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赤脚医生申请表比城里赤脚医生不是干得一样工作啊?

新中国的医疗:赤脚医生不看中医看西医?
澎湃新闻熊丰
[摘要]赤脚医生们采用西医手段给病患注射抗生素的同时,往往也会配以中医的调理方法,即,在赤脚医生的治疗过程中,中西医的治疗方法是结合进行的,并不一定存在“西风压倒东风”的局面。赤脚医生推动了西医在农村的普及? “赤脚医生就是好”日,当时国家卫生部门主要负责人向毛泽东汇报工作时谈到:中国有140多万名卫生技术人员,高级医务人员80%在城市,其中70%在大城市,20%在县城,只有10%在农村。毛泽东对此十分不满,严厉批评了卫生部的工作并强调要将医疗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1968年夏天,上海《文汇报》刊载了一篇《从“赤脚医生”的成长看医学教育革命的方向》文章。同年第3期《红旗》杂志和9月14日出版的《人民日报》都全文转载,也就是在这篇文章中,第一次把农村半医半农的卫生员正式称为“赤脚医生”,毛泽东在当天的《人民日报》上批示“赤脚医生就是好”。从此,“赤脚医生”成为半农半医的乡村医生的特定称谓。提起赤脚医生,人们一般会浮现出一个肩挎药箱、头戴斗笠、面孔黝黑、赤脚走在田埂上的形象。过往的官方宣传和研究一般都认为,赤脚医生们主要以中医、草药为治疗手段。然而,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方小平博士在Barefoot Doctors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China(《赤脚医生与西医东渐》)一书中却指出:赤脚医生们“一根针一把草治百病”的形象主要是官方宣传的产物,实际上,赤脚医生们在行医过程中绝大多数使用的是西药,他们的行医实践推动了西医在中国农村的普及并在客观上动摇了一般老百姓对中医的信仰。 普及西医、排斥中医过往对于赤脚医生这一群体的研究,主要关注的是他们在年代的医疗体系中所发挥的作用,以及他们和这一体系之间的关系,而方小平却另辟蹊径,考察赤脚医生如何推动西医在中国农村的普及,作者选取了浙江省内的七个县为研究案例,通过地方志、档案资料以及口述材料,勾勒出了这一区域内1968年到1983年间赤脚医生的行医图景。本书的开头回顾了中国农村医疗的历史,尤其是新中国成立前中国农村的医疗状况和“文革”前农村的医疗制度。作者随后介绍了赤脚医生的选择标准(主要由当时生产队干部,从政治思想好的贫下中农子女里选出)和培训方法(主要教授注射、止血、人工呼吸、打疫苗以及如何使用止痛片、阿斯匹林、黄莲素、磺胺类药等药物)如何从根源上改变了农村医疗人员的知识结构和行医方式。在全书的第三、第四章中,作者对当年的赤脚医生和病患进行了采访,并结合档案材料指出:尽管赤脚医生在行医的过程中会结合中医与西医的治疗方法(例如在开西药的时候也会对一些病患进行针灸或是配以中草药),但是,随着西药价格的下降以及供应链的完善、采摘中草药的困难、服用西药后见效快等因素,赤脚医生们也越来越倾向于使用西医来医治病患。而不少农民在体验了西医之后,开始逐渐排斥中医。作者援引的浙江富阳勤功大队的档案材料记录,在推广使用中草药时,有社员说:“草药能够治好病,天下没有死的人。”有的则说:“猪草怎么能医治人的病呢?”还有的社员则干脆把从大队合作医疗站配来的中草药一包包地抛在路边,社员表示:“不进医院不安心,不打针不放心,不吃西药不放心。”在全书的最后两章,方小平还对赤脚医生的身份认同、在当时农村中的地位以及与病患的关系等问题进行了考察,他发现:赤脚医生在当时的农村中受到普遍的尊重,有着比村里的领导干部还高的威信,但由于这种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以及高于普通农民的收入,赤脚医生的选用成为社队干部的重要权力,在选择赤脚医生时安置亲友、以权谋私现象也相当普遍。质疑:浙江七县的医疗情况具有普遍性吗?在现存的《赤脚医生手册》中普遍提及,赤脚医生应该掌握针灸、推拿等技艺。尽管作者方小平在书中描绘了赤脚医生以及农民们对于西药的偏好,但并没有说明在当时的农村中,针灸、推拿等传统的中医治疗手段是否被替代或是边缘化了。因此,仅从药物使用这一单一的角度来说明赤脚医生推动了西医在中国农村的普及并使得中医被边缘化,是有失偏颇的。与此相关的一个批评是,赤脚医生们采用西医手段给病患注射抗生素的同时,往往也会配以中医的调理方法,即,在赤脚医生的治疗过程中,中西医的治疗方法是结合进行的,并不一定存在“西风压倒东风”的局面。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方小平的研究样本局限在浙江省杭州市市郊周边的七个县内,当地赤脚医生的行医情况,是否适用于中国的其他地区呢?在西北、西南等地,交通运输以及信息传播的不便很有可能使当地的赤脚医生们难以获得西药以及和西医有关的知识,那么,这些地方的赤脚医生们又是如何行医的呢?对于这些问题,方小平的书中并没有涉及。参考文献:Xiaoping Fang. Barefoot Doctors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China. Rochester, N.Y.: University of Rochester Press, 2012. xii, 294 pp. $90.00Ka-wai Fan. Book review: Barefoot Doctors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China. The Journal of Asian Studies / Volume 72 / Issue 04 / November 2013, pp 973 &#. Vivek Neelakantan. Book review: Barefoot Doctors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China. Medical History / Volume 57 / Issue 04 / October 2013, pp 598 &#.A. J. Smith. Barefoot Doctors And The Medical Pyramid. The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Vol. 2, No. 5916 (May 25, 1974), pp. 429-432.抗疟疾运动如何建立新中国民众的政治认同? “卫生”与“爱国”4月25日是世界疟疾日,据世卫组织的报告,全球大约有40%的人口受疟疾威胁,每年有3亿到5亿人感染疟疾,100余万人死于疟疾。鉴于疟疾对人类健康造成的危害,世界卫生组织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起便投入了大量资源用于疟疾的预防和治疗。新中国成立以后,针对传染病肆虐的情况,发起了爱国卫生运动,其中的一个重点便是对疟疾的防治。经过数十年努力,到1998年,13亿中国人中只有31000例疟疾报告,疟疾的发病率被降到了四万分之一,比1954年时下降了百分之九十九。美国阿尔玛大学的卜丽萍教授在Anti-malaria campaigns and the socialist reconstruction of China, (《抗疟疾运动与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一文中,对新中国建立前三十年的抗疟疾运动做了梳理。她认为:新中国对疟疾的成功防治取决于中央政府的引导和宣传、不同地区政府及政府间不同部门的合作、多层次的医疗救护体系、农村中的赤脚医生以及药物的普及等等。更为重要的是,抗疟疾运动,作为爱国卫生运动的一部分,不仅改善了中国一般老百姓的卫生和健康状况,更进一步改变了他们的传统观念、培育了他们对于社会主义新中国的认同。 移风易俗、改造世界1952年,时任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在第二届全国卫生工作会议上提出:要将卫生工作与群众运动相结合。政府以“移风易俗、改造世界”为口号,呼吁广大人民群众由被动的求医者,变为主动抗击病患的主人翁,并积极参与到防治疟疾的运动中来。然而,要想改善卫生健康状况,就必须掌握现代的医学知识。但在当时的中国,文盲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在这一背景之下,扫盲运动开始了。城市里的单位和农村中的公社开始动员不识字的成员参加扫盲班。扫盲班的主旨是“面向工农兵大众,提高工农兵科学知识”,在教学员们听说读写的同时,还对他们进行了社会主义的教育和宣传,并在这一过程中塑造了他们的政治意识。除了文字宣传以外,当时的各级政府还非常重视使用视觉材料,如海报、小册子、墙报等形式。而在少数民族聚居区或是偏远地区,相关宣传品还被允许以当地方言或是少数民族文字来印刷。即便如此,受制于传统风俗、迷信观念的影响,很多民众还是对政府的宣传和卫生措施表现出了抵制。例如,北方的农村中,流传着在五月份清理床上用品会导致丈夫或是儿子死亡、或是“五月灭苍蝇、秋天不丰收”之类的说法。而在苏北的农村,当地民众对于抽血化验或粪便检验非常抗拒,因为前者被认为受之于父母,而后者则是肥田的好材料。而不少地方的农民对于被氯化消毒过的水也非常反感,认为水的味道大不如前。然而,随着疟疾、痢疾以及霍乱等疾病的发病率大大降低,当地居民逐渐开始接受了这些新式的卫生措施。除了扫盲班以及各种图像宣传以外,政府还通过编三字经式的口诀以及利用窗花、剪纸等传统艺术形式来传播防治疟疾的卫生理念。在文章的最后,作者卜丽萍认为,不同于世界卫生组织发起的那种单纯从医疗药物角度出发的防治疟疾行动,新中国的政府在对抗疟疾的过程中,充分发动了群众,将千百年来被动求医的民众变成了主动参与改善卫生环境的参与者,并通过或传统、或现代、或民间、或官方的各种文化、艺术形式传播了现代科学的知识,最终将疟疾消灭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在消灭疟疾的同时,又重塑了一般民众的价值观念,进而培育了他们对于社会主义和新中国的认同感与自豪感。(文/熊丰)参考文献:Bu Liping. Anti-malaria campaigns and the socialist reconstruction of China, . Issue Number 39, December 2014.转自澎湃新闻:http://www.thepaper.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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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赤脚医生老去了 乡村医疗怎么办?
  【破土编者按】乡村医生,顾名思义,就是长期驻守农村,为底层农民提供最基础的医疗保障的医生。上世纪60~70年代,一批赤脚医生在广大农村地区茁壮成长起来,这便是乡村医生的前身。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这种最质朴、最大众化的医疗方式,给底层百姓提供了健康、卫生的生活保障。进入新时代,当医生成为一个专业化的词汇,一个精英阶层时,这些赤脚医生却还在农村坚持。然而今时不同往日,那些赤脚医生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留给他们的只是贫穷、落魄甚至有风险的工作和生活。曾经的&工农也可以掌握医疗技术,也可以治病救人&的宣传已经被&不专业&&没资格认定&这样的话语轻易带过,怀着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梦想的医学青年也只有极少会想到贫困的农村治病救人,这里只有集体主义时代的苍老遗珠还在坚守岗位,他们现在选择怎样的方式面对自己作为&乡村医生&这个尴尬的身份?他们老去之后,农村医疗怎么办?最近,国务院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强乡村医生队伍建设的实施意见》,对乡村医生增加了补贴。但在大城市医院越来越专业化、高端化、精英化、市场化的时候,这些补贴真的能鼓励青年人到农村去,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吗?我们来看看《人民日报》为我们讲述的当下乡村医生的故事。
  原标题:留住村医有多难(聚焦&走近乡村医生(上)) 原载:人民日报&本报记者 王君平 王明峰 张志峰
  最不愿提的是收入
  上午8点,记者来到四川省苍溪县城陵江镇玉女村卫生室。20余平方米的卫生室分里外3间。外间坐诊,摆放着两排椅子、一张桌子和简单的医药器具。左侧间是病人观察室,右侧间外边是药铺。
  53岁的赵永志是玉女村村医,陵江镇六包村人。他每天早上不到8点就出门,骑上20分钟摩托赶到卫生室,或坐诊或上门。每天至少要看近20个病号。看病出诊占了80%的时间。对赵永志来说,家好像旅馆,只是晚上休息的地方。有时连除夕都吃不上一顿团圆饭。今年大年三十,正当一家人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玉女村九组任坤龙的父亲摔成重伤,赵永志骑上摩托飞奔而去。大年初一下大雨,他懒懒地躺在床上,打算好好休整一下,却又被玉女村四组张山城的一个电话打破了计划,张山城的孙女烧得厉害,让他快点去。因没顾得上带雨具,赵永志被&洗刷&了个够,病了好几天。
  赵永志干了这么多年乡村医生,最不愿提收入。他说,一年收入2万多元,养家糊口也难。儿子想在县城买房子,自己无力帮助。
  41岁的李军发是青海省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宝库乡山城村卫生室的一名村医。乡卫生院每季度对村医考核一次,每次随机抽取10个农户,问卷调查,分为满意、不满意、差三档,由村民评议。考核合格,村医才能拿到足额报酬。县卫生和计划生育局每年抽查2次。李军发每年收入约3万元。
  公卫服务不被理解
  &李元玉夫妻肺气肿、高血压,李元义胆囊炎、冠心病,90高龄的李卫青老年痴呆,无儿无女特困户钟秀英腰椎突出&&& 苍溪县元坝镇鹤岗村68岁的村医李方成说,&有的留守老人病重时,连放在床边服药的水杯都无力取拿,看着真让人心痛。目前,自己身体还能将就,留守老人确实不容易啊,生病可耽误不得。&
  公共卫生服务事不少,按小项算有四五十项,要费很多时间。村里0至7岁儿童共120人,需要计划免疫接种。每月25日是计划免疫接种的日子,有的家长会按时带孩子来,有的需要打电话提醒。村民的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需要管理。一些村民行动不便,李军发要上门服务。村里10多位老人患有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李军发每个月都要上门回访,给她测血压、血糖等。李军发所在的村有925人,每个村民每年公卫费用40元,其中16元给村医当报酬。
  李宗明所在的鱼池村有村民6000余名,公共卫生费按村人口数一年每人12元计算,每月公共卫生工作收入大概有1000多元,所占比重为每月收入的70%。
  这几年,李宗明一直在村里宣讲宫颈癌筛查知识,村里妇女对该病了解甚少,预防意识不足。他挨个上门宣传,甚至有些是倒贴车费,让她们去医院进行检查,换来的却是很多人不理解。
  宜宾县柏溪镇长江村唐芳干村医17年。说起公共卫生服务,唐芳的感觉是很烦。村民的健康意识落后,认为防病和治病是一码事,老年人更忌讳进医院。每逢老年人健康检查和儿童预防接种,村医都要挨个电话通知。在村民们看来,做检查只是为了让村医多挣钱。
  侯仕文说,乡村医生除承担基本医疗任务外,还要走村入户面对面完成40%的公共服务,其辛苦不言而喻。公共卫生收入是按人头计费,如果村里人口少、村医多,收入会少很多。
  留守的多是老村医
  经常&顶着月亮数星星&,最少单程7公里,最远来回要跑20多公里&&50岁的苍溪县石门乡寨王道忠竟是该乡&最年轻&的村医!全乡14个村目前只有10位村医。他除了负责所在的三林村看病和服务工作外,还&客串&离家5公里外的龙水和寨包村,服务对象2000多人。
  一年辛苦到头,腰包里也剩不了几个子儿,王道忠的堂弟要帮他,让他在自己开的医药公司上班,月收入能到3000元。最终王道忠还是谢绝了:&儿女都已成家,自己经济上负担不大,被病人需要才是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当村医还不如村民打工挣钱多。李军发几乎每天都来卫生室上班,一年到头拴得死死的。村民打工半年也能收入2万元左右,还不耽误回家种地。尽管村医的收入不算高,好处是有&存在感&,很受村民们尊重,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他的手机号。走在路上,村民大老远就和他打招呼。村民家里办喜事,会请他去当&大东家&,帮着招呼客人,那是很有面子的差事。有时到村民家里上门出诊,人家像来了客人一样,炒几个菜,留他吃饭。李军发说:&单算经济账,收入是不高。我是学医的,喜欢给村民看病,有一种成就感。&
  压力大、待遇低、想跳槽,这样的想法赵永志也有过,但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坚守。他说,左邻右舍几十年的感情,如果自己跑出去挣钱,将来年纪大了,回来业务荒废了,看不了病了,真没法面对他们。
  我国现有125万乡村医生中,其中不少是上个世纪70年代从医的赤脚医生,他们都已经在65岁以上。村医原则上按照每千名服务人口不少于1名的标准配备,全国还有不小的缺口。
  医疗风险无人分担
  41岁的李军发是青海省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宝库乡山城村一名乡村医生。他学过中西医,常见病都能看,最怕的是病人用药后出现不良反应。
  一位姓陈的村民来看病,青霉素皮试表现正常。用了青霉素后,患者感到不舒服,接着出现昏迷。李军发估计他属于皮试假阳性,这是头一次碰上麻烦,当时心里很紧张。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赶紧给病人用急救针。20多分钟后,病人苏醒了。李军发长出一口气,感觉浑身瘫软无力,因为刚才抢救时太紧张了。他说,情况紧急,病人不能随便转移,只能就地抢救。万一不行,就请乡卫生院医生来抢救,再不行就打120,到县里抢救。
  四川省宜宾县高场镇村医李宗明遇到医疗风险最多的,就是服用药物后产生轻微副作用,病人赖在卫生所不走,让他赔钱。他只能说好话,倒贴钱,把病人送到上级医院去检查处理。
  65岁的陈家新是武汉市黄陂区前川镇油岗村一名村医。村里一位阿婆身体不舒服,体温正常,血压偏高。她感觉吃药不顶事,想挂点水。陈家新只是加了点糖盐水、VC、VB6等,也没加什么药物。结果输了一半,老太太就说不清话了,赶紧送到区人民医院抢救。当天抢救就没事了,阿婆回到家中,第二天竟然去世了。让陈家新不爽的是,患者家属来卫生所闹,经过村民委员会调解,陈家新赔了6000元。
  国家卫生计生委卫生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应亚珍说,村医医疗风险大,可以理解为:一是医疗行业人命关天,本身执业风险大;二是因为村医只有最简单的医疗设备,一旦有紧急情况,没有能力迅速展开救治。如果出现重大事件,如输液过敏事件等,可能有大额赔偿,村医难以承担。长期下去,会影响村医声誉,失去群众信任。
  大大小小的医疗风险,让乡村医生们头痛不已。2007年6月的一个雨夜,一位张姓村民的妻子不明原因昏迷不醒,李宗明冒着大雨和村民走田坎路,几乎是一路走一路摔跤来到村民家中,在出诊回家的路上还被蛇咬了,幸好穿的是高筒胶鞋,才避免了受伤。
  宜宾县柏溪镇长江村村医唐芳,以前曾住在卫生站,半夜被叫去离卫生站大约有十几公里的村民家里看病,回来的时候,一人打着手电筒走夜路,只能靠唱歌壮胆,半路还遇到一名精神病人,吓得她一路狂奔回卫生站。
  村医身份还是农民
  陈家新干村医已经40多年了,如今每月收入3000多元,但他不敢退休,因为退休后每月只有1000元。收入少了,没法养老,也不好意思面对和他同龄的人。乡村老师转正了,有退休工资;兽医拿着五六千元的退休金,比村医还高,人医不如兽医。
  四川省苍溪县元坝镇鹤岗村68岁的村医李方成患有青光眼和白内障,左眼视力只有0.1,家人多次劝其放弃行医去动手术,但他一直放不下那些需要他的病人,每月要看几百个病号。8年前,他获得过由原卫生部颁发的&全国优秀乡村医生&证书。李方成坐诊看病不成问题,但因不会骑车,加上视力低下,晚上遇到需出诊的紧急情况,就有些力不从心。加之自己不懂电脑,公共卫生服务需要镇卫生院支持方能完成任务。
  &我们年老了,胳膊腿不便,有个头疼脑热全靠他们!&71岁的村民李元勇患有肺气肿。他说,现在村医多是一把老骨头,找他们看病还得担心他们安全,真希望多些年轻力壮技术过硬的村医。
  青海省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绝大部分村医在50岁以内,50至60岁的有34人,60岁以上有10人。石山乡小沟村村医马占祥年龄最大,现年72岁。该县卫生和计划生育局副局长王生海说,石山、向化等乡镇的村医年龄偏大,后继无人。由当地乡卫生院多方物色人选,有的则动员老村医的子女报考医学院校,定点培养,学成后回村服务。现在能配齐村医很不容易,一般是60岁退休,身体允许又找不到合适接替人的,可以干到65岁甚至更久,有总比没有强。
  李军发参加了农村养老保险,每年自费交100元,这是属于最低的保障层次,村里有钱的每年交500元,还有交1000元的。王生海说:&我们鼓励村医参加农村养老保险,大多是自费。经济条件好的村,集体有一些补助。&
  记者了解到,2014年宜宾县乡村医生注册1273人,其中70岁以上35人;60&69岁143人。按照现行的养老保险制度,没有资格购买养老保险的乡村医生占26.3%。
  当地卫生部门表示,争取尽快启动乡村医生养老保险工作。对于在村级防保岗位工作能够购买养老保险的乡村医生,采取政府定额补助方式共同购买养老保险,吸引年轻医生回归村医岗位。对于年龄偏大无法购买养老保险的,参照村干部标准,给予每月补助,使到达退休年龄的乡村医生安心养老。
  村医渴求学习机会
  37岁的陈金贤是青海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宝库乡哈家咀村的一名村医,卫生室设在家里。3月30日凌晨2点多,陈金贤一家睡得正香,突然有人敲门。原来,附近祁汉沟村的李老汉,肩膀疼痛难忍,赶来求医,陈金贤赶紧爬起来给他看病。&经常有人半夜敲门,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李军发的父亲李顺财曾在本村当了30多年赤脚医生。2013年,父亲年满60岁,李军发子承父业,成了一名正式村医。
  四川苍溪县元坝镇卫生院院长孙家才说,该镇有5个村没有乡村医生,这些村的公共卫生服务只能由镇卫生院聘请的6名联络员完成,但因不具备医师执业资格而不能开展医疗服务,没法与乡村医生比。
  尽管农村医生短缺,但医生水平不能有半点含糊。王生海说,根据规定,乡村医生每两年进行一次执业考核,对不合格的予以辞退,注销乡村医生执业资格。年度考核,6名村医考核不合格,现转入培训期,期满后再次考核,仍不合格者将注销其执业资格。
  应亚珍建议,一是落实现有政策。如一般诊疗费、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经费、基本药物补助等按时足额拨付给村医。二是完善政策。通过政策倾斜吸引优秀人才从事村医工作,可参照当地乡镇卫生院人员收入待遇,核定政府补助水平。三是教育培训制度配套。医学教育要重视全科医生培养,提高全科医生收入待遇,实现人才下沉。对现有乡村医生,选择适宜的方式实行免费培训,提高技能,满足群众医疗卫生服务需求,让群众信任村医。
  去年,李军发参加了县里组织的3次业务培训,涉及公共卫生、妇幼保健和合理用药。他感觉知识不够用,想多参加学习,提高水平。可是,卫生室几乎每天都有病人来,他不能长期离开,因此希望多办一些符合当地实际的短期培训班。
  四川宜宾县采取多种措施,加大在岗乡村医生培养力度,提升基层医疗服务水平。例如,坚持村医每月到乡镇卫生院学习不少于5天制度;强化医学院校与县域合作人才培养机制,确保每名乡村医生每年有一次以上、每次不少于16个学时以上的基础医学理论学习;每年由医学10个专委会定期组织学术活动,通过&外请专家现场授课,内邀骨干交流经验&的方式进行培训;强化农村卫生人员项目培训和继续教育,加强乡村医生培训和后备力量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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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医生也风流收藏
我承认自己是个天生的流氓,可是男人有几个不是流氓呢,当我把那些女人压在身下,听着她们满足地发出不同的声音,我觉得我这个流氓当的好,起码我可以给女人带来快乐,尽管爬起来以后,她们有的还真骂我流氓,我能听得这出来,这骂声里有几赞许和满足感,是对我的表扬和鼓励,就等说“你太棒了”。我觉得一次畅快淋漓的做爱,对男人和女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至于为什么称这种行为为流氓,我查查字典和有关的资料。从流氓的含意上来讲,真的还挺复杂,有的指无职业的流浪者的,有的指不务正业的街头混混儿,有的指调戏女的行为。把流氓分成了职业,有政治流氓、文化流氓、地痞流氓、阶级流氓等等。以前我一直没有认真地研究过,上述的流氓和我们哪儿理解的不一样,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支书张宝贵和妇女主任李玉花的被捉奸在床——准确地说是炕。工作组的刘对长指着支书说:“没想到,你是混到革命队伍里的一个流氓——流氓。”从此,流氓在我心里就根深蒂固地成了搞女人的代名词了。那个年代,男女关系是很严重的作风问题,尽管抓得很紧,但总是有人管不住自己裤档,尤其是手里有点权利的,翻身当家作主的贫农,不但分了田,分了房子,有的还分到了女人。这种事儿,说起来也不新鲜,解放前的大地方家里娶几个老婆也正常,老地方被执行死刑以后,家产分了,女人没有了财产,也不容易活人,干脆有喜欢的贫下中农就直接嫁了。支书就是娶了这样一个二太太,好在这个女人还同有生养,人长得也漂亮,支书就算捡了个便宜,而且还分到了地方的房子和土地。所以,在开社会大会的时候,他就说,老地主祖祖辈辈压迫我们,是共产党,毛主席领导我们穷人翻了身,我们就是要分他的房子,种他土地。正说到这儿,下边有人喊,还要睡他的女人,会场上一阵哄笑。支书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咳嗽了几声说,地方的女人也是苦出身,是被他们压迫的,我们要同情她们,她们也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不拉她们一把,谁拉她们呢。下边又有起哄的喊,那也不能拉到炕上去啊。大家又是一阵轰笑。支书说:帮人帮到底,送人送到家,上贫农的炕不是比上地主的炕更好吗,同志们,我们要提高觉悟,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一切,不要吃不馍馍就说馍馍酸。果然,支书的几句话,说得大家无话可说了,人家没白当支书,就是有水平。当然还是有个别不服气的,因为支书现在的炕,正是当年老地主的。话说回来了,以前地主的,现在是贫农的,你再强调,支书肯定会这么说,你也就没什么说的了。所以,议论归议论,上纲上线说不过支书的那张嘴。
不过,支书虽然捡了大便宜,但是二太太娶过来不到十个月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别人都议论说这是老地主的,但支书对此不以为然,他觉得地主在被镇压之前,肯定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怎么还有心思办这事儿,再者那个老家伙年纪也大了,那还有这本事,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议论,他不管那一套,依旧煮了一篮子红皮的鸡蛋,送给大家吃。当然吃了鸡蛋也堵不别人的嘴,该议论还是议论。尤其是孩子一天天长大了,大家越来越发现这个孩子真的长得不像支书,而像老地主。更加上那个女人生过这个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怀孕,支书至此也不得不相信大家的议论了。也许心灵上有我这种阴影,他才对妇女主任有了性趣,而且两个人经常一起外出开会,有更多的机会在一起交流,所谓日久生情,我是在所难免,终于有一次两人一起开会回来,遇到下雨,两人躲进了野地一间看瓜人留下的土房子里。这房子附近本来是老地方家的瓜地,一到了瓜要长成的时候,就有人专门带了条大狗在这里看瓜。据说,两人的风流史就是从这个瓜棚开始。在我们那代,村支书和妇女主任有奸情,几乎是每个村里都避免不了的。村里人都知道了,但是没有人敢管,支书是最高行政长官,手里还有民兵,民兵手里有枪,说绑谁就绑谁,如果捉不到真实的现场证据,反而让人家你整了。这次上级刘组长来村里蹲点,一住要好多天,而且正好住妇女主任家里,两个人虽然常在一起不觉得怎么样,但是一分开时间长了,还真有点熬不住,有一次刘组长回公社开会,他们以为刘组长不回来了,晚上对支书就大胆地把妇女主任的男人打发到生产队去住了,两个在炕上就比划起来了,由于时间长了没有一起,两个人都有点心急,院门房门都没关。因为这个村里,他们也不太避讳什么人。也该着有事儿,刘组长当晚由于急着第二天一大早要传达上级精神,就匆匆回来了,而且先到了生产队安排好会议的事儿,无意中看到了妇女主任的男人在哪儿,他也没在意思。安排完了就回妇女主任家,院门没插,他直接进到了院子里,就听到了里屋有动静,而且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时的干部警惕性很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之后,他没有马上行动,百转身出去叫来两民兵,当然就把这一对狗男女堵到了炕上。当时还不算太晚,我们一帮小青年正在一起闲扯蛋,听到这种消息,大家自然都兴冲冲地跑过去看个究竟,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穿上被绑到了生产队。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是,妇女主任的男人,也在看热闹的行列里,有人就唆使他去打这一对狗男女,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他动手打他们别人不会说什么的。而这个男人却说,我相信政府,会处理他们的,接着看他的热闹,跟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她女人一样,难怪老婆要让睡,一点血性也没有。也有为他报不平,过去动手打两下的,就有民兵拦着,也有往他们身上吐唾沫的,有在一边骂的,这一晚上成了一个热闹的夜晚,给宁静的小村带了前所未有的亢奋。
这时,两个民兵成了大家关注的对象,因为他们是现场抓得现形,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其中一个,特别能说会道,把当时的场面描述的活灵活现,说两个人正在一起用力,哼哼唧唧的,手电一照,两个赤裸的身体还粘在一块,虽然受了惊吓,支书还是舍不得下来,而是用尽了全身地力气,完成了最后一击,然后仰面躺在炕上,那家伙不有点意犹未尽,直挺挺,有点该死该活就这样了的感觉,听凭大家处置了。所以,他给人们的印象是犯了错误还不老实。妇女主任则拉过一条被子,快速地盖住了身子。直接刘组长把大家都赶到门外,女主任才穿上衣服。第二天的社员大会除了传达上级精神以外,还有一项内容,就是对流氓支书和妇女主任公开批判,当场撤销了支书的职务,妇女主任留用查看。据说,这一结果是因为刘组长和女主任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谈话,从而得到组织的原谅,她承认说是支书引诱她,并靠自己的权力压制她的,她才最终屈从的,她算是从属错误,而支书才是主犯。那年我十六岁,也就是从那天晚上,我第一次遗精。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搞妇女主任的不是支书,而是我,我趴在妇女主任略显肥胖的身体上,用力地动做着,这时,刘组长进来了,用手指着我大喊着“流氓——流氓!”于是我就就跟老支书一样完成了最后一击,流出来了。早晨起来,我偷偷地看我的裤头儿,湿湿的一大片,我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秘密。也有那天起,我从内心深处把自己定位在流氓的角色上,直到今天。在很一段时间里,我见到妇女主任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是我意淫的第一个女人。在村里,我们家的成分不好。我祖上是行医的,到了祖父那一辈,医术到了最高峰,我祖父成了百里之内有名的医生,自然也给家里挣来了不少的金钱。旧社会在乡下,有了钱第一个目标就是买地。当祖父从张宝贵的父亲手里把他家的地都买过来时,土改开始了,张家划了个贫农,而我们家却成了地主,人民斗争的对象。地给分了,祖父还要戴上大牌子游街。他老人家不理解,这世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条白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父亲从小跟着祖父学医,经历了这场变数之后,再也不谈行医的事情了,他低头认罪,老老实实地当一个最下等的地主,以改造自己的罪过,还包括替他的父亲戴着牌子挨斗。我就生存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目睹了家庭由盛而衰的过程。自己也由以前的受人尊重,让小伙伴羡慕变成了人人可以欺负的地主崽子。以前我走路,那怕是在小胡同里,也尽量走在中间;现在走路,那怕是大路,也要蹭着墙跟儿走。我吃进了别人的白眼儿,咬碎牙咽肚子里,有眼泪交给枕头,憋憋屈屈地成长着。
我目睹了老支书被拖上批斗台,任人打骂的惨景,为自己成为一个流氓而担心着。因为我觉得流氓确实不是好当的,它需要付出的代价太重;如果这件事儿真的是我干的,大家肯定要把我打死。于是我心中的流氓秘密一直保守着,就连最要好朋友李红旗也没说。他是支书的儿子,跟我同岁,虽然我是地主崽子,但是他对我特别好,把我当成他的朋友。他父亲被批斗了,不当支书了,但还是党员,他的身份还是在我之上。我们俩的交往中,我对他保存着一份感激,但也有自己的自尊始终保持着一份内心的独立。我们那个地方成家都比较早,李红旗已经说上了一个媳妇,是邻村的,他对我讲,那个姑娘长得很好看,过年就要娶过来。他还悄悄地告诉我,他老爹虽然被批斗了,但是还是和妇女主任有来往,那个刘组长也不干净,之所以放了妇女主任一马,是因为妇女主跟他也有了一腿,所以,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不再管他了。这件事儿,是有一天晚上他起来上厕所,看到老爹也起来了,他还以为老爹也上厕所呢,就等他上完了再出去。谁知他开了院门出去。李红旗就悄悄跟在老爹的后面,眼瞅着他进了妇联主任的家门。这件事儿,他谁也没跟说,只对我一个人说了。我觉得,李红旗对我太够哥们儿了,他爹这样的事儿也对我说,也许他有点二,可是真的把我当朋友了,而且从他的叙述里,对他的爹没有太多的尊敬,这让我为流氓感到了一点心寒,边儿子都不尊重了,这流氓当的是不是太失败了,这时我想起了村里人的议论,莫非李红旗也认为自己不是他爹亲生的,所以才这样在别人面前抵毁他。反正这事儿,村里也确实有过其他的议论,我也听到过一些,在儿子嘴里得到证实,我从来没有想过。当流氓可不是想当就当的,我这种身份,说个媳妇很困难,眼见得和我同龄的人都相继结婚,可是我连个提亲的也没有,父母和母亲为此也整天唉声叹气,我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不和他们交流,也不和其他人沟通,我变成了一个内向的人,除了李红旗,我不和任何人来往。李红旗带给我的信息往往使更加沮丧,他要结婚了,所以长辈们告诉了他一些结婚的知识,当然这可能是祖辈口口相传的东西。他告诉我许多男人和女人的知识,他讲得很生动,很逼真,甚至是边说再加上动作,有时甚至把我当成女人做着动作,我真的是羞愧难当。在他面前,我总是嘴唇发干,不自觉地咽着唾沫。他走了之后,这此描述就在我眼前浮动,让我晚上想入非非,经常在梦里实践,醒来更加欲火难熄。有时是激情打湿裤头,不自觉地泪水打湿了枕头。难道这外流氓生涯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必须有所行动,可是我这地主的成分真的不适合搞这种危险的活动,这真的充满挑战和刺激。
李红旗比我大几个月,第一次见她媳妇是他们结婚的那天。我作为李红旗请的好朋友,参加了晚上他请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的聚会。其他几个人都拉开了一副闹洞房的样子,只有我安静地坐在一边,让喝酒就喝酒,让吃菜就吃菜,不时用眼睛偷看一眼新娘子。在我们哪儿,闹洞房是传统,有人闹洞房,说明这家人人缘好,有人凑热闹,如果冷冷清清地没人去闹,这家人脸上就觉得很不光彩,很没面子。当然凡事都有个度,闹过了主人家也不开心,尤其是有的人,闹起来不讲究方式方法,最后也有闹恼了的时候。新娘长得真是不赖,方头大脸的,眼睛挺漂亮,那时我还不会品味女人的身材,只知道看这个人的脸上漂亮不漂亮。喝酒过程中,有一次我和新娘子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竟然笑了。这一笑让我心里一颤,女人的笑竟然有如此的力量,像吃了一大口芥茉,上下一下子通了。别人喝了酒后开始胡闹,我只在一边看,有一个哥们儿喝多了,抱着新娘子不松手,把新娘子憋得脸通红,可是又不好发作。这时,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把那个家伙给拽开。这家伙一看是我急了,冲着我直喊:“你这个地主狗崽子,敢拽我,今天我非把你小子打残不可。”众人一见那小子恼了,赶紧把他拉到了一边。我站在那里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有人过来拉了我一把说,你还不回家,想挨打啊。我不情愿的离开了,当时想看新娘子的那一眼,但是我没赶抬头。那天晚上,我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觉,整个夜晚始终被新娘子的那闪电一般的目光照亮着,甚至比白天还要亮,在这种亮光中,我辗转反侧,像烙饼似的,在炕上翻滚着。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快亮了才勉强睡着,在睡梦里,妇女主任被媳妇代替了,在这个漂亮的媳妇面对,我丧失了流氓的本性,变得缩手缩脚起来,我爱不了那个目光的注视,我羞涩起来,本来就是个青春期的孩子,羞涩才是我的本色,我不得不承认,在这双目光中,我回复到了原来的自我。好在这种目光后来变成了妇女主任淫邪的目光,我就再也不客气起来,拿出了流氓的样子,一次次趴上去。第二天,我发起烧来,一烧就是三天,据我娘说,发烧的时候,嘴里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们听不懂,也不记得。多亏我爹从爷爷那时学得的医术还没忘记,喝了几副草药也就渐渐好起来了。大病一场以后,我出门更少了,除了去李红旗那儿(那是因为我管不住自己),别的人我根本凑合。渐渐地我和嫂子混熟悉了,有一次,她问我:“你怎么不把祖传的医术继承下来?”我回答:“我爷爷就死在这件事儿上,我爹为此发誓不再行医,所以也不让我学。”嫂子说:“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老常话艺不压身,学到手里本事是你自己的,能给人看病什么时候都能有碗饭吃。”我说:“回去跟爹商量商量吧。”“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如果你父母不同意,我去帮你说。”嫂子坚持说。“真的,那我就试试,反正我这种成分的,干别的总是受气,干一个自己独立的事儿,也许能好一点。”我考虑着自己的身份,觉得这做也许是我真正的出路。
回到家,我大着胆子跟父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爹坚决反对,即使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于是我就求我娘,我说:“娘,你也知道,我们家成分不好,我到生产队和大家一起劳动,肯定受别人欺负,我也不去劳动了,就让贫下中农天天批斗我吧。”母亲自然心疼儿子,我想她一定会跟爹好好商量的。为了表明我的态度,吃完饭我又出去了,我再次到李红旗家去,我就怕嫂子问我学医的事儿,可是他偏偏见了面不问别的,劈头就问:“你爹同意了吗?”我佯装不知道:“什么我爹同意了吗?”她不依不饶接着问:“学医的事儿啊!”我被堵到了死角,只能破着头皮回答:“我爹死活不同意。”嫂子一听有点生气地说:“你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呢,他不让你学,你自己不会看书,不会自己钻呢!”我一下子脸红了,嘴上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却也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老祖宗的本事继承下来。我们家的医书毕竟有限,而且中医的实践性强,不是照本宣科那么简单,看完了以后,我觉得自己还是什么也不懂。这时农村开始兴西医了,我想倒不如学习一下西医。于是,我托人买了一本《赤脚医生手册》,专心致志地研究起来。一开始,爹是极力反对,看我真的入了迷,心也就软了下来。有天晚上,爹爹放下饭碗,把我叫到里屋,来开始传授我祖传的中医。什么往闻问切,各种脉相,各种草药的配比,我记得都非常快,我爹说我天生就是干医生的材料。虽然我爹已经不公开行医,但是一些老主雇还是经常找上门来。以前看病是他自己去,他从来不收病人的钱,只管开药方,不管抓药。有时顶多喝人家几碗水,赶上饭时在人家吃顿饭。我开始学医以后,爹就带我一起去。我总是躲在爹的身后,他不让我上前,我不上前。每次都是他先摸完脉,然后再让我摸。于是我就有了摸妇人手腕的机会,也许我真的天生就是流氓,对着女病人的手腕,我也能浮想联翩。它们有的滑腻如粉皮,有的柔软如丝棉,有的白如蛋清,有的暖如春风。当然,农村粗糙也有,只是能找我爹看病大多有身份的,所以,没有几个粗手粗脚的女人。我一摸上女人的手腕,就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渐渐地,我又下了一个决心,就是专为妇女看病,好在我们家祖传的医术也包括妇科。妇科病说起来挺复杂,但大多是牵扯到妇人所独有的部分,是隐私的内容,但是她们绝对不会对医生隐瞒自己的隐私,恨不能把什么都翻出来让医生看看,立即就给他们治好了。其实,农村妇科病多数是因为男女那点事儿不太讲究卫生造成的,不是这儿有点炎症,就是哪儿有炎症,应该吃西药比较快一点。但是,这种想法我不敢说,只能看着爹爹一张张地开着中药单子,病人家属也是小心谨慎地出去抓药、熬药,天天喝中药汤子。私下里,我也跟爹说过自己的想法,爹说:“你不知道老祖宗的厉害,只相信西洋的东西,那是管当时的,不能去根,只有服了中药才能真正药到病除,以的不会再犯。”我还是不服气,就说:“中医有中医的好处,但西医也有西医的长处,比如手术,中医就做不了,一个阑尾炎也会死人。”“你懂什么,中医讲治病不治命,那些人是命不好。”
有了一定的经验之后,我再到李红旗家,就主动给嫂子把把脉,嫂毫不犹豫地撸起胳膊,把嫩白的手伸到我的面前,这一次,我有点紧张,旁边的李红旗和嫂子一起鼓励我,我的手终于搭到嫂子的手腕上。我的手指虽然不抖,但心却在不停地颤着,我不敢看嫂子的眼睛,也不也看旁边的李红旗。虽然那时我还没有什么实质的想法,总觉得自己是个贼,在偷李红旗的东西。嫂子看我头上冒出了汉珠,就安慰我说:“你别紧张,看错了也不要紧,嫂子支持你。”我结结巴巴地说:“嫂子是不是晚上睡不好啊!”嫂子一听,脸红了,李红旗凑过来说:“你小子还真行,你嫂子这段时间就是晚上总是翻来覆去,弄得我晚上也睡不好。你看看她这个病能治吗。我故意卖个关子说:“论说这个病没有什么办法可治,但是我刚听我爹说了个方子,还没有试过,不知道行不行。”还是嫂子痛快,她说:“你尽管开出来,我让红旗去抓药,吃吃试。”旁边还有点犹豫的李红旗也符合说:“我明天就去,你小子跟我一块。”我也欣然答应了。嫂子手上那种滑腻的感觉,让我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回到就用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揉搓着,心里就有了一种冲动,但是我一再告诫自己,不能那样想,更不能那样做,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妻子。哥是毕竟还是管不住自己,最后的结论是,可以这样想,但不可以那样做。说来也怪,吃了我开的药,嫂子说睡觉比以前踏实了。从此,我更加得到了嫂子的信任,她那里不舒服就叫我去帮她看看。她也成了我的义务宣传员,逢人就说我会看病,而且看得很好。渐渐地村里找我看病的人多起来,主要还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不懂得西药,相信老祖宗的玩意。年轻的则多到乡卫生院去看病,他们不愿意喝中药,太苦,太难喝不说,一个人吃中药,一家人跟着闻药味。还是西医,吃点药,打两针,小小不然的病就好了。为了提高我的水平,我把自己学西医的事儿跟嫂子说了,她非常支持我的想法,并通过老支书的关系,让我到公社卫生院了学习一个月。在那里我学会了打针,一般头疼脑热肚子疼也知道开什么药。回到村里,我就开始中西结合看病,上年纪的用中药的法子,年轻用西医的法子,很快就得到了全村贫下中农的认可。事情说来也凑巧,我们村里原来的赤脚医生因为表现的好,被抽到公社卫生院去工作了,村里正好缺少一名赤脚医生,虽然有不少成分好的人也想争取这个位置,但是我已经在贫下中农心里得到了认可,现任的支书虽然对一些提出的成分问题有点犹豫,但我们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本家,他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也算是默许了。公社有什么卫生方面的会议,也通知我去参加,这样时间长了,那些人一看也没有什么戏了,就不再争这个事儿,最后我经过自己的努力,成了一名正式的赤脚医生。
人们都说,当流氓一般从偷窥开始,可我却没有这种机会。小的时候不懂,懂得的时候我已经成了地主崽子。别人可是去听新人的洞房,我不敢往前凑,别人可以扒墙头,我不敢,别人可以凑在一起说一些黄色的笑话,我不想参加。总之,我想偷窥没有机会,对于男女之事,只有李红旗告诉我的那一些,还有就是老支书和妇女主任的被捉奸的过程。当了赤脚医生以后,这种机会便多了起来,如果说也归于偷窥行为的话,我想我应该是从偷窥女人的屁股开始的。作为一名赤脚医生,我学会了打针,学会了打针也就掌握了让女人自觉自愿地脱下裤子、露出屁股的权利。一开始,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在我面前还有点害羞,一说打针要打屁股,她们觉得很不情愿,我也不着急,把注射器往盘子里一放,点上一支烟等着。每每不等我抽完,她们就说:“咳!打吧,谁让自己有病呢!”于是就甘心情愿地蜕下裤子,露出或圆或瘪或黑或白或黄的一瓣屁股来。我总是假装着看也不看,继续抽我的烟,让她们先晾一会儿,谁让她们不积极配合我的呢,我是谁,我是赤脚医生,我让谁蜕下裤子谁就得蜕。其实,这样做,还有我自己的目的,一是去掉她们的羞涩感,二是让她们觉得我对这屁股根本不感兴趣,我见过的屁股多了去了,不稀罕你这一个。看我吐着烟圈望着别处,好像是把她们忘了样子,她们开始对我不关注她们的屁股感到失望。不关注屁股就是不关注她们,不关注她们就是说明她们不值得关注,女人觉得不值得男人关注,心里肯定不是滋味,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不耐烦的并带着几分火气。“快点!”我知道,时候到了,我不紧不慢地取出一块酒精棉球,一点点地在女人的屁股上擦着,擦着,酒精是凉的,屁股是热的,这时女人有了第一种感觉,凉!消完毒,我一只手要按住女人的屁股。一般情怀下,打针时只需要用两个手指按着就行了。我从不这样敷衍了事,我总是把整个手掌都捂到女人的屁股上,这不只是因为我是一个新手,而是因为我喜欢这样。这时我就给了女人第二种感觉,温暖。我的左手捂着女人的屁股,右手举着注射器,做瞄准状来回晃几晃,然后狠狠地扎下去。我和针头的配合,让女人有了第三种感觉,插入——疼!接来下便是推——射!推药——一个看似简单的过程,里面却藏着弦机。推得太快,疼得厉害,推得太慢,延长疼痛的时间。在一般大夫打针,推药的速度根据药来,而我是根据屁股来,男人的,或者是讨厌的女人,我就推得很快;漂亮的女人,喜欢的屁股,我就尽量慢点推,并且另一只手还会配合着轻轻地揉,保证让女人感到非常舒服,不知不觉中就把药推到底了。所以对我的打针技术,就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我打针的技术特别好,一点都不疼,另一种是说我的技术太差,不是一般的疼,具体什么原因,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这时,我就给了女人就第四种感觉疼中有痒。到了拔出针的时候了,我又拿起一只棉球,贴在针头上,用力一提,针出棉球堵针眼儿,喜欢的屁股我会轻轻地揉上半天,边揉边欣赏,不喜欢的我就让她自己摁住。最后,我洗针头和注射器,她按着屁股,我们谁也不看谁,各自忙自己的,第五种感觉就出现了,一种释放后的快感。这时我还没有一点性经验,不知道去想屁股前面的事儿,只把打针的过程当成了一次性完成。
现在看来,我的文化水平太低,如果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进行女人屁股的研究,早就应该能出几本专著了,肯定比现在的性学家们研究要深入,因为我的实践经验要比他们丰富,而且有些东西,是语言是无法传递的。现在的研究多数是机械的解剖,对真情实感的体验少得可怜,也就多数是从人的生理角度研究,很少从情感反映方面入手。有些寡妇、光棍号称自己是性学专家,提倡性这性那,最后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让我觉得真是好笑。他们摸到多少屁股啊。从手感上来讲,分为有弹性强和弹性弱两种,相比而言,弹性强的手感手,按一下马上弹起,充满了活力;而那些一按一个坑的,绝对提不起男人的情绪,这样的女人,也没有男人喜欢,大多是劳碌的命运。从外观上看,分类比较多,有上翘的,有耷拉的,有圆的,有方正的,有两边匀称的,也有一大一小的,各种形状的都有,还有人专门研究女人的屁股与命运,把女人的屁股分成了十几种,并说明了各自己的命运。这与看手相面相有些关系,但不过是些无聊的人胡扯罢了,要想了解一个屁股的好坏,一看,二摸,三揉,没有这三下子,光靠着一些图片乱批,无非是一种想像,除非写这本书的人也是赤脚医生出身。但他的分类中却落一了一个最重要的内容,那就是色彩,还有色泽。人的皮肤有黑有白,人的屁股也一样,不过有的人和脸上的肤色相差很大,一张黑黝黝的面孔,却藏着一个雪白的白屁股,这有时让我感觉很吃惊。手里的烟烧到了手,才知道对方已经羞愧催了好几次了,这才不好意思的去触摸那白花花的一片。从色泽上还说,屁股也和人的表情一样,有光鲜,有木然的,有发亮的,有暗的,这与人的病情有关系,这才是我的本行,以后有机会,我想写本《从屁股的色泽看人的身体健康》,没准备还会畅销呢。列位可能说了,为什么不叫《从女人屁股的色泽看女人的身体健康》呢,这样不是更吸引人吗。错了,这样的题目,一看就是流氓的写的,而且只有少部分的男人性流氓才看,如果不加性别限制,男女皆宜,这个的读者群可以扩大一半,而且正经人也觉得新奇,说不定也买一本看看。当然,屁股和性也有关系,你想,如果一个女人,你连她的屁股也不想摸,还想上她吗?至于说是屁股大了生育功能强,这是人类学的一种原理,许多的原始图腾,都把女性的象征成腚大腰细乳巨的样子,可见这样的女人生殖能力强,现在的社会经验证明了这一点,只能图腾夸张了一点。至于在真正的享受上,那个就好说了,个人有个人的爱好,也因为不同的环境地点的变化,对方这方面的要求也不太一样,在牛车做爱和在汽车里做爱,对女人的要求肯定是不一样的,这个得随着时代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这也就是赵飞燕和杨玉环都是美女,但一胖一瘦,照亮汉唐两个朝代,关键还是姓刘的和姓李的品味不一样。
我第一次接触嫂子的屁股被惊呆了,我们附近村里见过那么多人的屁股没有一个像她的那样,看起来圆滑细腻,浑圆且微微上翘,摸起来柔软且极富弹性,手一接触,就不想松开,甚至于我的手捂着的时候,竟忘记了晃几晃注射器。嫂子还以为我手生,鼓励我说:“别紧张,我不怕疼。”我被她这一说,脸红了,草草地晃了两下,没舍得太用务地扎了进去。我的两只手配合,一手只推药,一只手轻轻的揉搓。嫂子没有吆喝,我把针拔出来,没让她自己捂着,我用药棉按住,心嘣嘣直跳,脸上冒出了虚汗。嫂子趴在炕沿上,有点着急地催促我:“快点打,我不怕!”我这才松开手说:“已经打完了。”嫂子惊讶地提着裤子,一边说:“我还没有感觉呢,怎么就打完了!”我吃惊地看着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她解释说:“我是说没觉得疼,你到底给我打上没打上。”我说:“打上了,你看针管里没有药了。”嫂子看了看我,笑了:“你的技术还真不错,真是一个干赤脚医生的好材料。”我笑着说:“还不是嫂子的鼓励,要不然,我还是那个缩手缩脚的毛头小子呢。”嫂子说:“还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也只是看着你无所事事,想帮你个忙。”我说:“嫂子帮忙可要帮到底,以后打针我包了。”我本来想说屁股我包了,没有说出来。嫂子爽快地说:“这个没问题,你打针技术这么好,我就交给你了。”她转念又一想故做生气地说:“你小子是不是盼着我生病啊,怎么老是想着给我打针呢?”我赶紧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能送嫂子打针我非常高兴。”她也一下子笑了:“逗你玩的,人怎么能不生病呢,这不是盼不盼的事儿。”正说着,嫂子去拧了毛巾来,对我说:“看你还是有点紧张,头上的汗都出来了,还不快点擦擦。”我接过毛巾,一边在脸上画着,一边看嫂子,她冲我笑了,对我说:“你呀!怎么擦脸的,跟猫洗脸一样,只是瞎画。”说着,抢过毛巾,在我的额头擦拭着。这一刻,嫂子离我很近,我感觉到了她的气息,更有胸前的两个小兔子一跳一跳地呼之欲出,我不停地咽着唾沫,估计额头上的汗新的一茌又冒出来了。多亏红旗不在,如果他在,看到这种情形,不吃醋才怪呢。我心里强烈的跳动着,像个小偷似的,又惦记着别人的东西,又怕被人发现。控制不住的是下面那个要命的东西,已经顶着帐篷了,好在嫂子已经擦完了,拿着毛巾出去了。我赶紧在一条长条板凳上坐下,用手把命根理到朝上的位置,正好顺着小肚子,一般就看不出来了。我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嫂子是自己朋友的老婆,自己怎么能有这种冲动呢,可是冲动谁又能控制的住呢,如果能控制的住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强奸犯了。正胡乱想,嫂子又进来了,她对我说:“今天你打针有功,就别走了,在我这儿吃饭,一是慰劳慰劳你的打针的功劳,二是也祝贺你当赤脚医生成功。”我说:“打个针就能混顿饭吃,我这不成了剥削贫下中农了吗?”“什么剥削不剥削的,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讲那个了。再者嫂子又不是外人,一会儿红旗回来,你们再喝两盅。如果说剥削,嫂子也愿意让你剥削。”嫂子一边忙着给我沏茶,一边说。我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酸酸的,就是因为自己的成分,连当个赤脚医生也有人看着不顺眼,像嫂子这样不以成份论的,真是难得。于是我发自内心问了一句:“疼吗?”“什么?”“哦!我是说打针的地方。”“不疼,你打得很舒服。”说着,嫂子还用手故意拍拍屁股,竟然“唉哟”了一声。“疼了?”“没有,嫂子逗你玩呢。”
那个时代可不像现在,女人的屁股满大街贴得都是,什么电影、电视,不**出来就没人看。那时候女人都保守,整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想偷看,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女人上厕所的时候。村里也有几个半大小子,偶尔会冒出这样的坏水,一般也就大人一出来,他们就一哄而散地跑了。所以,这些孩子没事儿互相交流,谁的黑,谁的白,谁的毛重,不管看见没看见,反正胡说一通别人也不知道。也有被人抓住的时候,轻则挨顿臭骂,重则还要被打一顿。为此,同为成分不好的刘四还受过一次冤枉,甚至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一个小媳妇上厕所,有一个半大小子偷看,媳妇发觉了,提起裤子就往外走。半大小子及时跑了,正好刘四走到那儿,媳妇照着刘四就是一巴掌,然后破口大骂,正好有两个民兵赶到,当时就把刘四押到大队部,晚上进行了批斗会。刘四有口莫辩,别人也不会听他的辩解,那个半大小子一看这阵势,也不敢站出来承认,刘四就成了全公社二流子(流氓的别称)的典型,一开批斗会,他就得陪着。在村里,他成了过街老鼠,男人看了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小孩子则跟在他被后扔土坷垃,姑娘媳妇见了老远就关上院门。大家都认为这个人不可救药了,再加上他成分不济,一辈子也没说上个媳妇,成了有名的老光棍。好容易盼到改革开放了,成分渐渐失去了威力,可是刘四年龄也大了,这一辈子就这么贴出去了。如果当年那个当大小子永远不说的话,也许刘四得冤枉一辈子。改革开放以后,那个半天小子靠着邪门歪道竟然混了农民企业家。车也坐上了,女秘书也有了,甚至有人说他一岁都都换一个,这个别人也不清楚,反正是财大气粗了,觉得无所愄惧了。所以,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流着眼泪对大家说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刘四,大家不明白他跟刘四的关系,就以为他喝多了,谁知道他把当年的事儿对大家说出了,还是一些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和刘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就是当年冤枉了刘四,他也觉得荣幸才对。只是当时在座的有一个刘四的本家,觉得这事儿气愤不过,当天晚上就跟刘四说了。刘四委屈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原凶,他那里能放过。第二天一早就找到那个小子,他头天晚上虽然是酒后失言,但对当年的事儿还是承认了,他说他对不住刘四,他要用实际行动补偿刘四。他说话算话,当天带着刘四进城,给他买了一身新衣服,又请刘四好好吃了一顿,然后把他送到了某洗浴中心,让他彻底风流快活一把。没想到,可能是刘四年纪大了,也可能是他从来没见过女人太激动,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刘四当晚竟然死在了一个小姐的身上。这一下子成了当地的新闻,洗浴中心被迫停业整顿,那个小子也不再承认刘四的事儿。所以,刘四的死,更加证明了他是实足的流氓,并没给自己洗清多年的冤枉,而且成了最终的盖棺定论。人这一生,很多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所以大奸若忠,大忠若奸,更何况一个老光棍的清白,有谁去认真的考证呢。所以说,历史也未必都是真实的,史家的眼光有时也会出现偏差,而世人又怎么能辩得清楚呢。
嫂子炒了两个菜,我等李红旗回来,两个就坐下喝起来。我少不了,要让让嫂子一起喝。按我们当地的规矩,女人是不以上桌的,因为没有外人,所以,我才让让嫂子。嫂子说:“你俩喝,我在一边坐着听你们说话。”我说:“别听我们说话,你的见解有时候老爷们还高明呢,比如当时学这个赤脚医生,没有你的鼓励,我也许还在继续干农活。”李红旗说:“她也就是一时蒙着了,谁不知道你家是行医的出身,现在讲为人民服务,让谁也能想得到。”我说:“大家都想到了,可是因为我的成分不好,没有一个告诉我应该继承下来的,只有嫂子一个说出来了,所以,她就是我的恩人。”“你呀,你愿意认我也没办法,不过,你小子确实很适合干这一行,比我天天下地强。”“你肯定不会总是下地的,说不定那天当了兵、招了工你就走了,我只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兄弟,这回让你说着了,我真的有这种想法,当兵也行,招工也行,我真的不想在农村干一辈子。”这时,嫂子插进话来说:“你想扔下我一个人了,我不答应,说着竟然站起身一个人进里屋了。”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怎么是你一个人呢,不是还有爹吗!”随着声音,老支书背着手进来了。我赶紧站起来说:“叔来了,你请坐!”李红旗也找出一个一酒杯,给爹倒上一盅酒,我说:“叔啊,我敬你一杯,刚才我们正说着红旗要出去混混的事儿,嫂子好像有点不同意。”“他同不同意管什么事儿,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看明白了,我们现在要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出去就比在家里强。”“叔,你是当领导的看得比我们远,我是出不去了,我希望红旗能出去混好了,也衣锦还乡。”“你也不错啊,好好干你的赤脚医生,说不定那天你就到公社医院里工作了,不是也挺好的吗。”“叔,我这成分,还去公社医院,能保住现在这个位置就不错了,我决心好好改造自己,一辈子为贫下中农服务。”“你有这个觉悟,我想以后组织上会考虑的,好歹你叔也是在党的人,你的事儿,我一定会帮忙的。”我们两个说着话,红旗在一边却不搭枪,我就逗他说:“红旗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嫂子不愿意让你出去,你也舍不下了。”红旗没说话,他爹接过去了说:“别听女人的,你放心走吧,有你爹在,我会照顾好她的,说不定,我还会发展放党呢。”“你还想让她妇女主任吧!”我没想到,红旗会冒出这么一句来,本来想笑,可是我们你俩都挺严肃的,就没笑出来。老支书说:“你这孩子,当妇女主任有什么不好,大小也是个干部,我想培养呢,可是现在我也不定真的培养出来。”我把话接过来说:“是啊,毕竟你们是一家人,什么事儿也说不定,我看嫂子当个妇女主任没问题。”我本来是想开玩笑的,这句话一下子刺激了红旗,他把筷子一丢说:“我不出门了。”说完就进里屋了。我一见情形不对啊,就对老支书说:“叔,你慢慢喝着,我还有一个病人等我去打针,我走了。”老支书也站起来说:“我还没两盅呢,你就走,你走我也走了。”我说:“你走啥,在自己儿子家里喝酒,想喝就慢慢地喝吧。”“你看红旗这个样子,是不欢迎吗,谁让你叔以前犯过错误呢。”我说:“叔,可能是你想多了,红旗不一定就是那个意思。”“怎么不是那个意思呢,不过我这儿媳妇确实不赖,你觉得呢。”我觉得他这话很不正经,就是拎着卫生包跑开了。
当了赤脚医生,我就不用下地干活了,队上依旧给我记工分,看病也只收药钱,没有其他的费用,我从公社卫生院提多少药,就往上交多少钱,中间一点利润也没有。我也不想多赚钱,现在是穷人的天下,没有人敢说自己富有,只要能吃饱饭,就是好样的。村里有很多成分好的人都羡慕我,有人甚至跑到支书那里要把我换下来,甚至有的上纲上线地说让一个地主崽子当赤脚医生,贫下中农不能放心,万一要是搞破坏,给贫下中农用上什么不该用的药,比特务破坏还厉害。还有的说我对人民有仇恨,打针不好好打,扎得太别的疼,恨不能把针扎到屁股里,这样下去,贫下中农的屁股都坏了,没法从事社会主义生产建设了。还有其他的说法,无非都是围绕着我的成分做文章,支书比他觉悟高,对大家说,成分只代表着他的过去,大家要给他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如果真的发现了他有什么做是不对的地方再来反应也不迟,现在大家不能靠自己的猜测反映情况。贫下中农毕竟都有点理亏,也就没人再说别的了,当然也有憋着劲想找我的毛病的,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干得小心翼翼,可以说是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出一点差错。幸好那一阵子,支书他娘正病着,我一天两次去他家里打针。老太太挺喜欢我,她说:“从嫁到这个村里来,就吃你爷爷的药,你爷爷可是个好人啊,可惜这世道……”一说一这里,支书就截住说:“娘,当说的说,不当说就别说。”支书他娘就不说了,停了一会儿,她还是憋不住,又说:“可惜你爹是伤透了心,所以他死活不行医了,你接着你爷爷干正合适,而且你还学会了西医,将来肯定比他们有出息。”在老太太的唠叨中,我用开水洗着针头针管,一遍遍,像小孩子刺水一样。也许是因为这个老太太对我很和善,也许是因为她是支书的娘,面对着她那又老又丑的屁股,我没有像对待其他不喜欢的屁股那样,让她疼得半天捂着屁股。而拿出了我最好技术,在老太太的说话的时候就打完了。老太太又把我这打针的技术夸奖半天,说我比县医院的大夫打得都好。所以在那些人提出要换我的时候,支书没说话,老太太先骂上了,弄得那些家伙灰头土脸的跑了。再加上老太太没什么大病,我打了几次针就全好了。老太太非要支书留我吃饭,我一开始不答应,但是后来觉得老太太真的很诚恳,不吃她的饭,她会记恨我的,或者会记恨支书的,也就听从了她安排,由支书陪着了喝了两杯烧酒。当然不能喝多了,这时候一句话也不能多说,既然老太太给撑腰,那些人肯定不敢再轻易找事儿了。从这点上,我得感谢这个老太太,尽管她的屁股真的很丑,但她的心地很善良。而且感谢老太太还得从我爷爷哪里开始,祖上积下的荫德,给我们后天留下了福只。我对自己的父亲也多了几分尊重,没事儿愿意听他讲中医中药,甚至他小时候跟着他爹学徒的故事我也愿意听。正在我为自己能成为一个赤脚医生暗自庆幸的时候,李红旗要去当兵了。
李红旗去当兵了。那几年,断不了有上边到农村招工、招兵什么的,村里有点出息、有点文化的都走了。大家首先是当兵,不但是因为当兵复员后可以安排工作,更重要的是当时年轻人受的教育都想成为了一名军人,当兵是最光荣的,家里还得贴上红对联,军属人家,军属光荣,所以一般能当上兵的不但身体要好、成份好,还得有点门路。当兵本来是不要已经结婚的,可是李红旗有一个伯伯在县城里工作,有门路,愣是把他给弄出去了。对于这样的消息,我一般听了之的心里不滋味,眼看着别人都跳出了这个穷村子,可我还当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农民,虽然是赤脚医生,但还得拿工分,刚刚能混上口饭吃,一辈子只能老死在这块土地上。谁说地主崽子就不应该有梦想,我也想出去见识一下祖国的地大物博,也想壮游一下名山大川,当时我不但没有钱,关键是出门走到哪儿都要介绍信,村里开介绍信,一般都要把成分写上,这一样以来,我走到哪儿都逃不掉这个地方的成分,就得有人防着我,盯着我看,这样的场面是我所不愿意接受的,在村里也就罢了,乡里乡亲的,大家都彼此了解,如果正常的过日子,已经没有人把我当坏人了。可是出门就不一样了,这种成分就值得人家怀疑,跟才从里面出来的人差不多。所以,我也干脆不再做这样的梦想。村里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二愣子,他爹参加了抗美援朝,结果部队上说壮烈牺牲了,他自然成了烈属,招工进了工厂,几十年后,从台湾传来消息,他爹没死,当时被俘了,被押到了台湾,慢慢也就成了岛上的居民。这种情况按当时的规定就是应该是叛徒,可是人家当了烈士,家里人也跟着沾了光,等改革开放以后,海外关系吃香了,人家又成了台胞,每年统战部门还得发东西慰问,好事儿都让他赶上了,到哪儿说理去。李红旗的走得前一天晚上,把我叫到他家喝酒,喝到最后,他拉着我的手说:“玉成兄弟(我的名字叫牛玉成),哥哥出去当兵是好事儿,可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嫂子,他可是个馋嘴的猫(他说着指了指外面,我明白他指得是自己的父亲),我这一去好几年,唉!”我说:“哥哥放心,我一定勤来照顾嫂子,这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本来我的情绪并不高,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李红旗确实对我不错,他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于是两个放开酒量,你一杯,我一杯,那晚,我们都喝醉了。最后,我是怎么回得家,自己都忘记了。朦胧中好像我在红旗家门口遇到他爹了,是他把我送回的家。好像在路上他还说了些什么,大概是他要培养嫂子放党之类的话,现在想想我和红旗喝酒的时候,老支书可能一直在外面转悠着,他为什么没有进屋,第二天醒了之后,我也没想明白,也许他知道红旗要跟我交代一些事情,他在场不好,可是他为什么转悠着不离开呢,难道真的像红旗交代的那样,他对自己的儿媳妇有什么想法,他可是有前科的人,不家培养嫂子入党,真想把她变成第二个妇女主任吗!
第二天,村里敲锣打鼓地送新兵,我一直在家蒙头大睡。一是因为确实喝多了,二是这样的场合,我一般不凑热闹,眼瞅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了,留下我一个地主崽子在农村。按我的理想,根据我的文化,我怎么也能当个国家干部,最不济也能当个正式医生,可我这种身份,不被拉出去整天挨头就高兴得不得了。一想到这些,我就自己爬在床头上伤心地掉泪。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胡说,男人的哭同样也是一种武器,刘备的哭可以争得一分天下,我的哭也打动过不少女人。起码现在打动我娘,他对我说:“孩子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当兵有什么好啊,说不定那天就打仗了,弄个骨灰盒回来,还不如在家安分地种地呢,农民就是离不开土地,有了土地,生活才有根本,你别成天想些够不到的东西,这样,你爹心里也不好受。”我知道娘说的有道理,哥我就是转不过弯来,她那里知道,这个世界变了,中国那个时候最不踏实的就是农民了。全赖我祖无眼,挣了个地主,也赖祖上有荫,给我传了吃饭的手艺。有失有得,但我心里依然不平衡,出门就被人低看一眼的日子现在的人没过过,换了你们试试,说不定早就自杀了。说到自杀,我还真的想过,在我一次喝醉了酒之后,我恼自己为什么生下来就成了地主,我一没剥削,二没有欺压,生下来就解放了,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于是我伤心来到一棵老槐树下,解下自己的裤带,准备搭在一根树杈上,就这样吊死得了。我把裤带搭好了,踮直脚,脖子往里一钻,下边的裤子就掉下来了,我赶紧缩回脖子,提起裤子,这要让人看见,多么丢人。而且,当时不知道是由于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我的那家伙翘得高高的,像是在挑战,本来我的家伙有点大,这一下子可把我紧张坏了,这要是让贫下中农同志们看到,还没有说我又在搞什么流氓活动,还是赶紧把裤带解下来吧,省得让人看见,自己说不清楚。那天的事儿,本来以为没有人看到,其实,还是被人看到了,就是同样一个成分不好的同门二叔,这个人也不是地主么的,而是解放前当过几天汉奸,虽然他只是为了好玩,也没抢过东西,更没做杀人放火的事儿,连仗都没打过就跑回来了,可是,这段历史还是被群众给检举了,经常批斗会上也会有他的身影。有一回,我们走到了块,他对我说:“你小子别看人长得不大,家伙可不小。”我听了一愣,如果说我家伙大,跟我差不多的伙伴知道,他一个长辈,从哪儿知道的呢。虽然他不正常惯了,我还是一本正经地说:“叔,你就是爱闹,这事儿你乍知道的。”“那天你在村头的老槐树下做得事儿,你忘记了。”我赶紧说:“你胡说什么呀,什么村头的老槐树啊,我怎么不知道啊。”“哈哈,你别不承认了,反正是我看到了,不过我不会对别人说的,大侄子啊。”我只能“嘿嘿”地笑笑,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
李红旗走了之后,我经常去嫂子那儿。因为我不能辜负了朋友的嘱托,毕竟一个女人在家过日子,有许多地方也用得着我。在嫂子哪里,我果然碰到了她的公公。按照我们那个地方的习俗,老公公出入儿媳妇的房间是让人笑话,可是老支书就以儿子不在家需要自己出面照顾为名,经常到嫂子哪儿去,没活也找点活干。我那天去的时候,他正在劈火头。我老远打着招呼说:“叔,现在劈火头还早点啊!”“不早了,红旗不在,我得提前给她准备好了,要不然天冷了,就挨冻了。”他一边劈着,一边说,还故意往抡斧头的手上吐了口唾沫。我笑笑说:“那也有点早,现在刚入秋,你就为冬天做准备啊。”“你不知道,女人怕冷,一入秋手脚就凉了,有时候一晚上都暖不过来。”他说这话时态度极其认真,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是还是觉得他有那么点不正经,儿媳妇暖过来暖不过来,与你个老公公有什么关系。于是我就说:“你说得是个理,但这火头又不能上炕,如果暖人暖心呢。”“你这孩子,傻了吧,火头不能上炕,但是可以烧火啊,可以把炕烧热了啊,炕暖和了,人不就暖和了吗。”他继续劈着火头,一边还要回答着我的问题。我说:“叔,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一个小毛孩子哪懂得那些啊,要不我替你劈一会儿,反正我这儿也是闲着。”“你呀,你可能真干不了这活,别看着好劈,你真不一定能行。”我有点不服气,接过大斧头,先学着他的样子,往手上吐唾沫,然后一搓手。吐唾沫可能大家觉得不卫生,不过很效的,这个就像是个别的运动项目的运动员比赛前先要在手上涂一些粉一样,起到防滑的作用。现在大部分农村人还有使用这种老办法,虽然不卫生,但管用。我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一斧头下去。偏了!再一斧头下去,往别一边偏了。老支书在一边抽着烟抿着嘴笑了,他说:“大侄子,你是号脉的手,干不了这活,还歇歇吧,一会儿我自己干。”我心里真的很不服气,我想,你心疼儿媳,我还喜欢嫂子呢,我就不能给她点温暖吗。这回,我改变了策略,不再用蛮力了,而先慢慢的对准木头,一斧子下去,斧头嵌到木头里,死活拔不出来了,我用力地扭动着斧头把,就是不行。这时,嫂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笑着说:“我们的大医生,干这活看来是真不行,还是来喝点水吧,别把胳膊累坏了,连针也不能打了。”我真的很丧气,这种时候,更不能服这口气,就说:“嫂子,谁说我不行,凡事得有个过程,我只是以前没干过,没有什么经验,今天你家的这一堆木头就包在我身上了,如果我不劈完,我就不回家。”正在这时,一个人过来叫我,说是他家孩子打蔫了,让我去看看,我无奈背起药箱,临走时还回过头来说:“这些木头留给我,我一定要劈完它。”嫂子笑着说:“行,我们等,看完病回来,你陪我爹喝两盅。”我说:“好,等我劈完了,一定好好喝,不就是个木头吗,人我都收拾得了。”
因为想着嫂子要管饭,我给那孩子看完病,拿了几片药,就悄悄地溜达过去。果然老支书一听晚上管饭,真的更卖力了,一大堆的木柴,已经所剩无几了。我紧走几步过去,大声喊着:“叔,你歇歇,剩下的算我的,我就不信今天我劈不完了。”老支书笑了,大声说:“好啊,剩下的算你的了,反正也快完事儿了。”我知道,他这是说给嫂子听的,果然嫂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冲我笑着说:“兄弟,这活不是你干的,你还是进屋喝水吧。”嫂子这话,让我心里美滋滋的,不过,要强的心还是占据了上峰,我说:“嫂子没事儿,我琢磨了,劈柴和打针一样,用得是巧劲,我就不信,我弄不了。”说着,我执拗地再次抡起斧头,这次真的找到了一点窍门,用了一会儿的时间,就把剩下的木柴劈完了。老支书看了以后说:“行啊,你小子,真是学什么像什么啊,年轻就是好,我以前的时候,在村里也是这个样的,学什么都难不倒我,所以,大家才先我当了支书。”我心里话,你学当流氓也挺像个流氓的,这话有我心里没说出来。说话间嫂子已经把菜炒好了,我和老支书面对面坐着,我主动地拿了酒壶把酒热上,给他倒了一盅,我自己也倒了一盅,我说:“叔,我敬你一杯,劈火头,你是我的师傅。”他笑了,说:“你小子嘴就是好使,这个活是巧劲,不过,是你自己琢磨的,我可没教你,哪天你教我学学打针吧。”我说:“这可不行,你要是学会了,那还不知道有多少妇女……”“你小子想说什么,当着你嫂子的面,敢胡说,我就撕你的嘴”我赶紧说:“我是说有多少妇女能成主任,在你的培养下,大家都会进步的。”我这话当然说得有点直白,但不是很下流,估计大家都能接受。老支书跟不明白似地说:“你说得对啊,年轻人需要我培养啊,不过,你还不够条件,如果你的成分……唉!叔真的很同情你,你为人民服务的热情也很高,贫下中农也不把你当阶级敌人,可是你的阶级在哪儿呢,不防着点也真的不行。”我明白,支书说这话,是提醒我,不要没大没小的,自己要有个数,地方崽子,还想翻天不成吗。我于是马上觉得自己失态了,我本来是应该夹着尾巴的,保是尾巴一动就让人家给揪住了。这时嫂子过来说:“什么成分不成分的,我觉得人好是最重要的,什么时候也是好人有好报。”老支书不说话了,我也不不说话了。嫂子一见,自己端了个酒盅倒了一盅说:“来,我敬你们两个功臣一盅,今天把过冬的劈柴都劈好了,红旗在家也没这么勤快,都是到了时候现劈。”我憋不住了说:“看来当军人家属就是好,不过拥军的还没来,叔就先拥了。”支书干笑笑说:“我们自己家的事儿,能不麻烦组织的,就不麻烦组织了,这可是一个人的觉悟。”我说:“以后你老就多教导教导我,我也提高提高觉悟,好积极向组织靠拢。”“没问题,你这赤脚医生也是叔积极推荐才干上的,叔不能打自己的脸,你干好了叔脸上有光,你干不好,叔也不光彩。”“谢谢叔,如果不是你老出面,我也没有今天,我一定好好敬你几杯。”其实,他说的这事儿,红旗给我说过,他一开始是坚决不想帮忙的,红旗给他说了几遍都不管用,最后是嫂子说了一遍,他就答应了,他那个坏水,我知道,当着嫂子的面,我也不好意思说破,只当领他的情,把这个老东灌醉了。
打这一了主意,我就主动端起杯子说:“叔,我长这么大就佩服你这样什么会的人,今天你又教会了我劈柴,我得好好敬你几杯。”“哈哈,你小子,没什么好说的,你年轻,酒量又不行,咱俩平喝算是我欺负你,这样吧,我喝两盅,你喝一盅,什么时候你说喝够了,咱们就拉倒,怎么说你到我们家也是客人,我必须得让你喝够了。”我一听心里高兴,这个老家伙,还不知道我有多大的酒量,也就我上厕所的功夫,我又到外面的小店里买了一瓶酒。今晚我一定要让这个老东西喝个够。嫂子似乎看出我了意图,但她没有阻止我,而是不断给我们倒茶水,也帮我一起劝着老支书喝。这样,两瓶酒喝下去,老支书已经趴到桌子上了,嫂子一看也有点傻眼了,她说:“你还把他背回去啊。”我冲她挤了挤眼睛说:“我才不背他呢,一会儿有人管他,先让他在你的炕上睡一会儿吧。”嫂子一听急了,涨红了脸说:“那怎么行,他一个老公公,上我了炕,让外人听了,我的脸往哪儿搁啊。”我说:“这不是他老惦记的事儿吗,你想断了他这个念相,就得治他一次才行。”“他上我的炕,我去哪儿。”“你呀,你就到你刘婶家吧,你说你晚上害怕,反正她一个人,你就在她哪儿睡吧,今晚你看我的。”嫂子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听了我的安排,起身出门了。我一个人把老支书拖到炕上,别说,这个家伙还真的挺重,弄得我出了一身的汗。然后,我帮着老家伙把衣服脱了,拿过嫂子的花被给他盖上,我也在他旁边躺下,给自己也盖了一床裤子。也是我喝了不少酒,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到了后后半夜,我就感觉自己的被被人撩开了,一阵冷风吹进来,接着了一又手伸了进来,嘴里还说着:“我的好媳妇,从你娶过来爹就喜欢你,这回好了,红旗走了,让爹好好稀罕稀罕你。”说着就把我抱在怀里,一只手就伸到我的下边去了。我故意用两条腿夹紧了,不让老东西得逞,我越是夹得紧,他越是摸得急,最终还是让他得逞了,不过是他吓了一跳。大声嚷着:“你是谁?你是谁?”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大声地说:“叔,是我,你可别**。”说着我实在憋不住了,三下两下穿上衣服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叔,你可别**!”我一直跑到老支书家门口,叫开了婶子的门,告诉她说:“叔要**,就在你媳妇的炕上。”婶子一听,不明白什么事儿,我就拉着一起往嫂子家来。到了嫂子家,支书竟然又睡着了,嫂子一看就全明白了,过去揪着支书的耳朵就把他提起来了。叔一边喊着一边捂耳朵:“谁呀,谁呀,这么缺德,轻点,轻点。”等他睁开眼一看是婶子,马上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干什么,你连你侄子都想操,你还要不要脸啊。”这时,因为我这么一闹邻居也过来了,大家不明白什么情况,最后女子和刘婶一起走了过来,这个效果最好,即有了嫂子的清白,又衬出老东西的无耻。当着大家的面,我就把两人一起喝酒,老支书喝醉了,被我弄到炕上,嫂子出去了,我也就在旁边躺下,半夜差点被老支书给操了的事儿说了一边,大家都笑得直不起腰,老支书没等听完,就红着脸回家去了。大家一看主角走了,也就散了。婶子算是明理的人,坐媳妇屋里赔了半天的不是,告诉她,以后这个老东西,千万不要让他进门,就当没这个爹。我在一边也劝婶子,凡事想开点,叔就是这点爱好,怎么也过了大半辈子了。婶子无奈地走了,我冲嫂子笑笑说:“你这回不用担心了,你婆婆说了,以后不让他再进你的门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没想到,我说完些,嫂子竟然流下了眼泪,我有点急了,我说:“嫂子,我做得有什么不对吗,你怎么哭了。”嫂子说:“你光图一时痛快了,这下子我也成了村里人笑话的对象了,老公公上了我炕,还要干那事儿,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我一听也是啊,嫂子毕竟是个女人家,就低头说:“对不起,嫂子,红旗走的时候嘱咐我,让我看到他,我今天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都是我年轻,考虑不周全,可是我也是为你好,这样他以后也许就不也再来找你了。”“唉!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我是说你年轻做事儿欠考虑,以后那个老东西还不专门对付你啊,嫂子倒也罢了,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怎么说去。”我的心一下子疼了一下,多好的嫂子啊,现在还在替替我着想。我说挺着胸说:“嫂子,你放心,我不怕,大不了赤脚医生不干了,我去种地,他现在也不是支书了,有了这种事儿,估计村里人也没有把他当成党员看的了,我不怕他,你不用担心,现在的支书跟我关系很好,他说了,谁要欺负我,他第一个不答应,还有她娘,几乎离不开我了,经常有个头痛脑热的就把我叫了去,你就放心吧。”“我的意思是,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呢,多得罪一个人,就有可能坏你的事儿,你以后怎么也得熬个出头吧,依你的本事,不会在乡下久呆的。”嫂子的一片好,我很感动,但是我还是说:“嫂子,以我的成分,我早就不做这种梦了,我就想好好当一个赤脚医生,给乡亲们看病,这也是我祖上遗传下来的,你放心,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嫂子的。”“去你的,你离不离开算怎么着啊,论说你也该成家了,成了家有了你自己的媳妇,你就好好过你的日子吧。”“嫂子啊,我……”“好了,你别说了,天也不早了,你回去赶紧休息吧,今晚折腾的,大家都不轻快。”我不能再说什么了,我必须走了,嫂子是我最好朋友的老婆,我不能,虽然,我跟老支书一样,第一次见到嫂子就喜欢上了她,可是我不能,朋友妻不可欺,这是作为一人上男人起码的原则。我今天的行为,真的有点冒失了,如果我是一个贫下中农还可以,但我是地主,我是人民斗争的对象,我这种身份的人出来搞这种事儿,真的不太应该,当时自己也不知道哪跟筋错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但我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也太胆小了,在嫂子面前,自己这点小心思又算得了什么呢。老支书算个什么东西,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欺负嫂子吗,如果自己不出来,迟早有一天,这个老东西会得手,那时候。我不也想,嫂子被老东西压在身子下面的情形,那受不了,我必须出手,即使我自己把嫂子要了,也不能便宜了那个老东西。就是啊,自己要了,这个想法又袭上我的心头,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我是君子吗,我是地主,是大家眼中的下等人,还自称什么君子。呸!我是那门子君子啊,我就是下三烂。可是我真的是下三烂的话,不就伤害了嫂子了吗,这种事儿我不能干,我还是要做君子,可是做了君子就不能跟嫂子好,还是做下三烂吧。也不行,嫂子是那么好,怎么可以和下三烂在一起呢。我心里痛苦着,折磨着,不知道以后自己将如何面对嫂子,面对以后的生活。
那件事儿发生过后,老支书对我确实有点抵触了,他见了我,少不了要骂一句地主崽子,我也当没听见,反正自己是地主,别人嘴里不说,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愿意叫他随便叫。现在的支书也对我说过,老支书找过他,提出过赤脚医生的身份问题,支书很轻松的就顶了回去,他说当时干赤脚医生的时候,是他极力促成的,现在怎么又说成分不行了呢,说得老支书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悻悻地离开了。所以,支书告诉我,以后做事儿还是得小心点,虽然老支书不在位了,但他还是党员,还代表都会一种说话的权利,如果他联络一些群众都反对你的话,我想我再给你说好话,恐怕也没有用了。我当时听了支书的话,心里也打鼓了,自己的冒失,真要失去赤脚医生这份工作,我想真的舍不得。这件事儿,终于让女子知道了,她想了想说,她有办法。有一天晚上,嫂子让我到他家里去陪客,我不知道客人是谁,等到了她家才明白,嫂子请得是她公公,我一下明白了嫂子的用意。不好意思叫了一声:“叔!”老支书一见我来了,站起来就想走,嫂子说:“爹,你这是啥呀。”“干啥!这小子来了,我就走,省得他来算计我。”我赶紧说:“叔,你误会了,我怎么会算计你呢,那天晚上是我也喝多了,而且你一动我,我真的害怕了,就跑了。”支书有点相信了,嫂子把话接过去说:“是啊,爹,那天晚上,你可能把他吓着了,至于后来造成那种结果,他也没想到,这一段时间,她一直跑来给我赔不是,本来也想给你解释的,你也不给他机会。”我说:“是啊,是啊,叔,我本来酒量就小,你老人一气我把灌醉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晚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才知道自己喝醉了,我就来问嫂子,她才告诉我的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后悔得不得了,今天嫂子把你请来,就是想把这事儿说清楚。”我本来也不知道嫂子的用意思,现在既然这么说了,就顺着竿往上爬吧,这件事儿不揭过去,以后大家都不好过。老支书果然被说动了,他犹豫了一下就坐下了,我赶紧递上一枝香烟说:“叔,我年轻,又没酒量,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再灌了。你的酒量大,你喝三杯我喝一杯也陪不了你,你就多担待。”嫂子也接过话说:“看来这酒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喝多了也没好处,今天你俩谁也不许喝多,就这一瓶酒。”老支书在我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游说之下,终于相信了那天晚上我是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叹了口气说:“你小子,你知道吗,我年纪这么大了倒也无所谓了,你嫂子的名声要紧,你喝醉了这么一闹,弄得这叫什么事儿啊。”嫂子说:“我没事儿,我当时在刘婶家,她可以证明,当时我不在场。”我说:“那就让叔爱委屈了,我以后一定不敢再多喝酒了,叔,你喝,我只舔舔。”老支书喝一盅说:“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也无所谓的,谁让你年轻,早说开了就好了,我想你小子也不会坏得太离谱。”“就是,我才多大啊,还不是你看着长起来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坏心眼呢,叔,今天你多喝点,完事儿我送你回去。”
一瓶酒没喝完,老支书的老婆就来找他了,因为她知道老公又去儿媳妇哪儿喝酒了,不放心,才早点过来看看。我赶紧站起来说:“婶,你怎么来了,今天我跟叔两个交交心,你也坐下喝一盅吧。”“我才不喝呢,怪辣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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