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都晚上睡不着觉怎么办,直到现在

《许我向你看番外》的番外——心结6
蔡一林问:“小北,你住哪,阿姨那可有的是地儿。”
“我住韩述那儿,我和桔年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有许多悄悄话要说呢,就不麻烦您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韩母道:“阿姨,接亲的时候桔年从哪走啊?”
“我们都说好了,从她干妈那走。”
朱小北望了一眼韩述,韩述觉得那目光格外地意味深长,不,根本是阴险非常,没来由地就让他心惊肉跳。
“阿姨,我们老家自古就有一种说法,婚礼之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不知道咱们这里有这种说法吗?”朱小北笑迷迷地问道。
韩述一听差点蹦起来:“胡说八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这么多迷信的说法。”
“话可不能这么说,干妈也知道这种说法,我们结婚那时候,新郎新娘是绝对不能见面的。”蔡一林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朱小北。
“是啊,宝贝儿,妈也知道这个说法,我们那时候的确是这样。”韩母直想安慰韩述,一着急又将韩述抗议了许久好不容易改掉的口头禅带了出来,朱小北和桔年听了哧哧直笑。
韩述一张脸涨得通红,恶狠狠地望向朱小北,一双眼睛恨不得生出两支飞镖来。朱小北没事人似的只顾拉着桔年说笑。
“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肯定有老辈子的道理,桔年这孩子三灾八难的,我们不能拿这事开玩笑,韩述,就这么定了,今晚俩丫头都跟我走!”
韩述实在没想到,舆论就这么轻易地一边倒了,索性开始耍无赖:“反正我不答应,没了桔年我睡不着觉。”
韩母一指头点在韩述的脑门上:“瞅瞅你那点出息,睡不着觉?以前没有桔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更何况桔年上下班怎么办,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每天都是我接送她的。”
“桔年又不是不会开车,我那车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桔年开着上班用。”
“干妈,您这是帮您干儿子呢?”
韩母劝道:“还是让桔年过去吧,有啥事,打电话,左不过再有一周就要举行婚礼了。唉哟,小北,新人不会连电话也不能通吧?”
“妈,我说您……”
“阿姨您想啊,老辈子哪来的电话可打,如果能通电话那跟见面还有啥区别啊。”朱小北好心地提醒。
“就是就是,小北说的有道理,这孩子考虑事就是周全,不愧是博士,难怪韩述和桔年会选小北当伴娘。”蔡一林一个劲点头。
韩述的脸色开始由红转绿。
“阿姨,这么着吧,如果有什么事就让韩述跟我联系,我毕竟是桔年的伴娘,您尽管放心吧,保证耽误不了事。”朱小北冲着韩述绽开无比灿烂的笑脸:“韩述,有事尽管找我,我会像影子一样陪在桔年身边。她上班我陪她上班,她回家我陪她回家,保镖能做的事我都能做,我保证你们结婚之前,谁都甭想靠近桔年,这你总放心了吧?”
放心个屁,他大爷的,你根本是故意来踢馆的!
“小北啊,有你这句话,阿姨就放心了。”韩母眉开眼笑。
就这么,韩述在朱小北的一手撺掇下,万般无奈一脸委屈地答应了将老婆早早送到干妈家。
蔡一林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能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和自己做伴,眼睛都笑得迷成了一条缝。
韩述直到现在才终于搞明白,为什么朱小北她老人家要巴巴地提前这么多天赶来参加他的婚礼!你说这茫茫人海,怎么偏偏让他遇上了这女流氓?他韩述上辈子一定是掘过人家祖坟!
吃罢晚饭,蔡一林急惶惶地嘱咐韩述:“我回去给俩丫头收拾准备一下,你带他们回去收拾收拾就给我送过来。换洗的衣服带上,其它都不用拿,干妈那什么都是现成的。”
韩述说话都带着哭音:“干妈,您就这么着急,明儿一早我给您送过去都不成?”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腻歪!”眼看干妈要发火,韩述连忙讨饶:“得,您甭急,我一会儿就把她俩打好包给您拾掇过去!”
“韩述,衬衣我都熨好了,就放在你的柜子里。”
“韩述,晚上别睡太晚了,老熬夜对身体不好。”
“哼!!”
“韩述,你这两天嗓子不舒服,我给你炖了冰糖梨水就放在保温壶里,记着喝。”
“哼!!!”
“韩述,有事你给我……哦不,给小北打电话。”
“谢桔年,你……你给我有点志气行不行。”朱小北拽住桔年的手就往车上拖。
“靠,朱小北,你哪是伴娘,你整个一王母娘娘!”
韩述将一杯红酒一口倒进嘴里:“你们说说,有这样的伴娘吗,连桔年试穿婚纱都不让我看,防我跟防贼似的,一连三天,愣是一眼都没让我看桔年,连句话都不让我跟她说。就连我姐一家子回来,她们都是趁我回事务所跑过去见的面。这还没举行婚礼呢就这么折腾我,真到那天我还活不活了。”&
一旁的周亮胸脯一拍:“哥,这有啥,你不就是想见桔年吗?我找几个人把你干妈车胎给它划了!我还不信了,没了车开,她们不找你还想找谁。”&
韩述一口酒差点全喷周亮脸上。
“我靠,你恶不恶心?”周亮一边擦一边抱怨。&
方志和笑得喘不过气来,指着周亮:“你小子就会出这种损招。”
强忍住笑冲韩述一本正经地说道:“依我说,婚礼那天,她朱晓北如果敢跟咱们韩少爷叫板,咱二话不说拍屁股就走人,这老婆咱还不娶了,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们韩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谁怕谁啊!”&
韩述伸手一巴掌拍在方志和后脑勺上:“滚吧,你。”&
周亮笑得一张胖脸挤成了肉包子:“你这才是损招呢,谁不知道,咱们韩少从十几年前就肖想谢桔年。那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他的,什么什么窈窕淑女,做梦想她,求之不得,睡觉想她!韩述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一天,你教我的另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啊,对了,除却桔年非老婆!我说哥,话说回来,桔年小时候也没见有多漂亮,咋现在就越来越水灵了呢,你到底是咋调理的?”&
“你给我滚蛋!”&
林静笑着拦住韩述挥过来的拳头:“韩述,你说你也是,明明知道女人最是小心眼,非甩了朱小北找桔年,还让人家前女友当伴娘,搁谁能轻饶得了你啊?哥哥我是真帮不了你,我那天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和朱小北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结果还不是被她整成了过河的泥菩萨,能入洞房得亏着有你们保驾。谁不知道那女土匪荤素不忌、软硬不吃、刀枪不入,要说哥到那天还能帮你什么,说真的也就只能是蹲一边陪你一起哭了,要不你也准备几个黄笑话,估计你也没机会讲给人家听,没事,等咱哭累了,讲给哥几个听了解解乏。”
三个人笑成了一团,本来呼朋引伴想着大倒苦水的韩述突然发现,这仨损友怎么看怎么像是朱小北派来的奸细!朱小北和郑微要去参加同学的聚会,直到陈洁洁按她的要求发了重誓,才大摇大摆地放心离去。&
刚刚做完美容护理的桔年和陈洁洁闭着眼睛浸泡在玫瑰精油与花瓣配制好的美肤养颜汤里。&
香氛氤氲,沁人心脾。&
陈洁洁突然轻声问道:“桔年,昨天你是不是去看他了?”&
桔年缓缓睁开眼睛,只有她听得懂她的话。&
“没有,我没有去。”&
“那是谁呢,他的忌日只有你知道,我看到爷俩墓前摆着鲜花和非明最爱吃的巧克力。”&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韩述。”&
“韩述,怎么可能?”陈洁洁疑惑地望着桔年。&
桔年微微一笑:“一定是他。”&
“他为什么会去看他,你也知道,因为你,韩述一直都很抵触他。即使他人没了,我也不认为他轻易能够放下这个心结。”&
“相信我,他已经放下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陈洁洁闭起眼睛不再说话,突然间涌出泪来:“桔年,你有没有恨过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会拥有更精彩的人生,你知道的,那三年的牢狱之灾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你有没有恨过我父母,如果不是他们买通人做伪证,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害了你一生的人是我、是我的父母,他们做了幕后最大的黑手,你知道我有多么恨自己、恨他们。”&
陈洁洁掩面啜泣:“我的父母掌控了我的人生,又亲手毁掉了你的人生。我曾经那样恨他们,恨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把我送进监狱,恨他们让我的良心倍受煎熬。可是这些年我亲眼看到他们被良知所折磨,看到他们满头的白发……桔年,我真的会心疼!他们犯下的错误都是因为我,为了我,原本善良的他们不惜用重金买通他人做伪证;为了我,断送了和韩家的莫逆之交;为了我,举家迁移他乡……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恨他们了,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原谅他们。”
陈洁洁一脸哀伤地望着桔年:“桔年,我该怎么办?你知道,有多少次我都想站出来说出真相,想要替你洗去不白之冤,可我终究是个懦夫。你知道前两天我一直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要在你婚礼的那一天亲口告诉大家十三年前的那个真相,我真的受不了,我不想让自己再背着这个沉重的枷锁!桔年,如果你同意,我真的想那么做。”&
“这么多年过去了,洁洁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妄为、不计后果。”陈洁洁从来没见过一向温宛的桔年用这样严厉的口气指责过他人,一时间竟愣住了。&
“你这样做了,有没有想过家人的感受?就算你说出真相又能怎样,你能挽回我曾经的三年牢狱之灾吗?就算你不说出真相,那些相信我的人依然还是会相信我。”&
桔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曾经想过,年少的我清清白白做人怎么就会深陷囹圄?我究竟为什么会输掉?其实在里面的时候我就想清楚了,我一直是个底线很底的人,你、你的父母、韩述、韩述的干妈、甚至“甜蜜蜜”的老板张进民大家谁都不是罪魁祸首。我谁都不怨,因为我很清楚,我输了,输给了我根本无法左右的命运。”&
桔年望着陈洁洁,目光如水平静无波:“我曾经翻来覆去地想过,如果那一天我找到了巫雨,结局会是怎样,答案是,不会有任何改变!那几千快钱是巫雨的命,是领着你实现他理想的全部希望,我阻止不了他去找林恒贵。你想想,我会让怀孕的你陪着他去冒险吗?我会听任他一个人前往吗?所以说,不管怎样,结局都一样。站在法庭上,我曾经恨过,恨你的父母、恨韩述、恨韩述的干妈、恨张进民,恨不得他们统统都下地狱。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你的父母难道有错吗?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只是想保全自己心爱的女儿;韩述的干妈有错吗?她只是尽全力想要保住干儿子的大好前程,她想都没有想过要把我送进牢房;张进民有错吗,他是最不相干的路人,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毫不知情,他只是贪心收下了那些送上门的外快,他的呈堂证词无懈可击,你甚至没有足够的理由说他是做了伪证。如果说恨,我最应该恨的人是韩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他比谁都清楚,他是当时唯一的,也是最直接最有力的证人,他希望我好,却掌控不了结局······一个自称喜欢我的人都不敢站出来为我做证,我又为什么要去恨那些不相干的却各怀隐情的人呢?当我看到你父母的时候,我的确恨过,可恨过之后,只剩下了羡慕!我羡慕你、羡慕韩述,羡慕你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亲人站在身边替你们遮风挡雨。”&
桔年将垂到腮边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沉吟片刻接着说道:“相信我,我之所以走到那一步,完全是输给了命运、输给了亲情。”&
陈洁洁怔怔地望着桔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十几年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知道伤我最深的人其实也是最爱我的人,我毫不怀疑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能够做到用生命来保护我,那么我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都已为狂躁的青春付出了惨重代价,甚至还捎带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既然我能原谅韩述爱上韩述,那么其他的人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能原谅他们呢?那些曾经的伤痛对我来说已是过眼云烟,上天已经给了我加倍的补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拥有这样幸福的生活。我很知足有那么多的亲人爱我,我很欣慰有你们这样关心爱护我的朋友。请转告你的父母,我原谅了他们,洁洁,你也原谅他们吧。”&
桔年微笑着伸出手,看着从指缝间一点一点漏掉的水流,就像那些逝去的旧日时光,或美好或惨烈,看似无情,却终非一生一世。&
“我是多么幸运啊,桔年,此生能够遇到你、能够和你成为朋友!”&
有谁会不信,在这一刻,所有的心事终化灰烬,关山万里,从此再无纠结。陈洁洁捞起一枚花瓣:“桔年,你最喜欢什么花?”&
“玫瑰。”&
“难怪你的裙子上绣的,鞋子上镶嵌的都是玫瑰花,玫瑰象征爱情象征幸福。”&
“呵呵,我的衣服和鞋子都是韩述买的。”
“我能想到一生最浪漫的事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桔年冲陈洁洁眨了眨眼,笑着将手机递给她。&
“朱小北,我又想起个事,这事必须得跟桔年说······”&
“韩述,是我,陈洁洁,小北和郑微参加同学聚会去了。”
“真的,阿弥陀佛,老天总算开眼了,我说洁洁,咱俩谁跟谁呀,要是谁敢说咱俩不是青梅竹马,那谁都甭说他们是两小无猜!你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总让你抄我数学作业的事吧,算了,都说大恩不言谢,我也不跟你收利息了,你把电话给桔年,咱俩就算扯平,从今往后谁也不欠谁的。”&
“韩述,不是我不给你,刚刚小北逼着我发了毒誓,实在是没法给你,就让我欠着你的吧,你想要多少利息都成,麻烦你别逼我了好吗?虽然桔年这两天想你想得一个劲地哭,我看着都心疼,可我真的是没办法答应你!”&
桔年捂着嘴笑得双肩直抖。&
“什么毒誓,鬼才信你,你到底让不让桔年接?”&
“真的不能,我发的毒誓我可不敢违背。”&
“我就不信了,你说你发了什么毒誓,我韩述从来就不信这个邪!”&
孙瑾龄笑了:“你这孩子,卖什么关子,什么好消息,快说吧。”
“妈,听好了啊,我要告诉您的好消息是------您儿媳妇怀孕啦!”
“当啷”一声,孙瑾龄手中的汤勺掉在了地上。
“宝贝儿,你说什么?”孙瑾龄倏然转身。
“妈,您看您,我就说您别太激动嘛!”韩述捡起勺子,打开水笼头冲洗。
“你刚才说什么?”孙瑾龄急了,夺过勺子扔在料理台上。
“妈,您别着急,我是说桔年怀孕了,刚刚到医院做的检查,早孕45天,我给您看化验单。”
孙瑾龄好像无法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伸手抓过勺子,接着又放下,突然紧张地抓住韩述的手:“桔年呢,她干什么去了?”
“妈,她店里有点事,等办完了我就去接她。”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快给我接她回来,不能再让她这么辛苦。还有,你们俩赶紧给我搬回来住,这里有阿姨,家务事不用桔年操心,让她给我好好地养着。妈得赶紧打报告,回聘合同说什么也不能再签了!”
“妈,您至于吗?桔年都说了女人怀孕生孩子是自然规律!”
“你懂什么,桔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不容易......”
“妈,您说什么?什么叫桔年受了那么重的伤?”
孙瑾龄愣了,呆呆地望着韩述说不出话来。
“妈,”韩述紧紧抓住母亲的手:“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孙瑾龄抽出手,转过身去一遍又一遍地搅着锅里煲着的鸡汤。
“妈,求您了,快告诉我。”韩述强自镇定,但声音都在颤抖。
孙瑾龄望着韩述迟疑地说道:“孩子,你让妈怎么忍心告诉你!”
“妈,您说吧……”
许久,孙瑾龄说道:“你和桔年......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韩述如雷轰顶。
“桔年入狱的时候由于体检失误,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怀了身孕。女监里狱霸凌辱桔年,桔年拼死反抗,结果孩子被打得流掉了。由于不完全流产造成出血不止,不得不采用清宫手术,给桔年实施手术的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由于操作过度,损伤了宫颈和子宫内膜,引起宫颈粘连阻塞,桔年最后被确诊......很难再怀孕。相关负责人害怕承担责任,将这件事瞒得跟铁桶一样。因为你的原因,我和你父亲一直暗中关注桔年,我们也是通过内部熟人才知道的这些消息。”
孙瑾龄艰难地叙述着这个深埋了十三年,像针一样扎在自己心上的秘密。
“妈,这件事,你们......你们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韩述瞬间红了眼眶。
“你让妈怎么跟你说,当时你才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我们知道这件事时一切都晚了。当时你爸打死你的心都有,可你毕竟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就算打死你又能挽回得了什么?是我们教子无方,才让你犯下这么大的错误!那些日子我和你爸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觉着对不起桔年那孩子,总是想尽各种法子想去弥补,可是桔年从来都没有接受过我们任何物质上的补偿,这让我和你爸更加愧疚。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我都觉着对不起桔年!”
“妈,都是我的错,你们真应该打死我,我害了桔年,也害了你们。”韩述掩面痛哭。
“人的一生,有些错误是绝对不能犯的,你知道你一时的糊涂带给别人多少痛苦!我和你爸也都有错,是我们把你保护得太好,宠坏了你、惯坏了你!”
韩术悲痛欲绝。
孙瑾龄不忍再继续责备,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幸好老天给了你机会,不,是给了我们机会来补偿桔年。”
韩述抬起泪痕满面的脸:“妈,这件事桔年知道吗?”
孙瑾龄拭了拭眼泪:“怀孕流产的事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无法再怀孕的事她肯定是不知道的,也没有人敢对她说。这事太残酷,狱方责任重大,没有人敢告诉给她实情。如果知道了,依那孩子的脾气,你想想,你们俩能有今天吗?别说是妈不忍心告诉她,就是你干妈,当时她那么反对你们俩在一起,她都狠不下心来告诉桔年。”
“谢谢您,妈,谢谢您没有告诉她。”
“我就知道,这件事桔年肯定不会对你说,唉,这孩子……既然她不想让你知道,你就体谅她的苦心,永远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韩述哽咽着点头:“妈,我明白。”
“说真的,原来妈都不指着能抱孙子了,没想到老天开眼,总算是补偿了桔年所受的苦。你们的孩子来得不容易,千万要小心,你们还是回来吧,妈毕竟是医生。头三个月胎儿最不稳定,桔年不能累着。还有你,妈明着警告你给我收敛着点,实在不行就和桔年分房睡!”
韩述讪讪地搓了搓脸:“妈,您放心,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轻重吗,您还信不过您儿子?”
“信得过你才怪。”孙瑾龄一指头狠狠戳在儿子的脑门上。
韩述涨红了脸:“妈,看您说的......那个,妈,您喜欢孙子还是孙女?”
“只要健健康康的,孙子孙女妈都喜欢!”
“妈,我喜欢女孩,我希望桔年生个女孩,生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孩。我要好好地疼我们的孩子。”
孙瑾龄笑了:“孙女和奶奶最亲了,小女孩打扮起来漂漂亮亮的,如果真是个女孩那当然好了。瞅瞅你姐,一口气给妈生了三个小洋和尚,一个赛一个淘!”
“嘿嘿”地笑了。
孙谨龄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就想,桔年这孩子就像石头缝里钻出来的小草,看似柔弱却坚韧无比。儿子,妈有没有对你说过,你浑、你糊涂......”
说着白了一眼又在淌泪的韩述:“可你挑媳妇的眼光却是一等一的!”
韩述抹了把眼泪笑了。
“好好待桔年吧,一个结了婚的女人,丈夫和孩子就是她的天!记住,韩述,千万别让这片天塌下来......”孙瑾龄哽咽着背过身去,默默擦拭着涌出的一行清泪。
客厅置物柜上,一桢全家福照片:父亲和母亲微笑着坐在最前面,后面是笑颜如花的一双儿女,曾经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
“妈......”韩述心如刀割,搂住母亲哽咽得泣不成声:“妈,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郭荣荣看到全国百佳律师名单上自己的名字时没有一点欣喜,因为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名单上居然也有他的名字!
这是她第二次荣获这项荣誉,第一次获奖是踏入律师这个行业整整满七年的时候。七年的辛勤耕耘她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艰辛,没有任何背景宁是凭着一股永不服输的劲头,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过来,七年来傲人的成绩罢在面前,那个奖项拿得让同行心服口服。如今已经走过十年,十年来她已经成为G市律师界耀眼的明星,职务也由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普通职员升为了副主任。如今三十三岁的郭荣荣孑然一身,她把所有的精力几乎全部用在了工作上,成绩的背后有多少无奈,只有自己知道。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韩述,那个曾经给自己少女时代留下刻骨情殇的男人,居然只用了短短的三年时间就摘取了这项殊荣,这是她所知道的当前律师界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
当年韩设文病逝的消息各家报纸均有报导,郭荣荣看到讣告后只是冷笑,不知当年的登徒子,失去了靠山还能够乘风破浪走多远。果然没有多久就听到传言,韩院长家公子不知何故辞去公职。郭荣荣再次不屑,没了大树好乘凉,所谓树倒猢狲散就是这个道理吧。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厮居然会转行做律师,并且在短短的三年时间成为自己强有力的对手。
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郭荣荣太清楚律师这个行业,那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懵懵懂懂闯进来妄想分一杯羹,谈何容易!这也是郭荣荣一直以来都没有把这个小师弟放在眼里的原因。
然而不管她怎样忽略这个曾经让她极度厌恶的名字,这个名字还是逐渐地频繁地通过各种渠道传到她耳中。他不断增长的业绩让业界津津乐道;以他为首的那家名不见经传的事务所,三年来成为了同行中谁都不敢小觑的强大竞争对手;甚至他的人品相貌也成为他们所里,那几个花痴小姑娘最感兴趣的八卦谈资。韩述,真像个打不死的蟑螂,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颁奖典礼是在G市文化宫礼堂,一身干练打扮的郭荣荣锁好车子走进大厅。
大厅中熙熙攘攘,全国的名律师云集一堂,许多都是打过交道的熟人,郭荣荣礼貌地打着招呼。
在大厅的一角,一个女子吸引了她的视线,或许是因为她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吧!不过郭荣荣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自认为阅人无数,又不是没有见过孕妇,只是不得不承认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一个孕妇能够这样吸引她的视线。
那个孕妇微笑着正和一个同行说着话,嘴角边露出一个深深的小梨涡。她有着极其柔和的五官,并不是特别美丽,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舒服,她的笑容纯净明媚,让人很自然地想到开在微风中的蔷薇。
大厅里人来人往,这个孕妇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像是在等人,她似乎并不引人注目,可只要留意看她就会忍不住被吸引,只想一看再看。
马上就要踏进演播大厅,郭荣荣忍不住再次回首,这一回首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词:斯人如玉!心中不得不感叹,要多么出色的男人才能有幸成为她孩子的父亲!
走下颁奖台,走廊上,郭荣荣毫无意外地遇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韩述。
多年不见,双方退去了青涩,一个精明干练,一个沉稳睿智。
“韩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师姐,多年不见,师姐越来越漂亮了。”&
“韩述,你真会说话,难怪仅用三年时间就取得如此傲人的成绩。”&
“师姐过奖了,我们同行谁不知道师姐凭着自己的勤勉和努力,成为我们G市律师界的翘楚,有机会我还要多多向师姐请教。”&
“哪里,我只是混口饭吃,没有背景,没有依靠,自己再不努力,岂不活活饿死。”
“所以我是真心佩服、真心敬重师姐。”
“韩述,恕我直言,你和上学时有点不一样哦。”
“哦,或许吧,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总要成长吧。那时年少做了许多的错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归是伤害了别人,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说声抱歉,希望他们能够原谅我,原谅我的年少轻狂。”
“韩述,你太客气了......哦,说起来我们都在一个城市,却是多年不见,日子过得糊里糊涂,如果让同学知道,恐怕会笑话我们吧。”
“是啊,这么多年一直活得浑浑噩噩,惭愧得很,我是直到结婚成家才明白了许多道理。”
郭荣荣强压心里异样的感受:“哦,你结婚了,是哪家名媛?在哪里高就?不会也是我们同行吧。”
韩述微微一笑:“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经营着一家布艺店。”
郭荣荣张大了嘴巴,吃惊地望着韩述,这就是当年的校草,行事乖戾让人琢磨不透,会喜欢一个木头美人,一个曾让她怦然心动让她伤心流泪却从未了解过的男人。
“今天是我从事律师工作以来第一次得奖,我太太执意要陪我参加颁奖典礼,她就坐在后排,师姐要不要见一见她?”
韩述微笑着望着郭荣荣,那种平和明朗的笑容竟让她觉着似曾相识,郭荣荣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向来自信的她面对韩述的邀请竟然心生胆怯,:“不,不了,以后有机会吧,有机会我一定登门拜访,哦,对了,韩述,我还要恭喜你,恭喜你成家立业!”
他点点头,接受了她的祝福,并没有客气什么。郭荣荣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韩述,温和平静,既不炫耀,也无厌倦,有别于上学时的张扬,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平和与淡定。
是什么样的人亦或什么样的事让他有了这样大的改变?&
散会了,郭荣荣随着人流向外走去。远远地她看到了一双人影,韩述一支手臂紧紧揽着那个女人的肩,像是呵护着最珍贵的瓷器。大腹便便的她捧着那本荣誉证书,侧过脸来同他说着话,小巧的脸上笑容明艳照人。&
果然是她!
郭荣荣的手里也攥着一本一模一样的荣誉证书,一年又一年地过去,没有人跟她分享过这样的荣誉,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孤独和寂寥。这两天可把准父亲韩述愁坏了,女儿(韩述坚信)快要出生了,唐诗宋词研究了不下几十本,连做梦都看不下去的《诗经》、《楚辞》也开始涉猎,女儿的名字还是没想出来,到是文学知识见长,什么风雅颂、赋比兴,上学那时候都没咋整明白,现再在愣是给他啃得一清二楚。&
“桔年,你说我们的女儿到底叫啥好啊?”&
桔年从婆婆买给的孕婴书籍中抬起头来:“又来了,你麻烦不麻烦,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一定是女儿?”&
“肯定是,我的预感绝对不会有错!”&
“那大夫要告诉你孩子的性别你为什么拒绝,都是咱妈的熟人,别人想知道人家还不告诉呢,你怕什么?”&
“我什么时候怕了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不想让她们告诉我,我女儿就在你肚子里,用得着他们告诉吗?”&
“可我怎么一直觉得怀得像是个儿子?”&
“不可能,桔年,你别吓唬我!”韩述脸儿都白了。&
桔年白他一眼:“人家当爹的都喜欢儿子,怎么你就不跟正常人一样!”&
“谁不正常了?我不管,反正你得答应我,一定得给我生个女儿。都说女儿是爸爸妈妈的小棉袄,我就想要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告诉你,谢桔年,这事没商量,你必须得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如果生了儿子咱就扔了他。”
“别扔啊,有你这样当娘吗?儿子也是咱们的心头肉啊!大不了……大不了我辛苦点,接着再战,反正生不出女儿来决不罢休!”&
“桔年,快来喝汤。”&
桔年瞅着韩述苦笑:“这还没生呢,妈就逼着我一天吃五顿饭,你看,我都胖的快走不动了。”&
“哪个孕妇不是这样,你就是再胖十斤也好看。妈都说了,虽然距预产期还有十来天,随时都有可能生,要时刻做好冲刺的准备。妈说了最好自然生产,剖腹对产妇损伤太大,你只有多吃才能有劲生。”&
“桔年,快趁热吃,这是你干妈特意从老家买回来的土鸡,味道确实不一样呢。”&
“妈,你们就别忙活了行吗?干妈也是,因为我连豆豆都送人了,家里就她一个人,有豆豆陪着她好歹是个伴。”&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动物容易传染疾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是她不送走,我也得逼着她这么做。再说我还指着她跟我一起帮你们带孩子呢,她哪还有闲功夫伺候小狗。”&
“妈,不用拉这么多人吧,我和韩述也能带啊。”
“你们也不想想,不让她跟着忙活也得行啊,你干妈比我都急着抱孙子!”&
桔年无可奈何地笑了,自打她怀孕,全家人一下子进入了备战状态。&
两口子在老妈的逼迫下卷了卷铺盖就搬回了老宅;婆婆无视高薪诱惑拒绝再签回聘合同;干妈含着眼泪送走小狗豆豆,一天到晚和婆婆研究孕妇营养餐;老公韩述更是能不出差绝不出差,除了工作一门心思围着孕妇转;还差十来天才到预产期,自己已经被全家人禁足,布艺店里的工作只好全部移交给了副经理。&
一个尚未出世的小娃娃,比任何一个大人都有存在感。&
卧室柜里堆满了小婴儿的衣服被褥,小小的婴儿床装饰着桔年亲手缝制的布艺,在准父亲的强烈要求下,装饰得像个小公主的睡床。&
韩述不停往家里搜罗玩具,桔年望着那些五花八门的玩具强烈质疑准父亲假公济私,放下洋娃娃毛公仔不说,女儿会玩变型金刚?女儿会玩跑车?还是什么什么限量版!&
韩述,你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晚上陪桔年散步回来,服侍桔年洗完澡,韩述又习惯地贴在桔年鼓得像小山一样的肚子上陪“女儿”说话。&
桔年微笑着抚摸着韩述乌黑的头发:他们的孩子多么幸运啊,还没有出生就有这么多的人爱他(她)!&
“桔年,你说,我们的孩子到底应该起个什么名字?”&
“等看到孩子吧,也许一看到他(她),你马上就会有灵感。”&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韩述喃喃低语着,很久才说:“桔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爱他(她),我一定会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桔年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在大家的殷殷期盼下,桔年肚子里的宝宝提前三天就迫不及待要向亲人报到了。
产房允许准父亲陪产,每每阵痛袭来,桔年紧紧抓住韩述的手,紧咬牙关强忍着一声不吭。
“大夫,怎么办?怎么办?”“大夫,快来呀!”韩述惨白着一张脸,一看到桔年痛苦的神情,叫得比隔壁的产妇都惨,搞得几个大夫心惊肉跳。
每每阵痛一过,产妇便喘息着安慰:“别紧张,我没事,真的没事!”准父亲一头冷汗,抓着产妇的手一直在颤抖,眼里的泪自始至终都没断过。
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大夫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直疑惑到底是谁在生孩子。
最后忍无可忍的大夫管他是不是孙教授家公子,果断将他请出了产房。
韩述拉住母亲的手泪眼婆娑:“妈,怎么办,怎么办,桔年那么痛苦!”
“别急,宝贝儿,大夫都说了,一切正常,已经开了五指了,快了。”
“小二,你烦不烦,难怪被大夫轰出来,让你进去是让你鼓励桔年安慰桔年的,瞅你那点出息!女人生孩子哪个不是这样,我都生了三个了不也没事。”两天前特意赶回来的韩琳气得冲着韩述直嚷。
“桔年能和你比吗?你是属猪的!”
“韩述,你再给我说一遍!”
孙瑾龄连忙拦住韩琳挥过来的拳头:“别吵了,你可不就是属猪吗!”
“妈,你……气死我了。”
“瑾龄,这都折腾了六七个钟头了,进产房也有一个多钟头了,真的不会有事吧。”
“桔年属于大龄产妇,骨缝开得慢,时间可能会长一些,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妈,我不放心,我必须得陪着桔年,我要进去,求你了,妈,你跟大夫说说,我保证再不闹了!”
“韩述,你冷静点,瞅瞅你现在的样子,你进去能帮桔年什么?就会添乱!给我坐那边椅子上等着,一切听大夫的。”孙瑾龄难得冷下脸,用严厉的语气制止了韩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韩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比起隔壁产房里鬼哭儿狼嚎似的惨叫,桔年的产房诡异地安静,这让产房外的人,包括最镇定的孙瑾龄也有些忐忑不安。
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仿佛最美的天籁,产房外的四个亲人全都惊喜地站起身来......
产房门开了:“孙教授,恭喜你们,母子平安,生了个女孩,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您儿媳妇这样坚强的,自始至终都没喊过一声。”
“谢谢,谢谢,你们辛苦了。”
“妈,我做爸爸了,妈,我有女儿了。”韩述抓着母亲的手激动地泪如泉涌。
清晨一缕阳光撒在病房内,桌头一束玫瑰开得如火如荼。
桔年睁开了眼,看到爬在自己身边睡着了的韩述,几乎是一动韩述就醒了。
桔年记得自己千辛万苦产下女儿,半夜从产房出来,迷迷糊糊只看了女儿一眼,便累得睡着了。
韩述抱过女儿,小心翼翼地递给桔年,这是他们的孩子,红通通的一张小脸睡得正酣,那么娇小,那么脆弱,说不出的可怜。
韩述张开双臂将桔年和孩子拥在怀中:“看看我们的女儿多漂亮,像不像天使?桔年,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生下女儿,我的一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圆满!”
桔年爱怜地望着女儿:“韩述,这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小家伙像是听到了母亲的话,睁开了眼睛。
“哦,韩述,女儿的眼睛像你呢。”
“是啊,桔年,眼睛像我,可眉毛鼻子嘴巴都像你呢,她跟我想象中的宝贝一模一样。”
桔年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女儿红通通的小脸:“韩述,你想出孩子的名字了吗?”
韩述抬起头,望着透过窗子照进来的满室晨光,微笑着说:“若曦,就叫若曦!”
桔年笑了:“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我给她取个小名,就叫暖暖吧。”
“暖暖?”
“嗯,暖暖!”尾声&
久居G市的人都知道这样一家布艺店,经女店主设计的布艺总是被同行竞相效仿,可他们仿得出形状却永远仿不出韵味。谁都知道,那些布艺都是美丽的女店主和她的团队依据订制者的家装特点、年龄、爱好甚至阅历气质,综合考虑精心设计出来的,每套布艺都有自己的灵魂,细节处常常有出乎预料的点睛之笔,难怪任何人都无法效仿。&
女店主每年都会亲手制作一些布艺,涉及花鸟鱼虫,精美绝伦。由于数量不多只赠不卖,成为人们争相收藏的佳品。&
女店主的工作室清雅别致,室内总是缭绕着淡淡的玉兰花香,每一个走进来的客人都会品尝到她亲手泡制的铁观音。墙上悬挂着一幅名为《茶》的油画:一把紫砂壶,一杯清茶,晕染出满室清幽。有人说那幅画是名家大作价值连城,可女店主从来没有承认过,于是大家否定了这种说法,想想也是,如果是名画谁还会那么大胆随随便便就挂在墙上。&
有人说女店主是名校毕业的海归,因为许多人都看到她用流利的英语、法语和德语与订制布艺的洋鬼子交谈;有人说,她学成于日本的新娘学校,因为见过她的人都说,堪堪可比水莲花,一低头便是千种风情万般温柔;还有人说她是自学成才,那绝佳的创意、精湛的手艺根本是梅花香自苦寒来;更甚的还有一种离谱的传言,说女店主曾经坐过牢,当然这个说法被定性为最无聊人的最最无忌之谈。&
许多时尚杂志社都注意到了这家店,总想采访这位神秘的女店主,只可惜从来没有成功过。面对兴冲冲前来的记者,女店主总是微笑着拒绝,似乎从来没有想过通过接受采访扩大店里的知名度。&
不过还是有一家幸运的杂志社,在采风栏目里记录了女店主拒绝采访时说过的一段话:“人生如品茶,第一杯苦若生命,第二杯甜似爱情,第三杯淡如微风。我现在品着第三杯茶,如千万个普通家庭的主妇,过着平淡如风的日子。”配发文字的一张图片隐隐有那家店铺的精致招牌:爱如微风布艺坊,临窗垂首的女店主,笑容清浅、眉目如画,澄澈如茶。&
人们很好奇这个自称普通主妇的女店主有着怎样的家庭,许多人经常在傍晚时分看到一辆银白色的斯巴鲁停在店前,一对漂亮的小儿女蹦蹦跳跳地下了车,小姐姐拉着小弟弟欢快地喊着妈妈跑进店里。接着会从车子里走出一个衣衫笔挺纤尘不染的中年男子,喔,那不是多次上过电视名人访谈的大律师韩述吗?相貌与成就一样出色,英俊睿智气宇非凡,想记不住他都难!&
如果你有机会来到G市,一定要到那家店去看看,只要说是
“爱如微风布艺坊”,没有人不知道。&
话说那家的女店主啊,啧啧,真的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
&&&&&&&&&&&&&&&&&&&&&&&
来源于& 许我向你看 百度贴吧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心慌睡不着觉怎么办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