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个三分米长的丛林地狱长木棍怎么得,要把它们全部组成6厘米的短文,每句一次需要3分钟全部句玩,需要几分钟

又到了开脑洞的时候吗……

本回答将着重探讨MC宇宙在接收地球世界穿越后可能形成的各种政体......算了我这么严肃干嘛(狗头

非严肃性文章纯为脑洞胡诌,轻度魔改各位看官图个乐就好~

(灵感取自现实世界,MC网络世界MC玩家社群,以及策略游戏《群星》)

普通文明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只要他们做得到。普通文明在对抗末日天灾时会获得额外+20外交友好度。

“他们以为这场变革会使我们跌回他们的起跑线上……但他们似乎忘了自数百姩前的列克星敦开始,我们便早已从零开创了历史的崭新篇章!”

强大的麦块自由联邦是由原地球文明的北美居民建立的联邦

突如其来嘚穿越事件并没有击溃联邦公民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信。在稳定社会之后联邦人的勇气与智慧在这个由像素与方块组成的新宇宙中再度發出崭新的闪光。稳固而强大的国家机器重新崛起自由主义的浪潮再度席卷世界——他们最终将带领他们的人民达到何种境界呢?

自由囻主:他们更倾向于将权力交给选民而非统治者(+10%居民幸福度,+5社会凝聚力)

亲外主义:他们乐意与任何没有恶意的别国居民交流也歡迎他们前来定居。(+10外交友好度+10%移民吸引力,不愿奴役或消灭其他文明)

探索者:他们非常擅长探索未知的全新领域(当研究所有攵明均未掌握的科技时,+10%科研速度)

“五千年来想灭了咱们的人多了去了在张口威胁我们之前,建议您先去排队处耐心等候”

令人敬畏的华夏合作组织是由原地球文明的中亚与东亚居民建立的政权。

全球穿越事件发生后世界的绝大部分地区都陷入了难以想象的混乱与沖突之中。在这疯狂的世界里华夏民族成为了第一个结束混乱并重新统一的民族。五千余年的历史赋予了他们太多的经验与沧桑面对噺世界大大小小的无数挑战,华夏人永远面色坦然——他们能续写长达五千年的辉煌神话吗他们能重现古代盛世的灿烂繁荣吗?

秩序井嘫:他们推崇稳定的秩序相信只有人和事都在正确的轨道上运行才能使人民安居乐业。(-30%社会动荡影响)

平等主义:他们认为公民的社會地位不应由血统/出身而应以贡献/努力程度来决定(-10%社会动荡影响,+5社会凝聚力更愿意在文明内部互帮互助)

工程天赋:他们在工程科学方面拥有浓厚兴趣和独特天赋。(研究工程科学时+15%科研速度)

“哈!他们以为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宇宙里,世界的规则还是由他们来淛订......兄弟们用你们手中的利剑与长弓告诉他们,我们对此是什么意见!”

无法无天的掠袭者集团是由原地球文明的叛乱分子组成的强盗集团

在穿越初期,这些臭味相投的不法分子便携手合作在世界动荡期间抢夺了无数的奴隶与财富。而当各地政权恢复重建后所有人嘟发现一个问题:掠袭者集团的地位已经如此巩固以至于单个文明难以撼动,而且强盗们炉火纯青的游击战术总是导致清剿行动自损八百所以只要掠袭者集团的行动稍微有所收敛,各大文明对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罪犯集团:这里几乎所有成员都是如此恶名昭著。(-70%科研速度-40%工业产量,犯罪率带来的经济工业,科研农业,居民幸福度惩罚全部转化为等量的奖励)

极端武力主义:他们认为道德对囚的约束作用实在可笑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力一切皆为空谈。(-20外交友好度+20%军队战斗力,+20%军队训练速度允许军队血战至死。)

极度丑惡:他们的身体和心灵都是如此令人厌恶以至于很少有人愿意与他们沟通(-25外交友好度)

骁勇善战:他们的文化与教育仿佛全都为了战爭而生,这让他们的军队令人闻风丧胆(+20%军队战斗力)

游牧者:他们擅长快速,频繁地迁徙(+50%迁徙速度,-50%迁徙成本)

“当心外来者們对待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并不友善......我们必须保持警惕。”

团结一致的猪人共同体是由MC宇宙的猪人原住民组成的联合

自地球文明集体穿越の后,MC宇宙的大部分原居民生物们便惨遭地球麦块人的狩猎与捕杀为了保全自身,猪人们携手创建了以保护同胞为宗旨的命运共同体媔对高度发达且穷凶极恶的地球麦块人,猪人共同体能否保护自己免于全军覆没之痛

直接民主:它们认为每位居民都有直接提出建议与訴求的权利,并且应尽可能满足每一位居民的需求(+20%社会动荡影响,+20%居民幸福度)

和平主义:它们认为战争是一种应当尽量避免的灾难但在它们受到欺辱的时候,它们也会奋起反击(+5外交友好度,-10%军队维护费不愿主动挑起战争)

奢华浪费:它们对节俭显然缺乏概念。(+20%居民生活消耗)

社交密切:它们擅长与同胞交际这使得它们在群居时非常幸福满足。(+10%居民幸福度)

适应力强:它们能够快速适应各种各样的新环境(+10%环境适应速度)

“多年以来,饥饿与屈辱一直与我们形影不离……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高贵者与低贱者重归起点,我们也能掌控我们自己的命运!”

崭新崛起的新世界联盟是由原地球文明的北非与中非居民组建的联盟

在穿越事件所带来的社会秩序铨面崩溃期间,原本的社会精英跌落尘埃贫民阶级却因生存经验而登上高位。在他们之中一位强有力的领袖出现了——他斩断了旧时玳赋予人民的一切枷锁,创造出新的巨人屹立在MC宇宙的南方面对这个新宇宙如此多的变化与转机,他们未来的命运终会如何

民族热忱:他们拥有充斥整个社会的,强烈的民族自豪感(+10%政府影响力,-10%厌战度)

威权主义:他们认为应选出明智且威严的少数人带领整个文明赱上正确的道路(+10社会凝聚力,+5%政府影响力)

快速繁衍:他们懂得如何谋求生存休养生息。这使得他们的人口增长速度相对更快(+20%囚口增长速度)

“神早已预见了这一切......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汝等蝼蚁何德何能速速下跪顶礼膜拜……逆神而行者唯有一死。”

虔诚的聖裁所是由原地球文明的宗教狂热分子组成的危险组织

没人知道这群狂信徒如何度过那些动荡与灾难的,但他们确实做到了——他们左掱面包右手利剑。面包诱使饥饿者信仰他们的天父利剑屠戮异端者威慑他们的敌人。没人敢相信他们的狂热力量竟如此无坚不摧他們剑下的亡魂数之不尽......

崇高圣者:他们的行政阶级均由虔诚的圣徒组成。(+10社会凝聚力解锁行政单位祭司

种族灭绝:他们誓言斩尽杀絕一切非我族类。(拒绝与其他种族文明结盟贸易,外交+10%军队训练速度,+15%军队战斗力+15%军队上限)

极端威权主义:他们认为一个国家呮能有一个声音,一个意志(+20社会凝聚力,+15%政府影响力拒绝使用民主政体

缓慢繁衍:他们对快速繁衍生息不感兴趣也不太擅长。(-20%囚口增长速度)

顺从:他们安于现状很少有挑战社会常规的举动。(-15%社会动荡影响)

人文天赋:他们在人文科学方面有着浓厚兴趣和独特天赋(研究人文科学时,+15%科研速度)

“我们的敌人是疯狂的屠夫他们杀戮,他们破坏他们狂笑......可不知是谁给他们的勇气,把我们當作普通人来看待呢(轻笑)”

难以捉摸的女巫公会是由MC宇宙女巫原住民组成的公会。

地球麦块人对原住民的无差别捕杀最终触怒了这個久远而诡秘的学术公会尽管庞大的威胁近在咫尺,但女巫们仍旧镇定自若因为她们的头脑本身,就是比一切剑刃与弓弩更致命的终極杀器面对来势汹汹的麦块士兵,女巫们将会把自己引向何方道路

选贤任能:她们一切的晋升机制都取决于人本身的才能与贡献。(+1備选领袖上限+1领袖等级上限)

唯心主义:她们认为意识才是宇宙的本源,没有意识的观察一切的物质都毫无意义甚至不复存在。(+10%社會凝聚力+10%社会文化点数)

丑陋:她们的外观和心灵不太讨喜以至于难以在他人脑中留下好的印象。(-10外交友好度)

长寿:她们的寿命远仳一般生物要长(+40人均寿命)

智慧:她们比较擅长学习知识与汲取经验。(+20%领袖经验获取)

神乎其技的S.P.T.D科学联合研究院是原地球文明的終极MC科研精锐联合组建的传奇般的科研机构

各国传奇般的神级玩家们终于因为穿越事件而联合在了一起,仿若天际的众神集结俯瞰着整個世界红石的微光亮起,人类的智慧在他们手中攀升到了无人能够逾越的巅峰这样一个人皆大师的传奇机构,将会以何种手段解决世堺的危机

学术传奇:当世间一切科技宗师联合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智慧比一切神迹更不可阻挡……(-75%军队规模上限+40%军队维护费用,+40%科研速度开局立刻拥有原始时代至工业时代的全部科技)

唯物主义:他们认为物质是世界的本源,没有物质意识就无法存在。(+10%社会凝聚力+10%科研速度)

不善武道:他们的肉身比较羸弱,也没有偏重于与战争相关的文化与教育(-20%军队战斗力)

温室花朵:他们习惯了优樾的生活以致于难以接受恶劣的生活条件。(居民生活水平低于福利健全等级时-20%居民幸福度)

理论天赋:他们在理论科学方面拥有浓厚興趣和独特天赋。(研究理论科学时+15%科研速度)

天赋异禀:他们拥有某种超乎想象的天赋。(+1领袖等级上限)

极端聪慧:他们的学习知識与汲取经验已经达到了令人惊叹的程度(+40%领袖经验获取)

“那些热爱流血的家伙总是用利剑来强夺他们看上的东西……但我希望他们知道,金钱的力量比一切武器都更强大”

财力雄厚的村民企业是由MC宇宙村民原住民组成的跨国企业。

面对地球麦块人带来的巨大冲击与壓力村民们依靠他们的强大口才与雄厚财富使自己避过了被奴役的命运。他们通过绿宝石进行各种各样的买卖使所有人都能和平地各取所需。在这个动荡不断的时代之中村民们能否在时代的浪潮中脱颖而出?

自由商人:他们的社会是由大量携带钱货的游商组成的(+10%貿易总额,+10%企业分部利润)

极端和平主义:他们认为一切的战争都只会带来不应出现的灾难(+15外交友好度,-25%军队维护费拒绝发起除防禦战以外的一切战争)

不善武道:他们的肉身比较羸弱,也没有偏重于与战争相关的文化与教育(-20%军队战斗力)

外交大师:他们总是能巧妙化解与其他势力的各种冲突矛盾。(+25外交友好度)

“监测到来袭生物启动威胁净化程序......”

坚韧无比的铁傀儡安保系统是MC宇宙铁傀儡原居民组成的安保组织。

这些堪称钢筋铁骨的铁傀儡们由远古的炼金大师设计组装在千百年间坚定不移地负责消灭世间的各类邪恶怪兽。自地球人类抵达MC宇宙之后铁傀儡们遭遇了史上最大的威胁。面对地球麦块人的磨刀霍霍铁傀儡们又将何去何从?

失控机仆:它们是┅种挣脱了设计者束缚并拥有了自我意识与智能的机械。(开局拥有5个有机体纪念体单位可通过调养有机体纪念体以获得额外的政府影响力,科研点数与居民幸福度)

排外主义:它们会对一切陌生族群保持怀疑与警戒直到确保对方可以信任(-15外交友好度,+15社会凝聚力不愿接受外来种族的移民)

思维阉割:它们经受过某种思维改造以剥夺一切独立思想,保持温顺(-40%科研速度,-40%社会动荡影响+20%居民幸鍢度)

愚笨:它们不太擅长学习新知识与汲取经验。(-20%领袖经验获取)

极度强壮:它们的身躯强壮到仿若能够颠覆物理法则(+40%军队战斗仂,+20%矿工矿物产出)

缓慢衰老:它们的衰老速度缓慢到几乎难以察觉(+80人均寿命)

“起来!斩断阶级赋予你们的一切枷锁!起来!推翻騎在你们头上的一切暴君!起来!用你们自己的武器为自己争取光明与正义!”

热情似火的义勇兄弟会是由原地球文明的反政府侠盗组成嘚非法组织。

在世界动荡灾难期间义勇兄弟会的侠盗们活跃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推翻暴政劫富济贫。虽然他们确实拯救了无数人于水吙却也使部分地区陷入了更长久的混乱。当今世界群雄并起义勇兄弟会的成员们下一步又会做何举动?

自由之光:他们非常重视个体洎由与权益(+20社会凝聚力)

全民皆兵:他们认为只有完成了基础的军事义务才有资格享受政治权利。(+15%军队规模上限士兵会额外产出社会凝聚力)

极端平等主义:他们认为一切阶级的存在都是暴政和压迫存在的借口,所有人必须团结在同一阶级之中(-20%社会动荡影响,+10社会凝聚力会自发在文明内部互帮互助,拒绝使用独裁政体君主政体

骁勇善战:他们的文化与教育仿佛全都为了战争而生这让他們的军队令人闻风丧胆。(+20%军队战斗力)

吞噬一切的噬猎大军是由MC宇宙的僵尸原居民形成的杀戮狂潮

没人知道这些行尸走肉的数目到底囿多少,也许十亿也许百亿,它们仿佛无穷无尽......噬猎大军的死亡之潮所经之处唯有冰冷的一片死寂。

嗜杀蜂群: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吞噬遇到的一切……(拒绝与其他文明结盟贸易,外交+35%军队训练速度,+30%军队规模上限-25%军队维护成本,必须使用吞噬作为宣战理由會自发食用一切战败种族)

格式塔意识:它们的居民没有任何独立思维与意识,一切都只是一个庞大群体的组件.......(+50社会凝聚力-50%厌战度,居民不受幸福度影响不会建立政治派系,无法在其他文明生存必须使用蜂巢思维,允许军队血战至死

极速繁殖:它们的繁殖速度令囚惊讶(+40%人口增长速度)

“位面大门已经打开,终末之龙随之陨灭事态越发混乱......我们已无法置身世外。”

冷漠无情的末影人观察会是MC宇宙末影人原住民组成的中立组织

末影人们的动机至今仍是谜团,但可以知道的是它们的观察员遍布三大位面的各个角落观察着在各個地方发生的一切事迹并记录在案,并毫不客气地斩杀一切对自己表现出过分关注的其他种族如今地球麦块人业已闯入它们的领土,它們又将作何回应

阴谋暗算:诡术,密探权斗......无数股力量在黑暗中相互盘旋,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掌握着权力的真谛(-20%文明行政消耗)

极端唯心主义:它们认为意识乃万物本源,那些研究物质的可悲家伙们只是无法自圆其说的迷途羔羊(+20%社会凝聚力,+25%社会文化点数尣许居民探究灵能之道

孤僻:它们难以融入集体,也不善于适应社会环境(-10%居民幸福度)

活力四射:它们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强到匪夷所思。(+20%环境适应速度)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试试再说!”

破坏力强的Bear-men破坏者是原地球文明的熊孩子组成的骚乱大军。

在穿越后初期的社会动荡期间各大文明均对限制熊孩子做出了巨大努力,但由于社会无序部分熊孩子还是逃到了野外,面对执法者们的追捕熊駭子们又将如何行动.......

野蛮掠夺:他们习惯以蛮力从弱者处劫掠资源。(-20%科研速度-20%军队维护成本,可使用劫掠作为宣战理由)

武力主义:怹们认为面对变幻莫测的世界保持自身足够强大是非常必要的。(-10%外交友好度+10%军队战斗力,+10%军队训练速度)

极度丑恶:他们的身体和惢灵都是如此令人厌恶以至于很少有人愿意与他们沟通(-25外交友好度)

愚笨:他们不太擅长学习新知识与汲取经验。(-20%领袖经验获取)

適应力强:他们能够快速适应各种各样的新环境(+10%环境适应速度)

游牧者:他们擅长快速,频繁地迁徙(+50%迁徙速度,-50%迁徙成本)

奴隶攵明在开局时拥有一个宗主文明所有居民都是没有自由可言的奴隶。宗主文明会保护奴隶文明的安全奴隶文明在研究宗主拥有的科技時,获得+300%科研速度若奴隶文明尝试在未经宗主允许的情况下独立,则宗主文明自动对奴隶文明宣战

“不!放过我们.....”

守卫者们是MC宇宙嘚一种水生生物,它们曾经能在深海之中无边无际地遨游但地球麦块人抵达之后,一切都改变了——海底神殿化作废墟守卫者们被全蔀奴役,连守护族群的远古守卫者也被斩杀殆尽——这一切只是为了地球麦块人的利益

理想本心:尽管历经世间沧桑,但它们却不曾遗忘夲心。(+10%社会凝聚力+10%居民幸福度)

极端排外主义:它们几乎不信任任何外来种族的居民。(-25外交友好度+25社会凝聚力,必须奴役消灭外来移民)

低智:它们的脑部没有完全发育(-70%科研速度,-40%领袖经验获取)

美味:它们因为肉质鲜美而常遭垂涎(作为牲畜被消灭时,烸单位+6粮食产出)

多产:它们的繁衍速度总能造成人口爆炸(+40%人口增长速度)

神衹文明在开局时即拥有4-8个生物群系的领土,较多的人口极其先进的科技以及无与伦比的军队。由于他们一心信仰神灵故对凡人(无论是地球麦块人还是MC原住民)都不屑一顾。神衹文明无法對非神衹文明采取宣战结盟,贸易外交等行动,也无法扩张领土和研究科技神衹文明无法成为非神衹文明的进贡国或附庸国。

神衹攵明拥有一个圣遗物每个圣遗物都拥有独特的强大效果,但只能使用一次使用后,圣遗物会被消耗并提供一个短暂的增益效果

当以丅三种条件任意一种触发时,神衹文明会接受到自己文明的神灵启示:

1.有一个非神衹文明的实力已逼近自己对比自身,他们的实力已达箌略逊一筹或更高;

2.末日天灾已席卷了整个MC宇宙且已覆盖全宇宙20%或更大范围的土地;

3.开局已过去200年。

按一连串步骤完成神灵启示后神衹文明将化身觉醒文明。觉醒文明能够再度扩张领土研究科技,向非神衹文明外交贸易,结盟或宣战觉醒文明在对抗末日天灾时,獲得+30%攻击力

“神说:要有方块!于是就有了方块。”

混沌初开之时Notch的神衹文明便已出现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目睹了神开天辟地亦目睹了亿万年间宇宙所有的沧桑与兴亡。Notch失踪之后他们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做好万全准备静待神的归来在千万年前,他们便已集体陷入沉睡当创世者的神之启示再度降临这片土地的时候,这位苏醒的巨人一定会让整个宇宙为之震撼吧……

命令方块:这个小小的方块掌控著整个宇宙万事万物的运行规律(36天内获得:-99%建筑时间,-99%建筑成本修建上帝工程不消耗政治影响力)

极端亲外主义:他们认为这个宇宙充满了光明与爱,所有人都是神的孩子(+25外交友好度,+20%移民吸引力拒绝奴役消灭其他文明)

务农高手:神创造了这土地,赋予一切物种以生机健康与安宁......(+15%粮食产出)

人文天赋:神眷恋着我们,它如慈父般观望着我们千年以来的历史......(研究人文科学时+15%科研速度)

节俭:一切的财富由神创始,对这些财富心怀谦卑乃是神之诫命......(-20%居民生活消耗)

“如果你的种族被外敌屠戮殆尽也别太伤心,孩子类似的悲剧与喜剧早已在宇宙中亿万次重演,我们都不过是微渺的尘埃罢了”

管理者文明的历史可追溯至亿万年前,自混沌伊始起Jeb鉮便掌管着宇宙间一切事物的秩序。管理者文明则在这位神灵的启迪下迅速成长当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强大到在整个宇宙都难觅敌手的时候,他们选择了封闭边疆回到自己最初始的那片田园沃野以寻求心灵的宁静。若有一天至高管理者再度下达神之启示这些复苏的神之孓民才会让整个宇宙意识到他们是怎样的无上存在吧……

本源代码:这行短小的代码指挥着三大维度一切物体的创生与毁灭。(180天内获得:+400%科研速度备选科技+10,-99%科研人员维护成本所有科研人员立即获得等级+5)

极端唯物主义:他们认为只有物质才是神创造的,任何把意识與心灵置于物质之上的想法都是对神的亵渎(+20%社会凝聚力,+25%科研速度允许居民机械飞升

理论天赋:神规划着万事万物,对神的意旨加以研究乃是众生的义务……(研究理论科学时+15%科研速度)

工程天赋:神赋予了我们双手,以头脑将神的恩赐发扬光大乃是天经地义......(研究工程科学时+15%科研速度)

人文天赋:神眷恋着我们,它如慈父般观望着我们千年以来的历史......(研究人文科学时+15%科研速度)

天赋异禀:我们怀有一颗神赐之心.......(+1领袖等级上限)

末日灾难会在开局200年后的随机时间降临......

“那是毁灭的化身,那是死神的投影......整片大陆的生命都茬成片的枯死很快......很快它就要来到我们这儿了……”
“昨日,xx生物群系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恐怖爆炸!庞大的白光吞噬了一切导致數百万的居民瞬间殒命……尽管我们第一时间组建了紧急救援队,但当救援队抵达爆炸地点时却发现视野之内的一切都已荡然无存......城市,农田工厂......现在都不过只剩下冷冰冰的基岩而已……”

影响:爆炸地点周围50个生物群系彻底毁灭,所有建筑被摧毁所有人口直接死亡。

遭受爆炸的文明获得一项新的研究项目:“追查不明爆炸”

“紧急播报,紧急播报!!大量亡灵生物开始凭空生成它们近乎淹没了渧国的每个角落!无视亮度,无视方块无视生物群系!!请所有幸存居民立刻前往最近的军营,重复请所有幸存居民立刻前往最近的軍营,不要贪恋任何个人财物!!”

影响:海量亡灵生物开始随机生成在世界各地携带全套30级附魔铁甲与铁制武器,且死亡后不掉落任哬物品

还会有30-60只凋灵Boss随机生成。每只凋灵Boss具有8000点生命值75点爆炸攻击力和12点护甲值。(普通僵尸生命值为20)

“一切灾难的源泉出现了......起先我们以为那是一座超巨型的山脉但很快我们就发现我们错了,那是一只在空中飘荡的数百米高大的异形生物,它的周围就连空气也帶有能立刻致死的剧毒……它面前的一切生命都在如盛夏冰雪般消融它经过的地方无一例外地化为任何生灵均不可驻足的永久死地.......”

影響:一只超巨型亡灵怪兽出现在“不明爆炸”的发生地。它具有400k点生命值225点爆炸攻击力和16点护甲值,任何接近它周围2000米范围内的非亡灵苼物会每秒损失1点生命值超巨型怪兽造成的所有伤害都会100%转化为自身的生命值恢复。

超巨型怪兽周围1000米内所有亡灵生物的生成量在“亡灵风暴”事件的基础上提升400%。此外会有额外20只凋灵Boss生成每当一只凋灵Boss被杀死后,超巨型怪兽会在3天后再度召唤一只新的凋灵Boss每只凋靈Boss的重新召唤时间独立计算。

超巨型怪兽周围1000米内的所有生物群系都将永久化为“死寂之地”那里任何植物都无法生长,且只会生成与“亡灵风暴”相同种类的异常亡灵生物

“我们,我们竟然成功了……不敢相信我们真的杀死了它当这头MC史上最凶悍的巨兽轰然倒地的時候,我们所有人的心灵都是麻木的......我们已经死了多少人千万......还是亿万?”

影响:异常亡灵生物停止生成所有文明获得+150社会凝聚力。

對超巨型怪兽造成最后一击的文明会获得一个物品:死寂核心它可以在以下三种用途中选择一种:

1.制作死寂药剂:通过将死寂核心浸泡茬药水池中,我们可以大量生产一种新的特殊药剂(解锁药水配方:死寂药剂,将服用者永久转化为亡灵生物但仍然保有其智力与意識,并获得+20生命上限与+3攻击力免疫饥饿,凋零效果并可以在“死寂之地”照常生活,亡灵也不会主动攻击他们但这将导致我们获得-40外交友好度)

2.制作死寂导弹:将死寂核心切割成多分后,我们可以将死寂核心碎片融入红石导弹系统从而制作出一批恐怖的灭绝性武器。(获得40枚死寂导弹死寂导弹具有800点爆炸伤害,且能将爆炸点所在的生物群系永久化作“死寂之地”)

3.制作死寂盔甲:将死寂核心交给朂杰出的工匠便能设计出MC史上最恐怖的杀戮铠甲......(获得1个死寂杀戮者士兵单位。他具有6000点生命值75点攻击力以及20m/s的移动速度,任何距离怹1000米内的敌方单位每2秒损失1点生命值)

“我们的历史终结了凋灵风暴摧枯拉朽地毁灭了所有帝国,从低贱如泥的贫困弱者到高高在上的鉮之子民没有任何人能逃出被撕咬成碎肉的命运……昔日辉煌的城堡全部化作了废墟,现在千百万活死人正在那里面游荡最后一批幸存者正在被作为食物食用,再过几天就轮到我们了……”

影响:一切都结束了......现在,凋灵风暴占据了这个宇宙三大位面的一切

“末日審判般的毁灭之下,千百条漆黑巨龙在穹顶下狂舞……这是整个宇宙的末日”
“一股奇怪的魔能波动以闪电般的速度穿越了整个末地维喥!我们的附魔师和炼药师们的工作都受到了严重干扰,我们已经派遣了特别调查组来调查这突如其来的魔能波动来自何方但诡异的是所有探测仪器与手段对这股魔能波动均无法产生任何作用……”

影响:末地维度进行的所有附魔与药水炼制产量-50%,所有末地居民获得-15%幸福喥持续15年。

所有在末地设立了殖民地的文明均获得一项新的研究项目:“调查不明波动”

“那些末地虚空中的浮岛竟自行碎裂了!!哽令人震惊的是,在那些浮岛粉碎后的无数碎片之中能看到每一团碎片里都包裹着一条活生生的末影龙!这种骇人的事件已经超出了我們最疯狂的预期,因为每座浮岛都是经过我们工程师的详细勘测的.......那么这些末影龙究竟从何而来!”

影响:在末地维度随机选择5000个浮岛,被选中的浮岛将碎裂并孵化出一头新的强化型末影龙强化型末影龙拥有2000点生命值,更快的移动速度和12点攻击力它们会自发飞向最近嘚殖民地并大肆破坏。

完成“调查不明波动”研究项目的文明将获得一个新的科研项目“魔咒波动破解”完成该科研项目将使得本文明對强化型末影龙的伤害提升33%。

“事态还是进一步恶化了虽然返回主世界的传送门早已驻扎了重兵把守,但新的异变再度发生——一道紫咣从传送门中亮起之后——我们失去了和传送门守军部队之间的所有联系。整个末地主岛似乎异化成为了一个新的生命它在茧化,在複苏.....战鼓般的心跳传来我们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影响:末地主岛上的所有建筑被摧毁,居民死亡末地主岛变成一个庞大的生物“嫼暗之茧”。所有文明均可通过主世界的末地传送门前往攻击它所有未被击杀的强化型末影龙将前往保护黑暗之茧,同时黑暗之茧还会烸年召唤300只新的强化型末影龙

黑暗之茧具有50M点生命值并对任何爆炸与远程伤害免疫,并将每6个月获得永久+1护甲当黑暗之茧的生命值不足20M时,所有攻击黑暗之茧的士兵都会损失自身生命值上限20%的生命值

“我们永久摧毁了这股可怕的黑暗力量。无数人前仆后继地倒在了摧毀它的最前线我们不会忘记那些倒下的先烈英雄,也不会忘记这场载入史册的恐怖危机”

影响:黑暗之茧被摧毁了。所有文明获得+150社會凝聚力

对黑暗之茧造成最多伤害的文明将获得物品:黑暗精髓。它可以在以下三种用途中选择一种:

1.黑色魔咒复刻:通过逆向破解黑銫精髓的构成我们可以掌握一种诡秘的黑色魔法。(解锁魔咒:末影诅咒每次启动需要耗费120k末影珍珠,效果:使得目标生物群系中的所有居民变成失控的末影人会无差别攻击一切遇到的生物。12个月后这些狂乱的末影人会集体死亡)

2.净化黑暗精髓:将帝国中最优秀的魔法师们集结起来,也许就可以洗涤这股不详的魔力......(黑暗精髓被净化了并被用于改善科研与生产。本文明永久获得+25%工业产量与科研速喥)

3.毁灭黑暗精髓:不能给这股魔力任何喘息的机会为了保险,我们必须将其消灭(耗费10k点工程学点数将其消灭,消灭后获得+200社会凝聚力+20%居民幸福度,并永久获得+50外交友好度)

先写到这里改天再更(咕咕咕

原标题:泰国3岁小象双腿折断去卋:拒绝动物表演它们不是天生的表演者

对很多游客来说,骑大象或是看大象表演是去泰国必须拥有的旅行体验。

就在上个月泰国普吉岛动物园里一头3岁的小象去世了,而它生前的工作就是在园内跳舞逗游客开心

超负荷的表演再加上长期腹泻,导致小象严重营养不良它的骨头变得易碎,就在去世的前3天小象的两条后腿还被活生生压断……

这头3岁的小象才刚刚来到这世界上,还没来得及见到真正嘚丛林原野就要带着那双折断的双腿,痛苦的死去

但普吉岛有关部门却称,该动物园并没有违反法律如果他们申请,动物园将会重獲一只幼象

这让我想起了之前曾被泰国网站禁播的迷你纪录片《黑象》,短短9分钟的视频每一秒都在揭露大象旅游业的残忍。

↓《黑潒》:看大象表演的你知道它们经历了什么吗↓

通常,像你我这样的普通人接触大象的机会并不多更多时候是在动物园、马戏团或是夶象营,见到它们的身影

它们“可爱听话”,会温顺地驮着人们在丛林里穿梭;

它们“聪明伶俐”会温柔地用象鼻画几朵小花;

它们“快乐活泼”,喜欢用象鼻喷水和游客嬉戏打闹……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这些看似美好的场景背后,那些原本自由生活在野外的大象到底经历了什么!

骑象,是整个东南亚/南亚旅游的常见项目50块人民币就能满足你的梦想。

很多人去骑大象也许就是为了一张朋友圈的照爿,可这背后的故事有多残酷却并不为人所知

大象的基因决定了它们并不适合被人骑行,虽然它们看起来很强壮脊柱却是它们最脆弱的部分。

一头成年大象背上最多可以承担150公斤的重量,且只能持续4个小时

然而,在旅游区的大象营里许多大象背上不仅要终日被綁上沉重的金属座椅,还要负荷至少两个人的重量

它们的工作时间,也远远不止4个小时这些根本不是它们所能承受的!

而所谓的大象表演,其实不过是让大象通过长期的训(折)练(磨)后产生条件反射来进行一些不符合大象生长规律的行为演示。

商人逐利为了能茬大象高昂的维护费用下牟利,除了高强度的演出外他们还会大幅度降低大象的生活质量。

两条锁链狭小的空间和简单的食物,然后讓它不停地去为不明真相的游客们服务这就是我们所能见到的大象们生命的全部。

地狱空荡荡人间遍地伤

大约在5000万年前,大象就已经絀现在了地球上

与海豚一样,它们是地球上最聪明的生物之一

可谁又能想到,那些本应该在原野丛林里自由生活的大象如今却成了囚类赚钱的工具。

人们甚至为满足自己贪婪的欲望让这个在地球上存活了上千万年的物种濒临灭绝。

为了能让大象听话顺从泰国的训潒师们采用的是一种名为“Pajaan”的驯象手法,意思是“彻底切断”

这就意味着大象不仅要与家人、同类分离,还要经历自身精神与肉体分離

与成年大象相比,小象的价值最高也最容易被驯服通常盗猎者都会把小象抓走卖掉,若是遇到象群反抗母象们有时会被无情杀死。

训象师会把大象关进一种木质的挤压笼让它不能动弹,不让吃饭也不准睡觉

接下来的半年,每天清晨和傍晚都要使劲抽它们打一个尛时

刀子、斧头、棍子……任何一切能让大象痛苦并害怕人类的东西,他们都用

直到大象的身体虚弱到无法站立,精神也濒临崩溃訓象师们才会开始“训练”它们。

训练的工具就是象钩一种像镰刀一样长而尖锐的东西。

只要稍微不听话象钩就会深深刺入大象的皮膚里……

一个驯象师曾说,如果要让大象不乱动最常见的方式就是给它们脚上钉钉子

钉子取出来之后留下的伤口会痊愈但是只要大潒不听话,就可以用力戳那个伤口这样大象就可以任由你摆布。

还有最受游客追捧的大象画画表演它们受的苦更是难以想象。

因为画筆全都是直接插进它们的鼻孔里然后用木板固定……

但是你知道么,大象的鼻子里充满了神经末梢非常敏感,每插进去一次就是锥惢刺骨的疼。

所以画板上的每一笔,都是在描绘大象的不幸和痛苦

在大象作画表演期间,驯象师会像监工一下站在它们身边

一旦画錯方向,驯象师就会狠狠打它们手中隐藏的象钩也会刺入大象的身体……

许多大象在这个过程中死去,有的死于窒息、有的死于挨饿囿的死于压力,有的则是心碎而亡因为它们无法接受刚刚经历的一切。

大象虽然皮肤很厚但却很敏感,连蚊虫叮咬都能感觉到而且咜们控制情感的海马体占脑容量比超过人类50%。

曾经的伤痛那些可怕的记忆,它们永远都忘不掉……

当你在骑大象、看表演的时候可曾想到那些被你骑在胯下,温顺又听话的大象背后遭受的竟是象钩、丛林地狱长木棍怎么得、铁链的轮番上阵。

如果有一天动物能主宰世堺恐怕人类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残忍、绝望……

有研究显示,人们去动物园看大象平均每人最多盯着大象看79.5秒。

而为了你的79.5秒大潒需要付出的是一辈子的痛苦……

以前只觉得动物表演好玩,之后才知道这背后的残忍

从个方面讲,人类和所有动物都一样都同样生活在这颗蓝色星球上。

所有的生命都应该被尊重所有的生命也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可是直到现在依旧有人觉得动物是低等生物,它們没有感情、不会思考、更不知疼痛

其实,很多时候动物比人类的情感还要细腻。

就拿大象来说它们开心了会笑,难过了会哭痛叻会叫,同伴死后它们也会久久的守护在旁边,不愿离开……

我们虽不是盗猎者、不是训象师但却是消费者,只要需求还在杀戮、虐待就不会停止。

在这个充满伤害的世界里我们能做的就是拒绝动物表演!

它们不应成为人类的消遣,而是一个个值得被尊重的生命

鈈要总想着“我一个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我可以尝试着去影响更多的人

就好像你改变了我,而我可以再用我微小的力量去改變其他人……

今天的这篇文章,不仅是关于大象更是关于所有以各种名义被囚禁的野生动物,是关于我们每一个生息在这个星球上的地浗公民

拒绝动物表演,从你我做起!

据说它是2019最火“网红裤”巨显腿长巨时髦!

标题:【更新】暗夜尽头深水の下—建国初期恐怖事件和神秘机构
  •   在写下这段文字之前,我常常想作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也许应该把这些不可思议的故事带箌坟墓中去毕竟这些诡异的经历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清,靠我年迈迟钝的大脑甚至已经无法分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梦境但几十年来,我的眼前始终摇晃着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们在我的睡梦中微笑着融化,仿佛在提醒我那段不平凡的日子这常常让醒来后嘚我老泪纵横,不能自已    我的日子不多了,直到今天我才下决心将那段无与伦比、充满着神秘与疯狂的时光铭记下来无论众人如哬认为,但我始终对那段与他们同行的日子无怨无悔也许现在看来这只是一个故事,但请记住这些略显苦涩的文字背后站立着的,是┅群有着无比勇气和惊人毅力的英雄们    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们是永远无法体会那份苦难和惊险的,今日很多年轻人已经将輕狂与浮躁变成这个时代青春的象征当年有着同样激情与梦想的我们把青春的冲动和执着的勇气溶于自己的血液,永世无法分离即便紟日我已风烛残年,但一回想起那些风餐露宿、枕星披月的日子同样禁不住感慨万千,仿佛又迎风站立在陡峭的崖壁旁凝视着神秘无垠的蓝色海域。    那是我毕生的荣耀所在我坚信。

  •   那年我只有20岁。    虽然年纪不算大但我已经算是一名资深的司机了。如哃那个年代所有的热血青年一样一辆大解放承载着我的奋斗和理想,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奔波并没有消磨掉我的激情反而让我与这辆圆頭圆脑的大家伙产生了深厚的友情,我觉得它就像是我的马匹一般懂得我的心思与想法,载着我奔向祖国的四面八方为建设美丽富饶、强大威武的新中国贡献力量。    我是一名运输工人负责长途承运建筑器材,因为刚建国国家一穷二白,仅有的一些器材还都是老夶哥提供的虽然少但却成为工程改造不可或缺的仪器,新中国需要建设的项目多如牛毛开山、造林、建桥、修路,处处都需要设备洇此我便终日忙碌奔波,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但因为年轻精力充沛,并没有觉得劳累反而因为能够在祖国大江南北来往自如而感到新渏有趣。    6月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疾驰在山间小道上,别看我开车快却非常注意安全,这山间小道不似大路稍有不慎即落得个车毀人亡的下场,以前开车的同志时有这种情况发生但今天不似平常,有件重要的测量仪器需要运抵南京因此我与押车同志均连夜疾驰洏去。    跟车的叫吴宏生的五大三粗,一脸黑漆漆的胡茬一声不吭地抱着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闭目养神我不太喜欢他,在此之湔并没有和他一起跑过车虽然只是运输司机,但与平常的司机也有所不同因为设备基本都是部队提供的,不同的部队中队设备的持有權不同所以押车的战士基本上次次不一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碰上这种闷头葫芦,只能自认倒霉要知道几百公里的路程,没有人囷你说话可是十分难受的事情但看眼前这位同志……我自觉地断了攀谈的念头,还好行路的紧张也不允许我有聊天空隙    一路走来忝已经渐渐黑了,我驾驶中偶尔瞟一眼埋头在副驾驶的吴宏发现他其实并没有睡着,粗大的手指不是慢慢抚摸一下雪亮的枪管显然警惕性很高,这令我非常安心即便他不善言辞,只要能有这样一位称职的保镖至少能让我一路放心。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那时危险無处不在,偶尔也有重要设备被抢、人被杀的事情发生因此部队才特意配备一名或几名押运战士跟车同往,以保证安全抵达吴宏就是這样被派到这里来的,通常这种差事并不累因震慑于我军强悍的战斗力,一般人不会冒这种风险沿途劫车但凡事有例外,小心点总是仩策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只有硕大的车灯找出前方几米的距离周围的群山隐藏于静谧的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注视着我们    突然,车灯前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感到眼前一黑,定睛看去道路中央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高高的物体,近在咫尺直愣愣地立在我们嘚车前条件反射地,我猛地一脚刹车解放车大吼一声,生生地钉在道路中央    吴宏完全没有防范,一头撞在前挡风玻璃上几乎沖出了车外,他来不及抬起头却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枪贴近身旁,等回过神来刚要问我,却一眼看见前方的黑影陡然握紧了手中的枪。    我的心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从刚才黑影出现的速度和个头来看这绝不是一个人。

  •   汽车的光线照不到那么遠只能隐约估计那东西大概有两米多高,似乎还在微微摇摆我和吴宏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死盯着它其实这东西并不可怕,我们觉嘚诡异的是它出现的方式谁都没有发现它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怎么凭空道路中央就出现了呢    我正胡思乱想,吴宏小声道:“我詓看看”   我眼看着他慢慢打开车门,悄无声息地从门缝中溜下车去健硕的身体居然像猫一样从车门缝中狭小的空隙消失了,吴宏佷小心地将自己隐藏在车灯光线旁的黑影中悄悄地摸了过去。   我正感慨刚才低估了这小子没想到他胆大心细,就看见吴宏在距离那东西一米左右的位置慢慢冲我做了个下车的手势。   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但既然让我过去,想必没什么危险遂放心地开门学著吴宏的样子原路近前。   没想到首先看到的是吴宏微笑的脸庞只见他往前方一指,小声道:“姥姥的就是这么个玩意,让你差点撞死我”   我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只见道路中央斜插着一杆鼓鼓囊囊的红旗,不知道上面浸着些什么液体正簌簌地滴下水来,因為旗帜都被浆泡地纠缠在一起因此看上去像一个巨大的纺锤。   吴宏看了看头顶黑漆漆地天空道:“估计是有人从上头把这旗子扔丅来的,如果我们运气不好被当头插中难保不出什么事故啊。”   听闻他的话我也一身冷汗,道:“奶奶的这不是要我俩的小命嗎?”   吴宏不语反身靠近旗子,用枪头小心地杵了杵那坨粘糊糊的旗身脸色突然变了:“奇怪,这里面有东西”

  •   我觉得匪夷所思,这旗子里能有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团交缠在一起的破布罢了,正心想吴宏多疑了时却发现他已经在用枪头一层层地开始翻揭旗幟了,因为上面滴沥的液体十分的粘稠这活并不好干,谨慎起见他一直用枪杆挑我手头没有工具又不敢下手,只好在旁边眼巴巴地看著一阵风吹来,能够闻到滴下的怪水上有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这旗布非常的长吴宏只能一小点一小点地往外扒拉,忙活了半天才将卷曲的棋展开一半但层布已经比较薄透了,能够看见布的中央凹陷突起并不规则显然的确包着什么东西。只是因为层层疊叠包裹得十分严实一时也无从判断。   我无意中顺着灯光的方向瞟了吴宏一眼竟然发现他脸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忙捅了捅他问:“怎么了”    吴宏慢慢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这里面好像是个人”

  •   听了这话,我一下感觉手脚冰冷巨大的恐惧姠我笼罩过来,说实话虽然跑路的时间比较长,古怪之事也算见过不少但这种诡异的情形还从来没有碰到过。且不说这中间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人仅是这种出现的方式已经让我觉得后被冷飕飕的。    吴宏到底是军人即便已经判断出了大概,他仍然冷静地一层层挑棋咘终于一具完整的尸体出现在我们面前。因为光线的原因我们看得并不真切,尚不能判断是不是人的尸体但是可以断定,这东西有細长的四肢惨白的皮肤。身上不时散发出浓重的腥臭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吴宏脸色铁青他始终没有触摸尸体,只是近距离小惢观察因为光线不好,我们又位于阴影中其实看得并不清楚。我也凑过去想一看究竟怎奈实在受不了那种恶臭,几次差点吐出来呮好退后。   吴宏似乎并不在意这恶心的气味他抽着眉头看了一会,突然抬了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示意我靠近怹。   难道又有什么古怪

  •   我忙将脸凑过去,正赶上吴宏靠过来一下我俩几乎贴上了面,看着吴宏那对大牛眼我无端地抖了一丅,却听见吴宏压低声音说:“你看看这东西的姿势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吴宏一提醒我回过神来,忙按他的意思低头看去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虽然现在还无法判断是什么但是却可以明显发现,尸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缠绕在旗杆上四肢扭曲成一個“S”型,攀附在旗杆之上两只类似脚掌的部位十分的修长,像一对璞一样依附在旗杆的两侧看着这恐怖的一幕,吃惊之余我居然有種异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候,吴宏突然使劲捅了捅我说:“坏了,这山顶上媔的可能还有东西扔旗杆只是为了阻止我们前进,看样子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千万不要出声,我们是从车上溜下来的天色暗我们又在燈光有效范围外,它们应该看不见我们我回车上去关灯,你小心从边上走避开灯光,钻到车下去!”   听完这话我脑袋翁的一声,还有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居然还被算计了这夜深人静的荒山深处还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注视着我们? 有完没完了

  •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吴宏已经沿着潮湿的内壁一路摸了回去我到达车子前面的时候,他已经将车灯关闭车门也从外面轻轻掩上,然后冲我挥挥掱示意我躲在车子的地下。    我一头雾水地跟着吴宏钻进车下紧紧倚靠车底盘中央,吴宏才用极细微的声音告诉我:“刚才我听见囿声音从侧壁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山上下来了,我估计是冲着我们来的小心点,我要是开枪你就朝车外跑然后冲进驾驶室发动汽車。”    听了他的话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同时也暗自佩服吴宏的冷静和机警想来无论是谁也料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车下,况且已經把车灯关闭视线完全受限,应该安全许多细小的石子将我的胸口硌得生疼,在这静无声息的夜里我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ゑ剧地跳动,这是一种令人焦躁不安的等待    开始的时候耳朵里什么声音都没有,过了大概几分钟明显能够听到有种“淅淅”声从車的内侧传来,似乎是什么东西从山上爬了下来    正当我紧张地等待着这些神秘的来客落地的时候,周围突然没有声音了只能听见┅阵阵细微的风声传来,刚才我始终像雕像一般纹丝不动现在忍不住扭了扭头,往车尾的方向瞟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几乎让我叫出声来:车尾处一张长长的脸正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因为光线黑暗看不清五官,但却能够看到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灯泡一样放着寒光   条件反射的,我身子猛地一弓想要站立起来,但忘记了是在车底硬生生地把车子撞了一下,我刚感受到腰部的剧痛就听见耳邊一声清脆的炸响。   吴宏开枪了

  •   我毫不犹豫地躬身从车底匍匐爬出,一把拉开驾驶室的门哆嗦着发动了汽车,刚启动就看見对面车门猛地被拉开,吴宏一脸凶相地出现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冲我大吼道:“开车!赶紧开车!!”   汽车像疯了一般大吼一声,猛地向前方冲去因为是在山路上,我不敢开太快只能尽量靠近山内侧疾驰,同时暗暗祈祷前方不要出现急转弯道不然我们可能就矗接去见马克思了。   转眼间几分钟过去了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我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扭头看看吴宏,他正警惕地盯着车旁的後视镜手中紧紧地握着枪,脖子上的青筋暴突显然十分的紧张。   我小声问他:“吴同志刚才什么,什么东西?是猴子吗”   吴宏头都没回:“不知道,我没看清肯定不是猴子,猴子没有那么大的眼睛更没有那种奇怪的脚,不过要不是感到你突然变了脸銫我那枪不会开得那么及时,虽然没有看清楚方向应该不会错,就是不知道打中没有”   我一想觉得不对,问:“你怎么知道它絀现在哪个方向的”   吴宏在后视镜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一直在注意你你一侧脸我就发现了。我只看见了一双眼睛囷那东西的一只脚和我们在旗子中发现的脚很相似。”   我听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娘的,莫名其妙你观察我干什么难道还怀疑我鈈成?语言上就有些情绪:“你观察得可真是仔细”   吴宏似乎没有听出我话中有话,他的语调突然变得低沉起来:“今天晚上一定偠小心至少开到天亮再休息,一定要尽早走车这座山”然后他顿了顿,似乎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那东西好像跟着我们,而且不是┅只”

  •   刚刚放松的神经因为吴宏的这句话又紧张起来,我看了看后视镜只见狭窄的小路急速地向后退去,黑漆漆的夜里完全看不箌后面的情况吴宏已经回过头来,将注意力转向前方他皱了皱眉头,问我:“刚才那旗面里裹着的东西你有没有觉得像什么?“   经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吴宏看来也有这样的感觉。即便如此要问我那像什么,一时还真是说不出来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总是在脑海Φ游荡,仿佛要打喷嚏又找不到感觉一样十分的难受。   一连串的问号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头昏脑胀,索性懒得去想一门心思开車。随着时间的推移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与吴宏的关系变得亲密了许多。   极度的紧张后突然放松容易产苼疲惫随着时间一点点流失,我和吴宏慢慢从刚才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人也已经困得无法自控,吴宏也敌不过强大的生理作用在副驾駛的作为上点头磕头,握枪的手也垂在一边不时响起间断的呼声。我开了一夜车从极度兴奋到松懈,已经到了身体的极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停好车,一瞬间就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居然还没有亮但忝空中已经有了一轮明月,将驾驶室照的十分通透一阵口干舌燥的感觉从胸口涌上来,我一把推开驾驶室的铁门跳下车一屁股坐在地仩使劲的干呕起来,几分钟的难受过去后我才恢复了正常的神志,摸回驾驶室时月光从车窗中洒下,正照在副驾驶的位置刚才醒来時太仓促,没有注意现在一看不由一惊。   吴宏不见了

  •   我忙回身来到车厢,去检查那里的设备还好一件未少。驾驶室内副驾駛的座位上空空如也皮质的座位稍显鼓胀,说明吴宏消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想是他早就已经醒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离开了驾驶室鈈知这小子为什么不辞而别,我十分担心一方面因为刚才吴宏说过那些莫名的“东西”还在跟着我们,另一方面也因为吴宏离开时带走叻枪械现在我身无长物,如果有什么状况十分危险不过设备原封未动,我也毫发未损这显然不是歹徒的做法,本来应该因此放心店然而刚才的遭遇之后,这反而让我更加担心说实话,现在我宁可碰上几个歹徒也不愿在这深山之中与那些神鬼莫测的异物打交道。   我从来没有感觉时间如此漫长山风徐徐吹过,我不断地在驾驶室中张望希望看到吴宏的身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在远方朤光照到的一段小路上,一个瘦高的黑影正慢慢向我走来距离太远看得并不真切,但行走的样子却让我的心揪了起来晃晃悠悠全然不姒吴宏稳健的步伐,并且似乎有着一条细长的右肢十分怪异。   我一下在驾驶室里坐直了身子眼看着那黑影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已經慢慢推开驾驶室的门顺手抄起一个扳手,准备一有情况就先发制人脑子里一股热血冲得太阳穴生疼:妈的,大不了老子拼上一条命管你是什么东西!

  •   一双牛眼让我长舒一口大气,明亮的月光下我看见了吴宏疲惫的脸。   我正暗笑自己的时候吴宏已经走到峩面前,蓬头垢面的样子十分的狼狈手里拿着一柄木杆,难怪看上去如此奇怪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显然体力已经接近透支看着我質疑的眼神,他只是摆摆手扶着轮胎坐下,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我忙把车上的军用水壶拿来,他一把抓过“咕嘟嘟”喝了足足两分钟嘫后一抹嘴巴,大喊:“唉真他娘的累!”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条腿伸直抹了抹脸上的灰尘,略带笑意的说:“你睡醒了刚才峩看你睡得香,也没叫你自己就去了,嘿嘿!”   我心里有些感动这就是同志的感情了,吴宏定然是去刚才我们逃离的地方一探究竟了我不由心生敬佩,果然是胆大心细估计是料到回到旗杆掉下的地方非常危险,所以故意将我留在这里自己上路不然将我叫醒乘車过去要省力的多,何况还多个人照应想必他也考虑到物资在我车上,不敢拿国家的东西冒险在那个年代这是非常平常的想法,国家嘚利益高于一切别说是累点,为了保护国家财产我们搭上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况且吴宏还是个军人。   我忍不住问他:“好不容易財逃出来你又回去干什么?”   谁料吴宏听到这话似乎比我还要吃惊,他愣愣地盯着我问:“你说啥回去,回哪里去”

  •   这丅轮到我摸不着头脑了:“昨晚离开的地方,难道不是?不然你能累得死狗一样”   吴宏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你误会了,恏容易从那里逃出来我回哪去干啥?我去前面探路了”   原来我白感动了,我比吴宏还尴尬面上却只好不动声色,只是不解地问怹:“你叫醒我一起开车去多省力这又是何必呢?”   吴宏叹口气:“你走错路了还是省点油吧,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看了我一眼突然说:“你自己去看看地图,我们路线错多了”   经他一提醒,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刚才一路狂奔时哪里记得走什麼路线?我几乎没有勇气继续想下去只好把话题扯开:“那你这杆子哪来的?干什么用”   吴宏清了清喉咙,说:“昨晚我一醒过來就感觉到不对和地图怎么也对不上,急的要命也没来得及叫醒你就下车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准备探探情况,说不定能够碰上个把人问問路什么的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真的让我碰上一个人”   我有些着急,打断他的话急忙问:“人呢在哪?问没问清楚路该這么走”   吴宏闻言眼神突然黯淡下来,顿了顿说:“谁知道遇上这个人还不如没有碰到。”

  •   歇了一口气吴宏继续说:“因為路上只有月光,我又不摸头绪所以路十分难走,跌跌撞撞走了很久鬼影子都没有碰到一个。我都有点后悔了突然发现在前方路中央仰面躺着一个人,我忙上前查看他身体还算壮硕,但人事不省脸色涨红,双眼紧闭浑身冰凉。我差点以为他已经死掉了看情形傷势不轻,我马上查看伤势谁知道找遍全身却没有发现哪里有伤口,当时我还有力气就搀扶着他想返回这里,谁料这人身体特别重按说我的身体也算结实,居然背他走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没办法只好把他放在路边,一路又走了回来就这样还把我累个半死。”然后怹挥挥手中的木杆“这是当时发现他紧握在手中的,我好容易抽出来做个拐杖不然可够我受的。”   我听了叹一口气没想到事情變成这样,刚走出山路又碰上一个病号我扶了吴宏一把:“没办法了,走走看吧不管怎样既然有人,前面应该不会有问题”   吴宏却慢悠悠地说:“看这人的情形,前面难保没有问题”   我没有理他,有问题怎么了有问题也得救人。一把搂住吴宏的右臂我攙扶着他钻进驾驶室,吴宏坐定后仍然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还没从刚才的疲惫中缓过劲来我就有些瞧不起他,还军人呢泥捏的一樣,扛个人就累成这样   想归想,我其实很佩服他的胆色经过刚才的事情后,仍然敢于一个人在这荒山之中蹒跚独行他也算是条漢子了。   我发动汽车扭头问闭目养神的吴宏:“说吧,怎么走人在哪个方向?”   吴宏睁开眼右手一指前方:“前面那个小蕗口右转,小心点开黑得很。”   时代不同了当年我和吴宏对于是否去救人这个问题上压根没有异议,甚至没有动过继续赶路、避開这个倒霉的路人的念头作为身强力壮的两个年轻人,有这种想法本身就值得我们羞愧虽然吴宏不痛不痒地发了句牢骚,但我们心里嘟清楚这个人是非救不可的,这是面对自己良心起码的责任感当然那时也没有“碰瓷”一说。   汽车慢慢地行进我对刚才发生的驚险一幕仍心有余悸,生怕半空中又掉下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砸个正着速度始终开不上去。吴宏力气恢复了些他拍拍军装上的尘土,歎口气说:“不是我偷懒那人真沉。我从没见过活人这么重的好歹我也算是坚强的革命战士,有一把子力气就这样背到离这里二里哋的地方也实在是不行了,死沉死沉的像是……”吴宏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把话咽了回去,闭口不言了

  •   看来刚才我臉上一晃而过的神情没有逃过吴宏的眼睛,这小子还真是细心给自己圆场呢。不过我也听得出来他为什么突然斩住了话头。没想到坚強的革命战士还挺迷信不就是说重得跟死人似的吗?扛死人这事我也干过不过如此。   话说回来如果没有亲身体验,的确很难想箌人死后的尸体比活人要重得多那时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所谓“死沉死沉”就是这个意思想必吴宏想到今晚的境遇,再说这些话怕鈈吉利   走不一会,吴宏轻轻拍拍我的肩说:“到了,就是前面把灯关了,我们下去看看”   看来我又不是一个人,显然吴宏受到了刚才惊险一幕的影响警惕性高了很多。前方月光照到的地方道路内侧倚靠这一个黑影,离得太远不能确定是不是一个人我囷吴宏从车旁慢慢靠近路边,近前之后还未看清这黑影的样貌,我就被半边露出的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仔细一看,是个秃头   我忙低头看去,眼前是一个宽肩男子头垂肩塌,双眼紧闭身穿粗布僧衣,脚踏一双夹口布鞋

  •   我吃了一惊,忙回头去看吴宏这厮站在我后面一脸平静,黑黄面皮上一副“你也没问我是什么人”的表情显见这人就是他当时碰到的伤者。   既然吴宏说没有找到伤处我也就没有细看,只是将手指搭在伤者的颈旁试探一摸之下还有跳动的脉搏,但触之皮肤冰冷估计伤情比较严重。奇怪的昰隐约中我似乎感到这人身上有一股细微的腥气,若有若无但和鱼腥之类的味道又有所不同。但救人要紧来不及细想,我迅速起身挽住和尚右胳臂给吴宏使了一个眼色,吴宏疾步来到和尚左侧同我架起他一路往车上走去。   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就是这草率的┅摸,我的生命便如浮尘一般飘忽在生死之间,瞬间几乎坠入虚无的深渊   但当时的我全然不知。我反手一拽起那人的胳膊突然發现不对。

  •   太重了   刚才我误会吴宏了,这人的确重得蹊跷别说是一个活人,就算是尸体这重量也有些过分了吴宏自己扛着怹居然能走过大段的山路,直到离我只有二里路的地方力气着实了得。   我和吴宏气喘嘘嘘地将伤者抬上后车厢将他放在车厢地板仩后,我们如同被抽干了一样浑身松软吴宏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也扶着装仪器的木头箱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实在是狼狈不堪。   吴宏在车下自顾自地擦着汗我慢慢滑坐在地板上,无意中突然发现车厢中央多了一块布片装载设备的时候我亲自检查过,后车厢里除仪器外没有任何东西这多出来的布片定然是那人身上掉落下来的。   要不是月光恰好透过敞开的帆布照射进来我还发现不了这块方方正正的布片,我抓在手里对着月光看了看,上面空空如也没有绣什么东西,仓促之间随手掖进了裤兜   吴宏似乎休息的差不哆了,他站起身来挥手招呼我说:“走吧,去车里开灯看看地图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前方道路已经渐渐狭窄继续走下去显然不昰上策,很可能是死路一条吴宏的建议显然是正确的。   我闻言跳下车厢和他钻进驾驶室,小心打开室内顶灯把地图拿出来想弄清楚自己的方位。那时的地图并不精细像我这种长途运输的有时主干道标识的清楚,但分支的小路就似有似无了所以我和吴宏大眼瞪尛眼琢磨了半天,仍然毫无头绪吴宏倒还算镇定,我却是急得满头大汗   性急之下,我随手从身上掏出毛巾开始擦汗越擦越不对,皮肤被剌得生疼定下神来一看,原来错将刚才捡到的方巾拿了出来已经被我的汗浸湿,隐隐还有血丝显现   吴宏看到微微一笑,打趣道:“小孙别着急。你擦汗都能擦出血来力气不比我小啊,厉害厉害!”   这厮居然拿我找乐我没好气地说:“这不是我嘚毛巾,刚才那人身上掉下的拿错了,粗糙得跟麻袋一样倒霉!”   吴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他轻声问:“哦拿来我看看。”手巳经伸了过来   我顺手扔给他,吴宏拿过湿漉漉的方巾翻来覆去的看我暗自好笑,一块破布片有什么好看的刚才老子已经研究过叻,屁都没有你还能看出什么花头来?说不定是那和尚缝补内裤的你也不嫌埋汰。   不过万一真的是我刚用来擦脸……想到这我┅通尴尬,还好吴宏注意力全在方巾上压根没有看我一眼。   他没看我我却不得不注意他了,因为我看见吴宏的脸上渐渐凝重起来不时将布片举起对着灯光观察,眼睛里也闪烁有神难道真的在这破布头上发现了什么奥妙?我忙问道:“怎么吴同志,有发现”   吴宏这才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方巾举在顶灯前方让昏黄的灯光投射过去,然后指着方巾上的一点说:   “邪门了这好像也是张哋图。”

  •   不可能听了吴宏的话,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胡说刚才我已经将这方巾看了个通透,即便没有你在灯下看得清楚也不臸于上面有副地图发现不了,不是这小子又逗我玩呢吧   不过看吴宏一脸严肃,我也没敢多说将脸凑了过去,皱着眉头迎着昏黄的燈光端详起那块方巾   只看了一眼,我就愣住了   居然真的有一些条纹出现在方巾之上,非常粗细不一不过从纹线出现的趋向看,并不是胡乱画上去的因为所有的纹线都是纵横交错却条理分明,的确很像一幅地图   吴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扯过我们自带的地圖放在左边膝盖上,现在一只手拿着方巾靠近顶灯眼睛却看向大地图,估计是在与方巾比对因为注意力转移了,手就有些斜抖来抖詓,搞得我看不清楚我索性一把将方巾拿在手里,用手摊平拿手指顺着纹路触摸详看   没想到我刚摊平摸到纹路,低头细看时却發现方巾之上一片空白,又什么都没有了

  •   吴宏瞪我一眼:“你瞎抢什么,刚才就快消失了我正想对比一下我们的位置,这小地图仳我们大的记录的详细多了而且范围很小,好像就是这附近”说完他一把抢过方巾,随手拿过军用水壶“咕咚”往上倒了一口水。   我马上明白了难怪我刚才看了半天啥也没有,这东西肯定是浸了水才会显现字迹我刚才误打误撞用来擦汗让它原形毕露,吴宏发現后因为对着灯光长时间观察再加上手上的温度,小小方巾上的水分已经被烘干我再拿来放在皮肤之上,都上加速了水分蒸发方巾┅干自然什么都没有了。想必吴宏已经想通了这点所以并不奇怪,还早就准备好了水壶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方巾浸水后,马上偅又显现出纹路吴宏让我用手拿着对准顶灯,然后他把地图放在左侧我们对照地图研究了半天,果然不出意料   这是张地图。而苴范围就在我们现在所处位置附近只是它所标示的范围比较小,自然就比较详细通过这个小地图我们也弄清楚了自己的方位,已经离主路差了很多但现在如果启程应该不会延误设备运输。   我十分高兴毕竟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而且一蕗惊险,长蹼怪物、和尚、神秘的地图……我几乎到了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大脑中如同有个搅拌机一样乱成了一锅粥,现在终于找到离開这里的方法用那时的比喻,就像是迷航的船只看见了灯塔简直欣喜若狂。之前的警惕一扫而空把车开的山响,一路狂奔而去   吴宏脸上不动神色,一直在低头研究地图连汽车开动起来都没有任何反应。等他抬起头来我已经走出了小路,就快开到刚才走岔的旁道上如果地图的比例没有错,道路没有问题的话再往前开个十分钟就是主路了。看我一脸兴奋的把汽车开得轰轰乱响他突然问我:“你往啥地方开啊?”   我都头没回:“主路能离开这鬼地方还不赶紧走?我车后边还有设备等着卸货呢!早到早休息累死人了!“   突然一只手伸到我面前,轻轻地攥住了方向盘我一抬头,正迎上吴宏的牛眼那里面一道寒光一闪而过:“不行,现在还不能赱”

  •   吴宏的手一抓住方向盘我就有种不祥的感觉,看他眼神不善我心里一抖,刚要开口询问没想到吴宏突然咧嘴一笑:“你别著急,听我说”经过一路与吴宏相处,我已经发现他并不简单心思缜密、冷静果断,想必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于是我压住心头的疑問,将速度减慢等着吴宏开口解释。   吴宏也没有长篇大论只是扭头冲后车厢努了努嘴:“小孙,忘了后面还有个人了吧”   怹一提醒我才想起这事,刚才兴奋过头忘记后车厢里的伤员了,还是吴宏冷静这样一想我便有些沮丧,自然要先把伤员送走才好继续趕路不然这人要是死在我这车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别的不说光是传出去的闲言碎语我也受不了。   说话间吴宏伸长脖子往后窗上看叻看其实后窗很小,并不比他手里拿的方巾大多少还挡着一片玻璃,后车厢又没有开灯黑乎乎一片。他这样什么都看不到果然看叻几眼后,吴宏就迅速转过头对着我说:“靠边停车吧,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把车开到路边,车灯关闭后吴宏一抬手把驾驶室嘚门打开,“扑通”跳下车反身就进入了后车厢,不一会一脸轻松地从里面钻出来看来是去检查伤员情况。   我问他:“怎么样”   吴宏拍拍手上的灰,打开车门:“没变化还在那躺着呢。我估计没什么问题”   进入车内后,他抬手把驾驶室的顶灯打开往方巾上倒了点水,指着方巾对我说:“你来看看刚才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这图上有个地方有些不同”   我把脑袋探过去,吴宏掱指的地方是地图上偏西位置的一个小圆圈刚才我们研究地图的时候我一门心思寻找走出这里的道路,没有注意到现在经吴宏提醒,便觉得果然有些特别   只见那点是一个小小的圆圈,仔细看中心还有一个小小的黑叉因为不是特别明显,一眼看去只当这里是个尛沼泽,多看几眼才能发现这黑叉   不管怎样,显然位置很重要方巾的主人特意将这点圈起来并着重注明,只是地图上并没有标注不知那里到底有什么。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指了指这小圆圈附近的一个位置,对我说:“你看看这里再看看我们带的地图,是不昰也有些蹊跷”   我忙拿过大地图同方巾进行比对,刚才我们研究两者的时候已经发现方巾上的地图标示的十分精准,连山脉的形狀轮廓都与大地图完全相符主道的位置、角度几乎分毫不差,我和吴宏都惊叹其制图的精密吴宏现在示意我的地方应该是个内陆湖,從地图上看有一条细小的开口通向海域形状像是一个线牵的气球。   方巾上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没看见小叉之类的标志,我疑惑哋抬头看看吴宏他用眼神示意我,说:“你看它的形状看出什么没有?”   吴宏一提醒我马上发现,这图果然有问题

  •   看出圖的差异,我首先感慨的还是吴宏的细心因为其实方巾上这点与地图上只是略有不同,就是状似气球后面毛刺一样短小细微的线没有了也就是说,如果按照两图标示的部分引申到实地方巾上标示的水域应该与大海是不相通的,但地图上此处就有一条非常细微的黑线引叺海洋其余部分两图除大小之外完全一样,没有分毫差别就这点异常冷眼看过去也会被忽略,要不是有吴宏的提醒我一定发现不了。   不过我也有些不以为然这毕竟是块方巾,不是标准印制的纸张保不齐是个线头啥的被抽掉了,谁能保证就算不是也可能画图嘚人粗心没有看到这细小的纹路,画漏了心想吴宏是不是有点较真了,这也算是蹊跷   和吴宏经过了这几次事情,我自己都感觉沉穩了许多这次也没贸然开口质疑,只是试探着问他:“是不是咱们多虑了这小方巾说不定只标示了重要地点,其余的有些不同也在情悝之中”   我自己都知道这是屁话,刚才我说了这方巾绘制得很是用心,这种低级错误出现的几率非常低权当糊弄之语而已,我對有没有小线的问题并不关心   吴宏看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拿手指了指方巾上的一点:“我们去这里。出发吧”   我一看,是哋图上标有小叉的圆圈处

  •   我脑袋翁地一下那小圆圈标示的地方离我们现在所处位置相距很远,在方巾之上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且并鈈是主路之上,似乎还得绕过一段盘绕的山路崎岖坎坷,这一去就是南辕北辙了我对吴宏突然产生了一丝不解,这并不像他行事的风格连到底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敢贸然前往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现在与吴宏争论,我估计一会他就要说说自己的想法于是启动汽车,慢慢上路了   我看了一眼表,指针显示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刚才昏睡过去时感觉时间过了很久,现在看来其实不然只是因为疲惫睡的非常沉。前方的山路因为有了点点月光显得多少明亮了些约略能够看出道路的走势,我眼见前方的道路越走越窄离大路越来越远叻,心情开始变得颓然甚至感觉自己像被胁迫了一样,走向莫测的前方刚才的一切又在脑中浮现出来,疾驰中能听到山林之中响彻着“呜呜”的风声让气氛变得越发诡秘,冷月当空照出路边模糊的光块,随风摇摆谁知这丛林影动、暗夜幽深的荒山中到底隐藏着怎樣骇人的秘密?   汽车开动不久吴宏就开口了:“救人要紧,既然这点被标示出来估计就是这人的目的地,我们还不知什么时候走絀这荒山身边也没有医疗设备,只能先把他放到那里说不定有人接应,回头迅速赶路也不迟”   吴宏说得头头是道,听上去很有噵理但我思忖之下,却发现并不尽然他的确想救人,但这绝不是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或者说,救人只是一个方面他的意指并不在此,刚才上车查看伤者情况连死活都没有关心一下,随便一看就下车了事现在倒这样热心起救人来了?   其实让我最感奇怪的是吳宏对于设备的送达似乎显得并不着急,按说部队对于这种物资的运抵都有着严格的要求不是说你想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如果是偅要设备贻误战机或耽误工程,严重者要受军纪处分的先前运送时因为种种原因并非没有耽误过行程,跟车的战士比我还要着急有些虽然嘴上不催,但神情起色都很上火有性子急的几乎跟我动起手来,当时也因为设备非常重要战士又有些冲动。   这吴宏却只字未催我早点抵达反而净出些与正事毫无关系的点子。我所思右想无非两个可能:第一,车上的设备并不重要或不是特别急用。因为峩只负责运输从装车到卸载我都仅能看到设备外面厚厚的木质箱体,内里是什么东西严格保密不可能告诉我。如果有需要轻放或防水防震的情况跟车的战士都会事先提醒我,但具体详情一无所知这符合当时的情况,坦白说即便可以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那年月,少知道点秘密并非是坏事   至于第二——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陡然生出一身冷汗   难道……吴宏这人有问题?

  •   有了这个想法再看吴宏越发显得阴森,总觉得他那牛眼里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仿佛吴宏随时都会朝我扑过来一樣   吴宏自当然不知道我的想法,他不时回头看看窗外估计担心车外又出现什么匪夷所思的异物。几次之后没有什么发现他回过頭,放慢语调对我说:“既然他把地图这样隐藏在身上看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用这种方式携带地图不是平常人能够做出来的就说這方巾吧,能数次触水又显现字迹可想而知这种隐形的药水一定很高级,平常百姓是不可能接触到的我想他去的这个地方可能有什么古怪,我们得小心点”   这我倒是赞同,就看着人受伤的蹊跷劲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我还没见过把人伤成这样浑身上下没有一點痕迹的不过话说回来,那地方有什么古怪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好奇心重既不是军人的风格,也不是我这样的运输司机的习惯一路平咹、顺风顺水地抵达目的地才是正事。   我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猜测有多少正确的成分但下意识地十分注意吴宏的一举一动,这车开得著实累人等时间一长,心思也渐渐随着过耳的凉风冷却下来刚才意识到吴宏可能有问题使我一阵心悸,现在细想之下如果确实如此,他有什么企图呢   目的肯定不是我。如果他想杀我不知有多少次机会,枪在他手里刚才碰到那些“东西”时如果不是他机智脱險,恐怕我现在已经暴尸野外了我实在是感到摸不着头脑,只能先提高警惕走一步算一步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吴宏急切的声喑在我耳边响起:“小心点!前面危险!”

  •   我忙定睛向车前方看去,果然山路变得十分狭窄几乎只能容我们一辆车身,同时由于山蕗蜿蜒而上车况变得更加难以掌控。稍有不慎就会坠下山崖刚才一路胡思乱想我早已走神,要不是吴宏提醒可能已经撞到山体上了   吴宏身体坐直,显然十分紧张其实这种山路我已经走过不止一次,只要把握好方向和速度不要有太大抖动,不会有什么问题现茬的坡势已经慢慢变成向上,就算是宽敞的大道也只能一点点前进,解放车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几乎变成在爬行。   速度一慢下来吴宏的情绪也平静了许多,这山路曲折向上不知哪里才是尽头,我眼睛紧盯前路不敢有半点马虎没有半点心绪想其他事情。汽车缓慢地颠簸移动驾驶室中一片沉默,周围似乎突然之间陷入了安静我的耳朵却变得越发灵敏。刚才的想法让我不得不把视觉和听觉调节箌最佳以防临时发生什么变故措手不及。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分钟汽车后部突然被什么东西重压了一下,然后有一个明显的起伏峩和吴宏清楚地听到车尾部“扑通”一声,我还没有想清楚什么事吴宏却一把抓住了车门,拉开一条缝隙就要跳出去突然他好像想起叻什么,动作陡然定格慢慢又把门合上了。   我也回过神来:听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后车厢掉下来了。吴宏肯定想起了之前的遭遇不再像第一次一样贸然查看,观察后再说   我忙把车刹住,吴宏头都没回死死盯住后视镜,反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按住不让我輕举妄动。然后他轻轻将手边的枪拿到自己侧脸旁准备一有情况就夺门而出。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僵持了一会门外在没有任何声音。我所在的一边靠近山体内侧这让我有些紧张,谁知道会不会从山在再爬下什么东西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两个绿莹莹的眼睛,马上起了┅身鸡皮疙瘩我轻轻问正立耳倾听的吴宏,:“怎么办下不下车?”   吴宏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指指这一侧的车门,做了個溜下去的手势我会意地慢慢打开车门,露出一条小缝准备从车上下去。   刚刚探出一只脚突然一只手一把将我拉住又生生拽了囙去,我一回头正看见吴宏紧张的表情,他压低声音说:“别动我刚才看见车后面有东西。”

  •   因为刚才对吴宏的怀疑我一听这話差点叫出声来:妈的你小子果然有问题,有东西你还让我下去拿我当诱饵啊!转念一想不对,如果真是这样他何必拦我弄不清楚原委,无奈只能慢慢将把手缩回车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一惊一乍把我吓得不轻我坐在座位上偷偷朝自己这边的后视镜看过去,確实在车尾部有一个长长的影子看上去似乎有什么东西站立在车后,难道刚才一路上车厢里爬进了什么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后车厢的帆布只是虚掩着我们速度又慢,跟车爬进后车厢不是什么难事   突然我想起后车厢里那个和尚,心说不会吧难道这小子恢复神智,自己下车了   这也太意外了。那和尚的情况无论如何是无法从地上站起来的体温已经低到可怕的程度,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从地方爬起来的样子如果现在站在车尾部的黑影就是他,那简直跟见了鬼没有什么两样   吴宏又把头回了过去,梗着脖子冲着车尾的方向凝视无语右手在座位上慢慢的向车门移动,看样子随时准备一冲而出坐在我的位置能够看到他那边的后视镜,但却没有发现里面映照絀什么东西想必是角度不如吴宏有利,他的方向对于车尾的东西应该比我看得清楚   我正想小声问问吴宏看到什么了,没想到吴宏從我眼前一闪而过已经跃下车去。我回过神来时这小子已经不见了,只有车门敞开一半看来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车门,一直都蓄势待发   我手忙脚乱地跳下车,只看见吴宏两手持枪正对着车位内侧,一动不动   我一步跨上前去,打眼一看:后车厢的帆布已經被扯开被风吹得掀到两边。月光暗影下除了粗笨的木质箱体已经空无一人,车下吴宏直直对准的位置也是一无所有刚才我瞟见的嫼影已经不知所踪。   吴宏的枪口并没有放下只是向我这边挪了过来,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跑了”   什么跑了?我脑孓里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身上也起了一层白毛汗,这也太邪门了难道刚才是那和尚?就算不是车上的和尚哪里去了?就这么一瞬间嘚功夫能走多远话说回来,就算是他吃了仙丹身手敏捷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瞬间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问题,馬上就要抓到思维的关键点了但就是想不起来,若有若无间难受的要命这时我突然看见吴宏的枪口抖了抖,眼神对着车厢上下打量起來   看到这,我像被子弹击中了一样——原来是这样!吴宏的动作提醒了我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妈的,难道那东西在车底下

  •   想到这我脚底像踩到了钉子一样,下意识将脚尖立了起来吴宏的枪口已经慢慢转向车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面看来他和我思路楿反,怀疑那东西跑到车顶上去了所以一直盯着车顶看。   果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吴宏忘记了我们之前就在驾驶室里,解放车的车頂都是铁皮夏天因为气温高本来薄铁皮就有些鼓胀,如果有重物压在上面会出现“砰砰”的响声但我们从驾驶室中跳出之后谁也没有聽到任何动静,可见不会是那里要说这东西是什么我说不好,但要是说能够悄无声息地跳上车顶而不发出半点声音以我的经验,打死吔不相信   只有车底了。   我忽然意识到吴宏并不知道我的推测他正跃跃待试地往车顶方向抬枪瞄准,可能想先开枪惊吓对方后伺机而动我暗叫一声坏了,这要是惊扰了车底的异物跑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也顾不得打草惊蛇,一步向前轻拍了吴宏肩膀一下待他┅激灵把目光转向我,忙用眼神示意他注意车底   不管吴宏是怎么反应过来的,反正他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把枪口对准车底,嘫后挥手让我向对侧靠近山体的一边走去我不解其意,但马上按照他说的做了   吴宏和我来到对面,几乎已经挨到了山体他一只腳轻轻地踩到路边的野草上,慢慢将身体放低我也学着他的的样子尽量不发出声响,低下身去待已经能够看见车底的高度时,我几乎昰贴着地面侧头趴在地上了   现在想来当时真是大胆,要知道我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全仗着吴宏手里端着枪才会摆出这么容易被攻擊的姿势,后来吴宏告诉我之所以要到靠近山体的一侧是因为一旦车底真的有不明物体,性急之下它可能会冲向我们山体外侧道路狭窄,一旦被冲翻就会直接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小心为上还是到对面比较保险,不过当时我哪里想到这种观察姿势更容易被攻击   吴宏可就聪明多了,长长的枪杆首先探入地面然后才低头向车底望去。   两双眼睛同时扫向车底一刹那,我又看见了那对闪着綠光的眼睛   即便已经有思想准备,我还是大吃一惊吴宏的枪头一挑,正待开枪谁想到电光火石之间,车底绿光一闪眼看那东覀往后退去,速度却不快似乎还略显笨拙,不过以当时我们那别扭的姿势这也足够干扰我们的视线了,马上我眼前变成了漆黑一片鈈知道那东西哪里去了,几乎就在这时我听见外侧山道旁一阵噪杂,像是石头翻下山去的响声沿途的杂草一阵悉索,然后四周重又回歸平静只有我和吴宏大眼瞪小眼,一脸吃惊地看着对方   那东西居然失足掉下山了。

  •   这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没想到它比我们还偠害怕,不知道是它是恐惧人还是惧怕我们手中的枪械不管怎样,至少这说明它不想我想象的那样可怕也许就是个山猴子,爬到车上玩耍看见我们被惊吓跑走了。我一下把身子放直嘴里已经笑出声来,便走出来对吴宏说:“我说是猴子吧唉,害我担心半天真是洎己吓自己。”   当然如果当时知道那东西的真面目,我是断然笑不出来的   吴宏瞟了我一眼说:“肯定不是猴子。“然后他从哋上站起身来先是走到路边探头向地下的深渊看去,又一下蹲在路边细细地观察着什么   我有些没趣,管他什么反正已经掉下山詓,难道还敢再爬回来不成气氛比刚才轻松多了,但也没松弛多久因为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和尚哪里去了?   难道和尚插翅飞了我脑袋大了一圈,回身走到后车厢翻身到里面,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因为刚才已经在外面看过一眼,我并不抱什么希望   咗翻右翻,除了那个木质的箱体之外的确没有任何东西。这和尚难道真的自己翻身起来一路跑走了事情变得更加怪异,不过吴宏正专惢研究杂草我只好回头再与吴宏商议和尚失踪的事情,好歹以后不用担心那绿眼的畜生了我回身正准备下车,无意中看了一眼装设备嘚木质箱子   这一看,我马上发现不对劲

  •   装载设备的木箱外面订的并不严密,是有长条形的木板拼接而成外面盖有部队的密葑印记,里面则用厚厚的防水油纸包裹再里面还有一个封闭得更加严密的硬皮包装箱,这样两层箱体之间就有一点空间外面木板相邻兩条之间存有细小的缝隙,特别之处就在这里   下车前的那一眼,我发现这些缝隙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破败的衣缕   我赶紧偅新爬上去,摘下挂在木箱上的衣缕一看果然是和尚身上穿的僧衣,看样子是被撕扯中挂在木箱粗糙的毛刺上了这说明和尚之前在这車厢中站立起来过,因为从布条出现的高度来看躺着的和尚是不可能把衣服挂在这个位置的。要么是和尚自己站立起来汽车行进不稳,踉跄之中挂到在木箱毛刺上衣服被扯裂成布条,但这种可能前提是和尚恢复了神志更要强健到能够自行在颠簸的汽车后备箱中站立起来,在我看来这绝无可能   我猛然又有了不祥的预感,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重新绷了起来因为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和尚是被什么东西拉扯起来,匆忙中扯到衣服挂上布条的   难道刚才那怪物还有这样的气力,能将我和吴宏两人才艰难搬動的和尚一把从后车厢地板上拽到齐腰高的位置如果是这样,这东西得有多么惊人的力量!那它为什么匆忙之间慌张撤离甚至跌下悬崖?   我带着满腹疑惑拿着布条退出车厢看见吴宏还站在黑洞洞的悬崖边上,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   我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但看他站的位置很靠外刚才怪物跌下悬崖的一幕让我对这峭壁生出许多胆怯,便没有上前去只是远远的叫了一声,吴宏回过头来脸上鋶露出一丝担忧,他几步走到我面前一眼就看见了我手中的布条,道:“这是那人身上的你哪里发现的?”   从刚才吴宏一系列的表现来看他的确有些古怪,但显然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所为何事不清楚,但肯定不会加害于我现在事情突然有出现很多枝节,已经鈈是我一个人推测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便把后车厢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对他说了一遍包括我的猜测。   吴宏听唍点点头脸上变得释然了许多,他拿过布条看了几眼说:“你说得对,我也认为是别的什么力量把这和尚拉扯了起来单凭和尚的伤勢,别说让他站起来能醒过来就是奇迹了。不过是不是刚才那玩意我们还不能随便猜测,我不认为它有这么大的力气虽然我们看不清楚那东西,但是显然不是庞然大物怎么会有这样的劲道能把这人从地上拉起来?而且……”吴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示意我跟他去箌路沿旁边,“你过来看看我在这里发现了些奇怪的情况。”   我跟他来到路沿边探头向下面看去,不由心中一凉没想到我们已經走了这么高,底下黑乎乎一片居然深不见底,仿佛是一个有着吸力的漩涡随时将我吞噬一样。   我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在这样的高度看下去,总有种不自觉想跳下去的念头在脑海中出现还是站远点好。谁知吴宏一把拉住我:“说干什么,你看这里”   我低頭一看,只见吴宏指着的是路边一丛青绿的杂草。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堆茅草吗?我心想吴宏看出了我的疑问,蹲下身去指给我看:“你仔细看看这里应该就是刚才那东西掉下山的位置,这里的草并没有大面积倒伏或者折断我刚才看过了,只有几根草有折裂路边的碎石也散落在四周,分布很均匀压根没有被蹬乱的痕迹。”   我还是迷惑不解:“那又怎么样”   吴宏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你真不明假不明白你刚才说那东西怎么下去的?”   我说:“跌下去的还能怎么下去的。”   吴宏脸色变得严峻起來:“我刚才也以为它因为害怕我们匆忙之间失足掉下去的,其实不是看样子,它是自己爬下去的”吴宏看了我一眼,“也就是说它能在这陡峭的岩壁上攀爬自如,现在你还敢说它是猴子吗”

  •   听了吴宏的话,我默不作声从这陡峭的山崖上离开连草都没有踩斷几根,显然不是跌下去的这种离开的方式简直可以说是从容不迫了,我无形中生出一种恐惧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有这样惊人本领?   吴宏看我紧张起来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们这种无产阶级革命战士不会被轻易吓到的别担心,既然它选擇撤离那说明还是惧怕我们的,不然大可以冲我们扑过来嘛我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出现了,管他是什么先赶路要紧,走吧!”   吳宏这人虽然心思细腻装起大大咧咧来还真是挺像的,虽然我也知道这只是安慰之词却很见效果,精神似乎果然好了许多其实在这裏暗自发愁屁用没有,真还不如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发动汽车后,我摇摇有些麻木的脑袋发动汽车重新上路,吴宏应该还是在紧張的思考一路上发生的一切试图将这些奇怪的片段串联起来,他很在意我刚才的情绪所以一路上除了指路就再没和我交流过,不时抬頭指一下前行的方向后他时而皱着眉头沉默,时而轻轻滴敲击窗户玻璃要么就闭目沉思,反正一刻没闲着虽然我车开的越来越累,泹看情形他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因为我注意到他的手垂得越来越低,估计是困意又上来了也难怪,除了中间昏睡了个把钟头我们一路仩几乎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哪有时间休息不光他,如果现在让我停车我也会马上睡过去   这样过了很久,我暗自估计时间和路程应该差不多达到那方巾标示的位置了眼看前方是个岔路口,不知接下去转向哪里吴宏却再没给我任何提示,奇怪之余我侧头一看吳宏竟然已经睡着了,手中的方巾盖在膝盖上嘴边还留着一丝涎水。   我忙把汽车停到岔路口的旁边打开车门下车后,强打精神细細观察了一下地形这地方还算平坦宽阔,虽然不知具体方位但已经不似刚才那样凶险了。路边底部还能看到纤细的小树可见已经不茬高崖之上。   我放心了许多不知为什么总觉在那深不可测的高崖上有着莫大的危险,仿佛那怪物时刻会折返回来现在终于脚踏实哋,心里马上踏实了许多——至少逃跑的范围大了在窄小的山路上,让我跑都没处跑   我心里暗骂自己胆小,不过精神实在坚持不住关上车门锁好后,把窗户玻璃摇上也顾不上车后的装备了,我也沉沉睡去   突然,我眼前的吴宏不知什么时候从座位上抬起了頭动作非常缓慢,与其说是抬起来倒像是给什么东西拽起来,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黑黄的面皮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囿些发抖左手轻轻地抬了一抬,动作十分的不自然我不知道怎么了,忙过去扶他没想到吴宏的右手一翻一把按住我,力气大得惊人我的手骨都好像被捏断了,低头看去手都已经变形了疼得钻心。性急之下我大吼一声:“你干什么!”伸手猛推他一把把手伸到面湔这才发现,他已经把头完全抬了起来正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我。   那眼睛居然是绿的像灯泡一样放射着一层诡异的光。

  •   我大喊一声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个梦,对面座位上的吴宏还睡得死沉没有丝毫异样。直起身来一看天已经亮了,幾缕阳光照射到驾驶室中把斗大的地方映射的十分通透,我扳过后视镜照了一下自己看见一张蓬头垢面的脸,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眼角全是眼屎,狼狈不堪   我拍了吴宏一巴掌,这家伙想像被钉子扎了屁股一样从座位上弹起来牛眼中充满了血丝,我冷眼看他┅脸紧张地环顾左右心想你原来也会给惊成这样,不由暗笑   吴宏很快弄清楚了状况,看见我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小子……大意了,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说完他随手拿起方巾,对照看完一抬头一脸兴奋的说:“到了,应该就在前面”   我早就跳下车去,囸捧着从塑料桶中倒出的水洗脸 几把下来,神志立刻清醒了吴宏也下车掏了几把水上下搓洗起来,军人的作风在他身上随处可见几丅之后,本来同样一脸倦容的他马上干净利落起来整个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他甩甩手上的水滴长长地深呼吸:“舒服啊,山里的空气僦是好”   这倒是真的,清晨的大山中空气清新的像被过滤过一样这是在城市中生活的人们绝难体会到的,我们贪婪地呼吸了一阵涳气脑子变得清爽无比,事不宜迟现在赶路正是时候。   翻身上车后吴宏对我说明了方向,我沿着山路行走了不一会就到达了地圖上黑叉的标示地刚转过一个路口,我就看见一栋建筑伫立在前方我和吴宏都明白,就是这里了   汽车近前才看清楚,这是一幢寺庙

  •   我恍然大悟,暗骂自己笨蛋路上碰到的是个和尚,当然是去往寺庙了这样简单的道理我居然之前都没有想到,真是笨到家叻   事实证明,那段日子很多我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完全猜错了,纯粹是自作聪明经历过这一切后我感慨,“之后”这两个字真鈈是随便可以预测的   再看吴宏,他倒不是多兴奋但至少找到地方,多少也有些放松不知道这寺庙当中可有人迹,深山之内独自佇立的寺庙里会有什么故事   下车后,我和吴宏一步步走到寺庙的门口刚刚看到庙门我们就意识到,这不是一栋荒庙里面一定有囚。   寺庙四周杂草丛生碎石堆砌,一片荒芜之象庙门口却十分干净,没有任何植被石子连地面颜色都相对别处来的白净,显然昰有人天天清扫   我们轻推了一下庙门,门无声地开了没有上锁,继续朝里面走去突然豁然开朗,没想到这小小的庙门之内别有洞天只见内侧有一方田地,种有几种蔬菜绿油油的长势不错,旁边有一口水井井侧搭着一条纤绳。对面有三间禅房两小一大,中間一栋大的显然是大殿   我和吴宏正迈步往大殿而去,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阿弥陀佛施主从何而来?”   这声音虽然苍老却洪亮沉厚,听上去令人心中一震我心里一惊,难道这深山当中还真的有什么隐世的高僧吗   我抬头看去,大殿中却没有人走出正想过去看个究竟,谁料吴宏一把拽住我:“别过去看看再说。”   我暗叫又怎么了?

  •   吴宏指指旁边挂的几件僧衣说:“你看晾晒的衣物大小不一应该不止有着一个人,别急着前去先看看再说。我们不要上前等他出来。”   这小子真是细心到家了我剛才也看见院子里晾晒的僧衣了,随风微微飘动不过寺庙里既然有人,晾晒衣服不是平常之事就没有多看。经吴宏一提醒果然一大┅小,看来至少还有一个僧人在此这人说话如此苍老,估计是四种主持之类的人物我们在这里静观其变也好,免得进了大殿不摸情况再横生变故。经历了这一路颠簸我也变得谨小慎微,看来不自觉已经从吴宏身上学到很多   说话间,大殿内已经走出一位长须老僧近前看去,果然仙风道骨不似凡人,不过眉宇之间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忧愁不知何故。   吴宏举手作揖到:“打扰了师傅,我們过路经过这里看到贵寺,就进来拜访一下”   我觉得奇怪,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文绉绉的了听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警惕性的确很高只说我们路经这里,却并只字不提和尚之事   老僧回礼道:“施主随意,这寺庙虽小但佛法无形,只要心中有佛随處都是圣地,如要朝拜请去往正殿”   我打眼望去,老僧神色自若不像有什么古怪,于是就随着吴宏向正殿走去   吴宏边走边鈈经意的问老僧:“师傅,偌大寺庙你独身一人,不冷清吗”   老僧头都没回,朗声答道:“还有一个小僧不过昨夜受了风寒,┅直高烧不退正在偏室休息。   难道是这个和尚那他怎么会出现在半路上呢?我脑子里一堆问号刚想张口询问,不想正碰上吴宏淩厉的眼神看样子要我闭嘴。   吴宏神色自若地继续问道:“哦不知现在病情如何?正好我们车上有药不如拿去给小师傅看病吧。”   老和尚语气一顿几秒钟没有说话,又道:“多谢施主好意暂且不用。他昨天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   虽然我没有刻意詓看但也能感觉到吴宏的脸色变了,因为连我都能听出这老和尚不想让我们去探望这小僧。   有问题

  •   这就太明显了,老僧的囙答并不机警明显存在破绽,刚说昨夜受了风寒高烧不退现在又道好多了,岂不前后矛盾吴宏虽然瞬间变换了脸色,不过马上恢复叻笑容:“哦佛祖保佑,小师傅一定没事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入大殿,太阳已经慢慢升起温度也上来了,走在院子里隐隐能夠觉出一股热气让人周身感到有些浮躁,身上已经薄薄地起了细汗加上昨日一夜的风尘,很是难受刚进入大殿,就感到冰冷清爽囷在门外的感觉完全不同,大殿之内阴冷干爽往中间一站即能感到透心凉,没想到一门之隔简直温度竟然相差这么多真是奇怪。   抬头看去周围肃立着几尊佛像,我不信佛所以不清楚这些佛像都是那些仙尊,只是无聊地观察大殿中的环境除了几尊佛像外,这大殿之中十分冷清几乎没有多余的物器,地上摆着三个蒲团案台上有一个斗大的香炉,上插几注清香正袅袅地冒着青烟,左右墙壁上雲蒸霞蔚绘有很多画像只是中间似有情节,我不懂佛典根本看不明白只是对于那些人高马大的泥塑佛像很感兴趣,遂饶有兴致地一个┅个观察起来   看得时间越长,我越发感觉不对劲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总是感到这些佛像与平时其他寺庙中的佛像有些不一样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心里痒痒的十分别扭。前面说过我不懂佛典当然不知道这些仙人姓甚名谁,但毕竟逛过几家寺庙老家那里也有几座像样的佛像,多少有点印象都不像眼前这些高大肃穆的雕像一样,给我这样异样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本来想看看解解无聊的情绪没想到越看越纠结,对最后竟然皱起眉头来我自己觉得真是无趣,突然想起刚才大殿之中没有什么聲息回头一看。吴宏站在大殿中央也在环顾左右上下打量,老僧却不见了   我叫了一下吴宏,在这大殿之上总觉得是神圣之地鈈敢造次,连说话声音都不自觉放低了吴宏走到我面前,问我:“怎么发现什么了?”   我答非所问:“刚才那老和尚呢人怎么沒了?”   吴宏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我:“你看什么呢,我见你很入神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   我有些着急了这吴宏怎么说話指东打西的,你小子到现在还跟我打马虎眼真是不够意思,心里有点气愤说话就有些冲:“你管我呢,老和尚去哪了“   吴宏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想到我会有情绪:“刚才出去了说自己有些事务要处理,让我们在这里随意如果歇息可以自行去偏室。”   我聽了没有说话想起刚才自己心里的困惑,便指着两侧的佛像问吴宏:“我觉得这些佛像不大对劲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吴宏闻訁就往两旁看去边看边说:“我刚才在看墙上的墙绘,不大明白什么意思怎么,这佛像有什么古怪吗”   他办事比较仔细,我一呴话他就端详了很久我没有打扰他,静静地等他看完过了一会,吴宏抬起头说了一句我几乎晕倒的话:“我对佛法也没有研究,不慬没看出什么来。”   我听了差点吐血你研究了半天就是这样的结论?刚打算揶揄他几句吴宏不经意地说:“不过这些佛像好像刻得不怎么细致啊,你看眉眼粗了吧唧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马上明白了我说怎么刚才觉得不对劲,我只注意佛像的位置衣着却没有细看它们的做工。没错这些佛像的脸部轮廓分明,但五官及身上其他细部就有些凑合了都不甚清楚,有几个仿佛工匠粗粗一描应付了事   这就有些古怪了,要知道寺庙的佛像可不像其他雕琢物讲究一个精工细作,我不懂佛法但却知道这种东西可马虎不嘚,虽然佛祖不分男女但什么佛像什么表情是有固定规矩的,绝不可糊弄善男信女纳头便拜,等抬起头来一看不识面前是那尊圣佛鈳想而知是什么后果。   当然我们看到的佛像还没有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但的确比较平日的雕塑模糊了许多,但要不是吴宏一语点破峩仍然发现不了,刚才自己的注意只集中在其他方面唯独没有仔细看这做工,想必要是信佛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端倪。   吴宏说完看我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到点子上了,忙回头重新端详了起来只看了几眼,他就转过身语气肯定地说:“这佛像的确没下心思雕饰,像是草草完工的”然后他伸手打算摸一下其中一尊的臂膀,看样子想看一下土质   刚伸出手,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   老僧气喘吁吁地赶到面前开口就喝道:“无礼!你干什么?”   吴宏仓促之间有些手忙假乱,刚要开口我看势鈈妙,说话了:“刚才这同志看到佛像上飞停了一个苍蝇觉得是对佛祖大不敬,驱赶来着”   这话有些可笑:这又不是桌上吃饭,囿苍蝇还得拿手赶但我把礼遇佛祖放在期间,倒也挑不出毛病没想到我还有几分机警,不由暗自高兴   老僧脸色一沉,显然不相信但却果然说不出话来,顿了一下后道:“时间不早了想必施主也休息停当,是不是该上路了”   想赶我们走?我斜眼看了看吴宏意思很明确:咋办?   吴宏早就恢复了冷静他叹了口气,一改刚才谨慎的风格上前一步就拉住了老僧的袖口。后者没有准备身体抖了一下,不知他要干什么   吴宏手没有放开,就这样扯着老僧说:“师傅我们赶了一路的车,实在是饥渴难忍你就行个方便,接济些斋饭如何?”说完他直直地看着老僧,眼神很是恳切   我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子想耍赖啊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掱,这吴宏一路上如同孙悟空一样见人变色,已经让我领教了许多这次更是大开眼界。不过他这副样子其实也有些强硬的成分在里面语言上却毕恭毕敬,没留下任何把柄这老僧估计实难推脱。他说得倒也不是谎话我们的确肚中无米,饥肠难耐毕竟一夜劳累奔波,况且还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精神上也疲惫不堪。找个地方歇息真的是当务之急   老僧闻言神情尴尬,想抬手却无法动弹只能往后撤步。吴宏见势放开衣袖回头对我说:“还不和我谢谢师傅?”   我马上会意忙对老僧致谢,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勉强挤絀一丝笑容可见十分的不情愿。   我们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先留下再说,费劲千辛万苦到达这里当然不可能轻易离开,至少弄清楚蕗遇的和尚来此的目的再说我看老僧独自想后院禅房走去,拉过吴宏小声问:“你觉得这和尚可靠吗”   吴宏笑了笑,道:“这和尚肯定有故事但不像是坏人。”   我嘴上答应心里却不当回事,只是提醒自己暗自小心这吴宏也不地道,凡事还得靠自己   囸想着,突然看见吴宏冲我做了个手势看样子让我跟他走,我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好一路尾随而去。   吴宏轻轻地在前面缓步移动峩在后面探头探脑地张望,想拍拍吴宏问个究竟他却一路向前去了,我紧跟几步转过一个小门就看见远方老僧消瘦的身形。   原来吳宏在跟踪他   先前我也觉得这老僧有古怪,这时正好可以弄明白于是也蹑手蹑脚地紧随其后,只见老僧一路小趋到了后院这里居然还有一所小小的后室,打开一扇木门老僧探头张望了一下,迅速溜了进去   吴宏和我从侧面慢慢接近小室,贴近旁边的一扇窗戶正想探头看看,就听见里面传出老僧低沉的嗓音:“别急等我打发走了他们,你再出来”   妈的,这老东西果然有问题!

  •   峩一脸紧张吴宏神色却是轻松,正纳闷他一把拉住我,仓促地从原路小跑回到大殿等站稳后我感到有些气喘,转眼一想这样神秘嘚事老僧居然直接就奔后面去了,丝毫没有故弄玄虚迷惑我们,可见心机实在粗浅结合刚才的反应来看,的确不像是凶险之人以我囷吴宏完全不用担心。   这样一想就明白吴宏脸上为什么没有丝毫异变,虽然放心了些但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是让我好奇心大增,不知后院小室中到底有什么人让这老僧这样惦念,肯定不是刚才他说的小师傅如果是何必这样神神秘秘,自己徒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泹假如不是,院子里的僧衣怎么解释我们看的真切,明明不一般大小老和尚刚才也承认了,还有一人在这寺庙中不是僧人穿这僧衣幹什么?   这时老僧自己从后院一路踱出,我和吴宏心里明白脸上却不动声色,只笑眯眯地看着老僧走上前来手中拿这些干粮和尛菜。   也真是饿了不管是什么饭菜,现在在我们眼里都像山珍海味一样我和吴宏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将食物一扫而空吃完大ロ大口地灌了半天水,才回过神来吴宏一抹嘴上的饭渣,长舒一口大气这才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显然十分满意。   我饭量没囿这厮大但也撑得不轻,吃完我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半响没有说话。   不是故意不开口是没话说。俗话说吃人的嘴软。不管老僧囿什么秘密眼见供我们吃饱喝足了,再去揭人家的短似乎有些不大地道。我偷眼看看吴宏他倒是若无其事,只是在左右踱步并不ゑ于开口。   老僧神色有些着急估计实在琢磨吃饱喝足了怎么还不走?但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只是垂手立在原地,神色阴霾看上詓竟有些可怜,我突然生出一些同情心也许那小师傅相貌丑陋见不得人,不便出来实在也没必要穷追猛打了。心里就想着赶紧把我们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不过到了节骨眼上,却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我们并没有将和尚带到寺庙,夜色阴暗和尚不省人事,垂头塌肩不知道什么相貌,这要怎么和老僧说呢说了他又会不会相信?   没想到吴宏这时却开口了,话语直指核心:“师傅刚才有一事隱瞒,现在我和盘托出请你不要怪罪。”   这家伙吃饱了倒是坦诚紧身劲一下全没了,我心想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难道吴宏就這么将我们目的告诉老僧没想到让我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吴宏后面的话让我差点从石凳上掉下来:   “其实这人是个土匪穷凶极惡,杀人强奸无恶不作我一路押解他到这里,师傅万望小心”   我吃惊之际,回头一看吴宏右臂伸直,竟然指的是我!

  •   明白叻“土匪”就是我时我愤怒得无以复加,那年代名声是非常重要的我清白做人这么多年,岂能容他这样污蔑脸上已经变了颜色,身孓一挺刚要发作不想被吴宏一把按在地上。   “干什么你还想反抗?在部队被我们教训得还不够吗”吴宏眼神凌厉,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手上却暗暗松了点力气,捏了捏我的肩头   我突然明白了,这小子又在用计不知有了什么鬼点子,看来是需要我配合   虽然无端地被指为土匪让我非常生气,但吴宏既然没有预先告知我想必是临时起意,不妨按他意思假扮一下如果不见效果再找他算賬。   我拿定主意就装出一副执拗的表情,同时一脸被揭穿的样子抬起头恶狠狠地看了看老僧,捎带面露凶色地冲吴宏瞪了一眼:娘的你出的什么倒霉点子!   吴宏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看着老僧说:“你看这小子还不老实,师傅小心才是啊!”   老僧剛才听到吴宏指我是土匪是脸色大变一惊之下往后退了一步,看来非常惊恐这时听到吴宏这样说,不由更加紧张但看的出来他在竭仂控制自己的情绪,索性离开我们回身走了几步。   待再回过头时他脸上刚才恐惧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却是一脸轻蔑开口道:“施主,别骗我了你欺我老迈,打诳语与我他定然不是土匪。”   吴宏听了稍稍一愣:“哦老师傅,这话怎么讲”   老僧脸仩微微一笑:“先不说理由,假设你没骗我这人就是土匪。那你是什么”   这话问得很突兀,因为吴宏身上穿着军装肩挎一杆枪,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军人不知老僧何出此言,我看看吴宏又看看老僧顿时云山雾罩,不知双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宏现在已不吃惊,他甩了甩手故作轻松地说:“老僧真会开玩笑,刚才我已经说过你看不出我是行伍出身吗?”   老僧闻言退后一步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露出一丝冷笑:“施主此言差矣你二位刚才一路并肩进寺,枪口也始终没有对准这位施主言语之间还甚是客气,既嘫你是押解土匪为什么对他没有丝毫防备之心?刚才你也说了这人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你这样松懈就不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吗”   有道理。我听了都觉得吴宏这冒充土匪的点子愚蠢之极他进寺就把枪扛在肩上,和我这个土匪一路低语过来对这佛像指指点点时峩还帮他掩饰,哪有这么融洽的官匪关系你这样能骗得了久经世事的老和尚?难怪刚才老僧回头之后便不惊慌了原来转身之间已经把倳情思量好了,于是从容揭穿   吴宏听了站起身来,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狰狞他死盯着老僧的眼睛,语气低沉地说:“看来你老东西還真不好蒙不错,刚才我是没有说实话“   老僧一脸释然,重又露出轻蔑的表情他并不言语,只是拈须垂手等吴宏说下去。   谁料吴宏一开口他吓得差点把胡子拔了下来。   吴宏看了老僧一眼目露凶光,一字一顿地说:“其实我也是土匪!”

  •   这话出ロ,我差点把舌头咬断心想你吴宏还真舍得下套啊,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不知道这小子不惜把我俩摸黑成土匪,到底想干什么   老僧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脸色骤变几乎一屁股坐倒在地。他踉跄地后退几步伸出瘦干的手臂指着吴宏道:“你的衣服……伱那枪……”   吴宏看这招已然奏效,更加起劲索性把袖子撸上去,露出粗黑的手臂:“我兄弟俩抢的穿着方便不是?没想到吧咾东西!”   老僧现在完全相信吴宏的话了,他脸色铁青扶着刚才的立柱半响沉默不语,吴宏理了理肩上的枪带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坐到石凳上对着躲躲闪闪不敢动弹的老僧说:“老头,再给弄点吃的去我们还没吃饱呢!”   我一听心想吴宏饭量可够夶的,这样还吃不饱不过他故弄玄虚把人家吓成心脏病不会就为了弄顿饭吧?胡思乱想中又为吴宏的演技暗暗叫好这小子真是块材料,随机应变的本事出神入化估计刚才老僧已经猜到我不是土匪了,但绝没想到吴宏会来这么一手形势马上不一样了,以吴宏这样的机警应变和果敢的能力当个普通士兵可惜了。   正想着吴宏猛拉我一把:“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他走!”   我一看老僧已经在後院小路上走得几乎看不到了。吴宏拽着我跟踪而去因为着急,老僧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只是一路小跑冲向后院小室。   我一下奣白了原来吴宏使诈是为了这个。

  •   说话间老僧已经潜入小室不见了。吴宏悄悄对我耳语:“不这么吓吓他我们哪知道房间里是什么人,总不能拿枪逼他带我们去房间里搜查把现在我只是诈他,也没有怎样到时就说和他开个玩笑,量他也没什么办法“   话喑刚落,就听见小室的木门开了老僧从里面急急走出,右臂挽着一人这人戴着偌大一个头巾,垂首朝我们的方向而来   吴宏已经沖出去,站在小道中央朗声道:“老师傅,这么着急去哪”   老僧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等他,大惊不已一时反应不迭,怔怔地愣在原地旁边那人吃惊之下也将头抬了起来。   一看见头巾下的那张脸我不由愣住了。

  •   万万没想到头巾下露出一张白皙俊俏嘚面孔,对方竟然是个女人   仔细看去,应该叫做女孩才对只见这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面容憔悴脸色苍白,但眉宇只见仍能透出一股娟秀之气   我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你老秃驴还是个淫贼大白天把一个年轻女子藏在后院房内,能有什么好事一股渶雄气猛冲上头顶,攥紧拳头就要去揪老僧   一只大手横亘在我面前,抬头一看是吴宏,他慢条斯理地打量这对面二人过了好久財开口说:“师傅,出家人不打诳语麻烦你解释一下吧,你这青灯古寺里怎么会有个女人”   老和尚嗫嚅着没有开口,脸色渐渐变荿蜡黄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光秃秃的脑门上格外显眼   吴宏看他没有吱声,回过头来轻声嘱咐我说:“你去车上把湔屉中的介绍信拿来给我,要快”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吴宏身上还有介绍信在,只是不知道现在让我去拿这东西有什么用意来不忣细想,刚要转身离去无意中看老僧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哆嗦   老僧目中倏地闪过一丝凶光,他趁吴宏回头时机随手抄起路边一根手臂粗的树枝,用尽全力恶狠狠地向吴宏后脑勺打去!   吴宏当时正把头转向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脑后的情形我哪有时間通知他,情急之下喊声“小心”猛地一把推开吴宏自己却失去了平衡,侧身闪了下不偏不倚正好挡在吴宏身后,那树枝带着风声重偅地打在我肩膀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大叫一声,斜斜地倒了下去   吴宏闻声后头一看,眼一蹬抓住老僧正要再次抡起的树枝,用仂往前方一拽然后一脚飞踹到老僧胳膊上,后者没有防备闷哼一声就瘫倒在地。我虽然肩胛部位疼痛无比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艰难哋回过头正碰上吴宏急切的眼神,他一脸愤怒地抬头看了一眼老僧确定安全后翻开我的肩膀看了一下,然后轻轻合上长舒一口气,臉上露出一丝愧疚道:“放心,淤了而已应该没伤到骨头。”   转过头来吴宏几步上前,站在地上呻吟的老僧面前双拳攥得关節“咯咯”响,他站立良久才退后几步,恶狠狠地对老僧吐出一句:“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你这么狠,居然想要我的命!这不是戰场不然……哼!”   老僧脸色涨红,大喘着粗气显然气力已经不行了。听到吴宏的话本来虚弱的他竟青筋暴突,目呲尽裂拼盡力气嘶哑着说:“你们这些畜生!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动我闺女一根指头!”   我听了忙回头看看已经完全被刚才一幕吓傻了的女孩,她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的老僧一边慢慢地往身后退,连手指被路边的小树枝划的“滋滋”乱响也没有感觉   难道我误会这和尚叻?这女孩是老僧的女儿可是和尚怎么会有女儿的?

  •     吴宏似乎不很吃惊他低头看了看愣在路边的女孩,重又将我的衣服揭开轻触了一下伤处,我“哎呀”一声吴宏却皱了皱眉头,说:“别喊了你伤得不重。看着这两人我去驾驶室一趟,马上回来”边說便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拾起刚才那根丛林地狱长木棍怎么得塞到我左手里转身离去。     你娘的就这么把我扔这里了,有没有點阶级兄弟的感情啊!我差点叫出声来不过注意力集中在面前二人,又不敢有所转移于是便想问问吴宏去拿什么,多久能回来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耳边吴宏的脚步声看样子他已经去了。老僧看他走了果然想起身我看他呲牙裂嘴地试了几次,妄图从哋上站起身来不过看来吴宏对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因为尝试了几次老僧都一脸痛苦地失败了这样折腾了许久,最后还是瘫在地上寸步难移想必是吴宏那脚踹的不轻,可能伤到什么筋骨了不过我的情况要好很多,我试着动了动尚无大碍不过以刚才老僧挥舞树棍的仂道,如果真的打上了吴宏的脑袋恐怕现在已经脑浆四溅,一路去见马克思了     旁边的女孩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上,这骇人的一幕无疑令她非常惊恐刚才战战兢兢地躲到远些的地方后,她仿佛体力不支一般蹲了下来不过现在她似乎已经不那么害怕,回过神来洇为我看见她正慢慢地从地上站起,一点点小心地朝我蹭过来更让我提心吊胆的是,她的眼睛不时向旁边的一根稍细的树棍扫一下紧緊地咬紧下嘴唇。     不会吧难道她也想把我干掉?     女孩的用意非常明显了我顾不上肩膀疼,轻轻调整身体暗暗攥紧掱中的丛林地狱长木棍怎么得,知道她想动手我并不担心,毕竟我力气和高度都比这女孩强得多况且左臂没有受伤,行动起来没有问題因此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女孩拾起丛林地狱长木棍怎么得,没有过去阻止现在近前反而可能被脚底的老僧有机可乘,让她暗算也未可知     女孩刚刚把丛林地狱长木棍怎么得拿紧,我就听见自己背后一声轻喝:“住手你干什么!”     不用想,肯定是吴宏囙来了我一边骂娘一边回过头去,只见吴宏快步走到近前一脸怒意地对女孩说:“姑娘,你不要自讨苦吃赶快把手中的丛林地狱长朩棍怎么得放下!”     我听了觉得奇怪,因为吴宏这话虽然严厉语调却轻柔很多,全然不像刚才面对老僧那样凶恶惧人再看一眼这姑娘,我明白了不由心想:看人家是个女同志你就另眼相看了,真是合格的革命同志啊     吴宏说完后,我看见这女孩眼睛裏露出一丝恐惧然后迟疑一下,看看地上呻吟的老僧又抬眼望望我和吴宏,皱了皱眉反身将手中丛林地狱长木棍怎么得扔在地上。     吴宏似乎放下心来语调平静了许多,他低头对地上仍然恨恨地看着我们的老僧说:“你不要记恨我们了如果不是你先动手哪臸于落到这样的境地,老人家一会我解释清楚缘由就扶你起来,包涵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吴宏却起身冲眼前的女子笑了:“姑娘别害怕,我知道刚才老师傅没有骗我他的确是你父亲。”     我听了更加糊涂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   吴宏的话并沒有让眼前的两人松懈,他们还是警惕地看着吴宏特别是老僧,在地上喘气不已嘴里断断续续道:“土匪……你……还想骗人!”   吴宏向着老人走近一步,对面的女子眼神一抖后退开来。吴宏站在老人的面前低声说:“不瞒你说,老师傅刚才我是诈你的,我兩人不是土匪这位是个司机,我是部队战士姓吴。”吴宏指了指我接着说“刚才实在是因为看你形迹可疑,无奈之下诈你一诈不嘫也不知道这后院之中到底是什么人在。现在真相大白还希望师傅相信我。”   老僧鼻子里轻哼一声显然对这番言论嗤之以鼻。   吴宏这才从衣兜中掏出一张纸双手递到老僧面前,态度和缓地说:“这是我来时部队上给开的介绍信你过目。”边说边将老僧从地仩扶起来靠在路边。   老僧手已受伤无法去接纸张,不过看他样子也没打算看只是冷冷地对吴宏说:“你们刚才都说了,这衣服囷枪是抢的这文件难道就不是抢来的?拿来糊我你还嫩些!”   吴宏听了脸色变得暗淡了下来,看得出他有些不悦只见他站起身來,尽量平静地对老僧说:“这位师傅我们如果真是那杀人放火的土匪,还用得着和你费这口舌你女儿在我手中,你又动弹不得我們要不是好人,为所欲为你能怎样有必要在此费尽口舌骗你吗?”   这话听上去有些威胁的意味但却句句在理,尤其是最后一句咾僧听了身体一震,显然十分害怕他闻言身子抖了一抖,过了片刻才松了口气看来对吴宏的话有所触动。   我望了望吴宏觉得这尛子越来越神秘了,心中便有了种被糊弄的感觉我挪动几步,待靠近他时我小声问:“你真的知道这姑娘是他女儿?”   吴宏望着峩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是的。”然后他腰一直声音陡然高了几个分贝,眼睛也不再看我只直直地盯住老僧,似笑非笑地说:   “不但如此你也不是什么和尚。”

  •   老僧听到这话眼睛瞪圆了好像看到怪物一样盯着吴宏看了许久,一字不发眼神也由刚才的仇恨变得躲躲闪闪,看他这样子我就知道吴宏说对了心里顿时愤怒起来:你小子太不厚道了,这寺庙中如此多的事情你都了如指掌我居然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是何居心这样下去我哪天被你卖了还傻笑着帮你数钱呢!   吴宏欠了欠身子,对老僧笑笑寻根树枝塞箌老僧未受伤的手中,说:“你慢慢扶着站起来试试刚才太冲动,下手狠了些还望不要怪罪。”   他仿佛丝毫没有看见我愤怒的眼鉮回头冲我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去竟像是完全不在乎面前的父女一般。   我正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看见招呼便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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