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晚巢湖学院教务处有地震,快点回答我有还是没,我在外面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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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地震,我们多么幸福[纪实报告]
发表日期:日&&出处:宜宾市江安县信用联社办公室&&作者:赖祥杰&&本页面已被访问 5916 次
&&&&&&&&&&&&&&&&&&&&&&&&&&&&& DD6月11日至7月29日地震灾区纪行
(一)受命出发
我们能够平平安安地与家人和朋友聚在一起,能够在办公室里与领导和同事畅畅快快地工作,能够在大街上正常地买卖,能够在家中正常地生活,能够在床上安稳地睡大觉,能够在茶馆安心地喝茶聊天,甚至还可以在闲暇时打会儿小牌、打一阵篮球,星期天还可以出去钓~、逛街、散步等等,一切都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没有冰雪,没有洪水,没有地震,看似多么平淡、多么平常、多么平凡,其实这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只有去过灾区,看看灾区残垣断壁的苦难情景,看看灾区流离失所的艰难生活,看看灾区惊慌失措的恐惧面孔,才能真正体会到我们风平浪静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
我是6月10日晚上八九点钟临时接到韩理事长手机通知,说省联社临时抽调我去采访地震灾区的先进事迹,并撰写一些相关材料,要求明天就到省联社报到。头两天家属乘车刚摔伤了腿脚,正请病假在家治疗,行动不便,听说单位要安排我去灾区,便联想到前段时间我们这边闹地震时老者老老小小拎着被盖、席子到处躲避地震的恐慌,以及电视里天天播放地震的危险,对我远行灾区略有微词。八岁的儿子也疑惑地问我:“老汉儿,灾区房子都垮完球了,你去住哪儿克懒四敲炊嗳耍悴慌峦郏俊蹦盖滓捕晕医玻晔痹摇八惆俗帧保鞍俗帧毕壬到形艺饬咴乱姥庵中⌒某鍪拢患胰硕晕页鲈睹判挠杏嗉拢∑绞痹诩颐蝗ス智蠡锒箍嫘λ狄乔鬃匀タ匆幌虏虐惨荩挥兴险嫒ハ肽敲炊啵路鹑ヂ糜巍⑷ゲ喂邸⑷ゲ煞缫谎娴淖约阂砣ピ智故遣坏貌蛔邢缚悸强悸橇耍憾杂谝桓龊廖藓恋卣鸪J兜娜耍绻嗾鹄戳嗽趺窗欤坑龅缴教寤隆⒐匪菰趺窗欤坑龅椒缮匙呤⒎课菘逅趺窗欤咳旧衔烈卟恢沃⒃趺窗欤慷椅乙蛭彻芾Q癫抛≡翰痪没乖诩绦跃醯眉胰说牡P囊膊⒉皇嵌嘤嗟模≌獾娜肥且淮蚊跋眨谴彻砻殴兀钭呕乩戳瞬潘闶〉牵钜幌耄热蛔橹湃挝遥斓家残湃挝遥矣衷跄芄几鹤橹土斓寄兀坑谑前参考胰耍旱卣鸲家丫畈欢嘁桓鲈铝耍筇迳嫌Ω闷骄擦耍銮业澈凸夷敲炊嗔斓肌⒏骷陡刹俊⒕俦椭驹刚叨既チ耍裁皇裁词拢钟惺裁纯膳碌模科绞鄙儆惺彀朐碌爻鲈睹牛獯尉褂行└邢耄疽剐戳艘皇滋馕肚装模乙缎小返乃绞瑁闶切锤拮雍退泄匦奈业娜说募妇浠埃ê罄捶⒈碓谑×绲耐旧狭耍蚁耄偃绲皆智⑸馔猓娴囊蝗ゲ桓捶盗耍且菜闶俏伊粝碌木驶蛞叛裕
由于时间特别仓促,6月11日早上,我匆匆忙忙收拾好电脑和简单的行装,没来得及与联社领导、同事、父亲弟妹告别就出发了。12日一大早上班,省联社王挺副主任、组织人事处王冬梅副处长先后组织我们两三个人开会,这才知道全省农村信用社这次临时抽调了三人:仁寿县联社的杨博昨天就报到了,已经去了受灾较重的青川县联社,另外还有高县联社的萧春林。会上,王挺副主任、王冬梅副处长先后讲了四川信合人在抗震救灾过程中救人、救款、救物的很多感人的人和事,说这次灾区采访行动都是去重灾区,很辛苦,但确也是我们人生中的一段特殊经历,地震不会再来,也不希望再来,要求我们到灾区挖掘典型,抓住闪光点,体现信合人“水停电停服务三农不停,山垮房垮信合精神不垮”的信合精神,展现我们的企业文化,做好报社约稿,编印画册,筹划社员代表大会期间同时召开的抗震救灾文艺晚会、表彰大会的相关材料,并全景式撰写全省信合系统抗震救灾的纪实作品,时间暂定大约两个半月。会后,我把省联社领导安排的工作情况向县联社的领导发短信作了汇报,既让他们了解情况,也报个平安,以免牵挂。
在王冬梅副处长的直接领导和精心安排下,我们开完会(高县联社的萧春林一直同我一路),当天上午就立即奔赴什邡市联社,13日中午到绵竹市联社,16日晚到平武县联社,20日晚回到成都,然后到省联社整理采访搜集的材料。走进这几个重灾区市县联社,亲眼目睹了地震给人们造成的巨大伤害和毁灭性的打击,才真正感受到地震这个恶魔的威力和可恶,才深切感受到电视报刊上说“冒着余震的危险”、“冒着山体滑坡的危险”、“冒着飞沙滚石的危险”等等这些看似轻描淡写、一笔就带过的一句“危险”有多么危险!也体会到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有时确实显得多么渺小多么脆弱,又多么不堪一击!
(二)什邡一天
从成都出发,我们第一站到德阳市下辖的什邡市联社。沿途比较平坦,县城里地震的迹象不是特别明显,只是联社大楼震裂了些缝等待有关部门检测,县联社办公室的钟守荣主任陪我们去餐馆的小厅就餐。当然,看见联社各科室都搬到联社大院的帐篷里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上班,领导班子四人挤在一间小平房里工作,还是感受到这里比我们宜宾、江安仅仅摇晃几下的地震强了许多,我们那边毕竟房屋没震成危房,还可以在办公室里开着空调正常上班。
饭后访问县联社理事长叶子金、主任王邦兴等领导,又看了办公室写的不少地震相关材料才知道,5月12日下午2:28分,汶川8级大地震波及了什邡市,什邡市联社受地震损害不轻,辖内各机构网点均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坏,损坏最严重的是洛水社、蓥华分社、八角分社、蓥华政府街中段分社、红白分社5个网点,房屋完全坍塌(洛水信用社是住宿楼坍塌),洛水社的两名职工和两名家属遇难。湔氐分社、蓥华分社、八角分社等10个网点房屋墙面裂断,严重受损。联社营业部(含联社机关)、皂角分社等27个网点房屋裂缝,部分受损。除了房屋裂缝和断裂的,还有塌陷倾斜的,也有粉碎性坍塌的,砸毁了单位的办公用品,也砸毁了职工的家产,还砸死了职工家属,造成 10余个营业机构根本不能营业,其余32个营业机构也无法正常营业,而职工的吃、穿、住、水、药等也成了严重的问题,估计直接经济损失1亿元以上,全市信用社干部职工积极开展了抢险救灾工作,特别是洛水社主任饶发涛带领职工冒着生命危险将红白分社130万元现金从废墟中抢出来背出大山送到联社总部,保证了资金分文无损......
而受灾最重的信用社大都在山上(指龙门山),也难怪我们早先来的时候只看见平原大坝,没受什么重大损坏,原来是它没处于地震断裂带,我们没上山去,也就无法看见受重灾的情景。于是我们急切地想去重灾的地方实地看看,联社领导们说上山的路又远又险,回来肯定很迟了,天要黑,最好明天去。但我们心急如焚,一心想早一点亲眼看一看地震的危害究竟有多么大,并向王副处长作了汇报请示,她说:“就是要到现场去走一走,看一看,搜集一些素材!”于是决定出发去乡镇上实地察看,晚上住德阳市,明天去绵竹。
地震已经一个月了,公路已打通,小车基本可以上山了。三点钟左右,办公室的钟主任和杨军陪我们出发下乡。先到了云西信用社湔底分社,这幢办公楼到处都已震出一条条裂缝,背面的缝子更长更宽,后院的围墙已震垮,向里侧倾倒在地,营业大厅空空如也,地震后信用社职工们已经冒险进去把现金、用具等东西全部抢救转移出来了......信用社的职工余辉向我们介绍:地震发生时,伴随着压路机压路一样“轰轰轰”的声音,办公室的地面像波浪一样在跳动着,桌子板凳也摇倒了,人也站立不稳,大家赶紧从后门冲出办公室,跑到后院里躲避。而同一时间里,与信用社院墙仅仅一墙之隔的湔底中学校就没那么幸运,地动山摇一瞬间,整栋教学大楼轰然坍塌,上百名在教室里准备上课的学生转眼间全部被埋没在了废墟里面,哭喊声,呼救声,撕心裂肺,惨不忍睹!余辉谈起都还心有余悸:好在信用社没垮塌,不然,还不是跑不脱!这时,我们都为他们当时冒险进去抢救现金、电脑等东西的行动感到后怕:要是余震突然袭来,信用社一瞬间垮塌了,岂不全完了?真替他们捏一把汗!在这种危险的时刻,舍生忘死、不怕牺牲的精神实在可嘉!
之后,我们从沿山公路往红白分社赶去,越往山上走,公路就越烂,小车行进也又慢又抖,因为地震发生时这些路已经被山体滑坡、泥石流掩埋阻断,或者垮塌,后来救援的解放军官兵进来才打通。越往山上走,沿途的灾情也越严重,公路两边的房屋、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有彻底坍塌夷为平地的,有半垮半斜让人感到提心吊胆的,也有少数幸运的只是震裂了缝或者房顶的瓦片被震滑。当时情景,真的是鸡飞了,狗跳了,猪儿跑出来了,更惨的是人也砸死了很多,伤了很多,呼天呛地,血淋淋的一片!路边有一幢四五层高的大楼,虽然没有坍塌,但是完全倾斜着,浑身全是又宽又长的裂缝,好像随时都会倒下!那个“餐饮住宿”的标牌也震变形了,谁也不敢靠近。据说这是当地一个村支书、又是开矿的老板私人倾其所有投资一百多万元修的,刚开业不久,做着餐饮住宿的生意,本来挺红火的,现在也从一个红火的富翁转眼间变成一个与普通山民一样的灾民了!
而这些风景区里的大山,本来是山清水秀的,高兀挺拔的,好多也被震垮了,有的接连几座山整体滑坡了、塌方了,把山下的小河堵成了堰塞湖,而这些大山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像被刮了几层皮,也像被剥光了衣服的乞丐在风雨中寒颤着!听说往里走还有一个供人游玩的“欢乐谷”,也被震得七零八落,往日的欢乐已经不复存在!公路边有几家大型企业,是磷化工厂,车间厂房垮的垮,斜的斜,那些机器设备被震得支离破碎,高高的烟囱孤零零地斜在废墟中,仿佛在诉说着地震发生时惨烈与伤痛......欢乐谷和磷化工厂都是信用社的支柱企业,在信用社贷了上千万元的款,地震给各行各业带来的损失真是无法估算!
所有这些,不禁让人慨叹:虽然昔日风光无限好,而今地震一瞬间,就把一切都变成了人间地狱!自然灾害,魔力无比啊!
一边看沿途地震后的悲惨场景,一边想着没有地震的好处,不一会儿就到了红白信用社所在的街上了,整个街上大半的房屋彻底坍塌了,还有小半的房屋则是斜歪八倒,严重毁损,已经没有一个街道的模样,而是一片狼藉!朱主任带我们来到信用社所在的地方,大楼营业厅和住房,一切都没了踪影!那是因为抢救钱物后就已清了场,只剩下少许烂砖块、废垃圾,让人可以感受到一些地震的痕迹。地震时,房屋并未彻底坍塌,垮了一半,另一半倾斜着,当班的职工真是幸运,当时正在办理业务,没跑出来,又摇晃又抖动的强烈地震吓得她们惊惶失措地抱成一团直哭!好在她们所在的半边房屋没垮!地震停下后才丢魂落魄地冲出营业室......
地震后,通讯中断,道路中断,电停了,水停了,红白分社成为了一个孤岛,主任李孝珍当即将人员全部疏散到安全地方,然后派人下山求援,自己独自留守在快要坍塌的信用社面前,守护库款,等待救援人员的到来。晚上下起了大雨,又刮起了大风,她打着雨伞一直守护在毁损的信用社面前,附近还停放有不少死人的尸体,还有许多伤者在呻吟,但她还是一直坚守至救援人员到来。后来,洛水信用社主任饶发涛带人顶风冒雨、翻山越岭七个多小时来到这里,大家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快要坍塌的信用社,用打火机照亮,颤抖着双手费劲地打开保险柜,清理现金、重空、印章、有价单证等,反复进出三次,终于将130万元现金全部抢救出来背下山,安全转移到市联社总库,人员也全部安全转移了出来。当时上山下山的公路早已无法通行,他们冒着余震不断、山体随时可能滑坡、泥石随时可能飞落的危险,强忍化工厂的液氨泄漏产生的令人窒息的氨气刺激,沿山另辟蹊径,攀着山岩上树根野草,互相手牵手,摸索行进,滑倒了,爬起来,继续攀爬,掉进山沟了,大家就用绳索拉起来,又继续前进。特别是走过那道必经的铁路桥时,由于已经震损,铁路桥还在颤抖,晃悠晃悠的,当大家捏手捏脚走过铁路桥的时候,一个个回头看着那颤动的桥,没有一个不后怕的!要是走在中途时垮塌了,别说被桥砸着,就是掉下那几十米的深渊,其结果也真不敢让人想象!
从红白分社出来,我们沿山往洛水信用社赶。途经一个名叫烂柴湾的地方,一座水泥桥已震毁垮塌,对面的大山塌方了,附近的化工厂已成废墟了......刚地震那会儿,公路就在这儿中断不能通行上山。为了抢救灾民,运送救灾物资,救援的解放军官兵进来在山腰上临时戳了一条进出的通道。据介绍,胡锦涛总书记来视察的时候,因为道路中断去不了山上,当时就是在这儿向灾区人民发表了鼓舞人心的讲话:“胜利一定属于英雄的中国人民!”正是总书记振臂一呼,全国人民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使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工作得以迅速推进。
&沿山而行,不久就到了洛水信用社。办公楼虽然没有垮塌,但是毁损十分严重,里里外外的墙体裂缝又长又宽,墙体上粉糊的水泥也斑驳脱落,砌墙的红砖也探出头来,营业大厅的防弹玻璃虽说又厚又结实,但也被震撕些大大小小的裂缝。二楼上的金库防盗门震动变形后,根本无法打开,为了抢救款物,县联社理事长叶子金等一行人冒着余震垮房的危险,硬是用钢钎和铁钻子,费尽千辛万苦,强行撬开厚实的铁门,抢救出了金库里的现金和重空等物品。当我们时隔一月后来察看这办公楼时,仍感觉好像在颤巍巍地抖动着一样。
最惨的是办公楼后面的信用社宿舍大楼,短短两三分钟,像个醉汉一样,摇晃几下,冒一团灰尘,整栋大楼就轰然坍塌了!两名职工(一男一女)和两名家属(一职工的公公和婆婆)就被活活埋入废墟中,永远告别了美好的人间!虽说为掏挖遗体已经对坍塌的废墟进行清理过,但看看那些露出钢丝震断了的预制板,看看那些堆积如山的烂砖块,看看那些沾满血迹的死者的衣裳、裤子、被单......令人不难想象当时呼天呛地的惨状!家室没了,财产也没了,最悲哀的是这些连生命都失去了的人!连起码的生存权利都被地震剥夺了,其他一切还从何谈起呢?
由于德阳市办综合科黄良忠科长已联系好在等我们,从洛水镇下山已是傍晚六七点钟,我们于是直奔德阳。途经绵竹市汉旺镇,这里受灾十分严重,全镇房屋垮塌了大半,还砸死了许多人,听说县联社主任王邦兴的家就在这个镇场口上的农村,父母都90多岁高龄了,其母亲患有胃炎、胆囊炎等多种疾病,长期卧病在床,其父亲年迈体衰,而王邦兴主任在地震发生后一直坚守在什邡联社的工作岗位,真让人感叹“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们便去看望他的两位老人。他家震裂的房屋旁边搭了一个简易的小棚子,用稻草、竹棒铺设了一张毛糙的床,其父亲还佝偻着腰杆挑着一担水浇田里的玉米苗子......
到德阳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大家早已饥肠辘辘,换成平时,肯定早吃过晚饭又要准备吃夜宵了!晚饭后,由于没有帐篷可住,黄科长便安排我们住在金杏宾馆三楼,上楼时,看着楼梯间过道墙体上震出的不大不小裂缝,我们住进去都觉得不大放心!好在黄科长指着有关部门已检测过的字条,说没有危险,我们才稍许放下心来。
(三)绵竹纪略
&6月13日早餐后,德阳市办综合科黄良忠科长带我们到办公室去,向我们介绍全市抗震救灾的总体情况。“<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 LINE-HEIGHT: 150%; FONT-FAMILY: 黑体; mso-bidi-font-size: 14.0 mso-font-kerning: 0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 mso-fareast-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大地震使德阳市农村信用社<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 LINE-HEIGHT: 150%; FONT-FAMILY: 黑体; mso-bidi-font-size: 14.0 mso-font-kerning: 0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 mso-fareast-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个营业网点的<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 LINE-HEIGHT: 150%; FONT-FAMILY: 黑体; mso-bidi-font-size: 14.0 mso-font-kerning: 0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 mso-fareast-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个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坏,受损房屋<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 LINE-HEIGHT: 150%; FONT-FAMILY: 黑体; mso-bidi-font-size: 14.0 mso-font-kerning: 0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 mso-fareast-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间,其中12处房屋完全倒塌,全市<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 LINE-HEIGHT: 150%; FONT-FAMILY: 黑体; mso-bidi-font-size: 14.0 mso-font-kerning: 0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 mso-fareast-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个营业网点已不能在原址办公,大量办公设备和安全设施受到严重损坏,绵竹、什邡和广汉三家联社的所有金库严重受损,几乎无法使用,监控设施也全面瘫痪,全市农村信用社的业务经营存在很大安全隐患。德阳农村信用社在这次震灾中遭受了惨重损失,但由于德阳办事处各项措施得力到位,使大灾之后全市农村信用社的各项金融服务工作得到有效开展。至5月28日,德阳农村信用社恢复营业的营业网点已达<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 LINE-HEIGHT: 150%; FONT-FAMILY: 黑体; mso-bidi-font-size: 14.0 mso-font-kerning: 0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 mso-fareast-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个,占全部网点的<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2 LINE-HEIGHT: 150%; FONT-FAMILY: 黑体; mso-bidi-font-size: 14.0 mso-font-kerning: 0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 mso-fareast-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不仅维护了正常的金融秩序,更为德阳灾区的社会稳定做了积极贡献。同时,他还向我们介绍了该市什邡、绵竹等重灾区抗震救灾的一些先进事迹。
绵竹市联社办公室副主任朱君来接我们到绵竹市联社,这儿比什邡市地震受灾严重许多,整栋办公楼都震裂缝了,联社班子、机关部室的人员都集中搬到底楼的营业大厅上班,这里大家都吃伙食团,已经没有餐馆饭店营业卖吃的。我们到联社的时候,联社领导班子正在营业大厅陪着省市来视察访问的同志挤在一张茶几前吃饭,随菜便饭,没有平时那些敬酒敬烟的礼节与气氛。理事长熊必模起身与我们握手招呼后,安排人员为我们一人端来一碗饭,一份炒有少许肉粒的黄豆,另外一份小菜,与熊理事长招待客人的一样,我们就在营业大厅的办公桌上用了餐。
出门几天都没午休过,早晨又起得早,晚上,阅看联社提供的各个受灾社的一些参考材料,整理采访纪要,做些笔记,迟迟睡不着,今天太困倦了,坐着就想躺下去,哈欠连天,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便想靠在椅子上或趴在办公桌上眯一会儿,但习惯了在床上躺着休息,靠在椅子上或趴在办公桌上根本无法入睡,只感到整个人晕乎乎的。
下午上班,熊理事长向我们介绍绵竹市信用联社抗震救灾的概况。“5.12”大地震,绵竹市农村信用社损失惨重,15名职工和家属罹难,员工及家属98人受伤,辖内39个营业网点及364名职工宿舍损毁,直接经济损失32154万元,但全体干部职工还是强忍悲痛,众志成城,奋力自救,确保了有吃、有住、有水、有衣、有药,使恢复营业、重建家园等救灾和灾后重建的各项工作得以稳步推进。
抗震救灾过程中,全体干部职工舍“小家”,顾“大家”,舍身忘我,展现了信合人不屈的脊梁。孝德信用社主任解友明腿和手受伤了都流着血,妻子(九龙分社记帐员)陈启萍,被掩埋在了九龙分社垮塌的废墟中,生死未卜,但他还是坚守岗位,组织员工开展救灾工作。重型机械5月14日帮助武都镇挖掘,可是“上面涨大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的谣言遍布整个场镇,许多群众、救援人员都疯也似地逃往绵竹城区,而此时武都信用分社的救援工作才刚刚开始, “是党员的,就留下!”东北信用社强运安主任一声令下,然后又请求即将撤离的救援队留下来帮助挖掘,最终将掩埋在废墟里的库款分文不差地清理出来,同时还对信用社职工毕勇的妻子进地了掏挖。金花分社客户经理黄代银是地震中该社唯一幸存下来的职工,信用社彻底被夷为平地,地震中他自己的房屋也垮塌了,灾难让他失去了妻子、失去了两名同事、失去了一个堂弟、失去了两个表亲,但他还是强忍巨大的痛苦,毅然投入第一线抗震救灾,后来还将妻子遗留下的1360元现金作为“特殊党费”交给了党组织。清平信用社主任张子华带领职工顶风冒雨,伪装成山里农民的样子,费尽艰辛把龙王庙分社102万现金小心翼翼的转移到主社。还有武都分社客户经理毕勇,知道妻子埋在废墟里了,但还是先救职工薛萍,职工获救了,其妻却离去了。联社办公室主任袁利锋,主动承担联社抗震救灾指挥部繁重的后勤保障工作,为灾后职工及家属的生活提供保障。地震后三天,由于停水,厕所堵塞,臭气熏天,她强忍恶臭,亲自用双手去掏又脏又臭的粪便池,清通下水道,呕吐不止,几次差点熏晕过去……
“地震发生后,我们联社职工和家属死伤那么多,还有很多职工房子也没有了,但全体职工硬是没有任何人叫苦叫累,也没有任何人提任何问题和要求,大家强忍悲痛,冒着余震危险,都在各自的岗位上默默无闻认真地工作和奉献着,我们的信合职工真是了不起!”县联社熊理事长动情地对我们讲述着,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
下午,我们在这里碰到刚从江西过来的帮助抗震救灾的志愿者黄友军,他是抚州市城郊联社主任,是被四川汶川“5.12”大地震深深牵动而不远数千里奔赴灾区的一名信合志愿者。他有一个幸福有家庭,有一份让人艳羡的工作,特别是有一个联社主任这样不一般的地位,但是他心系灾区,总想亲自参与灾区农村信用社抗震救灾工作,亲临灾区尽自已个人的一点微薄之力,弘扬中华民族“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传统美德。于是他向江西省联社请了假,与四川省联社联系好后,6月12日,他毅然离别妻儿,告别同事,告别亲朋,自费从江西省抚州市乘公共汽车出发,到南昌乘飞机到成都,四川省联社准备安排专车送他到绵竹,但他还是自己直接乘公共汽车,不远数千里,于今下午辗转来到绵竹联社,帮助绵竹联社开展抗震救灾和灾后自救工作。
由于整个县城受地震影响严重,房屋垮的垮,裂的裂,危的危,人们或者是无家可归,或者是有家也不可归,居民、住户以及商铺、单位都已全部搬到城外,沿着城外的公路两边搭帐篷临时居住、经营或办公,整个县城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样子,寻寻觅觅,冷冷清清,何其痛楚,何其惊恐,何其艰辛!城里因为地震损害严重,已经无处可住宿,晚上,我们便与县联社员工一起住帐篷,他们称为“信合花园”,是希望不久会重建一座花园一样的信合人居住的小区。“信合花园”在离县城有好几里路远的公路边,与县人民银行的临时办公点在一起。里面全是一排排帐篷,除了人民银行临时办公的帐篷里是几个帐篷拼在一起,几个人在一起办公,其余大抵是一家一户住一个帐篷,那么狭窄的十来平方米面积一个帐篷,既要铺大人和孩子的床,还要摆放一些日常用品,显得又挤又小,真像农村里放鸭的鸭棚子一样!若不是地震震毁了家园,名声赫赫的金融单位DD人民银行和信用社哪里会流落成这般模样?我们两个住的那个帐篷是临时专门为我们新搭的,因为听说我们来访要住好几天,办公室的同志考虑得很周全:新床、新被盖、毛巾、水盆、水杯、蚊香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虽说是灾区帐篷,但仍然像回家的感觉一样,这让我们感到很不好意思,给灾区的同仁们添了不少麻烦,但他们还客气地说没有住处,没接待好,不好意思呢!
住在帐篷里,感到很闷热,单人床又矮又小,我们想在帐篷里使用电脑写材料确实不方便,关键是里面除了一根电线牵了一个电灯外,没有插电源的地方,我们的手提电脑没充电无法使用,于是只好到外边那个负责守护安全的老者所在的帐篷下面,两个人挤在一张又矮又小的桌子上,佝偻着腰整理今天的所见所闻。在这帐篷下面,不开电灯,光线又不好,黑乎乎的,想看记录的笔记又看不清,开了电灯,那些蚊虫围着电灯直打转,最后被滚烫的灯泡烫伤后,全部落到我们的电脑屏幕和键盘上,我们别无去处,只好一会儿开灯一会儿关灯,用着电脑竟被蚊虫搅得心烦!忙碌到半夜两点多回帐篷想洗澡,这才想起头先那老者给我们说过,地震后,一直没有热水,只有冷水,前几天连冷水都没有呢,要洗澡也只有冲冷水澡!这么三更半夜了,出门在外又怕感冒了麻烦,于是就只好苦熬着,实在是太疲倦了,用毛巾洗了个脸倒头便睡了。
半夜里,睡得朦朦胧胧的,忽然被一阵“啪啪啪”的雨水声音吵醒,真正感受到“雨打芭蕉”在响声!看看时间,三点多,才睡下不足一个小时!夏天的雨又大又急,帐篷又是专门的布料特制的,雨水打在帐篷上早已不像乡村头下雨淅淅唰唰的那样和风细雨,真担心这篷布会不会被雨水淋穿几个窟窿,也担心这飘摇的帐篷会不会被随雨而来的大风吹翻!迷迷糊糊的,睡到要天亮时,忽然感到床铺在抖动,好像公路上有重载车辆通过时的震动一样,持续了好一会儿,后来起床才听大家说是余震又来了!想到住的是帐篷,又是在平坦的院坝里,心里对余震也放心许多,要是住在宾馆大楼里,余震强烈一点,轰然坍塌,岂不全完了?
为了真切地感受灾区受灾的生活状况,14日吃过早饭,我们冒雨出发,去受灾较重的基层信用社实地走访。江西志愿者黄友军主动向熊理事长请缨,与办公室的江绪华同志陪同我们一道下乡。&&&&&&&&&&&&&&& &
在离县城不远的东北信用社,我们听强运安主任、左明副主任介绍地震的情况。左明副主任说,地震当时,他正在办公大楼二楼办公室的沙发上午休,突然听见轰轰的响声,随后就被强烈的震动弹了起来,他还以为是哪个“黄师傅”开大货车撞了办公大楼的墙壁,爬起来才发现,书柜已经倒在地上,房屋在左右颠簸摇晃着,房顶的水泥块直往下掉,人已经站不稳了,就像在农村的烂机耕道上坐拖拉机一样又抖又摇。同时,对面的大山,瞬间轰然崩裂,升起满天灰尘,浓烟滚滚,像乌云一样飘过来,简直就像电视剧里妖魔鬼怪出世的场景,又恐怖又惊慌!
我们又参观了他们搭建的活动板房,由于有的信用社已经震毁,便把几个信用社合并在一起营业,一间板房一个网点,小小的一间板房,不到十平方米,又放桌子,又放电脑,又放现金,还要坐两个职工办理业务,天上下雨,地上浸水,其条件何其艰苦!而且很多职工还死伤了家属,或者毁损了房屋,但他们还是强忍悲痛,为了储户,为了灾民,为了信合事业,为了尽到对社会的责任,他们默默地工作,忘记自己,奉献自己,牺牲自己!
在土门信用社,由于几个分社都毁损了,同样是几个社合在一起在板房里营业,这儿今天赶场人多,我们就去看办公大楼和住宿大楼,大楼已经震裂了,绵竹市抗震救灾指挥部检测后张贴着“房屋危险,请勿靠近”标语,为了看过究竟,我们冒着危险,逐栋逐层察看,特别是看见二楼阳台的水泥栏杆都已向外侧大弧度倾斜着,不禁加快脚步,生怕这楼房马上就会垮塌!而在二楼一间屋子里,五名男职工和三名女职工正在清理从广济、金花等垮塌分社抢救出来的档案,虽然外边下着雨,但有的职工额头上还冒着豆大的汗粒,有的男职工干脆脱去外衣光着膀子,双手不停地翻,不停地找,看传票的序号,看账簿的年月,清点,排序,打捆,紧张忙碌,有条不紊,根本没有顾及危楼随时会垮塌的巨大险情!我们一行人都不禁慨叹不已,为他们拍了几张照片作纪念。
没有了住处,信用社的职工和家属一二十人同住在一个用胶布遮掩的大棚里面,一张一张的席梦思床垫紧紧挨靠着,一张床基本上就住一家人,棚里还堆放着许多接受捐赠的物资以及其他杂物,很不方便,也很拥挤,可有什么办法呢?但谁也顾不了那么多,在这样大灾降临的时候,能有一个遮风挡雨的栖息之地已是多么幸福了!
中午,我们与土门信用社主任彭勇和全体职工一起在滴着雨水的帐篷食堂里共进午餐,吃着家常饭菜,倾听大家叙说受灾以来的苦与乐,职工逝去了三人,房屋没有了,家园也没有了,但是组织还在,单位还在,幸存者的生命还在,信用社的希望也就还在!
午餐后,我们冒雨去察看了该县的遵道、西南等乡镇地震灾情,这两个镇比头先的乡镇地震损害得更严重,房屋垮得也更严重。乡镇街上和沿路两旁的房屋大多完全夷为平地、化为废墟,还有的半垮半斜、摇摇欲坠,民房的瓦片、屋梁横七竖八、乱七八糟,死伤者的衣物满地狼藉,飘着血腥,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阴霾和恐怖。据说地震当时,由于砸死砸伤的人太多,我们行进的这公路两边摆满了尸体和伤员,由于道路阻断,交通阻塞,根本无法运送和抢救,幸存者只有呼天呛地,哭喊成一片,真是“恍恍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听说有的居民农户一家一家的人同时被垮塌的房屋砸死光了,真是“忽喇喇似大厦倾”,人财两空,令人伤心不已,不禁暗然泪下!
途中,我们路过一个叫“三溪寺”的寺庙,这儿古老的庙宇在大地震中除了房顶上抖松了少数瓦片外,居然几乎没受任何损伤,更没有垮塌,是结构原因,还是菩萨保佑?我们来不及细想便过了。
在遵道镇双土村二组,我们看望了与我们同行的江绪华同志(联社营业部紫岩储蓄所职工,现抽调到联社办公室)的家和家属。“5.12”大地震也震毁了江绪华的家,房屋毁了,家什毁了,突然间什么都没有了,美好的生活像肥皂泡一样转瞬就破灭了!他的母亲75岁,体弱多病,妻子张大模42岁,是农民,儿子20岁,高中毕业后没有工作。地震后,他并没过多沉浸在失去家园的痛苦之中,用胶布简单搭建了一个帐蓬,在露天坝里用乱石块搭了一个灶台,稍侍安顿后,妻子便催促他说:“老母亲有我照顾着,家有我来守着,你快去单位吧!”望着凄风冷雨中的母亲和妻儿,以及那个已经不复存在的“家”,他恋恋不舍离开了“家”回单位上班了,每天不迟到,不早退,尽心尽责地做好份内份外的工作,获得了领导和同事们的好评。
由于淋了雨,帐篷里睡觉又好像有些着凉,头痛鼻塞,有些感冒,赶紧吃了几次感冒药,还怕染上什么瘟疫呢。15日这天,我们就在帐篷里整理材料,那些先进的人和事,县联社办公室的同志都先已写出去了,想想那些从大山里冒死把钱款背出来的信合员工,什邡也有,绵竹也有,飞沙走石,爬坡上坎,顶风冒雨,那么无私,那么无畏,令人感动不已,于是写了一首诗歌DD《写给从大山里背负钱款出来的信合人》,由衷地赞扬这些对信合事业耿耿忠心的信合战士(听说后来中央电视台的讲述栏目也作了专题报道)。此后还写了一篇《志愿者黄友军的一天》,作为一个县联社主任,他放弃平平静静的日子,专门从不远数千里的地方赶来支援灾区,这种精神又是多么难能可贵!
起先,我们向省联社王冬梅副处长汇报了这些天的情况,她安排我们明天去平武县联社采访,那边受灾的情况也十分严重,写的宣传材料较少,让我们去协助宣传。出来这么些天,住帐篷不方便,还没洗过澡,没换过衣裳,浑身充满了汗味,身上感到有些粘乎乎的,实在熬不住了,才向联社办公室副主任朱君询问有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她说:“危楼上勉强可以洗,你要要跑快点哈!地震来了我不负责哟!”她安排了一个同志带我去震裂了的办公大楼二楼,那是一个用煤气罐、热水器临时搭在厕所里的澡堂,看着墙壁上那些长长的裂缝,洗澡也十分心慌,匆匆冲洗了一下,把换下的衣裳塞进旅行箱里,赶紧下楼,用农村话说,就像打慌了的兔子一样!余震这么多,谁知道这大楼什么时候会被震垮呢?
晚饭后,我利用出门去买东西的时间,向我们联社的理事长、主任等领导打了个电话,简要汇报了下这些天的工作情况,他们鼓励我努力工作,并要注意安全,我最后也说了一句切身感受:“还是在家里好,没有地震才最幸福!”在回帐篷的路上,听说昨晚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有几个歹徒出来准备作案,执勤的特警沿公路巡逻时,几个歹徒吓得飞跑,结果被特警像老鹰抓小鸡似的逮了个正着,一番搜查后,竟发现有一个歹徒身上还有枪,另外几个歹徒身上都带着刀,经过审询,才知道几个人尽是吸毒份子,半夜出来准备抢劫钱财的!灾区如果不是解放军和警察协助维持秩序,真不知该出多少乱子!
(四)平武之行
&&& 省联社人事处王冬梅副处长昨天已与绵阳、平武联系,派我们去平武县联社采访。平武县联社派车到绵竹市联社接我们,绵阳市办综合科副科长蒲天国、平武县联社主任陈芝忠在绵阳市迎接我们,在一家酒店午餐,被热情地劝着喝了一些啤酒。其实,早听说绵阳这边地震严重,我们那边送孩子在这儿读中学的人不少,家长们前段时间惊恐万分还纷纷过来看孩子、接孩子,只是绵阳城里受灾稍轻微一些,九州体育馆还安置了成千上万的灾民,吃饭也不成大问题。一边吃饭,我们一边了解情况。其间陈芝忠主任介绍说,他到南坝信用社抢险救灾七天七夜,由于通讯中断,道路中断,与江油的家人失去了联系,江油开通“报平安亲情电话”后,他七十多岁的父亲,便每天在江油城里打他的电话,除了每天三顿吃饭外,便一直排轮子打电话,拳拳父爱之情,溢于言表,一边说,他一边拭着眼泪。
饭后,驾驶员去印刷厂领了联社印制的有关资料,之后我们便随陈主任出发向平武行进。一路上,起初较为平坦,地震的迹象也不十分明显。途中,我们看见有一段公路上沿路边整齐划一地停放着许多辆草绿色的军车,上面装载着冲锋舟和搭浮桥的装备,起码有两百多台车,像一条长龙,难得看见这样壮观的景象,我们便下车在这些车辆旁边照相作纪念,后来才知道是为了预防唐家山堰塞湖决堤,调集解放军过来随时待命救援的。
我们还路过 “李白故居”所在地,儿时就从书本上熟悉的唐朝著名大诗人李白的故居就在这里,现在已开发为旅游风景点,遥看那些颇有文化底蕴的古色古香建筑和绿树成荫的景致,多想去观赏一下再走!可惜,同行的朋友说地震已震损了这儿的风景,无法参观,而且关键是要趁天气好没下雨的时候迅速赶拢平武,因为里面余震、滑坡、飞石不断,山路又远又险,现在远方的都天空乌云密布了,一旦下雨,就不敢贸然前行,也就不知要待何时才敢前进。出于仰慕,我们只在“李白故居”外面留了张影就匆匆前行。
到江油县城,看见高高大大的保险公司大楼已经裂缝,被圈作危房不敢使用,据说大楼里面震裂的痕迹更严重。全县遭灾受损也很严重,只是城里垮塌不多而已,但街上和公路边也搭了不少的帐篷。路上闲聊时听说陈芝忠主任的父亲及妻女都住在江油,我们于是决定顺道看望一下他们,“天下信合一家”嘛!可能是由于陈主任地震这段时间不大顾家,其妻在电话里说身体不舒服没有理会他,也没让我们上楼进屋。于是陈主任带我们去看望他的父亲,这位73岁高龄的老大爷,在江油农村信合战线上战斗了35年,任基层社主任30年,已经白发苍苍了,但精神状态却不错,我们买了些水果送给他,见远道而来的信合人去看望,他非常高兴,非常激动,不住表示感谢。其实,大灾大难中,有多少家庭多少家属在后方默默支持着抗震救灾前线的勇士们,才使得抗震救灾各项工作不断取得新成果。
过了江油县城,往前面的山越来越高大了。我们途经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窦团山风景区,倒还充满了一些绿意,但山上受灾很严重,已停止营业,我们在滚落了些乱石的山门牌坊前留了个影,算是路过窦团山的见证,接着便继续前行。越往前走,山势更险峻,那些大山好像一个个瞪着眼府视着山下的魔鬼一样,让人感到一丝丝危险DD不知余震何时会来,山体何时会滑坡,山上的石头何时会飞落?一路上,我们一边观看沿途风土人情和受灾状况,一边与家人和朋友进行短信联系,随时告知自己所在地点位置,以便自己万一“光荣”了也有人知道具体位置。其间,在北川县境内一段一二十公里山高路险的地段,手机信号突然中断,顿感与世隔绝,成了一个个闭目塞听的人!这时,回想地震灾区当时连续几天几夜中断了通讯,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真有些不敢想像灾区的人们是怎么苦熬出来的?又是让人多么担心和恐慌!
经过北川著名景区九黄山猿王洞,看那儿巨幅豪华的宣传招牌也能想像这儿昔日是多么辉煌!但如今,看公路边那些地震时震落的大大小小石块,就知道什么风光都已不复存在!据说地震发生时,猿王洞里面还有许多游客,反应敏捷的导游迅速把他们带离了出来,大家丢魂落魄地逃出来看见那些震垮的山体,不住感叹:好在洞内没有震垮,不然,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成为冤死鬼!
越往前走,经过北川县的甘溪镇、桂溪镇,离地震带越近,受灾也越严重,山垮了,房垮了,路毁了,桥断了。听陈主任说沿途要经过平武县的几个信用社,我便建议顺路先去看看,晚一点到县联社也不怕。经过平通镇,街上的房屋震垮了一大半,信用社也不例外垮塌了,去的时候仅剩一堆废墟,好在当时信用社职工全部都安全撤离了,并无人员伤亡,办公地点已搬到小镇公路边一幢未震毁楼房的门市上,另外还有几个震损的机构也搬到那儿合署办公,虽然失去了家园,办公条件艰苦简陋,但大家还是洋溢着笑容和我们说话,毕竟人还活着!毕竟还有单位和组织可依靠!
公路两边那些高山随着地震的降临,垮的垮,塌的塌,许多大树被连根拨起,被飞石冲刷得只剩些光秃秃的枝条,横七竖八倒在山上。还有许多房屋和房屋里住着的村民,在地动山摇、尘土飞扬的一瞬间,就被滑坡的山体掩埋得无影无踪、灰飞烟灭!有个大山脚下的一个村民小组,总共三四十户人家,倾刻间就被大山埋没了将近二十户!从那里经过时,除了看见垮塌的成片山石泥土,老人小孩,中年青年,房屋家园……什么也不见了!呜呼哀哉!那些活着的人真够幸运!
在南坝镇附近的绵远河,一座即将竣工的新桥被栏腰震断,中间的水泥桥板像多诺咪骨牌一样扑倒在河中,另一道旧桥更不必说,也瞬间彻底坍塌! 救援的军警官兵及时赶到,迅速在河面上架起了一道临时铁桥,让救援人员和救援物资得以顺利进出通行。这一段公路,有的因地震而塌陷,有的被垮塌的山石泥土砸毁埋没,被震得支离破碎,据讲当时河对面有几座大山滑坡,从山那边飞滚的泥石,阻断了下面的河流形成堰塞湖不说,还漫过小河将河这边的公路已淹埋了,直掩没到河这边大山的半腰处,河两边相隔上百米的山体竟然被滑坡的泥石连成一体了!地震的力量真是无穷无尽!甚至可与填海的精卫相媲美!要是当年移山的愚公在世,也不得不为之叹服!后来军警官兵及时赶到,加班加点,费了好些时间和精力才用重型机械把这些掩埋公路的泥石一点一点挖掘转运到一旁,沿山勉强辟出一条通道。这条四五年前才通车的水泥路,打通后,宛如乡村的机耕道一样起伏不平,坑坑洼洼,我们所乘的车沿山脚在摇摆晃动中摸索前进,既担心余震发生,也担心山上的飞石,又担心翻下河中!山上那些大石头真像竹海仙寓洞岩窟上的那些悬石一样,似掉非掉,从下面经过时,真正感觉时时都是危险!处处都有死神!特别是联想到不久前在山路中行进时被飞石砸死的理县联社驾驶员蒋鑫,既为他扼腕叹息,又不禁有些心惊胆寒!在电视画面和报刊杂志上看见总书记、温总理等中央和省市各级领导进出灾区,提到“冒险”二字,一眼就瞟过了,哪有多少什么感触?亲自走来体验了,才深知个中险情有多险!还不要说还可能有什么“藏独份子”或其他不法份子会捣乱了。
赶到南坝镇时,那里九成以上的房屋都坍塌了,剩下的少数房屋已是歪歪斜斜、摇摇欲坠,虽然时隔月余了,仍是一片废墟,满目疮痍,那凄凉的场景仍令人慨叹不已!房没了,家没了,吃、穿、住、药、水一切都成问题,灾区的群众如之奈何呢?陈主任带我们察看了南坝信用社综合大楼遗址,这个信用社是去年11月份才装修一新开业的,四楼一底,本来是一幢富丽堂皇的大楼,可是地震仅两分多钟,整栋大楼就轰然坍塌了,5名职工和3名家属埋入其间,被夺去了生命!其中最惨的是女职工毛翠,她隔不了几天就要生小孩了,头天已向信用社递交了请假条请产假,由于第二天是赶场天,本来业务繁忙,加上代发粮食直补的工作也特别忙,毛翠于是坚持上班,准备把赶场这天熬过就休产假,谁知这一熬,就被可恶的地震夺取了生命!腹中的宝贝婴儿也被砸出了腹外!血流殷地,一尸两命,惨不忍睹!当我们在废墟前凭吊这些信合英灵时,废墟边飘飞着一张中国人民银行平武县支行的“反假币资格证”,持证的人也不知在何方,令人哀叹不已!陈主任说,南坝信用社是全县信用社中受灾最重最惨的,房子垮了,家园没了,职工死了(幸免于难的主任陶宗全,也被截肢成为残废,还在杭州住院),当时联社理事长、主任带人来这儿抢险八天八夜,顶风冒雨,忍饥挨饿,搬砖块,掏尸体,救钱物,最终掏出了七具尸体(还有一人失踪),救出现金130多万元,将损失降到了最低限度。
与信用社相邻的一幢楼房,是栋餐馆大楼,地震发生时,一楼塌陷下去,二楼变为一楼,整栋楼倾斜在那儿,而且,楼上垮下的重物砸中了楼下边停放的一辆面包车,车子燃烧后,又引燃了大楼,整栋大楼被烧得面目全非,黑乎乎一片,哪里还敢想像当初开餐馆时觥触交错的热闹情景?附近一所学校,地震时也倾刻间垮为废墟,上百学生被埋入乱砖乱石当中,掏出的尸体摆满一地,火化都来不及,最后,好多尸体也和街上居民的尸体一起被埋入“万人坑”。
一路前行,到了古城信用社,这个社房屋没垮,但完全震裂了,天楼上的小青瓦棚子已震垮,院子里的院墙已被震倒在地上。职工和家属在后院里搭了帐蓬,上班的上班,搞后勤的搞后勤,亲密团结胜如一家,据说地震前个别职工总是与其他同事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别扭,经历地震后,待人处事已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切的矛盾纷争都烟消云散了,争多争少、患得患失,一切都不在乎,与大家友好相处像弟兄姊妹一样了,其实,相聚是缘份!活着就是幸福!信用社院墙下面的干田里,解放军官兵正在帮忙筹划着搭建活动板房,已勾划出轮廓,以供职工工作和住宿,夜里解放军还派人帮助信用社值班守护。危难时刻,人民子弟兵真正显现了英雄的本色!
边访问边前进,沿途看到许多军警官兵在忙碌着,来来往往,跑上跑下,清废墟、拆危房、搭板房等等,也有许多贴着“抗震救灾”字样的不同牌照车辆在来往奔驰着,而公路两旁垮塌的房屋旁边搭建了许多帐篷,有军用的,住着救援的军警,有救灾的,住着无家可归的百姓。地震已过去一个多月,除了满目沧桑外,更多的景象是忙着灾后自救和重建,以及各地援建的情景。傍晚七点多,我们总算平安到达了县城,大家一齐舒了口气!早先蔽日的乌云已散去,要下雨的天也亮开了,离绵阳167公里的路程,如果在中途下起大雨,上有飞石,下有河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真不知在中途该怎办?
县联社何春平理事长、陈芝中主任、陈云秀监理长及行政人事部许显亮主任等陪我们在一家饭店吃晚饭。饭后,联社领导带我们去逛县城。这儿县城受了些损,但不是特别严重,主要是有部份房屋裂缝成危房,但还有很多门市还在营业服务。一边逛,何理事长一边向我们介绍城边里有个“报恩寺”,是个大寺庙,是个达官贵人模仿紫禁城的格式修建的,本想像皇帝一样称皇称帝,终因“小肚抹不过大腿”而更名为“报恩寺”,以示感谢皇恩浩荡,躲避了杀身之祸,并得以保存几百年至今,封建皇帝专制统治的烙印也随之传至今日。县城不是太大,他们带着我们逛了一圈便回县联社机关大院,机关办公大楼已震裂,机关办公室和职工家属住宿都在帐篷里,有许多家是挤在院坝中间的同一个大帐篷里。陈主任将他和驾驶员的共住的一个帐篷让给我和另一个同志住,他本想将其在三楼的宿舍让给我们住,但我们不愿单独去搞“特殊”,也真正想体验体验这难得的帐篷生活。
17日一早,我们便向联社理事长何春平了解平武县的有关情况。平武县离市府所在地绵阳最远,面积最大,5700平方公里,仅18.6万人,以玉米、小麦为主产,是典型的山区农业县,大米靠外地供应。全县联社25个网点,存款5.8亿,贷款3.6亿元,规模最小,全县信用社在职职工160人(另有内退和退休71人),全县5家金融机构,存款居第一,贷款居第二;2007年12月20日成立“统一法人”的县联社。
“5.12”特大地震灾害使平武县农村信用社营业机构房屋毁损严重,人员伤亡惨重,全县农村信用社营业网点处于瘫痪状态。至5月20日, 25个营业网点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害,其中:南坝、平通、石坎等3处网点被夷为平地;豆叩、锁江等13处网点严重毁损,即将垮塌;另9处网点属严重性危房。员工及家属受重伤2人,死亡10人,下落不明1人,经济损失约2.35亿元。
地震发生后,县联社成立了由理事长任组长,主任任副组长的抗震救灾工作组,联社领导分工合作,立即组织抗震救灾活动。何理事长与陈主任带领一组人员连夜徒步奔赴南坝镇,副主任李迅带领另一组人员奔赴平通镇,进行抢险救灾,监事长陈云秀则在县联社负责后勤保障及安全防卫工作。两个抢险小组的成员仅凭一瓶矿泉水、一点少许干粮在受灾现场顶烈日,冒酷暑,在第一线坚持八天八夜,没洗澡、没换衣,苦不堪言,但决不言弃,直到掏出尸体和救出款物才撤离。副主任李迅路过南坝,其妹夫被埋在信用社废墟里生死不明,但他还是没顾及那么多,直奔平通抢险,只在心中默默祈祷。抢险小组共成功抢救了6名伤员,安全转移了部分获救人员及员
工家属,搜寻了10名遇难员工及家属的遗体,并在南坝、平通、石坎3个社垮塌的废墟中挖出246万元现金及部分印章、档案、重空凭证。
监事长陈云秀组织在院内搭建帐篷,开办集体伙食团,把已震成危房的营业部联社金库转移到联社大院的运钞车上,建立了“车载金库”,并联系军警协助值勤,确保了整个联社和金库的万无一失,此后,还积极开展恢复营业及慰问安抚受灾职工和家属的工作,关心职工和家属的工作做得特别细致,包括女职工使用的卫生巾、胸罩等生活专用品都送到手中,促使抗震救灾工作顺利推进。
受灾最重的南坝信用社、平通信用社都已到现场察看了,于是我们打算去访问几个贷款户,看看灾后重建工作的进展。何理事长带我们先去古城信用社,该社正好安排了一次慰问解放军官兵的活动,一是济南军区红三团某连官兵,一是成都军区崂山一等功臣团的官兵,分别为信用社值班守卫、灾后重建等工作付出了辛勤的汗水,何理事长带领大家为部队官兵送去了锦旗,以及西瓜、苹果等慰问品,以感谢这些新时代最可爱的人!红三团某连的连长的大拇指受了伤,还包扎着,但他仍在烈日下带领战士们为灾区救援和重建出力。那些带着一丝童稚的战士们,在家里,也许还是宝贝儿独生子,可是出来了,战斗在艰险的灾区里,也顾不了那么多,等着他们的都是艰难险阻,大家也就只有吃苦耐劳、流血流汗的份!据报道,某部一位叫武文斌的士官就是连续几天几夜没下火线、累死在抗震救灾第一线的!送葬的电视报道我后来也看过,其母亲在儿子的遗像前悲天呛地,凄惨哭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撕心裂肺,真让人心酸落泪!灾区人民确应该牢牢记住这些最可爱的人!全国人民也都应该记住大家能够安宁祥和地幸福生活,却有多少人在无私奉献着青春热血!我们也特意与这些尚不知名的团长、连长和士兵们合影留念,永远在心中感激他们!
随后去古城镇火炬村琴台组访问了“世财畜胜养业有限责任公司的老总薛世财,他同时也是县联社理事会理事之一。这个公司2006年建成,投资300万元,其中信用社支持110多万元,目前养猪1200多头,其中母猪360头。在这次地震中,养殖场6间房屋被震裂成为危房,水塔已震裂,砸死了7头精产母猪,砸死了26头后备母猪,需要四五十万元才能完全恢复生产,包括修复房子、设备、买猪等,信用社特事特办,已办理了8万元信用贷款给他,以供恢复正常运转,下一步将根据需要继续予以支持。何理事长还叮嘱古城信用社主任朱勇要结合实际,大力发放支农贷款,特别是抗震救灾贷款,既要简化手续,又要设法减小风险。
在古城镇午餐时已是中午一两点钟,早已有些饥饿,三下五去二吃过午饭后,我们又赶往高村乡五三村一组去访问“高村乡生态猪养殖场”。由于养殖场老板李恩炳去绵阳办理房产开发的业务不在家,他的女婿向我们介绍养殖场的情况。养猪场是2007年6月建成的,现有母猪150头,仔猪120头,今年四五月份正准备扩大规模建新圈舍时,“5.12”地震发生了,把即将竣工盖房面的新养殖场全部震垮了,目前新养殖场房子外壳已基本重建完成,不久即将投产。地震给养殖场造成损失近30万元,正在申请贷款支持。同时,李老板还开办了一个花岗石厂,从1997年投资20万元开始,在信用社贷款134万元,已经从当初两台机器发展到目前七台机器生产,年利润达60万元。
之后,何理事长带我们去受灾的高村信用社察看。这个信用社墙体震裂了,左边墙壁上方靠顶处还震出了一个一平方大小的窟窿,完全成为危房,现在搬到了学校操场靠近抢险的解放军驻地旁边,用胶布搭了个“帐篷银行”营业,又窄,又挤,又热,安全防卫也存在很大隐患,不过活动板房已将建成。信用社主任李金槐带我们去参观了干田里正在搭建的活动板房,向我们介绍哪是门市、哪是金库、哪是值班室和宿舍,并告诉我们说,地板是由“高村乡生态猪养殖场” 老板李恩炳捐赠250M2花岗石来铺设,解决了干田里湿气重的问题。
由于一直奔波,又是大太阳天,中午没有午休,很是困倦。回联社到陈主任住宿的危房宿舍卫生间里洗了个澡,然后将两天前在绵竹换下的衣服一并搓洗了。平时在家自己少有亲自动手洗衣裳,感到洗这么少的两套热天衣服也很麻烦,在衣架上晾晒时老是牵不伸,挂不好,还是陈监事长见了我的窘样,帮我拿去牵伸了晾晒的。“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真不假!
晚上,我和另一个同志在震裂了缝的联社二楼办公室分工撰写采访宣传稿,我准备写篇平武县联社关心职工和家属的文稿(另一个同志写信用社及时发放贷款抗震救灾的事迹)。想着又到了灾区的另一个地方,八九点钟的时候,坐下来向我们联社领导发短信报平安,简要汇报一下情况,并说刚才接连发生了两次余震。短信刚发出不到几分钟,突然又明显感到坐着的椅子在震动,放在桌边的矿泉水不停摇晃,不到一个小时之间,竟然发生了三次余震!每次余震发生时,楼下帐篷里的同志们在就大喊我们快跑,这样反复跑上跑下,执笔正要开始写点什么,余震又把刚静下的思维完全打乱了。文字工作是极需静心的,可在这灾区,真是难以静下心来!所以时常熬夜到两三点钟还弄不出什么满意的东西来。出来这些天,人地两生,地震感受颇深,灾区里又危险,整天奔波,作息也没有规律,感到有些劳累!甚至有些身心疲惫!
18日上午,我把关于平武县联社细致入微关心职工和家属的文稿《细微之处见精神》写完了,进行了初步修改,下午分别交由县联社何理事长、陈主任审阅,晚上定稿后,发给了省联社网站。这天中午,在食堂午餐时,竟有两桌多人,比平时多了一半,18日上午,我把关于平武县联社细致入微关心职工和家属的文稿《细微之处见精神》写完了,进行了初步修改,下午分别交由县联社何理事长、陈主任审阅,晚上定稿后,发给了省联社网站。这天中午,在食堂午餐时,竟有两桌多人,比平时多了一半,菜肴也特别丰盛,还专门从外面的餐馆里端来一大盆鱼,何理事长还特意安排了些啤酒劝我们适当喝一点,还特意把联社信贷部职工唐兴斌同志(其妻子刘素碧在南坝分社地震中不幸遇难)、协助执勤的几名武警战士也邀来共进午餐,气氛很热闹,后来看见还有一大盘粽子,才知道今天是“大端阳节”(农历5月15日),第一次出门在异乡过节,别有一番滋味,既有对古人屈原的怀念,也有对家乡和家人的思念。
看见联社大院里停着一辆作为“金库”的运钞车,地震以来这么长时间居然安全无事,我十九日便访问何理事长、陈监事长有关这个“车载金库”建立、安全防卫、值班守护等情况,作了相关记录。这些天出来,不论在绵竹还是在平武,一直住在帐篷里面,时而下雨,时而闷热,时而余震,在平武这儿,雨水除了渗进帐篷地面,还把床铺靠边一侧也浸湿了一尺多宽。而热的时候,又像蒸笼里一样热气冲天!有天中午,我进帐篷里去拿药吃,仅两三分钟,也闷热得受不了,里面的气温比外面起码要高一二十度,不得不赶紧跑出来。我们住在这儿还只是短暂的访问时间,而灾区的干部职工以及许多灾民则要长期住下去,夏天气温还会越来越高,真是难以设想!后来写了首诗歌DD《震灾区帐篷里随想》,发给省联社网站。
陈主任抢险救灾的事迹令人十分感动,他父亲每天除了吃三顿饭以外就一直打他的电话,更体现了父爱的伟大!于是打算写篇题为《爸爸盼儿泪花流DD平武县信用联社主任陈芝忠在南坝分社抢险救灾侧记》的文稿,20日这天,我向他采访收集了一些相关材料。
近午时分,我向省联社王处长电话汇报了这些天在平武县的工作情况及所见所闻后,她安排我们下午回省联社,然后再作安排。之后我们向何理事长电话报告我们的安排,他下乡去了,在电话里力邀我们今晚共进晚餐,再歇一宿,明天才走,但我们觉得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们,也考虑今下午天气晴朗,没有雨,趁此好时机早点出去更好,假如明天下雨,又不知什么时候才敢出去。
在食堂午餐后,我们随后就出发了。虽然说走就走,但还是有些留恋,我们分别向在家的领导和员工们一一告别,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多多保重,希望他们平安幸福!在路上分别与在南坝镇的何理事长、在平通镇的陈主任会面道别,感谢他们这些天来对我们的关心照顾,也希望他们有机会到我们宜宾、江安作客。车子一路行走,途经平武县的古城、南坝、平通以及北川县的桂溪、甘溪等镇,又经江油、绵阳,再到德阳、广汉、新都、青北江区,就到了成都。沿途看那些地震后一个多月遗留的残败景象,有的山体滑坡了像被刮了一层皮,有的房屋被滚落的巨石拦腰砸垮支离破碎,河上的断桥一时半会也无法重建,军警官兵仍然还在忙碌......颇有些感慨,后来到省联社时写了首《我行进在进出灾区的沿山公路上》的诗歌。一路颠簸,提心吊胆,经过五六小时奔波,我们终于平安到达成都,远离了重灾区,顿感释然坦然,我立即向家人和朋友发了条短信:“我终于胜利闯出鬼门关了!”感到能活着出来是多么的幸运!
(五)省城时光
20日傍晚六七点钟,我们到了成都,省联社网站的阿翔老师带我们去“庄子村”(鱼头火锅),组织人事处王冬梅副处长早已安排好晚餐为我们接风洗尘(还有人事处的吴远川也在),真让我们受宠若惊!我们简要汇报了一下灾区的情况,他们逐个为我们敬酒。其间,平武联社的何理事长、陈主任分别给我打电话,我这才想起应该早点给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王副处长听见是他们打来电话,便拿过电话分别与他们通话,对他们抗震救灾的各项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后来两人均被省联社表彰为抗震救灾“先进个人”),并感谢他们对我们的关心照顾。我们一边品味鱼头火锅,一边互相敬酒,多日没喝酒了,竟不胜酒力。晚餐后王副处长开车送我们回到省联社培训中心宾馆,为我们安排好了住宿,总算可以放心地睡个安稳觉了!
回成都第二天,我因出门前患食管溃疡住过院,还要服药,出门时带的药已吃完了,于是在宾馆门口的药房去买“奥美拉唑”、“西米替丁”等药,顺便在电子秤上称了一下重,仅有122斤,而出门前一天在江安药房买药时称重是128斤,到灾区仅十来天,跌了6斤重,自己都不敢相信!现在生活条件好,好多人长胖了,想方设法减肥,又是吃药又是做运动,其实放下身子,设身处地做些劳力劳心的活路,加班加点啊、栽秧打谷啊、担水浇地啊等等,自然就减肥了,还做了许多好事!可人们心里大多是热爱劳动的,而劳动却显得并不多么可爱!
短暂休整后,王副处长安排我们在省联社1603室工作一段时间(组织人事处就在这层楼,王副处长在斜对面1610室),把到各县市乡镇采访的先进人物和事迹进行整理,并听候临时安排有关工作,如协助编印抗震救灾画册、撰写文艺晚会部份有关材料以及综合纪实材料等。
也许是习惯了小镇工作和生活的原因,在省城成都这样一个国际大都市里,看着这些高耸林立的大楼,看着这些没有尽头的大街,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穿流的车辆,我们感觉诸多不适!住宿的培训中心(惜字宫南街)与省联社工作地点(科华中路新五号)有一二十里路远,相隔十一个公交车站,早晨上班,傍晚下班,挤公交车,上上下下,走走停停,时而红灯,时而绿灯,要挤半个多小时,像蚂蚁一样缓行,又热又挤,有几次我们都无法挤上车,只好打的乘出租车,而上班高峰期,满街车子豪华的、低档的、大的小的,多如牛毛,像农村赶集一样又挤又慢,真正是车水马龙,出租车也快不了多少,心里再着急,也只好望车兴叹,蛮好的心情就在这无奈的等车挤车过程中被搅得稀里糊涂。要是在小镇里,赶不了车,走几步路就可以上班办事了,多方便。
住在大都市里,我们时常用“陈焕生进城”来形容自己,人不熟悉,街道不熟悉,道路交通也不熟悉,一切都不熟,飞奔的车辆,矗立的大楼,陌生的面孔,我们在这儿仿佛与这个城市互不相关一样……就在培训中心与省联社以及其间的街道公路这两点一线上工作生活着,好象一个线段上颤动的音符。我们在成都一个多月,几乎没去逛过大街,甚至担心两个三十多岁的人迷了路让人笑话,当然兜里没几多钞票也是重要原因,况且心里牵挂着工作上的事,也就更没什么兴致出门闲逛了。这时,偶尔也会感觉一个再大的人或一个再小的人在这样一个大城市里,都只如一叶漂零的小舟或一朵不起眼的浪花!曾有人说:“没进过京城,不知道官有多小,没有去过深圳,不知钱有好少!”我们虽然无官无禄,一介平民,但站在大楼里望外面无边无际的城市,确实感觉一个人,真的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有时显得多么渺小!当然伟大的也大有人在,但还不是被掩没在这茫茫的人海之中!
省联社办公室,是公司写字间的模样,每人一格,十二人的位置,有七八人在里面工作,我们习惯了一两个人在一间办公室办公,特别是从事文字工作除了需要环境清静,更需要心静,才利于思考与写作,一开始在这里好些天都不习惯,有的同志因工作要打接电话,有的同志要互相询问疑难问题,有时其他部室的同志还要来交流工作等等,思绪时常被打乱,但也只有努力去适应。每天在大食堂午餐后,由于隔住宿地太远,也只好留在办公室里,大家齐刷刷如同上班时间一样坐在办公桌前,有的同志不睡就看会儿报纸或上会儿网,而我们习惯了要午休,就伏在桌上或靠在椅上想眯着打个盹,但多年来都是躺在床上睡午眠,长期的习惯一时也难以改变,中午睡不着午觉,很多下午都昏乎乎、晕沉沉的,很疲倦,工作效率也高不起来,熬到下班,回到寝室就想趴到床上睡觉。
有一天晚上,我忽然感到右腿隐隐作痛,从大腿到小腿,都有一种冷浸浸的痛感,睡不着觉,用手压着,或用手捏着,用热水冲洗一阵,才舒缓一点点,真担心是否能平安回家?朋友说,是不是住帐篷的湿气重了引发风湿?他也曾患过风湿,吃了不少药才没有发作了的。第二天,我赶紧去药店拿药,医生为我配了几天医治风湿的药,吃两天竟好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在灾区和省联社,我撰写了《爸爸盼儿泪花流――平武县联社主任陈芝忠南坝镇抗震救灾侧记》一稿,四千多字,反复修订,终于定稿;又撰写了《地震,震出平武一个“车载金库”――平武县联社监事长陈云秀保护金库安全》,还撰写了篇《一个用双手掏粪便的办公室主任――绵竹市联社办公室主任袁利锋小记》等文稿,还写了一些诗歌,共写了十一篇(首),在省联社网站及其他网站发表。
6月26日上午,我正在撰写一篇关于平武县联社“车载金库”的稿子,王副处长吩咐我随她去听李永真主任安排写一篇关于北川县联社抗震救灾的宣讲报告,要求上午下班前必须完稿。第一次面对面见到省联社主任,而且由她直接安排讲解写稿,既激动,又紧张,但还是在仅有的两个小时里完成了初稿,王副处长、李永真主任中午也没休息,先后进行修改审定,终于在下午上班前把宣讲报告送交给了省银监局。后来才知道这篇文稿是在中国银监会6月30日召开的全国抗震救灾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表彰大会上,北川县联社被表彰为全国抗震救灾先进集体,作为四个现场报告人之一的北川县联社的宣讲报告。文稿所写“敢死队”队长、绵阳市办副主任陈利雄也被表彰为全国抗震救灾先进个人。后来,又写了篇《聆听李永真主任指导我写稿》的随笔,较为详细记录了这次“特殊经历”,并在一些网站上发表出来了。如果不是地震,不是搞这次采访宣传活动,实在说,这辈子也许都很难走到省联社,也不可能增长这么多见闻。比如省联社网站的阿翔老师,他当初在隆昌县联社办“信合资讯网”时,我便向他投稿,成为联系持久的“笔友”,后来省联社办网站时,省联社将他调去主办网站,由于当时稿源不足,他还多次向我约稿,这么多年的“笔友”却一直未曾谋面,结果还是因为这次地震,他陪上级领导到绵竹联社访问,而我们也恰好到绵竹,通过别人介绍才相识,不然,还将继续是熟悉的陌生人(这才知道阿翔本名张勇,33岁,因为省联社办公室副主任名叫张勇,他就一直用“阿翔”这个笔名,以至很多人把他的真名都忘记了)。
宜宾学院“汉语言文学”函授本科的班主任郭老师通知我说,7月13日有两科函授考试,14日至22日面授,23日另一科考试。虑及省联社这边工作没完,面授我没有向领导请假,只请假参加了考试。13日(周日)考完试乘下午4:00到成都的客车,沿途上下客人,又在龙泉山附近堵了一阵车,到成都已是晚上10:00过。第二天上班不久,我们县联社办公室通知我说周四(17日)要召开理监事会议,要我立即返回协助办理会议材料。省联社同一间办公室里与我邻坐的岳池联社何鹏基听说我是理事会秘书,羡慕地说我“幺不了台哈!”说他们联社的理事会秘书是科长待遇,省联社网站的阿翔老师说广安也是这样,我告诉他们宜宾还没这样执行,各地区的政策并不一样。由于隔理监事会议开会的时间较紧,我马上向王副处长请了假,下午立即出发返回,当晚回到江安时已近10:00,一路上,风也大,雨也大,还响着雷,一直到拢了屋才放心。
在我们县联社协助办理完理监事会议的相关工作后,继续到省联社协助网站的阿翔老师撰写全省抗震救灾的综合稿,并将作为制作全省信用社抗震救灾光碟的解说词。后来,王副处长安排我为文艺晚会(7月28日召开)撰写一首朗诵诗《银杏树上滑落的露珠》。其实与我同行的朋友也写过一首这样的诗,但王副处长说没有诗歌的韵味,写的人称也很混乱,我看后感觉比较空洞,没有扣题的事例,朋友说他是第一次学写的诗,因此,要求重新创作为朗诵诗,作为两人合写的作品在文艺晚会上朗诵。我只好硬着头皮进行推敲、整理。诗歌是感情的流露,不像散行文字是记人叙事,因而整理修改还不如自己重新写作容易。那些天,整理这些材料,真是煞费苦心,脑袋瓜一阵一阵的疼痛得厉害。
王副处长告诉我,省联社开完抗震救灾表彰大会和文艺晚会后(7月29日),我们抽调出来进行的抗震救灾采访宣传的工作也就暂告一段落,就可以回县联社了,网站阿翔老师要我在回县联社之前还要协助修改抗震救灾综合稿、解说词。在三台县联社营业部工作的小学、初中同学曹映霞二十多年没见过面了,听说我到了成都,几次邀我去耍,听说我不久就要结束省联社的工作回江安了,又约我们周末(7月26、27日)去看看。于是打算趁这两天稍微闲暇一点的时间去三台走一趟,既看看这位同行业的石丰老乡,也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和震灾情况,况且以后也不容易再有机会出来。由于不熟悉路线,同学约好她在省联社培训中心读本科面授的刘敏等几位同行带我们一路(我又约了与我出来采访的高县朋友一起前行),从梁家巷车站赶车去三台。经过德阳市、中江县两个多小时就到了三台县地界,这里地震影响不是特大,沿途偶尔看见一些房屋震裂的痕迹,据说没有房屋垮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三台是小丘陵地区,山不是很高,成片的稻田一片青悠,土里满是玉米,间或有些花生、黄豆,山上绿树成荫,满眼葱绿,自然风光颇好,充满了生机活力,真是优美的人居环境,也难怪我那同学远隔千里也要嫁到这儿来!二十多年未曾谋面的老同学还是那样年轻漂亮,笑容可掬,活泼大方,只是苗条的身材略微发福了一点,这儿的山水真养人!
同学把我们迎到宾馆共进午餐,我们一边聊儿时一起逃学跑到小河里搬螃蟹的趣事,一边聊工作、学习、生活和家庭......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功夫,我们就由几岁的天真孩童变成了三十几岁的半截老人了!餐桌上才从其他朋友口中得知,今天恰逢同学提前两天过生日,我来得还真巧!几桌客人一起聚餐,三台的朋友们特别热情,尽管我与同学有言在先,要保护我少喝酒,同学的老公(县联社副主任)刘哥拿出当地特产的“丰谷酒”,还是劝了我们不少酒,除了见面每人敬一杯,还有的朋友与我们同饮三杯,称这是那里的礼节,来了三台,就要喝“三台酒”。晚上,在火锅城夜餐,又多了好些客人,与我们在小厅里同桌的大多是信用社主任,实在是太热情太好客,轮番敬酒,还有其他厅桌的联社、营业部及其他朋友也纷纷敬酒,出于礼仪,也得应付,有时也只好偷着喝半杯,根本无力回敬就已差不多醉了。后来邀我们去唱歌,滴酒也不敢再沾,吃夜宵时,靠在座椅上动也不想动,更不用说喝酒了。后来,刘哥把我们送到宾馆休息,一觉就睡到了天亮,连门也忘了关锁。第二天早上,刘哥过来带我们早餐后逛了一圈县城,三台县城估计比我们江安县城要大一半,而且很平坦,涪江从城边轻流而过。刘哥想留我们再耍,同学昨天也喝了不少酒,还没起床,我们也不便去她家里打扰,又想到阿翔老师要求的综合稿、解说词尚未修定,便打算往回赶。于是买了束鲜花作为生日礼物托刘哥送给同学,便乘刘哥为我们安排的车急着回成都了。与我同去的朋友说,这次出来看我的老同学,是他人生中难得的一次开心,看见平原,看见草木,看见庄稼,看见绿色,心情豁然开朗,把平时的郁闷、烦恼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真正感到回归自然是多么舒爽!心情,有时确也需要放假!心态,有时确也需要自己调节!
当然,这位宜宾师范毕业在宜宾县孔滩中学当了七年正式老师的朋友,后来放弃了教书自费去读“中国美术学院”广告设计本科,后来在去年8月参加招工考试后考入高县联社,不到一年,他说已到四个信用社锻炼过了,还说县联社领导告诉他“可能要把全县20多个社全部跑过!”其实,信用社的工作本来也不是特别难,真正需要的是务实的态度,理论多水平高当然是非常好的事,但更需动手实干的能力,我闲聊时也告诫这位才入行不到一年的新朋友,心情和心态都要调整平衡才能更好地适应工作。
在省城这样一个文明的国际大都市里,我也偶然亲身体验了一个不太文明的“麻辣烫”故事。电视和资料天天反复宣传“天府医院”切除腋下汗腺手术微创、无痛、随做随走,又不花多少钱,真是“谎言说上了三遍也成了真理”,我的汗腺症状其实也不明显,但听说如此省事,便在离开成都的头一天去做这个手术,医生说早就该做的,做了多清爽嘛!便把我扶上了手术床,打麻药时,我竟痛得眼泪直流!真想跳下来不做了!两个女手术医生左右各一个,抓住我的两只手臂,同时用刀子在两侧腋下划得“哗哗”直响,像农村杀过年猪开肠剖腹的声音一样,后来听她们说是将腋下的皮肤剥开,将里面的腺体全部挖空,然后将剥开的皮肤覆盖回去DD这哪是微创、无痛啊?之后,上药,上绷带,输液。第二天去换药,又输液,又搞红光治疗,又搞雾化治疗,听说我要走,医生又让我带药回去输液和口服DD到了这个时候,又痛,又怕感染,也只好任他们安排宰割了!把帐算下来,两天各项费用竟达两千多元!朋友们听说了,都说是遭扑克“JQK”玩了一把DD先是想法子“勾”引你上当,然后“诓”着你请君入瓮,最后就用大号的“锯子”随心所欲锯你一通DD把钞票给弄光了,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几十年都少有遇一次上当的事,这回真是鬼迷心窍!母亲当初提醒我要小心血光之灾,我还担心出门被狗咬,也担心赶车赶船出事,甚至担心在地震灾区被山石砸着,没想到结果竟是在文明的省城去这样挨些刀子!身也痛,心也痛,真是苦不堪言!
在灾区,在省城,虽然有时也感到孤独或抑郁,但领导、朋友和家人一路关心却让我倍感温暖!因为理事长6月10日晚通知我第二天就立即出发去省联社报到,时间特别仓促,心情也有些紧张,走的时候都没来得及与领导、朋友话一句别就登车远行了。后来,县联社韩杰理事长、李世惠主任以及工会主席张世均、办公室主任曹华勇、信贷部经理杨成刚等到成都出差办事时,都分别与我联系,并约我一起小聚,黄柏林监事长看了我发表在网上的诗歌也专门发短信鼓励问候,对于一个漂零在外的孤家寡人而言,这实在是一份份莫大的关爱和慰藉!让我顿感一股暖流涌上心间!还有许多朋友:同行业的,其他业的,本地的,外地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也电话或短信不断问候,一路行走,一路关心,直到离开成都回江安的头天,还有朋友发短信或在网上留言,为我祝福平安。在从头到尾四十九天的行程中,电话费虽然花了不少,创下历史记录,但一路的关心问候却让我永远无怨无悔!记得滥坝乡副乡长张兴春为我发短信,直发到手机没电了才停下来,实在让人感动不已!最后,借用她发给我的几句禅语作结吧――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人这一生,光光的来到这个世上,最后又光光的离开这个人世,不管多么伟大的人,也不管多么渺小的人,像地震中逝去的那么多不幸的生命,最终不过也就化为一g黄土而已!还剩下什么呢?尘世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我要感谢“5.12”汶川大地震为我提供了灾区之行这次特殊的人生经历!我们平安地活着,多么幸运!我们没有地震,多么幸福!但愿地震不会再来,但愿世界永远和平安宁!也但愿所有的人都永远幸福永远安康!
2008年7月7日-2008年8月13日&& 于成都、江安
作者:宜宾市江安县信用联社办公室 赖祥杰
电话:0831-2626799
邮箱号码:
实习编辑:李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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