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自行车,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女人,我看她一眼,她捂住脸是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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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遇到一个陌生女人,一直盯着我看3秒钟,她下意识捂住胸口离开,表明什么(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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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未央。   我一直在南方城市长大,17岁以前,在南方沿海;17岁以后,来到上海。这是一个阳光充沛,人潮涌动的城市,空气常年污浊,高楼之间寂静的天空却有清澈的颜色。一到晚上,外滩就散发出颓靡的气味,物质的颓靡的气味。时光和破碎的梦想,被埋葬在&起不停地发酵,无法停止。   25岁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去北方生活。不知道北方会不会有台风,我喜欢它们呼啸而过的时候,带来死亡的窒息。   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刚刚离职。我的判断只需要10分钟。   如果他能给我带来爱情,那么我的痛苦会受他控制。我们在夜校的英语课上相遇。   她穿灰绿色的纯棉布绣花上衣,那种绿,像潮湿的没有见过阳光的苔藓,寄生在幽凉的墙脚里。   因为上面写着一些夭折和意外。   很可怕吗?女人的皮肤柔软清香。上完课,我们去酒吧喝酒,或者只是站在小店铺旁边,买上一杯加冰的可乐。肯定。水一样干净而流动的眼神。乔也笑。她左手搂着我的肩膀,右手搂着朝颜的脖子,有时候她快乐得似乎歇斯底里。除了承担和诺言。一旦付出,就罪孽深重。她的浑身都在颤抖。她在睡觉,声音模糊。我轻轻地吐出烟雾。暗蓝暗蓝的颜色充满孤独的负罪。我把脸紧紧地埋入他的胸口。她的浓妆残缺肮脏。我已经找好房子和工作,我也依然能够写作。让开!只剩下记忆。先说三件。你很幸福。始终。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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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文章回答问题转身李汉荣  一转身,那个动人的身影就不见了。在人海里,想再次与她相遇,哪怕匆匆一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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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文章回答问题转身李汉荣一转身,那个动人的身影就不见了。在人海里,想再次与她相遇,哪怕匆匆一瞬,都是不可能了。在都市、在广场、在车站、在机场、在大街、在超市、在乡野、在人流聚散的地方,我经常有这种感受:转身,就是永别。那一次我在北京火车站等车。在拥挤的人流里,我不小心踩了右边一个年轻人。我正准备道歉或接受责备,却看见转过来一张文雅谦和的脸,他说:“对不起,我挡着你了。”我竟然被感动了,只顾欣赏这张善良的、有教养的脸,只顾欣赏这&江南的表情,却忘了对他说声&谢谢,把诚挚的心情告诉他。当我忽然记起,正要张口表达,人潮猛然涌了过来,一转身,我已找不到他,只看见攒动的人头,闪动的各色衣服……还记得那年春天,我一人在秦岭深处行走,山路两旁开满野花:灯芯花、野草莓花、苜蓿花、蒲公英花……路下面的小河,清澈如镜,温柔如绸,淙淙的水声像母亲轻唤谁的乳名。四周的群山,一律被松树、柏树、桦树和茂密灌木覆盖。闻着花香,听着水声,看着山色,我恍然已走进古代,人了那“拈花微笑”的仙境。正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位小女孩,她头上插了几朵野花,手里拿着一柬菖蒲,好看的脸上满是羞涩,浑身洋溢着纯真的自然气息。但我不便过分地注意她,我怕她受到惊吓。于是我停下来,给她让路,然后静静地看她远去,欣赏着她的背影,却记不清她的眼睛和脸究竟是什么样子,匆匆一瞥里只得到“好看”的朦胧感觉,也许,或者是一定的,我这一生只有这一次和她相遇了,只有这一次,在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十分失落和惆怅。怎么办呢?我想多看她一眼,看仔细些。我想在记忆里逼真地收藏一个像野花一样纯真的秦岭女孩。这也许是她一生里最生动的瞬间,我记起了泰戈尔的诗句,“你不知道你是多么美丽,你像花一样盲目。”我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来,沿着小女孩走去的方向走着,走到山路转弯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我已经无法知道小女孩走进了哪一条路径,她肯定知道我注意到了她,那么,在岔路口,在她转身的时候,她是否知道,不远处,有一位陌生的叔叔,他眺望的眼睛?就那么一转身,她消失在命运的路径,也许就是我此生永远都不能踏上的路径……冬天,已经很冷了,西伯利亚寒流远道而来,遭遇袭击的当然是穷人,最可怜的是乞丐。乞丐不多,但不多的乞丐也常常有力地触动和唤醒我们冬眠的良心。在南大街路口,我看见一位衣服褴褛的中年乞丐。我急忙赶回家,拿上我去年穿过的那件防寒服找他。可是来到南大街,已看不见他,于是我在东大街找他,又在北大街找他,都没有找到。最后我来到丁字路口,还是没有找到他,却遇到了一个老年乞丐,一转身,苦难交换了方向,交换了背影,但苦难的身份没有改变,都是苦难。于是我把防寒服披在这位贫苦老人的身上,希望他下降的体温能稍稍回升,希望降温的人性能稍稍回升。我由此想到,亚洲的穷人,非洲的穷人,全世界的穷人,想到徘徊在文明大街上的那些孤苦身影,一转身,他们到哪里去了?而文明,你能否追上去,轻轻拉起那褴褛的衣襟,或者握着那空空的手,仔细看看他们的眼睛?他们到哪里去了,一转身?一转身,车窗外的河流已经不知去向:一转身,门前的那只鸟已不见踪影:一转身,天上的那座虹桥已经悄然消失;一转身,水里的鱼已经没人深渊;一转身,父亲已经走远,新垒的坟上,墓草青青……旭日一转身变成落日,青丝一转身变成白发,爱情一转身变成婚姻,诗一转身变成散文,羊群一转身变成毛衣……等一等,等一等,能否再转回来?1.本文主要写了哪两个“转身”的画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文中“转身”有着怎样的内涵?作者借不同情境中的“转身”,表达了怎样的人生感悟?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3.揣摩下列句中加粗词语的含义。(1)我由此想到,亚洲的穷人,非洲的穷人,全世界的穷人,想到徘徊在文明大街上的那些孤苦身影。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一转身,他们到哪里去了?而文明,你能否追上去,轻轻拉起那褴褛的衣襟。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4.“一转身”这句话在文中反复出现,有哪些表达效果?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5.下列对文章的分析和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A.第1自然段“在人海里,想再次打捞到她”一句中,“打捞”就是“寻找”的意思,它与“人海”相呼应,显得别致而生动。B.第2自然段“转身,就是永别”这句话,表达了一种颇为耐人寻味的人生感受,同时也自然的引起下文。C.从第5自然段的内容可以看出作者的处事态度:即使是对擦肩而过的陌生乞丐,也应给他们以力所能及的关爱。D.“旭日一转身变成落日,青丝一转身变成白发”,句中运用了夸张的手法,形象的表达了作者因人生苦短而生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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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贵的生命不卑微&&①他是黑人,1963年出生于纽约布鲁克林贫民区。对于未来,他看不到什么希望。②十三岁的那一年,有一天,父亲突然递给他一件旧衣服:“这件衣服能值多少钱?”“大概一美元。”他回答。“你能将它卖到两美元吗?”父亲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傻子才会买!”他赌着气说。父亲的目光真诚又透着渴求:“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呢?要是你卖掉了,也算帮了我和你的妈妈。”他这才点了点头:“我可以试一试,但是不一定能卖掉。”他很小心地把衣服洗衣净,&没有熨斗,他就用刷子把衣服刷平,铺在一块平板上阴干。第二天,他带着这件衣服来到一个人流密集的地铁站,经过六个多小时的叫卖,他终于卖出了这件衣服。③过了十多天,父亲突然又递给他一件旧衣服:“你想想,这件衣服怎样才能卖到二十美元?”怎么可能?这么一件旧衣服怎么能卖到二十美元,他最多只值两美元。“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呢?”父亲启发他,“好好想想,总会有办法的。”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请自己学画画的表哥在衣服上画了一只可爱的唐老鸭与一只顽皮的米老鼠。他选择在一个贵族子弟学校的门口叫卖。不一会儿,一个开车接少爷放学的管家为他的小少爷买下了这件衣服。那个十来岁的孩子十分喜爱衣服上的图案,一高兴,又给了他五美元的小费。二十五美元,这无疑是一笔巨款!④回到家后,父亲又递给他一件旧衣服:“你能把他卖到两百美元吗?”父亲目光深邃,像一口老井幽幽地闪着光。这一回,他没有犹疑,他沉静地接过了衣服,开始了思索。⑤两个月后,机会终于来了。当红电影《霹雳娇娃》的女主演拉佛西来到了纽约宣传。记者招待会结束后,他猛地推开身边的保安,扑到了拉佛西身边,举着旧衣服请她签个名。拉佛西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就笑了①。没有人会拒绝一个纯真的孩子。拉佛西流畅地签完名。⑥他笑了②,黝黑的面庞,洁白的牙齿:“拉佛西女士,我能把这件衣服卖掉吗?”“当然,这是你的衣服,怎么处理完全是你的自由!”他“哈”的一声欢呼起来:“拉佛西小姐亲笔签名的运动衫,售价两百美元!”能过现场竞价,一名石油商人以一千&两百&美元的高价收购了这件运动衫。⑦回到家里,他和父亲,还有一大家人陷入了狂欢。父亲感动得泪水横流,不断地亲吻着他的额头:“我原本打算,你要&是卖不掉,我就派人买下这件衣服。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你真棒!我&的孩子,你真的很棒……”父亲接着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只值一美元的旧衣服,都有办法高贵起来。何况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呢?我们有什么理由对生活丧失信心呢?我们只不过黑一点穷一点,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的心中,有一轮灿烂的太阳升了起来,照亮了他的全身和眼前的世界。“连一件旧衣服都有办法高贵,我还有什么理由妄自菲薄呢!”⑧从此,他开始努力地学习,刻苦地锻炼,时刻对未来充满着希望!二十年后,他的名字传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名字叫——迈克尔·乔丹!1、试分析第①段在文章结构上所起的作用?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根据要求,回答下列问题。(1)文中有两处“笑了”,其内涵不同,请加以分析。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理解“他的心中,有一轮灿烂的太阳升了起来,照亮了他的全身和眼前的世界”这句话在文中的含义。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3、父亲三次让儿子去卖衣服,其目的是什么?父亲的用意有何变化?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4、纵观全文,为什么说“高贵的生命不卑微”?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列题。父与女&&张秀亚(1)为翻寻一件秋衣,无意中又在箱底看到了那条围巾,那是用黑色绒绳结成的,编织着宽宽的条纹……在这素朴的毛织物里,编织着我终生难忘的故事。&(2)是十多年前了,一个风雪漫天的日子,父亲自故乡赶来校中看我。&(3)他着了件灰绸的皮袍。A衰老的目光,自玳瑁边的镜片后滤过,直似秋暮夕阳,那般温爱、柔和,却充满了感伤意味……他一手提了个衣包,另一只手中呢,是一只白木制的点心盒,上面糊了土红的贴纸,一望而知是家乡的出品。&(4)父亲微微佝偻着身子,频频拂拭着衣领、肩头残留的雪花说:“自从古城沦陷,不知情形如何,我和你母亲时刻记挂着你,只是火车一直不通……我真埋怨自己,当年只埋头读些老古书,自行车都不会骑,不然,阿筠,爸爸会骑自行车来看你的啊……”&(5)外面仍然飘着雪,将窗外松柏,都渐渐砌成一座银色的方尖塔,那细弱树枝,似又不胜负荷,时有大团的积雪,飞落下空阶……随了那苍老的声韵,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图画——一个老人,佝偻着背脊,艰难而吃力地,在凝冻了的雪地上,一步一滑地踏着一辆残旧的自行车……六十二岁的父亲,竟想踏自行车走六百里的路来看我……(6)父亲自衣包中取出我最爱读的&《饮冰室文集》,同母亲为我手缝的花条绒衬衣,他转身又解开那点心盒上的细绳,里面是故乡的名产——蜂糕。&(7)“你母亲说,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他拿起一块,放在我的而前,又摆到我的手上。呵,那为烟蒂熏染得微黄的衰老的手指,此刻还似在我的眼前晃动……&当时,也许是我的虚荣造成了我的腼腆吧,在那衣着入时、举止潇洒的两个男女同学注视下,对着这故乡土物,好像有什么鲠在喉头,竟无法吞咽,只窘迫得涨红了脸。&(8)天色渐渐地昏暗了,我终于拾起那只“原封没动的”点心盒,只和父亲说了一句:“我拿回宿舍慢慢地留着吃吧。”&(9)翌日天色微明,我便匆忙地整理好书包,预备赶回学校去听头一堂的文学史,父亲好似仍觉得我是个稚龄的学童,一手摸着花白胡须:“阿筠,我送你去搭电车!”&(10)北国的冬晨,天上犹浮着&一层阴云,雪花仍然在疏落地飘着……一路电车终于叮&咚地驶来,我才预备跳上车去,父亲又似想起了什么:“你不冷吗?”说着,那么匆遽地,自他的颈际一圈圈地解开那长长的黑色围巾,尽管我在旁边急迫地顿足:“爸,车要开了。”B他又颤抖着那双老手,匆遽地把那围巾一圈圈地,紧紧地,缠在我的颈际。&(11)我记得那天我着了一件深棕色的呢大衣,镶着柔黄的皮领,那皮毛颜色,直似三月的阳光,又美丽,又温暖。但是,父视却在那衣领外面,仍为我缠起那厚重的毛围巾,直把我装扮成南极探险的英雄了。我暂时忍耐着跳上了电车,赶紧找到一个座位就开始解去那沉甸甸的围巾……一抬头,车窗外,仍然瑟瑟地站着那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依旧在向我凝望,雪花片片地飞上了那光秃的头顶,同那解去围巾的颈际……我的手指,感到一阵沁凉,立时麻痹般不能动转了,只任那松懈了一半的围巾,长长地拖在我的背上……&(12)那黑毛绳的围巾,如今仍珍贵地存放在我的箱底,颜色依然那么乌黑光泽,只是父亲的墓地,却已绿了几回青草,飞了几次雪花……&(13)抚摸着那柔软的围巾我似乎听到一声衰老而悠长的叹息!&1.文章写了哪两件关于父爱的小事?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文章多次出现对“下雪”的描写,从全文看有何作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3.&请在下列句子中任选一句,品味其妙处,作简要的赏析。&&&&&A.衰老的目光,自玳瑁边的镜片后滤过,直似秋暮夕阳,那般温爱、柔和,却充满了感伤意味……B.他又颤抖着那双老手,匆遽地把那围巾一圈圈地,紧紧地,缠在我的颈际。&&&&我选______&句&&&&我的赏析: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4.文章(11)段写了“我”对围巾的不同表现,请分析“我”当时的心理活动。①“我暂时忍耐着跳上了电车,赶紧找到一个座位就开始解去那沉甸甸的围巾。”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②“我的手指,感到一阵沁凉,立时麻痹般不能动转了,只任那松懈了一半的围巾,长长地拖在我的背上……”&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5.在我们青春成长的故事里,有无知也有叛逆,我们懵懂着,不曾体会父母的心,却常常在错失了以后才追悔莫及。在你的成长中,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件事,至今令你懊恼着?请你用优美的、饱含深情的文字加以叙述。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3天使的声音①当我第一次教女儿使用“谢谢”这个词的时候,她好奇地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这是一种礼节。”“什么是礼节?”“礼节就是各种惯用形式。”我用字典上的解释来敷衍她,然后很快岔开了话题。“大人们的事情,我老是想不明白。”女儿叹了口气,没有再问下去。不过,从那以后,她还是很乖地在各种场合说着“谢谢”。②一天下午,过马路的时候,她突然问:“是不是所有帮助过我们的人,我们都应该说声‘谢谢’?”“那当然!”穿过斑马线,她拉住我的手,让我在路边站住,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谢谢警察叔叔为我们指挥交通?”“是的。”“可是,他每天指挥这么多人,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去谢谢他呢?”“因为没有人认为有这个必要。”我真想这么说,然而想了想,还是笑到:“因为他要工作,要是每个人都跑去谢他,他还怎么工作呢?”“可是,好多天好多天,我都没有看见一个人去谢谢他呀!”女儿郑重地说。“妈妈,我想谢谢他。”“其实,我们没有必要去谢他。”我小心地斟酌词语,“要是这么说,我们要感谢的人就太多了。纺织工人为我们织衣料,我们应当感谢;老师教我们知识,我们也应当感谢;医生为我们看病,我们也要感谢。这一辈子要谢的人,谢都谢不完了。”我又好笑,又担心,又充满了不耐烦,可是我又能怎么对她讲,告诉她“这是个功利世界,你谁都没有必要去感谢”。我不能。③“妈妈,其实我一直想谢谢您。”女儿突然说。望着她小小的面容,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对“谢谢”这个词的理解和使用一向是多么呆板和可笑。多少年了,我已经不懂得“感谢”的核心意义了。我所谓的感谢不过是一个单纯的社交词语。它是一蓬覆盖在实惠和利益上的轻飘的茅草,微风一吹,就会全裸出冰冷的钢筋骨架。④谢谢,为什么要感谢?你为我做了什么呢?你给我多少好处?你能帮我什么忙?你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紧张而繁华的生活渐渐让我们淡漠了一切、怀疑一切、利用一切、也玷污了一切。我们不知感恩,没有激情,机械地随波逐流。我们常常感叹找不到真实的东西,却不明白是我们心中的噪音,掩盖了耳边天使的歌声。⑤“妈妈,我可以向他说声谢谢吗?”女儿又问,“可以,不过要等他换过岗。”我认真地答应她,她高兴地点了点头。⑥我们站在路边的柳树下等了半个小时,那位警察终于下岗了,我领着女儿走到他的面前。“什么事?”他问。“我要谢谢你,你指挥交通太辛苦了。”女儿说。警察愣愣地看着我们,许久,他“噢”了一声,笑道:“你看,你看,这有什么,这有什么,天天这样的,天天这样的。”⑦我们默默地走在街上,我忍不住对女儿说:“妈妈也想谢谢你。”“为什么?”“不为什么也可以谢的。”我说。⑧是的,不为什么也可以感谢的。或者说为了爱,为了感觉,为了彼此存在的需要,为了一些简单而朴素的事情,甚至仅仅为了活着本身,我们就可以有无数感谢的理由。而我之所以感谢女儿,也许仅仅是因为她的话语,像是出自天使的声音。1、标题“天使的声音”,在文中有哪些含义?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我”第一次教女儿使用“谢谢”这个词的时候,用字典上的解释来敷衍她;女儿要向警察叔叔说声“谢谢”的时候,“我”却认真地答应了她。“我”的态度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大?&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3、女儿是怎样理解和使用“谢谢”这个词的?由此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怎样的孩子?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4、文中第③段画线句子很有表现力,请联系具体内容赏析该句的表达效果。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5、阅读本文,联系生活,请你说说对“感谢”的核心意义的理解。&&&&&&&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4活在往事中①旧历小年第二天,正当人们忙着迎接春节的时候,我则坐在电脑前用冰凉的双手敲打春节前最后一个比较正式的文字。是的,好长时间没有正式写字了,没有心绪,没有思路,没有热情,没有时间。其实这段日子除了上班,每天都待在家里无所事事。2008年最初的一段日子,天降大雪,三十年不遇,住在小城的人们像一个个耗子,缩在洞里极少出门。闭门不出本是我的生活习惯,但近日心却静不下来。我常常一下午一下午地面对电脑浏览网友们的博客,就像一个东摇西荡的流浪汉。在我身后的窗外,是邻居家屋檐上厚厚的积雪,那些积雪就像卧在心头上一样,因为在阴面,这样冷的天里,节前是无望融化了。②不知什么时候,每到年关我总盼望着春节的快快降临,像小时候一样。不同之处是那时候盼望放鞭炮,穿新衣,而现在则是真正意义上的辞旧迎新——丢弃旧年的晦气,迎接新年的好运。闲暇时,偶尔跟朋友把酒聊天,他们也谈到这样的感受。尽管年近不惑,一点也没有感到时光流逝的无奈和可怕,反而老在企盼时光走得快点,快点,再快点,似乎越快越能丢掉生活中的不快和忧郁。③我们都生活在时光这条河里,那些往事就像飘摇的水草,我们就是穿梭于水草之间的鱼,看着身边的水草不断往后飘去,我们禁不止感叹,时光走得太匆匆。每到年关,人们总习惯说:啊,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了!是的,时间过得真快,快得不允许我们回忆些什么。除了作家、诗人,他们用带着神秘的光芒文字引领人们进入他的记忆的故事里,用如麻的思索编织一张张记忆之网,让读者身陷进去不能自拔。④偶尔在一个人的时候,或许会将时间徜徉于往事的回忆当中。午夜,开一盏壁灯,燃一支香烟,斟一杯醇酒,眼前一片空白,耳朵一片空寂,思绪也变得邈远,邈远,更邈远……⑤对于雪的最初记忆有些诗意化。“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大清早,一觉醒来,窗外茫茫一片,奶奶告诉我,那是白面,我们可以做馒头吃了。我便急着喊大人赶快用畚箕装。他们看着我哈哈大笑,于是雪便在一大串笑声中定格在我的记忆里。⑥山里的雪一冬天都不会化的,人们扫出一条窄窄的小路,将手揣在棉袖里,提沓提沓地趿着鞋串门,一进门照例蹬掉鞋子上炕。一副旧扑克牌糊了又糊,缺了,在硬纸板画着替补。过春节的时候,孩子们常常在雪地里堆火炉。雪长冬不化,长冬雪白,没人动的地方照样可以攥着往嘴里吞,雪水带着甜滋润着山里人的嗓子,使他们喊山喊得更嘹亮。⑦城里的小孩堆雪人,山里的小孩不堆,他们捏雪球打雪仗,或带着狗在雪地里打滚。滚雪球,一直滚到滚不动为止,足有一人多高。⑧“燕山雪花大如席”,那是诗人的夸张,但鹅毛团是常有的事,大片大片如丝棉,飘呀飘呀总没个完,“米颗雪,下一月。鹅毛团,下一年。”山里的孩子是念着这样的俗曲儿过完了一个又一个冬天的……⑨人们年轻的时候极少回忆往事,那时候他们在走上坡路,太阳就在前方,为了赶路,他们低着头拼命地爬高,只有在年老的时候,人们才会用更多的时间回顾已往的岁月,这时候,他们走下坡路,可以直起身子回顾身后的夕阳了。往事常常附着苍凉的玫瑰红,披着朦胧的面纱。留下的是美,剔除的是恶,因此我们的记忆里的一切往往是美好的,令人憧憬的。⑩雪还没有停,鞭炮已经响起来了,过年了。是啊,2008年到了!1、下列句子中加粗的文字生动形象,富有表现力,收到了很好的表达效果。请作简要分析。①在我身后的窗外,是邻居家屋檐上厚厚的积雪,那些积雪就像卧在心头上一样,因为在阴面,这样冷的天里,节前是无望融化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②山里的雪一冬天都不会化的,人们扫出一条窄窄的小路,将手揣在棉袖里,提沓提沓地趿着鞋串门,一进门照例蹬掉鞋子上炕。一副旧扑克牌糊了又糊,缺&了,在硬纸板画着替补。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在第①段中作者写到“闭门不出本是我的生活习惯,但近日心却静不下来。”原因是什么?请根据全文作简要回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3、从第⑤段开始,作者的思绪又回到了“儿时”以及“山里的雪”,这样写有什么作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4、第⑨段中说:“人们年轻的时候极少回忆往事,那时候他们在走上坡路,太阳就在前方,为了赶路,他们低着头拼命地爬高,只有在年老的时候,人们才会用更多的时间回顾已往的岁月,这时候,他们走下坡路,可以直起身子回顾身后的夕阳了。”&这句话有什么含义?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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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密码:  方子乔一进来没顾上关好门,就一把抱住童嫣蓝,“宝贝儿,想死我了!”一下子就把那两瓣诱人的花瓣含在嘴里,一边吻着,一边把她横抱起来,两步走到卧室的床前,扔到席梦思上,随后把自己的身体盖了上去。  “子乔,先不要,我有好事告诉你!”童嫣蓝气喘吁吁地离开方子乔的热吻,从包里拿出一只今天下午才试过的验孕棒,把手背在后面,娇羞地跟男朋友说。  “哼,嗯,让我……先……先爱爱……”说着他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自己下面的裤子退下,匆匆掀起童嫣蓝的裙子,扯下她的小可爱,就长驱直入动作起来。  童嫣蓝脸上的红润一下子热到了脖子上,她多少天的躁热和蠢动被男人的炽热的压力挑动起来。他的身上有好闻的青苹果的味道,铺面而来。  这个月例假迟到了十多天了,下午她悄悄用验孕棒试过了,验孕棒上是两道红。她认真看了说明还重新试一次,没错!就是怀上了。可是这些天她的身体的躁动特别想那个事……  此刻她觉得在男人插入的地方,身体深处有一股湿滑涌出配合着男人的动律。  她的空虚得到了充填,喉咙里滑下一声满足娇嗔的哼声,浑身的渴望让她顾不得淑女风范,也配合着爱人的动作疯狂地颠簸起来,嘴里控制不住地呻吟着……  方子乔愣了一下,停下动作,今天第一次感觉身下的女人与往常不同,风骚性感缠绵。他停止的一瞬间引起身下的女人不依不饶,大声地喘息着:“快啊,不,不要停…要你动!…”  女人的急求,正中下怀,他热血沸腾,干劲十足,更加的激情的动作起来,下边使劲耕耘着,双手握着两团柔软,嘴唇堵住童嫣蓝哼叫,尽情地吸,吮着…动作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一起到达了颠峰。满足地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嘴唇又吻在了一起。  “宝贝儿,你刚才说……”方子乔忽然想起刚才女人说的话……  突然间房门“砰”的一声被从外面踢开,一个怒气冲冲的胖女人从外面领头冲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  童嫣蓝一个激凌从床上翻到地上,长裙总算是遮盖住下身。她急冲到卧室外“你们是谁?为什么冲进我的家?”  还没等童嫣蓝看清楚,一只手就伸过来揪住她的长发,同时那个肥胖女人的叫声在耳边炸响:  “你个贱人,小叁儿,竟敢勾引我老公……打死你这个破货!”随着尖叫的是一双有力的手上来就死命地撕打她,将她打翻在地,仍不停手。  嫣蓝被这突如其来的撕打吓懵了!  “你是谁?干吗打人啊……啊……”她双手护头躲避着、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闯入者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本能的寻求保护,口里呼叫着:“子乔……子乔……”  可却看见方子乔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慌乱地戴上摩托帽,凌乱的从卧室里窜出来,挤过混乱的两个女人,三步两步跑到楼下骑上摩托车把油门的轰鸣得山响……不顾一切地绝尘而去……  胖女人停下手来,转身冲着方子乔背影,跳着脚大声怒吼着:“方子乔,你给我回来!”  童嫣蓝惊愕地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问一问方子乔认识我叶筱北不?我是他的老婆!明媒正娶的正妻!今天就是来打你这个不要脸的!”叶筱北真疯了,自从手机里发来一张童嫣蓝抱着方子乔两个人骑在摩托车上的照片,她就疯了。那个发照片的人要了她三千元才把小叁儿的地址发来。她想都没想就逼刘德开车来“捉奸了”!没想到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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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嫣蓝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叶筱北“腾”地又回身窜到她面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揪住她那纯白的纱裙领口,里面的纯白的胸衣都露出来了。  “你不是愿意当贱人吗?来扒光衣服,让外面的男人来上你,你不是愿意当破货吗?来!”叶筱北拼命地撕扯着童嫣蓝的长裙。  童嫣蓝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衣服,她感觉到小腹处有丝丝的疼痛,弯下腰抱着自己的肚子。可是凶悍的叶筱北哪容她弯腰,一下子揪住她,生生把她从屋子里揪到外面的小楼梯下面,左右开弓就是两大嘴巴,长长的指甲刮在童嫣蓝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嘴巴里还不依不饶地高声喊叫起来:“楼上楼下的都来看一看,都来认识一下这个女人,她是个不要脸的小叁儿,勾引别人的老公,破坏别人的家庭……这就是一个贱人,破货!都来看看啊,认识一下……”  嫣蓝惨白着一张脸,目光呆滞的傻傻地站在那里,在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应该是个很快就醒来的恶梦,没关系,一会就醒来!就像似从小挨继母打一样……”小腹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模模糊糊的……  她试着她张了好几次口,才说出一句话来“我……我真不知道他有老婆……我,我也是受害者啊……”嫣蓝那长长的秀发落了下来,被大巴掌扇得胡乱的粘到脸上脖子上,大眼睛里含着惊慌和恐惧。  对面的女人好像疯了,张牙舞爪扑上来长长的红指甲几乎点到了她的额头:“你个贱货,还装无辜,居然跟我男人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了!鬼才相信你不知道,是不是看中我老公有钱?真是臭不要脸……”女人铜铃大的眼睛血红,又骂出一连串难听的话。  透过泪眼看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年龄也不轻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年轻帅气的方子乔的老婆,如果这个凶巴巴的老女人不是方子乔的正妻,她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冲进屋子里打人,他又怎么会不顾一切的逃避?  周围早已有一些爱看热闹的邻居指指点点的,那些嫉恶如仇的大妈和大姐,大嫂子们,从窃窃私语变成了公开的漫骂:“咦,真没看出来这么一个漂亮清纯的女孩子,就真是小叁儿?”  “天天看她在这里住得规规矩矩的,一身雪白的连衣裙像是挺纯洁似的,小脸长得漂亮又能怎么样?心灵肮脏,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呸!”  “不要脸的小叁儿,我最恨小叁儿了!我老公就是找了小三,才把我们娘俩扔下的。呸!”说着人群中竟然开骂……
  二 把他还给你  童嫣蓝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过平常的日子。她不想攀高枝,也不想大富大贵。可想不到自己糊里糊涂成了他人的小叁儿,成了别人眼中可耻的第三者!面对这样的场面,她羞得简直无地自容,捂着被搧得红肿的脸,眼泪迷糊了双眼。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两个小区里的保安走上前拉开了叶筱北。“女士,你这是私闯民宅,还在这里寻衅滋事,有事到派出所吧!”  “去什么派出所?我就要在这里让大家都知道,小叁儿是什么样子的,让她不要脸,我打她个小贱人!叶筱北和前来劝阻的保安撕扯着,揪着童嫣蓝不放。  小区里越集人越多,连门外走过路过的人都走进来看热闹。保安一看事不好,急忙打了110。没两分钟,一辆警车从大门外进来,一位女民警从车上跳下来:“这位女士,我们接到报警,你已严重扰乱了小区的治安,请你们一起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怎么的?去就去!我就不信警察会支持小叁儿?”叶筱北气哼哼地上前又要揪童嫣蓝。童嫣蓝甩开她的手:“我自己会走……”她默默走上楼,拿下自己包包和手机,锁好门,这才下来上了警车。  人群的后边一个打扮娇艳的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冷笑着,“小拾破烂的,也来抢我看好的男人!不自量力……”说完收起了自己全程录相的手机,朝旁边看热闹的出租车一招手,上车走了。  派出所里,童嫣蓝悲痛欲绝,她此刻的心被刀割一样的痛,“我根本不知道方子乔是有家室的人,谁愿意当小叁儿啊?  “打住,我告诉你小妖精,方子乔和我结婚十一年了,我们的女儿一个十岁,一个八岁!你不会是看中他有钱有意勾引他,还在这装无辜!”叶筱北嘴里的吐沫星子喷了嫣蓝一脸。  “警察同志,你看看!”叶筱北从口袋里淘出一只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举起来亮相,又有意童嫣蓝眼前“睁大你的眼睛看一看,我和老公结婚十一年的纪念照,我的全家福……”
  面对着着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正妻,她忽然平伏一下疼痛的心,用手抺了一把泪,冷下一张秀丽的脸正色说:“这位大婶,我终于明白方子乔为什么找小叁儿了,那是因为家里的河东狮子天天吼压得他喘不过气!从今天起,方子乔我还给你了!奉劝你,好好看住你丈夫,不要让他再找到‘小四儿’!”  说完后,她转身走出派出所,离开了些指指点点的人们,接下来就是转过身来“逃”向车流多的大街上。
  叶莜北被童嫣蓝的那几句话说得怔住了,直到童嫣蓝走远了,她才如败下阵来的斗鸡一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定了一下神,才发现,时间不早了。  “警察同志,她都走了,那我也不呆了……”  “站住,派出所是说走就走的吗?来,签字……”女警察看了一眼叶筱北,指着桌子上的出警记录。  叶筱北签完字,走出了派出所,等在外面的宝马车门打开了,司机小刘一看老板娘,忙不迭地跑过来,打开副驾驶的门:“老板娘,事办好了!”  叶小北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个小刘德,你就留点德吧!我带你来就是帮我忙的,你怎么不下车?怕你让你老板知道?我告诉你,你老板都得听我管!”  “老板娘,我……我这人天生就胆小,看到别人打架就哆嗦,你就别……别难为我了。”小刘心里打着鼓,他只是个司机而已,不敢得罪老板,更不敢得罪老板娘。  “行了,行了!不用找借口,反正老娘一个人也把这小妖精打了!你不愿意参加也当了帮凶,摆脱不了干系。我问你,你们老板去哪里你是不是都知道?”  “老板娘,你这话说的,我只是个司机,老板让我开车,我就开,老板自己开车,我也不敢拦着啊!再说老板开车去哪,能告诉我吗?”小刘的脸上堆着笑,小心的措着词。可是心里却一直打鼓,一定是童欣欣坏的事,这个小娘们,都说好了,这事不能说!不能说!怎么就把不住个门儿!  刘德心里这回可真有点小紧张,看来今天不但得罪了方总也把老板娘得罪了。这在人家手底下做还真不容易。想两面都当好人,没想到,两面不是人。  叶莜北看小刘直着眼又想什么鬼主意呢,她也没好气:“反正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哼!今天先出口恶气,等老娘有时间的再收拾你!”说罢,一屁股坐到车里,“开车!”宝马车一转弯走了。  天上的乌云越积越厚,看样子一场大雨就要下来了。街道上刚才还悠闲的人们都纷纷一路小跑地往家里奔。方子乔有点着急了,“嫣蓝,怎么回事?生气你也不接电话啊!”电话仿佛死机了一样没有动静。  忽然想起应该打电话给司机小刘:“你是怎么搞的?我看到你的车停在路边了,是不是你告诉我老婆的?你……”  他的话没说下去,就被小刘打断了:“老板你好,是,我正在和老板娘去接孩子的路上,放心吧!”
  三 是她使的坏  啪!电话挂断了。方子乔瞅一眼电话,明白了,小刘一项很机灵,显然是叶筱北在车上电话里不好说。  想了想,他又开始打电话……没等按键,一个电话进来,他只看到一个“童”字他以为是童嫣蓝,“喂,宝贝儿,你在哪啊?急死我了!”  “方总,怎么这么快就叫我宝贝儿了?是不是太快了点啊!”这是刚才的录相的妖艳的女人,方子乔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助理童欣欣。  “噢,对不起,我以为是我老婆呢。”方子乔有点尴尬,暗自懊恼,怎么就不先看看号码,谁让这个童欣欣和童嫣蓝是一个姓呢,难怪他搞错了。  “哎,你别挂断电话啊,要不出来聊聊?我刚才路过一个公寓,看到有人打架,顺便录相了。要不我把录相发给你,你看看整个过程?”童欣欣的话里好像有话。  方子乔心里一紧,这个童欣欣,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可这个时候那有心思想童欣欣的话。“对不起,我还有事,再见!”黙黙地挂断电话。  “叮令”一声,手机系统提示,有个手机短信传来。方子乔打开文件夹,原来是个视频。“走过路过的都来认识一下这个女人,她是个不要脸的小叁儿,勾引别人的老公,破坏别人的家庭……这就是一个贱人,破货!都来看看啊,认识一下……”  “真可恶!童欣欣你有种!”方子乔有点乱了方寸,这个童欣欣还真不能忽视,这要是把这个视频传到公司董事会上,那他方子乔的总经理的椅子可坐到头了。  他急忙地把电话拨了过去:“童欣欣,你想要什么?开个价!”  “方总,我只想要你!”
  方子乔尽管有把柄在童欣欣的手里,可是他不想和这么有心机的女人有任何瓜葛,但得想办法稳住她,万一这个女人的以视频传到网络上,那可真是大麻烦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  “好呀,方总,我就在绿岛咖啡厅呢,不见不散哟!”童欣欣嗲嗲的声音,让方子乔反感,这女人太做作,长像、气质都不如童嫣蓝,但花花肠子却是一大串。这童嫣蓝没有找到,童欣欣这边的事不处理也不行。方子乔飞速地直到了绿岛咖啡厅。  天还下着雨,咖啡厅的玻璃窗被急急雨水打得模糊一片,从外面看不出里面的情形。电话再一次响起:“方总,往里面看,我在这里哟。”方子乔看到童欣欣站起来向他挥着手。  “服务员,再来一杯卡布其诺,方总,你来什么?”童欣欣看见心中爱慕的男人终于走到了自己预订的咖啡卡座里,微笑着展示着女人的风情万种。  可是方子乔哪有心情看她,对着服务员说了句,“来一杯柠檬水。”一屁股就下来,抬眼盯着童欣欣说:“手机拿出来,我看看!”  “方总,别那么急啊,我们先聊一聊,其实吧……”  方子乔一把抓过童欣欣的手包,打开一看,手机在里面。他二话没说从里面拿出来握在手里,又掏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只大信封“这里是三万元!从此后两清!”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童欣欣看着方子乔离去的背影,从自己身上穿的风衣口袋里掏出另外一支手机:“没想到,一个视频能换三万元,值了!”  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先不要上传,你等我的消息。”挂断电话,她亲吻了手机一下“童嫣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方子乔回到了他给童嫣蓝租的两室一厅的公寓里,果然没有人回来,房子里冷冷清清的,空气中有一股花的香味,餐桌上一只花瓶里面插着几枝玫瑰花,鲜艳夺目的。  这个公寓位置于新阳市大约100多公里的新开发区中心最好的小区里,方便童嫣蓝上下班。方子乔为了不让汽车的行车记录仪了解自己的行踪,这才耍了个小聪明,每次来这里都骑着摩托车。  房租交的是一年的,每个月都要付5000多呢。方子乔算过了,比起那些天天泡夜店,找小姐的老总们,他的钱花得值。童嫣蓝年轻漂亮,又对自己这个总经理“男朋友”死心塌地,最关键的是方子乔竟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打开童欣欣的手机,看着那段视频,方子乔的脸阴沉着,骂了句“童欣欣,看回公司我怎么收拾你!”  狠狠地把视频关闭,心里有点不忍童嫣蓝被老婆打得那个惨样子。方子乔的心里觉得怪了,今天的事有真点蹊跷,他和童嫣蓝的关系自己觉得保密工作做得算可以了,整个公司除了公司的司机小刘之外,没有人知道童嫣蓝的事啊?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可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难道是童欣欣?她不应该知道童嫣蓝的事啊!  就连自己的最好的铁哥们多次约他出去酒吧坐坐,他全都借故推辞了,就是想单独享受和童嫣蓝在一起的时光。  司机刘德刚才经历了一声惊心动魄的大混战后,终于把老板娘平安送回了家里。他知道,坏事了,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童欣欣,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  “刘哥,别生气啊,我在绿岛咖啡厅等你呢,你来啊!”童欣欣正愁着没人结账呢,刘德电话就进来了,男人的钱,宰点是点。“服务员,再上一大份豪华套餐。”  刘德赶到绿岛咖啡厅的时候,童欣欣正好吃完最后一口餐。擦了擦油嘴:“刘哥,你怎么才来啊!来,我给你点的柠檬水都凉了!”  刘德坐下来,拿过早已冷了的柠檬水一饮而尽。“啪”把杯子放到桌上:“童欣欣,你不是答应我不说的吗?”  “刘哥,你吓着我了,什么啊?我说什么了?”童欣欣表情受伤似的问。  “昨晚上我跟你胡说的事,你是不是告诉谁了?”刘德厉声问。  “哪能呢!我都答应你了,怎么能说呢!再说了,人家昨天晚上都给了你,你就忍心这么吓我啊……走吧,我们一起回家去那……个……”童欣欣的眼睛里仿佛有一道钩子,把刘德心都勾得酥麻了。想起昨夜童欣欣床上的骚劲,刘德觉得下边又萌动起来。  匆匆结账,童欣欣坐上了刘德开的公司的宝马,向夜色里走去。
  三 我不是家属  天快黑了,童嫣蓝还茫然地在大街上走着……  随着黑夜的降临,天开始飘起了密密的雨丝。路上着急回家的人们开车的,骑着摩托车的,骑自行车的,一个又一个的从她的身边飞驰而过。只有她浑浑噩噩地向前快步疾走着,嘴里还念叨着:“我不是小叁,我怎么能是小叁儿,我最恨的就是小叁儿了!方子乔你个大骗子,你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的人!我恨你……?”  肚子仍然一阵阵的疼痛,可是她的感觉好像麻木了。虽然她早已离开了那个让她尝尽耻辱的街角,但是心里的痛苦让下意识地继续疾速奔走着,仿佛要逃避残酷的现实……  那个被方子乔吻的时刻在她心里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此刻她的心如掉进了无底的深渊,又冷,又疼。从此以后,又回到了一个亲人都没有的世界。曾经以为那个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出现了,曾经以为她抓住了自己的幸福。可是今天方子乔的正妻告诉她,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魇罢了……  电话响起,她泪眼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使劲按了断键……又一通电话,她看都没看,又按断。  路上的车来车往,没有人注意一个小女子,东倒西歪地“飘浮”在路上,摇摇晃晃,踉踉跄跄……   雨雾中,她不知道自己已走到路的中央来,每一辆疾驶过的车都向她按着“嘀嘀”的喇叭……  突然身后一阵刺耳的汽车刹车声传来,她猛然回过头,被刺眼的车灯晃得花了眼睛,这才惊醒自己在路中间的车流中。下意识向后倒退着,转身向着路边跑去。一辆飞速的摩托车从她的身边驶过刮到她的一只手臂,童嫣蓝被刮倒在地上翻滾了几下“砰”的一声被路边的牙石挡住,才停下来。手机从包里飞出去摔得粉碎。摩托车并没有减速,疯狂地向大雨中奔驰而去。
  后面一辆奥迪A6车提防不及,慌乱地躲闪,一个紧急刹车,才算停在了她的身前。  A6的刹车声,震惊了整个雨中疾驶的车队。后面的车连续发生了追尾,和两车相撞。所有的车都挤在这个路段上,怦怦乓乓乱做一团。  雨下得更大了,黑色的奥迪A6车前窗的雨刷器快速地一左一右的摆着。司机正是新阳市最年轻的总裁,向氏财团的向枫。  刚才因为接了个电话,一分神反映慢了那么二秒钟。此刻他冷冷的脸上眉头紧锁,丝毫不乱地对电话里说了声:“回头聊!”挂断电话向外望去,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倒在自己的车前,只有头部在路边的牙石边,其它的都在车子前的保险杠下面。  后面的车堵了十几辆,路面上响起了一连串的汽车的喇叭声。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向枫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那些车此刻早已掉头的掉头,后退的后退,谁也不想大雨天里等在这个路口被前面的突然停下的车影响到回家时间。  向枫也挂了倒档向后退了半米,又停下车。  车后排坐着的陈亮忽然看到路口两边都有摄像头,“我靠,老板!你可不能管,也不是我们的车撞的。要是被讹上怎么办?那可是无底洞。再说现在不是有碰瓷的吗?反正有摄像头可以证明不关我们的事儿。”  向枫厉声说了句:“下车,去看看!”  陈亮犹豫不决地:“老板,你还要去机场……”  “我们是见死不救的人吗?”说罢,他把车熄火就要开门下车。  “别,别,还是我下吧。”  走下了车,陈亮嘴里叨咕着:“说不让你开,不让你开,这一开就爱管闲事……”  “别啰嗦,快点看看人怎么样?”  陈亮走到女人身边蹲下来,“不好了,好像是头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了……不过人没死,还有气……”
  医院就在前面,向枫快速斜了自己的跟班一眼:“你不是早就对珍妮儿有意思吗?那今天就是你的机会哟!到了!你快回去换那辆阿尼玛车……”说完他跳下车,拉开了后面的车门,把里面湿潞潞的女人抱了出来。向枫身材颀长,没有1米9,也绝对超过了1米85。如雕刻出来般的脸部线条在闪电雷鸣中显得更加的硬朗。他的嘴角一眠抱起又高又瘦的女人好像一点份量都没有,急急地走进了瓢泼大雨之中,奔跑起来。  午夜时分,医院里的值班医生和护士都已查完房,刚回到值班室准备休息一下。突然大门被从外面撞开,年轻英俊的男人手里抱着白裙女子冲了进来,“医生,快来救人……”前台的护士们快速推来一只滑床,向枫把手里的人放了上去,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  护士们发现,两个人的身上都被淋得没有几块干的地方,男人的头发湿达达的粘在额头上。而躺在滑床上的女人头上身上都是血迹,长发乱七八糟地被雨水粘结在脸上,看不到五官。  女人身上的长裙也被雨水冲得乱七八糟的,可是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长裙上还是挺明显的。  一位男医生从值班室里走出来:“怎么回事?”  “不要问怎么回事,先救人!”向枫口气强硬。
  五 输我的血  向枫看也没看边上的两个保安,“我去交费?”说着斜视了一眼比自己1米85还高上一点的大个子保安,头也不回去向着交费处走去。  两个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个子一个眼神,壮实保安小步踮踮跟了上去。  抢救室中,护士已拨开了女子脸上的头发,露出了童嫣蓝陶瓷般细致白晰的脸,精致的五官展现在医生和护士的面前:“医生,右臂伤口15CM,深1.5CM。额头,伤口长3CM,很深,可见颅骨……”医生走过来,仔细一看撞击性伤口,“快去拍个CT片子。”  护士推着滑床走出了门:“家属,病人家属!”  “噢,他去交费了!跑不了,是黑塔跟着他呢。”大个子指着收费处。  “那你让他把这个单子也交了,要去扫一个脑CT……”护士递交上了单子,然后推着滑床直接去了CT室。  大个子快步走到向枫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老婆的交费单,她去拍CT了。”  向枫一怔,没说话,沉着脸拿过了单子交了费。  检查结果一会就出来了。医生仔细看了又看,摇了摇头,“不太乐观,看到这里没?有一块瘀血压在这里,可能会引起患者的失忆……”医生看着CT片子做着初步的结论。  “什么?失忆?那她的生命没有危险吧?”
  “生命也很危险,因为她……两处伤口都很深流了好多的血,需要输血!”医生的话刚说了半截……  “那还等什么,快输血啊!”向枫眼睛一瞪。  “只是她的情况很复杂,她是特殊血型,我们医院没有!”医生说出真相。  “什么血型?”  “RH阴性血,就是俗称的熊猫血。”医生很无奈何地指着化验单上的一个数据说。  “噢!原来是这样!”向枫刚毅的脸上显出一丝冷笑,“真巧了,我正好也是这种血型,看来我不想救她都不行!”  忽然向枫脑海中飘过一个小女孩的精致的脸:“我就做你的陪伴吧……”他摇了摇头“秋伊水”三个字在他的心中闪过。  “那太好了,护士,请化验这位先生的血型,以免搞错了!”  护士无声地上前抽了血,快速跑去化验室了。  向枫心情有点复杂,走到床前,低下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女人。  “什么样的人跟我和秋伊水竟然有相同的血型?……这” 他怔住了,揉了一把眼睛,再仔细瞅了一眼还无声无息闭着眼睛的女人……  童嫣蓝的脸已被护士擦干净,那张白色瓷器一样的脸,五官精致秀丽,向枫惊呼一声:“是你?怎么会是你?”  一直冷着脸的向枫一下子俯到滑床前:“臭丫头,你醒醒,别赖在这里!…你快醒来…我是向枫…”  “噢,原来是向先生,既然你认识这位女士,”医生冷笑一声,扬起脸咄咄咄逼人地问向枫。“来……到这里来,我正在给这位什么‘臭丫头’写病历。你来配合一下。”  “姓名?年龄?职务?事故是怎么发生的?”医生拿起一只笔准备写病痣,连问了两声都没有听到回答,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男人。  说实在话,这名字叫向枫的男人长得还真帅,身高体型都是十分标准的高和帅,就是不知道他还符合那高富帅三个字中的中间那个“富”字!
  此刻这个高帅的男人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床上的女人。  “哎哎哎!向先生,我这是医院,我要写病痣,问你话呢,想泡妞也要等她醒过来,认识你再说。”医生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  “噢,秋伊水,就是秋水伊人四个字中的三个。25岁…什么职务?她应该是大学毕业了,职务‘文员’…事故……被车刮倒在地,头可能磕在路边牙石上……就是这样子。”向枫一项口齿伶俐的,今天这事真是让他的脑子有些短路了。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儿。  本来他的座驾一直是好友兼保镖陈亮当司机的。可是今天他在董事会上被老爸批得体无完肤,一肚子的气不知道如何发泄,晚上又要去机场接那个让他讨厌致极的珍妮儿。也不知道那个不省心的继母用什么绝招迷惑了老爸,非得让他娶那个专横跋扈又趾高气扬的珍妮儿。说什么为了家族的利益,要亲上加亲,相互依托。这老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了生意竟然置儿子的幸福于不顾。  于是带着气,抢过了陈亮的方向盘!开快车泄气,就这样冲上高速疯狂地飙了一个小时的车,看着雨越下越大,这才回到了市区。果然不出陈亮所料,今天的祸不单行!而且这祸闯得还真不少。  “嗯,医生,秋伊水的一切由我负责!”向枫把自己的名片拿出一张扔到桌子上。
  护士已经取回了血型化验单,见到他走进病房,示意他躺在与童嫣蓝并排的床上。熟练的把注射器扎入了他的静脉,再麻利地轻开手臂上的橡皮圈。  向枫看着自己的血静静地通过导管流进了那个白衣女郎的血管里。虽然她还是面无表情,身体也没有任何反映。但是向枫却明显的感觉到她仿佛睡觉一样呼吸稳定,并没有生命危险。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也微微闭上自己的眼睛。  400CC血很快就输完了。护士又换上输液的吊瓶。看着那瓶子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向下落着,向枫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右臂,这才感觉到,晚餐还没有吃,肚子这会很饿。  他悄悄走出了病房的门,医院的走廊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影。看到角落里有一只冷热水机,他走过去,用边上的一次性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喝了下去。  回到了病房里,他又躺在之前的那张床上,侧身看着对面床上的女人。
  些年你好吗?  医院的病房里,清晨的明媚的阳光从窗口照到床上。躺在床上的“秋伊水”还没有醒来。在另外一张床上的向枫醒了。  昨夜为了照顾秋伊水,他特意申请了一个VIP病房,房间里有卫浴,厨房,还有另外一张床可以休息。  他简单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上有青青的胡茬长出来,显得神情有些疲惫。漱了漱口,他这才又回到了病床前。  “秋伊水”的脸被清晨的阳光镶嵌上一道金色,太阳光显得这张本来就白晰的脸近乎于透明。细小的汗毛也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高耸的鼻梁一侧也有阴影,小巧的嘴唇肉嘟嘟的也有了些许的红润,光滑而娇嫩。  “秋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你好吗?”向枫对着睡着了的小女子,喃喃自语着,虽然那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可是那却是真情的流露。  多少年了,向枫常常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心中的女神。把她瘦弱的肩膀拥进自己的怀里。
  十多年前,那一天刚好是他十三岁生日,晚上家里要招待宾客。大人们都忙着晚宴的事,他正好有时间与管家的儿子陈亮在后边院子里踢足球。  那个年龄段他正喜欢足球。,有好友陈亮陪着两个人玩兴正浓。根本没有看到管家带着家里新招一个做清洁的女人秋季云,来到后院去下人房间。一脚球踢过去就见那只球旋转着向秋季云的面颊飞过去。  秋季云当场被这空中飞来的球惊到了,呆愣在那里,忘记了躲避。正在这时从她的身后窜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鱼跃,就扑到了足球上,然后再一个鹞子翻身,足球神奇地抱在了她的手里。向枫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小姑娘,微笑着把球伸向同时愣在当场的陈亮和向枫。  向枫上下打量一眼,小姑娘大约七八岁,扎着一只马尾辫儿,大眼睛灵动着透着调皮,看着向枫的时候还故意眨巴一下:“是你的球吧?给你,下次踢球的时候可要看着人哟!”那口气活脱脱一个小姐姐训斥小弟弟。  向枫本是个少爷哪里有人敢这样口气训斥他,面对着那一汪清水一样的眼神,他呶呶嘴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可是站在边上的老管家却沉不住气了急忙走上前:“少爷,对不起啊,这是老爷刚招来的清洁工,那个小女孩是她的女儿,小地方儿来的人,不懂规矩,你不要生气啊!。”管家看着少爷的眼神不寻常,急忙转过头去训斥秋季云:“你这个女人,也不好好管着孩子,竟敢这么冲小少爷说话?不行,要不你就把小丫头送别处去,不能住在这里!要不你就不能做这份工了。我可不能让下人这么冲撞主子。”
  “陈管家,求求你!我们娘两不能分开,她没有地方去……以后……以后她再也不会招惹少爷了!伊水,快点和少爷道歉!”秋季云推着女儿向前“快点说对不起,以后再也不敢了!”  “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少爷!”小女孩并没有半点的卑微和自轻的感觉,对于眼前的这个翩翩少年,她没有半点的害怕。“妈妈,陈管家,你看,少爷他并没有生气,是不是少爷?你并没有生气对不?”  少爷向枫真的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欣喜。家里除了那个让人生厌的珍妮儿表妹以外,从来没有过女孩子,这么活泼,又这么爽朗,更让他惊奇的是那漂亮的鱼跃救球,“我的天啊,这要是我也学会了,那些高年级的男生怎么敢再瞧不起我!”  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他急忙摇了摇头:“对,我并没有生气,陈叔,留下她吧!让她也和我们一起玩吧!”说罢,他一摆头,示意陈亮上前把足球从秋伊水手里接过来。  “你好,我是秋伊水,今年七岁刚上二年级。你们呢叫什么名字?”秋伊水的落落大方让两个年长一些的男孩子反而不自在,陈亮扭捏了半天才小声说:“我叫陈亮,是少爷的陪伴。”  “陪伴?什么是陪伴?”  “就是陪着他读书,也陪着他玩!”陈亮这回不害羞了,走近了秋伊水,他才看出来,这个女孩子一点都不好看,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膝盖上还打着补丁。一双鞋子旧得不成样子,比起珍妮儿来差远了。在陈亮的眼里珍妮儿才是公主,不!是仙女,他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娶珍妮儿当老婆。可是他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寻思着,爹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几年没见了,他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下与她再次相见。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情不自禁地握住她一只柔软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向枫感觉到眼睛里有了湿热的液体涌出来。  突然间门打开,早班查房的护士走了进来。向枫急忙扔下那只手,猛然站起身来转过身去把自己眼角的泪擦去。  小护士是今天早上才来上班的,不知道昨夜的故事,看着男人刚才慌张的擦泪的样子,她偷偷地笑了。站在后面轻声说了句:“对了先生,你太太的化验单出来了,她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恭喜你啊!”
  七 她怀孕了  他接过化验单,仔细看着,其实整个单子上的字他都看不懂,只看到有一处上写“阳性”。虽然没真正见过这东西,可是总听说过。他知道这就是怀孕的意思,至于从哪里看出是“两个月”他就更不明白了。“小丫头,你不和我们联系,难道是因为怀孕的原因?”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难道也不想跟我这个哥哥联系?”向枫知道秋伊水回来的事,可能连老爷子都不知道!否则怎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对了,陈亮这小子从昨天到现在怎么都没回话呢?这不是他的性格啊?  看着病床上昏睡的那张维纳斯一样美的脸,他的思绪万千,长叹一声。忽然门外传来护士的说话声:“你们找谁?这么早不可以探视的!你们要找的病人叫什么名字?”  接着传来陈亮的声音:“这里不是VIP病房吗?不是有特权吗?病人的名字不知道,可是交钱人的名字叫向枫……”  向枫快速打开门,却看到走廊里不仅是陈亮一个人,还有他最最最讨厌的女人珍妮儿。  他后悔冒昧打开了门,刚想把门快速地关起来,没有想到珍妮儿一声大叫:“向哥哥,我终于看到你了!”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飞速跑进了病房,就要往向枫身上扑。向枫眉头一皱,脸上马上冻成了冰块一样,侧身躲了过去。珍妮儿喜悦的尖叫声把边上好几个病房的门都叫来了。每个房门里都探出来一个头。  “发生了什么事?大清早的还让病人休息不?”  “哎小姐,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KTV!没教养!”  “哎13号病房的家属,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啊?不知道这是医院吗?病人是需要安静的!”小护士气急败坏地闯进了VIP13号病房,直冲向枫没好气地说。  “抱歉!不会再喊叫了!”向枫冷着一张脸,把小护士送出了房门,关上门。回过头来是一脸的冰霜。
  “向哥哥,你为什么不来机场接我?害得人家白高兴一场!还骗我说什么去了国外了!哼!要不是我聪明,跟在陈大憨的后面,还真被他这个傻瓜大憨骗了过去……”她的口气里充满了对陈亮的鄙视。  珍妮儿对着陈亮做了个鬼脸,伸出那双如蛇一样的胳臂又要来缠绕向枫的脖子。向枫脸上的霜冻愈加冷酷,冰着一张脸呵斥道:“闭嘴,怎么不分场合?这里是医院。还有病人呢!”  一提起病人,珍妮儿回过头去,看一眼病床上的人:“我说向哥哥,这是谁啊?让你这样上心,一夜守在这里?”  “啊!是她!”她扑到床边,大声喊叫:“秋伊水,真的是你?我说在美国找不到你,原来你跑到新西兰去了。在那里招惹了男人,人家在新西兰也找不到你,原来你……你跑回中国了?你这个贱人!我看你今天能逃出本公主的手心……”说着她上前就要揪住床上的人。  向枫一看珍妮儿要去伤害“秋伊水”,快步冲上前,拦住了她,压低声音严历地说:“住手!她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能下得去手,让她再受一次伤害!这里没有你的事了,我要留下来照顾她!你回去吧!”  说罢,他打开门,拉着珍妮儿就推到外面。  陈亮惊愕的问:“少爷,真的是秋小姐?老爷不知道她回来啊?那她受伤的事要不要告诉老爷?”  “陈亮,我告诉你,这事千万先别跟老爷说。还有,把这个病房设上岗,两班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说罢,寒着脸,回到了病房。  陈亮看着珍妮儿要哭了,有点心疼,“珍小姐,要不先回家休息一下吧,少爷心情不好,等过两天你再来。”  珍妮儿咬着嘴唇想一想,“咦,有了!”她走到墙角边打了个电话:“杰森,我是珍妮,就是昨天在香港机场和你遇到的那个珍妮。我告诉你,你要找的那个女人有消息了。你来中心医院。对就是市场中心医院,1013号病房。”  电话打过,她冷笑了几声,看了一眼病房:“一会儿那个穷丫头的男人就来找!看你怎么办?”  陈亮站在一边听珍妮儿电话里叽哩哇啦说了半天英文,他是一句没听懂。不过看到珍妮儿的脸上有了笑容,他也高兴了。  “珍小姐,那我们就回家吧,夫人还等你回去呢。”  “我们到医院门口等着去。一会儿有好戏看!”说着她洋洋得意的走去按电梯。
  医院门口。  陈亮陪着珍妮儿等了大约半小时,终于看到远处走来一个高大英俊的洋人。“这不是昨晚接机时看到的和珍妮儿一起的洋人吗?”  珍妮儿忙用手招呼一下:“杰森, 这儿呢!”  洋人灰蓝色的大眼睛里写着焦急:“珍妮,你说找到秋伊水了?她在哪里?真的是她吗?”  “你放心吧,我在飞机上不都告诉你了吗?你要找的人,我认识,你还不信。”  说话间三个人又来到1013病房前。  一推开门,向枫不在。只有秋伊水一个人躺在床上。杰森走了进去,低头看一看躺着的女人。  “秋,真的是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来找你的……”  洋人放下手里拎着的行李箱,从包里拿出两条毛巾和洗漱包,走到浴室里。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打湿了的毛巾,走到病床边,轻轻地为床上的女子擦脸。  他的手还没等接触到女人的脸,就被伸出来的一只手拦住:“住手,这位先生,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是冷着脸的向枫从医生办公室回来了。  “WHY?”洋人的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较量的眼神丝毫没有畏惧。  “不要问为什么,她不会喜欢你的,如果她喜欢你,就不会逃避回到中国来了。既然她选择逃离你的身边,那么就是说她不要和你在一起!”向枫根本不知道这个洋人和秋伊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猜测一下,无论什么原因,他这么说也许可能概括了多种可能。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说?你认识她吗?你能代表她吗?”洋人杰森也不是吃干饭的,毕竟他是为政府工作的人,见过世面,接触过各种人种,对于中国人更是有一些了解。  “我是谁?没有必要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她秋伊水,是我的女人,无论是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属于我的。”向枫直觉上觉得这个男人也许就是秋伊水孩子的爸爸。  但是秋伊水选择了把自己藏起来,那她就一定不愿意承认孩子是这个男人的。更进一步想,就算是秋伊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这个男人的,那总会有一个男人让她的肚子里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那么无论是谁听了这话,也会在心里有个问号:“谁是孩子的父亲!”所以,向枫只要咬定主意,“这个女人和孩子都是我向枫的!”那么谁都没办法把好不容易找到的秋伊水从他的身边带走。  果然,听说秋伊水肚子里有了孩子,地场的所有的人都怔住了,每个人的反应不同,但是反应最强烈的不是杰森,而是珍妮儿:“啊?这个贱人,没有想到她就离开美国五年,就勾达了两个男人……不行,我就问一问她!她勾达洋鬼子我不管,可是勾达了我的向哥哥就是不行,更别说还怀孕了……爸爸,妈妈,我……不能活了……”她扭身坐到那张空床上,拍着大腿咧着嘴哭嚎起来。  这一声“不活了……”真是震天动地,把整个10楼VIP病房的人都哭醒了。人们纷纷走出自己的病房, 到13号病房门口看热闹:“没听说这房间住了危重病人啊?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去了?”
  隔壁是她!  “这怎么又这么吵啊?隔壁的13号房不是VIP病房吗?怎么像是火葬场哭丧的呢?护士长,这还让人吃早餐不?”从紧邻的12号病房里走出来的头发卷曲得乱糟糟,身穿着杂花连衣裙的童欣欣。她手掐着腰,用兰花指指指点点,活像是泼妇骂街。童欣欣除了是鑫利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的勤杂工人以外,还是童嫣蓝同父异母的妹妹,  陈亮马上从病房里出来,随手把房间门关上。“对不起大姐,都是我的错!”  “你叫谁是大姐呢?看你满脸的皱纹,我得叫你大伯!”童欣欣不依不饶地指着陈亮的鼻子骂。  “对不起,小姐,是我的错……”陈亮心里这个气啊,这都得罪谁了?平白无故被人叫大伯。  “你说谁是小姐呢?你才是小姐呢,你们家女人都是小姐……”童欣欣这回更凶了,上前就要抓住陈亮的衣服。  正在这里,13号病房的门开了,向枫一脸的冰霜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抓着珍妮儿,后面跟着洋人杰森。  童欣欣在鑫利集团工作之前曾经去向氏财团应聘过,因为学历不够,没有成功!她当然知道向枫是谁。可是她看到和洋人一起出现的向枫还是震惊地叫起来:“哎呀妈妈啊!向枫?向总裁?怎么还有洋人啊?”她赶紧用双手慌乱地整理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换成一副自己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刚要说话,一眼看到向枫的脸如冷冻般紧绷着,赶紧捂住了嘴巴,一溜烟就钻进12号病房里,从门缝里看那个下辈子也够不着的男神。  向枫拖着珍妮儿走到电梯口,按了电钮,门打开,他把珍妮扔进了电梯里,再把陈亮也推了进去,“把他们都送走,之后你带四个人一起过来,另外让李嫂和花姐来!”  说罢,他转身指着珍妮儿:“珍妮,如果你再来,我发誓永远不再见你!”回头看了一眼洋人:“怎么?你不想走?那你就在走廊里住下吧!”说着他快步走进13号病房,把洋人的行李箱扔出来,关上了门。  洋人杰森,看着向枫关上的门,摊开两只手,耸耸肩,无奈何地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低头心事重重。
  于是从这一刻起,病房外面的走廊里多了一道风景线。洋人杰森就如木雕蜡像般坐在走廊的长椅子上。因为军人出身讲的就是坐如钟站如松,他就那么坐着,把腰身挺得笔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眼睛一直看着对面的13号门。如果有护士偶然进入病房,他会在打开门的瞬间侧头看一眼他的女神是否安好。  12号病房里住着的童欣欣和她的母亲、也就是童嫣蓝的继母柳金莲。  “妈,我看到一个好帅好帅的洋人在外面坐着呢!他好像是来找隔壁13号病房的人。也不知道这谁,会让向枫那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了一个晚上。连这个洋人也在外面等着呢。”童欣欣一边给住院的母亲削苹果,一边低着头自语道:“向枫和帅哥洋人都这么细心照顾这个病人,她一定是个好看的女人,会是谁呢?谁这么幸运被向枫看上?”  “哎呀,你是不是犯了花痴了?向枫也是我们这样的家庭能够得上的吗?洋人就更不要想了。帅能怎么的?又不能当饭吃,要有钱,才现实!”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的童嫣蓝的继母柳金莲叹了口气。  “有钱能怎么样?有多少钱也不够你去赌场扔啊?你看看爸爸都让你逼得什么样了?天天的商舖也没有办法开了!家里那点老底还有多少啊?”童欣欣手里削的苹果好了,这才拿给了母亲。  “我去赌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弟两人?你爸爸就那么点能耐,想让他做点大事业,让我们家发大财,那才是不可能呢。我不是想着有一天我我在赌场赢一把大的,赢得钵满缸满的,就够我下半辈子了。”柳金莲咬了一口苹果,又叹了口气,“可是怎么那么倒霉呢?总输,不赢,没劲!”  突然间电话响起,她紧张地苹果一下子掉到地上,“别接,千万别接……”她神情古怪地用手制止女儿。  “为什么?是隔壁李阿姨!”  “啊!”柳金莲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表情舒展了“那就更不能接了,她们一定是约我打麻将的,我不去!”
  “噢,那就不接!”童欣欣觉得哪儿不对,可是并没有多想。  “妈,我劝你,就不要想着天上掉馅饼了!再折腾,这个家可真的就真的散了……”童欣欣毕竟中专毕业,看问题比那个小学文化的泼妇妈强一些。  “对了,你说你们的总经理对你不错,怎么样?有戏没?能搭上不?”柳金莲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脸上如吸过“粉儿”一样的兴奋,差过刚才话题。  “妈,我不是都说过了吗?人家方总是有家室的人……”  “有家怕什么啊?只要你能勾上,那个家说不定就是你的呢!你又年轻,又漂亮,哪个男人不多看两眼?”柳金莲想起来当年她的手段,不就是那样成功地上了位赶走了原配!  “妈,你的那些心思收收啊!我没有那么下贱,主动去倒贴当小叁儿。”童欣欣白了老娘一眼。  说罢她站起身出门去洗手。没过了会儿,她急急地回到了病房里:“妈妈,妈,你知道隔壁病房里是谁吗?”她的脸上表情很神秘,也很纠结。没等妈说什么,就自顾自地接着说:  “不,我说妈妈,你说我长得不如童嫣蓝那个下贱货好看?还是我没有她那个怪血型高贵?我就奇了怪了,她怎么那么命好?”  “欣欣,你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了?谁得罪你了?”柳金莲太了解自己女儿了。不受到强烈的刺激,她是不会这个表情的。  “妈,隔壁住的病人就是童嫣蓝那个小拾破烂的!不对啊!昨天我明明看到……”听到这里柳金莲仿佛听出点门道,“怎么回事?昨天你见到那小妖精了?在哪里见的,快跟妈说说。”  “不能说,我收了……”童欣欣一下子闭上了嘴。对这个妈,她绝对不能说昨天晚上是她从刘德那儿知道了点蛛丝马迹,去叶筱北那儿换的钱。更不能说……  “妈,你就别问了。我告诉你隔壁住的是那个小妖精童嫣蓝,说是因为车祸!”  “车祸?你知道是谁撞了她吗?撞她的人有钱没?她的情况如何?”柳金莲来了精神,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到了地上。  “妈,你的病好了?不晕了?”童欣欣惊奇地看着她妈。  柳金莲三下五除二拔掉用上的针头:“晕什么晕,赚钱的机会来了,你说隔壁的VIP病房住的是童嫣蓝?”
  九,她怎么会在  “是的,我刚才路过正好隔壁的房门开着,看了个正着。没错就是那个拾破烂的小贱人。”童欣欣恨恨地说:“凭什么都是一个爹生的,她就长得那么好看,谁见谁爱?还有那么好的血统。”  “走看看去……”柳金莲并没有听女儿唠叨,快步走出了12号病房,径直走到13号门前。  13号病房的门大开着,医生和护士都站在里面,还有两个高颜值的男人。一个是洋人,一个是中国人。  柳金莲二话没说,三步两步跨进门去,一下子扑到了床边上,高声哭叫“女儿,女儿,妈妈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她的叫喊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这位女士,你是谁啊?哎,你不是12号房的病人柳金莲吗?”医生首先认出了这个女人。  “我生病,还不是因为女儿找不到了,一下子受不了打击嘛!”柳金莲还真是演技派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儿,哭泣得叫个伤心:“女儿啊,到底是谁撞伤了你……妈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五分钟前童嫣蓝已经醒来了,她先是轻皱了几下眉头,眨动着眼睛,动了几下自己包扎着的头。这小小的动作一下子让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向枫发现了,急忙跑去叫医生……也就是这个时候,被童欣欣看到了床上的女人原来是童嫣蓝的。  洋人杰森看到向枫跑出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闯进病房。原来秋伊水已睁开了眼睛,正四处看呢。他上前就喊:“秋,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洋人的出现把童嫣蓝吓了一跳,“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杰森急了,“我是杰森啊!我是特意从新西兰来找你的。”  “杰森?新西兰?我……”童嫣蓝听到杰森讲的是英文,不知不觉也用英文来回复:“我不认识你……”  这个时候医生护士和向枫都走进了病室,杰森退到了后面。童嫣蓝看到医生和护士,这才反映过来她是在医院里。她挣扎着要起床,可是伤口缝合处很痛,身子一沉就向下倒去。  “伊水,不要动,你受伤了!”向枫一步上前抱住了她的肩膀,又放回到床上。  “秋伊水,你还好吗?”医生也叫她秋伊水?童嫣蓝怔住了:“秋伊水?谁是秋伊水?”她情不自禁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只有医生很镇定“看来我最初的诊断是正确的,她真的失忆了……”。  “医生,她真的失忆了吗?那要失忆多久?如何能让她好起来?”向枫担忧的问。  “向先生,不用太担心,据昨晚的CT报告,只是有瘀血压迫在记忆神经上,等过些日子瘀血吸收了,就会渐渐恢复的。”杰森听不懂那么复杂的中国话,这个时候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柳金莲此时边听着医生的话,边集中精力思考着如何能从中得到更多的钱。她心里太兴奋了,正愁着堵不上借的高利贷呢,天上真的掉馅饼了。  “医生,这可是我的女儿,我可怎么办啊……”说着她哭了起来。  “医生,你告诉我,是谁送她到医院来的?是谁撞了她?”柳金莲继续着她的角色。  “柳金莲,你不要着急,你的女儿只是头部外伤,另外有一小块瘀血压在记忆神经上,很快就会好起来。是这位向先生送他来的,人家向先生可是好人,已经负责了所有的医疗费!你不用担心。”医生不知情,真把这个哭哭泣泣的柳金莲当成秋伊水的妈了,好心的劝着她,可是不小心也把实情都透露了出来。
  柳金莲这回可有听明白了,心里一阵狂喜:“刚才还跟欣欣说高攀不上这位姓向的‘高富帅’呢!没想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但好吃,还要多大有多大!”她又看了一眼床上“失忆”的童嫣蓝,“至于她,永远失忆才好呢!”  “向先生,你可要帮我女儿帮到底啊!她的住院费、营养品费、今后的生活费,房子,家电,汽车,反正你都要管啊……”哭着就要上前抓向枫的衣服。  向枫最初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一直冷冷地听着她的哭诉。直到一双青筋暴露的手要来抓自己的衣襟,这才厌恶地躲了一下。  “这位女士,你是谁?我想你是搞错了。这位受伤的女孩并不是你说的什么童什么蓝,她的名字叫秋伊水,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不会认错!她的妈妈也不是你,我也同样认识她母亲……”。向枫心里对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讨厌之极,怎么觉得这女人说出来的话如新闻里说的“专业碰瓷”的呢?  “对,她是秋伊水。”杰森看明白发生的事,他也用南腔北调的中文说。  “妈,妈,你跑到人家病房来干啥?”童欣欣从门外走进来拉母亲出去。  向枫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他脸上一黑对门外喊了一声:“陈亮进来,把这两个女人弄走!”  只见陈亮从门外冲进来,一摆手,两个黑衣人上前一人架住一个女人的手臂拖了出去。  童嫣蓝的眼睛刚才是闭着的,听到那呱躁的声音没有了,才睁开眼睛。此刻她慢慢地转向了继母和妹妹刚才站着的地方。那个让她夜夜做恶梦的女人已经不在那里了。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又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她要好好捋顺一下自己的思绪……眼前的这么多的陌生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子乔”,她首先想到是这个名字,她的心刺疼一下,眼泪涌上了眼眶。接下来,正妻,小叁儿,怀孕……啊,怀孕!她猛然睁开双眼,下意识地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这个轻轻的动作被向枫看到,他上前一步对着那双清澈的微笑着说,“伊水,你放心,孩子没事,他很好!”  童嫣蓝的嘴角弯出一个弧度,放心地又闭上了眼睛。马上就睁开了眼睛:“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你认识我吗?”  还没等向枫回答,杰森挤到了床边:“秋,我要你,也要你的这个孩子!我要带你回新西兰去……”  童嫣蓝听到杰森的英文,不加思索地用英文回答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也要我们?”  她的英文纯正而流利,是地地道道的英式英文。  杰森怔了一下,他听出了“秋”的英文里的口音,可是那又有什么呢?回到中国快一年了,也许她工作的地方有英国人?也许她的英文生疏了?  “Yes ,I Do!”(是的我要!) 杰森的回答斩钉截铁。  “No she cannot!”(不行,她不能!)向枫听明白这两个人的对话,立即上前说“不”。  “杰森,她逃回到中国,就是想离开你的,你不能再逼她,再说她的伤还没好!”  回过头他轻轻地擦去“秋伊水”眼角的泪,“别哭了,我不会让你再离开!”
  十 谁是秋伊水  童嫣蓝性格懦弱,但是头脑并不笨,而且她很聪明。  审视着向枫那双眼睛,她猜度着他眼神里更深层的意思。脑子也急速思考着。“他说我不是童嫣蓝,我是秋伊水。这个帅气的男人和秋伊水是什么关系?秋伊水和那洋人又是什么关系?”  她不想回到小时候当牛当马的生活,更不想回到当“小叁儿”的日子。可是眼前的路到底怎么走才是最好的选择呢?  她的医生说她失忆了,正好给她拒绝继母和妹妹的纠缠找到一个好的借口。“可恶的母女,当初把我当奴隶,现在看有便宜可占了,又来猫哭老鼠假慈悲。一定是又想讹人家钱。”童嫣蓝太了解这个女人了,若不是当年她很快就自己赚钱离开那个家,可能早就被她卖给人贩子送到那些所谓的“会所”去了。  但是她们母女什么时候来大城市了?今天柳金莲又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把她们母女拉走的那些黑衣人又是谁呢?这些问题在她的心里千回百转一会儿了,这时她觉得应该问出来了。  “你说你会保护我,那么,你是谁?我们是怎么认识的?”童嫣蓝觉得这张英俊的脸离自己太近了,她想把自己的脸向后移动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右臂,钻心的疼痛让她噤不住:“啊……嘶嘶,疼……”  “怎么了?小心啊!”向枫和洋人杰森一起上前来问,“秋,你疼吗?”  童嫣蓝把眼神在两个男人的脸上扫来扫去,一个褐色的眼睛,一个灰蓝色的眼睛,但是一样焦急的眼神,一样关心的表情。心下腹诽:“到底秋伊水是谁?这两个男人都爱她?”紧盯两人片刻,她才觉察到自己有点失态了。  最后,她把眼神落在向枫身上:“我还要在医院住很久吗?”  “是的,至少等你的伤口拆了线,才能回家。”  “回家?我有家吗?”童嫣蓝听到“家”字,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杰森看到了,“秋,你的家在新西兰,跟我回去,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不!秋伊水,你的家在橡树山庄,你从小就是在那里长大的!”向枫神闲气定,一字一句地说,仿佛用他认识眼前这个女子的年代来压倒杰森的海外的诱惑。  “我……”童嫣蓝的心禁不住升起一种微微的嫉妒,秋伊水,你到底是谁?会让这么好的两个男人爱你,疼你。  她不是秋伊水,可是她还要做回她的童嫣蓝吗?电光石火“我也可冒充是秋伊水!”  忽然有一个问题在她的心底,这付童嫣蓝拥有的皮囊长得像秋伊水吗?如果像,是不是真的可以“冒名顶替”?这四字一但出现在心里,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头突然疼起来,她摇了摇头痛苦地叫了声:“我……我不记得我是谁,我的头好疼……”
  “头疼就不说话了,要多休息,来,乖,再睡一会儿。”向枫对门外喊了句,“李嫂你进来吧。”闻声进来一个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手里抱着一床暄腾腾软棉棉的东西。向枫一把她抱起来,暂时放到对面的床上。  李嫂快手快脚地三下五除二,就把垫子舖到了床上。向枫又把她抱回到舖好的床上。又喊了一句:“花姐,拿进来了……”童嫣蓝舒服地半躺在床上,看到门开之处,进来一个胖乎乎的女人,身上穿着雪白的厨师服装,手里拎着两个大大的食盒。  她走到了病房的餐桌前,放下食盒,把盒子打开,一股香气弥漫在整个病房里。花姐微笑的大眼睛看着床上的人说了句:“秋小姐,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我每样给你做了点。”说着先拿出一碗皮蛋瘦肉粥,又拿出一小盒香菇鸡汤,再取出一碟拌得鲜艳可口的小菜,又拿出一碗红烧肉,再取出一盘子煎刀鱼。一眨眼的功夫就摆满了一桌子。  可是还没有完,她又打开另外一只盒子,拿出几只刚出炉的小面包,和几个同样是烤出来的“派”,还有一大海碗热乎乎的面条。这才算结束了她的“戏法”。看到这一桌子的美味,刚才还头疼的童嫣蓝,忽然觉得肚子饿了。她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好香啊!我……我感觉有点饿了……”  向枫上前把皮蛋粥拿过来,接过花姐带来的小调羹,坐在了秋伊水的床边上:“来伊水,向哥哥喂你吃饭……”他小心地盛一口粥,用嘴吹着,吹着,然后再小心翼翼地送到她的嘴边上来。  童嫣蓝微张开嘴,情不自禁地吃下了那口不热不凉的粥,眼睛里又蒙上一层泪雾。“怎么?太热吗?”  童嫣蓝摇了摇头,又吃下一口向枫喂的粥。她感谢秋伊水,让她体验到被人疼的感觉。虽然这种享受不是她应该得到了,但是享受着秋伊水的待遇,她也算是很幸运哟……  向枫一回头,看到房间里的除了洋人杰森,其它人都出去了。他招呼着洋大个:“杰森,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热情待客乃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你毕竟是我的客人,那份洋餐是你的,也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请随便些。”  杰森也不客气,说了声谢谢,就坐在餐桌前规规矩矩的吃自己的那一份。喝着配餐的果汁。  吃过餐点,向枫转过头对杰森说:“我刚才去了医生办公室,他说对失忆人的治疗是要经常给她讲过去的故事,提醒她曾经认识的人,或者曾经做过的事。同时动用大脑的很多部分,如果可能让她情景重现最好。即便储存某些部分的大脑受伤了,但另一些部分的记忆可能还可以提取,就有可能重新想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共同做这件事?比如你讲你们曾经在一起的部分。而我讲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部分?”杰森说起这件事来,感觉很兴奋。  而童嫣蓝听两个男人讨论她,噢不,是讨论起秋伊水来,仿佛是多年相识的老朋友一样。  “我……我可以说我的想法吗?”童嫣蓝怯生生地小声说。她也有了自己的小心眼儿。  “当然!”两个男人同时说。  “你们可以每天轮班在这里陪我吗?我说的当然是白天。这样我可以轮流了解秋伊……噢,轮流了解我的过去……”她的黑眼睛在两个俊男身上巡视一下,看两个人都没有异议,这才又继续说下去。  “晚上……晚上……我想有一个女人陪我,可以吗?”童嫣蓝此刻完完全全是童嫣蓝,懦弱,胆小。她看了一眼杰森,感觉他好像并没有听懂,于是再用英文把这些话又说一遍。杰森狠狠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伊水的建议好。”向枫也赞成,“在她恢复身体这一段谁也不逼她到底跟谁在一起!等到她的记忆恢复了,或者部分记忆恢复了之的后,让她自己决定到底是跟我留在国内,还是跟你去新西兰。”  杰森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于是点头,再点头。
  十 一向枫讲的故事  向枫的话,真说到童嫣蓝的心里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这样她可以理清秋伊水到底是谁?而她和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是怎么回事。另外,她怀疑,这个秋伊水与她童嫣蓝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点也许有一天她会从两个男人嘴里得到答案。  自从在医院里醒来后,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这种变化有来自灵魂深处的,也有来自外界的。然而到底能否驾驭得了新的生活,不容她轻视。童嫣蓝告诫自己:“从今后再也不可以把自己的单纯和善良当成优点了。之前我童嫣蓝的所作所为,真就是夏紫定义那样,是‘大傻帽’!方子乔就是因为我单纯,没有更多的心眼儿,才把我当傻瓜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的心事。向枫以为她又累了,给杰森递个眼色,两个男人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早已有两个黑衣人分别把守在门两边。虽然童欣欣和柳金莲母女一直在12号病房里开着个门缝探头探脑地向外看,无奈13号病房把守得很严,谁也进不去。  向枫与杰森走到对面的长椅上坐下来。“杰森,今天我在这里守着,你跟花姐李嫂回我家休息,明天早上你来接我的班。”说罢,拍拍杰森的肩膀,  “ 陈亮,你开车带他回去吧。今天晚上七点,把你妹妹带到这里陪伊水。告诉她这是我的命令,不可以贪玩哟!”说罢,他头也没回就又回到了病房里。  “伊水,闭上眼睛,睡一下,你昨天流了很多血,很危险。护士为你输了400CC的血才救回了你。”向枫关心的眼神看着美丽的女人。  “我流血了?还输了血?糟糕……”童嫣蓝的心一沉,“这个医院怎么会找到和我一样的血型?不会输的是O型血吧?”童嫣蓝猛然起身,头上一晕,又无力地倒在床上,不小心压到了受伤的右臂,“啊……疼啊……”  眼看着手臂上的白纱布上又渗出血来,向枫一抬脚,就奔向门口喊了一声:“快去喊医生,秋小姐又流血了。”  听到门外脚步声急急的离去,一会儿又有杂乱的脚步声急急走近。门开了,医生和一个手里拿的托盘的护士赶来。  “秋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乱动了?”医生边找开纱布检查着伤口,边问她。  “对不起医生,我不小心压到了手臂。对了,我刚才正和向枫聊输血的事呢!”童嫣蓝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歉。  “那你真就得好好地感谢向先生,是他为给输了400CC的熊猫血。你们两个人真的太有缘了。”医生看了看缝合线,“还好,缝合线没有断开,来再给她包扎一下。”
  护士走上前,“来秋小姐,把手臂转一下……”,停顿了一下,见“秋小姐”并没有反映,抬头一看,她的眼睛正愣愣地看着向枫。  护士只好蹲下身子,姿势很古怪地换了纱布。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童嫣蓝小声地说:“向先生,你也是RH阴性血?”  “怎么伊水?你还记得你是RH阴性血?奇怪,你不记得你自己是谁,你不记得我是谁?你怎么记得这个?”向枫并没有怀疑更多,因为医生也说了,有很多失忆的人是选择性的失忆。  “我……我是RH阴性血?我好像是……”童嫣蓝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哪里知道秋伊水是RH阴性血啊?她只知道她自己-童嫣蓝是RH阴性血……慢着,突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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