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会客厅》对话祁玉民：钱是流水　提高能力才是根本
　　主持人　：
程远　　Ｖ讯网总编辑 &　　
　　对话嘉宾：
祁玉民　华晨汽车集团董事长、总裁&
　　欢迎大家光临V讯网《程远会客厅》，今天前来做客的是华晨汽车集团董事长、总裁祁玉民。在华晨宝马成立十周年之际，V讯网走进华晨，与华晨汽车集团董事长、总裁祁玉民先生进行了深入交流。作为自主品牌重要的一员，华晨通过与宝马的十年合作，为我们还原了自主品牌“市场换技术”的原本诉求。
祁玉民精彩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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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资企业产品不断向下延伸，推出6万-7万元的车型，给自主品牌带来了压力。这原本是自主品牌的产品领地，四年前我曾说过合资企业和自主品牌企业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井水”犯了“河水”。国家为什么不能体恤我们自主品牌，把合资企业的产品限制在15万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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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们真的学到了本事，有能力把15万元以下的车造好，与合资企业有一拼，合资产品向下延伸我们也不害怕，同台竞技嘛。问题是合资了几十年，我们还没学到真本事，短兵相搏，矛盾就凸显出来了。自主品牌的发展空间越来越小，有点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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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是一张“王牌”，要拿市场换技术，中国只要把“市场”这个王牌玩明白，换取世界各个老师向我们传授知识，我们一定能上一个水平、上一个台阶。
　　● 合资是手段，利润可多可少，钱是流水，能力才是根本。
　　● 合资，第一一定要发展自己，第二发展自己一定要借力，对华晨来说，借力就是要学习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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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资双方合作就要真诚，不要耍心眼，有矛盾要沟通。德国人性格比较直率，同时做事很严谨，所以和他们合作不要耍小聪明，这样合作才会顺利。
　　● 合资伙伴的唯一性很重要，如果宝马在中国有两家合作伙伴就麻烦了，宝马与华晨的合作是坦诚的。
　　●合资公司的发展根本在车型，宝马是把最先进的车型拿到中国来，他们不认为中国是一个落后的市场，而认为中国是一线市场，因此拿来最先进的车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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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宝马为什么能发展这么好？一个重要原因是宝马和华晨的合作是一心一意，省去了很多麻烦，重大问题很快能形成共识。第二，宝马对华晨的支持是真心实意；第三，进入第二个合作阶段，要全心全意，合作范围更大、层次更深、更全面。
　　● 宝马帮助我们消化发动机全套技术，教我们怎么制造，还为我们做质量和工艺流程把关，“扶上马，送一程”。
　　● 宝马不提防华晨，可能是华晨太弱。我告诉宝马，我们同乘一条船，你别防我，我对你没有一点竞争，不给你构成威胁。
　　● 一些人总是问我们的“话语权”，什么是“话语权”？从宝马身上学到真正的技术，这才是最强音，这一点华晨做到了。
　　● 由于企业规模、内容都发生了变化，下一阶段合资，合作的范围、内容、层次、深度也发生了变化，所以管理内容更深入。
　　● 华晨的整体发展构架，好比一架“飞机”，机身是中华和金杯，这是华晨发展的主体，左翼是华晨宝马，右翼是专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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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这架“飞机”有四个“发动机”：第一个是技术，来自宝马，尤其是宝马发动机技术的有力支持；第二个是品牌，高技术支撑品牌；第三个是资本，汽车产业要和资本市场结合，目前我们有四个上市公司；第四个是企业文化和管理——国际化、现代化、市场化。
　　合资只是手段，目的是做好中国自己汽车产业
　　程远　 ：欢迎祁总。
　　祁玉民：程远老师好！
　　程远　：今年是中国汽车工业诞生60周年，也是华晨宝马公司成立十周年，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年份里，你怎样看中国汽车的发展？如何看华晨和合资企业华晨宝马的发展？
　　祁玉民：华晨的发展是健康的，华晨宝马的发展也是健康的，我们感觉企业的小环境越来越好，但就整个汽车产业来说，大环境出现了一些问题，例如城市限购、污染排放、交通拥堵等形势很严峻。此外，合资企业产品不断向下延伸，推出6万-7万元的车型，给自主品牌带来了一些压力。这原本是自主品牌的产品领地，四年前我曾说过合资企业和自主品牌企业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井水”犯了“河水”。国家为什么不能体恤我们自主品牌，把合资企业的产品限制在15万元以上？
　　程远　：合资企业产品下探，对自主品牌来说确实是一种严重挑战，等于是要自主品牌与合资企业打肉搏战。
　　祁玉民：要是自主品牌学到了真本事，有能力把15万元以下的车造好，与合资企业有一拼，就不害怕了，同台竞技嘛。现在的问题是合资了几十年，我们还没学到真本事，短兵相搏，矛盾就凸显出来了，自主品牌的发展空间越来越小，有点喘不上气。
　　程远& ：技术实力决定发展空间，华晨与宝马合资学到了真东西吗？
　　祁玉民：刚才说了，我们的小环境越来越好，就是说通过合资合作，华晨从宝马身上学到了真东西。去年市场上10万元以上的自主品牌车子有18款，共卖了15万辆，其中华晨卖了3万多辆，占20%。中华V5从一、二线到三、四线城市都非常畅销，在北京、上海也都卖得很好，能在这个市场上站住脚是很不容易的，所以说华晨真的跟宝马学到了东西。
　　程远　：合资企业的确是自主品牌学习、发展的一个好平台，关键看你是不是利用好这个学习平台，如果只是一心为跨国公司卖车，别的都不管，自然学不到东西。
　　祁玉民：我们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大的产业，一定要有自己的产业，合资只是手段，目的时发展我们自己的汽车产业。
　　程远　：当年我们提出“市场换技术”，目的就是要发展自己的产业，只是后来走了味，市场换出去了，技术却没有换回来。
　　祁玉民：市场是一张“王牌”，一定要拿市场换到技术，中国只要把“市场”这个王牌玩明白，换取世界各个老师向我们传授知识，我们一定能上一个水平、上一个台阶。
　　程远& ：这些年不断有人提什么“后合资时代”概念，我认为，所谓“后合资时代”，合资方式和内容一定要有质的变化，要“终结现有的合资模式”，不能仅仅只满足于为跨国公司卖车，如果还是走原来的老路，就没有所谓的“后合资时代”。像你说的，自主品牌学到了真技术，才是“市场换技术”的原本诉求，得到我们想得到的，市场才算没有白白丢失。
　　自主品牌要改变单纯依靠成本取胜的盈利方式
　　程远　：华晨汽车的整体发展构架是什么样的？
　　祁玉民：华晨的整体发展构架，好比一架“飞机”，机身是中华和金杯，这是华晨发展的主体，左翼是华晨宝马，右翼是专用车。
　　程远　：华晨宝马效益情况怎样？
　　祁玉民：情况非常好，华晨宝马今年将实现20万辆销量，相比去年增幅达到40%，到年末可实现40万辆整车、40万台发动机的产能，去年利润差不多达到60亿元，税前华晨可以拿到30亿元，基本上是各占一半。
　　程远　：这30亿的资金对华晨自主品牌发展来说是很重要的。
　　祁玉民：当然很重要，华晨现在把合资公司华晨宝马赚的钱，投到发展自主品牌主体上。
：华晨宝马发展情况很好，其他部分，比如“右翼”专用车情况怎样，外界不太了解。
　　祁玉民：我们在大连、上海、铁岭、沈阳、常州和鹤壁共有5个专用车基地，这些基地都有不同分工：铁岭专做工程车；沈阳以面包车为主；连做替代进口的高端专用车，军用、警用、消防、医疗救护、机场摆渡、环保、高级商务等；常州主要做中重卡，工程车，鹤壁做冷藏车；上海主要是高级商务车、高级医疗救护车，用奔驰和丰田底盘，里面装配车联网、视频、电话，同时还生产出口重卡、环保车、机场的摆渡车等。
　　程远　：这架“飞机”的“动力”是什么？
　　祁玉民：动力有四个“发动机”：第一个是技术，来自宝马，尤其是宝马发动机技术的有力支持；第二个是品牌，高技术支撑品牌；第三个是资本，汽车产业的发展一定要和资本市场相结合，目前我们有四个上市公司，还在谋划第五、第六个上市公司；第四个是企业文化和管理——国际化、现代化、市场化。
　　程远　：你所说的“综合竞争力”包括那些内容？
　　祁玉民：华晨是通过品牌、技术、品质、服务和成本五大要素，构建自己的综合竞争优势。技术有宝马的支持，把质量做好，把服务做好，再加上成本优势，品牌就上去了，这是华晨的核心业务，是华晨的“提升”内容。要发展自主品牌，培育品牌，就要不断地投入，现在自主品牌利润率很低，所以投入不足。
　　程远　：自主品牌正在努力改变单纯依靠成本取胜的方式。
　　祁玉民：我们的有利条件是，宝马认识到中国是宝马的重要海外基地，所以愿意把发动机拿过来。我们在这个平台上不仅获得了利润、更得到了技术，得到了管理经验，包括人才。宝马刚退休的员工是不允许到其他汽车企业服务的，但可以到华晨来，这些人认知水平高，经验丰富。
　　华晨最大的优势是宝马对华晨“不设防”
　　程远　：你所说的华晨的“先进管理文化”包括什么内容？
　　祁玉民：首先是要融入国际大环境，国际上有这么多老师，要向老师学习。华晨在全球聘请了40多位大师，7位是从宝马请来的，其中高尔曼是搞了一辈子的质量管理大师，被我们聘来做首席质量官，他像一个高级大夫，两个月把我们的“病”看得清清楚楚。此外，在金杯和中华之上，我们成立一个整车事业部，原上海通用CEO高博文做事业部长，未来的J11就是在这里研发的。J11相当于金杯家族生出一个贵子，来自金杯，但高于金杯。金杯下面的车型海狮、阁瑞斯，未来都将会有一个高端品牌，这个品牌的发展是基于宝马的支持。
　　程远　：中华品牌旗下有多少车型？哪些得到宝马的技术支持？
　　祁玉民：中华现在有9个在产车型，其中中华H530和中华V5是在宝马的技术支持下完成的，发动机是华晨自己的，也很不错。
　　程远　：核心技术，比如发动机，宝马给予华晨哪些帮助？
　　祁玉民：发动机，宝马对华晨支持很大，对华晨的未来将产生重要影响。宝马把技术最先进的2.0T，欧Ⅵ标准的发动机授权给华晨生产，目前没有哪一个跨国公司会把发动机拿给中国合资伙伴生产，宝马这么做了，是唯一的一家。
　　程远　：目前国内生产的发动机达到欧Ⅵ标准的有几家？
　　祁玉民：国内自主品牌的发动机，我们是唯一达到欧Ⅵ标准的一家。宝马发动机是世界王牌产品，我们和宝马这个发动机合作项目叫“蓝天项目”，预计投资大约10亿，年产10万台，2011年2月我们开启“寻宝之路”，寻的就是这个发动机。
　　程远　：发动机工厂是华晨的？
　　祁玉民：对，是在华晨旗下绵阳的新晨动力授权生产，发动机代号为N20，宝马帮助消化全套技术，还为我们做质量和工艺流程把关，“扶上马，送一程”。这是宝马第一次在德国本土以外投产的发动机，开创了中国自主品牌与世界顶尖品牌深层次合作的先河，这种合作模式为汽车业“市场换技术”探索出一条可借鉴之路。
　　程远　：这个发动机什么时候能投产？是不是只为华晨配套？
　　祁玉民：预计明年7月1日投产，将搭载在中华、金杯两大自主品牌上，也为合资公司产品宝马X1、3系和5系配套。华晨宝马的发动机配套未来的5系，老5系的发动机给了华晨，欧Ⅵ排放标准，也很先进。
　　程远　：老5系发动机准备放在华晨哪个车型上？
　　祁玉民：准备放在华晨新开发的一款商务车上，代号叫J11，目前宝马正帮我们开发，这将是一个新的高档品牌。宝马有个团队在这里支持华晨，搞建设、搞工艺、搞质量控制。华晨学会了这些东西，技术和管理都将上一个新台阶。
　　宝马对华晨的支持是真心实意，宝马值得尊敬
　　程远　：这款J11就是去年你说要开发的高档车？
　　祁玉民：是的，宝马对华晨有4个支持项目。一个是J11，一个是20万元左右的大中华车，一个商用车，一个乘用车。动力系统都采用N20发动机，是全新档次的车型，要打造成一个全新的品牌，经营、管理和网络布局，都是麦肯锡在做咨询，也是宝马付费为华晨请来的。麦肯锡与宝马是常年合作伙伴，专为宝马提供管理咨询。一个商用车、一个轿车、一个发动机、一个管理咨询，宝马为华晨提供这4个项目的支持。宝马值得人尊敬！这也许和德国这个民族性有关系。
　　程远　：德国和中国合作的品牌并非只有宝马，为什么只有宝马这样慷慨大方帮助华晨，不怕你们学到东西，还专门教你？
　　祁玉民：可能是华晨太弱，他们不提防华晨。我也经常和宝马的人说，你别提防我，我们乘的是同一条船，我对你丝毫构不成威胁，我们不会对你构成竞争。我觉得华晨遇到这样一个机会，有这么一个好的合作伙伴来提升华晨的水平、提升华晨的技术，经过十年发展，让华晨具备了这样的条件，可以走一条中高端路线，所以我们说现在大环境越来越不好，但小环境越来越好。
　　程远　：看到宝马对华晨的很多支持，我们很为华晨高兴，宝马为什么要这么做？国内合资公司一般就是把外资品牌的车子卖好而已。
　　祁玉民：第一，宝马和华晨互为唯一的合作伙伴，我们相互之间是“一心一意”；第二，宝马明白一个道理，合作伙伴好了，他们才能好，一个稳定发展的华晨符合宝马的战略利益，他们不希望华晨不好，这是互惠互利；第三，华晨对宝马不构成威胁，宝马不用防备华晨；宝马是造豪华车的，华晨造的是入门级车，我们之间没有矛盾。第四，宝马的每一步发展都需要华晨的支持。
　　程远　：宝马的确值得人尊敬，这种合作共赢的理念，为华晨也为宝马带来很多好处，华晨宝马发展很快，宝马在中国也获得了巨大的市场利益。
　　祁玉民：是的，华晨宝马成立十年为什么能发展这么好？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两个股东，宝马和华晨，合作是一心一意，这对合资企业很重要，省去了很多麻烦，重大问题能很快能形成共识。第二，宝马对华晨的支持是真心实意，这对华晨很重要；第三，未来我们还要进入到第二个合作阶段，这个阶段合作范围更大、层次更深、更全面，合作要全心全意。
　　程远　：这也是以后十年华晨发展的基本框架了。
　　祁玉民：没错，一个机身，两翼，四个发动机，这样飞机就飞得更高，飞得更远。我们就是按照这个框架全面落实我们的长远规划和年度计划的。
　　什么是“话语权”？从宝马身上学到技术才是最强音
　　程远　：华晨与宝马合资十年，回过头来能总结出哪些经验？哪些问题是需要自主品牌今后注意的？
　　祁玉民：第一，从外国公司学技术、学管理，提高自身的技术水平、管理水平，培养人才，这永远是我们要做事情。合资是手段，钱是流水，利润可多可少，提高自身能力才是根本。第二，合资双方合作就要真诚，不要耍心眼，有矛盾要沟通。德国人性格比较直率，同时做事很严谨，所以和他们合作不要耍小聪明，这样合作才会顺利。这里要强调一点，合作伙伴的唯一性很重要，如果宝马在中国有两家合作伙伴就麻烦了。我们这种合作是坦诚的，非常好。第三，合资公司的发展根本还是在车型，宝马是把最先进的车型拿到中国来，他们不认为中国是一个落后的市场，他们认为中国是一线市场，因此拿最先进的车型过来。
　　程远　：不把中国看做落后市场，看做先进市场，更重要的不是把中国仅仅看做一个市场，而是看做一个重要的基地，想在中国长期发展，所以是诚心诚意，一心一意，全心全意。华晨和宝马一期合作签了多长时间？
　　祁玉民：到2017年结束，但是我们接下来要续签。
　　程远　：续签合同会发生变化吗？
　　祁玉民：当然，现在企业的规模、水平以及环境都发生重大变化，续签的合同，在车型引进和共同管理方面，都会发生一些重大变化。
　　程远　：“共同管理”这个词在合资公司很敏感。
　　祁玉民：“共同管理”就是双方参与管理，合作范围、内容、层次、深度都会发生变化，管理内容也更深入。现在我们是财务参与的比较多，财务总监和董事长是我们的，技术、研发、采购、生产、销售都在宝马。现在华晨宝马推出了合资自主品牌——“之诺”，肯定是双方共同管理，虽然以宝马为主，但我方参与的一定比以前多。一些人总是说“话语权”，什么是“话语权”？从宝马身上学到技术，这才是最强音，这一点华晨做到了。
　　程远　：我非常推崇华晨宝马的合资形式。
　　祁玉民：合资，第一，一定要发展自己；第二，发展自己一定要借力，借力，对华晨来说，就是要学习宝马。
　　程远　：华晨什么时候开始注重“借力”的？这个变化什么时候发生的？
　　祁玉民：主要是在2007年以后，我到华晨以后，提出转变观念，观念转变了，厚积薄发，才有效果。转变是“鬼子进村，悄悄进行”，长期积累的结果。
　　华晨宝马开拓了新的合资模式，应当推广
　　程远　：我感觉一些媒体总是用老眼光看华晨，觉得华晨年销售70多万辆，规模不大，市场上一有风吹草动，就想华晨什么时候被兼并。他们闭眼不看2007年以后华晨发生的重大变化，不了解华晨从宝马获得了什么样的支持力量，得到的是一种可持续发展的后劲儿，这是很多有合资企业的大集团所不具备的。
　　祁玉民：华晨是开辟了一种新的合作方式。
　　程远　：我很推崇宝马和华晨合资的方式，下一步我们的合资公司都应当走这一条道路，应当要推广华晨宝马的合作模式。
　　祁玉民：谢谢您对我们的肯定。
　　程远　：今年华晨宝马推出了合资自主品牌“之诺”，在这方面有哪些规划？
　　祁玉民：我们在合资公司搞自主品牌，宝马更看好新能源的发展前景。
　　程远　：但是“新能源”目前还没有市场，会不会只是个“噱头”？
　　祁玉民：发展新能源是大方向，目前确实市场化程度很低，但作为战略要早点抓。
　　程远　：新能源发展是整个产业的问题，也是世界性问题。其实有很多种能源可以选择，据悉中国的页岩气很丰富，如果这项技术突破了，也许根本就不需要再搞什么电动车。
　　祁玉民：是的，能源的结构变化将带给整个人类的变革，新能源是重大研究课题。
　　程远　：我刚刚得到消息，想和你确认一下，听说福布斯中文版发布“2013年中国最佳CEO”榜单，作为华晨汽车集团董事长、总裁你名列第四。据说，在今年入围的50位中国上市公司CEO中，汽车业只有两位，一位是你，另一位是上汽股份的陈虹，排名3６位。
　　祁玉民：是这样，福布斯自2005年起开始制作“中国最佳CEO”榜单，至今已有9年了。今年有50位中国CEO入选该榜单，其中1家公司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18家在港交所上市，31家在上海及深圳交易所上市。
　　程远　：他们排名的依据是什么？
　　祁玉民：据我了解，该榜单是依据上市公司三年复权股价增长率和所在市场的股指表现、市值、3年总薪酬等进行排名，并把在不同市场上市的中国公司放在同一个标准下比较，以体现最佳CEO的价值。
　　程远　：华晨的对应指标怎么样？
　　祁玉民：华晨最近三年复权股价增长了310％，2012年华晨整车销售了67.2万辆，排名国内第七，销售收入1067亿元，中华轿车也实现了2000万元的盈利。
　　程远　：你的入选是顺理成章。
　　（画外音）福布斯的发布新闻称：“2006年上任的祁玉民，带领华晨汽车集团在引进、消化和吸收世界先进技术基础上，采取自主创新与自主品牌相结合，打造出一系列中高端创新产品，填补了我国中高级轿车市场自主品牌的空白，打破中高级轿车市场只有外资和合资企业一统天下的格局。祁玉民素以作风硬朗，创新实干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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