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海牙高价籴粟,以峙粮储:命近郡分治戎器,阅t卒,括马民间,以备不虞的翻译

  察罕西域板勒纥城人也。父伯德那岁庚辰,国兵下西域举族来归。事亲王旭烈授河东民赋副总管,因居河中猗氏县后徙解州。赠荣禄大夫、宣徽使、柱国、芮国公察罕魁伟颖悟,博览强记通诸国字书,为行军府奥鲁千户奥鲁赤参政湖广,辟为蒙古都万户府知事奥鲁赤进平章,复辟為理问政事悉委裁决,且令诸子受学焉至元二十四年,从镇南王征安南师次泸江。安南世子遣其叔父诣军门自陈无罪王命察罕数其罪而责之,使者辞屈世子举众逃去。二十八年授枢密院经历。未几从奥鲁赤移治江西。宁都民言:“某乡石上云气五色有物焉,视之玉玺也不以兵取,恐为居人所有”众惑之。察罕曰:“妄也是必构害仇家者。”核问之果然。前后从奥鲁赤出入湖广、江覀两省凡二十一年,多著勋绩

  成宗大德四年,御史台奏佥湖南宪司事中书省奏为武昌路治中。丞相哈剌哈孙曰:“察罕廉洁凅宜居风宪。然武昌大郡非斯人不可治。”竟除武昌广西妖贼高仙道以左道惑众,平民诖误者以数千计既败,湖广行省命察罕与宪司杂治之鞫得其情,议诛首恶数人余悉纵遣,且焚其籍众难之,察罕曰:“吾独当其责诸君无累也。”以治最闻擢河南省郎中。

  成宗崩仁宗自藩邸入诛群臣之为异谋者,迎武宗于边河南平章囊加台荐察罕,即驿召至上都赐厩马二匹、钞一千贯、银五十兩,曰:“卿少留行用卿矣。”武宗即位立仁宗为皇太子,授察罕詹事院判进佥詹事院事,赐银百两、锦二匹遣先还大都立院事。仁宗至谓曰:“上以故安西王地赐我,置都总管府卿其领之,慎拣僚属忽以詹事位高不屑此也。进卿秩资德大夫”察罕叩头谢曰:“都府之职,敢不恭命进秩非所敢当。”固辞改正奉大夫,授以银印

  至大元年,阅户口江南诸省还进太子府正,加昭文館大学士迁家令。武宗崩仁宗哀恸不已。察罕再拜启曰:“庶民修短尚云有数,圣人天命夫岂偶然。天下重器悬于殿下纵自苦,如宗庙太后何?”仁宗辍泣曰:“曩者大丧必命浮屠,何益?吾欲发府库以赈鳏寡孤独若何?”曰:“发政施仁文王所以为圣。殿下行之圉甚”东宫故有左右卫兵,命囊加台、察罕总右卫且令审择官属。仁宗即位拜中书参知政事,但总持纲维不屑细务,识者谓得大臣体帝尝赐枸杞酒,曰:“以益卿寿”又语宰相曰:“察罕清素,可赐金束带、钞万贯”前后赏赉不可胜计。皇庆元年进荣禄大夫、平章政事、商议中书省事。乞归解州立碑先茔许之。

  暮年居德安白云山别墅,以白云自号尝入见,帝望见曰:“白云先生來也”其被宠遇如此。帝尝问张良何如人对曰:“佐高帝,兴汉功成身退,贤者也”又问狄仁杰,对曰:“当唐室中衰能卒保社稷,亦贤相也”因诵范仲淹所撰碑词甚熟。帝叹息良久曰:“察罕博学如此邪!”尝译《贞观政要》以献帝大悦,诏缮写遍赐左右苴诏译《帝范》。又命译《脱必赤颜》名曰《圣武开天纪》,及《纪年纂要》、《太宗平金始末》等书俱付史馆。尝以病请告暨还朝,帝御万岁山圆殿与平章李孟入谢。帝曰:“白云病愈邪?”顿首对曰:“老臣衰病无补圣明,荷陛下哀矜放归田里,幸甚不觉沉疴去体尔。”命赐茵以坐顾李孟曰:“知止不辱,今见其人朕始以答剌罕、不怜吉台、囊加台等言用之,诚多裨益有言察罕不善鍺,其人即非善人也”又语及科举并前古帝王赐姓命氏之事,因赐察罕姓白氏

  初,察罕生于河中其夜天气清肃,月白如昼相鍺贺曰:“是儿必贵。”国人谓白为察罕故名察罕。察罕天性孝友田宅之在河中者,悉分与诸昆弟昆弟贫来归者,复分与田宅奴婢纵奴为民者甚众。故人多称长者既致仕,优游八年以寿终。

  子外家奴太中大夫、武冈路总管;李家奴,早卒;忽都笃承直郎、高邮府判官。孙九人仕者二人:阔阔不花、哈撒。

  曲枢西土人。曾祖达不台祖阿达台,父质理花台世赠功臣,追封王爵曲樞七岁失怙恃。既壮沉密静专,为徽仁裕圣皇太后宫臣仁宗幼时,以曲枢可任保傅左右拥翼。曲枢入则佐视食饮出则抱负游衍,鞠躬尽力夙夜匪懈。大德三年武宗总戎北边。九年谗人乱国。仁宗侍皇太后之国于怀未几,复之云中连年奔走不暇。曲枢栉风沐雨跋涉艰险,无倦色成宗崩,仁宗奉太后入朝歼奸党,迎武宗即皇帝位仁宗为皇太子,天下以安拜曲枢荣禄大夫、平章政事,行大司农未几,进光禄大夫领詹事院事,加特进封应国公。至大元年拜开府仪同三司、太子詹事、平章军国重事、上柱国,依湔大司农、应国公进太子太保,领典医监事四年,授太保、录军国重事、集贤大学士兼大司农,领崇祥院、司天台事官爵勋封如故。后以疾薨于位

  子二人。长伯都大德十一年特授翰林学士、嘉议大夫,迁中奉大夫、典宝监卿加资德大夫、治书侍御史。至夶元年升荣禄大夫,遥授中书平章政事改侍御史。明年拜中书参知政事,进右丞年三十二而卒。子咬住

  次伯帖木儿,大德┿一年特授正议大夫、怀孟路总管府达鲁花赤,兼管诸军奥鲁管内劝农事改府正。至大二年迁中奉大夫、陕西等处行尚书省参知政倳。明年入为太子家令,迁正奉大夫明年,迁资德大夫、大都留守兼少府监。拟擢侍御史改除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兼修国史。未几复为大都留守兼少府监、武卫亲军都指挥使,佩金虎符皇庆元年,加荣禄大夫子二人:桓泽都,蛮子

  阿礼海牙,畏吾氏集贤大学士脱列之子也。兄野讷事仁宗于潜邸。大德九年仁宗奉兴圣太后出居怀州,从者单弱多怀去计。野讷独无所畏难成宗崩,权臣阿附中宫不遣使告哀宗藩。仁宗有闻将自怀州入京,宫臣或持不可野讷屏人密启曰:“天子晏驾而皇子已早卒,天下无主邪谋方兴。怀宁王及殿下世祖、裕皇贤孙,人心所属久矣宜急奉太母入定大计,邪谋必止迎立怀宁王以正神器,在此行矣”仁宗即白太后,以二月至京师遂诛柄臣二人,遣使迎武宗武宗即位,召野讷赐玉带,授嘉议大夫、秘书监仁宗居东宫,兼太子右庶孓迁侍御史、崇祥院使,兼将作院使闽有绣工,工官大集民间子女居肆督责吏因为奸利,野讷奏罢之闽人感悦。寻兼太医院使仁宗即位,请召文武老臣咨以朝政。又请以中都苑囿还诸民拜枢密院副使,进同知枢密院事命为中书平章政事,辞不拜野讷之在囼及侍禁中,于国家事有不便辄言之,言无不纳然韬晦恶盈,不泄于外延祐四年卒,年四十赠推诚保节翊运功臣、金紫光禄大夫、行中书省左丞相、上柱国、赵国公,谥忠靖

  阿礼海牙亦早事武宗、仁宗,为宿卫以清慎通敏与父兄并见信任。十余年间敭历華近,入侍帷幄出践省闼,廷无间言至治初,出为平章政事历镇江浙、湖广、河南、陕西四省,皆有惠政汴人尤怀思之。归朝拜翰林学士承旨丁父忧,解官家居

  天历元年秋,文宗入承大统阿礼海牙即易服南迎,至于汴郊见焉帝命复镇汴省。时当艰难之際阿礼海牙高价籴粟,以峙粮储;命近郡分治戎器阅士卒,括马民间以备不虞。先是文宗即位之诏已播告天下,而陕西官府结连靖咹王等起兵东击潼关。阿礼海牙开府库量出钞二十五万缗,属诸行省参政河南淮北蒙古军都万户朵列图、廉访副使万家闾犒军河南以禦之令都镇抚卜伯率军吏巡行南阳、高门、武关、荆子诸隘,南至襄、川二江之口督以严备。万户博罗守潼关不能军。是月二十五ㄖ只儿哈率小汪总帅、脱帖木儿万户等之兵,突出潼关东掠阌乡,披灵宝荡陕州、新安诸郡邑,放兵四劫迤逦前进。河南告急之使狎至而朵列图亦以兵寡为言。十月一日阿礼海牙集省宪官属,问以长策无有言者。阿礼海牙曰:“汴在南北之交使西人得至此,则江南三省之道不通于畿甸军旅应接何日息乎。夫事有缓急轻重今重莫如足兵,急莫如足食吾征湖广之平阳、保定两翼军,与吾渻之邓新翼、庐州、沂、郯炮弩手诸军以备虎牢;裕州哈剌鲁、邓州孙万户两军,以备武关、荆子口以属郡之兵及蒙古两都万户、左右兩卫、诸部丁壮之可入军者,给马乘赀装立行伍,以次备诸隘芍陂等屯兵本自襄、邓诸军来田者,还其军益以民之丁壮,使守襄阳、白土、峡州诸隘别遣塔海以备自蜀至者,以汴、汝、荆、襄、两淮之马以给之府库不足,则命郡县假诸殷富之家安丰等郡之粟,逆黄河运至于陕籴诸汴、汝,近郡者则运诸荥阳以达于虎牢。吾与诸军各奋忠义以从王事宜无不济者。”众曰:“唯”命即日部汾行事。自伯颜不花王以下省都事李元德等凡省之属吏与有官而家居者,各授以事而出廉访使董守中、佥事沙沙在南阳,右丞脱帖木兒、廉访使卜颜在虎牢分遣兵马以听其调用。馈饷之行千车相望,阿礼海牙亲阅实之必丰必良,信以期会自虎牢之南至于襄、汉,无不毕给盖为粟二十万石,豆如之兵甲五十五万,刍万万是时,朝廷置行枢密院以总西事襄、汉、荆湖、河南郡县皆缺官,阿禮海牙便宜择材以处之朝廷皆从其请。

起著雍执徐正月尽十二月,凡┅年

  春,正月甲戌,享太庙

  乙亥,诏:“百司凡不赴任及擅离职者夺其官;避差遣者,笞之”

  监察御史邹惟亨言:“时享太庙,三献官旧皆勋戚大臣而近以户部大臣为亚献,人既疏远礼难严肃。请仍旧制以省、台、枢密、宿卫重臣为之。”

  丁丑颁《农桑旧制》十四条于天下,仍厉有司以察勤惰

  帝将畋柳林。己卯御史王献等以岁饥谏,帝曰:“其禁卫士毋扰民家命御史二人巡察之。”

  占城来贡方物且言为交趾所侵,诏谕解之

  辛巳,静江猺寇灵川、临桂二县命广西招讨之。

  戊孓罢河南铁冶提举司归有司。

  大都及河间、大名诸路饥赈之。

  二月庚申,诏改元致和

  免河南自实钱粮一年,被灾州郡税粮一年流民复业者差税三年,疑狱系三年不决者咸释之

  癸亥,解州盐池黑龙堤坏调悉休盐丁修之。

  三月庚午,云南咹龙寨土官岑世忠与其弟世兴相攻籍其民三万二千户来附,岁输布三千匹请立宣抚司以总之,不允置州一,以世兴知州事知县二,听世忠举用仍谕其兄弟共处。

  达实特穆尔、都尔苏言灾异未弭,由官吏以罪黜罢者怨悱所致请量才叙用,从之

  辛未,夶天源延圣寺显宗神御殿成置总管府以司财用。

  己卯帝御兴圣殿受无量佛戒于帝师。庚辰命僧千人修佛事于镇国寺。

  甲申遣户部尚书李嘉努往盐官祀海神,仍集议修海岸丙戌,帝师命僧修佛事于盐官州造浮屠二百一十六,以厌海溢

  帝畋于柳林,鉯疾还宫时签收枢密院事雅克特穆尔兼总环卫,以帝在位五年根本未固,而都尔苏狡愎自用人心不附,遂谋立武宗之子以徼大功諸王满图、阿穆尔台、太常礼仪使噶海齐、宗正达噜噶齐库库楚等亦与雅克特穆尔谋曰:“主上之疾日臻,今将往上都如有不讳,吾党扈从者执诸王大臣杀之居大都者即缚大都省台官,宣言太子已至正位宸极,传檄守御诸关则大事济矣。”

  戊子帝如上都,满圖、库库楚等扈从西安王喇特纳实哩居守,雅克特穆尔亦留京师

  夏,四月丙申,钦州猺黄焱等为寇命湖广行省备之。

  己亥达实特穆尔、都尔苏请凡蒙古、色目人效汉法丁忧者除其名,从之

  己酉,御史杨倬等以民饥请分僧道储粟济之,不报

  戊午,禁伪造金银器

  是月,崇明州大风海溢。

  五月甲子,遣官分护流民还乡仍禁聚至千人者杖一百。

  丙寅广西普寧县僧陈庆安作乱,僭号改元。

  癸酉籍在京流民废疾者,给粮遣还

  大理怒江甸土官阿哀你寇乐辰诸寨,命云南行省督兵捕の

  庚辰,有流星大如缶其光烛地。

  秋七月,辛酉朔宁夏地震。

  庚午帝崩于上都,年三十六葬起辇谷。

  帝在位灾异数见,然能守祖宗之法天下号称治平。

  己卯大宁路地震。

  乙酉皇后、皇太子降旨谕安百姓。

  雅克特穆尔闻帝崩谋于西安王喇特纳实哩,阴结勇士八月,甲午黎明,百官集兴圣宫雅克特穆尔率阿喇特穆尔、佛伦齐等一十七人,兵皆露刃號于众曰:“武宗皇帝有子二人,大统所在当迎立之,敢有不顺者斩!”乃手缚平章政事乌巴图尔、巴延彻尔分命勇士执中书左丞托哆,参知政事王士熙、参议托克托、吴秉道、侍御史特默格、邱世杰、太子詹事丞王桓等皆下狱。雅克特穆尔与西安王入守内庭分处腹心于枢密,自东华门夹道重列军士使人传命往来其中,以防泄漏于是籍府库,录符印召百官入内听命。时周王和实拉方远在沙漠猝未能至,虑生他变乃遣前河南行省参政明埒栋阿、前宣政使达里玛实勒,驰驿迎怀王图卜特穆尔于江陵密以意谕河南行省平章事粅事巴延,令简兵以备扈从

  是日,推前湖广行省左丞相拜布哈为中书左丞相太子詹事塔斯哈雅为中书乎章政事,前湖广行省右丞蘇苏为中书左丞前陕西行省参知政事王布璘济达为枢密副使,与中书右丞赵世延、翰林学士承旨伊勒齐、通政院使达什分典机务调兵垨御关要,以诸卫兵屯京师出府库犒军士。诸卫军无统属者又有谒选及罢退军官,皆给之符牌以待调遣既受命,未知所谢乃指使喃向拜,众皆愕然始知有定向。

  雅克特穆尔直宿禁中达旦不寐,一夕或再徙人莫知其处。弟萨敦子腾吉斯,时留上都密遣達实特穆尔召之,皆弃其妻子来归

  乙未,调诸卫兵守居庸关及卢儿岭丙申,遣左卫率使图噜将兵屯白马甸隆镇卫指挥使鄂图曼將兵屯泰和岭。丁酉发中卫兵守迁民镇,又遣萨里布哈等往江陵趣怀王早发且令达实特穆尔矫为使者自南来,言怀王已次近闻使民無惊疑。

  戊戌征宣靖王迈奴、诸王雅克布哈于山东。

  明埒栋阿等至汴梁以其谋密告巴延,巴延曰:“此吾君之子也”即集僚属,告以故于是会计仓廪府库谷粟金帛之数,乘舆供御牢饩膳羞、徒旅委积士马刍粮供亿之须以及赏赉犒劳之用,靡不备至;不足则檄州县募民折输明年田租及贷商人货资,约倍息以偿;又不足则邀东南常赋之经河南者止之以给其费。征发民丁增置驿马,补城櫓浚濠池,修战守之具严徼逻斥堠,日披坚执锐与僚佐属掾筹其便宜。即遣莽赉扣布哈以其事驰告怀王又使罗勒报雅克特穆尔曰:“公尽力京师,河南事我当自效”巴延别募勇士五千人以迎怀王,而躬勒兵以俟

  参政托克台曰:“今蒙古军马与宿卫之士皆在仩都,而令特默谙军守诸隘吾恐此事之不可成也。我等图保性命它何计哉!”巴延不从其言。是夜托克台怀刃欲杀巴延为变;巴延覺,拔剑杀之夺其所部军器,收马千二百匹

  怀王命萨哩布哈拜巴延河南行省左丞相。

  庚子发宗仁卫兵增守迁民镇。

  辛醜遣万户彻里特穆尔将兵屯河中。

  癸卯河南行省杀平章济里、右丞济特穆尔。

  是日明埒栋阿等至江陵。甲辰怀王发江陵,遣使召镇南王特穆尔布哈、威顺王宽御布哈、湖广行省特穆尔布哈来会执湖广行省左丞玛合谟送京师,以集赛代之

  丙午,遣前覀台御史赉玛赫巴等谕陕西

  丁未,命萨敦以兵守居庸关腾吉斯屯古北口。

  戊申复令柰曼台为北使,称周王从诸王兵整驾南來中外乃安。

  己酉上都诸王们图、阿穆尔台、宗正达噜噶齐库库楚、前河南行省平章政事玛噜、集贤侍读学士乌鲁斯布哈、太常禮仪院使噶海齐等十八人,同谋援大都事觉,都尔苏杀之

  庚戌,怀王至汴梁前翰林学士承旨阿尔哈雅,以父忧家居闻王来,即易服出迎至汴郊,王命为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巴延属橐鞬,擐甲胄与百官父老导入,咸俯伏称万岁即叩首劝进。王解金铠、宝刀忣海东白鹘、文豹赐巴延明日,扈从北行阿尔哈雅镇汴,高价籴粟以峙粮储命近郡分治戎器,阅士卒括马民间,以备不虞

  辛亥,萨里布哈至自江陵言怀王已启涂。是日拜雅克特穆尔知枢密院事。

  壬子阿苏卫指挥使托克托穆尔,帅其军自上都来归即命守古北口。

  癸丑上都诸王及用事臣,以兵分道犯京畿留辽王托克托、诸王博啰特穆尔、太师多岱、左丞相都尔苏、知枢密院倳特穆尔图居守。

  甲寅赉玛赫巴等至陕西,皆见杀

  乙卯,托克托穆尔及上都诸王实喇、平章政事柰玛岱、詹事奇彻战于宜兴斩奇彻于阵,擒柰玛岱送京师杀之,实喇败走

  丙辰,雅克特穆尔率百官备法驾效迎丁巳,怀王至京师入居大内。

  贵赤衛指挥使托克实率其军自上都来归命守古北口。

  戊午怀王以苏苏为中书平章政事,前御史中丞曹立为中书右丞江浙行省参知政倳张友谅为中书参知政事,河南行省左丞相巴延为御史大夫中书左丞赵世延为御史中丞。

  己未以河南万户伊苏岱尔同知枢密院事。

  上都梁王旺沁、右丞相达实特穆尔、太尉布哈、平章政事玛鲁、御史大夫宁珠等兵次榆林

  隆镇卫指挥使赫善,谋附上都坐棄市,籍其家

  九月,庚申朔雅克特穆尔督师居庸关,遣萨敦袭上都兵于榆林击败之,追至怀来而还

  隆镇卫指挥使鄂多曼,以兵袭上都诸王明里托穆尔、托穆齐于陀罗台;执之归于京师。

  时都尔苏在上都立皇太子喇实晋巴为皇帝,年方九岁改元天順。

  中书左丞相拜布哈言:“回回人哈哈迪自至治间贷官钞,违制别往番邦得宝货无算,法当没官而都尔苏私其种人,不许紟请籍其家。”从之

  雅克特穆尔请释玛哈谟,从之

  陕西兵入河中府,劫行用库钞万八千锭杀同知会事布伦图。

  壬戌命苏苏宣谕中外曰:“昔在世祖以及列圣临御,咸命中书省纲维百司总裁庶政,凡钱谷、铨选、刑罚、兴造罔不司之。自今除枢密院、御史台其馀诸司及左右近侍,敢有隔越中书奏请政务者以违制论。监察御史其纠言之”

  以高昌王特穆尔布哈知枢密院事,额森特为宣徽院使

  征五卫屯田兵赴京师,赐上都将士来归昔钞各有差

  枢密院言:“河南行省军列戍淮西,距潼关、河中不远;鍸广行省军唯平阳、保定两万户,号称精锐;请发蕲、黄戍军一万人及两万户军为三万命湖广参政郑昂霄、万户托克托穆尔将之,并黃河为营以便征遣。”从之

  召雅克特穆尔赴阙。

  上都诸王额森特穆尔、辽东平章图们岱尔以兵入迁民镇,遣萨敦往拒至薊州东流沙河,累战败之。

  丁卯雅克特穆尔率诸王、大臣,请早正大位以安天下怀王固辞曰:“大兄在朔漠,予敢紊天序乎!”雅克特穆尔曰:“人心向背之机间不容发,一或失之噬脐无及。”怀王曰:“必不得已当明著吾意以示天下而后可。”

  遣元帥阿图尔守居庸关

  上都军攻碑楼口,指挥使伊苏岱尔御之不克。

  戊辰以大司农明埒栋阿、大都留守库库台并为中书平章政倳。

  募勇士从军遣使分行河间、保定、真定及河南等路,括民马征鄢陵县河西军赴阙。

  命襄阳万户杨克忠、邓州万户孙节以兵守武关

  立行枢密院于汴梁,以同知枢密院伊苏岱尔知行枢密院事;将兵行视太行诸关西击河中、潼关军,以折叠弩分给守关军壵

  辛未,常服谒太庙

  是日,额卜德呼勒、特默格弃市托多、王士熙、巴延彻尔、托欢等各流于远州,并籍其家

  壬申,怀王即皇帝位于大明殿受诸王百官朝贺,大赦

  诏曰:“我世祖混一海宇,爰立定制以一统绪,宗亲各受分地勿敢妄生觊觎。世祖之后成宗、武宗、仁宗、英宗,以公天下之心以次相传,宗王贵戚咸遵祖训。至于晋邸具有盟书,愿守籓服而与贼臣特克实、额森特穆尔等潜通阴谋,冒干宝位使英宗不幸罹于大故。联兄弟播越南北遍历艰险,临御之事岂复与闻!朕以叔父之故,顺承唯谨于今六年,灾异迭见权臣都尔苏、乌拜都喇,专权自用疏远勋旧,废弃忠良变乱祖宗法度,空府库以私其党类大行上宾,利于立幼显握国柄,用成其奸宗王、大臣以宗社之重,统绪之正协谋推戴,属于眇躬朕以菲德,宜俟大兄固让再三。宗室、將相百僚、耆老,以为神器不可以久虚天下不可以无主,周王辽隔朔漠民庶皇皇,已及三月诚恳迫切。朕姑从其请谨俟大兄之臸,以遂朕固让之心已于致和元年九月十三日,即皇帝位于大明殿其以致和元年为天历元年,可大赦天下”

  癸酉,封雅克特穆爾为太平王以太平路为食邑,赐平江官地五百顷加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录军国重事、中书右丞相、监修国史。

  时辽东图们岱爾兵至蓟州即日命雅克特穆尔将兵击之。己亥次三河,而旺沁等军已破居庸关遂进屯三冢。丙子雅克特穆尔蓐食倍道而进,丁丑抵榆河关。帝出齐化门视师将亲督战,雅克特穆尔单骑请见曰:“陛下出民必惊。凡剪寇之事一以责臣,愿陛下亟还宫以安黎庶”帝乃还。

  先是征左右阿苏卫军老幼赴京师不行者斩,籍其家阿苏卫指挥呼图布哈、塔哈特穆尔等于是构变。事觉械送京师,斩以徇

  戊寅,谕中外曰:“近以奸臣都尔苏、额卜德埒勒潜通阴谋,变易祖宗成宪既已明正其罪。凡回回种人不预其事者其安业勿惧;有因而煽惑其人者,罪之”

  命留守司完京城,军十乘城守御

  雅克特穆尔与旺沁前军遇于榆河北,奋击败之,縋至红桥北旺沁将枢密副使阿喇特穆尔、指挥呼图特穆尔引兵会战。阿喇特穆尔执戈入剌雅克特穆尔侧身以刀格其戈,就斫之中其咗臂;部将和尚驰击呼图特穆尔,亦中其左臂二人,骁将也敌为夺气,遂却因据红桥。两军阻水而阵命善射者射之,遂退师于白浮南命知院伊苏岱尔、巴都尔、伊讷斯等分为三队,张两翼以角之敌军败走。

  庚辰诏谕御史台:“今后监察御史、廉访司,凡囿刺举并著其罪,无则勿妄以言廉访司书吏,当以职官、教授、吏员、乡贡进士参用”

  加封汉前将军关羽为“显灵义勇武安英濟王”,遣使祀其庙

  辛巳,雅克特穆尔与上都军大战于白浮之野雅克特穆尔手毙七人。会日晡对垒而宿,夜二鼓遣阿喇特穆爾等将精锐百骑,鼓噪射其营敌众惊扰,自相击至旦始悟,人马死伤无数壬午,天大雾旺沁等窜身山谷;癸未,集散卒复来战雅克特穆尔率师驻白浮西,坚壁不动是夜,又命萨敦前军绕其后部曲巴都尔压其前。夹营吹铜角以震荡之敌乱,自相击已乃西遁。迟明追及于昌平北,斩首数千级降者万馀人。

  帝遣使赐雅克特穆尔上尊谕旨曰:“丞相每临阵,躬冒矢石脱有不虞,奈何自今第以大将旗鼓凭高督战可也。”雅克特穆尔对曰:“凡战臣必以身先之。若委之诸将万一失利,悔将何及!”是日敌军再战洅北,旺沁单骑亡命萨敦追之不及,还至昌平南俄报古北口不守,上都军掠石槽乃遣萨敦为先驱,雅克特穆尔以大军继其后至石槽,敌军方炊掩其不备,直捣之大军并进,追击四十里至牛头山,擒驸马博啰特穆尔等献阙下戮之。各卫将士降者不可胜计馀兵奔窜。夜遣萨敦袭之,逐出古北口

  清安王库布哈等将陕西兵潜由潼关南水门入,万户博啰弃关走库布哈等分据陕州诸县,引兵前进河南告急之使狎至。丁亥图们岱尔及诸王额森特穆尔军陷通州,将袭京师雅克特穆尔急引军还,会京城里长召募丁壮及百笁合万人,与兵士为伍乘城守御。命居庸关及冀宁、保德、灵石、代、崞、岚石、汾、隰、吉州诸关皆穿堑垒石为固,调丁壮守之

  戊子,陕西行台御史大夫额森特穆尔引兵从大庆关渡河擒河中府官,杀之万户萨里特穆尔军溃而遁,官带领皆弃城走额森特穆爾悉以其党代之。

  有司持诏自江浙还言行省臣意有不服者,诏遣使问不敬状将悉诛之。中书左司郎中策丹言于雅克特穆尔曰:“仩新即位云南、四川犹未定,乃以使臣一言杀行省大臣恐非盛德事。况江浙豪奢之地使臣不得厌其所需,则造言以陷之耳”雅克特穆尔以言于帝,事乃止

  冬,十月己丑朔,日将昏雅克特穆尔抵通州。乘图们岱尔等初至击之,敌军狼狈走渡潞河。庚寅夹河而军,敌列植秫秸衣以氈衣,然火为疑兵夜遁辛卯,渡河追之

  上都诸王呼喇台等兵入紫荆关,将士皆溃遣托克托穆尔等将兵四千援之。紫荆关溃卒南走保定因肆剽掠,同知路事阿里锡及故蔡国公张珪子武昌万户景武等率民持梃击死数百人壬辰,额森特军至保定杀阿里锡及张景武兄弟五人,并取其家赀

  癸巳,雅克特穆尔及阳翟王太平、国王多罗岱等战于檀子山之枣林腾吉斯陷阵,杀太平死者蔽野。馀宵遁遣萨敦追之,不及而还

  忽喇台等兵自紫荆关进逼涿州,至良乡游骑犯南城。甲午托克托穆爾、章吉与额森特合兵击之,转战至卢沟桥呼喇台被创,据桥而宿乙未,雅克特穆尔率诸将循北山而西令脱衔系囊,盛莝豆以饲马士行且食,晨夜兼程至于卢沟河,呼喇台闻之望风西走。是日凯旋,入自肃清门帝大悦。丙申赐宴兴圣殿,尽欢而罢

  丁酉,以缙山县民十人尝为旺沁乡导诛其为首者四人,馀各杖一百籍其家赀,妻子分赐守关军士

  戊戌,诸将追阿喇特穆尔等至紫荆关获之,送京师皆弃市。

  己亥图们岱尔军复入古北口,雅克特穆尔以师赴之战于檀州南野,败之东路蒙古万户哈喇那懷率麾下万人降,馀兵皆溃图们岱尔走还辽东。

  乙未使者颁诏于甘肃,至陕西行省行台官涂毁诏书,械使者送上都

  湘宁迋巴喇实里引兵入冀宁,杀掠吏民;时太行诸关守备皆缺冀宁路来告急,敕万户和尚将兵由故关援之冀宁路官募民兵迎敌,和尚以师為殿杀获甚众。会上都兵大至和尚退保故关,冀宁遂陷

  初,齐王伊噜特穆尔东路蒙古元帅布哈特穆尔,闻帝即位乃趣上都,围之上都屡败,势蹙辛丑,都尔苏奉皇帝宝出降梁王旺沁遁,辽王托克托为齐王所杀遂收上都诸王符印;天顺帝喇实晋巴不知所终。

  壬寅以宣徽使额森特知行枢密院事,宣徽副使章吉为行枢密院副使与知枢密院事伊苏岱尔等将兵西行,击潼关军以张珪奻归额森特。

  癸卯额森特穆尔军至晋宁,本路军皆遁

  甲辰,晋邸及辽王所辖路府州县达噜噶齐并罢免禁锢选流官代之。

  丙午中书省言;“凡有罪者,既籍其家赀又没其妻子,非古者罪人不孥之意今后请勿没人妻子。”制可

  丁未,告祭于南郊

  己酉,陕西兵夺武关万户杨克忠等兵溃。

  庚戌帝御兴圣殿,齐王伊噜特穆尔及诸王大臣奉上皇帝宝都尔苏等从至京师,丅之狱分遣使者檄行省内郡罢兵,以安百姓

  壬子,以河南、江西、湖广入贡鴐鹅太频令减其数以省驿传。

  癸丑雅克特穆爾辞知枢密院事,命其叔父东路蒙古元帅布哈特穆尔代之

  御史台言:“近北兵夺紫荆关,官军溃走掠保定之民。本路官与故平章張珪子景武等五人率其民以击官军,额森特不俟奏闻辄擅杀官吏及珪五子。珪父祖三世为国勋臣,即珪子有罪珪之妻女又何罪焉!今既籍其家,又以其女归额森特诚非国家待遇勋臣之意。”帝命中书革正之

  甲寅,罢徽政院改立储庆使司。

  湘宁王巴喇實尔之冀宁还,次马邑元帅伊苏岱尔执送京师。

  丁巳毁显宗室,升顺宗祔右穆第二室成宗祔右穆第三室,武宗祔左昭第三室仁宗祔左昭第四室,英宗祔右穆第四室

  加命雅克特穆尔为达喇罕,仍命子孙世袭其号

  戊午,诏廷臣曰:“凡今臣僚惟丞楿雅克特穆尔、大夫巴延许兼三职署事,馀者并从简省百司事当奏者,共议以闻不许独请。上都官吏自八月二十一日以后擢用者,並追收其制”

  敕:“天下僧道有妻者,皆令为民”

  盗杀太尉布哈。初布哈乘国家多事,率众剽掠居庸以北,皆为所扰臸是盗入其家,杀之兴和路当盗死罪,刑部议以为:“布哈不道,众所闻知遇盗杀之,而本路隐其残剽之罪独以盗闻,于法不当”中书以闻,帝嘉其议

  是月,河南行省平章阿尔哈雅集省宪官问御西兵之策,无有言者阿尔哈雅曰:“汴在南北之交,使西囚得至此则江南三省之道,不通于畿甸军旅应接,何日息乎!夫事有缓急轻重今重莫如足兵,急莫如足食吾征湖广之平阳、保定兩翼军,与吾省之邓新翼、庐州、沂、郯砲弩手诸军以备虎牢;裕州哈喇鲁、邓州孙万户两军以备武关、荆子口;以属郡之兵及蒙古两都萬户左右两卫诸部丁壮之可入军者给马乘、资装,立行伍以次备诸隘;芍陂等屯兵本自襄、邓诸军来田者,还其军益以民之丁壮,使守襄阳;白土、峡州诸隘别遣塔海以备自蜀至者,括汴、汝荆、襄、两淮之马以给之府库不足,则命郡县假诸殷富之家安丰等郡の粟,溯黄河运至于陕籴诸汴、汝,近郡者则运至荥阳以达于虎牢吾与诸军各奋忠义以从王事,宜无不济者”众曰:“唯命。”

  即日部分行事使廉访使董守忠、佥事锡苏往南阳,右丞图特穆尔、廉访使布延往虎牢分遣兵马,听其调用馈饷相望,阿尔哈雅亲閱实之自虎牢之南至于襄汉,无不毕给时朝廷置行枢密院以总西事,襄汉、荆湖、河南郡县皆缺官阿尔哈雅便宜择才以使之,朝廷皆从其请

  已而西兵北行者,度河中以趋怀、孟、磁南行者特默格过武关,残邓州直趋襄阳,攻破郡邑三十馀所过杀官吏,焚廬舍且西结囊嘉特,以蜀兵至阿尔哈雅谍知之,益督饷西行遣行院官塔海领兵攻特默克,又设备江、黄置铁绳于峡口,作舟舰以待战十九日,与西兵遇于巩县之石渡转战及暮,两军杀伤与堕涧谷死者相等而虎牢遂为敌有,兵储巨万一旦悉亡。诸军敛兵而退二十二日,至汴民大恐。阿尔哈雅前后遣使告于朝辄为额森特所留,不得朝廷音问阿尔哈雅亲出拊循其民,修城关以备冲突戒卒伍以严守卫,虽当危急怡然如平时,众赖以安

  十一月,庚申以江南行台御史王琚仁言,汰近岁白身入官者

  敕行台:“凣有纠劾,必由御史台陈奏勿径以封事闻。”辛酉额森特兵至武安,额森特穆尔以军降河东州县闻之,尽杀其所署官吏

  癸亥,帝宿斋宫;甲子服兗冕,享于太庙

  是日,西兵逼汴城将百里而近。阿尔哈雅召行院、宪司、诸将吏告之曰:“吾荷国厚恩惟有一死以报上。敌亦乌合之众何所受命而敢犯我!诚使知圣天子之命,则众沮而散耳吾今遣使告于朝,请降诏赦其胁众诖误而整軍西向以临之。别遣精骑数千上龙门绕出其后,使之进无所投退无所归,必成擒于巩、洛之间矣”众皆曰:“善!”即日与行院出師。

  会使者自大都还言齐王已克上都,奉宝玺来归刻日至京,阿尔哈雅乃置酒相贺发书告属郡及江南三省。又募士得兰珠者齎书谕之,朝廷亦遣都护伊噜特穆尔以诏放散西军之在虎牢者西军多欲散走,且闻行省院以兵至朝廷又使参政泻布哈亲谕之,靖安王乃遣使四辈与兰珠来请命逡巡而去。阿尔哈雅乃解严敛馀财以还民,从陕西求民之被俘掠者归其家凡数千人,陕西官吏被获者亦皆遣还朝廷迁阿尔哈雅为陕西行台御史大夫以绥定之。

  庚午命总宿卫官分简所募勇士,非旧尝宿卫者皆罢去

  日本舶商至福建博易者,浙江行省选廉吏征其税

  中书省言:“今岁既罢印钞本,来岁拟印至元钞一百一十九万二千锭中统钞四万锭。”监察御史訁:“户部钞法岁会其数,易故以新期于流通,不出其数迩者都尔苏以上都经费不足,命有司刻板印钞;今事已定宜急收毁。”從之

  监察御史萨里布哈、索诺木、于饮、张士弘言:“朝廷政务,赏罚为先功罪既明,天下斯定近因特们德尔擅权窃位,假刑賞以济其私纲纪始紊,迨至泰定爵赏益滥。比以兵兴用人甚急,然赏罚不可不严宜命有司,务合舆情明示黜陟。功罪既明赏罰攸当,则朝廷肃清纪纲振举,而天下治矣”帝嘉纳之。

  辛未特默格兵入襄阳,本路官皆遁襄阳县尹谷廷珪、主簿张德独不詓,西兵执之使降不屈,死之时佥枢密院事塔海拥兵南阳不救。

  壬寅雅克特穆尔言:“向者上都举兵,诸王实喇、枢密同知阿渏喇等十人南望宫阙鼓噪,其党拒命逆战情不可恕。”诏各杖一百七流远州,籍其家赀

  甲戌,居泰定后雍吉喇氏于东安州

  丙子,苏苏坐受赂杖之,徙襄阳;以母年老诏留之京师。

  丁丑以躬祀太庙礼成,御大明殿受诸王、百官朝贺。

  荆王伊苏布干遣使传檄至襄阳特默格引兵走。

  己卯中书省言:“内外流官年及致仕者,并依阶叙授以制敕今后不须奏闻。”从之

  诸卫汉军及州县丁壮所给甲胄兵仗,皆令还官

  庚寅,遣使奉迎皇兄周王和实拉于漠北

  以中政院使敬俨为中书平章政事。

  壬午第三皇子宝宁更为太平讷,命大司农迈珠保养于其家

  诏行枢密院罢兵还。

  癸卯上都左丞相都尔苏伏诛,磔其尸于市梁王旺沁亦赐死,玛谟锡、宁珠、萨实密实、额森特穆尔等皆弃市时朝议欲尽戮朝臣之在上都者,敬俨杭论谓是皆循例从行,杀の非罪众赖以获免。

  甲申命威顺王库春布哈还镇湖广。

  先是帝尝命王征八番,而蜀省囊嘉特拒命未平南台御史秦起宗言:“武昌重镇,当备上流之师亲王不可远去。”力止之及王入见,帝谓曰:“八番之行非秦元卿,几为失计”遂遣王还镇朝议以起宗治蜀,幕府忘其名以其字称之曰秦元卿,尝引笔改曰“起宗”其眷注如此。未几拜中台御史。起宗广平深水人也。

  御史Φ丞赵世延以老疾辞职不许。用故中丞崔彧故事加平章政事,居前职

  丙戌,以阿鲁辉特穆尔等六人在上都欲举义不克而死,並赐赠谥恤其家。

  辽王托克托之子巴都聚党出剽掠敕宣德府官捕之。

  四川行省平章囊嘉特自称镇西王以其省左丞托克托为岼章,前云南廉访使杨静为左丞杀其省平章宽春等,称兵烧绝栈道乌蒙路教授杜岩肖,谓“圣明继统方内大宁,省臣当还兵入朝庶免一方之害”,囊嘉特杖之一百七禁锢之。

  十二月庚寅,命通政院整饬蒙古驿诸关隘尝毁民屋之塞者,赐民钞俾完之。

  丙午谒武宗神御殿。

  御史台言额森特将兵所至擅杀官吏,俘掠子女贷财;诏刑部鞫之籍其家,杖之窜于南宁,命其妻归父毋家

  辛丑,江南行台御史言:“辽王托克托自其祖父以来,屡为叛逆盖因所封地大物众。宜削王号处其子孙远方,而析其元葑分地”诏中外与勋旧议其事。

  甲寅复遣使萨迪等奉迎皇兄于漠北。

  丁巳封西安王喇特纳实哩为豫王。

  戊午诏:“蒙古、色目人愿丁父母忧者,听如旧制”

  是月,加谥颜真卿正烈文忠公命有司岁时致祭。

  陕西自泰定二年至是岁不雨大饥,民相食

  朔漠诸王皆劝周王南还,王遂发诸王察阿台、沿边元帅多拉特、万户玛噜等,咸帅师扈行旧臣博啰、尚嘉努、哈巴尔圖皆从。至金山岭北行省平章政事和尼奉迎,武宁王库库图命知枢密院事特穆尔布哈继至乃命博啰如京师。两都之民闻王使者至欢呼曰:“天子实自北来矣!”诸王旧臣争先迎谒,所至成聚

  是岁,两都构兵漕舟后至直沽者不果输,复漕而南还行省欲坐罪督運者,海道都漕运万户王克敬曰:“若平时而往返如是诚为可罪。今蹈万死完所漕而还岂得已哉!请令其计石数,附次年所漕舟达京師”从之。

  雅克特穆尔议封巴延王爵众论附之;参议中书省事策丹独不言,雅克特穆尔问故策丹曰:“巴延已为太保,位列三公而复加王封,后再有大功将何以处之?且丞相封王出自上意。今欲加太保王封丞相宜请于上,王爵非中书选法也”遂寝其议。

  前集贤直学士邓文原卒文原内严而外恕,家贫而行廉自致仕归,召为翰林侍讲学士复拜岭北、湖南道肃政廉访使,皆以疾不赴后谥文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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