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迈进几天感觉小腿酸胀 脚底板疼痛脚胀,感觉也不是说比平时多干活,就是不舒服,请帮忙回答一下吧!谢谢。

这几天总觉得小腹酸胀,一直酸到腿下面,像是要来月经了没流出来似的特不舒服,有没有人懂的,告知一下谢谢_百度宝宝知道《恶少,只做不爱》~转贴~完结
来自妈妈帮社区:
☆、102 不会再拖累
乔妈妈本就行动不便,打下去的力道又过猛,以至于自己身子失衡,一头栽下了楼梯。吓得陶瑶母女尖叫着躲开,乔妈妈的人她俩中间冲撞下去,直接滚到了楼底下。
  &妈!&乔佳宁的叫声凌厉,跌跌撞撞地往下跑,楼少东也不放心地跟了下去。
  乔可遇这时已经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皇甫曜,也正看看乔妈妈滚下去的人影。
  &妈&&&她喊着便也要往下冲。
  皇甫曜回头扫了一眼楼下的状况,及时伸手拽住她,锢住她的身子,说:&冷静点。&她还怀着孩子呢,这样也跌下去可怎么办。
  乔可遇却不管,用力推开他的手,朝着楼下跑下去,好在没有跌倒。
  这时乔佳宁已经到了乔妈妈身边,她将乔妈妈扶起来,看到她满头满脸的血。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以及下现在的地毯上都淌着鲜红,鼻腔溢满满满的血腥味。
  &妈?&乔佳宁担心地叫着。
  楼少东一看这情况,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妈,你没事吧?&乔可遇也赶过来蹲下身子,手搭在母亲胳膊帮忙撑着。
  乔妈妈看到乔可遇时幽幽转醒,拼着一口气将她推开,费力却又固执地骂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她摔得也真不轻,所以声音很虚,但是态度坚决。
  &要我说这也不能怪你的女儿。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身上流着你那么**的血,不被人包养做情妇才怪。&陶母见乔妈妈满脸是血居然还有力气推开自己的女儿,遂即松了口气,嗤笑道。 多年来的积怨,让陶母在看到乔妈妈这刻的狼狈时,终于找到痛快的基点。身体流窜的兴奋因子超越了理智,根本忘了顾及楼少东和皇甫曜在场。
  乔妈妈摔得头部晕眩,抬眸对上陶母得意而睥睨的目光,那眼中的讽刺直逼得自己胸口窒息,一股气齐聚在胸膛内无法散去,令她难受异常。
  乔妈妈想到多年前的自己,初次见陶母时,她也是这样雍容华贵,优雅大方。身怀佳宁的自己却挺着个大肚子,虽然挽在陶绍明的身侧,却是与她相形见拙。
  是啊,那个时候她多单纯,那样相信陶绍明,坚信着他们之间的爱情无坚不摧。所以陶母看着自己的眼神即便充满挑衅,她都未曾放在心上。
  也怪她傻,只想着结婚时大着肚子不漂亮,家里又民风保守,所以便将婚期一拖再拖,拖到了乔佳宁出生,却给了陶绍明出轨的机会。
  女人在这种事上总是最傻的,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她却是直到这个女人找上门,拿着支票甩到她脸上时才知道的。
  那天,陶母说让她拿着钱乖乖滚后,便离开了公寓。而她呆呆地坐在家里等着陶绍明回来,因为她始终不肯相信,这个质朴老实的男人会负了自己。可是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她始终没有等到。
  忘了关的电视上播放着他与陶母的婚讯,她才彻底的崩溃掉,将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那些吵杂的声音惊醒了才两个月大的乔佳宁,孩子的啼哭与女人的绝望充斥着在小小的公寓里。
  当年的自己也是有骨气的,发泄过后,她抱着孩子离开那家租赁的房子,未曾带走那里的任何东西,包括陶母送来的支票。 她就这样消失在了陶绍明的世界里,但是一个未婚生子,又出身淳朴农村,没有背景支撑的女人,带着一个婴孩是很难存活下去的。她曾多次撑不下去想要回家,可是想到父母期许的目光,她又没脸回去。
  直到一年后,她背着孩子在小饭摊上打工的时候,手拿着变了色的脏污抹布,差点撞到了陶绍明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道着歉,不经意的抬眼,两人相望而怔楞住。
  明明是他亏欠自己的,她却在看到他后拔腿就跑,为了躲他跑了两条街。当然,陶绍明还是追上了她。
  他着急地解释自己与陶母的婚姻,他也是出身贫苦,家中还有三个幼小的姐妹兄弟,加上母亲重病,自己实在无力再抚养一个孩子,所以才选择和陶母结婚。
  那天的夕阳泣血般的映着他们站立的楼身,她背上的佳宁因为饥饿哭得撕心裂肺。
  她已经忘了自己怎么又回到陶绍明身边的,也许走投无路,也许自己再也撑不下去,当温饱都成了问题,最后的道德底线便被冲破。
  她知道这样不对,但是陶绍明又以爱情为名网住了自己,她不计较名份,愚蠢的又替他生下了第二个女儿乔可遇。然后陶母抱着陶瑶找上门,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所谓的爱情不过只是场骗局。
  这时候的陶绍明已经掌控了陶母家里的企业,在经营中不但扩大了公司版图,接近权力核心。自此更换了企业名称,易名为:陶氏建筑,也是象征他掌权的开始。
  乔妈妈要离去,他干脆撕开面具,威胁地说,没有他,乔妈妈与乔氏姐妹两都会饿死。甚至不惜拿乡下的父亲、母亲作为要挟。 直到十年前的一天,乔妈妈受不了陶母的侮辱,选择在家里自杀未遂,陶绍明看她去意绝决,也被花花世界所迷,便由了她去。
  乔妈妈这才脱离这段荒唐了十几年的爱恋与人生,她离开龙湾的时候,陶母笑得那般得意。乔妈妈想到对陶绍明身边十几年,几乎天天受尽陶母雇人上门的辱骂。
  她曾对陶母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让陶母看笑话,一定要让女儿清清白白做人。不一定过得比陶家过得好,但一定要挺直了腰身。
  但是女人年轻时犯了错,难道一辈子都得不到救赎吗?为什么女儿又走了这条路,为什么这般不堪的一面,又偏偏在陶母面前揭露?
  此时的陶母就站在台阶上,张狂地睥睨着自己。她的眼神好像就在说,看吧,你就是贱,你生出来的女儿也是贱的,只配给人包养。 那眼神里冰冷的讽刺,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寸寸地割着她的心,她的肉。
  她又想起住在龙湾的日子,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那些难听的侮骂。冬天里还有人用脏水泼到自己身上,迎着寒风,冰冷彻骨的厉害。
  她环抱住自己瘦弱的身子,已经看不清眼前的影像,好像有人在哭泣,有人使劲地摇着自己,耳边是谁在喝斥与咆哮。
  是爸爸失望的吼叫,还是妈妈的哭泣,亦或是陶绍明在耳边的那些呢喃低语。她想看得更清楚些,眼睛吃力地睁开一条缝,然后映进乔可遇淌着泪水的脸。
  她一直是个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儿,没有佳宁好强,看似没有脾气,其实很倔强。佳宁不在的这些年里,多亏了还有她在身边,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若不是为了你,她用得着这么作践自己!&很遥远很遥远又模糊的一句话窜进脑子里。
  她突然明白过来,明白了女儿为什么会走这条路,全是为了自己,没用的自己呀&&
  &妈?&乔可遇手撑着她的身子,眼里淌着泪水,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慢慢伸出手来,碰触到女儿的脸颊,手上的鲜血沾染上乔可遇的脸,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意。
  &可遇,是妈对不起你。&她从前不是不懂,只是心存侥幸,才害了女儿越陷越深。
  &妈,没有,不是的,不是&&&乔可遇握着她放在自己脸侧的手,摇着头已经泣不成声。
  乔妈妈的眼睛却透过她,看着不明名的远处,眸子渐渐变得空洞,没有焦距。她回攥着乔可遇的手说:&妈走了,妈再也不会拖累你。&
  再也不会成为你的顾及,所以女儿啊,你要活得清白一点。人活着要挺直了腰板,别再像妈妈一样,一把年纪了,到现在走到哪里还在被人戳着脊梁骨。
  乔可遇感觉到她抓着自己的力道松下去,一点点从自己的掌心滑落,垂到了地上。
  &妈!&她凄厉地哭喊,害怕地摇着她的身子:&妈,妈,你别吓我,你看看我,看看我。&泪水淌下来,全部流进了嘴巴里。
  周遭又混乱起来,声音十分的吵杂。
  乔妈妈听到女儿的哭喊,很想睁开眼睛再看看她,很想安慰,很想对她笑着说自己没事,不用担心。但是她累了,过去二十多年都活得太累,眼皮沉重的厉害,只想这样的好好睡一觉。
  意识之外,皇甫曜已经让保安将陶瑶等三人拖了出去,围观的人也清了,但救护车仍没有来。楼少东顾着小嘉,而他只能站在那里,从来没有这样无措。
  乔可遇害怕地摇着母亲的身子,眼泪一直不受控制地往外淌。
  乔妈妈却不再有反应,只有额头的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淌,乔佳宁撕了自己的衣服帮她擦拭,可是越染越多,弄得自己满手满身都是。
  乔妈妈本来因为喜庆而穿的梅红色上衣,如今与这片血色连成一片,异常鲜红的刺目。
  大厅里突然传来杂沓凌乱的脚步声,几个医护人员抬着单架冲过来,冲开了楼少东与皇甫曜,冲开了乔可遇与乔佳宁,围着乔妈妈施行抢救。
  乔可遇被推坐在地上,就在那里楞楞地看着医护人员忙碌,然后看着他们将妈妈抬上单架,快步往外赶去。
  乔佳宁尚有理智,还知道随着担架跑过去,手一直攥着乔妈妈的手。安慰着说:&没事的,没事的,妈&&&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说给乔妈妈听的。
  乔可遇这时才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追上去。
  &只能有一名家属陪同,我们开车去。&手被皇甫曜拉住,他的脸色也很凝重。
  不待乔可遇反应,他已经拉着她往外走。
  乔可遇现在已经完全没了思考能力,只有眼泪一直啪啪地往下淌。跟随着皇甫曜的脚步去了停车场,任由他给自己糸上安全带。
  他的手还没有收回来,就被她抓住:&皇甫曜&&&她叫着他,蓄满泪水的眼睛仿佛包含许多语言,却说不出来。只有一抹乞求压住了所有情绪,乞求他快一点,深恐自己来不及。
  到底来不及什么?她却不敢深想,眼前只有母亲手臂垂下去的模样,还有苍白的脸上淌下来的刺目鲜红的血,这些都令她恐惧,恐惧的浑身发抖。
  皇甫曜看着她的泪眼朦胧,脸上流露出不安与脆弱,他将她抱进怀里,手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慰:&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
  现在无关是谁的,此刻她需要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容纳自己,需要这声安慰,更需要勇气。
  皇甫曜等她情绪好一点,这才慢慢放开她,银灰色的柯尼赛格开出去,二十分钟不到,便飞速而平稳地赶到了医院,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久。
  车子吱地一声停在医院大楼门口,两人下车,乔可遇已经慌不择路,若非皇甫曜带着,恐惧连抢救室都找不到。
  他们过去的时候,乔妈妈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里,乔佳宁独自坐在外面的塑料椅上等待。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赶来的皇甫曜与乔可遇。
  &姐。&乔可遇喊了一声。
  &嗯。&乔佳宁应了一声,很压抑。尽管嗓子干痛的厉害,但是并没有哭,脸色难看异常,那样子也是在强撑着。
  她也不敢哭,不敢告诉乔可遇,自己刚刚已经签了病危通知书。医生告诉自己,乔妈妈前不久做的脑部肿瘤手术复发,里面有个小肿瘤被摔破,很可能抢救不过来。
  不过她不相信,她离开了妈妈三年,她们母女三人才刚刚团聚。这么多年来才刚刚好转,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她不相信她的妈妈就会这样离去。
  妈,你一定不舍得我们对不对?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楼少东将小嘉托给别人照顾,四个人便都在外面安静地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终于熄了,手术室的门被人打开。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乔佳宁第一个冲上去,但是做手术的主治医生却没有说话,推开她的手,很冷漠地离去。
  接着门内又有人走过来,一位医生摘下宽大的医用口罩,露出凝重的脸宣布:&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尽管凝重,但是已经见惯了生死,所以显得有些麻木。
  但是没有人能习惯亲人的离去,连接受都接受不了。所以强撑了一晚上的乔佳宁终于崩溃:&不!&她大喊着便要往手术室里冲。
  &佳宁,你冷静点,冷静点。&楼少东拽着她,使劲将她搂在怀里。
  她有多痛,他懂。
  但是乔佳宁已经冷静不下来,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终于爆发。因为此刻那个躺在里面,那个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人是她的妈妈。是千辛万苦生下自己,养育自己的妈妈,是她愧对了三年,想要好好弥补的、还没来得及说声对不起的妈妈。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她,她都还没有享过儿女福,她怎么就能这样走?
  相比起乔佳宁的激烈,乔可遇却是怔住了。她的大脑出现片刻的空白,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解能力,所以久久地没想明白医生那句话的含义。
  她脸色怔忡,甚至有些麻木地看着乔佳宁在楼少东的怀里挣扎,那些哭闹的影像在眼前晃来晃去,又好像什么没有看见、听见似的。
  皇甫曜担忧地盯着她,却又有些不敢出声,深恐一出声便惊动了她,换来得是更痛的撕心裂肺。
  &家属,给你们十分钟告别,我们要拔痒气罩了。&护士的声音从手术室门口传过来,一字一句那么清晰,冰冷冷地直直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乔可遇仿佛这才意识到那句话的含义,顿时,乔佳宁的哭喊也传了过来。
  妈妈是真的离自己而去了!
  心直直沉到了谷底里去,冰凉寒冷异常。眼前突然晕眩,身子便要栽倒下去,幸好皇甫曜及时搀住了她。
  乔可遇只觉得胸口闷痛得厉害,眼前一阵阵的漆黑。
  &乔可遇!乔可遇!&皇甫曜紧张的叫着,但是她昏厥过去,什么也听不见。
  陷入昏迷的乔可遇又在做梦,梦到小时候妈妈带着自己在院子里玩秋千,手拉着自己和姐姐去买新衣服,周末去公园放风筝。
  美好的画面一转,她抖着身子搂抱着自己和姐姐,看着那些女人在家里砸东西。乔可遇的瞪大了眼睛,透过母亲发抖的肩头看过去,每一次都是那些尖利的话语,女人却不相同。
  渐渐的她在长大,画面定格在某个周末,她在阳台晾衣服时,看到妈妈拖着早餐车回来,临近中午,她还穿着臃肿的灰色羽绒服,背着阳光沧桑单薄的身影,刻着皱纹的脸上带着满脸风霜。
  母亲将餐车锁在楼下,抬眸的时候与她的眸子对上。
  她知道妈妈每天凌晨3点起床,一直到临近中午才能回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手上都带着冻伤,腿到了冬天便疼的厉害。只为了供起赚取一家的生活费,供自己与姐姐上学,她一直咬牙强忍着。
  乔可遇看着看着,眼里便蓄满心疼的泪水,模糊了那张容颜。
  &可遇,不要哭,记得清清白白做个女人,不要像妈一样,让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这一辈子过得都太屈,也太累。&
  母亲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就像最后的叮咛。她拼命地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凶,她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是她不敢出声,不敢应,深怕应了这一声,便什么也抓不住。
  &可遇,爱惜自己。&楼下的母亲明明离自己那么远,她的声音却像回荡在耳边一样。
  她突然害怕,着急地说:&妈,你等等我,等等我。&说着便转身出门去。
  但是她从楼道里急急地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乔妈妈和那辆早餐车已经不见了。整个社区里都很静,没有人影,没有风动,似乎一切都在静止。
  只有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可遇,记得爱惜自己。&乔妈妈的话回荡在空气里,渐渐散在风里。却让她恐惧,因为恐惧地意识到,现在自己已经辜负了这份期望。
  &妈&&&病床上的乔可遇突然心惊地坐起来,睁开眼睛,映进了却是一截银灰色布料。
  她眨眨眼睛,才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此时的皇甫曜身子就半俯在床头,手轻轻拍着乔可遇的背部,她的脸正埋在他的胸前,所以可以闻到那股熟悉的冷蔷薇气息。
  &醒了?&皇甫曜问着直起身,看着她的眸子充满担心。
  &我妈呢?&她揪着他的袖子问。
  皇甫曜看着她,只是看着,半晌没有说话。
  乔可遇推开他,掀开被子便往走。他不说,她自己去找。
  &小乔儿,你还怀着宝宝呢。&他拽住她提醒,她不能再这样折腾下去了。
  他不说,只是怕她受刺激。
  但是现在,还有什么比乔妈妈的死更刺激?乔可遇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她非要亲眼见到。
  乔可遇闻言顿住脚,她摸着小腹,宽松的衣服下还看不太出来,但是她自己知道,这个孩子正在逐渐地成长起来。
  &小乔儿,你先吃点东西,其它的事我来安排。&他抱住她,声音里带着心疼。
  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乔妈妈去了,她或许只是想亲眼见一面,证实或者告别&&
  乔可遇不再说话,任由他拽着自己坐回桌上,目光出神地望着窗子。外面的阳光那么明媚,可是她为什么觉得这么冷,冷得她环抱住自己,还是觉得寒意刺骨&&
☆、103 离开我?休想!
  乔可遇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病房里。她睁开眼睛猛然坐起来,看到坐在床边的皇甫曜。
  &我妈呢?&手揪着他的袖子,紧张地问。
  皇甫曜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愿意面对。
  乔可遇被他的眼神逼得躲开眸子,掀了被子便往外走,鞋头没穿,脚却不觉得凉。
  &小乔儿,你还怀着宝宝呢。&他拽住她提醒,她不能再这样折腾下去了。 他知道她接受不了,自己也不想承认,乔妈妈就这样逝去。对他而言,这原本一件是不足为虑的小事,但却居然硬生生地演变成了一场血案,受害者还是乔可遇的妈妈,他也接受不了。
  但是生死之事,谁也无力回天。
  乔可遇闻言顿住脚,脸上出现片刻的怔楞。
  &就算为了宝宝着想。&他劝,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力亦或疲惫。
  乔可遇自从发现怀了这个宝宝,她到底受了多少刺激?连医生都说,这样很影响宝宝的身心健康。
  乔可遇闻言,手摸到小腹上,宽松的衣服下还看不太出来,但是她能感觉到,这个宝宝正在自己身体里逐渐地长大。
  皇甫曜见她表情松动,便将她抱她回床上。然后将饭菜搁到桌上说:&吃点吧,你妈应该也不想看你这样。&
  乔可遇低眸,看着桌上的食物却是一点儿食欲也没有。皇甫曜见她没有动手的意思,便端了碗用汤匙舀了汤放到她的唇边。
  乔可遇蹙眉,接过勺子说:&我自己来吧。&
  心不在焉,也没什么食欲,勉强喝了半碗汤,便再也吃不下去。皇甫曜明白她的心情,也便没有再劝。
  乔可遇不再说话,目光出神地望着窗子。外面照进来的阳光那么明媚,却照不进她的心里,她的世界已经因为妈妈的逝去而阴暗&&
  虽然是冬天,但也不能在太平间里停尸太久,皇甫曜安排她见了乔妈妈最后一面,便送去了火葬。
  乔家在S市没什么亲戚,佳宁虽然结了婚,却嫁去了外市,而且她们都想清清静静的送母亲走。所以除了平时往来的邻居,和乔佳宁以前的几个同学外,来得人也不算多,葬礼非常的简单。
  从葬礼开始,乔可遇都站在那里,楼少东与皇甫曜里里外外地忙碌,不明所以的人都以为他俩是这家的女婿,有的人甚至宽慰她们姐妹俩人,说都找到了这好的归宿,乔妈妈就算走也能安心了。
  乔可遇听到这话时,眼里泪终于忍不住往下掉。她知道妈妈不是安慰着走的,她带着那么多的不甘与遗憾,甚到是屈辱的。
  &乔可遇。&耳边传来一个女子叫声,她侧目看去,见到姚淘淘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来了?&她与同事走得都不近,又加上皇甫曜的关糸,根本没有通知公司里的人。
  &来看看你。&姚淘淘笑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乔可遇侧目,迎上皇甫曜看过来的目光,她心里已经多少有些明了。
  &陪我出去走走吧?&姚淘淘问,神色有些小心翼翼。
  总在这里憋闷着,她心情会更加沉重。
  乔可遇点点头,两人出了灵堂。
  姚淘淘名义上是来祭拜的,其实是受了皇甫曜所托。没有别的事,只是拖着乔可遇聊了几句,在外面有阳光的地方吹了会儿了风。
  这天的阳光依旧普照大地,伫立在阳光下的乔可遇,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她穿了很多,却仍然忍不住搓着双臂。
  乔妈妈就在这样的日子下了葬,墓选在普通的墓园里,位置在山顶,面朝大海,也算是块极好的风水宝地。
  乔妈妈下葬的时候,姐妹俩人哭得撕心裂肺,尤其是乔可遇,几欲昏厥过去。 不知为什么,中午还好好的天气,临近下午却阴沉下来,那一团团的阴云,就像直接压在人心上似的,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葬了乔妈妈,一行人开着车从山道上下来。乔可遇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一直望着窗外,临近市区的时候突然说:&皇甫曜,送我回家吧。&
  这话说得没有什么起伏,却让皇甫曜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看着乔可遇憔悴的脸,压抑着心底窜起的那股不安。告诉自己,乔妈妈刚刚过逝,她心里并不好过,他应该给她一些空间,便什么也没说,将她送回了家。
  乔妈妈突然离逝,锦绣花园的乔家已经不若前两天那般热闹,她进了母亲的卧室,脸埋在枕头里,感受妈妈留下的最后一丝气息。
  这时乔佳宁也已经回来,她倚在主卧门口,看着痛苦的乔可遇,眼里也有藏不住的哀伤。
  &可遇。&她缓缓走上去,床垫因为承受重量而下陷了一些,她将手搭在乔可遇的肩上叫着。
  她知道妈妈的死,对于乔可遇而言伤害最大,她一定不能释怀。
  &姐,我是我害了妈妈,是我害了妈妈,你也不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对不对?&她转身抱着乔佳宁,哭得如同失去亲人又迷路的小孩子。
  &可遇,你也不想的。这事不能怪你,谁也不能怪。&乔佳宁回抱着她,拍着她的背部不断安慰。
  她从楼少东那里了解了一些,知道乔可遇与皇甫曜开始,的确是因为金钱,确切的说是妈妈的医药费。所以说乔可遇并没有错,错就错在这件事是妈妈的心结,她始终没有办法打开。
  话说回来,谁又能料到,妈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呢?十几级的台阶一般也不会摔死人,但是偏巧乔妈妈脑子里有肿瘤,偏巧就那样摔破了。
  天意吗?
  连乔可遇都茫然,如果乔妈妈注定会因为脑瘤而死,那么她跟着皇甫曜的这段日子又算什么?
  没有答案,生生死死本来就是如此,这世间的许多事本来就说不清。她不后悔因为医药费跟了皇甫曜,至少换回了乔妈妈半年的生命。
  但是她释怀不了的是,乔妈妈是带着误会和遗憾走的,而且是因为自己。
  两姐妹在家里卧了三天,兰嫂每天定时过来做饭,主要是细心照顾乔可遇的起居。其实乔佳宁恢复得很快,即便伤痛,也已经面对现实。
  但是乔可遇不一样,她几乎天天都睡在乔妈妈房间里,即便她是这样极度的留恋,属于妈妈的气息仍然一点点地消散下去,越来越淡。 她这几天足不出户,吃了睡,睡了吃,其它时间都在望着窗外发呆,就连乔佳宁看着也为她担心。
  这天乔可遇午睡醒过来,听到客厅里有些动静,掀开被子走出去。看到小嘉死搂着乔佳宁的脖子,一劲儿地喊着:&妈妈,妈妈。&额头贴着乔佳宁的脸颊,透着一股可怜劲。
  &乖,小嘉乖。&乔佳宁心疼地搂着他。
  &佳宁,这边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们回J市吧?&楼少东拍着小嘉的肩,让他安静一点。
  乔妈妈出事的这些日子,乔佳宁顾不上小嘉,都是他在带着,倒是让两人的关糸意外地改变了不少。
  乔佳宁沉默,毕竟这是妈妈住过的房子,她如今走了,自己还是有些舍不得。更大的原因是乔可遇,她觉得她的状态仍然不太好,让她怎么放心?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小嘉再住段时间。&有个孩子在,调剂一下,也许可遇的心情会好一点儿。
  楼少东也沉默,心病还需心药医,但显然乔可遇的心病暂时无药可医。而且她与皇甫曜之间还有个孩子,总是没那么容易扯清。
  &妈妈,妈妈,我们回去吧。不然爷爷、奶奶会不高兴啦。&小嘉哪里懂得大人的心思。
  他只知道虽然妈妈和楼少东这个所谓的爸爸的结了婚,但是爷爷奶奶似乎还是不太喜欢自己和妈妈,爸爸不在的时候,总是不给他们好脸色。
  &小嘉!&乔佳宁警告地叫着他。
  &爷爷奶奶怎么了?&楼少东却捕捉关键的字眼问。
  小孩子最不会撒谎,是不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家里又给乔佳宁受了委屈。
  小嘉本来想告状,但是被乔佳宁的眼神瞪得委屈,只好闭了嘴。瘪瘪小嘴,要哭出来的样子。
  楼少东眯着眼睛,拽起乔佳宁的腕子问:&你傻是不是?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跟我提?&
  乔佳宁却对他笑笑,装作不在意地说:&干什么呢?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
  楼少东将她扯进怀里,乔佳宁的性子有多要强他是知道的,如今竟为了为了自己学会隐忍,让他如何不心疼。
  乔可遇看着这一幕,慢慢退回卧室里。
  这天开始,她脸上开始出现笑容,偶尔会去楼下转转,虽然看出强打精神,但是她愿意走出来,已经让乔佳宁松了口气。
  &姐,这里没什么事,你还是和姐夫回J市吧?&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也劝着。
  目光掠过小嘉,这敏感的孩子,也转着眼睛在听。
  &过段时间再说吧。&乔佳宁随口应着,为她夹了些菜放进碗里。
  乔可遇的筷子拔弄着碗里的饭粒,低着头说:&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真的没事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够解决。&
  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心情也沉甸了许多,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难处,她实在不该再成为别人的负担。
  乔佳宁看着她,她说的其实也对,感情的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乔佳宁虽然答应了回J市,但还是在家里没有动身的意思。直到有一天,楼少东打了电话来,说那边的医院已经找到了与小嘉配型成功的心脏,而家属也愿意捐赠。 听到儿子有救,乔佳宁喜出望外。但还需要为小嘉做详细的检查,这项手术不但难度高,且很具危险性,尤其患者年龄小,更需要谨慎。
  乔佳宁带着小嘉走得有些匆忙,乔可遇知道这个孩子有救,自然也跟着高兴,将他们送到楼下。
  &可遇,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她仍不忘叮嘱。
  乔可遇点头,保证:&我一定会的。&
  乔佳宁尽管不放心,但还是走了,小嘉的病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折磨着她,多少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多少次燃起希望又幻灭,她都不曾放弃。
  虽然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失望,但是她一直都在尝试。
  乔可遇站在自家楼下,一直望着车子开出社区,离开自己的视线。转身,看到兰嫂不知什么时候跟出来的,视线相撞,兰嫂显得有些狼狈。
  乔可遇知道,她这些日子照顾自己都是皇甫曜授意的,没准还带了监视的任务。她看着兰嫂的眼里没有指责,或是理解她的立场,也或者已经不在乎。
  唇角扯出抹笑,却很淡,对她说:&让他过来吧。&是该解决的时候了。
  兰嫂脸上有种被识破的尴尬,但还是听话地给皇甫曜打了电话。
  今日周末,彼时的皇甫曜又与方志熠等人混在一起。今天的活动场地是马场,他却只坐在太阳伞下,看着眺望着马场远处。
  那样子像是在观望远处骑马的人,或者景色,但更像是在出神。
  &皇甫,你养得马那么肥,都半年了,难得过来玩,怎么也见你拉出来遛遛?&方志熠凑过来,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因为皇甫曜已经很久不跟他们混了,今天打电话给他也没抱希望,没想到他居然来了。人来是来了,但是却没有活动的意思。也一改往日的风流不羁,整个人玩起了深沉,感觉怪怪的。
  &算了,今儿没兴致。&皇甫曜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咖啡轻啜了一口。
  &你这段日子都没出来玩,是不是真被什么女人收了?我实在好奇。&方志熠推开自己的女伴,又往他跟前凑了凑。
  那女伴会意,朝着女性聚集的地方去了。
  这里只有两个人,他想总能探出些口风吧。
  皇甫曜搁下茶杯,看着他很认真地问:&如果你的女人因为某种原因,执意要离开你,你会怎么做?& 方志熠被他这个问题雷了一下,然后狂笑起来,笑得嘴里的饮料喷出来,很没形象。
  &皇甫,我没听错吧?你要女人的时候,什么时候问过她们愿不愿意?&他皇甫曜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矜持的女人,很难搞的那种,现在居然问这种问题,他都怀疑皇甫曜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皇甫曜也笑了起来,菲薄滟红的唇色性感地勾起,却带着几许别人看不懂的苦涩,没有人会懂。
  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点了接听键,兰嫂谨慎的声音便传过来:&大少,乔小姐请你过来一趟。&
  &好。&他应,挂了手机起身。
  &去哪?&方志熠看他准备离开的样子。
  皇甫曜没答,迳自走开。
  银白色的骑马装将他完美的身形修饰得更加挺拔,领褶与袖口都金色的丝线勾勒,与肩章上的流苏相得益彰,将人衬得更加高贵霸气。走得远了,仅背影还吸引的一群花痴女人翘首眺望。
  在更衣室换了衣服,银灰色的柯尼赛格驶离马场,在城市繁华的街道穿行。大冬天的,他却架起车顶,凛冽的风从敞篷里吹过来,风化得他脸上的线条都锋利起来。
  他到锦绣花园的时候,在门口按了门铃,是兰嫂给他开的门。并告诉他乔可遇在次卧里,便自己缩回厨房去忙了。
  皇甫曜缓步走过去,看到乔可遇坐在床上,身边摆了许多的相册,都是她与乔佳宁和乔妈妈的照片。但是她的目光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乔儿。&皇甫曜由后抱住她,低低地叫了声。 才分开一周没见而已,竟有些&近乡情怯&。
  乔可遇回神,转过眸子看到他,倒没有推开,只是低眸,动手翻着照片,说:&你看,这是我和我妈从小一起的所有照片。&
  &这张是在龙湾照的,那时候我小,被妈妈抱着,笑得多开心。&故意扬着声调,指尖却留恋地停在妈妈年轻的容颜上,眼底有着挥不去的哀伤。
  &那时候陶太太隔几天便雇个女人来我们家闹,把东西一件件都砸了,我妈就只会抱着我和姐姐哭。&
  皇甫曜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红红的,他抿着唇不说话。
  乔可遇又捡起一张,说:&这是我们十五岁时照的,看到后面的浴缸了吗?我妈当年在这里曾经割腕自杀。&
  她的音质很干静,听起来情绪平稳很多,但是有些不同寻常。
  她接着说:&你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吗?那年,我有一天在外面回来晚了,就在我家楼下,差一点被人强暴。那人一边撕着我的衣服一边骂,说我是贱女人的女儿,早晚都是破鞋,就活该那样被玩。&
  想起那个晚上,她的浑身都还在恐惧的发抖。皇甫曜紧抱住她的身体,脸上的线条冷硬,眸子阴鸷,恨不得将人活剐了一般。
  &那时候我妈正好找到我,拿了根木棍拼了命的打那个人,我才没有出事&&&她顿住,终于出现的情绪波动,有些说不下去。
  &不要说了,不要说,那些都过去了。&皇甫曜抱着她,心一阵阵地泛疼。
  乔可遇缓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又说:&但是我妈却崩溃了,陶绍明又不允许我们离开他,我妈晚上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自杀的。陶绍明突然回来,看到满满一浴缸的血。&可想而知,乔妈妈当时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小乔儿,不要说,不要说&&&他吻着她的脸,她的唇,如果可以,他想要替她抹去那些哀伤。
  乔可遇眼中带着湿意,却没有停下嘴里的话:&你知道我妈带我们离开的时候,说得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说我不求你们将来荣华富贵,不求你们将来有多有出息,只求你们能清清白白的做个女人,不要让人戳着自己脊梁骨骂。&
  她看着他,两个人离得那样近,睫毛的眨动几乎可以扫到对方的脸颊。他看到她眼里泛起清冷的光,他隐约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他的手改抓住她的手臂,保证,说:&我们会结婚。&他会给她名份,他不会让她受委屈。 但乔可遇却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泛着清冷的光,就那样定定地瞅着。
  她不需要言语,就已经告诉他答案。
  晚了,现在不是结婚,不让人戳脊梁骨的问题。而是他们中间横着一条人命,而且是她妈妈的人命。
  尽管这不能算是皇甫曜的错,但是事实已经造成。她的妈妈因他而死,她不再可能与皇甫曜在一起,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乔可遇慢慢退出他怀抱,眼中那抹痛色,不知是因为乔妈妈逝去,还是因为两人今天这样的结果。
  皇甫曜早就该料到,但是他不甘心,他抓着她手臂的手在收紧,眸底带着抹赤红,问:&那孩子呢?&
  他们之间不止是乔妈妈的问题,还有孩子,还有一个没出世的宝宝,她到底知不知道? 乔可遇垂下眼帘,她穿的宽松,其实腹部已经微秃隆起,今天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胎动。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生下来交给你抚养。&嗓子干痛的厉害,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皇甫曜却在冷笑:&你就不怕他背上私生子的骂名了吗?&
  乔可遇眼色一震,她怕,她怎么不怕?但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如果与他在一起,她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她没有脸面见自己的妈妈。
  别过头,她说:&我相信你不会亏待他的。&
  皇甫曜的双手抓着她的手臂,指尖狠狠嵌进她的肩胛里:&乔可遇,你可真狠!&
  对他,对自己的宝宝都够狠。
  乔可遇看到他眼里的阴鸷,那种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愤恨,她说:&放我走吧。&她实在没有办法面对他。 皇甫曜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凝聚,分不清是急又痛,狠力将她摔回床上,咆哮:&乔可遇,你要离开我,休想。&
  那一刻,他又恢复成从前的那个乖戾跋扈的皇甫大少。
☆、104 逃跑未遂
  皇甫曜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凝聚,分不清是急是痛,狠力将她甩回床上,咆哮:&乔可遇,你要离开我,休想。&
  那一刻,他又恢复成从前的那个乖戾跋扈的皇甫大少。
  乔可遇的手肘撑在床面上,尽管这下力道不小,但终究没有伤到自己。她侧过头看向皇甫曜,披散的长发如同栗色的缎子遮着侧面,但犹可以看到他的额际的青筋鼓动,似在极力隐忍着怒意。
  她也知道,他不会这样轻易放了自己。但是她已经心力交瘁,没有力气再与他争辩。
  &我妈已经过世了,你还想怎么样?&语调并不高扬,但是却透着浓浓的哀伤。
  跟着他,她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那不是我的错。&他抓着她的手臂,声音微扬,甚至带着一丝尖利,脸上蕴含着怒意。
  乔可遇眼里蓄着泪水,唇角的笑溢满苦涩。不是他的错?是吧,他这个人以前就是那般的嚣张的,多难听的话从嘴里说出来,他都不曾在意对别人的伤害有多大。
  她都已经习惯了,但是自己的妈妈不会习惯,没有一个母亲能听到那样侮辱自己女儿的话,还能保持冷静。
  &你明知道,那些都是说给绑架的人听的。&他揪着她的领子,想要将她摇醒。 说句不客气的话,是她自己的母亲蠢,才会相信那些话,自己害死了自己,难道就因为这样她就离开自己?
  乔可遇看着他,她相信他关于那些录音的话,因为他没有撒谎的必要,这些话自己从前也听得太多。可是&&
  &可是我妈死了。&这才是重点。
  她接受不了!
  不管乔妈妈是因为录音死的,还是因为脑癌死的,他那段话都是导火线,这件都跟他沾染上了关糸,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所以她没有原谅他,更没有办法原谅她自己。
  皇甫曜抓着她领子的手也在微微地发抖,因为乔可遇说的对,乔妈妈如果不是听到了那段录音,她绝不会死,虽然他并不认为这是他的错。 &方志恒已经死了,你是不是想要陶家母女给你妈陪葬?&他问,脸上的线条锋利而冷峻。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色,仿佛她只要点头,他杀人放火都会去做。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有人来背,那他就去找出那个人。
  乔可遇看着他眸底的那点赤红,带着非要留下自己的执念与坚持。除了他,仿佛这个世界都任由她处置。但是有什么用,她最不想面对的还是他。
  而他只是偏执地牵怒别人,却不肯面对自己。
  &皇甫曜,你能杀了你自己吗?&她问。
  真是狠。
  这句话如同刀子,直接捅进了皇甫曜的心脏里。
  &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他死? 乔可遇看着他,想起第一次酒醉在瞰园里醒来,想到油艇上他将自己扔给那些男人,想到她手攥着韩少琛送的链子被他强暴,想到她自己逃跑,被他抓时那些屈辱的对待。
  她恨,恨得浑身的血液冰冷凝固。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因为用力而颤抖。
  可是妈妈生病时,他也曾经握着自己的手,替她安排好一切。丁瑞要掐死自己时,他也紧张过,那种抱着她用力的心跳声,似乎还敲击着耳膜。
  他曾经牵着自己的手,说我们一起逃吧。自己被绑架的时候,他也曾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过自己。她犹记得那个温暖的怀抱,压低着声音对自己说,找机会让她逃掉,不用管自己。
  她没有忘记,那时候他的背上还抵着一把枪,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他也曾经孩子气地将枕在她的腿上,轻吻着她的肚皮说:&宝贝儿,爹地爱你!&
  她咬着唇,没有办法再想下去,因为发现恨,原来也很难。
  &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她抱着脑袋崩溃地喊。
  正因为无法完全做到恨,所以更不知道怎么面对。
  &我放过你,你又何曾放过我?&他攥着她的胳膊,这声音透着些许无力。
  如果可以,他真想对她狠一次。如同对待曾经的那些女人一样,将她扔得远远的,远离自己的视线,永远不会想起。
  偏偏的他的手就粘在她的胳膊上,不想放开,永远不想,只想拥她入怀,直接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再也不会分开。
  事实上他已经那么做了,将她紧紧地拥进自己的怀里,感觉这一刻的真实。但是乔可遇却反应激烈,用力地挣脱。
  &不要,不要!&她推搡,她捶打,抗拒着他的靠近,每一根神经都在散发着排斥的讯息。
  皇甫曜的脸色阴郁,将她强压在床上。
  她疯了似的拳打脚踢,脚踹在他的肩上。皇甫曜也怒了,痛恨盖过了理智,伸出手掌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
  乔可遇反而不动了,她抬目看着覆在自己上方的,皇甫曜的容颜,那样的眼神恨不得撕了自己。这才是他,是真正的皇甫曜。
  但是她迎上他的眸子是无惧的,在送姐姐走时,她就已经决定,一定要挣脱这个男人。
  &皇甫曜,你有本事就真的掐死我。&她真的在不怕死的激怒他。 皇甫曜死死地瞪地着她,死死地瞪着,手一点点地收紧。他也是真恨不得杀死她,只有她死了,自己的心才不会这么痛,自己才不会这么失控。
  &大少,你做什么呢?乔小姐还怀着孩子呢!&兰嫂惊骇地叫,着急地扑过来。
  旧楼里的隔音很差,兰嫂在厨房里听到争吵,本来只是不放心的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了皇甫曜掐住乔可遇的这一幕。
  皇甫曜闻言,手猛然顿住,然后慢慢松开了她。
  乔可遇被掐得差点窒息,呼吸猛然顺畅,反而被呛得趴在床上一阵咳嗽。
  &大少,乔小姐你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多少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啊。&兰嫂站在那里劝,已经忘了尊卑。 这两个人都太疯狂,作孽奥!
  皇甫曜看着乔可遇因为咳嗽抖动的双肩,面色仍然冷峻,眸色幽深,让人看不出情绪。半晌才将目光移开,抬步便外走。
  乔可遇咳得鼻涕眼泪全淌出来,最后将脸埋在床单里,不久抽泣声从里面传出来。
  她这样闹是在逼他,也是在逼自己。
  皇甫曜又何尝不懂&&
  她的母亲过世,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这样的结果,他这几天并不是没有想过,毕竟他们之间如果单用感情维糸实在薄弱,因为她的心从不在自己身上。
  尽管这点他并不想承认,但他更不习惯自欺欺人。可是就算这样,他仍然不愿意放手,更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
  任何理由,都不行! 兰嫂去洗手间拧了条毛巾给乔可遇,里面哭泣才渐渐弱下来。等到她又拿着毛巾出来,迎头看到皇甫曜伫立在那里的身影。
  乔家的客厅很小,只有几平米,又挤满了茶几、沙发等陈旧的家具,他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更显得突兀,与这里那般格格不入,看上去有些寂寥。
  &大少?&兰嫂迟疑地唤着他。
  皇甫曜回神,微侧了侧头说:&好好照顾她。&便抬步走向门口,推开门,关上。
  过堂的风凌厉地吹过来,室里室外已经是两个世界。
  站在楼下,望着二楼的阳台,心里想如果暂时不见面,也许会好一点儿好吧?
  这样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也许就会平稳下来,不如再拖一拖。
  那天之后,皇甫曜倒是真的没有来,也许偶尔&路过&也只是在楼下抽会儿烟,然后驱车离去。
  兰嫂已经完全住在了乔家,忙里忙外的照顾乔可遇,方婶偶尔来窜门子,并不了解情况,再加上兰嫂有意误导,只以为乔可遇与皇甫曜闹别扭。
  乔妈妈不在了,她作为长辈总想劝几句。见乔可遇不说话,自己也不太了解情况,也就慢慢地不提。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皇甫曜没有再出现,她知道兰嫂一直都有偷偷向他报备自己的情况,只当不知。
  皇甫曜知道乔可遇不怎么出门,脸上的笑容也不多,但是心态还算平和。不想吵架,更不想看到她决绝的眼神,所以他就一直这样拖着。
  &乔小姐,方婶叫我去买菜。早饭做好搁桌上了,你趁热吃。&
  冬天的早晨,总是没有人愿意早起。何况乔可遇的身子已经显形,人也变得懒惰起来,这近一周几乎天天10点左右才起床,兰嫂已经习惯了。
  &好。&她含糊地应了一声,蒙头继续睡。
  照顾她这些日子,兰嫂已经慢慢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宠溺地摇了摇头,已经换装完毕,提着菜篮子便出去了。
  防盗门关上的声音响过很久,乔可遇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房子虽然老旧,供暖设施还算齐全,所以并不太冷。她披了件羽绒外套出去,在家里转了一圈确定没人,才折回卧室里。
  拉开衣柜找了妈妈一件较宽松的羽绒服,颜色是枣红的,不但色调暗,而且显老。然后返回自己房里换了衣服,才将这件羽绒服套上,带着人造绒毛的帽子将头发全塞进去,脸上又带了防寒的口罩,将脸完全遮住。 因为衣服宽松并看不出身形,这身打扮与外面那些大妈也没有什么区别。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身份证,护照和存款、卡和手机统统塞进包里。
  看了看表,知道兰嫂不会这么快回来。在客厅里又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深吸了口气,推门离开。
  也许是好久不出门了,下了楼,迎面而来的先让她打了寒颤。四周看了看,心里有些紧张,就连肚子里的宝宝都捣乱,在她的肚子里踢了一下。
  乔可遇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这几天胎动越来越明显。如果这是离开皇甫曜唯一的方法,她现在只能这样尝试。
  低着头,匆匆穿过社区,路边正好转过停了辆出租车,她打开车门坐进去。 &去哪?&司机正在数钱,看到生意上门,直接将零钱塞进外套兜里。
  &天环客运站。&她摘下口罩说。
  她上车时那司机只是草草扫了她一眼,以为是个大妈,听到声音年轻,不由侧目看了她一眼。发现居然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由眸色诧异。
  &麻烦你快点,我赶时间。&乔可遇蹙眉。她知道她的打扮在司机眼里怪异,但没有必要解释。
  &好,好。&那司机回神,发动引擎,车子窜出去。
  心里却犯嘀咕,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年轻的女孩子喜欢扮老。
  一路不算急驰,车子开得还算平稳,很快到了天环客运站。乔可遇付了钱下车,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过来的几辆车子都载满了人,想买站票都难。
  风越来越凛冽地刮着她的脸,即便戴着口罩,都能感觉到微微的疼。她是最畏寒的,肚子里的宝宝动得更厉害。她担心接下来的客车里也都满员,看看表,这个时间兰嫂应该已经回家发现自己不见了。
  不得已只好进了站,售票口的人不算多,但待车大厅里却挤满了人。她排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售票口。
  &麻烦给我一张去阳城的票。&她说着从钱包内掏出一张纸币送过去。
  那头很快将票连同零钱递回来,窗口冰凉的金属碰着她的指尖,她的手有点发僵,拿着票欲走,腕子却猛然被人抓住。
  那是一只男性的手掌,手指白皙而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圆润,几乎可以称之为完美,堪比艺术品。但是只有她知道,他的力道有多大。 心在一瞬间收紧,侧目,果然映入皇甫曜妖孽的五官。
  &要去哪?&他问,脸上的没有带笑容,也不严肃。但是那双眸子里,却隐含着压抑的狂潮。
  乔可遇眸中惊异,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找到自己。不,也许是跟着自己来的,不然不可能会这么快。
  &到底买不买?别耽误我们时间。&后面传来抱怨。
  &麻烦你们让一让,不要挡住后面的乘客。&售票口的人站起来,提醒着两人。
  皇甫曜抓着她腕子的手收紧,硬拽着她离开。
  乔可遇被他拖着走了两步:&皇甫曜,你先放开我,你把我抓痛了。&她喊着,用力拂开他抓着自己的手。
  皇甫曜果然顿住脚,回过头来,目光冷冷地盯着她看。那眸子如同冰柱,冻得她不敢直视。
  &跟我走。&他继续抓着她,往门外扯。
  &皇甫曜,皇甫曜&&&乔可遇脚下趔趄,被他一路拖出大厅。
  车子就停在大厅门口,乔可遇顾及肚子里的孩子,被他强行塞进副驾驶座里,锁车门的提示音随即响起,断了乔可遇的出路。
  &你这样有意思吗?&她问。
  皇甫曜侧过头看她,问:&你今天打算去哪?&早知道她不会甘心,但是没想到她真的会付诸行动。他以为,最起码要等生下孩子之后。
  &去找个没有你的地方,过着以前那种平淡的日子。&尽管上、下班辛苦,但不会有争吵,不会有痛苦,不用面对他。
  最主要的,她不想再见到与妈妈死有关的任何人,包括他。不对,尤其是他。 &没有我的地方。&皇甫曜出神地望着窗外重复,然后看着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
  妖孽的五官因这抹笑而点亮,如同大雪初霁般的耀眼,却是悲凉的。
  他千方百计地将她锁在自己身边,用尽的所有手段,赔尽了所有疼惜。而她的愿望,仅仅是找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多么可笑!
  &乔可遇,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她妈妈的死,真的是自己的错吗?
  乔可遇却不看他,只盯着窗外,表情绝决。
☆、105 保证永远不离开
  &乔可遇,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她妈妈的死,真的是自己的错吗?
  乔可遇却不看他,只盯着窗外,表情绝决。
  皇甫曜看了她半晌忽然发笑,她心里早已认定,早已给他判了罪,所以才会不接受他。自己真是傻,居然还问!
  这般想着已经发动引擎,拍挡换位,银灰色的柯尼赛格如离弦的箭飞窜出去。
  乔可遇被晃了一下,她的手快速抓住车门企图稳住自己,急叫:&皇甫曜,你别这样。&
  但是皇甫曜却没有回答,车窗外的景物在以极快的速度后退着,外面一晃而逝的景物,一明一暗地映着皇甫曜面无表情的脸,让那线条看起来更中冷硬,锋利如刀削一般。
  &皇甫曜,停下来,停下来。&车速太快,震得玻璃窗子嗡嗡作响,乔可遇的身子被带得来回摇晃。
  她又怕伤到宝宝,小心避着撞击面,这种不要命的速度,简直让她吃不消。 &乔可遇,如果我撞上那橦大楼,你会愿意陪我一起死吗?&他问。声音冷凝,面色冷峻,那样子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是在开玩笑。
  车子极快,乔可遇很快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橦白色的建筑物,而且越趋越近,大有就这样生生撞过去之嫌。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叫:&我不要,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死?皇甫曜,你要疯自己去疯,干嘛要拉上我。&声音里不是恐惧,而是怒意。
  都到了这个份上,他还在耍他的大少爷脾气。
  &吱&&&话音被淹没在刺耳的刹车声里,两人的身子都因为这股冲力而晃了一下。
  车子还是冲过了路牙石,在离那橦大楼3米的距离停下来。
  皇甫曜侧过头看着乔可遇,她说: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死? 真是狠!原来连和自己一起死都不愿意。
  乔可遇刚刚也是心急,生气他这么孩子气而已,根本没有细想他这句话里的绝望。只是这时候被他那样的眼睛盯着,竟然感到有些心虚,慢慢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
  皇甫曜则是开门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将她拽下来。
  &皇甫曜,你要干什么?&乔可遇反抗。
  皇甫曜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如同刀锋般冰冷:&放心,我不会让你和我一起死的。&这句话充满讽刺,只是不知道是讽刺自己的自作多情,还是她的顾虚。然后强行抓着她的手,将人往旁边的楼层里拖。
  乔可遇被他拽的脚下趔趄,一路跟着她进了大楼。车子开得太快,她都没太注意周围的环境,看里面倒像是一处新开发的住宅区。 她不知道他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又反抗不过,就这样拉扯着进了电梯,直接上了十楼,又被他拽出来。
  &大少。&
  &大少。&
  这层只有一户,守门的人看到皇甫曜过来,很恭敬地叫着。
  皇甫曜没有理他们,就直接把乔可遇拖进了门,里面只是简单的装修了下,偌大的客厅里只摆了一组沙发。
  房间各处以及窗口本来站了许多穿着黑色西装,耳朵上戴着通讯设备的人,见到皇甫曜进来,都从四面八方迎上来,双手背后站成两排,伫立在沙发后面。
  皇甫曜却并没有走过去坐下,只是拽着乔可遇停住了脚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隔音不好,楼上时不时传来一些尖叫和东西推倒的声音。叫喊的什么听不太清楚,但仍色糊地分辨出是女人的声音,让她心里一突,升起莫名的不安。
  &皇甫曜?&她不明白他带来这里做什么。
  皇甫曜站在那里,窗外投射进来的暖阳洒在他身上,但是脸上的线条却是相反的冰冷。看着乔可遇的目光沉沉,没有回答,抬步便往里面走。
  乔可遇看了一眼客厅里站的那些穿黑色西装的人,个个面无表情,心里没底,还是迟疑地跟上皇甫曜的脚步。
  皇甫曜的脚步停在一间房门前,他侧目朝乔可遇跟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下意识地顿住脚。跟在她身后的两人越她,替皇甫曜开了门。
  &过来。&皇甫看着她说。
  乔可遇深吸了口气,才迟疑地往前走了两步,这时候皇甫曜已经伸出手,拽着她进了那间房子。
  脚下淌到地上的报纸,她先看到的是地上的一片狼籍。然后寻着抽泣声,看到两个女人身影缩在角落里,大概是害怕,低着头互相依偎着,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女人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转过来看了一眼,待看清是皇甫曜和乔可遇时不由瞪大了眼睛。
  &乔可遇!&陶瑶第一个先站起来,她头发虽然还乱糟糟的,脸上带着伤痕,但是神色明显与刚刚的惶恐害怕不同。
  &你这个野种,抓我们来干什么?&骂人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乔可遇还被皇甫曜拽着在那里,他的力道不大,却让她挣脱不掉,仿佛怕她跑掉似的。她在听到陶瑶的叫骂时定眼看去,发现一身的狼狈陶家母女。不止头发、衣服凌乱,而且脸上都带着伤痕。
  一时,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皇甫曜则听到陶瑶骂人,眉不自觉地蹙起。
  跟着他们进来的两人已经看到脸色,上前来拽住陶瑶就是一顿暴打。下手的力道完全没顾及她是女人,更没有怜香惜玉那一说,打得她只顾蜷缩在地上哀嚎,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皇甫大少,瑶瑶她年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陶母求着情上前来,还未走到皇甫曜面前就被人挡住,那人也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皮肉相撞的声响回荡的屋子里,那个男人出手极重,这一巴掌打得陶母跌到了地上。
  乔可遇已经被眼前这暴力的一幕吓懵不,那边的陶瑶还躺在地上哀嚎,两个男人的拳脚都毫不客气地落在她身上。这边陶母捂着肿起的脸,怨毒地瞪着她。 接触到陶母的眼神,她方才回神,拽住皇甫曜的袖子叫:&皇甫曜,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抓陶家母女?为什么这么残暴地对待她们?其实不必问,她心里隐约明白,但是明白并不代表赞同,甚至她心里有些害怕。
  皇甫曜面色依然冷峻,不,甚至是狠绝的。他没有看乔可遇,更没有回答。而是盯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陶瑶,命令:&把她们给我从窗户里扔下去。&
  声音冷酷冰寒,没有一丝温度,让听到这话的乔可遇都不由打了个冷颤。
  那些穿黑色保镖服的人却极听话,连应声都没有,便拽着两人肩上的衣料,将人拽到了窗根底下。
  &皇甫大少,有话好说,要钱还是做事您说话。可遇妈妈的事只是意外,不是我们的错啊。&陶母挣扎着叫,她一直是个能屈能伸的主,这会儿明白只能服软。
  &滚,谁让你们碰本小姐,你们敢把我扔下去试试,我要你们陪葬。&陶瑶反抗得激烈,嘴里的叫骂从来都没变过。
  皇甫曜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狠绝半分未曾收敛,只有一个字:&扔。&
  那些人得到命令,有人捆住她们的手脚,有人抱着身子,架上了窗户,那样子半点开玩笑的成份都没有。
  &皇甫曜,你别乱来。&乔可遇紧张地叫着,拽住他的袖子。
  皇甫曜终于肯侧过头看她,说:&小乔儿,你不是对你妈的死耿耿于怀吗?今天我就替你解决。&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所谓的解决,就是将她们杀了吗?杀了又有什么用,她的母亲不会回来,他们之间又能改变什么?
  &我要他们给你妈陪葬!&皇甫曜回答,斩钉截铁,似乎已经认定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不!&他没有说完,便被乔可遇打断了。她看着他问:&你明知道就算杀了她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的症结根本不在陶家母女身上,从来不在。
  &而且杀人是犯法的,你会做牢。&她说出利害关糸,让他认清出事实,不要冲动。
  &我不怕,等她们死了,你就去公安局告我好了,让他们来抓我。你不是恨我吗?正好可以给你母亲报仇。&他在赌,赌她心里对自己还存在那么一丝丝在意。
  乔可遇挣扎的动作微顿,她看着皇甫曜,他那样子真的不像在说笑。
  &我让你做这件事的目击证人,我让你在法庭上亲自指证我。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释怀?&他抓着她的手臂,指尖嵌在她的肩胛里,目光直直地望她的眼睛,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决绝,也不放过她眼里一丝一毫的变化。
  比狠,他皇甫曜从未输过。因为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乔可遇则看着他,听到这话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你疯了吗?&
  在她眼里,此时的皇甫曜是疯了,只有疯了才会这么没有理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可是皇甫曜,堂堂S市的皇甫大少,他居然会说出让她指证自己是杀人犯这样的话来?
  但是皇甫曜却看着她笑,眼睛里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看着她,却在向自己的手下发号施令:&给我扔。&他在证明,他没有开玩笑。
  那些人已经将陶家母女的大半个身子推出窗外,两人吓得尖叫。
  &不,不可以&&&乔可遇吼,心都快跳出来。
  尽管她也恨陶瑶母女,但是现在是法制社会,纵使他们再有权有势,杀人也是犯法的。而且由他们亲自动手,她始终接受不了。
  &那你是要原谅她们?&他问她。
  乔可遇沉默,她无法原谅。但是这样的报复方式,她始终接受不了。
  &还是无法原谅是不是?那就让她们死。&皇甫曜说,已经是示意那些人继续动手。
  乔可遇想过去阻止那些人,皇甫曜却拽着她,提醒:&乔可遇,她们可都是你的仇人。&
  乔可遇也推着他说:&可是你也不能草芥人命,杀人是犯法的。&
  这话听在皇甫曜耳朵里,意思却不一样。果然,她对从小欺侮她们母女的陶家人都可以原谅,却始终对自己苛刻。
  心不由发凉,冷着声音命令:&扔。&
  那一声扔在乔可遇的耳边回响,仿佛带着余音一遍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开启的窗户边,寒风习习地吹过来。
  &不,不要啊,可遇,看在你爸的份上,看在瑶瑶身上流着和你一样的血,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陶母脚已经离地,手死死地抓着窗户,脸色吓得煞白,掉着眼泪求饶。
  &乔可遇,你这个野种,有本事你就真的叫他们扔我下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咒你不得好死&&&陶瑶半个身子镂空跌出去,脚悬空着,叫骂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传过来,被寒风呛得直咳。 那些人听命行事,似乎真的天不怕死不怕,听到要杀人的命令眼睛都没眨过,将人一点点往。
  皇甫曜站在她的面前,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看不出丝毫动摇。
  他这是在逼她!要么释怀,要么就一起毁灭,但是他不懂,这不是打开心结的方式。
  &我原谅,我原谅还不行吗?&她看到那个抓着陶母脚的一只手松开,她身子却极速地掉落下去&&最终她受不了自己的心理防线,崩溃地大吼。
  她受不了,她是真受不了。她怕皇甫曜真的把陶家母女扔下去,她尽管恨她们,但是做不到眼睁睁地看他杀人。
  抓着陶母的人听到她的吼叫,已经快速地捞回陶母,她人已经吓理昏厥下去。那个抓着陶母的人,后背也出了一层冷汗。 说什么她都会点头,只要他别干违法的事。亲眼看到杀人,她真的受不了,她承受不住。
  &那好,你保证永远不离开我。&
☆、106 因为我爱你,乔可遇!
  106因为我爱你,乔可遇!
  &那好,你保证永远不离开我。&他得寸进尽,这才是他的目的。
  乔可遇闻言身子微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一股无力地感袭上心头。皇甫曜果然还是皇甫曜,他从来都没有变过,选择的从来也都是这种解决方式!
  &皇甫曜,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不管是陶家母女还是他,哪个人值得她付出自己的自由,付出自己的后半生的幸福与希望?
  皇甫曜盯着她眼睛,明明看到里面的决绝,却仍然固执:&你不答应,那我们就一起毁灭。&他脸上的线条那般鬼斧神凿般的锋利,没有半分退让或迟疑。
  &你这个疯子。&她怒骂,也是第一次觉得他这个人竟然是这样的偏执。
  &那你就当我疯好了。&他也觉得自己快疯了,快要被这种想要靠近,而又无法靠近的距离感逼疯了,他们仿佛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里。
  乔可遇却觉得已经跟他说不通,挣脱他嵌制住自己的手,不再陪他胡闹,转身便要往外走。
  他却挡在门口,看着她说:&我说了,要你来当目击证人。&他将这个机会送到她的面前,看她到底会不会心软,会不会亲手将他送进监狱里去。
  乔可遇闻言怒极攻心,扬起手中的包一下子砸到了他的脸上:&皇甫曜,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 吼到后面时声音已经消匿下去,她躬着身子慢慢地蹲下去,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最后头埋在臂弯里已经泣不成声。
  她已经很累很累,撑到身心疲惫,满目伤痕,他为什么还要这样逼她?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皇甫曜也不躲不避,就这样生生挨了她那一下子,皮包的边缘划过俊美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他却不觉得痛,那双眸子里只有乔可遇缩在那里,无助到快要崩溃的身影。
  皇甫曜慢慢蹲下身子去,抓着她的手臂,问:&到底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乔可遇仰头,眼里蓄满的泪水被分割成一块块的细碎的光,映着皇甫曜的容颜。他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潭,眼底深埋的情感如此狂狷地攫住她。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她却摇头不敢深想下去。 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睛,摇着头后退,她不懂,她也不想懂!
  但是皇甫曜却不想她逃避下去,也不想自己逃避,他抓着她的手臂,让她面对自己,吼:&因为我爱你!乔可遇,我爱你!&
  是的,因为爱,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留住她。因为爱,所以迟迟割舍不下。因为爱,才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即便互相折磨,也也舍不得放手。
  是他傻,一直以为不懂为何嫉妒,只是一味的伤害,以至于到了今天幡然醒悟时,已经无力挽回。
  乔可遇整个人却呆住了,她眼睛圆瞪,盯着他的眸底映着不可置信。她一直以为他控制自己,只是因为霸道惯了,都是他的大少爷脾气作怪。即便后来的变得耐心与包容,也不过是因为有了宝宝。
  就像自己一样,琛哥哥不在了,她没有情感依托。那时候却发现有了宝宝,即便他的到来是个意外,即便他不是爱情的结晶,但是因为孕育在自己的身体里,所以她总是因为心存不舍而犹豫不绝。
  然后妈妈回来了,她不想看到妈妈失望的眼神,所以她找到了留下宝宝的借口。即便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中意的,她也想将就下去。
  但是这些,从来都与感情无关。
  她一直以为是这样的,她也以为皇甫曜对自己好,囚困着自己也都是基于宝宝的原因。他要这个宝宝,所以一切都在为宝宝考虑。
  但是他现在居然说爱。
  他是谁?
  他是S市堂堂的皇甫大少,皇甫集团的决策人,风流成性,玩女人出了名的皇甫曜。可是现在他居然抓着她的手臂,告诉她,他爱她。
  他居然爱她! 乔可遇自己一定听错了,不然便是上天与自己开得玩笑。真的很荒唐、很可笑,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可是她却又笑不出来,唇扯动了下,眼里的泪就掉了下来,落在唇瓣上,又咸又涩的感觉晕染进口腔。
  皇甫曜看着她伤痛的眸子,唇一点点凑上去,慢慢吻上她的眼睛,她脸上的泪,她的唇&&
  他也是不甘的,不甘承认爱上她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倔强的,自私的,只会让他生气,让他愤怒,不懂得讨好自己,又心里完全没有自己的女人。
  但是他就是爱了,所以才会每每失控,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所以爱了便是爱了,他不喜欢的女人都可以绑在自己身边,何况是喜欢的。
  &小乔儿,不要离开我。&他的唇触碰着她的唇,这话说得甚至带着一丝隐隐的乞求味道。 乔可遇却如梦初醒,垂着眼睛睁开,撞进带着狂狷情感的眸子里,还是猛然推开他:&不,不,你怎么可能爱上我?&
  他们之间的关糸已经够混乱了,所以她下意识地拒绝接受!不相信他那些关于爱的话语,拒绝再听,再看。
  因为排斥他,几乎已经成为她的下意识反应。
  &为什么不可以?&他看着她逃避,手抓着她的肩,手掌用力的要捏碎她似的。
  乔可遇吃痛地抬起眸子,迎入他眼里露出的情感,那样坚定,似乎从不迟疑。
  可是她的大脑却很乱,她想到初识时莫名其妙的**,想到他的逼迫,想到他说让韩少琛死不得安宁,想到他抱着自己时,贴在耳边有力的心跳,想到寒夜中那个为她遮风挡雨的温暖怀抱,想到他唇着自己的肚子皮说:宝贝儿,爹地爱你。然后是妈妈滚下楼梯的画面&&
  许多影像在恍恍惚惚地晃来晃去,几乎要挤爆她的脑子。腹部也传来不适,如针扎似的疼,让她蹙眉,手下意识地抚上去。
  &哈哈,真没想到,堂堂的皇甫大少居然爱上一个野种。皇甫曜,她是野种,她和她妈一样都是贱女人,你爱居然爱她,那你比他们更贱。&陶瑶张狂的笑声穿透室内的凝结,那嘲笑一字一句地针对皇甫曜。
  他有权有钱又怎么样?他是S市所有女性肖想的对象,梦中情人又怎么样?到头来居然栽到一个野种手里,还是个不肯接受他的野种。
  她觉得痛快,很痛快!
  逮着陶瑶母女的两人还站在窗边,一时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还在楞楞地看着皇甫曜。 他们跟随皇甫曜多年,干得可以说都是最见不得人的事,所以看到的几乎都是皇甫曜最阴暗、狠绝的一面,谁又何曾想到,他也有如此情深、爱殇的一面。
  尤其是抓着陶瑶的那人,听到陶瑶的咒骂才回过神来。
  &皇甫曜,乔可遇,我不怕死,你们不要我好过,我就拉你们的孩子给我陪葬。&此时的陶瑶接近疯狂,牵制她的人没想到她还会反抗,醒过神来时她已经脱离他的牵制。
  窗户离他们蹲坐的地上并不远,转眼陶瑶的扑过来。
  未及反应,皇甫曜只直觉地放开乔可遇,伸腿扫过去。陶瑶的脚下遇到阻力,身子失衡地跌下去,头直接磕到了地上。
  同时乔可遇下意识地避开罩过来的阴影,终究没有被陶瑶砸中,可是用劲过猛,只觉得肚子一阵痉挛。她捂住肚子,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
  &啊&&&陶母看到女儿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大叫着便要冲过来,却被逮住自己的人按住。
  &小乔儿。&皇甫曜则看到乔可遇趴在地上不动,紧张地叫着她上前扶起她,看到她捂着肚子,脸色煞白,疼得额际已经渗出准汗。
  &小乔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一向那些冷静的、残暴的、或腹黑的面具全部卸除,留下的只有一脸惶恐与紧张。
  乔可遇已经痛得说不出话,只吃力地发出几个字:&宝宝&医院&&&
  她虽然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是她知道是宝宝出了问题。
  皇甫曜这才恍然回神,抱起她便往跑。
  客厅的人看到皇甫曜从房间里跑出来,还没弄清什么情况,他便已经狂奔了出去。
  皇甫曜将乔可遇安置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发动引擎,一路疾驰,也不管是红灯还是绿灯,照闯不误,弄得路面交通一度瘫痪,幸而他们还是并没有再出现别的意外。
  车子吱地的一声停在医院大楼前,此时的乔可遇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已经痛得不能言语,接近失去意识。
  &小乔儿,撑着点,宝宝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皇甫曜说着将她从车上抱下来,这些话也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自己,急步便往急诊室里跑。
  路过大厅时,身着迷彩服的汪兵韬正从电梯下来,身上沾了几块还未干涸的血迹。但他并没有受伤,只是送训练受伤的同事过来。
  不经意的侧眸,正从皇甫曜的臂弯中,看到乔可遇的脸&&
☆、107 你要囚禁我?
  路过大厅时,身着迷彩服的汪兵韬正从电梯上下来,身上沾了几块还未干涸的血迹。但他并没有受伤,只是送训练受伤的同事过来。
  不经意的侧眸,正从皇甫曜的臂弯中看到乔可遇的脸。她虽然穿着颜色老旧的羽绒服,头发披散,但是那张清丽的小脸,他一眼便可确定是乔可遇的,神色不由骤变。
  抬头看到抱着她的人正是皇甫曜,面向自己的侧脸上带着一道血痕。心里的预感更加不好,抬步便要跟着皇甫曜慌乱的脚步跟过去。
  &汪兵韬。&有人叫着他的名字,同时手臂被人抓住,他侧目看到其它的同伴的脸,方才如梦初醒。&怎么了?&拽住他的同伴担忧地问,很少见他有这种神色。
  &没事,见到一个认识的人,你们先走,我去看看就回。&简单地解释,脚下已经追着皇甫曜的脚步去了,并不给人多问的机会。
  汪兵韬寻着皇甫曜的方向追过去,然后在走廊尽头拐角处找到一间急救室。他过去的时候,乔可遇已经被送进了去。
  皇甫曜倚在外面的墙上抽烟,脸上的表情也没了平时惬意闲适,显得有些凝重。他的心不由也跟着下沉,又将视线调向急救室紧闭的大门,隐隐觉得不安。
  不过理智尚且在,现在并不是追究皇甫曜的时候,他需要尽快了解乔可遇的情况。转身原路折回去,顺便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
  &方院长你好,我是汪兵韬。&电话接通,他先表明身份。
  那头听到这名字先楞了一下,然后才出声:&汪少,您好您好。&显得非常客气,甚至有些诚惶诚恐,不等他发问,就说:&你亲自送过来的同志我已经安排到了8楼特护区,您放心,我们会尽心照顾,一定让他早日康复。&
  &谢谢方院长。&汪兵韬道谢,然后进入正题:&不过我打电话,是有别的事想向你了解一下。&
  &您说,您说。&方院长连忙应着,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口吻。
  开玩笑,他可是A市市长的儿子,最年轻的陆军少校。有这样的家世,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有机会自然好好巴结。
  &那麻烦你帮我问问,一楼急诊室里有位刚送来的,一名叫乔可遇的女病人,我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汪兵韬说。
  那头一听这个名字就楞了,这不是皇甫曜的女人吗?她刚被送进来时,自己便被第一时间通知了,更何况是皇甫大少亲自送进来的,所以他也在特别关注。
  但是她跟这位汪少怎么牵扯上了?
  &汪少&&&两相权衡,他还真有点为难。
  毕竟皇甫曜也是J市惹不起的人物,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呃,到时候别弄自己里外不是人才好。
  &我与她是朋友,只是皇甫大少在,我有些不方便过去。只是出于关心了解一下她的情况而已。方院长,这没什么好让你为难的吧?&他进一步说,言下之意是让他不必将这件事想得太过复杂。
  那方院长则心里苦笑,他都说自己不方便了,这事怎么可能不复杂。不过两边他也都得罪不起,只好老实回答:&汪少,我也不瞒你。那位小姐是怀孕了,有些流产迹象。& &什么?&汪兵韬这次的脸色又变了变,已经与刚才的担忧不同,而是震惊,或许还有别的情绪,只是他一时还没有理清。
  脑子只有刚刚接收到的讯息:
  乔可遇怀孕了!
  那她为什么还要逃?皇甫曜不要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差点流产?各种念头涌上来,也都只是猜测,根本理不清。
  甩甩头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收敛心神,又问:&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方院长没回答,桌上的内线就响起来,他点了接通键。
  &院长,那位乔小姐已经脱离危险,大人和宝宝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宝宝的情况还不太稳定。现在已经转去了特护病房,皇甫大少也跟了过去。&那头负责急救的医生给方院长打电话,声音清晰地又透过话筒传到了汪兵韬那里。
  &好,知道了。&方院长应,然后挂了电话。对着耳边的话筒喊了一声:&汪少?&他应该听得很清楚了吧?
  &谢谢。&汪兵韬也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彼时,乔可遇已经转入病房,皇甫曜守在病房前,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床头挂着点滴架。即便是昏迷,眉都是微蹙的。
  医生说这个孩子生命力很顽强,不然这种三番两次的折腾法,早就掉了。不过现在还是很危险,今天差一点儿&&他不敢再想下去,手掌在她的小腹上摩擦着,唇慢慢在她的肌肤上亲吻。
  &宝贝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和妈妈都要好好的。&
  嘴里呢喃着,居然感到手掌下的肚皮动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但是他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
  皇甫曜眼中惊异,意识到这可能便是书上说的胎动。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慢慢退开一些,抬手慢慢摸上去。
  肌肤的温热传来,竟让他的手掌有些忍不住地发抖。半晌,他感觉到孩子又动了一下,这便是生命的神奇吗?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宝宝,你感觉到爸爸了吗?&他轻问,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但孩子却没有再动,其实这个月份胎动并不算频繁,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他手掌紧贴在她的衣服下小腹,半晌,确定宝宝不会再动。才起身在乔可遇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小乔儿,我感觉到宝宝,他在踢我。所以你坚强一点儿,坚强一点儿&&&一定要将宝宝平安地生下来。
  门外传来转动门把的声音,他回眸望过去,看到汪兵韬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皇甫曜待看清来人时,狭长的眸子微微地眯起,透出一丝防备。
  汪兵韬则手插着裤兜,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然后站在门边,眸色沉沉地盯着他,还有床上还未曾醒来的乔可遇。
  皇甫曜的手则从乔可遇的小腹上移开,然后小心为她盖好被子,才站起身子迎上汪兵韬的目光。
  两个男人便隔着满室的寂静,目光在半空中相接在一起,虽不曾说话,却是一瞬间火花四溅。
  这时门外传来两声轻敲,接着门被打开,一个端着药品的护士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况怔了一下。
  皇甫曜使了眼色,示意她过来帮乔可遇换药,自己则抬步往外走。
  汪兵韬也看了一眼乔可遇,她仍没有醒来的迹象,并不想打扰她休息,便也跟着皇甫曜的脚步出了门。
  皇甫曜就站在病房门口,背倚着墙壁给自己点燃了支烟,那样子像在等他。问:&汪少过来,有何贵干?&这话不但防备,而且含着不善。
  汪兵韬对乔可遇的心思,是个人就看得出来。他从前不喜欢乔可遇时,尚且不准他染指。这会儿确定自己的心意,更加不会允许别人肖想。
  &我好像警告过你,如若待她不好,定会让你后悔。&汪兵韬回答的也一点儿不客气。
  部队的训练很严酷,有时累得连想念一个人的时间都没有。但若是有心,那个人的影子便会无孔不入,无时无刻不会闪现。
  当然,他对乔可遇的感情没有这般浓烈,但是离开这么久,她羸弱的样子仍然映在自己脑海里,让他今天能一眼便可认出,也足以说明他的在意。
  他汪兵韬在意的人,又岂能让人一再伤害?
  &她是本少的女人,我待她好与不好,与你都没有关糸。&这话狂,也是皇甫曜一贯的风格,最重要的是,他很讨厌别的男人介入自己与乔可遇之间。这原本便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容不得第三个人插手。
  &皇甫曜,你能困住她的人,但能困住她的心吗?&汪兵韬问,那口吻有多了解乔可遇似的,对皇甫曜而言简直是刺激。
  &那又怎样,至少她现在是在我的身边,而你,连她的手指头也别想碰一下。&他嗤之以鼻。
  心里却在心里猜测,汪兵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与乔可遇一直有联糸?还是说乔可遇今天的逃跑,原本便是与他约好的?
  而汪兵韬也从他的话里确认到一个信息,乔可遇果然还是不想待在皇甫曜身边的。想到几个月前那次失败的逃离,羸弱到令人怜惜的模样。
  尽管她百般不愿,却终逃不出皇甫曜的手掌。想到那次失败,便让他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你有本事,就囚禁她在身边一辈子。&汪兵韬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这一次,他也一定不会轻易放手。
  皇甫曜回望着他的眼神却带着轻蔑,仿若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人有时候爬得越高,顾及便会越多,汪兵韬家里的权势是大,但是最惧怕舆论的力量,只要运用得得当,便能束住他的手脚。
  而此时的皇甫曜自信,没有任何人能让乔可遇离开自己。但是却忘了是人便有弱点,包括他自己。 &走着瞧。&汪兵韬也不跟他多费口舌,瞧了病房一眼,乔可遇仍没有醒来。
  抬步,离开。
  皇甫曜仍保持那个姿态站在那里,看着他一点点地消失,指间的香烟冒着袅袅烟气,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喂。&声音低沉,倒也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大少,宝丽区的工地出事了。&那头张特助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了?&他心头一跳,急问。
  &施工现场发生倒塌事故,工人被困在里面。救护车和消防队已经去了,听说还有家属在煽动闹事,连警方都出动了。&张特助口吻有些急,但大体已经将情况说清楚。
  皇甫曜收了电话,与医院交待了几句,又给兰嫂打了电话,才急步离开。
  &&分隔线&&
  乔可遇是过了很久才醒的,点滴架子上的药瓶已经空了,静脉留置针也已经被拔出来。她眨眨眼睛,视线从手背上的胶布移开,才慢慢坐起身子。
  突然想起宝宝,手快速摸上肚子,直到感觉到微微隆起,才松了口气。
  头脑有些胀疼,浑身虚脱无力。看看表已经是下午4点钟,外面的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
  病房里并没有人,她撑着身子脚步慢慢往外挪,扭开门把出去。
  &乔小姐。&守在门口的两人马上回过头来。
  乔可遇看了两人一眼,都穿着黑色笔挺的西装,这打扮应该是皇甫曜的人。皱眉,便继续往外走。
  &乔小姐,你有什么事就吩咐我们吧?&两快速挡在乔可遇面前。
  &让开!&她冷声说。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但脚步并未挪动,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乔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
  乔可遇眼中诧异,难道皇甫曜真的要囚禁自己?仿佛有些不能接受,所以继续绕过他们往前走。
  &乔小姐,乔小姐。&两人又快速挡到她跟前,阻止她的脚步。
  若是监视一般的人还好说,最怕这种不能动手,还怕她不小心受伤的主儿。她如今可是大少心尖尖上的人,两人越发小心。
  正在为难之际,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接着他们听到皇甫曜的声音:&小乔儿。&
  乔可遇寻声望去,只见皇甫曜风尘仆仆地走过来。
  &你才刚醒,这是要走哪。&他上前来,握住她的手。 乔可遇挣开,问:&你打算要囚禁我吗?&
  皇甫曜蹙眉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108 你跟别的女人上chuang了?
  乔可遇挣开他的手,问:&你打算要囚禁我吗?&
  皇甫曜蹙眉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乔可遇绕过他,抬步便往外走。
  &小乔儿。&皇甫曜拽住她的手阻止,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皇甫曜,那你有没有问我愿不愿意?&乔可遇挣不开他,唯有死死地瞪着他,眼睛里染着一簇火焰。
  他总是这样,没有半分尊重过自己。
  &如果问,你就会答应吗?&他死死扣住她的手反问。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如果她愿意,他又何必费这番心思?又如何用得着他勉强?
  乔可遇则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她一手撑住自己的额头,只感觉到满身满心的疲惫,无力地问:&皇甫曜,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从开始便是这样,自己的愿望只有一个,便是要远离他,而他却要牢牢的锁住自己,他们仿佛又回到最初始的原点。
  皇甫曜抿着唇不回答,他也回答不出来。如果他有办法放手,如果他能很好地解决横在两人之间的问题,那么他就不必用这种手段。
  最开始用,是不屑于对她多花心思。而如今用,是因为自己已经别无他法。但是他坚持一点,那便是他不会让她轻易离开自己。
  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先回去休息吧,医生说宝宝还的情况还不太稳定。&皇甫曜错开话题,拉着她便往病房里走。
  而乔可遇还在坚持,只是站在那里不动。
  皇甫曜别过眼睛,不忍看到她眼睛里的倔强挫伤,只说:&你明知道反抗也没有用的,你离不开这层楼。&
  乔可遇眼神微动,随即扯出凉薄的冷笑。他说得对,只要他一句话,别说这层病区,就是整个医院都会听他的。自己撞到头破血流,也别想离开这家医院。这便是自己与他区别,他们之间的力量一禹悬殊太大,自己根本无从选择。
  所以唯有赌气地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回到病房里去,当着他的面将病房门哐地一声关上。
  皇甫曜则看着她发脾气,唇边溢出一抹苦笑。他知道她是不甘的,但是自己若有办法锁住她的心,又何必用这种手段? 所以闹便闹吧,只要她不离开自己,只要宝宝会平安&&又想到今天工地上发生的事,他疲惫地捏捏眉心,当前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乔可遇躺回床上,皇甫曜并没有进来哄她。倒是兰嫂很快敲门进来,端了些饭菜给她。
  &乔小姐,折腾一天也该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兰嫂劝着。并没有因为她瞒着自己逃跑,而对她有丝毫芥蒂。
  乔可遇坐起来看到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一时也没说话。
  兰嫂将饭菜摆在她的面前,都是她平时爱吃的,且是用保温盒带过来的。
  乔可遇猜测应该都是兰嫂亲自做的,这菜味自己都闻了两个多月,自然熟悉。心里对她更觉得愧疚,张口叫道:&兰嫂&&&不知道皇甫曜有没有为难她。 兰嫂似乎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将筷子递到乔可遇的手里说:&先吃饭吧。&
  其实乔可遇的处境她是可以理解的,她虽然不太明白的两人之间具体的事。但是单看两人的相处模式,她便也跟着担忧。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被&囚禁&似的看管住,尤其乔可遇还怀了孕。可是依着皇甫曜的性子,这事必须有一个人妥协,而且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他自己,所以他们之间要耗下去的日子还很长。
  &谢谢。&乔可遇应了声,低头吃饭。
  其实乔妈妈过世后,她一直没什么食欲,只是因为惦记还有肚子里的宝宝,所以每天都在勉强自己进食。但是这样的状态下,是不会发胖的,反而只会让人渐渐消瘦下去,所以微隆的肚子但愈加明显。 乔可遇没有再说话,只默默进食,兰嫂在旁边看着她,一阵阵的心酸。皇甫曜这时从外面进来,乔可遇看到他,下意识地停了动作。
  &饭菜不错,兰嫂,我也饿了,给我添双筷子吧。&皇甫曜将手里的笔记本搁下,抬步走过来凑到床边坐下说。
  笑得那个惬意,仿佛两人从来没有发生不快。
  &好。&兰嫂连忙应了一声,从保温的盒子里拿出一双备用筷子递过来。
  皇甫曜见乔可遇只是低着头,并没有出声反对,心里一松。接过筷子,夹了只虾放进她碗里,说:&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接二连三的刺激,她其实是越来越瘦了,只剩下一把骨头。
  乔可遇抬头睬了他一眼,他尽管装作若无其笑地笑着,一边的脸颊上还带着自己皮包留下的伤痕。那眼神到底是不一样了,总带着那么点小心翼翼,让人见了不忍心酸。
  就是这副模样,让她原本想发的火含在咽喉里,不上不下,挤压得难受。顿时只感觉到心烦意乱,只好撂了筷子。冷声说:&我吃饱了。&
  然后倒头躺下去,翻过身背对着他,然后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皇甫曜脸上的笑也在那一瞬间凝结住,站在边上的兰嫂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充满担忧。
  这若搁以前,皇甫曜肯定会把饭菜掀了,谁敢给他皇甫曜撂脸色看?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只是放下筷子,示意让兰嫂收了。
  兰嫂看两人这情景,心里也是不好受。但他们的事自己终究插不上嘴,只好依着皇甫曜的意思,只将饭菜收了。
  皇甫曜则站起身走到茶几边,开了带来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将带来的资料全铺开,便开始办公。
  乔可遇背对着他躺,脸从被子里露出来,睁着无神的眼睛,可以听到他那边敲击键盘或翻阅纸张的声音。
  时间有这种凝滞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乔可遇在医院待了三天,情况稳定会便回了瞰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排,那天正好是圣诞节。
  她进门便看到客厅里被特意布置了一番,圣诞树坚立在客厅一解,上面摆满了各式的灯和装饰的小物件。
  但乔可遇和皇甫曜的关糸仍然僵持着,而且他最近似乎变得很忙,虽然每天都会碰面,但是感觉他总是来去匆匆。就连今天出院也只有兰嫂陪着,由司机送回来的。
  为了安全起见,她出院前又做了一次全面检查,所以这一拖,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兰嫂让她进屋休息,自己则转去厨房准备晚饭。
  乔可遇路经客房,注意到那道原本白色的房门变成了粉色,上面刻着纹路清晰的hellokitty图案,颜色稍深一些,但同样是粉色的,头上戴着蝴蝶结,骑在一只蓝色的海豚上,周边有几颗星星点缀。
  她脚步不自觉地移过去,伸手推开了房门,里面是一片粉色的世界。粉色的墙壁上绘着卡通图案,白色柔软的地毯一直铺到小小的儿童床尾,而床尾的地毯上面有个充气的红色手掌状椅子,上面摆着两个相偎的毛绒小熊。
  床单是黄色的,带着细小的碎花,床头的墙镂空进去一些,被做成壁橱架,上面摆着几个玩具,床的左侧是小型书柜,右侧是贴着美羊羊的电动卡通车。
  衣柜边有一张组装好的婴儿摇床,好像是还没决定放哪里,只是随意地放在那里。手指拔弄上面的玩具,便会发出丁零零的声响和一些不知名的音乐。
  她眼中有些酸涩,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有感应地动了一下。接着一只手掌毫无预警地抚上来,自己的后背也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
  乔可遇身体僵住。
  &医院说是个女儿,我早就准备了,还喜欢吗?&皇甫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呢喃。
  乔可遇僵住的身子有了反应,她转身,然后推开他,撩了一下挡在额间的发丝,别开眼并不看他,只说:&我去看看兰嫂做好饭没有。&
  皇甫曜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臂让她看向自己:&小乔儿,你到底还要逃避多久?&
  孩子越来越大,他们却一直都在僵持。他感觉他们都像活在坟墓似的,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乔可遇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舍不得孩子,却也无法安心与皇甫曜在一起。有时候她甚至怕他的深情,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这些日子为自己做得那些,她不是没有感觉,可是她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怎么办?越是对想对他心软,就越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妈妈。
  皇甫曜看着她眼里蓄起的泪水,唇慢慢吻着她盛满伤痛的眼睛:&小乔儿,不要哭,你最近越来越爱哭了,知不知道?&
  那些眼泪都流进了自己心里,让他的心也跟着泛痛。
  他的唇炙热地贴在她的眼皮上,她闭着眼睛,慢慢偎进他怀里去。有时候,真想就这样沉迷下去。
  皇甫曜抱着她,手掌隔着衣料摩擦着她的背部。明明该温馨的时刻,儿童房里却充斥着浓重的哀伤。
  兰嫂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情景,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有敲下去,而是选择慢慢走开。
  两人偎了一会儿,乔可遇的情绪稳定一些,然后慢慢收敛自己的失控,推开他,说:&先吃饭吧。&
  皇甫曜却抓住她的手,心有不甘。明明刚刚已经有所松动,现在又冷若冰霜地面对他。
  &皇甫曜,你别逼我。&她声音里带着乞求。
  她的精神压力已经太大,每次面对他总会想到母亲的死,他不是不知道。
  皇甫曜也受不了这种煎熬,这种想要靠近又不能依偎的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掉。他不了解乔可遇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只有满心的不安。
  他捧起她的脸,唇慢慢攫住她的唇,想要安定自己。 乔可遇却挣扎,他抓着她的肩将她死按在墙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的头抵在墙上摇晃着躲避,却始终躲不开他。
  这个吻霸道又强势,口腔里溢满他的味道,且夹杂着淡淡的酒味。
  皇甫曜却沉迷在这个吻里,真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吸走她的所有心神,让彼此都不能思考。那样便没有理智去想其它,便也没有恩怨纠葛,只有这沉沦下去,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
  乔可遇起初挣扎,但是这个吻透出的气息太过绝望,勾得她的心也跟着发痛发酸,所以拒绝慢慢变得弱下去。
  皇甫曜抱着她,这具软玉温香的身体,散发的幽香正是他想念味道。加上中午应酬时喝了些酒,因为问题棘手,一直谈到了下午四点多才散,这会儿酒劲还未完全消散。 所谓酒后乱性,这会儿便渐渐有了感觉。他抱着她,将已经有些意识混淆的乔可遇放到床上。那张儿童床对于他们来说有些窄小,她披散的头发铺开在粉黄色的床单上。
  这一刻,两人似乎都已经情动。他的霸道纠缠,让乔可遇暂时忘了最初的坚持。
  而皇甫曜却急于迫切的占有,以证明自己真的的拥有她。用力地撕扯开她的衣服,手掌的探进她的衣领内,掌心的凉意触上肌肤的温热,让乔可遇一个激灵。
  她猛然睁开眼睛,撞入皇甫曜染着情。欲的眸子,他的呼吸如此炙热地吹拂过来。乔可遇的理智在一瞬间回笼,然后猛推开了他。
  坐起身子别过头,想到刚刚的失控,低着头,脸上带着满满的狼狈。
  当然,也有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居然在这种状况下对他意乱情迷?
  &小乔儿,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女人小腿肚子酸胀疼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