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好奇心吸引他们,用兴趣打动他们,用爱拉拢他们。幼儿园的小朋友大多比较单纯,第一节课许多小伙伴会对你比较好奇,如果你能再以自己的特长,比如跳舞、魔术的展示,让他们觉得你真的很牛,就会对你产生喜爱。然后小朋友都活泼爱动,可以组织一个有趣的小游戏,比如词语接龙,或者唱歌跳舞,这样他们就会跟随你的步伐,那你就成功了一半。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小朋友都会比较闹,不要对他们发火,遇到调皮的孩子学会用爱感化他们,比如你大声宣化是不是会影响其他小朋友的休息呢?让他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慢慢她就会认可你。
既然是小班,就要弄些好玩的以及游戏之类的,第一节要上的轻松点,不要搞什么智力活动,只要让小孩玩起来就可以了,教他们唱唱歌跳跳舞,再就是玩游戏。
活动目标: 1、运用多种材料,团团、撕撕,制作云彩面包。 2、大胆创作,感受手工活动的快乐。 活动准备: 物质准备:《云彩面包》课件;一次性餐盘,棉花,蘸水印泥;每组一份彩色皱纹纸、彩纸,一个“烤箱”,一个扔垃圾的小篮筐。
先引起学生的美术兴趣比较好。。比如画个圆。。。然后在圆上填加各种东西,形成宝宝们喜欢的各种动物图案、头像、日常玩具用品等等。。既然是小班,就用超级简单的线条来画。。。宝宝回家后能够自己想起来画出来的。
才小班,小孩能融入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就好了,刚开始上学不要一下子要求太高,慢慢来
孩子们,你们都很可爱。而且在这一学期表现都很好。通过初步学习学会吃饭洗手等等的技能。
会发,但不会要带学校去,
因为幼儿能集中注意力听课的时间较短,随着年龄的增长,大脑的进一步发育,集中注意力这方面的能力不断增强。因此上课的时间安与之相适应。一般情况下小班10-15分钟;中班20-25分钟;大班25-30分钟。
游戏名称:好玩的瓶宝宝 不同大小的瓶子若干,并拧开瓶盖,散放在桌子。 玩法: 1.幼儿根据瓶子找出相应的瓶盖,并将瓶盖拧在瓶子上。 2.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又多又对者为胜
现在幼儿园小班也有课本的,图画占的多。
小一班第一学期班级工作总结 时间脚步匆匆,一眨眼,学期岁末到了。回顾这学期,有辛酸、有成功、有快乐。辛酸的是从家长手里接过来的是一张张稚嫩的小脸,听见的是一声声哀怜“老师,我要回家”“我要妈妈”……幼儿从不愿上学到高高兴兴上幼儿园,从不愿自己吃饭到大口大口自己吃,从挑食到样样菜都爱吃,从不会穿衣到学着自己穿,从不敢参加活动到争着要在集体面前露一手……在这其中包含了老师们多少心血,当然也离不开家长的支持、配合。这就是我们小班老师的烦琐,在短短一学期中,幼儿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能让老师不欣慰吗?能让老师不向这小不点儿翘翘大拇指吗?能让家长不说“小班老师真辛苦”吗?有了那一句暖人心的话,我们小班老师
小学辅导班到底是怎么收费,这个的确不好说,每个城市的情况不一样,比如说在二三线城市的话,一个班10个学生,一节课大概50元左右,如果是1对1的话,大概200左右,这个会根据老师和品牌教学实力来定的。本人在杭州某辅导班1对4小班小学150左右,初中190元左右。一节课的时间是40分钟算的。
概念不同,教育对象不同,教育目标不同,教学活动的形式不同。
小班一节课是25至30分,因为小孩坐的时间太长,是坐不住的,所以只有25分钟至30分钟
音乐,儿歌,简单的舞蹈,小玩具,可爱的小外号等等。
音乐,儿歌,简单的舞蹈,小玩具,可爱的小外号等等。
幼儿园小班音乐教案:大猫小猫(二) 一、活动目标 1、尝试用声音的大小来表现歌曲的强弱。 2、在图片的提示下,初步学习仿编歌曲。 3、体验仿编歌曲的快乐。 二、活动准备 动物大图片6张,动物小片图6张。鼓一个。 三、活动过程 (一)初步感受歌曲,欣赏教师范唱。 提问:今天老师带来一首好听的歌曲,仔细听,歌里唱了什么? (二)学唱歌曲 1、初步学唱歌曲 (1)讨论:你听到歌里唱了什么?教师出示歌曲内容小图片。 提问:大猫和小猫唱歌有什么不一样? (2)利用鼓,让幼儿听辩大声和小声。 导语:这是一面鼓,小朋友来听一听,老师用不同的力气去敲击鼓,发出的声音有什么不同? (分析:大声和小声是相对的,通过敲击鼓,让幼儿听辨与感知) (3)出示图片贴在渐强和渐弱符号的相应位置。 (分析:由于歌曲简单明了,强弱变化非常明显,所以幼儿很容易就能感受到歌曲的强与弱。轻松地开始活动,激起幼儿对活动的兴趣,感受到活动的愉快气氛)
开门见山,多鼓励孩子,
《咏鹅》(唐)骆宾王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静夜思》(唐)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寻隐者不遇》(唐) 贾岛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望庐山瀑布》(唐)李白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早发白帝城》(唐)李白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绝句》(唐)杜甫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游子吟》(唐) 孟郊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骆宾王:(约638—684),字观光,汉族,婺州义乌(今浙江义乌)人,唐代诗人,与王勃、杨炯、卢照邻合称“初唐四杰”。又与富嘉谟并称“富骆”。他辞采华胆,格律谨严。向左转|向右转
☆8k+ 内含百分之七十的糖和百分之三十的刀
☆左思右想都觉得我就是个混子
月球消失之后,地球时代宣布结束。
好在那之前地球已超前科技先进,一些学者们早早窥见了这种可能并有理有据地公告给了全世界——他们将经过重重筛选,挑出各个行业里顶尖的人才成为幸存者,为他们打造专属逃生舱,于地球末日时将幸存者送向宇宙远处。
“地球的文明与血脉永不得埋没。”那天,出现在全球大大小小所有屏幕上,满目疮痍的老人如此说道。
这一做法显然不那么理智,用头脑想想,又有谁听了能甘愿被别人放弃?
于是短短几分钟视频,引起了全球近乎一半的人的反叛——最后那段日子里,即使末日未来临,也与之相差无几了。
李白对于昔日地球最后的记忆停止在他通过不断上升的逃生舱向下望去那一刻。
天边的猩红照在大地上,仿佛翻腾的血海将他心头烧的滚烫。
那些提着刀枪愤怒朝他冲来的,坐在一片废墟里哭嚎的,撕打拉扯的。
还有那唯独突出的,愈渐远去的地表上站着的人,他应该还在抬着头,看自己离去的方向吧。
李白一言不发,却感觉有很多话堵在了喉咙口,将他心思搅成千万缕愁绪,剪不断理还乱。
只知道这一刻脑海中掠过了很多片段,最后停在那人将自己强硬塞进逃生舱的一幕。
李白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他突然意识到,以后,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窄小只容一人的逃生舱内悄然无声,几乎要穿过大气层时,李白才迟迟开口。
“……东方曜,我的决定从来轮不到你做主。”
据银河史记载,那些幸存者们远离故土在宇宙中流浪上百年,饱尝酷暑严寒,才终于找到了安居之所。
如今已是新银河纪元六百二十七年。
而联邦最年轻的特级上将李白,一百七十六岁。
故安星,这名字的由来现在新世纪的人们都记不清了,只有少数如李白那般,在当年战乱中由于特殊原因被逃生舱封存沉睡的人,才有幸见证到如今的繁荣,联邦人民的平均寿命已达三百岁——多亏了基因微调技术,在两百七十岁之前,人们的体能等等都可以处于最盛的时期,当然这取决于每个人的选择。
比如说,李白就想在两百岁的时候申请老年微调。
风格偏欧线条简约的卧室内,上将先生这次睡的格外沉,并没有回应,让副将也有一丝诧异——往年的今天,将军永远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乘上舰船的。
“上将,您醒了吗?”副将称职地在门外询问,即使他知道将军从未在这一天迟到过。
屋里的人露在被褥外的手指动了动,缓缓抬起覆在自己眼前:“…嗯。”
听说人一生做过最多的两件事,是伤春和悲秋。
再次踏上地球的土壤时,李白不禁感叹,百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冰封,他着实没想到宇宙文明的根源全数埋葬在此,竟无人愿来将它解冻。
故而他成了第一个拿起锄头敲打冰层的人。
一百年过去,这里已像他记忆中那样繁荣,甚至都可以住人了。
好像在现在新人类的眼里,这里只是他们文明与生命的起源——不过是每年的祭祖日要回来一次。
李白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边遐思着边轻车熟路来到一座坟墓前。
“也不知道我这人睡了四百多年,怎么还能记得在这个星球最后离去的地方。”他自言自语着,坐在了墓碑前。
李白掏出别在腰间的酒葫芦——其实现在早有随身异空间能让人装东西,但他偏不愿。
一口烈酒滚入喉。李白擦了擦嘴,闭上眼摸着碑文笑出来,像是要撒酒疯。
不过刚笑了两声,他就发觉不对,这碑文他亲自刻的,本该空白一片的地方突然有了凹凸不平的刻痕。
李白蹙眉睁眼,只见他原本的字底下,多了五行小字。
每一句都让他,看见了一个人的影子。
【我的小偶像,星时六点一刻晨安!】
这一看就是出自他的手笔,李白双眸眨了眨,觉得有些不真实。
算上那些未曾苏醒的日子,他有整整六百二十七年没见到这人了。
东方曜这个人,起初李白并不喜欢。
他其实是家母非要给他买的仿生人——话也不能这么说,此时科技发达,仿生人早有了自己的行为思想,不再受惯性约束,所以如果去看那些前线打仗的士兵,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仿生人。
李白曾不止一回表达出他并不需要仿生人打扰自己的生活。
但偏偏这东方曜好像就是个什么都不放心上的孩子,每天像块橡皮糖似的跟他屁股后头撕都撕不掉。
李白终于在有天早饭时妥协般叹了口气。
东方曜正双手规规矩矩放在桌上盯着他瞅,头回被问问题,受宠若惊了一下,指指自己:“哎,小偶像是问我的任务吗?可我的任务就是粘着你呀。”
“……”李白不动声色叉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揉了揉太阳穴,“我工作的时候,不要过来。平常就随意吧……”
然而这时的李白才多少岁呢?十五还是十六?
说来可笑,这时的李白就已经是全球联邦军队的一个小官了。
这其实反映了很多,比如说其他孩子拥有着糖果玩具的甜蜜童年,在他这边却只有刀枪剑戟和沙场风月。
李白只记得东方曜当时看自己的目光好像掺杂了些心疼,“小偶像不要工作太晚了…”
“知道了。”李白打断他,回以一个微笑。
他的微笑永远那么具有诱惑力。
东方曜每天都在书房外从落日斜阳看到漫天繁星,等里面那人工作完出来,一起睡觉。
但永远是他先打着哈欠坐在门边睡了过去。
而书房的灯火彻夜通明。
于是想弥补那些失掉的睡眠时间只好在早上了,才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可以睡这么少呢?
反正东方曜再傻也知道李白是不可能起得来床的——只要他让那烦人的闹钟机器人闭嘴就好了。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李白都不知道他睡到了十点才被叫醒。
因为那个闪闪发光的小家伙永远是将他整个人抱住,咧嘴笑开。
“我的小偶像,星时六点一刻晨安!快起床啦!”
李白到如今依然是对时间很敏感的人,即使没有闹钟机器人,他也永远能准时起床了。
不过新银河纪元由于时间差异改成了月时,代表首都时间。
但全联邦都知道,特级上将李白家里只有星时的旧时钟。
所以他经常搞不清时间,为了防止在星际战争中闹出事故,甚至专配一个报时机器人。
一百多年来,李白一直对自己那张床很不满意,因为太大了。
这会让他想到东方曜,会以为到了这时仍旧会有一个披星戴月的小少年扑上他的床,将他抱在怀里,叫他起床。
连早安这样简易的话,都再无人同他说了。
“那么,星时六点一刻早安,我的小迷弟。”李白摸了摸碑文,笑着回道。
【永生花养起来果然放心多了吧?你有没有把屋子全部都填满?】
李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抬头又喝了一口酒。
养花草这种事,其实一开始李白是反感的,东方曜硬要拉着他去买种子时,他笑了笑。
“不用了吧,要是我哪天战死沙场,植物不就没人照顾了?多可惜啊。”
东方曜沉默了良久:“我递交了军方意向说明,并要求进入你带的队。”
“小偶像不会战死沙场的,因为我拼尽全力也会保护你——你同样是我生命中的主角,所以我在所不辞。”
“所以你不要再说这种话啦,我们去买种子吧!你喜欢什么?我喜欢满天星哎!”
但李白果然不会养花草。
这并不仅限于他经常出差没时间照顾,相反他要是能出差将这件事交给园丁就更好了。
因为无论多顽强好养活的植物,永远会在李白不知死活的一壶水下烟消云散。
就连东方曜都感到诧异,也不知该说什么,难道是握枪的手果然不适合做些细致费心思的活?
可就是想让他看看这些人间美好,让他从爱上一花一木,爱上这个或许不公的世界。
因此在李白的十八岁成年礼上,各路贵族高官送他的金银珠宝堆成小山,独有一只手工玫瑰廉价地显眼。
“这是永生花哦偶像,永远不会枯萎的那种,花店做的我觉得不太好看…我自己给你做,在我入军队之前每天做一支,到时候你书房的花瓶里肯定就有一大捧美丽的花啦。”
李白垂眸,长而卷的眼睫颤了颤。
什么谢谢,只有李白自己知道,这二字背后到底是些什么。
也许是当年推开书房看见满屋花卉的舒畅,也许是每夜都有个小狼崽偷偷遛上自己床的安稳,也许是多年以后他踩着自己花园外的小路,边查看讯息边散步。
采摘花草的习惯恰好是这时候养成的,因为他的别墅实在是格外空旷。
有时候举办大型宴会,副将们经常看着李白小心地剔除玫瑰枝干上的小刺,然后将它同其他能相配的花一起,插入会客厅茶几中央的小瓶子里。
“上将的生活好细致啊。”一位头次来的小士兵感叹,“不像我们这种糙家伙,除了拿枪干仗还能干什么。”
李白笑了笑,心思其实早飘远了去。
拿枪干仗这种事……如果没有东方曜,他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爱上种花,以及将自己的房子打理地井井有条。
李白这么想着,又给书房的花瓶里添了一束花。
——可惜副将们不爱来这种书卷气的地方,不然他们定能发现,这栋别墅里只有书房的花瓶都是手工制成的永生花。
其实上将的生活里,处处是别人的足迹。
“我已经会种花了。”李白采了一株野菊,把玩起来,“不再瞎浇水了,我确定自己比那些园丁种的都要好……还有,香薰我收集了很多在家里…”
可都不是你喷过的味道。
【远道而来的阳光这次总能照进办公室啦!卧室也要面朝太阳哦!】
“办公室,我已经不用那东西啦,小家伙。”李白摆摆手,嗐了一声。
李白在军部是有一个办公室的,只不过东方曜对此很不满意,因为朝向是北面,而且还有高楼挡住视野,导致室内经常有味且潮湿不已。
第一次提起是在他俩头回的合作任务里,此时距离东方曜正式上岗成为他队中一员已经过了好几个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危险的任务。至少李白是这样认为的。
毕竟冲在前面的事根本轮不到他俩。
只可惜东方曜不是个擅长沉默的性格,在憋了半小时之后终于忍不住低头询问:“就在这里看着任务目标?什么也不做是吗?”
“真的吗真的吗,没想到第一次和小偶像合作就这么——”
此时对面楼的人似有所感,回头往这边瞅了一眼,东方曜及时噤了声。
还好他俩藏在楼后用的透视设备,并未被发现。
李白不禁偏头比了个“嘘”的嘴型和手势:“声音太大了。”
他的小迷弟倒是变成格外放心的那一个:“没事的小偶像,如果只是侦查监视,那我们这次任务没有多重要啦。”
“不过今天小偶像打了好几个哈欠哦,要是撑不住,可以靠着我先睡一会。”
东方曜说着扭过头看去,那厢李白正好揉了揉眼,准备打哈欠的手顿在半空。
东方曜嗳了一声:“果然,昨天看文件到那么晚,困了吧。”
不小心被抓包,李白不似常人,只淡定地笑了笑:“好。”
于是偶像大人顺着他意思,真就靠上了小迷弟的肩膀,还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将自己一只手直接搭上了人另边肩胛。
“有时候真羡慕你们仿生人,做什么也不会累…充个电就好,哈欠——”
“可充电其实很疼的,一点都不舒服。”东方曜偏头和李白小声抱怨,“被电过一遍全身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我才不想小偶像也受这种疼。”
“嗯…”李白阖眸,“你继续说,我闭目养神一会……”
“还有你的办公室!”东方曜忿忿,“不知道怎么分你那么差的地方,我的小偶像不是军阀世家高官子弟吗,怎么说办公室也不该不见天日啊。”
李白这次没有回应他,东方曜疑惑地抬眼,只见靠着他肩膀的人常皱的眉头松开,呼吸平稳而轻缓,俨然已入了梦境。
生怕吵醒了人难得的一觉,东方曜小心翼翼收回目光,情不自禁露出笑,“所以说果然是撑不住的嘛。”
“能被你依靠的感觉真好,亲爱的小偶像。”
“对了对了,我就说最后一句——希望你梦里有我哦。”
李白扪心自问不爱依赖任何人。
总觉得有个什么事,至少是可以都和他倾诉的。
他对小孩表现出无奈的宠溺和最为真诚的笑容。
奈何天下风情千万般,无人知晓他觊觎一眼。
哪怕后来有人问起,或者跟他打趣,用词最高也不过亲人。
李白总是笑着摸摸鼻尖。
“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你当时应该直接吻我。”李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小偶像什么玩意,你还是我亲爱的小傻子呢。”
“不过卧室啊,不仅面朝太阳,还能面朝大海,而且春暖花开。”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静待佳人归。
【爱丽丝说你的话有记住吗,可是以后没有我等你回家了…不要难过啊偶像。】
“爱丽丝啊,我都快忘记她了。她跟我说什么来着?”李白摩挲着下巴,“好像是让我有个完整的作息,哎,是吗?”
那会的情况是这样——优雅漂亮的军医爱丽丝难得气愤地跺着脚,叫李白定时定点好好吃饭。如果没有东方曜在身后拼命拉着,李白觉得她可能会一高跟鞋拍在自己脸上。
“不就是胃病…大不了换个人工胃啦。”李白依旧维持着他那处变不惊的笑容,说着足以让人气到厥过去的话。
有那么一瞬,东方曜甚至想松手让爱丽丝把这人揍上一顿。
换胃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偶像不怕疼,我都替你疼。”东方曜反手将李白按在医疗室雪白的病床上,“乖乖听话打针,我会在偶像身边一直待着直到你疗程做完为止!”
李白安然抽出手让爱丽丝注射的时候蓦地意识到,自己的小朋友已经不再叫他小偶像了。
“偶像以后不能吃这些油炸食品了,还有晚上十点之后禁止进食,不然你的胃会不舒服。”东方曜这么说着,自顾自点开冰箱设上了密码,“伯父伯母去度假的这段日子,我就是偶像的贴身小保姆啦。”
李白眼睁睁看着冰箱被锁上,动了动指尖:“……想喝酒。”
“不可能的!”东方曜转过头,恨铁不成钢,“再喝下去胃真的要坏了!”
“……”青年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再变化时眉眼间多了些戾色,“我不喜欢偶像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即使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我也会因为你不爱惜自己而生气。就像现在这样。”
原来仿生人也会生气吗。李白讪笑着想。
小孩跟他相处这么些年,从来都是笑逐颜开。
他都快忘了,他们也是有思想的独立个体,并且蓬勃发展了很多年。
那是李白第一次见到东方曜生气。
父母过世,对李白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两人都惨死于欧亚战场的佣兵手中,甚至被灭迹找不到残存的尸骨。
李白知道,对军部来说,不过是两名英勇的战士牺牲了而已。
所以噩耗和悲痛,他都只得独自消化。至于东方曜,李白早已将消息封锁了。
小孩没必要知道这些事。
“要是觉得受不了就请几天假吧。”爱丽丝叹了口气,将特制的恢复剂递给李白,“节哀顺变。”
“谢谢。”李白弯了弯眸,“军部最近有S级任务缺人吗。”
爱丽丝“哈”了一声,“拜托,S级任务什么时候有过人啊?”
李白点点头:“那就好。”
星时凌晨四点半。李白摸摸胸口处的刀伤,随即呲牙咧嘴嘶了一声。
装不下去了,果然还是蛮痛的。
刀尖涂了阻碍麻醉的药物,啊,真够呛的。
快走到家门口时,李白依旧在舔着手上的血——虽说止血做的很及时,但由于伤口太深,到现在还在往外渗着血。
可不能让小孩看到。否则又要说他——
李白琢磨着抬头,正要敲门,突地就瞥见了门边黑暗里站着的人影。
东方曜隐藏在阴影下的面庞看不清表情,但不似从前的热情也足够让李白意识到不对。
“S级任务是不是很好玩?”东方曜箭步走出,抬手便握住李白手腕。
他正要说些什么,结果就见李白倒吸一口凉气,“疼疼疼——”于是急忙先闭了嘴收回手。
李白笑出声,指了指自己胸口:“随便骗一骗就信了啊小朋友,手没事,伤在这呢——哎哎哎,我*你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放我下来!”
“不放。偶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东方曜岿然不动抱起李白就向二人的卧室走去。
“哦?那你说说,偶像哪里错了?”李白笑了笑,拽住人领带把玩起来,“怎么突然系这个了,想装装那种斯文败类?这我熟呀,我教你。”
东方曜瞬间满脸通红,说话都开始磕磕巴巴:“不、不是…”
李白叹息一声,摸摸他的脸,面上终于正色起来:“我想多接一些S级任务,是想通过种种逆风困境让我觉得自己还鲜明地活着——”被东方曜轻裹进暖和绒被时,他才自嘲般笑了:“哈,你说好笑吧。将死亡挂在嘴边这么些年,都快忘了我尚在人间了。”
东方曜脸上的红晕早消退无踪,此时闻言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转身打开了床头医药箱。
“嗯?小朋友?怎么了?”
这句话仿佛触到了仿生人的逆鳞,他全程一言不发的给李白胸口上药。
直到最后室内暖黄的灯光熄灭,迷弟翻身双手撑在那口无遮拦的偶像耳侧,居高临下,毫不掩饰眸中幽光。
李白突兀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不适地偏了偏头。
东方曜却已俯身叼住了他的唇瓣。
“我想了很久,怎么才能让你感觉到爱。可是拥抱不行,陪伴不行,照顾也不行。也许你真的不太在乎别人如何看你,但不要将那些喜欢也拒之门外呀。”
“就算偶像第二天要去销毁我这上不了台面的仿生人,今夜也请放纵我一回吧。”
“那么偶像,现在你猜猜,这个办法能不能让你记得自己活着?”
翌日,李白冷着一张脸将自己接的S级任务全销毁了。
一旁兢兢业业帮他揉腰的东方曜餍足极了:“没想到平日里出口成脏的偶像在床上什么都不懂呢。”
当年初经人事,对于东方曜爱上他这件事,李白其实是没想通的。
直至这一百四十九年的孓孓独行,蓦然回首,他好像懂了。
正如一年四季春夏秋冬。
似乎本就是一切的必然。
“我现在十分庆幸父母死在了那些佣兵手上。”
李白仰起头望向洁净的天空,人工太阳的光芒难得刺眼。
“因为最后那天,我知道地球上的大部分人类会遭受什么。”
“所以这一百四十九年里,我念着更多的是你。”
就算你说我在床事上纯情少男,我也想…再听一次啊。
【你见到亿万星辰了么?】
如果你是说浩瀚宇宙的话。
那年实验室挑选幸存者的时候,问了所有人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想成为延续地球文明的那个人。”
其实很好回答,随便说说报复和人生理想什么的,那阵子把各式各样竞选词背得滚瓜烂熟都大有人在。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李白和东方曜。
彼时在办公室悠哉喝酒的李白收到这张表格时,毫不犹豫填上了一句:“说实话,不太想成为。”
写完他搁下笔回头看了看身后奋笔疾书的东方曜,想了想,又提笔补上了一句:
“提交申请是因为,爱我的人们希望我代替他们活下去。”
“偶像写的什么?”过了十多分钟,东方曜那厢终于写完了长篇大论,凑过来围着李白左看右看,“偶像给我看看嘛——”
“给我看看嘛给我看看!”
“……”李白掏出东方曜伸进自己衬衫的手,妥协:“给给给看看看。”
“好——”东方曜双眸明亮生光,“那我的也给偶像看!”
“我想去见宇宙间的亿万星辰,想感受他们挥霍在我身上的荧光,想用生命去虔诚祈祷坦荡。”李白蹙眉,“这也太长了,你在写论文么?”
东方曜乖巧地坐在一旁:“啊?没有啊,因为真的很想看看星空嘛——”
“而且要和偶像一起去才行!!”
“好,一起活下去,一起去。”
李白在最后一天,有幸览阅过当初那些申请。
在无数象征性的发誓致辞之后,署名为东方曜的那张纸上,不见了他记忆中的满纸墨水,只留了醒目一句话。
——我希望我的偶像活下去。
“你个骗子。”李白将酒壶摔在地上,喃喃着。
思念与回忆如同席卷而来,让人喘息之余又不至溺毙在这片浅水里。
彼时月时下午六点二十七分的光终于普照而来——每年此刻,光亮会沿着地平线伸来,正好照亮这一整片墓园。
那新碑文上有几处闪了闪,恰好让李白捕捉到了。
特级上将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你知道藏头诗吗?”某个清晨,李白仔细地剔去盘中鱼肉里的刺,漫不经心问道。
“啊?藏头诗?”东方曜从开放式厨房探出头,“我知道我知道,古世纪还蛮火的!经常用于年轻人表白啊,或者一些暗号啊什么的。”
“嘿嘿,说不定以后我会用这个给偶像发暗号呢!”
李白指尖发颤,不可置信地划过碑文第一列文字。
李白蓦然扭头,他仿佛又看见了多年前那个低声笑着问他有没有困的小孩,他正坐在墓碑前,拍拍身旁的空位,对着自己笑。
好像有什么模糊了双眼,让人看不真切那少年。李白慌忙摸了摸脸,发觉有水在不停划过面庞,可抬头只见得晴空万里。
他摇了摇头,想如平日里那样挤出一个笑容,这回却比哭还难看。
还好,东方曜依然笑着,耐心等他坐到身边。
李白动作极轻,像是怕打碎一件无价的工艺品,小心翼翼坐在了大男孩的身侧。
过去与未来交织,李白耳边回荡着六百二十七年前,对他嘘寒问暖的东方曜:“小偶像要是撑不住,可以靠着我睡一会。”
李白喉头一哽,偏了偏头靠上身旁人肩膀,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让我闭目养神一会,一会就好。”
在更上古的纪年里,人们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意思是人在做,天在看。
倘若我存活于世的意义只是因为你。
是否可以说,你是我的神明。
空气里除了黄昏的飞絮与轻缓呼吸,再无更多东西。
东方曜笑着环住李白的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二人相握的手后,是逐渐消失的五行碑文。
依然是一座墓碑,一个人。
李白猛地从床上坐起,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门外副将却已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不已。
“上将,上将?您快醒醒,再不起,星辰号就要启航了!”
“上将难得迟到,是梦魇了么?”星辰号上,一位小兵好奇问副将。
副将看向立在指挥台前盯着外面银河发愣的李白,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你觉不觉得,上将今天格外难过。”
此时书记员过来补签,多问了一嘴:“上将,冒昧问一下,您是在看什么?要小心别被某些发光行星损伤到眼睛哦。”
李白笑了笑:“多谢关心,我只是在帮人看星海。”
然后他默然下去,就连往日上挑的嘴角也难得拉平。
六百多年前的少年和墓碑上刻的五句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