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李将军列传原文及翻译第23》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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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书?列传?卷四十六译文
古代的帝王治理天下,管理百姓,以刑法禁绝各种奸邪之事,以礼教防犯人的各种欲念。所以把职权分给各级官吏,共同治理天下。《尚书》上说:“知人则明,任用人安定人则惠。”圣明的君主,一定能
作者:佚名
  古代的帝王治理天下,管理百姓,以刑法禁绝各种奸邪之事,以礼教防犯人的各种欲念。所以把职权分给各级官吏,共同治理天下。《尚书》上说:“知人则明,任用人安定人则惠。”圣明的君主,一定能吸引用清明大臣,昏乱之朝,多贪婪残暴之官。高祖拨乱反正,以体恤为怀,所以太守县令等官,大都称职。有战功的将领,出外镇治州郡,但不明白治国之道,不懂治术。不仅对前人的言行不清楚,甚至学着把应该处理的事情交给手下去办,聚敛财物贪得无厌,邪恶残暴,即使有的被绳之以法,最终也没有人悔改。唉!这是朝廷的一大过错。大宁以后,雅正的风气丧失,卖官受贿,上下相欺,到了末年,贪污更加严重。北齐一朝的官吏大多能奉公守法,像辛术之类的人很多,因为官居显位,本书另有列传。像房仲干等人,在武乎末年依然能卓尔不群,确实值得嘉奖。现选择原等人列入《循吏传》。
  张华原,字国满,代郡人。年轻时聪明,有器量和风度。高祖设骠骑府,引荐他为法曹参军,升大丞相府属,得以随侍在高祖左右。随从到信都,深受高祖宠幸和优待,高祖向军队颁布命令,常常叫他来宣布。
  周文帝占据雍州时,高祖还想向他说明叛乱和归顺的利弊,派华原进关去劝说他。周文帝暗中要把他扣留,对他说:“如果先生能够委屈留下来,一定和你共享富贵,如果不归降,今天就杀了你。”华原说:“渤海王是天意所降生的,受上天的支派,因为你占据关右,彼此隔绝,所以派我来陈述他的意旨。你却不趁此机会改变态度,转祸为福,竟然威胁我,我惟有一死。”周文帝夸奖他忠诚,允许他回去。高祖因为他去了很长时间不回来,常感叹惋惜,听说他回来了,不禁喜形于色。
  经多次升迁任兖州刺史,人心归附,盗寇匿迹。州狱中本来有一千多名犯人,华原为他们一一判决发遣。到了年底,仅剩下几十名重罪犯人,他还允许犯人回家庆贺,犯人都按期回到狱中。原先境内经常有猛兽伤人的事,自从他上任后,忽然有传说中的吃虎猛兽出现,吃掉了猛兽,都认为是他的感化造成的。后来华原死于任上,全州大小无不思念号哭。
  宋世良,字元友,广平人。十五岁时,就有胆量,应招入伍参加北伐,多次立下战功。不久任殿中侍御史,到黄河以北登记户口,发现了很多隐满不报的情况。回来时见汲郡外有许多尸骨,就下令给州郡,命他们全都收殓埋葬。当晚,下了一场大雨。回到朝中,孝庄帝慰劳他说:“我知道你登记的户口敷比账簿上多了一倍,如果作官治民都像你这样用心,就又能创出一个天下。”
  出任遣回太守。世且才识俱佳,尤其擅长治理州郡,上任时间不长,就博得了好名声。在郡东南有个曲堤,被成公一家占据,强盗多在那裹聚集。人们都说:“宁可经束吴、会稽,也不经过盛公曲堤。”世皇颁行了条措施,强盗都跑到了其他地方。老百姓又谣说:“曲堤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后来齐天保年间大赦天下,而清河郡的监牢竟没有囚犯,仅是官员拜领诏书而已。监狱到处是野生的庄稼,桃树和蓬蒿长满了院子。每天衙门空无一人,再没有来打官司的。冬天,境内出现了甘泉。任期将满,全城人都来送行。有一位叫丁金刚的老人,哭着走上前来,拜谢说:“我已经九十岁了,记得经历了三十五任太守,先生不仅善于治理,又极其清廉。今天你要走了,以后百姓还能依靠谁呢。”大家全都攀着轿杆失声痛哭。又任柬郡太守,死在任上。世良极其好学,喜好作诗文,编撰《字略》五篇、《宋氏别录》十卷。和弟弟世轨都以孝顺友爱闻名。
  世轨,年幼时就严谨。喜好法律,逐渐升至廷尉卿。洛州百姓集合起来要抢劫河桥,官吏逮捕了一批人加以审讯,牵连了元姓家族党羽一千七百多人。崔暹任廷尉,认为是谋反,连续几年不能断案。世轨为少卿,判定为抢劫,于是杀掉了罪魁祸首,其他受牵连的人全部予以释放。当时大理正苏珍之也以公正干练闻名,大理寺中的人说:“决定嫌疑苏珍之,由表及裹宋世轨。”奉为大理寺的二绝。南台的囚犯送到廷尉,世轨大多能为他们昭雪。于是移送御史,要问滥用刑罚的罪行,中尉毕义云不送,文书往来不绝。世轨给皇帝上书,极力说毕义云残酷专权。颢祖召见他俩,亲自劝解他说:“我知道南台欺压大理寺已经很久,你能依据法律和他们抗衡,如果能永远有此心,不愁不会富贵。”又对义云说:“你素来所作所为实在该死,但因为你疾恶如仇,姑且宽恕你。”又对众位大臣说:“遣两人都是我刚直不阿之臣。”世轨因病去世,廷尉、御史台中羁押的囚犯听说后,都大哭着说:“宋廷尉死了,我们哪还有生路呢!”
  世良的侄子孝王,稍有学问,也喜欢写文章。他身材矮小容貌丑陋却好评价人物,人们对此很憎恨。任段孝言的开府参军,又被推荐任北平王文学。请求入文林馆未能如愿,就诽谤朝中大臣,撰写二十卷《别录》,周灭齐时,又改名为《关东风俗传》,又增加了些见闻,成三十卷呈送给皇帝。言辞大多虚妄荒谬,篇章冗杂,毫无著述体例。
  郎基,字世业,中山人。身高八尺,胡须漂亮,精通典籍,尤其擅长政事。初为奉朝请,多次升迁任海西镇将。梁吴明彻率领人马围攻海西,郎基勉励军民,固守一百多天,军粮将要告罄,装备也将用完,以致削木做箭,剪纸做羽。解围后回到朝中,仆射杨情迎接慰劳他说:“你本是文官,竟然有武将的谋略。削木剪纸,都没有先例,鲁班、墨子的奇想都比不上你。”
  后来兼管颖川郡,多年积存的案件,他在几天之内,都分判完毕,御史台批覆,也同意他的判决。法令宽,诉讼案件相对减少,远近的官吏百姓,都互相庆幸。郎基为人清廉审慎,没有私欲,曾对人说:“我到任所,连木枕都不做,更何况更贵重的呢。”他很喜欢写书。有一次潘子义在写给他的信中说:“做官写书,也算是风流罪过。”他答覆说:“见错知仁,也就可以了。”后来死于任上,灵柩将要运回时,远近的人都来护送,全都拉着车辕伤心痛哭。
  孟业,字敬业,钜鹿安国人。出身贫寒,年轻时任本州小吏。为人廉洁谨慎,同僚侵吞公家绸缎,分给他三十匹,他拒绝接受。魏彭城王元韶在定州任职时,任他为典签。长史刘仁之对他说:“我主外,你主内,齐心协力,也许会成就大事。”不久刘仁之调入朝廷任中书令,临上路前对元韶说:“殿下左右可以信任的惟有孟业,希望委以重任。其他人都不可信。”又和孟业告别,拉着他的手说:“如今我到京城去,你就失去了依靠,恐怕你以后不能保全自身。o有正和直,希望你能自勉。”盂业仅有一匹马,因为瘦弱死了。元韶因为他家中贫困,命令州府中的官吏一起吃马肉,想补偿他,孟业却推辞不受。元韶和他开玩笑说:“你是想博取名声。”他回答说:“我出身贫贱,在你手下供职,已经不能对你有什么帮助了,怎么能败坏清廉之风。”后来产担在写给五趋的信中说:“那位姓重的典签做事极其用,何不把他留在身边。”元韶是高祖的女婿。刘仁之后来守西兖州,临行前对吏部崔逞说:“你们州的人,惟孟是人才,应该举荐选拔他,其他人不可信。”崔暹问孟业:“过去你在定州,有什么政绩,让刘仁之这样佩服呢?”他说:“我禀性愚昧率直,仅知加强自身修养,没有其他政绩。”
  天保初,清河王高岳任司州牧,听说了他的言行,征召他任法曹。他身材短小,拜见时,高岳小看他的矮小,笑着不说话。后来决断事务时,才对他说:“你决断明快,可以说超过了你的容貌用途。”不久升任束郡太守,以宽大仁义著称。当年,一棵麦杆长出了五穗,其他也有长三四穗的,全郡人都认为是政治清明感动了上天导致的。不久因病去世。
  崔伯谦,字士逊,博陵人。父亲文业,任钜鹿太守。伯谦小时候父亲去世家中贫困,用心侍奉母亲。高祖征召他到晋阳,补授相府功曹,称赞他说:“清廉奉公,真是好佐吏。”升瀛州别驾。世宗授为京畿司马,慰劳说:“你在瀛州施展才能,治理得很太平,我府中事务繁多,因此将此职授你。”族弟崔暹当时受到皇上宠幸而显要,伯谦和他同在朝廷为官,若非遇到婚丧大事,绝不到他家中去。
  后来任济北太守,遍行恩德,把鞭子改为熟皮制作,不忍心见罪人流血,表明耻辱而已。有当朝权贵从郡中经过,询问太守政绩如何。那人回答说:“太守用恩德教化我们,从古未有。所以老百姓作的歌谣说:‘崔太守,能治政,换皮鞭,施威德,民不争。”’客人说:“既然是恩德教化,为什么又说有威严呢?”回答说:“官吏害怕威严,百姓蒙受恩德。”征召到邺时,百姓都哭着挤在路上。因为弟弟崔让在关中任职,不能再在内做官,任南钜鹿太守。事情无论大小,一定要亲自过问。百姓中有因家贫体弱而不能诉讼的,都说:“我们有白胡子太守作主,不用发愁决断不了。”后来任银青光禄大夫,去世。
  蓝卢,字至缒,逮强人。父亲鉴Z,瑟时任卫尉少卿。壬蝗年轻时和父亲在边境上,曾拜访塞型业刺史萱芝。萱芝开玩笑地问他:“想做官吗?”他回答说:“设立官职是为寻求人,并不是要人去找官做。”曹芝认为他很奇特,授为本府长流参军。文襄为仪同开府时,引荐他为刑狱参军,常加以鼓励慰劳。并州发生一起抢劫案,长流参军审问这个案子,疑犯经过用刑都已招认,失主也已确认,仅是找不到赃物。文襄命苏琼进一步审讯,另外发现了元景融等十几人,并起获了脏物。文襄大笑,对那些被胡乱株连成强盗的人说:“你们若不是碰到我们的好参军,几乎要冤枉而死。”
  任南清河太守,郡中多盗贼,等他一上任,吏民整肃,盗贼的事也都停止了。有人在境外犯了法,而从境内经过,也被捉获送交。零县百姓魏双成丢了牛,怀疑是同村魏子宾偷的,扭送到郡府,他一审问,知道并不是魏子宾偷的,马上放了他。双成说:“太守把贼放走,我的牛到何处去找呢?”苏琼不再审理,微服私访。另外捉住了盗牛的罪犯。从此百姓放牧牲畜不用再赶回家,大多分散放养,说:“}要交给太守就可以了。”邻郡有一富翁把财物寄存在此郡以防备盗贼,被贼人逼迫急了,就告诉他们说:“我的东西已寄托给苏公了。”贼人只好离去。平原郡的妖贼刘黑狗,聚众结党,势力扩展到海边。珍之率领人把村庄连成一片,丝毫不受影响。邻郡官员都很钦佩他的德行。郡中原来有一百多贼人,都归顺了他,百姓中发生的各种事,甚至长吏喝了人家一杯酒,他也能立即知道。珍之为人清廉谨慎,从来不写私信。僧人道研是济州僧侣首领,有大批资财,在郡中有很多产业,常常被郡县征税。每次他来求见,苏琼知道他的来意,接见时就谈论玄理,态度严肃,道研虽然多次为债务来拜见,却一直没有机会开口。他的弟子问他是什么缘故,他说:“每次见了太守,他就领着我直接到了青云之上,怎有机会谈地上的事呢。”郡中的赵续做过乐陵太守,八十岁的时候退休回乡。五月初,收获两只新瓜亲自为太守送来。赵颢依仗自己上了年纪,苦苦请求收下。苏琼o得留下,放到大厅的梁上,始终没有打开吃。人们于是争着送来时新瓜果,走到大门口,知道赵颢的瓜还在,只好面面相觑地离开。百姓乙普明兄弟争夺田产,多年不能裁决,各自寻找证人,竟然有近百人。苏琼叫来普明兄弟二人劝告众人说:“天下难得的就是兄弟,容易获得的是土地,如果得到土地却失去兄弟之情怎么样?”说完流下了眼泪,众人也流泪哭泣。普明兄弟磕头请求到外面再商议,分家了十年以后,又搬到一起住。每年春天,苏琼把有名的儒生卫觊隆、田元凤等人召集来,在郡学中讲学,官吏办完公事,都要来学习,当时人们把官吏住的地方叫学生屋。他又下令禁止淫祠,婚丧嫁娶都要节俭而合乎礼法。到了养蚕的时候预先在部内定好丝绸的数量,兵役、赋税的顺序也都明白规定,到了调派差役的时候,事情一定提前办好,郡县长吏不再出错受罚。当时其他州县派人来到南清河郡,学习治理的方法。天保年间,郡中发了大水,百姓受了灾,没有粮食吃的有一千多家。他召集郡中有粮食的人家,自己借贷出粮食发给没有粮食的人家。州中按人户征收租税,又想用借贷粮食的事推托。手下人对他说:“这样做虽然是同情挨饿的人,但恐怕会连累太守。”他说:“我一人获罪,却能使千家人活命,还有什么怨恨的呢。”于是上表陈述了情况,上面派人核查属实就免去了租税,百姓都得到了保全。这些受惠的人抱着儿子说是太守给了你们活命。苏琼在郡中任职六年,百姓感恩,再没有人到州裹去上诉。先后四道表章,被列为最好。因服丧而解职,朋友的馈赠,丝毫不受。不久起用为司直、廷尉正,朝中大臣都为他抱屈。尚书辛述说:“他为人正直,按名定官,不用担心不能施展才能。”
  当初麸琼任南清河太守时,苤墼伯任挤业刺史,动用刑法很严酷,苏琼对人却很有恩德。房延茧到銮堡登上任,经过州中,苤问自己在外面名声怎么样,房延佑说:“我听说太守好、刺史恶。”裴说:“在百姓中有声誉的不能秉公办事。”延拉说:“照你所说,茎玺、龚遂在你眼中都成了罪人。”后来皇上下韶,命各州举荐清正的人,冬麸侦因为有前面的话,恐怕蓝琼会陷害他,藓琼申理受到裴冤枉而留滞的案件,人们都认为决断公平。毕义云任御史中丞时,处理事情过于激烈,大理寺的官员对他很忌惮,不敢违抗。苏琼审讯务求公平,昭雪的人很多,由大理寺处理御史台案件的惯例,就从苏琼开始。后升三公郎中。趟州、清河和南中地区多次有人告发谋反,前后都交给苏琼审理,大都得以昭雪。尚书崔昂对他说:“如果想成就功名,应该想别的办法,如果靠着给叛逆昭雪,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就看得太轻了。”他严正地说:“我昭雪的都是受到冤枉的人,叛逆者不会放过。”说得崔昂非常惭愧。为此京城人都说:“断决无疑苏珍之。”
  升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级寺的铜像突然被盗走了一百尊,有关部门检查后,把左右四邻、守夜人员及涉嫌疑犯,逮捕了几十人。苏琼却同时放了。寺中的僧侣埋怨他不认真审问,他遣走僧人,说:“你们暂且回到寺裹等候,发现了佛像就送回去。”过了十天,抄绿了盗贼的姓名和埋藏赃物的地方,直接去捉拿,全部捉获归案,盗贼相互惊叹,僧俗百姓都赞叹佩服。按照旧例淮河两岸被封锁后不允许商贩随意往来。这一年淮南歉收,苏琼奏明朝廷,允许商人到淮北耀粮。后来淮北发生灾荒,他又请求允许商人去淮南耀粮,于是双方的商人可以来往,互相调济,水陆交通一直沿伸到河北。后来苏琼任大理卿时北齐灭亡,他在周任博陵太守。
  廛塾,字健登,翅人。曾祖父造画,《魏书》有传。父亲翼宗。房豹身材魁伟,声旨清亮仪表俊美。初任开府参军,兼行台郎中,跟随慕容绍宗。基眯说自己有溺水之灾,就在战船上沐浴,并跳到水中,希望能压制厄运。房豹说:“人命由天,人怎能延长或缩短。你如果真的有灾难,恐怕除邪消灾之祭也不能解除,如果确实没有,就不用祭拜。”绍宗笑着说:“不能免俗。我也如此。”不久绍宗溺水而死,人们都觉得房豹有预见。
  升任碧递太守,做事稳重,同情孤苦,庆垫的官衙冷冷清清,监狱中空空荡荡。乐陵濒临海边,水又苦又咸,他命人挖了一E1井,发现了甘甜的泉水,远近的人们都认为是政德教化所致。他罢官回去后,井水又变得苦咸。韭查灭亡后,回到家乡自食其力,多次征召都托辞有病,最后终老在家。
  路去病,垦迁入。风神俊秀,仪表堂堂。起初任开府参军。朝廷下令任用士人任县令,授任他龟出馋荡县令。蹬圭痞通晓政务,性格严厉刚毅,旁人都不敢欺骗他,但为人廉正公平,受到百姓的尊敬。提升为成安县令。京城下辖三县:邺、堕违、盛窒,天子脚下,一向以难以治理着称,而且时世艰难,朝政混乱,纲纪不立,功臣和皇亲国戚,到处营私请托。去病到任后排除矛盾,以理抗争,权贵之家,即使是家中的厮役仆人也都忌惮他的作风,但又不至于恨他。自从都城迁到了邺,考察三县令的功绩,去病排名第、一。周武帝平定韭蛮,看重他居官的才能,和济;壁郡太守公孙景茂两人没有被替换,反而下诏予以表扬。堕太墓年间,死于冀戏圣令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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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传(有删节)
王安石,字介甫,抚州临川人。安石少好读书,一过目终身不忘。其属文动笔如飞,初若不经意,既成,见者皆服其精妙。友生曾巩携以示欧阳修,修为之延誉。
安石议论高奇,能以辨博济其说,果于自用,慨然有矫世变俗之志。
二年二月,拜参知政事。农田水利、青苗、均输、保甲、免役、市易、保马、方田诸役相继并兴,号为新法,颁行天下。
欧阳修乞致仕,冯京请留之,安石曰:&修附丽韩琦,以琦为社程臣。如此人,在一郡则坏 一郡,在朝廷则坏朝廷,留之安用?& (帝)乃听之。于是,吕公著、韩维,安石藉以立声誉者也; 欧阳修、文彦博,荐己者也;富粥、韩琦,用为侍从者也;司马光、范镇,交友之善者也,悉排斥不遗力。
七年春,天下久旱,饥民流离,帝忧形于色,对朝搓叹,欲尽罢法度之不善者。安石曰:水 旱常数,尧、汤所不免,此不足招圣虑,但当修人事以应之。&帝曰:此岂细事,反所以恐惧者,正为人事之未修尔。自近臣以至后族,无不言其害。两宫泣下,忧京师乱起,以为天旱,更失人心。&安石曰:近臣不知为谁,若两宫有言,乃向经、曹仿所为尔。&冯京曰:臣亦闻之。&安石曰:士大夫不逞者以京为归,故京独闻其言,臣未之闻也。&监安上门郑侠上疏,绘所见流民扶老携幼困苦之状,为图以献,曰:旱由安石所致。去安石,天必雨。&侠又坐窜岭南。愚圣、宣仁二太后流涕谓帝曰..安石乱天下。&帝亦疑之,遂罢为现文股大学士、知江宁府。
元佑元年,卒,年六十六,赠大傅。
初,安石训释《诗》、《书》、《周礼》,既成,颁之学官,天下号曰&新义&。晚居全陵,又作《字说》 ,多穿凿傅会。一时学者,无敢不传习。主司纯用以取士,士莫得自名一说,先儒传注,一切废不用。黠《春秋》之书,不使列于学官,至戏目为&断烂朝报&。
安石未贵时,名震京师,性不好华腴,自奉至俭,或衣垢不流,面垢不洗,世多称其贤。蜀人苏洵独曰:这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患。&作《辩奸论》以剌之。
安石性强忮①,遇事无可否,自信所见,执意不田。至议变法,而在廷交执不可,安石傅经 义,出己意,辩论辄数百言,众不能讼。甚者谓&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昔种宗欲命相,问韩琦曰&安石如何?&对曰&安石为翰林学士则有余,处辅部之地则不可。&神宗不听,遂相安石。呜呼,此虽宋氏之不幸,亦安石之不幸也。
-一《宋史列传第八十六》
{注}①忮;zhi,刚愎、狠戾。
2.对下列句子中加点的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其属文动笔如飞属:通&嘱&,嘱咐
B.侠又坐窜岭南坐:被判罪
c.或衣垢不浣 浣:洗
D.鲜不为大奸患 鲜:少
3.以下四个选项中,都能体现王安石强硬态度的一组是(3分)
①慨然有矫世变俗之志
②司马光、范镇,交友之善者也,悉排斥不遗力
③先儒传注,一切废不用
④性不好华膜,自奉至俭
⑤遇事无可否,自信所见,执意不回
⑥天变不是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A.①②⑤ B.②④⑤ C.②⑤⑥ D.③④⑥
4.下列对文章有关内容的概括与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欧阳修曾经提携过王安石。当欧阳修申请退休的时候,有人挽留他,王安石却极力排斥。
B.当时的宋朝发生了严重的旱灾,百姓流离失所,朝延上下都归罪于王安石,王安石遂被罢相。
C.王安石生活俭朴,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道德高尚的贤者。
D.王安石当宰相,是他自己的不幸,也是宋王朝的不幸。
5.把文中划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6分)
(1)友生曾巩携以示欧阳修,修为之延誉。(3分)
(2)旱由安石所致。去安石,天必雨。(3分)
参考答案:更多文章请参考:书村网
&3.(3分)C (①所说的是王安石具有远大的志向。③非王安石所为。④所说的是王安石俭朴的品质。
4.(3分)C( 不是所有人都认可,苏洵就认为王安石很可能是个奸诈的人。)
5.(6分)
(1)(3分)朋友曾巩带着他(王安石)写的文章给欧阳修看,欧阳修为王安石传播声名。
(主要赋分点:补出以&之&,示,之)
(2)(3分) 大旱是因为王安石(变法)引起的,罢免了王安石,天上就会下雨了。
(主要赋分点:致,去,雨)
王安石,字介甫,抚州临川人。王安石从小就喜欢读书,一过目就终身不忘。他写文章动笔如飞。起初好像不是很留意,等到写完以后,读者都叹服他文章的精妙。朋友曾巩带着他(王安石)写的文章给欧阳修看,欧阳修为王安石传播声名。
王安石的议论文章高深奇丽,能用许多文辞来证明他的观点,对自己的信仰很坚定,慷慨有改变世俗风气的志向。
熙宁二年二月,王安石担任参知政事。农田水利法、青苗法、均输法、保甲法、免役法、市易法、保马法、方田法等相继出台,称为新法,在全国颁布推行。
欧阳修请求辞官回乡,冯京奏请让欧阳修留任,王安石说:&欧阳修依附韩琦,把韩琦当作国家的支柱。像这样的人,在一个地方就会败坏一个地方,在朝廷就会败坏朝廷,留他有什么用?&皇帝于是听从了王安石的看法。在这个时候,吕公著、韩维,是王安石依靠他们来树立声誉的人,欧阳修、文彦博,是推荐他的人,富弼、韩琦,是他曾经跟随的人,司马光、范镇,是所交朋友中关系比较好的人,王安石都不遗余力地排斥他们。
熙宁七年春天,天下已经干旱很久了,饥饿的百姓流离失所。神宗忧形于色,在朝廷上嗟叹不已,想废除所有不好的法令。王安石说:&水灾旱灾,是上天运行的常数,就是尧、汤也无法避免。这不足以招致圣上忧虑,只要做好变法中的各种事情来对付这种情况就可以了。&神宗回答说:&这哪里是小事呢,我之所以恐惧,正是因为没有处理好变法中的事情啊!从士大夫到后宫,没有不议论它的危害性的。两位太后向我哭诉,担心京城发生混乱,认为干旱虽可怕,更怕失去民心。&王安石回答说:&说这个话的大臣不知道是谁,如果说两位太后说这些话,那是向经、曹佾进的谗言。&冯京说:&臣也听说了。&王安石说:&士大夫不满的意见,都集合到冯京处,所以冯京才听到这些议论,臣就没有听说。&京城安上门监门官郑侠将自己的奏疏,以及画着他所见的灾民扶老携幼、困苦挣扎惨状的长卷,向神宗上呈。郑侠在奏折里说:&大旱是因为王安石(变法)引起的,罢免了王安石,天上就会下雨了。&于是郑侠被判罪流放到岭南。慈圣、宣仁二太后流着眼泪对皇帝说:&王安石乱了天下!&神宗也开始犹豫怀疑了,于是免掉了王安石的宰相,改任他为观文殿大学士、管理江宁府。
元祐元年,王安石去世,享年六十六岁,追赠太傅的封号。
当初,王安石给《诗》、《书》、《周礼》三本书作注解,写完之后,在学校里颁布发行,天下人把王安石所写的这些注解称为&新义&。晚年他在金陵居住的时候,又写了《字说》一书,其中的内容多为穿凿附会。当时求学的人,没有人敢于不学习王安石的书的。官府只用这作为录取读书人的标准,因此没有一个读书人能够表达自己的看法,先儒解释经典的文字,全部被废弃不用。废黜《春秋》之类的书,不让这类书在学校里出现,以至于《春秋》被戏称为&断烂朝报&。
王安石还未做高官时,名声就震动京城。他的本性不喜好浮华,对待自己十分俭朴,有时衣服脏了也不洗,脸脏了也不洗,大多数人都称许他为贤者。只有四川人苏洵说:&这样不近人情的人,很少不会成为奸人的。&写了一篇《辨奸论》来讽刺他。
王安石性格刚愎自用,遇到事情不考虑是否可行,坚持自己的意见和看法。等到王安石商议变法时,在朝廷上与反对者争执不下,王安石引经据典,抒发自己的观点辩论时滔滔不绝,众人无言以对。他甚至有言论说:&自然界的灾变不必畏惧,祖宗的法令制度也不足以效法,他人的流言蜚语不足以顾虑。&
以前宋神宗想任命宰相,问韩琦说;&王安石当宰相如何?&韩琦回答说:&王安石当翰林学士是游刃有余的,但让他处于辅佐天子的位置上却不行。&神宗没有听韩琦的话,于是任命王安石为宰相。唉,这虽然是宋王朝的不幸,也是王安石的不幸。中华励志网 - 美丽梦想?美丽人生?美丽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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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史《宋书》列传第六十 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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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宋书》列传第六十 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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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子酆,字圣通,零陵太守,致黄龙芝草之瑞。第二子浒,字仲高,安平相。少子景,河间相,演之、庆之、昙庆、怀文其后也。浒子鸾,字建光,少有高名,州举茂才,公府辟州别驾从事史。时广陵太守陆稠,鸾之舅也,以义烈政绩,显名汉朝,复以女妻鸾。年二十三,早卒。子直,字伯平,州举茂才,亦有清名,年二十八卒。
  子仪,字仲则,少有至行,兄瑜十岁,仪九岁而父亡,居丧过礼,毁瘠过于成人。外祖会稽盛孝章,汉末名士也,深加忧伤,每扰慰之,曰:「汝并黄中冲爽,终成奇器,何为逾制,自取殄灭邪!」三年礼毕,殆至灭性,故兄弟并以孝著。瑜早卒。仪笃学有雄才,以儒素自业。时海内大乱,兵革并起,经术道弛,士少全行,而仪淳深隐默,守道不移,风操贞整,不妄交纳,唯与族子仲山、叔山及吴郡陆公纪友善。州郡礼请,二府交辟,公车征,并不屈,以寿终。
  子宪,字元礼,左中郎、新都都尉、定阳侯,才志显于吴朝。子矫,字仲桓,以节气立名,仕为立武校尉、偏将军,封列侯,建威将军、新都太守。孙皓时,有将帅之称。吴平后,为郁林、长沙太守,并不就。太康末卒。子陵,字景高,太傅东海王越辟为从事。元帝之为镇东将军,命参军事。徐馥作乱,杀吴兴太守袁L,陵讨平之。子延,字思长,桓温安西参军、颍川太守。子贺,字子宁,桓冲南中郎参军,围袁真于寿阳,遇疾卒。
  子警,字世明,朴行幸担ā蹲笫洗呵铩贰<沂栏恢常撇矍Ы穑丝ぶ鞑荆蠼话裁尉跸嗑粗亍>谧阌诓疲虾朗浚奘私猓徊」椤0补塘舨恢梗宋骄唬骸干虿尉溆卸郎浦荆灰喔吆酰 咕唬骸甘咕缘烙铮八曰车露粒任抻米羰保仕煲闹付!够辜一兀运匾底杂椤G敖⑶级荽淌吠豕д蚓┛冢刖芯珊茫匆尉质橐笄冢嘞嗾兄拢坏靡讯χ案葱恢啊
  子穆,夫字彦和,少好学,亦通《左氏春秋》。王恭命为前军主簿,与警书曰:「足下既执不拔之志,高卧东南,故屈贤子共事,非以吏职婴之也。」初,钱唐人杜子恭通灵有道术,东土豪家及京邑贵望,并事之为弟子,执在三之敬。警累世事道,亦敬事子恭。子恭死,门徒孙泰、泰弟子恩传其业,警复事之。隆安三年,恩于会稽作乱,自称征东将军,三吴皆响应。穆夫时在会稽,恩以为前部参军、振武将军、余姚令。其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恩为刘牢之所破,辅国将军高素于山阴回踵埭执穆夫及伪吴郡太守陆瑰之、吴兴太守丘叮⒓Γ姿途┮兀录堵“补适隆贰O仁牵谌松蛟に匚奘啃校玻潦蔷拍路蛟ぢ遥硬亟庖樱ひ愿婀伲澳路颉⒌苤俜颉⑷畏颉⒃し颉⑴宸虿⒂龊Γ晃路蜃釉ㄗ印⒃谱印⑻镒印⒘肿印Ⅱ踊袢
  渊子,字敬深,少有志节,随高祖克京城,封繁县五等侯。参镇军、车骑中军事,又为道规辅国、征西参军,领宁蜀太守。与刘基共斩蔡猛于大簿,还为太尉参军,从征司马休之,与徐逵之同没。时年三十五。
  子正,字元直,淹详有器度,美风姿,善容止,好老、庄之学。弱冠,州辟从事。宗人光禄大夫演之称之曰:「此宗中千里驹也。」出为始宁、乌伤、娄令,母忧去职。服阕,为随王诞后军安南行参军。诞镇会稽,复参安东军事。元嘉三十年,元凶弑立,分江东为会州,以诞为刺史。诞将受命,正说司马顾琛曰:「国家此祸,开辟未闻,今以江东义锐之众,为天下倡始,若驰一介,四方讵不响应。以此雪朝庭冤耻,大明臣子之节,岂可北面凶逆,使殿下受其伪宠。」琛曰:「江东忘战日久,士不习兵。虽云逆顺不同,然强弱又异,当须四方有义举者,然后应之,不为晚也。」正曰:「天下若有无父之国,则可矣。苟其不尔,宁可自安仇耻,而责义于余方。今正以弑逆冤丑,义不同戴,举兵之日,岂求必全耶!冯衍有言,大汉之贵臣,将不如荆、齐之贱士乎!况殿下义兼臣子,事实家国者哉。」琛乃与正俱入说诞,诞犹预未决。会寻阳义兵起,世祖使至,诞乃加正宁朔将军,领军继刘季之。诞入为骠骑大将军,正为中兵参军,迁长水校尉。孝建元年,移青州镇历城,临淄地空,除宁朔将军、齐北海二郡太守,委以全齐之任。未拜,二年卒,时年四十三。正生好乐,厚自奉养,既终之后,家无余财。
  渊子弟云子,元嘉中,为晋安太守。云子子焕,字士蔚,少为驸马都尉、奉朝请。元凶之入弑也,焕时兼中庶子,直坊,逼从入台。劭既自立,以为羽林监,辞不拜,拜员外散骑侍郎,使防南谯王义宣诸子,事在《义宣传》。仍除丞相行参军,员外散骑侍郎,南昌令,有能名。晋平王休v骠骑中兵记室参军,同僚皆以谄进,焕独不。顷之,记室参军周敬祖等为太宗所责得罪,转焕谘议参军。后废帝元徽中,以为宁远将军、交州刺史,未至镇,病卒,时年四十五。
  田子,字敬光,云子弟也。从高祖克京城,进平京邑,参镇军军事,封营道县五等侯。义熙五年,高祖北伐鲜卑。田子领偏师,与龙骧将军孟龙符为前锋。慕容超屯临朐以距大军,龙符战没,田子力战破之。及卢循逼京邑,高祖遣田子与建威将军孙季高由海道袭广州,加振武将军。循党徐道覆还保始兴,田子复与右将军刘O同共攻讨。循寻还广州围季高,田子虑季高孤危,谓O曰:「广州城虽险固,本是贼之巢穴。今循还围之,或有内变。且季高众力寡弱,不能持久。若使贼还据此,凶势复振。下官与季高同履艰难,泛沧海,于万死之中,克平广州,岂可坐视危逼,不相拯救。」于是率军南还,比至,贼已收其散卒,还围广州。季高单守危迫,闻田子忽至,大喜。田子乃背水结陈,身率先士卒,一战破之。于是推锋追讨,又破循于苍梧、郁林、宁浦。还至广州,而季高病死。既兵荒之后,山贼竞出,攻没城郭,杀害长吏。田子随宜讨伐,旬日平殄。刺史褚升度至,乃还京师。除太尉参军、振武将军、淮陵内史,赐爵都乡侯。复参世子征虏军事,将军、内史如故。八年,从讨刘毅。十一年,复从讨司马休之,领别军,与征虏将军赵伦之,参征虏军事、振武将军、扶风太守。
  十二年,高祖北伐,田子与顺阳太守傅弘之各领别军,从武关入,屯据青泥。姚泓欲自御大军,虑田子袭其后,欲先平田子,然后倾国东出。乃率步军数万,奄至清泥。田子本为疑兵,所领裁数百,欲击之。傅弘之曰:「彼众我寡,难可与敌。」田子曰:「师贵用奇,不必在众。」弘之犹固执,田子曰:「众寡相倾,势不两立。若使贼围既固,人情丧沮,事便去矣。及其未整,薄之必克,所谓先人有夺人之志也。」便独率所领鼓而进。合围数重,田子抚慰士卒曰:「诸君捐亲戚,弃坟墓,出矢石之间,正希今日耳。封侯之业,其在此乎!」乃弃粮毁舍,躬勒士卒,前后奋击,所向摧陷。所领江东勇士,便习短兵,鼓噪奔之,贼众一时溃散,所杀万余人,得泓伪乘舆服御。高祖表言曰:「参征虏军事、振武将军、扶风太守沈田子,率领劲锐,背城电激,身先士卒,勇冠戎陈,奋寡对众,所向必摧,自辰及未,斩馘千数。泓丧旗弃众,奔还霸西,咸阳空尽,义徒四合,清荡余烬,势在踵。」天子慰劳高祖曰:「逋寇阻隘,晏安假日,举斧函谷,规延王诛,群师勤王,将离寒暑。公躬秉a钺,棱威首涂,戎略载脂,则郊垒叠卷,崤陕甫践,则潼塞开扃。姚泓窘逼,弃城送死,蓝田偏师,覆之霸川,甲首成林,俘获蔽野,伪首奔迸,华、戎云集,积纪逋寇,旦夕夷殄。」长安既平,高祖燕于文昌殿,举酒赐田子曰:「咸阳之平,卿之功也。」即以咸阳相赏。田子谢曰:「咸阳之平,此实圣略所振,武臣效节,田子何力之有。」即授咸阳、始平二郡太守。大军既还,桂阳公义真留镇长安,以田子为安西中兵参军、龙骧将军、始平太守。时佛佛来寇,田子与安西司马王镇恶俱出北地御之。初,高祖将还,田子及傅弘之等并以镇恶家在关中,不可保信,屡言之高祖。高祖曰:「今留卿文武将士精兵万人。彼若欲为不善,正足自灭耳。勿复多言。」及俱出北地,论者谓镇恶欲尽杀诸南人,以数千人送义真南还,因据关中反叛。田子与弘之谋,矫高祖令诛之,并力破佛佛,安关中,然后南还谢罪。田子宗人沈敬仁骁果有勇力,田子于弘之营内请镇恶计事,使敬仁于坐杀之,率左右数十人自归义真。长史王修收杀田子于长安稿仓门外,是岁,义熙十四年正月十五日也。时年三十六。田子初以功应封,因此事寝。高祖表天子,以田子卒发狂易,不深罪也。无子,弟林子以第二子亮为后。
  亮,字道明,清操好学,善属文。未弱冠,州辟从事。会稽太守孟在郡不法,亮纠劾免官,又言灾异,转西曹主簿。时三吴水淹,谷贵民饥,刺史彭城王义康使立议以救民急,亮议以:「东土灾荒,民凋谷踊,富民蓄米,日成其价。宜班下所在,隐其虚实,令积蓄之家,听留一年储,余皆勒使粜货,为制平价,此所谓常道行于百世,权宜用于一时也。又缘淮岁丰,邑富地穰,麦既已登,黍粟行就,可析其估赋,仍就交市,三吴饥民,即以贷给,使强壮转运,以赡老弱。且酒有喉之利,而非餐饵所资,尤宜禁断,以息游费。」即并施行。
  世祖出镇历阳,行参征虏军事。民有盗发冢者,罪所近村民,与符伍遭劫不赴救同坐。亮议曰:
  寻发冢之情,事止窃盗,徒以侵亡犯死,故同之严科。夫穿掘之侣,必衔枚以晦其迹;劫掠之党,必欢呼以威其事。故赴凶赫者易,应潜密者难。且山原为无人之乡,丘垄非a途所践,至于防救,不得比之村郭。督实效名,理与劫异,则符伍之坐,居宜降矣。又结罚之科,虽有同符伍之限,而无远近之断。夫冢无村界,当以比近坐之。若不域之以界,则数步之内,与十里之外,便应同罹其责。防民之禁,不可顿去,止非之宪,宜当其律。愚谓相去百步同赴告不时者,一岁刑,自此以外,差不及罚。
  又启太祖陈府事曰:「伏见西府兵士,或年几八十,而犹伏隶;或年始七岁,而已从役。衰耗之体,气用湮微,喝踔》粑词担狗诨柚桑鹂嗲阃恚诶砑缺。媸登帷J橹菩堇弦粤蓿凵僖允逦疲袅Σ恢芪瘢实贝执嬗偶酢!冠唬骸盖耙蚜钋湫指母铮爸登兀故遣皇┬幸窀肺鞲病!故庇闯歉窝洗伲劣殖轮唬骸妇汲怯睿窃齑矗裙悖蚩斡盅希患破淅停段衿渌伲运暝轮拢蟛蝗罩伞1燃廴宋疵魃献鳎展哪诵荩士渭榷啵碛胁淮V劣谙⑷眨斜腹叵蓿缴媸钣辏嘤兴啦。耆账校嗥挠刑右荨G晕┐思饶诨O,事殊外镇,抚莅之宜,无系早晚。若得少宽其工课,稍均其优剧,徒隶既苦,易以悦加,考其卒功,废阙无几。臣闻不居其职,不谋其事,庖割有主,尸不越樽,岂臣疏小,所当预议。但臣泳恩岁厚,服义累世,苟是所怀,忘其常体。」诏答曰:「启之甚佳。此亦由来常患,比屡敕之,犹复如此,甚为无理。近复令孟休宣旨,想当不同,卿比可密观其优剧也。」始兴王浚临扬州,复为主簿、秣陵令,善`奸伏,有非必禽。太祖称其能,入为尚书都官郎。
  襄阳地接边关,江左来未有皇子重镇。元嘉二十二年,世祖出为抚军将军、雍州刺史。天子甚留心,以旧宛比接二关,咫尺崤、陕,盖襄阳之北捍,且表里强蛮,盘带疆场,以亮为南阳太守,加扬武将军。边蛮畏服,皆纳赋调,有数村狡猾,亮悉诛之。遣吏巡行诸县,孤寡老疾不能自存者,皆就蠲养,耆年老齿,岁时有饩。时儒学崇建,亮开置庠序,训授生徒。民多发冢,并婚嫁违法,皆严为条禁。郡界有古时石欤叻纤昃茫燎┦雷嫘拗沃唬骸甘┥艘担捉膛┠叮⒚癯缯当静ヰ#誓芤蟀羁邓祝窠谟贸伞G瓯甭迩治撸贤鸬窕伲袼列住H某浣端喾殒洌萁缄\,遂使沃衍弗井,巨防莫修,窘力辍耕,阙于分地,凶荒无待,流冗及今。礼化孚内,威禁清外,斯实去盗修畎,昭农绪稼之时,弘图广务,拓土祈年之日。殿下降心育物,振民复古,且方提封榛棘,绥入殊荒。窃见郡境有旧石欤半槿螅滴窀蓿呔錾曰梅掀淅补芩揭舜戳N粑奈淌毓伲鹞殖刹傲瘢略鲆担菡讯睿沽辛胶骸K湫д脊Γ患挛┿茫峭巴!灌磬磬磬磬磬磬磬磬磬磬磬磬磬磬磬碛中拗温砣粟椋窕衿淅T谌嗡哪辏馅弁跻逍究罩斜尉Z唬骸干挛餍碾鲂氩牛适谇浯酥啊!顾嫱醯蛳逖簦次缶斜煲宄商亍A凛肮偾逶迹嫠危鸵猿德矸妫昂罄刍C吭斗焦毕拙鳎嚓阊伞S执褪槎Ь怼6吣辏涔伲蹦晁氖摺K⒏场⑺獭⒃蕖⑷浴②场Т恰⒓栏媲胗晡摹⒗指⑼旄琛⒘椤⒔碳恰资隆⒓恪⒈怼⑶⒁橐话侔耸攀住
  林子,字敬士,田子弟也。少有大度,年数岁,随王父在京口。王恭见而奇之,曰:「此和踝邮χ饕病!褂胫谌斯布疟Γ陶髦肿又比ゲ还恕D晔黾一觯彼涮哟埽Ш胖缫共痪M跄肝街唬骸溉甑比趟狼渴樱挝兆蚤寰!沽肿釉唬骸讣颐趴岷幔薷醇偃罩模币灾脸鹞锤矗是夜洞娑!挂幻偶认菅常值懿⒂Υ又铮臃菰螅B羌盎觯蛟ぜ疑跚扛唬鞠嘞菝稹A肿佑胫钚种绮匾钩觯椿跛诱乖岣缸嬷钍澹擦ィ蠖欣瘛J鄙狄丫。先跎醵啵良⒒模鬃佣常馄裙谖非砍穑蚍讲荩匏敦取J彼锒髀懦龌峄罱终呦嘈趵沃⒏咚刂抛萜湎拢脖┳莺幔栏咦婢厦鳎匏址浮A肿幽俗怨樵唬骸秆羧怕遥鸵幻畔け磺疲缸嬷钍澹净瞿眩谈赐瞪烊勒撸猿瘀盼锤矗桌掀亩=袢占ザ耢荷疲怯械乐Γ髀世先酰樽锴朊!挂蛄魈檫煅剩卸8咦嫔跗嬷皆唬骸妇仁枪易锶耍况庞衷谙缋铮ǖ奔婊咕傻梦揄Α!鼓嗽匾员鸫炀∈乙凭┛冢咦娣终伞2├乐谑椋粜奈囊澹痈咦婵司┏牵蕉家亍J蹦晔耍沓て叱呶宕纭I蛟ぢ橇肿游Γ1患壮指辍V潦橇肿佑胄痔镒踊苟拧N逶孪慕谌罩粒ふ蠹幔拥苡茫肿有值芡ι碇比耄对な祝信蕹び紫ね乐栽な准栏浮⒆婺埂H晕究に阌职逦诰尉⒉痪汀A肿右约颐泡鞭ぃ薷词诵模咦娑乇疲撩帜瓴黄稹<案咦嫖镏荩傥邮拢皆唬骸盖浜斡伤斓貌皇恕G昴晗嗌辏钔蛭锛浯诵亩!构檀遣坏靡眩缓缶椭埃旖ㄎ趿睿庾手邢匚宓群睿蹦甓弧
  义熙五年,从伐鲜卑,行参镇军军事。大军于临朐交战,贼遣虎班突骑驰军后,林子率精勇东西奋击,皆大破之。慕容超退守广固,复与刘敬宣攻其西隅。广固既平,而卢循奄至。初,循之下也,广固未拔,循潜遣使结林子及宗人叔长。林子即密白高祖,叔长不以闻,反以循旨动林子。叔长素骁果,高祖以超未平,隐之,还至广固,乃诛叔长。谓林子曰:「昔魏武在官渡,汝、贾浚嗷撤⌒模钔ǘ蓝洗笠澹沤褚灰病!寡敛讨蓿笥沃剑砸榛贯悖肿忧胍萍揖┮兀咦婀侄手栽唬骸腹⒋烤∈掖尤郑畹渚僮诰游骸A肿铀洳欧枪湃耍凳芏魃钪亍!垢咦娉粕凭弥
  林子时领别军于石头,屡战摧寇。循每战无功,乃伪扬声当悉众于白石步上,而设伏于南岸,故大军初起白石,留林子与徐赤将断拒查浦。林子乃进计曰:「此言妖诈,未必有实,宜深为之防。」高祖曰:「石头城险,且淮栅甚固,留卿在后,足以守之。」大军既去,贼果上,赤特将击之。林子曰:「贼声往白石,而屡来挑战,其情状可知矣。贼养锐待期,而吾众不盈二旅,难以有功。今距守此险,足以自固。若贼伪计不立,大军寻反,君何患焉?」赤特曰:「今贼悉众向白石,留者必皆羸老,以锐卒击之,无不破也。」便鼓噪而出,贼伏兵齐发,赤特军果败,弃军奔北岸;林子率军收赤特散兵,进战,摧破之。徐道覆乃更上锐卒,沿塘数里。林子策之曰:「贼沿塘结阵,战者不过一队。今我据其津而厄其要,彼虽锐师数里,不敢过而东必也。」于是乃断塘而斗。久之,会p龄石救至,与林子并势,贼乃散走。大军至自白石,杀赤特以殉,以林子参中军军事。
  从征刘毅,转参太尉军事。十一年,复从讨司马休之。高祖每征讨,林子辄摧锋居前,虽有营部,至于宵夕,辄敕还内侍。贼党郭亮之招集蛮众,屯据武陵,武陵太守王镇恶出奔,林子率军讨之,斩亮之于七里涧,纳镇恶。武陵既平,复讨鲁轨于石城,轨弃众奔襄阳,复追蹑之。襄阳既定,权留守江陵。十二年,高祖领平北将军,林子以太尉参军,复参平北军事。其冬,高祖伐羌,复参征西军事,悉署三府中兵,加建武将军,统军为前锋,从汴入河。
  时襄邑降人董神虎有义兵千余人,高祖欲绥怀初附,即板为太尉参军,加扬武将军,领兵从戎。林子率神虎攻仓垣,克之,神虎伐其功,径还襄邑。林子军次襄邑,即杀神虎而抚其众。时伪建威将军、河北太守薛帛先据解县,林子至,驰往袭之,帛弃军奔关中,林子收其兵粮。伪并州刺史、河东太守尹昭据蒲坂,林子于陕城与冠军檀道济同攻蒲坂,龙骧王镇恶攻潼关。姚泓闻大军至,遣伪东平公姚绍争据潼关。林子谓道济曰:「今蒲坂城坚池深,不可旬日而克,攻之则士卒伤,守之则引日久,不如弃之,还援潼关。且潼关天阻,所谓形胜之地,镇恶孤军,势危力屈。若使姚绍据之,则难图也。及其未至,当并力争之。若潼关事捷,尹昭可不战而服。」道济从之。既至,绍举关右之众,设重围围林子及道济、镇恶等。
  时悬师深入,粮输艰远,三军疑阻,莫有固志。道济议欲渡河避其锋,或欲弃捐辎重,还赴高祖。林子按剑曰:「相公勤王,志清****,许、洛已平,关右将定,事之济否,所系前锋。今舍已捷之形,弃垂成之业,大军尚远,贼众方盛,虽欲求还,岂可复得。下官受命前驱,誓在尽命,今日之事,自为将军办之。然二三君子,或同业艰难,或荷恩罔极,以此退挠,亦何以见相公旗鼓耶!」塞井焚舍,示无全志,率麾下数百人犯其西北。绍众小靡,乘其乱而薄之,绍乃大溃,俘虏以千数,悉获绍器械资实。时诸将破贼,皆多其首级,而林子献捷书至,每以实闻,高祖问其故,林子曰:「夫王者之师,本有征无战,岂可复增张虚获,以自夸诞。国渊以事实见赏,魏尚以盈级受罚,此亦前事之师表,后乘之良辙也。」高祖曰:「乃所望于卿也。」
  初,绍退走,还保定城,留伪武卫将军姚鸾精兵守险。林子衔枚夜袭,即屠其城,劓鸾而坑其众。高祖赐书曰:「频再破贼,庆快无譬。既屡摧破,想不复久尔。」绍复遣抚军将军姚赞将兵屯河上,绝水道。赞垒堑未立,林子邀击,连破之,赞轻骑得脱,众皆奔败。绍又遣长史领军将军姚伯子、宁朔将军安鸾、护军姚默骡、平远将军河东太守唐小方率众三万,屯据九泉,凭河固险,以绝粮援。高祖以通津阻要,兵粮所急,复遣林子争据河源。林子率太尉行参军严纲、竺灵秀卷甲进讨,累战,大破之,即斩伯子、默骡、小方三级,所俘馘及驴马器械甚多。所虏获三千余人,悉以还绍,使知王师之弘。兵粮兼储,三军鼓行而西矣。或曰:「彼去国远斗,其锋不可当。」林子白高祖曰:「姚绍气盖关右,而力以势屈,外兵屡败,衰亡协兆,但恐凶命先尽,不得以衅齐斧尔。」寻绍忽死,可谓天诛。于是赞统后事,鸠集余众,复袭林子。林子率师御之,旗鼓未交,一时披溃,赞轻骑遁走。既连战皆捷,士马旌旗甚盛,高祖赐书劝勉,并致缣帛肴浆。
  高祖至阌乡,姚泓扫境内之民,屯兵尧柳。时田子自武关北入,屯军蓝田,泓自率大众攻之。高祖虑众寡不敌,遣林子步自秦岭,以相接援。比至,泓已摧破,兄弟复共追讨,泓乃举众奔霸西。田子欲穷追,进取长安,林子止之,曰:「往取长安,如指掌尔。复克贼城,便为独平一国,不赏之功也。」田子乃止。复参相国事,总任如前。林子威声远闻,三辅震动,关中豪右,望风请附。西州人李焉等并求立功,孙妲羌杂夷及姚泓亲属,尽相率归林子。高祖以林子绥略有方,频赐书褒美,并令深慰纳之。长安既平,残羌十余万口,西奔陇上,林子追讨至寡妇水,转斗达于槐里,克之,俘获万计。
  大军东归,林子领水军于石门,以为声援。还至郡,高祖器其才智,不使出也。故出仕以来,便管军要,自非戎军所指,未尝外典焉。后太祖出镇荆州,议以林子及谢晦为蕃佐,高祖曰:「吾不可顿无二人,林子行则晦不宜出。」乃以林子为西郎中兵参军,领新兴太守。林子思议弘深,有所陈画,高祖未尝不称善。大军还至彭城,林子以行役既久,士有归心,深陈事宜,并言:「圣王所以戒慎祗肃,非以崇威立武,实乃经国长民,宜广建蕃屏,崇严宿卫。」高祖深相训纳。俄而谢翼谋反,高祖叹曰:「林子之见,何其明也。」太祖进号镇西,随府转,加建威将军、河东太守。时高祖以二虏侵扰,复欲亲戎,林子固谏,高祖答曰:「吾辄当不复自行。」
  高祖践阼,以佐命功,封汉寿县伯,食邑六百户,固让,不许。傅亮与林子书曰:「班爵畴勋,历代常典,封赏之发,简自帝心。主上委寄之怀,实参休否,诚心所期,同国荣戚,政复是卿诸人共弘建内外尔。足下虽存挹退,岂得独为君子邪!」除府谘议参军,将军、太守如故。寻召暂下,以中兵局事副录事参军王华。上以林子清公勤俭,赏赐重叠,皆散于亲故。家无余财,未尝问生产之事,中表孤贫悉归焉。遭母忧,还东葬,乘舆躬幸,信使相望。葬毕,诏曰:「军国多务,内外须才,前镇西谘议、建威将军、河东太守沈林子,不得遂其情事,可起辅国将军。」林子固辞,不许,赐墨诏,朔望不复还朝,每军国大事,辄询问焉。时领军将军谢晦任当国政,晦每疾宁,辄摄林子代之。林子居丧至孝,高祖深相忧愍。顷之有疾,上以林子孝性,不欲使哭泣减损,逼与入省,日夕抚慰。敕诸公曰:「其至性过人,卿等数慰视之。」小差乃出。上寻不豫,被敕入侍医药,会疾动还外。
  永初三年,薨,时年四十六。群公知上深相矜重,恐以实启,必有损恸,每见呼问,辄答疾病还家,或有中旨,亦假为其答。高祖寻崩,竟不知也。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二十万,布二百匹。诏曰:「故辅国将军沈林子,器怀真审,忠绩允著,才志未遂,伤悼在怀。可追赠征虏将军。」有司率常典也。元嘉二十五年,谥曰怀伯。
  林子简泰廉靖,不交接世务,义让之美,著于闺门,虽在戎旅,语不及军事。所著诗、赋、赞、三言、箴、祭文、乐府、表、笺、书记、白事、启事、论、老子一百二十一首。太祖后读林子集,叹息曰:「此人作公,应继王太保。」子邵嗣。
  劭,字道辉,美风姿,涉猎文史。袭爵,驸马都尉、奉朝请。太祖以旧恩召见,入拜,便流涕,太祖亦悲不自胜。会强弩将军缺,上诏录尚书彭城王义康曰:「沈邵人身不恶,吾与林子周旋异常,可以补选。」事见宋文帝中诏于是拜强弩将军。出为钟离太守,在郡有惠政,夹淮人民慕其化,远近莫不投集。郡先无市,时江夏王义恭为南贾荩籼嬷昧⒀墒录挝牡壑汹R骞в制籼嬖唬骸疙祉籼亓跸哉媲笞越馑担弁叭斡屑ǎ糜诿裉糁厥陧祉簦阄级!股喜恍恚唬骸钙湓富咕辏礁醋鞔肆髑ǎ氐贝筘柝枰病!故录挝牡壑汹I想分荼偕鄣芰粒垡源拥苷楣拢蛞贫饔谡霞味碇T谌瘟辏胛庋敉跻寮居揖斜尉J夹送蹩3蹩缶治斜R寮驹诮辏参鞲斜萌保籼媲笕耍洗鹪唬骸赋埔獠拍训谩I蛏鬯湮淳拢仁歉剐模髦永肟ぃ霸诤缶恐猩跣蘩恚蛴仓!蛊涫虏还录挝牡壑汹H胛ㄖ崩伞
  时上多行幸,还或侵夜,邵启事陈论,即为简出。前后密陈政要,上皆纳用之,深相宠待,晨夕兼侍,每出游,或敕同辇。时车驾祀南郊,特诏邵兼侍中负玺,代真官陪乘。大将军彭城王义康出镇豫章,申谟为中兵参军,掌城防之任,庐陵王绍为江州,以邵为南中郎府录事参军,行府州事,事未行,会谟丁艰,邵代谟为大将军中兵,加宁朔将军事见宋文帝中诏。邵南行,上遂相任委,不复选代,仍兼录事,领城局。后义康被废,邵改为庐陵王绍南中郎参军,将军如故。义康徙安成,邵复以本号为安成相。在郡以宽和恩信,为南土所怀。郡民王孚有学业,志行见称州里,邵莅任未几,而孚卒,邵赠以孝廉,板教曰:「前文学主簿王孚,行洁业淳,弃华息竞,志学修道,老而弥笃。方授右职,不幸暴亡,可假孝廉檄,荐以特牲。缅想延陵,以遂本怀。」邵慰恤孤老,劝课农桑,前后累蒙赏赐。邵疾病,使命累续,遣御医上药,异味远珍,金帛衣裘,相望不绝。元嘉二十六年,卒,时年四十三。上甚相痛悼。
  子侃嗣,官至山阳王休v骠骑中兵参军、南沛郡太守。侃卒,子整应袭爵,齐受禅,国除。
  璞,字道真,林子少子也。童孺时,神意闲审,有异于众。太祖问林子:「闻君小浩髦什环玻跤嗍丁!沽肿恿铊苯嫫骅庇Χ裕搅肿釉唬骸复朔浅骸!鼓晔硭辏嵌缺阌写蟪芍耍醚Р痪耄剖粑模庇幸涫吨ΑS攘肪客蚴拢浚四芷壑>蛹揖恚鲎遄世怠H豕冢庑颂赝跎刂倜痪汀U派哿倏ぃ置鞑荆掀酵踝蟪J獭L嬉皆唬骸肝嵛粢匀跄瓿鲛浼乙郧滓ǎ袢罩冢庠诓槐 M跫抑拢灰韵辔鹨怨俟郧逋课柝枰病!
  元嘉十七年,始兴王浚为扬州刺史,宠爱殊异,以为主簿。时顺阳范晔为长史,行州事。晔性颇疏,太祖召璞谓曰:「神畿之政,既不易理。浚以弱年临州,万物皆属耳目,赏罚得失,特宜详慎。范晔性疏,必多不同。卿腹心所寄,当密以在意。彼虽行事,其实委卿也。」璞以任遇既深,乃夙夜匪懈,其有所怀,辄以密启,每至施行,必从中出。晔正谓圣明留察,故深更恭慎,而莫见其际也。在职八年,神州大治,民无谤黩,璞有力焉。
  二十二年,范晔坐事诛,于时浚虽曰亲览,州事一以付璞。太祖从容谓始兴王曰:「沈璞奉时无纤介之失,在家有孝友之称,学优才赡,文义可观,而沈深守静,不求名誉,甚佳。汝但应委之以事,乃宜引与晤对。」浚既素加赏遇,又敬奉此旨。璞尝作《旧宫赋》,久而未毕,浚与璞疏曰:「卿常有速藻,《旧宫》何其淹耶?想行就尔。」璞因事陈答,辞义可观。浚重教曰:「卿沈思淹日,向聊相敦问,还白斐然,遂兼纸翰。昔曹植有言,下笔成章,良谓逸才赡藻,夸其辞说,以今况之,方知其信。执省踌躇,三复不已。吾远惭楚元,门盈申、白之宾,近愧梁孝,庭列枚、马之客,欣恧交至,谅唯深矣。薄因末牍,以代一面。」又与主簿顾迈、孔道存书曰:「沈璞淹思逾岁,卿研虑数旬,瑰丽之美,信同在昔。向聊问之,而远答累翰,辞藻艳逸,致慰良多。既欣股肱备此髦楚,还惭予躬无德而称。复裁少字,宣志于璞,聊因尺纸,使卿等具知厥心。」此书真本犹存。浚年既长,璞固求辞事,上虽听许,而意甚不悦。以璞为浚始兴国大农,寻除秣陵令。
  时天下殷实,四方辐辏,京邑二县,号为难治。璞以清严制下,端平待物,奸吏敛手,猾民知惧。其闾里少年,博徒酒客,或财利争斗,妄相诬引,前后不能判者,璞皆知其名姓,及巧诈缘由,探`是非,各标证据,或辨甲有以知乙,或验东而西事自显,莫不厌伏,有如神明。以疾去职。太祖厚加存问,赏赐甚厚。浚出为南徐州,谓璞曰:「浚既出蕃,卿故当卧而护之。」与浚诏曰:「沈璞累年主簿,又经国卿,虽未尝为行佐,今故当正参军耶。若尔,正当署余曹,兼房任,不尔便宜行佐正署中兵,恐于选体如不多耳。」事见宋文帝中诏乃为正佐。
  俄迁宣威将军、盱眙太守。时王师北伐,彭、汴无虞。璞以强寇对阵,事未可测,郡首淮隅,道当冲要,乃修城垒,浚重隍,聚材石,积盐米,为不可胜之算。众咸不同,朝旨亦谓为过。俄而贼大越逸,索虏大帅托跋焘自率步骑数十万,陵践六州,京邑为之骚惧,百守千城,莫不奔骇。腹心劝璞还京师,璞曰:「若贼大众,不盼小城,故无所惧。若肉薄来攻,则成禽也。诸军何尝见数十万人聚在一处,而不败者。昆阳、合淝,前事之明验。此是吾报国之秋,诸军封侯之日。」众既见璞神色不异,老幼在焉,人情乃定。收集得二千精手,谓诸将曰:「足矣。但恐贼不过尔。」贼既济淮,诸军将帅毛遐祚、胡崇之、臧澄之等,为虏所覆,无不殄尽,唯辅国将军臧质挺身走,收散卒千余人来向城。众谓璞曰:「若不攻则无所事众,若其来也,城中止可容见力尔,地狭人多,鲜不为患。且敌众我寡,人所共知,虽云攻守不同,故当粗量强弱,知难而退,亦用兵之要。若以今众法能退敌完城者,则全功不在我,若宜避贼归都,会资舟楫,则更相蹂践,正足为患。今闭门勿受,不亦可乎!」璞叹曰:「不然。贼不能登城,为诸君保之。舟楫之计,固已久息。贼之残害,古今之未有,屠剥之刑,众所共见,其中有福者,不过得驱还北国作奴婢尔。彼虽乌合,宁不惮此耶!所谓'同舟而济,胡、越不患异心'也。今人多则退速,人少则退迟,吾宁欲专功缓贼乎!」乃命开门纳质。质见城隍阻固,人情辑和,鲑米丰盛,器械山积,大喜,众皆称万岁。及贼至,四面蚁集攻城,璞与质随宜应拒,攻守三旬,殄其太半,焘乃遁走。有议欲追之者,璞曰:「今兵士不多,又非素附,虽固守有余未可以言战也。但可整舟舻,示若欲渡岸者,以速其走计,不须实行。」咸以为然。
  臧质以璞城主,使自上露板。璞性谦虚,推功于质。既不自上,质露板亦不及焉。太祖嘉璞功效,遣中使深相褒美。太祖又别诏曰:「近者险急,老弱殊当忧迫耶。念卿尔时,难为心想。百姓流转已还,此遣部运寻至,委卿量所赡济也。」始兴王浚亦与璞书曰:「狡虏狂凶,自送近服,伪将即毙,酋长伤残,实天威所丧,卿诸人忠勇之效也。吾式遏无素,致境芜民瘠,负乘之愧,允当其责。近乞退谢愆,不蒙垂许,故以报卿。」宣城太守王僧达书与璞曰:「足下何如,想馆舍正安,士马无恙。离析有时,音旨无日,忧咏沈吟,增其劳望。间者獯猃扈横,掠剥边鄙,邮贩绝尘,s介靡达,瞻江盼淮,眇然千里。吾闻泾阳梗棘,伊滑荐遁,鸟集弦绝,患深自古。承知乃昔寇苦城境,胜胄朝餐,伍甲宵舍,烽鼓交警,羽镝骤合。而足下砥兵砺伍,总厉豪彦,师请一奋,氓无贰情。遂能固孤城,覆严对,陷死地,觌生光,古之田、孙,何以尚兹。商驿始通,粗知梗概,崇赞胆智,嘉贺文猛,甚善甚善。吾近以戎暴横斥,规效情命,收龟落簪,星舍京里,既获遄至,胡马卷迹,支离沾德,复继前绪,《行苇》之欢,实协初虑。但乖涂重隔,顾增慨涕,比a疾卧,忧委兼叠,裁书送想,无揪没场!
  征还,淮南太守,赏赐丰厚,日夕宴见。朝士有言璞功者,上曰:「臧质姻戚,又年位在前,盱眙元功,当以归之。沈璞每以谦自牧,唯恐赏之居前,此士燮之意也。」时中书郎缺,尚书令何尚之领吏部,举璞及谢庄、陆展,事不行。事见文帝中诏。凡中诏今悉在台,犹法书典书也。
  三十年,元凶弑立,璞乃号泣曰:「一门蒙殊常之恩,而逢若斯之运,悠悠上天,此何人哉!」日夜忧叹,以至动疾。会二凶逼令送老弱还都,璞性笃孝,寻闻尊老应幽执,辄哽咽不自胜,疾遂增笃,不堪远迎,世祖义军至界首,方得致身。先是,琅邪颜竣欲与璞交,不酬其意,竣以致恨。及世祖将至都,方有谗说以璞奉迎之晚,横罹世难,时年三十八。所著赋、颂、赞、祭文、诔、七、吊、四五言诗、笺、表,皆遇乱零失,今所余诗笔杂文凡二十首。璞有子曰囗。
  伯玉,字德润,虔子子也。温恭有行业,能为文章。少除世祖武陵国侍郎,转右常侍,南中郎行参军,自国入府,以文义见知,文章多见世祖集。世祖践阼,除员外散骑郎,不拜。左卫颜竣请为司马。出补句容令,在县有能名。复为江夏王义恭太宰行参军,与奉朝请谢超宗、何法盛校书东宫,复为余姚令,还为卫尉丞。世祖旧臣故佐,普皆升显,伯玉自守私门,朔望未尝问讯。颜师伯、戴法兴等并有蕃邸之旧,一不造问,由是官次不进。上以伯玉容状似画图仲尼像,常呼为孔丘。旧制,车驾出行,卫尉丞直门,常戎服。张永谓伯玉曰:「此职乖卿志。」王景文亦与伯玉有旧,常陪辇出,指伯玉白上:「孔丘奇形容。」上于是特听伯玉直门服玄衣。出为晋安王子勋前军行参军,侍子勋读书。随府转镇军行佐。
  前废帝时,王景文领选,谓子勋典签沈光祖曰:「邓琬一旦为长史行事,沈伯玉先帝在蕃囗佐,今犹不改,民生定不应佳。」戴法兴闻景文此言,乃转伯玉为参军事。子勋初起兵,转府功曹。及即伪位,以为中书侍郎。初,伯玉为卫尉丞,太宗为卫尉,共事甚美。及子勋败,伯玉下狱,见原,犹以在南无诚,被责,除南台御史,寻转武陵国詹事,又转大农,母老解职。贫薄理尽,闲卧一室,自非吊省亲旧,不尝出门。司徒袁粲、司空褚渊深相知赏,选为永世令,转在永兴,皆有能名。后废帝元徽三年,卒,时年五十七。伯玉性至孝,奉亲有闻,未尝妄取于人,有物辄散之知故。温雅有风味,和而能辨,与人共事,皆为深交。
  弟仲玉,泰始末,为宁朔长史、蜀郡太守。益州刺史刘亮卒,仲玉行府州事。巴西李承明为乱,仲玉遣司马王天生讨平之。废帝诏以为安成王抚军中兵参军,加建威将军。沈攸之请为征西谘议,未拜,卒。
  史臣年十三而孤,少颇好学,虽弃日无功,而伏膺不改。常以晋氏一代,竟无全书,年二十许,便有撰述之意。泰始初,征西将军蔡兴宗为启明帝,有敕赐许,自此迄今,年逾二十,所撰之书,凡一百二十卷。条流虽举,而采掇未周,永明初,遇盗失第五帙。建元四年未终,被敕撰国史。永明二年,又A奏兼著作郎,撰次起居注。自兹王役,无暇搜撰。五年春,又被敕撰《宋书》。六年二月毕功,表上之,曰:
  臣约言:臣闻大禹刊木,事炳虞书,西伯戡黎,功焕商典。伏惟皇基积峻,帝烈弘深,树德往朝,立勋前代,若不观风唐世,无以见帝妫之美,自非睹乱秦余,何用知汉祖之业。是以掌言未记,爰动天情,曲诏史官,追述大典。臣实庸妄,文史多阙,以兹不才。对扬盛旨,是用夕惕载怀,忘其寝食者也。
  臣约顿首死罪:窃惟宋氏南面,承历统天,虽世穷八主,年减百载,而兵车亟动,国道屡屯,垂文简牍,事数繁广。若夫英主启基,名臣建绩,拯世夷难之功,配天光宅之运,亦足以勒铭钟鼎,昭被方策。及虐后暴朝,前王罕二,国衅家祸,旷古未书,又可以式规万叶,作鉴于后。
  宋故著作郎何承天始撰《宋书》,草立纪传,止于武帝功臣,篇牍未广。其所撰志,唯《天文》,《律历》,自此外,悉委奉朝请山谦之。谦之,孝建初,又被诏撰述,寻值病亡,仍使南台侍御史苏宝生续造诸传,元嘉名臣,皆其所撰。宝生被诛,大明中,又命著作郎徐爰踵成前作。爰因何、苏所述,勒为一史,起自义熙之初,讫于大明之末。至于臧质、鲁爽、王僧达诸传,又皆孝武所造。自永光以来,至于禅让,十余年内,阙而不续,一代典文,始末未举。且事属当时,多非实录,又立传之方,取舍乖衷,进由时旨,退傍世情,垂之方来,难以取信。臣以谨更创立,制成新史,始自义熙肇号,终于升明三年。桓玄、谯纵、卢循、马、鲁之徒,身为晋贼,非关后代。吴隐、谢混、郗僧施,义止前朝,不宜滥入宋典。刘毅、何无忌、魏咏之、檀恁之、孟昶、诸葛长民,志在兴复,情非造宋,今并刊除,归之晋籍。
  臣远愧南、董,近谢迁、固,以闾阎小才,述一代盛典,属辞比事,望古惭良,鞠躬R,t汗亡厝。本纪列传,缮写已毕,合志表七十卷,臣今谨奏呈。所撰诸志,须成续上。谨条目录,诣省拜表奉书以闻。臣约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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