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家小狗咬伤的伤口图片了,出点血,怕告诉妈妈,被咬的地方第二天有点红,伤口也结巴了,会得狂犬病吗

  我是一个刚参加工作的护士,却发现了医院里不可告人的秘密,ICU里病人离奇的死亡,传说中的红衣女鬼,医护人员的离奇丧命,谁会是下一个,在ICU里死去的人……
  我叫仇乐乐,是一名刚刚毕业的护士,被分配在我们平山市人民医院的急诊科,做为一个新人,理所当然的被排了很多的夜班。
  上班的第一天,我就被老护士长严肃地告诫,没有特别的事,尽量不要去ICU科。我以为是不准我们到处窜岗,后来才从同事那里得知,医院里有一个关于ICU科室闹鬼的传说,而且传的特别玄乎。
  说真的,我们这个职业,对于死人也算是司空见惯。再说了,医院这种地方生生死死的多了,有些什么传说也很正常,所以同事们说的事情,我也并没有太过当真。
  但是不久后发生的一些事,让我觉得,这ICU病房可能真的不那么简单。
  那天半夜快12点的时候,120拉来了一个急诊病人,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突发性腹疼,送来的时候脸都疼白了,五官因为疼痛都扭曲了,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子,嘴边还有一些残留的呕吐物。
  两只手死死地按压着腹部,整个人像个虾米一样,蜷曲着身子不停地在担架上扭动。
  医生刚过来要给他做检查,他突然就大口大口的吐起血来,我赶紧跑上前,拿起纸巾给他擦拭,他的吐血量特别的大,呈喷射状,胸前一大片全是喷溅的血液。
  擦到他胸前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右手上有一条很吓人的伤疤,像一条趴在上面的蜈蚣,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应该是急性胃穿孔,不能再拖了,直接送手术室,病人需要马上手术!”医生说完,我们几个护士火速将他推进了手术室。
  两天后,我去仓库取纱布,路过太平间时就看到门外停着一个担架床,白布隆起的形状说明下面有一个刚刚去世的人。
  我瞥了一眼就向前走去,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只手从白布下面露了出来,手上有一个像蜈蚣一样的伤疤,一下就撞入了我的眼眶。
  我心下一惊,这不就是那天从急诊科转入ICU的那个胃穿孔患者么?
  “才两天他怎么就死了呢,他还那么年轻,真是可惜了!”我心中不免有些惊讶和惋惜。
  按那天的情况来看,他送医的还算及时,应该不至于送命才对,怎么就……
  回到科室,我跟同事孙雪梅闲聊时,说起了这个人,没想到孙雪梅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到:“你说的那人啊,当天晚上他就进ICU了,”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俯在我耳边接着说到:“小乐你是不知道,咱们院进了ICU就跟判了死刑差不多,你难道没有发现,进入ICU的很多病人都死了么?”
  我摇摇头,孙雪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悄悄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给你讲个事,你可不能和别人说……”
  “什么!”听完她的话,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还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有的家属觉得看病花钱太多,居然买通医生,让病人早点死,还有的,因为不送礼,医生故意给做手脚,这死亡率不高才怪!想到这,我后背不禁冒起了寒气。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格外的留意了从急诊收进来的病人,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还真像孙雪梅说的那样,只要被送进ICU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只有那些看起来很有钱的病人,才会被抢救过来,这似乎验证了孙雪梅所说。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的夜班,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发现,事情也许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那一天,照常是我夜班,夜里11点多的时候,我去给外科住院部送一份化验报告,送完报告出来等电梯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楼上就是ICU病房,心中有一种特别想上去看一眼的冲动。
  我看了下表,11点35分,心想,就上去看一下,马上就下来,也不会耽误很多时间,想着我就向楼梯间走去。四下看看没有人,我一闪身就挤了进去,刚走了两级楼梯,就听到从上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喘声。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种声音,我听得脸一下就红了。心想这ICU还真邪性,竟然让我碰上了这种事情。
  我轻轻向上走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到了楼梯转角的地方,我不能再向前走了,只能压低身子,伸长了脖子向上看去。
  只见一个男医生背对着我,正抱着一个女孩的腰,女孩红色裙子已经褪到了脚踝,男医生发出重重的喘息。
  这场面看的我脸红心跳,刚想转身悄悄离去,那男医生身子一侧露出半张脸来,一看这张脸,我心顿时凉透了。
  这人正是我心中的男神宋医生,没想到,这人一表人才,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却在值班的时候在这里做这种龌龊事。
  我很想知道跟他苟合的女人是谁,可是那女人的脸完全被他挡住了,根本看不着。
  我顿时对男人绝望透顶,无精打采的回到了急诊科,心中为这段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的恋情哀悼,同时也觉得颇为恶心。
  原以为我会将这件事深深的埋在心中,没想到第二天,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就接到了护士长打来的电话,通知我马上到赶到医院。
  当我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急诊科门口还站着两个警察。
  护士长一见到我,就冲警察说:“这个就是你们要找的仇乐乐,有什么事,你们问她吧!”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两位警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警察出现一定不会是啥好事。
  正想着,其中一个高高帅帅的警察走过来问我:“你就是仇乐乐?”
  我有些慌,赶紧点头,“是我,出什么事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使了个眼神,“我们借一步说话。”
  我跟着他们走到走廊的一边,他才又开口问到,:“昨天晚上11点30分至12:00之间的这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我,我在上班?”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们知道你在上班,我的意思是,你那个时间段,所在的具体地方。”帅警察问完,两个警察一前一后目光犹如探照灯一样打在我的身上。
  我略一回想,说到:“那个时间,我应该是去了外科住院部送检验报告。送完报告……”我突然想起楼梯间的香艳场景,这有关宋医生的隐私,我觉得不应该说出来,“送完报告,我就回科室了。”
  我刚说完,帅警察就板着张脸说:“你再好好想想,你送完报告,还去了哪里没有?”
  我心里虽然慌,但还是摇了摇头,苦着一张脸:“到底出什么事了嘛?我让你们一吓,什么都忘了。”
  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帅警察又说到:“我们怀疑你涉嫌宋志威医生死亡一案,请你对我们的问话如实回答!”
  这句话像一计重锤,轰!地一声敲在我的心上,我紧紧地抓住帅警察的袖口,“你刚才说,谁死亡了啊?谁?……”
  帅警察将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掰开,表情有些嫌弃,“我刚才说的是ICU科的宋志威,宋医生,他被人发现于今日清晨,倒毙于住院部六楼,楼梯间内,我们已经调看过住院部楼内的监控录像,发现你于昨夜11:35分进入过五楼的楼梯间,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我惊慌地点着头:“我说,我全都说。……”
  我将昨夜在楼梯间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讲了出来,却没想到,听完我所讲的话,那两个警察的眉头全都皱在了一起,眼神中全是怀疑。
  “仇乐乐,我可告诉你,你是在那个时间段,唯一一个去过楼梯间的人,不要因为想为自己开罪,就讲一些编造的事情。这样不仅帮不了你自己,还会让你的嫌疑更重!”帅警察说着目光不停地扫视着我。
  被他这么一看我也慌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我没说谎,我把我看到的都说了,你们可以看监控的,我在楼梯间一共待了也没有10分钟,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帅警察还想说点什么,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位警察拉了他一把,站到了他的前面,我这才看清了这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警察。
  他皮肤略黑,浓眉大眼,五官像用刀子刻出来的一样,整个人带着一种让人压迫的感觉。
  他站在我面前扫了我两眼,那眼神像两把解剖刀,竟让我产生了一种被人剖腹观察的感觉。
  “既然你说你见到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能给我们描述一下她的样子吗?”说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只觉得让他的气场逼的想要倒退,吞了口口水,才说到:“那女人的脸一直被宋医生挡着,我根本没有看到。”
  黑脸警察微微点了点头。帅警察站在后面发出一声冷哼,显然是对我说的话表示怀疑。
  “等等,我想起来了,虽然我没看到她的脸,但是,我看到她的左侧的大腿上有硬币那么大一块胎记。”我突然想起来,或许这个会是一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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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没啦?
  !!  
  目测是小说
  楼主,你吓唬人呢??  
  太少了吧,坐等更新
  “哦?什么颜色的胎记,在什么位置?”果然黑脸警察马上来了兴趣。  “红色的,就在这,大概有这么大。”我在自己的腿上,给他比划起来。  看着我比划的动作,黑脸警察的眉头越皱越紧,直接拧成了个大疙瘩,“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他鹰一样的眼神扫了我一下。  我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嗯,没看错。”  没想到,他直接一伸手将我的刘海掀开看了看,然后低头想了想,对我说到,“你得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一听要将我带去警察局,我一下慌了,带着哭腔说到:“我知道的都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有杀人……”  原本已经转过身去的黑脸警察,马上转过脸来,那种逼人的气场又碾压过来,我一下就被吓的收了声。  “没说是你杀的人,只是让你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要是想抓你,难道不给你戴上手铐吗?”说完,黑脸警察扭过头先走了。  我一想也是,跟在两个警察的屁股后面,出了医院。一路上,我尽量低着头,怕被同事们看到,但路上还是不少人在我身后指指点点。  到了警察局,黑脸把我带进一间房间,开始播放一段我们医院的监控视频。  等黑脸警察调了下视频的进度后,说到:“你来看,这是昨天我们调取的监控,你好好看看。”  我战战兢兢地走到电脑屏幕跟前,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什么 。  监控上的时间显示为23点20分,视频开始播放不一会,屏幕里宋医生就从值班室出来,向着楼梯间那边走了过去。  看到我心中的男神出现在画面里,可是他却已经死了,我心里的感觉特别的复杂。  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楼梯间,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接下来黑脸警察又点了几下鼠标:“看这个,这是他进了楼梯间之后,楼梯间里的监控拍到的。”  画面切换到楼梯间内的视频图像,由于摄像头的角度问题,宋医生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个死角,从监控中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  就看到他一个人在那个死角不知道在做什么,白大褂的下摆,不停的摆动。手也在上上下下,不知道摸索着什么。  我瞪大了眼,摇着头,“这怎么可能啊,就算照不到头也应该照得到脚啊,怎么什么都没有?”  视频上的时间显示为23点36的时候,楼梯转角处露出了半个脑袋,那正是我的脑袋。两三分钟后,我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整个过程无比的诡异,监控中除了宋医生和我,根本没有我说的那个女人。  “我们看过全天的监控,包括被害人被发现前后时间段的所有楼道里的监控,都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个女人。被害人在12点时,自己倒在地上。期间只有你进过楼梯间。”黑脸警察话语十分的严肃。  “我没有说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监控里没有拍到那个女人,但是我真的没有说谎,”我慌乱的替自己辩解着,“再说了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一个人在楼梯间呆那么久。还有,他一个人对着墙在那不停的动,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黑脸警察一言不发,我努力地思索着,找着对自己有利的证据,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转身将视频倒回宋医生刚从值班室出来的时候,指着屏幕说到:“你看,你不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吗?”  黑脸警察瞟了一眼屏幕,还是那样冷冷地盯着我。我壮着胆子咽了口口水,接着说:“你看他的手,一直是这样,握着,身体也有点向后倾着,像不像是前面有一个人在拉他?”我为了描述的形像,还做着相同的动作。  黑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步跨到我面前,将我按到椅子上,“这视频我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你这么个毛丫头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吗?”  “那……”我让他搞得一头雾水,缩回了还向前伸着的手臂。  他一个漂亮的转身,跳到一边的办公桌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想知道些,别人不会跟我说的事情。”  我突然就想起孙雪梅跟我说的那些惨无人道的事,但那关系到医院的声誉,而且,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再说跟宋医生的死好像也扯不上关系。  见我没说话,黑脸警察又说到:“怎么,你在医院上班,就没听到过什么传言之类的?”  传言?我转了转眼珠,“有到是有,但我知道的也不详细,同事们都说ICU闹鬼,哪个医院还没这种谣言,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说到最后,我声音小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单位有哪位女同事的腿上有红色的胎记?”黑脸警察又问到。  我摇了摇头,“我一共才来了不到一个月,除了我们科室的,别的科的我都不怎么认识。”  黑脸点了点头,“好了,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不要跟别人说,有什么问题我会随时找你,近期请不要离开本市。你可以走了。”  我如释重负地站起来,转身就向门口逃去。  “等等!”黑脸突然发声,吓得我一激灵。  “你最近还是调调班,不要上夜班了。”黑脸警察头都没回地抛出这句话,冲我摆了摆手。  ……  等我回到医院,已经快7点了,诊室里只剩下我们值夜班的了。  孙雪梅凑过来,一脸的八卦,“唉,小乐,警察叫你干嘛去了?”  我无精打采地摇摇头,“算我倒霉,昨天送完资料去了趟楼梯间。”  “啊?那你看到什么了没有?那么一个大帅哥就这么死了,唉呀,真是好让人心疼。我都还没跟他表白。”孙雪梅一脸的惋惜。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都什么时候了她竟还想这些,冷冷地回了句:“我什么都没看到。”  孙雪梅左右看了看,突然压低了声音,“小乐,我告诉你,这事肯定会不了了之的,不信你就等着看!”  “为什么?”孙雪梅这句话让我惊诧无比。  她又小心地左右看了看,“因为这件事,就不是人干的!”
  “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  孙雪梅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说到:“你来的时间短你不知道,ICU那有个女鬼,经常出来害人,曾经有人见到,那女鬼……”  话还没说完,一群人就涌进了急诊,个个身上带着伤,担架上还推着一个人,混身是血,看样子是小痞子打群架了。  见这阵势,孙雪梅冲我扬了下眉毛,“先忙吧,等以后跟你说。”  原来两帮14、5岁的小痞子打群架,三个人重伤,十多个人轻伤,全都送到了我们医院。所有人都忙着给他们这帮人清理伤口、包扎什么的。等都忙完,都已经过了换班的时间了。  等我换好衣服,孙雪梅早没影了。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我心里突然有点害怕起来。  “有什么好怕的,快点走一会就到家了。”我安慰了下自己,抬起脚走出了医院。  可是没走多远,我就觉得有些不对,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  这种感觉让我心中的害怕瞬间放大,头也不敢回,加快了脚步,最后小跑了起来。  一路跑回家,关上门,靠在门上喘着粗气。背后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才消失。刚把气喘匀,我突然就想看看是什么人在跟着我。  我来到窗口,把窗帘掀起一个缝,借着路边的灯光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在我家楼下徘徊。我将窗帘掀大了一点,探出半个脑袋,想看清这人是谁。就在这时,这人缓缓抬起了头!  “啊!”我捂住了自己想要尖叫的嘴,快速地缩了回来,蹲在了地上。  迎着路灯的光线,我看的再清楚不过了,那个人,竟然是宋志威!可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蹲在地上的我,衣服已经被冷汗打透了,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整个人还没从刚刚的震惊里回过神来。  可就在这时,寂静的房间,竟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梆梆梆,梆梆梆……”声音不轻不重,不缓不急。一声声都像敲在我脆弱的神精上。  我惊恐的盯着大门,一只手捂着嘴,连喘气都变得悠长起来。  那敲门声很是执着,一直保持着那个节奏不停地敲着,“梆梆梆,梆梆梆……”  这声音像是有什么魔力,一下一下都像是敲在我脑壳里,它越敲,我越困,最后眼睛像两块磁铁,重重的吸在一起再也睁不开了。  刚刚闭上眼睛,敲门声就停了下来,我眼睛虽然睁不开,可意识却异常的清醒,就听到门锁 “咔嗒!”响了一声,自己开了。  一阵带着寒气的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就觉得一个人从门外进来了,这人一直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抱了起来。  迷糊中,我觉得这人的手臂很有力,怀抱里有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我很想睁开眼睛看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宋志威,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眼睛就是睁不开。
  还行,继续!  
  更新啊  
  吓死我了
半夜三更的  
  又没啦?
  这人将我抱进卧室,放到床上,俯下身吻上了我的唇,吻的很深沉,他的嘴唇温热中还带着点香甜。  片刻后,他起身在我的枕头下放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又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后,离开了。  “叮呤呤!”闹钟如招魂铃般响了起来。  我一骨碌从床上翻了起来,回了回神,马上将手伸向枕头下面。心里咯噔一下。竟真的让我摸到一张小卡片。  我将卡片拿出来一看,上面用钢笔写着:滨海大道泓洋佳府B07
920813。前面的是个地址无疑,后面的这六位数竟然是我的生日。  毫无疑问,昨天那个闯入我家中的人,想让我去这个地方。一想到那个人,我就浑身发凉,那人到底是不是宋志威,他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左思右想,我决定能躲就躲。所以我扔了那张小卡片,给我最好的朋友肖争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下班后去她那住一晚。  下班的时候,我特意打了个车,用最快的速度到了肖争家。她也是一个人住,我去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了,迷迷糊糊地起来给我开的门,还一个劲问我,发什么神精了,非要跑她这来睡。  我找了个借口随意搪塞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上床钻进了被窝。  身旁的肖争已经睡着了,我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身边有个人,心里踏实多了,精神也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困劲就上来了。  就在似睡非睡的时候,隐约听到门响了一下,好像进来了一个人,那人来到我身边,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在我耳边说:“你一定得去,时间不多了!”我想睁开眼看看这人是不是宋志威,可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肖争已经上班走了。我就看到,那张被我扔掉的卡片,端端正正地放在我枕头旁边。  看来躲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既然他说我一定得去,那就不防去看看,反正现在是白天也没啥好怕的。  我把那张卡片往裤兜里一装,就出了门。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站在了泓洋佳府B07栋的前面。原来这是一栋别墅。我上前按了按门铃。心想琢磨着,不知道一会来开门的会是谁,见了人要怎么说话,我该怎么介绍我自己。  等了一会没人来开门,我又按了几下,还是没反应。看来我刚刚想多了,这屋子里根本没人。我看了眼门上的密码锁,心想,难道下面的数字就是密码?宋志威是想我自己开门进去?  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但我还是伸出了手,将卡片上那六位数字输了上去,门锁发出“刷”的一声,紧接着响起了提示音:“请开门!”  门竟然开了!我左右看了看,像做贼的一样,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房子里面很大,室内的装修风格很是淡雅,一进门就是个很大的客厅,家俱和装饰都是欧式的而且很新。  我进去客厅,转了一圈。走到电视柜旁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我看到上摆着一张结婚照,拿起来一看,照片里的男人正是宋志威。
  原来他已经结婚了啊,我都不知道。照片中的他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手里牵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照片里的女人特别漂亮,穿着洁白的婚纱,宛如纯洁的仙子,跟宋志威在一起,相当般配。我心想现在宋医生死了,不知道他的妻子去了哪里?想必他的妻子现在一定特别伤心吧。  不过转念一想,宋志威的老婆这么漂亮,他还在楼梯间里跟那个女人做那种事!我心里对宋志威的印象一下就差了好多。对着照片骂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放下了宋志威的结婚照,茶几上放着的两个档案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过去拿起一个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着一些照片,我一股脑全给掏了出来,得有三四十张。  我拿在手里一张张翻着看,全是宋志威妻子的照片,每一张都那么美丽动人,翻了几张我刚想把那些照片重新放进档案袋里,手一滑,照片全都散在了地上。  我弯下腰,一张一张往回捡,捡到第三张,那照片中的东西让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学医的人,一定会被吓到。  只见照片中宋志威的妻子,脸色青白,紧闭着双眼,全身赤裸地躺在解剖台上,惨白的皮肤上是一个大大的缝合过的Y字型伤口。  我知道这是人死后被解剖过的伤口。这么说,宋志威的妻子已经死了!  我快速地捡着掉在地上的照片,想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照片。果然又被我找到了两张这样的照片,是从不同角度照的。  其中一张,我看到,宋志威妻子的左腿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我把照片竖起来,仔细地看了看,这个胎记绝对跟那天在楼梯间里的那个女人腿上的胎记一模一样!我脊背一凉,慌乱地把地上散落的照片笼起来,装回了档案袋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发现让我的心脏快速地跳了起来。我咬了咬牙,伸手把另一个档案袋也打开了,我倒要看看,宋志威让我来这,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另一个档案袋中只装着两份个人资料,一份是宋志威妻子的个人资料,另一份竟然是我的。  为什么把我的资料跟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资料装在一起?想想这几天的种种事情,我心中有一种陷入某种阴谋的感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宋志威的妻子李晓婷,曾经也是我们医院ICU科的护士。  可是,这就奇怪了,我从来没听医院的人说宋医生结过婚,就连特别八卦的孙雪梅都不知道。如果他们夫妻俩都是我们医院的,而且他妻子还死掉了,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  我正在思考着,门铃竟突兀地响了起来。这突然的响声,让我的大脑打了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锁就发出几声滴滴滴的声音,这说明门外的人正在开锁。  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这要是被人撞见,真是没法解释啊。我一下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慌乱中,我拿起档案袋,翻过沙发藏到了沙发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
  刚刚藏好,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听脚步声,进来的应该是一个男人。  这人进来关上门,先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向楼上走去。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我就想趁着这个机会赶快溜走。  刚站起来没走两步,就听到那人又从楼上下来了 。我只能又蹲回到沙发后面。  这人一下来,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我心想难道是进了小偷,难怪刚才密码锁提示输错了两次密码。  照他这么找下去,我躲在这里,很难不被他发现,要真是小偷,被发现了再杀了我灭口,我可就真跟宋志威和李晓婷这对鬼夫妻做伴去了。  心里正焦急地想着办法,那人像是去了里面的房间,我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赶紧躬着身子向门口的方向移动。  刚绕到另一组沙发的后面,那人就又出来了。我吓的赶紧蹲下,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一缕悠扬的音乐,从我的兜里飘了出来,瞬间我的冷汗就下来了,他妈的不知道哪个催命的偏偏挑这么好的时间给我打电话。我死命地捂着口袋,想让这声音小一点。  “谁在那!出来!”那人冲我这边吼了一声。  完了完了,我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不敢吱声,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快点出来,别等我去把你揪出来!”  我听着那人说话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还伴着咔嚓两声,好像是拉动枪栓的声音。这人还有枪,这回真是死定了。  我突然想起有人说过只要没见过犯罪份子的脸,应该可以侥幸逃过一命。  于是把那两个档案袋往沙发底下一塞,高举着双手,闭着眼,慢慢从沙发后面站了起来,“我……我出来……别……别伤害……我,我什么……什么……都没看见。”  本以为这一回一定是九死一生,没想到那人却突然笑了两声,“仇乐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吗?”  嗯?这人竟知道我的名字,声音听着也有点耳熟,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看,站在前面的竟是那个黑脸警察。  我吃惊地睁开了眼睛,重重出了口气,“唉,怎么是你啊,把我吓的!”  紧接着我就反应过来,见到他虽然不用被灭口,可我本来就牵扯在宋志威的案子里,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更说不清了。  三十六计,我还是跑吧。“那个,什么,你先忙你的,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他见我转身想跑,直接翻过沙发挡在了我的身前,“哼,还想跑,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来了?怎么进来的?该不是想毁灭什么证据吧!快点给我说,交待不清楚别怪我给你抓回去!”  “不,不是的,不是的,是宋志威让我到这来的!”被黑脸一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慌乱地从兜里掏出那张卡片,塞到了他的手里。
  “什么东西?”黑脸拿起卡片看了一眼,“这是谁给你的?”  “可,可能是宋,宋志威吧!”我低着头,这回答我自己都觉得扯蛋。  “你看到宋志威了!”黑脸摸索着那个卡片问到。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宋志威已经死了唉!我说见过他,你不觉得奇怪吗?”  “没什么奇怪,不是这种奇怪的案子,就不用我出手了!”黑脸皱着眉头将那卡片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宋志威有没有说为什么让你来这里?”  我摇摇头。  “那你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点点头,赶紧将沙发下面的两个档案袋拿了出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发现,我发现宋志威的妻子,李晓婷很有可能就是我在楼梯间看到的那个女人,不过……”  “不过,她已经死了,对吗?”  我正不知道,怎么跟黑脸说,没想到,他自己说出了答案。  “这么说,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黑脸一边打开档案袋,一边说,“据我们的调查,李晓婷死了已经两年了。”  “两年了?”我没想到她已经死了那么久了。  黑脸翻了一会档案袋里的照片,拿着那张李晓婷被解剖的照片定定的看着,“你之前知道宋志威结过婚吗?”  “不知道。”我摇着头说。  黑脸冷笑了一下,“你们医院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宋志威和李晓婷是夫妻关系。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黑脸把手里的照片装进档案袋,又拿出另一个档案袋里的资料看了起来,“ICU,为什么又是ICU?”  黑脸翻着手里的资料,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这是你自己放进去的?”  我紧张地摇摇头,“我怎么会把自己的资料跟一个死人的资料入在一起呢?”  黑脸点了点头,“那他把你的资料跟他老婆的资料放在一起,一定是有什么意义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刚解释点什么,黑脸又抬起头来盯住我,“这房子门锁的密码,用的竟然是你的生日!”  “是的……”我声音小到几乎不可闻。  “你一个跟他们都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为什么偏偏牵扯进这件事中?”黑脸的眼神像要把我挖开,从我身上找到答案。  “你再好好想想,你以前认不认识宋志威和李晓婷?”黑脸问到。  我摇摇头,这根本不用想嘛,如果认识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嘛,除非是我失忆了。  黑脸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郁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我站在一边,眼看着上班的时间就要到了,心里急的要命。  黑脸扫了我一眼,“你晚上几点上班?”  “7点,你看时间就快来不急了,要不我先走……”走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我生生咽了下去。黑脸突然站起来,一脸阴谋地看着我。我让他看得打了个冷颤!  “我有个计划!需要你的协助!”黑脸的语气让我不敢拒绝。  “什,什么计划!”  “把你调去ICU科!”  先不说ICU科里在我们医院如何的臭名远扬,就现在来看,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跟ICU科有着某种联系,我这会调去ICU科,不是等于去送死吗?
  孙雪梅一听我说到她心中的男神,马上激动起来,“他怎么可能结过婚呢!你是不知道,咱们医院有多少女孩子都暗恋他呢,他要是结过婚怎么可能没人知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年轻就死了。谁叫他不信邪非要调去ICU科呢!”孙雪梅一脸的痛心疾首。  “你说什么?他是自己要求调去ICU科的?”我一不小心声音略高了一些,孙雪梅马上伸手捂着我的嘴,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嘘,你小声点,这要是让护士长听到了,非得骂咱俩不可!”  “好,好好,我注意,我注意。”我又重新压低了声音,把自己尽量缩在护士台下面。  “我跟你讲,宋医生以前是外科有名的一把刀,就在两年前,他突然自己申请调去了ICU科。当时大家都说他脑子有问题,没想到他还真就这么诡异地走了!”  又是两年前,看来两年前,ICU一定还发生过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很可能,两年前死掉的那个护士就是李晓婷。  宋志威很有可能是在妻子死后,申请调去ICU科的,极有可能,他在ICU科发现了什么才导致了他的死亡。看来只有调去ICU才能找到答案。  我找了个空档,避开所有人,写了份简单的申请,下班前去了护士长的办公室,将申请交给了她。  护士长是个50多岁的妇女,平常总是板着脸,科里的小护士都很怕她。  她看了看我的申请,一脸的惊讶,“我没看错吧,你真的想调过去?”  我点点头:“是的。”  “你第一天来上班时,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护士长拿着我的申请说到。  我又点点头,我记得很清楚,上班的第一天,护士长就很严肃地告诉过我,没什么事尽量不要去ICU科。  护士长看了看手表,将我的申请压在了一大份病例下,“快下班了,先回家吧,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如果两天后你还是坚持要去的话,我就给你批。”  护士长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只能先退了出来。换完衣服,刚走到医院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黑脸警察冲我招了下手。  我拉开门坐了上去,问到:“你怎么在这?“  “我不是答应过你要保护你的安全吗?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负责接送你上下班。”黑脸冲我挤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申请我已经打上去了,不过护士长说要两天后才能批。”  “不差这两天,明天我也会混入你们医院,在暗中保护你。我调查过你们医院的ICU科,近三年来,每年ICU科都会死一名医护人员。按这个规律,你现在调进去应该是安全的。”  “那李晓婷是第一个死去的人吗?”我满脑子都在想宋志威和李晓婷的事,话刚说出口,我看到前面转弯处,站着一个人,看背影特别像宋志威。
  擦~天涯混了那么久,竟然看你的帖子被吓到了????而且还是忍不住想看  
  不看吓人的,睡不着!就没更吓人的?  
  国内的ICU病房就是花钱,切身体会,祖母离世前在上海市的普陀区中心医院ICU病房入住47天,里面护士的服务绝对可圈可点,我们看到隔壁病床的老人是如何被护士喂饭的。
  楼主威武
  @宝贝贝126
23:50:00  擦~天涯混了那么久,竟然看你的帖子被吓到了????而且还是忍不住想看  -----------------------------  话说我自己写的时候,都很害怕
  @年轻不拽温
03:08:00  国内的ICU病房就是花钱,切身体会,祖母离世前在上海市的普陀区中心医院ICU病房入住47天,里面护士的服务绝对可圈可点,我们看到隔壁病床的老人是如何被护士喂饭的。  -----------------------------  是呗,要么现在医患关系能这么紧张嘛
  我指着那个人,冲黑脸喊到:“你看,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宋志威!”  “哪里?在哪呢?”黑脸问到。  “那啊,不就在那里嘛!”我指着那个人,心想怎么这么大个人他就是看不到啊!  “在哪啊!”黑脸放慢了车速,四处张望着。  “不就在……”我转过头刚想冲着黑脸喊,却透过他那边的车窗看到马路对面,宋志威正笑着冲我挥着手。  我马上回过头看马路前面,哪里还有什么人。这诡异的一幕让我头皮一下就麻了起来。  “你刚说的在哪?”黑脸一看我脸色铁青就没在追问。  到了家,黑脸跟着我一起上了楼,我以为他要把我送到屋里再走,没想到,他进屋后往沙发上一躺,让我赶紧睡觉。  看样子他是想留在我家住。本想赶他走,可一想到刚刚在路上碰到的事,心里又有些犯怵,咬了咬牙没作声。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了。睡前还把卧室的门反锁了一下,心想,必竟孤男寡女的,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怪梦,梦到ICU科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一间病房里亮着灯。  我一个人在走廊里走着,整个走廊回响着高跟鞋与地面敲击时的清脆声音。  我走到那间亮灯的病房外面,透过玻璃窗向里面看去,床上并排躺着两个人, 一个是宋志威,另一个是个女人。  那女人的脸向内侧着,看不清长像,我刚想转身离开,那个女人的头动了一下,慢慢地转了过来,一张脸清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看的很清楚,那竟然是我自己的脸。  我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了半步,瞳孔极速地收缩着,视线收回到玻璃窗上,玻璃窗上清晰地倒影着一张陌生的女人的脸,我慌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玻璃窗上的人也做着相同的动作。  我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还好只是一个梦。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已经一点多了。  我打开房门到客厅看了一眼,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黑脸已经走了。  我收拾了一下,刚打开大门,就看到黑脸从楼下走了上来。  “局里来电话了,你们医院又死了一个人。我刚去看完现场。”黑脸一见面就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死的什么人?不会又是ICU科的吧!”我麻着胆问了一句。  黑脸冲我伸出了大拇指,“猜得真准,就是ICU科的,又死了个女护士。”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你不是说每年只死一个医护人员嘛,怎么又死了一个人?”  黑脸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一扭身钻进车里,说:“我这不是贴身保护你呢嘛,一会把你家的钥匙给我一把,省得我出来进去,还得让你开门。”听这话的意思,这黑脸打算在我家长住。  我马上就不乐意了,“你老住在我家算怎么回事啊,我一个年轻小姑娘,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嘛,你怎么不知好歹呢?你要是实在找不到男朋友,我可以暂时先当你的男朋友。这样总行了吧!”黑脸说着,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被他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到了医院,护士长一见我的人,马上就把我拉到了办公室。她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开口说到:“小乐,本来我不想批你的申请,可是今天早上我就收到了这个。”  护士长将一张纸递到了我的手中,那是一张医院发下的调动通知,上面清楚地写着将我调去ICU科。  “小乐,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要是你不想去,我可以给你想办法。”护士长的眼中,我能看出深深的担忧。  我摇摇头,“不用再想了,既然院里的调令也下来了,那我一会就过去。”  “小乐!”护士长喊住了转身要走的我,思虑再三,还是说了出来,“据我所知,就在昨天晚上,ICU科又死了一名护士。”  我回头感激地看了护士长一眼,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说完我出了办公室,却还能感觉到护士长的惋惜。  回到科室,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孙雪梅一脸惊讶的跑了过来,“小乐,听说你被调到ICU了!真的假的啊!”  我没说话,把调动通知塞到她的手里,谁知她一看到通知,情绪就激动了起来,“小乐,你不能去啊,昨天晚上ICU才死了个护士,尸体现在还在太平间呢。小乐,你要是去ICU就等于去送死,你不能去啊!”  孙雪梅在一旁吵的我心烦,我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东西,默默出了门诊楼。一阵冷风吹来,我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太平间门口。  太平间的门口那里,一个50多岁的大妈,手里紧紧地抱着一个相框,坐在地上,悲戚戚的哭着。  这可能就是昨晚去世的那个护士的母亲吧。这样的场景我见多了,可也免不了有此难过,看老太太一个人孤单悲凉十分可怜,不由自主地我就想上前安慰她两句,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同事的妈妈。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老太太停止了哭泣,抹着红肿的眼睛,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前捧着的照片一下就露了出来。  我扫了眼照片上的人,当时就呆在了那里,那相片上的人,正是我昨夜梦中,影在大玻璃上我的样子!  我吓的连连倒退了几步,扭头逃也似的跑了。我脑子都是照片里的那张脸。  这一切太诡异了!我闷着头不管不顾地跑着,猛地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我抬头一看,本就紧张的神精,彻底崩塌了。  眼前的竟是那已经死了的宋志威!我只觉得天玄地转,脑子里一片混乱,宋志威的脸和那个护士的脸交替在我脑子里面出现,眼前渐渐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小乐!千万要记得,不要靠近ICU!”  我觉得身子越来越软,耳朵里传来阵阵轰鸣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被一阵拍打脸部的啪啪声带回到现实,就觉得自己半边脸都被打木了。
  我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孙雪梅正坐在我的身边,关切地看着我,眼圈还有点红红的。  “小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的话把你吓着了?我知道我话多,以后我再不多嘴了!都怪我这张嘴,都怪我这张嘴!”孙雪梅见我醒了,又开始不停地叨叨。  我听的头晕,赶紧拉住她,“不关你的事,我是这段时间总上夜班没休息好,刚突然觉得头晕,我估计可能是低血糖!”  见孙雪梅的嘴终于停了下来,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急诊科的观察室里,屋里除了我和孙雪梅,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人。  我伸手摸了摸右边还微微发烫的脸。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我醒来之前打我来的。  孙雪梅的嘴巴蠕动了两下,刚要说点什么,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肖争打来的。  肖争说她们单位一个同事得了急性肺炎,正好在我们医院住院,让我上去看看。  这是肖争第一次有求于我,而且听说这位同事,还是个帅哥,想必跟肖争的关系也有那么一些不一般。我当下就起来准备去看看。  我拜托孙雪梅把我的东西收拾好,然后一个人去了住院部。到了内科病房,我才知道,就在我来之前,肖争的同事病情突然加重,刚刚被转到了ICU科。  得知道了这个消息,我马上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回了急诊科将我的东西取了,直奔住院部六楼ICU科。  到了ICU科,我拿着调动通知,就进了护士长的办公室。没想到ICU科的护士长竟这么年轻,看样子也就25、6岁。  而且人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鼻子高挺,眼睛大而圆,睫毛长而浓密,嘴巴小小的,红红的。像个精致的大号芭比。  见我进来,护士长抬起头,睫毛呼扇了两下,眼睛里带着笑意,整个房间都跟着灵动了起来。  我将调动通知递到了她的办公桌上。她拿起来看了看,又看了看我,“你对这调动,没什么意见吗?”  我当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但我还是摇摇头,说没意见。  她冲我笑了笑,起身向我伸出右手,“欢迎你成为我们科的一员,我叫潘超,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共事了!”  我握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有点凉,“仇乐乐,以后叫我小乐就行。”  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有个年纪相仿的领导,感觉还挺不错。  客套完,潘超就拿出排班记录看了一下,“今天班上的人都够了,你从明天开始上小夜班吧,咱们这三班倒,比急诊舒服多了。”  我点点头,潘超看到我抱了个大纸箱,马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钥匙,递给我,说是更衣室的柜子钥匙。  放好个人物品之后,我去了护士站,问了下肖争同事的情况,得知他住在9号病房,我就过去看了一眼。  那男孩子长的是很帅,只是现在双眼紧闭,脸色有些苍白。我看了眼仪器上的数字,生命体征还算平稳。
  出了医院我就给肖争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跟她说了一下,原来这个男孩跟肖争坐对桌,平时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听说我调到了ICU科,肖争更是拜托我对他的同事多多照顾一些。  这一路跟肖争打着电话,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楼前的胡同里了,一抬头,我发现今天胡同里唯一的一盏路灯竟然没亮。  看着黑漆漆的胡同,我心里有点发毛,但过了胡同就到家了。我咬着牙,小跑了起来。  进了胡同,没跑两步,我就听到,在我身后不远处,还有别人的脚步声。  我匆匆挂了电话,闷头向前跑,一共不到50米的胡同,我跑出了冲刺的感觉,一口气直接冲进了家门。  我靠在门上正喘着粗气,身后突如其来的,响起了敲门声,当时我就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紧接着一个男声就在门口叫了起来,“开门,是我!”  是黑脸的声音,我稍稍松了口气,想必刚才在胡同里跟在我后面的也是他了。他一直跟在我后面,还不出声,故意吓我,我不能这么容易就让他进来,  “你是谁!”我故意问到。  “我是保护你的那个警察!”  “哪个警察?叫什么?这么晚你上我家来干什么?”我一股脑问出这么多问题,就想难为难为他。  “我说叫你给我配把钥匙,你不给,我告诉你,宋志威在你楼下,不信你去窗户那往下看,我数十个数,你不开门,我马上就走!”  我一听黑脸这话,马上走到窗户前,掀起一点窗帘向下看去,果然,有一个人正在楼下徘徊,看身形应该就是宋志威。  黑脸那边已经数到8了,我一步跳过去拉开了门。黑脸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来。  他先到窗前像我一下向楼下看了眼,然后倒在沙发上,冲我说,“没事的,早点睡吧!”  “那你说他到底是人?还是鬼?”我问  黑脸又坐了起来,“你觉得呢?”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他,我把今天在医院里看到宋志威的事跟黑脸说了一下。  听我讲完,黑脸皱着眉头嘀咕到,“他让你不要靠近ICU?”  我点点头,“后面我晕倒了,他有没有说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突然想起来,黑脸说要保护我,可我晕倒了也没见他出现,于是有点赌气地说:“还说要保护我呢,结果一天也不见个人!”  一听我说这个,黑脸也不乐意了,直接站了起来,“谁说我没保护你,你以为你晕了,是谁把你弄到观察室去的!又是谁把你叫醒的?”  我摸了摸右脸,心想原来啪啪拍我脸的人是他,不怪得拍那么狠呢!我突然想起那个在屋里打扫卫生的,“哦,原来那个打扫卫生的就是你!”  黑脸一听这个脸色马上沉了下去,“我还不是为了配合你的工作,扮成打扫卫生比较安全,不太引人注意!”  我白了他一眼,“明天晚上我上小夜班,你可保护好我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掉。”  “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的。只要你别到处乱跑就行。”黑脸摆了摆手。
  沉默了片刻我又问到,“有没有可能?宋志威他并没有死?”  “不可能!当时处理案子的时候,我亲自检查过尸体,干警察这么多年,活人和死人我还能分不清吗?”黑脸说到。  “那楼下的,那个又是什么?”我手指了指楼下。  黑脸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三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三更半夜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我和黑脸顿时汗毛倒竖,都收了声,紧张的对视着。  敲门声还在继续,黑脸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去开门,他则轻手轻脚地躲到了门的一边紧紧地靠着墙。  他的这个位置,我打开门,外面的人是看不到他的。如果我有什么危险,他也能及时保护我的周全。  我心里虽然怕,还是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小乐,你还没睡呢!”肖争说着话不顾我一脸紧张的神情,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我刚关上门,肖争就尖叫一声,“那,那,那有个男的!”  我瞅了眼一旁的黑脸,很无奈地说,“那是我朋友,暂时在这里借住的!”  “朋友?暂时借住?”肖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眼神像刷子一样在黑脸身上扫来扫去。  “你好,我是莫子尉。”黑脸走到肖争跟前伸出了右手。  莫子尉!没想到黑脸的名字还挺好听的,肖争也大方的伸出了手,他俩简单地做了下自我介绍。  得知黑脸是个警察之后,肖争最后的一点戒备心也放了下来,跟黑脸倒个晚安,我们二人就进里屋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以前孙雪梅跟我说过的有关ICU的事,随口就问肖争,“你那个同事怎么没见家人来看他?”  肖争叹了口气,原来那个男的叫小峰,跟肖争坐对桌,是个孤儿,平日里在单位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除了闷头工作,都不跟其它人打什么交道。  昨天正上着班,他突然就一头栽倒了,肖争上前扶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浑身滚烫,发着高烧。还是单位垫的钱,把他送来了医院。知道了这些情况,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第二天一大早肖争就把我叫了起来,让我带她一起去看小峰。我起来一看,黑脸已经走了,这当警察的精力就是好,昨天那么晚睡,今天照样起的很早。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就跟肖争去了医院,我领着肖争直接上了六楼ICU,直接去了小峰的病房。隔着玻璃,我们看到小峰静静地躺在床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小峰的脸明显地比昨天晚上我看到他的时候黄了一些。就像植物枯萎的样子,显得干巴巴的。  这时一个护士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们站在小峰的病房外就问到,“你们二位是探视9床的吗?”  我点点头,“我是昨天调过来的护士仇乐乐,这位是我的朋友,9床是她的,嗯,是她男朋友!”  话刚说完肖争就在背后拧了我一把。  那护士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小峰,又看了看我俩,好像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是客气地冲我们点了下头就要离开。
  我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峰,问到:“他为什么总是这么晕睡着呢?什么时候能醒来?”  护士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你得去问医生,他昨天转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听医生说他是重度肺积水。”  护士走了之后,肖争凑到我耳边说:“干嘛说小峰是我男朋友!让别人误会了多不好!”  肖争的心情我能理解,住到ICU病房一天的费用就得几千块,小峰是个孤儿,如果单位不帮小峰付医药费,肖争怕给自己找上麻烦。  我也只是不想看着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心想有个亲人总比没有亲人强一些吧。  我故做轻松地拍了拍肖争的肩膀,“看你说的,等你明天再来,说不定人家都不认识你了,大不了我一会去解释一下,就说是我胡说的!”  肖争拧了我一下,也没太生气,又呆了一会,看小峰一直也不醒,肖争也只请了一上午的假,就准备回去了。  我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她刚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叫住我,住我手里塞了个东西,“昨天晚上我上你家,在楼下有个男的让我带给你的。”  我心中一惊,昨天晚上我家楼下,那只可能是宋志威啊!我赶紧看了下手中,是一颗红色的小珠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我忙问到:“你说的那个男的是不是高高的帅帅的,他还说什么了没有?”  肖争眯着眼睛看着我,“小乐,你最近是不是走桃花运了?身边出现两位大帅哥,那小珠子是什么值钱的宝贝?是不是定情信物啊?”  肖争的话让我造了个大红脸,搡了她一把,“你快走吧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不过说真的,昨天晚上你家楼下那大帅哥,我总觉得特别眼熟……”肖争一边说,一边被我推着向前走。  我是不想跟她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用力将她推走,转身回了医院。  刚坐电梯到了六楼,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我拿出手机一看,是肖争给我发了条微信。  我点开信息一看,是一张照片,把照片放大后,我才看清,照片上的人跟宋志威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显得年轻一些。  手机叮咚一声,又收到一条肖争发来的信息,“我想起来了,你看他是不是咱们以前学生会的主席?”  我的脑子被这张照片搅得一团乱,在我的记忆中根本就不记得上大学时,有这样一位学生会主席。  晚上上班前,我又去看了眼小峰,我觉得他比上午我们看到他的时候又消枯萎了一些,脸色更黄了。  交班的时候,前一组的人,还特意提到了他,因为他是重度肺积水,每四个小时就要给他抽一次积液。  交完班,一时没什么事,我就跟新同事互相认识了一下,我们组一共五个人,全是去年分配来的新人,就在这新人堆里,我还是工作时间最短的。
  瞄一眼
  @宝贝贝126
23:50:00   擦~天涯混了那么久,竟然看你的帖子被吓到了????而且还是忍不住想看   —————————————————  @ty_小小荷
18:15:00  话说我自己写的时候,都很害怕  —————————————————  你写的这不会都是真的吧?如果是写小说似的写着玩也就罢了,要是真的,我的天!楼主你命真大,竟没被吓死??  
  马克!天天夜里被吓半死,还非得来看??  
  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不少医生和护士都是地下情人,值夜班的时候经常睡在一起。
  大大,继续继续!我每天晚上睡觉前看,看得我凉飕飕的!
  又没啦  
  @祖师奶奶家的男人
01:21:00  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不少医生和护士都是地下情人,值夜班的时候经常睡在一起。  -----------------------------  看来你挺懂的,嘿嘿
  ICU相对急诊要轻松很多,我们五个闲着没事就聊了起来。这一聊之下,我就了解到了好多信息,在ICU科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像我们这种,没权没势,家在外地的生瓜蛋子。  另一种就是把这里当个升职跳板的人,比如我们的护士长潘超,她今年才26岁,像她这么年轻的,在别的科室,要想当上护士长那简直就是做梦。  几个同事叽叽喳喳,都在说自己怎么怎么倒霉,被分到了这里。我一时脑袋发热,想都没想脱口就说:“我听人说,这里每年会死一个女护士,到底是不是真的?”  话一说出去,我就后悔了,要是她们都不知道这个事,我这么一说,造成的影响可就不好了,这不就跟造谣一样嘛。  大家听了我这话,都安静了片刻,五人中最健谈的左佳先开口了,“小乐,你来医院的时间不长,知道的不全,其实我跟你说,这ICU科每年绝对不止死一个护士!”  左佳一说完,其余三个人的话匣子也都打开了,长得最漂亮的井丹说:“你在这上班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9号床,每个月最少要死五个人。”  “对对对,而且,这五个人都会在晚上10点至11点之间死。”小胖子曹凤香说。  “没错,而且每到星期三晚上10点15分左右,走廊里的灯必然要黑一次!”年纪最大的纪红萍说。  这时位于走廊尽头的窗户被风吹的哐哐响了几声,周围的气氛突然就变得诡异了起来,大家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走廊的灯闪了两下,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今天星期几?”左佳问到。  “好,好像是星期三。”我声音颤抖着说到。  走廊里的窗户又响了两声,隐约中一道黑影从护士站前嗖地一下蹿到病房那边去了。我在黑暗中努力地眨了几下眼睛,在喊一声“谁!”  旁边的井丹一下就抱住了我的胳膊,“小乐,你喊谁呢?”  “是什么东西?你可别吓我们啊!”纪红萍大着胆子向病房那边瞄了一眼。  我咽了口吐沫,揉了下眼睛,“我也没太看清。”  大家围坐在一起,谁都不说话了,气氛异常紧张。只有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框轻轻碰在墙上的声音回响在悠长的走廊里。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灯啪地一声重新亮了起来。大家全都松了一口气。左佳第一个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唉,每个星期三都这样,没什么奇怪的!”  我犹豫着从护士站里走出来,想去病房那边看一眼,还没等我抬起腿,监控台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我扭头向一看,正是9床的红灯亮着。  我拨腿就往小峰的病房跑,值班的医生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但明显看上去并不怎么着急。  左佳她们也跟在后面往病房走,我听到她们在说:“今天正好是30号,正好是这个月第五个!”  等我跑到小峰的病房时,心电监护仪的屏幕上已经只剩下一条直线。
  值班医生随后走了进来,对小峰进行着抢救,我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间忘了自己该做些什么,  “病人已经死亡了,看下时间!”  迷糊中听到医生的话,我一下回过神来,病床上的小峰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那脸色黄中带点青,倒像已经死了很久。  我本想出去给肖争发个短信,告诉她一声,刚一抬头,就看到在走廊里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宋志威。  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我抬脚就追了出去,心想不管他宋志威是人是鬼,我今天都要抓住他问个明白。  可等我出了病房,走廊里早已经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宋志威的影子。  “小乐,你没事吧,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是不是害怕了?”纪红萍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摇摇头,回头又瞅了眼小峰,“没有,就是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他是我好朋友的同事,昨天才送来医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死了。”  纪红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下屋里的人,咽下了想说的话,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又回屋里帮着收拾仪器去了。  晚上回到家,我才发现黑脸竟然一整天都没出现,下班前我给肖争发了个信息,她也没回信。  洗了个澡,我就钻进了被窝,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都是小峰那张枯黄的脸,不知道他没生病之前是个什么样子。才一天的时间人就会变成那种枯黄萎缩的样子吗?  还有在病房外出现的宋志威,那究竟是我眼花了,还是他真的在那里出现了?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过去。睡梦中,一个人轻轻把我的被子掀开,躺在了我的身边,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我耳边说到:“本来还想再等一等,可你怎么就不听劝呢!这下非要让我要了你不可!”  “要了我?”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人想要……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这人整个就压了上来,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翻身起来,可浑身丝毫动弹不得,更别说推开身上的人了。  那人的手开始动,在我身上四处游走,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要拒绝,那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手的意思。  那男人似乎感觉到我内心的抗拒,轻轻在我耳边说到:“我都是为你好,以后你会懂的。”  一只大掌,抚到了最羞人的地方,我浑身都颤栗了起来……  我突然想到,我总得知道他是谁吧,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给人了吧。  他似是知晓了我的想法,一把将我抱紧,一个硬物,紧紧地抵在我的身下。“我就是你的老公,你生生世世的老公!”  紧接着,我就被一种被撕裂身体的疼痛掩埋……  一阵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我一下就被惊醒了,接着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电话是黑脸打来的,一看他的电话我就来气,还说要保护我,结果一整天自己跑得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没好气地接起来,大喊了一声,“你跑哪去了!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嘛!”
  “我,”刚说一个字,黑脸就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出来吧,我在你家楼下,我有事跟你说。”黑脸的语气听起来无精打采的。  下了楼,看到黑脸坐在车里冲我招手,我拉开车门也坐了进去。“什么事啊?还得下楼来说?”  黑脸像是很难开口,闷了足有一分钟才说:“告诉你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我一下就紧张了起来,难道医院又死人了不成?  “我被调走了,要去参加一个外地的侦察任务,所以……”  “所以你就不得不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对吧!”我一听就来气了,我才调去ICU一天,他就撂挑子走了,这算怎么回事?说好的保护我呢?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呢?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黑脸一看我急了,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行,我知道你有任务,这也没办法,可是你走了,谁来保护我?我出了危险怎么办?”我气乎乎地说着,心想,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卷到这么一档子事里。  “你放心,我虽然不能亲自保护你,但是我已经暗中找了帮手,而且他可比我厉害多了,还是降妖除魔是专家!”黑脸一说到这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了,很是洋洋得意。  可我一点都不领他的情,冷冷地说:“人呢?人在哪呢?你说的这么天花乱坠的,总得先让我见见人吧!”  “你别急嘛,我来不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个事嘛,来之前我跟他联系好了,他还要两天才能到咱们市……”黑脸说到这瞄了我一眼。  “然后呢?说重点!”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脸拉得比鞋拔子还长。  “重点就是,你这两天,得靠自己了,尽量小心点!”黑脸说完脑袋低的都快扎到裤裆里了。  我甩门就下了车,冲着他喊到:“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话不算数!算了我也不用你保护了,你爱干啥干啥去吧,说不定,你那个什么朋友,他也不会来,你们……”  说着我突然就觉得委屈起来,鼻子酸酸的,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扭头就往胡同外走去。  刚走到胡同外面,黑脸就开着车追了上来,冲我大喊到:“小乐,快点上来,刚才局里来电话了,你们医院又出事了,有人要跳楼!”  我一听这话,也顾不上跟他生气了,马上上了车,黑脸一脚油门,车子向医院的方向冲了出去。  一进医院大门,就看到,住院部的楼下围了一大群的人,所有的人都仰着头,往楼上看。  黑脸拉着我就冲到了人群中,跟我说让我自己小心,然后,就进了楼里。  我站在人群中,也向楼上望去,就看到,在楼顶的边上,坐着一个女的,距离太远也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她的两条腿耷拉在楼外,一晃一晃的,看着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别提多吓人了。  这时黑脸的其它同事也赶到了,已经在楼下支起了气垫床,谈判专家也上楼去了,就在这时那女人脚上的一只鞋不知怎的掉了下来。  鞋从楼顶掉下来,摔到地上滚了两圈,正好滚到了我的面前,是一只红色的高根皮鞋。  我盯着那鞋看了两秒,猛然想起来,这只鞋竟跟宋志威死的那天,我在楼梯间见的那个女孩穿的鞋子一模一样!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听到人群中响起一片尖叫声,一个黑影从楼上快速坠落,嘭地一声闷想,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喷溅的血液刚好溅在了我跟前的那只红皮鞋上,我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就在我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脸冲下趴在地上,黑色的长发散乱地搭在地上,下面是一大滩粘稠的血液,血液似乎想证明它的新鲜,还在不断地流淌着扩大着。  黑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楼里冲了出来,蹲在那女人的身旁边,脸色非常的难看,不用说,那女的一定是死掉了。  我没敢过去看那女人的脸,默默地绕过人群向楼里走去。我脑子里很乱,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诡异。让我一时有些接受不来。  那个消失在监控视频里的女人,她的鞋子却又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这样的事说出去,谁会相信!  我闷着头上了六楼,一出电梯就见护士站里面左佳她们几个抱成一团在那哭,连我走到护士站外都不知道。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在这里哭啊?”  我的声音让几个女孩子暂时止住了哭泣,抽抽答答地说:“小,小乐,护,护,护士长,跳楼了!我,我们,害,害怕!”  “什么!刚才跳下去的那个是护士长!”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真的是太过震惊了,这已经是ICU科,近期以来死的第三个人了。  她们几个纷纷点头,“是啊,这已经是这个月咱们科死的第三个人了。而且……而且……”左佳神情紧张,似是有什么话不好说。  “而且什么?你倒是说啊!”我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觉得着急,“现在谁还管得着咱们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就赶快说嘛!”  “就是的,说嘛!”其它人也催着她说。  “而且,护士长,今天穿的那套裙子,是……是那个红衣女鬼的!”  “什么!!”左佳这句话像个重磅炸弹,把大家都惊住了。片刻后,纪红萍轻推了左佳一下,脸色严肃地说:“小佳,你可不要乱讲,虽然大家都听过红衣女鬼的传言,可是必竟谁也没有见过!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衣服是红衣女鬼的。”  只有我心里知道,这个红衣女鬼,可能真的是存在的,一时间,大家都忘了哭泣,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左佳等着她讲述事情有经过。  “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接班我来的最早,我刚来了没一会护士长就来了……”左佳开始给我们讲她今天遇到的事情。  原来,护士长今天跟我们排在了一个班,她换好衣服刚进办公室没一会,就出来叫左佳,问她,知不知道是谁在她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套裙子。  说来也是奇怪,今天左佳来的比平常都早,她一来前一个班的人,一下就全走了,谁也没说裙子的事。  本来以为就是谁放错了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不一会护士长就满脸惊慌地从办公室跑了出来,让左佳进去把那套裙子拿出去扔了。
  左佳进到办公室一看,在护士长的办公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红裙子,裙子的上面还放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左佳想这么新的衣服说不定是谁放错的呢,怎么就让丢掉呢,于是就试探地问了一句:“真的要丢掉吗?”  “丢掉,丢掉,我叫你马上丢掉,你难道听不见吗!”没想到护士长突然就歇斯底里地喊叫了起来。说真的左佳还从来没见过护士长跟谁这样喊过。  当时就觉得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抱起桌上的衣服向走廊尽头的垃圾桶走去。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护士长看起来明显就不太对劲了,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她来了,她来了……”  左佳本想安慰她一下的,没想到还没走到她身边,护士长就又暴怒了起来,指着左佳骂到:“滚,快给我滚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女鬼!”  左佳气的一扭头跑到更衣间,关上门哭了起来,不一会大家陆陆续续都来了,左佳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擦了擦眼泪,就出来了。  刚出来没一会,她就看到,护士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换上了那套红裙子,从办公室出来,走进了楼梯间。当时左佳真是气死了,心想,跟我发那么大脾气,让我扔掉,这会自己又捡回来穿上了!真是有病!  可没想到,护士长从楼梯间竟是上了天台跳楼,左佳讲完又哭了起来,她心里特内疚,护士长当时的表现那么反常,她应该早点发现的。  大家听完都沉默了下来,我知道大家都在暗暗害怕,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要死掉的人……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叮咚响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是肖争给我发来一条微信:“小乐,你牛逼了,偷着跟学长好了,都不告诉我!”  这哪跟哪啊,什么学长?难道她说的是那个跟宋志威长的很像的男的?可我印象中根本没那个人啊。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装进了兜里,身边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哪里还有心情跟肖争在这件事上扯皮。再加上组里一个个人人自危的样子,气氛更是压抑。大家都拉着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个比一个沉默。  没想到手机刚装进兜里就又响了一声,我拿出来一看,又是肖争,心里有点不耐烦,压着火气把信息打开一看。  “算了,我不怪你了,看在学长,这么会做人请我吃大餐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这条信息看得我直出了一身冷汗,似乎有个什么人冒充了我们的学长,跟肖争有了联系,如果那人是宋志威……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向楼梯间走去,我要给肖争打个电话,让她离那个人远一点。  “小乐,你没事吧!”左佳在后面喊了我一声,我一回过头正迎上她们四人关切的目光。我跟大家笑笑,说了声没事。现在大家都成了惊弓之鸟,一点点反常的举动,都会让大家无比紧张。
  我走到楼梯间,拨通了肖争的电话,拿着手机的手心紧张的出了一层汗,手机里每传出一声:“嘟……”的声音,我的心都会抖动一下,还好电话响了五六下,肖争终于接了起来。  “小乐,快说,你什么时候跟咱们学长好上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连我都不告诉!”听声音,肖争的心情很是不错。  “肖争,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学长……”  我话还没说完,肖争就不满地叫了起来,“你怎么还不承认,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今天学长给我打电话问你的衣服尺码,中午还请我吃了大餐,人家什么都跟我说了,你就别瞒着了。”  “我真的没有瞒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实话告诉你,你上次给我发的那个照片,那上的人我是认识,不过他已经死了,现在找你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我不知道肖争在电话那头听完我这段话是个什么表情,她在电话那头足有一分多钟都没出声。  最后我听她叹了口气,说:“我相信你小乐,我以后再也不见那个人了。”  我想了想,又说到,“你把那人的电话号码发给我,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暗中倒鬼!还有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有说,他说他叫宋志威!”肖争说完就挂了电话,只剩我举着传出忙音的手机呆呆地站在楼梯间内。  “小乐,快出来,院长来了!”左佳的喊声让我回过神来。揣起电话跟着她出了楼梯间。   快到护士站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外面站着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30多岁的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女人让我觉得有点眼熟,可我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拉了一下前边的左佳,问到,“这里哪个是院长啊?”  “就是那个女的。”  没想到她就是院长,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这时她也向我跟左佳这边看了过来,,我赶紧低下了头,错开了与她的目光。  今天来的这几个都是院里的领导,目的就是来安抚我们的。  果然院长一见我们几个都到齐了,就开始说话了,她说:“这段时间,科里连续发生了几件死亡事件,我知道你们的心理压力很大,死去的都是天天一起工作的同事。心里难过是正常的。”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话峰一转,“但是,有些同志,借着这些巧合的事情,往外编造一些谣言,这就不太好了,这样是会造成大家恐慌的。影响是很坏的。”  我看到左佳听到这,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头低的特别低,两只手使劲地搅着自己的衣襟。  “不过我相信你们几个中间,肯定不会有那样的人,当然了,你们几个也不要相信那些谣言,咱们都是学医的,再去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就可笑了,大家说是不是?”  我又看了一眼左佳,她明显已经放松了下来,默默地点着头说了声:“是!”  院长说完话,挨个地扫视了我们五个一遍,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我身上,“你就是仇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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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今天给忘记了
  我有些纳闷地点了点头,“嗯,我是。”  院长的脸上浮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把你调来ICU,你没什么意见吧!”  原来调令是她下的,当初我还以为是黑脸找的关系,如此看来她下令调我来ICU似乎并不那么单纯。  见我没吱声,她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到,“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翻好意!”  这几位领导象征性的去病房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去了,他们一走,我们班上五个人,马上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都松了一口气。  可我的心里却松不下来,那个院长的表情和眼神,都那么琢磨不定,但我能感觉到她隐藏着的敌意。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正发着呆,左佳轻轻地碰了我一下,给我使了个眼神,“小乐,陪我去下卫生间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左佳去了卫生间,一进卫生间,左佳看了看三个蹲位,确认里面没有人,才开口说到,“小乐,你是院长下令调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  “你怎么刚来医院就得罪了那个老处女了?以后你的日子可就难熬了!”左佳说着一脸的同情。  “我没得罪她,我连她是谁都不认识。”我上了个厕所出来,一脸的无奈。  “那就奇怪了,你是不知道,咱们院长,今年快40了,至今也没结婚,大家都背地里叫她老处女,听说她脾气古怪,特别小心眼,谁要是得罪了她,那是绝对没好日子过的。”  “我没权没势的,她能把我怎么样,我都已经被她调到ICU科了,她一个院长,还能总跟我一个小护士过不去嘛!”  事实证明当时的我真的想的过于简单了。  由于科里刚死了一个人,大家一整晚都没什么心情说话,一到换班的时间,大家都默默地换了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我知道她们几个都想调出ICU科,但凡有点能力,谁又会呆在这里等死呢。谁知道下一个死于非命的人,会不会是自己呢……  而我呢?既然院长把我调进来,自然不会让我这么容易地离开。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我突然想到,我让肖争把那个自称是宋志威的人的电话发给我,也不知她发过来没有。  等我拿出手机一看,还知道什么时候还真有一条未读信息。我马上点开来,是肖争给我发过来的电话号码。  一切的事情,都是从这个宋志威那开始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那里捣鬼。  想着我就拨出了这个电话,没想到真的通了,我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手机里每传出“嘟”的一声,我的心脏似乎都要骤停一次。  电话响了很久,最后自己挂断了。挂断的那一刻我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的手心出了一层黏黏腻腻的汗。  回到家,我累得像散了架一样,随便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这一觉我睡得无比辛苦,整个晚上都在做恶梦。  梦里一套红裙子不停地追我,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可是不管我跑到哪,一回头,那红裙子总会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  直到闹铃大响,我才挣扎着从梦里醒来,等我喘着粗气坐起来,才发现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我下了床,准备去洗个澡,随手就把脏衣服拿到卫生间去洗掉。刚把衣服拿起来,一个什么东西就从裤子的兜里掉了出来。  我捡起来一看,是宋志威让肖争给我的那个红色的珠子。这珠子质地看着特别像鸡血石,颜色血红血红的,我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隐隐有一股清香味。  我看那珠子上有个贯穿的小孔,就找出一根绳子把它串了起来。戴在了手腕上。  洗完澡,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我换了身衣服准备去上班。刚准备出门,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就愣住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竟是肖争给我的那个宋志威的号码。  一时间我竟有点不敢接,犹豫中,电话自己挂断了。电话一挂断,我又后悔起来,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我咽了口吐沫,深吸一口气,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你是谁?”  “小乐,我就是宋志威。”我一下就听了出来,这个声音,跟在我梦中与我亲热的那个男人的声音一样。  “不可能的,宋志威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的!你到底是谁?”我拿着手机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我确实就是宋志威,不管你信不信,一定要记好我下面说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今晚你一定要等到最后一个下班,一定要记住!”  宋志威的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我不甘心地回拨过去,可是一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我今天上小夜,如果按宋志威说的等到最后一个下班,那肯定又是过了十二点。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但我下意识的就想相信他。  晚上上班的时候,我不停地看表,一切都跟往常一样,没有一点异常的迹象。本来紧绷着的神精也渐渐放松下来,心想可能宋志威在吓唬我也不一定。  没成想11点刚过,我上了个厕所,刚要往回走,就看到院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我一下就警觉了起来,趁她没看到我,又缩回了厕所里。就听到她问其它人,我上哪里去了。  纪红萍告诉她我去了厕所,她在护士站那里等了一会,竟向着厕所这边慢慢走了过来。  要是被她堵在厕所里,想必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急之下,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我们护士站的电话,捏着鼻子说:“是ICU科嘛!院长去没去你们那里?请院长接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左佳,果然我马上就听到左佳喊到,“院长,有您的电话。”  听脚步声,院长马上就要走到厕所了,她在外面停了一下,才又走了回去。  一听她往回走了,我马上探出头去看了一眼,趁她不注意,快速地跑进了楼梯间。  这时院长已经接起了电话,连着喂了几声,见电话已经挂断了,顿时有些生气。  冲着左佳问到,“刚刚是谁打的电话?"  左佳委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人没说。”  “去!你去卫生间给我把仇乐乐找出来,怎么上个厕所要这么久吗?”  左佳一路小跑进了厕所,可马上就又慌乱的跑了出来,“没,没人……厕所里没人!”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院长马上也跑进厕所里看了一圈,确实没人。  “院,院长……乐乐她,会……会不会……”左佳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会不会什么?”院长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左佳。  “会不会,去急诊拿病历了,今天下午转来的一个病人的病历还在急诊。”纪红萍拉了下左佳,抢着说到。  “对对对,可能是去拿病历了!”其它几个人也附合到。  “哼!”院长冷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站到电梯跟前,按了下下行按钮,回过头又说:“让她回来,马上去我办公室。”  看着院长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头,我才小心亦亦地从楼梯间走出来,大家一见我从楼梯间里走出来,都吓了一跳。  “小乐,你没事跑那里面干什么去了!院长找你都找疯了!”曹凤香说到。  “我知道,我就是故意躲到那里面去的。”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表,11点25分。  “哦!刚刚那个电话是你打的!我说声音怎么听着怪怪的!”左佳指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得罪院长了?她好像跟你扛上了!”左佳又问到。  我无奈地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她,更别提得罪了!”  “可她让你回来马上去她办公室,你要怎么办呢?”左佳问到。  “我就不去,看她能怎么样!”我坐到自己的坐位上。脑子里却在想着对策。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我拿出来一看,一个人要求添加我的微信。我点了确认,这人马上就发过来一条小视频。  我点开视频一看,马上站了起来,视频中肖争闭着眼睛躺在一张手术床上,旁边有一双拿着手术刀的手!  我刚看完视频,一条信息就发了过来,“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不用说,这一定是那个变态的老处女院长发来的,我到底跟她有什么仇什么恨,她要用我朋友的生命来威胁我。  我顾不得多想,起身就往楼下跑去,刚跑到一楼,手腕上的那颗红色的珠子就发起烫来。而且越来越烫,烫得我都有点受不了了,我一把将它拽下来,装进了兜里。  我继续跑着,眼看就要跑出住院楼的大门了,一只大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将我一把拉了回来。  “嘭,”一个巨大的东西从漆黑的天空掉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碎裂的部分飞溅起来,把住院部大门的玻璃都撞碎了。  我顿时就吓傻了,这要是没人拉着我,现在我一事实上被这东西砸成了肉酱了!  一只手轻轻地将吓傻了的我揽进了怀里,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  “宋志威。”我抬头一看,身边站着的果然就是宋志威。  “你怎么总是不听我的话!我给你的珠子呢?”  我从兜里掏出那颗珠子,放到他摊开的手掌里。
  他接过珠子,仔细地帮我重新系到了手腕上,“珠子发烫的时候,就是有危险的时候,你这么笨,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保护自己啊。”  “对了,肖争被院长给抓走了!我得去救她!”说着我又要向外跑。  宋志威一把将我拉回来,“还去!你再把手机拿出来好好看看!”  我疑惑地将手机掏出来,打开院长发给我的那个视频一看,里面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突然变了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变了个人了?”  “本来就是这个人,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宋志威看了眼对面的门诊楼,眼神里带着些怒意。  “障眼法?那是什么东西?”  宋志威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小笨蛋,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快回去吧,你同事找你来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一阵散乱的脚步声向我跑来,我回头一看,正是左佳她们几个。  “小乐,小乐……”  她们几人见到我纷纷向我跑来,左佳跑在最前面,一下就握住了我的手,“小乐,你怎么样,刚才五楼的空调外机掉下来了。吓死我们了!”  “就是就是,我们一想你要去院长办公室,就赶快跑下来看看,你有事没事!可吓死我们了。”井丹也拉着我说。  “我没事,好在……”我扭头看了一眼宋志威刚刚站的地方,那里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好在,我在门口接了个电话!”我笑着说到。  大家见我没事,拉着我回了楼上,这一通折腾下来,离着换班的时间只有五分钟了,大家刚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下班,护士站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不等大家反应扑过去就抓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边在我喂了一声之后马上挂断了电话,接着就传出了嘟嘟嘟的忙音。  “是院长吗?”左佳紧张地问了一声。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没说话!”  “那你还去不去院长办公室了?”曹凤香问到。  “去!我换完衣服就去!”说着我就进了更衣室,换起了衣服。  等大家都走光了,接班的人都已经到了,我才从六楼下来,到门口一看,掉下来的空调外机已经被人清理走了,只剩下被砸坏的玻璃门,露着个大洞。  我看了眼对面的门诊楼,大步走到外面,奔着门诊楼就去了,我要去问问院长,她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  刚走到门诊楼下,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挺命大!”是院长的声音。  “果然是你!为什么要害我?”我问到。  “哼!为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话音刚落,院长就挂断了电话,这么赤果果的威胁,还理直气壮的,搞得我一肚子火气,直接冲上了她的办公室,哐哐敲了几下门。  敲门声可能太响了,从旁边屋里出来个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告诉我院长已经走了。  回到家,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在心里捋了一遍,但是依旧没有得到什么头绪。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院长,一见面就跟苦大仇深似的,看来今后我都得提防着点她。  而且她还会宋志威说的那个什么障眼法,估计还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就是不知道黑脸说的那个帮手,什么时候才能到。  想想我就来气,我现在已经在生死的边缘了,真是被他给害死了,我拿起电话就给黑脸拨了过去。可是提示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我沮丧到了极点,不过转念一想,起码还有个宋志威在帮我,心里还算踏实了点。  说起宋志威,说他是人吧,他来无影去无踪的,说他是鬼吧,几次接触中,他又是有体温的。这真让人琢磨不透。所有的事中都带着那么一股子怪异。  我想的头疼,索性用被子把头一蒙,睡觉!  第二天,我刚到医院,左佳就神神秘秘地跑过来把我拉到一边,“小乐,咱们这来新人了!”  我一想护士长死掉了,肯定是要再安排个护士长来的,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告诉你哦,来了个大帅哥!”瞧左佳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想必这大帅哥一定很合她的胃口。一下也来了兴趣。  “在哪呢?在哪呢?”  “那呢,那呢,刚刚进了5号病房,听说是新来的主治医生呢!”说着左佳把一个换药的托盘塞到了我的手里,“去给6床换药去,这样你就可以看到啰!”  我心想我倒要看看,这大帅哥能有多帅,端了托盘就向6号病房走去。刚走到6号房门口,那新来的医生正好从5号病房出来,跟我打个照面。  哇塞,果然不是盖的,这男的真他妈的……好看。为啥不说帅,却说好看呢,因为他真的让人觉得很好看。跟个大姑娘似的,他这一来,把我们这一堆护士全比下去了。  给6床换完药,我马上就凑到护士站去跟大家聊了起来,果然她们的话题全是跟那个新来的医生有关的。  “唉,你们知不知道,人家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听说也只是暂时来咱们医院做交流的。”  大家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全然不知院长已经默默地站在护士站外面看了我们好一会了。  曹凤香第一个看到了院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到:“院长好。”  其余的人一听,也马上收了声,我一看是院长,也跟着站了起来。  “仇乐乐,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院长阴恻恻的看着我。看的我后背直冒凉气。  见我站着没动,院长的脸一下拉了下来,变得特别吓人,“怎么,还想让我再请你一遍吗?”  我咽了口吐沫,心一横,反正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去就去谁怕谁。  想着我从护士站里慢慢挪出来,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跟在院长的身后。  本来以为就这样被她带走也就算了,没想到才走了两步,那个新来的帅哥医生就从办公室里出来站在门口看起了热闹,脸上还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幸灾乐祸的!我刚想赏他个白眼,他竟向着我们走了过来。跟我们一起站到了电梯门口。  “院长,这是要把这小丫头带去处罚啊!”那帅哥一脸坏笑,扫了我两眼。  “哼,现在新来的人都不懂规矩,打电话叫了都不去,非得我亲自来请。”院长一脸的不满。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那新来的医生跟着我们一起进了电梯。院长见他也跟着进来了,有点不高兴。  那帅哥倒是会察言观色,马上说自己下去取份病人的报告。  听他这么说院长白了他一眼,没再作声。电梯快速地下行着,不一会就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我手上的那颗红色的珠子又发起烫来。  我心想,果然有诈。情急之下,我灵机一动,心想我就紧紧地跟着院长,看她怎么下手。我刚想拉住院长的胳膊,那帅哥却突然挤了过来,把我挤到电梯里面去了。  这倒霉玩意,就三个人他挤什么挤啊,我刚想发火,电梯门竟唰地一下关上,继续向下运行起来,我一下就慌了,在我的记忆中,住院部是没有地下的。  我跳到电梯门那使劲地拍着门,刚拍了没两下电梯叮地一声,停下了。门一打开,我就愣了。门外的场景竟然跟六楼的ICU一模一样。  “这是……”  我刚想抬脚从电梯出去,手上的珠子又突然滚烫起来,我一下清醒了过来,这里根本不可能是ICU,如果我从电梯里出去,就不一定走到哪去了。  明白了这一点,我又缩回到电梯里,在一个角落里蹲了下来。不一会电梯门就关上了,恢复了上行。等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我发现我又回到了住院部的一楼。  一出电梯,我就看到那个讨厌的帅哥,带着一脸的坏笑,迎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病历,抬手就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院长在外面等你呢,快去吧,祝你好运哦!”  这都什么人啊,我在心里把他骂了几百遍。一出住院部大楼,我就看到院长果然还在外面等我。我快走了两步,跟了上去。院长看到我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坐个电梯你都能把自己坐丢了,我还以为你又消失了呢!”  我心想这不都是你设计好的嘛,估计是看我又没中招在这里生气吧。  一路跟着院长上了门诊楼,一进她的办公室,她就把门关了起来。然后走到桌子后面坐了下来,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什么东西丢到了我的面前。  “一个学习的机会,别人想去我都没让,想把这个机会给你,可是你可真难请啊!看看吧!”  我挪到桌子边上,拿起那份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原来是我的母校,与国内最前沿的各大医院组织了一次交流学习。特别给市里各个医院一个学习的机会,但每个医院只有一个名额。  可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院长会有这个好心,将这个名额给我呢。  “我资历这么低,怎么能轮到我呢?”我马上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原本是轮不到你的,不过,看在我弟弟的份上,我也得照顾照顾你,要不以你现在的身份怎么能配得上我弟弟呢!”
  他接过珠子,仔细地帮我重新系到了手腕上,“珠子发烫的时候,就是有危险的时候,你这么笨,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保护自己啊。”  “对了,肖争被院长给抓走了!我得去救她!”说着我又要向外跑。  宋志威一把将我拉回来,“还去!你再把手机拿出来好好看看!”  我疑惑地将手机掏出来,打开院长发给我的那个视频一看,里面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突然变了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变了个人了?”  “本来就是这个人,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宋志威看了眼对面的门诊楼,眼神里带着些怒意。  “障眼法?那是什么东西?”  宋志威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小笨蛋,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快回去吧,你同事找你来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一阵散乱的脚步声向我跑来,我回头一看,正是左佳她们几个。  “小乐,小乐……”  她们几人见到我纷纷向我跑来,左佳跑在最前面,一下就握住了我的手,“小乐,你怎么样,刚才五楼的空调外机掉下来了。吓死我们了!”  “就是就是,我们一想你要去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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