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战争敲响丧钟的意思是什么棍子是放在身体装备的那个部位,他不可能凭空抽出一个棍子

之一序章很多年以后,我有一个名字叫“丢丢”,据说是因为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丢东西,其实谁都有可能丢东西,只要你知道有个职业叫做“盗贼”,当然,我不是,我是一个骄傲的法师,有歌为证:“我是一个小法师,本呀本领强,背着我滴小法杖,真呀真漂亮。刷了血色刷DK,下雪奥爆忙,哎呀我滴宝石呀,吃完忘做了”,以下结局省略。但我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个盗贼,有个盗贼总惦记着你,这才是最可怕的。当人们因为我们两个的组合而感叹“贼法在手,天下我有”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很多年,尤其是人们开始称呼我“丢丢侠”的时候,我其实并不十分开心,因为我总是会带着一些惆怅回忆起那个改变了我命运的午后。“鸟哥,你倒是肾击啊,刚才那下要是你能早一个肾击上去,我就能读出两个冰箭了,那咱们不就赢了嘛。”看着战斗结束后记录框里2190的等级,我无奈地摇着头,啃了一口手中的苹果。我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千几百次倒在2199面前,每次都是在距离2200仅一步之遥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遭遇滑铁卢,最惨的一次我们直接被喷回了1900,可怜我还准备等那周更新之后去买S4肩膀,这就叫造物弄人啊。“丢哥,你不能全怪我啊,你要是能早一步羊掉对方的战士,我就不会被上断筋了。当时我应该直接用消失解掉断筋,疾跑过去给小德挂个绞喉再接个肾击,那肯定就是我们赢了,犹豫了,哎。”一个瘦瘦的家伙拎着裤子从厕所里出来,他就是我的倒霉室友兼队友,大鸟。“曾经有一次消失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可我没有去珍惜,等到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德把血抬满,而自己却被断筋而无法摆脱战士的时候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够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用掉消失,然后一套锁晕干掉那个德鲁伊,如果非要给这一套技能加上一个时间的话,我希望是三秒以内。”“滚丫的,就你丫借口多。”我实在看不惯他的至尊宝附体,直接把手里的苹果扔了过去。“谢了,丢哥。就知道这最后一个苹果你不舍得自己独吞。”看着他一脸奸计得逞的小人嘴脸,我恨不能上去一个气定炎爆秒了丫的。“哎,你丫从厕所里出来还没洗手呢吧?”我恍然大悟。“……”突然楼道里变得嘈杂起来,大鸟不愧为盗贼玩家,第一时间潜行到了门后,手里抄着半个苹果说,“什么情况?”“鬼知道,估计是楼下阿姨又来检查逃课的吧,老规矩,锁门关电脑,任她把门敲烂咱们装死,反正她不敢进来。”“哎,可怜我刚下好的《空之色、水之色》啊,正准备看呢。”“你大爷!难怪老子觉得刚才打竞技场这么卡。”我暴怒着冲上去掐住大鸟的脖子,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装死计划。“老子跟你同归于尽。”“别……别……那可是TONY大神的人设啊……T……T……TONY啊。”“哼,看在TONY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说着我松开了双手,“以后有好东西要提前吱声,还有,老子这辈子拿不到肩膀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据说很黄很暴力呦。”我一把推开大鸟,“太三俗了,真让人受不了,你这家伙无耻的样子,真是,颇有我年轻时候的神韵。”这都哪跟哪啊。“砰砰砰!……”我们二人顿时一惊,不禁屏住了呼吸。“快点开门,知道里面有人,别等我自己拿钥匙开啊,到那时候没穿好衣服可怪不得我了。”“女流氓!”我们两个异口同声道。还没等我们发完感慨,就听到门锁上传来有人插钥匙开门的声音,“靠,玩真的啊。”顾不得多说,我们飞速抓起伸手可及范围内的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着。门开了,一束光照了进来,刺的我和大鸟几乎睁不开眼,那道光中间,几个人交错而立,领头的赫然就是楼下的阿姨。“就知道你们躲在里面,过来,答题。”阿姨手里攥着一个本子指了指我。我一愣,答题?怎么回事?今年的期末考变口答了?也不对啊,那也不应该是宿管的阿姨来当考官啊。看着一脸茫然的我,阿姨缓缓答道,“别乱想了,这是上面新发下来的测试题目,专门针对现在高校里学生们留恋网络泥足深陷,只要经过测试结果宅指数达到60%以上就要送去治疗。”这老太太懂的还挺多,不过就是个测试嘛,天天混恩基爱的,这点小把戏还搞不定么,我跟大鸟对视一笑。我咳嗽了一声,缓解了一下精神,“来吧。”“第一题,你认为下列那件事是上帝都无能为力的?A.让世界和平B.让国服开放巫妖王C.让富坚义博画完《Hunter×Hunter》”“哈哈,那肯定是……我只关心自己的专业课成绩,上帝的问题不归我管。”我似乎听到背后大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错,第二题。你认为下列哪个原因会导致世界毁灭?A.人类爆发核战争B.世界环境进一步恶化C.凉宫春日一个不高兴”“我能提前申请改名叫阿……虚……我们都是十大杰出青年,有理想有抱负为国捐躯,不会让世界毁灭的。”我也暗自出了一身冷汗。“有你的,过关了。”阿姨笑眯眯的说道,“咦,这是你掉的炉石么?”“大姨,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老土,你接下来该不会求交往了吧?”我话刚一出口就立刻感到心凉了,因为那几位摆了半天POSE的老大们瞬间投过来数道犀利的目光,“去,那边蹲着去。”我只好默默地到墙角,呵,原来早蹲了一地了,看来今年的题目真的很难,不只我一个人答不出来,说不定分数线会比较低。“大哥,你以为是高考呢。”旁边一哥们把我拉回了现实。那边,大鸟已经开始答题了。“第一题,假如阿尔萨斯最终的结局不是死亡而是得到救赎,你希望这个过程是怎样的?A.吉安娜深情一吻唤醒王子的灵魂B.希尔瓦娜斯的眼泪融化巫妖王的寒冰C.乌瑟尔使出一记真菊花o残打醒了昔日的爱徒”“哈哈,菊花……我从来只看专业书,连体坛都没买过,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暗自竖起了大拇指,果然天天在恩基爱和别人对喷的大鸟比我强太多了。“第二条,下面哪一个是你心目中的女神?A.凌波丽B.长门有希C.朽木露琪亚”“完全不认识,我只知道伟大领袖毛主席,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这次大鸟几乎没经过思考就答了出来,我知道,他没说谎,因为小空才是他的女神。“好,好,”似乎宿管阿姨也拿他没办法了,“咦,那是什么?轨道炮?”“哎呀,我逃!”大鸟高喊一声跃出窗外。“希望他是玩小德的。”我旁边的兄弟们开始了议论。“没用,这里是地球,又不是火星,小德也玩完。”这时候,窗外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是一声凄惨的“啊!”“这里是二楼啊,老郭真是从来不骗人。”屏幕下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大鸟获得了成就:高空坠落”。“丢哥,等着,我会来救你的。”之二大鸟依人大鸟的博客:大家好,我的名字叫“大鸟”,是一名很普通的《魔兽世界》盗贼玩家,当然了,也是这部哄骗巨著,哦,错了,是鸿篇巨著的绝对主角。什么,你说前面那个?他当然是配角了。你问为什么我现在才出场?大哥,你没听过顶梁柱都是压轴登场的吗?好了,继续我的自我介绍。前面已经说了,我是一个很普通的盗贼玩家,一直过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作为一名盗贼,我有着自己的向往,那就是自由。我知道,城市不是我的归宿,野外才是我的家园,毛主席曾经曰过:“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于是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野外游荡,我的足迹遍布黑海岸绵延的沙滩,暮色森林里也有我穿梭的身影,当然,最多的还是在荆棘谷茂密丛林里流传的哥的传说。我是一个黑暗中的观察者,默默的守护在艾泽拉斯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我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额,其实是亡灵。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看到野外有人引到怪的时候,一个疾跑冲上去帮他们解围,联盟也不例外,不过我经常忘记自己是战斗贼,而且总是习惯开剑刃乱舞。好吧,现在你知道了,其实我是一个清洁工,专门帮别人解决麻烦。我们有一条行规,就是价钱一定要公道合理,60级以下的一根棒棒糖杀一次,守尸体五次以上的话可以八折优惠。60-70级之间加价50%,满级玩家要视装备而定,我一直觉得英雄榜这个东西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由于刚出道,我的资历还不够,所以我经常独自一人出去找买卖,而被我盯上的猎物从来没有一个能逃脱的,只有一次例外。十五日,晴,有风,地官降下,定人间善恶。有血光,忌远行,不过我还是出门了,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的荆棘谷一定有很多联盟小弟弟小妹妹会引到怪需要我的帮助。在奥格门口的飞艇上我这样想着,飞艇到达格罗姆高营地,我从空中一跃而下,体验着风从脸庞划过的感觉,那是自由的呼吸。落地,上马,一气呵成,箭一般没入了丛林的阴翳之中。我找了个半山腰的地方,不远处就是海岸,这里视野开阔,可以方便我看清各个方向的情况,以便第一时间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可那天很怪,半天都没有一个人影。每年总有几个月,人们好像都不愿去死。一年前立春后,我一直没有买卖。不过现在终于有了,因为我看见了一个身影。我进入了潜行状态,掂了掂手里的匕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仔细地观察着我的猎物。那是一个人类牧师,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类牧师,阿鲁高法袍、杜安的衬肩,背上的是幻影法杖,真正吸引我注意的是她的头发,居然不是金色马尾辫,难道说……我不由得用力地攥了攥手中的匕首,心跳也跟着加速了,我缓缓地向着她的方向开始移动。我一步一步地接近到她的背后,40码,20码,10码,我的手心开始出汗了,我是一个老练的杀手,本来不应该出现这种新手菜鸟才会有的情况,可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背影,我的手就会莫名的颤抖。她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了身,我一下子定在了原地,几乎就要一个偷袭打出去。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我则注视着她的眼睛,可那里面没有我。那一刻我们之间相距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秒后,我明白了什么叫触电的感觉,因为我从不离身的匕首差一点掉到了地上。从那一秒开始,我知道从前那些白衣飘飘快意恩仇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将是无休止的思念和牵挂,果然汤显祖曰的不错:“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正在我沉浸在杂乱的思绪之中时,情况却突然起了变化,阴影之中忽然出现了两只黑色的身影,张着血盆大口扑向牧师,那是两只潜伏在黑暗中的豹子,不远处一个手持巨斧的巨魔也朝牧师冲了过来,而他旁边的另一个巨魔则双手交错,一道闪电链正在聚集。说时迟那时快,我只用了零点零一秒就做出了一个改变我今后一生的决定,干他们!我暗自一咬牙,把剑刃乱舞拖出了动作条,那一刻,匕首在握。我先是一个偷袭定住了巨魔萨满,打断了他的闪电链;接着疾跑来到牧师面前一个凿击使得巨魔战士陷入瘫痪;然后非常潇洒的甩手一个致盲让一只豹子老老实实地开始原地转圈;消失接偷袭,最后一只豹子也在我的控制之中了,我开始把能量倾泄在这四个怪物身上,解决他们只用了不到5秒钟。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淌着鲜血的匕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第一次,它们沾上鲜血却不是为了取人性命。我四处看了看,咦,美女牧师呢,哇,怎么躺在地上了?我明明记得把剑刃乱舞都拖出动作条了啊?“嘿,哥们,嘛呢,杀个小号,至于整那么大动作么?”一个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回头一看,一个兽人盗贼站在我的身后,正龇着满口的黄牙冲我嘿嘿的笑,手里两把匕首闪着寒光,上面还有鲜血流淌。“你大爷!”我发疯一样向他吼道。“哎呦,哎呦,怎么了?别那么大火气嘛,嫌我抢你生意了?那对不住,哥们,我去别处,反正这里联盟小号多得是。”说着他召出一匹棕色的瘸腿狼,屁颠屁颠的向远处奔去。狗日的,早晚给你颠出痔疮来,我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他。回过头来,我惊奇的发现,美女牧师竟然还没有释放灵魂,她是在等我么?我忍不住对着她的尸体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给了她一个拥抱,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大鸟获得了成就:要有爱,不要魔兽争霸”,靠,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完了,肯定被误会了。我看着自己腰间的匕首,终于明白了,我就是那天煞孤星转世啊,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命中注定要孤独一生。十五号,一月十五号。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五号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钟,有一个人类牧师,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类牧师和我在一起,因为她我会记住这一分钟。从那一刻开始我和她就是一分钟的朋友,这是事实,谁都改变不了,因为已经过去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于是我不再犹豫,跨上我的骷髅战马,扬鞭而去,只留下漫天的灰尘和一段青葱岁月的苦涩回忆。说来也奇怪,从那以后,我几乎失业了,因为每次看到那些灰色名字的玩家,我总会莫名其妙的提不起兴趣。丢丢问过我一次:“当时你为什么没有杀她?”“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她的名字吧”“哦?她叫什么?”“依人。”“哦,那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应该很般配。”直到很多年以后,我看到一本名叫《盗贼要你三更死,哪能留命到五更——一个美女牧师的回忆录》的书,里面有这样一段描写:当我开始步入中立领地练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和部落打交道了,事实证明他们果然是一群“三观”有偏差人格有问题的人(?),但我在荆棘谷却遇到过一个不一样的部落。十五日,晴,有风,地官降下,定人间善恶。有血光,忌远行,不过我还是出门了,因为我知道,不出门怎么练级呢。我的目的地是荆棘谷,据说那里有整个艾泽拉斯大陆最浓密的丛林,也有全服务器最残忍的部落。尤其部落那边有一种被称为“潜行者”的职业,什么?你说联盟这边也有,可我们这里都是叫“盗贼”的。听说他们每天要杀一万人,有时候两个潜行者同时盯上了一个目标,他们会先进行一番决斗,获得胜利的那个才有资格杀死猎物。不过偶尔也会落得两败俱伤的局面,反倒被猎物一人一刀给结果了。回到那一天,我独自在荆棘谷的丛林深处打怪升级,可我一直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似乎在四周的阴影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似乎起风了,突然我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动静,我迅速转过身,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一丝细微的风吹到我的脸上,带着一点湿气。(那不会是我的呼吸吧?——大鸟注)是我想太多了么,我苦笑着,古人曾经曰过:哪个少女不怀春呢?我都快四十级了啊,怎么都没遇见过一个白马王子呢?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五彩祥云来娶我。(我的意中人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大鸟做刘德华状)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阴影之中忽然出现了两只黑色的身影,张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那是两只潜伏在黑暗中的豹子,不远处一个手持巨斧的巨魔也朝我冲了过来,而他旁边的另一个巨魔则双手交错,一道闪电链正在聚集。我只用了零点零一秒就做出了一个没有改变我任何东西的决定,闭眼等死。咦,怎么没感觉到疼呢?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矫健的背影,他从阴影里突然出现就定住了巨魔萨满,打断了他的闪电链;接着背后带着一阵风冲来到我面前华丽的一个转身就让巨魔战士陷入了瘫痪;然后他非常潇洒的一甩手,一只豹子就老老实实地开始原地转圈;他突然从我的眼前消失了,再出现时最后一只豹子也在他的控制之中了。好帅啊,尤其刚才他冲向我时,跑都跑的那么帅,我太幸福了,那一刻他那拖着一道影子的身姿,千万年后,还凝固在我的记忆当中。我清楚地记得,当时他手里的匕首距离我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四分之一个十秒钟以后,我无力地躺倒在地上,我清楚的感觉到一把匕首从我的背后刺入,贯穿了我整个胸膛,我所有的力气在那一瞬间都被抽走了,只能徒劳地向前伸出手去,嘴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可我没有释放灵魂,我是在期待着什么么,还是在等着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终于看到了对我下手的那个人,那是一个兽人,一身绿油油的皮肤混在周围的丛林中,我几乎看不清他的体型。他也看到了,那个兽人在对着他笑,嘴里说着什么,他们是一伙儿的么?我的心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比刚才被匕首贯穿身体时还要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淤积在心口,又像是心被什么人揪了起来,只是很难受很难受,几乎无法呼吸。哦,对不起,我已经死了,本来就无法呼吸了。他对着兽人大声的咆哮着,那个兽人似乎也对他的反应很惊讶,随后兽人召出一匹棕色的瘸腿狼,屁颠屁颠的向远处奔去,回头的瞬间露出一道凶狠的目光。狗日的,早晚给你颠出痔疮来,我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他。我知道作为一个青春玉女掌门人兼90后美女作家,我不应该说粗口的,可那一刻我真的忍不住了。那个死兽人,居然用那样的目光盯着他看,色咪咪的。对了,身为一个牧师,我应该诅咒他一辈子ROLL点不超过二十。大鸟对着你鞠躬。“@#¥%……”(我明明说的是“对不起”啊——大鸟注)大鸟拥抱了你,大鸟获得了成就:要有爱,不要魔兽争霸。十五号,一月十五号。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五号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钟,有一个亡灵潜行者,确切的说是一个亡灵盗贼(我决定部落那边只有对他我称呼是“盗贼”)和我在一起,因为他我会记住这一分钟。从那一刻开始我和他就是一分钟的朋友,这是事实,谁都改变不了,因为已经过去了。我明天还会再来这里,因为我还要练级。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因为我而记住那一分钟,但我一直都记着这个人,之后他没有再来过,而我们也再也成不了朋友。我看着他缓缓地召唤出一匹骷髅战马,扬鞭而去,我的心仿佛也跟着去了。很多年以后,当我第一千七百五十二次蹂躏过瑞文戴尔男爵后终于摸出DK马的时候,我不禁泪流满面。从那以后,我总是会一个人骑着那匹蓝色的骷髅马伫立在荆棘谷的海岸边,一站就是一天。我以前以为一分钟很快就会过去,但其实一分钟是可以很长的。曾经有一天有个亡灵盗贼在我尸体边站了一分钟,并且说了一句“@#¥%……”,因为那一分钟我永远记住了他。虽然他说的什么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但当时我觉得很动听……现在我看着大海,我告诉自己,我要从这一分钟开始忘掉他。遥望着烟雨迷蒙的远方,可我的目光怎么也穿不透那层层的迷雾。很多年以后会有一本书和一个电视剧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那真是“情深深雨蒙蒙,天也尽地也无穷,高楼望断情有独钟……”好吧,其实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曾经有一个没有杀我的亡灵盗贼(前面我说了部落里我只称呼他一个人是盗贼——依人注)站在我的尸体前鞠躬,还说了一句“@#¥%……”,可我没有截屏,等到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到底说的是什么的时候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够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我会深情地抚着他的脸勇敢的对他说出那三个字:“听不懂。”如果非要在这个瞬间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Forever。我曾经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闺中密友,她问我为什么会对他另眼相看。我也问过自己,可惜没有答案,也许是因为他的名字吧。“哦?他叫什么?”“大鸟。”“哦,那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应该很般配。”“有的话不能说两次,说两次我就信了。”“呵呵,你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信了?”“信,一定信,可他当时为什么不再说一次呢。”“小傻瓜。”“不许你说我傻,谁叫他是一个那么酷的,额,亡灵。”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根本都不了解他,其实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今天他喜欢你做的魔法饼干,明天他可以喜欢别的。这是我的一个法师朋友告诉我的,可我知道他不会,他一定不会,只是,他在哪里呢?……此时,大鸟正在与荆棘谷远隔大漩涡的卡利姆多大陆一块叫做塔纳利斯的广袤沙漠里。大鸟躺在一块平整的沙丘上,仰望着点点星空,目光迷离。总有人问沙漠的那边是什么,可他们不知道,其实只是另一片沙漠而已。大鸟嘴里叼着一颗草根,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着,旁边的火堆上烤着一只土狼。“丢哥在就好了,跟着他混,有面包吃,哎。”大鸟不禁又回想起那个改变了他命运的午后。“第二条,下面哪一个是你心目中的女神?A.凌波丽B.长门有希C.朽木露琪亚”“完全不认识,我只知道伟大领袖毛主席,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大鸟几乎没经过思考就答了出来,他面露喜色,小样儿,说那些小儿科,小空才是我的女神,他得意的想着。“好,好,”似乎宿管阿姨也拿他没办法了,“咦,那是什么?轨道炮?”那只是一个瞬间,大鸟似乎看到了空中那个身影,一个娇小的萝莉,扎着一个清爽的马尾,身穿一件淡绿色的连衣裙,肩膀上扛着俄制RPG-30型火箭筒,一道强力“NUKE”轨道炮正蓄势待发。“哎呀,我逃!”大鸟几乎是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他大踏步上前,屈身,双足用力一蹬,从窗台上一越而出,就像无数次他从格罗姆高营地的飞艇平台上一跃而下。飞出窗台的瞬间他听到身后有人议论,“希望他是玩小德的。”他又一次体验到了风从脸庞划过的感觉,很熟悉,他知道那是自由的钟声在呼唤着他。像是小时候他的混蛋师傅拿匕首划破他细嫩的肌肤,大声告诉他,要记住,对别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酷,我们盗贼就是要走自己阴暗的路,再偷掉别人的鞋,然后让别人无路可走。大鸟沉浸在往日的思绪中,全然忘记了自己正在坠落,直到“砰”的一声,“啊!”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他知道自己着陆了。一道金光闪过,大鸟获得了成就:高空坠落。还好,这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飞机其实不在乎能飞多远,只要每次都能顺利着陆,大鸟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这样想着。“哇,你是上帝么?”旁边的人问道,大鸟看了一眼,认识,这个家伙叫小沐沐,从前也算的上是艾泽拉斯大陆上的一个传奇人物,关于他的英雄事迹最著名的一段莫过于“升降梯战神咆哮以一敌三,敌对联盟惊为天人最终转投部落”,每次从说书人的口中听到这些传说,大鸟都会热血沸腾。不禁想象着当时他是何等的神武,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其技的刀法,还有那两只弯弯的牛角(小沐沐是一个牛头战士),都掩饰不住他的出众。不过后来这家伙归隐山林,整日沉迷于岛国漫画之中,真是叫人一声叹息啊。扫了一眼小沐沐手里的《我与明星老婆的幸福生活》,大鸟心想,这孙子从哪搞到的货,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居然在这孙子手里,回头一定要偷过来才行。嘴里却说道:“别扯淡,不就是跳个二楼嘛,你不知道盗贼从高处坠落有伤害减免么?”“哇,二楼下来的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又一个人凑了上来。“问。”“从二楼跳下来是什么感觉?”“这个,其实也没什么感觉啦,‘砰’的一声就下来了呗。你问这个干吗?”“哦,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从二楼跳下来和从二十楼跳下来有什么区别。”“那你怎么不先去找个从二十楼跳下来去问问他的感觉啊?”“我找了,可每一个从二十楼跳下来的都是大喊着‘啊’就下来了,然后是‘砰’的一声就再也问不出什么了。”这都哪跟哪啊,大鸟很烦躁,他是要逃跑的,却像个大街上被人认出来的明星一样让人围住,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围拢了过来。“听说你每天要吃40个煮鸡蛋,不然从二楼跳下来是必死无疑的?”我看起来像健美先生么?大鸟很郁闷地想。“听说你每天都要跑步十万公里,这样才能保证从二十楼跳下来毫发无伤?”我什么时候跳过二十楼啊?大鸟越发的郁闷了。“听说你在藏宝海湾高档别墅区一掷千金买了一套豪华别墅,光游泳池里的水就够非洲一个小国全国人喝一年的?”“听说你正跟你的第七个老婆闹离婚,因为吉安娜给你写了一封情书?”“八卦,都是八卦;绯闻,全是绯闻!没有八卦的名星就不是名星,没有绯闻的偶像就不是偶像,好了,我很忙,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经纪人吧。”大鸟奋力推开人群,开始发力狂奔起来,跑了两步,他回过头来冲着二楼窗口的方向喊道:“丢哥,等我,我会来救你的。”每个人都有失恋的时候,而每一次我失恋,我都会去跑步,因为跑步可以将你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掉,而让我不那么容易流泪,我怎么可以流泪呢?在依人的心目中,我可是一个很酷的,额,亡灵。大鸟这样想着,他飞速地向前奔跑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里,他只是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跑了下去,因为他好像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大鸟,快跑!”是不是选择了任何一个方向,最终都会跑向同一个宿命呢?三 疯人院里的第一夜逆风小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尖塔,夕阳西下,疯人齐聚山崖——顶的卡拉赞疯人院。哎,诗词就是太难,还得押韵,我们换个版本。话说逆风小径深处,断肠崖顶(为什么是断肠崖呢?),住着一只(为什么要用“只”呢?)叫兽o羊,本来他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直到那一天。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肆虐的狂风在山谷里呼啸,卷起破败的枯藤,老树也随之扭曲着自己的腰肢,除了风声,就只有几只乌鸦发出“呱呱”的怪叫。突然间一道闪电划破了天地,那一刻,雷霆贯穿长空,电光直刺天心,只听得“咔嚓”一声雷,范乡长,哦不,钢铁侠,也不对,皮卡丘,更不对,羊角疯……总之就是,他,诞生了。对,就是他,契约者叫兽o羊,编号BK-201,契约能力是高压电击。从此,他摆脱了原本凡俗的人生,意识到自己存在的真正价值,那就是拯救天下苍生,他要把千千万万痴狂于网络,沉迷于游戏的“疯人”们解救出来,电死他们,哦不对,是电醒他们。后来,他开了一家客栈,名字就叫“有间客栈”,又错了,是他开了一家疯人院,名字就叫“卡拉赞疯人院”。于是,我们的故事开始了。@#¥%!旁白原来这么累,下面请导播把画面切给叫兽o羊。“什么是权力?当一个人犯了罪,法官依法判他死刑。这不叫权力,这叫正义。而当一个人同样犯了罪,皇帝可以判他死刑,也可以不判他死刑,于是赦免了他,这就叫权力!”叫兽o羊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卡拉赞疯人院正在举行新人入院仪式,这也是叫兽o羊每年的例行训话。“所以,在这里,我就是皇帝,只有我才享有这种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而你们,都是我的奴仆。这里的规矩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哪个不服,电椅上练练’。好,下面请训导主任毒品o逃给你们分配房间号。”“念到名字的答‘到’,过来领毒品。”“嗯?”叫兽o羊鼻子里哼了一声。心想,虽说你是专门研究“网游与毒品对等”方程式的,也不能动不动就说实话啊。“哦,不对,是洗漱用品。”毒品o逃主任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变啊变。”“到。”一只鹌鹑德凑了上去。怎么这个傻鸟也在,丢丢感到很奇怪。变啊变是个小德,在丢丢的印象里,他基本属于低智商人群。被变羊不知道变形解,台风从来跳不出数字,估计他连“疯子”是什么都还搞不懂呢怎么也被弄到这里来了?怎么我竟沦落到和他一个级别了?丢丢此刻正在人群里为自己愤愤不平,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没什么存在感,神经还有点大条。明明自己已经是热锅里的蚂蚁一样水深火热了,他可能还在想这火候烧烤应该不错,这水沸腾的程度可以放羊肉和鱼丸了。正胡思乱想呢,丢丢听到念自己的名字了,赶紧走上前去。“怎么是黑人牙膏?还是黑手氏族大酋长雷德o黑手代言的,能不能给换个牌子啊,多不吉利,天天用这个刷牙,我的日灸还能有指望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组织,无纪律,到了这里就得一切服从组织安排。”逃主任显然对丢丢的抱怨很不满。“逃哥,我能问几个问题么?”“叫逃主任,还有,别问那些无聊的问题。”“哦,逃主任,那个,什么是无聊的问题啊?”“每次有新人入院,都会有傻瓜问我诸如 ‘电击疼不疼’、‘要是被电伤了享不享受医疗保险’、‘叫兽o羊其实是不是一个没被发现的碧油鸡萨满’之类的问题,我们一般会直接把他们送到‘电疗室’里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所以,小子,《新人入院守则》里第一条就是‘不要问小白问题’,你们从来都不看守则的么?”逃主任几乎咬着牙说,“问吧,小子,不过,如果让我听到你再问那些少儿科普片《蓝猫三千问》上有过的问题,我会让你知道,在这里,我最厉害。当然,那是在叫兽o羊不在的时候。”“我保证,我问的问题《蓝猫三千问》上绝对没有。”丢丢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其实我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他,还有他,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你们所谓的‘疯子’?就因为我们通过网络玩着同一款游戏?我们和其他不上网不玩游戏的人一样,每天认真地挤着公交车上班,认真地消费着各式各样的食品,不管里面有没有不认识的化学成分。我们没有因为工资微薄而抱怨过,没有因为你们拿着从我们微薄工资里扣的税,住着连体排屋而心里失衡过。我们和其他不上网不玩游戏的人一样,为水灾,为地震而痛心哭泣,为载人航天,为奥运会而加油喝彩。当我们累了一天,打开那扇月租2000块的房门,却连每小时四毛钱的廉价娱乐都不能享有,还要被你们称为‘疯子’,拉到这里来接受你们所谓的‘电疗’,这是为什么?”(以上内容改编自《网瘾战争》——作者注)“对,我给汶川地震捐过钱!”“我去奥运会当过志愿者!”“我资助了两个失学儿童!”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我给村里的寡妇挑过水!”变啊变也高举着双手喊道,“夜里还给她们看过门!”丢丢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哥们儿是存心来捣乱的吧。“这个,这个,《蓝猫三千问》和《新人入院守则》里确实没有。”面对越来越激动的人群,逃主任心里开始发虚了。“这个可以有。”丢丢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这个真没有。”逃主任已经快招架不住了。“你说得很好,但这毫无意义!”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人群的背后响起,那是叫兽o羊。陶主任立刻像见了救星一样逃到叫兽o羊的背后,“叫兽,是不是该电他们一下,进来第一天就敢造反。”叫兽o羊摆摆手示意不必,“我说过了,在这里,你们没有权利,只有我才有。”叫兽o羊对着人群说道,可他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从丢丢的身上离开过。“你们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么,我来告诉你们,因为你们都有病,得治!也许现在你们还不能明白,不过以后你们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招待员,带他们回各自的房间。”两个骷髅招待员向着人群逼了过去,丢丢本来还想反抗,却被旁边的一个人拦住了。“算了,兄弟,他们不吃控制技能,我们没T没治疗,根本斗不过他们的。”丢丢看着四周人们垂头丧气的样子,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只好叹了一口气跟着向住宿区走去。叫兽o羊一直注视着人群慢慢散去,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的悲喜。后来,他在回忆录《宏图霸业一场梦——叫兽o羊与丢太狼三十年之斗争史》中写到:“每天你都有机会和很多人擦身而过,而你或许对他们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变成你的朋友或是知己,当然,也有可能是敌人。我是一个契约者,我的名字叫做叫兽o羊,编号BK-201,契约能力是高压电击。本来我是不相信宿命的,直到那一天,我遇见了他,丢太狼,一头闯进了我们羊村的恶狼。第一次和他见面我就感觉到了他的与众不同,可当时的我还不知道他将成为改变我一生命运的宿敌,那时候,他还是冰法,而且只有七十级,出了深结没加强反。很多年以后,当我们决战在纳格兰之巅时,我华丽地丢出根基,被他冰枪破掉,于是我佯读闪电箭ESC打断骗反制,结果换来的竟然是一个强反!接着就是减速奥强BIU,空格,BIU,空格,BIU……可怜我全身副本装八千血不到直接就立扑了。狗日的居然洗奥了,我冤啊。不过不怕,哥有重生章,信春哥,原地满血满蓝复活大法!咦,怎么我还躺在地上?靠,哪个瓜娃子偷了老子的重生章!他,一定是他,那个大鸟!我似乎已经听到了他可耻的笑声,毛主席早就曰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最可恨那帮盗贼,从来都不劳而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贼法在手,天下我有’,这年头,没有两个双刀贼在身后跟着,真是不敢出门跟人约战啊。看着丢太狼那一脸得意的表情,我不禁仰天长叹‘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妈妈从小就告诉我,‘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会是什么味道。’很显然,我的最后一颗巧克力是苦涩的。”让我们再回到很多年前,“叫兽您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逃主任见叫兽o羊两句话就摆平了这次骚动,赶紧贴上去给他捶起背来。“真是日出东方,唯您不败啊。”“嗯?”叫兽o羊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陶主任一眼。陶主任感到自己似乎变成了透明的,那道目光仿佛X光一样穿透了自己的心肝脾肺肾,让他有一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裸奔的感觉。“坏东西,讨厌死了。”叫兽o羊突然做了一个兰花指抚过陶主任的脸颊,“今天晚上到我屋里来,看我怎么惩治你,哼。”看着叫兽o羊转身离去的背影,逃主任擦了一把冷汗,不禁开始为自己晚上的命运担忧起来。后来他在自己的回忆录《伴羊如伴兽——我在羊村的血与泪》里写到:“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相信,直到我来到了这里。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客栈,我却走进了他的‘有间客栈’,错了,是‘卡拉赞疯人院’。其实我就是个做学问的,不过是研究出了一个‘网游与毒品对等’的方程式,就被叫兽o羊招聘到了这里,没想到从此便不能自拔。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哭声,整座城堡都在哭泣。一个人哭,你给他纸巾就行了,但如果一整座城堡都在哭,你就要做很多事情。于是我也跟着哭,因为我总是遭到他非人的礼遇,简称非礼,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纯爷们儿口牙,小空、小兰、小娅在我的心中那可是不可或缺的口牙。世界上总有一半人不理解另一半人的快乐,更何况他是第三种人,尤其是建立我的痛苦之上的快乐。本来说好三年合同期满我就可以跳槽的,结果三年又三年,我的三年血泪史口牙!”抛开逃主任的三年血泪史,来看看我们的主角。丢丢走进自己的房间,虽说光线暗了点,不过地方还算宽敞,一个人挤一挤的话也够住了,他安慰自己道。“谁告诉你这里你一个人住的?”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丢丢害怕极了,他不知道黑暗中是谁在注视着他,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后退了一步,靠住了墙,“哎呀,你踩我脚了。”又一个声音响起。丢丢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哪几位神仙,小弟误闯贵宝地,实属小弟不知啊,您大神有大量,千万别和小弟一般见识啊,我以后一定天天给您烧香。”周围突然亮了起来,丢丢看清了面前坐着一个人,“原来有灯啊,怎么不开呢,没事儿扮鬼吓唬人玩儿,还好我胆子大,换别人早趴下了。”丢丢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说道。“他喽,非说要省电,说这样就可以攒够第一桶金去赚更多的钱。”那人一指丢丢身后。丢丢赶紧回过头一看,果然背后站着一个,哦不,一头母牛。“你好,我叫么么茶的味道,你可以叫我么么。”“你好,我叫丢丢。”丢丢还是第一次跟异性这么接近,虽然对方是头牛,可还是忍不住有点脸红。“你可别被他迷惑了,他可是一个有了人心的妖精。”一旁的人喊道。“哦?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恕本人愚昧,还请兄台不吝赐教。”“好说,我叫校园一傻帽,你可以叫我……”“哦,傻帽兄是吧,久仰久仰,不知你说的有了人心的妖精又作何解?”没等他介绍完,丢丢就着急的问道。“我,我,……”傻帽很郁闷,这已经是人生中第五千八百一十二次他还没介绍完自己就被对方打断,而且无一例外的称呼他为“傻帽”了,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可以叫我‘校园’”。不过可能被这么叫的习惯了,他其实也并不十分反感这个称呼。“就是人妖嘛。”“原来如北,果真令人唾弃啊。”丢丢厌恶地看了么么一眼。“咳咳,那也请你把脚拿开行么,你踩得我真的很疼。”么么已经疼的快哭了。“哦,对不起,我忘了,我不是存心虐待你的,你不会去德鲁伊保护委员会告我吧?”丢丢已经看出来了么么是一个小德。“不会不会,不过这个医药费啊精神赔偿费啊青春损失费啊寂寞陪聊费啊什么的可不能少了。”么么害羞地说。“就算你五万金吧,已经打过折了哦。”“哇……哇……”,那边丢丢已经开始吐了,一边吐一边说道,“你丫也太贪了吧?”傻帽则在一边安慰丢丢道,“没事,吐啊吐的就习惯了,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吐的比你还厉害呢。”“切!”么么显然对他们两个很不屑,“贪钱怎么了,你觉得贪钱是一件很羞耻的事吗? 是啊,我出身是很穷,但我从来没有抱怨过,因为自己在哪里出身是没得选择的,我靠自己的一双手赚回我的钱,去改善我的生活这样不对吗?其实身为女人,谁不想身边整天有人疼,又有谁不担心自己以后嫁不出去呢,就算嫁出去了,可是,你的另一半都可能会有2345奶呀,为了自己的下半生着想,难道我这样有错吗?”“闭嘴,你个人妖!”丢丢和傻帽异口同声的喊道。“算了,看你们一副穷酸相的样子,是不会明白我们有钱人的想法的了。”“口胡!你说谁是穷人?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傻帽那可是全服务器出名的金团打手,有我在的团没有一次不是满载而归的。”傻帽得意洋洋的说着,其实丢丢真的是一个穷人,身上除了日常够修装备的几百金,要是换了一件装备连附魔装宝石都得去现赚,不过他看傻帽说的有声有色,不禁也开始跟着底气足了起来。“一定得选最好的CD,咱SW全毕业牧师,进就得进最NB的金团当打手。一进团先给RL弹个苦修,每下最少也得3000多,什么盾啊,恢复啊,愈合祷言啊,能上的都给他上上。再做个宏,甭管进没进战斗,随时随地都得密着MT说:“Do you need 恢复?”连刷三遍那种,倍(儿)有面子。随时保证MT身上有盾,就得保证让他不穿装备抗BOSS头上跳的都是“吸收”,再时不时地丢个恢复上去,每一跳都得上2000。你想啊,这样的团队里,周围的牧师不是背金杖的就是拿圣灵的,你要是拎一蛋塔,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你说,就这样的牧师打一次金团得分多少?(我觉得怎么也得5000金吧)5000?那是出场费,10000起,你别嫌贵,还不打折。你得研究金团RL的心理,能让打手赚5000的RL轻松就能让他们再多赚5000,反正也不是他出的钱。什么叫成功金团RL,成功金团RL就是逮着一帮阔主(儿)死里宰,开金团不求最强力,但必须得最贵。所以我们当打手的口号就是不去最效率的团,只去最贵的。怎么样,怕了吧?”傻帽恶狠狠的笑着,听得一旁的丢丢傻了眼,对于身上最多没超过一千金的他来说那些都是天文数字啊。“强力哥,以后你下金团带着我呗。”丢丢用望眼欲穿的神情盯着傻帽。“好说好说,卡拉赞毕业了么?”“这个,其实我T4就差手了,不过我有阳炎。”丢丢小心翼翼地回答。“哎呀,这个不好办啊,你还是先把卡拉赞混毕业了再说吧,以后机会多得是。”傻帽语重心长的说道。“哈,我以为多了不起,不过一个金团小打手。”么么似乎对傻帽刚才的言语很是不屑一顾。“最烦你们这些当打手的,一点技术含量都不讲。”“怎么?貌似你很看不起我们啊。”傻帽对于么么的挑衅很是气氛。“你又是干什么的,不会是专门开金团的?还是‘卷包会’那种?要是那样的话,可别怪兄弟我翻脸不认人!”“切,哥是生意人,最讲究诚信了。”么么似乎也对那些黑心RL嗤之以鼻。“要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哎呀,错了,错了,是当地精。”“地精?”丢丢和傻帽惊讶的望着么么。“倒是听说过,可怎么才能当地精呢?”“想靠挖点矿石采点草药丢AH赚钱的那都是糊涂蛋,要成为专业地精就得靠倒卖。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联盟部落同时开号二十四小时蹲AH,随时看好行情,一有低价货全部拿下,再通过中立AH进行倒手。地精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垄断。货物被你垄断了,买家自然就来了,你多少金买的,直接后面加一零(儿)就出手了。我还告诉你啊,要是有人密大量的,一点优惠都别给,说不定就是你未来的竞争对手,什么八折九折的你都免谈。你要是感兴趣投个万八千金的,多了我不敢说,保你一个星期翻四翻,我说的可是实际到手哦,什么AH管理费都给你刨去了的。”么么说的眉飞色舞,“怎么样,动心了么?”“动心。”丢丢和傻帽异口同声的答道。“那就投钱啊,还等什么?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么么瞬间变得精神勃发,“观众朋友们,不要再犹豫了,赶快拿起您手中的电话,拨打屏幕下方的号码。只需要一万金,保证您一个星期翻四翻。对,您没有听错,只要一万金!而且从现在开始前二十位打进电话投资的朋友将获得我们为您免费送出的幽暗女王希尔瓦娜斯亲笔签名的最新EP大碟《上层精灵的挽歌》,只有二十套,机会稍纵即逝,心动不如行动,赶快拨打电话吧!”“么么,那个我能不能问个问题,”丢丢弱弱的说道,“必须要一万金么?”“倒也不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看在咱们同被关在这个倒霉的疯人院,又在同一个房间的情谊上给你打个八折吧。怎么?还是没有?这样吧,你有多少?”么么显然对丢丢这个潜在客户是煞费苦心。“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既然兄台如此抬举小弟,我又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这里还有二百五十金,都给你,怎么样?”说这句话的时候丢丢凭空生出一股豪气干云的气魄,似乎他已经看到了无数金灿灿的子弹(贵州话里“子弹”是“钞票”的意思——作者注)向自己飞来。“你就是一活二百五,你们全家都是二百五。”么么差点没把嘴给气歪了,“傻帽哥,怎么一直不说话啊,不动心么?”他显然已经放弃了丢丢。“动心。”“那怎么不投资点呢?不会你也不够钱吧?”有了丢丢的教训,么么不得不提高了警觉。“那倒不是,一万金我还是拿的出来的,只是我的钱从来不放在身上。”傻帽托起双手,耸了耸肩膀做无奈状。“存银行了?”么么的眼睛放出光来,“可以转账嘛。”“没,我埋在奥格瑞玛门口野猪农场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傻帽突然有一种差点上当的感觉。“原来是个守财奴,”么么一脸的鄙夷,“还埋在奥格瑞玛门口的野猪农场,亏你想得出来,也不怕被野猪拱出来吃下肚。”“喂喂喂,不要摆出一副那么清高的样子好不好?”傻帽说,“作为男人有谁不想有很多女人疼,身边有很多的女助手的,但是这些通通都是要给钱的,我不在年轻的时候多赚点,等到人老珠黄,穷的叮当响的时候,找谁来陪我呀,身为男人的我,为自己的下半辈子着想,有什么错呢?”“都没错,都没错,”丢丢插嘴道,“错的不是我们,是这个世界。”“哇,这是你今天说的最有道理的一句话了,”么么称赞道,“不过别指望我能给你更低的折扣了。”“我也觉得你这句话说的真是掷地有声豪气干云,”傻帽也夸赞说,“不过别指望我会带你去金团当打手,先把卡拉赞混毕业再说。”“你们真是流氓兔!”丢丢很愤慨。“何解?”二人问道。“流氓加流氓不就等于流氓TWO嘛!”丢丢伸出两个指头在二人面前比划着,“你们以为我穷,装备不好,就没有感情吗?如果上帝赐给我卡拉赞全毕业的装备,我也会让那些金团RL难于离开我的!就像我现在难于离开强力哥一样!”说到最后,丢丢几乎是声泪俱下。“你们总是说要我把卡拉赞混毕业,可卡拉赞到底在哪里啊?”“你个小白,我们在的地方不就是卡拉赞嘛。”“嗖噶,嗖得嘶内。”丢丢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总觉得这里的名字怪怪的。那我们现在就把卡拉赞打通吧?说不定还能找到密道之类的逃到光明顶呢,再一个不小心搞到一本《乾坤大挪移》,练成绝世神功以后,我就可以回高老庄找我那如花似玉的赵敏郡主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你到底是张无忌啊还是猪八戒啊,再说了你也没有‘九阳神功’的基础,怎么可能练的成‘乾坤大挪移’呢?”么么对丢丢的异想天开很是怀疑。“你们两个都傻了,”傻帽瞥了二人一眼,“整天沉迷于武侠世界之中,有时间多看看琼瑶吧,那才是生活。”“哇……”这次轮到丢丢和么么吐了。“怎么了,怎么了,就许你们在金庸的武侠里像雾像雨又像风,就不许我在琼瑶的小说里寻找自己的情深深雨蒙蒙了?”傻帽大声吼道,“雨蒙蒙了……雨蒙蒙了……”连续的回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哇……”这回整个疯人院的人都吐了。“好了,好了,跟你们没法沟通。话说咱们没T没DPS怎么打?难道要我这个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牧师去抗BOSS不成?”“我不是DPS么?”丢丢对傻帽无视自己的言论很愤慨。“你?DPS高的过猎人的一条狗么?”“哎呀,狗眼看人低,我保证我的DPS从来没比MT低过。”“那个,我能插一句么?”么么问道。“闭嘴!”傻帽吼道,“堂堂法师,可笑可笑,DPS竟与坦克来比高。你敢骂我是狗?”“那个,我就插一句。”么么又问道。“闭嘴!”丢丢吼道,“小小牧师,无聊无聊,处处都以装备定英豪。你还拿我跟狗比呢。”“乒乓!”两声响过,丢丢和傻帽捂着各自头上的大包痛哭起来。只见么么手里举着一个棍子作势还要再打,“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Hello Kitty啊?”“不会吧?那个不是,不是……”丢丢指着么么一时间竟忘记了疼痛。“奥杜之杖!?”傻帽惊呼起来。“小题大做,”么么不屑的看着他们变成“O”形的嘴,“奥杜之杖,又粗又硬。”么么抚摸着手里的棍子,流露出无限的欢喜。“这个不是重点,我是想说其实我是靠野性出道的。”“野人王迪士高?”丢丢又陷入了遐想,“出过几本写真啊?”“你个憨包!”么么娇笑道,“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是德鲁伊啊,金牌儿的混合职业,当过二奶做过鸡,H本里也是T。”“真没想到,你的从业履历这么丰富。”丢丢已经拜服了。“好了,别的不说,先发装备来看看。”强力牧师果然铁面无私。“魔牙,野兽本能,永生野兽,森林流浪者……嗯,确实不错,不过……你不会真的打算背着奥杜之杖抗卡拉赞吧?”傻帽看来还是不太放心,“远古本能,狂野之柱之类的总该有吧?隔壁才是《我叫MT》的剧组呢。”“你不是号称随随便便一个盾,不穿装备抗BOSS的MT头上都只会跳‘吸收’的强力牧师么?”“少偷换概念,那是在黑暗神庙和太阳井,怎么能跟卡拉赞相提并论?”“哪有那么难,当初我们开荒@#¥的时候,那可是……”“嗨,那是你们战术错了,那个BOSS会@#¥,你们应该@#¥……”看着陷入热烈讨论的么么和傻帽,丢丢突然觉得悲伤起来,自己一直以来都那么热衷于PVP,到头来还不是连个肩膀都没混到。他慢慢的退了开去,倚在墙壁上,抬头看着侧面墙上的那扇小窗子,点点月光洒落进来,形成几道光束照在地面上。是不是该吟首诗呢,丢丢觉得现在的气氛很适合去吟诵那些平时他看来像豆腐一样可以挤出水的诗词。“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丢丢突然忘记了最后一句是什么,“我是郭德纲?”哎,丢丢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白烂人,他又想到了大鸟,“不知道他跑没跑掉,应该没被抓吧,没来这里嘛。说不定他正在来救我的路上,‘丢哥,我会来救你的’,他是这么喊的吧。可他就算真的来了又能怎么样呢?”“阿嚏!谁在想我呢?”大鸟嘟囔着。“还能有人想你?我看八成是你欠了谁的银子,人家正咒你呢。”“就你知道的多,赶紧走吧,照这个速度,等我们赶到了,丢哥早被电成焦炭了,听说那个叫兽o羊心黑手狠。”大鸟催促着。淡淡的月光下,两道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那个卡拉赞疯人院到底还有多远啊?”“快了快了,穿过了这片暮色森林,前面就是逆风小径了。”大鸟显然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等等,前面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之四Prison Break暮色森林里,两个影子隐藏在浓密的阴翳之中。“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别总一惊一乍的。”影子甲对影子乙抱怨着。“还有,我们能站起来说话么?趴在草里真的很难受。”“嘘,LOOK!”影子乙指着前方。“什么?美女么?在哪里?”“秀逗了你?要是有美女我早冲上去了,还会告诉你么?”“兄弟靠边站,利字在中间,果然没义气!”影子甲对着影子乙竖起了中指。“到底前面是什么?”“尸体。”“尸体?谁的尸体?”影子甲目露凶光,伸手向背后摸去。“怪的尸体,那么多,你瞎啊?”“怪的?哦,确实不少。怎么?敢看不起哥,哥不就是左眼近视、右眼远视,外带青光眼加散光,还迎风流泪见不得太阳么,敢歧视残疾人?”影子甲挥舞着拳头,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可惜是对着一棵树。“我哪敢啊,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你就是TMD的Super Star,话说,你老对着那棵树舞拳头干吗,它跟你有仇么?”“我趴得太久了,活动一下不行啊?我不对着它难道对着你?我怕一失手你就成千古恨了。”影子甲转过头对着另一棵树吼道。“你还没说到底怪的尸体怎么了?”“看来你是中了昆仑三圣的七伤拳了,”影子乙不禁开始同情起了这位同伴,“第一,有怪的尸体,说明附近有人练级;第二,尸体还在淌着血,说明这个练级的人还在附近,没走远;第三,这里是暮色森林,低级地图,说明练级的人等级不会很高;结论就是……”“杀啊……”一道影子已经飞一样冲了出去,那是影子甲,本来影子乙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狩猎指南,正纳闷怎么没人喝彩,才发现同伙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他只好暗骂一声“咋个畜生,下手这么快”,也冲出了草丛。月光透过树林里的空隙照了进来,洒下点点光柱斜斜地插进地面,也把影子映了出来,正是小沐沐和大鸟二人。几分钟后……大鸟和小沐沐围坐在篝火边烤着一只土狼。“咪咪(小沐沐的绰号——作者注),你下手咋就这么狠呢?还守人家,不知道我们还要赶路呢。”“瞎扯,刚才那人类光头才一复活,是谁上去就一刀的?反倒说我心黑手狠了?”咪咪嘴里还嚼着一块土狼肉。“再说了,谁要守他们了,咱不是饿了休息休息么。”“你不是牛么,怎么能抢我的肉呢?去一边吃草去。”大鸟对这头酒肉牛很是不满,“刚才冲锋的这么猛,哪里像是饿了。真不知道你那些升降梯大战三联盟的事迹掺了多少水分,打的都是小号吧?”“口胡!那可是真刀真枪,丢丢可以作证的。那时候我还拿的断离呢,打得挺费劲,要是现在让我碰上,定砍得他们跪地求饶。”“拉倒吧,说不定人家早就TBC全毕业了,还砍的人家跪地求饶,你拿什么砍?哦,对不起,我忘了,您手里拿的可是大名鼎鼎的‘灰烬使者’。”大鸟顿了一下,“可惜是‘堕落的’,对了,秒伤可以媲美‘泰罗克的羽毛’了,真是高端啊。”“少瞧不起人,哥就差几百经验就70了,到时候立刻去搞装备,咱玩的可是‘特别长’,够我重新练满八个装备毕业的号了。”“哦,差点忘了,你还69呢。我说你怎么那么够义气一听说去卡拉赞立刻跑来跟我去救人,原来是想趁机去刷装备。”“口胡,练级虽重要,义气价更高,若为装备顾,两者皆可抛!哎呀,怎么说漏嘴了,我的意思是反正都顺路,就一起办了呗。”“服了你了,不过说好了,血吼我留作纪念了。那可是传奇英雄格罗姆的武器,带黄字的,‘这把格罗姆o地狱咆哮的战斧曾经在无数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太酷了。说不定将来能当古董卖。”“纳尼!?你开玩笑呢吧?你玩真的啊?小心我去刷你!垃圾盗贼大鸟,黑金黑装黑点卡,还跟战士抢血吼!”“继续,还有点新鲜的么?”“可怜矮人大妈惨遭凌辱,魂断闪光平原,凶徒手段凶残,令人发指。是为情所困?还是欲望驱使?究竟是何人如此的残忍,如此的卑劣,又如此的品味,额,不俗,且看今日头版头条《一个矮人大妈与一个亡灵盗贼不得不说的故事——大鸟的不归路》。”“我杀了你!”“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破了丛林的宁静,在淡淡的月光映照下,显得尤其的刺耳。“你鬼叫什么?我又没真的打你,大半夜的不要吓人玩。”大鸟瞪着咪咪喊道。“不,不是我鬼叫,是真的有鬼在叫。”咪咪眼睛看着远处,慢慢地从他的瞳孔中升起一股杀气,像是在恐惧着什么,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很多年了啊,终于还是回来了。”他笨拙的抽动着自己挂着铁环的鼻子,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掺杂着鲜血与腐朽的气息,他知道,那是死亡的味道。于是他不再犹豫,大踏步向前迈去,毛茸茸的尾巴随着他的脚步左右摆动,而披风则随着尾巴的摆动上下起伏。他步子不大,但每一步都迈的坚定有力,他从背后缓缓抽出那柄传奇之剑——堕落的灰烬使者,在手中慢慢握紧,手臂上青筋隆起,他知道,自己还有力量。真好,这种感觉,像是君临整个世界,即使面对再强大的敌人,手里握着这样一柄武器也不会畏惧吧?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楞小子,以为只要自己手里还握着剑就可以划破苍穹。大鸟静静地看着咪咪的背影,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个人的背影怎么这么奇怪,好像,一条狗啊。但当咪咪从背后抽出那柄剑的时候大鸟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拉入了无底深渊,周围成了一片黑暗。那是如蒙鸿初辟一般的混沌,神说:“要有光”,于是一道光撕裂了天穹,黑暗退去,光芒升起,在那道光芒的中心是绝顶的山巅,一个牛头人战士巍然矗立,双手擎着一柄巨剑——堕落的灰烬使者,仿佛君临整个世界。那一刻,传说化成了现实,那一刻,被电光照亮的他的身姿,千万年后仍凝固在大鸟的心中。那一刻,大鸟不再怀疑,他知道了即使等级会落下,装备会落伍,但战神永远不该,也不会被遗忘。“还发什么呆,那个光头男这么久没复活,肯定去搬救兵了。再不走小心一会被猎人射成马蜂窝。”咪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靠,难怪跑的这么快。”大鸟紧跑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我杀你杀傻了的尸体还静静的躺在那里,他转过头向着咪咪远去的方向追去。“这就是灰烬使者的力量么?真是让人胆寒啊。”“可惜,已经堕落了。”咪咪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刻,卡拉赞。“刚才什么声音?鬼叫么?”丢丢问。“假装听不到就好了,说不定明天就轮到你了,可能你叫的更凄惨呢。”傻帽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你倒是接着打啊,别停手啊。”丢丢赶紧继续搓起了寒冰箭。此时的情景是这样的,一头熊(么么)正在用头上两个角顶着一个骑在马上的人,你要是问我为什么一头熊头上会有角,对不起,无可奉告。傻帽则站在熊的屁股后面丢着恢复,祷言和盾,还不忘补瘟疫和痛以显示自己的游刃有余。丢丢在更后面一点,手中不断地闪着白光,一道道寒冰箭向着那个骑马的人飞去。那人似乎很不满意,时不时的就会骑马冲过来踩丢丢两脚,然后又回去和么么继续顶牛。“丢哥,你DPS敢再低点么?”么么怒道。“我也不想啊,都是未命中,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靠,I服了YOU,那是诅咒,你就不能解一下啊,亏你还是个法师。”傻帽也怒了。“哦,我说呢,我还以为自己命中不达标呢。”“闭嘴!你全身军装,能达标才怪。”突然,一声巨响传来,伴随着两个人急匆匆的脚步声。“被人发现了?”丢丢问道。“嘘,listen,有声音。”“亏你还是盗贼,开个锁头而已,一个钟头都搞不定,非逼我用功夫。”“那你不用使出‘血蹄无影脚’这么高深的武功吧,那么大动静被守卫发现怎么办?”“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丢丢正纳闷呢,突然看见了拐角处走出来的两个人,不禁大叫了起来,“大鸟!咪咪!”“丢丢!我们来救你了!”大鸟和咪咪也看见了丢丢,于是跑了过去。丢丢感到无比激动,真的有人来救我了,他幸福地想着,虽然不是骑着魔法笤帚的赫敏,也不是驾驶着EVA初号机的凌波丽,可毕竟还是有人来了。他向着前来营救自己的两个人跑去,边跑边想着是否应该来个热烈的拥抱以表示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这样会不会显得有些暧昧。就在那温暖的一刻即将发生的瞬间,三个人的身影交错而过,大鸟和咪咪不约而同的错过了丢丢而直接冲向了那个骑在马上的人,“猎手阿图门,你敢把你屁股下的马交出来嘛?”大鸟大吼着亮出了匕首。咪咪抡起手中的巨剑也砍了过去,“说好了,出了物理装给我,皮的也要。”“我靠,这位仁兄太贪了点吧?”这次说话的是么么。算你们狠,丢丢恶狠狠的想着,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涌上一股暖流,他赶紧转过身来继续战斗。随着阿图门的倒下,一片金光闪过,小沐沐获得了成就:70级。“哇塞,出了,出了,出马了!”“还等什么,大家ROLL吧。”么么茶的味道掷出了97点。校园一傻帽掷出了98点。“我靠。”这当然是么么说的。大鸟掷出了99点。“我也靠。”毫无疑问是傻帽说的。小沐沐掷出了100点。“早知道绝对不带你来。”我不说你也知道是谁说的。小丢丢掷出了1点。“哈哈哈哈哈!”这次所有人都笑了,除了丢丢。小丢丢获得了物品“猎手阿图门的战马缰绳”。“纳尼?!”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当然也包括丢丢。“我要找GM投诉!”么么不甘的说道。“别白费力气了,GM管用的话,金团打手,”咪咪看了看傻帽,“还有点卡骗子,”他又看了看大鸟,“早就都失业了。”“你什么意思?”傻帽和大鸟双双对咪咪怒目而视。“欢迎你们,勇敢的冒险者。在这里,时空是扭曲的,所以不要用你们平常的经验来做出判断,因为你不知道这里的哪个规则在什么时间内是不同的,甚至是完全相反的。”一个宏大的声音响起,那是叫兽o羊,“很多年了,已经很多年没有新的挑战者了,我很钦佩你们的勇气,在你们之前有无数人曾尝试要逃离这里,他们无一例外的下场都很悲惨。如果你们足够强大,我会在这座建筑的最顶端等待着你们的到来,只要能够战胜我,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但这是不可能的。希望你能够快一点,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你们的死亡,哈哈哈哈!”阴森恐怖的笑声回荡在众人耳边,么么不禁向傻帽跟前靠了靠,“有点冷。”“去,一边去,死人妖。”傻帽推开了么么,站了出来。很多年以后,当傻帽回忆起那次卡拉赞疯人院的经历,还会心有余悸,但他知道自己从未后悔过,当你心中燃起一团火焰一样的东西,燃烧着你的胸膛,你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要你不断向前,不断去抗争,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你看着自己身旁那群并肩战斗的兄弟,知道即使死了他们也会站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这样的光荣,有谁会去抗拒呢?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告别自己过去昏暗的人生,连同那个金团打手的身份,因为他找到了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虽然布满荆棘,但路的尽头有无尽的光荣在向他挥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大喊,发出振聋发聩的大吼,唤醒身边的同伴,连带着他们心中不安的灵魂,我们不会屈服,也不会惧怕,我们要重夺自由!下面是他的忽悠,虽然他曾经在金团里帮助团长忽悠过无数老板,但这次不同,他要的不是欺骗,而是觉醒。“我叫校园一傻帽,你们也可以叫我麦克o史高飞,简称MS,对,就是牧师,那是我的职业。我是这部传奇巨作——《Prison Break》的绝对主角,什么,你说这句话前面已经有无数人说过了,不要理他们,这可是《Prison Break》,主角不是MS难道是T-bag?他们都是发神经而已。在这座卡拉赞疯人院里,据说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出去,但你们都知道,我曾经在狐狸河干过一票,在那里救出了我的老哥。所以,我认为,没有越不了的狱,就像没有推不倒的墙一样,只要锄头挖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所以,跟着我,有肉吃。错了,是跟着我,一定能出去。自由,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值得我们舍弃一切去追求!我们是被遗忘者,无论对于活着的还是死了的,我们都是被遗忘的存在,我们唯一还拥有的就是自由的意志,倘若连最后的自由都被剥夺,我们与天灾军团那些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分别?哎,那两头牛,别走啊,难道你们不想回到那满眼绿油油的原野吗?靠,真不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酒肉牛,就算不喜欢吃草,难道你们对叫兽o羊的那些宝藏也不感兴趣么?对了嘛,牛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是说你啊,大鸟。你们听,自由的钟声已经响起,我们难道还要在这里犹豫不决吗?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吧,让我们并肩前进,书写下一段绚丽的传奇,对,我是传奇!哦,不,是我们是传奇!”“我要成为传奇,”大鸟思量着,“我要去。”“我要血吼啊,”咪咪憧憬着,“我也加入。”“我的第一桶金要来了,”么么坚信着,“算我一个也。”“怎么听着这么像我们是害虫?”丢丢继续白烂着,“既然大家都同意,也不能少了我。”“既然大家都愿意跟着我,那我们不如直接建个工会算了。”傻帽提议道。“大家想个名字。”“扯,我们只是要一起从这里逃出去而已,谁说要跟你?”这次大家的口吻出奇的一致,“你以为自己是教父啊?”这是咪咪说的。“那我们就叫‘黑手党’吧。”大鸟一向很暴躁。“太血腥了,叫‘开车撞大树,发型一样酷’怎么样?”丢丢说。“哥屋恩!”众人齐喷。“不如叫‘一生之盟’吧。”么么提议。“怎么不叫‘执子之手’?你个人妖。”傻帽骂道。“还‘与子偕老’呢,等人够了再说吧,我们连人都不够。”咪咪说道。“那好,我们是肩负着打败邪恶的叫兽o羊和他的爪牙使命的越狱小分队,我们勇往直前,我们无所畏惧。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发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在那高高的山岗上,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傻帽甚是激动。“他疯了,我们走吧。”咪咪转身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嗨,你个笨牛,认识路么?别瞎带路。”大鸟也跟了上去,紧接着是么么和丢丢。“你放心,我对这里绝对比你熟悉,我来这里的时候,黑暗之门都还没有再次开启。”咪咪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似乎在讲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真的假的?说的这么神秘,好像有很多秘密似的。”咪咪的话显然引起了么么的好奇。“别理他,满嘴胡说,他连卡拉赞大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好奇害死牛啊。”大鸟对咪咪的假装深沉很是嗤之以鼻。“口胡!”咪咪很不满意大鸟的吐槽,“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又疯了一个。”丢丢无奈地摇了摇头,独自登上台阶。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会迈向何处,也不知道面前的路会通向何方,但他并没有觉的十分害怕,也许因为不是孤身一人吧。他时常回忆起自己并不漫长的生命,无论是他在丧钟镇傻傻的用木棍与那些白骨骷髅和无脑僵尸搏斗的经历,还是在布瑞尔买到自己第一匹骸骨战马的狂喜,又或者无数次在屠魔山谷擎天的巨刃下注视着那段苍凉的碑文独自神伤,尽管自己只是一名法师,曾经有一个叫做“虎牙威”的战士告诉他作为一个战士,“冲锋,只需要勇气”。在那些白烂的时光里,有一位叫做“星光下的焰火”的法师告诉他要用火法练级才叫爽,虽然后来他知道了那是扯淡;在他无数次倒在敌人的武器之下的时候,有一个叫做“槟榔鲁”的法师告诉他无论是切磋还是拼命,法师都很强;在他迷茫于自己甚至比不上一条地狱犬的时候,那条狗的主人——一个叫做“龙熄亡魂”的术士告诉他法师永远都是最值得尊重的对手;曾经在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面前,没蓝的自己以为就要命陨于此的时候,一道激活从天而降,一个名叫“假装沧桑”的德鲁伊告诉他只要有我小德在,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血。“真好。”丢丢低声说道,他知道,自己从未孤单上路,即使是现在置身于一条完全不知道有没有出路的地方,身边仍然有人与你并肩。卡拉赞疯人院的最顶层,叫兽o羊正举着一支酒杯斜靠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的星空。训导主任毒品o逃悄悄地靠了上来,低声说道,“叫兽,火焰的种子已经埋下,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没有任何纰漏。”“你确定是没有‘任何’纰漏么?”叫兽o羊看着毒品o逃问道。“我们那几位勇敢的冒险者怎么样了?”“啊,这个,这个,”毒品o逃支支吾吾起来,“他们已经通过了圣女,下面就是歌剧院了。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了痴情剑客无情剑罗密欧,傲骄萝莉小红帽和清纯御姐爱丽丝,一定能拦住他们。”“哦,是么?”叫兽o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也跟着泛起一点涟漪。“看来你很有信心啊,长夜慢慢,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你说他们能来到这个天台么?”“这个,”毒品o逃暗暗冒出了冷汗,“叫兽您英明神武,一切都逃不过您的掌握,您说怎样便怎样。”“可我不知道啊,”叫兽o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如果什么都知道了,那赌局就失去意义了。你负责这里的保安工作这么多年,难道不应该对自己的手下有些信心么?”毒品o逃咬了咬牙说道,“叫兽,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这群小虫子闯到这里来打扰您的。”“好,好,”叫兽o羊轻轻地拍了拍手,“这样才有气魄嘛,不然以后怎么独当一面呢?”毒品o逃听到这里不禁心里咯噔一下,“独当一面”四个字就像是那只在亚马逊丛林中扇动翅膀的蝴蝶,从叫兽o羊的口中悠悠地说出,却足以在毒品o逃心中的这块得克萨斯平原上掀起一股不折不扣的风暴。“可我觉得他们能到这里,”叫兽o羊依旧保持淡淡的微笑,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只会令人更加惶恐。“这样吧,添个彩头,要是你赢了,你就是这里的老大了,我知道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但假如我赢了的话,你,就会被FIRE掉,连带着你的医疗、养老、失业保险和住房公积金,统统没了。”叫兽o羊潇洒地一转身,仰头喝掉了杯中的红酒,将酒杯递了给毒品o逃,向着内厅走去。“想要爬的更高,就不要害怕摔的更惨。还有,不要什么都学我,即使穿上和我一样考究的佛罗伦萨衬衣和全手工的小晚礼服,你依然只是一个高级酒店里的侍者。”叫兽o羊的声音从内厅里传来,毒品o逃还站在原地,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杯子,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死死地盯着叫兽o羊离开的方向,双眼似乎要冒出火焰来。“燃烧吧,无论是愤怒,还是仇恨,那都是毁灭的火焰啊,呵呵,很快,整个世界就将被火焰所吞噬。”叫兽o羊低声地笑着。之五深入“治疗我!加血啊!快挂了!”咪咪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走廊的尽头是一座宽敞的大厅,咪咪的声音就是从大厅里发出来的。“靠,你丫疯了吧?”这个声音来源于傻帽,“冲的那么靠前,差点挂了,象棋要是灭了可就丢人丢大了,太有损我强力牧师的威名了。”“就是,疯了一样往人堆里冲,不会打就别控制大酋长,你以为你内裤穿外面的啊?”么么也不满的说。不过,咪咪似乎根本没有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他正专注于面前的箱子,但他遇到了一点麻烦。“咪哥,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开锁对于盗贼来说,还是很轻松的。”大鸟凑上来说道。“小芊芊一边去,”咪咪头也没回,“妈的,逼老子动粗,啊吒!”咪咪飞起一脚踹在箱子上,质地古朴的箱子晃了一晃,终于“哗啦”一声散了开来。咪咪用自己粗大的手指蹭了一下鼻子,带着鼻环也跟着晃了起来,他做了一个强壮的表情,“以后请叫我功夫牛。”其他人都没有理他,纷纷表示无奈,转身向着台阶走去。“很好,你们能来到这里,”又是那个令人悚然的声音,叫兽o羊。“这已经是不曾有人到达的地方,但你们做到了,我并不感到惊讶,小沐沐,三年前你逃掉了,但今天你不会再有同样的好运。穿过面前的台阶,你们会见到我,你们不是一直盼望着这一刻么?而我,也早已经饥渴难耐,迫不及待要撕开你们的胸口,饱尝你们的血肉。来吧,来面对你们最终的命运吧,我敢保证那一定不会是你们预期的结果。”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一股恐惧在四周蔓延开来,还夹杂着疑惑,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咪咪的身上。许久,傻帽打破了这让人讨厌的沉默,“每个人都有过去,也许我们还算不上是朋友,但我们一路走到这里并不容易。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而又对我们有帮助的信息,我希望,可以让我们知道。”傻帽顿了顿语气,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我们是同伴,不是么?”傻帽说的很诚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咪咪的身上,咪咪转动着两只牛眼,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本来也没打算瞒你们的,傻帽你说的对,我们一路走到这里不容易,事情是这样的……”前因o两年前恐怖之城纳克萨玛斯,又一次倒在了4DK的面前,已经说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似乎自从FD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战胜过这四个老怪物。咪咪有时候会想起那些曾经开荒的日子,无论是在熔火之心与火焰之王拉格纳罗斯的战斗,还是在黑翼之巢里拯救失去控制的红龙,也不管是与黑石之王奈法利安的死亡竞速,还是在希利苏斯沙漠之下面对上古之神的愤怒,他都像一个真正的战士那样坚持了过来。在恐怖之城纳克萨玛斯里一路走来,他们战胜了战神帕奇维克,击败了肮脏的希尔盖,当然,还有咪咪最爱的黑女巫法琳娜,当他的碎裂白骨战斧撕开她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咪咪在心底默默的念了一句“永别了,也许是我的初恋。”咪咪曾经也是一头乳牛,恩,我的意思是乳臭未干的小牛犊。在莫高雷广袤的草原上自由自在的吃草,每天醒来他都会大喊一句:“草,你好吗?”因为他从小就被教育要懂得感恩,没有草,就没有我们牛头人,这是他最敬重的领袖凯恩o血蹄的名言,即使后来他成了一只喝酒吃肉的酒肉牛这句话依然像烙印一般铭刻在他的心中。他一直以为生活就是每天醒来吃草,然后在血蹄村的河边看着夕阳落下。直到那一天,成群的半人马出现在天与地的交界处,他们四处烧杀抢掠,咪咪看着村子被战火毁灭,族人惨遭屠戮,看着领袖带领着族人奋勇抵抗,却屡屡受挫,他在想,老子们吃草错了吗?为什么吃草的就要被吃肉的杀?也许就要死了吧,下辈子老子一定要做个吃肉的。就在他以为自己和自己的族人就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他看见了他们,那是一群骑在狼背上的兽人,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利斧从半人马的阵营中冲杀进去,就像冲入鲭鱼群的鲨鱼一样,疯狂的捕杀着周围的猎物,在他们凛冽的攻势下,半人马很快退却了。在族人的欢呼声中,对方的首领与凯恩握手言欢,咪咪在远处看着那些面向凶恶但却挽救了他的部族的战士,他们把打猎来的土狼架在火堆上烤熟,大口地嚼着,他们大碗地喝酒,他们满嘴的脏话。咪咪壮着胆子靠过去,其中一个人转过头来看见了咪咪,微笑着向他伸出手来,“过来”。咪咪靠了过去,那个人递给他一块烤熟的肉,咪咪拿在手里,他的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他不断吞咽着口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怎么,不喜欢吃,年轻人挑食可不是好习惯,你平常都吃什么?”“草。”“你们不会只吃草吧?”“没学会吃草以前我吃的是奶。”于是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主帐篷前的火堆旁正在款款而谈的萨尔和凯恩也被吓了一跳,不过看到自己的族人们能够这么融洽的相处他们也高兴起来,不禁又多喝了几杯。“你叫什么名字?”“我没有名字,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战士。”“我能跟你们一起走么,我也想成为像你们一样的战士。”“哦?当战士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为什么想当战士?”“我,我不想一辈子吃草。”于是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兽人的部队很快就要出发了,族人们都在帐篷外驻足相送。“你还太嫩了,年轻人,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成为一名战士的话,去十字路口吧,那里正在征兵,当你经受住那些历练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战士的时候,我会在奥格瑞玛的荣誉谷里等你。”就在兽人部队离开的第二天,咪咪离开血蹄村,向着十字路口走去,留下的只有一个被拉长的背影。他开始学会大声的讲粗口,他拿着翼刃拔下野猪人的獠牙,他背着尸体制造者在希尔斯布莱德农场剥下人类的头骨,也是在那里,他知道了还有比半人马更加恐怖的敌人,那就是联盟。在荆棘谷幽深的丛林里被联盟守尸,在塔伦米尔与南海镇之间组团与联盟厮杀,在希利苏斯广袤的沙漠里与联盟对战,咪咪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每次当他心灰意冷时,每次当他无力倒下时,每次当他想要放弃时,他都会想起那个夜晚,在血蹄村静静的河流旁,一群长相粗鲁满嘴脏话的绿皮兽人围坐在火堆旁,他们大声的说,我们是战士。我们是战士,We are warrior!正是这样一个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支撑着咪咪走过了这些漫长又布满荆棘的道路,从斥候到中将,从斯坦索姆到纳克萨玛斯,他从未放弃过作为一个战士的信仰。在他满级的那天,那个他不知道名字的战士在奥格瑞玛的荣誉谷里将自己亲手锻造的奥金斧交到咪咪的手里,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这是战士的荣耀。他带着咪咪来到屠魔山谷的深处,告诉咪咪这里长眠着部落的英雄格罗姆o地狱咆哮,最伟大的战士。在这里长眠着格罗姆o地狱咆哮,战歌氏族的酋长。我们的人民被诅咒的开始和结束都与他息息相关。他的名字在我们的古语中意味着“巨人之心”,他名副其实,他如铁塔一样矗立在恶魔玛诺洛斯面前——以他的鲜血为我们赢得了自由。向你致敬,我的兄长。愿战歌永不消逝!——萨尔这是部落的领袖萨尔写给格罗姆的碑文,他们久久矗立在苍凉的墓碑前,他们仰天长啸,发誓要守护战士的尊严。那是咪咪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兽人战士,后来他给咪咪写了一封信,信里说他被大酋长萨尔派去执行一项秘密的巡逻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结果他再也没有回来,咪咪有时候会想,他是不是已经死在了某个无人知道的角落,就这么静悄悄的死去,甚至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没有人能为他树立一块碑文。但那又怎样呢,这才是战士的荣耀,或许有一天自己也会迎来这样的结局,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为了自己守护的东西战斗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而现在咪咪最想战胜的就是4DK,这四个老不死的东西已经卡了他们整整两天了。咪咪抚摸着手里堕落的灰烬使者,不断回忆着上次战胜这四个老家伙的情形,这能让他更好的把握住战斗的节奏。堕落的灰烬使者,一把传奇的武器,咪咪努力回忆着关于这把武器的一切,想让自己重燃对胜利的渴望。但他首先想到的却是一件尴尬的事。那是他拿到这把武器的第二天,他们在继续开荒着纳克萨玛斯的BOSS,刚拿到灰烬使者的他被破例允许用武器天赋输出一个CD,就在MT倒地的一瞬间,全场绿光闪耀,随着一声声的惨叫,一个又一个的战友倒在了地上,5,4,3,2,1,画面切换,YES!咪咪庆幸自己炉石成功,在TS里大声叫嚣着,“哈哈哈哈,看哥的手速,你们反应太慢了,哈哈哈哈……咳咳,老子咋挂了?!”一同炉石回来的小白看着地上咪咪的尸体,不禁叹息到,“哎,垃圾咪啊垃圾咪,你怎么背着灰烬使者就回来了,你不知道这里是圣光之愿礼拜堂啊。”说着他亮出自己的橙杖,“哎,还是橙杖好用,走到哪里都没人打。”TS里也传来一众叹息“悲剧啊”。第二天这个笑话传遍了整个部落,第三天,全服务器的人都知道了有一只叫做小沐沐的牛背着堕落的灰烬使者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圣光之愿礼拜堂,至于下场,惨不忍睹。第四天,版本变成了部落第一牛战,身背灰烬使者大闹圣光之愿礼拜堂,与酒馆里的各位好汉大战了三百回合,终寡不敌众倒地而亡。第五天,版本变成了部落一牛头战士为报父仇身背灰烬使者杀进圣光之愿礼拜堂,直杀了个七进七出,当时的情景,那真是锣鼓震天彩旗飘扬。到了第六天,版本再度升级,变成了部落战神小沐沐,因为他心爱却又不属于他的母牛被圣光之愿礼拜堂的老大给抢走了,于是远走德拉诺,潜进黑暗神庙,击败传奇英雄伊利丹o怒风,寻回失落的圣器——堕落的灰烬使者。至于圣光之愿礼拜堂的那些老大们为啥要抓一头母牛,据说是他们为了让与亡灵天灾战斗在前线的士兵们喝上放心的牛奶,而成立了艾泽拉斯圣光乳业集团,所以在各个大陆疯狂捕捉奶牛。手持灰烬使者杀入礼拜堂的小沐沐,据当事人回忆说当时的战斗简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那小沐沐真乃神人也,三头六臂八个角,四只牛眼看你一眼都能把你看死,传闻他每天都要杀一万人,绰号“万人斩”……咪咪正捧着《艾泽拉斯太阳报——那些你所不知道的秘密》一边喝着牛奶,看到“万人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把嘴里的牛奶全都喷了出来。“这个作者估计连埃辛洛斯战刃和灰烬使者都分不清楚,还只身前往德拉诺,TBC遥遥无期,谁过得去那道黑暗之门啊。”咪咪很鄙夷这个编辑的专业水平,不过他还是蛮喜欢这个版本,尤其那句“他心爱却不属于他的”,有一种末世般的苍凉感觉,为了一个自己心爱又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不是母牛么?),远走天涯,去完成一件别人不敢企及的事情,经历宿命一般的历练,最后恍如天神下凡一样君临世界。咪咪不禁抽了抽鼻子,仿佛嗅到了风中有远方的气息。再回到纳克萨玛斯,看着大家的士气比较低落,而且灭了这么久装备也都差不多了,团长一声令下,“休息半小时,法师开门,都回去修装备,补充药剂。”法师们纷纷开门,一道道闪亮的传送门发出光芒。咪咪一直对这些魔法心怀敬意,因为那是他所无法企及的东西,他走进了其中一个传送门。“咦,怎么奥格瑞玛变样子了?”走出传送门的咪咪发现自己并未来到奥格瑞玛,而是另一个地方。“我有钱啦有钱啦我却不知道怎么花,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摩托罗拉……”一阵欢快的铃声响起,咪咪拿起了电话,是小白。“我靠,你个白痴,你不走法师的传送门,进我的干嘛?”小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咪咪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什么你的?你个小德有个毛的传送门啊?”“老子有橙杖,橙杖知道不?可以开一个门传送到卡拉赞。”“卡拉赞?”“对啊,你自己想办法回来吧。”“等等,我有话说。”“干嘛?我本来灭的心烦,开个门玩玩,是你自己进去的,不关我事。”“没怪你,不过你刚才说了我靠对吧?”“怎样?”“无他,我只是需要一个被靠的理由而已,我可是正经牛。”嘟嘟嘟嘟,小白已经挂断了电话。咪咪收起电话,看着眼前矗立的高塔,卡拉赞啊,传说中守护者麦迪文的老巢,说不定里面有数不清的美女宝藏。不行,还是赶紧想办法回去吧,不然团长发飙,可怜我只有4T6啊。咪咪说着转身往回走去,我记得从这里出去过了逆风小径就是斯通纳德,那里是我们部落的据点,可以租一只双足飞龙飞到格罗姆高营地,然后转乘地精的飞艇到幽暗城,再转坐蝙蝠飞到圣光之愿礼拜堂,恩,应该来得及。说着咪咪骑上了自己的科多兽向远方奔驰而去,他的影子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地平线上。突然,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只见在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了一个身影,那是一只狂奔的科多兽,上面坐着一个牛头人挥舞着手里的马鞭。“塔中自有黄金屋,塔中自有颜如玉。塔中自有黄金屋,塔中自有颜如玉。塔中自有颜如玉,塔中自有颜如玉……”在即将撞上卡拉赞大门的一瞬间咪咪飞身而起,空中转体360°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然后转换姿势飞起一脚踹在大门上,木质的大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号轰然倒塌。咪咪大步走进了卡拉赞,进门前的一刻他脑子里想到的是“要是碰到美女我该怎么说呢?恩,你漫长的一生我只借用一晚,哇塞,我太有才了,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走在装潢富丽的大厅里,咪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座艺术馆中,随处可见各种他叫不上名字油画,名贵的花瓶安静地摆放在角落的橱柜上,静悄悄的,似乎随手拿一件出去都能卖出好价钱的样子。咪咪摸索着不断向上走去,因为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最好的东西都在最顶端。“在那山滴那边海滴那边有一座卡拉赞,里面富丽又堂皇,我要把那金银财宝全都收入我囊中,然后抱着美女回到那高老庄,哦,美丽的高老庄,我可爱的家乡……”咪咪哼着轻快的小调一路沿着阶梯向上,他背后的口袋已经被装的满满的了。每次回忆起这段经历,咪咪都会忍不住去想,是不是每个人在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命运的时候都是如此的脚步轻快呢?仿佛冥冥中一只手在推动着命运之轮的转动,而无知的我们还自以为未来在自己的手中掌握。就这样,咪咪一路脚步轻快的迈向自己的命运。卡拉赞的露台。“麦迪文,你在这里的研究已经到头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我的无限连发闪电箭。”只见说话的人手中一道道白光闪过,无数的闪电箭像雨点一样砸了下来。露台上一袭黑衣的人单手向前伸出,大喝一声:“缚道之九十:断空!”一道黑色的幕墙出现在他的面前,漫天的闪电箭都被挡在了外面。“叫兽o羊,醒醒吧,你的选择是错误的,燃烧军团永远不应该出现在艾泽拉斯的大陆上!破道之九十二:黑棺!”一道黑色的棺木将叫兽o羊困在中间,无数黑色的利刃向黑棺中间刺去。“CUT!”场外传来了导演愤怒的声音,“你丫有完没完?这里是WOW版《飞越疯人院》,不是WOW版《死神》,我靠,你再这样,老子换人了,人家卡德加都打了半个月酱油了。”“抱歉,导演,最近《死神》看多了,迷上蓝染惣佑介了。”麦迪文嘿嘿一笑,“下次不会了,不会了。”“别迷恋哥,小心嫂子会砍人。”隔壁突然传来一句,“哎呀,狗日的库罗萨奇一叽咕,你丫又开外挂,老子跟你拼了。”全场无语,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救……救命啊……”所有人循声望去,声音是从黑棺里发出来的,原来叫兽o羊还被困在里面。大家赶紧把黑棺撤了,当场就吐了4个,据当时的工作人员后来回忆,那场景,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啊。导演暴怒,抓住麦迪文就是一顿老拳,一边打一边嘴里还振振有词,“大牌大牌大牌,我让你丫大牌,迷什么不好迷动漫,喜羊羊,蓝猫,那么多国产动漫你不迷,非要去迷日漫。迷日漫也就算了,黑暗XX,夜勤XX,那么多好日漫你不迷,非要迷死神。迷死神也忍了,井上,夜一,那么多大X妹你不迷,非要迷蓝染,还学人家用鬼道,我砍死你都不解气,还蓝染,大狗你都不配啊!”到了最后已经成了歇斯底里的呐喊,“你让老子现在怎么办,临时找谁演啊?你不知道找个萨满有多难吗?你以为跟你们法师一样满大街都是啊,沙塔斯城的广告牌砸下来,砸死10个,得有4个盗贼,剩下的全是你们法师。”“导演,导演,”一旁的工作人员拉着导演的衣服,“再打出人命了,打死他还得找替补不是,而且,咱还真有一个替补的萨满,您忘了,七海也打了一个月的酱油了。”“谁?”“跨越七海的风。”嗖的一阵凉风袭来,整个片场瞬间寂静无声。一个人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带着压倒一切的气势,缓缓来到导演面前,一把抓住导演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画面定格在这个瞬间,音乐响起。“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盼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七海用抽泣的声音说,“导演,给我这个机会吧,我有非常丰富的表演功底,有超过10年的龙套经验,适应各种场景的各种演出,精通各种死法,中枪,中毒,中刀……我什么都能演的。”“哦?那扮一个最帅的样子。”“不用了,现在已经是了。”“那扮一个最丑的样子。”“不行啊,怎么扮也不会丑。”“扮一个最淫贱的样子。”“那更不用了,你照照镜子就是了。”“我靠,你比那位麦迪文大爷还大爷,拖出去剁成肉泥,暴晒成干。”“导演我错了,导演您福与天齐,寿比山高,千秋万代,一统江湖。”“这还差不多,你就接着演吧,不过着剧情得接的上,这样,你本来是一个小萨满,然后偶然的机会……”“各单位注意,灯光,摄影师就位,3,2,1,ACTION!”麦迪文和叫兽o羊在场中间展开了一场厮杀,变羊,根基,冰环,深结,徽章,变羊,震击,寒冰箭,闪电链……战斗进行的异常激烈,突然角落里的一丝异响惊动了叫兽o羊。“谁?”接着就是一道闪电箭飞驰而去。说时迟,那时快,闪电箭已经到了眼前,咪咪转身而起,直接撞到了墙上。后来,咪咪在他的回忆录《Time to say goodbye——战神也是牛》里写到,当时那道闪电箭已经逼到我的近前,我手里有两件东西可以挡,一个是纯黄金打造的盾牌,上面装饰着细密复杂的黄金雕饰,一看就知道是暴风城里贵族的家传宝物,我花了0.001秒的时间估算了一下它的价值,于是我把它放回了口袋。还有一件镶嵌了整套水晶的铠甲,以我的专业水准,可以在0.015秒的时间穿上它抵御住这次攻击,可是我看着那些耀眼的水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果然我是个事到临头看不开的人。于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做了一个决定,跑!可惜我没有估计好地形,当时的我正蹲在墙角,一转身还没加速已经撞到了墙上。本来只是想来个优雅的转身,没料到却来了个华丽的撞墙。就在我失去意识的瞬间,出现在我逐渐模糊的视野里的是一个笼罩在黑衣里的身影。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个地窖里,旁边是那个叫做麦迪文的人。他告诉我,是他替我挡下了那一道本可以要我命的闪电箭,不过他也深受重伤,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我于是满怀感激的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宝藏绝世武功或者漂亮女儿之类的准备托付给我,结果他当场就吐血了。他告诉我那个叫兽o羊已经控制了这里,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把一个传送水晶藏在了这里,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只要有一位法师打开那个传送水晶,就会开启一道传送门,我就会被召唤过来,干掉叫兽o羊。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把那个什么叫兽o羊干了,结果被他骂的很惨。后来他回了老家去养病,他心地不错,还开了一个传送门让我去赶上了工会活动,不过我有个问题当时没来及问他,现在估计也没有机会了。老子辛辛苦苦搜刮的财宝都哪里去了!?两年后o卡拉赞疯人院“照你的意思,咱们现在去把那块什么召唤水晶找出来,然后让丢丢打开那个什么传送门,把那个什么麦迪文召唤过来,就可以直接KO掉那个什么叫兽o羊,然后我们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听起来没什么难度嘛。”傻帽总结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找到那块水晶干掉那个可恶的叫兽o羊才是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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