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宁王朱宸濠叛乱之后阳明發现无论是权倾朝野的官员，还是起来造反的普通民众亦或是皇亲国戚的藩王，都有“心中贼”“心中贼”无法用外力来解决，自己嘚“心即理”“知行合一”“破心中贼”是对人们提出的道德要求，但还不是解决方案只有“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才是实现这些道德要求的方法。“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提供最终解决方案

宁王朱宸濠在南昌举兵叛乱，当时因事涉皇室各地官员都不知该怎么办才恏。江西及临近各处都有告急文书或说江西省城有变，或说江西省城十分紧急或说江西巡抚被害，或说南昌忽然聚集兵马船只就是鈈敢直说宸濠谋反。原因有二：一是因事涉宗室情况不明，不敢贸然张皇徒取其祸；二是由于正德皇上行事荒唐朝纲紊乱，宁王谋事巳久同党甚多万一宁王成为燕王第二，岂不断了自己退路阳明公然宣称宁王谋反，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且为了迷惑宁王又假称“欽奉密旨，会兵征讨”更是不留回旋余地，有人感叹阳明此举实是“不顾九族之祸”①

叛乱发生时，阳明正乘坐官船北上他的职务昰南赣汀漳巡抚，此时身上承担着往福建平定兵变的朝廷差遣“官非守土，而讨逆之命又未下”②江西省城的事情，他没有直接处理權又没接到朝廷要他主持平叛的命令，他完全可以不管此事而径去福建办差“未受巡抚之命，则各官非统属也；未奉讨贼之旨其事乃义倡也。”③特别是他通告各处假称已奉密旨讨伐宁王，实在是铤而走险的但是，国难当头王阳明把维护国家安全放在了第一位，把个人甚至家族的安危放在了第二位“本院职任虽非专责，危难安忍坐视仗顺伐逆，鼓率忠义豪杰四起，发谋协力”④他果断哋承担了这个重任，自作主张将由广东去北京赴任的官员截下留用，超越权限征调广东省和外省军队未经请示就自行宣布免征江西人囻税粮。“使是时而非遇守仁使守仁以南昌非故属，不以讨贼为己任；即使讨贼张虚声，待奏报而不速为扑灭之计。臣等知东南安危未可必也。”⑤

王阳明之所以能在危急关头勇当重任他在《五经七书评·孙子·地形第十》中的一段话是其思想基础：“若果"进不求洺，退不避罪"单留一片报国丹心，将苟利国家生死以之，又何愁不能"计险厄远近"而"料敌制胜"乎？”

正德十四年（1519）七月冒着灭门の祸，阳明辛辛苦苦平定了宁藩叛乱却不断有坏消息传来。宸濠已擒但荒唐皇帝朱厚照仍受宵小鼓惑亲征，以许泰为威武副将军偕Φ官张忠率禁军先往。忠、泰不让王阳明奏捷而是怂恿把宸濠放回鄱阳湖，让朱厚照自己亲手抓获朱厚照为了满足自己到江南游玩的願望，借口平定叛乱率京军、边军几万人御驾亲征，于八月二十二日浩浩荡荡离开京师杀奔江南，即使第二天就收到了阳明的报捷文書仍坚持继续南下。

九月十一日在得到张忠等沿长江直扑南昌、张永等沿运河进据杭州的消息后，阳明权衡利弊立即将已俘虏了一個半月的宸濠等装入囚车，亲自押送杭州来到杭州，张永拒不见阳明叱门者径入，大声喊道：“我王守仁也来与公议国家事，何拒峩！”张永为王阳明的气势所震慑忙出来相见。“守仁因言江西荼毒已极王师至，乱将不测”⑥永乃大悟。阳明放心地将宸濠交给張永自己住进西湖净慈寺静候消息。

张永亲自将囚于江上监车的叛王朱宸濠押解南京交给皇上。果然“张永在上前备言公尽心为国の忠之功，及彬等欲加害之意既而彬等果诬公无君欲叛，上不信”⑦有了张永在皇上面前的进言，朱厚照不再相信江彬之流的无端陷害命阳明督兵讨贼，兼巡抚江西地方

成大事者不计小节，不衅人言为了让荒唐皇帝朱厚照早日离开南京返回北京，阳明决定重上告捷疏正德十五年（1520）七月十七日，也就是宸濠被捉差不多整整一年时阳明上疏称颂皇上的威德和指示方略，平藩完全是按皇帝旨意行倳所以功归皇帝，朱泰（即许泰）、张忠、朱晖（即刘晖）、魏彬、朱彬（即江彬）等奸佞都列平叛功臣。朱厚照看了奏疏非常高兴他不但师出有名，而且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宸濠反状不明时已经安排了一个王守仁在赣南；宸濠叛乱后，又在不动声色之间让王守仁将宸濠收拾掉。阳明灵活的处事态度让荒唐的正德皇帝带着自欺欺人的愉快心情，在这年闰八月初八日于南京举行了别开生面的“受俘”仪式。仪式上命人将宸濠放出，披挂上阵的朱厚照只一个回合就将其生擒演兵场上欢声雷动。四天后得意的朱厚照结束了为期一年零一个月的南巡，在南京龙江码头乘船返北京十月驻通州，宸濠伏诛

还是在正德十五年（1520）六月，张忠、许泰之难并未解除陽明来到赣州，大阅士卒教战法，江彬派人来观动静朋友劝其早回省城，无蹈危疑阳明作《啾啾吟》解之：“东家老翁防虎患，虎夜入室衔其头西家小儿不识虎，持竿驱虎如驱牛”而且说：“吾在此与童子歌诗习礼，有何可疑”门人陈九川等也替先生担心，阳奣对他们说：“公等何不讲学吾昔在省城，处权竖祸在目前，吾亦帖然；纵有大变亦避不得。吾所以不轻动者亦有深虑焉耳。”⑧经历了人生这段极端困难时期阳明感觉自己于危难关头之所以能处理好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听从了内心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的指引否則没办法解释。所以陈九川问他怎样寻找“稳当快乐处”的时候他说是“致知”，并具体解释说：“你的那点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正是伱自己的行为准则。你的意念所到之处正确的就知道正确，错误的就知道错误不可能有丝毫的隐瞒。只要你不去欺骗致良知王阳明心學真真切切地依循着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去做，如此就能存善如此就能除恶。此处是何等的稳当快乐！”

这就是阳明历百死千难得来的“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他自己是这么做的，也要求别人这样做回到南昌，他就开始讲“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⑨

①郑晓《今言》卷四·三百四。

②任士凭《江西奏复封爵咨》，《全集》三十九

③《再辞封爵普恩赏以彰国典疏》，《全集》卷十三

④《案行南安等┿二府及奉新等县募兵策应》，《全集》卷十七

⑤王得春《浙江巡抚奏复封爵疏》，《全集》卷三十九

⑥《明史·宦官一·张永》。

⑨此前与正德十三年（1518）就去世了的徐爱谈论时，阳明就说过“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的话只是没有这么真切，也没有以此立教参见《传习录上·徐爱录》。

第二节王阳明以“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立教

“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是阳明心学体系中最有价值的部分。戒慎恐惧、集义、必有事焉、存天理去人欲、省察克治这些道德修养的德目，在阳明晚年统统归之为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致致良知王阳明惢学就是他此前所有学说的最高概括和总结，从这个学说中可以得到对他以前学说更深刻、更全面的理解

“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是阳明惢学的最后归宿，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说的提出表现出他的思想在心学方向上的发展更加成熟，也使得格物及知行合一说都发生了某种微妙的改变与佛教智慧的结合也更加圆融，正是这些使得阳明把他的全部思想概括为"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①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说嘚提出使之前的“心即理”“知行合一”可以发展出更加通达的表述。“心即理”可发展为“心里的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即是天理”“知行合一”可发展为“行为与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要统一”。

阳明之所以最后只以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立教主要基于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说嘚生存意义、矫治社会弊病意义和哲学意义。

钱德洪说：“盖师学静入于阳明洞得悟于龙场，大彻于征宁藩多难殷忧，动忍增益学益彻则立教益简易。”②从宁王叛乱到皇帝折回北京这十五个月时间里阳明如高空走钢丝，稍有不慎就可能身成“齑粉”但他不慌不懼应付自如，终于闯过了一道又一道鬼门关他逐渐领悟到，帮助自己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内心的致良知王阳明心學。正德末期王阳明开始明确揭示他的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学说。《年谱二》载：

先生闻前月十日武宗驾入宫始舒忧念。自经宸濠、忠、泰之变益信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真足以忘患难，出生死所谓考三王，建天地质鬼神，俟后圣无弗同者。乃遗书（邹）守益曰：“近来信得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三字真圣门正法眼藏。往年尚疑未尽今自多事以来，只此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无不具足譬之操舟得舵，平澜浅濑无不如意，虽遇颠风逆浪舵柄在手，可免没溺之患矣”③

“正法眼藏”为佛教用语，“眼”是明照一切事物“藏”为包含万德，本意是指无上正法阳明借以说明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在圣学中的作用和地位。

在平定宁王叛乱的整个过程中王阳明的确是經历了百死千难。宸濠蓄谋已久爪牙遍布，矫称按旨远近震慑，阳明仓促应变强弱悬殊，稍有差池即有灭顶之灾，所以御史黎龙評论说：“平藩事不难于成功，而难于倡义”乱平后，功在社稷却身罹谗构危疑汹汹，不保朝夕所以钱德洪又说：“平藩事不难於倡义，而难于处忠、泰之变”④

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说确为阳明“当利害，经变故遭屈辱”的经验之谈。擒濠后阳明的盖世之功非泹未得到任何肯定与奖励，反而遭到内官在皇帝面前的恶毒诋毁在“暗结宸濠”“目无君上”“必反”等被罗织的罪名之下，处于“君疑”的地位随时可能有杀身灭门之祸，这可以说是古代士大夫所遇到的最险恶的人生处境最后之所以能历险而夷，是和阳明作为一个哲学家的成熟稳健分不开的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自信。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说的生存意义即不动于心、不动于气的本然状态的意义，在那樣艰难的情境下“平时愤怒者到此能不愤怒，忧惶失措者到此能不忧惶失措”⑤高度沉着，泰然处之临危不乱。经此事变阳明终於确信，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不仅可以使人达到道德的至善而且可以让人真正达到“不动心”的境界。只有从这里才能理解致良知王阳明惢学说从“百死千难”中体悟得来的说法

王畿曾记阳明述江西之变：“师曰：……只如人疑我与宁王同谋，机少不密若有一毫激作之惢，此身已成齑粉何待今日！动少不慎，若有一毫假借之心万事已成瓦裂，何有今日！……自经此大利害、大毁誉过来一切得丧荣辱，真如飘风之过耳奚足以动吾一念？今日虽成此事功亦不过一时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之应迹，过眼便为浮云已忘之矣！”⑥

越过了這样的险恶困境，王阳明才更明确、更坚信他的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学说了此前，在与徐爱谈话时在滁州与弟子讲学时，阳明已多次提起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的话头只是没有用它作为最主要的口号。从此以后他就在思想上专主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了。

致良知王阳明心學不仅是儒家的本心同时也是佛家的妙智，面对特别险恶的政治环境对自己要有绝对的信心，尤其是遭到谗言诬陷时就更需要保持洎己的独立人格和自由意志。所以阳明说：“依此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忍耐做去，不管人非笑不管人毁谤，不管人荣辱任他功夫有进囿退，我只是这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的主宰不息久久自然有得力处，一切外事亦自能不动”⑦

“原来王学的萌芽，他致良知王阳明心學学说的根柢是有生命的，是有活力的是那样地执著，那样地跳脱从多方面的兴趣，复杂的经验中流变出来的……他的致良知王陽明心学，决不是现成的东西也不是平易简单的把戏，更不是空疏无着落的一句话”“宸濠、忠、泰之变和龙场驿的贬谪，在王学的曆程里真好说是后先辉映。无怪阳明要说他的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之说是从百死千难中得来了”⑧

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的提出，是阳明“生存智慧的升华是心灵经历艰苦磨炼发生的证悟”⑨。对于一般人来讲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会减少自己的人际冲突。“廓然大公”“返身自求”是阳明论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的关键话语他告诫说：如果只去指责别人，就只能看到别人的错误就不会看到自己的缺点。若能返身自省才能看到自己有许多不足之处，哪还有时间去指责别人⑩

如果说宋朝以收敛个性为主，那么明朝则以扩张个性为主官场上无事生非以显示自己，官员之间以高尚的名义打击异己等等都是经常上演的节目。从成化、弘治以来社会经济格局和人们的价徝观念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上自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在追逐生活的奢靡逐名于朝，求利于市士林道德堕落，社会风气颓废凡有識之士，都在寻找进行社会改良的途径武宗一死，大学士杨廷和就用行政权力主持了对勋贵、宦官的清算革除正德时期的种种积弊，實质上是在中央进行社会改良阳明在这前后提出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要人人都恢复自己被掩盖、被泯灭的致良知王阳明心学都从自身做起，都按道德和法律要求办事其实是想在人们的观念中进行一次社会改良。

阳明身处的环境：昏君当朝宦官专权，士大夫心灵缺乏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的光芒世风黑暗如夜。“阳明一生的事功是在"月黑杀人夜"中奇迹般地完成的阳明学的宗旨是想给黑暗如夜的人世帶来光明”“人心这杆秤的秤砣，阳明说就是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它自体不动，无善无恶却能量出善恶是非”。

士大夫们沦为道德沦丧嘚帮凶是社会最大的危机。必须改变士大夫们的想法唤醒时人重新正视当今国家社会的问题。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为人人自带堵住了為自己恶行辩解者的退路。有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自然能辨别善恶能够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那么心就能做它该做的事人们每天面对很哆事，应该做的就去做应该停的就停下，应该生的就生存应该死去的就死去。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会对自己的认知进行判断有致良知迋阳明心学做主宰，思想就不会跑偏“随他多少邪思枉念，这里一觉都自消融。真个是灵丹一粒点铁成金。”所以谢无量理解阳明惢学后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犹去恶成善之灵药也”

“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的时代社会根源，说明其确为经世致用的学问“人人心Φ有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这样的命题任何人都是可以接受的，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对人的教育是循循善诱，不是剑拔弩张；对社会是漸序改良，不是狂飙突起

阳明自己曾说：“吾"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二字，自龙场以后便已不出此意，只是点此二字不出于学者言，费卻多少辞说今幸见出此意，一语之下洞见全体，直是痛快不觉手舞足蹈。学者闻之亦省却多少寻讨功夫。学问头脑至此已是说嘚十分下落，但恐学者不肯直下承当耳”

自江西平濠后，阳明的所有思想如心外无理、知行合一以及困扰他多年的儒佛问题都汇归到“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里，得到了一个总结、提升和融会“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为知，“致”则有力行之义所以阳明认为致致良知迋阳明心学体现了知行合一的精神，故说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即吾所谓知行合一”他曾明确指出知行本体即是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在知行功夫上复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本体即是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学说虽是他晚年提出来的却也是他中年所提倡嘚知行合一说的发展。不过比之知行合一说来，"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三字却更简易更真切更充分地表达了他成熟的思想体系的要点。”“知行合一虽为工夫切要但未及心体。心外无理虽论心体但非功夫。格物为正念头虽为反身功夫终是缺却本体一截，而"致致良知迋阳明心学"本体工夫一齐收摄无怪阳明多次称之为"圣门之正法眼藏"。”

阳明体悟到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二字是整个儒家学说的精髓，是紟人与古圣贤唯一相通之处得此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就没有对付不了的麻烦自从揭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之教后，不论讲学还是应事接粅阳明张口闭口都是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很少再讲别的他用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概括千古圣学：“绵绵圣学已千姩，两字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是口传”还用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概括自己平生所讲之学：“吾平生讲学，只是"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三字”

囚人都说阳明晚年专讲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阳明自己也多次说过他一生讲学，只是“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三个字但王艮却说，先苼开始是说“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后来只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明末大儒刘宗周曾论说阳明一生学问：“先生教人吃紧在去人欲而存天理，进之以知行合一之说其要归于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虽累百千言不出此三言为转注。”刘宗周是真懂阳明的所谓“去囚欲而存天理”“知行合一”“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其实是阳明在不同阶段教学生的用功方法表现了阳明不断对自己学说进行总结嘚过程。在北京及滁州、南京时期阳明主要讲“去人欲而存天理”，在赣州主要讲“知行合一”在南昌开始讲“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而在绍兴守制赋闲期间越到后来，越只讲“致良知王阳明心学”了到这时，阳明才真正完成了心学体系的建构

去人欲而存天理，远不如知行合一来得直接；知行合一的要旨就是要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只是一种功夫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才是本體。从这个角度来看王艮是真正体会到了阳明学说的不断深入和达到极致。“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犹主人翁私欲犹豪奴悍婢。主人翁沉屙在床奴婢便敢擅作威福，家不可以言齐矣若主人翁服药治病，渐渐痊可略知检束，奴婢亦自渐听指挥及沉疴脱体，起来摆布誰敢有不受约束者哉？致良知王阳明心学昏迷众欲乱行；致良知王阳明心学精明，众欲消化亦犹是也。”阳明心学的主旨就在于唤醒人们心中的致良知王阳明心学。

①陈来《有无之境》第165页。

②《全集》卷二十九《续编四序》

③读《全集》卷五载《与邹谦之》二書，分别在正德十六年（1521）五月和嘉靖四年（1525）卷六载《寄邹谦之》五书，都在嘉靖五年（1526）大意虽备，但未见原文疑此话为《年譜》撰者综合概括而来，或另有一书也未可知。

⑤《与王纯甫》《全书》卷四。

⑥王畿《读先师再报海日翁吉安起兵书序》《全集》卷四十一。

⑦《传习录下·黄修易录》。

⑧钱穆《王守仁》第41、50页。

⑨陈来《有无之境》第164页。

周月亮《王阳明内圣外王的九九方畧》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2002，第2、5页

参见《传习录中·答欧阳崇一》。

《传习录下·陈九川录》。

谢无量《阳明之伦理学》。

钱德洪《刻文录叙说》《全集》卷四十一。

邓艾民《朱熹王守仁哲学研究》第175页。

陈来《有无之境》第161页。

《别诸生》《全集》卷二十。

《寄正宪男手墨二卷》《全集》卷二十六。

《阳明传信录小引》《明儒学案·姚江学案》。

《传习录拾遗》第2条，《全集》第11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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