身后退了一步,石青色的长发在那人的指间流动。“您好,我是卡妙,今天来贵院报到的新人,请多多指教。”出现在卡妙眼前的是一个苍蓝色长发的男人,白衬衫的领口敞开,面上带着不羁的笑意,“我叫加隆,是人事科的负责人”,一手搭上卡妙的肩膀,“来这里登记一下。”卡妙被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自称科长的男人带到办公室里面,被安排到一个座位上面,加隆在卡妙面前放下几份表格,“填了吧,哦,对了,你通过了资格考试没有”,加隆埋头在翻柜桶。“嗯……考过了。”“很好,写好之后我带你去医务科登记一下。”加隆拿着一份文件跑了出去。在这所作风严谨的卡罗林斯卡学院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卡妙不解,先把表格填了再说吧,都是些个人资料和履历。一个身穿西装的挺拔男子从容不迫地走入人事科的办公室,正在认真填写资料的卡妙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睛对上那人的眼睛。卡妙马上站起来,恭敬地微微鞠躬,“您好,我叫卡妙,请多多指教。”“你好,有见到人事科长吗?”修读心理学的卡妙从这个人的语句中就能隐约看出这个人做事十分严谨。卡妙拘谨起来,“科长他刚刚出去了。”话音刚落,加隆小跑着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微微喘着气,伸出右手指着卡妙说:“这个就是史昂安排下来的新人。”然后又指指站在卡妙身边的人,“这个就是我们的办公室主任,你填完表格就交给他吧。”加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凉水,“累死我了!艾奥罗斯,你自己带他去注册,我下午还要去出海。”艾奥罗斯冷眼看着加隆,对于这个吊儿郎当的人也是懒得去说,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卡妙,“你叫卡妙对吧,跟我来。”……艾奥罗斯向卡妙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办公室主任艾奥罗斯。”卡妙礼貌性地握了下手,“您好”,并将填好的表格交到艾奥罗斯手上。艾奥罗斯随便翻了两下,就将它放到抽屉里面,指了指办公室里面的皮质沙发,对卡妙说,“你先坐一下。”艾奥罗斯坐到办公桌上拨通了电话,“您好,请问院长在吗?”卡妙正襟危坐,连呼吸都特别小心。“他已经登记了,我需要安排他和您见面吗?”卡妙听不到电话的另一边说些什么,只能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办公室主任的一举一动。“好的,我知道了”,艾奥罗斯挂掉电话。卡妙看着艾奥罗斯在自己对面坐下来,艾奥罗斯看见卡妙仍然端正地坐着,“不用这么紧张,你是刚毕业的,有没有什么想法?例如,想去哪一个科室。” 自己想去哪里?还真的不知道,肿瘤科、病理科、呼吸科还是心理科?“儿科挺缺人的,要不你就去那里吧。”还没等到卡妙开口,艾奥罗斯就已经有打算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听起来像是建议的口吻,却具有不容反驳的气势。艾奥罗斯微微地笑了一下,“不过也不急,每个刚毕业的年轻医师都必须经过规范化培训,通过考试后才能最终定下来的。报到手续已经完成,等下安排岗前培训,好好跟着老师、师兄、师姐们学习。”卡妙点点头:“好的,谢谢科长。”卡妙虽然没有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可是心里面确实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我一直都很讨厌小孩,还记得上大学实习的时候就说过以后打死也不当儿科,现在想起来有些说话不能说的太死,碰巧儿科系统人员紧缺,说不定自己以后真的会被分配到那里啊……离开办公室,卡妙紧接着被安排到医务科完成了相关的医师登记手续,又被科教科的人带到一个会议室里面。当卡妙在基本了解一些相关的医院架构及一些职能工作,接着通过了医院内部安排的各项考试:抗生素的相关应用,医院工作准则,感染传染病的防控……此时,太阳已经渐渐变成橘红色,缓缓落入地平线。经过了整天的培训,卡妙简单地吃了晚饭,回到宿舍打开一个24寸的行李箱,整理了一些日常的衣物和用品,以最快速度洗完澡就躺到床上去。今天的岗前培训确实累,不停地听着不同部门的负责人在说话……除了办公室主任和人事科长之外,卡妙还真的对其他部门没什么印象。能一毕业就能被安排工作,卡妙还是觉得很不错的,然而读书和工作完全是两回事,要好好调节心态尽快适应才行。卡妙大字型地躺在宿舍的单人床上,看着屋顶的蓝色小吊灯发呆。不过这个医院的福利还算不错,还有单人宿舍提供。明天就要到急诊科报到了,我就一刚毕业的学生,怎么一来就将我分配到急诊这个科室,难道这就是史昂校长说……给我的“机会”吗?卡妙不禁叹了一口气,还是好好休息吧,接着就合上冰蓝色的眼睛。……“铃、铃、铃……”“嗯……”,迷迷糊糊的卡妙揉揉眼睛,在床上翻了翻身,随手按停手机的闹铃。把柔软舒适的蓝色被子一扯过头继续睡。突然手机伴随着震动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今天要到急诊报到,今天要到急诊报到……”,一段熟悉的法语在耳边像魔音一般循环。卡妙猛地坐起来,一手抓起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看了看,“啊!7点10分啦……”。对于自己喜欢懒床的坏习惯卡妙早已有所准备,所以就在闹铃响起后10分钟设定一个十分具有个人特色的闹铃,这样才能不迟到。“不好,今天要去报到了。”卡妙双手粗暴地梳理散乱的长发,把被子一踢就下床洗刷去了。卡妙将石青色的头发高高束起,将昨天在总务仓库领取的听诊器、白大褂和钢笔放到一个黑色的皮质斜肩书包中,早餐也来不及吃就跑着下楼坐车到2公里外的附属医院上班。……卡妙一踏进急诊室的大门,立即就被一种紧张严肃的气氛笼罩。这里和昨天的行政办公区完全不同,急诊大楼的里面都是一些面容痛苦的病人。卡妙走过急诊大楼的大堂,外科诊室外面的长凳上坐着一个神情痛苦的病人,头部还包扎着纱布,半躺在椅子上,头上的白纱布渗出了斑斑血迹,两名医护人员正在聚精会神地给他处置。转入右手的通道来到内科诊室,当时一名老伯刚被家人紧急送来,他看上去非常虚弱,嘴唇微张,有种喘不动气的虚脱,右手还用力的压在胸前区,医护人员迅速给他戴上氧气罩,并熟练地为他拉了一个心电图。卡妙走进急诊医生办公室,这里和外面忙碌的世界不同。绿色的植物将办公室装点得清新怡人,一个宝蓝色长卷发的人正在大口大口地啃着面包,手里还翻看着病历。“您好,我是医务科安排来这里的新人,我叫卡妙,请多多指教”,卡妙微微鞠躬。“里酒素辣个材料?”宝蓝色长卷发的人抬起头,嘴里仍然大口地咀嚼着面包,说话时还有一些碎屑从口中掉到桌面上。“啊?”卡妙瞪着他冰蓝色的眼睛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正在努力地将口中的面包往下吞。“我说,你就是上头说的那个新来的菜鸟!?”紫蓝色的眼睛认真的打量这个自称叫卡妙的人,还不忘用手拍掉身上的面包屑。“你好,我叫米罗”,米罗伸出右手礼貌地和卡妙握手,“今天是我值班,你就先跟着我吧。”米罗把一对钥匙交到卡妙手上,指指饮水机旁边的储物柜,“把工衣换上,其他东西放在那里就行了。”卡妙刚刚换上工衣,听诊器还没来得及放到口袋中,急救指挥中心就传来急救信息,一名身穿淡蓝色工服的年轻护士跑到办公室,“米罗医生,一起车祸,一男一女受伤。”“好了,出发!”米罗面上换上严肃的神情。米罗马上带着卡妙疾步来到急诊大楼门前,此时救护车已经停在门口,另外两名随车的医护人员也急匆匆地拿着抢救箱跑着出来,救护车一路上鸣着警笛,驾驶救护车的师傅也是争分夺秒地一路极速飞驰。经过15分钟的车程,他们终于来到事发现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空气,一群人将事故现场围住,还有不少人在讨论着事情的经过。交警正在对肇事现场进行勘察,拍照,量尺,询问目击者,将人群隔开,拉起警戒线保护现场。米罗带着急救队拨开重重的人群进入到事发的核心地,现场惨不忍睹 ,单向三车道上布满着事故车辆的各个零件,追尾的摩托车被货车碾压,一条长约 200米左右的清晰刹车迹象记录了当时的车速,撞上石墩的大货车车头部已严重变形……米罗跑到男伤者身边,他的头上还在流血,一个腿已经被车子碾了,骨肉已经分离,只剩下残缺的皮肤连接着上下两截。米罗快速地查探了他的生命体征,“脉搏有力,神志清晰,做好相关止血及断肢固定然后送上救护车。”“女伤者在这里!”另一个急救队员大声地报告,“她的情况不太好。”米罗简单处理好男伤者后,就马上走到女伤者跟前,卡妙小跑着紧跟在他身后。这里的场景已经不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挡风玻璃破碎脱落一地,还有一些车辆的碎片插在她的身体上,头部受伤更为严重,骨盆已经变形,左腿明显地少了下半截,花白的膝盖骨裸露在外,地上尽是鲜血,仿佛身上的鲜血将要流光。米罗蹲下仔细地查探她的伤势,“伤者面色苍白,呼吸弱,脉搏无力,神志不清,已确定没有脊柱损伤,赶快吸氧、开放静脉通道输注生理盐水抗休克治疗,马上送回医院抢救!”“我们还没有找到她的断肢”,一名交通警察走过来向米罗说。“这样啊!?”米罗看向一直紧跟在身后的卡妙,“你留下来去找找看,找到了就和交警一起回来吧。”卡妙还没从这个血腥的场景中回过神,就看着米罗和其他医护人员将两个病人送上车,救护车鸣着警笛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
急诊大楼的二楼是急诊的病房区,整个一层楼的病房已住满了患者,这里非常安静,几名已转危为安的患者正在打针。米罗正在整理今天接回的重大车祸患者病历:男患者已经送到外科楼进行断肢接驳手术,而女病人仍然在手术室抢救,生命体征却尚未平稳。米罗像往常一样按照顺序查房后,反手看看腕表,“对哦,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那个菜鸟怎么还不来。”就在这时,急诊大楼门口传来警车的鸣笛声。米罗放下手中的病历迈步走到大门,看见面色苍白的卡妙从车里走出来,额前还冒着点点汗水,雪白的手里提着一个血淋淋的透明胶袋。“米罗医生,我们在公路边的山坡树林里找到了这段残肢,离事发现场直线距离有十多米,多得你这位同事坚持不懈才找到的。”“我们还要处理事故现场,先走一步了。”交警将卡妙送回来之后,简单道别就离开。“快点交给手术室。”米罗将卡妙手中拿着装有肢体的冰袋交到运送员手上,两人沉默地走回医生办公室休息。今天见到卡妙的第一感觉,米罗就觉得这个人是一个乖乖孩子,应该是学院派的精英吧,像个书呆子一样,然而临床的工作却十分不同,而且特别是急诊,走进急诊室就要随时准备着。米罗看着卡妙憔悴的面容,不禁觉得今天这样的安排对于初来乍到的卡妙是有点过分了,轻轻拍了拍卡妙的肩膀,“还愣着啊?”卡妙抬起疲倦的眼睛,看着米罗仍然像阳光一般有活力的脸。“干我们这个位置就是一个精神高度紧张的工作,就像战士上战场战斗一样,血腥的场面是难免了,慢慢就习惯啦。”米罗拉起卡妙,“快快快,现在是珍贵的30分钟午饭时间,吃完饭还要回来工作的。”卡妙早餐都没吃,一早就饿得肚子打鼓,还在野外找了3个小时腿……终于到吃饭的时间,却觉得提不起劲,看着红色的番茄肉酱饭胃里就不禁翻江倒海,为什么今天会吃这种午餐……再看看对面大口大口啃着的米罗,卡妙只好忍着恶心的感觉简单地吃了几口。12点20分,急诊室电话又一次响起。“一名老人腹痛,请马上出诊。”饭还没吞完,又接到112急救指挥中心的指令,米罗带领的急救团队又拿着两个急救箱迅速出诊。卡妙感觉自己的肚子还是空空如也,可是却什么都不想吃了,只想快点上完这个班。急诊室的急救电话又一次响起,一波接着一波的出诊指令没有停过。他们每次都是一路小跑着抢救病人……急救室的医护人员们一忙起来就没有停歇,腿都要断了。来不及吃饭、来不及喝水,甚至来不及上厕所,时时刻刻都要睁大眼睛、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卡妙揉揉眉心,“为什么这个24小时,这么的漫长啊……”。忙忙碌碌到下午2:30分,直到中班的医生回来交接,米罗带着卡妙仔细地巡查留观室里面的病人,并且对下一步治疗工作交代给下一班的同事之后,卡妙终于能够回到办公室坐下休息,可是一转眼,米罗就已经消失了。医院里面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总会让人感到不安,卡妙独自坐在电脑前翻看着今天早上接回的重大交通意外的两个病人病历。“男性左下肢有明显辗压伤,表皮剥脱,右下肢截断,已行断肢再植手术,术程顺利……”,看着这个情况,卡妙暗暗舒了口气,还好,病人还活着。卡妙还在全神贯注地翻查病历,却没找到女病人的任何记录。突然,急诊室的医生办公室门被人推开,“米罗!”卡妙循着低沉粗犷的声音望去,见到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人身穿白大褂走进来。“谁找我!”米罗从办公室里面的一扇门内走出,身上已换回自己的枣红色格子衬衣,最上的两颗扣子还没扣好,隐约能看到健硕的胸肌,宝蓝色的长发滴着水珠。“阿鲁迪巴,你怎么来了?”米罗一手挠着半干的头发,走到饮水机旁到了一杯热茶给那个高大的男人。卡妙目测那个名叫阿鲁迪巴的彪形大汉应该有2米高吧……突然感觉自己好瘦小。卡妙看得出阿鲁迪巴的神情不太好,应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哎,今天你接回来的那个女病人不治身亡了,花了6个小时还是抢不回来。”阿鲁迪巴拿着冒着热气的茶杯淡淡地说。嗯!?难怪我查不到病历,原来已经……卡妙眼中流露出惊讶,想不到第一次出诊就有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我也知道会这样了,当时现场就已经情况很不好,骨盆明显变形,肯定已经损伤了大血管。加上头部受到重创,肢体也断了,当时血也流得差不多了,其实救回来的机会根本就很小,辛苦你们外科组了。”米罗说着走到卡妙身边,对阿鲁迪巴说:“这个就是努力寻找患者断肢的新人,如果没有他的坚持,可能连全尸都留不到。”阿鲁迪巴看着沉默坐在办公室的卡妙,“你好,我是外科的阿鲁迪巴。”“你好,我叫卡妙。”卡妙今天跟着米罗不停地在城市里的大街小巷出诊,早已跑得身心疲惫。“哈哈哈,原来是来新人了”,阿鲁迪巴放声大笑,“米罗的班就是出名的背,出车抢救不断,现在还带个新人,肯定有够你受的啦。”阿鲁迪巴转身,背向米罗摆摆手:“我先走了,病人在手术台上不治身亡还是挺麻烦的,有多文案要处理,还要写死亡病例讨论呢。下次再和你们一起去喝酒。”“切,你别忘了上次还欠我一瓶威士忌!”米罗看着阿鲁迪巴离开,回头却看见卡妙低头不语。难道是因为自己寻找断肢时间太长耽误了抢救的时机?卡妙心里面不禁有些懊恼。“第一次会不习惯,可是别太在意,总是奋斗在生死第一线的我们需要投入责任、专业技能和对病人的真诚,却不能被自己的情绪困扰。可能会有人认为我们面对生死很冷漠,可是你别忘记,还有其他生命等待着我们去拯救。” 米罗看着卡妙高高束起的长发,早已因为早上的奔波而显得有些凌乱,“好好休息一下,今晚12点准时回来交接班。”“对了,柜子旁边的门进去是医生值班室,里面有一张床和洗澡间,如果你不想回去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说着米罗随手将一个东西抛给卡妙,“我回去啦,小菜鸟别忘记吃饭啦!”卡妙一手接住米罗抛来的东西,这是一串挂有蝎子吊饰的钥匙,看样子应该就是值班房的钥匙了。卡妙打开门,白炽灯将值班房照得通明,在卡妙眼里这里却泛着医院特有的惨白,一阵尼古丁的味道扑面而来。值班房里面的床褥凌乱,床边的柜面上放着一个装满烟头的烟灰缸,一看就知道是男值班室的风格。卡妙不禁抬手掩住口鼻,小心地走进洗澡间,遮盖用的挂帘湿透,里面仍有着淡淡的海洋味,应该就是米罗刚刚的沐浴露吧。“哎……,还是回宿舍吧。”卡妙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医院门口乘坐公车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一回到宿舍,卡妙在玄关把鞋子一脱,就边走边把书包、衣服、裤子统统卸下,径直到浴室打开温暖的水,从头到脚都淋得彻彻底底。洗完澡衣服都懒穿,就围着一条洁白的浴巾吹干长发,直接卧倒在床上,闭上眼,早上的车祸现场依然历历在目……“这才是工作的第一天啊!”
第二章 “哥!今晚我不回来吃饭,我出海了”,一头苍蓝色的长发随着海风飘荡,面上依然带着不羁的表情,身上已经换上花俏的夏威夷风格衬衣、海蓝色的短裤,脚上踢着人字拖,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坐在游艇甲板上。海风呼呼地吹着,根本听不到电话的另一侧说些什么。“你在哪里?!”加隆突然对着电话大喊,然后愤愤不平地挂掉电话。转身来到船舱驾驶室,利索地将船掉头朝着码头方向驶去。加隆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驾着海军蓝色的玛莎拉蒂往市内的警察局驶去。一个身穿警服站得笔直的短发男人站在门口,因为总是在外出勤,他的皮肤已被阳光晒成健康的小麦色,额前透着点点汗水。加隆将跑车停在警署门前最当眼的位置,下车“嘣”的一声关上车门,“修罗,我哥呢?”名叫修罗的人身穿的警服肩膀上有着印花,明显是一位警官,“他在审讯室。”“他就不能不和他们混在一起么,这次又干什么坏事了!”加隆面上尽是厌恶的神色。“警员在事发酒吧勘查时,看到房间地板上散落着数只的破碎的玻璃杯……”,修罗领着加隆,快步将他带到2号审讯室。加隆一直低着头,彻底无视警署里面众人看着他奇怪装束的眼神,只顾着认真听修罗介绍情况,来到审讯室,修罗刚打开门,看见里面坐着一个拥有和自己一般苍蓝色长发的背影,加隆就冲进去,“撒加,你没事吧?”此人俊美的脸庞和加隆一样,祖母绿色的眼睛如平静的湖水一般清澈。“就是一点儿皮外伤”,撒加伸出右手,手掌处缠着纱布。加隆看见撒加手上厚厚的纱布还隐约有些许渗血,就再也忍不住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你不要理艾尔扎克!”审讯室的门打开,一个有着墨绿色头发年约16岁的男孩被探员带了进来,在稚气未脱的脸上,一道陈旧的明显伤疤从左额经过眼睛一直延伸到面颊,手上还带着手铐,右手臂包着绷带,却低着头沉默不语。加隆完全被怒火控制,正想冲到门口对着男孩破口大骂,无奈却被撒加用左手用力握住肩膀。撒加用眼神制止了加隆的行动,自己却来到艾尔扎克面前,“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当警员打开门,加隆是第一个走出审讯室的,而且头也不回就往跑车大步走去,撒加则领着艾尔扎克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看着这三人离去,修罗身旁的警员终于忍不住问到:“队长,为什么那位律师先生总是护着这个少年?”“这个男孩也是有故事的人。”修罗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深长地抽吸,一圈圈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从警局离开之后,加隆就一言不发地驾着玛莎拉蒂跑车往家的方向驶去,还不时恶狠狠地瞪着后视镜,看向那个让他哥哥受伤的男孩。直至回到半山的独立别墅中,艾尔扎克径直走到2楼的房间,关上门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加隆拉着撒加在真皮沙发上坐下来:“你说他这样是什么态度,总是喜欢在外面惹事!”“算了,今天是特殊日子,不要和他太计较。”撒加淡淡地说着,然而手上伤的还在抽痛。“哥,你的手伤得不轻吧”,加隆皱着眉头。“没什么,就是被玻璃划了一下。”撒加单手解开领带。“明天一早到我医院换药,有需要可能还要缝针。”加隆帮撒加褪去西装,“快去洗澡吧,小心不要弄湿伤口。”想起4年前的今天,撒加刚刚晋升为外科主治医师。那天晚上,他接到了急诊手术的通知被唤回医院。当时接诊的是一起重大事故,被送来的一共有4人,他却只救回了其中一个患者,而这个就是艾尔扎克。那一天,艾尔扎克的父母和哥哥都在意外中身亡,他就成为一个孤儿,他总觉得撒加不应该救他。这个孩子康复后,因为亲人的离世根本无法支付治疗费用,撒加私人垫付所有费用帮他办理出院后,就一直将他留在身边。不久撒加自己则通过了司法考试,取得了律师牌照后,就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开了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现在撒加做了律师,家里的收入也是多了很多,不用值夜班人也精神了不少,或许这样的决定也未尝不好。其实艾尔扎克看起来本质也不坏,只是那场意外对于一个12岁的孩子来说确实伤害很大。那个孩子也太不珍惜了,撒加把艾尔扎克留在身边供书教学,应该有打算着让他当助理律师的,明明我哥不欠他什么!加隆越想越气愤……算了,早点睡,明天一早还要带着两个人去换药,真是不省心。…… 卡罗林斯卡学院附属医院急诊科:晚上由于门诊都休息了,急诊大楼里面比早上更加忙。卡妙11时45分就已经来到办公室,换好工衣坐在凳上翻看着急诊常规处理小册子。“卡妙,来得挺早啊?”米罗走进来,手里拿着抢眼的红色摩托车手套和头盔放到储物柜中锁好。“师兄”,卡妙看见米罗,马上从口袋中掏出那串挂着醒目蝎子扣的钥匙还给米罗,“我已经多配一条钥匙了,谢谢你。”“不用师兄师兄的叫,我看咱们年纪差不多啊,叫我米罗就行。”米罗换上雪白的白大褂,接过钥匙,“你应该是研究生吧,我本科毕业就出来工作了,我应该叫你师兄才对,哈哈!”卡妙不好意思地笑笑,确实自己是研究生,可是面对临床的事情却有点措手不及,医学除了理论,更重要的是实践。“对了,你电话号是多少?”卡妙接过米罗的手机,在上面按了一串号码拨通,不久自己的手机就响起。“我存好了。”卡妙微笑着将手机交还给米罗。“下午回去睡得可以吗?我想你应该还没适应这里的节奏吧,晚上会更加忙,今天我负责的还是出车班,如果诊室太忙需要抢救的话还是要出去帮忙的,如果没事,我们可以在值班室休息。”米罗打开值班室的门,里面已经被打扫得干净,只是依然有些许尼古丁的味道残留在空间。“过来躺一下吧,趁着没接到出诊命令,要争取时间休息。”卡妙走进去,看着一张1.2m*2.0m的单人床,有点犹豫。米罗摸摸后脑,“值班就别计较这么多啦!护长还没换新的双层床,只好先挤一挤。”“嗯……”,今晚也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子,的确要争取时间休息,虽然两个大男人躺一起有些奇怪,不过值班嘛将就一下就行了,卡妙听话地躺下了。米罗也脱掉工衣,背对着卡妙躺了下来。不久,卡妙就听见身后传来匀长的呼吸声,“真厉害,这么快就睡着了……”,无奈自己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终于有点睡意了,卡妙觉得头昏昏胀胀想睡的时候,值班房的电话就如午夜凶铃一般响起,“刚接到出诊指令,是昏迷的病人。”卡妙刚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吵醒只觉得头痛,可是却要挺着起来出诊。急救车在夜晚寂静的街道中飞驰,卡妙被摇得头痛欲裂,加上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面色逐渐变得苍白。10分钟,他们就来到酒吧,一名口吐白沫神志不清的人侧卧在地上,初步检查发现他已经没有意识,无自主呼吸。卡妙强忍着不舒服,带上口罩和手套解开患者衣物裤带,将他平躺在地就开始清理病人口中的呕吐物。此时米罗已经开始实施胸外按压,“1、2、3、4、……15”,米罗大声地数数,拿着复苏囊卡妙配合着米罗按压的频率对病人进行人工通气。“继续进行心外按压及复苏囊加压给氧”,另一名救护人员则将心电监护接到病人胸前,“无心电活动。”“马上准备气管插管、除颤仪!”米罗大声喊道,一名护士马上从急救箱中取出抢救所需物品。“Change!”米罗2分钟内高质量地完成5个周期的心肺复苏,指示要与卡妙对换位置,因为在按压开始1~2分钟后,操作者按压的质量就开始下降,这会大大影响抢救成功率。卡妙迅速和米罗对调位置,卡妙用在课堂上学到的手法,一下下地在病人胸前按压。卡妙双肘伸直,蹲在地上借着身体的重量垂直向下用力按压,每次下压深度必须5厘米,每分钟大于100次的按压频率确实让人觉得很累,不一会儿,卡妙的额头已经满布汗水。“心电监护探测到心电活动,胸外按压有效,患者血氧有所回升!”负责监护的医护人员向米罗汇报情况。“QRS波群消失,病人心率为220次/分。”卡妙和米罗仍努力地实施着抢救工作,病人一旁的朋友正在哭泣,酒吧的工作人员不停的安抚着。“出现心室颤动,马上实施电除颤!”米罗指示护士接替卡妙的位置继续按压,卡妙则回到病人的头顶位置继续用复苏囊保持通气。米罗双手拿起除颤仪电极板,助手涂上导电糊,“单向波除颤器能量360焦耳”,米罗大声地命令着。助手迅速调好参数,并完成能量充电,“Charge!”米罗大叫着,“Clear!”卡妙和护士同时离开病人身旁,米罗双手的电极板分别放于病人的右胸前和左腋前,当双手同时按下放电按钮的时候,病人的身体随着电流抽动了一下,放电终止后,卡妙和护士又对换了位置,重新进行胸外按压。抢救仍在紧急进行当中,经过了5个循环,助手汇报:“患者心率恢复正常, 有自主呼吸,意识有所恢复!”“各位做得很好,你将他送上车,先吸氧。”吩咐了救护人员进行下一步工作后,米罗又转身对一旁破涕为笑的家属说,“患者回去要留院观察,其中一位亲友请跟我随车回院。”说着就和卡妙一起收拾地上的抢救物品,乘坐救护车回到医院。回到急诊的观察室,接诊医师安排好床位,做了简单交接后米罗才发现卡妙不见了。米罗走到值班室,见到卡妙正跪在洗手池旁边。米罗快步走到卡妙身边,扶着卡妙,发现他面色苍白,冒着冷汗,脉搏跳的很快,“你怎么了?”卡妙只觉得天旋地转,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得很想吐。米罗扶着卡妙将他放在床上,“你这个菜鸟,是嫌我不够忙是吧!”米罗去到治疗室取出心电监护和血糖仪,顺道跟外面的值班护士说如果还有任务就打他的手机,值班房的电话坏了。米罗回到房间,将座机的电话线拔掉,为卡妙接好心电监护看见只是普通的心动过速,米罗握着卡妙冰冷的手,用酒精消毒后,拿起针头用力在卡妙指尖扎了一下,“血糖2.1mmol/L,你这个笨蛋!”米罗熟练地在卡妙手上打上补液,给他挂了一瓶葡萄糖,为卡妙拉好被子,将值班房的灯光调暗,自己则坐在房间里面的一张沙发上闭目养神。
铃、铃、铃……手机闹铃准时7点响起。嗯??昨天我不是在值班么……卡妙慢慢坐起来,抬手按着额头,低头看见右边手背上贴着胶布,却想不起昨天抢救回来后发生了什么,难道第一天夜班就这么在值班房睡了一晚上?卡妙定定神,随便收拾了一下值班房,穿上工衣来到医生办公室。卡妙一抬头就看见面前出现一抹苍蓝色身影,诶!?这不是人事科长吗……难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被科长知道了,当作怠工啊?那人主动走过来对卡妙微笑,表情很温柔,“您好,请问米罗在吗?”他的声音和科长一样充满磁性,明明清楚记得那个不靠谱的加隆科长即使对着办公室主任也不会礼貌对待,怎么隔了一天就对自己这么客气,而且这人的神情和语气都不对啊,没有那种张狂。见卡妙既不回答,也没反应,只是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那人就又再开口,“我叫撒加,我是来换药的。”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两个如此相似的人?卡妙还没想明白,不过既然是来换药的,那就是病人。卡妙将撒加带到治疗室,为他解开缠在右手掌的绷带,里面的纱块因为血液的凝固而黏在伤口上,卡妙用生理盐水小心地将纱块浸湿,逐点逐点将它与伤口分离,撒加手掌的伤口完全暴露出来。创口大约5厘米长,明显就是利刃切割的伤口,还好伤口不是太深,应该不需要缝针。撒加看见对方的胸牌上写着“卡妙 职称 医师”,卡妙用碘伏消毒伤口,冰凉的消毒液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感让撒加不禁心头一震。卡妙的消毒工作做得特别仔细,所以治疗时间也相对比较长,可是撒加也不急,嘴角总是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这个年轻的医生为自己换药。大概过了10分钟左右,卡妙将撒加的手重新用绷带扎好,两人从治疗室走出来的时候,一个和撒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向他们跑过来。“哥,艾尔扎克说什么也不肯来医院换药,自己上学去了,真是气死我!”“算了,强迫也没用,今晚下班回去再替他换药吧。”卡妙站在一旁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人真的是双胞胎兄弟啊,难怪长得一模一样……忽然急诊大楼外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应该是米罗出诊回来了,卡妙连忙对加隆说,“科长,如果没其他吩咐我先去帮忙了。”加隆对卡妙摆摆手示意他离开,然后又对着撒加说:“哥,你伤口处理好了吗?”卡妙转身大步朝着大门方向跑去,救护车门打开之后,米罗和救护员一起将病人抬到抢救室,这是一名中毒的患者,看着卡妙认真投入工作的样子,撒加有点发呆。“喂!哥,你有听我说话吗?”加隆轻轻拍了一下撒加的肩膀。“我到你办公室坐坐。”加隆莫名其妙地跟着撒加走到行政办公区的人事科办公室,撒加坐在科长大班椅上翻看卡妙的个人档案,加隆则被晾到一边站着,真不知道撒加是科长还是自己是科长。“你说,这个年轻医师是史昂亲自安排到这里的?”“对啊,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他一直都在学院做研究,很少干预医院的事情,这次却突然安排了这个人到我们医院来,一定有阴谋!”撒加拿出手机按了一串数字,“资料还给你,我去事务所上班了。”由于撒加的手受伤,不能开车,加隆在这段时间只好充当他的私人司机,负责接送。驾驶中的加隆突然想起些什么,凑到撒加身旁,眯着眼睛表情怪异地看着撒加:“我说,哥……你不是看上他了吧。”“想什么呢!?认真开车。”撒加向加隆翻了一下眼,自己转头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急诊的医生办公室内,所有医生和护士都在认真听交班。卡妙耳朵听着米罗好听的声音流畅地向今天的接班医生交代病情,但心思却一早游离了。交班结束,一个漫长的24小时夜班也告一段落。接班的同事马上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此时办公室里面只剩下卡妙和米罗。米罗换下工衣,走到储物柜,取出头盔和手套。卡妙怯怯地走到米罗身后,“米罗……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米罗转身看着卡妙,经过一夜忙碌后,米罗的眼睛失去了一点神采,可是面上却仍然挂着阳光般的笑容,“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救了。”“你住的是职工宿舍吗?快换好衣服,我和你去吃东西。”对于新人来说,急诊科的确很难适应,不过这是领导的意思,米罗有点无奈。卡妙背着书包来到停车场的时候,米罗一早整装待发。这是一台杜卡迪1198,红色的车身上印有象征火焰的橘黄色花纹,一组夜间照明大灯及扰流罩设计,都能看出车主的前卫风范。卡妙接过米罗给他的头盔,跨坐到车上。米罗帅气地放下头盔面罩,引擎发出“嗡~嗡……”的声音,“出发!”公路上夹杂汽车的喧嚣,城市的生活又开始忙碌起来。米罗驾驶着摩托车在公路上如离弦的箭般飞驰,不时在汽车间的缝隙中穿插。不是刚才值完夜班么,这样的精神状态开车怎么感觉是在玩命!而且这种浮夸的摩托跑车后座很小还飞了起来,根本不适合载人,一不小心就会摔了……卡妙不由得双手抱住了米罗的腰,吓得手心冒汗。确实在繁忙的公路上,摩托车比汽车更加灵活,宿舍距离医院其实不远,可是赶在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总要花半小时才能到。现在只是5分钟,他们就已经轻松地坐在宿舍附近的咖啡座,吃着一份精致的早餐,喝上一杯香醇的咖啡。能够遇到这样的一个同事,卡妙感觉真的很好。“米罗,一大早就泡妞啦!?”卡妙背后传来爽朗的笑声。米罗放下手中的叉子,口里面还嚼着三文治,“索神马呢,艾奥里亚!”卡妙转身看向来人,是一对年轻的恋人。艾奥里亚带着橘黄色齐肩卷发的女孩直接坐过来,卡妙石青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清秀的背影和米罗健硕的身躯确实形成明显的对比。在看清楚卡妙不是女孩之后,艾奥里亚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笑的,呵呵呵。”“我说你这么不正经,干儿科真的好么,就不怕把小孩们都带坏!”米罗虽然仍在吃早餐,可是却不忘反击。“米罗你不和我们介绍一下么?”艾奥里亚看着卡妙。“他是新来的同事,现在急诊科,迟点应该也会到你儿科转转的。”米罗将盘子里的早餐都吃完,满意地搓搓肚子。“您好,我叫卡妙,请多多指教。”卡妙一早放下手中的餐具,认真地听着这两个男人的对话。“你好,我是儿科的艾奥里亚,这位是我女朋友,魔铃。”艾奥里亚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哎呀,原来是同事,还以为米罗转口味了。艾奥里亚让魔铃随便点了一些吃的,就对米罗说:“对了,我打算和魔铃搬到外面住。”米罗托着腮,“哦,你们是不是快要结婚了。”“差不多了,以后你自己一个人住啦。我这两天刚好休息,我会把需要的东西都搬走。”艾奥里亚看着米罗的样子有点失落,毕竟都是自毕业起就一直住在一起的好哥们,而且大家都是要上夜班的人,如果不相互照顾,生活确实很难进行。“卡妙,夜班过后我们是安排有两天休息的,你等下自己回去”,米罗多叫了一杯黑咖啡,看来今天也没有时间睡觉了,为了兄弟的幸福也是豁出去。“我也可以帮忙,如果你们不嫌弃”,卡妙不好意思地笑笑。“对哦,卡妙你是不是住着单身宿舍?你可以顺便搬过来陪陪我们的米罗少爷”,艾奥里亚在米罗肩上用力拍了几下。米罗瞬间黑脸……,这个人看起来不太靠谱,昨天不是低血糖晕了么,今天要搬搬抬抬什么的晕掉,可能还是得要我去抢救他……不过想想也好,双人宿舍比单人宿舍的租金要贵,艾奥里亚搬走了,剩下自己一个人住却要付两人的钱,确实不划算,这个菜鸟还需要人带着,有个人照应也是好事。艾奥里亚见卡妙和米罗都没有反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哈哈哈哈!”回到宿舍,搬家这种粗重活儿当然是留给三个大男人去做了,而魔铃就坐在面包车里等着。在这里住了3年,艾奥里亚的东西还真多:除了医学书籍,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套装、运动服,一大箱的电玩游戏机……还有客厅里的一套音响。艾奥里亚把需要搬走的东西都归类,卡妙则拿着纸箱负责打包,逐一登记编号。米罗刚把两箱最重的东西都搬到楼下放到车里,上来却发现艾奥里亚居然有选择性的收拾东西,“你剩下的是不是都不要了!?”被这样吼了一句,房间里面的两人都呆了一下,艾奥里亚放下手上的活走过去一手揽着米罗的肩,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说:“米罗……,其实你自己的东西不多啊能不能让我放些东西在这里继续占个位置?毕竟以后如果有什么矛盾我还能回来这里躲躲……”米罗粗鲁的甩开艾奥里亚,“不行!你的东西全部搬走,一件不留,要是剩下的我统统帮你扔掉!“你这么不近人情……”,艾奥里亚只好认命把东西都收走。“你东西这么多,难道魔铃就不嫌弃你占地方?”米罗一把一把的将东西都往箱子里丢,卡妙干脆懒理这两人,随他们爱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自己挽起衣袖把已经打包好的箱子搬出去。米罗和艾奥里亚把房间打扫干净,来到客厅却见到卡妙正一个人在搬动一个大柜子……“喂,你不是说那个新来的菜鸟很孱弱么?”“是啊……”卡妙自己跑上跑下好几趟把大部分东西都搬清,现在一个人在搬柜子,那两个看着满身肌肉的大男人就呆站着看,真的来气了,“你们两就不过来帮忙吗?”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把艾奥里亚所有东西都搬走了,米罗又陪着卡妙去把单人宿舍退了,顺便把东西都搬过来。出乎意料的是卡妙的东西不多,就一个旅行箱,里面放着几件简单的衣服,一台手提电脑,还有两箱医学的书本,现在家里干净整洁,米罗感觉这屋子其实可以住得下4个人。米罗把外卖菜单递给卡妙,“卡妙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卡妙面无表情的接过菜单,看了一下,“我想吃蔬菜沙拉,豪华披萨,还有鸡翅……再来一个茄酱意面吧!”“……”,米罗心想:好啊我说请客你还真的不客气了!过了20分钟快餐送到了,卡妙一下子就吃了一个意面两个鸡翅再加3块披萨,就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想不到艾奥里亚走了,现在这个菜鸟还是喜欢跟自己抢沙发,米罗看着眼前的这人吃那么多居然还不长肉,看着这么瘦力气还不小啊,我眼睛真是瞎了!!算了算了,昨天值班这人也没怎么吃东西,今天还做苦力吃多点也是情理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卡妙拖着疲倦的身躯懒洋洋的坐起来,“米罗谢谢你的晚餐,我先进去收拾房间了。”米罗看看手表现在都快22点了,折腾了一整天自己都快累趴,“行了,剩下的明天再收拾吧。”“很快就好了”,卡妙开始把书籍都搬出来,分门别类逐一放到书架上。米罗隐约感到这个新来的宿友应该是个强迫症患者,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习惯,既然是要做宿友的话有些事情还是别管太多。“那你先忙了,我去洗澡睡觉啦,你也早点休息吧”。“好的,晚安!”卡妙回头给了米罗一个大大的笑容,接着又抱了一堆衣架继续整理柜子,直到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把新买的床垫、被套、枕头套都换上,再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后,卡妙终于可以躺下睡觉,想想以后每天都能坐顺风车上班去,不用再挤公交了……真的做梦也笑醒。
附上:加隆的超跑和米罗的摩(!?)跑
没想到这样也能坐上沙发,真舒服,米罗的的摩真酷
第三章距离斯德哥尔摩市区42公里,坐落着阿兰达国际机场。一名头戴窄边礼帽、身穿米白色条纹西装的人站在机场门口,一双皮鞋刷得光亮,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优雅的绅士装扮非常得体。他时不时看看手腕上典雅精致的卡地亚腕表,看样子是在等人,却保持着冷冰冰的距离感。“哔、哔!”突然一辆警*用越野车停到绅士的面前短促地鸣着喇叭,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下巴有点胡渣子的警员,“阿布罗狄,你终于回来了!”阿布罗狄一手抵住面前这个非常热情展开双臂就要拥抱自己的人,“迪斯,不是说有紧急案子么?”“哦,对,队长叫我接你回去。”迪斯的双手还保持着张开的姿势停在空中。“那出发吧,已经迟到了。”阿布罗迪脱下帽子,湖蓝色的长发自然垂落。迪斯将行李放到尾箱,“你去了苏格兰进修3年,怎么整个人都变了?尽是些绅士坏习惯!”阿布罗迪进入法医系统不久,就被调派到现代法医的发源地苏格兰学习进修,现在回到瑞典,看看迪斯的制服,还是和当年自己出国进修的时候一样——警*员级别,“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长进。”“切,我不就是为了让你觉得更有成就感么!”迪斯摸摸自己的胡渣子。阿布笑笑,“这次怎么了,我一到机场就收到总署的紧急通知。”迪斯刚才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说到案情就变得严肃起来:“啊,这次的案件挺奇怪的,既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看起来事主也没有与其他人有明显的过节,可是被人残忍地杀害,头和身活生生的切开,而且就在家门口。”迪斯将一份案情记录交到阿布手上,阿布认真地翻看资料。经过大半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来到位于斯德哥尔摩北面70公里处的乌普萨拉,古老的乌普萨拉市临近波罗的海,进入城市,远远就能够看到118.70米高的双子塔——这是北欧最早的天主教堂乌普萨拉大教堂。警车驶过古老的街道,来到大教堂的地下室,这里是17世纪就创立的解剖实验室,当时用于公共解剖课,现在已经成为瑞典警方的法医研究所在地。打开钢制的大门,在更衣室的洗手池经过严格的洗手操作,换上紫蓝色的无菌手术衣,带上口罩、手术帽及无菌手套,阿布罗狄和迪斯来到解剖实验室。冰冷的房间内,两具尸体分别躺在两张解剖台上。“怎样,你想先看哪一个?”迪斯从解剖操作台上取出锋利的解剖刀交到阿布罗狄手上。“你还没带我去现场,就直接把我带到这里了。”阿布罗狄虽然口罩遮面,可是看得出他的表情是十分不解,作为法医,不结合现场搜证就直接解剖尸体确实有所不妥,缺少现场证据单看尸体上的痕迹,不一定能准确地判断及还原当时案发的真正情形。迪斯无奈地耸耸肩:“我也只是按指示办事。”阿布罗狄叹了口气开始检查工作,刚回国就这样,这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迪斯拿起铅笔,翻开解剖薄准备记录。阿布罗狄仔细地观察死者的每一个位置,活着的人都会撒谎,可是死者却不会,每一个细微的地方都能提供证据来告诉法医工作者事情的真实。“女性死者年约28岁,身高172cm,躯体温度约28℃,左侧肢体有明显暗红色尸斑形成,按压可褪色,眼部角膜有少许白色点状浑浊,考虑死亡时间约为昨天晚上凌晨1时许。”
“头部有两处刀伤,刺穿颅骨,后脑及躯体都有轻微碰伤,背部有6处刺伤,根据伤口大小及形状,能够确定凶器是同一把长约20厘米、宽2厘米的单刃刀。双手臂都有抵抗伤,这些伤口都有活体反应,说明是生前造成的,能看出案发时女事主有极力反抗。”阿布罗狄测量了颈部的切口,“绝对致命伤是颈部的切割伤,从颈的左侧一直延伸至右侧,双侧大动静脉、气管、颈部肌肉都被一次性切断,头颈部只剩脊椎和颈后皮肤相连,应该是右利手的人反手握刀下的杀手,能看得出杀意十分坚决。”迪斯全神贯注地听着阿布罗迪的分析,不停地在解剖记录表上登记着每一个要点。“男性死者年约20岁,身高192cm,全身体格肌肉发达,脂肪率低,应该是一名职业运动员。右大腿正面有一刀伤,深10厘米,没有伤及大血管,男死者左边下颌有两处刀口,刺中颈动脉,应该为直接死因。全身上下一共有37处刀伤,大部分是在死者生前造成的,主要集中在腹部,有11处是死后才造成的,死亡时间和女事主差不多,而且所有伤口都是和杀死女事主一样的凶器造成,我推断凶手只有一人,身高大约185cm。”“很好!果然是我们法医部的精英。”解剖室的大门处出来一把声音,来者正是刑*侦队的负责人,修罗。阿布罗狄专注于解剖工作,完全没有留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来到实验室。“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吧!”迪斯整理好笔记,就走到更衣室换下无菌服。三人回到斯德哥尔摩总署,阿布罗狄不解地问到,“为什么不带我去现场看看?”修罗打开电脑,将现场拍到的照片翻出来给阿布罗狄查看,“去了也没有用,尸体是清晨被晨跑的邻居发现的,事发地在市中心,人来人往,我们去到现场的时候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血脚印,加上是在家中的花园遇害的,有一些野狗夜猫什么的经过现场基本都被破坏,对于调查取证十分不利。”修罗拿出案件的资料交给阿布罗狄:“我调查了两个死者的社会关系,他们两人没有交集。男性死者是一名跆拳道手,在一家拳馆任职教练,尸体发现位置在花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女死者与丈夫分居,独自居住在家中,尸体在家中门前的阶梯发现。和你的尸检报告一致,两名死者都是昨天晚上1时许遇害的。”阿布罗狄自信的说,“我一直都觉得男性死者的右下肢伤口部位很奇怪,看来是遇袭的时候踢腿反击被凶手刺伤了。两个没有交集的人死在同一个地方,这只能说明这个男的应该不认识这个女事主,他就是见义勇为。”迪斯翻看男死者的资料,还真的写着是职业教练,居然还得过跆拳道比赛的奖项,“看他的伤就是完全被人逼到墙角刺伤致死啊,还是跆拳道教练,这不靠谱吧!”修罗摇摇头,“会武术也不是无敌的,跆拳道主要是腿部作为攻击方式,男死者腿部被凶手刺伤,又被逼到花园角落,这样狭窄的范围很难施展出跆拳道的长处,被歹徒持刀反击致死也不是不可能。”阿布罗狄根据现有的证据,逐渐还原事发经过,“我想凶手是一早就躲在花园里意图从背后袭击女事主,首先在头上插了两道,然后女事主转身反抗反被刺伤躺倒在地,后脑跌在楼梯上昏迷。刚好男死者路过就过来阻止,想不到却被刺死,为了保证男死者不再干预他杀害女事主,凶手在男死者后还在身上补刀,再返回对女事主下杀手的。女事主手上那枚2克拉的钻石戒指没被抢夺,说明凶手为的不是钱财,这个人目的很明确,绝对不是一般的激*情杀人,能前后制服两个身材高大的人,这个凶手不简单,锁定犯罪嫌疑人了吗?”迪斯两手一摊,“还没有,我们先从她的丈夫开始查起,可是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身材上也不符合。”修罗合上资料,“这个恶性杀人案发生在闹市中心,上头也给了不少压力,这个必须尽快解决。”……
“卡妙,起床了”,米罗站在卡妙房间门前喊了一声,房间里面没有回应。米罗便走到宿舍大门开锁准备离开,突然从房间内传来卡妙的声音:“等等我!”米罗站在大门前,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卡妙从房间里面跑出来,手上还忙着扣衬衣的扣子,又跑到洗手间刷牙洗脸……5分钟后卡妙就拿着书包来到米罗面前,“可以了。”“动作还挺快的啊!” 米罗拿着摩托车钥匙和他一起来到停车场。自从艾奥里亚搬离了宿舍的那天起,卡妙也搬到这里住。由于卡妙刚来到急诊不久,不能独立上班,所以也一直跟着米罗学习临床知识,每天都在忙碌的急诊工作中度过。卡妙在这里工作差不多半个月,开始渐渐适应急诊的工作节奏,出诊、抢救、接诊……都是每天的常规工作,偶然还要在治疗室进行简单的小手术操作,米罗开始也放手给卡妙独自处理病人。有时也会自己出诊接诊病人,这次接回来的是一个中毒的病人,卡妙问了病史,可是却让他哭笑不得:原来这个病人因为不小心吃了一只蟑螂,担心蟑螂死不了,就再服下一瓶蟑螂药……现在正在急诊治疗室洗胃。卡妙聪明学得快,临床操作也做的不错,现在已经能自己进行交接班工作,主任也挺喜欢他。,在日常的相处中,米罗发现卡妙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事情没做完他就不愿意去吃饭,所以经常喊胃痛。米罗总是对他说,要学会自我调节,该吃饭的时候要吃饭,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不然很快就会崩溃了。确实,对于急诊科医生来说,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情况,所以只能把握仅有的时间做好当前的事情。一切都比想象中顺利,只是有一样卡妙觉得不太好,就是长头发很难打理,每次戴完手术帽子发型就变得很丑,每天洗头也麻烦,这让他很纠结。又一个夜班过去了,和往常一样,米罗骑着摩托车和他一起回到宿舍,今天卡妙午觉也不睡想了又想,终于做了一个决定,跑去剪头发!卡妙留了这么多年长头发,还是第一次挑战短发造型,必须小心谨慎。在网上查了一下市内有名的理发店,走了好几个街区,卡妙终于找到一个合心的发型师。只是想不到剪短头发也是个烦人的问题,发型师反复问了卡妙同一个问题:您真的决定要剪短发吗?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您想清楚了吗我下剪了就回不去啦……得到再三确认之后,发型师终于下剪了。过了2小时,卡妙一头及腰的长发都被剪掉,身旁散落着一堆石青色的头发,留了这么多年长发,忽然剪短了觉得头上轻松了不少。石青色的短发被梳成三七分,左侧的长刘海让卡妙的脸型更加好看,剪短头发露出线条柔美的脖子,一头清爽又有造型的短发让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新形象好心情,卡妙哼着小调刚回到宿舍,“米罗,我回来了!”浴室里传来水声,米罗正在沐浴。铃、铃、铃……此时米罗的手机响起。“麻烦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米罗从浴帘后伸出一只手。卡妙跑着过去把手机交到他手上后,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新闻,上面播着的是半个月前一宗震惊全国的恐怖杀人案,已经由总署的探员和年轻的优秀法医阿布罗狄协作下成功侦破。米罗穿着短裤就走出来在沙发上坐下,用大浴巾擦着宝蓝色的长发,卡妙呆呆地看着米罗:裸露的上身肌肉线条明显,胸肌和手臂的肱二头肌十分发达,居然还有6块腹肌……这身材,难道就是靠心肺复苏练出来的?米罗把头发擦得半干,抬头一看这个一头绿毛的怎么忽然变成短发了,“你,这是干什么,受刺激了吧!?”卡妙真心觉得无奈,不就是剪头发吗?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头发剪了还能长的啊!不就是嫌长发值班很麻烦才剪短的,怎么就说得我像失恋了一般,卡妙都懒得解释,直接无视米罗的问题。米罗见卡妙没反应,难道真的被说中了受刺激过度?真的失恋了?刚好今晚有聚会,顺便也带他上多点结识新朋友,说不定心情会好起来。“卡妙,今天晚上我带你去玩玩。”“啊,去哪?”“豪宅!快去选一件体面的衣服。”米罗突然说要带他参加聚会,而且还是要去豪宅的,卡妙心里没有底,选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换上西裤和皮鞋就被米罗拉上摩托车。斯德哥尔摩靠近北极圈,夏天20个小时的白天几乎让极昼显得触手可及,瑞典夏天夜里的天空也是湛蓝的,一直到11点过后太阳才会下山,聚会举行在晚上八点,北欧的夏天,此刻夜里还有着灿烂阳光。米罗骑着抢眼的摩托跑车载着卡妙来到半山区的一座私家别墅门前,简约的米白色栏杆上种满蔷薇,遮盖了里面的情况。米罗下车按了按金属大门旁的对讲机,“加隆,快开门!”加隆!?那不是人事科长,原来他住的地方这么有气派,卡妙暗暗地埋怨米罗,明知是拜访上司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准备一些礼物也好啊,这样突然造访显得很无礼,况且自己才刚刚换了新发型……电动大门缓缓打开,出现在卡妙眼前的是一座极具北欧设计特色的三层独立别墅,门前是充满质朴自然风格的花园,米罗将摩托车停在车库,一辆闪着银光的玛莎拉蒂跑车吸引了卡妙的眼球。走入屋内,室内空间宽敞、一楼大面积采用落地大玻璃窗,内外通透,最大限度引入自然光,墙面及天花的设计均以简洁的造型、纯洁的质地、精细的工艺为特征,家具则是松木手工制作而成,上面雕刻着精致的图案,十分讲究。“米罗来了啊,阿布罗狄带了你最喜欢的苏格兰威士忌给你!”加隆从2楼旋转楼梯走下来。“科长您好”,卡妙小心的跟在米罗后面,跟加隆打招呼。加隆想不到卡妙真的跟着米罗过来,还换了个这么帅气的发型,“既然来了就放心玩吧,今晚是朋友聚会就不用叫科长了。”卡妙不好意思的微笑点头,在加隆的带领下,两人来到后花园。走进花园的大门,只见眼前一片青绿,一切都沐浴在北欧和暖的阳光下,一个如贵族般优雅的男人坐在布艺沙发上。卡妙眼前这个人他刚刚在电视新闻上见过:年轻法医阿布罗狄,湖水蓝色长卷发编成麻花辫随意地垂在右胸前,左眼角下的泪痣为他美艳绝伦的容颜增添了几分阴柔。米罗介绍,“这位是我们新来的同事卡妙,而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阿布罗狄法医。”“您好”,阿布罗狄主动伸手出来,卡妙没多想就跟他握手。看来阿布罗狄对卡妙的印象不错,米罗感觉这两人应该能够成为朋友。“你要不要试试这个?老哥刚刚从法国带回来的”,加隆倒了一杯葡萄酒给阿布。阿布罗迪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细细品尝,口感圆润绵柔,“加隆,我就去留学3年,回来怎么你就变得这么腐败,开豪车住豪宅还有游艇。”加隆立即夸张的摆手撇清关系,“不关我事啊,都是我哥买的。”“你们在聊什么呢!?”突然又多了一人加入,迪斯马斯克难得换上休闲款的西装出现在这里。“迪斯,你今天不是要值班么?”米罗不解地问到,明明加隆下午来电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今天和修罗调班了,他说人多太热闹,他不喜欢,”迪斯将手里红色玫瑰花束交到阿布罗狄手上,“阿布,你这回厉害啦,破了大案,很快就能成为法医部的负责人,我可是特意来庆祝你升职的啊!”阿布接过玫瑰开怀大笑,“你能有这样替下属着想的上司,让人好生羡慕。”忽然加隆向米罗使了眼色,拉着他站起来,“米罗,过来帮我拿吃的出来。”“好的”,米罗跟着加隆走到室内。“有没有什么发现?”加隆和米罗在厨房准备着食物。“没有什么特别,挺单纯的一个人,没有心计,人缘也挺好,工作能力不错,大家都挺喜欢他”,米罗拿起一棵硕大的樱桃放到嘴里。的确,这个绿毛给人的感觉像金桔青柠一样清新自然,有礼貌却不做作,可是加隆有些不放心,“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要真的说有,就是特喜欢洗澡咯”。“……”,加隆一脸不爽,怎么这点跟老哥那么像!?米罗跟了加隆去厨房,就把卡妙留在花园里,阿布与迪斯应该是同事,卡妙听着他们在聊天也不好随便插话,卡妙只好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嘴边一直挂着礼节性的微笑,手里拿着装有葡萄酒的高脚水晶杯发呆,真不知道为什么米罗要把他带到这里,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家来得自在。忽然一个人逐渐向自己靠近,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卡妙,很高兴你能来到我家里参加聚会。”卡妙抬起头,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他是上次在治疗室里自己亲手帮忙换药的病人,撒加。卡妙冰蓝色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站在眼前的人,苍蓝色的长发,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犹如精雕细琢的雕像,撒加身穿作工精细、剪裁合宜的深灰色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佩鹅黄色的领带,给人整体感觉潇洒自然。撒加风度翩翩地伸出右手,卡妙放下手中的高脚水晶杯站起来,用稍微冰凉的手握上那宽大温暖的手,撒加右手掌上的伤已经痊愈,可是卡妙仍然能稍微感觉到疤痕的存在。撒加祖母绿色的眼睛直视卡妙,嘴边带着的是比上次更温柔的微笑。被人这样看着,卡妙确实感到有点不自在,立即轻轻将手从撒加手中抽回。此时,背后传来相同的声音,只是语气不同,“哥,你回来啦?我们刚刚准备好晚餐。”加隆捧着瑞典人最爱的黑面包和土豆泥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米罗也捧着一大盘新鲜的蔬菜色拉放到花园的餐桌上。在花园里面用餐十分贴近大自然,整个环境显得优雅而静谧,今天的晚餐十分丰盛,有营养丰富的黑面包、蔬菜色拉、培根土豆泥,还有外表焦香内里嫩滑的鲭鱼。“今天是我当大厨,试试吧!”加隆骄傲地说。迪斯直接把手伸到盛着鲭鱼的盘中,取下一块肉就往嘴里送,材料挺新鲜的啊,但口味偏重,“好咸!阿布你尝一下,是不是修罗做的更好吃?”“比你煮的半生不熟的螃蟹好多了”,阿布则对看起来更安全的培根土豆泥下手。卡妙虽然在瑞典留学好几年了,可是他还是吃不惯看起来像是发霉的黑面包,而是更喜欢自己故乡的长法棍,所以只选了清新的蔬菜沙拉作为今晚的晚餐。在苏格兰留学3年,刚回国的阿布罗狄还不是很适应北极圈的生活,现在已经8月份了,夏天差不多要过去,很快就会进入秋冬季,接着一天大部分时间都要在黑夜中度过,“刚破了大案,真想趁着现在的好天气出去郊游。”“现在是旅游的最好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申请休假啊,我带你们出海”,加隆正计划着驾游艇带大家出海游玩。米罗把阿布罗狄特意从苏格兰带回来的威士忌倒进一个直身酒杯中,加上两块冰块轻轻摇晃,酒色泽棕黄带红、清澈透明,散发着特有的焦香味,“哎,我们做临床一线的哪有休息,只有轮班,也就是你们行政科才有时间。”“可是瑞典法律规定了雇员每年享受5周的法定有薪假期,而且每周只工作5天……”。迪斯还没说完就被米罗打断了,“我们是例外,难道你当警察的就不用值班?”“你们需要我起诉加隆和修罗这两个无良的上司吗?”即使是开玩笑,撒加依然保持着优雅。卡妙听着这群人在聊天,却没打算要搭话,想想自己在瑞典这个美如油画般的国家好几年了,却一直都在医学院里面学习,没去过蔚蓝绵长的海岸线度假,也没到过郁郁葱葱的森林露营。纵使瑞典春夏有翠绿的湖光山色,秋冬有白雪皑皑的冰雪胜景,可自己每天都只是“宿舍——医院”两点成一线的生活,这里只是学习和工作的地方。卡妙自顾自地吃着盘子里面的蔬菜沙拉,不时抬头看看坐在他对面的撒加,还有坐在撒加旁边的加隆。这次,卡妙才看清楚眼前的这对双胞胎兄弟:都有着如流水般顺滑流畅的苍蓝色长发,有着一模一样的俊俏面庞。如果不是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不定自己还真的会认错人。细细比较下,比起玩世不恭、豪放不羁的加隆,总是面带笑意的撒加神色静宁而温雅,更让人想要接近……
啊啊啊好棒!!!好期待下文!老撒好帅!!喜欢姐姐的文笔和风格!
卡妙没有焦距的眼睛一直看向坐在他正对面的撒加发呆,突然一个模糊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视野,卡妙涣散的目光迅速聚焦,才看清楚是撒加将一个郁金香水晶酒杯放到自己面前。撒加将琥珀色的干邑倒进两个窄口的杯子里面,在阳光的映照下,流动的酒带有漂亮丰富的颜色,“酒,是一个让人拥有多重感官享受的宝贝,鼻子能嗅到它的醇香,眼睛能看到它透亮的颜色,舌头能够辨别它的味道”,撒加对着卡妙举起酒杯,然后又是一个温柔得让人无法抗拒的微笑。卡妙看着面前的酒有点犹豫,虽然在橡木酒桶中熏陶成熟的干邑香气浓郁,可是酒精浓度太高,平时自己也很少喝酒,更不会尝试这种烈酒,但面对着撒加温柔的邀请,却不好意思拒绝。况且刚才的失礼,被罚酒也是理所当然。卡妙接过酒杯轻轻与撒加碰杯,发出的清脆的响声传到耳朵中。“这样,耳朵也能一同享受品酒的乐趣了。”撒加闭起眼睛,细细品味干邑的香醇可口。卡妙将杯中清澈的琥珀色液体一口喝下,却感觉不太好,不仅感觉喉咙被烧到,自食道一直延伸到胃里面都感觉像是火烧一般,很快双颊便泛起淡淡的红晕,自己的确不适合这种刺激的东西。晚餐过后,撒加就接着一个工作电话,而加隆带着迪斯和阿布罗狄收拾桌面,卡妙则独自一人坐到花园一角的长木凳上,看着耀眼的太阳慢慢变成橙红色缓缓落入地平线。平时与卡妙相处下,虽然他确实比较安静,可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刚才晚餐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想在就不说话了,是不是因为没有说清楚就把他拉到这里来,卡妙不高兴了,还是说他真的失恋了?“卡妙,是不喜欢这种聚会吗?”米罗走到他身旁,看见他在一只手扶着额头,“你不是又低血糖吧,刚刚才吃完晚饭啊!”卡妙觉得浑身无力视物不清,所有东西都有重影,仿佛眼前有两个米罗,“我不舒服……,让我休息一下”。米罗看着卡妙额头上都是冷汗,就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休息。撒加刚结束了啰嗦的工作电话回到花园,却看见米罗和卡妙正坐在花园的一角,米罗一只手拥着卡妙,而卡妙也顺从地依靠在他身上,撒加深邃的眉目间多了一丝忧郁。米罗想着如何是好,听见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见撒加正安静地站在花园里面盯着自己,“撒加快过来,卡妙不舒服。”撒加快步走到他们身边,单膝蹲在卡妙跟前,伸手抚上卡妙的额头,细碎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面上,摸了一下他手腕的脉搏,心率明显加快了,“是不是喝醉了?还能走路吗?”“嗯……”,卡妙心脏仍然跳动的很快,就像要从身体里面跳出来一般,一下一下撞击着胸壁。卡妙忍着恶心的感觉,在撒加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直接倒在撒加怀里。“算了,看来今晚是走不了”,米罗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12点了,现在卡妙这样子坐不了摩托回宿舍。撒加看着卡妙脸色都发青了,一头石青色短发也被汗水浸湿了不少,“要不就在这里休息。”“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米罗耸耸肩,对于卡妙的小身板他也是无话可说。米罗帮忙把卡妙扶到一楼客房,“明天你还是休息不用上班,放心在这睡吧。”“嗯……”,卡妙眉头紧皱,有气无力的应着。米罗见卡妙躺下休息了,想着时候也不早了,便跟撒加安静地离开关上门。卡妙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看来要赶紧把体内的酒吐出来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卡妙深呼吸两口,便勉强爬起来,扶着墙跌跌撞撞地来到套房中的洗手间,将手指深入喉咙深处扣动,喉反射一旦被激发,胃里面的色拉残渣和酒液伴随着胃酸呕吐出来。剧烈的呕吐带来胃部抽痛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难受,呕吐带出的胃酸灼烧着食道、口腔……一轮呕吐过后感觉好一点了,卡妙用清水漱口,扶着墙正准备走到小沙发上坐下来休息,却又感到腹痛,肠子像被拧着一般,腹泻过后仍然感到里急后重。卡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抱着洗手池呕吐好,还是应该坐在马桶上面好,干脆直接把所有衣服都褪下,不停在洗手池和马桶间来回……哎……这到底是怎么了,喝酒还弄到上吐下泻,自己的体质真的就这么差吗?卡妙有些懊恼……经过几番折腾,现在已经没有恶心的感觉,可是肚子却依然有些绞痛,卡妙一手按着上腹部,觉得像虚脱一样,全身黏糊糊尽是酒气,很不舒服,还是洗个澡再休息吧。卡妙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了浴室的莲蓬头。……加隆收拾好所有东西,回到花园却找不到米罗和卡妙的身影,想着他们都已经走了。来到2楼的房间,撒加已换下正式的西服,打开衣柜取出一件珊瑚绒睡袍和大浴巾正准备下楼。“哥,你干什么?”“卡妙不舒服,今晚在客房休息。”“什么!你把他留在这里?”加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撒加。“怎么说,卡妙也是因为我要他喝酒才会这样的,留下来照顾一下也是理所当然。”撒加还是第一次把陌生人留在家里过夜,看来老哥是认真的,“哥,今晚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撒加微微笑了笑,“那就好。”说罢就拿着睡袍和浴巾来到一楼,顺道还泡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给卡妙解酒。撒加轻轻敲着客房的门,“卡妙。”撒加站在门前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回应,难道是睡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见房间里面有流水的声音。又再唤了一声:“卡妙,开一下门好吗?”还是没有回应……不对,应该是出意外了!撒加在当医生的时候见过醉酒的病例也不少,让醉酒的人独处最容易出现意外,因为除了意识不清呕吐而发生窒息死亡之外,还容易眩晕倒地导致跌伤死亡。撒加焦急地打开房间的门,床上没有见到卡妙的身影,浴室里的流水声一直在持续。撒加丢下手里的东西就跑去打开浴室的门,热水在像雨一般从莲蓬头上倾洒下来,浴室弥漫着雾气。只见一个人一丝不挂的倒在地上,石青色的短发贴在白皙的脸上。撒加关上水龙头蹲下查看卡妙的情况,熟练的用手指撬开卡妙微张的嘴,里面没有呕吐物,看来没有返流窒息。卡妙眼睛微睁,神志有点迷糊,面色苍白、口唇青紫,连呼吸也变得浅慢,手上接触到他身上的皮肤湿冷,看样子是酒精中毒了。加上热水令到身体血液重新分布,全身血液会流到四肢,大脑和心脏就会缺血导致昏迷。撒加检查了一下,卡妙的右手肘部和膝盖上还有一些淤青,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摔到脑袋。撒加用大浴巾将卡妙裹好,又用力在他的人中位置压下去,因为疼痛刺激,卡妙开始恢复知觉,撒加也舒了一口气。“你这个傻瓜,不会饮酒也不懂得拒绝吗?自己也是医生,难道就不知道喝酒不能马上洗澡吗?幸好我及时发现了。”撒加拥住卡妙的肩膀,让他倚在自己的怀里,“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麻烦您真不好意思”,经过呕吐腹泻之后体内大部分酒精已经排出,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头还是很晕,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卡妙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靠在撒加身上一动不动。撒加轻轻叹了口气,直接把卡妙拦腰抱起放到床上。醉酒的感觉的确很不好,可是喝了撒加泡的蜜糖水后,恶心感缓解了不少,澡也算是洗过了现在舒服很多了,撒加扶着卡妙缓缓躺在床上休息。待卡妙把睡衣换上,撒加就用电吹风将他的头发吹干。看见卡妙的脸色好了些,撒加就去将厚重的遮光窗帘拉上,“好了1点了,赶紧休息吧。”房间亮着小夜灯,卡妙微微睁着眼睛,瞳孔依然有些散大,模模糊糊的看见撒加没有离开,一直坐在房间中的小沙发中闭目养神。“撒加先生,您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因为剧烈呕吐过后,卡妙的声音有点沙哑。“我怕你又出意外,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身边一定要有人看护,直至你完全清醒为止。”撒加的声音让人着迷,给人一种安全感。“那……,好吧。”卡妙总是拒绝不了撒加的话,“您也过来躺着吧,这样坐着太辛苦了。”比起平时和米罗挤在急诊值班室的那张单人床,这张1.8*2.0m的双人床两个人睡一起根本毫无难度,卡妙慢慢的将身子挪到床的一边。卡妙确实是太累的,下夜班还没补充睡眠就被米罗拉着过来这里,因为酒精的作用,卡妙很快就入睡,气息逐渐变得匀调。撒加面对着卡妙的脸发呆,想了想便关上灯,小心翼翼地在卡妙身旁躺下。夜凉如水,瑞典的夜已深沉,没有太阳的照耀,靠近北极圈的大地变得寒意袭人,熟睡中的卡妙下意识向着身边人方向靠去。撒加有些意外,可是也伸手轻轻回搂着卡妙的肩膀。漆黑中,撒加看不清卡妙熟睡的样子,他不自觉伸手抚摸着卡妙柔顺的头发,当他触碰到卡妙细腻的脸,肌肤柔软的触感传来一阵悸动,迅速从指尖扩散到全身,撒加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涌起,寂静的房间里面心脏搏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因为值夜班的原因,卡妙平时精神总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即使是睡眠也特别容易惊醒,今天却因为酒的作用睡得很沉,安静地睡在柔和松软的大床上,对于撒加的触碰他毫无反应,大床上的两人就这样拥到一起,卡妙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混合着干邑的香味。撒加轻轻的把脸贴在卡妙的头发上,细细体味他的气息,渐渐的撒加眼皮也变得沉重,逐渐进入睡眠。当撒加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已重新照耀这片土地,空气中带着清新的味道。因为一夜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撒加觉得臂膀有些酸软,低头看见卡妙仍然侧躺在自己怀中熟睡,撒加轻轻将已经麻痹的左手抽出,静静地走下床,拂开了窗帘的一角放入一缕阳光,猛烈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一层光影洒在床上。失去了枕边人的怀抱,卡妙翻了下身,手里搂着薄被继续安睡,光影在他恬静的脸上仿佛铺上了一层轻纱。撒加整理了一下身穿的丝绸睡衣,轻轻关上了客房的门,来到厨房时加隆正围着小围裙煎着太阳蛋,“哥,这么早就起来啦?“嗯”,撒加冲了杯Espresso,一饮而尽。加隆兴高采烈地看着撒加,“今天不用加糖了?看样子昨晚过得很不错啊!”
斯德哥尔摩的城市法院位于老城一角,地处市中心的一座岛上,通过几座大桥与陆地相连。司法女神朱蒂提亚神像立于城市法院的最高处,头戴金冠、右手持天平、左手持长剑,蒙上的眼睛体现了司法体系的公正,象征着不受外界的声响扰乱理智的独立运行。法庭上正审判一宗案件,辩方当事人是小有名气的流行歌手皮纳尔先生,他离异后一直都与妻子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今天审理案件的法官大人是刚刚新上任的路尼大法官,上一任的大法官涉及性丑闻而被拉下马,这位新任大法官接手的司法院简直就是一团糟……而这个抚养权案就是上任大法官留下的其中一个烂摊子,双方拉锯战已经差不多半年了,皮纳尔的代表律师都换了三个了,案件还没能判决。身披法袍的路尼两腿搭在一起坐着,很明显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用指头轻轻地敲着木桌,百无聊赖的沉闷气氛使人们感到困倦。而辩方代表律师哥顿,撒加还是第一次与他在法庭上交锋。身材魁梧的哥顿十分自信,眼神锐利,“对于上次控方律师的控告,我必须澄清,我的当事人从来都没有对妻儿实施家暴,而法医部也证实了,控方当事人以及孩子身上根本没有伤痕。每个家庭都会有争执,情绪激动的时候肢体总会有比平时更大幅度的动作,这种平常家庭中的小事情却都被夸大拿出来大作文章,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用来争取扶养权的手段。”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明白,不只是打才叫虐待,有时心理上的伤害更是导致离婚的根本原因,可是冷暴力的确很难取证,而对于哥顿口中犀利的辩护措词,撒加并不急着对锋芒锐利的辩护词进行反击,他站起来向法官恭敬地行鞠躬礼,“既然辩方认为证据不足,那我只能把新证据呈上。”撒加的助理是一位名叫珍妮的金发美女,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眼睛的颜色像混血儿一样奇特而夺目的美丽,一身黑色的律师制服显得干练,她从档案袋中取出一份药检报告,“法官大人请过目。”法庭秘书接过材料递到路尼手上,这是皮纳尔先生在一家不起眼的私人诊所的日常就医记录,上面清晰记录着皮纳尔先生多年服用抗焦虑药物以及依赖镇静药物。法官大人示意秘书将材料递送至陪审团,检察官又用铅笔在纸上乱划一阵,走去与陪审团代表窃窃低语。“的确,皮纳尔先生从演多年,在各个领域都获得成就,他总是以一个十分正面健康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可是很遗憾,皮纳尔先生在10年前就开始吸食大麻,还有镇静麻醉药品,他是一个有多年的滥用药物史的人……”哥顿想不到撒加居然查到这里了,立即站起来反对,“法官大人,控方未经同意获取我当事人的就医情况,是侵犯隐私的行为!”“我已经向法庭申请了审查令”,撒加看着哥顿,祖母绿色的眼睛流露出不容置疑的神情。“我知道他长期在美国华盛顿居住,在当地吸食大麻是合法化不触犯刑法,可这里是瑞典,滥药是犯法的,对于刑事罪行难道警方没有调查权吗!?”哥顿想不到撒加居然向法庭申请了强制执行,查到美国了,“我反对!我当事人的确是患有情绪病,他服药只是为了治病,绝对不是滥药,你所有的指控都是谎言与夸大的结合!”“反对无效,控方律师请继续陈述”,案件突然出现了新的进展,路尼还是很有兴趣继续听下去。看来皮纳尔的病情是掩盖不住了,无论对于抚养权还是演艺事业,一旦牵扯到“滥药”就必定没有好结果,哥顿无奈却只能安静坐下。撒加向路尼大法官点头致谢,接着向助理珍妮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将另一份材料交到法庭秘书手上,“法官大人,根据城市法医部的药物医学鉴定报告,辩方当事人的确患上了抑郁,可是报告上也清楚表明他体内含有过量镇静药成分,因此我认为辩方的解释并不合理。”撒加顿了顿,看向坐在原告席上的皮纳尔,皮纳尔额头冒出了零星的汗水,棕黄色的胡子让面容显得更加憔悴,“如果真是因为治疗所需而加大药量,那只能证明被告的身体状态是多么的糟糕。我必须声明,皮纳尔先生的日常生活习惯及身体状况会直接影响他对孩子的照顾与教育,他并不适合作为监护人去对孩子进行教育,请法官大人和陪审团能为了孩子的未来而做出最恰当的判决!”撒加完成叙述从容不迫地向法官鞠了一躬,气定神闲地坐下来,而辩方律师团队成员私底下冷冷交谈着,还不时轻轻摇头,其中一个人还提起手用一个指头使劲按着太阳穴,抱怨似地睁大眼睛茫然望着天花板。忽然,皮纳尔低头用力撞向被告席的桌面,双手紧握着拳头,身体开始不自主地轻颤……哥顿有些急躁,他的脸变得扭曲,“法官大人,我当事人需要医生,我请求休庭!”法庭内的旁听和陪审员一片哗然,法庭警员马上制止住他的动作,由于长时间的法庭盘问和漫长的司法纠缠,让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肃静!”路尼敲了几下法槌,现场才安静下来。路尼法官走向陪审团首席代表嘀咕些什么,一番讨论后,法官微微地点头,“鉴于控方提供的证据涉及到刑事方面的诉讼,必须另案调查,而且辩方现时的身体状况与精神状态不适宜继续审讯,本席宣布今日暂时休庭,择日再审。”这已经不是辩方第一次申请休庭,每次辩方都会转换更加强大的法律团体去想方设法辩护,虽然自己手上掌握到关键证据,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但要真正结束这场漫长的拉锯战,看来还需要些手段。法庭外面早就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媒体是不会放过博取读者眼球的机会,从被曝离婚开始,到涉嫌家暴,皮纳尔又称为的记者们争相追访的对象,各个报社的记者守在法院门外等候宣判结果,一见到有人走出法庭,就马上冲上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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