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里有精神病患者治疗,轻到重都行,发张照片我想现察观察????

原标题:王者归来重新出发,陈天桥的大脑在孕育什么新传奇?

真正的传奇人生,总是充满新意。脑科学是人类现有知识体系里最复杂困难的课题之一,横跨生物学、化学、工程学、数学、物理学、社会学等等领域,当陈天桥决定把“全力支持人类对大脑认知领域的无尽探索”作为自己最重要的工作时,他很明白,这意味着巨大的付出和漫长的等待。但他说,他将以愚公移山的精神,全力以赴,永不止步,代代相继。

新加坡Stevens路8号,一个闹中取静的院落,以前是新加坡政府青年工作机构的所在地,现在是盛大集团的国际总部。

43岁的陈天桥两鬓有了些白发,但精神很好,握手很有力。我们多年未见,他带我绕着院子走了一会,室内桌球、健身房、卡拉OK,室外乒乓球、羽毛球,充满浓厚的健康气息。端庄的办公楼则有些古典风格,办公室里安静而专业,很符合公司总部、基金会和投资机构的调性。我和陈天桥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很放松地聊天,茶几上是他一家五口的合影,那快乐的阳光在他们夫妇和三个孩子脸上洋溢。

我说你现在的生活方式真健康,他说:“是啊,没人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没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人应该会变得更健康一些吧”这个在2004年31岁时因为盛大网络在纳斯达克上市而成为中国首富、领导过千军万马的人,今天要求总部员工控制在50人以内。

有陈天桥的地方就有传奇,无论是在做网络游戏的时代,互动娱乐的时代,还是今天聚焦于投资。目前盛大分两块,一块是全球资产管理,包括投资了120多家企业的盛大资本、盛大天地、盛大云等等。陈天桥坐镇新加坡指挥投资布局,最近一年间已经成为三家纽交所上市公司的最大单一股东,分别是大型资产管理公司Legg Systems(股票代码:CYH)。他还在加拿大和美国收购了超过70万英亩的林地。盛大的另一块业务,需要继续投入精力开展运营的这部分,已从盛大分拆出来,以“掌门科技”的品牌在运行,包括WIFI万能钥匙、盛付通、果壳等等,由陈天桥的弟弟陈大年负责。

除了投资,现在陈天桥和妻子雒芊芊的主要精力放在慈善和公益事业上,目前重点关注脑科学的研究与发展。他们成立了脑科学研究学院,计划拿出10亿美元作为第一阶段的投入,和国内外顶级研究机构、大学协力,探索大脑感知对人类行为和健康的影响,整个探索有三大主题大脑探知,大脑相关疾病治疗,大脑能力开发

在大脑探知方面,将深入了解大脑如何对信息加以收集、整理和保存,形成感知,进而如何将感知转化为想法、情绪、决定、行为和记忆;

在大脑相关疾病治疗方面,将从两个主要方面着手。一是精神类疾病,如躁郁症、情绪问题、长期疼痛、精神分裂和其他精神问题;二是脑部退化性疾病,如失忆症、震颤性麻痹和运动神经元疾病;

在大脑能力开发方面,关注的三个重点是:脑机接口技术(BMI);人工智能(AI);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

真正的传奇人生,总是充满新意。脑科学是人类现有知识体系里最复杂困难的课题之一,横跨生物学、化学、工程学、数学、物理学、社会学等等领域,当陈天桥决定把“全力支持人类对大脑认知领域的无尽探索”作为自己最重要的工作时,他很明白,这意味着巨大的付出和漫长的等待。但他说,他将以愚公移山的精神,全力以赴,永不止步,代代相继。

要回顾过去,其实就这么简单

秦朔:一晃十多年没见面了。2004年我到上海办报,那时盛大网络在美国上市不久,你的“三十而立”一下子立成了“中国首富”,2005年2月你突然入股新浪,风头之盛堪称中国互联网第一人。现在好像你是在做另外一些事情了,我听说你在读脑科学的原版教材

陈天桥:我这个人很少往回看。大学里没有主动给自己拍过一张照片,我的照片都是同学或其他人留下的,出去搞活动时他们拍的。我从小到大没什么照片,现在用的也是以前记者拍的那几张。。我一直在想怎样做一些让自己很兴奋、让大家很受益的事,但一直还没有做出来。别人可能觉得我很成功,但我觉得没有做出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不算怎么成功。我并不是说自己有多么高尚,就要做对人类有意义的事,但我确实想做一些真正让自己感到兴奋和快乐的事,就像我夫人说的,她觉得我对快乐的定义和别人不一样。我以前曾经享受过一件事情,就是做“网络迪士尼”,但坦率说,最后做出的东西不是我要的东西。

秦朔:你想做“网络迪士尼”那时候,行业条件和环境还不成熟。

天桥:2004年我们的游戏业务上市,我被说成“首富”,其实没太大快乐。我觉得我还没有开始。接着我们做了两件事,一个是做盛大盒子,一个是收购新浪。这两件事其实是连在一起的,我不满足于在游戏上赚更多钱,钱不能使我满足。现在回头看,盛大盒子已经有了整个生态系统的概念,想把互联网的各种服务集中在盒子里,通过电视呈现,用盛大的预付费卡作为支付手段,一站式全面解决。

有人认为我过早,有人认为我过于幼稚,但如果只是“超前”,那持续砸钱就可以了。当时游戏业务一年有几十亿利润,以我的脾气和个性,可以连续砸10年,一直砸到乔布斯建立智能手机和APP服务的生态,那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当时新浪、百度、淘宝、腾讯等等都按照盛大盒子的API(应用程序接口)做APP,放在电视屏幕上。我们自己专门做了一个遥控器。中国网通和我们开了发布会,给了盒子巨额订单。

秦朔:中国有些市场是政策主导的,你当时的路子对广电媒体、文化娱乐的既有格局是颠覆性的,所以政策会叫停盒子

陈天桥:但这件事对我是一个非常大的震撼。说我不能生产内容,但比如说新浪上的内容全是有牌照的,我们其实就是把屏幕做大了一点点,还是用计算机,但为什么就不能呢?社会的复杂程度会超出年轻人的理解,年轻人的理想、梦想,想做一些伟大的改变世界的事情,在现实社会中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2005年以后我基本上就不接受媒体采访了。盛大网络已经上市,我必须跟股东有交代,所以埋头工作,连续16个季度实现两位数增长,我们也最早在游戏上做了免费模式。那时我专注做能把握的东西。但是,越往后做,我就越不满足。游戏就算再成功,每年赚几十亿,但不是我要的东西。所以2009年我们把游戏部分分拆上市,我离开CEO的位置。

创新的挫折感对我的人生判断产生了一些影响,2009年我的健康也遇到一些问题,生病,不能坐飞机,医生说我一定要离让我紧张的东西远一点。于是来到新加坡,2012年正式设立了国际总部。要回顾过去,其实就这么简单。

“人到底一辈子追求点什么”

秦朔:你觉得能从2009、2010年的状态里走出来,是靠调养还是心理调整,还是自自然然就过来了?

陈天桥:关键看你如何定义“走出来”。如果它是指超越过去,走出对过去的思考,那我一直没有走出来。如果你是指走出生病时内心的沉浸,那我没几天就走出来了。医生说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预想的强大得多。我印象是在动手术后第三天,我对着镜子刷牙,一抬头看到自己,对自己说难道要一辈子觉得自己是一个病人吗?突然心里的恐惧就过去了。

但是,分拆上市和生病手术这几件事交融在一起,还是引发出我的新思考,到现在还在思考,就是人到底一辈子追求点什么?过去也会问这个问题,但往往只是脑子里闪一闪就忙着去干别的活了。但那个时候,我一下就把一切工作放下了。2009年、2010年从业务看其实是盛大的第二个高峰,刚刚把游戏分拆上市,拿进来十几亿美元,加上自有资金20亿美元,财力没问题。当时我们游戏的收入比腾讯还领先不少,因为我们运营能力特别强。因为有钱,我当时还准备去买360和优酷、迅雷、YY等等,好像又可以再次回到高峰上。但生病后我意识到,就算可以把这些公司都买下来,再成为首富,又怎么样呢?在2014年游戏私有化、下市过程中,我决定完全卖掉所有股份,而不是趁着A股再赚一把。你为什么要重复一次?为什么又要把2004年干的事情到2010年、2014年又重新再做一次?好像比较没劲。我觉得应该去想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现在回过头来,我觉得非常幸运。我一直跟同事员工说,如果你对现状很满意,你要感谢过去发生的一切,哪怕是挫折。挫折改变了我,最后达到了平衡。我有时想,你再拿“首富”给我,我愿不愿意换现在的平衡状态?不会。我觉得我都经历过了。

秦朔:当时那种风光,也是因为被媒体聚焦。

陈天桥:确实受到媒体的聚焦,经常跑电视台,但这本也不是我的成就感所在,而且这座山也很快就翻过去了。但现在支持脑科学领域的探索,才是真正寻找到了我的第二座山。我甚至觉得它不只是我一辈子的事业,而是一代一代的事业。我有儿子和女儿,我跟他们说要像愚公移山一样,这个奋斗目标不是那么轻易能实现的,它要充满挑战。同时,它一旦成功就会造福无数人类。这就是让我非常兴奋的脑科学。

秦朔:进入脑科学领域,有特别的机缘吗?

陈天桥:不是某一天的某个机缘,是把人生方方面面的思考统一在一起的结果,就像盲人摸象,可以有很多角度。从一个角度来说,有了钱我们就要做一些慈善,很多人会想到治病救人,比方说有的人得了某种癌症,就资助这个癌症相关领域的研究。我见了凯雷的创始人、KKR的创始人,以及“垃圾债之父”Michael Milken先生。Michael说他在支持前列腺癌方面的研究,因为他得过。但问题是,做过前列腺癌手术后就再也不会得癌症了吗?哪怕所有癌症都被消灭,就永远不会死吗?支持癌症研究本身是很了不起的善举,不过,通过他们让我思考到,治疗疾病最多可以治疗死亡的症状,但没有办法治疗死亡本身

怎么解决死亡问题?我跟很多人包括哈佛的女校长探讨过,因为她是研究死亡的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我们觉得真正治愈死亡就是接受它,而不是恐惧它。虽然这么说,实际上我们面对死亡还是恐惧,只是努力去忘记“我会死”这个事实。当我们参加一个追悼会,自己可能抑郁三四天,但很快就忘记了这回事,你怎么样才能真正去接受这种无常?

所以接受死亡的核心问题是消除过程中肉体和精神的痛苦,那怎样消除痛苦?我就接着专门去研究疼痛,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疼痛并不是由物理世界引起的,有人整只手已经断了,但仍然会觉得这只手非常疼,实际上是他的大脑制造了疼痛。所有的疼痛其实都是大脑制造出来的。有人打仗时手指头掉了都没感觉,有人手断了三年了还在痛。我们对于世界的所有感知全部来自于大脑。疼痛、快乐、兴奋、抑郁、恐惧都来自大脑。大脑是感知的出发点,而不是说外在的物理世界是感知的出发点。物理世界只是触媒,最终决定给你感知的是大脑。

这又涉及到我在游戏产业中的经历。盛大游戏最多时上千万人同时在线,如果改一个游戏数据的输入,有的玩家就崩溃了,有的人就上来闹事,有的人则觉得很开心。同样的输入,经过人的大脑的处理,会输出不同的感觉,最后引导你的行为。科技在过去几千年改变了信息输入的方式,以及当行为指令输出后用来改变世界的工具,比方说以前走到某个地方要10天,现在坐车1天就到了,原来是报纸,现在是互联网。但是,信息输入和输出之间,我们的大脑怎么处理?我们对它完全未知。甚至连人脑的800亿个神经元之间是怎么相互作用、发信号的,其实都是未知。我们对神经元之间的联系的理解只有这么少,更不用说脑是如何产生记忆、情绪的研究了。

所以,感知取决于大脑,而感知就是全世界(perception is everything)。过去说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分别,现在从量子力学来说,还有第三种状态,你观察它,它就存在,你不观察它,它就不存在。心和物已经被统一起来了。秦朔你坐在我对面,我的眼睛只能观察到可见光,视力只有1.5,所以呈现在我面前的你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但真相是什么呢?你的真相就是一堆原子。我再能观察细一点的话,你的真相应该是电子和一堆原子核。再细一点你应该是string,再观察下去就是虚无。你产生的所有信息,通过电子信号输入进来,被我的记忆、我的知识、我的经验、我的预期、我的注意力加工处理,然后变成秦朔这样的人。秦朔在不同的人那里就是不一样的,有人觉得苗条有人觉得胖,每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答案,这就是认知。我们是谁?我希望集合各种最前沿的科学家做研究,希望有方法让我们通过控制知觉来控制世界,改变世界。

你看《肖申克的救赎》中的男主角安迪,不比我们高多少,壮多少,但他的精神世界绝对是超人,用最勇敢、最持久的办法修了通道,最后逃出来。不一定每个人都是物理世界的超人,像蝙蝠侠或者什么侠那样。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做精神上的超人。佛教一直说真正的解放和自由就是不能被贪嗔痴这“三毒”祸害了,比方说我看到一碗红烧肉,我的理智知道要控制三高,不能吃,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贪欲。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欲望会如此强大,直接跳过你的理智来引导出你的行为呢?这就是佛教希望帮你解决的问题,可能通过教育,或者通过打坐。我们希望能让科学家和宗教学家在一起,通过改变你的感知来改变你的世界。我们的口号就叫“改变感知,改变你的世界”。我们会先拿10亿美元出来,资助优秀的人一起来找到解决方法。

“骇客帝国是完全可能的”

秦朔:这么古老又深刻复杂的问题,现在是解决问题的好时机吗?

陈天桥:我觉得重大突破的“奇点”正在来临。我见了很多研究“奇点”方面的专家,大家一致认为超级计算机、显影技术和人工智能会加速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原来大脑只能拍X光、MR的片子(磁共振成像)。但现在已经可以拍到一个分子和一个细胞之间的运作。所以最近几年,奥巴马提出大脑计划,欧盟提出Brain计划,脑科学的重大突破已经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我能参与人类解决大脑问题的最后一刹那,能通过我们的投入产生一点作用,那比我做一辈子“首富”都更有意义。

秦朔:你的10亿美元支持脑科学研究的计划,是非常复杂的工程,也有很多不确定性吧?

陈天桥:这让我体会到了创业的乐趣。我本质上是一个企业家,我觉得目标要有乐趣,过程也要有乐趣。10亿美元怎么花?我单单为了学习脑科学的知识,见这方面的专家,已经花了两年时间。我已经见了斯坦福、哈佛、加州理工、麻省理工、卡耐基·梅隆、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最早提出认知科学的学校)、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校长,也和国内的知名大学交流过。我也和在医学领域特别擅长的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全美国最大的医学中心德克萨斯医学中心的领导人交流过,聚焦于探讨脑科学这个领域是不是会“奇点来临”,以及我们怎么做。

我们基本上明确下来了,我们要做三块东西:

第一块叫大脑发现。捐钱做基础研究,比如果蝇的两个神经元之间怎么互相作用。最大的风险是你可能捐了10年都没搞明白果蝇的问题,但我是一个喜欢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我觉得如果这么多钱花下去,尝试了很多路径,仍然没有成功,起码我的失败也可以给后面的人带来很多帮助。我很幸运就是我太太比我还有对社会奉献的意识,她亲自领导了整个合作谈判的过程。我们准备留很小部分的钱给三个孩子,绝大多数的钱全部捐到脑科学上面,10亿美元只是第一笔,花掉了以后再捐第二笔,不断做下去。

第二块是大脑疾病的治疗。一种是物理类的疾病,像帕金森症、阿尔兹海默症,老年化社会带来的病。第二是精神不正常的病。但我经常说,我们从根本上说连正常是怎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把不正常变成正常呢?如果我们能把大脑的基础研究做好,就能把大脑怎么治疗弄清楚,实实在在地造福绝大多数人。比如,死亡现在是所有负面情绪的集中体现,疼痛、恐惧、对过去的不舍,等等。我开玩笑说,其实我们每天晚上睡觉的过程就是“死亡”的过程,每天“死”一次,因为睡觉的时候你对自己的意识完全失去控制。但为什么大家不恐惧睡觉,还觉得睡觉很舒服呢?第一没有疼痛,第二知道明天会醒来。假设你能够把你的死亡变成像睡眠一样,你还会惧怕死亡吗?佛教说轮回,说人生就是一场梦,实际就告诉你说,你这世睡着了,下世又重新开始了。最近我们和哈佛大学谈一个项目,我们捐钱,由哈佛神学院来牵头,神经学、心理学家一起,建第一家“不朽”研究院。我跟哈佛校长说,要给人类一本指导书,告诉我们,死会是怎样一个过程。是一下子死了,还是一点点死了,有人说死亡的时候能够看到白光,有的人觉得真的看到了宗教的东西。但现在研究下来这个结果是非常出人意料的。有一个纪录片专门描述大脑当中有一个部分叫颞叶,这个部分受损害了以后人就特别容易产生宗教的幻觉。

第三块课题是大脑发展。这是我更兴奋的,因为跟科技有关,跟开发大脑力量、充分改变全世界有关。比方说人工智能,现在人工智能已经到瓶颈了,计算能力、学习能力再快再强,它也不能像人一样去思考和解决问题。现在的电脑几十年了,基本架构还是最早的冯·诺伊曼时候的架构,内存、硬盘、芯片等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芯片更快了,内存更大了,不过这个架构没有改变。但是你看我们的人脑,人的记忆、思考、情绪在神经元之间循环,并没有指定大脑的这块地方是内存功能,那块是芯片功能,800亿个神经元也没有区分谁比谁高级、谁是处理器。电脑它的运算是以0和1为基础,大脑的计算是先看到整体印象,再看细节。

不研究人脑,电脑、人工智能、机器人都深入不下去。比方说computing vision,无人驾驶最大的问题是如何用摄像头读懂图像,用雷达,lidar(激光雷达),他能分辨物体看不懂颜色、看不懂标牌;又比方说机器人,机器人的终极是什么?我认为机器人的终极就是像钢铁侠和阿凡达,机器和你的大脑完美融合,《钢铁侠》第三集里人已经不在里面了,是外面这个壳在替他救人;再比如VR、AR,现在是通过欺骗你的眼睛努力欺骗你的大脑,其实最早的VR就是立体声,让你觉得声音在你身边。现在VR就是立体人,“忽悠”你的眼睛。假设未来可以“忽悠”你的皮肤、你的鼻子、你的舌头,甚至我提出了一个概念,将来VR或者AR的目的是为了“黑掉(hack)”大脑,不是为了“欺骗(cheat)”大脑。cheat和hack是有本质不一样的。cheat就是它还在外面操作,但是必须按照大脑的规则。hack的话,举个例子来说,我们用新材料和纳米技术把你的一个神经元替换掉,你本来看到的是一个丑陋的东西,我让一个纳米进入神经元,传到另外一个路径去,给你的感觉就是一个美的东西。如果最终能hack大脑。那样“骇客帝国”就完全可能了。

这就是我说的,感知就是全世界,你就可以真的创造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面你能看,你能听,你能摸到。但要真的到“骇客帝国”,对大脑没有研究是不可能的。

可怕的技术,疯狂的想法

陈天桥再举个例子,假设我把计算机搞清楚了,人的肉体将不会成为我们的限制,我可以通过人机互动指挥机器人去大海、去外太空探索,我就坐在家里面,完全控制一切;假设我真能把大脑搞通了,我只要把大脑存在一个地方,永生的可能性也是完全存在的

现在最前沿的脑科学研究,用干细胞改造成神经元细胞,神经元细胞在实验室的培养皿里开始成长,长出完整的脑干,脑干是连接大脑、小脑和脊椎的重要部分。如果通过这个脑干再长出大脑、小脑和别的各个部分,你能否设想一下这个大脑就是用干细胞造成的?假设实验室让这个大脑存活,这个大脑会不会一下子就产生了意识?如果它产生意识,就是最好的实验对象。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个大脑意识到的“”是谁?这是非常可怕的技术,疯狂的想法。我这个人就喜欢寻找真相,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去研究。

我从20年前开始做互联网,互联网科技把每个人通过软件、硬件连在一起。脑科学未来要研究的是人脑的直接互联。南加州大学最近宣布,已经可以把人的长期记忆存在一个芯片里。在加州理工,可以用芯片直接植入瘫痪病人,病人用意念控制芯片,芯片直接对机器发出信号。哈佛大学的最新研究成果是给你打一针,相当于纳米级的电子收发信号,它可以自动分布在脑皮层和大脑里接受和传播信号。如果这个技术成熟,人脑里有芯片,人与人之间收发信息就不用通过电脑、手机了。人脑比现在的电脑聪明得多,假设每个人脑都是超级计算机,而且通过意念就可以直接沟通,那才是真正的互联网。假设能够掌握视觉如何输入人脑,就可以直接把眼珠换成“摄像机”,接入到视觉神经,远的可以直接看到月球上的环形山,近的可以直接看到细菌。

坦率地说,陈天桥匪夷所思的很多想法,我并没有完全消化。但我意识到,他已经告别了包括移动互联网在内的一切“外物”,走向了生命的“本体”——大脑。神奇的大脑是物质的也是意识的,其复杂性无与伦比,但这些至今难以破解的谜团,成为陈天桥兴奋的来源

相比之下,他是如何布局金融从而创造持续稳定的增长现金流,如何运用“bottom fish”的价值投资方法在二级市场上点石成金,为什么要做轻资产的资产管理公司而不是保险公司,怎样衡量北美林地的价值,虽然也有很多动人的故事,但都没有他讲到脑科学时那样引人入胜又惊心动魄。

他的前瞻性总是出人意料。在制定全球投资策略的时候,他告诉大家,我们不仅要考虑2008年危机的影响,还要考虑如果是1929年、1930年的危机会怎么样?最后,“世界末日”一定是最大的危机。“世界末日”不是小行星撞地球,而是由于科技的快速发展,它会不会从根本上颠覆我们的社会结构,甚至产生一个和人类不同的“人种”?如果劳动力被机器人替代了,人类会不会退化成“猴子”?

陈天桥的小女儿听爸爸说脑科学的研究是愚公移山,有一次去寺庙拜菩萨默默念叨着什么。陈天桥问她许什么愿,她说许了一个愿,她要发明一种抗衰老的药,让爸爸不会老去,好继续移山。

一代商业奇才陈天桥,当他看到属于自己的山就在那里,无论多难多远多不可思议,他义无反顾地出发。作者:秦朔

前首富陈天桥已成佛教徒 现在一心想调理人类的大脑

外媒Medium的撰稿人Bryan Walsh近日发布了对陈天桥的专访。陈天桥在这个采访中谈到了他为什么要投巨资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CalTech)成立“陈天桥和雒芊芊脑科学研究所”,以及他为什么会变得信佛。以下是原文内容:

陈天桥可以说是中国第一位真正的互联网大亨,他在1999年创立了盛大,2004年该公司首次公开募股,陈天桥30岁就成为了亿万富翁。但是之后,他淡出了公众的视线。

2010年,陈天桥与家人搬到了新加坡,并将盛大私有化,同时出售了他在盛大子公司的股份。退出商界享受财富的互联网亿万富翁并不只他一个。但陈天桥离开商界却另有原因。在2000年代中期,当盛大进入鼎盛期时,陈天桥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而对癌症的恐惧又加剧了焦虑症的症状。 “有些晚上,我醒来时心脏在砰砰砰地跳。”他说。“我知道情况不妙。”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盛大。

在新加坡,陈天桥花了几年时间来研究下一步行动,然后决定在一个独特的领域开展慈善事业,这个领域就是脑科学。 陈天桥已拨出10亿美元来资助神经科学研究,其中1.15亿美元用来在加州理工学院创立了“陈天桥和雒芊芊脑科学研究所”。这是有史以来致力于基础科学研究的最大捐赠之一。之后陈天桥和太太雒芊芊也搬到硅谷,以监督这些慈善工作的开展。

陈天桥现年45岁,他很想帮助那些也遭受过焦虑症折磨的人。 “我们侧重在如何减轻这种痛苦上,”他说。但是,更好地理解大脑可以解开一些科学奥秘,这可能会带来一些商机,陈天桥也对这样的前景很着迷。 (他的投资公司已经为数十家先进科技企业提供了资金,对虚拟现实技术特别感兴趣。)在两个小时的访谈中,陈天桥谈到了佛教信仰和大脑研究之间的关系,科技造成的问题需要科技来解决的逻辑,以及他对人工智能的看法。

问:你曾提到在盛大的时候压力很大。是什么时候你开始感觉情况不妙的?

我记得在盛大的时候,有些晚上,以及某个早上,我同事拨错了号码,结果电话打给了我。我醒来时心脏在砰砰砰地跳。有一次在飞机上,我突然觉得自己心脏病发作了。但那不是心脏病发作,那是恐慌症发作。所以我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那次恐慌症发作之后,我甚至还被诊断出癌症,到2010年,我们决定搬到一个新的环境。这是一个重大决定,我认为,我的整个生活从那时候就开始改变了。

问:离开你创办的公司,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吗?

当然是了。我们搬到新加坡后,花了两三年才适应过来。当我看到一些二线公司蚕食盛大的市场份额时,我想过要回去,即便心里知道不该回去。

我太太总是鼓励我。她说大多数人只能攀登一座山,但也许你可以攀登第二座或第三座山。我可以选择人生的新篇章。

许多人沉迷于过去的成功,他们认为这就是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因此,我总是跟同一辈的企业家说,“你的生活不仅仅是这家公司。抬头看看,你可以看到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但是由于竞争的原因,我可以看到他们很多人仍在苦苦挣扎。他们的生活压力很大。

问:现在你信佛了,有什么改变呢?

之前我没有宗教信仰。我太太倒是会和一些佛教大师交谈,我总是对她说,“这是浪费时间。”但是我36岁生病时,我发现佛陀说得很对。我很富有,我想要的一切都已经有了,包括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开心呢?为什么我会发作恐慌症呢?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满足感呢?

佛陀说我们必须从内在寻求答案。事实上每个人都在受苦。佛说众生皆苦。很多人不相信。但生活就是很痛苦,因为即使有幸福,即使有愉快,即使你有很漂亮的房子,总有一天你也会失去它们。人终究逃不过一死。

所以,我们决定开启人生的第二个篇章,把侧重点放在如何减轻这种痛苦上。

当我们做出这个决定时,有人说:“不,不,不!为什么选择痛苦?这是一种症状。你应该治愈的是疾病,因为如果没有疾病,就不会有痛苦。”我跟他们说:“不是的,疾病也是一种症状。”疾病是死亡的症状。疾病是通向死亡的道路。死亡是我们生命中唯一的疾病。而且我们必须承认,死亡不能治愈。虽然硅谷有一些人认为可以治愈它。

尽管我不同意他们的看法,但我尊重他们,我愿意出钱资助他们。但我们必须承认,在可预见的未来,死亡是无法治愈的。当你死了,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疾病而死,最后一段时间都充满痛苦。恐惧、痛苦,一切都成未知数。所以我认为,治愈死亡的最佳方法,就是治好生命中的痛苦。如果死亡的时候没有痛苦,那它就像睡觉一样,对吧?治愈它的方法是学会接受它。

最后,我们把侧重点放在死亡和痛苦上。然后我们去见了许多科学家 ——迄今为止接近300名科学家。

问:你当时知道会侧重在神经科学上吗?

在理解人类大脑上,神经科学是个瓶颈。但它并不是唯一的组成部分。我一直跟大家说,尽管我们的重点是神经科学,但终究来说,我对“陈天桥和雒芊芊脑科学研究所”的愿景是,对大脑和大脑相关的不同学科进行垂直整合。所以这包括神经科学,以及精神病学、心理学、社会学和哲学。还有神学院。我希望将所有这些不同的学科结合在一起,但到目前为止,我看到神经科学是个瓶颈,因为我们正试图通过科学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采用了自上而下的方法,以及自下而上的方法。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在追问:我们是谁?我们为什么受苦?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什么是意识?我认为,自上而下的方法来自宗教、哲学、社会学等等。甚至几千年前,哲学家们也在问自己这些问题。没有人能阻止你思考这个问题。但自上而下的方法面临着一些问题,因为现代人会说“展示给我看”。

他们想看到证据和数据,神经科学则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学科。我拿精神病学来举例,到目前为止,精神病学诊断仍然主要依赖于问诊,非常主观。我和精神病学系的院长交谈过,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安装成像设备?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某种生物标志物来检测抑郁症呢?”我觉得自己有精神障碍,我真的觉得自己脑子中有一些化学物质或者其他东西有些不对劲。例如,在我乘坐飞机时,我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我知道这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但我仍然害怕它。可是在服用一种药后,这种恐惧感就突然消失了。这表明所谓的恐惧、精神抑郁、你可以通过科学的方式检测它。但好像精神病学没有这方面的动作。

我对此非常失望。癌症有许多不同的方法可以检测到。但到目前为止,在大脑和心智领域,这50年来没有什么进步。所以我认为现在是我们做点事情的最佳时机。

问:你为什么选择做慈善而不是进行投资呢?

我们对不同方法进行了研究,我认为对于大脑和心智,我们必须选择一种非营利方式,因为我们对大脑的某些基本方面缺乏了解。这是一个瓶颈。所有这些研究仍然在大学或研究所里进行,它们就是非营利性质的。例如,伊隆·马斯克说他希望通过创业公司Neuralink将芯片植入人类大脑。我们和加州理工的神经科学家谈过这事,他们说现在没有办法那么搞,那是50年之后的事情了。

我觉得,我们采取了谦虚低调的做法。我们希望为科学家提供基本的支持,我们希望解决基本问题。我们不满足于赚钱。

在我们研究所的人脑-机器接口中心,理查德o安德森可以通过操纵瘫痪病人的大脑来模拟触觉和感觉。病人可能本来有些部位没有感觉。但理查德刺激了一些东西后,病人会说,“有人在挠我。”

这实际上证明了我的一个假设,即世界实际上只是感知。

我们的另一位科学家大卫·安德森,他可以操纵老鼠的情绪。当他按下一个按钮时,老鼠突然变得非常平静。当他按下另一个时,老鼠就会突然打起架来。所有这些都是由神经元控制的。所以我的另一个假设就是,我们是化学机器人。

我认为到了现在,科技已经达到了极致水平。我们改变外部世界来满足我们的大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如果还想要更进一步,我们就必须了解人体的内部。所以,下一个阶段就是调理大脑,只有这样做,你才能大大提高满意度和幸福感。

在谈到第四次工业革命时,很多人都说它是人工智能(AI)革命。但我认为这太狭隘了。AI只是它的一部分。我认为认知科学才是重点。如果连我们自己的智能都不了解,你就无法拥有很高级的AI。我认为目前的AI算不上真正的智能。

问:在AI领域,目前做法的基础就是收集和挖掘尽可能多的数据。人类的认知不是这样发挥作用的。这个领域的专家已经不再试图让AI模仿人脑了。这么做错了吗?

AI领域取得了很多成功,比如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没有人否认这一点,但我们不应满足于此。我总是用我两岁的儿子当例子。他能认出街上的叔叔或阿姨,永远不会弄错。但计算机必须经过数百万次培训才会认出“这是一只小猫,这是一块饼干。”

现在我们对机器的唯一导向就是“效率”。机器优化了效率。机器知道如何快速找到最佳方法。但如果机器统治了世界,它们可能就会说:“因为资源很重要,所有的老人和病人都需要死掉。”因此,我们必须给机器灌输公平性和同情心。但是,当我们不知道如何定义它们的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做呢?

回到精神病学上,医生的判断是建立在主观问诊上的,但我们如何将这种经验传递给机器呢?

问:机器人会接管一切吗?

我认为有两种类型的威胁。一个是它抢走人们的工作。但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科技发展会带来新的就业机会。可能会些人需要时间接受教育或培训,但人类是有适应能力的。

第二个担心是机器可能发展出意识,超越人类。这在理论上是可能的。但它们计算的速度已经比人类快得多,但它们仍然没有任何意识。肯定缺少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神秘事物,就像计算机缺少合适软件的情况一样。

有人说,也许有一天,机器会变得拥有自我意识,那么它们应该拥有自己的权利。我想,也许吧。但那将是一个新物种。我们为什么要费心去创造一个新物种呢?我们有这么多人仍在挨饿,地球上的许多物种仍然面临灭绝。为什么要创造新的物种呢?我认为目前关于这个问题的辩论非常混乱。

问:你还参与了围绕大脑和神经科学的风险投资。在这些区域内,你认为增长点在哪里?制药吗?人脑-机器连接吗?

正如我所说,重点在基础研究上。这是好奇心驱动的。我们正在寻求真相。但是从基础研究发现的东西来看,我认为它可以满足全人类的三个要求。第一个是脑部治疗 ——精神障碍问题在快速增长——我认为这将是未来的一个重大挑战。不仅是精神障碍,还有神经退行性疾病。人老了容易患上阿尔茨海默氏症和帕金森氏症,诸如此类。

抑郁症已成为头号疾病。我想这种研究对此可能会非常有帮助。我们确信基础研究将在未来10到20年内为此做出很多贡献。

第二点,我们称之为大脑发展。我想如果我们真的想要造福人类,我们就必须了解自己,然后我们就可以给世界、汽车、房子和一切事物赋予目标,这样世界就可以读懂你的想法,知道你想要什么,让世界来满足你。通过基因编辑来破解自己并改变自己的身体。我认为这是未来的杀手级应用。

第三个则是我们的终极愿景。我们试图回答一些问题,比如什么是意识?我们是谁?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拟的?这些讨论可能看起来太过学术性,但对我来说这很重要,而且我认为对很多人来说也是如此。几千年来,这些都是全人类一直在问的终极问题。我想如果幸运的话,我们这一代人可能会发现真相。

问:谈到抑郁症,如今自杀率正在上升。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我认为这是因为科技。我认为科技发展得太快,许多人无法接受。

你手里拿着一部可以连接任何人的电话。10年或20年前你需要花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的事情,现在可以在一两分钟内做好。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节奏。但我相信人们的“连接容量”是有限的。你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连接,信息的速度太快,短时间有大量信息涌入你的大脑,你的大脑必须做出判断,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在科技爆炸的帮助下也拥有了发言权。你的大脑中有太多不同的观点,你必须判断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但是你又不能放弃科技。所以我们必须使用科技来解决它带来的问题。这就是研究大脑的认知科学如此重要的原因。人们说,“哦,科技是这样的,一个疯狂的家伙按下核按钮,世界就会消失。”他们说,“这是科技。”但我们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那个人要按下那个按钮?

问:那我们要调整自己的大脑,来适应科技发展吗?

我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但我认为,我们对大脑越是了解,我们就越能够减少这些精神障碍。

问:那么在未来,我们不仅仅是治疗精神障碍和抑郁症,还要积极塑造我们的大脑,让自己更聪明,意志力更强呢?这是人类前进的方向吗?

我不知道。很难说什么是正常的,什么是异常的。也许有一天,如果我们的科技足够发达,那么我们会把异常的大脑调整到正常状态。但问题是:什么才是正常的?即使是现在,所谓的正常人对同一事物也持有许多不同的看法。

但是,随着对人类大脑的理解增多,至少我们可以减少那些每个人都认为错误的行为,从而减少对社会的伤害。例如自杀或恐怖主义,我们可以减少这些类型的东西。但在正常的社会中,我们很难进行全面改善,因为我们必须保持灵活性和大脑的多样性。

例如韩国人非常擅长整形手术。所有漂亮女人看起来都一样!这是我们想要的吗?这也是一种价值判断,而且在我看来,保持多样性会更好。

问:你觉得虚拟现实(VR)将如何塑造未来?

我总是说,VR的终极版本就是“做梦”。

我们的大脑足够强大,可以创造出能够模仿现实声音和感觉的虚拟现实。

所以我想,为什么我们必须用谷歌VR头盔呢?我们对大脑知之甚少。我们是不是可以操纵我们的大脑,继续做我们的梦呢?当我从一个美好的梦中醒来时,我总是很失望。如果晚上能接着做头一天的梦该多好。如果你能让人们做梦,那将是一个巨大的产业。我一直说,这将成为娱乐业的终结者。

我问过一些科学家是否可以模仿知觉。目前还只能模仿声音和视觉效果。如果你能感觉到各种东西,那么大脑就可以模仿各种东西。所以我认为VR的最终版本应该来自我们的大脑本身。它就有那么强。

问:我们谈到过科技影响人们的幸福感,那么VR是否也有这个风险呢?

这是个趋势,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我小时候喜欢去朋友家看碟,父母说这会影响我学习,会让我上瘾。我们这一代就是这么过的。而我在盛大的时候,用户的父母也每天都批评我,说我们的产品让人上瘾。

我认为,如果科技提供了更加生动的刺激,这种趋势将会增强。你总会发现有些人沉迷于它。就像毒品,如此强大,可以控制你的大脑,让你感到快乐。但如果它与药物具有相同的影响,一些规定就会出台。我认为,即使VR会带来更多令人上瘾的东西,我们也可以把药物监管当作参考,对它进行监管。

问:你对科技和大脑领域的发展感到乐观吗?我们能让自己变得更健康更快乐吗?

我找不到答案。这就是为什么我有点悲观的原因。我认为科技带来了很多问题。我能做的是尝试用科学的方法来缓解这些科技的可能后果。但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可能就会导致非常糟糕的后果。来源:Medium、新浪科技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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