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眼镜,是不是能隐藏搞笑带杀气的游戏网名

火车渐行渐远,可徐扬临别送行的目光一直在我心头丝毫没有淡去。这张字条一定与徐扬妹妹最后的托付有着紧密的联系,长这么大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北京,可这一次必将不是那么的平坦。
看着一旁浅浅睡去的雨洁只希望这一切不要将她牵扯太深,总觉得欠她许多,可又不知道因何相欠。
火车缓缓的驶入隧道,漆黑一片只有间隔的照明灯告诉我还在前行,突然窗外浮现出一个身影,我仔细一看,竟然是老婆大人凤冠霓裳一袭红衣的背对着我,随着微弱的灯光一起消失,又再下一个照明处出现,灯光飞快的闪烁,老婆大人缓缓的转动,我整个人趴在车窗上翘首以待老婆的容颜,突然一片光亮刺痛了我的双眼“尊敬的乘客,北京西站到了。”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雨洁拉起我就向外门走去,而我紧紧的盯着那扇窗户,也没再看到她的身影。
“刘贤哥哥,我们去哪里玩啊,我张这么大第一次来北京,我想去工体北的酒吧一条街,还有什刹海的酒吧玩。”看着雨洁开心的像一只小鸟,我一把拉住了蹦蹦跳跳的她。
“别人第一次来北京都是看名胜古迹,你就想着泡吧?再说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雨洁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嘟着嘴:“我先跟你去办正经事,如果时间赋予你带我玩好不好?”
我无奈的点点头。
阔别多年的北京还是那么空荡,每个人都像是丢了魂,匆匆游荡在这座空城。看了一眼手中的字条,西站北行400米。金宇大厦,我突然头皮一紧,字条上本来模糊的字迹竟变得清晰,不是都被雨洁洗掉了吗,怎么会如此?
我本想带雨洁先去找个地方住下独自去办事,可最后还是拗不过她,被她一路拖着来到了金宇大厦门前。这只是一个地址,来了又能如何呢?做什么,还是找什么人?难不成让我把这座大厦炸了吗?正在我踌躇不前的时候雨洁跑然从我身边跑开了。
“齐叔叔,齐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啊?”雨洁跑向了一个刚准备进大厦的中年男子。
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40岁左右,很消瘦,带着一副眼镜,面容非常和善,他先是一愣,然后快步向雨洁走了过来:“小雨洁,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来我们中央电视台指导工作啊?来来快进来,那边那个是你新老公吗?”
新老公?几个意思,干媒体这行的都这么开放吗?
雨洁娇羞的拉着我说:“齐叔叔这是我同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齐叔叔哈哈大笑几声,豁达的伸出右手:“齐天殇,央视科教频道栏目策划。”
我也礼貌的伸出右手:“刘贤,雨洁的同事。”
齐天殇看了一下手表:“小雨洁你怎么来了,是专门来找齐叔叔的吗?”
没等雨洁说话,我偷偷的拉了一下雨洁的衣角:“是我想看看央视是什么样,想看看演播室办公楼什么的,她就带我来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雨洁马上瞟了我一眼,我撇了撇嘴角,雨洁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是啊,齐叔叔,他在我们那是摄像,就想过来看看,没准是想跳槽,这不就来找您了,谁想到这么巧啊!门口就遇见了”我真是感动的差点哭了出来,雨洁遇见事智商还真实在线,只要不是跟我有关的事,她都那么靠谱。
齐天殇听罢大手一挥:“来,带你们去看看,我今天心情特别好,走上楼看看去。”
大楼里很奇怪,有银行的柜员机,有买烟酒的展柜,还有快餐,这跟省台的大楼比起来央视也太不正规了吧。
齐天殇似乎从我的眼中看出了我的疑惑,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央视只有前几个频道是亲娘生的,像我门这个都是租用外面的办公楼,一会儿你看见我们办公室不要吃惊就好。”
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竟然就这么被看穿了。不过还好有电梯,电梯内也是贴满了各种订餐海报。随着“叮”的一声,五楼到了。
破旧的地板砖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竟显得这条原本就很狭窄的走廊弯弯曲曲。一连经过了好几件办公室,门口都挂着掉漆的大锁,奇怪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呢?
齐天殇看着一脸疑惑的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央视播出任务量非常大,编辑都在机房,摄像和外景主持都在外地拍摄,偶尔休息的也不用来坐班,所以我们对工位没啥高要求。”
我傻傻的看着齐天殇:“今天就您自己上班吗?”
齐天殇突然摆出一副神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是领导。”说完背着手就走了。
正在我犹豫是不是自己刚刚讲话是不是太过随意时,齐天殇突然转过脸来脑袋一歪怪声怪气的说:“哥们以前是领导,不过从今天起不干了,跳槽凤凰喽。”然后开心的唱着京戏摆着架势走了。。留下大眼瞪瞎眼的我和雨洁。
媒体人果然不是凡人。看着雨洁跟他走进了办公室,我也跟了过去,突然余光一闪,等等,刚才路过一间屋子,门内好像有人透过玻璃看着我,好像还是个女人,我猛的回过头去,除了略带模糊的玻璃外竟什么都没有,我顺着门上的窗户向屋内张望,似乎是一件设备库。
正当我看的入神,齐天殇走出办公室盯着我:“果然是职业病啊,上来就看设备库,得了,趁着我有钥匙,让你也看看我们设备吧。”说着边过来打开了门上的锁,设备箱内放着一台台摄像机,从外观上来看应该都是用的很勤,虽然有的地方破损,但是没有灰尘。
齐天殇凑过来说:“看吧,央视也没什么高端设备,倒是你们那好多装逼的时政栏目都用上P2卡了吧?隔三差五故意丢一张,谁不知道拿去卖钱了,好几万一张都公款出。”说完扶了扶镜框走了,临走交代我一句,看完了把门关上。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设备库,手里抱着一台摄像机,心中想的却是无法得知如何继续的心结。阳光分割了设备库,明暗交界一般,我靠着椅子沐浴着阳光,陈列的一排排设备箱伫立在阴影中像一面墙,禁闭的箱子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凄凉。观赏了几台机器,心中暗暗敬佩了一下央视的工作态度,办公环境这么差,作品却如此精良,真想交几个老摄像好好的把酒言欢。
一番感慨后,拎起手中的机器举过头顶的设备箱,奇怪怎么放不进去,难道我记错了吗,抬头看看开着半扇门的设备箱,刚就是我踩着梯子拿下了这台机器,不会记错的,拉过旁边的梯子,一只手拎着机器一只手缓缓的往上爬,随着我上升的身体,眼前竟如同在海平面观赏日出般浮现出一颗人头,牢牢的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突然睁开了双眼,吓得我一把松开梯子整个人滑落下来。看着裤子上的鲜血,顿时慌了神,为何会有这么多鲜血,我并没有哪里划破,突然我赫然看到摄像机的镜头一股一股暗红色的血涌出,瞬间躺满了地面,正当我六神无主时房门上的玻璃被拍的生生作响,一直沾满鲜血的手一下一下拍打着玻璃,每一次拍打玻璃都在震颤,每一次拍打都感觉玻璃就要碎裂,血手印渐渐的将整块玻璃染红。突然门打开了。
雨洁抱着几本书和齐天殇站在门口,看到我坐在地上雨洁跑过来一把扶着我:“你看机器非爬梯子干嘛,摔了吧?”
齐天殇也赶忙打圆场:“职业病,职业病啊,不过越得不到的就越是喜欢,小雨洁,你说是不?”看着雨洁好生尴尬,将几本书往我身上一丢跑了出去。
我低头一看都是关于摄像技巧的书籍,看来我这个假摄像是真骗了齐天殇。我赶紧站了起来:“齐老师,对不起啊,差点给您添麻烦,您看您着马上高升了,我要摔坏了机器就太添堵了”。
没等我说完,齐天殇微笑着转身关上了门,转过身背靠门看着我。
此时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微笑,摘下了眼镜,低沉着说:“没料到,还是来了,看来这事我也跑不了。”
我定在原地,难道这个齐天殇知道我来的目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不要连累小雨洁。”齐天殇坚定的看着我。
我靠着墙,他靠着门,手指一下一下在木门上敲打着,半响我二人一言不发,齐天殇看出了什么,我们所虑之事是否相同。
齐天殇深吸一口气:“看来我是无法摆脱这段因果报应。你可知道雨洁已经成家?”
我点点头,心想这家伙要说什么?
“但你可能感觉到她对你有意,这事我应该看不错。”齐天殇这么一说让我更加糊涂了,我渐渐的感觉不是一个事。
齐天殇将门锁上,缓缓的走过来,凑到我跟前:“雨洁是被她现在的父亲和母亲逼迫嫁给了一个高官的儿子,可那人是个残疾,智商不健全而且下面不行。”我心中一惊,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啊,意外收获,怪不得雨洁就跟没男人管似的,正在我脑补雨洁那智障老公画面的时候齐天殇猛的朝我裤裆拍了一巴掌,我去,这老家伙还挺使劲,我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齐天殇也跟着我蹲了下来:“从你俩一出现我就看出来了,是偷偷跑出来幽会正巧让我撞见吧。告诉你小子,这两家是为了利益关系才结成亲家,你根本惹不起当心丢了小命啊你。有得必有失,不然雨洁现在的父亲怎么才能当上省台台长。别说我没提醒你,出格的事掂量掂量后果再做!”
我捂着肚子点点头,心想,“雨洁啊雨洁,你这个齐叔叔真是媒体人中的奇葩。我是真不想知道这些事啊。”
齐天殇猛地窜起来,一把拎起了我:“走吧,中午我请你俩吃饭!”
我此时的心情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齐天殇跟徐扬的托付无关,失落是因为,接下来又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和雨洁跟随齐天殇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齐天殇奢侈的点了一桌子好菜,要了三瓶白酒,我一看这架势立刻吓破了胆,我从小不胜酒力,啤酒喝不了几杯就睡着,白酒更是没喝过。
看着眼前整瓶的白酒立刻胃口全无:“齐老师,我”
“哎,放心喝,完事有我呢,央视酒神在你怕什么,先来个一醉方休,好好的睡一觉然后晚上咱们去酒吧耍。”齐天殇真实好爽,拿起酒瓶竟然对瓶吹了几口,一抹大嘴顿时红光满面。
雨洁一听要去酒吧玩也倒满了一杯,一口干了。
我哆哆嗦嗦倒满了一杯,闭着眼镜咽下了一大口,辣的我眼泪鼻涕一块流,胃里一阵翻腾,好像吐。
齐天殇看着一脸嫌弃:“就你这样,我刚跟你说那些就当我没说,我多余担心了。咱两一人一瓶喝不完不走,你要好意思就跟小姑娘一样慢慢抿。你看雨洁都干了,女中豪杰怎么带这么个草包。”
雨洁竟然不乐意了,抢过我手中的半杯白酒一饮而尽生气的盯着齐天殇:“我替他喝,不许你说他。”
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我脑海中是一片天旋地转,这个齐天殇第一次跟我见面,喝酒就这么强人所难,我一个大男人还被雨洁护着,浑身燥热,斗大的汗珠从体内渗出,瞬间被一股火点燃了,我一把拿过雨洁那瓶酒:“女人别多事,我两瓶你一瓶,陪好齐老师。”
那股酒劲,这消毒水也不过如此了吧,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眼花,一低头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看着自己裤子上还没消化的饭菜,身体不受控制的向雨洁倒去。躺在了她的大腿上,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宾馆的床上,抱着白色的枕头,这一觉睡的真死,看来以后不想做奇怪的梦可以睡前来那么点白酒。起身打开了床头灯,怎么找不到我的衣服呢,回想起来刚才自己吐了自己一身,估计是雨洁拿去帮我洗了。
这么好的女人被父亲当作升官的筹码献给了自己领导的智障儿子,气的我牙根痒痒。
就在这时房门响了“刘贤哥哥,你醒了吗?听见你屋里有动静。”
我慌乱的拿了一条浴巾将自己裹了起来,雨洁看到我这幅模样,轻轻的瞟了我一眼,“我刚都看过了。”
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话题:“那个老东西呢?呃。。不,齐老师呢?”
“喝多了,他自己都喝了,看来去凤凰卫视对他来说足够醉生梦死了,你两男人真行,一个睡的跟死猪一样,一个在那跳大神,胡言乱语,唱开了京剧。我弄了两次才把你们两个弄回来,我都快散架了!还给你洗衣服,还不过来伺候着。”雨洁哀愿的一屁股做到了床上,将头转向我,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我赶紧屁颠屁颠过去蹲下给她轻轻的捶了捶胳膊,揉揉手。哪知道她翻身趴在了床上:“给我按按后背和腰。”
我本以为锤锤胳膊做个样子就算了,没想到真要点我上钟。我手指生硬的在她纤细的小腰上按着。
雨洁抱怨道:“你这是要用手指头捅死我啊,就不能用手掌轻轻的按吗?一点都不会伺候人。”
我尴尬的将手张开按在的雨洁的腰上,我吃惊的发现,雨洁的腰竟然如此的纤细,竟然被我一只手就快握了过来,我刚一使劲她就娇媚的扭动起来:“讨厌,你弄的我又疼又痒。”
我一脸无辜:“那我应该怎么做?”
“趴下”雨洁说着就把我拉上了床,翻身骑在我背上。“让我来服侍你,你学会了再给我按。”
雨洁的手指清风付柳般在我背上轻轻的滑动,女人的手真是说不出的曼妙,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说是按摩更像是挑逗,下面在就有了反映,只因趴在床上,背上还骑着雨洁,一直就很难受的别着,“雨洁,你小手都没力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得找个借口让雨洁下来。
没想到雨洁竟然跪在在了我背上,用膝盖顶住我的屁股,小腿和脚面轻轻拍打着我的腰和背,小手在我大腿上揉搓。
我的天,这下倒好,整个人都上来了,下面感觉就快断了。疼的龇牙咧嘴。
雨洁听着我发出的声音,以为我是很享受:“你要这这么骑我,我估计就被你弄断了,你门体育生的身板还真实结实,我在你背上那么稳当。”
这丝袜刺激的我越来越膨胀,从没感觉过自己膨胀的这么大,难道这就是前戏的功效,之前被老婆大人附身徐扬妹妹时并未感觉有如此巨大,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闭眼强忍着,腰部微微上供,想多留出一些空间舒缓一下,没想到雨洁膝盖一顶,我又爬了下去,疼的我“唔”了一声。
雨洁转过神来,依旧跪在我屁股上,突然整个人趴在我身体上,宛如合体一般,轻轻的凑到我耳边“别动,我站你身上,给你踩踩。”
我大惊失色,我不不想就这么被雨洁踩断了,她刚要起身,我猛的一转身雨洁从我屁股跌下床去,慌乱中小手一抓,竟然紧紧的握住了我。我顿时目瞪口呆,愣在哪里。
“哎呦,你个没良心的,摔死我了,还不拉我一把”只见她将我下面半握着,轻轻的拽了拽,莫非她以为抓住的是我的胳膊。
看我半天没有反映,雨洁生气的在我下面用了一拧,站起身来生气的看着我:“忘恩负义。”一边说一边用指甲一下一下的掐着下面。
雨洁看我两手后撑着坐在床上,似乎也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瞪大了双眼,看了几秒,猛地双手握住根部,低头去舔,张开小嘴却放不进去,看到她焦急可爱的模样我竟笑了起来,对于雨洁来说期盼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竟然无法驾驭,娇羞的哭了出来,只见她咬住下唇,往我身上一扑,单手握着我下面扭着屁股对准后,“噗”的一声竟然隔着裤袜坐了下去,雨洁顿时翻起了白眼,在我身体上拼命的扭动着,口中口水直流,神志全无,想一部疯狂的机器一样扭动,比她的手劲可大多了,紧紧的吸住,加上一层丝袜的摩擦,那感觉飘飘欲仙。
正在我准备放情一搏时,突然一个身影一晃将雨洁打飞,无奈太紧太满,身体分开的时候竟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把我生生的吸了出来,几股热流迸发在墙面上。
我喘着粗气,看到一个身影,掐着雨洁的脖子拎在空中。
那黑影伸出一只手对着我,瞬间一股强大的气压将我定在地上不能动弹。眼看那黑影单手揪住雨洁的脖子,手指间渗出血鲜血,和雨洁不再挣扎的身体,我双目一瞪大喝一声,顿时左手爆发出一圈耀眼的光芒,用力一挥凭空一声尖锐的长鸣震的那黑影微微一晃,那股强大气压也随之散去,看着左臂被一轮轮若隐若现的符咒包围,心想终于有机会可以试试我这重生的本事,眼下情况危机来不急迟疑,我紧握左拳,双腿蹬地向那黑影扑了过去。
那黑影见我舍命扑来,将雨洁向墙边一扔,侧身躲开了。看来我这左臂不是吃素的,怕是神鬼也要敬畏三分,没等迟疑紧接着又是一拳,看那黑影伸出双手一档,顿时万道金光炫目至极,撞击之声犹如雷霆万钧。那黑影生生接了我一圈踉跄者向后褪去,看身型像是个女人。不管是谁,差点要了雨洁的命我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与那黑影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她只躲不打,而我这条重生的左臂似乎也是异常生疏,更确切的说是我的肉体凡身无法将他发挥出威力。
似乎敌人也看清了这一点,每次躲闪后都会给我重重的一击,而我只能像一直濒死求生的蛮牛一拳一拳胡乱挥砍。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无力再战,只见那黑影隔空一掌重重打在我胸口,震得我胸口欲裂,一口鲜血喷出,靠着墙缓缓的蹲了下去。那黑影看我无力再战便转身向瘫软在一旁的雨洁走去,慢慢蹲了下来,双手放在雨洁的脖子上轻轻的抚摸,突然用力掐了下去,看着雨洁微弱的挣扎,我心中万分焦急,勉强扶着墙站了起来,突然口中鲜血如泉涌般喷出,胸中五脏欲裂,止不住的鲜血一口一口的涌出,我用双手堵住嘴看着鲜血顺着手指间流淌。
意识越来越模糊,看着左臂的上的符咒越来越模糊,最后浮现出四个字“噬血啸月”。这是什么意思,我口中默念了出来,顿时血雾弥漫,身体不听使唤的跟着左臂带了过去,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见“啊”的一声,黑影以被我打飞好几米。我低头看着血雾萦绕的左臂,充满着可怕的邪气,只见雾气一震又将我带了过去。突然那黑影开口说话了:“不要脸的东西,我看你敢打我试试!”
这个声音!这是老婆大人,我心中强令身体停了下来,还没等我开口,老婆大人一脚重重的将我踢飞,抱起瘫软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雨洁,走到我跟前用手在我眼前一挥,身体越来越沉,看着老婆大人拖着雨洁的头发前行,渐渐的消失了。
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声音:“清风拂柳在,不灭轮回先。”我像是一根融化的冰棍,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哎呦,你快点啊,9点出发,这都7点了你还不赶紧收拾这些东西。”是个女孩,陌生的女孩,声音呆着几分嗲气,听起来很恶心。我坐在床上环顾四周,这是哪里?不是我之前的住的地方,这女孩又是谁?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重:“唉,我说你睡死了啊,不就昨天帮李老师喝了三瓶白酒吗,看把你能的,那些拍摄工具我可不会弄啊,15个包你不赶紧收拾好了我这片子还拍不拍了啊?”
我越来越蒙了,拍摄工具?我低头一看屋里大大小小的拍摄器材和有关的设备真多啊,镜头两箱,摄像机两台,5D2单反一套,我靠?这是哪里?门外面是谁?
“咚咚咚!!”这三声是用脚踹的,“我听见你里面有动静了啊,你不理我是吧啊,你行!你NB!我一堂堂中国传媒大学的大学生你算个什么啊,看见没有外面停着那辆奔驰里面坐的是我前男友,现在是甘肃宣传部的,你算个什么啊,你还想在央视干了吗?”
听着门外那个奶奶就要把门拆了,我赶紧穿上外套给她打开了门,眼前站着一个一米六五左右要多土有多土,要多丑有多丑的女孩,气质上来看是那种认为自己是大学生自己天下第一的人。满脸的雀斑,塌方的鼻梁,最丑的是那双眼镜,没有眉毛和睫毛,眼珠没有脸上的雀斑大,这是人还是什么妖孽,只见她双眼一番:“我苟雪张这么大都没叫过别人起床,你可真有福啊。”说着摇晃着脑袋走进了我屋子。
狗血?这个名字是亲爹亲妈取的吗?我强忍住笑声,心想既然来到异处必然有事发生,我先静观其变:“昨天晚上喝太多了,我都忘了咱们今天要干什么了。”我先用这个借口打探一下。
苟血转过身来仰起头将下巴对着我:“这可是我前男友给我安排好的专题片,你要是拍砸了你都出不了甘肃。”
“甘肃?咱们在甘肃?”我惊愕的看着苟血。
苟血恶狠狠的瞟了我一眼:“赶紧收拾好这些东西,还一个消失就该走了。”摇晃着身体就找地方做了下来。
我环顾四周,虽然东西多,但是好歹我在电视台呆过,也都知道怎么弄:“两个人用不了20分钟就能收拾好了,不用慌,我洗把脸。”说着我向洗手间走去。
苟血噌的站了起来,拉住了我:“你是摄像,这都是你干,我可一样都不碰。你洗脸干嘛,我才是主持人,用着你的脸吗,赶紧收拾啊。”
我去,这德行央视的主持人?看来关系硬了怎么都行啊,我也别跟她顶嘴了,看一眼都恶心,听见她叫唤就头疼的人,只要她不出声,这点小活还真不算什么,我蹲在地上一样一样的整理起来。
苟血鞋也不脱的盘腿坐在床上咔咔拍照发微信:“看见了吗,这是央视给我派的摄像,这是给我派的设备,你没都见过吗?”
心中不爽,现在的大学什么鸟都能放进去。我继续低着头一样一样的整理,只听楼道外传来一声门响:“小雪,小王你们收拾好了没,宣传部可派车来了?”
这是谁?正在我心生疑惑时,苟血从我刚收拾好的包里挑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双手抱起来瑶瑶晃晃喘着粗气往外走:“李老师,累死我了,我从六点就起来收拾了,从来都没干过活。”
中国传媒出这么一个也就可以关闭了,不解释。可这李老师是何方神圣?眼前走进来一个一米七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岁数不大,但是那股装逼的尽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些包你不用管,他是摄像让他来就好了,不是练体育的吗,这点算什么。”说完转身走了,苟血抱着笔记本电脑像抱着一座山装模做样的跟着。
难道我这个小王也是个体育生?就这么巧了?我挂满一身设备跟个变形金刚一般,小不忍则乱大谋,看来此时必有重大线索。
甘肃环县宾馆?这里叫环县?正在我定位自己地理位置的时候突然县委宣传部的几个工作人员冲上来把我身上的设备都卸了下来,苟血恶狠狠的瞟了一眼:“就没人给我和李老师开车门吗?”
突然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看样子五十多岁,一副猥琐的样子屁颠屁颠跑到苟血和李老师身前:“雪啊,昨晚喝多了我,今晚咱两在一起叙旧啊,要不就白天吧,辛苦李老师和小王去拍摄,咱两就在这宾馆了办上一天!”
我去,这就是她那宣传部的前男友?估计比她爸爸都大。苟雪使劲推了那个男人一把:“我不在这片子能拍吗,我主持人啊,你知道主持人吧,我在央视可是跟董卿一个工作啊。我不去你找谁上电视啊!”一头钻进了车里,李老师也跟着坐了进去,我还站在原地发呆的时候,司机下车微笑着向我招手:“摄像老师坐前面吧。”
我大步走了过去,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絆了一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一个东西掉落在我眼前,我仔细一看是一张身份证:王佑成 ,原来我叫王佑成,好耳熟啊。
“练体育的那个行不行啊,走路都狗吃屎啊?”我一看苟雪从车内伸出个头冲我呲牙咧嘴。我拍拍身上的灰尘上了车。
司机递给我一根烟:“王老师昨天海量啊,还能起来工作真实佩服。”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看来真实断片了”说着轻轻的向后侧了一下头“这是我们朱部长,我是司机,您叫我顺子就行了。”
我心想,真实猪狗一家亲啊,这个顺子看起来好像是个好人。我吸了一口烟:“咱们今天去哪?”
顺子微微一笑:“您要是没休息好可以再睡一会,到山里得两个多小时呢,就是路上有点颠簸,我尽量开稳点。”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刺耳的狗叫:“两个多小时你还开慢点,你算什么东西啊,一个破司机丫的还那么多话,用着你BB吗,赶紧开,到哪拍的是我,你用管他困不困呢!”
“我们可是我爱发明栏目,央视收视率前十的,前九的都是新闻类栏目,你懂吗”李老师装逼的补了一句。
不过我看顺子脸上面带微笑,我知道他跟我一样知道后面不过是拉着几头畜生罢了。
这条通往黄土高原的山路并非像是一条主干道,两旁巍峨的高山如同被利斧劈开,而我们正行驶在刀锋之上。
如果不是十分熟悉路况并拥有高超驾驶技术的司机是一定不会将车开的这么舒服,尽管车后面猪叫狗吠不绝,但顺子始终面带微笑将车开的很稳,感觉像个摇篮一般,正当我微微闭上双眼准备小睡一会儿,突然前方而三百米的路中间有个白色的东西忽隐忽现,越来越近,好像是个人.我轻轻的唤了一声:“顺子,前面。”
顺子看了我一眼:“嗯?”然后继续问问的开着车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顺子,顺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继续呼唤他,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披散着头发,忽闪忽现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的真真切切,马上就要撞上了!我双眼一闭抱住了头。
“怎么了?抽根烟提提神吧”顺子一边游刃有余的掌控着方向盘,给我点上一根烟。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前一切还是那么的平常。
“你看你司机还给别人点烟呢?什么人都伺候,狗命啊”苟雪阴阳怪气的声音并没让顺子脸上有一丝的不悦,当司机的没点城府怎么行呢。
我也懒得回头去看她一眼,光秃秃的大饼脸上全是芝麻一样的雀斑着实影响心情。瞟了一眼后视镜,我整个人僵直的拿着烟,看见徐扬妹妹正坐在她们中间一脸哀怨,嘴角诡异的上扬着,双眼不再灵动闪烁,凶恶的仔细端详后面的每一个人,当眼神扫向前方时眼神突然变得那般楚楚动人,眸子里泛起泪光,一边摇头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哭泣。直到烟头烫到了手指,看着满身的烟灰我才回过身来,拍打干净身上的烟灰再偷偷的瞄向后视镜发现什么也没有,还是三头畜生。
经历了几番诡事我也不再相信幻觉,认定了这事就是徐扬妹妹所托。此行都是普通人,应该不会太过凶险,正在我踹则当中有何联系事,顺子突然自言自语的说:“车上好像多了个人。”
我扭过头去惊愕的看着他:“顺子你说什么?车上多了个人?”突然车上一片沉静,面面相觑没人再发出声响,少顷苟雪遍觉得这句话让大家的中心从她身上转移了破口大骂:“多你麻痹啊,哎呦,可吓死我了,你什么玩意啊,你想不想干了,一个破司机闭上嘴开车呗,不想干了早点言语,姑奶奶我是党员,别你麻痹的讲鬼故事。”我回头诧异的看着苟雪在后座上指手画脚的样子,突然觉得当初不入党是多么的正确。
看着顺子仍然是一副听到了狗叫的表情,给了我一个眼色,我也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他。他似乎看懂了我的眼神,指了后视镜。我眉头一皱,难道顺子也能看到。他却突然发出来几声“哈哈”的笑声。
眼前这个人不一般啊,正当我两意念交流时一双手扒住了座椅的靠背:“操你妈,你笑什么,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笑我?我中国传媒大学的,我在校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还入了党,整个甘肃环县就出了我这么一个,毕业就调到宣传部来,你笑你麻痹啊一个司机。看你那傻逼样子。停车,操你妈的,换司机。”我坐在前面气的浑身发抖,真想用三角架上面的云台把她那张芝麻大饼脸砸成一团面。
顺子突然说到:“苟雪老师您误会了,我哪有那个水平笑您啊,我是想到咱们甘肃环县除了您这样的人才能建设咱们的家乡,由衷的内心发出的喜悦,就我这样水平的人怎么有能力和机会取笑您啊,我实在是想到这里为我们甘肃环县宣传部由衷的欢笑。”说着把车停在了一旁。我不得不佩服顺子的隐忍,我跟何胖子之前在公司的那点遭遇简直就不算什么。
顺子将车停稳点上一根烟,看着乐得更不知道自己属什么的中国传媒大学生党员优秀学生干部苟雪:“领导,我斗胆下车去方便一下,这地方没厕所。”
没等苟雪吠旁边的李老师说:“正好我也想去方便一下。”
苟雪蜡黄的芝麻饼脸上泛起了两片高原红,只能用恶心形容,多粗俗的词此刻都是美化:“哎呀,李老师,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也没给派个服务员,也没人伺候你,哎呀这可怎么使得啊。”
李老师都被她舔高潮了:“嗯,我这个级别的央视大摄出来,你们这个排场确实有点寒酸,不过都是为了工作,没那么多将就。”反贪反腐在严厉也是打不着这种人的,我一刀捅了他也没有为民除害这个功勋,认他们装逼去吧,也是央视这个地狱淫窟摧残的,不变成这样真的无法生存。
看着他们三个人下车去方便,我跟顺子终于能清静的说几句话了。可我没想到的是顺子先开口:“你图什么?大好年华,何必跟我一般做这屠猪贩狗的工作。”
我看着他,如果我告诉他这是一场梦会不会醒过来,我告诉他我跨越空间来帮死去的徐扬完成心愿,我只能无奈的笑笑。遗憾只是这样的朋友只能在别人的梦里:“留个电话吧?”
只见顺子拿出纸币写了一个号码给我:“这里没信号,我也没名片,回头咱两联系。”顺子欲言又止,话没讲完就把纸条塞给了我。
我看了便将纸条塞进口袋里,看着他冷笑道:“你这个表情不对啊,等我有时间了就回来找你喝酒,等我电话吧,除非我死了。”
顺子面容僵硬嘴角抽动了几下,将脸扭向了一旁,我突然感觉他的眼圈红红的。随着猪叫狗吠的接近顺子发动了车子,车身有节奏的摇晃着,我看了他一眼。
顺子就说了一个字:“沉。”
车子缓缓的开动了,在这壮阔的黄土高原中感受空旷、明亮、回音、这是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感受着他的灵魂。后半程的路上出奇的安静,也许是三个人都折腾累了,主要是苟雪累了,李老师逼装够了。
我跟顺子小声的聊着天:“咱们这是去哪?”
顺子想了想:“应该是去拍摄一个发明人弄的收地膜的装置。”
我继续问道:“什么是地膜?”
顺子细细了给我讲起了他们这里的风土地貌。
交谈了许久,但是我明显感觉他似乎少了几丝真诚,多了几丝歉意。
看着眼前若隐若现的高原梯田,和越来越多正在耕种的农民,我知道目的地不远了。没过多久顺子便停下了车,看着后面三个畜生东倒西歪流着口水的睡着,顺子和我先下了车,上前来打招呼的应该就是村支书了。
“小伙子你好啊,我姓雁,大雁的雁。”一双苍劲有利饱满温和的大手握住了我,雁大爷脸上的皱纹真如刀刻般一道一道深遂,沾满黄土的脸上,黝黑且和善。
“你好,我姓王,是摄像”还没等我介绍完,苟雪遍打开车门破口大骂,粗言恶语在空旷的田地间绕环,淳朴的农民也许是第一次见中国传媒大学的高材生吧。
苟雪仰起头用下巴对着在场的每个人挨个谩骂着,站在他身后的当地干部就犹如黑社会为她撑腰,老少相亲们的形形色色都刻在脸上,稍微年轻一些的将手中锄头把搓的直响,年纪大一些的似乎见怪不怪憨厚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似乎在看滑稽表演,而那位李老师似乎还在等着有人亲自去为他开门红毯铺好再下车。如此豪情壮丽的高原景色竟让这几个畜生煞了风景。
我以采景为由拎着摄像机迎风走了很远,只有风声。两边瘦弱嶙峋的枯树在耳边不断哀号,那声音忽远忽近,树枝上挂满的白色地膜随风飘荡。站在半山腰回头望去已经离他们很远,很好的一个全景展现再眼前。将摄像机抗在肩上任由凄厉的北风从袖口裤腿灌进来切割着我的身体,忍着强风绷住身体稳稳的搞定一个固定镜头,心想这么美的地方不摇一条太可惜了,深吸一口气沉入丹田,起幅定住三秒,走你,突然徐扬一袭白衣出现在画面里,长长的头发和惨白一群任狂风吹起,她面无表情光着脚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我揉了揉眼镜再通过摄像机去寻找她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我猛的回头看去,她也没有出现在我身后,我是多希望她就站在我后面,让我好去问清这一切。也许我附身的这个人跟徐扬有一定的联系吧。我拎起摄像机一边拍空镜头一边往回走。
“小王,空镜头拍的差不多了吧?”李老师看我走回来了。
“嗯,好了。”我心里也没谱毕竟没做过摄像师,最多是会用机器。
李老师摇晃着脑袋冷笑了一声:“开始吧,拍苟雪驾驶农用拖拉机的部分。她说怎么拍你就怎么拍。”
听李老师说完苟雪的反映很出乎我的意料,一副世界末日的崩溃表情,将那张芝麻饼脸都快挤成了包子,跑过来拉着李老师的手:“啊,这么快啊,最后再拍这个不行啊,要不后面怎么拍啊?”
苟雪跟李老师犯贱我都习以为常了,没想到李老师这次却发火了:“闭嘴,我说了就快去拍,后面的事用你操心吗?”
难道这就是央视人装逼的最高境界强行给自己安装一个开关将生活与工作分开,这逼装的瞬间我真以为李老师换成了工作开关。
苟雪只好收起自己的贱样撅着嘴翻着白眼向拖拉机走了过去。眼前的这台拖拉机比之前在城市里偶尔见到的要大很多,一个车轱辘感觉快赶上苟雪身高了。我围着这台拖拉机细细的打量,时不时的拍一些镜头。
苟雪坐在拖拉机上叫过一旁的雁大爷:“唉,这个怎么开?”我看了她一眼,时刻都是那么的没人形。
雁大爷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就像对待弱势群体一样,仔细的给她讲着如何操作。
突然苟雪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挺懂了啊?你跟显摆什么呢,我问你这么多了吗,就告诉我怎么往前开就行。”
雁大爷呵呵一笑:“往前开简单,钥匙一拧,油门一踩就走了。”
“简单你麻痹,滚边去,穷农民。”苟雪那嘴都快撇到脸外面了。
“唉”“唉”“唉!”“李老师!!!”突然苟雪跳下拖拉机飞一般的跑了过去,我以为出什么事了,也跟了过去。苟雪鼻涕哈喇子,涂的满脸都是,真跟哭了一样,可万万没想啊刚才那三声“唉”是叫唤我呢,我拎着摄像机跟了过去。
李老师摇头晃脑的看着我但是他说的话却让我感到很吃惊:“小雪啊,工作中还是要对摄像老师保持起码的尊重的,你唉,唉,唉叫了三声,小王背对着你拍镜头怎么知道是你叫谁?别因为这点小事就告老师,赶紧去把这个镜头拍了,你也知道这个镜头的重要。”
这李老师看来工作中比平时要正常很多啊,苟雪一脸不情愿扭捏着爬上了拖拉机:“唉,你过来,先拍我这只踩油门的脚,给特写,离近点拍稳了。”说着她发动了拖拉机。
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车上的苟雪:“你打着火了一裁油门不就走了吗?”我狠狠的质问了她一句。
这句话彻底把苟雪惹怒了:“我有病啊,我干嘛非踩下去啊,我就要个把脚放在油门上的特写。”苟雪扯着嗓子向我咆哮。我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竟发现李老师转身上车了。
没办法,我只能扛起摄像机凑到了跟前,将镜头对准了她那只脚,调整了一下焦距抬头对她说:“好了,你看见红灯一亮就把脚放上去吧。”在我目光离开她那张芝麻大饼脸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但因为太恶心所以没过多去回味。
深吸一口气对准了油门,稳稳的按下了录制键,红灯亮起之间苟雪猛的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那瞬间比直视一个人拿起刀缓缓插入心脏还要恐怖,拖拉机剧烈的一震,我便飞了出去,浑身如散架一般瘫倒在拖拉机的前面一动不能动,看着苟雪呲牙咧嘴猛揣着油门,仿佛此刻只有碾碎我的身体才能让她安静下来,拖拉机轰隆隆的先前窜了一下就熄火了,苟雪抬手熟练的发动拖拉机继续猛踹油门,向前窜了一下又熄火了。苟雪呲牙咧嘴一次一次的发动拖拉机,眼看就快窜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竟看到一个身影背对着站在我身前,是老婆大人!她一只手抵住拖拉机的车头,任凭苟雪在上面发出暴躁的怒吼,发疯般的狂踹油门,拖拉机静听在原地一动不动,我被撞的双腿一点直觉也没有,费劲的一点点往旁边爬,突然几双大手用力的抓住了我的衣服,我回过头一看是雁大爷和几个村民。
雁大爷嘴让村民将我拖到了一旁,自己回身窜上拖拉机一把揪下来正在上面发狂崩溃的苟雪:“你们这些城市里的娃娃以为看了几本书就了不起,幸好我们在,不然出大事了要。”
苟雪几乎完全崩溃,狂乱的挣扎着口中大喊:“我的研究生啊,我的研究生啊。”
我躺在地上一动一动看着苟雪拼命的想要挣脱村民的束缚,伸出一双青筋暴露的手恶狠狠的盯着我,眼中没有丝毫歉意,全是怨恨。
我躺在那里身体疼的稍微一动就要散架,看着被撞破的伤口出不断涌出的鲜血渗入这厚厚的黄土中,别人的呼喊声也越来越小,视线渐渐的模糊,随着老婆大人身影的消失,我也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时已躺在床上,脑海中晃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现在是谁,刘贤自己还是梦中的摄像师王佑成,很快周围的环境告诉我,这个梦还没有结束。看到我苏醒过来先周围几个村民七嘴八舌的凑了上来,很快雁大爷就出现在了身前。看着他那刀刻般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一双粗糙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伙子啊,身体真结实。”
我胳膊轻轻的撑了一下,扭动着腰想坐起来,可这一动不要紧,腰间传来一阵剧痛,奇牙咧嘴的僵在那里。
见我这般雁大爷赶紧拖住了我脖子将我放平:“唉,虽然没啥大事毕竟也是让农用拖拉机撞飞了好远啊,腰要疼上一阵了,不过就你这个体格肯定不会烙下病根,以后生孩子肯定不耽误,哪个女孩要是嫁了你可是三生有幸。”
我苦笑着心想雁大爷您是想说“三生有性吧。”
雁大爷赶忙拿起手机边拨打电话边对我说:“你受伤了,他们又临时从北京调来了一个摄像老师,他们都在拍摄,我告诉他们一声。这个点应该是快回来了。”
回想起被撞后的情景,似乎就只有老婆大人的出现才给了雁大爷和村民们救我机会,李老师始终在车里就没下来过,而苟雪让我亲自见识到了女司机撞人的表现。
我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一边慢慢的活动着四只,酸痛的感觉渐渐消失,我的身体恢复了正常,除了大腿上那条长长的伤疤,我在那细细的数着。
雁大爷一旁打趣到:“别数了嘛,一共40多针,男人有点伤疤才有魅力,当时看情况留了好多血,我们大家都以为命是保不住了,看那伤口腿感觉也保不住了,一路上你的血都快流干了,那个政府的司机把车开的飞机一样,不光是你命可能保不住,出点什么事我们几个都完蛋了。”听雁大爷这么一说就能想到但是那副千钧一发的情景,也多亏了顺子。
看着这群质朴的农民眼眶湿润了,激动的哭了出来,挨个谢了一圈乡亲们,可唯独没看到顺子,我握着雁大爷的手:“雁大爷,司机呢?”
“司机师父知道你没事,就马上开车回去了,政府宣传部的人出事后就想让司机开车走,司机就是不走,我们把车拦下的,这些当官的王八蛋,还有你那两个央视的同事,没见过这样的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全是你自己造成的事故一样,还有没有人性嘛!我们管不了那么多,这种事看不下去,也做不出来。但是当着他们面我也不会说这些的,毕竟我也要吃这碗饭的。兴许你们走后还会给我个处分,不过跟你现在完好无恙相比又能算的了什么。”雁大爷突然豁达的笑了起来。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那份信仰。
正在我跟雁大爷了解我晕倒以后发生的事情时,房门突然打开了,当地的领导亲切友好的慰问了我,这虚假的一套无非都是走过场一般,相关领导露了个面之后,由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带头大哥的人发话,晚上安排酒宴,还要请我务必参加。我虽然极其不想去但最后还是应了下来,这帮人才散去,雁大爷跟村民也随之出去送领导了,但此时房间里除了李老师和苟雪还多出一个陌生的面孔,身材略比郭敬明矮一些,长相和表情极度猥琐,用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目光打量着我。
站在一旁许久没出声的李老师发话了:“这个是顶替你的刘湘君老师,你虽然拖大家后腿,但是央视用公家经费在外面还是要赶拍摄进的的,刘老师在央视这么多年可没出过这么大的笑话。”说完仰着晃着脑袋背手走出了房间,在一旁的苟雪默默的一言不发,我看的神情略带慌张以为她是难为情不好意思开口,心想毕竟是农村里出来的大学生,从小家里供养出来不容易,肯定全世界都是疏于她的那种思维。这事对她来说不是坏事,我没烙下残疾,也不用她负责医药费,对她来说算是一次人格和价值观的历练吧。我也无意刁难一个女大学生,可正当我要开口宽慰她时,她突然踢了一脚跟前的摄像机大喊一声:“李老师,我让他学习一下刘老师拍摄的素材他把摄像机居然摔地上了,李老师不得了啊。”
说着苟雪就扭捏着跑了出去,旁边极度猥琐的刘湘君冷笑的看着我:“哼哼,兄弟啊,就你这样一个练体育的来什么央视,你有那脑子跟他们斗吗?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爱装逼,有时候装装逼你别见怪啊。”我一头雾水,这家伙说的什么意思,我确实脑子不够用了,不过怎么听都像是跟李老师和苟雪一伙的。
“嘭”的一声门被摔在了墙上,李老师冲进来看着摔坏的摄像机气急败坏的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站在一旁的刘湘君突然捡起了摄像机:“慌什么?我哪次出来拍片不烂几个机器丢几个三脚架,都是公家的钱,你心疼的着吗?再说刚才他是没拿稳摄像机掉地上摔坏的,你跑出去就说自己同事摔摄像机,你们大学生党员遇事都这么推卸责任呢?你给个伤员看素材还让他自己拿着这么沉的机器看,我看这事是你的责任。”
“咦”卧槽?他不是跟他俩一伙的?这又听着在为我说话,不过他应该不瞎啊,为啥不说是苟雪一脚踢飞了摄像机呢?正在我狐疑的瞬间刘湘君又说了一句话让我感觉这个人别的话真假不论,装逼是真装逼。
刘湘君做到一旁的沙发上缕着头发:“你让个练体育的地方台摄像看我的镜头?你让他学习什么呢?他能学到什么呢?我们两个之间没有差距,存在的是一种区别,他只能欣赏,还得有人去指引他欣赏。”说完小声自言自语还夸赞自己这个逼装的满分。
听完这一席话,李老师竟然没做任何反驳,苟雪也低着头一言不发时不时用眼睛向上瞟着刘湘君。我心中也得知,看来这个人来头不一般。李老师在屋里呆着似乎很尴尬背着手走了出去,苟雪也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刘湘君。刘湘君点上一根烟轻轻的吸了一口笑着对我说:“兄弟啊,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这种人呆的地方,来央视混你可混不了,别把自己命搭上,要是能下床了就赶紧飞回北京换个工作吧。”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胡乱搪塞几句:“我一直想做一名出色的摄像师,无论环境条件如何的艰苦苛刻我都能坚持。”此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跟他抱怨这两个人恐怕是没有任何意义。
没想到刘湘君把烟一掐起身走了出去,临走前对我说:“那你就等死吧,呵呵,我这个人就是爱装逼,你别往心里去,大家都知道。”
这个人不管他是什么来头,总之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我刚准备躺下的时候窗户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嚣,像是有人在打架,我挣扎着爬起来,慢慢的走到窗边,嘈杂的叫骂声已经散去,只看到雁大爷和几个村民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着。
看到窗外雁大爷和几个村民痛苦不堪的在地面上躺着,我拿起外套一瘸一拐的冲了出去,一群穿着打扮很随意的地痞流氓一个个嚣张的上了豪车,雁大爷怎么会惹到这帮流氓黑社会?
雁大爷紧紧咬着浸满鲜血的牙齿咯咯作响,不远处的黑社会叫嚣着:“再敢管闲事打死你们这群穷逼!”
雁大爷自己不说这其中的缘由,但是从其他村民看我的眼神中,似乎这件事跟我有关。黑社会刚走,政府的车就到了,邀请我去赴宴,也一同邀请了雁大爷,只是雁大爷一甩手拒绝了。虽然我也很像拒绝但是白天当地领导那么大阵仗来慰问, 我并无大碍,说是慰问到不如说是来医院凑巧下个请帖罢了。
上车后没多久就来到了县政府,从大门口往里看不过就是在普通的一个县政府罢了,可真没想到这里面竟然别有洞天,说什么都难以形容,奢华二字形容,剩下的可以无尽猜想。女服务员一个个都是倾国倾城穿着旗袍都开到了屁股,应该都不是本地人,从皮肤来看这个地方是生不出这么白皙娇嫩的女人。
一桌人缓缓落座后开始互相介绍,大概都是各个机关的头头,服务员端上来的菜没一个是我见过的,也叫不上名字来。我也不搭理他们,低头吃我自己的。
这时候坐在李老师身边的主陪端起了酒杯要敬酒,可李老师连看都不看那人一眼,隔着他分别与左右的人交谈,那人尴尬的看着李老师,一桌人也都十分尴尬,这时刘湘君开口了:“李老师工作中从不喝酒,不能耽误了第二天的拍摄任务,我们人手不赋予,领导的热情我们心领了,我陪您一杯吧。”说罢一仰头干了一盅,陪酒的官员也尴尬着一脸苦笑干了。
正当人们准备往下继续的时候,李老师把筷子一放咳嗽了两声:“不是我不喝酒,是你们级别不够。”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我也是被震惊了,这比刘湘君可能装逼多了啊。
李老师双眼微闭,轻轻摇晃着脑袋:“我爸爸是省委常委,你们是什么东西,一帮县里的小干部,自己吃自己的就得了,喝酒你们级别不够。”我恨不得把头钻桌子下面去,真不想跟这种人是一伙的。年纪没有55也有大概45的一个央视老资历,居然跟一帮县官面前公然拼爹,可见这儿子也是够没出息了,我感觉我脸上烫的能煮鸡蛋。
于是这场饭吃的就是无比的尴尬,几个陪同的也是一脸铁青,唯唯诺诺的赔笑。刘湘君也是一言不发,只有苟雪挨个跟县里面的领导介绍了一边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所有沾亲带故的亲戚。不过这样的场合本来跟我也就没什么关系,我低头吃饭就好了,一桌子好吃的,都不知道是什么。
“啪啪啪”几声拍手,房门打开齐刷刷进来一队美女:“这是我门专门为中央的领导准备的,姿色比不了北京,请各位领导笑纳,都是黄花大闺女,谁要是有幸伺候中央的领导也是她们的福分,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我张着大嘴看傻了眼了,这一排姑娘各个都是百万里挑一的绝世美女啊,想想公司的美雯,雨洁还有死去徐扬妹妹,我这一声有幸认识这三个女孩就已经感觉长见识了,没想到竟然这里齐刷刷一排二十几个绝色天仙。我偷偷的看了一下刘湘君,发现他也是被惊呆了。李老师歪着脑袋轻轻道:“你们先挑吧,我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也别不领人家的好意,你们不挑他们心里不踏实的,都是工作,别拘束了。”
酒池肉林的节奏,一双双含情脉脉的眼镜看着我,“仿佛都在说如果不选我,我就恨死你了。”可是我又真的不想选,这是一个一身白色旗袍的美女缓缓走过来了,她每向前一步我的心就剧烈的跳动一次,长长的旗袍两侧的美腿轻柔的交叉,一双高跟玉足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缓缓的半跪在我身前,小腿的线条是那么迷人,从高跟鞋里翘起的小脚丫的轮廓柔美极了,仰起头盯着我微笑着。这一排美女让我挑简直就是折磨,是个男人都不知道挑谁,眼下有人这么主动就她吧。还没等我开口,美女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裤腿说:“刚才一进来就看见哥哥,求哥哥能够成全。”
我似乎领会了她的意思,肯定是有别的事,我点点了头。她便站到了我旁边。我缓缓的站起身:“春宵一刻值千金,各位我先去忙正经事了,我腿还不方便可不能辜负了美人啊。”说笑着带着美女走出了房门。
走了没多远,我终于忍不住了,拉起她的手拐入了一条没人的小巷子:“美女,你是什么人?”
美女俏皮的看了我一眼:“真的对我一点打算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说把姑娘,我猜不到。”
没想到美女竟也不搭理我这个话茬,反而凑过来贴近我,双臂温柔的楼主我的脖子,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泛起无尽秋水:“你真的对我就一点想法也没有吗?”说着竟拿起我的手向她的大腿抹去。
我的手就像触电一般缩了回去,那女孩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古怪,轻推了我一把,到不如说借我身体的力把自己身体向后送了一送,发出浅浅的笑声,突然一个的耳光抽到了我的脸上,没想到这个美女这么大力气,我感觉牙都快被打掉了,捂着嘴巴抬头一看,那个熟悉的背影,傲娇的站在我身前,老婆大人!激动的我扑了过去,只见她袖子一挥,我便摔到了一旁。冷冷的道:“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苟雪碾成肉酱了吧。”
我躺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大腿的伤口像被火烤,我刚开口说了个“我”,老婆大人又一记耳光扇到了脸上“都这副德行了还起色心?!”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可什么都没干,你是知道的。”
只见老婆大人身体一颤,挥舞了几下手臂,一震耳光噼里啪啦打再了脸上:“硬没硬?硬没硬?硬没硬?”
我居然无言以对。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心中暗想难道这是老婆大人在怪我没上钩?难道这是老婆大人的真容?老婆大人化作美女帮我解围,想跟我发生点什么,然后我没动心?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婆大人转过身来!我低着的头能看见老婆大人一步步向我走来,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慢慢的向我靠近,可我竟不敢抬起头,吓得瑟瑟发抖。
“哼,废物”老婆大人冷笑着消失了。
我扶着墙根慢慢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溜达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狂风一阵阵吹的我睁不开眼,不知合适竟刮起了沙尘暴,昏天暗地分不清东西南北,我扶着墙找到了一个背风的墙角,靠着墙角侧身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心想这是不是也是老婆大人的戏法,女人使性子真可怕,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对着墙角半天终于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竟然傻乎乎的乐了起来。狂风再凛冽也吹不透我面前的墙,沙子也打不进我的双眼,只有这刺骨的温度让我浑身激动兴奋着。过了许久风沙才渐渐的变小,突然听到了不知道在那传来的“咯吱咯吱”声,我用胳膊挡在脸上向四周望去,顺着墙头一直延伸的远处有一根高高的柱子,柱子上用绳子挂着一个东西被风吹的四处乱晃着,这一瞬间好奇心战胜了我的身体,贴着墙边一步一步向前移动,如果不是绳子结实估计早就吹跑了,就像荡秋千一般来回荡漾,由于沙尘太严重,一直看不清是什么,感觉像是布口袋,可一个布口袋挂这么高干什么,突然一股疾风咔的一声,绳子断了,那个东西被风吹的向我飘了过来了,越来越近还是没办法看清是什么,风越来越疾,吹的我只好背过身去,紧接着“咚”的一声,我能感觉到那东西落在了我身后,我缓缓的转过身去,被挂在木杆上的不是一个布口袋,原来是一具被风干的了的尸体。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狂风撕碎,风干的身体和面容早已经无法认清活着时候的长相,上下大量了许久,最后还是确认了,那是我。
没错,躺在地上这具被风干的尸体正是我,不是我刘贤,是现在附身的王佑成。虽然只是一具干尸,但是这个身型和脚上这双鞋子我认识,正是我脚上这双。
我顶住强风缓缓的蹲在他身边,仔细的观望着被风干的自己,面对死亡时人的渺小是那么不可抗拒,他是活着的时候挂在这里被风干的吗?看着扭曲的下巴和宛如黑洞般的两个眼窝,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似乎狂风的呼啸就从这干瘪的口中传来,身体躺在地上被狂风微微掀动,好似要翻身却又无法动弹。漫天黄沙下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伸出手握住了他干枯的手掌,多希望他能起来告诉我些什么,许久除了风声这个世界还是一无所有。突然风力剧增将我整个人吹翻,而我的尸体缺逆风而上渐渐的远去,风中飘动的手臂像是对这个世界的不舍,与狂风一同刹那间消失在视线中。
我环顾四周,抬头望去,此刻我竟然还是在刚才那个胡同中。蹲在地上摸着发烫的脸,似乎老婆大人真的来过。贴着墙边缓缓站起来,突然从衣服内滑落出一张照片掉在了脚边,我弯下腰去却不敢拾起,倒流的血液胀痛了我的头,照片里两个人竟然是徐扬和我,难道王佑成就是徐扬的男朋友?照片背面的一行字,“亲爱的我好想你,等你回来,徐扬。”
虽然经过此前种种能知道王佑成与徐扬的死之间有联系,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一对情侣。怪不得之前徐扬出现在车里时在后视镜里偷偷看到她看我的眼神时满眼泪花。刚才的幻境莫非是王佑成身死后感觉到我身上带有徐扬的气息把我当成了徐扬?突然觉得我和老婆大人真的是无颜面对这一对亡人。
看着照片里的两个人,如行尸走肉般游荡在这座陌生的县城。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身前,我慌忙收起照片抬头一看:“顺子?”
顺子没等我继续说话驾着我的胳膊把我按到了车里,虽然我很奇怪,但是也没太多反抗。顺子关上车门一脚油门车飞一般的蹿了出去:“我连夜送你走,别回北京,别回央视,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顺子脸颊缓缓滑落的汗珠:“顺子,到底怎么了?你说明白点。”
顺子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顾着眼前的路:“没办法告诉你,你也不用知道了,你就听我的吧!”
我紧紧的握住顺子的胳膊,那股力量我自己手指关节都扭曲的疼痛:“顺子,我拿你当朋友,但是你停车。”顺子惊愕的看着我,将车停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我点上一根烟:“顺子,我拿你当朋友,不然不会跟你上车,也知道你有苦衷不能告诉我,但是我也有些事情没办法告诉你,也许我们本就无缘做朋友,如果有缘我会找你,带我回去,求你了。”
顺子甩了好几下都没甩开我的手,看我如此坚定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走上车,回去。”
这一路上顺子一句话没说,我也一直沉默着,此刻我只要开口就会将这一切说出,恐怕此刻他也是如此。刚进县城就看到满大街的警车和警察疯狂的穿梭。
顺子把车停了下来:“都是找你的。”
耳边呼啸的警笛竟让我心虚的不敢说话,慌乱的看着顺子。
顺子嘴角向上一翘:“没事,我就说带你去嫖了。”
我张着大嘴,看到顺子叫过来几个巡警指了指车内的我,方才明白原来是发现我没回酒店怕我出什么意外才出动了这么多警力在搜寻我。
警察拿起对讲机简单汇报了几句果然警车都收起了警笛,如刚才那股沙尘暴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顺子把我放在酒店门口,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叹了一生气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也真没办法把这些告诉他,跟他说了他也未必会相信,在他打开车门的瞬间我叫住了他:“顺子,我回北京给你打电话,一定!”
顺子回头看我一眼,眼神很是没落,没说话转身又要上车,我一瘸一拐过去拉住他:“你这什么意思,就跟我回不去似的。”
顺子还是不说话,我气的给了他一拳:“赌点什么?”
顺子眼皮轻微向上一抬,又快速的耷拉下去。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朋友这样,跟个脑瘫似的。我也懒得再说什么给了他一拳:“赌50块钱的。”
顺子还是一脸的冷漠,我也觉得50少了点,咬咬牙:“妈的赌100的!我回北京找你,或者你来北京找我,请你嫖,请你吃喝玩乐。”我心里也没底,转身准备走。
顺子竟然开口说话了:“走吧。”就这两个字,我转身想骂他,他一脚油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头雾水的回到了宾馆,坐在床上想了想老婆大人的出现,在到王佑成刻意给我看的幻象,再到顺子异常的反映,越想头越大,一头扎进被窝也没脱衣服便睡着了。幸好这一夜闭上眼后的一切是那么的安详,也许是我真的累了,时间万物似乎都与我一同入眠。深不见底的黑,一望无际的黑,安静悠然的黑,让我安心的黑。享受着无尽的黑暗,享受着安宁。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再刺眼的光芒和苟雪吠腾的敲门声中醒来,简直就是对黑夜过后的亵渎。我打开房门看着她,苟雪对我说了一句“李老师找你”后便转身离开,自从她撞了我以后,虽然对我依然尖酸刻薄,但若没有别人时也只是把我当作一团空气。
李老师这么早找我干什么,难不成看我受伤了准备送我回北京,然后奖励点钱?我竟然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看着李老师坐在床边敲着二郎,仍然一副傲娇的表情:“小王啊,你这点小伤也别不干活了吧,今天你跟刘老师打打下手,拍个镜头,累不着。”
我点了点头,便应了下来,一旁的刘湘君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便出了房门。他出去时看我的眼神十分奇怪,像是一把粪叉子肮脏又危险。
收拾好设备我们便出发了,今天随行人员非常多,比平时里多出来很多车,可一上车我竟然发现司机不是顺子,估计苟雪看他不爽吧。
我小声问司机:“今天怎么这么多车?”只见司机眼神轻轻的向我这边倾斜了一下马上又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这一路看来可以闭上眼安心睡觉了,突然后排的李老师小声咳嗽了几声:“省委常委来的话我还是要代表央视接待一下的,小雪一会你可有眼福看我是怎么拍摄领导的了。”
哦?原来是省委常委级别的人要来啊,什么官我压根不在乎,这李老师央视大摄的拍摄水平可是值得一看了!
李老师刚扛着摄像机下了车,刘湘君就又呸了一口,带上耳机闭目养神了,口中还自言自语到:“狗撒欢。”
虽然我不明白刘湘君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能猜到应该八成是在装逼。远处缓缓驶来了一队豪车,叫不上车名来,反正不是帕萨特什么的。
车队开的不紧不慢,这是李老师突然扛着摄像机迎着车队狂奔,我心中一惊,这是要干什么,恐怖袭击吗?
李老师扛着摄像机一路飞奔到车前,当众人都惊愕的看着他时,李老师突然一个做了一个足球场上常见的庆祝动作,滑轨。地上的灰尘沙粒瞬间纷飞起来,双腿从膝盖到小腿和脚面平整的贴着地面滑行了三四米停滞车前,抬起摄像机停住,动作非常娴熟,我手里握着摄像机的电池看着他扛着还没有放电池的摄像机,甚至镜头罩也没摘下来目瞪口呆。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留着一九偏分的人,想必这个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大领导。李老师扛起摄像机停留片刻后起身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从他的眼神看不像是再找电池,他目光挺住在一滩路边的泥坑,没有片刻停留扛起摄像机冲入泥坑一个标准的前扑瞬间泥浆四溅,匍匐前行一段距离后,马上起身似乎又在寻找着什么,当我顺着他目光看去时,我觉得李老师应该没有那么拼,可是我还是错了,怎么能妄自揣测一个央视老资历摄像的业务,电光火石间李老师已经奔入牛粪堆,厚厚的牛粪将膝盖淹没。如一尊雕塑伫立在牛粪和苍蝇的包围中,此刻李老师就像一座丰碑伫立在那里,就差一面红旗了。众随行人员也纷纷赞赏央视大摄的申通,不禁挑起大拇指。
大领导似乎还没有深刻领悟中央精神,只是在远处寒暄问候了几句,并没有走入粪堆与李老师亲切握手。头上清晰可见的几根头发在风中翱翔,一边向周围随行人员强调要学习中央的工作态度,并感叹基层工作的环境艰苦。
看到这一场表演,苟雪这个中国传媒的高材生都张着大嘴愣在原地,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并非是吃惊,而是后悔错过了一同表演。
我转过身看了看刘湘君,他冷笑着对我说:“你来的了吗?摄像机录不录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逼得装的高。跟你说了这不是你这种人生存的地方,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刘湘君露出的那丝冷笑让我感到不寒而栗,轻言片语中带着杀气。
李老师从粪堆里走出来跟大领导寒暄了几句,大领导便上车走了,我估计是被熏走了,也可能是不敢再逗留,怕李老师再露一手央视的绝活。李老师仰着头慢慢悠悠的走过来,拍拍苟雪的肩膀:“学校里教的那点东西不够用的,刚才这个机会很难得,下次一定把握住了。今天好好表现,你读研究生的机会就靠自己把握了。”
苟雪刚才还是充满沮丧的眼里顿时闪烁出光芒,开心大饼脸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李老师转过身跟刘湘君低声的说着什么,刘湘君贼眉鼠眼不时看看我,那目光还是那么不寒而栗,交流片刻后把摄像机交给刘湘君自己便上车走了。
而我此刻脑子里许多问题始终一个接着一个的闪烁,李老师真的打心眼里把刚才这一次当作央视摄像的基本业务吗,都是什么人才能在这个地方生存,还是我只是看到了一个特例。如果只是特例他是怎么说服自己去这样干,更何况他老爹还是省委常委。难道真实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吗?李老师这样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只不过我不属于这类人所以一直没见到吗?
正当我想得入神时,苟雪突然出现在我跟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发出粗言恶语,而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扭捏起来,看着她这幅娇滴滴的模样虽然不让我感到气愤,但是真的很恶心。
苟雪站在我跟前一直扭啊扭啊的,半天终于说话了:“王老师。。您能帮我个忙吗?”
我瞪大了眼睛,王老师?我没听错吧,苟雪竟然称呼我王老师,她这么称呼我要我帮的忙一定是当国家主席了吧。我显得比她更不知所措。
苟雪抬起头轻轻咬着自己的一根手指歪着头说:“王老师,您有伤在身,就拍一个镜头就好了。”
什么样的镜头非得要我去完成呢,刘湘君突然一把推开了苟雪大吼道:“你TM一个破实习生那这么多事,要什么航拍镜头,让你门县里面的给你买飞行器去吧,我给你拍不了,老子恐高!他那带着伤呢,你给人家撞成这样还好意思舔着个逼脸求人家帮你?”刘湘君把摄像机一放坐到一旁抽烟去了。
苟雪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点点的瘫软下去,坐在地上放生大哭了起来:“我们一家子供我上学,一个县里就出来我一个,我要是上不了研究生我哪还有脸啊,我可怎么活啊!”
唉,眼看着这个被社会和环境摧残的一点人样都没有的中国传媒大学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劝她认清中国教育的坑?
还是算了,我决定帮她拍这个镜头比较简单。
我从刘湘君那接过带着牛粪残香的摄像机问道:“怎么拍?去山上吗?”
苟雪见我答应帮她,马上从地上弹射起来蹦蹦跳跳的指向远处的黄土高原。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我身体僵住了。
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可远处的黄土高原与我脚下简直恍如隔世,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在黄土高原中竟然屹立着一根高高的木杆,这不是将王佑成吊死风干的木杆吗?我顿时明白了这一切!!!因为我已经习惯知道梦中的一切都是现实。
我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她,苟雪看着我充满怒火的眼神也显得心虚起来,我抡起摄像机准备向她的头上狠狠砸去,突然有人抓住了我胳膊,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老婆大人,一袭红衣出现在身后轻轻的说了一个字:“去”便消失了。
我知道这场梦该结束,也没想到之前跟雨洁在宾馆里看到的新闻中死去的央视实习生摄像就是现在的我,徐扬妹妹的男朋友,现在的我就是王佑成。
我拎着摄像机一步一步朝眼前的绞刑架走去,苟雪如同一只开心的小鸟在我周围欢蹦乱跳,刘湘君扛着三脚架在我身后,我能到他那阴冷的目光。此时不管他们的世界是什么颜色,在我的眼中只有黄天厚土,即将把我尸体风干的西北风。
走到木杆旁,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用绳子将我绑好,我没有丝毫反抗和挣扎,任由他们用结实的麻绳将我束缚,耳朵里只听见风声的哀号,双眼呆呆的看着地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被拽起,看着脚下的地面渐渐的远离,看着周围的人群的神情从紧张到放松,看着那群将雁大爷和村民打伤的黑社会将我拉起,看着苟雪欢呼雀跃的表情,看着刘湘君缓缓拿出了一把刀,并看着刘湘君缓缓的砍断了绳子。
那一瞬间也许很快,直到肉体“嘭”的一声摔倒地面上,我才反映过来灵魂已经和王佑成分开,看着他身体落地的瞬间似乎还弹起了一下,痛苦的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的死去了。
我的灵魂缓缓的落下,看着这群凶手欢呼雀跃的模样,和闻讯赶来不明真相的人群。那一刻变得好慢,就像是一朵不散的云观赏着这世间丑态。乱七八糟的人群围着王佑成的身体很久才散去,还有一个人久久没有离去,徐扬妹妹跪在地上痛哭着。此刻的徐扬是活人还是灵魂?如果人死了都是有灵魂的,那王佑成的灵魂在哪里?
正在我疑惑不解时想起了一句话:“清风抚柳在,不灭轮回先。”
接着传来了雨洁一阵阵销魂的呻吟声。
恍惚不清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双耳放佛听到的一切都夹杂着混沌,模糊的双眼看着雨洁骑在我身上妖娆的扭动,我禁闭双眼让自己尽快从这片迷失中醒来,伴随着一声声娇喘逐渐清晰,我猛地睁开双眼,看到雨洁面颊绯红,目光迷离的再享受着似乎从来没有让她如此满足的东西,贪婪的用力地扭动腰肢,伴随着一声声呻吟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烟消云散:“啊,嗯,救救我,救救我,再不停下我就要死了。”
我看着一个失去意识的女人放纵着自己的身体,双手从她的大腿下面托起紧绷抖动的屁股生生抽了出来,顿时一股泉涌喷洒在我的身上,雨洁躺在床上言语不清的抽搐,就像吸毒一般沉沦:“好坏,好厉害。”急促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叼着手指安静的睡着了。我看了一眼房间的钟表,已经快早上七点,如果从开始的那一瞬间我进入梦境,雨洁已经从我身上扭了一个通宵。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大片,将她轻轻抱到一边盖上被子便走出了房门。
因为梦里的这一切有一个人一定能给我答案,我决定去找齐天殇。
用力敲了几下房门,本以为他会睡眼朦胧的面对我,没想到他穿着一身还带有酒气的衣服为我打开了房门。走进房内看到平整的床单和慢慢的烟头,我推断他一夜没睡。也许他真的不是普通人,从我在设备库发生的那一切开始他就知道,只不过他靠主房门后欲言又止隐瞒了什么。但当我经历过后他再也无法隐瞒真相, 我坐了下来点上一根烟低声问他:“您都知道对吧。”
齐天殇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刹那马上移开:“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不过你身体真好,折腾一晚上,小雨洁这些年的悲哀通过这一晚上也体验了一回女人。”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怕是雨洁的叫声被他听到了,但是还是能感觉出齐天殇在回避我的问题:“不是,您知道我再说什么。您别隐瞒了。”
齐天殇不再理会我而是低头默默的扣着手指头。
齐天殇此刻虽然已经心知肚明,但是这件事似乎就像最后一根稻草,我不说他是绝对不会先开口的,于是我缓缓的道出了那几个人的名字:“王佑成、苟雪、刘湘君、李老师。”
我每说出一个名字齐天殇的手指就越用力的扣着,面部的肌肉不听使唤的在抖动,心中最后那道防线彻底被击溃后猛地砸了一下桌子抱头痛哭起来。
“这种事我再也受不了了,这个地方就是如此的暗无天日,不然我怎么会费那么大力气想办法离开这里,我是个人,却帮着他们干了不是人的事啊!”齐天殇崩溃的是那么突如其来。
我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他许久,果然如梦境中一样,正常人根本无法忍受这里的扭曲和黑暗:“我已经知道是谁杀了王佑成,也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是我必须知道为什么,我是来索命的。”
当我说完这些,没想到齐天殇低头摇晃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梦见过你。牵着那个死去的男孩。”看来我之前对齐天殇的洞察也是准确的。
叹了一口气,扶起他几乎趴在地上的身躯:“说吧,从我知道的一切来看,你应该没事。我见证了死去的全部,只是还有一个女孩一家似乎也有关联。”
齐天殇猛地抬起头,暗淡的眼珠紧紧的盯住我:“是我。”我惊愕的看着他,我的眼神告诉他,我在等待他详细的将这一切告诉我。
齐天殇大手一挥擦去脸上的泪痕:“那个男孩就是个实习摄像师,无奈制片人外甥女看上他了,三番四次跟他讲清厉害,只要抛弃现在的女朋友就可以在央视平步青云,因为女孩家里是非常有势力的,势力大到小老百姓根本不能想象,无奈王佑成拒绝了制片人外甥女的追求,才引来了杀身之祸啊。”
听到这里,我愤怒的捶裂桌子,整个人跳了起来大吼道:“你们这个地方还是人呆的地方吗!就因为这个活生生弄死一个人?一个大好青年!?”
齐天殇痛苦的摇着头:“这里根本就不是人来的地方,想弄死谁根本连追究都不追究的,这次是不光弄死了男孩,连女孩一家都弄死了,也正好当地不知道怎么走漏了一点风声,一个偏远地区偏偏走基层给装上了网络,也许当地有人拍摄发到了网上,才随便找了拍摄事故为借口,随便弄的死人多了去。”
我愤怒的揪起他的衣领:“你说!女孩一家怎么回事!”
齐天殇双眼又暗淡了下去:“是我。”
我瞪大了双眼盯着他,双手不受控制的拼命颤抖:“你做了什么?”
“制片人外甥女让我骗徐扬一家坐车去拍摄地点看拍摄,他们给车做了手脚,一家三口带着当地的司机都冲山崖下面去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骗他们去死啊,我以为真的是邀请去当地看拍摄的。”齐天殇双手握住我放佛在通过我乞求亡人的宽恕。
我甩开了他的双手:“你们央视这么无法无天没人惩治吗?”
齐天殇冷笑着“哼”了一声:“央视是谁的狗,谁敢管谁一家子都得在这个世上悄悄的消失。就算你证据确凿带着当地一个村来告状,后果顶多是把你们当恐怖分子当场都抓起来,或者直接击毙。”
我看着齐天殇那一脸毫无后怕的表情气的胸中已经快要沸腾。用手指着他:“那你为什么走,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齐天殇淡定了许多,低下头去淡淡说:“我内心还是个人,跟魔鬼们在一起总一天死的是我。但是他们依然是心安理得的活在世上,拍摄那些虚假的东西,到处仗着央视的名义敲诈勒索,你看舌尖上的中国那算什么,我们这个我爱发明栏目才叫广告宣传,没有一个发明人的东西是可以用的,但是我们仍然来骗取投资分成。这只是这个地狱的小小一个角落,越高层的地方就越黑暗,你别管了,保全自己吧。”说完双手包头饮恨。
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难道徐扬妹妹和王佑成的仇没办法报了吗?
正在我陷入困惑时,突然一只娇小秀丽穿着绣花鞋的脚尖托起了我的下巴。随着她脚尖的向上我的头也抬了起来。
何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我面前,可这一袭红衣是那么的熟悉。
我跪在地上,下巴被老婆大人的脚抬起,第一次看见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没有丝毫的兴奋,因为我知道那不是她,肯定是变幻了一下自己的容颜,哪有跟刘亦菲长得一模一样的,就这个脾气性格能长成刘亦菲才怪了。
她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失落,冲我脸上呸了一口:“这样都不行?”
我没搭理她的问题,直接问道:“徐扬妹妹的仇家还是别杀掉了。”我的嘴角上竟不经意间浮现出一丝冷笑。老婆大人的嘴角似乎被挑了起来,点了点头轻轻地说:“先去那几个人之前晃一圈,剩下的交给我。至于能不能饶了旁边这个人,要看你那好妹妹了。”说罢一脚把我蹬开消失不见了。
看看抱头在一旁的齐天殇似乎对他来说刚才的一切都没存在,还是在那里懊恼的忏悔。我过去拍拍的他的肩膀,没想到他吓得大号一声:“鬼啊!”然后就晕了过去。
我一头雾水把他弄醒,可他刚一睁开眼就连滚带爬的缩到墙角哭天抢地:“不是我害死了你啊,冤有头债有主,我实在无能无力帮你去报仇啊,这地方是党的喉舌啊,我就是个边缘小头头,你放过我吧!我加油老小啊!”一边哭喊着一边猛的叩头。
我转过身去看了一眼镜子,不知道是我对着镜子笑,还是镜子里的王佑成对着我笑,没理会齐天殇转身走了,我还故意走的很慢很飘。。。
回到房间内看着躺在床上的雨洁一脸满足的微笑熟睡着,还不时的轻轻吸允一下手指。估计再睡个半天差不多才能醒。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计划着如何让这几个央视的渣子生不如死,我决定先对苟雪下手。
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女孩心肠竟然如此歹毒,竟然为了一点虚荣愿意对自己无冤无仇的同事痛下杀手,我必须要去把这些都让她说出来,然后也不会放过她。
没多久就来到了中国传媒大学,一路打听就找到了苟雪,从她上课到下课去食堂的路上竟然都没什么朋友,吃饭也是一个人在那里孤零零的。她这样性格的人也难怪没有朋友吧。丑是一如既往没有边际的,但是那股嚣张的态度却荡然无存,我一直观察她一个人安静的吃完,抱起旁边的几本书飞快的与大多数学生走在相反的路上。我一路跟着她走进了自习室,自习室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看着她这样的学习我竟然不忍去打扰她。
靠着墙根把她之前对王佑成做的种种劣行回忆一遍,浑身燃烧着怒火走进了自习室,我走路的时候不算静,但是她始终没有抬起头看一眼。直到我走到她旁边站立了许久时她才缓缓的抬起头,然后满脸雀斑抽搐痉挛着说不出一句话,干涩的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也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突然弯下腰把脸贴近她的身前,双手用力的一拍桌子,苟雪整个人吓得想后翻到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你没死?不可能,不可能啊,你是人还是鬼?”
我冷笑一声:“我当然死了。但是我想死个明白。说吧。”我拽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苟雪坐在地上紧紧的抱住书桌的一条腿哆哆嗦嗦的说:“他们说想办法弄死你,办法不是我想我的,我只是照做,做完了就报送我研究生,然后给我毕业安排公务员,开着拖拉机撞到你后,没想到拖拉机怎么也不往前走,我当时都觉得崩溃了,唯一的出人头地的机会没有了,我当时只想杀死你。”
我气愤的把身子凑过去,伸出手掐着她的脖子:“研究生公务员就让你去杀一个无辜的人吗?你配吗?”看着苟雪翻起白眼向外吐着舌头的样子心想她倒是配合,人遇见鬼真的就这么毫无反抗吗?用力一挥把她甩到了一旁。
苟雪擦着脸上的鼻涕和眼泪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我家里穷,爹娘花了所有的钱,把所有能吃的都给我吃了才供我上的学,在大学里整天被那些有钱的同学瞧不起,被漂亮的女孩排斥,被男生讽刺挖苦,我不想就这样,所以我只能拼命的读书,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让我出人头地,我只能豁出去了啊!”说完她竟然有勇气怒视着我,仿佛鬼也不能阻拦她出人头地的决心,可是似乎也只有这桩事才能给她这样的机会。正当我陷入沉思时一个身影从身边略过,我再回过头去看见老婆大人长长的手指已经插入了苟雪的肚子。还没等我说话,老婆大人一只手按着苟雪的头猛地扎入了自己的肚子里,顿时几声清脆的骨骼声传来。此时我放佛听到了水里传来的哀号。看着刘亦菲双脚擦柱苟雪的两只手坐在她的后背上,对我冷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用手指了指挣扎的苟雪,老婆大人脸一扭翘起二郎腿不屑的看着我:“她死不了,我已经对她下咒了,会享受所有的折磨。你觉得我这样对你好吗?”
看着苟雪那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被尿液渐渐浸湿,被划开的肚子就像一张嘴紧紧的吸住她的脑袋,很少的血从周围渗出。我竟然拖着下巴欣赏起来:“亲爱的,换一个,看看你还想怎么对我。”
老婆大人一声放荡的笑声盘旋在屋顶,只见她起身揪着苟雪的头发一把将她头从腹中掏出。苟雪七窍不断向外流出的鲜血,拼命摇晃这脑袋,不敢睁开双眼,大口的喘着粗气。刚睁开眼睛就开到了老婆大人的玉手在她来上轻轻的略过,还没等迟疑生生把两只眼珠剜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旁边的课桌上,我好奇的凑了过来,发现这两只眼珠竟然还会微微的动,难道是剜出双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如何摧残吗?我不禁了咽了一口唾沫,看来那晚上老婆大人太仁慈了。
只见老婆大人将手指慢慢放入苟雪的眼窝中,用指甲在眼窝里轻轻的刮着。苟雪的两只眼皮拼命的向下合拢,老婆大人索性拇指食指轻轻捏住眼皮,撕开了。两只手指插入眼窝提着苟雪的身体站了起来。苟雪无论怎么拼命的嚎叫从她那喉咙里还是只能发出微微的声响,看着失禁的尿液顺着裤腿滴答到地板上,我竟然觉得听不见哀号失去了很大的乐趣。
老婆大人手掌中渐渐腾起一团血雾,血雾中似乎孕育着什么东西,殆尽消散后竟是两条活生生的毒蛇,苟雪的眼珠生生看着两条毒蛇钻进了自己的眼窝。
看着两条红蛇在苟雪空洞的眼窝里旋转,血浆四处飞溅,只是我并没有丝毫的快感,麻木的拖着下巴。老婆大人看到昏昏欲睡的样子“哼”了一声,搬过苟雪的脑袋对着两个血窟窿吹了一口气,两条蛇突然直立起来,摇晃的看着老婆大人,猛地向下一扎钻到了苟雪的脑子里,苟雪身体抽搐,头发了疯的胡乱摇摆,四只扭曲的就快这段,不久白色的液体就顺子眼窝耳朵鼻子嘴巴流了出来,我凑上前去用手沾了一下,竟然是脑浆。嘴角上也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正当我满意的看着老婆大人微笑时,自习室外面传来的走路的声音,没等我迟疑老婆大人袖子一挥,苟雪便跟个没事人似的呆呆的坐在了座位上。教室门口走进来一个人,看这身打扮不像是学生,显然他看不见我和老婆大人。只见这个人大摇大摆的向苟雪走过来,拿起了桌上的笔记本开始翻看,随后重重的甩到了一旁的地上。坐在苟雪的书桌前把桌子上的书本打落了一地,生锈的铁质铅笔盒连同里面的文具在地上摔散了一地,这动静也把其他屋子里的学生引了过来,但是从他们的脸上我只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嘲笑。老婆大人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我一把拉住了:“我想看看。”老婆大人脸一扭双手往怀里一揣翘起二郎腿飘在空中一脸的不耐烦。
那个老师见苟雪没有反映还是低着头,便用手使劲的去抬苟雪的下巴,不过被老婆大人施了法的苟雪就算把头砍下来也不会被他抬起来的。几次尝试后气急败坏的老师胡乱的在苟雪脸上扇了几个巴掌,嘴里一边骂着:“让你考第一,让你考第一,穷B农民,让你查分数,奖学金是你爹啊,你拿了奖学金你给老师和年级主任买什么了?没见过钱吗,给你你就自己拿着了?没跟你计较自己还不识相,还跑到教务处要求查分数,傻逼农村来的穷B。”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顿时觉得苟雪好可怜,想到我上大学的时候似乎情况也差不多。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路过看一眼就离开的自然是看不过的,但是也不想管,大多数还是留下来看热闹:“刘指~~这农村来的可不没见过钱吗,你看她身上穿的破烂玩意,你再看看她那长相打扮,你跟一个野人置什么气啊,回头我补偿您点好的。”人群中一个看起来十分漂亮的女生轻轻挽住了这个刘指导员的胳膊使劲的在自己胸脯上摩擦,刘指导的手在女生双腿之间胡乱搔动:“晚上就你们社团了,都TM劈开腿等着我。”说罢又赏了苟雪几个响亮的耳光,把散落在地上的铅笔盒踩个稀巴烂。在人群中宛如英雄一般离去。
围观的人群丝毫没有减少,纷纷走到苟雪面前参观地上七零八落的文具“你见过这个吗?告诉你吧,这叫转笔刀,卧槽不是转逼刀,是削铅笔用的,我草古董啊,这么穷上什么学啊,有这功夫搬砖去多好,毕了业也是临时工,社会的垃圾!”周围嘈杂的嘲笑声此起彼伏,而我只是看到苟雪的灵魂片片剥落,此刻的场景似乎比刚才老婆大人的折磨更让她难熬。老婆大人冷笑一声:“都该死。”看着她扬起的手臂,我赶紧阻止了她:“咱们去别的地方吧,带上她。”我指了指人群中一动不动的苟雪。瞬间一阵青烟,老婆大人将我们带到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苟雪先是在原地愣住几秒,突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尊严啊,我的自尊啊,我不要这样的人生,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此时我再也没有怂恿老婆大人继续折磨她的想法,反而是上前一步蹲在她身前:“央视谁答应你杀了王佑成就报送你研究所,并且毕业了就给你安排公务员?”
苟雪一听这话突然窜到老婆大人跟前,扯着裙摆苦苦哀求:“没人指示,我自己做的,都是我自己做的啊!你门折磨我吧,折磨我吧,求求你门折磨我吧!”
老婆大人双眼微微一挤,眉间一皱抬脚便叫苟雪踢飞,这一脚用武侠里的经脉尽断来形容也毫不为过,苟雪争扎着像一滩烂泥一样在地上蠕动,满嘴的血和土活成一滩泥浆,却仍然死口不说:“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我不想这样的活了,每天都在嘲笑和讽刺中苟延残喘,如果折磨我能让你们放过我,就请随便折磨我。”
我低头看着她:“你的研究生没了,你的公务员也没了,都是骗你的,你可还愿意继续隐瞒?”
听完我这一眼,苟雪的双眼似乎瞪得要爆炸一般:“你还我前途,还给我研究生,还给我公务员!!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看着苟雪一身碎骨的渣撑起的皮囊在地上搅拌着,我竟然恍惚了。
老婆大人剁了一下脚,苟雪马上不再出声,看来还是老婆大人威武。只见衣袖一挥苟雪便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老婆大人揪着她的头发从地上生生的拽了起来:“你不说,我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并且回到你甘肃老家,杀了你全家喂狗!你要是说了,或许我饶你一命还能给你些好处!你也看出来我们不是凡人了!”这事如果能顺利解决我一定劝老婆大人不要幻化成刘亦菲的模样,太不和谐了。
苟雪战战兢兢小声说道:“制片人王宁老师,主要是他外甥女的意思,我没有别的办法,研究生和公务员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唯一的出路,求求你们别找他,折磨我吧,我受不住了就让我去死,我一定不会死的,为了研究所公务员除非你们想让我死,不然怎么样的折磨我都愿意,求你们继续折磨我吧。”说道研究生和公务员时苟雪的眼中充满了希望,我也相信,除非杀了她让她离开这个扭曲的社会,不然她能坚持受完所有的折磨。
站在原地许久“老婆,别折磨她了,如果我是她,似乎我也会去做,每一个弱势的人似乎都会去吧,央视这样的靠山给出这样的筹码,又安排的天衣无缝,这件事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她似乎已经每天都沐浴在阳光和快乐的憧憬中。”
老婆大人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这就心软了?这样的人遇见一个杀一个,我只要给她施法,让她永生永世遭受受不完的折磨,死了就抹去记忆再活过来!然后在折磨死!你忘了你答应徐扬妹妹的事了?”
我点了点头:“你办吧。”
任由苟雪再呼喊什么我也不再理会,无非就又多了一个植物人罢了,灵魂的折磨是她自己造的孽。
无心欣赏老婆的花样,呆呆的站在原地自己问自己,我该如何拯救?大义、苍生、正道可是又何为大义、何为苍生、何为正道。本来就是一个臭屌丝的我,撞上了奇异的命运,本以为帮助亡人消除因果,没想到竟让我产生大义、苍生、正道,我该救谁,该杀谁?
老婆大人走过了狠狠的蹬了我一脚:“不看算了,反正早晚都给你玩一遍,走吧,下一个。”
“下一个你想弄死谁?”看着幻化作刘亦菲模样的老婆大人说出这句话真想开口让她换个造型,总觉得神仙姐姐小龙女如此邪恶实在是接受不了。
在决定去弄死李老师或者刘湘君之前我问了老婆大人一个问题:“亲爱的,你看到苟雪这样悲惨的人生后,你还那么恨她吗?”
老婆大人奇怪的看着我:“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不择手段,甚至昧着良心杀人,就该死。”
我低着头半响不说话,心里那句话一直没对老婆大人说出口,这个社会为了自己目的不就是这样人吃人吗,高官富豪不都是这样上去的吗,老婆大人不懂这个社会的悲凉和无奈。
老婆大人有点不耐烦了,推了我一把:“怎么回事,让你决定弄死个人还这么磨磨叽叽的,要不是陪着你玩,那两个东西早死了。”
我不是犹豫再弄死谁,不过看着老婆大人已经如此不耐烦免得被她削,虽然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行得通,我还是开口跟她说了:“我想看看李老师年轻时候的样子,人格如此扭曲我觉得跟苟雪一样有什么背后的故事。”
老婆大人轻蔑的一笑:“这有何难?”拉起我的手纵身一跃进入了一片迷雾中,周围一切都笼罩在雾气中,只有前方的微微光亮。老婆大人牵着我向光亮处走去,光越来越强,开始变得刺眼,我闭上眼都无法阻止浮现的光。
再睁开眼已经到了一个楼房的天台,还没等我反映过来,老婆大人伸手指向一旁,不紧不慢的说:“去吧,年轻时候的李老师,不过可能来不及了,他马上就会跳楼了。”
什么?这都要跳楼了还这么不紧不慢的说,突然李老师摔碎了手中的酒瓶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紧接着就传来了几声狗叫,我追过去一看,李老师正在地上痛苦的颤抖,不过应该死不了,只有四层,目测一层也就两米多高。
老婆大人揪着我的衣领嗖的飞了下去,近距离看着地上这个狼狈不看的年轻人,和这个大概30年前的城市,让我对他恨意全无。
“兄弟,麻烦过来扶我一把,摔得我好疼。”李老师冲我叫兄弟?年轻时候的模样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浮夸啊。
“你跳的这么坚决我都来不及拉你。”我把他搀扶到了一旁。
李老师靠着墙根呲牙咧嘴的说:“我没想跳,就是心情不好喝点闷酒,一不小心掉下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很复合这个人的人物性格,没事坐楼顶喝酒装逼。
“这楼就是我家,谢谢二位,如果不嫌弃就进来坐坐。”顺着李老师的手指看过去,我竟然没发现这是一幢四层的豪华小别墅。看着我吃惊的表情,李老师脸上那装逼的神情颇有的今日的神韵。
李老师一瘸一拐的领着我们走进了他的豪宅,不过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房子为啥一个人都没有呢,按理说不得有个管家和仆人。
从始至终老婆大人的眼神一直是凶神恶煞的盯着李老师,估计已经想好了用什么办法严刑逼供了,我示意老婆大人稍安勿躁,重口味的我看着都不兴奋了,还是来点素的吧。
李老师扑倒在沙发上忧伤的说:“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你不奇怪吗?我也只剩下这座房子了,我决定15万把它卖了离开安徽淮南这个伤心的地方,去北京发展。家里也给我打理了一些关系,留着这个破房子也不能吃一辈子,我们李家早晚会重振雄风。”
李老师啊李老师,真是从年轻时候就是个纯二百五败家子,这房子你知道30年后值多少钱吗?我没理会他,继续听他一个人在那生无可恋。
李老师翻过身来躺在沙发上,面对着高高的屋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家父堂堂省委常委!如今我却落到如此田地,家父晚走几天我的编制问题也就解决了,本来人大那边都决定要我,这下被总监的外甥把我顶替了!如今还给我穿小鞋!前几天让我去曝光黑社会差点就死在那!看来家父生前说的对,不要树敌,不要整人,除非你能把他弄死。这下可怎么办,后妈也带着家产跟司机跑了,就TM剩下一个破房子!”说完手指着天花板缓缓的落下。
原来李老师没吹NB,家里真是有背景啊,这么豪华的别墅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过也是够惨的,我虽然是个屌丝,但是并不仇富,看着他落魄的样子言语之间还不失装逼的范,觉得很是好笑。
“所以你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呗?”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李老师“噌”的坐起来盯着我:“不错,我李民的前途岂是这个小地方能承载的。家父刚病逝连1分钟都不到,我女朋友就跟我分手了,电视台里那些天天围着我投怀送抱的主持人看见我就像看到了破产分文不剩的流浪汉一样。我要让她们都后悔!等我从央视回来让她们像以前一样成为我胯下的玩物,到时候我要把这个房子买回来,还在这个大厅里让她们全都脱光光自己抠自己的逼!我要。。”
没等他说完老婆大人一把就把李老师的脑袋拧了下来,一脚踩了个稀巴烂。拉起我的手转身就走。
看着老婆大人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因为我理解不了李老师的生活和他的世界,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去哪?”
老婆大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去再弄死他一次!刚才这次不解恨!”拉起我回到了现实中。
也许只有我有幸看到刘亦菲这样的角色,我放慢步伐轻轻摸着老婆大人的手安抚道:“这次我自己去吧,你在一旁看着别插手。”
老婆大人微微上扬着下巴一脸傲娇的看着我:“你想耍什么花样?”
“哎呦喂,看您说的我哪敢跟您刷花样啊!”我立马变身吉祥物状态:“您在一旁保护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出手。”
我刚说完老婆大人一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过应该就是让我看不见罢了,肯定就在我身边。
天色微微暗了下来,干脆直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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