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一理发店的笑声名字,刚刚装修完毕,附近有医院,敬老院,学校,人群层次有高有低,怎么起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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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于荣登广播台、社区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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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58
不看鬼片的胆小鬼 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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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03
我是活雷锋,我接到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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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04
我时常会想到在精绝国的日子里,那种对家思而不得的感觉是多么绝望。
我也常常想念阿娜和耳卢大叔一家,我从不觉得那只是我昏迷时的一个梦而已,就算只是一个梦,我也思念那边的一切。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在万家灯火的日子,我和小美一起登上了去北京的飞机。
小美说她是第一次到北京,先要旅游一下,我劝她还是先找找房子,把住的地方安顿下来。
小美问我住哪里,我说就离公司地铁五站路的地方,北四环居然之家附近,小美说先上我那去看看。
我觉得带着小美不方便,毕竟这是公司给表哥租的房子,我都是蹭住在那里,并不是真正的主人,但拗不过她非要去,我就只好带她去了。好在表哥知道我要带小美来上演艺培训班,所以还不算太尴尬。
出事之后我也是第一次回表哥的家,上电梯时我感到心慌慌的,毕竟那天出事后,我梦见上了这个古怪的电梯,才去了精绝国。后来在医院我和表哥聊起过,我说我在卫生间昏倒后,我梦见上了电梯,电梯居然平行着走了好久,送我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表哥还哈哈大笑,说当时120来了以后,把我抬进电梯,电梯下楼后,又抬进救护车送去医院,估计我当时还有点意识,所以把救护车在路上跑当做电梯在平行了,我听他这么解释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到精绝国的事情我谁都没有提起,我把它当做我人生的一部分,是一个温馨的秘密,我不愿别人来和我分享。
我和小美进屋的时候,表哥还没下班,听说公司初八就开工了,全公司都在忙那部纪录片的事。
我和表哥住的公寓是一室一厅一卫的小套间,表哥睡卧室,我睡客厅的沙发床,沙发床白天收起,晚上摊开给我当床。我一进屋看到客厅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立马想:那只首饰盒去哪里了?表哥不会给扔了吧?
我放下行李就一通好找,还好在电脑桌下边的角落里发现了它,拿出来一看,扣在盖上的银钥匙不见了,这下我可着急了,这是首饰盒的秘密很可能就在这根钥匙上啊!我又满屋开始找。
小美看我一进屋就象无头苍蝇一样翻东西,她就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了,突然她喊:哎呦,这什么东西扎到我了?
我回头一看,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正是我要找的那根钥匙。
我赶紧拿过来,长吁一口气:总算没丢!
小美问:这什么东西啊?看把你急的!
我没接她话茬,问她:我住的地方你也看到了,你先把行李放我这,如果今天能找到房子呢,你就搬过去,如果找不到呢,先带你去住快捷酒店,你看怎么样?
小美说:我看这幢公寓就不错,要不我就租这儿吧!
我听了吓一跳:你知道这一小套的月租有多贵吗?得六千多呢!
小美一听也咂舌了,泄气地问:这附近的房子都那么贵吗?
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表哥回来问问他吧!你先上我电脑问问网上中介。
小美上网查了一会,更泄气了,附近的房子,还真没便宜的,小美能承受的房子都比较偏远了。
不过等表哥回来,事情就马上有了转机。表哥的一个女同事张姐,也是公司高管层的,就住在表哥隔壁,她最近在北京谈了个男朋友,经常不在这里住,觉得房子空着也可惜,但公司给租的房,再转租给别人肯定不行,她答应小美住她的客厅,每月就象征性地付二千块钱给她,小美连声说自己运气不错,吃过晚饭乐颠颠的就搬进去了。
小美走了以后,表哥跟我聊天:做北漂,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北京机会多,但压力也大。你是动过大手术的人,无论如何身体先要顾好。托尼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他经验丰富,圈内人脉也广,你跟着他错不了。
表哥的话句句在理,我听了连连点头。
表哥又说:这次看到你和小美的关系,好像和以前不同了,我看你对她还挺关心的,怎么样?你对她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我忙解释:怎么会呢?还不是受海叔嘱托,把她带北京来发展吗?
表哥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现在看她的眼神,跟在湘西剧组时根本就不一样,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表哥的话让我心里直打鼓,其实他说的没错,这段时间来,鬼使神差的,我对小美不由自由地会去关心,去关注,对小美的要求,总是没有抗拒的能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我自己好像主宰不了自己的内心了。
表哥看我不言语,继续说:你脑子动过手术以后不会真坏掉了吧?她这样的女孩子你也会喜欢?不过你是成年人了,我也不是你监护人,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我被表哥说得无言以对,只好借口累了,要早点休息。
表哥说:好吧,那你早点睡,明天跟我车去公司。
表哥进了房间,我拉开沙发床躺下,看到电脑桌上的首饰盒,我想还是把它收起来算了,自从出事以来,我见到它就有点恐惧感了,怕万一再把我带到哪个陌生的地方,真回不来可怎么办。
我拿过首饰盒,再次打开盒盖,在台灯的照射下,看到盒盖内侧居然刻着图案,我用小手电照亮后,发现是一朵花,再仔细一看,我的天哪,那朵花太熟悉了,似花非花,花瓣也不对称!没错,就是我的精绝国石塔底下地宫里看到的那朵花,我清楚地记得,那朵花绣在羊毛毡上面,随着塔顶阳光的照射,会显示从开放到凋零的全过程!
没想到在这个首饰盒上又看到了这朵花,这么说来,那个梦根本就不是虚幻的,我在昏迷中所看见的一切,必定和这个首饰盒有关!
这个新的发现让我既震惊又兴奋,为了不致遗忘,我拿出一个本子,把我在精绝国的发生的一切连夜都画了下来,每个场景,每个人物,还有佉卢文。
我边画边想念着这一切,画了厚厚一本,当画完最后一页的时候,天都已经发白了,我眯眼补了一觉,表哥就叫我起床了。
我从床上蹦了起来,赶紧跑卫生间洗漱,出来时,看到表哥在翻我昨晚画的本子,他说:这是你画的动漫素材吗?挺玄幻的啊,可惜公司动漫组解散了,否则倒是个好题材。
我拿过本子放进自己的箱子,说:不是,我随便画的,老不动笔怕生疏了。
我们收拾好出门,顺便叫上小美一起,坐电梯到底下车库。
我看到表哥的白色现代IX35停在车位上闪了闪,我问:什么时候买的车?真不错哎。
表哥说:早就想买了,这不才摇到号吗?以后上下班不用挤地铁了,跟着我就行。
表哥让我们快上车,我坐副驾驶,小美坐后排。
虽然路上很堵,但坐在车里上班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啊,我心里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在北京过上有房有车的日子呢?
我只是心里想想,但小美却语出惊人,她说小魏,什么时候我们俩也能在北京套房住,有辆车开,该多好啊!
小美话音刚落,表哥就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紫一阵的,也没法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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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04
过后想想,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就反驳过去了,你跟我有啥关系啊,别在扯一起。最近真的是见了鬼了,在小美面前,真的脑子就不听自己使唤,在表哥面前丢尽了脸面。
到了公司,我先去老板办公室报道,然后搬到了摄影组的办公室,和阿威的办公桌面对面。
阿威告诉我,我们上次拍的纪录片已经在后期制作阶段,就快完成了,但可能还会去补几个镜头,因为最近在和田附近发掘出更古老的葡萄酒陶罐,由于封存得好,陶罐里居然还有残存的酒。这一发现引起了各国的关注,所以公司现在还在讨论,要不要去补拍这些素材。毕竟去一趟费用还是挺大的,但这样的素材不用又很可惜,老板也很纠结,去不去还没最终决定。
回到北京,我想起很久没联系过涂坚哥了,不知道他们那边进展得如何。我拨通涂坚哥的电话,涂坚哥说:前几个月打你电话一直关机,还以为你换了号码,你去哪里了?
我说我病了一段日子,现在已经康复,又回北京上班了。
涂坚哥说:二个月前,我们又去过陈家村了,严教授也去了。
我问:有什么新发现吗?
涂坚哥:有,机缘巧合,这次我们在陈家村看到了那根银饰的实物,并在上面发现了某种未知的放射性元素,而那些石块光带,确实是人为埋下,因为根基很浅,不象天然生成。至于埋下的年代,还需考证。当然还有一些重要发现,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见面聊。
当初隐瞒下那件首饰盒的事情,我心里已经很后悔了,正好我也想找他,于是就约在这个周日见面。
下班时小美早早就来等我了,为了避免尴尬,我决定不再坐表哥的车,仍然坐地铁回去。
小美倒也不是很在乎坐私家车还是地铁,挤在地铁车厢里,她还挽着我胳膊,我想甩开她却没法下手,我真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我们在外面吃了点饭,小美还想看电影,我说我实在有点累,她才作罢。
我就这样每天和她结伴上下班,一起吃晚饭,几天下来就成了习惯了。有次我们俩在夜晚的寒风中过人形天桥上,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仿佛要被夜色吞没,说不出的孤独,再看看陪伴在身边的小美,既然有种想拥抱她的冲动。但我的内心却又明白地告诉我,我喜欢的绝不会是小美。这种矛盾让我极端痛苦,甚至抓狂。
我问小美:你已经忘掉陈帅虎了吗?你对他没感觉了?
小美茫然地:我也不知道啊,自从回荆州后,我其实一直很惦记他的,我们也没断过联系,但自从你回荆州以后,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我就突然喜欢上你了。
我说:我有什么好的?没钱,也没陈帅虎帅,一个前途渺茫的北漂,自己还寄人篱下,而你现在参加演艺培训班,毕业后马上就能接戏,到时候,说不定你成了明星也未可知,你说我们俩怎么可能呢?
小美还是茫然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我想果断回绝,却连个不字都发不出,我开始绝望,开始认命
表哥再次跟我谈得这个事情时,他说:你考虑过姑妈姑父的感受吗?小美在你们当地名声都那么臭了,你要真跟她好了,叫他们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我颓然说:哥,如果这真是命,那么我是无法抗拒的。
表哥说:这你也信?
我说:你难道不信?如果你们不信这些,那湘西的事怎么解释?
表哥说:我是替你着急。凡事要多考虑考虑家人。
我叹了口气,沉默良久,对表哥说:哥,姻缘这东西,可能真是前世所定,如果我前世负了小美,那我今生就必须偿还她。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去你家玩,外婆给我们讲的故事吗?
我的外婆就是表哥的奶奶,最擅长讲故事,所以小时候我们特别黏她。
表哥说:奶奶讲的故事多了去了,哪一个?
我说:当然是讲姻缘的啊!
我回忆着复述了一遍。
说得是我外婆的外婆那一辈的事情,当时小镇有个瞎子算姻缘特别准,有个年青人叫延正,出生于书香门第,到了二十五岁还未娶亲,就去请瞎子算一下,究竟何时才能娶到老婆,那瞎子掐指一算,就说:你红鸾星远远未动未动,你的媳妇,现在还刚出生呢!延正就着急了,问:我可不想这么晚才成家,您能否替我改下姻缘?
瞎子说:姻缘前生定,我可做不到!
延正又问:既然如此,你告诉我是哪家姑娘,总可以吧?
瞎子又掐指一算,说:就是城东卖菜的一个女人,她刚生的一个姑娘。
延正一听那个气啊,什么?我一个读书人,要娶一个卖菜妇人的女儿?延正次日一早就跑到城东去寻找,果然看到一个妇人在卖菜,旁边还放着个摇篮,摇篮里里隐约睡着个婴儿。再看那个女人,真是其丑无比,延正越想越气,一时恶上心头,就趁妇人不注意时,对摇篮里的婴儿刺了一刀,就逃走了。
延正杀了人有些害怕,就逃到邻县去了,后来读书应是还得了一官半职,日子过得挺不错,但奇怪的是就是结不了亲,来说亲的媒婆也不少,奇怪的是最后总成不了。延正心里想,难道这个女婴死了以后,我就断了姻缘了?
到了四十岁的时候,又有媒婆来说亲,据说女方长得十分漂亮,这次总算说成了,成亲当晚,延正喜滋滋揭开红盖头,看到新娘子果然年轻漂亮,想到自己年纪一大把还能取得如此美娇娘,延正高兴坏了。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有天延正问:娘子,你长得如此美貌,为何梳妆时总喜欢用花佃贴在额头呢?
新娘子叹了口气说:相公,你有所不知,我小时候,好好躺在摇篮里,却别一个恶人无缘无故刺了一刀,还好只刺到额角,否则,也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姻缘了。
延正听后大惊失色,这才知道那瞎子所言不虚,今生姻缘,前世已定,勉强不得。
表哥听完后说:嗯,这个故事我也记得,但说的是以前,现在结婚离婚这么容易,你说哪一个才是你的正缘?
这个我倒一时无法反驳,在我心里,能陪到我到人生最后的,才是正缘。
到了周日,我和涂坚哥说好见面的日子,小美吵着要跟去,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她,但答应给她带份披萨回家。
我把那只首饰盒装作马夹袋里,拎着去见涂坚哥,我们约在两岸咖啡见面,我去时,涂坚哥已经早早到那里等我了。
要了两杯摩卡,我和涂坚哥边和边聊。
涂坚哥说:小魏,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说着,推开桌上的餐具,把餐布平铺在餐桌上,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小心翼翼碰出一样东西,放在餐布上。
我一看,正是村长照片上的那根银饰。
我伸手去拿,突然想起涂坚哥跟我说过,他们从这根银饰上发现了未知的放射性元素,我伸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了。
涂坚哥笑了笑说:不用害怕,经过实验,银饰上的放射性元素,对人体并没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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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05
听涂坚哥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把银饰拿在手里仔细观察,确实和之前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涂坚哥又说:可惜,对这根银饰的作用研究,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我说:涂坚哥,你也带来一样东西,你看看。
我一摸身边,大惊失色,装首饰盒的那只马夹袋竟然不见了!糟糕,一定是丢在出租车上了,我没记车牌,也没要发票,这下完了,肯定找不着了。
我急忙跑到门口张望,想着也不可能找到了,就沮丧地回到座位上。
涂坚哥问我丢了什么,我摇摇头,说:算了,一个首饰盒,说不清楚。
涂坚哥说:你不是也在学那个吗?打卦学会了吗?
涂坚哥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学得虽然不多,但简单的打卦已经学过,只是也没机会一试。
我找服务员要了几张便签纸,分别画上六爻,按海叔那一派的方法起卦,连测三次,卦象上都显示会失而复得。
看到卦象,我稍微心宽一些,但不知道到底准不准,心里还是没底。
涂坚哥说:既然已经丢了,你着急也没有用,我还有样东西给你看。
涂坚哥又在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卷纸,摊开后说:这是陈家村的测绘图,你看,整个村落从地基来看,分明是呈椭圆形,这和湘西其他村落普遍不同,这份测绘图,现在已经送去相关研究所进行研究,
测绘图画得比较专业,我看得不是很懂,但乍一看有些眼熟,再仔细看看,这个村的地形确实是椭圆的,而且跟我在精绝国塔顶俯瞰到的有点相似,而且落凤山山顶的位置,正好和精绝国石塔的位置相似。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
我在这张图上,找到了村长家和小熙家的位置,在湘西的日子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割不断的缘分吧!
正在这时,有人急匆匆跑到我的座位旁,喊道:可找到你了!这是你丢的东西吧?
我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刚才来的时候那出租车司机吗?我接过马夹袋一看,首饰盒好好在那里呢,我连忙感谢:太谢谢您了,您怎么找到我的?
司机说:我转了一圈才发现你丢了东西,幸好你跟我说去两岸咖啡,我寻思你一定是在喝咖啡呢,就来找你了。
我要掏钱给司机,司机说:那就给我一趟车费吧,别的就免了。
我千恩万谢,司机就走了。
涂坚哥说:你打卦还挺准!
我对涂坚哥说:涂坚哥,你看我这个首饰盒!
涂坚哥拿过来仔细看了看,问:这是哪里来的?
我说:是从和田地摊上淘的,你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涂坚哥说:初看之下,觉得木料很特别,你看这木质纹理,怎么跟大理石似的?分辨不出是什么木材。盒盖设计得也很特别,往里凹进,盖上后严丝合缝。看年代也比较久了。哎?这个钥匙还是空心的!
我把首饰盒上面的钥匙取下,把桌上的银饰往里一套,大小正合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定制的。
涂坚哥拍案而起,惊道:这这这怎么可能?
我说:我买下这个首饰盒,就是因为看到这个钥匙的内芯,很象这根银饰的形状,今天一试,果不其然!
我把首饰盒盖子打开,指给涂坚哥看:你看,这里刻有一朵花,你认识吗?
涂坚哥用手机照了照,说:这好像是朵花,可是看着又不太像,花瓣无规则,片片不同形状,要不这样吧,能不能把这盒子留给我,我拿回去给严教授看看?
我说:没问题,本来就是拿来给你们研究的,只是
涂坚哥: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损坏的,我们最懂得怎么保护文物。
我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这个盒子有些奇怪,反正你晚上睡觉是别放在枕边就是了!
涂坚哥好奇地问:哦?放在枕边会怎么样呢?
我想了想,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它在枕边时,我会做些奇怪的梦。
涂坚哥说:哦,知道了,也许这种木材有辐射,会干扰你的睡眠,到时候我们会仔细分析的。
涂坚哥把这些宝贝都收在他的包里,告辞走了。
我独自出了门,去必胜客买了份披萨,也回家了。
小美独自在家,看我真把披萨给她买来了,显得很高兴,拉我一起吃,我正好也饿了,就坐下来一起享受美食。
我问:张姐今天不在?
小美说:她说每周三公司开会,她才会回来住,其他的日子,都住男朋友家,张姐男朋友可有钱啦,住排屋呢。
我说:那你也找个去啊!
话刚出口,我真想狠狠抽自己嘴巴,明明跟我无关的事情,怎么话出口听起来这么酸溜溜呢?
果然,小美嬉笑道:你吃醋啦?我就这么一说,我不嫌你穷!
这下我是百口莫辩,索性就不说话,猛吃起来。
小美说要减肥,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在一旁傻傻地看我吃。
等我吃完,她就把热毛巾递过来,让我擦手。她的一举一动,都像个贤妻良母似的,让我无所适从。
吃完我想回表哥家了,可是走到门口发现钥匙没带,表哥也不在家,只得又折回去。
小美给我倒了茶,我说想上一会网,她就打开笔记本电脑给我用。我上网,小美看电视,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不多会,小美就不安份了,她起身站在我背后,往我身上一靠一靠的,我回过头去想跟她说别打扰我,可我刚一回头,就碰上了她的脸。小美就势往我身上一倒,她的唇贴住我的唇,我心里想退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她,纠缠着慢慢移动到床边,我们在床上拥抱着,我整个被欲火点燃了,不自禁地去撕扯小美的衣服,正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让我突然清醒,天哪,我究竟干了些什么!
电话是表哥打来的,他说他已经到家了,问我在哪里。我立马冲出房门回了表哥家。
我进洗手间洗了个澡,我想让自己再清醒点。修理手指甲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指甲怎么就乌青了呢?我越想越不对,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了。我在卫生间拨通海叔电话,想问问海叔看。但电话还没拨通我马上又掐掉了,因为事关小美,我怎么开口?
那么只有问爷叔了,我又拨通爷叔手机,爷叔听到我的声音,就问:身体恢复得不错吧!你放心,过了今天这个大难,你起码能活到八十岁。
我说:爷叔,您现在回荆州了吗?
爷叔说:回了,在敬老院看老哥们下棋呢!
我说:爷叔,我有时请教您,您说话方便吗?
爷叔踢踢踏踏走了一段路,说:你说吧,什么事?
我说:爷叔,我最近不知道惹到什么了,一个我明明不喜欢的女孩,现在我却鬼使神差地要和她在一起,可我内心真不喜欢她的,我的身体听从不了我的内心,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爷叔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问:你看看身上,有什么变化吗?
我说:我今天发现手指甲乌青了。
爷叔说:再看看你的脚趾甲。
我抬起脚放到灯下一看,脚趾甲居然也乌青了。
我急促地说:脚趾甲也乌青了!我是中毒了还是被人下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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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05
爷叔说:都不是,我猜八九不离十,是有人给你和那个女孩做了和合法术了。你回想一下,你发现不对劲之前,有没有人可以拿到你的毛发或指甲?
我拼命回想,刚发现异常时还在荆州时,那段时间没去理发店理过发,家里也没有外人来过,这是表哥在卫生间外面喊:小魏,我的剃须刀哪去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想起来了,那天海叔说他的剃须刀坏了,让我修,我去给他买了两节电池就能用了,当时海叔让我替他试试,我就用他的剃须刀剃了胡须,然后海叔就把剃须刀收起来了!难道是海叔给我和小美做的和合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对爷叔说:爷叔,我想起来了,当时是有人拿走过我的胡须,过后不久我就开始异常了。
爷叔说:那就能肯定了。你也别慌,那和合术实施起来难,弄不好要赔上作法之人的阳寿,要破解却容易得很,你去哪家返点要一点新鲜的公鸡血,在你自己额头上画个卍字就行了。
我问:那也要给那女孩子头上画吗?
爷叔说:用不着,和合术是双方的,只要你这一破,对方自然也破了。
我谢过爷叔,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心想,爷叔说这和合术弄不好会赔上作法之人的阳寿,那海叔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他是铁了心要把小美托付给我吗?我这种人,值得他这么拼命吗?
既然有了方法,就好办了,第二天下班后,我跑到上次吃夜宵的那家新疆清真火锅店,要了一小瓶公鸡血,回到家往自己额头抹了一个卍字,想想不放心,手上沾这鸡血,跑到小美房间,装作开玩笑的样子,在小美额头上也同样画了一个卍字。
第二天起床后,我感到精神大振,脑子也清醒多了,再看小美也正常多了,恢复了原来的本性,对我的态度自然多了,又开始对我打打闹闹的,跟以前一样了。
我故意问她:小美,你真准备嫁给我,跟我过一辈子了?
小美白了我一眼:你想得美呢?有多远滚多远,爱哪哪去!
这下我彻底放心了,我心里对小美,也完全没有了那种忸怩的感觉。
日子又恢复了阳光灿烂,心里别提多美了。
公司经过讨论,基本决定还是去新疆补拍,为了节省费用,这次去的人不多,只有托尼老师、我和制片主任。我知道托尼老师选择带我去,完全是看在表哥的份上,想带带我。至于具体行程,仍然待定。
这以后,小美也不等我一起上下班,她最近好像跟演艺培训班一个帅哥走的很近,我也不管她,乐得来回都蹭表哥的车坐。
但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小美又出事了。有天我们睡到半夜,她慌慌张张来敲门,说她看见房间里有个女人在,我过去一看,根本没有什么人,而且窗户都关得好好的,但小美就说有,说她一觉醒来,看到那女人坐在书桌旁在看书,后来又去卫生间了,她才跑了出来。
我说:你睡觉不关灯吗?
小美说:关灯的啊!
我说:既然你关了灯,怎么会有女人在看书呢?黑灯瞎火的怎么看?
小美说:那还用说?肯定是女鬼!
我说:大小姐,你搞搞清楚哦,这里是城市的中心,周围可没有坟地!哪来的女鬼?
小美坚持说她看到了,死活不肯再回房间睡觉。
我只好把沙发让给她,自己和表哥去挤一宿。
这一宿大家都没睡好,第二天都无精打采的。
天亮了,小美总算敢回屋洗漱去了。我想再眯会补个觉,突然,又听见小美在大喊大叫,无奈,我只好再过去看情况:姑奶奶,你又鬼叫什么?
小美指着洗手台上的一堆化妆品说:鬼,一定是女鬼动了我的口红!
小美说这是她新买的口红,还没开封呢,今天早上发现被用过了,而且盖子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这下我也有点惊奇了,难道这个房间真有问题?
小美说:小魏,你跟我爸爸也学了那么久了,你一定能查出来,你带家伙了没有?
小美说的家伙大概是指罗盘,在荆州的时候,我特意去风水店里淘了一个,来北京就随身带来了。经小美提醒,我立马回房间打开行李箱,找出罗盘。
表哥看到说:上班要迟到了,你干嘛去?你还真捉鬼去?我在这里都住几年了,这房子没死过人,都是年轻人住的,能有啥古怪?
我说:我去去就来,再等我十分钟。
我捧着罗盘,在小美房间里走动,从罗盘指示来看,磁场明显不正常,但又不是爷叔教我的有异灵的磁场。我当时心里真的急死了,我愁的是,小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住的地方,这里如果不能住了,那小美去哪里住呢?还有,小美这个房间有问题,会不会影响到我们隔壁房间?
想到这里,我心烦意乱,嘱咐小美先去上班,到了单位我再想办法。小美就去坐地铁了。
我坐上表哥的车,表哥问我:你查出来真的不对劲?你可别吓我啊,会不会到隔壁来啊?
我说:事情还没弄清楚了,我道行浅,看错了也有可能。等到了单位,我再好好想想。
到公司坐下,泡杯热茶,定了定心,思来想去,还是打电话给海叔和爷叔请教一下吧。
我先拨海叔电话,拨了几次都没人接,我就只好再拨爷叔电话。
我告诉爷叔和合术已经解除了,但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小美看见异灵,但我用罗盘测试,虽然不正常,但也不象有异灵。
爷叔沉默片刻问:小美和你在一起?
我说是的。
爷叔:这么说,被和合的那个姑娘,就是小美?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是的,就是小美,爷叔,我也不是诚心要骗你!
爷叔连连叹气:你这孩子真是糊涂啊!这事为什么不早说呢?这下海生麻烦了!得,我得赶紧帮他一把!
我被爷叔的话吓了一跳:怎么啦?爷叔你可别吓我啊!
爷叔说:如果真是你海叔做的和合术,你这边强行解除了,他身体会受大损。我得去帮他一把,让他少受点罪。
我追悔莫及:爷叔,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告诉您的。
爷叔说:你如果早和我说明白,我会让海生自己解除和合术,算了,也不能怪你,这事,确实是海生一时糊涂,他又不是不知道姻缘前生注定,想靠这种办法绑住姻缘,真是鬼迷心窍了。唉。
我说:爷叔,我们先不说这事了,小美房间到底有没有异灵呢?
爷叔说:我看没有!小美住进去也有好几天了,为啥好端端地异灵会显形了?小魏,做鬼也是有规矩的,不会无缘无故出来吓人。再者你也说了,不是异灵的磁场!
我说:但今天早上,我用罗盘在小美房间测过,气场确实不对,特别是卫生间,一片紊乱。
爷叔说:气场不对有好多种,你描述一下听听?
我对罗盘还不熟悉,勉强看看可以,但描述不出来。
爷叔无奈说:那你先打听打听,这个房间有没有出过事,有结果再给我打电话吧。
放下电话后,我有点担心海叔,刚才打电话给他也没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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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06
我再拨过去,他还是没接。我就更加担心了,打算下班后让我妈妈过去瞧瞧他。
中午就餐的时候,我嘱咐小美别乱声张,房子是张姐好心借住的,不能对不起人家。
张姐是公司管理层的,平时我和她没有接触,自然不能贸然去问她,我就去找表哥,让表哥打听一下。
表哥说:不用打听,肯定没问题,张姐那么柔弱的人,胆子又极小,看到一只老鼠都吓半死,如果有异常,我住在隔壁会不知道?我们搬进来都五年了,这层一半都是我们公司租的,不可能有问题。
我问:那五年前呢?
表哥说:五年前的事情谁知道?要我说,你也别那么多事,我看小美神经兮兮的,让她搬走就是了,爱住哪住哪去,我看着她就烦。
我觉得挺对不住表哥的,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想想如果小美真能够搬走,也是好事。
下午的时候,我想再给海叔打过去,但手机没电了,我就用公司电话拨过去,这回海叔接了。
我焦急地:海叔,您没事吧?打您电话一直不接,急死我了!
海叔在电话里没底气地说:小魏,你还认我这个师父?
我说:海叔,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么会不认您呢?您千万别瞎想了,保重身体!
海叔愧疚地: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这件事情,是海叔对不起你。
我说:爷叔找过你了吗?你现在没事了吧?
海叔:我没事,爷叔来过我这里了,他刚刚走。小魏,小美是无辜的,她也不知情,你别怪她。
我说:我都知道,您别多想。
海叔说:小美的事我也已经知道,若她的房间不干净,你就让她搬走吧,到外面再租个房,贵点就贵点,大不了我辛苦点,多替人摆风水,走远点看祖坟,总能供着她。你别再去招惹异灵了,师父们都不在身边,你道行还浅,千万别再引火烧身。
海叔说得情真意切,我一一记下。
我和小美沟通,小美也愿意搬走,所以接下来的重点是找到一处合适的房子。
不得不说,小美是个交际能力很强的女孩,没过几天,她就说已经找到住处了,和演艺培训班另外三个女孩合租一套房,虽然离公司远一点,但地铁能直接到,也算方便。
房子落实好以后,小美连夜就搬了过去,我要送她,她说不用,有人会帮她搬,后来来了一个帅哥,我一看原来也是公司演艺培训班的,我也就不去管她了。
小美搬走后,我突然感到一身轻松,生活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去和田的行程仍没定下来,摄影组接到几个企业宣传片的单。托尼老师带着我和阿威去执行,两个片子拍下来,我收益匪浅,从一个菜鸟开始渐渐有点入门了。托尼老师对表哥说,我美术基础很好,所以对镜头很有感觉,是块值得培养的料。表哥听了很欣慰,觉得我总算没丢他老人家的脸。
表哥总是告诫我,男人一定要先有事业,特别是在北京,有了事业就什么都有了,没有事业,其他都是空想。他说他都三十了,还不敢想成家的事情。我心里很认同他的话,我就问自己一句话,就算小熙是我的正缘,以我现在的条件,如何去配她?所以我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不被这个城市抛弃。
小美走后,隔壁张姐的房间就又空了,有时看见张姐回来住,也没发生什么状况。看来真是小美神经质,而我看罗盘也确实不象异灵,只是一场乌龙罢了。
期间跟涂坚哥也通过几个电话,他说那只首饰盒已经提交上去,材质还有待考证,银饰和首饰盒钥匙的契合度是百分之一百,显然钥匙是照着银饰铸成的。所以这个首饰盒一定也是陈家村之谜的关键物证。
转眼来公司上班已经一个月了,我拿到首笔工资,正美滋滋地盘算着怎么花,涂毅来了。
涂毅去美国逛了一圈,到北京转机,从他堂哥处得知我在北京工作,就过来找我了。
这下我得出点血,叫上公司几个小妞一起,陪同吃饭唱K,一下子就花掉我一笔钱。
我问涂毅:你这辈子就不用工作了?你命怎么这么好呢?
涂毅说:好个屁!我的命运我能选择吗?老头子那一摊破事,等我去接手呢!你别看我爸爸他表面风光,他的压力谁知道?客户啦,资金啦,员工啦,什么不用操心?那还算是好的!万一遇到行业萧条,那是要跳楼的!我就是一头待宰的猪!被宰之前,还不许我享受几天哪?
我们都嗤之以鼻,涂毅说:我骗你们是王八蛋,如果你们谁愿意和我换,王八蛋才不换!
我看涂毅在KTV明显喝多了,就送他回酒店,到了酒店,涂毅进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我看看他稀里糊涂的,也不敢留他一人在酒店,就留下陪他。
我给他喝了点浓茶,让他先睡下,我在旁边的床上躺着看电视。这时,酒店的电话响了,我接起电话喂喂几声,对方没声音,我就挂了,过了一会,电话又想了,我又接起来,对方还是没声音,如此三番,把涂毅给吵醒了,当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涂毅抢过电话就吼: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啊?!不就是小姐吗?都跟我上来!说罢他就挂了电话,我想解释都来不及。
我想,这些糟糕了,万一真把小姐给招来怎么办?万一再碰上扫黄的警察,那我真的完蛋了!
可正如墨菲定律所说的,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房间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我去开门,见一个黑衣女子站在门口,浓妆艳抹穿着暴露,一看就是那种人。我拦在门口,对她说:对不起,他喝醉了,刚才是胡说八道,你回去吧!
那黑衣女子冷笑一声,睥睨我说:哥们,是个雏吧?懂不懂规矩啊?做我们这行的,来了哪有再回去的理?回去也行,给钱。
我傻乎乎地问:给多少?
她说手一伸:玩呢,给八百,不玩呢,给一千!
我想哪有这样不讲理的,正要发火,黑衣女子突然用力把我推开,自己就闯了进来。
我被她用力一推,退到了床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看到她后面还有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也跟了进来,那女子脸色白净,基本素颜,我想,这样的女人都出来卖,是传说中的绿茶婊吗?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一下子来了两个,得付多少钱啊?涂毅酩酊大醉,还不得我出这冤枉钱!
黑衣女子坐到涂毅床头,摸着他的脸说:帅哥,你们有两个人啊?那怎么玩啊?
涂毅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拿起酒店小吧台上扑克牌,说:怎么玩?随便你啊!三扣一会不会?抓红五会不会?
黑衣女子不高兴地说:不会!
涂毅说:CNMD!都不会,那快滚,换一拨小姐来。
我看着涂毅的样子又气又好笑,这混蛋在学校的时候就净出幺蛾子,我都没想到涂毅会来这一招。
小姐说:来就来!但就我们三个,也没法玩啊!
涂毅指着门口一直站着没说话的白衣女子说:这不还有一位吗!快点叫过来,开牌!
谁知黑衣女子说:帅哥,你开什么玩笑啊?哪里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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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06
我说:你身后这位难道不是和你一伙的?我明明看见她跟你一起进来的。
我看到白衣女子站在门边不动,就朝着她说:美女,你怎么站着不说话?过来啊!
白衣女子依然不动,只见黑衣女子突然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再看看我们的表情,捂着耳朵大叫一声,就冲出门去,那白衣女子回头冲我笑了笑,也跟着走了。
涂毅看到黑衣女子走了,哈哈大笑:德性,也不看看哥们是混哪里的,跟我斗,我吓不死你!
我奇怪她们为什么就这样走了,疑惑地看看涂毅,涂毅却笑着夸我:小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读书时那么老实一人,现在也知道看眼色行事了,配合起来天衣无缝,撒起慌来比我还真,哈哈哈哈!
我听他这么一说,更糊涂了:涂毅你什么意思啊?我撒什么慌了?
涂毅拍拍我的肩膀:装,接着装,刚才房间里哪来第四个人?看把那婊子给吓的!
我说:可明明是有一个白衣女子啊,披着长发,长得还挺清纯。
涂毅说:得得得,差不读行了啊!别连哥也吓唬,哥不信这一套!
涂毅说罢倒头就睡。
这下轮到我害怕了,看涂毅的样子,不像是骗我,难道刚才那个白衣女子,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回想刚才黑衣女子的表情,确实是很惊恐的样子,显然她也没看到白衣女子,所以被涂毅的话吓跑了。
我拍拍涂毅,他睡得跟死猪一样,哼都不哼一声。
不行,我还是得弄清真相,我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灵机一动,跑到酒店前台那里,跟他们说我刚有个钱包掉走廊里了,要求查看一下监控。
这是个豪华五星级酒店,安保极严,对客人的服务也周到。前台服务员听我完的是诉说,立即联安保部,带我去调看涂毅房间所在楼层的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显示,晚上十点十八分,黑衣女子从电梯出来,走到涂毅房间门口敲门,房门打开后,她站在门口片刻,此时应该是和我在对话,十点二十分,黑衣女子进入房内,此时走廊里空无一人。十点二十三分,黑衣女子仓惶从涂毅房间里蹿出来,向电梯跑去,从这段监控录像来看,根本没有白衣女子的影子。
看完录像,我向安保部致歉,说钱包可能在回酒店之前就丢失了。
我回到涂毅房间,打开房间所有的灯,想着要不要回家。
看看涂毅的样子,还是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酒店,我只好硬着头皮住下陪他。幸好明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打算挺过今夜后,明天再补觉。
躺在床上电视看到后半夜,除了购物节目已经没有其他可看的了,肚子饿得咕咕叫,起身烧水泡了方便面,泡面的香味把涂毅馋醒了,他睁开眼说:别一个人吃独食!给老子也泡一碗!
可吧台上只有一桶方便面,我说:等着吧,等老子先吃剩了,再喂你!
涂毅连滚带爬下了床,夺过我的泡面,假装呸呸呸往里面吐口水,然后对我说:想吃我口水不?不想吃滚一边去。
你特马真恶心!我骂骂咧咧地穿上衣服,走出房门,准备去酒店旁边24小时便利店再买一点吃的。
走到电梯旁,按了半天不见电梯下来,想想反正楼层也不高,就走消防通道吧。
我拉开消防门顺着楼梯通道往下走,四周静悄悄地,只能听到我自己的脚步声。
走到二楼转弯处,一个黑影把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就是刚才那个黑衣女子,大概是喝多了,坐在楼体上睡觉,旁边有一些呕吐物,应该是她吐的。我悄悄从她身边过去,却被她一把拉住。
她醉意朦胧地说:帅哥,带我去喝一杯!
我厌恶地挣脱她的手,快步走出酒店。
城市便利店闪耀着温暖的灯火,我走进去选了泡面和火腿肠,想起那个呕吐得神志不清的黑衣女子,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又加了一杯热豆浆。
回到酒店消防楼梯,黑衣女子仍然坐在那里,她衣着暴露,消防楼梯通道温度又低,冻得嘴唇都有点发青。
我把热豆浆塞进她的手里,她抬头看看我,随即用豆浆暖着手,说:谢了。
我多了一句嘴: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她用手向上面指了指:因为只有这里没有摄像头,保安不会来赶我。
我说:看你冻成这样,赶紧回家吧!
说罢我就走上五楼,回了涂毅房间。
涂毅吃饱了肚子继续呼呼大睡。我吃完东西也困得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我们俩醒来,已经是快中午边了。
洗漱好,涂毅说请我吃中饭,我说昨天喝多了酒,也没太大胃口,就在酒店吃自助餐吧。
于是上了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从高处望着底下如同蚂蚁搬的车流,我心想,人生其实也和蝼蚁一般渺小。
吃饭的时候,涂毅对我说:老头子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今年我必须去家里的企业上班,所以,我快乐的人生到此就结束了。以后老子要是混得好,你就别来找我了,哪天要是落了难,你得管老子吃饭。
我微笑着对他说:滚犊子,去死好吗?!
涂毅说:别介,好基友一辈子,除了学生时代几个哥们,从今往后,哥再也不可能交到真心的朋友了。
我想想也对,这个社会不就这么现实吗?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饱了,想想每份588的自助餐价格,我心犹不甘,就走到餐台前再取些水果吃。
服务员新上一盘榴莲,马上被食客抢光了,我看到盘子里还有最后一块,里面用夹子去夹,不料有人手更快,抢先夹住了榴莲,我不满地回头一看,却是那个黑衣女子。
我说:怎么又是你?
黑衣女子说:好稀奇,男生也爱吃榴莲吗?
我不想搭理她,随便取了点其他水果就离开了,谁知黑衣女子跟着就过来了,自来熟地坐到我们桌上。
涂毅问:卫小魏,这位是?
看来他昨晚真喝多了,做过的事情都忘了。
黑衣女子扑哧一笑,对涂毅说:帅哥,怎么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呢?一夜夫妻百日恩,也太薄情了吧!
涂毅狐疑地看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问他:昨天晚上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涂毅摇摇头,又点点黑衣女子:断片了,我不会真和她?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涂毅已经弄不清状况,有点尴尬地嘟囔了一声我靠!,起身就走。
我也跟着要走,黑衣女子一把拉着我,把我拽回座位说:你别走,我有事问你!
我皱了皱眉头说:什么事?
黑衣女子说:昨天谢谢你!
我说:不客气,还有别的事吗?
黑衣女子掏出一支烟点上:有。
这是服务生过来告知黑衣女子,这里禁止吸烟。
她掐灭烟头,又把烟放回烟盒,我瞧见烟盒上印制着可怕的骷髅头,一看就知道是进口烟。
我多嘴道:你看着骷髅头吸烟,不害怕吗?
黑衣女子惨然一笑:有什么好怕的!人死后不都那样吗?
她沉默片刻,问:我问你,昨天我身后真的跟着人吗?还是你们联合起来吓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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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她是问这个,我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昨天为什么你这么惊吓?心里有鬼?
她朝我翻翻白眼,说: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
我说:有。一个女人。
她紧张地问:什么样的女人?
我说:白衣服,长头发,和你一样高,比你更瘦。
她更紧张了,明显局促不安起来:长什么样?脸色有什么特征?
我说:眉间有颗黑痣,其他没看清。
她听到我这句话,抖抖索索地掏出手机,翻出一张两个女人的合影给我看:是她吗?
我仔细一看,也打了个冷颤,照片里面,一个是眼前的黑衣女子,另外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披着黑色长发,正是昨天晚上看到的白衣女子。
黑衣女子看到我的脸色,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小莲,求求你不要跟着我,不是我要害你的,跟我没关系。
我说:你问我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告诉我,小莲是谁?
黑衣女子半晌才缓过神来,说:这事其实我也没有必要隐瞒,小莲是被客人害死的,凶手也已经被公安抓住。
我问:那你慌张什么?
黑衣女子说:本来那天客人点的是我,可不巧我碰上身上不方便,所以求小莲替我去了,结果就,那些客人是是变态狂,把小莲折磨而死。
我听得不寒而栗,不由说:你们何苦一定要干这个呢!
黑衣女子说:不用教育我,我愿意,都是命,行吗?我得赶紧去趟庙里,给小莲供个牌位。
我问:你是哪里的人?叫什么名字?
黑衣女子说:做我们这一行的,还有脸用父母取的名字吗?叫我什么都行。走了。
说罢她就匆匆走出餐厅。
我给涂毅打了个电话,也坐地铁回表哥家了。
我回到家推开门,看见小美坐在客厅,表哥在自己房间里上网,看我来了,就对我说:你昨天怎么一夜没回?小美等你好久了
我跟表哥解释说同学来了,陪了一晚。
我问小美:你怎么来了?新家住的习惯吗?
小美无精打采地摇摇头。
我发现她一脸疲惫,还顶着两个黑眼圈,一付没休息好的样子。
我示意小美出来说话。
我们俩走到露台上,小美抱怨道:最近真倒霉透了,你说在这里住吧,能见着鬼,搬到新家吧,天天做噩梦,梦见有人掐我脖子,一个晚上我都能死好几回,我真受不了了。
我问:那其他人怎么样?
小美:怪就怪在这里,其他人都好好的,吃得饱睡得香,只有我噩梦连连,白天也没了精神。
我说:你问过海叔没有。
小美:我跟我爸说了,他说别人都没事,我也不用怕,让我别多想呢。你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叹口气说:你找我也没用,我的本事你也知道。既然海叔都这么说了,肯定没事,晚上睡觉前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小美看求助于我也无用,吃过中饭就回去了。
新的一周开始,表哥因为新项目引资的时候特别忙碌,天天在公司开会到深夜,我也就搭不了他的便车了,每天自己回家,等表哥回来,往往我一觉都睡醒了。
隔壁张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回了常住了,每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能听到她在叮叮咚咚弹奏钢琴,曲子弹得如泣如诉,充满了爱情的伤感,我猜想张姐一定是失恋了,所以不再去男朋友家住,半夜还宣泄着,幸好钢琴声音很轻,否则物业肯定要来干涉了。
有天我无意中问表哥:你们管理层这几天天天开会,张姐怎么不用参加啊?
表哥说:谁说她不参加了?她每天都在场啊!要说这张姐的男朋友可真是个暖男,怕张姐太晚回家不安全,天天晚上来接张姐,一天都不带落下了。
我说:你是说张姐并不住在这儿?不对啊,我明明每天晚上听到张姐在房间里弹钢琴。
最后我们分析,大概是张姐暗地又找了个租客来住,既然这是违反公司规定的事,我们也不便去问她什么。
有天晚上我路过张姐房间,透过窗户向房间里面望了望,确实看到有个陌生女人坐在沙发上就着月光看书,我想,张姐这个新房客够节俭的啊,虽然那天月光很亮,但看起书来应该还是挺费眼睛的吧?
我和表哥都是挺懒的男生,洗了袜子后,觉得挂到衣架上去晒太麻烦了,就摊在阳台的栏杆上晒,下班后发现袜子都吹到张姐阳台上去了,于是我去隔壁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我想应该是屋里没人,先回了屋。
过了一个小时样子,我听到隔壁又响起了钢琴声,就再过去敲门,可还是没人开门。而且靠近张姐房门的时候,钢琴声也戛然而止。
看来这个房客也是挺怪的,我悻悻回到自己房间,钢琴声又起来了,我再次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钢琴声又停了。如此三番,钢琴声响响停停,我想这个女人的耳朵也太灵敏了吧?
等表哥回来,我说了这事,表哥说要不去阳台喊下。我再次走到阳台时,发现袜子已经都扔过来了,而且还照原样摆在栏杆上,真特么奇了怪了。
又到了周日,这天阳光特别好,我抱着被子到阳台上晒,看到张姐也在晒被单。
我跟张姐打招呼说:张姐,你也晒东西啊?
张姐说:是啊,你看今天太阳多好,不晒就浪费了。我这家里平时也没个人,潮气很重。小魏,你同学小美怎么突然就搬走了?她在时,好歹屋里还有点人气。
我楞了一下,张姐的话什么意思?是跟我在装吗?没必要吧?
于是我说:小美想跟他们演艺培训班的人一起住,热闹些,平时排个小品什么的也容易。
张姐说:哦,这样啊!你再碰见小美就转告她,如果她想回来住什么时候都行,我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她在还能帮我看看家。
我嘴上答应着,可心里却在哆嗦,张姐这么说,明摆着她家里没别人住,那钢琴声是怎么回事?袜子是怎么回事?月光下看书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再联想到小美之前看到的,和罗盘显示的不正常气场,综合这些,只能确认一个事实,张姐房间里确实有异灵,而且只有我和小美看见了。
这天晚上表哥回家得早,我跟他确认张姐又被她男朋友接走了。我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到了十点以后,钢琴声又开始响起,我让表哥听,表哥竖起耳朵听了很久,都说没听到什么钢琴声。
表哥说:我发现你自从和海叔他们在一起后,总是有点魔怔的样子。我劝你也别入戏太深了,适可而止吧。
我躺在沙发床上,回想起这几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我想到了,这段时间里,小美和我有个共同特点,就是特别容易招惹异灵,别人看不见的,我们却看见了。
首先是小美在张姐房间发现了异常,后来到了新搬的房子里,也不安生。而我那天在酒店涂毅房间里,涂毅和黑衣女子都没有发现那个白衣女子,但我却看到了,现在隔壁的钢琴声,也只有我能听到,表哥听不到。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思来想去想不出一个道理,只能等明天问海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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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趁着午餐休息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海叔,我把这几天我和小美的情况都跟海叔说了一遍,顺带着把我心里的疑惑也说了。
海叔也奇怪地说:你的八字倒也罢了,单说小美的八字,命格生性带煞,她不去惹异灵,异灵也不会靠近她。除非是郑秋娥那样的特例。但现在你们俩初到北京,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无冤无仇,没有理由单单惹上你们啊!
我说:是啊,我昨晚想了一夜也没想通原因,所以今天来请教您了。
海叔沉吟片刻,突然就问:小魏,我也不怕丢老脸了,我问你,那天爷叔教你破我的和合术,用的是哪种方法?
我说:用公鸡血。
海叔说:我明白了!我一直以为爷叔教你咒语来破除的,没想到是用公鸡血。你是不是自己抹了公鸡血卍字后,给小美也抹了?
我老实坦白:是的,爷叔说抹我自己就可以了,但我怕力道不够,就给小美也抹了。
海叔说:那就是了!你们俩额头抹了公鸡血卍字后,一般的异灵在你们眼里就藏不住身了!
我说:那可怎么办呢?
海叔说:其实是不用怕的,异灵有异灵的规矩,你不惹它,它一般也不会惹你,你看见就当看不见,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就当你生来就是阴阳眼好了。
我说:海叔,那可不行,我没出息,总看到这些可受不了。再说了,还有小美呢,她更受不了。
海叔说:要解除其实也容易,你就用韭菜捣碎成汁,在原来画卍字的地方再画一遍就好了。我原以为乡村山野老宅异灵多,没想到大城市新房子里也有,可见人生不得善终的人忒多了。你既然看见了,就给它们烧点纸,让它们在阴间也少受点罪。
海叔说的,我一一都记在心里了,第二天我又上新疆火锅店要韭菜去了,女服务员看到我,戏谑说:小哥哥,你一趟一趟来,又是要鸡血又是要韭菜,到底什么用意呢?
我谢了又谢,总算拿到一把韭菜。回去就照海叔说的做了,还留了一点汁,灌在小瓶子里,准备带到公司去给小美画。
第二天到了公司,我打电话给小美,约她中午一起吃饭,小美懒洋洋地过来了,还是无精打采。我对她说:你的噩梦,我总算找到破解方法了,要是中午你请我吃饭,我就帮你弄。
小美一听忙说:我请我请,你想吃啥?
我说去吃牛排套餐,她居然也答应了,估计这几天真把小美折磨惨了。
我说算了,还是我请客吧。小美乐颠颠地跟着我去了。
等上菜的功夫,我掏出那瓶韭菜汁,给小美头上抹了个卍字,小美突然想起什么了,她说:小魏,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天你也是用什么东西在我的头上这么抹了一下,后来我就开始不对劲了,你说,是不是你搞的鬼?要不,你怎么会知道破解的方式。
我连连说不是,可是我怎么解释小美就是不信,她非常生气,甚至已经是愤怒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她了,小美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恍然大悟:我也说奇怪呢,我怎么突然就会喜欢你了呢?原来是我爸爸搞的鬼,我爸也真是的,我难道会嫁不出去吗?这么着急干嘛?再说了,我随便找个都比你强,我凭什么嫁给你啊?
我说:是是是,姑奶奶,幸亏海叔没得逞,否则委屈死你了。
小美说:可不!不过,这和合术这么灵光,真太好了,以后我想嫁哪个人,我就让我爸给我们做和合,那我嫁豪门帅哥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说:你可拉倒吧,爷叔都说了,和合术只能保一时,包不了一世的!因为终究不是你的正缘啊!
小美撇嘴说:我管它一时一世,你看现在多少人结婚又离婚?到底谁是谁的正缘,谁分得清?不是说了吗,凡是奔着真爱去的,最后都散伙了,凡是搭伙过日子的,都白头偕老了。
小美说的话虽然听起来是歪人曲道理,但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问她:你跟陈帅虎现在还有联系吗?
小美说:有联系,但很少,反正我也不会再去湘西了,联系有什么用?再说他好像最近也很忙,帮着村里重修祠堂呢。
我说:陈家村重修祠堂了?谁出的钱?
小美:听说是村民凑的,如今大家日子好过些了,看着相邻几个村的祠堂都修起来了,村长脸上挂不住,就动员村民凑钱,也开始修建。陈帅虎闲着没事,也在帮忙。
听说陈家村修祠堂,我突然想起肖师父和我在落凤山下的山洞里发现的那些村志,这些村志应该还在肖师父手里,理应归还给陈家村才是。
但肖师父回泰国后,我就没法再和他联系了,这事就只能等他回国时联系我再说。
告别小美之后的几天里,我都睡得很安稳,钢琴声也听不到了,在公司遇到小美,小美也说很灵验,她也不再做噩梦了,现在精神气色都很好。
日子总算回归正常,表哥最近下了班总往外跑,有时也夜不归宿,我猜准是交女朋友了。想想他已经三十出头,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有天我问表哥:哥,我一直住在你这里,你会不会不方便啊?
表哥说:什么意思?
我说:我在你这里住,你都不能带女朋友回来,影响你泡妞啊!
表哥说:得了吧,你就安心住着!不用替我操那个心。
表哥没否认,那一定是真的开窍了,我估计不多久我就会多个表嫂。
这天下班后,表哥来叫我一起回家,我俩在停车场上了车,表哥刚点火启动车,我就听到车底下传来轻微的喵喵声,我连忙下车查看,果然发现一只小猫咪躲在车底下呢,我趴地上好不容易把它弄出来,这是一只小奶猫,通体白色,看起来萌萌的,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就把它抱上车,表哥看了也觉得很可爱,同意我收养。
我们把小白猫抱回公寓,表哥说:给它取个名字吧?这是一只白猫,就叫洗洁精吧?
我说不好,太难叫,就叫它阿蒙好了。
表哥说:也好,记得我小时候,哆啦A梦就叫阿蒙!阿蒙阿蒙,你也要给我们带来好运哦。
阿蒙就喵喵地叫唤,奶声奶气的,把我们两个男生的心都融化了。
表哥出钱我出力,给阿蒙买了猫粮猫窝猫玩具,表哥不在的时候,我就和阿蒙相伴,有了它,我枯燥的生活里多了很多乐趣。
表哥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算算他和女朋友该是热恋阶段了,难舍难分也是常理之中。这天晚上我又是一个人,上了会网逗了会猫,就早早上床睡觉了。
可没多久却被吵醒了,仔细一听又是隔壁的钢琴声,这回声音还挺大。看看阿蒙,倒是呼噜呼噜睡得很香。
我开灯坐起身来,心里烦透了,虽然海叔说异灵不会随便害人,但我还是感觉瘆的慌。
我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着要不要明天在张姐门口烧点纸,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异灵,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张姐房间里。
正在这时,走廊想起了脚步声,然后,又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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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可吓得不轻,哪里还敢去开门。
小魏,你在吗?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我仔细一听,这不是张姐的声音吗?
我马上打开房门,真的是张姐。
我说:张姐,是你啊?你今天在啊?
张姐抱歉地说:是的,刚才擦拭钢琴,忍不住弹了一曲,就听到你起身走动,一定是打扰到你了,对不起啊!
原来是张姐在弹琴,我顿时松了口气,连说:没事没事。
那你早点休息吧!张姐说罢就走了,我躺回床上,心想:人吓人,真能吓死人啊!
也许是受了刺激,这天梦里全是隔壁的钢琴声,早上醒来一看已经快8点,我喊了一声糟糕,穿上衣服就往公司赶,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二十分钟。
中午在公司遇到张姐,张姐拖着行李箱正要出门,她对我说:小魏,我这周要出差,家里没人,你来来去去时顺便帮着照看一眼。
我说:好的,没问题。
晚上下班后,觉得有点饿,就想在公司附近先找个小吃店填饱肚子后再回家,可公司所在的路上都是高大上的酒店,还真没有一家适合我吃的饭馆,我顺着马路走着,走出两站路后,看到右手边有条胡同,我拐进胡同,总算找到一家小吃店,我就要了碗面条,边玩手机边等老板上面。
老板把面条端上来后,我抬起头来准备吃,这时看到前面座位有个女人的背影好像有点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吃完走出小店,向地铁站赶去,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但回头却什么看不到异常,路上如此,地铁上也如此,快到公寓门口了,我猛一回头,还是没人。我正疑惑自己是否神经过敏了,突然一只芊芊玉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吓得一个冷颤,回头一看,却是那天酒店遇到的黑衣女子。
她略带孤傲地看着我,我心想,这小婊砸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这幅神情?
我挪开她的手,问:怎么是你?
她说:为什么不是我?
这么富有哲理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我一时还真无言以对了。
我问:你跟踪我?
她冷笑道:你很怕我吗?
我说: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打算再理她,管自己往公寓里走。她却一把把我拉住。
我生气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挑眉说:那天,你不是问我叫什么名字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叫林媚,我的真名。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人在原地发呆。
我想,这人精神有问题吗?跟踪我一路,就为了告诉我她叫林媚?
我边走边想,上电梯到了家门口,发现门开着一条缝,我暗叫糟糕,原来今天我早上因为快要迟到了,所以出门时门没完全带上!我冲进屋内一看,还好,不像有人进来过的样子,电脑什么的还都在。
可是,阿蒙不见了!
阿蒙是只很粘人的小猫咪,一般只要我在家里,它就会黏在我脚边,赶也赶不跑,现在我找遍屋里角落也没看到它,我怪自己太粗心了,阿蒙肯定是沿着门缝跑出去玩了,它还那么小,肯定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整个公寓每层都找遍了,还是没见它的踪影,我想,它如果就这样走了,那我和它的缘分也太浅了。
我懊丧地回到房间,半躺在在沙发上,良久,隐隐从阳台听到阿蒙的叫声。我大喜过望,赶紧跑到阳台,看到阿蒙既然在张姐的阳台上,看到我,想跳又跳不过来,只能着急地喵喵向我求助。
看到它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又着急又心疼,拿晾衣杆搭在两边的阳台上,可阿蒙犹豫着不敢爬过来,我心一横,打算自己爬过去,把阿蒙抱回来,我小心翼翼地抓住窗台,跳到张姐阳台上,抱着阿蒙,正打算跳回来,却突然发现张姐房间里钢琴边上,又出现了女人的背影,恐怖的是她似乎听到我的动静,还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但我没看清她的脸,当然也不敢看。这时天已经黑,我觉得自己无处可逃,两腿一软,再也爬不回去了。幸好楼下巡逻的保安经过,我大声求救,两个个保安就跑了上来,他们找到公寓的备用钥匙,征得张姐同意后,就开门进来了。
我见到保安,象见到亲人一样,跟着他们走出张姐房间时,我特意回头朝钢琴旁边看了看,已经不见了那女人,只有张姐的一条衣服挂在椅子上。
我抱着阿蒙回到自己房间,保安跟过来做记录,我说因为阿蒙跑到对面阳台上,我才跳过去救它的。保安查看了阳台,奇怪地说:这么小的猫咪,怎么跳过去的?
幸好我和张姐是同事,否则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保安走了以后,我对阿蒙说:你怎么这么顽皮啊!下次再出走,我就不要你了!
阿蒙象吓傻了一样,趴在我怀里不肯下去,我上电脑,它趴我膝盖上,我洗澡,它蹲在马桶边,我睡觉,它睡我脚边。
我受了惊吓,一时难以入眠,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当天夜里,隔壁又传来钢琴声。
我觉得事情没有海叔说的那么简单了,这绝对不是一个过路的普通异灵,只是在这里停留一下而已!想到这里,我壮着胆子到张姐门口,烧了些纸,求异灵感觉离开。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海叔,海叔听了我的分析,觉得有道理。
海叔说:如此看来,这事定有蹊跷,据我的经验来判断,你的小猫,就是异灵给弄过去的,意在吸引你也过去。
我问:她要我过去干嘛呢?
海叔说:现在还看不出她对你有什么恶意,或许,她要你帮她。
我疑惑地:为什么会找我?
海叔:这你还不知道吗?你是道家子弟,虽然道行还浅,但异灵已经灵敏地感觉到你可以帮她。
我说:我昨天晚上已经给她烧过纸了!
海叔呵呵笑起来:她要的可不是这些!这样吧,你先去打听打听,这个房间或者整个公寓内,有没有横死的女人。但切记不要轻举妄动,我过几天要来看看小美,你等我来了再说。
我说:我记住了,海叔。
经过这次教训,我每天出门前都仔细检查两边的门,确认关好后才出门。每天一下班也马上赶回家,确认阿蒙没事后,我才放心。
碰到公寓巡逻的保安,我就跟他们套近乎,想问出些情况来,但他们都说自己来这里干得不久,不知道以前的情况,晚上巡逻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他们建议我去问问这里干得最久的保安任哥,趁着任哥当值的晚上,我拿了一点水果去保安室找他,寒暄了一番,发现任哥竟然是荆州老乡,这下就好办了,我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任哥说:我在这里干了七年保安,算是物业公司派到这里的元老了,当初刚来的时候,大楼建好不久,还在装修,后来业主陆续入住,我就一直在这里当保安,公寓安保工作做得很严格,这些年大楼里一直都很平安,真没发生过什么安全事故,只有几次业主用电不当引起的小火灾,消防安全系统自动就扑灭了,都没造成损失。
我问:任哥,这幢大楼建起来以前,你知道这块地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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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哥说:听说这里以前是个幼儿园,名气很大,很多领导和富豪的子女都入托在这个幼儿园,后来开发商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就买下了。
我谢过任哥,回家就上网百度,按现在的地址,很快就查到这家幼儿园的名字,再搜索这家幼儿园,历年来一直是安全教育模范单位,所以级别很高,达官贵人都愿意把子女送来入托。
这条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我想要不就算了吧,异灵爱在隔壁住就住呗,反正没来我家,我自己把阿蒙看好就行了,我要是管那么多,累不累啊?
周末下午,春光明媚,我抱着阿蒙到楼下遛猫,突然接到肖师父电话,他因为要参加侄儿的婚礼,已经回到长沙。
我有好多话想对肖师父说,但电话里又说不清,只能先捡重点说。
我说:肖师父,陈家村的村志你带走了吗?听说他们正在整修祠堂,是不是应该把村志还给他们?
肖师父说:好吧,我抽时间再去一趟湘西,你如果有时间,我们就在那里碰头。
我说:我现在在公司上班走不开,不过清明节有三天小长假,到时候看吧,如果没其他事,我就来见您,我也有好多事想跟您说。
肖师父说可以,他原本也打算在长沙住到清明后再回泰国。
跟肖师父约定后,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虽然也很想再回湘西看看,但公司最近接的小单子很多,不知道清明能否放假。
业务多了,晚上加班也就多了,好几天都干到十点以后才能回家。这天晚上走出公司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怕赶不上地铁,加上人也感到很疲惫,就打算在路边打车,等了好久才拦下一辆空车,我刚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后面的门也被人拉开了,从后视镜看到有人一屁股坐进了后座。
我正想跟后排的人说已经有人先上了,后排的人却抢先开口了:师傅,我们去莲花公寓。
莲花公寓就是我住的公寓,我还以为是哪位同事一起搭车,回头一看,却是黑衣女子林媚。林媚今天还是穿着一身黑,紧身蕾丝上衣配喇叭裙,脸上涂得惨白,跟个吊死鬼一样。
我心里想,怎么又遇见她了?难道她真的在跟踪我吗?碍于出租车司机在边上,我不便开口问,心想到莲花公寓下车再说。
司机见我们一前一后上车,还以为我们是情侣,听了林媚的话,就往莲花公寓开去。
到了目的地,我付车费,我们俩就先后下了车。
等出租车开走,我问林媚: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媚挑挑眉说:今天真是巧合,我刚到那边有事,想拦车回家时正好看见你上车,所以我就搭了便车。帅哥,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说:那你为什么也在这里下车?
林媚说:噢,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也住在莲花公寓。
我说:你也住这里?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林媚说:我们不同楼层,作息时间也不同,见不着很正常。
原来如此,难怪上回也在公寓门口碰到她。不过北京城这么大,我还是觉得过于巧合了。
我脸色缓和了点,对方虽然从事的职业不那么光彩,但跟我也没啥关系。我说:那我先回去了。
林媚说: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犹豫道:这个
林媚哈哈笑起来:再见吧,卫小魏!
我呆住了,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而且这个林媚,我第一次在酒店见到她时,象一盆又浅又脏的水,而现在,如果还用水来比喻的话,表面看起来还是脏,但拨开上面一层浑浊物,底下却是深不见底的样子。
算了,我从头至尾也没得罪过她,量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也许真的是巧合呢?爷叔说过,前世有缘的人,今生会以各种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
晚上,隔壁的钢琴声依然会响起,很轻,但很清晰,我问过巡逻的保安,他们却说从来没有听见过。
我天天盼着海叔来京,过了几天,海叔终于来了。
我和小美一起去机场接的海叔,几个月不见,海叔更加苍老了,脸色跟他这个年纪根本不符,上了地铁,已经有人给他让座!
我说:海叔,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你要是身体垮了,小美怎么办?
海叔对我说:没办法啊,总想着给小美多攒一点钱,我最近什么活都接,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做得多了,大伤元气。我再熬熬,等小美成家后就好了。小魏,那件事情,你别记恨海叔,我现在当面跟你道个歉。
我说:都过去的事情了,总提它干嘛?
我们先到小美住的地方看了看,然后出来陪海叔吃饭。
海叔问:附近哪里有便宜点的旅馆住?
我说:海叔,我现在基本一个人住,我表哥不大回家,你反正也就只住几天,就和我一起住吧!
海叔说:那也好,白天你们管自己上班,晚上大家一起吃饭,过不多久,我就回荆州了。看到小美在北京挺好,我就放心了。
吃过晚饭,我和小美陪海叔去小剧场看了场戏,散场后小美回她的住处,我就把海叔带回莲花公寓。
可我回房间的时候,不巧表哥也在。
这下就尴尬了,于是马上要上网给海叔找宾馆,但表哥说不用了,他收拾拿几件衣服马上就走,女朋友还在楼下等他呢。
我问:女朋友来了?为啥不上来呢?让我也见见未来的表嫂啊!
表哥说:她不愿上来,以后再说吧,我走了,海叔就住这里好了,附近没有便宜的宾馆。
表哥说罢就走了,我在阳台上远远看到他的车驶出公寓,马路边一个女孩上了他的车。
海叔的住宿落实了,我也就放了心,我对海叔说:海叔,我们东边那间屋子,就是小美以前住过的。白天没什么异常,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海叔说:是吗?我去看看。
我说:没钥匙,进去不。
海叔说:没事,我去门口看看。
海叔拿出罗盘,走到张姐房门口,上下摸索着,过了一会,又跑到我阳台上,用晾衣杆绑住罗盘,送到张姐阳台上观察。
等海叔收回罗盘,我问:怎么样海叔?是不是磁场很混乱?小美在的时候,我进去测过,明显不对,肯定有异灵。
可海叔却摇摇头:很奇怪啊,磁场确实很混乱,但和一般异灵的磁场不一样,是相反的。等晚点再看看吧。
我看看时间已是十点样子,就说:往日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
我话音刚落,隔壁果然有想起了钢琴声,如泣如诉,幽幽怨怨。
我推推海叔:你听!
海叔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说:我听不到。
我急了:可是明明有声音啊,这首曲子我听了多遍,现在都会哼了。
海叔看到我着急的样子,说:你别急,我拿罗盘试试。
海叔把罗盘紧贴墙壁,说:磁场确实逆得比刚才更厉害了,我相信你能听到异常的声音,但我现在还无法判别什么情况,也许这个异灵很特殊。
我说:要不,问问爷叔?或许他碰到过?
海叔说:也好,但今天太晚了,敬老院睡得早,明天早上我再去请教。
海叔说的对,也不急着一时,我们就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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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去上班,海叔说自己去天安门玩,我就把钥匙交给他,让他早点回家,下班后小美过来陪他一起吃饭。
下班后和小美一起赶地铁回莲花公寓,在地铁站等候,眼看列车就要进站,周边的人突然骚动起来,尖叫声惊呼声连成一片,我挤到前面一看,有个女子掉进了铁轨,可能伤了脚,站不起来了,上面的人干着急,这时谁也不敢贸然下去救他,围观的人中,胆小的已经捂住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立马跳下去把她拉起身,上面的两个男人拉住她的手,一把拖上来,同时我也被拉上来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这时列车驶进车站,小美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迈不开步,我就扶着她一起跨进车厢。
小美说:真吓死我了,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下去的。生死由命,不用考虑这么多。
其实我也在后怕,在小美面前嘴硬而已。
站了一会,我的腿突然就抽起筋来,疼得站不住,这时,有一只手穿过人堆拉我的衣服:大英雄,你过来坐吧!
我抬起头来,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看到一个女人在招呼我,我一边道谢一边挤过去,那女人站起身让我坐下,我坐下后抬头一看,居然又是林媚!
我惊异地说:怎么又是你?
林媚说:巧吧?我也觉得很巧。
我说:怎么,赶着上工去?稀奇哦,你们一般不都打车的吗?
林媚也不甘示弱:看来你很了解我哦,帅哥,你说,我们认识多久了?
我不知道林媚为什么这么问,便说:莫名其妙!
小美这时也挤了过来,看到我和林媚聊得热络,就问:小魏,你们认识,她是谁啊?
林媚也许以为小美是我女朋友,挑衅地说:小魏,你介绍一下,告诉她我是谁!
我更加莫名其妙了,幸好小美也就是那么一问,并不真的在意。
到站后,我站起来腿还是很痛,一瘸一拐的,小美见状就扶着我走。林媚快走了几步,扶住我另一边,说:我也来扶你。
我一左一右地被两个女人架着走,感觉很不像话,就甩开林媚说:不用了,谢谢!
林媚停住了,看着小美扶着我走了几步,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喊:至于吗?我有这么脏吗?
小美愣住了,我觉得林媚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示意小美赶紧走,我们上楼进了房间,海叔已经在屋里等我们了。
海叔看我的脚伤了,就让小美弄点热水给我泡泡脚,果然一会儿就不抽筋了。
我问海叔:爷叔联系到了吗?他怎么说?
海叔说:敬老院今天组织春游去了,他手机也没带,所以还没联系到。我们先去吃晚饭吧,回来再说。
于是去楼下吃川菜,海叔兴致好,喝了几杯。
海叔听小美讲了我今天的英雄事迹,对我说:小魏,你这几年运势不错,做什么都不会有性命之虞,但过了这五年就不一样了,这种莽撞的事情,万不可再做,你要切记我的话。
我说我知道了。
小美回去后,我和海叔又上了楼。海叔喝多了,显得有些兴奋,话也多。
他说:小魏啊,我真想再去湘西看看,很怀念那些日子,虽然凶险,但是真刺激,也不知道那郑秋娥现在如何了,还闹不闹腾?
我说:等时机成熟,迟早还是要请您和爷叔再去的,郑秋娥的事情不解决,剧组就无法再进入。过几天清明节,我会再去一趟陈家村。
海叔说:你一个人去?
我说:和肖师父一起。
海叔问:你俩去做什么?
我沉默了,夜探落凤山,拿走村志,是我和肖师父之间的秘密,不知道该不该跟海叔说。
海叔看我为难的样子,就说:小魏,你这位肖师父,来历不明,我们对他不知根不知底,你跟着他,自己心里多留个心眼。
我嘴里答应着,但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肖师父待我也很不错。
为分散海叔注意力,我转移话题说:海叔,那隔壁的事怎么办?还有其他办法吗?
海叔想了想,对我说:要不,我先问问她的名字吧!
我奇怪道:问她名字?这也行?怎么问?走阴吗?
海叔摇头:我对她一无所知,怎么走阴?下去也找不到她!
我不由激动起来:那怎么弄?
海叔说:你海叔有的是办法,你去弄点米来。
我说我们不做饭,没有米。
海叔说:那沙子总能弄到吧?
我想了想,附近好像也没有建筑工地,就摇摇头。
海叔叹了口气说:白糖也行!白糖总有吧?
我忙说:有,有,我马上去便利店买。
我飞速下楼,在便利店买了一斤白糖上上来。
我上来时,海叔已经从他随身带的包里掏出香烛,对着隔壁的方向点上了。
他让我把白糖薄薄地铺在一张纸上,让我轻轻地对着它们吹,海叔自己坐在地上闭眼念咒。
我依照海叔的话不停地吹动白糖,白糖在纸上翻滚着,随着海叔念咒的节奏加快,白糖中的缝隙渐渐有规律起来,当海叔念咒完毕时,再看纸上,清晰地出现了三个字:张珍妹。
真的是太神奇了,我按捺着激动心情说:是张珍妹!
海叔看了看,点头道:没错,这就是异灵的名字!但我心里总有些怪怪的。
我说:现在知道她的名字了,就好查了,我一个同学的哥哥在北京哪个区的公安局,我请他查查看,这几年非正常死亡案件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张珍妹的,是怎么死的?凶手抓到没有?查到这些,我们就能知道这异灵到底对我有什么相求了,了了她的心愿,估计也就走了。
海叔说:这是最便捷的方法了,你明天就问问吧!
我马上上网给这位同学留了言,他隐身在线,马上回复我说,这个应该没问题,明天就帮我问问。
我还沉浸在刚才海叔的法术中,就缠着海叔教教我。
海叔答应了:这些雕虫小技,其实很简单,凭你现在的功力,已经绰绰有余。
海叔告诉我,这个法术的关键就是咒语,不过也要异灵配合,如果异灵不愿告诉你,你怎么念咒,它也不会告诉你。象刚才那样快速显示的,说明异灵急以把名字告诉你,好让你去帮她。
几句咒语我很快就学会了,当场就想试一试,海叔拗不过我,就说:名字你已经问过了,再问,怕她烦了。你可以再问问其他的,不能太复杂,太复杂写不了。
我说好,然后学着海叔的样子坐下念咒,海叔在纸上吹气配合我。
我第一回尝试有点紧张,念着念着就忘了要问什么了。
我只知道要越念越快,不能念错,其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听见海叔说:停!你看,这是什么?
我睁开眼睛站起来,走到那摊白糖前一看,直接上面是一串数字:。
我自言自语道:,愚人节?异灵在跟我开玩笑吗?
海叔皱着眉头,问:今天是几号?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说:今天是三月二十日,离愚人节还有十一天。
海叔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小魏,我今天逛了一天北京城,有点累,想早点睡了。这事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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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的,我也早点休息,等一会儿钢琴声响起,我又睡不好。
但习惯晚睡的人,生物钟一下子调不过来,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到了十点多,本该响起的钢琴声,今天意外却没有听到。
听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春雨,我突然想起早上晒的鞋子还没收进来,就从床上爬起来,去阳台收鞋。
因为下雨,天特别特别黑,我收回鞋子,摸了一下,还好没被雨打湿。我拿着鞋回屋前,下意识扭头看了看对面张姐的阳台。
可这一看,把我魂都吓飞了!
只见对面阳台围栏上,站着一个女人,因为夜太黑,看不清女人的脸,她笔直地站在围栏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想跳楼。我捂着嘴巴,不敢出声,怕一惊吓,她马上就会掉下去。我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只能惊恐地看着她。
只见那女人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张开手臂,身子直直向前倒去,瞬间坠楼。
虽然她看了我一眼,但我还是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跳楼,我已经吓得快窒息了,我挣扎着往楼下跑去,拉着一个保安说:快,出事了,我看见有人跳楼!
保安也吓了一跳,赶紧跟着我跑到我们楼下仔细搜寻,却没发现异常。
这是任哥过来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刚才看见我隔壁阳台有人跳楼。
任哥说:不可能啊,我刚才就在你们楼下巡逻,没听到什么动静。
我说真的,我亲眼看到的。
任哥将信将疑,为了慎重期间,任哥和保安陪我一起上楼,查看张姐房间。任哥用手电从走廊里的窗户里照进去,看到房间没有什么异常,通往阳台的门也关得好好的。再到张姐右边的住户家里问了问,他们家也没发现异常。
任哥说:小伙子,别多想了,是不是工作太累,眼花了?
我只好点头附和,其实我心里明白,刚才看得清清楚楚的,绝对不是眼花。
我回到房间,海叔被我惊醒了,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刚刚去阳台收鞋子的时候,明明看得有人跳楼,可是楼下却没发现什么。海叔,会不会又是那个异灵作怪?
海叔问:你觉得鬼还会自杀的吗?
我想了想说:不会,鬼不能再死一次,怎么会自杀。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叔说:原来越乱了,先睡觉吧,困死了,明天再说。
嗯,反正越理越乱,先不想了,睡觉。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我还特意再到楼下是看了看,草坪整整齐齐,确实没有被砸过的痕迹。
下午的时候,同学QQ留言告知,他哥哥查了一下这几年市内非正常死亡人口名单,没有查到叫张珍妹的人。
张珍妹,,这两组信息,究竟是什么意思?
离愚人节还有9天时间,公司的同事已经在淘宝订购整人玩具了,而我的内心却充满惶恐,不知道这天会发生什么。
快下班时,接到海叔打来的电话,问我隔壁房间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我还真不知道张姐的名字,在公司我们叫她张总监,在家我叫她张姐。
海叔让我赶紧问下,也不告诉我原因。
我问阿威,阿威说:张总的名字,门口考勤表上不是有吗?张嫣然!
我回电话给海叔:海叔,隔壁现在的房主名字叫张嫣然,张珍妹也姓张,你是不是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海叔说:今天和爷叔通过电话了,到底还是爷叔经验老道
我问:爷叔说了什么?
海叔说:反正你快下班了,回家说吧!记得叫小美一起来。
下班时间到了,阿威说今天还要加班,我是新人更不能开溜,就让小美先去陪海叔吃饭,我要晚点才回。
这一加班又弄到很晚,出门打车的时候,我左看右看,确认周围没人,才伸手拦车。可当我开门刚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时,后边的门又被拉开了!
我猛地回头,果然,又是林媚!
到了莲花公寓,我一下车就质问她: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我和你很熟吗?
林媚说:不熟!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好,明天晚上七点,东湖见。
说罢飘然而去,我奇怪,她不是住莲花公寓吗?怎么又走了?
东湖是京城西北边的一个小水库,从我们这出发倒不是太远,但我还没想好明天要不要去,如果不去,她是否会一直这样跟踪我?
我回到家,小美已经走了。海叔问我:晚饭吃过了吗?我给你打包了一份。
我说我已经吃过了。
海叔说:那就留着当夜宵吧,年轻人容易饿。
我迫不及待地问:海叔,今天爷叔怎么说的?
海叔拿出自带的铁观音,给我们俩各泡了一杯,边品茶边说:要说总归是年纪大的人经历得多,我今天跟爷叔把情况这么一说,再把罗盘显示的异象描述给他听,爷叔就提醒我去问清楚房主的名字,刚开始我还不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后来爷叔说:海生那,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老磨坊孙大牙的事情?
我插嘴问:孙大牙什么事情?
海叔说:孙大牙的事情我当时有所耳闻,但不是亲历者,所以知道的不是很详细。爷叔就在电话里跟我仔细讲了事情的经过。
在我的请求下,海叔复述了整个事件:
二十年前,荆州城北城郊结合部,有一老磨坊,磨坊主人是孙大牙,孙大牙是个孤老头,年轻时因为坐过牢,老婆跟他离婚远走了,孙大牙靠开磨坊过日子,是身强体壮的一个人。爷叔是磨坊的老主顾,常常去孙大牙那磨面,两人熟识。
突然有一天,爷叔去磨面时,看到磨坊关门了,一连几天也没开门,爷叔就奇怪了,那时候还没手机,没法联系到他。
有一天晚上,爷叔路过磨坊,听到里面有动静,就敲门,可没人来开门,爷叔扒着窗户一看,里面明明是孙大牙在,再叫他名字,孙大牙突然就不见了,爷叔感到不对劲,回家拿来罗盘一测,气场混乱,似异灵非异灵,爷叔就急了,难道孙大牙死了?
这时,有个年轻人来过来开门,爷叔一问,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孙大牙的亲戚,孙大牙突发急病住院了,昏迷不醒,他现在回来拿些东西,赶着回医院照顾孙大牙。
爷叔可怜孙大牙孤苦,就去医院探望,看到孙大牙已无人色,气息微弱。医生也没查出什么病来,好好的一个人,一下子就快不行了。
爷叔总觉得和那个异灵有关,就又回到磨坊,跟异灵通灵,求他放过孙大牙,谁知道屋里响起了呜呜呜的哭泣声,爷叔胆子再大,也觉得毛骨悚然,爷叔只得继续跟异灵说好话,告诉他孙大牙是个好人,这些年一个人不容易,说着说着,屋里的哭声止住了,气场慢慢恢复正常,爷叔看异灵走了,马上回到医院,再看孙大牙,奇迹发生了,只见他已经苏醒,正在吃东西,第二天就出院了。
孙大牙出院后,爷叔还是经常去看他,因为爷叔有个疑问,一是这个异灵跟别的异灵不一样,爷叔想弄清楚情况,二是这个异灵跟孙大牙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害他?
我问:后来,弄清楚了吗?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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