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直性脊柱炎专科医院,以其这样疼痛还不如死了算了,一辈子都要面临的疼痛,还要一辈子吃药,有的还控制不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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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直性脊柱炎专科医院
状态:就诊前
你好,目前还不能根治,需要药物治疗和功能锻炼相结合。可以参考我网站文章-----强直性脊柱炎的药物治疗和功能锻炼图谱。费用得具体看你选择的治疗方案才能定。
状态:就诊前
需要做手术吗/做了能马上缓解吗那我这能达到临床痊愈吗
手术得看有没有指征。药物治疗可以控制病情。生物制剂治疗起效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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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郑重提醒:因不能面诊患者,无法全面了解病情,以上建议仅供参考,具体诊疗请一定到医院在医生指导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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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成功后,医生会在24小时之内回复
疾病名称:强直性脊柱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医生给我一些治疗上的建议
病情描述:一开始正着身睡觉,转身右臀有点痛,(原来都是右侧睡,痛前一个月参加过一次1000米的运动会)一个月后来慢慢得发现连腰往下臀往上的骨头痛。回家后当腰肌劳损吃了药不见好就去人医看,验血测了...
疾病名称:左髋骨股骨头坏死&&强直性脊柱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是否需要就诊?就诊前做哪些准备?
病情描述:疼痛无力,腰酸背痛,弯腰不到位,天气变换有明显加重
投诉类型:
投诉说明:(200个汉字以内)
于守杰大夫的信息
风湿免疫类疾病的诊断,关节炎、狼疮、强直性脊柱炎、干燥综合征、肺间质病变等风湿性疾病的中西医结合治疗...
于守杰,男,主治医师,从事临床风湿免疫专业15年余,对风湿免疫类疾病有了深刻的理解,能熟练解答患者常见...
免疫科可通话专家
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
风湿免疫科
风湿免疫科
武汉协和医院
风湿免疫科
山东大学齐鲁医院
副主任医师
风湿免疫科
副主任医师
广东省人民医院
风湿免疫科
好大夫在线电话咨询服务推荐这篇日记的豆列
······  2005年春节,我身上有些部位出问题。经常在腰附近有游走痛的感觉。首先是左髋关节,接着是右髋关节。最后连坐骨也痛。每次,坐一会就不行了。我正在读书,很多功课要做。我想可能和以前一样,只要休息几天就没事。于是,就有一个月没学习。整天游来晃去。一方面,希望可以减轻痛苦。另一方面,也让自己能从学习的压力中解脱出来。没想到,疼痛没有减轻,随着日子的飞逝,与日俱增。  每天,我只能躺在床上,想象着有天能好。也没去医院。医院看病太贵。我天真地相信这是打球留下的后遗症。校医也说,不是什么大病,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事实的发展完全按相反的方向进行。我的腰痛变得剧烈,有时半夜里疼得直叫喊。我每天从校医院拿点膏药贴。一点效果都没。甚至连坐都坐不了。稍稍一碰椅子,腰就发疼。当看到很多同学可以自由地坐时,心里产生一种异常难受的感觉。人只有失去了健康,才体会到健康的重要性。  我连功课都做不了。每天,唯有骑车到处逛。过几天,车也不能骑了。只能在宿舍里站着看东西。没过几天,连站也不能站了。背部开始象中魔一样,有千斤大石直压下来。天啊,我得了什么病,怎么越来越严重。肩部出现问题。肩和背的连接处也痛。脖子不能转了。难受的劲真是生不如死。记得有个下午,我无神地坐在草地上,哀叹为什么命运怎么不幸地降临到自己身上?一个基督教的学生走过来,问我为什么一个人黯然失色地坐在草地上?还说基督会解救我的罪过。叫我入教。我当时心情极坏,回了声:我都快死了,还能入教吗?然后,继续在草地上哀叹。  带着无奈和失落的情绪,我叩开医院大门。医生看后,说可能是肌纤炎。开些消炎药。我吃了,病情仍在继续,没有缓解。我失望透了。这时,我想到运动。吃了药,胃变坏,钱也花了。干脆不吃了。从小到大,我就一直吃药。知道吃药开始有点效果,以后就越来越顽。再以后,有药没药一个样。反而将胃给吃坏了。如果不能吃药,剩下的道路只有营养、呼吸、运动。  大约是在开学不久后的几个星期。我坚持每天跑步。想通过跑步来治病。刚跑几圈,又不能跑了。腰骶发疯一样的痛。这时,北京的朋友,说她因为电脑看得多,去拔火罐,把肩周炎给治好了。我想,自己也可能是这病。不如就找个按摩的医生来治。我到武汉找了很多医院,都没找到。没想到,一个按摩医生都这么难找。命运真是背到极点。难道上天就这样让我被病一直纠缠下去?我还年轻。我不服输。这时,我的大脑终于开始在绝望中寻找出路了。它觉醒了。有了要战胜病魔的愿望。不管是什么病,我都要战胜。因为,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眼睁睁躺在床上,过那种整天呻吟的生活。  每天早上,大概七点钟。我就起来。做些简单的运动。不管什么动作。只要不会弄到腰非常痛,我都去尝试。刚开始,只有十几分钟。以后增加到三十分钟。一个月下来的努力仍然没有效果。我灰心极了。我还年轻啊!我的生命,怎么就毁在这要命的疼痛上呢?我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强直性的初期表现。以前那种美好的生活仿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段日子,我一直沉浸在以往的回忆中,包括很多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这样艰难度过几个星期,幸运之神开始在我身上降临了。不管在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不能失去希望。在无望的时候对事物充满希望,仿佛是我唯一能做的。刚好朋友老克说他在汉口有家盲人按摩小医馆,叫我不如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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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小医馆。医生对我非常友好。没有大医院医生的不屑与麻木,不体谅病人焦急的心绪。医生张口就对我说,你这病在我这里能治好。很多象我这样的病都被他们治好了。我很怀疑,大医院看不好的病,难道小医馆就能看好?医馆里只有六张按摩床,五六个按摩师挤在一起睡觉和工作。墙上挂满骨头或风湿类疾病被治好的锦旗。我不大相信这些。现在挂假旗的太多了。但既然来了,就试一下。  我趴在床上,一个很年轻的医生开始在我腰和背按摩起来。他一按,非常吃惊。说:“你这么年轻,怎么搞到这么严重?”或许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我也不知道。他在我腰部和背部一个个穴位按起来。  我的整个腰部和背部全变得僵硬,象死尸一样。根本动弹不得。前几个星期还能动,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所有的人生信仰仿佛全都交给了上帝。尤其是早上起来,腰部就受不了。我怀疑我的骨头已经坏死。背部完全变硬。医生在背部按摩时,说:“你的腰和背变成一块一块的了。”他跟我说,可能是我平时坐姿不对引起的。  医生就告诉我最大的原因是湿气太重。整个背部象中了魔一样。按我的左髋关节,他就说,这非常严重。还说,只要能把里面的血块给摩散就有机会还原。按我的右髋关节,就说是因为坐骨神经引起的,还有一个奇怪的原因他也说不出来。除了坐骨外,里面的骶关节也痛得厉害。如此这般,每按一个穴位,他都说很多。这给了我大大的希望。我觉得他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沿着背部上升,整条脊柱周围全部都变成块了。医生仿佛也变得没有信心。还是对我说这么远从武昌赶过来,一定会尽力。按到肩和颈时说,应该做一下牵引。这样反反复复在我身上按了有大约四十分钟。   之后,他就在我背上拔火罐。我的背本来有九座大山压在上面,动弹不得。经他一拔,好象少了一座大山。背隐约感觉到气血在动。当火罐从身上取下时,我的背部一个一个大印。很多完全变黑了。医生指着镜子,对我说:“看到没?湿气这么重。全变黑了。如果不除湿,后果不堪设想。”过半个多小时,又跟原来的差不多。但总算感觉轻松一点。也不知医生是故意安慰我,还是其他什么。反正,我也没办法。  我带着感觉有点好,又好象没什么效果的按摩回到宿舍。舍友看到我的背部,惊奇得要命。“怎么,你的背部象金钱豹一样?”我笑了笑,只要稍微有点效果,管它好不好看。  我勉强去了第二次。打算五次效果不明显就不去了。每次费用是二十元,不贵。相比于大医院,便宜很多。第二次时,是另一个按摩生按的。或许他用力不均,或许是刚学不久。效果没昨天舒服。按后,仍给我拔了火罐。两次过后,背部的大山虽重,起码轻了一点。只是脊柱上的硬块仍在。医生说,要慢慢来,千万不要急。起码要一星期才有起色,坚持下去会有效果。这次,语气似乎没昨天那个有信心。我的病那么重,所需费用对一个学生来说,也不低。我能否坚持,未来怎么样,一切都是未知数。  一个星期过去了。每天早上八点半,我准时出发,坐车到汉口。医生叫我早起做一下运动。说可以辅助治疗。这之前,我坚持做已有一两个月。虽然效果不明显,但生命在于运动。如果不运动,只能眼睁睁看着病情恶化。  做完运动,感觉好一点。其间,为了让病情有所缓和,我指定要一个医生。就是第一次帮我按的。他按的穴位比较准。有时,病人较多,我宁愿等上一两个小时。  为了省钱,我跟老板娘商量,可以以做他两个儿子的家教作为补偿吗?老板娘答应了。我可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啊!她当然清楚。我试了一下,在第五次按摩后,就帮她儿子补习。如果成功,费用可以免了。没想到,按摩的效果只是让我的背部湿气去掉一些,腰部和坐骨部分根本没改善。我不能坐歪,也不能坐正。一个人连起码的生存能力似乎都失去了。我给他们讲一道题,就要站起来到处走动。结果,两个儿子对我的补习相当不满意。我以前经常帮一些学生补习,效果非常好。没想到不但自己的功课没完成,反而连教人的能力都没有了。这就是疾病所带来的恶果。  命运不能让我屈服,我有信仰。如果连自己都失去信心了,还应该相信谁呢?我向朋友借钱去按摩。因为,家在深圳,比较远。父母让我回深圳治疗。我忍着不回去。一方面,深圳的治疗费用高得吓人。另一方面,实在不能让父母担心。万一治不好,不就一生要躺在床上?我不服啊!考虑到背部的湿气给火罐除得差不多了,我就坚持去按摩。几次过后感觉要好一点。背部的几座大山仿佛慢慢被迁走了。  医生被我的执着和努力所感动。他说,决定少收我钱,并给我上草药,希望能治好病。还说,他想做善事,一个年轻人不能就这样被毁了!我听后,不由得眼泪直流。从小到大,我都是体弱多病。但这种缺陷非但没让我被人看不起,反而得到更多的尊重。也许,我深知自己的缺点,在为人处事上总是谦逊有礼,加之成绩好,深得老师们的喜欢。想到以前的情景,如今,连社会上也能碰到好人,我更加执着了。  背部的湿气基本消除。每天还要拔火罐,旧“金钱豹印”还没消失,新的又增添上去。医生说这样能使整个背通气,有益无害。我想着,又不是吃药,就忍忍下来。  虽然没有多大效果,毕竟没有以前那样剧烈的疼痛。我没去大医院,反而在小医馆接受治疗,看来很不可理解。舍友经常催我去大医院。我没去。我的大脑朦朦胧胧产生一种靠自己来治这种病的想法。觉得要对症下药。这种病不是用药能治得了的。况且,晨僵也减轻了。  一星期后的某一天,天下大雨。病情发作。腰部剧痛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按摩变得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加重了。真是欲哭不泪。那一天,做完运动,吃完早餐,我撑起伞就上公车。在公车上想起我最爱的那个人,不禁泪如雨下。眼下,我的病,早使我不敢再想念任何人。伴随着泪水和雨水,想起她曾有的天使般的笑容,我咬咬牙,从心底发出一种喊声:永不放弃!坚持下去!  当我赶到小医馆时,医生被一种精神感染了。外面是滂沱大雨,里面却寂静无声。很多病人都没来。只有我来了。医生说:“你这病一定能好!”我点了点头。就趴在桌上继续按摩。脑子产生一个念头:要是这次还痛得厉害,就不来了。按完后,医生又给腰部拔火罐。疼痛感变轻了。但是,没料到的是背部和颈部却出现问题了。医生笑着对我说:“你这病实在太顽了,腰还没好,颈又出问题了。”我无奈,默默地承受这一切的不幸。医生在我的颈部上拉了几下,又用力按了几下,总算好点了。晚上睡觉时,跟以前一样,颈部和肩部的连接处仿佛给人用刀砍了一下一样,撕肝裂肺的痛。枕头不管用。无论我怎么放,就是不舒服。  这次按摩后,我办了卡。打算长期治疗。医生少收钱。我还欠他不少。他看我穷又痛苦,就让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欠钱了。我的工资才三百块。办卡后没剩多少。以后,医生对我非常好,说从来没遇到象我这样来得这么准时的人。里面的很多其他病人对我又是可怜,又是摇头。“哎!年纪轻轻的……”这是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我不管这些,只要病能好,其他的一切我都不重要了。就算受人白眼,我也顾不上。
  按了十多天,感觉好一些。没有那么剧烈的痛。睡觉时也没痛过。这样,我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我天真地以为一直按摩下去,肯定会好的。根本没有想到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当心情变好时,我恢复以前的生活。  我又去运动,看看能不能象以前一样充满活力。这次,我不敢做剧烈的运动。只是小跑一下。病情没有变好,又变坏了一点。  跑完步后,我坐在石头上看着晨练的人们,看着大清早起来踢球的同学。心中的痛楚油然而生。我以前是多么活泼的一个人。在球场上到处洋溢着我的笑声。无论是足球还是篮球,我都参加过,并且有过出色的发挥。我从小深受林肯精神的影响。林肯也是体弱多病,就是通过在运动场上不断地跌倒,不断站起,来锻炼自己的意志。现在的我,连一点意志都没有。就连此时此刻坐在石头上也是忍受着痛。  放弃只是一个念头,而不放弃则成了一种坚强的信仰。在高中时,我经常失眼,连高考也差点参加不了,就是不放弃考上大学。在大学时,我经常生病,考研的最后一天,只睡半个小时,也支撑过来。就是永不放弃,坚持到最后一刻。现在来到梦寐以求的武汉大学。当我想闯出一翻成绩时,没想到所有的梦想此刻都被这可怕的病痛击垮了。意志在沉沦以后重新觉醒。我站起来,稍微活动一下。就去吃早餐了。  我一边吃着粥,一边暗自流泪。人生是多少奇怪的过程。它永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坏。我虽然得了重病,却还依然活着。相比于那个前几天没得病而不慎在教学楼门前摔死的老师来说,是多么幸运。每个早上,我都难以下咽。唯有一碗粥让我苦苦支撑着一个上午。我的胃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无论怎么运动依然不觉得饿。难道也是这个病所导致的?我还是没去医院。从小到大,我去的医院太多了。也怕。身上的病从没有在医院真正看好过。  这时,我想起读高中时的一件事。这件事让我重新鼓起勇气与病魔作战到底。读高二时,我经常膝关节疼。那时还小,医院也看不好,就天天去找亲戚诉说。有一天,我和亲戚走在大街上时,突然看到几个和尚正为一群人疗伤。我们好奇地走过去,原来是嵩山少林寺的和尚,因为有一弟子犯了错,师父要将他逐出师门。其他弟子为了挽救他,就答应下山为民疗伤。只要每人治好一百名病人,弟子就可以留寺。我将信将疑地走过去,问问其中的一个,能不能治我的膝关节炎。师父点点头。接着,就拿起他的一只手,用力发功,在我的膝头周围,用食指和中指下按。他的手没有触到我的膝,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种气流传过来。紧接着,他大喊一声,“啊……”再用脚一跺。天啊!我的膝盖象碰到了开水一样,一下子温度达到了百度以上。过了一会,只见膝盖周围的淤血突然浮了上来。他再一用力,血赫然从毛细血管中流了出来。膝盖蓦然间好起来。我站起来走动一下,奇怪,疼了这么久的膝关节居然神奇般地好了。接下来,他又帮我在膝头上拔了火罐,说是巩固一下,让其周围的血流通畅。从那以后,我的膝关节再也没有疼过。  想起这个,我觉得我的病可能也是气血不通引起的。要是能找到那帮和尚该有多好。但是,小医馆的治疗也不大会错吧。至少没有使我的病情加重,又不用吃药。吃完早餐,我又赶到了小医馆。在反反复复的考验中,我有几次想退缩,又都过去治疗了。  当我再次赶到小医馆时,医生对我不满意了。  “我跟你说不要做剧烈运动的,怎么又去跑步了。要跑也要等到病全好也不迟啊。”  “我以为好得差不多了。就试试看。”我试图反驳。  “你这病没有那么快的。你现在才按十余天。就算灵丹妙药也要一个月才出效果啊。”  我点了点头。跟医生保证,在病好之前不再做剧烈运动。但是,他建议我可以去游泳。我本来体质差,又有鼻炎,不敢碰冷水,就一直没有去。还有,他告诉我一定要用热水洗澡。当时,夏季已悄悄降临,武汉的天热得要命,我坚持着听医生的话:不吃风扇,不洗冷水澡,不吃冷冻的东西。这样,身体稍稍舒服了一些。  两个星期过去了,背上的“金钱豹印”已然不多。即使有,也没有那么黑。医生说,背部的湿气消除得差不多,以后治疗就方便了。确实,经过了两个星期多的治疗。唯一的感觉就是整个人轻松很多。我想,如果没有去按摩,继续吃药的话,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变得驼背了。但是,腰部仍然没有多大好转。反反复复地痛。每天上午去汉口按摩,下午就回宿舍睡觉。一睡起来,仍然感觉到有点小痛。每次都是按完后感觉特别好,以为这样就好了。第二天过去时,又拖着那带痛的腰躺在了按摩床上。  这时,医生告诉我,我的坐姿有问题,应该马上坐正。确实,因为我的左腰痛,就用右腰顶。右腰痛时,就用左腰顶。两边都痛时,就往后坐。弄得浑身都不舒服。最后,非但腰痛没有解除,坐骨又有问题。医生在按摩时明显地感觉到我的腰很大原因是由于受力不均衡所致。  我听了医生的话,回来的公车上,强忍住剧痛,坐正。刚开始时非常难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好动。做什么事都自由散漫。不管是写东西,还是睡觉,都不规距。因此,一下子要腰挺直,胸抬起,还真有点难受。但是,为了治病,如果再不坐正的话,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坐正了。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挺胸抬头,腰杆笔直。明明知道一挺直,腰背很不舒服,还是将其作为一项挑战。过了几天,感觉稍微好点了。  那时,和我一起来按摩的还有我武汉的一个好朋友老克。他是腰椎盘突出。按了几次,他觉得没什么效果,就没去了。我坚持下来了。他看到我比较有效果,又跑去了。过了几天,又没去。在那家小医馆里,象我这样天天来报到的,几乎就只有我一人。  第三个星期的按摩基本上是维持现状,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每次,我暗示自己不来了。但是,也许自己太过懒惰,没精力另寻良方,还是苦苦坚持下来。其间,有好几次都是借钱去的。老克家就在小医馆的附近。我的午饭都在他那里吃。吃完就谈我们的病。两个人都天真地想象着好了再去森林公园和老外唱歌跳舞呢。  当然,这过程的苦痛只有得了这病的人才能深深的体会,别人只会觉得你无病呻吟。外表上看来,只是消瘦而已,并没有变化。体内却已经千疮百孔了。  幸运的是,意志在那时开始变得坚强。我对付我的敌人的最好武器就是-感谢他。如今,我的敌人就是病魔。如何积极地对付仿佛是目前最迫切需要改变的。大约是按摩后的二十多天,我就跟舍友滔滔不绝地说起这次生病的好处。我知道,只有在精神深处首先打败它,才有机会恢复自己的身体。如果精神上妥协了,消极地治疗,病情不会有改观。我跟他们说,如果我三十岁得了这病,可能治不了。现在这病来了,真的太好了。可能是上天要安排我做大事,才故意让我得此病的吧。无论发生什么,都对我们有利。我强迫自己相信这句话。  当我这样想时,变得精神抖擞。我开始在精神上先治疗自己,要把体内的心理毒瘤给消除掉。我翻开了《一生的动力》,看到以前在考研时支持我的精神粮食。里面的一个故事深深地感染了我。  故事讲的是,一个小女孩从小就患有小儿麻痹症。其父并没有抛弃她,而是一个劲地鼓励她,从没告诉她这是一种病。还让小女孩天天想象着自己有一天站起来的情景。所有的医生都认为这不可能。怎么以前从没有好的病例在她身上能发生?小女孩的父亲没有理会医生,而是让小女孩接受了这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要证明,这个世界是存在奇迹的,只要你相信自己。这就是信念的力量。  几年后的一天,奇迹就这样在小女孩身上发生。那天早上,她坐在轮椅上,伸手要去拿杯子。她父亲刚好不在,她就站起来去拿。她浑然不知自己要在轮椅上度过一生。上帝偏爱她,她神奇般地站了起来。她父亲回来,看到小女孩拿着杯子在倒水,一股惊愕和喜悦的感觉洋溢于表,使他相信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是要靠信念才能做到的。自那以后,小女孩终于战胜了麻痹症。  蓦然间,我感受到信念的力量。于是,我躺在床上,放开一切,把所有的悲伤和苦痛都抛到了九宵云外。然后,想象着腰痛被我打败时的愉悦。果然,心理上好受很多。尽管身体的痛没有减轻多少。
  强直性脊柱炎只要关节不肿胀,不会发展太严重
  但要坚持活动,不让关节融合,减少畸形
  是的。但严重的话是很可怕的。
  我精神饱满地继续治疗。这次的效果比起以前要好多了。坐的时候没那么痛。股骨头坏死的部分也正在慢慢恢复。这使我更加有信心。更加相信意念治疗的好处。即使病没有好转时也顿觉身心健康。  人总是这样子。当生病时,特别得知病没办法冶疗时,就会放弃所有的希望。让身体一日一日地坏下去。我在刚得这病时,也全身没力。天天在床上睡觉,没想到越睡越想睡。最近几天,精神上先恢复到以往的进取心,不怎么想睡了。与此同时,每天早上还很早起。一方面,为了锻炼。另一方面,想向那些老人询问。问他们有没有较好的运动方法。  我在电视上看到有个一百多岁的老人,七十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做了几次手术。手术后天天早起运动。到现在基本上没再怎么生病。或许我们身体差时什么病都容易来。只有体质增强时,病才会好得快。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运动都能增强体质。每人身体状况不一样。只有去寻找一种适合自己的运动,并坚持做下去。一年后,身体一定会好转的。这是我从另外一本书看到的。事实证明,那些每天早上运动的老人,看上去确实精神烁烁。相反,象我这样的年轻人,因为小时疏于运动。长大后,又去做那些并不适合自己体质的运动。所以,一直到现在,身体都没得到改善。人啊,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贱东西。事情只有等到病得不行了才开始去寻找方法。一个人在年轻播种什么,年老时就收获什么。如果我们播种的是病,年老时当然就收获病了。如果播种的是健康,我们的晚年就能享受健康。  要改变不是病,而是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种病即使暂时治好了,如果象以前那样的生活状态的话,过不久肯定要复发的。所以,我一边治病,一边寻求于可以长期坚持适合自己的运动。相信这次如果能治好的话,加上锻炼,以后复发的机会很少。  果然,当我的精神状态有所改变时,每天早上起来特别早,精神饱满地去做一些运动。之后的一天,身体并不象以前那样乏力,浑身没劲。那时,我看到炼太极拳的老人,他们个个脸上都红光满面。可能中国这种特色晨练方法很有用。我走过去,问了一个老人。  老人说,以前她很多病,自从退休后一直在打太极拳。没想到,打了十几年,病好得差不多了。很少感冒,腰肌劳损也变好了。人也特别有精神。我想,这不很好吗?说不定我这病正是因为经常感冒,遇到一阵风就会倒下去引起的。风寒侵袭,体质不断地下降,最后导致腰肌部分的一点点小毛病发展今天这么难受的地步?只要我不经常感冒,下雨时没有淋雨,可能会好得快点的。  我问老人,明早可不可以向她学习太极拳。老人答应教我。还说起码要学习几个月后才有效果。  去小医馆时,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医生。他点点头。说好了去练太极有好处,说不定就这样治好了呢。但是,眼下我的病还不适合做太极。要慢慢来。  基本上按摩一个月后,我的身体明显好很多。腰部基本上没再痛过。只是一直酸酸麻麻的。我想可能是风湿的原因。这并不是按摩所能解决的,而是靠自己的运动加营养才能解决的。但是,腰部在白天还没什么问题。到了黄昏,整个背部又跟以前一样没力了。睡了一觉后又是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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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那朋友的介绍信就去中南医院找杨主任。他是个基督教徙,对病人确实耐心。我在诊室门外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才走进去。早上,我还是去了汉口。即使要到医院来,我也不能放松我认为有效果的治疗。由于二十几天来的积极治疗,在门外坐时已经明显地感觉到没有以前那么痛了。我天真地认为杨主任这次应该说我没什么问题。只要随便开开药回去吃就可以了。  终于轮到我了。进去时,里面没其他人。我就试着将自己的病情详细地阐述给杨主任听。希望他给我一个正确的治疗方案。还想问他,是不是一直按摩下去就能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状态。  杨主任耐心听完我的描述。我很欣慰。以前在其他医院,总是我还没说完,医生就开好药方了。仿佛病人与医生那种最基本的道德关系在现代社会已经荡然无存了。仿佛,病人的病在医生眼里只有用钱来衡量似的,其他的死活根本不理会。因此,杨主任把我看成一个朋友一样仔细地聆听,我心理上好受很多。我感谢朋友介绍到杨主任这里来。  接着,杨主任叫我站起来,在诊室内唯一的一张小床躺下。  他先是在我的后腰上用力地敲了一下。然后问我:“疼不疼?”我点了点头。接着,又检查了我的背部。用手捏了我的双肩。  检查完毕后,他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我弯腰,绷直脚跟,试着往下触地。由于几个月没运动。我往下弯腰时感觉还有点痛。但是,令我惊讶的是,我的手才伸到膝关节部位处就不能再往下伸了。天啊?怎么会这样呢?  杨主任叫再试着用力往下弯一点。我努力了。可是,稍微再往下弯一点的话,整个腰部就痛起来。我说,不行了,只能伸到膝盖。  杨主任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了刚进去时那种慈爱的表情。换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有点悲伤的神情。他双眉紧蹙,神情严肃地问我:“你是不是广东人?”  我这一惊可不小。难道杨主任能占卦不成?  “广东人得这种病的最多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杨主任还在说下去。我的大脑突然变成一片空白。根本都不知他说的这病有这么严重。到底是什么病啊……我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了。刚刚进门时那种天真的想法早已不知去向。  “杨主任,是不是一直按摩下去就能好?……”我抱有幻想似的把进门前的想法告诉他。  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的话。  “现在的问题不是按不按摩。而是马上检查。搞不好你要接受终身治疗。你快去照腰椎和颈椎的X光片。”他这一说,我才感觉到了自己的病真的很严重。怎么办呢?  杨主任看我神情恍惚地坐在那里,迟迟没有去做检查的打算。就再催了一遍。我这才动身赶往医院的另一边去做X光片检查。  我去医院刚好是武汉的夏天。我汗流夹背地跑到了中南医院做检查的地方。一边走,一边望着无风的烈日,心中涌过一阵一阵难以言表的痛楚。我怎么可能得了终身性治疗的病?我怎么也不相信。我的眼泪差点要掉下来了。我这么年轻,还有很多的事要做,还有梦想没完成。难道我就眼睁睁地接受这种残忍的事实吗?  走进检查室,我犹豫不决。既然要终身性治疗,就不检查了。反正检查了治不好。还不如就在小医馆里一直治疗下去,心理还好受些。说不定就好了。但是,这种念头马上被另一个念头否决了。说不定检查出来的结果没事呢。  我带来的钱只有70元多一些。朋友告诉我,这种检查要不了太多的钱,只要70元就够了。我已经买好了回家的车票,向朋友借来的钱也差不多没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检查费用居然要140元。我找遍了身上所有的钱,包括等下坐公车回去的钱才有73元。这时,我想到何不回去找杨主任借。明天再还他。我想杨主任是基督教徙,应该能帮忙的。  我匆忙跑回诊室。杨主任差点没笑出来。哪有病人看病没钱找医生借的。他好象翻了一下口袋,然后,很遗憾地告诉我,他今天没带钱来。  “这样吧,颈椎的片就不用照了,只照腰椎的。我估计你的颈椎没问题。主要是腰椎引起的。”杨主任灵机一动。  这样也好。我又急忙跑去照腰椎X光片。真是累死了。照完后,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当时的颈部还有很大问题。我没有放松,不停地做轻微的摇头运动。另外,又不停地祈祷。希望没什么大病。我都好得快差不多了。  半小时后,我终于拿到检查结果。说是腰底部强直,往右侧弯了。还有什么关节变窄了。检查医生的字龙飞凤舞。根本不能看清。只好拿回给杨主任看。  杨主任一边看X片,一边看检查报告。然后,神色紧张地告诉我:“你得的可能是AS,明天得马上验血。”  我还不明白什么叫AS,就问了杨主任。杨主任这时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大声地告诉我:“AS就是强直性脊柱炎,你到网上去查一下。你要面临终身治疗。”  蓦然间,我两眼火冒金星,很多未来美好生活的情景刹那间被扼杀得无影无踪。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对着我哭泣。为什么?难道是真的?我要面临终身治疗?  我愕然地坐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问杨主任什么叫终身治疗。  杨主任语带点可怜的味道说:“就是要一直吃药,一直观察。到晚期时,你就面朝黄土,背朝天,整个人完全驼背或是强直了。……”  我没心思再听下去了。心灵上被打击得一塌湖涂。我最爱的人啊,我们美好的生活难道就这样消失到无边无际中吗?还有我亲爱的母亲,她怎么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她自己的病已经够多了,从小家里又穷,现在好不容易让她有了享福的日子。我真不忍心就这样让她陪着我伤心。还有很多关心我,爱我以及我爱的人。这一切正常的生活,难道从此以后就不再有了吗
  有一个晚上,我去了经常去的咖啡厅。里面有很多的外国人和武汉各大高校的学生来这里聊天。气氛很好。我没生病时经常来。由于我比较幽默,人也比较谦逊。因此,在这里的人,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喜欢我。尤其是外国人,特别喜欢和我聊天。我深知自己的缺点,没有去掩饰,该批评就自己批评。这样一来,非但没有使他们觉得难以相处,反而让他们觉得真实。这在如今,物欲横流、自我表现的社会里非常难得。他们都这样说我。   好久没有来这里。今天重返咖啡厅,让我觉得有一股久别的活力在慢慢向我招手。但是,我不敢坐太久。每次,只是坐了一会就站起来走走。即使这样,两个小时后,腰部就酸得不行了。   其中,我认识一个医生。他见我这样,就坐下来详细地问了我的病。他建议我去医院检查一下为好。要是伤到腰椎内部就比较麻烦,只伤到椎间盘外面,就没有多大问题。我说我现在正在接受按摩,加上每天运动,感觉好多了。但是,一旦坐久,还有很大问题。医生听完,觉得不大对,叫我去检查。因为他主要治感冒的,对骨伤不大熟悉。我说,现在的医院治病贵得吓人,又治不好。我去检查过两次,花了不少钱,开了不少药,结果药没吃,钱也花了,人就不见得好。  “哦,这样啊!”他点了点头。似乎同意我的看法。“现在的医院大多是这样的。我们小医院有时也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是啊。所以说真要看医生,一定要找个有医德的才行。象你这样的医生很少了。哈哈。。。”我们是朋友,觉得他人很好。医德也不会差到哪去。   “这样吧。我介绍我的导师杨主任给你认识。他是专门看这方面的病。你去做一下腰椎X光片。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我听完后,有些犹豫。他见我下不了决心,又说:  “相信我,不会害你的。杨主任是基督教徒,看病很耐心。”   我一听这话,就想着是应该去做下检查。我认识的很多朋友都是基督教的,还有很多外国人也是。他们说话做事什么的是比较耐心。他也是的。   “好吧。那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明天我去找他。”我答应他。   他写了一个地址,把它交给我。用手指着纸,说:“说是我介绍的就行了。希望你没事!”   我拿起纸,跟他道了谢,就匆忙回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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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步履维艰地走回学校去。一方面,自己刚刚建立起的信心被杨主任给打击下去了。我真的没有想到,病情会这么严重。只觉得过不久就会好的。丝毫没有想到“终身性治疗”这么可怕的字眼。另一方面,因为治病,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我打电话给同学,叫她先借我三百元,母亲在深圳已经催我好几次了。叫我不要拖延,赶快回去治疗。想起母亲一生劳累的背影,我实在不愿意给她增添负担。我只想凭自己的毅力治病。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回去了。  回到学校时,西边残存的几许余晖,正照耀在我那疲惫不堪又异常瘦弱的身躯上。此刻,我觉得这个世界不再属于我了。虽然,我对自己的病仍抱有幻想,不大相信杨主任的话。但最近的按摩治疗在我身上也起不了作用。该疼的地方无论怎么按还是一样疼。没有任何好转的局势。一遇到雨天,反而会加重。杨主任说,这是AS无疑。我想承认。但不能承认。我怕自己心底仅存的一点希望都被埋没了。  同学一见到我,脸上便露出惊讶的神色。“哎呀,好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瘦弱了。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头低低地,不敢开口。要是在一个月之前她见到我,那更惨。非但没有一点血色,反而连一点信心都没有了。起码现在我还有点精神。我实在没有办法不告诉杨主任的话:“医生说我可能要终身性治疗。……”  我说得很小声。一方面,自己中气不足。另外,也没有多少力量去向谁倾诉了。  “啊?!你不要吓我啊。……”她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你不是说,打球受伤了吗?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医生说打球受伤只是诱发。星期一去验血。结果出来,我就面临终身性治疗。”说这话时,我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但毕竟一个男生,哪能这么轻易落泪?“我还是不大相信,我已经好很多了……”这话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好多少了。  “希望你不是那病了。真惨啊……祝福你……”她一边安慰我,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三百元借我。  我手里捏着钱,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种感觉有如一个犯人将被宣判死刑一样。虽然,判决书还没有最后下达,但从各种迹象表明,离那最可怕的判决不远了。  她离开以后,我一个人在黄昏下忧心重重地走着。悠长的倒影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心情十分复杂。毕竟我这么年轻,还没做什么事就这样完了吗?刚刚在杨主任和同学面前表现的坚强瞬间荡然无存了。每个人的心底都是非常脆弱的。如果稍微一不注意,就会向不好的方向发展。暮色变得苍茫,我又将何去何从。我这才想起盲人作家海伦的一句话:只有等你瞎了,才知道眼睛的宝贵。只有等你聋了,才深深地体会耳朵的好处。现在,我真怀念以前那种蹦蹦跳跳的日子。以后这种日子还有多少呢?还有,我想到我的父母。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下来。所幸,天已变黑。没有人可以看到我落泪。就算有人看见我流泪,我也无所谓了。我的泪水早已被珞珈山给淹没了。我仰天长叹一声,把眼泪擦干,然后在这里写下见证:我会站起来的。只是需要时间。第二天早上我仍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躺在床上迟迟不肯起来,更多的是自己偷偷落泪,伤心和绝望。
  我不敢将结果告诉其他朋友和同学。只是匆忙打个电话回家。要是别人知道了“终身性治疗”,不知道会怎样看我。因为大家都认为我的学习成绩好,各方面能力也比较强。怎么也不敢相信我未来的日子注定要在苦难中度过。其实,只有自己的心里清楚,那些外表上看来很好的成绩是经历多少磨练换来的。尤其是病发以后的日子,仍一如既往地学习、写作。直至写不了,看不了。稍微坐一会,提起笔,髋关节就有如撕肝裂肺般疼痛不止。稍微拿起书,看了一会,肩部、颈部就僵硬起来。真不知上辈子欠了谁,会有如此下场?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埋怨又有什么用呢。  我语气十分急促地问了母亲:“……妈,医生说有可能是遗传的,我们家人有没谁得过这种病?”  母亲还没等我说完,就打断我:“儿子,现在的医生都是骗钱的。不要相信医生的话,快点回深圳来。说其他的病还可以信,说有遗传,我不信。”  我也知道,母亲平常总是腰酸背痛。但是她坚持运动。就在前两年,她还一个人早上五点多就起来运动。有好几次,还叫我跟她一起。当时,我就笑她,说:“妈,你不好好睡觉,干吗这么早起。”,母亲回答说:“幸好早上起来运动。不然你妈现在的腰背都不知坏成什么样了。”但我不敢确信母亲的病到底是什么。听她说,从她二十五岁起就一直犯腰和肩病。一方面,因为以前家穷,没多少钱治病。母亲也就过一天算一天。另一方面,由于母亲的坚持运动,虽然时常小病缠身,总算没有什么大碍。何况当年很严重的肺结核都挺了过来。  现在,听杨主任的推断,我不禁对母亲的病半信半疑。我还在打愣,母亲却在电话的另一头打断了我的话:“别信武汉的医生了,你妈现在怎么没有驼背,人还好好的嘛?明天就买火车票回来。……”经母亲这一催促,我不由信起她来。何况杨主任也是初步诊断而已。但是,我已经答应了杨主任,星期一去复查。腰椎的报告也出来了,何不等检查完报告再回去呢。  经过我的苦苦央求,母亲终于答应我检查完后回深圳。  那晚,我迟迟没睡。一方面,反复上网,搜查有关AS的病征。另一方面,心里拼命地抵抗。希望不要得这种病。但是,自己最近几个月的病情却与网上的介绍相差无几。回忆起自己初高中的情形,我的心里凉了半截:自己的病征是AS无疑。在读高中时,我就经常抱怨自己的左髋关节痛。有时,稍微一跑步,回来时就疼。不过,忍忍也就过去了。还是经常去运动。根本没想到有一天会爆发出来。而且落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当我们家搬到深圳时,我也在深圳医院看过好几次的骨科医生。他们说,检查不出病来。我也不知为什么。只是觉得平时少做一些剧烈运动就应该没事了。没想到的事情过去好几年后的今天终于还是被可怕的病魔缠上身了。不能坐久,上完网就起来运动。又睡不着,在窗前望了望外面一碧如洗的苍穹,眼泪终于再次扑簌簌地落下来。我未来的事业与家庭就毁在这可怕的病上吗?听杨主任说,现在天气好还不会太严重,等到一下雨或是冬天,恐怕会痛得我受不了的。我生来就怕冷,真没想到这种病早就在我身上播下了种子。  我想着第二天早上是否还要继续按摩。最近经常去,索性办了月卡。卡上还有几次没按完。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未来的病情如何,目前有效的治疗我还是得坚持下去的。说不定就这样误打误撞给治好了。
  第二天,我带着千斤重的心情走进小医馆。想向医生咨询。医生说他们也不大肯定。按理说,经过近一个半月的按摩,病情应该有很大改善才对。但是,好象好到一定程度又不能再好了。我问他们,如果真是打球受伤和肩周炎之类的,是不是就能痊愈?医生回答道,只要坚持理疗,相信可以治好。但我这病太顽固了。很少见到年纪轻轻腰、背和肩伤得这么严重的。  我试图反驳,不能让心底唯一的希望给毁灭了。就问医生,如果是那种病,那为什么按摩会有效。医生答道,如果真是强直性,按摩到一定程度也没效的。医馆里就有强直性病人,很年轻,病情也没像我这么严重。每次按好了,他们就不来了。等到病发了,又跑来按,好一段时间。反反复复。很难缠。我一听,又是一身冷汗。不会真有这么惨吧。那岂不是什么事都做不成了。于是,我找来种种理由,跟医生解释我可能不是AS。  “即使很像,我觉得可能不是。因为,网上说病情很快就复发。但是,我半年前还在打篮球的。怎么那时没有什么事一样?”  “跟你说实话吧。你有可能是潜伏期久一点。但我们也不肯定。要经过检验报告出来才能确诊。你也不用太悲伤,坚持按下去吧,说不定会有效果。”医生试图安慰我说。  此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而沉重的。毕竟自己一生的命运都系在这上面了。我想要是没有去找杨主任,可能自己会一直按下去。而且相信有天会康复。丝毫没有想过会得什么重病。  医生的手一次次地在我的腰背上游动。也许心灵上受到极大打击吧,还没有从昨天听到AS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我居然没有感觉到在按摩。大脑一遍遍地出现那些可怕的镜头。驼背,残废,面朝黄土背朝天,而且就在不久的将来。很难想象我会成为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很多电影里面可怕的镜头此时如此清晰地映入我的脑帘中。我真不敢相信这样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这时,我想到了爱。强忍住泪水,我竭力想起我以前最爱的人。希望能从回忆有关她的场面中找回一丝力量。希望能通过她暂时忘却这可怕的镜头。  在回来的公车上,望着左右那些能坐能站的健康的人,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但我不能流泪。我要建立信心,开始与这场可怕的疾病作斗争。蓦然间,前面的瞩光一闪,我仿佛看到一张天使的脸正微笑地向我招手。因为这病,我有多久没有去想她了。甚至连自己都失去了信心。我终于哭了。泪水不停地眼眶里打转。整个公车的人都愕然地望着这个懦弱的年轻人。  那天,杨主任建议我先回武大的校医院开张证明,这样,所有检查的费用,学校可以报销百分之九十。对这些高昂的费用,一个学生怎能承受得起。更可怕的是后面的费用。杨主任说,要不停地吃药,药费还没那么便宜。我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不幸。也希望学校能承担一些。毕竟入学时早已交了医疗保险。但我知道,这种希望并不是很大。我去校医院看过几次病,医生一边听,一边写。每次,都是我来不及讲完,医生已经将药方开好了。所开的药也无非就最便宜的。如果真有什么重大的病,是不能在学校里拖延的。  我带着疲惫不堪的步伐去了校医院。我说,医生我这有可能是AS。我不敢确信校医听了会有什么反应。  他先是看了我。眼睛在我身上扫描了一下。然后,瞪大眼怒气冲天地对我说:“这怎么可能?你要是AS的话,怎么现在还没有驼背?”  本来我的心情就不大好。但又无力与他辩驳。只是轻声说道:“中南医院的杨主任说这是潜伏期。”说完,我把昨天的检查报告和相关证明拿给他看。  也许是害怕医院承担一笔医疗费用吧。反正,他是一个劲地反驳。说我只是得了轻伤,或许是看书看得太多了。不要太在意,稍微保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且语气显得相当的不屑。将病人的痛苦给这么轻描淡写地叙述出来。我真想不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病人。难道这世上真的再没有华佗了吗?  我真想一气之下走开了。但想到大笔的医疗费用,只有忍气吞声。  无论他说什么,我都说应声:“是,是,是……也许不是AS。但必须得先验血检查啊。”  经我苦苦央求,医生终于有所醒悟了。或许人性都有其善良的一面吧。在别人对你发怒时,只有忍耐和屈服才能取得胜利。或许别人会把它看成一种软弱的表现。然而,面对残酷的现实,除了暂时的“软弱”,还有什么办法呢?  他叫我站起来,弯腰,活动一下。象昨天一样,我手一伸,只能触到膝关节上面一点点。他又象杨主任一样问我一些情况。然后,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你这病可能真是AS。你要有心理准备。”他说完,还站起来比划一下给我看:“不久你就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完全驼背了。”  我的心早就凉了一截。但现在不管那么多了。得先让他给我开张转院证明。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说不定不是呢。有些学生一听自己得了这病,整天忧心忡忡的,精神上就崩溃了。”我想很多医生还是有医德的。面对病人的生死,还是会将心灵深处最善意的一面表现出来。  于是,我就叫他帮我开转院证明。  “不能去中南医院检查。”他突然改变语气。我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接着又说:“中南医院那帮医生太离谱。前不久有个学生得了感冒,他们居然把弄进医生住院住了一星期。结果学校亏了不少。我不信他们。”  “那怎么办?”此时,我真感到有点万念俱灰。  “这样吧,你先到武警医院去检查,如果武警医院的检查结果跟中南医院的差不多,我就帮你转院。”他灵机一动。  我想不会吧。这样,我不是给折腾得半死吗?但是,看他的表情,如果我不去武警医院的话,就什么报销都没有了。  第二天早上,我匆忙赶到武警医院。手里拿着前几天在中南医院拍下的片子和医生开的化验单。我想先不将杨主任诊断的结果告诉这里的医生。看看他是怎么说的。在中国,有可能在全世界吧,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无论哪家医院,不管好与坏,门口总会排满了这样那样的病人。有些病人还好,只是一些轻微的伤痛。而我,却要面临终身治疗的恐惧感。这几天的心情实在不好受。一方面,希望自己乐观对待,另一方面却总担扰未来恐怖的日子是什么样子。何况还有很多没完成的梦想呢。  等我排队挂到号后,就站在拥挤不堪的等候队伍中。有个导医,拿着我的病历和挂号问我是要看哪方面的骨科?我回答说,是AS。导医斜眼看了一下我瘦弱不堪的身体,然后冷不防地说了句:“站后面点,没看到这里的人都要排队吗?等下到了再叫你。”本来,我已经心急如焚。因为,等下还要赶回学校。过了今天,暑假就到了,学校就不肯报销了。不曾想,还要到处受白眼,我深为医院的服务态度感到愤愤不平。这次的病,让我的身体和心灵上都受到了极大的推残。在学校里的我根本没想到外面的社会是这样的。我丝毫没想到要排靠前。只是表现得非常急躁。经导医这样一说,我的泪水又要涌上来了。于是,我只好排到队伍的最后面,等待着导医来叫我。  这次的打击使我认醒了现实的残酷。这样也好,它从很大程度上锻炼了我的毅力和坚强。这样想时,我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终于轮到我了。看我的是一位年纪较老的医生,戴着副眼镜。他慢吞吞地问我得了什么病。我就简要地将病情叙述了一下。然后,他帮我检查一下。虽没有象杨主任那样仔细,但也确实下了点功夫。他叫我坐近一点,让他摸一下我的肩、背和腰。检查一翻后,他就叫我站起来弯腰试下。我象上次一样,手只能伸到膝盖上一点的地方。医生头摇了一下,说看来要做检查了。我就问,是不是要做H27的验血检查。他说,你怎么知道?我说,我这里有张化血单,是中南医院的杨主任帮我开的。还将杨主任的诊断结果向他再讲一遍。因为,从他脸部的表情来看,我觉得他的诊断可能与杨主任差不多。于是,他就问我,你是不是还做了其他的检查。我将在中南医院拍的片也一并交给他看。他看完后一直在摇头。  “医生,严不严重?”我非常紧张地问他:“杨主任说我得了AS,是不是啊?”  “这个,要等验血过后才能确诊。不过,从你的病情和片子来看,应该是AS早期。”医生稍一停顿,又说:“但是,你最好先下楼去交钱验血。”  我知道很多医院都是这样的,反正也不管得了什么病,最主要的是要先做一系列的检查。我就将杨主任开的验血单递了上去,医生看了一眼,就说,他这里的化验是不一样的。然后,他就给我开了个验血单,同样都是检验H27的,不过他这里的名称却和中南医院不一样。但费用却比中南医院要高出几十元,好象是三百多元。医生看我犹豫不决,就说:“我这里的仪器是外国进口的,所以收费贵了点。要选哪家医院检查,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万念俱灰。医生不关心我的病情,反而一个劲在推销验血仪器。  我突然问了医生一句话:“是不是验血出来,结果是AS,就得面临终身性治疗了?”医生点点头。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说:“那还不如不检查……”说完,我对着目瞪口呆的医生,拿着他开的验血单急匆匆地跑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只是头昏昏的,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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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验血单,我又赶回校医院。希望校医帮我转到中南医院去。在武警医院时,我总感觉那里的医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毕竟杨主任对我比较负责。刚才那个医生几乎使我放弃了治疗的勇气。我真想什么都不管了,任其自然,接受命运的审判吧。既然上天没有赐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我认了。走到半路时,始终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验血呢?一旦真验出了AS,那我不是终身没得治了。好怕。同时,我又渴望去验血,希望我得的不是AS。这种异常复杂的心情只有亲身得了这种病的人才能体会得到吧。  就这样怀着忐忑不安的复杂的思绪,我走进了校医院的大门。校医见我赶回来,看了武警医院开的验血单,他这下相信了。于是,他极不情愿地拿出那本转院治疗的本子。我试图将我的想法告诉校医生,希望转到态度好点的中南医院去。  “医生,请问我能不能转到中南医院去治疗?”我几乎以央求的口吻问他。  他抬起那个有点花的眼镜,悄悄从镜片上方空出的地方斜视了我两眼。然后,以非常强硬的口气说道:“不行!如果你到中南医院去,就不能公费报销。你只能转到武警医院去。那里的医生医术更高明些。”  我从他那两片不怎么老实的镜片中了解到校医院肯定和武警医院有联系。于是,不再作声。即使我再怎么央求,他也不会帮我转到中南医院去。我只好眼睁睁看着那双充满“仁慈”的手在转院治疗的本子和我的病历卡上写道:中南医院诊断为强直性脊椎炎,转到武警医院作进一步诊断治疗。  “可以了。现在你到武警医院去接受冶疗。费用要等到九月份才能报销。”他似乎非常生气地说道。  我想再问什么,他却不怎么理我了。我只好作罢,拿着病历卡无奈地走出校门。  校门口的学生来来往往,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气息。而跟他们拥有同样年龄的我,命运却如此地不公。我那沮丧的脸孔早就写满了无奈与伤怀。自从得病后,我有多久没有感到青春的活力了。象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在乞讨着生活。每天,伴随我的是痛苦与不幸。这样也罢了,还要到处受白眼,心灵上也受到极大的创伤。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不知如何去面对人生。幸好,在武汉的几个好朋友不停地支持我,鼓励我,不然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还有一股爱的信仰让我不断地鼓起勇气来挑战未来。然而,我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又没哪个医生能真正地帮我。我感到人生到了这份上也实在太悲惨了。校门口有几个分岔道,而属于我的路又是哪一条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回到寝室,我只将消息告知父母。远在南方的母亲一把泪水一把泪水地催我回去。说,转院那点费用就算了。大不了我们自己出。她实在担心得不得了。想想她含辛茹苦地养育我这么多年,却养出一个废人。作为母亲的她是多么难受啊。她的心情我是可以体谅的。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命运就这么不济地落到我的身上。我实在不愿母亲过分担心了。于是,我就跟母亲说,我买了明天回南方的车票。自己决定再去找杨主任,希望从他口中得到否定AS的口讯,这样,给自己一点信心,也给母亲一点信心。  我那瘦小的身躯在经历了短暂的休息后又开始踏上公车了。这几天实在是劳累,病情没得到缓解,反而还要遭受种种的心理打击。如果我的意志不够坚强的话,早就一阕不振了。对病情好转的希望寄托又促使我到处奔波。  我之所以选择去中南医院,是因为感觉武警医院的医生可能没杨主任负责任。我宁愿自己多花点钱,也不要学校的报销了。只要能将自己的病治好。  来到中南医院时,杨主任正跟其他病人看病。听着其他病友对杨主任的反复答谢,我知道杨主任肯定治好不少人。但是,他们的病情跟我不一样。只是跌打扭伤而已。而我是可怕的AS。我排在队伍的后面,坐在一旁仍不断地做着颈部和肩部的运动。如果坐着不到半个小时,我又得起来做腰部运动。这早已成为习惯了。或许正是我的坚持不懈,才使病情得到控制。要不然,真不知道后果会严重到什么地步。也许半年后,就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终于轮到我。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其他的病人都走了。就只剩下我一人。我也正好问个清楚。希望杨主任一起帮我否定AS。我不断将过去的一些病情陈述给他听。毕竟他还算耐心。在我看了这么多的医生中,他算是比较好的医生了。不是从医术方面,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医德。我用企盼的眼神不断地望着他,真希望他听完我的述说后,会马上说道不用检查了。而且我也将不能转院到中南医院治疗的原因说给他听了。杨主任只是安慰我,说他会先尽量帮我看看。实在不行,再到武警那边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吧。因为,这毕竟是一笔高昂的费用。  途中,有个女的走了进来。跟杨主任似乎很熟悉。“杨主任,帮我看一下片子。”她将一张象是CT检查片递给杨主任。  杨主任对我说声对不起,说先看一下片子再帮我看。于是,他就拿起那张CT检查报告放在灯光仔细地看起来。  “嗯,片子看起来蛮好。腰部没有进一步恶化的征象……”杨主任一边用笔指着里面的小格子,一边说道。  “是啊。早上刚拍的。我的命真不好。怎么就得了这种病。虽然腰没有恶化,但是我的脖子和颈子完全不能动了。”那女的回答道。我看着她那难受的样子,再想想自己不久前也是这样子,心中的感触不由油然而生。于是,我就问她:  “你的颈子和脖子是不是不能转了?不久前我也这样子。只能这样轻微地动一下……”说完,我就做了个示范给她看。  接着,我又鼓励她道:“不过,我现在好多了。基本上能转动了。虽然还不是很灵活。”  她听完,不由眼睛一亮,然后,慢慢地将头转向我这边。她连看我都要将身体往我这边移,我看着就觉得难受。真是同病相怜。当然,这样最能产生共鸣,要互相交流一下经验了。  “那你现在怎么能转动了?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她问我道。  “我每天坚持转动三次上,每次十个。久而久之,就能动了。”我答道。  她回答说:“我也每天转脖子啊,怎么现在还没见效啊?”  我说:“要慢慢转。而且大清早起来转最有效了。不过,我都转了几个月了。”她听了我的话似乎有所感悟。对我说声谢谢,说她回去后会试试坚持下去的。然后,就继续和杨主任对话起来。  杨主任叫她再将片子拿到另一地方确诊一下。临走时,还恭喜她当上了医院里一个部门的主任。  她无神地回答道:“当上主任又有什么用。我宁愿不当主任,也不愿得AS。实在太难受了。”之后,她跟杨主任聊了一两句就走了。还回头对我说:“小兄弟,等我回来我们再交流一下啊。”  杨主任跟我说,她是医院里某部门的医生,前几年不幸得了AS。还跟我说,现在医院里躺着六七个强直性的病人。听到这话,我的心都凉了半截。我和那个女医生的病情如此相象,如果她是强直的话,我也是了。我对杨主任否决的希望又落空了。杨主任看了一下我的表情,也知我自己知晓几分。只是安慰我,叫我不要有过多的心理负担,说我的坚持不是取得一些效果吗?总比那个女医生强多了,说不定再坚持下去就好转了。最后说他会尽力的。还帮我退了挂号费,说我大老远跑过来,没开药,又没转到院,不能再花钱了。此时,我除了说声谢谢之外,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车票是第二天晚上七点多。在武汉仅剩的一个上午,我再次来到了小医馆按摩。我唯一的优点也许就是一件事能够坚持下去。当然,仅仅限于对于某个目标有希望的时候。如果没有,则非常急,容易放弃。既然只有小医馆有效果,我就只好抱着一线希望坚持下去,以此来控制和减轻病痛的折磨。  我反复跟医生说明病情,希望他能帮我确认,到底是不是AS。他摇摇头。说没有多少把握。要等验血出来的结果才知道。根据他的经验,我这极大可能是AS。因为,后期一点效果都没有。这种病只能控制,根本不能治。我扒在按摩床上,眼里含着泪水。没想到是真的是AS。最近几天,我的心理反反复复地受到打击。没有什么希望,未来一片渺茫。多么可怕,每天晚上,一想到这个,就不自觉掉下泪水来。  象往常一样,按完后,我就到朋友老克家里去吃饭,睡午觉。老克家就在小医馆附近。最近几个月,多亏他的照料,在我最为困难的日子里伸出了援手。其实,他也病了。得的是腰椎盘突出。小医馆就是他介绍的。他也四处求医,没什么效果。开始时,他在这家医馆里治疗了一段日子,后来没什么用,他就不来了。在自己病情非常严重的情况下,老克还惦记着我的病。这点让我十分感激。两人同病相怜。每天中午,吃完饭后,睡觉前,两人就会讨论如何对付这可怕的病。非常乐观。以为不久就会好了。  而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道谢和告别的。也许到了深圳,我就被确诊和开始接受其他的治疗。也许连学业都不能完成了。我的心不觉一阵感触。半年以前,两人还在武汉各大高校组织活动到处玩的。比如,骑自行车环武汉游、长江轮渡等等。那时候,生活一片美好。根本没想到,现在连自行车都不能骑了。老克安慰我,说如果在武汉碰到其他好医生的话,会打电话给我。而我则断然说可能根本都不是AS。何况明天就回深圳去照CT和验血了。我在武汉已经没钱了。连车票的钱也是他借给我的。这样的朋友,真如雪中的一堆炭火一样温暖了我的心。让我坚强地支撑下去。我想以后的日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他的。不象其他的一些朋友,一听到我可能得了这病,连跟我打招呼都不敢了。仿佛我就是个残废的人一样。  和老克道别后,我回到寝室,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就准备南下的火车了。在武汉折腾了几个月,人不象人。有一天,去称了体重,居然还不到九十斤。回去后,母亲看到我这样子,不知会有多伤心。我想尽量自己先治好,不让她担心的。因为,她的病情也不见得比我轻。每次,看到她忍着疼痛照料我的时候,就不觉难受。她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嫁给父亲时,一穷二白。夫妻俩含辛茹苦、日夜操劳,才苦苦地撑起这个家。家境稍微好点后,母亲又一直被病痛所折磨着。但是,母亲从没怨言。只是一个劲地希望我有出息。我真怕她看到我这副样子后撕肝裂肺的感觉。她对自己的病情倒不是很担心,每当我一有什么病时,她就会不停地烦恼。这次,不定她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在南下的火车上,我丝毫没有兴奋。反而带走不少忧伤。回忆初来武汉的火车上那个积极进取的形象,现在回去时却成了这副样子,有谁愿意一下子承担这种不幸呢。或许这也是一种命运吧。面对着窗外的苍茫大地,我的大脑开始觉醒。这么多年来,我是靠着什么来征服病魔的?我一直在回味。希望从中能找到些答案。更多的回忆是因为自己不注意和爱惜自己的身体所造成的。总以为年轻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到如今,我就去承受其带来的后果。这时,我又想起很多关于健康的激励性的语录:“如果前五十年好好保养你的胃的话,你的胃会在后五十年报答你的。”而我自己呢?却因为偏食、暴食、厌食导致营养不良。这点我到今天才认识到。“假如你每天花半个小时来有规律做运动的话,一年之内,你的身体会很快康复的。”大概因为年轻的缘故吧,我喜欢有激情的运动,比如篮球、足球等。但是,自己的运动却并不规律。大多时间是过度地浪费了自己的精力。比如踢足球时,会踢上半天。本来已经很瘦弱的身体又怎能承受这样的负荷运动呢?还有经常性地失眠,这些都应该是罪魁祸首。我却一再地容忍它们。如果我现在不从自身去寻找原因的话,我想接受再多的治疗也是于事无补。但是,要战胜早上睡懒觉的习惯比其他什么都困难。何况我要改变的是饮食习惯、运动习惯呢。然而,如果我再不下决心改变的话,也许就为时已晚了。  回家后,母亲看着弱不禁风的我,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了。  “儿子呀,我早叫你早点回来治疗的,毕竟在家里,妈妈还能照顾你,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都瘦成这样子了”  母亲这样说,我心里更加难受。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最怕回到家里让父母如此担心我。  母亲擦干眼角的泪水后,就迫不急待地给罗湖医院的柯医生挂了电话。母亲的很多病情都是在柯医生的帮助下恢复的。我在武汉看了几个医生都不见好,母亲唯有找最信得过的医生来帮我诊断了。在深圳,恐怕除了柯医生,再也没有值得母亲去相信了。但我更加害怕,万一,柯医生也给我的病下了最后的判决,我真不知道母亲能否承受得这样的打击……  柯医生在电话里说他今天值班,就叫我们过去。  走进柯医生的值班诊室,我才明白为什么母亲只相信柯医生了。这里的病人委实比其他诊室多很多。而且,柯医生对病人特别亲切,耐心,有责任感。很多病人在得到柯医生的病方都显得非常满意。看得出,有不少是常客。柯医生一会安慰这个病人,说不要有太多的心里负担,一会又忙着开药方,简直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了。我的心里踏实多了。也许,真如母亲所希望的,柯医生能给我一个准确的判断和治疗。起码,柯医生对每个病人都爱护有加,前面看过的这么多人中,柯医生从没吓唬过病人,即便很严重的病,他也会说:“你的病总有奇迹发生的。”这对病人是多大的心灵安慰啊。我觉得在武汉除了杨主任外,再也没有碰到象柯医生这样负责的了。  轮到我时,柯医生象对待每个病人一样,望闻听切,每一个过程都很细致。  他先是按了我的脉搏,又叫我张嘴,听我的胸膛。母亲则在一旁不停地复述我在武汉治疗的过程。  “柯医生,这怎么可能是强直性?我们全家人都没见过这样的病。武汉的医生真是乱说。弄到我都急死了。”  柯医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直接回答母亲,只是一个劲地检查我身体上的各个部位。终于,象杨主任那样叫我站了起来,又叫我弯腰,做几个动作。  我非常吃力地做了每天都坚持做的动作后,柯医生又叫我躺在病床上,他伸手在我的左髂关节部位敲了敲,又问我,是这是这个地方最疼。我点了点头。  柯医生回到原位,与我母亲聊了起来。  “怎么样?”母亲迫不急待地问。  “我看你儿子的胃,喉咙,鼻子都有些问题。我还是先开些中药来调和。关于强直性这个病,我不太了解。你最好先照一下CT,验一下血,我再介绍我们医院专业的医生给你儿子诊断一下。”  听到柯医生这样委婉的回答,我的心凉了一大截。不知道母亲听了后会有什么反应。我知道柯医生是不想让母亲伤心,才这么说的。这等于间接地判决了我的病情。  母亲说“还要照CT吗?他不是在武汉照过X光了吗?”  柯医生从母亲手中接过X光片,反复看了看,摇了摇头。  “我建议你还是去照一下CT吧,X光片不准的。”  “这么说,我儿子确实得了强直性?”母亲非常慌乱地问道。  “也不一定,我对这方面不是太了解。从你描述的这些状况来看,很可能是的,但也有可能不是的。不过,即使得了强直性,也不见得不能治疗。得了这病的人,最主要是心理负担太重了。你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照了CT,验了血后排除了这种病。”  我看见母亲的泪水从眼角悄悄流下来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母亲无助地问道。  “不要紧的,你带你儿子去拍CT,明天早上验血,我先开几副中药调和他的身体。即使有病,也要先将身体调理好。是不是?还有,如果你儿子真得了强直性,也只是早期的。完全可以治疗的。不用太担心。”  柯医生不停地安慰母亲。而我看到母亲似乎还是不愿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那就先听您的吧。不过,这怎么可能???”  母亲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她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妈,不要紧的,柯医生不是说有可能不是的吗?”我也赶紧安慰母亲。但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八九不离十了。检验过程只能让我们的心里彻底消除一个希望而已。
  楼主写的是小说么  
  记录自己的得病治病经历 不知道算不算小说啊
  柯医生给我开张CT单,交完费用后,母亲就陪我走到CT检查室门口。 轮到我进去时,母亲在外面紧张地站着,眼睛不停地注视着我的背影。躺在CT机上,我不停地向上天祈祷。希望检查出来的结果没什么事,这也仅仅是一个希望罢了。  检查很快结束了。CT室的医生说明天上午再来取报告。  “应该没什么事吧?我儿子这么好,不可能得这种病,对吧?”母亲哽咽地追问着CT室的医生。那语气显得是多么无力。  “我也不清楚,一切等明天的结果再说吧。”CT室的医生回答道。  我们只好回到柯医生那里。  柯医生开了几副中药。母亲显然是同意柯医生的说法。再怎么样,也要将身体调理好。  这次,又花了一千多元的检查费和治疗费。我觉得太贵了。深圳这种高消费的地方,稍有什么小病,就得花大钱。这也是我想先在武汉治疗的原因。有时想想,健康最重要。但是,又有多少人等到生病后才体会到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呢?  “如果真得了那种病,就是花再多钱,倾家荡产,也要把你治好的。”母亲坚定地说。眼泪在我的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普天之下,多少父母为了子女奋不顾身,甚至于献出他们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尤其是在中国这样充满人情的社会里。这种奉献精神委实令人感动。  回家后,母亲就着手为我煎药了。看着母亲劳碌的身影,此时此刻,除了祈愿,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其实除了腰和肩的问题,我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不少问题。比如,胃、鼻、牙、喉咙等。除了那双眼睛没有配眼镜外,身上再找不到没有疼痛的地方了。鼻炎已经犯了十几年了。胃也经常不舒服。刷牙经常出血。舌头几乎每天都是黄色的,很难受。  柯医生果然是母亲最信得过的医生。  喝下第一包,胃就舒服多了,喉咙也没那么疼了。尤其是鼻子,也有点通气了。怪不得在医院里找柯医生的人这么多。  母亲看我气色稍好点,也松口气。不过,她更担心明天的结果。母亲说,其他的病都是小病,只要不得强直,调理几个月应该没大问题。母亲很多病都是柯医生给治好了。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母亲很早就起来。或许,昨晚她一宿没睡。母亲还象往常一样准备早餐,但我看得出她心里是多么忐忑不安。吃完早饭,母亲帮我煎药。表面上,母亲是坚强的,事实上,母亲是最难受的。如果真的得了强直病,我相信,母亲宁愿得病的是她,而不是我。  喝完中药后,母亲和我就往罗湖医院接受“审判”了。说是“审判”,不过是去取检查结果。  取结果的人很多,我们坐在后面等。母亲几次三翻地站起来,又坐下去。不时地聆听着我的名字。  “妈,没事的。”我唯有安慰母亲。  终于拿到结果了。上面称一切正常。只是不少地方有点模糊而已。  “太好了,妈!!!”我兴奋地将报告拿给母亲看。  “我就说嘛,我就说嘛,我儿子怎么……”母亲终于松了一口气。几乎连话语都很颤抖。  “走,回去找柯医生。”母亲拉我往回走。  柯医生看到检查报告后,说:“恭喜你啊。从报告来看,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他又仔细看报告里面的一些参数。似乎又不确定地说:  “不过,还是介绍我们院里的专家来一起研究要不要验血吧。”  我相信柯医生当时是为了对我负责才叫专家帮我看的。母亲也觉这样甚妥。毕竟,柯医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于是,柯医生就挂起了电话。  “喂,李医生吗?……我这里有一位病人朋友……”  柯医生简单地跟李医生说了我的病情,又恳求李医生帮忙看看。碍于柯医生的面子,李医生答应了。  我跑到楼下去挂了号,这回挂得不是中医科,而是骨科。  因为有了柯医生的介绍,李医生当然不能随便了。但是,李医生却没怎么看报告,而是直接检查我身体的各个部位。  象杨主任一样,李医生也先检查了我的腰部和髋关节。接着,又在我的肩上捏了很长时间。然后,叫我弯腰,绷直脚跟,试着往下触地。我心里暗自觉得好笑,怎么整个过程跟杨主任相差无几啊。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我还是只能伸到膝关节部位就不能往下伸了。母亲在一旁为我捏了把汗。李医生看我压不下去了,就在我的背部用力按了按。以此确认,我是否真的伸不下去了。  “哎哟!”经他一按,我疼痛地叫出声来。  李医生这才松手,站着检查完之后,李医生又让我躺在床上,左敲敲,右摸摸。整个检查过程算结束了。  “你们要有心里准备。”李医生扶了扶了眼镜,然后,顿了顿说。  “什么?”母亲的神经突然又绷紧了。  “你儿子得的确实是强直性脊柱炎。”李医生回头跟母亲说了实话。  “那CT检查报告怎么说一切正常?”母亲极力争辩着。她根本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刚拿到报告时松的一口气似乎又荡然无存。换来的是她那张无限紧张的充满皱纹的脸。  “CT检查报告不能说明问题。只能说明暂时控制住了。”李医生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也承认了。但我相信,这一切都得感谢自己的毅力及运动。也许,没有坚持运动及治疗的话,现在早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建议你们去验一下H27。不过,即使验出了H27没事,你儿子还是要面临终身性治疗。”李医生继续对母亲说道。  母亲听完后,眼里早就噙满了泪水。整个人仿佛要使劲踏住才站稳似的。茫然不知所措。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母亲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仿佛一个落入水中的人希望能抓住最后的稻草一样。  “我诊过这类病人不知有多少,你不信的话可以到整个医院去问问,柯医生也知道。”李医生以非常确定的语气说着。仿佛这类病注定了就要终身性治疗。  “那请问李医生,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母亲唯有试探地问。我看到她的眼里的泪水早就禁不住流出来了。  “有是有。不过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经济能力?”李医生又回头看了一下我们,然后,以一种不是医生道德的口气说道:“治疗一次得十几万,每年得治疗好几次。”接着,李医生又介绍了他的治疗方案,还说经他治疗的病人现在病情基本上都得到控制,没有进一步恶化。  我已经没有听清李医生在讲什么,只是非常气愤,李医生的治疗方案并不算新鲜,跟我在武汉时治疗差不多,凭什么他的方案一次就要十几万。  “怎么你们的方案跟我在武汉时治疗时差不多,也是按摩,拔火罐,加上运动治疗,怎么一次才几十元。”我直截了当地反驳道。  “那怎么能跟我们医院的正规方案比较。我们医院的方案可是经过科学验证的。你们没有这个能力就回去吧。”李医生听后也气愤地说。他看得出我们真的没有这个经济能力在他们医院接受治疗。  “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会帮我儿子治的。”母亲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泪光晶莹剔透,顺着眼角的皱纹流下来,把岁月的无情以及生命的无常都覆盖住了。“走,咱们不验血,回家去。妈就不信治不好你的病。”  “要在哪儿能治好就哪儿治吧。不出一年,你儿子不面朝黄土背朝天我就不姓李。”李医生显然非常愤怒了。“到时,你们再来找我时,可就怨不得我了。”  回到柯医生那里,母亲和我一个劲地说李医生怎能这样。而且,当着母亲的面这样说,不知道她心里会有多难受。  柯医生一连跟母亲说了很多对不起。说,他也是想找专家帮忙确诊而已。可能李医生把结果想得太严重了吧。  “不过,李医生的态度确实是暴躁点。也不见得没得治。其实,得了这种病的人心里负担要比实际病情重得多。”还是柯医生的话比较委婉。  “那应该怎么办?”母亲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这种场合下,似乎很难平静。  “慢慢来,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我还是建议你儿子先调整好身体。没有身体,又怎么能对抗病魔呢?”柯医生不愧是母亲信得过的医生。母亲也只有这样信服了。  回家后的当晚,母亲心神不宁地准备晚餐。  “应该不会是得这种病!”母亲反复不停地念叨着。  我也是特别心痛,根本不知如何去安慰受到如此打击的母亲。吃饭时,全家静悄悄的。父亲表面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的情绪,只是一个劲地往母亲碗里夹菜。但我知道,父亲的心里何尝不是痛苦的呢。只是,在这个家里,如果连父亲都倒下去了,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想起多年前,母亲因为肺结核住院,坚强的父亲是如何忘我地照顾母亲的。  那年,因为年幼,父亲怕我们去医院会受到传染,就让我们在家呆着。每天清晨,父亲就提着家里煮好的粥去医院。我们姐弟三个只能留在家里祈祷着多病的母亲,希望她能挺过来。有时,父亲晚点回家,我们几个就哭。幸好每次父亲都能带回好消息,说母亲一点点地好转了。但是,很明显地可以看出,父亲是多么紧张。  终于,天不负有心人。母亲的病也是在医生认为无药可救的情况下康复了。后来,母亲告诉我,说,有一次她把父亲叫到床前,叫他好歹再找个人,帮忙照顾儿女,说她不想再连累父亲。父亲紧紧地搂住母亲,说,他相信母亲一定会好起来的,家里没有母亲是不行的。不起我很少听见父亲对母亲说过甜言蜜语,也许生存的压力使得父亲整日奔波于生计中,没多少时间给母亲多少情趣。然而,他们的感情又岂是用言语能说清楚的。就这样,在父亲的精心照料和母亲的坚强意志下,母亲彻底康复了。很多病,其实不是没有希望,而是缺乏一颗希望的心。生活中只要相信奇迹,奇迹就会出现!
  朋友,你这句话鼓励了我“很多病,其实不是没有希望,而是缺乏一颗希望的心。生活中只要相信奇迹,奇迹就会出现!”我也相信在我身上也有奇迹
  希望快点更新,我也想从你文章中的到鼓励
  迟点会重新发的 慢慢康复中
  已经打算重写 身体康复不少
  有好转就有希望,加油
  认真看完,因为bf得了这个病,家人一直很反对,流干了眼泪,现在希望他过得好哎  
  楼主你好,康复了吗,可以和你成为朋友吗,mk55131,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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