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跟我说孩子在学校已经自残了怎么办我怎么回复老师

几乎每对情侣都躲不过的七年之痒,曾经如胶似漆的他们也不行。

沈翊坐在画板前涂涂改改,不时拿起Pad里的监控画面比对一番,游刃有余又冷冷静静的样子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这么多年,他惯会的就是压抑情绪,隐藏自己,没人看得出他藏在平静表面那正泛着酸涩苦味的心,已经越跳越慢。

天色渐暗,他终于从画板上直起身,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肩膀,将桌板收拾干净,拿起近期一个案子的画像贴到了外面的公示板上,背起帆布包,最后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队长办公室。

几不可闻地叹息,像是在可惜什么,又像是告别什么。

第二天,局长的信箱里就收到了一封辞职信,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得知消息的分局众人都是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连最能闹腾的那几只,看着杜城的脸色也没敢再吱声——虽然他看上去面不改色,可拼命咬紧的后槽牙和掐进掌心的指甲,一个个都出卖了他。

连张局都站在走廊尽头看着他叹了口气,到底不好插手什么,却又心存不忍,“2个小时,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说完就推门进了办公室,瞬间理解到局长画外音的李晗第一个举起手,噼里啪啦敲了一通键盘后,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城队,沈老师的航班号我发在您手机上了......”

可杜城只微微动了下眉头,脸部紧绷的肌肉随着他隐忍的微表情颤动了一下,立刻恢复如常,“他不愿意留,就让他走吧。”

说着,也转身躲进了办公室。

蒋峰对着闭得紧紧的门欲言又止,手抬了又放下,原地打转三圈后,暴躁地扯了扯自己头发,“我说你们别不吭声啊,平时一个个馊主意一箩筐,这会儿倒是想想法子呀!”

众人叹气的叹气,忧郁的忧郁,耷拉着脑袋瘫坐一团。

坐在电脑后头的李晗盯着查出来的航班号眼睛冒火,再三措辞,最终选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我们去吧?”

她又飞快地编辑了一条短讯发给杜城,表示他们会去送沈翊,询问队长是否有话要带给对方。

冷战的这些天里,杜城其实想过无数次的和好挽留,最终却连追去机场的勇气都没有,他的手指在短信界面敲了又删,来来回回怔愣了好几分钟,最终还是只能按灭屏幕,内心的躁动不安随着暗下去的界面也终于归于沉寂。

他们似乎有许多解释还未说出口,又似乎已经无话可说。

如果见到沈翊,也只是徒增尴尬,比沉默和耐心,他一向不是沈翊的对手。

其实沈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近乡情更怯吧,他不是个会被情绪支配的人,但碰上杜城,一切因果都成了可变量,只想逃得越远越好。

他联系了在国外艺术圈的朋友,对方惊讶于他消失十多年后的重逢,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再见的喜悦,当即搁下手头的事,马不停蹄地给旧友租了房子,订了接风宴。

沈翊第一次坐在沿河的露天酒吧里喝到不省人事,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手中的酒瓶,又望了望远处的街景,一切都很模糊,明明看不清,可暖黄色的路灯却令他想起杜城,手中下意识点的酒是杜城平时偶尔会喝的那种,就连夏季的晚风都温温凉凉,穿过他的发丝和衣摆,钻进每一寸毛孔里,像极了杜城拥抱他时的体温。

一切都让他想忘却忘不掉。

朋友似乎注意到他情绪的崩溃,嘴皮子几番动了动到底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艺术家总会做点出格的事,似乎违背常理和不遵守逻辑,才是他们这种人应该做的事——比如他也有耳闻,他的这位朋友当年是为了一个案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是为了一个男人,甘愿留在了警局。

他晃了晃酒瓶里的液体,深深叹了口气,一把搂住眼尾已经染上深红的沈翊,拍了拍他的背,“你要找安慰可找错人了啊,我只会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沈翊很想大哭一场,情到痛处却发现自己连泪水都流不出来,只觉得心口又绞又沉,无数的神经都在往一处传递信息,像一双强有力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直至千疮百孔流出鲜血也没停下,所有的触觉都在告诉他,他们真的已经分手了,而他无能为力。

朋友见他不哭也不闹,拼命压抑着自己闷头灌酒,也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连忙伸手制止,那人不依不饶,他没有办法只好一把抢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全往自己嘴里灌,瓶底重重地往桌上一撞,手一摊示意对方没有了,接着老妈子似的开始数落他,“不能喝就别喝,你什么酒量自己不知道吗?”

哪知沈翊却顶着比刚才更红的眼眶,满是委屈地瞪着他,几秒后却苦笑出声,仰头摊在椅背上,挡住眼睛开始抱怨,“为什么连你也要叫我想起他......”

那声音里染上了哭腔,直令人心疼不已,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多少能猜到那人心头所想,旧友也跟着皱起脸,“因为那个男人?”

沈翊不说话,紧抿着微微发抖的唇。

他嗤笑了一声,这回肯定道:“因为那个男人。”

“值得吗?”旧友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你都不像我认识的沈翊了。”

十多年前,自雷一斐殉职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再是从前的模样了。

少年天才,意气风发,七年沉淀,却只为赎罪。

他曾以为自己会在完成使命的那一刻离开,却怎么也没料到命运与他开了个如此大的玩笑,从来孤傲的人会为了另一个人驻足停步,会愿意与他一起放下过去,复而担起守护人民的责任。

可本以为这个未来会与那人一起坚定地走下去,命运却在此时重重地发出一声叹息,告诉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刻到了。

然而生活还是要往前走,无法忍受吵吵嚷嚷到不可开交,便必须学会一个人坚强忍受孤独。

那顿酒局后,沈翊没有消沉太久,他本就不是个会将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白天晚上两幅面孔衔接得游刃有余,朋友们都只当他是离开了伤心地,重新成为了从前光环加身的天才画家。

然而只有沈翊自己明白,纵使再怎么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午夜梦回时,也不可能对那些梦境和惊醒后的怅然若失视若无睹。思念在离别后成了一颗被雨露不断浇灌的种子,日益疯长,每一个失眠的夜晚,仅是对着窗外异国他乡的月亮,对着头顶吊灯上折射着光晕的玻璃挂坠,都会在眼前幻化出那个朝思暮想的模样。

他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在夜深人静时,无一不成了沈翊最难捱过去的障碍。这里没有他,连空气似乎都与故土不同,让他觉得心口那股窒息的压迫感又一次袭来。

不会再有人会任他趴在怀里胡闹,会在他画图累到睡去时将他抱进被窝里,会给睡懒觉的他做一顿惊掉眼球的早午餐。他的耳边,也再听不到那熟悉的声音劝着他别太辛苦,或是问他晚饭想吃什么,事无巨细,小到一日三餐,大到对案件的分析思考,还有两人曾经对未来的规划......

沈翊盯着天花板出神,时间在失眠中一分一秒溜走,愈发得睡不着,等他反应过来时,才惊觉自己的眼角早已湿润,只是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死死忍住,倔强地不肯让它滑落。

他自己都看不明白这层倔强,明明他也愿意为他低头忍让。

他伸手探到床的另一侧,冰凉彻骨,那是自然的,他自嘲地一笑,这里没有他,也没有他的体温,更没有那满是安全感的臂弯会枕在他的颈下将他抱个满怀。

鼻头这就控制不住的一酸,他弄不明白两人在闹什么别扭,此时此刻饱胀的情绪令他喉头梗塞,胸口堵得无法呼吸,他很想和从前一样,趴在床边翘着脚丫子,故意拖腔拖调地喊着杜城,我想喝水——

他忍着眼泪从床上爬起来,亦步亦趋地挪到饮水机旁,呆呆地蹲坐在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透着夜晚凉意的水。

习惯大概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没有它时,你可以肆意妄为,一旦落地生根,除非刮骨剜心,否则再难逃开。

可为什么相爱的人就一定要经历如此这番?明明都还在乎,明明都还深爱,明明都想再见,却偏偏要倔强地不予回应,甚至害怕如果重逢我们会否一如回忆里的模样,仿佛只有不辞而别,永不再见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杜城又何尝不是这样,终日的沉默寡言已经成了分局里所有人最常见到的状态。

平日里案件推进困难,他会发脾气,保护不好人质,他会急到原地骂人,报告打错了一个字也要挨份检讨,如今暴跳如雷的队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大冤种,黑眼圈愈发得重,神情也愈发淡漠,组员私下里说起领导的八卦,个个都唉声叹气——

“沈老师都走了两个多月了吧。”

“也不知道在那边怎么样。”

“你们看城队今天的状态,我觉得要不是警局规定不能喝酒,他现在已经把自己泡在酒缸里了。”

“他明明很想沈老师,明明很爱沈老师,为什么偏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我也不明白,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开的呢?”

沈翊走后,406就又一次闲置了下来,分局没有再申请新的画像师,也不知道张局是怎么考虑的,某些人一开始赌气似的往上提交的申请,也都被她一一驳回了,甚至在会议上明目张胆地装没听见。

杜城气急败坏了三次后,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也不再坚持,人倒是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路过406会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深深望一眼。

心系领导的蒋峰第一个看不下去,担忧地望着杜城的背影,“你们说队长不会变成望夫石吧?”

“你光说有什么用?你倒是上去劝呀。”

“搁他面前提沈翊,那跟叫醒一只睡着的老虎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么说,但看不下去的蒋峰还是不放心地陪着杜城加晚班,虽然有时候也没什么工作要忙,直到有一天他以为406闹鬼,半夜三更突然亮起了微弱的光,握着警棍鼓起勇气大吼一声闯进去,却见到杜城抱着喝空的易拉罐,呆呆地坐在地毯上,对着面前正在播放视频的平板出神。

妈了个咪呀,他当即从一声咆哮偃旗息鼓成了如履薄冰。

背对着他的人不吭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他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关于沈翊的采访,杜城的脚边还摞着几本艺术刊物,最上面一本被他翻开来摊在了有关于沈翊的那页上。

蒋峰当即无语起来,叹了口气,也一屁股坐下来,随手扯开一罐啤酒,自顾自碰了碰杜城手里那罐,“大不了明天一起挨处分,我够意思吧。”

杜城这才回过神,“呵呵”干笑了一声,蒋峰浑身一个激灵,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老大你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杜城又仰头灌了一口酒,话说得轻飘飘的仿佛与他无关,“新的条例刚下来,在这喝酒立马脱官衣走人。”

一句话把蒋峰刚要咽下去的酒给噎了一半在喉咙里,咳了好几声刚要反驳,就见杜城低下头,盯着鞋面怅然若失地呢喃了一句“这样也好。”

不是他说,悲情人设实在不符合他老大的气质。

于是他勾住杜城的肩膀,难得做了回大聪明,“这也几个月了,我说句心里话啊老大...不如去找他吧。”

从不接受采访的沈翊突然出现在了荧幕和艺术杂志上,他骤然地消失,又骤然地出现,杜城看着屏幕上那个依旧温文尔雅,噙着笑意对答如流的人,顿时产生了一种一切都仿佛没有变过的错觉。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纸张上那人的侧脸,他本就生得美,这杂志社也很会选图,在文字中嵌了一张沈翊穿着背带裤,站在画板前专注地操控着刮刀的模样,阳光从头顶侧边的天窗里打下来,给本就温润如玉的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粒子,他觉得心底暖洋洋的,似曾相识的场景,却又触不可及。

不见时心绪尚不能平,太久未见突然闯入视线,就一下成了冲破思念牢笼的蔷薇,顺着爬满笼架的藤蔓,一点一点长出心口,再也压制不了。

通篇的采访都是长长的问题,严谨的答案,只有一句特别短的回答穿插在长篇大论里显得尤为突兀,杜城一眼就看到它了——有听闻您从来不接受采访,为什么这次选择了我们呢?

你们是中国的杂志社吧?我想这样,才会被看见。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没来由的,杜城也不知道哪里怪怪的,可他就是觉得,沈翊那句话没有说完,他想被看见,被谁看见?看见什么?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却又被心底的不确定和胆怯给生生堵截。

是他自作多情也好,思念就像滔天的洪水,不是轻易筑起的堤坝就可以平息。他想见他,他一定在告诉他“我想见你”,所以他应该奋不顾身地去,去回应他一句“我也想见你。”

杜城是个行动派,当天晚上就订了最快的机票,半点没有不好意思地丢下蒋峰一个人喝闷酒,一阵风似的飙车回家收拾行李。

等他终于落地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时,才终于冷静下来,站在街头开始思考这次冲动可能导致的后果。

倒也不是完全没做计划,他知道沈翊近期有一场画展,接采访也是因为那场画展,他搜索了一下地图,在街道间兜兜转转,又是问路,又是转车,他背着为数不多的行李,终于来到他所在的城市,也走过他所走的路。

电车外的光景不急不慢地从玻璃窗前晃过,整座城市的人和事都给杜城一种徐徐而来的感觉,是慢悠悠却不会令人想去催促的生活节奏,像极了那人,杜城偏头看着窗外,总会下意识地在他喜欢的店铺前多花费几秒,想象沈翊看着橱窗里艺术品的样子,眼底忍不住偷跑出些细碎的温柔,难怪他会选择这儿。

大画家回归后的画展办得不大不小,很有他的风格,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流连在画作之间,只有偶尔的几句极轻的低语。杜城看不懂这些,却莫名觉得应该来这儿,来这儿一定能见到他。

然而还未等他做好心理准备,耳边便传来了那熟悉的嗓音,低沉如夜色般温柔,说着挠人心痒的英语,只听声音便能想象到这是怎样恬静优雅的人。杜城愣愣地站在那几乎是全场最大的一副画作下面,仅是一步之遥的距离,一个拐角,那心心念念之人的背影便猝不及防闯入了他的眼帘。

沈翊似是有所感地转过身,霎时呼吸一窒,愣在了原地。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敛起眼底明暗交杂的神色,礼貌地同与他说话的参展人打了个招呼,那人看了一眼杜城,点点头便离开了。

杜城觉得他还是记忆里那般模样,眉目如画,笑意清浅,走在时光里,似乎连光阴都格外厚待他,舍不得让他老去而放缓了脚步,那人从容地在他面前站定,露出一个杜城熟悉的微笑,说了句“你来了。”

杜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两人此时正站在一副风景画下,只是这幅画很奇怪,不是画得不好的奇怪,而是感觉,用色撞得太明显,明暗的切换可以说连外行人都看得出有些出格,可又很惊艳,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从朝阳升起,到埋没于海平线,沉寂为一片黑暗,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色在沈翊的笔下,被巧妙的构图和恰到好处的色彩运用给融合在了一起,就像是一个人完全不同的两种心境,就像是一个被娓娓道来却没有完满结局的故事,可明明是这样高超的画技,却偏生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杜城的视线扫过一整幅作品,最终落在了最下方的作品信息栏里,沈翊给了它一个读来便觉伤痛难息的名字,《妄念》。

似是注意到杜城的视线,身旁的人不知为何突然低头弯起了嘴角,柔和了目光。杜城重新审视那幅画,第一次觉得心里震撼不已,第一次觉得自己看懂了所谓艺术,不,他看懂的从来不是艺术,是沈翊的心事。

那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了,爱他便是全部,不可以为了任何东西委曲求全。

一开口,却发现颤抖的不止是自己藏在裤兜里的指尖,还有他的声音,可他还是坚定地说了出来,话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落地窗外的晚霞,这次没有没入地平线,而是燃烧着浓烈的赤红色,闪烁着夺目的橘光,似是留恋不已地熨帖着这座城市里每个角落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画作里未完的故事又开始被重新绘写,写成一篇隽永悠长的情书。

他们站在那幅画前久违的拥抱,用一个极尽缠绵的吻结束了长达四个月的思念。

原来拥有你,才是晴空万里。

晚上,两人回到了沈翊暂时租住的屋子里,是座带庭院的老房子了,不过意外地对沈翊的脾气。

他做了简单的蛋包饭给饿了一天基本上都没心情吃东西的杜城,撑着下巴笑得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别偷看我,好好吃饭。”

那人瘪瘪嘴,有点委屈地收回偷瞄的视线,嘟囔着我都小半年没见你了。

沈翊“啧”了一声,“你连小半年都没撑过,有点出息没?”

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不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杜城却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地盯着他看,听着他和从前一样调侃自己的话,一切仿佛真的都没有变过,食髓知味,只觉得弥足珍贵,看着看着就温和了目光,直把沈翊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却见那人放下勺子,转身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他的动作很快甚至可以说有些急躁,还没等沈翊看清那是什么,就被他一把拽过左手,无名指上很快多出了一枚婚戒。

“我不要出息,我只要你。”

“唰”的一下,沈翊的脸就红透了,这人几个月没见,也不知怎的就学会了见面就王炸的招数。

“有你这么随便的求婚嘛,我可不答应。”

“那回国补给你,你想要多盛大就多盛大。”说着他又不放心似的补充道:“现在不许摘。”

“......”被他说得没脾气了,沈翊低着头摩挲手上的戒指,福至心灵地笑出了声。

杜城忧心忡忡地挨过去,毫无征兆地把人紧紧抱住,“我再也不和你提分手了。”

有你的日子吵吵闹闹,可没你的日子,更是难熬。

沈翊在心里叹了口气,安抚地摸摸大狗子的脑袋,舒展的眉目带走了最后一丝忧郁难过,像是解开了心里积压已久的心结,他舀起一勺裹着浓郁咖喱的蛋包饭喂到某人嘴边,“嘴仗打完了,快吃饭。”

随即收获一只傻乎乎的忠犬狗狗。

饭后没多久,沈翊便推着他去浴室,一路风尘的人脸上难掩疲色,听着里边水声时停时响,沈翊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一片宁静安稳。

他收拾着杜城的行李袋,一件件将衣服挂起来,摸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黑色衬衫,久久地站在衣柜前发呆,直到冷不防地被人从背后搂进怀里,一身的温热水汽笼罩住他。

终于又见到了从前的你。

只是从前的我不明白,吵吵嚷嚷也好,平淡如水也好,爱情或许轰轰烈烈,或许日复一日例行公事,可生活就是这样,岁月会在无数的烟火气中一点一点从你的指缝间溜走,你不珍惜,错过的东西就永远不会再回头了。

他很庆幸,他还能找回他。

现在这样,就是爱情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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